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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部分阅读

    柳大河嘿嘿笑了笑,说道:“哥,你猜对了,别人送的,但我说出来是谁送的,你可别生气。”

    “别人送你烟我生哪门子的气,快说!”柳大海在柳林庄当惯了领导,对待家人也是一副领导的样子。

    柳大河道:“是林老大他儿子给的。”他绕了个弯子,没有直接说出林东的名字。

    “林东?他回来了?”柳大海面带诧异之色。

    柳大河知道他哥哥爱装,林东回来全村都轰动了,他就不信柳大海不知道。

    “哥,东子回来了,他小子出息了,翠花去他家溜门子,林东给了她一袋子东西,看样子可都是值钱的好东西,里面就有一条这烟。这不好东西我不敢独享,特意给你送来一包。”柳大河说完,把那包烟放在了柳大海面前。

    柳大海早知道林东回来了,但他一直没有去,也不准家里人去。村里人都知道他家和林家的那一段事情,所以也没有谁缺脑子来跟他们家讲林东现在多风光,因而柳大海至今只知道差点就是他女婿的林东出息了,但并不知道林东出了多大的息。

    柳大海放下筷子,黝黑的面皮更加黑了,绷着脸,“老二,你是来膈应你哥的吧?把你的烟收回去,我不要!不就是中华嘛,你哥都抽腻歪了!”

    柳大河连忙摆手,“哥,你真是误会我了,我是来向你汇报情况的。”柳大河是柳大海的一只眼,村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保准立马会找他哥汇报,小到连谁家丢了一只鸡都会郑重其事的跟柳大海说。

    “你是想告诉我林东现在有多出息,是不是?”柳大海冷脸问道。

    柳大河点点头,“哥,我下午在小刘庄打麻将来着,所以也没看见具体情况,听翠花说林东是开着车回来的,好车,牌子叫奔驰,值好几百万!”

    柳大海的老婆孙桂芳叹了口气,离开了饭桌。十四岁的小儿子柳根子拉住他妈的一角,说道:“妈,你带我去看看林大伯家的车吧,下午爸爸不让我出去,林晨他们都看到了,还做上去了呢。妈,你快带我去吧”

    “不许去!”

    柳大海一拍饭桌,震的筷子从晚上掉了下来。柳大海老来得子,对柳根子十分溺爱,还从未向儿子发过那么大的脾气。

    孙桂芳想到女儿柳枝儿如今的生活,背过身去摸了摸眼泪,拉着小儿子进了里屋,心想如果当初他们家没有悔恨,林东就是她的女婿了,有个那么有钱的女婿是多么令人骄傲的事啊。在孙桂芳的心里,林东有多少钱都是次要的,女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唉,我可怜的枝儿没那个福气啊”孙桂芳坐在床边上长吁短叹,不停的抹泪。

    柳大河向柳大海汇报完情况,肚子也吃饱了,抹了抹油嘴,就离开了他哥的家,走时把那包烟搁在了他哥家饭桌上。

    柳大海点了一根,抽了一口,一个人又灌了半斤白酒,仍是觉得心里不痛快。当初为了能攀上镇里副镇长这门亲,他解除了柳枝儿和林东的婚约,那时候林东大学刚毕业,赚的钱都不够养活自己,他也没料到这才短短一年,这小子就出了天大的息了!

    柳大海嘴里叼着烟,披上军大衣,手桶在袖子里,往门外走去。

    到六点钟了,天已完全黑了,林父还是没有回来。林母已经做好了饭菜,把菜端上了桌,笑道:“东子,别等你爸了,你先吃吧。”

    林东笑道:“妈,下午三点多才吃饭,我不饿,还是等我爸回来一起吃吧。我去找找我爸。”

    林母道:“不用去找,昨天有十几户人家请他去杀猪,我看不到八点钟,他今晚是忙不完的。”

    林东小时候最喜欢看杀猪了,因为村里挨家挨户都杀猪的时候,那就是要快年了,预示着将会有好东西吃了,不知怎地,忽然想再去看看杀猪,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道:“妈,我去找找,顺便在村里溜溜。”

    林母追了出来,把手电筒揣到他手里,“带上这个,村里晚上路黑,可别踩谁家的阴沟里。”

    第268章看杀猪

    林东家住在村东头,他手里拿着手电走到门口,风里传来猪的惨叫声,循声定位,估计他爸应该在后面那排村子的西头,拾起脚步,往村子西头走去。此刻天已黑透,除了各家各户屋里有些亮光,院门前的土路上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地上的烂泥都已结冰了,踩在上面硬邦邦的。虽然一年没回来,但村子里并没有什么变化,门前的这条路还是以前那样,冬天的时候,一出太阳就泥泞难行,但一到晚上,保准冻的跟石头似的那么硬。走在这条熟悉的土路上,他压根就无需借助手电筒的光亮,所以林母拿给他的手电筒一直握在手里,也没打开,就这样在黑暗中前行。

    走到村子中段,眼见前方似乎有个人影,还有一点火光。

    林东走近一看,原来是到了柳大海家的门前,那黑影正是他曾经无比恨过的村支书柳大海。柳大海嘴里叼着烟,也瞧见了他。

    林东走上前去,先开了口:“大海叔,吃过了没?”

