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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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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鹭翎一听有些释怀了,所有人都这样,就没什么可觉得丢脸的。不过细一想又觉得赞叹,选这个地方建悠游宫的人不会连这个都算进去了?是为了让来的人找不到路以保证悠游宫的隐蔽么?

    这时候那大门缓缓打开了,倒没有出来一大堆人来个夹道迎接什么的,就一个门童,对抬他们上来的那群人点了点头,笑着跟鹭翎三人说:“三位客人快些进来,宫主在里面候了多时了。”说完后让开道,透过大门鹭翎看到了长长的阶梯。

    尹倾鸿自然也看到了,侧头问鹭翎:“怎么样?上得去么?”

    “能的,这比之前的山路不算什么。”鹭翎点头,“而且我刚刚睡了一觉,身上不乏了。”

    尹倾鸿笑着说:“那就好。”然后率先往里走去。

    悠游宫整体白墙黛瓦,依山体而建,进了大门后逐渐往上,所幸台阶修得平缓,倒不累人。每登上一段就会有一处平台,向两侧分出路去,连接一小处房舍,有的甚至要走栈道和飞栈才能到达,让鹭翎觉得新奇不已。

    不过偌大的地方没见几个人影,有的看见他们还会好奇地多瞅两眼,有的干脆直接无视他们,当真随性,见了外人也依旧各干各的。

    一直往上走便是正殿所在,有人站在门口将三人迎了进去,殿内没什么丫鬟侍童,挺大的一间屋子没太多的摆设,空荡荡的,比鹭翎的昶永宫还恕@锩娴故怯辛礁鋈耍桓鲎谡希┳虐滓拢髯殴钜斓拿婢撸雌鹄锤佤岵畈欢嗌砹浚Ω镁褪悄撬健肮鳌绷耍涣硪桓鍪歉隹雌鹄从行┭纤嗟娜耍驹谀枪骱竺妫さ盟涓咦常从行┎∪荨?br />

    那宫主看了尹倾鸿进来也不客套,让他们坐了,道:“本宫因些原有不能离开,劳累各位前来,还望见谅。听陆兄说二位是京城来的官员,找我一江湖小派,不知所为何事?”

    许是因为那面具的原因,这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辨别不出本音来,不过说的话倒是中规中矩,该装傻的地方装傻,该隐瞒的地方隐瞒,鹭翎暗暗点头。

    尹倾鸿则暗赞枭崇办事能力,他本不想泄露自己皇帝身份,以免生出什么变故来,如今这样给他留有余地的说辞最有利于他发挥,便道:“我奉吾皇密旨,在其游历临丰诸城期间来此,一来帮皇上转移些当地官员的注意,另一方面探查江湖中最近纷乱的根源,但毕竟人力单薄,还望宫主为临丰百姓也好,为江湖安定也罢,助我等一臂之力,也算是为这大瑾江山安泰出了一份力了。”

    百姓江湖国家,大帽子扣得严实,这要是一般人说不定还真就热血沸腾地答应了。只是那宫主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慢悠悠道:“此等大事,本宫自然会尽力帮忙的,就算不是为了大义,为了陆兄面子,也也万不会推脱。”

    鹭翎高挑了眉角,简直要为这人鼓掌了。尹倾鸿这么打一个帽子扣下去,就这么被那人一句话给打发了,人家说得明白,跟那什么江湖啊国家啊没啥关系,我帮你,纯粹是给枭崇面子。

    他听出来的的意味,尹倾鸿自然也听出来了,却不见尴尬,笑着点点头,道:“宫主是个爽快人,我喜欢。”

    那人“嗯”了一声,“既如此,有些事需要大人跟皇上说个清楚。”

    尹倾鸿笑道:“宫主请将,我一定传达圣听。”

    鹭翎又笑了笑。这两个人,一个装自己不是皇帝,一个明知道他是皇帝还要装不知道,在他这个旁人看来实在有趣。

    “这第一嘛……”那宫主说着,突然抬起腿来,似乎是要把一只脚放到座位上,胳膊肘顺势的也要倚在膝盖上了,他那动作做得十分自然,似乎本就习惯了那样似的,鹭翎和尹倾鸿正愣愣看着,就听那站在他身后的人突然重重地咳了一声,那宫主动作一滞,抬起的脚又慢慢地放了下来。

