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阅读
一个小时后，姜婉儿也出现在３０３宿舍的门口。有趣的是，她竟然也拿着两张演唱会的门票。最令人郁闷的事……她的同学也临时有事不能来了，所以只能便宜陆天豪和她一起去。
陆天豪开始头疼起来，任他再狡猾多智，对这种事好象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着左右手各一张门票，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原来分身之术才是天下最实用的能力……
关乐乐用近乎崇拜的眼光看着陆天豪。陆天豪正在用她家的电脑玩《华夏英雄》这款游戏。
“用心做功课。”陆天豪头也不回地说。
关乐乐立刻低头，然后再偷偷地斜眼偷看，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赞叹道：“我真没想到你玩游戏也玩得这么好。这个‘鬼杀’欺负我好久了，是九州站点最牛逼的一个人物，没想到被你轻易地就搞死了。喂，看你游戏玩得这么淫荡，怎么和现实里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啊？到底哪个才是你本性？”
陆天豪停止在游戏中的攻击，正色对关乐乐说：“我的本性是残忍和可怕，尤其是对那些小女孩来说，假如你不好好做功课，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关乐乐一撇嘴说：“凶什么凶嘛，没劲。”然后老实地做功课。这几天她被陆天豪收拾得服服帖帖，明显听话起来。连林蕾都明显感觉女儿最近有了显著的变化，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每天下班回来，都要给陆天豪带些礼物。
所以当林蕾回来听到关乐乐高喊的那声：“功课做完了！”，林蕾高兴得恨不得抱住陆天豪亲两口。她是不指望关乐乐多学什么东西了，只要她能把每天学校里交代的功课做完，就谢天谢地。
陆天豪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关乐乐的作业，基本上没什么问题，所以只是皱着眉头说了一句：“现在的学校，怎么功课越来越多了？”
“就是！”关乐乐气愤地喊：“那帮老师现在只关心升学率，只关心考试成绩和自己的评定等级，每天就是作业布置得死多死多的，根本就是豪无人性嘛！”
林蕾拍了一下女儿的脑袋：“不许这么说老师。”
关乐乐一看是老妈回来了，吐了一下舌头，破天荒地没有还嘴。到是陆天豪说：“背地说说也没什么。咱们的道德观总是不许背后说人坏话，其实，在人背后说出来的话，才是真实的想法，是实话。不管是对是错，多听听别人在背后说某人什么，得到的评价远比当面说得要真实得多。现在的老师只管升学率，不管成材率，不值得尊重。真正的好老师，学生自己会发现，并尊重他们的。”
关乐乐兴奋地跳起来大喊：“妈妈！你听见了吗？这可是陆老师说的哦！”
林蕾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有些嗔怪地对陆天豪说：“你也是的，你这不是教她不要尊重大人吗？”
陆天豪反问：“在我来之前，她尊重过你这个母亲吗？”
林蕾一时语塞，关乐乐一把拉住母亲的手，很是羞涩地道：“妈……对不起拉。”
林蕾立刻呆住了。
在这之前，她从没想过女儿会对自己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可是陆天豪刚刚教她的东西，明明是让她不要去尊师重道的啊，怎么会出现相反的内容了？
陆天豪关闭电脑，收拾一下课本站起来道：“林局，您的女儿已经１６岁了，她早就懂得了很多东西……有些事，你根本不需要教她，她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做。人总是在跌跌撞撞中成长起来的，给她一些摔倒的经历，比一般的循循善诱要有效得多。我不是不要她尊重老师，只是说出了事实和她的心里话而已。太多大人知道事实，却从不在孩子们的面前承认事实，这对孩子来说，是一种难以接受的蔑视。如果你想你的孩子亲近你，以后有什么烦恼，也可以跟乐乐说说。不管她懂不懂，都可以先学着为你分担一些。一个人一旦考虑的事情正式多了，思想也就会日渐成熟的。我觉得乐乐很聪明，很有天赋，以后会很有前途的。你最好不要逼她，让她顺其自然地发展吧。”
这番话听得林蕾沉思不已，心中大为感叹。那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陆天豪的成熟，是不是也是因为他每天思考的都是生活的问题，而不是玩乐呢？
对于陆天豪，她多少做了一些调查。豪无疑问，结果是令她相当震惊的。只是她很聪明地选择缄默，装作不知道他的过去。
“谢谢你了。”林蕾伸出真诚的手。两手交握时，陆天豪感觉对方的手温润柔软，心中不由一跳。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陆天豪说。
“不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吗？”林蕾问他。
关乐乐也流露出期盼的目光。陆天豪无奈，只好说实话：“我和朋友约好了要去听陈芷琳的演唱会。能不迟到，还是不迟到的好。”
那一刻，关乐乐兴奋的大喊：“我也要去。”
第二十二章 演唱会（2）
即使是陆天豪，现在的情况下也有些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身后跟了个小尾巴，兴奋地一跳一跳，还总是有事没事地找他说话。天知道林蕾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同意关乐乐跟着自己。
然而最糟糕的还是自己，谁叫自己当时说了一句：“只要你妈同意，我就带你去呢？”甚至还断然否认自己是和女朋友去约会。
该死的，以后说话真要小心些。孩子的心思不好猜，这大人的心思，女人的心思，也同样不好猜啊。陆天豪郁闷。
“喂你知道吗？力哥有个师傅，听说是个真正的高手．那天力哥被你打了之后去找他师傅治伤，结果他师傅一看那伤就说，出手的这个人，出拳的力度掌握得非常好，部位也很精准，只用一拳就把人打倒，却又不让人有什么后遗症．如果是和和力哥真正的出手较量的话，输的人，肯定依然是力哥．”关乐乐在后面又蹦又跳的说：“想不到你功夫原来真得很好啊。力哥后来找我说，他输给你输得服气。因为他师傅说他打不过的人，他就一定打不过。还真是个实诚孩子。问题你是明明能打过他的，干嘛还用那种无赖招数？”
关乐乐对这个问题很是想不通。
“很无赖吗？我只是想省钱又省力而已，顺便也看看这九州最好的饭店的服务和菜肴质量怎么样。不过现在看来，即使是再好的饭店，也不过是把精力放在了那些装潢上而已，至少我没觉得那饭店有什么能对得起他们的价格的地方。”陆天豪回答……果然如此，这个家伙每一步都是计划好的。关乐乐很佩服地问：“还有什么是你没计划好的吗？”
陆天豪停下脚步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有，比如今天。”
关乐乐一皱眉头道：“今天？你是指我吗？看来我成你的麻烦了。”
陆天豪连忙摇头：“不，你只是个小麻烦，但后面却有两个大麻烦在等着我……到现在我也没任何办法呢。”
“说说。”关乐乐把腰一插，颠着脚尖道。
陆天豪想了想，就把张小雅和姜婉儿先后约他的事讲了出来。女人了解女人，没准能给他出个什么主意呢。
关乐乐一听，直勾勾地看着他，仔细打量，好半天才说：“没想到你这么有女人缘啊。那两个女孩子漂亮不漂亮？”
陆天豪硬着头皮点头。
关乐乐从鼻子里出气，哼着说：“比我漂亮？”……女人的天性就是比美，就跟好斗的孔雀一样。陆天豪觉得自己二十年来没仔细了解过女人是何种生物，但现在开始明白了。
“你和她们的区别就是……她们已经发育成熟，而你还在发育阶段。我觉得对你，用可爱这个词比较好。”陆天豪小心地用词。说谁漂亮都不行，不说实际上各有千秋，就是真分出个高下来，那输得一个一旦知道情况，也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关乐乐一撇嘴说：“我们班上有一个同学怀孕了，你说她发育成熟了没有？”……陆天豪决定终止话题，只能道：“你要是没主意，就什么都别说了。我服你了，ＯＫ？”
关乐乐兴奋地一拍手掌：“哈，这是我认识你到现在你第一次向我认输呢！”……陆天豪无语。
关乐乐继续道：“其实这种脚踩两条船上的事完全可以理解。不过一旦出现撞车，就难免有些尴尬了。对了，你现在还没跟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表白过吧？”
陆天豪有些火火地回答：“第一：这不叫脚踩两条船，是这两条船自己游到我脚下来的。第二：我压根就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当然就更没什么所谓的表白的打算。”
关乐乐啪地给了陆天豪的肩膀一拳：“那不就行了？既然这样，你就大大方方地出现，以同学的姿态去面对她们。什么都别说，就来一句：哇！好巧啊，都来听演唱会了？那就一起进去吧。”