    “吃了。”柳大海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林东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根,柳大海愣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

    “啥时候回来的?”柳大海问道,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

    林东道:“今儿个下午刚到家。”

    “东子,你发财了,但别忘了你的根在这里。旁的我也不多说,你有事就忙去吧。”柳大海一副教导主任的模样,这些话他对村里每个在外面闯出点名堂的人都说过。

    林东点点头,往前继续走去。与柳大海的不期而遇,他发现柳林庄的强人老了,一年没见,貌似连个头都缩短了几公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对他提不起一丝的恨意。

    走到村口林翔的家门前,这家人已经拴了大门,屋里飘出酒肉的香气,一家人的欢声笑语不时的从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传出来。老家的冬天要比苏城寒冷的多,林东竖起风衣的衣领,双手插在衣兜里,转进了村口旁边的小路,往后面那排村子走去。

    柳林庄三百多户人家,共三排村子,属中间这排村子的户数最多,有一百三十户左右。

    还没到中间的那排村子,又听到了杀猪的声音。林东站在村子前面忘了忘,看到一户人家的灯光最为闪亮,热热闹闹的杀猪声也是从那里传来的,他记得那是柳大水家。柳大水和柳大海平辈,是族里的堂兄弟,不过关系比较疏远。

    不多时,他就到了柳大水家的门前。柳大水家的大门打开着,院子里挂了几盏高功率的白炽灯,将院子里照的亮如白昼。他家院子里围了一圈的人,有的是来帮忙的,有的是在看热闹的。

    此刻,在柳大海几个兄弟的帮助下,林父已经将那将近二百斤的肥猪的四蹄捆的结结实实,最精彩的时刻就要到了,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肥猪,倒是没有人注意到林东走进了院子里。

    “大水家里的,开水烧好了没?”

    林东还未到近前,就听到人群中传来父亲中气十足的声音。杀猪是林父的拿手好戏,每逢年关,柳林庄杀猪的人家总是会提前登门敬了林父几根香烟,央请他何日登门帮他们杀猪。

    林老大做了一辈子农民,有两件事是最值得他骄傲的。第一件是培养出来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第二件就是杀猪的本事。杀猪的时候,林老大就像是战场上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所有人听他调动,很有派头。

    “大水,盆子准备好了没?准备接猪血!”

    林老大抽出杀猪到,那抹布抹了抹刀刃,按住肥猪的身子,瞅准那肥猪的动脉,往猪脖子里捅了一刀,一刀到底,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只听那肥猪发出一串震天的惨叫,猪血从脖子处喷涌而出,捡起半米多高。

    众人害怕被猪血溅到衣服上,赶紧的向外扩大圈子。那肥猪在地上挣扎着,甩了一地的猪血。嘴里的惨呼声越来越弱,挣扎的力量也越来越小,过了差不多一根烟的功夫,终于不动弹了。

    “大水,拿盆,接猪血!”

    “好嘞!”

    柳大水应了一声,端起盆子就跑到已经断了气的死猪跟前,开始接猪血。柳大水的媳妇和两个妯娌开始把铁锅里滚沸的开水往水桶里舀,准备留着大会烫毛剥皮。

    柳大水|乳名叫“冬瓜”的儿子在慌乱中踩到了林东的皮鞋,抬起头一看,愣了一下,才认出眼前这衣冠楚楚的男人,扯起嗓子朝人群里吼道:“林大伯,东子哥来找你了。”

    围观杀猪的村民们这才发现站在人群外围很久的林东,让出一条道,好让林东走进去。林东掏出香烟,给在场的男人们送上,到最后才走到他爸的身前,见到父亲头上的白发更多了,涩声道:“爸,抽烟。”

    林老大看了一眼儿子,依旧是那副永远不变看不出悲喜的表情,摊开两手,满手都是猪血,道:“忙着呢,忙完了再抽。”

