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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

    “你干嘛?”看着搂着自己趴在床上的尹倾鸿,鹭翎有些无奈地问。

    “你不是说累了么,我带你过来歇歇。”

    尹倾鸿笑得一脸理所当然,搂着鹭翎摸摸蹭蹭,笑道:“哎,既然你这般喜欢那院子,那等以后三子苍远安定下来,我就陪你去长住在那,怎么样?”

    鹭翎正抓着尹倾鸿的胳膊不让他到处乱碰,听他所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他:“那是我的封地,你到时候就是太上皇了,自然有你的去处,跑去跟我挤个什么劲?”

    尹倾鸿眯着眼笑了笑,“不管,要不就是你住我那,要不就是我住你那,你别想跑。”

    “谁要跟你住,我又不一定喜欢你,万一到时候我喜欢上别人了呢……哎呀!你干嘛!”屁股被捏了一下,鹭翎红着脸瞪尹倾鸿。

    尹倾鸿依旧笑嘻嘻:“翎儿,我们都好久没行房了,现在我们都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又不是非得行房,动物还讲究个发情期呢!”鹭翎赶紧挣扎,“而且你答应过不强求的……”

    “但是等翎儿你来主动,那恐怕就要等到我老得没法满足你的时候了。翎儿乖,我不会弄疼你的。”尹倾鸿的双手继续不老实。

    一个“滚”字在鹭翎嘴里转了一圈,才好不容易吞回肚子里去,他使劲压着尹倾鸿的手,道:“这大白天的……”

    尹倾鸿不以为意:“这事白天和晚上做没什么区别,就是亮了点,翎儿害羞的话可以闭上眼睛。”

    鹭翎气得咬牙:这人的脑子是被驴踢了怎么地,想事情的回路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

    正这时候就听窗外有人“嗯哼”地咳了一声,然后是南星故意放高的声音:“殿下~快到午时了,你和陛下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鹭翎一听便知南星是来给他解围的,高喊着:“有的,你进来!”一边推尹倾鸿,小声道:“好了,别闹了,南星来了。”

    “……。”

    尹倾鸿盯着鹭翎看了一会,终是叹了口气松开他。又觉得心中有些气,便转头对下床的鹭翎狠道:“早晚再让你喝一回芙蓉帐暖。”

    鹭翎差点从床沿上栽下去,想都没想,回头瞪着尹倾鸿道:“你敢!”

    鹭翎对上次尹倾鸿服了芙蓉帐暖之后要了他一夜的事一直心有余悸,此时听尹倾鸿提起这药便又想起了这事。尹倾鸿看他涨红着脸龇牙的样子,活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忍不住想逗他,便好整以暇地单手撑腮望着他,挑眉笑道:“我自然是敢的。”

    鹭翎当然知道他敢,这人本就是随性的性子,如今自己又答应了跟他在一起不好太过抗拒,便忍不住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尹倾鸿看他一副被欺负了的委屈样子便忍不住笑起来,等笑够了,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头,道:“逗你的。”说完之后顿了顿,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补了一句,“不过这事还是定期一做才好,若是攒在一起,像上次似的折腾你,你吃不消不说,又要怪我不体贴了。”

    鹭翎面上又红了红,半晌道:“同是男子,为何我就没这么多要求?分明是你治下不严。”

    这一句“治下不严”把尹倾鸿听乐了,大声笑了一阵,才道:“大抵因为我是真龙,俗话说龙性本淫嘛,你就多担待着些。”

    去你的“真龙”!你要是真龙我还是龙子嘞,老子是二十一世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好青年,会信你才有鬼!

    鹭翎被气得面色不善,多年不说的不雅词汇在嘴里绕啊绕,偏偏想说的话不能说出来,只能憋在心里腹诽,着实不爽得很。幸亏这时候南星在外间又咳了一声,喊了一声:“殿下?”才给二人解了围。

    下午尹倾鸿还要去看卷宗,吃完了饭便离开了。总算摆脱了尹倾鸿的纠缠,鹭翎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就听一边的南星捂着嘴嘻嘻地笑。

    鹭翎有些无奈地瞟了她一眼,半晌问道:“南星,惊穹有没有向你,那个……求欢过……?”

