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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阅读

    披发道人“透地法师”突然哈哈笑道:“朱施主,刚才只是一人,你的掌法显不出真正功夫,现在可以大展一番了!”

    “这杂毛存心袖手旁观,我岂能叫别人老顶着黑锅!”农米耳长身扑下崖!口中喃喃自语,回头向乐天翁道:“请你老看住太华!”

    在乐天翁点头之时,他已身到悬崖,拔身再起,如电射到当场,朗声笑道:“那位朱兄,欠债的来了!”

    他这一现身,激动了四周之人,雷池派的六王率领三十几个高手齐声发吼,一拥扑到,一色长剑出手,银芒四射,全部堵住河边。

    吉尔吉斯派排列西面,但却采取观望态度。

    番憎一面又多了四人,显然又增加了四个当代人物,除此之外,远处山林,近处河岸,似还隐藏着更多未现身的人物在内。

    那少年仍旧神定气闲的立在原地,惟两眼却紧紧的盯着农米耳。

    “透地法师”知道来了武林盛传的“金龙大侠”!他目光竟如利剑一般,大有要目透农米耳心脏似的。

    众番僧这一下可看出真假来了,但人人都显出愕然之色,甚至有点犹豫不决!

    农米耳突然向河边大树招手道:“那位道长,法驾莫非即为‘贯天教主’吗?何必隐身?要看热闹就走近一点,人言法驾曾败过‘透地法师’,此言是否当真?”

    少年闻言大笑接口道:“原来还有高人藏在一旁啊!这位兄台真正神目如电J”

    他已猜出农米耳是在捣鬼,继又朗声道:“兄台怎知当年三剑术名家之事呢?”

    农米耳拱手笑道:“耳闻罢了,承兄过奖了!”

    “透地法师”急向那大树瞟了一眼,突然朝农米耳阴笑道:“你耳闻何人之言?”

    农米耳哈哈笑道:“法驾原来还不知道呀!当年武林至今传下几句歌谣,说什么:“贯天透地,无人得渔利,三剑齐名,可惜有高低’!请问这不是事实吗?”

    透地法师闻言大怒,不疑有他,突然面对大树厉叱道:“贯天,滚出来,这谣言必是你造的,嘿嘿!当年那一战未分出胜负,你居然自己臭美,现当济济后辈,你我当众分个高低!”

    大树上响起一声长啸,只震得四野皆鸣,一条人影冲起,如电扫射当地、众目惊视,讵料真是一个道人。

    “透地,贫道不问这谣言是真是假,就凭你这般不知道羞耻的大活,也得大战三天,放手来吧!”

    朱姓少年似对三剑手都曾会过,这时朗笑抢着接道:“二位道长之斗,我看稍等一会再说,免得阻碍这位兄台还债。”

    农米耳好不容易挑起两道的火气,今见他插言阻拦,不禁忖道:“这人是什么居心?难道他要打我的主意?”边想边朗声道:“当前地方不小,摆上百人打斗都不成问题,兄台就不想同观两面吗?”

    朱姓少年笑道:“好戏最忌看对台,否则,怎能兼顾?”

    农米耳眉头一皱,知道此人对事不明,于是不再接口,惟向众番僧察看动静,存心让对方先发动。

    十个番憎一面观察,一面似在商量,可能是看出当前情形有不同寻常之故。

    两个老道人自经朱少年一打岔,双方都将冲动冷静了下来,虽成箭拔弩张之势,但没有马上动手之意。

    农米耳不管番僧发不发动攻势,他已有点不耐烦了,转身朝河岸大步行出,显然他要向雷池派下手了。

    雷池的六王一见,为首的忽将右手挥动,身后大批高手急向两侧抄出,竞成半圆形如飞扑上。

    农米耳视若无睹,突然冷笑一声,右掌从衣底…探,如电发出两道赤光,岂知他竟是施展赤蝠辣手!