    柳大水接了满满一大盆的猪血,笑呵呵的端着盘进了厨房。这些猪血做成猪血子之后,与豆腐和雪菜一起烧,那可是很美的一道菜。

    接下来就是要给猪烫皮刮毛了,林老大冲林东挥了挥手,“东子,站远些,别让脏东西溅到你的衣服上。”从小到大,林老大总是不让儿子靠的太近。林东也曾问起过父亲跟谁学的杀猪的手艺,但父亲每次都不说,这个谜底他至今也未解开。

    林东退后几步,站到人群里,与众多村民无异,都眼也不眨的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要说这杀猪,自林东记事以来,柳林庄是年年都杀猪,大家伙年年都看,随便问起村中一个半大的孩子,都能把杀猪的步骤说的清清楚楚,但不知为何,每逢过年杀猪,村民的热情还是那么高涨,一路相随,看完这家看那家,就是没有厌的时候。

    “大水家这头肥猪真够大的啊,这一个正月里估计都吃不完。”

    “那肯定吃不完,腌成咸肉,挂起来,也不怕坏掉,正月里吃不完,害怕一年都吃不完?”

    村民们瞧着那木桶里的肥猪,议论纷纷。

    林老大在猪身上来回倒了几遍开水,开始给猪刮毛了。柳林庄这地方喜欢吃带皮的猪肉,所以各家各户杀猪都不剥皮,只是把猪毛剃干净。林老大拿起刮毛的刀,运刀如飞,随着那刀片的来回摆动,那肥猪身上的毛很快就被刮了个干干净净。

    挂完猪毛,把肥猪从木桶里捞上来,放到一个宽大的木案子上,开始开膛破肚,取内脏。猪全身都是宝,就说那刚才刮下来的猪毛,柳大水也仔仔细细的收了起来,等过完年,会有小贩子来收猪毛的,那些猪毛,还能换点钱花花。

    林老大将猪的内脏全都掏了出来,柳大河在旁边帮忙打下手,猪肝、猪心、猪肺都立马穿了绳子挂了起来,至于那猪肠子,就放在旁边的案子上,那东西得花工夫好好打理,不然不能吃。

    那么大的一头猪,总得要分开,不然以后割肉也不方便。

    林老大从工具包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尖刀,手上使出大力气,很快就把一整头猪分成了几大块。他先把排骨剔了下来,然后又拿剁到把四只猪蹄剁了下来,接下来是把蹄髈从猪身上卸了下来,最后是砍下了猪头。

    整个杀猪的过程大概一个半小时,完毕之后,柳大水的媳妇张玉英端来一盆热水和肥皂,请林老大洗手。林老大把各式家伙都收进了工具包,这才去洗了手。

    作为主家的柳大水赶紧过来敬上香烟,笑道:“老林哥,辛苦你了。”

    林老大接过香烟,柳大水赶紧帮他点上,吸了一口,笑道:“大水,你家的事已完了,我这就走了。”

    柳大水拉住了林老大,道:“老林哥,等等。”说完,跑过去把那重约二十斤的猪头和一挂大肠装进了袋子里,拎到了林老大面前,“老林哥,辛苦了,这些你带回去。”

    林老大替人杀猪,主家给点东西是应当的,一般人家也就是给几斤猪肉或者猪心猪肺什么的,像柳大水这样给个大猪头和一挂大肠的还是少见的,这两样东西可都不便宜,一般人是舍不得给的。

    “大水,这太多了。”林老大直言道。

    柳大水有他自己的想法,林老大的儿子林东现在有大出息了,据说前村林光家的二小子跟着林东,现在一个月能挣好几万,他心想他儿子冬瓜也快初中毕业了,读书也读不好,趁现在和林家搞好关系,以后请林老大帮忙,让林东带着冬瓜,那他两口子也就不愁了。

    “老林哥,你今晚最后到我家,按规矩,咱家该多给点。”柳大水笑道。

    林东也走了过来,扫视了一下父亲的工具箱旁,大大小小的袋子有十几个,里面装着猪肉、猪肝等东西,都是请他杀猪的人家给的。

    第269章回家的第一晚

    “太多了,大水,这样吧,猪头我拿走,大肠你拿回去。”林父道。

    林东上前递了根烟给柳大水,“大水叔,抽烟。”

    柳大水慌忙给林东掏烟,林东死活不肯接,柳大水是长辈,回来头一次见面,没有道理拿长辈的烟。

    林父见他俩推来推去,不耐烦了,道:“大水,孩子刚回来,他敬的烟你该接下!”