    南星听了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哎呀了一声,道:“殿下对着个未嫁人的女子问的这什么话啊,我们两个又没个名分,哪能做那种事。”

    其实鹭翎也不想问他,但毕竟这事特殊,他身边又没有别的可问的人,听南星这样说,便讷讷的半晌没说话,最后实在忍不住,又抬起头来说了一句:“但父皇为什么……”

    他说到这,毕竟是脸皮薄,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又觉得计较这事的自己像个刚嫁人的女人似的,羞耻得不行,一张细白的脸红得透彻,活像个红鸡蛋一样。

    他想说什么南星哪能不知,眨了眨眼却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笑。鹭翎本就尴尬着,被这一笑便有些挂不住,瞪了她一眼,道:“你不说算了,该干嘛干嘛去,我要睡了。”说完便起身要回里间去。

    南星看他是真的急了,赶紧伸手拽住,把他按着坐回椅子上,笑着对他说:“不就是逗你一逗,还真跟我生气啊?白疼了你这么久了。”

    她说完之后顿了顿,见鹭翎看向她,便接着说:“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好疑惑的,男人也不都是一个样。你是还小,惊穹则是忙得没精力,像陛下这样的其实也不算是多好色的,那些真正好淫乐的人你还没见到呢。陛下也只不过是不习惯忍耐罢了。”

    鹭翎转脸看一边:“那就别忍耐呗,后宫那么多人等着他盼着他,我又没让他非可着我来。”

    南星笑着伸手点了点鹭翎的鼻尖:“当初是谁每次看陛下从娘娘们那回来时都远远躲开的?你也好意思说?为了你守贞反被你推出去,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

    想起以前的事的鹭翎挠了挠被南星点过的鼻尖,眼睛左右瞟瞟,然后又盯着南星眨巴,南星忍不住乐了:这孩子分明是心虚,还不好意思直说。

    两人正说着,外面突然有人来通传,说是从皇后那来了人要见鹭翎。鹭翎和南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讶与疑惑来,当即也都端正了姿态,请人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跑腿的小宫女,先给鹭翎行了礼,鹭翎点点头让她起来,问她何事。那小宫女垂首道:“皇后娘娘请二殿下到来仪宫一叙。”

    鹭翎和南星又对视一眼:那向来冷落亲子的皇后主动请鹭翎过去倒是头一遭。南星想了想,问:“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那小宫女点点头,答道:“知道。是王丞相进宫来探望娘娘,娘娘叫殿下去看看外公。”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我知道这题目让人挺想吐槽的,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到了这个……无视OTZ

    知茶味

    ( )鹭翎自从之前听说王雪芙收了五皇子、又向尹苍远示好后,心里就一直有个疙瘩,不但减少了去给她请安的次数,就算见了也不怎么敢抬头看她。

    此时三辈人坐在一起,王丞相一脸气愤地说个不停,王雪芙坐在上座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鹭翎则坐在王丞相旁边低着头发呆,气氛诡异又透着种压抑感,让鹭翎分外难受。

    王丞相此次来也是因为听说了王雪芙的事,他一直指望着把鹭翎扶上位,好巩固他王家的地位,眼看着如今尹倾鸿对鹭翎日益宠爱起来,王雪芙却闹了这么一出,王丞相气得吹胡子瞪眼,到最后连女儿贵为皇后的事都不再顾忌,直接低声骂起自家不孝的女儿来。

    鹭翎在一边听了从鼻子里发出了轻轻的哼声:王雪芙之于王丞相,本就是他巩固自己地位的工具,虽然不见得对她多糟,但也不是发自内心的好。

    除了他们三人空旷的大殿再无其他人,王丞相的声音一会提高一会又降下去,在殿内嗡嗡地回响着。王丞相说了许久,大概也是发现没人愿意理他,便咳嗽一声,喝了口茶,转脸看向鹭翎,道:“听说二殿下最近甚得皇上欢心,老臣甚慰啊。”

    鹭翎看他那副假得让人不忍心看的慈爱笑脸就觉得心情不好,挑了挑唇角算是对他笑笑,也不说话,依旧自顾自的坐在那垂目发呆。

    想当初尹倾鸿疏远他的时候,这人是连理都没理过他的。虽他让王丞相帮顾着李惊穹的事他也有好好做,但多半也是看从李惊穹身上能捞到好处才会做的。而如今见了鹭翎又是这般模样,前后一比,实在是让人心寒。

