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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部分阅读

    要怎么去开口问,才不会让她重新对自己百般戒备。

    然而这些种种顾忌,终究是没有一个答案的。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如此迫切的想要那么多的钱,然而现在有了条件和机会让你去实现,你却是要把钱套出来,你的每一个想法都是你的心血,我看得出来你下了多少苦心,你别说你现在已经满足了。而你如果满足了,难道你只是想要把钱全部放在手里每天看着它们?我不相信!苏叶,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你有什么难处?你才这么年轻,你有多大的困难需要你这么拼命?如果苏家的人让你不可信任,你能不能信任我一次?”

    苏叶骇然。

    她觉得白子胥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首先浮到心头的是火。

    自己的一举一动,白子胥是不是都要查的清清楚楚。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很讨人烦。

    但是抬手不打笑脸人,白子胥的语气不同以往,温和的让她以为换了一个人,这让她也不由的跟着慢慢的镇静了下来。

    随之她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这种每一个动作都被人盯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若不是因为这里是古代,她简直要怀疑白子胥变态的在她身上安了窃听器或是针孔摄像机。

    没有人喜欢被人这样死盯着的感觉,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在另一个人的眼里是完全透明的感觉。

    苏叶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的火气爆发起来,但她的神色渐渐从凝重转为漠然。

    “白子胥,我们是合作伙伴,我肯定是信任你的,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们之间的信任是建立在生意上的,生意归生意个人归个人,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人和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就是不要互相干涉和影响。你要想让我真的信任你,那我问你,你这样查我,我的所有事你都想要干涉,你不觉得你已经超过了做为朋友和合作伙伴的界限?你这样做,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白子胥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你的感受重要,但是你的处境一样重要。你和我是合作伙伴,我更不能让你有个闪失,你和我同坐一条船,你一旦有了问题,就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你明不明白?”

    苏叶无言以对。

    白子胥果然知道了。

    但是显然白子胥并不想把话挑明了说。

    苏叶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半晌后她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查了我多久?”

    白子胥苦笑,到这个时候,苏叶还在生他的气。(未完待续)

    第216章 温柔

    “昨天。”白子胥道:“我是担心你缺钱,也觉得你不像是缺钱的人,很是矛盾……”

    “白子胥。”苏叶打断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是很想一点点实现了我所有的希望,不管我是不是缺钱等钱用,也不管我的钱用去了哪里,我只想跟你说一句:那些钱是我应得的,我用在哪里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我那天说的话绝对是发自肺腑,你当务之急不是应该适时的收敛一下吗?你想成为桐州富商的眼中钉吗?钱是挣不完的,你一个人吞不下那么大。不论你身在哪里,你都不可以吃独食,要给别人留一席之地才行,桐州城,怎么能让你一人独大?我们不收敛一下,早晚会在桐州寸步难行,所有的计划和希望,一个也不可能实现了你知不知道!”

    “你说的这些我懂我明白,我可以一家都不开,我这样是为了谁啊?”白子胥急道:“我如果不是为了你着想,我至于吗……”

    “我不需要你为我着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苏叶瞪着他:“你想知道是吗?我没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你那么想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在想什么,我只求你以后别再像以前那样让人把我所有的事都查的一清二楚!”

    白子胥本来也急了,一听苏叶要告诉他,立即就怔了,随之面色当即就和缓了,一脸探究期盼的看着她。

    苏叶简直半点好气都没了,白子胥这个人也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一听她要坦白了,立即就成了这副样子。

    苏叶苦笑。淡淡地向他谈及起来:“我想要钱,很多钱很多产业,我想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以后可以不用依靠男人,强大到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让我和身边的人都过的很好。你明白了吗?”

    不知为何,苏叶突然这么一说,白子胥竟觉得心头像是被刺到一般。

    “你会有你的嫁妆。你的陪嫁……”半晌后。白子胥道。

    “不是,不是那样。”苏叶摇头:“我不想有夫君,我想避过这件事。我这一辈子,不想嫁人了。”

    轰的一下,白子胥呆了。

    “你……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心里却是要命的信了。

    苏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不只是不想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而已,我不仅仅是想要做一个笔洗不做茶杯而已。我想做的是一个旁边没有茶壶的笔洗,不只是没有茶壶,连茶盘都不要有,只有我自己就好!”