    事情出他意料之外,在赤蝠刚现之霎,居然在四周引起无数的惊恐之声!刹那情形大乱,吉尔吉斯派以及十个番僧竟还摆出集体逃亡之势。

    最显惊骇的反为两个名声最盛的道人,这时一改联手慎防,甚至向后连连倒退。

    农米耳一见,连他自己亦莫测高深,然已势成骑虎,把心一横,真气猛催,迫使两只赤蝠,如穿花蝴蝶钻进雷池派高手群中。

    六王同样知道杀星临头,六张口,发出六声惊吼,六把长剑无暇对着农米耳,一式挥动,奇阵立现,拼命将两只赤蝠交织挡住,霎时发出异响齐鸣,农米耳做梦没有想到,两只赤蝠有如此奇迹,于是将真气一狠发至七成,赤蝠受了无上真气一摧,其势更速,其劲愈大,六王到此,简直有点捉襟见肘,漏洞百出。

    不出一刻,雷池派里一声一声的惨叫发出了,只见那批高手竟如遭遇催命鬼似的,…个接一个的倒地不起!

    六王触目惊魂,似知久防终归要死光,但进攻又无力,被迫牺牲名誉,齐声大叫速退!

    号令一出,群情更乱,你争我抢,乱成一团,纷纷朝河里窜逃,“噗通噗通!”之声不绝于耳,水花激射岸边。

    农米耳…路迫杀,他竟看到没有一个活的留在岸上,始收回赤蝠。

    不一会工夫,尸体累累,略计当地已倒下二十余个!

    番僧群逃而去,古尔吉斯派不见了,只有两个道人和那朱姓少年,仍旧严阵以待,四野也许还有少数好奇的藏着。

    农米耳向尸堆一瞥之后,再环视周遭形势,一见自己的声威竟出于想像不到的境地时,似也呆住了。

    突然在耳边传来“透地法师”的惶然之声道:“小天魔,你莫逼着贫道不愿联手而联手!”

    农米耳这才向他们行去,朗声笑道:“本人的赤幅非仇不用,二位尽可放心,惟在剑术上迟早难免要向你请教。”

    两个道人只认定他是三百年前“赤蝠天魔”的传人,因之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

    这一点,农米耳明知而不加解释,侧身又朝朱姓少年拱手道:“刚才捣乱阁下旁观的机会了。”

    朱姓少年哈哈笑道:“兄台刚才所显身手,足够武林遗传千年佳话,区区眼福不浅。”

    农米耳笑着就待离去,但手还未拱,忽见西面奔来一条高大人影。

    他还没看清,突闻“贯天教主”啊声道:“无人头陀来了。”

    朱姓少年大笑道:“当年三剑,今日集会了。”

    他的意思是说,三剑联手必定会对农米耳不利,因之,他边说边向农米耳示意。

    农米耳也认为无人头陀追来,不无原因,但仍镇静自如。

    岂知那猛头陀在如风接近时,忽向农米耳合十道:“施主还没有动手吗?”

    农米耳有点莫明其妙,哈哈笑道:“大师此来是为了观斗吗?”

    头陀宏声道:“承施主不杀之恩,贫僧永铭不忘,刚闻传言,听说施主已受八面重围,因此拼命赶来,欲助一臂之力。”

    农米耳想不到他竟有如此转变,心中大喜,哈哈笑道:“大和尚,没事了,使你空跑一趟,抱歉!抱歉!”

    头陀怪笑道:“哪能没有事,这两个牛鼻子竟摆出联手之势呢!”

    两个道人看到与他们齐名的头陀,竟对一个心目中的小魔头如此尊重,不由自心坎里起了一阵战栗,同时还听到头陀对小魔头说出“不杀”两字、已证实头陀曾经败得心服口服了,立脚不住,两人翻身就走,连场面话都说不出口了。

    农米耳不以为意,但看着头陀转身向朱姓少年道:“朱施主,贫僧曾约施主印证剑术之事,从此不再履约了。”

    朱姓少年哈哈笑道:“区区当然遵命,大师准备归山吗?”

    头陀合十道:“贫僧是最呆不住的野和尚,从今日起,贫僧决定跟随恩公不离开了!”

    农米耳大笑道:“可惜咱们有很多不方便,奈何?”

    猛头陀宏声笑道:“恩公是说饮食和起居吗?放心,我这野和尚什么都不忌。”

    农米耳一面笑着,一面向朱姓少年告别,同时拱手对头陀道:“大师傅,咱们既无不便,那就结伴起程吧!”

    朱姓少年似也有什么急事,朗声问道:“阁下此去何方?”

    农米耳回头道:“无一定去向,不过迟点日子须往帕米尔高原走走!”