陆天豪听得目瞪口呆，这就行了？
“很多事，你自己别放在心上，别人也就未必放在心上了。你越是在意，那就越是逼着别人跟着你一起在意。心里有想法的是她们，又不是你。你就单纯一次，有什么不好呢？”关乐乐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教育，有生以来第一次教育别人，到也说得有模有样。陆天豪听得吃惊，想现在的小丫头什么都不懂，怎么惟独对感情这方面这么老到呢？
“知道吗？你说话的样子就象个情圣。”陆天豪笑道。
关乐乐脸一红，踢了他一脚：“去你妈的！”
陆天豪叹息，或许自己真该教教她什么叫尊师重道了。不过事实上，他喜欢这感觉，因为他知道，关乐乐已经开始接受他了。
身为老师，有时候吐露自己的烦恼与麻烦，请自己的学生出出主意，其实一种亲近的好办法。陆天豪的逆向思维再一次感受到了这种思路的正确性……
演唱会的门口，在陆天豪来之前，两个女孩子已经碰面了。
张小雅和姜婉儿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彼此谨慎地看着对方，互相探着口气。
谁也不肯说自己是和谁一起来的，但是彼此间，各自心中多少已经有谱，一颗心便蓬蓬蓬蓬跳个不停。该死的陆天豪，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两个女孩子一起在心中诅咒。
陆天豪带着关乐乐大模大样地走了过来，老远看见两个女孩在一起，心中也是扑通扑通狂跳一番。然后他仰天打了个哈哈，大声说：“哇！好巧啊！你们也是来听演唱会的？那就一起进去吧。”
然后，他一手一个，拉着两人的手就往里走。
两个女孩子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回答，就那么懵懵懂懂被他拉了进去。
关乐乐遗憾地摇头：“这家伙的演技真是有够差劲的，连台词都不会变通一下。傻瓜都看得出来他在装腔。”突然想起了什么，关乐乐急得大喊着跑过去：“喂！等等我啊！还有我呢！”
呼呼地跟着他们三人后面跑了进去。
不管怎么说，多出来的那张门票算是没被浪费掉。
第二十三章 演唱会（3）
演唱会上的气氛只能用火爆来形容。这是陆天豪第一次进入一个全新的疯狂的世界。一向理智的他无法想象原来世界上还有这许多的疯狂。他开始感受到人们那从心中澎湃而出狂热，到处都是欢呼声，一个个手中挥舞着彩色荧光棒，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出山一般的呼喝，热情如海水，一浪又一浪地席卷着整间九州大体育馆。
几个前排的小姑娘发出撕些裂肺的呼喊，仿佛刚刚死了爹娘一般。
明星尚未出场，竟已引得大众如此激动。
“我是来到了疯人院吗？”陆天豪忍不住嘟囔，却发现身边的两个女孩也已经变得面目通红，心情激动的蓬蓬直跳，小手都冒出了一层层的汗水。
原来狂热的情绪是一种瘟疫，可以迅速地传染场上的每一个人，看上唯一有免疫力的就是陆天豪了。
他感觉头疼，想离开这破地方。尤其是当他发现还有一个问题，是他原本没考虑到的时候。
两个女孩的票并不在一起。
姜婉儿那两张票根本就是价格最贵最接近明星歌台的首位，而张小雅的那两张，则是后两排的。
该怎么坐？
姜婉儿看看张小雅，张小雅看看关乐乐，关乐乐则很是兴奋地看陆天豪。气氛处于一种微妙的尴尬之中。
那一刻陆天豪想死。
演出已经快开始了，而四个人却站在通道间，一时间谁也不说话。隐晦的暧昧在这个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两个女孩子都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愿挑破，情愿傻傻地等着陆天豪来做一个选择。
陆天豪觉得这就象是逼人选择跳楼还是跳海一样，左右都是个死。
我选择枪毙，陆天豪想。
他看看大家，然后说：“我和乐乐坐一起吧。”
那一刻，不约而同的，竟是共同的如释重负。陆天豪敏感地意识到，原来人们对失败的恐惧远超过对胜利的渴望。
关乐乐毫不客气地拉着陆天豪的手往最前排的座位上就跑．刚一坐下，她就说：“知道吗？陆老师，你的表现简直是逊毙了。这些天来我一直在你找你的弱点，可我从没想过你在感情问题的处理上简直就是一个弱智……我该早点用美人计来对付你的。”
“那你会死得很难看。”陆天豪立刻回答。即使不回头，他也能感觉到后面射来的两束杀人的目光。该死的，我们不是良好的同学友谊吗？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总是要往更深一层发展呢？
貌似无论是姜婉儿还是张小雅，彼此间和陆天豪都未有过感情上的表白，可为什么两个女人好象都已经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女朋友来看待了呢？
假如换成是安其山或者李小峰……或者随便什么人，只怕早就对两个女孩子进行过求爱告白了。陆天豪觉得自己在感情问题上的处理的确象关乐乐说得那样，有些白痴了。
“知道吗？乐乐，单一的那叫爱情，复杂的那叫故事。我觉得我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落幕了。”陆天豪头痛万分，关乐乐很是兴奋的点头：“难道你从没问过自己更喜欢哪一个吗？”
陆天豪立刻摇头：“没想过，也不愿去想。我上大学可不是为了谈恋爱来的。”
关乐乐拍着陆天豪的肩膀道：“没有恋爱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生活。”
陆天豪差点没喷出来，一个初三学生，哪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理论。
演出开始了。
眩目的霓虹开始闪烁，空中吊篮伴随着聚焦灯光缓缓降下。陈芷琳穿着一身白色曳地的长裙，仿佛一个下凡的仙子从天而降。
她打扮得是那样的高贵动人，明眸流动间有一股动人的风采，歌喉轻启，歌声婉转动人，开场便是她那脍炙人口的《爱，在一起走过的日子》。
这是一首悲情歌曲，讲述一个女孩与男友分手后的心情，她回忆曾经的片段，点点滴滴，仿佛电影中的老镜头，一段又一段……歌声如天籁，悠扬舒远时若天边的海风，低迷徘徊时如山谷的低吟，仿佛是唱到了每一个人的心中，感伤起那曾经拥有的初恋与那一度向往的美好。
人们的手随着歌声轻轻摇晃，口中发出喃喃的低合，原本的狂热变成了一种集体的梦呓，随着陈芷琳的演出而梦幻般的摇摆。
就象是顽皮吵闹的教室里突然来了个强悍的老师，一切喧闹都归于平静。
陆天豪也不免为这美妙的歌声所打动，他觉得台上的女孩就象是真得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般的恋情，唱得是那样的感伤，那样的发人肺腑。
一曲结束，如梦初醒的听众疯狂的鼓掌，吹口哨，不少人直接大喊：“陈芷琳，我爱你！”一束又一束的鲜花从台下扔了上来。关乐乐很是抱怨陆天豪：“我们也该准备一些花的。”
陆天豪断然拒绝：“送花这种事，你想都别想。”
“为什么？”关乐乐瞪大了眼睛问：“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喜欢她的歌，至于人嘛，我又不了解她，为什么要喜欢她？”陆天豪反问。
“这……她歌唱得那么好听，人又那么美，喜欢她不是很正常吗？”关乐乐有些弄不明白。她毕竟才１６岁，看上去什么都懂，可一旦就深究原因的话，她就什么都不明白了。
陆天豪惋惜地拍着关乐乐的肩膀道：“假如你吃了一只鸡蛋觉得味道不错，你是不是也一定要爱上那只下蛋的鸡呢？”
关乐乐立刻傻眼。
台上，是陈芷琳在发表着热情洋溢的讲话，大意不过是来到九州受到九州市民的热情接待，心中非常激动。一路奔波十分辛苦，虽然没有休息好，但是为了大家能享受到最好听的歌声，她还是愿意拿出所有的努力来回报大家的热情。
老实说，台词没有任何新鲜之处。陆天豪偷眼看了一下身后，姜婉儿和张小雅也在一起看他。心里一阵烦躁，他站了起来。
他向外面走去。
关乐乐大声地问他：“你去哪？”
“去洗手间，这里太闷了，空气不好。”陆天豪挥挥手回答。
那一刻，陈芷琳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她的演唱会上在她的第一首歌后就开始退场，心中惊讶，仿佛是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第二十四章 整蛊
用凉水洗了把脸，陆天豪觉得自己清醒了好多。刚才里面太闷热了，他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走出来的时候，姜婉儿正站在对面。
她眼角中含了一抹笑容，象是在讽刺着什么。
陆天豪走了过来说：“想笑就笑吧，这事是我没处理好。”
姜婉儿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想笑你什么。刚才我问过小雅了，本来是小雅先请你去的。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你不告诉我。”