    “你。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你是不是在逗我?”白子胥都要笑了。

    “我逗你干什么?”苏叶冷冷的笑了,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道:“我要是一个人可以生存的很好。我为什么要去伺候男人,还要看着他们家人的脸色生活。而他若是往家里带女人,我还得笑着欢迎,然后还要和别的女人争什么所谓在家中的地位,我为什么要活的那么累?我每天抱着钱,数着我自己挣来的钱,靠我自己的双手来养我自己,我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不用奉承任何人,我为什么不这么做?”

    话说出来之后,苏叶被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些话,她甚至没有跟任何人如此坦白过。

    也不知是不是被白子胥给激的。

    白子胥心里知道她不是在说玩笑话,因为他突然想起了苏叶在对待莫泽衡的事情上时表现出的不够果断和坚决,他神色渐渐凉了下来。

    若是放在半年前,他不知道自己听了这话会不会嗤笑。

    但是现在,他知道苏叶一定能做得到。

    她几乎就快要做到了,因为莫泽衡险些毁了她一半的名誉。

    他不由的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如此……”

    “那我也不想。”苏叶非常坚决:“色衰而爱驰,再好的良缘也有两看两相厌的一天,不管当时有多让人艳羡,时日长久,朝夕相对,对方什么坏毛病坏习惯都没得遮掩,当把对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时候,守着一个自己讨厌的人,日子和煎熬有什么不同?”

    “如果真有那一天,也可以和离……”白子胥不由的顺着她往下说了下去。

    “如果有孩子呢?想和离?哪户人家会允许女方提出和离?律法虽然允许,可有几个这样的案例?他们宁可休妻也不会让女子提出和离,而且——只怕女人们宁可忍着过下去,也不会和离吧。”苏叶嗤笑道。

    “那是因为大多女子都没有独自生存能力,而娘家大多也不愿收容,你不一样,你有自己的产业,而且你的娘家也定然不会不收容你……”白子胥皱眉反驳。

    “我既然有自己的产业,我娘家也不会不收容我,那我为什么还要走这个弯路,让自己去受那几年的罪?”苏叶笑着反问。

    白子胥讶然。

    白子胥说不过她,索性不与她讨论,这种事情就算苏叶有能力自己生存下去,并且过的很好,也不是她能说了算的,在这个时候争论还言之过早。

    他含笑不再提起,而是问她:“你知道马氏死的时候,你有没有再查下去?”

    “没有。”苏叶的眼神突然黯了,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像是此事是她一个心结一般,半晌后她抬头:“我很高兴你没有认定这件事是我做的。”

    “当然不可能是你,按你现在所说,你应该巴不得莫泽衡去苏家提亲才是。”白子胥摇头叹道。

    苏叶深吸了一口气:“查与不查又有什么意思?是我让人去打听马氏的八字,最后马氏也是断送在她的八字上的,但是天知道,我连马氏的八字是什么都还没能知道。我若说这事与我无关,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这事情到底和我有没有关系……”半晌后她无奈的笑了:“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查。”

    白子胥不由的道:“你现在不在苏家掌事了?”

    苏叶点了点头:“我只管着自己的院子。”

    白子胥听着心中一动:“那最大的受益人就是苏青……”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这样分析。”苏叶认真的看着他:“我大姐重新接掌苏家的内务,是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我就已经跟祖母提过自己力不从心了,并且几次向祖母推荐让大姐重新来苏家掌事,所以,你所想的未必成立。”

    “你也说是未必了,那就不是绝对。”白子胥道:“如果苏青重新掌事是你自愿退下,那观音忏那天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在我这个外人看来,根本就不是你先退下她才上位,而是她争了用了不光彩的手法上来了,把你给挤了下去。”