    朱姓少年道:“区区亦有高原之行,那日后就在高原再见了。”

    农米耳见他扬长而去,忽然对头陀道:“此人底细,大师傅是否清楚?”

    头陀宏声道:“此人即惠帝之弟,排行第四,武林称他为四王孙,自惠帝逃亡前七日,即被一异人携去,至今已十七年矣!其武功别具一格、辛辣奇诡,无人知其名称。”

    农米耳道:“惠帝真的还在吗?”

    猛头陀点头道:“但恩公从出家人里是找不到的,今后恩公也许能在武林会到一个卖卜先生,实际上他就是惠帝。”

    农米耳道:“他不想恢复皇位了?”

    头陀摇头道:“他的行踪,神秘莫测,武功与刚才四王孙相等,也许有什么图谋也未可知。”

    二人登到河岸时,农米耳不由大大的吃了一惊,讵料竟连人影都不见了,好在他很快发现…块石上刻有字迹,急忙上前一看,只见上面到着:“太华察觉乾坤魔已到此地,我们秘密追踪去了!兰。”

    农米耳见字间未留去向,不禁仰头猜想!

    猛头陀不知他看到了什么而发呆,于是大步上前,及至见到石上的字迹时,居然环眼大睁道:“贫僧就是为了这妖人才到西南一带来的,恩公也与妖人有仇?”

    农米耳摇头道:“此人虽与我无仇,但必须除去不可,好在我有个义弟能够克制他,然而不知他们追到哪里去了?”

    猛头陀道:“这不要紧,妖人在西南共有三大秘密巢|穴,贫僧已捣毁其无量洞一处了,还有两处慢慢查出就是。”

    农米耳道:“大师傅可知两处大概范围吗?”

    猛头陀道:“西南山区无数,实在无法划出范围,好在他目前正急着炼成灵尸大阵,只要打斗之处,他必赶到,如此不难遭遇。”

    农米耳豁然道:“刚才我杀了雷池派一批高手,也许他还会来收取尸体?”

    “贫僧已留心那些尸体,似是遭遇恩公什么暗器杀死,那对乾坤魔是没有什么用处了,他要的是没有流血的尸体。”

    农米耳颓然道:“大师傅不说、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那今后对敌就要多施掌拳而少施兵器了。”

    二人久立乏味,商量结果,向西南一面查行。

    途中,猛头陀向农米耳道:“雷池派那些叛徒恩公是用什么非常暗器所伤?”

    农米耳对他不再相瞒,立将龙太华得到赤幅的经过一…道出,接着又道:“我就不明白,三百年前的赤幅天魔,为何对武林有这么大的威胁?”

    头陀郑重道:“三百年前武林高手几乎死光,那还不使武林谈虎变色吗?原来贯天杂毛与透地杂毛就因了这个才不敢与恩公文手的j”

    农米耳笑道:“今后他们如果真正要联手对我,那必会使我栽跟斗不可!”

    头陀宏声大笑道:“恩公莫忘了还有我野和尚可以分去一个哩!”

    农米耳激动地道:“有大师在,我今后胆气更壮了。”

    时在午后不久,二人沿河行至一个衬上,农米耳笑道:“大师,你在这里勿动,让我找点食物来!”

    头陀自知没有他管用,大笑道:“有鸡有肉时,恩公可不能买少了,贫僧一顿非十斤八斤不饱啊!”

    农米耳知他一定吃得多,笑笑道:“尽力而为!”

    和尚见他去后,即向墙前路旁大树下一靠,两眼数着往来行人,喃喃自语道:“我和尚以往为什么不懂这种自在呢?这是多么享受啊!”

    没有多久,自西南大道上飞驰来一辆马车,遥遥的扬起一股灰尘,车后似还随着两匹快马,惟马上的人物,不十分明显。

    猛和尚不知发现那马车有什么秘密,双脚一蹬,背擦树干而上,那么大的身子竟似轻如无物,一下就到了树顶藏起。

    马车愈来愈近,人物渐渐可以看清,驭者是一个老者,尖头秃顶,面无四两肉,全身一张皮,鹰鼻突出,凹目阴沉,黑色的车厢,窗帘紧掩,里面不知坐的是什么人?

    后面两乘骑客,相貌威武,躯干伟壮,都是四十左右的年龄,全身着武士装。

    车距大树尚有半箭之地,忽闻车里响起娇叱声道:“停车!”

