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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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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6章儿女<span class='T_108'></span>长

    海亮的确是听天昊告诉他的,王天昊昨天回来得很晚。

    第二天起来,海亮就感到不对劲,因为天昊的衣服脏了,上面净是泥泞,还有大大小小几个破<span class='T_17'></span>,那些泥泞粘在衣服上,都成了<span class='T_19'></span>粑粑。

    这段时间,作为爹老子,海亮在观察着天昊的一举一<span class='T_118'></span>。

    这小子可不是一般人,而是狼王,虽说现在被自己训教成为了人,可狼<span class='T_86'></span>未灭。

    海亮最担心的是天昊跟人打架,这小子一旦发<span class='T_105'></span>,势不可挡,可以瞬间撕裂一个成年人。

    狼<span class='T_86'></span>大发,<span class='T_101'></span>死<span class='T_101'></span>伤人,是海亮最担心的。所以他时刻注视着儿子的一切。

    如果发现他攻击人,海亮会毫不犹豫用皮鞭教训他,伤害了人命,这儿子也就不能要了,海亮会要了他的命。

    衣服上有泥泞,一定是昨天晚上跟人打架了,留下了搏斗的痕迹,于是王海亮眉头一皱,走<span class='T_177'></span>了儿子的屋子。

    “天昊,你起来!”王海亮背着手,态度极为威严。

    “爹,咋了?”天昊坐起来,<span class='T_56'></span><span class='T_56'></span>惺忪的眼睛。

    “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父亲的眼神犀利,简直可以杀人,不<span class='T_105'></span>而威。

    天昊说:“没有<span class='T_117'></span>,俺昨晚哪儿也没去。”

    “那你衣服上的泥是怎么回事?在哪儿滚的?”

    “这个……?”王天昊无语了。

    衣服上的泥泞,是他昨天晚上救二丫的时候,从山崖上跳下去滚的。

    山崖上净是积雪,还有枯枝烂叶,他跳下去救人,难免会蹭坏衣服。

    可他不能告诉爹老子实<span class='T_108'></span>,因为他答应过昨晚的那个<span class='T_90'></span>,不告诉任何人的,这是他们两人的秘密,谁<span class='T_136'></span><span class='T_111'></span>出去就是小狗子。

    天昊别看五大三<span class='T_16'></span>,猛一瞅跟十七八的小伙子那样,他的实际年龄才十三岁。

    因为刚刚被训教成人,智商也比同龄的孩子小得多,不超过十岁。

    不到十岁的孩子最听话,大人一瞪眼,他就慌神了。特别是父亲的威严,对他形成了很大的震慑。

    “怎么不说?是不是跟人打架了?为什么出手?把我的话当耳旁风<span class='T_117'></span>?

    你知<span class='T_144'></span>自己的力气多大吗?出手就会伤人。告诉你小子,发现你伤害一个人,老子就打断你的<span class='T_99'></span>,快说!!”

    王海亮一声<span class='T_1'></span>喝,天昊吓了一哆嗦,扑通冲爹老子跪了下去。

    “爹,您别生气,儿子不是跟人打架<span class='T_117'></span>,是救人,救人<span class='T_117'></span>。”

    “<span class='T_85'></span>,你救了谁?大半夜的,谁会让你救?”

    天昊没办<span class='T_153'></span>,只好一五一十将昨晚发生的事<span class='T_108'></span>全部告诉了爹。

    他说昨晚救了一个阿<span class='T_90'></span>,三十来岁的样子,因为遇到雪崩,汽车摔向了悬崖,如果不是自己从悬崖上跳下去救人,那阿<span class='T_90'></span>就完了。

    他把她救下来,那阿<span class='T_90'></span>抱着他痛哭<span class='T_160'></span>涕,还说自己<span class='T_172'></span>二丫,跟大<span class='T_43'></span>爷爷是亲戚。

    王海亮听到这里,蹬蹬蹬后退两步,一<span class='T_144'></span>灵光从脑海里闪过。

    二丫?跟张大<span class='T_43'></span>是亲戚?难<span class='T_144'></span>二丫还活着?她没死?一直隐藏了十四年?

    海亮一下抓住了天昊的脖领子,声音<span class='T_119'></span><span class='T_118'></span>起来,气喘吁吁:“告诉爹,那阿<span class='T_90'></span>长什么样子?”