    苏叶哑然。

    “你不是想不到,不然你不会不去深查。”白子胥淡淡地道:“你是每件事都要清清楚楚握在掌中的人,怎么会不想查。”

    苏叶有些局促。

    她不禁的看向白子胥。

    郁郁葱葱的树下,白子胥的精神并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过忙累所致,但那双望向远方的桃花眸却是神采飞扬,不过却总让她感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苏叶有些头痛。

    “我们只是生意合作伙伴的关系……”

    “我知道。”白子胥道:“我会晓得分寸的。但我也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也是为了生意,生意上的事如果出了问题,我就得离开桐州回京都,我不想回京都,你是知道的。”

    苏叶点头:“明白。”

    “所以,我查你也是为了我自己。”白子胥道:“在我看来,我们是长期合作的关系,你的暗户不能见光,你需要我继续壮大你自己的实力,我也需要你来让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好,好远离京都。既然是长期,我希望我们不只是合作而已,我们可以是朋友,可以不止是在生意上合作……”

    “嗯?”苏叶突然有点被他绕晕了。

    白子胥踌躇了一下,而后抿唇道:“我的意思是,就算有其他的事,我也可以配合。”

    “比如?”苏叶心里很感动,但是不明白白子胥是什么意思。

    “没有比如,我就是随便说说,意思是有别的需要配合的,我也会合作的。”白子胥说着,突然发现苏叶看向他的眼神很防备,当即就笑道:“只要你开的价钱公道。”

    苏叶扑嗤一声笑了:“你缺钱吗?”

    “价钱不一定是钱,也可以是你的各种其他的,比如你的点子,你的其他的什么东西,都可以。”白子胥也笑了,摊了摊手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

    苏叶笑了。

    白子胥跟着笑了。

    “苏琼就要及笄了,及笄以后一个月就要进齐家的门,你有什么好礼?”苏叶转了话题。

    白子胥淡淡的嗯了一声,道:“我近来和齐正山关系不错,到时应该就不去你们苏府了,送什么好礼的也送到齐家去了……”

    苏叶呵呵的笑了起来,白子胥看她一眼:“笑什么?”(未完待续)

    第217章 空壳子

    “没什么。”苏叶笑道。

    白子胥要去齐家赴宴而不来苏家,那就是摆明了不给苏琼这个面子,就算他没说,苏叶怎么会不明白。

    苏琼及笄的那天照旧是个晴朗的艳阳天,不及苏倩及笄时那般隆重盛大,但比起普通人家来说已是望尘莫及,来客并不多,因为是庶出不必去宗祠免了很多仪式,大家都在等着看到底会是谁来做施礼人,当看到齐铭的|乳娘出现的时候,虽然这早已是公布出的人,但是多少还是觉得有些悻悻。

    及笄礼平平安安热热闹闹的过去之后,不出一个月苏家再次嫁女。

    苏立行这次有不一样的安排,有喜娇来接其实已经是给足了排场,但到底是不能从齐家正门而入,苏立行便就安排张罗着宾客去苏家的田庄庆贺。

    当然,苏立行在大事上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有他的用意的。

    苏家的田庄地理位置极好。

    东及南两个方位是小河,西边是一排山林,北边放眼望去是望不到边际的良田和住户。

    能被请到田庄里来的宾客大多都是在苏家各个田庄上有威望的住户,以及一些当地的有头有脸的住民,去年的收成很不错,因为苏家大办喜事,苏立行并没有增加他们上缴的银项,反倒年末的时候发了很多分红下去,这次嫁女,又大摆宴席,宾客们个个都红光满面的真心恭贺。

    难得的是往日苏立行在田庄摆席,大部分的时候苏立行都是不露面的,这次不仅仅本人到了,还让自己的子女们一个不落的全部出席,儿子们轮番的向每桌宾客敬酒致谢。把宾客们哄的面子十足,心中更是感激苏立行。

    气氛这么好,苏立行也看出了他们的坚定,起身向所有人敬酒,笑道:“我来的时候,我母亲反复的叮嘱我,说大家都是在苏家做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人了。不管收成有多好。以后都不会加收一个铜板,不止如此,还让我赶紧抓紧盖个良仓。让大家可以把粮食都存到一起,遇到收成好的时候,就都存放进去,能吃的就吃掉。余的多了就拿去卖掉,到时候大家一起分了过年用。而收成不好的时候。大家也可以从粮仓里去取来应付。大家回去跟各家各户报一声,就说这是我苏立行说的话,言必诺,诺必果!”