陆天豪叹息道：“我说大小姐，当时你把票给我后，脸红得象个猴子屁股，话都没说两句就跑了，你说我哪来得及告诉你啊。”
姜婉儿愤怒地用脚背踢陆天豪，用粉拳敲打他，说：“你的脸才象猴子屁股呢。”温柔的女孩一旦撒起泼来，到也是蛮可爱的。
陆天豪默默地承受，一句话也没说。
最难消受美人情，姜婉儿的心意他明白，现在却只能装不明白。
姜婉儿打累了，扶着墙喘息，她身体本就不好，陆天豪忙扶着她在一处角落坐下。姜婉儿坐在陆天豪的身边，原本的不快因刚才的拳打脚踢到也消散得差不多了。此刻看看陆天豪，她说：“没什么的，一场普通的同学聚会而已，对吗？”
陆天豪笑笑：“是啊，一场同学聚会而已。”
这就是姜婉儿了，总能用开阔的胸怀来对待眼前的一切。假如此刻坐在他身边的是张小雅，没准她会直接说：“说吧，我们两个你选谁。”
直接，简单，干净，明了。
陆天豪很庆幸自己不用遭遇这样的局面。
两个人随口聊了一会，谈了些最近碰到的生活趣事，谈起了关乐乐。姜婉儿说：“原来那个就是你的学生，看来让你管教得很听话了，你到是挺有本事的。”
“哄孩子可算不上什么本事。”陆天豪回答。
“那在你眼里，什么才算本事呢？”姜婉儿问他。
陆天豪很是认真地想了一会，才回答：“象你爸爸那样……或许可以了。”
提到自己的父亲，姜婉儿的脸色变了一下，低着头说：“你最好不要象我爸爸那样。真的，那样并不好……那样……意味着要付出很多。”
陆天豪一楞，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却还是坚持道：“我有一个梦想。而这个梦想……需要很多钱才能完成……不仅仅是钱，还要有足够的名气和地位。所以我认真读书，是因为这个梦想。我从乡下走进城市，也是因为这个梦想。为了这个梦，我不惜一切去努力……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而现在，你爸爸就是我的榜样。”
他没有说这个梦想是什么，而姜婉儿也没有问。
姜婉儿看着陆天豪，问：“你真是个怪人……你好象很了解我爸爸？”
“不是太多，不过我猜得没错的话，这演唱会的赞助商就有他的一份……从那票上看出来的，位置绝佳的贵宾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今天好象也来了。”陆天豪微笑着回答，眼神却已经瞟向了远方。
远处，一男一女正朝这边走来。男的戴了一幅眼镜，气质温文儒雅，颇有几分成功人士的风采。女的则衣着华贵，打扮得大方得体，美丽动人。颈间是一串晶莹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发出灿烂的光辉。
女人的手臂挎在男人的臂弯里，谈笑风生。
姜婉儿的脸色一变，拉着陆天豪就向角落里躲。偷偷地看了那一对男女一眼，问：“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爸爸？”
陆天豪耸了耸肩。“你们长得很象，不过最重要的是我看过有关他的报道，呵呵，九州市姓姜的大豪不多，能和你相象得就更少了……你父亲很帅，很有男人气。”
姜婉儿叹服：“你真行，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那么现在你该知道为什么我说你最好别象他那样了？”
陆天豪立刻回答：“……他身边的女人不是你母亲……看来你也已经习惯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不想他看见你呢？”
“只是不想弄得大家不开心而已。他会调查你是我什么人，而我会忍不住让他收敛一些，别什么女人都去勾三搭四的。通常这样的开局意味着吵架和不欢而散。”姜婉儿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愤愤不平。
每一个家庭，都是由冤家组成的。陆天豪想。
女人进了盥洗室，男的则站在门口对着镜子照了一下，静静地等待。正好有电话打进来，姜父把电话接起，刚讲了没几句，就听见里面场馆中突然发出了震天的声浪，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激动起来，吵吵嚷嚷，群情涌动。
姜父一皱眉头，对电话说：“你等我一下，这里太吵了，我出去接。”然后从一旁的侧门走了出去。
陆天豪看着姜父离开，心中一动，问姜婉儿：“想不想教训一下那个勾引你爸爸的风骚女人？”
姜婉儿立刻脸上放光：“要怎么教训？”
“简单。”陆天豪指了指盥洗室：“我刚才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注意到这里的卫生用具用的都是‘科森’的。科森公司有一家工厂就建在卧龙镇上，我和那里的厂长有过接触，也去他的厂里玩过，认识一些工人。”
“那又怎么样？”姜婉儿弄不明白这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陆天豪把嘴放在姜婉儿的耳边，嗅到那股淡淡的清香，心中不免一荡。他镇定一下心神说：“我对那家工厂生产的东西大体上有些了解――科森的自动调节式水龙头有一些习惯性的安全设置很好破解。这种水龙头的感应片下有一个小小的卡簧。一旦拿出那个卡簧，就可以将感应挡板取下，非常容易。挡板的后面是水压调节装置。只要稍微动一下，这种上喷式的水压龙头就会象喷泉一样的涌出来，场面非常壮观。”
姜婉儿的眼中露出一丝兴奋。她已经开始想象那个女人被浇成一只落汤鸡时会是怎样的一副衰样了。
“要怎么才能确定她会使用那个水池？女盥洗室里有４个水池呢，我怕我没时间把它们全部做上手脚。”姜婉儿急急地问。
“那就更简单了，把其他的弄坏就行了。池子的下面有个进水阀门，关掉它，上面就不会出水了。”陆天豪坏笑着回答。
姜婉儿一提裙子，兴冲冲地进女洗手间。
没过一会，她就出来了，对着陆天好做了一个“Ｖ”的手势，看来，她已经全部搞定。
两个人一起躲在角落里等待着好戏上场，姜婉儿兴奋的表情充满了对恶作剧的期待。
当惨叫声响起时，女洗手间顷刻冲出一个女人。整个人披头散发，从头到脚都在淌着水珠，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最糟糕的是那件原本半透明的薄纱长裙，此刻被水一浸，成了全透明状，一对丰满娇挺的Ru房在薄纱的笼罩下半遮半掩，呼啸欲出，给人以极度的神往。
“搞定！”姜婉儿高兴地与陆天豪双掌合击，大有一种复仇后的快感。
看着姜婉儿的笑颜，陆天豪突然发现，原来能让一个女孩子开心，自己也会有幸福的感觉。
那个时候，姜父被凄惨的叫声喊了回来。他看到那女人的惨样，大吃一惊问：“弄影，你怎么被弄成这个样子了？”
弄影这个名字一传到姜婉儿的耳中，她原本高兴的小脸立刻变得一片煞白，竟忍不住叫了一声“啊”。
“谁？”首先有反应的不是姜父，而是那个叫弄影的女人。她一个矫健的翻身动作，刷拉一声，竟然一把就将窗台上的窗帘给撕了下来，随手在自己身上绕了几圈，紧紧包住那玲珑惕透的躯体，然后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姜婉儿，身手竟是极为敏捷。
“你们是什么人？干嘛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弄影披散着满头的湿发怒问。
那一刻，连陆天豪都吃了一惊，没看出这女人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不过更令他吃惊的是，姜婉儿竟然喊了一声：“姐……我是婉儿啊。”弄影立刻怔住。
脑子里嗡的一震，陆天豪想，坏了，整错人了。
那个时候，姜婉儿的父亲也已经冲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他指着姜婉儿和陆天豪，颤抖着声音问：“你怎么在这？你身边这个男孩子是谁？”
完了，这下天都塌了。姜婉儿和陆天豪相顾无语。
第二十五章 相逢
演唱依然在进行中。
审问也已经开始。
孙弄影好死不死的竟然是个警察，而且是姜婉儿的表姐。事后陆天豪很是佩服地说：“你竟然连你表姐都认不出来，我真服你了。”
姜婉儿很是委屈：“我和她都有十年没见了，谁知道她今天竟然会出现。而且……还打扮得这么妖艳。你……你不是也没猜出来吗？”
陆天豪无语。自己毕竟不是万能的，什么东西要推理出来总得先有依据才行。他要是能把孙弄影和姜婉儿的表姐联系到一起，那他就不是人，是神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姜父很争气，没带别的女人出来鬼混，到是把她多年没见的表姐给带了出来。姜婉儿没有生她父亲气的理由，心中惟有害怕秘密被发现时的惶恐。
和陆天豪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心有灵犀，一致郑重表示：“我们是纯洁而良好的同学关系。”姜婉儿差点就想说“那水龙头不是我弄坏的”，但被陆天豪拧了一下，立刻闭嘴。
姜婉儿的父亲叫姜清贸，是大昌集团的董事长，差不多也可以说是九州市最有钱的人。他的结识很广，那些豪门贵族，达官显贵有不少人都与他有亲密的来往，他的生意做得也很杂，早期是进出口贸易起家，后来搞起了房地产。如今他兴办实业，做得更加红火。前段时间这家伙突然又对娱乐事业有了兴趣，所以就搞了家娱乐公司。