    王丞相也看出鹭翎不待见他,干脆连那虚假的慈爱都懒得坚持了,干脆恢复了阴沉的表情,跟鹭翎说道:“我王家对殿下好歹有生身的恩情,希望殿下会是个知恩之人,莫与我这不孝女儿一般。”

    鹭翎实在想笑:若说是生身之恩,也该是王雪芙亲自向他讨。如今她尚未说什么,这王丞相倒是先讨了别人欠他女儿的债去,也不怕折福。

    他偷偷去看上座的王雪芙。

    她依然端坐于大殿深处的阴影之中,面容模糊,对于王丞相的话不做任何回应,有如一座雕像。王丞相也顺着他的目光去看王雪芙,忍不住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鹭翎听到他嘀咕了一声:“原来也不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性格啊,真是被鬼上了身了。”

    鹭翎觉得王雪芙是注意到自己看着她的了,即使如此,她也连动都没动一下。鹭翎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得他搞不懂那到底是什么,却也只能掉头看向别处,不再与王雪芙对视。

    王丞相又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阵,看那母子二人依旧不理他,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便起身走了。鹭翎稍坐了坐,看也没什么话说,便也起身告辞。

    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的王雪芙这时却叫住了他,道:“翎儿许久不曾来了,稍坐坐,陪本宫说说话。”

    鹭翎惊讶地抬头看了她一会,便低头称是,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

    殿内一时静下来,鹭翎假意低着头去看手中的茶杯,其实是不想与王雪芙的眼神对上,他知道他的母亲正打量着自己。

    就在鹭翎以为两人又会像以往一样,在沉默许久之后各自散去的时候,王雪芙开了口。

    “本宫听说你时常出宫,我儿最近在忙些什么?”

    鹭翎面上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其实在王雪芙的注视下是有些紧张的。如今听她问自己,稍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答道:“回母后的话,儿臣从父皇那儿得了随意出入皇宫的牒牌,近日来都在与李惊穹李老板商议今后对策。”

    当初鹭翎与王丞相谈论己方势力时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过李惊穹,王雪芙自然是知道这人是谁的。鹭翎就见她突然皱了皱眉,等了良久,却不见她说什么。

    王雪芙停顿的这地方太敏感,鹭翎有些怕她想对李惊穹不利,左想右想用什么话题来岔开王雪芙的注意,未等深想,蹦出来的倒是一句:“不知五弟……现在何处?”

    他这一个问题出来,两个人都是一愣。鹭翎本就对此心里不舒服,之前一直绕过这话题死不触碰,这时也不知是脑子打结了还是怎么地,竟直截了当地触了上来,想收回却收不回去了。王雪芙也沉默了一下,不知又在想些什么,半晌答道:“他在暖阁学习,我儿要去见他么?”

    鹭翎赶紧摇了摇头,自找罪受的事情干一次就够了,他可不想再刺激自己一下。

    但想起提起这事时王雪芙明显的惊讶表情,再看如今她脸上没有什么不快之类的负面情绪,鹭翎又像是受到了鼓励的小兽一般,忍不住再次向自己好奇的领域伸出了爪子。

    “……母后为何,要将五弟过继过来呢?”

    ……

    那之后是长久的沉默,只等得鹭翎心灰,才听她突然反问了一句:“……我也一直在想,翎儿为何与三皇子交好呢?”

    她自称“我”,又叫鹭翎为“翎儿”,上次她这般与他说话时,是早在他尚年幼、她还总带着少女般甜美的笑容的时候。

    鹭翎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坐于上位的母亲,她仍然没什么表情,一双与他相似的眼睛静静地盯着鹭翎,似在催他回答。

    “……那是因为……”鹭翎低下头去,小声地回答,“我欠那孩子一份情,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便欠他,不能不还上。”

    “……我也是欠了一个人一份情,积攒了这么久,总要还给他。”

    王雪芙的话让鹭翎忍不住抬头看她,只见她侧头望着窗外光影似在怀念着什么,面上竟含了些笑意。那笑容极淡,却极温柔,鹭翎不知她此时在想着的是谁,喉咙里却泛出些苦涩。

    “从这点上来看,我们三人倒是极像,活着便不想欠别人的情。”王雪芙这般感慨着,转回头来看鹭翎,嘴角的笑意未泯,隐在阴影之后,依然温暖,“只是这活法,实在是累人啊……”

    王雪芙说完这番话没多久便又恢复了不冷不热的状态,就仿佛一尊石雕突然变成了一个人,之后没多久就又变回了石雕一样,鹭翎一时适应不过来,便起身告辞。

    这一次王雪芙倒是没阻止他,只看鹭翎要跨出门去时又叫住他,问道:“皇儿可还喜欢茶饼?”