    大家立即欢呼雀跃起来。纷纷的祝福苏太夫人福寿延年,又赞苏立行是个好东家云云,气氛非常和谐融洽。苏叶看在眼里也是暖暖的。

    苏青坐在苏叶的身边,也是笑意盈盈的。苏青的另一边是孔君达,他面色平淡没有什么情绪,夹了块肉给自己,然后又夹了一块给苏青,凑到苏青的耳边咬着牙低声道:“你爹可真有钱,把租收上来干点什么不行?他不要,送给我也比给这些庄稼汉强!”

    苏青就像没听见似的没有理他,苏叶低头抿了口茶,也像没有听见似的。

    晚上回到苏家后一家人吃了团圆饭,席后姐弟几个就去太夫人那里小坐,苏亦文没有回来,苏亦武和苏亦诚在太夫人面前眉飞色舞的形容着白日里那些田户对太夫人的祝福词,把太夫人哄的合不拢嘴,直笑骂着这两兄弟太浮夸。

    苏贞在一边给太夫人捶腿,也是一个劲的跟着笑。

    苏叶给太夫人剥着花生,一边给太夫人顺气,笑骂着苏亦武和苏亦诚别把太夫人给笑岔气了。

    苏青和林佩云坐在离他们远一点的位置,正在说着府里近来的事项,林佩云说了好一会子,突然发现苏青许久没动静,抬眼一看脸色立即一变:“你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差?”

    苏青有些头晕,抚了抚额头闭上了眼:“没事……我,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明天我再过来……”

    苏青说着就起身,冬梅就过去搀扶,还没碰到苏青,苏青就眼前一黑,幸好冬梅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给扶了住,险些连自己也摔了去,林佩云大惊叫起:“青儿!青儿!”

    满屋的人全都吓坏了,苏太夫人都惊的起了身,喊着李妈妈快去叫大夫,苏亦诚和苏亦武两人力气大赶紧把苏青扶到了偏厅的软榻上躺下。

    大夫给苏青抓脉,男子都在外厅等着,屋内只有苏叶苏贞和林佩云还有苏太夫人焦急的等着大夫断症。苏青面色是不正常的红,苏贞小声跟苏叶道:“大姐,是不是有喜了?”

    这话的声音虽然低,但屋内的人却都是听得见的,苏叶闻言没有回答,眼睛却是盯着苏青手腕处的红疹皱了眉。

    苏太夫人只是焦急,林佩云让李妈妈把苏太夫人先送去休息,别在这里站着受累,等有了结果就先过去汇报,在李妈妈的坚持下,苏太夫人这才担忧的跟着李妈妈离开了。

    抓脉的时间比想象中还要慢,就算有多难的症也应该断出来了。

    苏贞那句话没等到回应,便抬眼看林佩云,而林佩云的脸色却是异常的难看。

    片刻后,大夫终于把苏青的手腕放回原处,随后转过身来,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林佩云,林佩云左右看了一下,竟是准备开口让苏贞和苏叶先出去。

    苏贞却是急着上前问大夫:“我大姐如何了?是不是有喜了?”

    大夫尴尬的拱手,道:“苏大小姐不是有喜,而是有些炎症所致,开几个方子服些药就会好……”

    “炎症?”苏贞不解:“什么炎症?”