    尹倾鸿回过神来,忍笑道:“宫主不必在意我,请自便就是。”

    那宫主还当真答应了,“哦”了一声后,把那条腿架在了座位上。“说到哪了……哦,对了,第一。”他力图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严肃,不过那诡异的声音在他自毁形象后,怎么听都显得分外滑稽,“我们悠游宫做这事不是为了争名夺利,此事后不想跟朝廷扯上关系,希望到时不要弄出什么御赐啊御封啊之类的狗屁事来。”

    鹭翎同情地看了眼站在那宫主后边已经开始揉额角的人,觉得他已经不是面有病色,而是脸都绿了。估计之前那还算正常的开场白就是他编的?可惜那些心思都白费了,真可怜。

    不过这宫主也着实厉害,枭崇昨日来时不可能不告诉他们要来的人是皇帝,但这人依旧口无遮拦,直截了当地说皇帝的赐封是狗屁,也不知道该说他勇气可嘉啊还是缺心眼。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悠游宫,还真是一个随性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是1W5……

    话说这个浮玉山,其实是山海经里的一个地方……我懒得想名字了,所以直接借用了=…=

    还有就是滑竿,因为走在后面的人的视线会受阻,所以前面的人需要负责观察路面情况并告诉后面的人,久而久之就形成这一行的传统了,前面的喊,后面的应和,非常有趣,大家以后有机会坐轿子或者坐滑竿的时候可以注意一下…u…

    摇癸扇

    ( )帮忙不算还不要功名,对尹倾鸿来说自然是件好事,顶多就是不能重复利用这一点让人有些遗憾。他点点头算是听见了,那宫主看着,似乎是笑了笑,道:“第二,虽是不要功,利还是要的,具体多少,你看着给,我们不多要,意思意思就好。”

    “……”鹭翎愣了,心想悠游宫有李惊穹在背后撑腰,不至于穷到管皇上要利钱的程度?还是说其实这又是这宫主本人意愿?不过看那站在后面的人的神色似乎是打算由他所为,如此看来似乎有不是那么回事。

    尹倾鸿却是笑了,要钱,但是不多要,倒像是给他个台阶下一样,便又点头。

    “第三,”那人接着说,“虽然不要功名,但我们可得说好,功劳不能全说在朝廷头上,其中缘由事后都要让天下人知道。再来别在我们面前耍什么官威,告诉皇帝,他站在我们面前,合我胃口,便都好说,若是看不顺眼,别指望我理他!”

    这话说得算是大逆不道了,尹倾鸿也忍不住皱眉,须臾却又笑了,道:“宫主所说,我将据实上报给皇上。”

    那宫主也笑,道:“大人也是个爽快人,和这样的人谈事情才痛快。”

    鹭翎看尹倾鸿和那宫主突然开始客套起来,趁没人注意他往旁边靠了靠,小小声问坐在他旁边的枭崇:“这人是谁?”

    等了半天没听见枭崇回答,鹭翎奇怪地转头望去,便见枭崇望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嘴。

    鹭翎会意,哭笑不得道:“我问你话你就说,最近明明精明着呢,这时候知道听我的命令不开口了,存心气我是不是?”

    枭崇几不可查地笑了笑,然后轻声回答鹭翎的问题:“是我悠游宫的一位能人,具体的,等一会再说。”

    “哦。”鹭翎也不追问,枭崇既然说一会说就一定会跟他说,他倒不急。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凑过去问:“为什么悠游宫要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是要出家不成?”

    枭崇瞟了眼尹倾鸿,见他正忙着应付,便笑着小声对鹭翎说:“不是要显得我们高深离世么,在外人面前摆门面,自然要选这边的悠游宫。”

    “这边的悠游宫?”鹭翎瞬间抓住了重点,把枭崇的话重复一遍,微讶道:“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一处悠游宫不成?”

    枭崇轻轻点点头:“山脚下那条岔路,顺着它过个缓坡便是。”

    “……”鹭翎瞪大眼睛望着枭崇,嘴开开合合,半天才吐出一个词来,“欺君……”

    枭崇倒也没说什么,看尹倾鸿和那人的说话似乎要告一段落,便指了指那边,示意鹭翎坐好。

    之后就到了谈正事的时候了,江湖人之间的一些消息非官府可以掌握的,尹倾鸿想要多聊聊,怕鹭翎无聊,便转头对他说:“你出去找个地方玩一会,我说完了就去找你。”然后对枭崇使了个眼色。

    鹭翎本想留下来听听,一旁的枭崇却不着痕迹地扯了扯他的袖子,鹭翎顿了顿,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主座上的宫主看着几人动作,突然问:“请问这位是……?”