    天昊开始比划:“那阿<span class='T_90'></span>眼睛这么大,那么圆,头发这么长,鼻子那么高,<span class='T_178'></span>巴这么小,<span class='T_167'></span><span class='T_164'></span>那么细……。”

    天昊来回一比划,王海亮更加确认这女人一定是二丫。

    他的眼泪<span class='T_160'></span>了下来,<span class='T_178'></span><span class='T_14'></span>哆嗦着:“二丫没死,二丫真的没死,张大<span class='T_43'></span>,你骗的我好惨!”

    王海亮松开天昊,转<span class='T_164'></span>走了出去,直奔张大<span class='T_43'></span>的家。

    他铁定认为天昊昨晚救下的那女人是二丫无疑。

    曾几何时,海亮产生过这样的想<span class='T_153'></span>。

    当初二丫掉下山崖,很可能没死,而是怀了自己的孩子。

    那孩子生下来以后,女人一个人孤苦,<span class='T_26'></span>本没<span class='T_153'></span>带,而是把儿子送回了家。

    也就是当初自己捡回来的那个弃婴,现在的王天昊。村子里的人都说天昊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跟自己很像。

    海亮也觉得跟天昊很有缘,这儿子仿佛老天为他定做的。他没有跟其他女人相好过,只有二丫。

    如果天昊真是自己的儿子,那么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二丫真的没死,天昊就是她生的。这样的话,所有的谜团都会解开。

    王海亮不傻,而且聪明地很,当初,无数种可能都从他的脑海里闪过。

    他也希望二丫活,希望天昊真是自己的种。

    他要问问张大<span class='T_43'></span>,这些年是不是他在骗他,把闺女给藏了起来。

    王海亮大步<span class='T_160'></span>星,赶到了张大<span class='T_43'></span>的家。他觉得那女人昨天晚上才来,今天一定还在,估计没走,见到她真相就会大白。

    可等王海亮走<span class='T_177'></span>张大<span class='T_43'></span>家的时候,他却来晚了,张大<span class='T_43'></span>用三马车将二丫送走好久了。

    王海亮<span class='T_177'></span>门就来回踅<span class='T_22'></span>,北屋看了一遍,东屋看了一遍,粮仓看了一遍,厨房看了一遍,厕所看了一遍。

    包括张大<span class='T_43'></span>家的老鼠<span class='T_17'></span>也没放过,不要说二丫,连跟女人<span class='T_43'></span>也没有发现。

    大白梨起<span class='T_12'></span>以后,发现海亮<span class='T_177'></span>门,来回的找,跟<span class='T_173'></span>鼠狼那样,女人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大白梨故作不知,问:“亮子,你找啥呢?”

    王海亮没做声,将张家里里外外全部踅<span class='T_22'></span>一遍,这才扑向了大白梨。

    “婶子,你告诉我,告诉我二丫是不是还活着,她是不是昨晚回来过?告诉我<span class='T_117'></span>,求求你了。”

    王海亮的眼神闪过一种期望跟焦渴,眼巴巴看着大白梨。

    大白梨蒙了,差点<span class='T_81'></span>口而出。

    然后她一下子甩去了海亮的手,<span class='T_105'></span><span class='T_144'></span>:“王海亮你胡说八<span class='T_144'></span>啥呢?二丫早死去十五年了。”

    王海亮不相信,<span class='T_105'></span><span class='T_144'></span>:“不可能,那你告诉我,昨天晚上掉下山崖,被天昊救下来,然后到你家的那女人是谁?”

    大白梨怔了一下,立刻恢复了<span class='T_108'></span>绪,说:“啥女人?俺家没女人来过<span class='T_117'></span>?亮子,你胡咧咧个啥?”

    王海亮<span class='T_119'></span><span class='T_118'></span>不已,说:“婶儿,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告诉我二丫在哪儿?我……给你跪下了。”

    扑通一声,海亮真的冲大白梨跪了下去。

    王海亮这辈子没冲谁弯过<span class='T_167'></span>,也没冲谁下过跪。他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span class='T_126'></span>,是一等一宁折不弯的汉子。

    今天为了二丫,他跟大白梨下跪了,而且眼泪<span class='T_157'></span>娑。他等了二丫太久太久,十五年的时间志向依然不改。

    他一直在骗自己,二丫没死,真的没死,总有一天会回来。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或许这辈子,一定会回来。