    “这……”大夫为难的看向林佩云。

    林佩云转身黑着脸,却像是忍着多大的气似的,原本还有些顾忌,而现在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转头让苏叶和苏贞先回去,等屋里没其他人了之后,林佩云对那大夫道:“有什么您只管说就好。”

    大夫踌躇了一下,而后慢声道来。

    等苏青自然醒来的时候,苏太夫人已经睡下了,苏亦武和苏亦诚也回了院子去,屋内只有林佩云在。

    苏青觉得精神好了很多,睁开眼坐起身后突然想起发生了什么,精神很是紧张连忙就要起身。

    “你去哪儿。”林佩云不看她,冷声道。

    “回我的院子,这么晚了,你应该是跟孔家打了招呼的了,我总不能在你的房里睡吧。”苏青低声道。

    她是在太夫人的厅里晕过去的,醒来时却是在林佩云的房里。

    “我每次出门,无论是你们姐妹中谁跟着我左右,总有人跟我说我的女儿真讲究,不管什么场合都光鲜亮丽漂漂亮亮的……”林佩云没有拦她,也不看她:“我一直觉得,几个女儿之中你虽然脾气不是很好,却是和我最近的,却没想到你能瞒我那么多事!”

    苏青皱了皱眉,半晌后回头看林佩云:“我做事有我自己的道理……”

    “你有你自己的道理?你一直服用避子汤,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因为一直没有给孔家生下一儿半女,造成你的地位一直不够稳固,我还当你身子不行,也一直暗示你要不要给孔君达也服一些补药,我却没想到你居然一直在服着避子汤!你知不知道女人的鲜亮是靠着丈夫和儿子来圆个体面的?你现在年轻,你能光鲜多少年?你为什么要服避子汤啊!”林佩云气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母亲。”苏青情绪并无太大的波动,她看着林佩云:“我一直都想有个孩子,但是一直都没有,我现在已经不想有了,我就不能让意外发生,君达现在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生意上的事让他顾不过来,我服避子汤是我的事,你也是了解我的,我不可能害我自己,也不可能把我自己往火坑里推的……”

    苏青说了就想起身走人,林佩云两步过去站到了她的面前,抓起她的手腕晃到:“好,你想不想要孩子的事我不管,那我问你,你手上,还有你脖子上的这些红疹你要怎么跟我解释?”

    “我吃错了东西……”苏青的脸色立即一白,不自禁的强行抽回了手,掖了掖自己的衣领。

    “吃错东西?你知不知道你是为什么突然晕倒?大夫说你有炎症啊!我的女儿我比谁都了解,你从小娇生惯养别说是一张嘴,全身上下都是娇贵的,廉价的东西不能吃,一吃就害病,次等的布料不能穿,一穿就发痒,而你这手腕和脖子的红疹,就是你戴了假首饰!你还想骗我!”林佩云气的就差一巴掌扇上去了,恨声道:“我不知道孔家现在到了什么地步,我就是想看看你到什么时候才肯跟我说实话!”

    屋内瞬间沉默了。

    半晌后,苏青抬眼看她。

    她的眼泪强忍着才没有落下来,她瞪着林佩云,一字一句地道:“对,孔家不行了,我服避子汤的目的就是怕万一在这个时候有了他的孩子,而我不要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要和离,而是我现在不得不站出来帮孔家重新站起来!孔家现在不能没有我,君达的话已经没有什么人相信了,我戴假首饰是为了什么?我不充出个门面来我怎么继续让人家相信孔家不是个空壳子?!”(未完待续)

    第218章 命硬

    “你为什么不能跟他和离啊?你还守着他干什么啊?他对你再好,但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啊!孔家靠着你能靠多久啊?是不是孔家一日没有重回以前的富贵,你就一天不能要孩子?难道等到你老了生不动了,看着孔君达找个年轻的进门生孩子不成?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啊,你一向吃穿用的都是最好的,你再有能力你也是个女子,你能有多厉害?你能把一个家族支撑起来?!”林佩云几乎是吼的教训着自己的女儿。

    “我苏青绝对不会和离!”苏青气竭,朝着林佩云咆哮了起来:“你去问问,看看,有哪个做母亲的竟像你这样劝女儿和夫君和离的!”