    柳大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了下来,“你看在我家,我抽东子的烟,实在不好意思啊。老林哥,东西你都带回去吧,我们家不爱吃猪大肠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父也就不再推辞了,拎起东西,和柳大水打了声招呼,就往门外走去,林东跟在后面,出了柳大水家的院门。

    走到外面,林东看到他爸手里拎着那么多东西,道:“爸,分一半给我,我替你拎点。”

    林父嘴里叼着烟,把一只手上的东西递到林东手上,腾出一只手,把叼在嘴里的烟夹在手里,道:“东子,还记得你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替人家杀完猪,你非要帮我拎东西,我给了你一个猪头,嘿,你娃憋着劲拎了没几步,就把猪头扔地上了。”

    林东笑了笑,“爸,有这事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林父哈哈笑道:“咋没这事,你爹难不成还能骗你?”

    父子俩哈哈大笑,走在黑漆漆的夜路上,一路有说有笑,两根烟的工夫就回到了家里。

    林母见爷儿俩回来了,立即把捂在锅里的菜肴往外端。林父放下东西,走到院子里,绕着林东的车子瞧了瞧,边看边点头。

    林母出来叫道:“老头子,别看了,你又不会开,赶紧洗洗手吃饭吧。”

    林父嘿嘿笑了笑,“是啊,我不会开,可我娃会开,这就够了。”

    八点半,一家三口才坐下来吃饭。林东把带回来的好酒拿了一瓶出来,给他爸倒上一杯,笑道:“爸,你喝喝这酒。”

    林父道:“东子,给你妈也少倒点,今儿个高兴,都喝点。”

    林母道:“对,东子,给我倒点,我也喝点。”她以前是很少喝酒的,但今天儿子回家过年了,心里痛快,于是就也想喝点。

    林东给母亲找了个小酒杯,给她倒上酒,一家三口一起举杯。

    林父喝了一杯,点点头,只觉醇香浓厚入口绵柔,问道:“东子,这酒挺贵吧?”

    林东笑道:“爸,你就放心的喝,我带回来两箱呢。”这是正宗的茅台佳酿,是林东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

    家里的菜虽然看上去没有饭店里的那么好看,而且做法也很简单,但味道却很不错,非常的可口入味,林东大块朵颐,直吃到肚皮都涨起来了。

    爷儿俩边吃边聊,一瓶酒在不知不觉中就见了底。

    吃完饭,林母收拾了碗筷,刷锅洗碗去了。

    林父把今天人家送给他的猪身上的东西都拿了过来,开始分门别类的分好,开始打理起猪大肠。

    林东坐在旁边看着,他不会打理这些东西,也插不上手,就陪着父亲聊天,“爸,咱们家收了那么多东西,也吃不完啊,圈里的那头猪就别宰了吧。”

    林母正在刷锅,听到这话,回过头来,笑道:“东子,你爸把人家送的那些东西都打理好拿到市集上去卖掉了。”

    林东不解的问道:“妈,咱们这儿一过年家家杀猪,谁还会花钱买那些?”

    “都是外地的小贩子来收走的,估计是运到别地去卖。”林母笑道。

    林东明白了。

    林父道:“东子,咱家有十几年过年都没杀猪了,今天必须得杀一头,你明白吗?”

    林东理解父母的心思,过去的十几年是林家穷苦的十几年,是被人瞧不起的十几年,父母是想通过杀猪过年这件事告诉全村老少,他们家翻身了!林东笑了笑,难怪今天发现父亲的腰杆似乎比以前挺的更直了。

    “爸,你明天就要把这些拿到市集去卖吗?”林东问道。

    林父点点头,“是啊,不然我干嘛连夜打理。明天一早市集就有小贩来收,快过年了,我一早就得过去。”

    林东道:“爸,那我陪你一起去。”

    “好啊,我还没坐过小轿子车,你就开车带我赶集吧。”林父笑道。

    林东掉头问林母,“妈,你也去吧?明早咱一家三口去镇上吃油条喝辣汤。我好久没吃那玩意了,怪想的。”

    林母回过头来,笑道:“行啊,就去镇上吃。”

    这时,林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是高倩打来的。

    “喂,倩,嗯,我早到家了,一直在应付乡亲,忙的忘了跟你说一声了。”

    高倩下午给林东发了几条短信,林东没看到,都没有回,所以情急之下,就给林东打了电话,得知他平安到家,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说了些情情爱爱的话,就挂了电话。

    林母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凑到林东跟前,问道:“东子,妈听见刚才给你打电话的好像是个女的,是不是啊?”

    林父也竖起了耳朵,等待儿子的回答。

    林东点点头,道:“爸、妈,刚才打电话给我的是我女朋友,叫高倩。”

    老两口对视了一眼,脸上俱都浮现出了笑容,林母赶紧问道:“姑娘长啥模样,有照片吗?”