    猛和尚一见大震,嘀咕道:“车中是个什么东西,竟知我和尚在此藏着?”

    他明明听出那是女子的声音,因为他心情渐渐紧张而暗暗咒骂,同时,他就是发现来车的异样。

    那阴沉驭者闻声勒缰,驭技高明至极,马不嘶,车不震,一刹即住,同时后面两个骑客急急抄向黑车两侧听命。

    车中再次发出银铃之声,但却严厉的喝道:“漠奴、海仆,你们将前面大树上的和尚赶走!”

    两个骑客如领圣旨,垂首应是,策马自两侧冲出,双双探手出剑,扑到树前。

    猛头陀见势一紧张,飞身落地,嘿嘿笑道:“我和尚在树顶乘凉,谁敢无礼驱逐?”

    两大汉一言不出,两支长剑犹如两道闪电般,一左一右,奇招立现。剑气刚出,尖啸声震耳,头陀立觉出了意料之外,火速拔剑抢攻,暗骇道:“这是从何方出来的高手?武林从未有…丝传言?”

    两大汉亦未料到在这乡村的路上,遇到一个如此高强的能手,十招未到,二人即施展全力才能拉成平手。

    猛头陀觉出两汉合手,竟不亚于他自己的功力,因之,斗起来非常谨慎,同样以全力施为,才能抢得平手。

    双方渐渐斗到激烈不复再增之境,时间居然有两顿饭之久,奇怪那农米耳还没有影子。

    车上的阴沉驭者忽然回头道:“小姐,老奴想起那个头陀来了,竟是当年三大剑手之一,名为‘无人头陀’,漠奴和海仆绝难赶走他。”

    车中人轻轻的哼7一声道:“他不认识你了?”

    驭者恭声道:“老奴自那次被其打败后,相貌判若两人,他是无法认出的。”

    车中人哦了一声,接着道:“你上去,暂勿通名,将他羞辱一顿再赶走,我现在不想杀人。”

    老驭者放下手中皮缰,全身拔起,如苍鹰扑免一般,霎时加入斗场,他却只施双拳猛劈。

    头陀顿觉对方压力大增,同时看出秃头老人的掌法似曾相识,心中更加大震I

    一招过后,他的“混沌九式”精绝剑法,竟只有招架之势,被迫逐次退后。

    不知在什么时候,那黑色的马车旁边突又出现两个明眸皓齿,英秀异常的少女,年龄似都未超过十七八岁,也许是由车里钻出来的。

    当猛头陀拼命挡住三个强敌的攻势,逐渐向后倒退的时候,那两个少女似又奉了车里人的什么指示,竟又截断了头陀的后路,两把银光耀眼的短剑虽未出手,但使头陀的退势立止。

    到了这个时候,无人头陀在四面不通的情形之下,才觉得自己…生生英名快要付诸流水了,因之,他突然放弃防守,大有拼一个算一个,奇招层出,舍生抢攻。

    那个老者虽是奉了主命不许杀人,然而他的掌势却尽向无人头陀要命处下手,显然存了不良之心。

    突然,头陀一剑奇招直指着老的前胸,口中大吼道:“原来施主就是‘神驭’庞空啊!”

    老者横拍一掌,阴笑道:“大师好记性,弃剑还来得及!”

    头陀大笑道:“施主的功力虽有进步,然施主的胆量却依然如故,假使今天不仗这两位施主相助,只怕连贫道之面都不敢见呢!”

    老者闻言大怒,欺身进掌,势如疯狂,他的功夫足足抵上一个半大汉。

    头陀渐无招架之力,空隙大露,危机立现,他这时只希望农米耳快点救援。

    快到一个时辰,大道两端的行人都吓得回了头,村人皆骇得关门闭户,也有不少胆大的在远远的观看,他们一致认为和尚拦路打劫遇上敌手哩!

    此时那两个猛汉已欺进到五尺之内.两把长剑抢尽了上风。

    突然有一条人影自河边冲向那辆黑色的马车,势如风驰电掣!

    这情形居然被两个少女发现了,其一娇叱,立即放弃阻挡头陀,双双扑出拦截那条人影。

    驭车老者知道了,只听他大声对两条大汉道:“有敌人想扰乱小姐了,咱们快收拾了赶回去!”