    尹倾鸿笑着回答:“此为吾儿,姓君,单名一个怜字。因皇上带着二殿下出游,为了帮皇上掩人耳目,便把犬子带在身边。”

    那人道:“好个忠义的男儿,说起来,还没问大人名讳?”

    尹倾鸿继续撒谎不眨眼:“我单名威严的威字。”

    君威,君怜,鹭翎嘴角抽抽,觉得尹倾鸿的取名水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那么——请容我告退。”鹭翎站起来对尹倾鸿一揖,转身走了。枭崇起来对着那宫主点了点头,也随着鹭翎走出了殿门。

    枭崇引着鹭翎沿着阶梯往下走,往侧边一拐,走过一段飞栈。飞栈与栈道不同,没有山体作为依托,是完全悬空的,只用一根根巨木撑起来,鹭翎走在上边往下看了看。枭崇见了,怕他出事,便来扶他。

    鹭翎对他笑笑。其实他并不怕高,不需人搀扶,不过俯视的特殊视角会让人产生眩晕和不安,这一点上来说,枭崇算是帮了他的忙了。

    走过飞栈是一处院落,鹭翎还没等走到里面便听到了熟悉的吵闹声,刚走到门口便听一声“鹭翎翎~~~”的叫唤由远及近,那抻长的声调加上故意捏细了的声线都让鹭翎忍不住笑起来,知道躲不开,便做好了准备,果然下一秒便被飞扑过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紧接着是一顿乱蹭:“哎呀鹭翎翎我想死你了你想我没?一定想了?我就知道你想了,果然还是鹭翎翎待我最好了来哥哥亲口MU~”

    对于他这套开场白鹭翎早就习惯了,被强行占了便宜也只是面无表情地伸手拽住青河的领子,把他脸上的口水擦上去而已。鹭翎把死赖在他身上勒得他难受的青河往一边推了推,然后对着在他们身后笑望着他们的瑞雪点了点头。

    “瑞雪哥,好久不见了。”

    瑞雪也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走过来摸了摸鹭翎的脑袋,和尹倾鸿相似的宠爱举动,让鹭翎很受用,也不躲,眯着眼睛被拍了两下,睁开眼才发现不对劲。

    “你受伤了?!”鹭翎诧异得一把抓住了瑞雪放在他头上的手来看他的手腕,其实他与瑞雪的身体接触极少,毕竟不如青河亲近,便下意识地留了一些距离,瑞雪一直看在眼里,也没在意。此时鹭翎一把抓住他的手,可见是诧异至极、担忧至极了,瑞雪看着有些慌张的鹭翎,笑得分外柔和温暖。

    其实不怪鹭翎慌成这样,实在是这伤处一个处理不好就能要人命。瑞雪从窄袖中露出的一小截手臂是巧克力色的,也许是失血的原因,原本富有光泽的颜色此时显得有些灰蒙蒙的。在他漂亮的手腕上白色的绷带显得异常扎眼,尤其是透过绷带显现出来的那一片血晕显示着之前的出血量是何等可怖。

    那正好是割腕自杀的人喜欢选择的地方,普通攻击中很少会攻击这个靠身体内侧又不能快速致死的部分,也就是说要不就是瑞雪自己弄的,要不就是被人强行按住后割伤的,不管哪一种,都足够让人心惊。

    相对于鹭翎的慌张,当事人瑞雪自己倒是淡定得很,他笑着缩回了手,道:“是我一不小心划上去的,已经没事了。比起这个来,青河,你不是有话要对鹭翎说么?”

    鹭翎察觉到一直赖在他身上的青河在听到瑞雪叫他的时候颤了一颤,忍不住偏头去看把脸埋在他肩窝里不起来的青河,好奇他有什么要跟自己说的。

    看青河似乎没有打算说话的意思,瑞雪歪了歪头,微笑着又叫了一声:“青河?”