    “你愁嫁吗?以你在桐州的名声,你会嫁的不好吗?你就算再嫁第二次,也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总比你在孔君达身上浪费年华要好的多!”

    “父亲说的没错,你真是妇人之见上不得台面!”苏青快要气死了,连咳了好几声。

    林佩云快要被她气疯了,大怒道:“你父亲都不管孔家的事了!你父亲都看死了孔家没希望了,你还在那里耗着什么!就冲着你父亲都不管孔家这件事,你在孔家能有多好的日子过?你就算天天这样忙着累到死,孔家也不会值你的情的!你娘家不帮衬,他们能有什么好脸色给你看!”

    苏青大喘着气,指着林佩云道:“你知不知道,我苏青的名声是怎么打响的,是因为我有信誉,说到做到,还因为我的坚持!孔家现在不行了。外面因为种种原因不敢说的太放肆,也是因为有我苏青,我苏青无论站到哪里,都让他们不敢说三道四!而孔家现在有个壳子在,如果我跟孔君达和离,孔家立即就会垮,而到时候不仅仅是孔家一败涂地。我苏青的名声也就不复存在了!”

    林佩云一怔。

    苏青气愤的续道:“我会背上一个什么样的名?夫家不行了。我就和孔家一刀两断?到时候我苏青的名声还值钱吗?!”

    林佩云说不出话了。

    苏青却是不依不饶了,就好像压抑了多年的情绪突然之间爆发了一般,怒不可遏:“你怎么有嘴说我没嘴说你自己啊?你这么有控制欲你怎么没有能力去控制陈妙姗和她的女儿们啊?陈妙姗和苏琼是谁给斗下去的?是你吗?你除了管你自己的女儿之外。你还有什么本事?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女儿们根本不需要你控制?你的女儿们自己走的路比按你的安排要好的多了!你管好你自己管好你的丈夫就够了!我苏青嫁去孔家已经很多年了,就连我现在掌着苏家的事务,也是我靠自己争取来的,孔家现在不行了。我也没有开口求过娘家一句!你们要帮,我感恩戴德记在心里。不帮,我也不恨不怨,我凭我自己就是!路是我自己选的,你别在我的生活里指手划脚妄想干涉!”

    “你一个妇人。你能怎么样……”

    “不用你管!”苏青甩门而出。

    ……

    苏琼嫁入齐家后第三天齐铭去了定州,按道理就算齐铭不在,苏琼也应该回来才是。但是一大早齐家就派了人来说苏琼身体不适,等过两天好些了再回来。

    原本齐铭是扫了苏琼的面子。但是经苏琼这一‘身体不适’,轻轻松松的就把齐铭递去的刀子让苏琼给扎到了苏家的身上来。

    苏立行一早就收拾停当在厅里等着,齐家来的人说了一堆的好听话,林佩云在一边应付,而苏立行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出,等齐家的人走了,突然一拍桌子当即就起身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晚上的时候,苏叶听说苏立行下午去了陈妙姗那里,不用问,也知苏立行去泄愤了。

    苏青就和苏叶商量准备去让人请苏倩回家一趟问问情况。

    然而第二天没有等到苏倩,却是等来了齐家的一个管事。

    当时林佩云去苏太夫人处回话,碰巧正院就苏立行一个人,管事的来的匆忙,苏立行也没人让去叫苏家其他的主子过来,就是说了几句之后就把屋里的下人全都给谴了出去,然后关起门来说了很久,等林佩云回来的时候,齐家的管事已经回去了,苏立行也不在正院。问了问其他院里伺候的下人,谁也不知道齐家的管事来了之后和苏立行说了什么。