陈芷琳来开演唱会，就是他大昌旗下的那家娱乐公司进行操作举办的。他会出现在这里，自然不稀奇。
稀奇的是，姜婉儿并没有告诉他父亲自己会来，而且还是带了个男同学过来。
此刻姜清贸看陆天豪的眼神就象是看一个待死之人，眼神中充满了挪逾：“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陆天豪。”陆天豪不卑不亢地回答。
“看来你和我女儿的关系不错嘛，婉儿并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和男同学一起出来听演唱会的。”姜清贸笑笑道。他对着里面招了招手，来个助理模样的斯文眼镜。姜清贸指了指孙弄影，让那眼镜带孙弄影去换身衣服。这边姜婉儿已经不满地抱怨起来：“爸爸！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我没说你们有什么特殊关系，只是想问你为什么看见我来了要躲着我。”姜清贸哼了一声说。
姜婉儿吐了下舌头，想想还是说实话：“我没认出来那是表姐，所以……我不想让你尴尬。”
这个理由让姜清贸老脸一红。还是陆天豪及时错开话题给姜清贸打个圆场：“我们不是两个人来的，是四个人。还有两个女孩子在里面看演出呢。”
姜清贸颇有深意地看了陆天豪一眼，年轻人很会说话，也很会挑时机。他似乎在向自己表明自己和婉儿之间只是同学关系。
这想法令姜清贸心中大感愉快，温柔地问女儿：“婉儿，今天陈芷琳到九州来，要不要过一会我带你去看她？你还可以找她要个签名，合影留念。一起吃顿饭也没问题。”
这个诱惑果然不小，做为主办方的大老板，陈芷琳不可能不给这个面子。姜婉儿的心思立刻活跃起来，偷眼看陆天豪。想了想才说：“你要不要一起去？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哦。”
陆天豪立刻摇头：“我对这些东西没兴趣。”
姜婉儿大感失望，到是姜清贸，那一刻对陆天豪产生了一种：这个男生不简单的感觉。
不过陆天豪还是让姜婉儿顺便帮关乐乐和张小雅也要两个签名。姜婉儿口头答应，心中不快，一股不满之情在脸上表现出来，又落进了姜清贸的眼中，多少便心中有数了。
三个人说了一会话，姜清贸发现陆天豪虽是学生，但举止从容，对答得体，越发对他有了兴趣，不过现在是演唱会时间，他也不好多说多问，等孙弄影换了衣服回来时，时间又已经过去了小十分钟。
孙弄影此刻穿得是一身便装，原本松散的头发扎了起来。她一边过来，一边愤怒地教训场馆里的工作人员，说他们的工作太差劲了，洗手间里的水龙头，四个到有三个是不出水的，还一个竟然是喷泉。这样的服务，要是传出去，还不要被人笑掉了大牙。吓得那场馆的负责人连连道歉，表示这就找人维修。
陆天豪和姜婉儿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股恶作剧后的快感及害怕被发现的心虚。
“要是没什么事，我想先回去了。”陆天豪说。
姜清贸点了点头，姜婉儿也连忙要走，姜清贸不满地皱着眉头说：“你就这么不愿意和老爸在一起吗？”
姜婉儿又无奈地坐下。
“你表姐这次调到了九州分局来，以后就住在咱们家了。你和你表姐也有那么多年没见过面了，这次你们就好好叙叙旧吧。”姜清贸吩咐。
于是，姜婉儿只能硬着头皮和孙弄影聊天，求救式的眼神送给陆天豪，陆天豪却装看不见，向大家说再见。姜清贸见陆天豪走了，自己这边电话不断，还有不少事等着处理，和孙弄影打了个招呼后也离开了。
看着陆天豪的背影，孙弄影一推姜婉儿的后背说：“喂，人都走了，别傻看了。小伙子长得很帅，新男朋友？”
“姐……你就别笑我了。我现在都烦死了。”姜婉儿嘟着嘴回答。
“哦？有什么事竟然能让我们的婉儿公主心烦的？是不是失恋了？”孙弄影调笑道。
“……我的恋爱还未开始，就已终结。”姜婉儿叹息着说。同龄人总是更容易交流，姜婉儿不愿意再隐藏心事，终于吐露了心里话。
“是那个姓陆的小子？”孙弄影问。
“算是吧。”姜婉儿低着头回答。
孙弄影象个男人一样勾着姜婉儿的肩笑道：“哈，想不到我们姐妹十年没见，刚一见面，就发现了一颗破碎的心灵啊。”
姜婉儿又羞又急，用粉拳狠狠擂了孙弄影几下，然后问：“那你呢？好好地不在东南呆着，跑九州来干什么？”
“这叫正常的工作调动。本人现在可是警司哦。”孙弄影得意洋洋地回答。
“不是靠着家里的关系爬上去的吧？”姜婉儿斜着眼瞅她。
“你要死啊你！竟然敢侮辱我的能力！”孙弄影作势要掐她，两个女孩子笑着闹成一团。一时间，所有的不快终于烟消云散。
第二十六章 心事（1）
演唱会快要结束了，天色也已经不早。陆天豪拉了拉犹自兴奋的关乐乐一把：“太晚了，我答应过你妈妈，要在１２点之前送你回去的。”
“再过一会就要结束了。你就不能等结束之后再送我走吗？”关乐乐不乐意了。
“如果你现在肯给我回家，明天你就可以得到你的偶像的亲笔签名。”陆天豪说。
关乐乐立刻动心了。
“想想吧，是现在在这里再继续呆上十分钟，回家受妈妈的教训还有我的惩罚，还是立刻乖乖的回家，接受大人的表扬以及明天的物质奖励。”陆天豪的说话很有诱惑力。
关乐乐舍不得的看了一眼在台上载歌载舞的陈芷琳，咬咬牙道：“好吧，我们这就走。你说话的口气就象个奸商。”
陆天豪拉着关乐乐去跟张小雅道别：“我得走了。你知道带个小孩子出来玩，有时候是很不方便的。”
“我不是小孩子！”关乐乐愤怒地喊。
“我说你是，你就是。”陆天豪理都不理她。
张小雅目送着他们离开，心中升起一丝惆怅，台上歌舞依旧，台下热情似火，自己的心情，却已不知翩飞何处。
一路上，关乐乐蹦蹦跳跳，学着陈芷琳的模样动作一路放歌，听起来到也娓娓动人，陆天豪觉得小丫头颇有几分唱歌的天赋，一旦好好训练，未必就比一般的歌星差了。
“乐乐，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你会不会想我？”路上，陆天豪这样问她。
关乐乐一呆，停止了歌声。
“你要走？”她问。
“总是要走的。”
“还会过来看我吗？”乐乐低声问。
“当然。我们是朋友对吗？”陆天豪笑着看她。
关乐乐抬起头来，与陆天豪对视了一眼，不知不觉间竟笑了出来：“没错，我们是朋友。”
这一刻起，关乐乐与陆天豪已再无隔阂，算是真正成为朋友了。
后面追上来一辆红色保时捷跑车，拦在了陆天豪的面前。
车很酷，车里是一个盛装打扮的女孩，美丽动人，高贵大方，低胸晚宴装，蓝宝石项链，水晶胸针，还有螺旋钻石耳环。女孩的脸上涂了浅色的脂粉，带着些淡淡的幽香，由车内飘至车外。她用潇洒的动作甩了一下头发，然后笑意盈盈地摇下车窗，看着车外的两人。
“需要搭个便车吗？”女孩问。
陆天豪和关乐乐同时一楞。仔细看去，竟是姜婉儿。
两个人全傻了。
“怎么会是你？”陆天豪问。这副打扮，还有这车……这是怎么回事？
“走的时候也不打个招呼？”姜婉儿透过车窗看着陆天豪，语气中透着嗔怪。
关乐乐也惊呼起来：“哇，一眨眼功夫，怎么婉儿姐姐草鸡变凤凰了？”
陆天豪给了关乐乐一个爆栗：“不许胡说。”然后笑着看姜婉儿：“真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跟你爸爸离开了，所以也没去找你……这车不错，衣服也很好看，这算是学校之外的又一面吗？看来你平时也蛮高调的。”
姜婉儿耸肩：“算是吧，人都有多面性。或许有一天能够让你见识到我泼辣的一面也说不定呢。”说着，她竟然对陆天豪眨了眨眼睛。
陆天豪又是一阵晕眩。
女人……真得是一种多变的动物。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姜婉儿，到是更配得上她大家千金的身份。
“还不上车？”姜婉儿催促道。
关乐乐高兴的又跳又叫，钻进了姜婉儿的车里。陆天豪也无奈进入。坐在姜婉儿的身边，他小声地说：“怎么回事？这可一点都不象平常的你。”
“只是想换个活法而已。”姜婉儿潇洒地回答，一踩油门，车已呼啸而去……
远处，姜清贸和孙弄影看着那辆保时捷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姜清贸意味深长地叹息了一句：“２０年了，我第一次看到婉儿这个样子……同龄人之间，总是更有共同语言。看来你的开导对她很有效。”
孙弄影拍着姜清贸的肩膀说：“所以说呢，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拆散人家吧。”
老姜眉头一皱：“说得我跟封建专制地主似的。小伙子要是有才干，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哦？是这样吗？今天听婉儿跟我诉苦时，你可是比老地主更封建，比皇帝更专制，比……”后一句孙弄影没说出来，姜清贸自己接口了：“比流氓更无耻，更不知以身作则，行为不检，对吗？”
孙弄影脸一红，解释说：“天下男人都一样，有了钱就会变坏。我可没有为姨妈讨公道的意思。”
姜清贸嘿嘿一笑：“你已经在为她讨公道了……有些事，不说也罢。走，我带你去后台转转，去看看我们的陈大明星吧。”
孙弄影欣然前往。
第二十七章 心事（２）
送了关乐乐回家，姜婉儿并没有趋车去学校，而是把车子直接开到了九州附近的雷公山上。