    他这回这一叫,别说是青河了,连鹭翎都忍不住颤了颤。先不说瑞雪那有着风雨欲来之势的超级男重低音,和青河不同,他这时可是直面着瑞雪的面孔的,瑞雪那灿烂的带着些困扰却显然黑了上半边脸的扭曲笑容就这么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视线中,让他觉得不光是身子颤,怎么连腿肚子都颤起来了。

    青河被这么一吓终于慢吞吞地从鹭翎肩上抬起脸来,只看了一眼又把脸埋回他肩窝里去了,鹭翎正奇怪,就听耳边传来青河闷闷的声音:“鹭翎翎,对不起。”

    “啊?”鹭翎愣了愣,侧头看他后脑勺,“对不起什么”

    青河静了静,突然闹起别扭来:“总之就是对不起啦,哎呀你别问了,老老实实听着就好!”

    他这反应对比平时大大咧咧吊儿郎当的样子来说倒是新鲜,鹭翎忍不住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原谅你。”

    “……嗯。”青河把脸在鹭翎肩膀上蹭了蹭,然后像动物表达亲昵一样的去舔鹭翎的耳垂,鹭翎被他弄得痒痒,推了推他,没推开,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不过啊,”鹭翎终于躲开了青河的舔弄,把他往一边拉了拉,道,“以前我都不知道,瑞雪是这么……吓人的人么?”鹭翎现在都觉得心有余悸,若是尹倾鸿那强势的威压反倒会激起鹭翎的倔劲,但瑞雪这种一点点给你施压把你折磨成胃穿孔一样的气场实在是让他受不住。

    “哦哦哦终于有人透过他那绝世美受的表象看到他腹黑鬼畜的本质了鹭翎翎你不愧是我二十一世纪下成长起来的知识青年哥哥我悔不当初跟了这个性格扭曲的玩意所以决定痛改前非亡羊补牢从今以后老实做人待字闺中非你不嫁了!!!”

    青河一大长串话不带停顿,还是用喊的,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了他遇到知己的激动以及良好的肺活量,搂着鹭翎晃来晃去最后还要扑过去强吻,好在鹭翎早有准备,一巴掌捂住他的嘴把他凑过来的脸推开了。

    正这时候院门外传来一叠声的叫唤声:“这谁啊谁啊跟驴叫似的,这没到发情期呢都悠着点来啊,好春*药可贵呢!”

    这人说完后刚好走到院门口,鹭翎抬眼去看,就见是个年龄与他差不多大的男孩,一张脸比不上鹭翎和青河这般绝美,却很顺眼,鹭翎看他身上穿着刚刚见过的衣服,手里又甩着个诡异的面具,便试探着问:“宫主……?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和父皇……”

    那人摆摆手:“那些正事我懒得管,都交给公输了。”

    公输应是指之前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鹭翎猜测着,又觉得哭笑不得:虽然不知道枭崇他们从哪找来这么个人,又有什么翻天的本领,但这人随便的性格也不适合当宫主?

    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枭崇此时开了口,对那人说:“癸扇,辛苦你了。”

    那个被唤作癸扇的人摇摇头:“辛苦倒不至于,只不过花了我许多工夫,你可答应了帮我扩垦药田,可不能食言。”

    枭崇点头:“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

    枭崇与那癸扇对话时气势上发生了一些变化,他本是作为暗卫培养的,一直以来都在弱化自己的存在感,但如今鹭翎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威严的气魄,愣了好久后又忍不住笑:能让枭崇找回尊严是件好事,这悠游宫有这等作用,就算没有白建。

    他正感慨,枭崇转头看向他,道:“主人,这人并非悠游宫主,而是青河殿下请出山的神医,人称‘十一殿阎王’,名为癸扇。”

    那人笑着靠到鹭翎面前来,上下打量一番,虽然这行为不礼貌,但这人做得自然,让人不会觉得不舒服,他打量完了,对着鹭翎笑得更灿烂:“你就是枭崇大哥说的宫主啊?青河那小完蛋玩意一直跟我说你长得多好看,今日一见果然比他顺眼多了。”

    无视一边叫嚣着“你才混蛋玩意你全家都是混蛋玩意”的青河,鹭翎因为另一个信息而瞪大了眼睛:“等等……你说,谁是宫主?”

    “你啊。”癸扇也瞪大了眼,和鹭翎一样诧异,“不会?你不知道?你是宫主都不知道这事?”

    鹭翎转脸看枭崇,用眼神管他要答案。枭崇微皱着眉,似乎也在诧异鹭翎为什么会不知道,那表情看得鹭翎更是郁闷:明明没人跟我说过,干吗都一副我必须知道的表情啊!