    这茶饼原是王雪芙独创的一味点心,把煮茶用的茶粉和在炒过的面粉里,兑上糖和盐,做成巴掌大的一块酥饼子,鹭翎小时候每次去王雪芙那都会吃到,因为他那时年纪小,不能多吃茶,所以每次都不能吃的过瘾,因此王雪芙还笑话过他馋。如今邀月所做的配茶的茶饼,便是鹭翎回忆着当时的味道让李惊穹找人做的。

    听王雪芙突然提起这个,鹭翎愣了一愣,最后点了点头。

    “既如此,本宫这有些刚出灶的茶饼,皇儿带去当零食。”

    鹭翎被王雪芙搞得脑袋里一片混乱,一会冷漠,一会又似亲近了些,做的事对他不利,偏偏不做绝,鹭翎拎着王雪芙递与他的食盒,一路上笑着谢绝了要来帮他提的宫人们,在华庆宫外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到御书房去了。

    尹倾鸿这时正在批阅奏折,一边的常公公帮他磨着墨,听外边来人说二殿下求见便相互对视一眼,随即常公公带着人都退了下去,尹倾鸿宣了人进来。

    鹭翎没来过几次御书房,当初是因为尹倾鸿不喜他接触政事,如今则是鹭翎再懒得注意这些,因此他会跑到这里来尹倾鸿觉得有些惊讶。

    鹭翎提着食盒进来时尹倾鸿就发觉他神色有些不对劲,等门口的人关好了门便直接走过去,一手拎起那食盒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一手捏了鹭翎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来仔细看。

    “怎么了?被人欺负了不成?”

    鹭翎听了,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一边的食盒,道:“从母后那里拿了茶饼来……想和父皇一起吃。”

    鹭翎下午去了皇后那的事尹倾鸿自然知道,看他这般有气无力的模样,便挑了挑眉,叫人进来取了一块茶饼去试毒。

    鹭翎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给他,被尹倾鸿抓了个正着,便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道:“我那皇后我实在看不透,所以还是保险一点为好。”

    过了一会功夫有人来告诉尹倾鸿说那茶饼没有问题,尹倾鸿点点头,这才叫人沏茶上来,父子两人相对坐着喝茶吃饼。

    那茶饼虽没有邀月的精致,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带着种自家生灶的烟火味,吃着安心。可惜吃着的两人心思都不在这上,鹭翎在想事情,尹倾鸿则在看他。

    鹭翎想起之前王雪芙说她欠了别的情,又说三个人像。这三个人,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鹭翎,余下的这一个,怎么想都该是说尹倾鸿的。他想着想着,就抬头去看尹倾鸿,只见他也在望着自己,平时邪魅的眉眼此时平顺着,显得安静专情。

    “父皇……可曾喜欢过母后?”

    尹倾鸿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摇了摇头,答道:“从你开始,我才懂喜爱。”

    鹭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挺正常的一个问题,让他这么一回答,怎么搞的像是自己在吃醋一样。鹭翎的眼神忍不住从尹倾鸿带着些笑意的脸上飘开,半晌小声问:“如果我说,母后喜欢你,父皇你可信?”

    “……”

    等了半晌没等到尹倾鸿的回答,鹭翎抬眼看他,便见他正盯着自己,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玩味。

    “我听着,怎么像是翎儿在吃醋一样?”

    “……”鹭翎皱了皱眉,低头吃饼,“不回答就算了。”

    尹倾鸿笑了笑,伸手刮下他嘴角的一小块饼渣来吃掉,看他抬头看自己,便想了想,用极慢的语气说:“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但恐怕不是爱我。”

    这说法有些奇怪,鹭翎忍不住问:“那是爱谁?母后爱上其他人了?”本还想说你棒打鸳鸯?但想想这说法确实不太好,还是咽了回去。

    但若是如此,王雪芙如今的冰冷态度便有了解释了。但为何早先还好好的,非等到他长大些了才变成这样呢?难不成是她的心上人出了什么事?