    无人头陀面上愁云尽扫,他已看出那条人影是农米耳,因之不攻反守,生怕失去机会。

    农米耳不知为何自己自相反的方向出现,居然施出围魏救赵的策略来,也许他是觉出车上的人物神秘吧!两个少女这时挡在车旁,但一见来的是个非常英俊的少年时,不自禁的收剑发痴啦!

    车中人这时又发出银铃般的娇嗔声道:“依云、弄月将他赶走!”

    依这口气看来,两个少女自然是车中人的丫头,农米耳不等对方出于,抢先笑道:“你们不要动,我对女人是从来不加留情的,同时仅你们两个相信还接不住我一招,火速将那三个都唤回来。”

    两少女闻言生嗔,手到剑出,同时进攻娇叱道:“哪来的…个狂徒!”

    两把短剑如电闪出,劲风竟带出嗤嗤之声!

    农米耳立知二女功力高强,但仍若无其事,左手向下,顺势弹出一指,右手向上一伸,硬往上面一把短剑攫去。

    “锵”的一声指劲弹在下面短剑之上,那少女被震得尖叫后退五步,侥幸未使短剑脱手,此时,向上攻的少女一见大惊,猛住夯闪,亦险些被农米耳摆住。

    真是一招未有,二女哪敢再上,农米耳冷声笑道:“不服狂的再来!”

    车中人似已发怒,响起一声娇叱道:“依云,召他们回来!”

    那名叫依云的少女,立即发出一声轻啸,声尖而劲,显出内心的紧张。

    合手围攻头陀的老者闻啸跃开,阴笑一声,向头陀道:“今天算你侥幸了。”

    两大汉亦同时撒手回奔,三人刹那间赶到二女身旁。

    农米耳点头冷笑道:“现在你们勉强可以一斗了,五人齐上吧!”

    车中似看出农米耳面不改色而犹豫,迟迟末发命令。

    无人头陀大步走到农米耳身旁传音道:“恩公,这批人中,只有阴沉老者贫僧会过,其余的从未在江湖出现,尤其车内之人非常神秘。”

    农米耳向他笑笑传音道:“大师快到河边去,在那棵大树上有吃的。”

    头陀摇头道:“现在哪能吃得下东西。”

    农米耳道:“大师必须去,那儿还有一点重要东西须要你代我看守。”

    头陀闻言一怔,急急而去!

    农米耳哼声道:“你们以此作为下台之机?”

    老者怒声道:“我们小姐将你看作一个人物才有暂不计较之忍,否则,你能活到明日吗?”

    农米耳纵声笑道:“你这么大年龄了,为什么还不懂羞耻?无怪脸上没有四两肉,我不**在既往与你无仇,只怕那辆马车即刻又要换个驭者了,滚罢,无聊的家伙!”

    这儿句话可说得惨极了,谁料车中人居然未被激怒,老者是气得脸都发青了,但竟不敢扑出拼命,只见他咬着牙根掷下两张黄|色的请帖,一言不发,挥手率众转身,俄而马车发动,冲起一溜黄尘而去。

    农米耳拾上两张黄帖一看,其一:“面呈‘金龙大侠’,另一则为‘面呈’无人头陀’。”

    字迹透明,墨水未干,显然车中人刚才写的,拆开一看,只见他满脸疑云,之后,急急向河边奔去。

    在河边一棵大柳树下,这时正立着无人头陀在发呆,农米耳的脚步声将他惊醒,抬头一见是他,立即指着树下道:“恩公叫贫道看管这个雷池派的死人?”

    农米耳似知出了事情,摇头道:“他是活的,我还没有问口供。”

    头陀骇然道:“那是贫僧来迟一步,而被人杀死的了!”

    农米耳走近一看,见死者胸口有个血洞,叹声道:“确被敌人杀以灭口了。”

    头陀疑问道:“对方可以带走啊!何必将他杀死?”

    农米耳道:“我已下了阴手,他带定也是死数,徒劳负担何用?”

    无人头陀叹道:“这样说来,雷池派竟随时派有眼线在盯着你了!”稍顿又问道:“刚才那批人走了?”

    农米耳拿出他的请帖道:“留下两张帖子,这是大师的一份!”

    无人头陀看了之后问道:“那车中人仍未看到?”