    枭崇收回了满脸的疑惑,对鹭翎说道:“主人,建悠游宫的钱是从哪来的?”

    鹭翎眨眨眼:“惊穹出的。”

    “嗯,是他出的。”枭崇点点头,“他的钱从哪来的?”

    鹭翎露出一脸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的疑惑表情来:“他自己赚的啊。”

    “……”枭崇顿了顿,继续耐心地问,“我是说他最开始做生意是谁给他的本钱是谁帮他找的关系。”

    “啊,”鹭翎似乎有些明白了,“是我。”

    “嗯。”枭崇点点头,“再来,是谁说要建悠游宫的?”

    “是我。”

    “所以你是悠游宫的宫主,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枭崇最后总结。

    若这么说的话,也能说得通,但鹭翎皱紧了眉:“可是我什么也没干不说,还很弱,怎么能坐在这位置上?”

    “你啊,真老实。”青河笑着勾住他的脖子,“有便宜不占是傻蛋。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傻样。”说完做娇羞捂脸扭捏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鹭翎的胳膊一下。

    鹭翎揉着胳膊回了他一个白眼:“在这的我看一圈就没有一个比你更傻样的!”

    瑞雪笑着把还要耍宝的青河扯回来箍在怀里,青河也不知道怎么惹着他了,一到他怀里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立刻蔫成受尽虐待的小媳妇状,乖乖让他搂着,巴巴地望着鹭翎。瑞雪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对着鹭翎笑:“宫主什么的以后再说,眼下将瑾朝内部的纷乱解决了方是最要紧的。”

    一院子的人都同意了这一观点,鹭翎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癸扇:“之前你提的那三个要求里不是有一条要赏钱么?当时我就好奇,那是你自己加进去的还是本来就决定好了的?”

    癸扇正拿那精致却诡异的面具当扇子扇,听鹭翎问,便一脸骄傲的答道:“小爷我加进去的!到时候赏钱来了谁都别跟我抢!都是我哒!”

    青河白他一眼,道:“出息。”结果刚说完就被瑞雪瞪了一眼,委委屈屈地又缩回他怀里去了。

    “……”搞不懂他在骄傲些什么。鹭翎问枭崇:“惊穹给的钱用得很紧张。”

    枭崇赶紧摇头:“惊穹给的钱很充足,且山下那处悠游宫对外是农庄,将山里的地垦出来,有药田、果田、桑田和茶田,其中的果和茶还会被收购送到宫里,足够悠游宫上下生活。”

    “那这……”鹭翎用手指了指癸扇。

    瑞雪温和地笑着,道:“癸扇天生爱财。”

    “哦。”鹭翎恍然大悟。

    癸扇撇嘴:“爱财怎么了,钱不嫌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

    鹭翎笑了。古代人向来讲究名节,虽然没钱活不下去也要讲究个是金钱如粪土的清高,能公开了说自己喜欢钱的不多,绝对是真性情又有勇气的人才能做得到,当下又觉得这癸扇可爱之处多了几分。

    几个人正聊着,枭崇突然安静下来,歪着头似乎在听些什么,然后对几人说:“皇上和公输过来了。”

    癸扇立马又戴上面具,剩下几个人也都各自站好位,不露出破绽来。隔了一段时间尹倾鸿和公输果然过来了,尹倾鸿一抬眼看到青河便忍不住皱眉,又强让自己挤出些笑容来,那表情诡异得有些狰狞。

    “听说阙池周边出了些乱子,青河殿下怎么还在这?不回去看看?”

    青河这人,你越表现出厌恶来他越迎着浪往前冲,一看尹倾鸿那表情便露出大大的笑容来,道:“没事,我阙池有大瑾护着,哪是那么容易出事的?说起为何在这里,那真是一个跌宕起伏而又缠绵悱恻的故事啊……皇上您确定要听?”