    林东翻开手机里的相册,里面有许多高倩的照片,老两口都凑了过来,眼也不眨的盯着林东手上的手机。林东手指在屏幕上划过,切换一张张照片,直到把手机里高倩的照片全部翻看了一遍。

    林父放下了手里的活,林母也端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儿子的这个女朋友模样俊俏,老两口这一辈子也未见过长的那么好看的姑娘,都为儿子能找到这样的女朋友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东子,小高姑娘性格怎么样?”林母问道,她和林父最关心的都是这个,人只要不丑就行,但人品肯定要好,否则可做不了他们林家的媳妇。

    林东笑道:“高倩她为人大方,性格活泼,再具体的我也说不出来,反正性格很好。”

    “孩儿他娘,娃儿的性格你不清楚吗?不三不四的女孩咱娃也看不上啊。”林父笑道。

    林东想起回家之前高红军说过的话,对父母说道:“爸、妈,高倩他爸请你们过完年抽时间去苏城商量商量我和高倩的事情。”

    “是吗?”

    老两口闻言大喜,乐得合不拢嘴。

    林父道:“东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该早点结婚,让我和你妈抱孙子了。对了,小高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

    林东一愣,总不能把高红军是苏城黑老大的身份说出来,心想高红军早已金盆洗手做起了正行生意,就说道:“她爸爸是做生意的,妈妈很早就不在了。”这样一说,也不能算是骗了父母。

    林父道:“做生意的人都很精明啊,你娃应付的来吗?”

    林东笑道:“爸,他爸不是小商小贩,是做大生意的,不是你想的那种斤斤计较的那种人。”

    林父点点头,笑了笑。

    林母问道:“大生意?多大的生意?”

    林东道:“这个我也没法具体说,反正就是非常有钱。别看我现在混出了个模样,但跟他爸比起来,差的老远了。”

    林母怕儿子压力大,道:“东子,你别有心理负担,他生意再大,年纪也那么大了,等你再过几十年,保准比他强!”

    林东笑道:“妈,你别担心,他爸也是白手起家,没有门当户对那种思想,要不然也不会主动让我请你们过去商议我和高倩的婚事。”

    老两口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

    林母刷好了锅碗,就去给林东铺床去了。今天早上,她已经把给林东铺盖的被褥全部拿到外面晒了一天。

    林东家里有两间屋子,一间是坐南朝北的堂屋,林父林母老两口睡在里面。另一间是门朝东的厨房,厨房隔成两小间,外面那间是厨房,里面支了一个土灶,土灶有两个炉膛,上面坐着一大一小两口铁锅,小锅炒菜,大锅烧饭。里面那小间,就是林东的卧房了,里面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写字台。那张木床林东已经在上面睡了近二十个寒暑,而那张写字台,早已残破不堪,林东从上学开始,就在那张写字台上看书写字,上面还有许多他上学时期用小刀刻下的图案和文字。

    还记得当初学到鲁迅的《早》那篇课文时,回家之后,林东也在自家的写字台上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早”字。

    林母铺好床铺之后,林父手里的活也干完了。林东把父母叫到房里,把高倩买给二老的礼物拿了出来,“爸、妈,你们看,这些都是高倩送给你们的礼物,她去北海道滑雪去了,不然的话,很可能就跟我一起回来了。”

    高倩给林东的父母买了衣物、补品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护肤品,是送给林东母亲的。

    “妈,这个你拿去用,早晚都往手上涂涂,你手上就不会干的皲裂了。”林东拿着一支护手霜递给母亲,心想高倩这件东西倒是买的实用,林母的一双手一到冬天就裂口子,非常的干燥粗糙。

    林母手里拿着那支护手霜,心里热乎乎的,还没见面,对未来儿媳妇的印象就好的不得了。

    林东拿起两件羽绒服,给父母一人一件,“爸、妈,你们试试这衣服合不合适。”

    老两口试了一下,非常的合身。

    林母问道:“东子,小高姑娘怎么知道我们穿多大的尺码的?”

    林东道:“她之前问过我,我告诉她的,当时我也不知道她是为了给你们买衣服才问的。”

    接下来还有裤子和鞋子,老两口一一试了,都非常的合身合脚。

    “娃啊,人家送了咱家那么多东西,你有没有给小高姑娘她爸送些礼物?”林母问道,她怕儿子不懂礼数,忘了还礼给人家。

    林东笑道:“放心吧妈,我回来之前送过了。”

    林父想起一事,说道:“东子,你中学时候的罗老师对你有恩,你抽空带上东西,去罗老师家见见他。”

    林东初三那年,林父在工地上踩空了脚手架,甩了下来,摔得一直胳膊骨折了,只能在家休养,没办法出去挣钱,交不上林东的学费。因为这个,林东打算休学一年,准备去工地上做个小工,挣了钱再回学校读书。