雷公山地处市郊，离计算机学院到也不远。山顶有一个小峰，仿?( 天纵商才 http://www.xlawen.org/kan/1045/ )
陆天豪开始头疼起来，任他再狡猾多智，对这种事好象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着左右手各一张门票，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原来分身之术才是天下最实用的能力……
关乐乐用近乎崇拜的眼光看着陆天豪。陆天豪正在用她家的电脑玩《华夏英雄》这款游戏。
“用心做功课。”陆天豪头也不回地说。
关乐乐立刻低头，然后再偷偷地斜眼偷看，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赞叹道：“我真没想到你玩游戏也玩得这么好。这个‘鬼杀’欺负我好久了，是九州站点最牛逼的一个人物，没想到被你轻易地就搞死了。喂，看你游戏玩得这么淫荡，怎么和现实里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啊？到底哪个才是你本性？”
陆天豪停止在游戏中的攻击，正色对关乐乐说：“我的本性是残忍和可怕，尤其是对那些小女孩来说，假如你不好好做功课，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关乐乐一撇嘴说：“凶什么凶嘛，没劲。”然后老实地做功课。这几天她被陆天豪收拾得服服帖帖，明显听话起来。连林蕾都明显感觉女儿最近有了显著的变化，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每天下班回来，都要给陆天豪带些礼物。
所以当林蕾回来听到关乐乐高喊的那声：“功课做完了！”，林蕾高兴得恨不得抱住陆天豪亲两口。她是不指望关乐乐多学什么东西了，只要她能把每天学校里交代的功课做完，就谢天谢地。
陆天豪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关乐乐的作业，基本上没什么问题，所以只是皱着眉头说了一句：“现在的学校，怎么功课越来越多了？”
“就是！”关乐乐气愤地喊：“那帮老师现在只关心升学率，只关心考试成绩和自己的评定等级，每天就是作业布置得死多死多的，根本就是豪无人性嘛！”
林蕾拍了一下女儿的脑袋：“不许这么说老师。”
关乐乐一看是老妈回来了，吐了一下舌头，破天荒地没有还嘴。到是陆天豪说：“背地说说也没什么。咱们的道德观总是不许背后说人坏话，其实，在人背后说出来的话，才是真实的想法，是实话。不管是对是错，多听听别人在背后说某人什么，得到的评价远比当面说得要真实得多。现在的老师只管升学率，不管成材率，不值得尊重。真正的好老师，学生自己会发现，并尊重他们的。”
关乐乐兴奋地跳起来大喊：“妈妈！你听见了吗？这可是陆老师说的哦！”
林蕾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有些嗔怪地对陆天豪说：“你也是的，你这不是教她不要尊重大人吗？”
陆天豪反问：“在我来之前，她尊重过你这个母亲吗？”
林蕾一时语塞，关乐乐一把拉住母亲的手，很是羞涩地道：“妈……对不起拉。”
林蕾立刻呆住了。
在这之前，她从没想过女儿会对自己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可是陆天豪刚刚教她的东西，明明是让她不要去尊师重道的啊，怎么会出现相反的内容了？
陆天豪关闭电脑，收拾一下课本站起来道：“林局，您的女儿已经１６岁了，她早就懂得了很多东西……有些事，你根本不需要教她，她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做。人总是在跌跌撞撞中成长起来的，给她一些摔倒的经历，比一般的循循善诱要有效得多。我不是不要她尊重老师，只是说出了事实和她的心里话而已。太多大人知道事实，却从不在孩子们的面前承认事实，这对孩子来说，是一种难以接受的蔑视。如果你想你的孩子亲近你，以后有什么烦恼，也可以跟乐乐说说。不管她懂不懂，都可以先学着为你分担一些。一个人一旦考虑的事情正式多了，思想也就会日渐成熟的。我觉得乐乐很聪明，很有天赋，以后会很有前途的。你最好不要逼她，让她顺其自然地发展吧。”
这番话听得林蕾沉思不已，心中大为感叹。那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陆天豪的成熟，是不是也是因为他每天思考的都是生活的问题，而不是玩乐呢？
对于陆天豪，她多少做了一些调查。豪无疑问，结果是令她相当震惊的。只是她很聪明地选择缄默，装作不知道他的过去。
“谢谢你了。”林蕾伸出真诚的手。两手交握时，陆天豪感觉对方的手温润柔软，心中不由一跳。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陆天豪说。
“不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吗？”林蕾问他。
关乐乐也流露出期盼的目光。陆天豪无奈，只好说实话：“我和朋友约好了要去听陈芷琳的演唱会。能不迟到，还是不迟到的好。”
那一刻，关乐乐兴奋的大喊：“我也要去。”
第二十二章 演唱会（2）
即使是陆天豪，现在的情况下也有些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身后跟了个小尾巴，兴奋地一跳一跳，还总是有事没事地找他说话。天知道林蕾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同意关乐乐跟着自己。
然而最糟糕的还是自己，谁叫自己当时说了一句：“只要你妈同意，我就带你去呢？”甚至还断然否认自己是和女朋友去约会。
该死的，以后说话真要小心些。孩子的心思不好猜，这大人的心思，女人的心思，也同样不好猜啊。陆天豪郁闷。
“喂你知道吗？力哥有个师傅，听说是个真正的高手．那天力哥被你打了之后去找他师傅治伤，结果他师傅一看那伤就说，出手的这个人，出拳的力度掌握得非常好，部位也很精准，只用一拳就把人打倒，却又不让人有什么后遗症．如果是和和力哥真正的出手较量的话，输的人，肯定依然是力哥．”关乐乐在后面又蹦又跳的说：“想不到你功夫原来真得很好啊。力哥后来找我说，他输给你输得服气。因为他师傅说他打不过的人，他就一定打不过。还真是个实诚孩子。问题你是明明能打过他的，干嘛还用那种无赖招数？”
关乐乐对这个问题很是想不通。
“很无赖吗？我只是想省钱又省力而已，顺便也看看这九州最好的饭店的服务和菜肴质量怎么样。不过现在看来，即使是再好的饭店，也不过是把精力放在了那些装潢上而已，至少我没觉得那饭店有什么能对得起他们的价格的地方。”陆天豪回答……果然如此，这个家伙每一步都是计划好的。关乐乐很佩服地问：“还有什么是你没计划好的吗？”
陆天豪停下脚步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有，比如今天。”
关乐乐一皱眉头道：“今天？你是指我吗？看来我成你的麻烦了。”
陆天豪连忙摇头：“不，你只是个小麻烦，但后面却有两个大麻烦在等着我……到现在我也没任何办法呢。”
“说说。”关乐乐把腰一插，颠着脚尖道。
陆天豪想了想，就把张小雅和姜婉儿先后约他的事讲了出来。女人了解女人，没准能给他出个什么主意呢。
关乐乐一听，直勾勾地看着他，仔细打量，好半天才说：“没想到你这么有女人缘啊。那两个女孩子漂亮不漂亮？”
陆天豪硬着头皮点头。
关乐乐从鼻子里出气，哼着说：“比我漂亮？”……女人的天性就是比美，就跟好斗的孔雀一样。陆天豪觉得自己二十年来没仔细了解过女人是何种生物，但现在开始明白了。
“你和她们的区别就是……她们已经发育成熟，而你还在发育阶段。我觉得对你，用可爱这个词比较好。”陆天豪小心地用词。说谁漂亮都不行，不说实际上各有千秋，就是真分出个高下来，那输得一个一旦知道情况，也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关乐乐一撇嘴说：“我们班上有一个同学怀孕了，你说她发育成熟了没有？”……陆天豪决定终止话题，只能道：“你要是没主意，就什么都别说了。我服你了，ＯＫ？”
关乐乐兴奋地一拍手掌：“哈，这是我认识你到现在你第一次向我认输呢！”……陆天豪无语。
关乐乐继续道：“其实这种脚踩两条船上的事完全可以理解。不过一旦出现撞车，就难免有些尴尬了。对了，你现在还没跟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表白过吧？”
陆天豪有些火火地回答：“第一：这不叫脚踩两条船，是这两条船自己游到我脚下来的。第二：我压根就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当然就更没什么所谓的表白的打算。”
关乐乐啪地给了陆天豪的肩膀一拳：“那不就行了？既然这样，你就大大方方地出现，以同学的姿态去面对她们。什么都别说，就来一句：哇！好巧啊，都来听演唱会了？那就一起进去吧。”
陆天豪听得目瞪口呆，这就行了？