    尹倾鸿的眉角几不可查的抽了抽,青河刚想再刺激他一下就被瑞雪捂住了嘴,本来还想挣扎两下,但一看瑞雪用的是有伤的那只手,立马安静了下来。瑞雪这才笑着对尹倾鸿说道:“其实是他拉着我上山说这里有麒麟,结果半路迷了路,被悠游宫的人救回来而已。”

    “嗯。”尹倾鸿对理由什么的倒是没多少热情,转头去看鹭翎,“怜儿,可尽兴了?我们该回去了。”

    这一声“怜儿”如同平地一声雷,不但震得鹭翎一哆嗦,连青河和癸扇都没有幸免于难。

    鹭翎赶紧答应了拽着尹倾鸿就走,尹倾鸿倒是淡定,笑着说“怜儿别急,慢慢走”,颇有些叫上瘾了的意味。

    瑞雪的反应倒没有自家弟弟和癸扇那么大,却也被震得愣了愣,看两个人走出去一段距离了才回过神来,跟癸扇还有公输示意了一下,拉着青河跟了上去。

    “正好我们也要下山了,与陛下做个伴。”

    尹倾鸿对于瑞雪还是挺待见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一边走着一边谈些国事。青河几步走到前面去与鹭翎并排走,一边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边小声嘟哝:“靠翎儿什么的都够腻歪的了这回更恶心人……”

    鹭翎无奈:你以为我想?

    不过抱怨虽有,最后还是没说让尹倾鸿给改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癸扇名字由来小剧场:

    鹭翎:说起来,“癸扇”这名字是那两个字?

    癸扇:天干里最后一个的癸,扇是扇子的扇。

    鹭翎:……姓癸?好诡异……

    癸扇:不是啊,没有姓,就叫癸扇。“十一殿阎王”这一称号是代代相传的,每一代都是上一代捡回来的孤儿,没有姓,都是按天干来取的,到我这刚好第十代。

    鹭翎:那那个扇字是?

    癸扇:我师父捡我回去的那天本来是出山去买扇药炉的蒲扇去的,念叨着“扇子扇子”就捡到了我,所以我小名就叫“扇子”。

    鹭翎:==汗。

    癸扇:其实也没什么,名字而已,癸扇这名也挺好听的。

    鹭翎:十个天干,你排第十,那你后面的要用哪个字打头啊?十二地支?

    癸扇:不,轮回去,我徒弟用“甲”字打头。名字我都想好了。

    鹭翎:叫什么?

    癸扇(骄傲挺胸):甲钱(假钱)。

    鹭翎:……==成吉思汗。

    关于瑞雪受伤那段……那是要等到写他俩的故事时写的……

    更完了文,叔叔去睡了……

    忽展眉

    ( )依着尹倾鸿的命令,枭崇早早的给随行的暗卫们布置了任务,等尹倾鸿等人从山上下来时,不知用什么手段弄来的记案卷宗已经放在屋子里的桌案上了。

    尹倾鸿快速地阅览着,末了把那厚厚的线状本子往桌上一放,皱着眉思考起来。

    死的人很杂乱,有些是大帮派有头有脸的人物,有的是没什么名气的江湖浪客。但其中偶尔夹杂着的帮派或人名都让他忍不住眉头紧锁。

    其实这卷宗里记录的并不是全部,有一些人失踪了,所属门派因为自己的顾虑没有报案的,想来是在隐蔽处被人害死了。

    尹倾鸿把从公输那里听来的信息与这卷宗里所记的混在一起分析着,他知道有一些被杀的人只是用来迷惑他的烟幕弹,不把那些人排除出来他就无法明白那凶手,或者那凶手背后的势力究竟有什么目的。

    且不知为何近一个来月那凶手竟然停止了杀人行为,早不停晚不停,偏选这时间,这让尹倾鸿不得不认为这凶手是在等他的到来。不过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养精蓄锐好对他一击必杀,还是单纯的为了挑衅。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接下来他将在这临丰城面对的,不是更多的死亡,就是致命的危险。

    “这些人的死法各不相同,一部分是从正面被一刀划开了脖子,一部分是被偷袭后乱刀刺死,还有一部分是死于意外,前两天我们在山下发现了别的门派失踪的人,看样子是被人从悬崖上推下去摔死的,之前也有尸体是在水里被发现的。”

    公输之前这么说的时候,尹倾鸿问了一句:“这说明什么?”