    农米耳摇头道:“这人不但神秘莫测,而且沉着忍耐,她能统驭武林一流高手,甚至视其为奴,其本身功力真不堪想像!”

    头陀打开黄帖一亮道:“她自称‘天堂派’,武林从未有人知道,同时‘天堂岛’又在哪里?”

    农米耳道:“地点我想有人知道,问题是天下武林高手,是否愿意去赴‘剑王大会’呢?”

    头陀道:“时间在重阳日,距离尚早,我们先看看别人的意见再作决定如何?武林人都有一股浓厚争强斗狠的心理,谁不想夺得剑王的宝座?”

    农米耳笑道:“这不是靠侥幸可得的,剑术不行,去也徒送老命。”

    头陀大笑道:“有几个肯说句‘我不敢去’的?同时武林中人又没有一个不好名,不好奇的,贫僧敢说一句,被邀者人人会去,未被邀者,只怕去的更多,何况天堂派还只邀些出了名的高手,还有多少未出名而功力更高的恐怕大有人在哩!”

    农米耳一想他的话是对的,于是道:“我门现在作何打算?”

    头陀道:“一面打听‘天堂岛’的去处,一面通知自己人,同时暗查武林动静。”

    农米耳想了想,决然道:“我要先赴高原一趟,雷池派一日不破,我是无心他顾的。”

    头陀道:“在贫僧推测,恩公此去必会扑个空,现在七月四日,距赴天堂岛不到两个月了,但赶到就须一月之期,然而不能一到就找到雷池派的神秘重地,假设再加上十日半月寻找,那就要耽误天堂岛赴会了,同时雷池派六王一定也要去天堂岛的。”

    农米耳未想到日期不够,沉吟半晌道:“那我要趁此空隙找找另外几个仇人。”

    头陀道:“有地点没有?假使没有地点,那照贫僧计划就行了。”

    农米耳点头走出,回头又道:“大师吃过东西没有?”

    头陀道:“吃过了,恩公在哪里发观雷池派的人?”

    农米耳道:“在村中发现,追到河边才攫到。”

    二人行到黄昏,进入灵宝城落店,当晚,头陀对农米耳道:“此地靠近于旧函谷关,我吃过饭到那古迹内去模它一趟,那个乾坤魔妖人也许在该处落脚哩1同时还可以查查当年隐身于此的怪人!”

    农米耳道:“我门已进河南境内了?”

    头陀笑道:“恩公对地形不太熟悉吧!灵宝城是河南所属,此去函谷虽有数十里,但我们走来不是一回事了。”

    农米耳笑道:“你这个出家人说话即没有出家人的味道,什么‘恩公’‘我们’?”

    头陀大笑道:“贫僧早说过,一切信口出,凡事随心欲,高兴怎样,从不装腔作势。”

    说着话的时候,店家送来了酒菜,二人饱食过后,随即出城。

    函谷关位于灵宝城西南方,东起崤山,西至潼津,为一大山中裂的巨沟,绝壁千仞,有路如槽,深险如函,故有函谷之名。

    关在谷中,而今已废,秦时有“车不得方轨,骑不得并行”之险称,在汉时,高祖守函谷,使项羽束手不得行。

    大约有顿饭久的时间,无人头陀领着农米耳深入谷内,一弯新月,斜斜的如挂飞崖之顶,四野清清,谷中极静。

    农米耳忽向和尚问道:“大师,你所提起那个怪人叫什么?”

    头陀轻轻的答道:“说起此人,实在使当年武林人人如谜,论年龄不比贫僧大多少,论武功.使人感觉他如海样深的深沉,贫僧与他斗了三天两夜,他竟只有一招剑术应敌,但隔了一个月之后,他对贯天杂毛仍是那一招出手,又一日,他仍以那招对付透地妖道,可是,他既不失败,也

    不取胜,说斗就斗,要走就走,因之,当时武林称他为‘海神’,那是说‘不知深浅’之意,平常出没无常。”

    农米耳道:“谁知他曾落足于此?”

    头陀道:“因他自称为函谷老人。”

    二人轻谈细语,这时已走到一处最狭窄之处,头陀指着前面道:“再过一里,前面就是故关遗迹了。”

    话未住口,突从峭壁上飞下一颗石子。

    农米耳一怔之下,急对头陀道:“上面有人。”

    无人头陀笑道:“那是恩公自己人,否则,他就太笨了。”

    农米耳忽然暗忖道:“可能是乐天翁带着太华和仇飞仙夫妇追踪乾坤魔到此?”