    苏立行没出府,他去了淑乔阁。

    “你姐姐进了齐家不出三天,齐家死了个丫环。”苏立行坐在淑乔阁的厅里,并不看苏贞一眼,直直的看着门外,面无表情。

    苏贞心中咯噔一下,而后惊恐的看向苏立行。

    “父亲……这,怎么会这么巧……”苏贞惊怕的面容都快吓的扭曲了。

    “是啊,你也觉得巧的不可思议?”苏立行哼了一声,仍旧不看她,把苏贞给他斟的茶端起,却不喝,像在说着不相干的事,“苏贞,现在家里就剩下两个女儿,马上就要及笄,之后就要安排嫁人了。你当我是警告也好怎么都行,我就告诉你一声,你以后要是老老实实的和苏琼断了联系,我保证你嫁个不错的人家,而若是让我知道你和苏琼还有任何来往,你可就没你姐姐那么好命还能给别人做妾。而这段期间,如果九儿有个任何闪失和是非缠身,影响了九儿的名誉和将来,我立即就对外宣称我家的八小姐暴毙府中,而你以后,就永远在苏家待着,一辈子都别想出你的院子半步,就是死,也得死到你自己的屋里。”

    苏贞大惊失色,当即就痛哭跪倒在地:“父亲……女儿什么都没有做过……女儿什么都没有做过啊……”

    “我说你做过什么了吗?”苏立行毫无可怜之心的冷眼看着地上跪倒的女儿,声音像是冰峰一般又冷又硬:“我大错特错,当年把你娘收了房,生下了你们这几个孽子,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希望家里和和气气不要太多不好的事发生,我后来想着等你姐姐嫁出去就好了,但是我真是大错特错。”

    “不关我的事啊父亲!真的不关我的事!”苏贞痛哭不已,嗓子都快要哭破了,大喊着求饶着。

    “你知情不报,助纣为虐,装作一副老实相,可你办的是什么事?府里有人亏待过你吗?你是怎么回报的?你不用向我解释,我没压着你阻止九儿抬举你已经是最大的宽限,我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而是因为九儿她想抬举你,现在是你不识抬举,九儿也认清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姐姐进了齐家才三天就死了人,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警告你,如果你的几个嫡亲姐姐过的不好,我算不到苏琼的头上,她现在是齐家的人由不得我说了算,但是你和你娘还在苏家待着,我只告诉你,如果你的嫡母和嫡出姐姐哥哥们有人过的不好,我就全都算到你娘和你的头上,你们俩在苏府永远也别想过上一天好日子!”

    苏立行说罢就起身,全程几乎没看过苏贞,苏贞心痛不已,她跪行着扑住了苏立行的腿,哭喊着:“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苏立行却是不听她的,一脚将她踢开,再也不说一句话,离开了淑乔阁。

    直到苏立行走远,雨蔓才过来哭着将已经呆愣的苏贞扶了起来,心疼的帮她擦着泪水,却是不知该怎么去安慰。

    “像我这样不得宠又不受待见的庶女,我能做出什么事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谁,我做过什么,父亲他要这样对我?”苏贞像是失了魂一般,喃喃自语:“我长到现在要及笄的年纪,他来过淑乔阁几次,都是数得清的,不是不说话,就是敷衍几句,这次说的话最多。”

    “小姐……”雨蔓忍不住哭了起来。

    “还叫我小姐干什么?我在苏家,连个丫头都比不上。”

    ……

    齐家死了下人的事,齐家的掌事过来就是传个话,准备把这件事压下去封住下人的嘴,苏立行也是这个意思,心里对齐正山也是感激,事后还专程和齐正山吃了几次饭,几天过去后,林佩云见苏立行处理得当,这才终于睡了好觉。

    而直到过了快半个月,苏倩才回了一趟苏家。

    苏青和苏叶就忙问府里怎么样了。

    苏倩的脸色不大好看,摇了摇头不想提这件事,但还是简单说了两句:“虽然压了下去,护住了苏琼的名声,但是在齐家,上下已经开始嫌苏琼命格太硬,刚刚进了齐家的门,齐铭就去了定州,然后府里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个丫环。”

    “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她没有兴风作浪吧?”苏青担忧的问。

    “没什么。”苏倩摇了摇头,随后对苏青道:“我来是跟大姐说个好消息,我公公已经答应了齐铭,虽然他人在定州,但是这件事让我来决定和你们孔家合作,公公以齐铭的名义注资姐夫的酒庄,你回去和姐夫拟定好之后,就来找我签字画押就可以了。”(未完待续)

    第219章 隐情

    苏叶一听高兴坏了。

    苏青也很激动,说了一番感谢的话后,有些迟疑难为情的问:“你公公……对漕运的事不感兴趣吗?”