    尹倾鸿从鹭翎的眼神中便猜出他在想什么,好笑地又捏了捏他脸颊,道:“想什么呢?你啊,绝对是市面上的那些话本杂书看多了。”

    鹭翎眨眨眼:难道不是这么回事?

    尹倾鸿却也不回答,想了想,答道:“她在想什么我是确实不知,只是这人大抵上也是有些手段的,倒不知是冲着谁去的,翎儿提防着些。”

    鹭翎默默地不再说话,要他提防亲生母亲,这是怎般怪奇的事态。尹倾鸿也看出他不愿,伸手过去揉了揉他脑袋,道:“罢了,你别多想……你有危险时我自会保护你。”

    鹭翎听了忍不住小小声的嘟哝:“我也是个男人,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尹倾鸿听了大笑了起来,一双凤眼眯成一条缝,妖孽得很,看得鹭翎有些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来,面上便忍不住又泛起红晕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其实那个茶饼,就是跟抹茶饼干差不太多的东西……但其实把茶叶碾成末进行冲泡并不是泥轰国首创的哦,我国古代茶博士也有这么一种煮茶方法,具体的……见度娘……、

    但是中国现在的茶道也失传的差不多了,反倒是泥轰茶道很有名……呜呼哀哉。

    两人居

    ( )一过了政务最繁忙的时候,尹倾鸿便说要去离宫消夏,这时节离每年最热的时候其实还有一段时间,可尹倾鸿将该做的做完了,大臣们也不好说什么,便随着他去了。

    于是沉寂了多时的皇宫又闹腾起来,能报得上品阶的嫔妃一个都没落下,再加上公主与几个小一些的皇子,尹苍远则再次被留在了宫里主持大局,大队伍快出发之前他又跑去跟鹭翎抱怨,依旧被鹭翎笑着劝服了。

    事后尹倾鸿问起时,鹭翎说给他听了,尹倾鸿便眯起了眼:“苍远对你有意思。”

    鹭翎惊讶地瞪大了眼,半晌哭笑不得地斜睨着他道:“当初他对我有那意思时你没发现,等他没那意思时你反倒来劲了。吾皇圣明。”

    尹倾鸿摇摇头:“他现在还是对你有意。”

    “……。”鹭翎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淡淡地说,“我知道。”

    尹倾鸿低头看了看他,说:“你对那孩子向来心软,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不问。只希望你别这时候对他心软了,到时怕是都不好过。”

    “放心好了,这点我还是懂的。”鹭翎叹了口气,“只希望那孩子能早些找个喜欢的人,我也能觉得少亏欠他些。”

    鹭翎也不在去离宫的人的名单内,对外说是要去临丰温泉疗养身体,其实转悠一圈便去了他那所谓的“封地”,尹倾鸿说好了先去安顿好离宫那边随后就回来陪他,鹭翎有些无奈,心想不用这样为了他忙得转来转去的,出口的却是:“嗯,早些回来,我在那等着你。”

    话一出口就见尹倾鸿笑得一脸的明媚,鹭翎一惊,刚想转身跑走,就被尹倾鸿一把抱住亲得腿软。

    尹倾鸿到底是不放心鹭翎自己去,便先让他在李惊穹那呆着,鹭翎问为何不能在宫里住着?尹倾鸿答曰:“宫里现在只剩下苍远,我不放心……”

    ……比起远儿,跟你独处比较让我不放心。

    鹭翎忍了又忍,最终没把这话说出来。

    李惊穹倒是极欢迎鹭翎去住的,特意把后院一间上好的客房打扫出来,本想让南星住在他自己房里,被南星一个白眼翻回去,忍气吞声地找人搬了张上好的贵妃榻在鹭翎屋里。

    鹭翎长了这么大睡在皇宫以外的次数屈指可数,到了李惊穹那儿第一天晚上就失眠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眼底下一层淡淡的青色,衬着他因为睡眠不足而愈发苍白的脸色,甚是吓人。南星和李惊穹看了都吓了一跳,正想着要不让鹭翎回宫去住,没想到当天便有人从宫里送来了些东西。