“很多事，你自己别放在心上，别人也就未必放在心上了。你越是在意，那就越是逼着别人跟着你一起在意。心里有想法的是她们，又不是你。你就单纯一次，有什么不好呢？”关乐乐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教育，有生以来第一次教育别人，到也说得有模有样。陆天豪听得吃惊，想现在的小丫头什么都不懂，怎么惟独对感情这方面这么老到呢？
“知道吗？你说话的样子就象个情圣。”陆天豪笑道。
关乐乐脸一红，踢了他一脚：“去你妈的！”
陆天豪叹息，或许自己真该教教她什么叫尊师重道了。不过事实上，他喜欢这感觉，因为他知道，关乐乐已经开始接受他了。
身为老师，有时候吐露自己的烦恼与麻烦，请自己的学生出出主意，其实一种亲近的好办法。陆天豪的逆向思维再一次感受到了这种思路的正确性……
演唱会的门口，在陆天豪来之前，两个女孩子已经碰面了。
张小雅和姜婉儿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彼此谨慎地看着对方，互相探着口气。
谁也不肯说自己是和谁一起来的，但是彼此间，各自心中多少已经有谱，一颗心便蓬蓬蓬蓬跳个不停。该死的陆天豪，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两个女孩子一起在心中诅咒。
陆天豪带着关乐乐大模大样地走了过来，老远看见两个女孩在一起，心中也是扑通扑通狂跳一番。然后他仰天打了个哈哈，大声说：“哇！好巧啊！你们也是来听演唱会的？那就一起进去吧。”
然后，他一手一个，拉着两人的手就往里走。
两个女孩子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回答，就那么懵懵懂懂被他拉了进去。
关乐乐遗憾地摇头：“这家伙的演技真是有够差劲的，连台词都不会变通一下。傻瓜都看得出来他在装腔。”突然想起了什么，关乐乐急得大喊着跑过去：“喂！等等我啊！还有我呢！”
呼呼地跟着他们三人后面跑了进去。
不管怎么说，多出来的那张门票算是没被浪费掉。
第二十三章 演唱会（3）
演唱会上的气氛只能用火爆来形容。这是陆天豪第一次进入一个全新的疯狂的世界。一向理智的他无法想象原来世界上还有这许多的疯狂。他开始感受到人们那从心中澎湃而出狂热，到处都是欢呼声，一个个手中挥舞着彩色荧光棒，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出山一般的呼喝，热情如海水，一浪又一浪地席卷着整间九州大体育馆。
几个前排的小姑娘发出撕些裂肺的呼喊，仿佛刚刚死了爹娘一般。
明星尚未出场，竟已引得大众如此激动。
“我是来到了疯人院吗？”陆天豪忍不住嘟囔，却发现身边的两个女孩也已经变得面目通红，心情激动的蓬蓬直跳，小手都冒出了一层层的汗水。
原来狂热的情绪是一种瘟疫，可以迅速地传染场上的每一个人，看上唯一有免疫力的就是陆天豪了。
他感觉头疼，想离开这破地方。尤其是当他发现还有一个问题，是他原本没考虑到的时候。
两个女孩的票并不在一起。
姜婉儿那两张票根本就是价格最贵最接近明星歌台的首位，而张小雅的那两张，则是后两排的。
该怎么坐？
姜婉儿看看张小雅，张小雅看看关乐乐，关乐乐则很是兴奋地看陆天豪。气氛处于一种微妙的尴尬之中。
那一刻陆天豪想死。
演出已经快开始了，而四个人却站在通道间，一时间谁也不说话。隐晦的暧昧在这个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两个女孩子都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愿挑破，情愿傻傻地等着陆天豪来做一个选择。
陆天豪觉得这就象是逼人选择跳楼还是跳海一样，左右都是个死。
我选择枪毙，陆天豪想。
他看看大家，然后说：“我和乐乐坐一起吧。”
那一刻，不约而同的，竟是共同的如释重负。陆天豪敏感地意识到，原来人们对失败的恐惧远超过对胜利的渴望。
关乐乐毫不客气地拉着陆天豪的手往最前排的座位上就跑．刚一坐下，她就说：“知道吗？陆老师，你的表现简直是逊毙了。这些天来我一直在你找你的弱点，可我从没想过你在感情问题的处理上简直就是一个弱智……我该早点用美人计来对付你的。”
“那你会死得很难看。”陆天豪立刻回答。即使不回头，他也能感觉到后面射来的两束杀人的目光。该死的，我们不是良好的同学友谊吗？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总是要往更深一层发展呢？
貌似无论是姜婉儿还是张小雅，彼此间和陆天豪都未有过感情上的表白，可为什么两个女人好象都已经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女朋友来看待了呢？
假如换成是安其山或者李小峰……或者随便什么人，只怕早就对两个女孩子进行过求爱告白了。陆天豪觉得自己在感情问题上的处理的确象关乐乐说得那样，有些白痴了。
“知道吗？乐乐，单一的那叫爱情，复杂的那叫故事。我觉得我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落幕了。”陆天豪头痛万分，关乐乐很是兴奋的点头：“难道你从没问过自己更喜欢哪一个吗？”
陆天豪立刻摇头：“没想过，也不愿去想。我上大学可不是为了谈恋爱来的。”
关乐乐拍着陆天豪的肩膀道：“没有恋爱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生活。”
陆天豪差点没喷出来，一个初三学生，哪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理论。
演出开始了。
眩目的霓虹开始闪烁，空中吊篮伴随着聚焦灯光缓缓降下。陈芷琳穿着一身白色曳地的长裙，仿佛一个下凡的仙子从天而降。
她打扮得是那样的高贵动人，明眸流动间有一股动人的风采，歌喉轻启，歌声婉转动人，开场便是她那脍炙人口的《爱，在一起走过的日子》。
这是一首悲情歌曲，讲述一个女孩与男友分手后的心情，她回忆曾经的片段，点点滴滴，仿佛电影中的老镜头，一段又一段……歌声如天籁，悠扬舒远时若天边的海风，低迷徘徊时如山谷的低吟，仿佛是唱到了每一个人的心中，感伤起那曾经拥有的初恋与那一度向往的美好。
人们的手随着歌声轻轻摇晃，口中发出喃喃的低合，原本的狂热变成了一种集体的梦呓，随着陈芷琳的演出而梦幻般的摇摆。
就象是顽皮吵闹的教室里突然来了个强悍的老师，一切喧闹都归于平静。
陆天豪也不免为这美妙的歌声所打动，他觉得台上的女孩就象是真得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般的恋情，唱得是那样的感伤，那样的发人肺腑。
一曲结束，如梦初醒的听众疯狂的鼓掌，吹口哨，不少人直接大喊：“陈芷琳，我爱你！”一束又一束的鲜花从台下扔了上来。关乐乐很是抱怨陆天豪：“我们也该准备一些花的。”
陆天豪断然拒绝：“送花这种事，你想都别想。”
“为什么？”关乐乐瞪大了眼睛问：“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喜欢她的歌，至于人嘛，我又不了解她，为什么要喜欢她？”陆天豪反问。
“这……她歌唱得那么好听，人又那么美，喜欢她不是很正常吗？”关乐乐有些弄不明白。她毕竟才１６岁，看上去什么都懂，可一旦就深究原因的话，她就什么都不明白了。
陆天豪惋惜地拍着关乐乐的肩膀道：“假如你吃了一只鸡蛋觉得味道不错，你是不是也一定要爱上那只下蛋的鸡呢？”
关乐乐立刻傻眼。
台上，是陈芷琳在发表着热情洋溢的讲话，大意不过是来到九州受到九州市民的热情接待，心中非常激动。一路奔波十分辛苦，虽然没有休息好，但是为了大家能享受到最好听的歌声，她还是愿意拿出所有的努力来回报大家的热情。
老实说，台词没有任何新鲜之处。陆天豪偷眼看了一下身后，姜婉儿和张小雅也在一起看他。心里一阵烦躁，他站了起来。
他向外面走去。
关乐乐大声地问他：“你去哪？”
“去洗手间，这里太闷了，空气不好。”陆天豪挥挥手回答。
那一刻，陈芷琳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她的演唱会上在她的第一首歌后就开始退场，心中惊讶，仿佛是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第二十四章 整蛊
用凉水洗了把脸，陆天豪觉得自己清醒了好多。刚才里面太闷热了，他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走出来的时候，姜婉儿正站在对面。
她眼角中含了一抹笑容，象是在讽刺着什么。
陆天豪走了过来说：“想笑就笑吧，这事是我没处理好。”
姜婉儿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想笑你什么。刚才我问过小雅了，本来是小雅先请你去的。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你不告诉我。”
陆天豪叹息道：“我说大小姐，当时你把票给我后，脸红得象个猴子屁股，话都没说两句就跑了，你说我哪来得及告诉你啊。”
姜婉儿愤怒地用脚背踢陆天豪，用粉拳敲打他，说：“你的脸才象猴子屁股呢。”温柔的女孩一旦撒起泼来，到也是蛮可爱的。