    公输当时顿了顿,答道:“这说明,要不就是这凶手性格诡异多变,要不然,就是不止一个人。”

    尹倾鸿把每个人的死法和人名、帮派总结在一起,却发现似乎仍是没什么看得出的线索来,看得尹倾鸿更是心烦。

    陷入被动的感觉实在不好,尹倾鸿揉了揉眉头,突然诡异地笑了笑。

    “不是一个人啊……还真是看得起我。”

    尹倾鸿笑着嘟哝了一句,一抬头却见仍躺在床上的鹭翎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眼看他。尹倾鸿心中的不快一下子散了个干净,对着鹭翎笑了笑,问了声:“醒了?起来吃饭。”

    鹭翎因为之前求着尹倾鸿想要上山而应下了一些事情,昨晚上被迫履行了允诺,累得早上醒不过来。醒时便听窗边传来细微的翻书声,侧头去看,只见尹倾鸿坐在桌案前正就着晨光翻阅一个极厚的本子,便也没出声,细细打量起他来。

    不知谁说过,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好看的,鹭翎看着尹倾鸿的样子,突然觉得这话说得很对。

    金色的晨光中端坐着的那个人低着头,目光随着书页上的字而移动着,原本就很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微微皱起的眉头透着说不出的性*感,让人想要在那落下一个吻。

    刚睡醒的鹭翎脑子还处于半睡眠状态,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尹倾鸿的身影,看着他放下书,眉头皱得更紧,看着他向一边侧了侧身体,然后一手搭在桌上用手指以一种缓慢的节奏无声地敲打着桌面。

    那是尹倾鸿思考时的一种下意识的动作,在人前很少做,鹭翎见过几次,虽没有刻意的去在意,却记住了。

    当一个近乎完美而又冷酷无情的男人表现出一个小小的无伤大雅的瑕疵的时候,看到他那举动的人大多会觉得突然和他拉近了距离,觉得可爱,然后爱上他。

    鹭翎依旧在发呆,看到尹倾鸿对着他笑,便对着他招了招手。

    尹倾鸿疑惑地走到床边,问:“怎么?身子难受?”

    鹭翎却没说话,慢吞吞地伸出手,用指尖点了点尹倾鸿的眉心。

    鹭翎的手刚才一直放在被子外面,此时有些凉,在尹倾鸿的眉心留下了一点清凉的触感,却只接触了那么一下便收回手去,活像蜻蜓点水的一吻,清新而又无限温情。

    尹倾鸿先是愣了愣,随即褪去了淡淡的苦思神情,发自真心笑了起来。连着被子把鹭翎的上半身搂到怀里,尹倾鸿吻了吻他的脸颊:“还没睡醒?快起来,再睡就晌午了。”

    鹭翎在尹倾鸿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无意识地用脸颊轻轻蹭着,半晌终于醒转过来,有些哀怨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被你折腾了那么久,哪能起得来?”

    尹倾鸿挑眉看他:“谁让你昨晚不老实的。”

    “我哪不老实了……本来我答应的就是我主动,又没说具体的,再说你也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为什么我就不能在上一次?”鹭翎大概是没醒彻底,竟一反常态的跟尹倾鸿辩驳起来。

    尹倾鸿眉头挑得更高,笑了笑,道:“因为你压不住我。”

    “……算了。”一大早就被打击了自尊心,鹭翎叹了口气,把头埋在他肩窝里不打算起来了。

    成功的把反抗的小苗头掐死在了摇篮里,尹倾鸿笑得带着几分得意,搂着鹭翎晃了晃,“哎,赶紧起来,我带你出去玩。”

    鹭翎被晃得没法,只好起床了。

    院子里的枭崇听到房内响动便进来伺候,等鹭翎洗漱过后,对他说道:“殿下赶紧去吃饭,昨日悠游宫主见了你,特意配了一副药,说是能强身健体,去你身子里的毒根。”

    尹倾鸿有些意外:“他懂得用药?”

    枭崇点点头:“他很厉害。”

    尹倾鸿也听说过一些江湖散医远比他太医院的人有能耐,便道:“若真能让翎儿的身体好起来,也不失是件好事。”

    鹭翎也觉得高兴,他一直对这副弱不禁风的身体很是不满,眼看着有了希望,手脚立刻麻利起来,也不在房里吃,直接跑到邀月去了。

    尹倾鸿看着他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翎儿啊……居然还会装傻来配合别人,真是聪明得可怕。”

    枭崇没有接话,直接问:“皇上有何吩咐?”

    尹倾鸿指了指案上的卷宗:“朕在上面标了记号,你拿去让人查查所有人生前做过哪些事,尤其找找同死因的人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尤其是一刀致命的和乱刀砍死的,找些线索出来,也好赶紧把这事了了。”

    枭崇点头称是,又问:“皇上要带着殿下出去?”