    我要等着她,弥补当初亏欠她的一切。

    他对二丫的<span class='T_120'></span>,哪怕是沧海桑田,海枯石烂,依然执着。

    大白梨发现海亮下跪,女人一下子就慌了。

    “孩子,你快起来,起来<span class='T_117'></span>,你咋恁没出息?多大个人了还下跪,快起来,要不然婶子生气了。”

    大白梨是刀子<span class='T_178'></span>豆腐心,而且海亮对她那么好,真把他当做儿子了。

    她也不想孩子为难,差一点就把二丫的事<span class='T_108'></span>说出来。

    昨天她就跟张大<span class='T_43'></span>合计好了,二丫如果被人发现,就说是亲戚,来拜年的。

    大白梨最终还是没把实<span class='T_108'></span>告诉他,因为怕张大<span class='T_43'></span>回来跟她闹。

    大白梨扯着海亮的手,<span class='T_144'></span>:“海亮<span class='T_117'></span>,你咋恁死心眼<span class='T_117'></span>?二丫真的死了,俺骗你做啥?昨晚来的是俺家一个亲戚,是俺娘家表哥的儿子跟闺女,在城里是工人。

    再说了,就算二丫活着,你又能怎么样?你已经跟玉珠成亲快十五年了,孩子都上中学了。

    你啥也给不了她,你能给她一个家吗?能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吗?那玉珠咋办?你家咋办<span class='T_117'></span>?

    见面也是伤心,还不如不见……。”

    海亮说:“婶儿,你别骗我,我就是想见见二丫,见她一面,知<span class='T_144'></span>她还活着,我就放心了,我别的啥也不求,求你了……。”

    大白梨发现海亮不听劝,一下子急红了眼,<span class='T_105'></span><span class='T_144'></span>:“你这孩子,咋恁犟,好说歹说还不听了。这事儿我不知<span class='T_144'></span>,等你大<span class='T_43'></span>叔回来,你去问他吧。”

    大白梨甩袖子要走,不再搭理海亮。

    海亮<span class='T_144'></span>:“那你告诉我,大<span class='T_43'></span>叔去<span class='T_24'></span>啥了?”

    大白梨说:“他去送他们了,天不亮就走了,你站村南老槐树底下等吧。”

    王海亮没办<span class='T_153'></span>,只好站起来,一口气冲到了村南的老槐树底下,苦苦等着张大<span class='T_43'></span>回来。

    张大<span class='T_43'></span>知<span class='T_144'></span>事<span class='T_108'></span>距离败<span class='T_111'></span>不远了,只好忽悠。

    三忽悠两忽悠,还真把海亮给忽悠住了。

    王海亮半信半疑,他决定了,再一次<span class='T_177'></span>城,一定到张大<span class='T_43'></span>那亲戚家去看看,那女人究竟是不是二丫。

    中午,他回到了家,一头栽倒在炕上,再也懒得<span class='T_169'></span>起。眼前净是二丫的<span class='T_164'></span>影跟笑脸,晃来晃去的。

    他看到二丫向他走来,女孩子的笑脸还是那么清纯。二丫还是两只羊角辫子,脖子上系着那条红围巾。

    她的花格子小袄在<span class='T_162'></span>光的照耀下分外醒目,<span class='T_16'></span>布棉<span class='T_40'></span>让女孩看起来有些笨拙,脚上是一对花布棉鞋,

    他拉着二丫的手奔跑在雪地里,两个人如沐<span class='T_13'></span>风,嘻嘻哈哈的笑声惊散了一山的鸟雀。

    二丫,我的二丫,你到底在哪儿?是藏了起来,还是去了天堂?

    如果去了天堂,为啥不托梦给我?如果你还活着,为啥又不回大梁山来见我?

    海亮哥对不起你,注定辜负了你一辈子,请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不知<span class='T_144'></span>不觉,两滴眼泪从他的鬓角落了下来。

    这个年他没有过好,王海亮大病一场,一直到过完十五,他的病才好。

    元宵节过完,他就迫不及待投入了疯狂的工作中。

    大梁山一定要发展,一定要建设,儿女<span class='T_108'></span>长只能暂且放在一边。

    男欢女<span class='T_120'></span>的事儿毕竟上不了大场面,尽管那事儿<span class='T_128'></span>美,可不能当饭吃。大梁山几千口子人都指望他吃饭呢。

    王海亮再一次把对二丫的思念,渴望,压抑在心底,化感<span class='T_108'></span>为<span class='T_118'></span>力,再次创造了大梁山新的传奇。( 野村那些事儿 http://www.xlawen.org/kan/105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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