陆天豪默默地承受，一句话也没说。
最难消受美人情，姜婉儿的心意他明白，现在却只能装不明白。
姜婉儿打累了，扶着墙喘息，她身体本就不好，陆天豪忙扶着她在一处角落坐下。姜婉儿坐在陆天豪的身边，原本的不快因刚才的拳打脚踢到也消散得差不多了。此刻看看陆天豪，她说：“没什么的，一场普通的同学聚会而已，对吗？”
陆天豪笑笑：“是啊，一场同学聚会而已。”
这就是姜婉儿了，总能用开阔的胸怀来对待眼前的一切。假如此刻坐在他身边的是张小雅，没准她会直接说：“说吧，我们两个你选谁。”
直接，简单，干净，明了。
陆天豪很庆幸自己不用遭遇这样的局面。
两个人随口聊了一会，谈了些最近碰到的生活趣事，谈起了关乐乐。姜婉儿说：“原来那个就是你的学生，看来让你管教得很听话了，你到是挺有本事的。”
“哄孩子可算不上什么本事。”陆天豪回答。
“那在你眼里，什么才算本事呢？”姜婉儿问他。
陆天豪很是认真地想了一会，才回答：“象你爸爸那样……或许可以了。”
提到自己的父亲，姜婉儿的脸色变了一下，低着头说：“你最好不要象我爸爸那样。真的，那样并不好……那样……意味着要付出很多。”
陆天豪一楞，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却还是坚持道：“我有一个梦想。而这个梦想……需要很多钱才能完成……不仅仅是钱，还要有足够的名气和地位。所以我认真读书，是因为这个梦想。我从乡下走进城市，也是因为这个梦想。为了这个梦，我不惜一切去努力……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而现在，你爸爸就是我的榜样。”
他没有说这个梦想是什么，而姜婉儿也没有问。
姜婉儿看着陆天豪，问：“你真是个怪人……你好象很了解我爸爸？”
“不是太多，不过我猜得没错的话，这演唱会的赞助商就有他的一份……从那票上看出来的，位置绝佳的贵宾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今天好象也来了。”陆天豪微笑着回答，眼神却已经瞟向了远方。
远处，一男一女正朝这边走来。男的戴了一幅眼镜，气质温文儒雅，颇有几分成功人士的风采。女的则衣着华贵，打扮得大方得体，美丽动人。颈间是一串晶莹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发出灿烂的光辉。
女人的手臂挎在男人的臂弯里，谈笑风生。
姜婉儿的脸色一变，拉着陆天豪就向角落里躲。偷偷地看了那一对男女一眼，问：“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爸爸？”
陆天豪耸了耸肩。“你们长得很象，不过最重要的是我看过有关他的报道，呵呵，九州市姓姜的大豪不多，能和你相象得就更少了……你父亲很帅，很有男人气。”
姜婉儿叹服：“你真行，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那么现在你该知道为什么我说你最好别象他那样了？”
陆天豪立刻回答：“……他身边的女人不是你母亲……看来你也已经习惯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不想他看见你呢？”
“只是不想弄得大家不开心而已。他会调查你是我什么人，而我会忍不住让他收敛一些，别什么女人都去勾三搭四的。通常这样的开局意味着吵架和不欢而散。”姜婉儿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愤愤不平。
每一个家庭，都是由冤家组成的。陆天豪想。
女人进了盥洗室，男的则站在门口对着镜子照了一下，静静地等待。正好有电话打进来，姜父把电话接起，刚讲了没几句，就听见里面场馆中突然发出了震天的声浪，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激动起来，吵吵嚷嚷，群情涌动。
姜父一皱眉头，对电话说：“你等我一下，这里太吵了，我出去接。”然后从一旁的侧门走了出去。
陆天豪看着姜父离开，心中一动，问姜婉儿：“想不想教训一下那个勾引你爸爸的风骚女人？”
姜婉儿立刻脸上放光：“要怎么教训？”
“简单。”陆天豪指了指盥洗室：“我刚才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注意到这里的卫生用具用的都是‘科森’的。科森公司有一家工厂就建在卧龙镇上，我和那里的厂长有过接触，也去他的厂里玩过，认识一些工人。”
“那又怎么样？”姜婉儿弄不明白这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陆天豪把嘴放在姜婉儿的耳边，嗅到那股淡淡的清香，心中不免一荡。他镇定一下心神说：“我对那家工厂生产的东西大体上有些了解――科森的自动调节式水龙头有一些习惯性的安全设置很好破解。这种水龙头的感应片下有一个小小的卡簧。一旦拿出那个卡簧，就可以将感应挡板取下，非常容易。挡板的后面是水压调节装置。只要稍微动一下，这种上喷式的水压龙头就会象喷泉一样的涌出来，场面非常壮观。”
姜婉儿的眼中露出一丝兴奋。她已经开始想象那个女人被浇成一只落汤鸡时会是怎样的一副衰样了。
“要怎么才能确定她会使用那个水池？女盥洗室里有４个水池呢，我怕我没时间把它们全部做上手脚。”姜婉儿急急地问。
“那就更简单了，把其他的弄坏就行了。池子的下面有个进水阀门，关掉它，上面就不会出水了。”陆天豪坏笑着回答。
姜婉儿一提裙子，兴冲冲地进女洗手间。
没过一会，她就出来了，对着陆天好做了一个“Ｖ”的手势，看来，她已经全部搞定。
两个人一起躲在角落里等待着好戏上场，姜婉儿兴奋的表情充满了对恶作剧的期待。
当惨叫声响起时，女洗手间顷刻冲出一个女人。整个人披头散发，从头到脚都在淌着水珠，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最糟糕的是那件原本半透明的薄纱长裙，此刻被水一浸，成了全透明状，一对丰满娇挺的Ru房在薄纱的笼罩下半遮半掩，呼啸欲出，给人以极度的神往。
“搞定！”姜婉儿高兴地与陆天豪双掌合击，大有一种复仇后的快感。
看着姜婉儿的笑颜，陆天豪突然发现，原来能让一个女孩子开心，自己也会有幸福的感觉。
那个时候，姜父被凄惨的叫声喊了回来。他看到那女人的惨样，大吃一惊问：“弄影，你怎么被弄成这个样子了？”
弄影这个名字一传到姜婉儿的耳中，她原本高兴的小脸立刻变得一片煞白，竟忍不住叫了一声“啊”。
“谁？”首先有反应的不是姜父，而是那个叫弄影的女人。她一个矫健的翻身动作，刷拉一声，竟然一把就将窗台上的窗帘给撕了下来，随手在自己身上绕了几圈，紧紧包住那玲珑惕透的躯体，然后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姜婉儿，身手竟是极为敏捷。
“你们是什么人？干嘛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弄影披散着满头的湿发怒问。
那一刻，连陆天豪都吃了一惊，没看出这女人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不过更令他吃惊的是，姜婉儿竟然喊了一声：“姐……我是婉儿啊。”弄影立刻怔住。
脑子里嗡的一震，陆天豪想，坏了，整错人了。
那个时候，姜婉儿的父亲也已经冲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他指着姜婉儿和陆天豪，颤抖着声音问：“你怎么在这？你身边这个男孩子是谁？”
完了，这下天都塌了。姜婉儿和陆天豪相顾无语。
第二十五章 相逢
演唱依然在进行中。
审问也已经开始。
孙弄影好死不死的竟然是个警察，而且是姜婉儿的表姐。事后陆天豪很是佩服地说：“你竟然连你表姐都认不出来，我真服你了。”
姜婉儿很是委屈：“我和她都有十年没见了，谁知道她今天竟然会出现。而且……还打扮得这么妖艳。你……你不是也没猜出来吗？”
陆天豪无语。自己毕竟不是万能的，什么东西要推理出来总得先有依据才行。他要是能把孙弄影和姜婉儿的表姐联系到一起，那他就不是人，是神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姜父很争气，没带别的女人出来鬼混，到是把她多年没见的表姐给带了出来。姜婉儿没有生她父亲气的理由，心中惟有害怕秘密被发现时的惶恐。
和陆天豪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心有灵犀，一致郑重表示：“我们是纯洁而良好的同学关系。”姜婉儿差点就想说“那水龙头不是我弄坏的”，但被陆天豪拧了一下，立刻闭嘴。
姜婉儿的父亲叫姜清贸，是大昌集团的董事长，差不多也可以说是九州市最有钱的人。他的结识很广，那些豪门贵族，达官显贵有不少人都与他有亲密的来往，他的生意做得也很杂，早期是进出口贸易起家，后来搞起了房地产。如今他兴办实业，做得更加红火。前段时间这家伙突然又对娱乐事业有了兴趣，所以就搞了家娱乐公司。
陈芷琳来开演唱会，就是他大昌旗下的那家娱乐公司进行操作举办的。他会出现在这里，自然不稀奇。