    “嗯。”尹倾鸿点点头,“本来带他到这来也是想让他见见朕这大好的河山,也省的他总想着往外跑。再有这些烦心的事朕不想让他看见,他是个内敛的性格,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头,朕怕他累。”说完后顿了顿,又笑起来,“跟你说这些做什么……真是让南星逼出来的坏毛病,竟然习惯了跟照顾他的人解释这些有的没的了。”

    枭崇抬头迅速地扫了他一眼,复又垂下头去,道:“皇上对殿下用心至此,南星知道了定会高兴。”

    尹倾鸿笑了,嘴上却说:“她高兴有什么用,翎儿高兴才是正经。”

    枭崇依旧低着头,小声地说了一句:“南星高兴殿下不一定高兴,但南星不高兴,殿下是决计不会高兴的。”

    “……也是。”尹倾鸿叹了口气,却不见多不高兴,“你们就是一群爷,还得朕来伺候着。”

    “不敢。”

    尹倾鸿对着把头垂得更低的枭崇摆了摆手,也不管他看没看见,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一会让人跟得远一点,翎儿对他们挺敏感的,别坏了他的兴致。”

    枭崇答是,看他走远后也出了院子,一拍手,叫了四周的暗卫过来,把尹倾鸿吩咐的事安排下去。

    鹭翎在邀月的二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因为不是饭时,邀月里没多少人,鹭翎要了几个精致的小点心,又要了一碗虾肉鲜肉馅的馄饨,在那慢吞吞地吃着。尹倾鸿来了也不四处找,直接上了二往靠窗口的那一排看,果然就见鹭翎坐在那,正用勺子舀起一个馄饨放在嘴边吹着,看他进来,便停了动作抬头看他。

    尹倾鸿笑着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坐到他对面去看着他继续吃。

    鹭翎吃好后,就有伙计端着一个托盘过来,先放了一个盛着药汤的碗在他面前,又拿下一个小的漆碟来,上面放着两粒糖渍乌梅来。

    “是跟几位一同来的那位爷让小的拿来的。”那伙计笑着说完,对着两人行了一礼便下去了。

    尹倾鸿看了眼那果肉饱满的乌梅,笑了笑:“陆为果然比原来有眼力价了,原来我让他出去办事时,可不见他这般利落。”

    鹭翎一口气喝完了那碗温度正好的药,拈起一颗乌梅放进嘴里,又拈起另一颗送到尹倾鸿嘴边。尹倾鸿张嘴含住,舌头擦过鹭翎指尖,就觉得甜甜的,与嘴里的乌梅不同,是直接甜到心里去的。

    鹭翎看着他一脸坏笑,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拿过一边的巾子擦手:“说起来,父……爹爹可想好了要去哪?”

    尹倾鸿笑着故作神秘:“自然是要带翎儿去个好地方。”

    鹭翎看了看他,也不多问,只看了看尚明媚的阳光:“刚才伙计跟我说下午可能会下雨,我们不能走得太远。”

    “没事,江南的景色,在雨中是最美的。”尹倾鸿笑着说,“我也只听杨太傅说过,却不曾见,今日便好好看看。”

    定三生

    ( )鹭翎和尹倾鸿出门时,阳光还正好,两人顺着河岸一路行着,此时正是春水最盛的时候,水面绿波涟涟,吹过的风带着水的气息扑面而来,相比干燥又强烈的庆天的春风来要让人舒适得多。

    尹倾鸿牵着枭崇帮他买来的马一路前行,马上放着他沿途买的东西,可以包起来的小吃、小巧的木石雕刻、江南油绢面的伞,甚至还买了不知要给谁用的孩子玩的小玩具。鹭翎看着蹲在河岸边与行船送货的人搭上话的尹倾鸿,笑着叹了口气。

    这个人真是当惯了皇帝的人,习惯了日理万机的生活,就算是闲下来也不忘问问民生百态。

    这倒没什么不好……只是见了有着这般雍容气质的人穿着一身不起眼却绝对价值不菲的衣服,却偏要往平头百姓堆里扎的样子,实在是不和谐得让人想笑。

    他站在岸上转移了视线,不远处的桥洞旁,有两个孩子正在钓虾,( 鹭翎 http://www.xlawen.org/kan/10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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