    罗恒良当时是林东的班主任,得知他心里产生了休学的想法之后,立即骑车去了林东家里,对林东进行了一番说教,并主动帮林东交了学费,而且给林东买了一个学期的饭票。

    初中毕业之后,罗恒良对林东的关心也没有断过,师生之间一直保持着书信来往。不管是林东,还是林东的父母,他们一家都认为如果当初没有罗老师金钱上的帮助和精神上的开导,林东很可能就放弃了血液,也不会有今天。

    林东想起罗老师,大学毕业之后的那一年,因为没混出个模样,就一直没给他写信,后来有点成就了,又因为事情太忙,没时间联系恩师,如今想想,心中满是愧疚。

    “爸,明儿一早我就去看看罗老师。”

    林父点点头,“你罗老师爱喝酒,带两瓶好酒给他,再把今晚你大水叔给咱家的大猪头也带给他。”

    林东点点头,林父与罗恒良经常见面,知晓罗恒良的喜好,对罗恒良的了解要比林东还深。

    林母道:“孩儿他爹,时间不早了,让孩子早点休息吧。”

    林父点点头,从林东房间里出去了。林母给林东打来洗脚洗脸的热水,看着林东洗漱完毕上了床,帮儿子关了灯,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林东的房间。

    林东躺在床上,家里的木床虽然比较硬,但他睡了十几年,却是最适合他的床,睡上去感觉十分的舒服。褥子下面铺了干燥的芦苇毛,十分的暖和,被褥都是白天刚晒过的,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

    林东躺在床上,和高倩发了几条短信,就睡着了。

    第270章与柳枝儿的不期之遇

    第二天早上,直到太阳照进了房里,林东才醒来,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

    他赶紧穿衣服下床,走到外面,见到母亲正在灶前洗碗,问道:“妈,我爸呢?”

    林母回头笑道:“你爸一早就赶集去了。他见你睡的香,就没喊你。东子,我和你爸都吃过了,锅里给你留着饭呢。”林母揭开锅盖,盛了一碗面疙瘩给林东。

    林东也不讲究,端着饭碗坐在厨房门口,边晒着太阳边扒拉着碗里的面疙瘩,在乡下的生活就是那么的惬意。

    吃饱了饭,林东想到还要去罗恒良家送礼,洗漱了一番,对母亲道:“妈,我去镇上看罗老师了。”

    林母吩咐道:“你早去早回,别在罗老师家吃饭给人添麻烦。”

    林东点点头,上了车,把车倒到了门外,沿着门前的那条土路往村外开去。路过柳大海家门口的时候,见柳大海一家都在门口晒太阳,他也没停车。

    “妈,快看,那就是东子哥的车!”柳根子站了起来,指着林东的车,兴奋的说道。

    孙桂芳瞧了一眼柳大海,见柳大海黑着脸,眼睛里藏着复杂的神色。

    “大海,人家东子可没对不起咱家,要说起来,还是咱家对不起他家,以后见了东子,别总黑这个脸。”孙桂芳道。

    柳大海勃然大怒,瞪了孙桂芳一眼,吼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要你管!”

    门口的大黑狗见主人发怒,夹着尾巴蹭了蹭柳大海的腿,被柳大海一脚踢的老远,哼哼唧唧再也不敢靠近。

    孙桂芳脸一冷,转身回屋去了。

    柳根子站在门前的路上,一脸向往的看着远去的轿车。柳大海坐在门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大黑狗趴在地上,耷拉着眼皮,远远的瞧着这一老一少。

    林东很快到了镇上,罗恒良的家里他去过多次,很熟悉,但开车到了那里一看,罗恒良家的房子已经不再了,那一排的房子都已被拆了。他下车找了个乡亲问了问,才知道这里要盖大型超市,罗恒良家搬到前面那条街了。

    林东谢过那位老乡,开车去了前面那条街,一路上开的很慢,打听到罗恒良家住在镇东头。到了镇东头,林东把带来的东西拎下了车,也不知这里哪家是罗恒良家。

    镇东头不如镇中心菜场那片热闹,所以路上也没人,但只有几户人家,林东心想就挨家敲门问问吧。

    他朝离他最近的那家走去,还未到近前,就见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妇人。

    林东看到了那妇人,那妇人也看到了林东,二人都停住了脚步,呆然立在原地。

    这妇人不是别人,就是一直藏在林东心底的那个女人——柳枝儿!