    他向头陀轻声道:“大师,仍旧向前查去,我由此处升上崖顶看看,有事请长啸招呼。”

    头陀点头走去,回头道:“崖上非常崎岖,当心出问题。”

    农米耳不敢暴露身形,紧贴崖石上升,及至顶上,确见乐天翁自一片树林内走出,但神情显得紧张。

    紧接着,仇飞仙、荷兰英、龙太华等三人亦一个一个悄悄出现。

    农米耳知道他们已发现严重问题,急行两步上前问道:“你们来有多久了?”

    乐天翁急急摇头噤声,耳语道:“很久了,此地有个非常之人,他已将乾坤魔制住了。”

    农米耳急问道:“是什么人制住?”

    乐天翁道:“是个比我老上一辈的怪物!”

    农米耳想到无人头陀所说的那个人来,暗忖道:“一定是他了!”接着问道:“乾坤魔怎么样了?”

    仇飞仙接口道:“太华距离最近,听说那老头曾对乾坤魔提出一个不杀的条件。”

    农米耳急问龙太华道:“你听到什么?”

    龙太华皱眉道:“我听不懂,当乾坤魔被那老头不知用什么方法制住的时候,恰好我一人发现,只见乾坤魔躺在地上滚来滚去,一声声请求饶命,那老头则坐在乾坤魔面前的一块石上,可惜我看不到他的正面,耳听他阴阳怪气的道:“要饶命吗?那是可以的,但要…辈子听老夫驱使。”

    农米耳道:“这有什么不懂?”

    龙太华道:“不,还有,当老者说到这儿,谁料乾坤魔竟趴在地上叩头道:“祖师爷,我答应,我答应!’过了一会,就听那老头道:“也罢,这里有令符一只,你拿去见少主,只说老夫派你守‘西天门’!’因为那老头说话时向我这里看了一眼、所以吓得我不敢再听下去了!”

    农米耳急问道:“在什么地方?快领我去看看!”

    龙太华有他在场,胆气立壮,长身纵起道:“在前面一里地的深沟中,那儿地势比两头都高,而且很宽,上面似曾有过什么大房子,因为还有残垣败基。”

    众人跟着纵起,乐天翁道:“那地方就是函谷关的遗迹。”

    农米耳道:“我们下面还有无人头陀,他已先去了。”

    一里地,转瞬即到,听见无人头陀大声叫道:“此地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农米耳料知那老头已将乾坤魔带走了,朗声接道:“大师,函谷老人已将乾坤魔带走了。”

    无人头陀骇然道:“谁见到?”

    农米耳一面给双方介绍,一面将龙太华所见详告,叹声道:“我们来迟了,老人必定是函谷老人无疑。”

    头陀郑重返:“看到他有与人不同的地方吗?”

    龙太华急接道:“有!他少只耳朵!”

    头陀点头道:“那就对了,他是天生少只耳朵,而且是右耳!”

    龙太华突然跳起来道:“不对!他少支左耳,他坐在大师背后那块石上,我由这方看到,明明是少了我左手边这一只嘛!”

    无人头陀闻言大震,悚然道:“这又是另有其人了,这个人也能将乾坤魔制服得跪地求饶,其功力之深,概可想见。”

    农米耳道:“什么地方叫‘西天门’?恐怕这又是武林邪派了?”

    乐天翁将目光停在无人头陀面上,礼貌的问道:“大师,天下地势是瞒不了你的,也许这地名并非有的吧?”

    无人头陀合十道:“老施主,贫僧虽早出江湖几十年,论江湖经验和阅历,只怕还不及施主多,这个地名从来不知在何方啊?”

    仇飞仙道:“我有几个不同的猜测,第一,那地方是对方自取的,第二,就算是有的!那也是个小地名,第三,甚至不是地名。”

    荀兰英噘嘴道:“不是地名是什么?”

    仇飞仙道:“那是…个阵势的方位名称罢了,总之这是无法查出的。”

    农米耳点点头,又问龙大华道:“你见那老人递给乾坤魔什么样的令符?”

    龙太华道:“是只金色的小蜈蚣!”