稀奇的是，姜婉儿并没有告诉他父亲自己会来，而且还是带了个男同学过来。
此刻姜清贸看陆天豪的眼神就象是看一个待死之人，眼神中充满了挪逾：“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陆天豪。”陆天豪不卑不亢地回答。
“看来你和我女儿的关系不错嘛，婉儿并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和男同学一起出来听演唱会的。”姜清贸笑笑道。他对着里面招了招手，来个助理模样的斯文眼镜。姜清贸指了指孙弄影，让那眼镜带孙弄影去换身衣服。这边姜婉儿已经不满地抱怨起来：“爸爸！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我没说你们有什么特殊关系，只是想问你为什么看见我来了要躲着我。”姜清贸哼了一声说。
姜婉儿吐了下舌头，想想还是说实话：“我没认出来那是表姐，所以……我不想让你尴尬。”
这个理由让姜清贸老脸一红。还是陆天豪及时错开话题给姜清贸打个圆场：“我们不是两个人来的，是四个人。还有两个女孩子在里面看演出呢。”
姜清贸颇有深意地看了陆天豪一眼，年轻人很会说话，也很会挑时机。他似乎在向自己表明自己和婉儿之间只是同学关系。
这想法令姜清贸心中大感愉快，温柔地问女儿：“婉儿，今天陈芷琳到九州来，要不要过一会我带你去看她？你还可以找她要个签名，合影留念。一起吃顿饭也没问题。”
这个诱惑果然不小，做为主办方的大老板，陈芷琳不可能不给这个面子。姜婉儿的心思立刻活跃起来，偷眼看陆天豪。想了想才说：“你要不要一起去？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哦。”
陆天豪立刻摇头：“我对这些东西没兴趣。”
姜婉儿大感失望，到是姜清贸，那一刻对陆天豪产生了一种：这个男生不简单的感觉。
不过陆天豪还是让姜婉儿顺便帮关乐乐和张小雅也要两个签名。姜婉儿口头答应，心中不快，一股不满之情在脸上表现出来，又落进了姜清贸的眼中，多少便心中有数了。
三个人说了一会话，姜清贸发现陆天豪虽是学生，但举止从容，对答得体，越发对他有了兴趣，不过现在是演唱会时间，他也不好多说多问，等孙弄影换了衣服回来时，时间又已经过去了小十分钟。
孙弄影此刻穿得是一身便装，原本松散的头发扎了起来。她一边过来，一边愤怒地教训场馆里的工作人员，说他们的工作太差劲了，洗手间里的水龙头，四个到有三个是不出水的，还一个竟然是喷泉。这样的服务，要是传出去，还不要被人笑掉了大牙。吓得那场馆的负责人连连道歉，表示这就找人维修。
陆天豪和姜婉儿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股恶作剧后的快感及害怕被发现的心虚。
“要是没什么事，我想先回去了。”陆天豪说。
姜清贸点了点头，姜婉儿也连忙要走，姜清贸不满地皱着眉头说：“你就这么不愿意和老爸在一起吗？”
姜婉儿又无奈地坐下。
“你表姐这次调到了九州分局来，以后就住在咱们家了。你和你表姐也有那么多年没见过面了，这次你们就好好叙叙旧吧。”姜清贸吩咐。
于是，姜婉儿只能硬着头皮和孙弄影聊天，求救式的眼神送给陆天豪，陆天豪却装看不见，向大家说再见。姜清贸见陆天豪走了，自己这边电话不断，还有不少事等着处理，和孙弄影打了个招呼后也离开了。
看着陆天豪的背影，孙弄影一推姜婉儿的后背说：“喂，人都走了，别傻看了。小伙子长得很帅，新男朋友？”
“姐……你就别笑我了。我现在都烦死了。”姜婉儿嘟着嘴回答。
“哦？有什么事竟然能让我们的婉儿公主心烦的？是不是失恋了？”孙弄影调笑道。
“……我的恋爱还未开始，就已终结。”姜婉儿叹息着说。同龄人总是更容易交流，姜婉儿不愿意再隐藏心事，终于吐露了心里话。
“是那个姓陆的小子？”孙弄影问。
“算是吧。”姜婉儿低着头回答。
孙弄影象个男人一样勾着姜婉儿的肩笑道：“哈，想不到我们姐妹十年没见，刚一见面，就发现了一颗破碎的心灵啊。”
姜婉儿又羞又急，用粉拳狠狠擂了孙弄影几下，然后问：“那你呢？好好地不在东南呆着，跑九州来干什么？”
“这叫正常的工作调动。本人现在可是警司哦。”孙弄影得意洋洋地回答。
“不是靠着家里的关系爬上去的吧？”姜婉儿斜着眼瞅她。
“你要死啊你！竟然敢侮辱我的能力！”孙弄影作势要掐她，两个女孩子笑着闹成一团。一时间，所有的不快终于烟消云散。
第二十六章 心事（1）
演唱会快要结束了，天色也已经不早。陆天豪拉了拉犹自兴奋的关乐乐一把：“太晚了，我答应过你妈妈，要在１２点之前送你回去的。”
“再过一会就要结束了。你就不能等结束之后再送我走吗？”关乐乐不乐意了。
“如果你现在肯给我回家，明天你就可以得到你的偶像的亲笔签名。”陆天豪说。
关乐乐立刻动心了。
“想想吧，是现在在这里再继续呆上十分钟，回家受妈妈的教训还有我的惩罚，还是立刻乖乖的回家，接受大人的表扬以及明天的物质奖励。”陆天豪的说话很有诱惑力。
关乐乐舍不得的看了一眼在台上载歌载舞的陈芷琳，咬咬牙道：“好吧，我们这就走。你说话的口气就象个奸商。”
陆天豪拉着关乐乐去跟张小雅道别：“我得走了。你知道带个小孩子出来玩，有时候是很不方便的。”
“我不是小孩子！”关乐乐愤怒地喊。
“我说你是，你就是。”陆天豪理都不理她。
张小雅目送着他们离开，心中升起一丝惆怅，台上歌舞依旧，台下热情似火，自己的心情，却已不知翩飞何处。
一路上，关乐乐蹦蹦跳跳，学着陈芷琳的模样动作一路放歌，听起来到也娓娓动人，陆天豪觉得小丫头颇有几分唱歌的天赋，一旦好好训练，未必就比一般的歌星差了。
“乐乐，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你会不会想我？”路上，陆天豪这样问她。
关乐乐一呆，停止了歌声。
“你要走？”她问。
“总是要走的。”
“还会过来看我吗？”乐乐低声问。
“当然。我们是朋友对吗？”陆天豪笑着看她。
关乐乐抬起头来，与陆天豪对视了一眼，不知不觉间竟笑了出来：“没错，我们是朋友。”
这一刻起，关乐乐与陆天豪已再无隔阂，算是真正成为朋友了。
后面追上来一辆红色保时捷跑车，拦在了陆天豪的面前。
车很酷，车里是一个盛装打扮的女孩，美丽动人，高贵大方，低胸晚宴装，蓝宝石项链，水晶胸针，还有螺旋钻石耳环。女孩的脸上涂了浅色的脂粉，带着些淡淡的幽香，由车内飘至车外。她用潇洒的动作甩了一下头发，然后笑意盈盈地摇下车窗，看着车外的两人。
“需要搭个便车吗？”女孩问。
陆天豪和关乐乐同时一楞。仔细看去，竟是姜婉儿。
两个人全傻了。
“怎么会是你？”陆天豪问。这副打扮，还有这车……这是怎么回事？
“走的时候也不打个招呼？”姜婉儿透过车窗看着陆天豪，语气中透着嗔怪。
关乐乐也惊呼起来：“哇，一眨眼功夫，怎么婉儿姐姐草鸡变凤凰了？”
陆天豪给了关乐乐一个爆栗：“不许胡说。”然后笑着看姜婉儿：“真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跟你爸爸离开了，所以也没去找你……这车不错，衣服也很好看，这算是学校之外的又一面吗？看来你平时也蛮高调的。”
姜婉儿耸肩：“算是吧，人都有多面性。或许有一天能够让你见识到我泼辣的一面也说不定呢。”说着，她竟然对陆天豪眨了眨眼睛。
陆天豪又是一阵晕眩。
女人……真得是一种多变的动物。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姜婉儿，到是更配得上她大家千金的身份。
“还不上车？”姜婉儿催促道。
关乐乐高兴的又跳又叫，钻进了姜婉儿的车里。陆天豪也无奈进入。坐在姜婉儿的身边，他小声地说：“怎么回事？这可一点都不象平常的你。”
“只是想换个活法而已。”姜婉儿潇洒地回答，一踩油门，车已呼啸而去……
远处，姜清贸和孙弄影看着那辆保时捷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姜清贸意味深长地叹息了一句：“２０年了，我第一次看到婉儿这个样子……同龄人之间，总是更有共同语言。看来你的开导对她很有效。”
孙弄影拍着姜清贸的肩膀说：“所以说呢，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拆散人家吧。”
老姜眉头一皱：“说得我跟封建专制地主似的。小伙子要是有才干，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哦？是这样吗？今天听婉儿跟我诉苦时，你可是比老地主更封建，比皇帝更专制，比……”后一句孙弄影没说出来，姜清贸自己接口了：“比流氓更无耻，更不知以身作则，行为不检，对吗？”
孙弄影脸一红，解释说：“天下男人都一样，有了钱就会变坏。我可没有为姨妈讨公道的意思。”
姜清贸嘿嘿一笑：“你已经在为她讨公道了……有些事，不说也罢。走，我带你去后台转转，去看看我们的陈大明星吧。”
孙弄影欣然前往。
第二十七章 心事（２）
送了关乐乐回家，姜婉儿并没有趋车去学校，而是把车子直接开到了九州附近的雷公山上。
雷公山地处市郊，离计算机学院到也不远。山顶有一个小峰，仿?( 天纵商才 http://www.xlawen.org/kan/10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