    第一次看到已嫁作人妇的柳枝儿,林东心中百感交集,千种万种的滋味交汇在一起,却没有一种不带着苦味。

    柳枝儿擦了擦眼角,笑了笑,却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悦,再次见到林东,她的心简直就要从她的胸口跳了出来。

    “东子哥,进家坐坐吧。”柳枝儿看到林东手上拎着东西,知道他不可能是来找她的,但天意就是那么的弄人,让这对曾经的恋人在不期之中相遇了。

    “枝儿,你瘦了。”

    林东站在那里,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喉头哽住了,心里的滋味苦的他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个瘸子拄着拐杖从门里走了出来,正是柳枝儿的丈夫王东来。王东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林东停在他们家门口的豪车,然后才看到了林东,再看了看柳枝儿,发现这两人有点不对劲,但心里一想,瞧这男人的衣着打扮,怎么可能瞧得上他老婆这个乡下女人。

    “枝儿,天不早了,赶紧进去推车吧,岳父岳母还等着咱吃午饭呢。”

    柳枝儿回过头,朝王东来笑道:“东来,这是俺们村的东子哥。”

    王东来心头一震,他知道柳枝儿在嫁给他之前和同村一个叫林东的男人定过亲,但一直听说那林东是个没用的大学生,今天一看,似乎听到的传闻不实啊。

    “哟,敢情是来了亲戚了,快请进屋坐吧。”

    王东来拄着拐杖走到林东面前,掏烟给林东。

    林东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了一根递给王东来,“抽我的吧。”

    王东来讪讪一笑,收回了自己的烟,“那就抽你的吧,你是有钱人,估计也抽不惯咱的孬烟。那个兄弟,到屋里坐坐吧。”

    林东道:“不了,我来找罗老师的,他家搬了,说是搬到了这里,也不知道哪一户他家。”

    王东来显得无比的热情,笑道:“中学的罗老师啊,最东边那户就是他家。”

    林东道:“那我过去了,就不打扰了。”

    王东来伸手了林东握了握手,道:“兄弟以后有空常来家里坐坐。”

    林东也不答话,看了柳枝儿一眼,往最东面那一家走去。

    王东来冷笑着走到柳枝儿身边,一把搂住柳枝儿的细腰,阴恻恻的道:“怎么,见了老情人走不动路了?”他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狠狠的在柳枝儿的腰上拧了一把。柳枝儿见林东还未走远,害怕被他听见声音,也不敢出声,只能忍着疼痛,任凭变态的丈夫如何折磨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帘似的,泪珠儿一颗颗滚落。

    “还不回家推车!”王东来低吼道。

    柳枝儿转身进了屋里,推了自行车出来。王东来一条腿瘸了,无法骑车,出门都是柳枝儿骑车带着他。柳枝儿扶好车,王东来挪着屁股,老半天才把自己弄到了车后座上坐好。柳枝儿含着眼泪,跨上自行车,载着王东来往娘家去了。

    车行不多远,王东来道:“小表子,别哭了,等会到了你娘家,你爹妈看见你流眼泪,又该给我脸色看了。”

    “东来,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柳枝儿带着哭腔道。

    王东来狠狠的在柳枝儿的腰上掐了一下,疼的柳枝儿“咿呀咿呀”叫了几声,“哟!脾气见长啊,我叫你小表子怎么了?哼,我看你是见了你的‘东子哥’,心里生出啥想法了吧。你也不想想,人家现在是大富豪,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王东来的话字字句句打在了柳枝儿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虽早已不期望能与林东破镜重圆,但心底总是希望能在她的“东子哥”心里有个位置,哪怕只是旮旯一角。

    林东拎着东西走到罗恒良家的门前,抬手敲了敲门,只听屋里传来咳嗽声,不多时,门就开了。为他开门的正是恩师罗恒良,罗恒良抬起头,显然没想到来的会是林东。

    “罗老师,林东来看你了!”

    林东笑道,他发现罗恒良要比以前瘦很多。

    罗恒良既惊又喜,赶紧把林东请进了家里,拿出来一直舍不得泡的茶叶,给林东泡了杯茶,问道:“林东,啥时候回来的啊?”

    林东答道:“昨天下午到的家。”

    罗恒良笑道:“我早听你爸说过了,你现在出息了,我的学生中,数你最有本事。老师没看错人,你上中学那会儿,我就知道你小子以后能干大事情!”罗恒良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说完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一张脸憋得通红,咳了一会儿,又变得惨白。

    林东见罗恒良面色极差,关切的问道:“老师,您的身体还好吧?”

    罗恒良道:“唉,这半年来咳得厉害,别的倒没啥。”

    “去医院查了没?”林东追问道,他看罗恒良如此消瘦,生怕恩师有了病却不去看医生。

    罗恒良道:“看过了,医生说没啥。倒也奇怪了,我又不抽烟,不知道为什么会咳的那么厉害。”罗恒良今年四十五岁,平时好喝点小酒,但从来不抽烟。

    林东把带来的东西放了下来,“老师,这是给您的礼物。您千万收下!”