    那是用上好的缎子包着的挺大一个包裹,南星抖开一看,是鹭翎平时用的枕被,并着冰魄香丸都一起送来了一盒。

    南星拍了下自己的头,道:“看我这记性,倒把这些给忘了,真是该死。”

    李惊穹看了看那堆东西,又看了看半死不活地斜倚在椅子上的鹭翎,道:“别说,三殿下这孩子正经有心。”

    没什么精神头的鹭翎只是苦笑了一声:“我倒希望他没心,这样我欠他的就能少一点了。”

    “我怎么觉得他发觉你和陛下的那点事了呢?”南星一边收拾着一边问,“连为何就在城内都不回宫里去住都没问,直接送了寝具来。”

    鹭翎干脆闭了眼不理这对八卦的情侣。

    消夏的离宫与狩猎的围场不同,围场是在京城属地周边,而消夏的场所则是在东边水泽丰沛的其他城里,相比之下要远上许多,尹倾鸿这一来一去就得花十天左右。

    鹭翎在李惊穹这住着也不着急,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去院子里耍耍青冥,然后到邀月去吃早点,然后逗逗红豆,和李惊穹还有南星聊聊天,接着吃午饭,下午困的话就睡一觉,不困就带着青鸢出城,去水边遛一遛,回来了吃晚饭,接着散步,回来看一会李惊穹找来的市面上新出的话本,然后睡觉。

    生活之**,让他每每想起不远的皇宫内忙得觉都睡不好的尹苍远时,都忍不住捂面自省一番。

    他住在邀月这十天里,鸾歌倒是回来过一次,依旧是一身大红的衣裙,一脸“今朝有酒今朝醉”似的半梦半醒的笑意,斜倚着门框打量了鹭翎一阵,便扑过来一把把鹭翎环到胸前蹭来蹭去,鹭翎习惯了她这般大大咧咧的性格,也由着她去了。

    “一段时间没见愈发的秀色可餐了,你开个价,今晚就从了我……”鸾歌一边搂着鹭翎蹭一边还不忘在语言上占些便宜,女子身上的一股子肉香全钻进鹭翎的鼻子里了,引得鹭翎忍不住面上红了红。

    “你怎么回来了?”鹭翎有些无奈的从她怀里退出来一些,问。

    鸾歌笑了笑:“自然是有事情才回来的。不过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都会在京里,若不出意外,年底的时候枭崇也会回来。”

    一听他们都要回来,鹭翎自然是最高兴的,想了想,又问:“你俩的家仇都报完了么?”

    “就是为了报仇才回来的啊。”鸾歌欢快地笑着,说这话时也不见神色间有丝毫的阴霾,正因如此,鹭翎才分外佩服她,一切都看得开,拿得起放得下,想做到这些就算是男子恐怕都不容易,但她一介女流便有如此胸襟,着实是个奇女子。

    “之后我会回揽翠去,若想我了就去那找我~”鸾歌说着,轻轻亲了下鹭翎的耳朵,然后笑着一步三晃的走了。

    鹭翎目送她离开,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正好第十日,尹倾鸿回到了京里。他这次是秘密回京,没带什么仆从,也没回宫去,直接去了邀月,在那住了一晚,打点好一切,第二天一早便带着鹭翎走了。

    因是两人决定好了要来,便早叫人来收拾了一番,该准备的东西也都备好了,两人到的时候就见柴房里堆着劈好的木柴,马厩旁摞着草料,窝棚里还有两只母鸡,厨房里有调料和食材并碗筷,真是一番寻常人家景象了。

    但就算别人帮他们准备得再好,这几天的家务还是要他们亲自来的。

    毕竟两个人都不太希望在这里时还有别人跟着,差别在于鹭翎的“不希望”是心理上的,而尹倾鸿的“不希望”则是生理上的。

    鹭翎在现代时好歹是帮着做过家务的,再不济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尹倾鸿在这方面则是完全的指望不上,鹭翎也不说话嘲讽他,只斜睨着他从鼻腔里笑出几声来,然后转头回屋收拾东西去了,只留下尹倾鸿一人在院子里傻站着,半晌叹了口气,也跟了进去。

    家务鹭翎倒是会做,但做饭却成了难题。这时代自然不会有天然气炉,全靠烧柴的,两人在灶前奋斗许久,险些把房子点了,最后双双从浓烟滚滚的厨房跑了出来。

    相对一看,两个脏兮兮的大花脸,又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早知道如此,就该把南星也带来。”鹭翎笑够了,看着浓烟渐消的灶房叹了口气,表示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尹倾鸿表示不同意:“本来就是说好了两个人一起来住的,带上他干嘛?”

