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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千层浪望着从容走过来的哑姨,不安地喊道:“哑姨!”

    千层浪喊了哑姨之后,两人似乎清醒了过来,想起刚才的一幕,不禁一阵害怕。

    风影子和枯蒂尔松了口气,齐齐向哑姨身边靠来,似乎有了哑姨在身旁,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怕了。

    哑姨走到千层浪身旁,带着一丝责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对他说:“三个孩子中就你最懂事了,怎么却带头打起架来?”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些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那往外淌血的伤口立即止了血。

    然后,她带着几分柔情向躺在地上的高志远走去。

    高志远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眼一红,泪光在眼中闪动,忽然一头扑在哑姨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哑姨用手轻轻地拍着高志远的后背,无言地安慰着高志远。

    这时候,她不仅是高志远的依靠,也是在场四个孩子的慈母。

    **************

    夜深人静。

    高志远坐在床头,努力地练着功,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真正入静。因为有了两年前走火入魔的教训,他不敢再强行练功。

    雪白的月光,无声地从窗外透进来。

    这种北远边陲的小镇,虽是初夏,一旦入夜,比当年葩都更冷几分。这初夏的深夜,蚊虫还没有踪迹,四周一片寂静,静得没有一丝杂音,静得令人心慌。

    躺在床上,高志远默默地注视着窗外的月光,怎么都无法入睡。十三岁的年龄,对于很多同龄人而言,都还只会在父母跟前撒娇。可是于他,于他们几个同室的少年,过早地学会了自强自立,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每当在白天受了委屈,他总是无法入睡,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地下宫殿中的那个白发老翁,想起那失散了多年的妹妹,想起曾经的皇宫生活。

    如果白君玉当年直接传他圣功,经过这些年的苦练,今天又怎会受制于人?

    如果父皇和母后没有死,他还会这样受委屈吗?不知道妹妹现在身在何处,不知是否也似他一样经常受委屈?

    这个时候,他的内心总会燃起巨大的仇恨的火焰,如果不是远北王国的侵略,他又怎么会失去家园、失去亲人?

    这个时候,他也会很自然地想起了哑姨,心中便会升起一丝温暧。这几年来,如果没有哑姨无微不致的关怀和呵护,他真不敢想象在这个封闭的小镇上怎么度过。

    实在无法入睡了,高志远披了件衣服,轻轻下床,,出得门来。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庭院中。

    高志远沿着檐前回廊,慢慢地走着。西墙婆娑竹影,东墙枯井辘轳,永远都没有改变。

    庭院深深,他孤单的身影,格外地显眼。

    五年了,短暂而又漫长的五年,他不知忍受了多少他根本就不需要忍受的泪水。现在,他不禁问自己,他长大了吗?

    是的,经过这他根本就不敢想象的五年,他长大了吗?国恨家仇、寻找失散的妹妹、自己不再让人欺辱,这一切,他能做到吗?

    他连自己的同伴都打不过,谈什么国恨家仇?谈什么长大?

    颓然间,他倚靠到回廊的柱子上,灰心丧气到了极点。

    冷冷月光,洒在四周。这座沐浴着寂静月光的小院,以及那个孤单的身影,显得那样无助。

    是谁的泪水?沿着两颊,悄悄滑下!

    是谁,在这夜深人静,冷冷月光下独自伤心?

    丝丝缕缕少女的幽香,隐若飘来。他茫然地抬头张望,竹影摇荡,月光如水,哪有半个人影?

    一只纤纤玉手,伸到了他的眼前,一块洁白的手帕,为他拭去了脸颊的泪水。

    高志远蓦然回头,只见枯蒂尔带着微笑,在冷冷月光中,有如九天下凡的小仙女一般,立在他的面前。

    “我猜想你一定又是睡不着了,没想到你真的又在这里。”枯蒂尔笑盈盈地说道。

    高志远呆了呆,那盈盈笑脸,是那样陌生而又熟悉。似乎是很多很多年前,在那富贵堂皇的皇宫中,一个小小女孩得罪了他后,总会笑盈盈地站到他的面前。

    是你吗?梦婷,我最亲爱的妹妹!

    虽然你任性刁蛮,虽然你令人百般讨厌。可是,也只有你在得罪我之后才会笑盈盈地站到我面前啊!