    罗恒良笑道:“我的学生出息了,知道报答老师了,我高兴的很,就收下了。”他看到有茅台酒,道:“林东,这酒太贵了,以后来看我,带点普通的就行。这猪头是你爸让你带来的吧?”

    林东点点头,“是啊,我爸说您爱吃这个。”

    罗恒良笑道:“是啊,你爸是我的酒友,他在镇上给人盖房子的时候,我经常把他叫过来喝酒,哥俩一瓶老酒,一碟花生,一碟猪头肉,坐下来就能聊半天。”

    林东坐了好一会儿,始终没见到罗恒良的老婆,就问道:“老师,怎么没见师娘?”

    罗恒良垂下了眼皮,一脸沧桑之色,低声道:“我和你师娘离了快一年了。”罗恒良是三十五岁才结的婚,结婚近十年,老婆却一直未能怀上,后来去医院查了,是他的问题,经过十来年四处奔走求医也未能治好。他知道老婆一直想要个孩子,但他却是无子的命,就主动和老婆提出了离婚。他们夫妻感情很好,老婆起初不肯,但罗恒良心意已决,在拖了许久之后,终于离了婚。

    林东不经意间发现,曾经在他眼里无所不能的老师,已经变成了一个沧桑悲观的老者,不禁在心中感叹,生活啊,你使少部分强大起来,却压垮了大部分的人。

    第271章认干大

    林东在罗恒良家聊了许久,时至中午,说道:“老师,中午去我家吃吧,我父母都很想念你。”

    罗恒良摆摆手,“那不能,你来了理应在我家吃。”

    林东道:“老师,你莫再推辞了,走吧。”他抓住罗恒良细瘦的胳膊就往外面走,罗恒良无奈,只好答应。

    “好小子,你倒是放开我让我锁了门啊!”

    林东这才意识到罗恒良家的门还未锁,赶紧放开老师的手。罗恒良锁了门,与林东并肩而行。

    林东指了指前面的车,说道:“老师,我车停在前面,吃完饭后,我再送你回来。”

    罗恒良一看林东车停在柳枝儿家的门口,他是知道林东和柳枝儿之间的事情的,他俩都曾是他的学生。

    “林东,你去找过柳枝儿了?”罗恒良问道。

    林东摇摇头,“没有,不过我遇到了她。老师,你与她是邻居,你能不能告诉我枝儿婚后过的怎么样?”

    罗恒良感叹一声,久久才道:“王东来那个王八羔子,他就是个变态!”

    罗恒良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荡,林东只觉心好像是掉入了冰窟里,浑身冰冷,上了车,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怎么把车开到了家里。

    林父为了能让自己的东西卖个好价钱,所以天蒙蒙亮就起身赶集去了,卖完东西,早早的就回来了,看到林东把罗恒良接了过来,高兴的出门相迎。罗恒良是文化人。林父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两人却聊的相当投机。

    罗恒良一生朋友不多,离婚后一个人过日子倍感孤单,有了林父这个酒友时常来找他喝酒。倒也打发了不少难熬的时光。在大庙子镇,再也没有人比林父更了解罗恒良孤寂的内心了。

    “老罗,欢迎啊!”林父笑着上前,把罗恒良请进家中。

    罗恒良笑道:“老林啊,我可要向你告状了,我本不愿意来,是你儿子硬生生把我拖来的。”

    林父哈哈笑道:“娃儿做得对,你告状也没用。我还要表扬他呢!”

    两个老酒友哈哈一笑,笑完之后,罗恒良又开始咳嗽起来,林东赶紧给他倒了一碗水。

    林母正在厨房做饭。林东见罗恒良有父亲陪着,就进了厨房准备给母亲打个下手。

    “妈,我来帮你。”

    林母嗔道:“你一边去,别靠近灶台,弄脏了你的衣服怎么办。”

    林东笑道:“弄脏了再洗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这忙的过来,不需要你帮忙。”林母不想儿子插手灶台上的事情。

    林东回了自己的房里,把身上的衣裤脱了下来,换上以前高中时候的衣服。他觉得在家还穿着那些光鲜的衣服不合适。村里人看见了,免不了要在背后说些不好听的话。诸如骂他尾巴翘上了天之类的话。

    旧衣服虽然很旧,但是穿在身上却很暖和。这些年他也没再长高。只是比以前壮了点,所以高中时候的衣服穿在身上有点紧,除此之外,一切都还好。

    林东走出房门,对林母道:“妈,我把衣服换了,这下可以了吧。”

    林母回头一看,儿子竟换上了?( 财神门徒 http://www.xlawen.org/kan/10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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