    无人头陀摇头,表示他仍一无所知。

    乐天翁道:“这事问问百谷大士如何?”

    提起百谷大士,头陀有点尴尬,论年龄他较百谷大士确实大几十岁,论武功辈份,他又不敢自居前辈,也不敢说高得太多,因之,沉吟一会才答道:“这个尼姑对江湖阅历确很内行,也许她能知道。”

    农米耳道:“这事请乐老去找大士如何?”

    乐天翁道:“现在老朽就走。”

    农米耳急急道:“你老请带一点东西给老师太看,这又是另一个谜。”说着,递过那张黄|色帖子,随即把经过情形一一告诉。

    乐天翁神情严肃异常,看罢帖子后道:“事情更加严重了,这恐怕是个阴谋!”

    头陀道:“是阴谋也得去闯,不过我们的力量太小了,在赴约前还得拉拢一部分主要人物才行。”

    农米耳与众人送走乐天翁后,心中却有一个打算,他得头陀一提醒,存心要将“贯天教主”和“透地法师”制服,于是领先仍向城里走去。

    时己到了三更,城门关得紧紧的,当他们准备越城墙而进时,忽见近处钻出几十个老少不等的人物来。

    农米耳忽见为首的手中拿着一条小小的银龙令符,才知那是他的手下,于是也拿金龙上前道:“你们知我来了?”

    为首的是个老者,居然恭敬的道:“帮主进城时,我们就知道了,此来是听候帮主的差遣。”

    农米耳拱手道:“没有事,各位回去,今后有事也不许老年人跑腿。”

    老者道:“我们难得见到帮主一面,希望帮主派点差事。”

    农米耳忽想起一事道:“好罢,由你们负责向本帮兄弟传递一件秘密,必须在重阳前查到‘天堂岛’和‘西天门’两个地名,如在重阳节前查不出,那也不要紧,过期就不必查了。”

    众人齐声应“是”,纷纷拱手退去。

    农米耳忽又向仇飞仙道:“大哥,我忘了问你,凡属一种岛名,相信你都能知道吗?”

    仇飞仙笑道:“当你提出这个岛名时,我就想过,在海中尚未听说过,加之海岛多得无数,未发现的,以及危险的海域更加难知。”

    农米耳叹声道:“对方只一个地名就将我们难住,这岂不是笑话吗?”

    头陀拔身上了城墙,宏声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动脑筋,天下没有查不出的事情。”

    大家进了城,仍旧回原店里、当纵落后院时,忽见店家迎上农米耳道:“贵客,有人送了一包东西在房里,说明要你亲自拆看!”

    农米耳闻言一怔,暗忖道:“是谁送的?”

    此时,他见店家并未惊骇他们高来高去,何况还多了四个人,立知有异,问道:“送东西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店家道:“据他自己说,他是本城自立帮中兄弟,人只三十几岁,同时说贵客是位武林奇人。”

    农米耳哈哈笑道:“难怪店家见了我们由屋上跳下不以为意了,原来早有所闻呀!这样说来,贵店东也是一位武林朋友了?”

    店家闻言变色,撤身就想逃去,仇飞仙闪身挡住道:“你走到哪里去?快说,是谁送来

    的东西?”

    店家吓得浑身发抖,双膝一曲,跪下道:“是小人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其中有何不对,小人实不知情。”

    农米耳向仇飞仙道:“大哥,放了他吧!谅他也不敢说谎。”

    头陀笑道:“包中定有危险之物,待贫僧进去看看,假设敌人要想用毒,那他就太笨了。”

    农米耳急急阻止道:“大师且慢,毒物岂能对我们有效?同时对方焉能不知?防止里面有强烈爆炸之物,总算炸我们不死,至少也要负伤。”

    头陀笑道:“不妨,当年‘财迷’唐进的‘七星雷’尚且被贫憎如玩爆竹一般,世间再无胜过该爆炸物了。”

    荀兰英骇然道:“‘七星雷’?聚珍帮主单独富也有七星雷!”

    头陀笑道:“现在的聚珍帮帮主就是财迷唐进的弟子!”

    众人进了房中,确见桌上摆着一只黑色布包,头陀立伸右掌,似在运出什么功力,须臾,他将手掌按在布包之上。刹( 万世雷池 http://www.xlawen.org/kan/11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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