    鹭翎忍不住斜了他一眼:“我本打算的就是跟南星一起过来,是你自己把南星挤开非跟我两个人一起来的。现在怎么办,这么些天就饿着?还是干脆回邀月去吃?”

    “东西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尹倾鸿笑了笑,“来,我带你去搭野灶。”

    尹倾鸿早年也曾随军历练过,不但学了带兵摆阵,连着士兵们的那些生活的智慧也一并学了来,此时一个野灶搭得有模有样,杀了一只母鸡,又去林子里摘了些蘑菇野菜回来。鹭翎对这种户外烧烤似的做饭方法很是感兴趣,自动请缨做调味,父子两个做了一只烤鸡,做了一锅野菜粥,倒也还算滋润。

    晚上的洗澡水也是在户外烧的,因为来回几趟麻烦,干脆把浴桶搬到了室外。一边洗澡一边看星星也算是一种享受,不过若是旁边有个人直勾勾的盯着,感觉就不太好受了。

    尹倾鸿看鹭翎不自然的不与自己对视,干脆站起身来脱衣服,鹭翎一惊,连忙问:“做什么?”

    尹倾鸿笑着走过来:“烧水太麻烦,我和你一起洗好了。”

    “……”鹭翎抓着桶沿就往外爬,“父皇慢洗,我先进屋了。”

    但到底是逃脱未果,被尹倾鸿一把按回了水里,就听尹倾鸿含笑的声音在背后幽幽传来:“翎儿乖,父皇帮你擦背。”

    ……鹭翎突然便生出些羊入虎口的悲哀来。

    “哎呀你干嘛……身子没干别回床上啊!床会湿掉!”

    “没事,我让人在这放了好多套床褥和被子,不用担心。”

    ……你意图也太明显了……

    “说好了不能强来的……父皇骗人……”

    “我不强来,不会伤你的。”

    “……疼!你果然骗人!”

    “乖……一会就好了……”

    小小的房间内,一个婉转吟喘,一个轻声安抚,两道声音交缠着,直到夜深才止。

    第二天。

    鹭翎趴在床上装死,尹倾鸿自觉地包办了家务,虽是照葫芦画瓢做得实在不怎么样,但好歹是帝王亲自动手,只这一份心,便不好多挑剔什么。

    鹭翎侧头趴在床上等着尹倾鸿送午饭来,结果午饭没等到,尹倾鸿拎着块铁板回来了。

    “翎儿,我终于知道那日为何满厨房都是烟了。”这么说着的时候尹倾鸿表情有点奇怪,连鹭翎都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

    “为何?”

    “烟囱里有个铁板隔着,烟自然出不去啊……”尹倾鸿说着,哭笑不得地向鹭翎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厚铁板。

    “……”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逐渐摸索出了经验,做起事来倒是井井有条了,尹倾鸿还做了一根鱼竿,鹭翎有时间便撑着那鱼竿在河边一坐,仰头躺在大石头上看树林划出来的那么一小片蓝天,听着林间动物的叫声,便觉得是到了桃花源。

    ——井底之蛙,未见得觉得悲哀。

    他钓鱼的结果多半是直接睡过去,多半是尹倾鸿发现了把他抱回去,偶尔是被和紫府一起在林子里跑完回来的青鸢舔醒,然后赖在石头上不动被尹倾鸿抱回去。轻松惬意,流连忘返。

    两人在这小小的院子里住了十五天,估摸着再不回京尹苍远怕是要哭了,便收拾好一切,起身离开了。

    “以后有时间再过来。”尹倾鸿摸着鹭翎的脑袋对不舍得走的鹭翎说,“我会陪你住到够的。”

    鹭翎眨眨眼,笑着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任务完成,叔叔我要去上学了TwT

    于是……看到这里的童鞋,感谢你们能继续支持叔叔这篇白烂的文……、对你们三鞠躬…( 鹭翎 http://www.xlawen.org/kan/10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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