    苏倩也很遗憾,摇头道:“齐铭现在人在定州了,公公说他年事已高,漕运之事需要奔波,齐家不能没有家主在,他不想离开桐州,而且齐家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行当,公公也不想与官府有合作关系,是以……”

    “我明白。”苏青还是很感激,紧紧的拥了拥苏倩。

    白子胥收到消息的那天,下着绵绵的雨。

    雨点如针,落地似有若无,空气中有种淡淡的清新的味道。

    白子胥站在院落的回廊下,细雨悠悠的把地面打湿,柴房的门打开,月七隔着密雨向他走了过来。

    “天好不容易要暖和了,这就又下了雨。”月七说着,一面在廊下整了整有些发潮的衣衫,“九小姐以她那个女户侯岑的名义私人赠送给沈重这件事,我查的很清楚,与侯岑名下的任何产业都无关,是她以个人名义赠送给沈重。”

    以个人名义,那就是别人想插手干涉也不能了?

    白子胥怎么能放心。

    春雨细如针,看似纤细,实则锋利。

    白子胥抬头看了看灰暗的天,蹙眉进了屋。

    苗文初冒雨而来。

    “月七是不是回来了,怎么样了?”他的神色很是急切。

    月七招呼他赶紧进屋,一边简洁的把话又跟苗文初说了一遍。

    苗文初的脸色有些沉重:“沈重是不是……当年那个沈家的沈重?”

    见月七点头,苗文初蹙眉想了许久,后而道:“沈家与苏家早年是有些交情的,我也知道一丝皮毛关系。但是沈重的年纪似乎不小了,和九小姐怎么着都不可能有什么交集才是,当年沈家出事的时候,推算下来九小姐才几岁而已,都未必记事,九小姐又怎么会和沈重有关系?”

    这也是月七不解之处,他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之前已经想过这件事了。和沈家有关的一切,现在在苏家都是个禁忌,也就是说从沈家出事开始。就与苏家再没有什么联系了,也没人在苏家里再提起过,按道理说,九小姐应该是记不起来有这么一个姓氏的家族才是。更何况,九小姐都不记事的年纪。又和沈重能有什么往来?而现在很显然九小姐和沈重有着秘密的往来,这一定也是苏家的人都不知道的,而九小姐不仅与他有往来,还在他办学院的事上这么大手笔的送钱。关系不仅不一般,还说明他们一直都有着联系。”

    “只九小姐和沈重往来是不可能的,再秘密也得有人知道。送信什么的总得有人去做这事吧?而且沈重从来没有离开过京都,九小姐和他这样往来。中间怎么可能没有人知道。”苗文初叹道。

    “沈重知不知道侯岑就是苏叶?”白子胥突然说话,目光中满是深深的担忧。

    一语出,月七和苗文初都不说话了。

    半晌后苗文初开口:“我觉得那沈重未必知道。”

    “不会吧?”月七道,很是不赞同苗文初的看法。

    “九小姐费那么大周章转那么一大圈子最后送到沈重的手里,又是以侯岑的名义,侯岑可是京城户籍,沈重再怎么查,也不可能查到九小姐身上啊。”苗文初理所当然的说道。

    “但是九小姐和沈重显然是很熟很熟的,你怎么能保证侯岑这个身份九小姐不会告诉沈重?”月七反问。

    “我是跟过九小姐的,”苗文初道:“你们不够了解,虽然我也不一定非常了解,但是我可以确定,侯岑这件事,九小姐一定没有跟?( 金枝如血 http://www.xlawen.org/kan/11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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