    在那一瞬间,高志远对枯蒂尔的怨和恨,或者是误会,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把抓住眼前为他拭泪水的手,又恨又爱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枯蒂尔笑嘻嘻地,带着认真又带着狡黠,道:“我骗你?我骗你又怎会担心你独自在这里伤心?又怎会半夜里来到这里陪你?”

    高志远呆呆地望着她,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啊,明知道她总是出尔反尔,从来都没有一句真心话,可是此刻她的话是那么中听,他心甘情愿地为她的话所迷惑。

    许久,他痴痴地问道:“可是白天你讲的那些话,明明是骗了我?”

    枯蒂尔一脸认真地道:“我那么说,是骗他们的。”

    时间仿佛凝固了,高志远呆呆地望着她,面前静静地站在月光下的小小女孩,是一份温暖,是一份希望,也是一份未来可以停靠的避风港。

    许久,两张稚嫩的笑脸,在洁白的月光下,相视而笑。

    “你说的,以后只做我一个人的老婆,不准反悔。”

    “嗯!我以后只做你一个人的老婆,绝不反悔。”

    第18章:破阵

    悠悠又是两年。(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枯德阳以年纪过大为由,一年前就不再教学生。

    高志远、千层浪以及风影子都已经长成了一米八多的小伙子。三人之中,粗眉大眼的千层浪最像一个大男人,风影子由于脸颊较小,相比之下倒显得有些猥琐,只是额前向外突出的四方骨头让他显得与众不同,枯蒂尔虽然只有十四岁,也已经出落成了一个美丽的大姑娘。

    经过这些年的苦练,这几个少年都练出了一道约五尺长的剑气。据枯德阳讲,剑气是一个练外家功夫的最高境界,大部分的人一辈子都练不出剑气,他们已经几乎接近顶峰了。

    高志远自从突破形铁功的第一层之后,不知觉又过了四年。开始的第一年里,他勤加苦练,对形铁功寄予了莫大的希望。可是时间最能磨灭一个人的意志,随着练功的毫无进展,他的心态慢慢又归于平静。白君玉曾说过,突破第四层要五十年的时间,而他突破第一层只用了五年的时间,想必后面每突破一层,所需要的时间会更长。

    而近一年来,高志远不知为什么,非常地想回到地下宫殿中去看看那个孤独的白发老翁,也许是他自认为已经长大了吧!他私下里向枯德阳要求了很多次,想要枯德阳带他去,因为当初他是蒙着眼离开的,所以根本就不知地下宫殿的出口在哪里?

    枯德阳含糊着搪塞了高志远很多次,后来被问得烦了,坚决地回绝了他,告诉他永远都不可能回到那个地方去了,那个地方只有圣教非常有地位的人才可以进去,否则当初就不会让他蒙着双眼离开。

    清晨,薄雾还围绕在小小的院子中。

    屋檐下,枯德阳脸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他的身旁,站着两个一脸严肃的少年和一个一脸紧张的少女。

    院中,高志远正手握长剑与四个握剑的骷髅缠斗。四个骷髅带着浓浓的阴气,眼珠闪着可怕的绿光将高志远围在里面。

    哑姨却站在学堂的门口,聚精会神地盯着院中的打斗,神态之间,闪着焦虑和期待。

    高志远的身法极快,忽而东,忽而西,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残影。他的剑,带着五尺来长的剑气,不停地向围攻他的四个骷髅攻击着。身影过处,耀眼的是那发着银光的剑身以及令人窒息的剑气。

    四个骷髅围成了一个五丈宽的范围,将高志远牢牢地控制在里面。它们的身法也极快,一动而四动,忽而合,忽而散,忽而阻击,忽而避让,竟是变化万千。在这变化之中,却又藏着万千凶险,被围的高志远只要稍有闪失,便会立遭利剑穿心。

    久攻不下,高志远似乎有点急了,“唰!”“唰!”几剑向东南西三个方向的骷髅刺去,然后身形晃动,向北方位的骷髅掠去。

    北方位的骷髅也一掠而起,剑光晃动,在空中形成一道剑壁,挡住了高志远的去路。

    眼看前方已无去路,忽然高志远从空中直坠而下,然后身子向骷髅的下方直射而去。空中的骷髅想要拦他,已然不及。然而这个时候,西方位的骷髅有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拦在了高志远的前方,剑尖对准了他的身子。

    “啊!”在屋檐下观战的枯蒂尔惊叫了一声。

    在那一瞬间,高志远的身子生生顿住,剑光闪动,将骷髅的剑荡开,然后身形向后掠去半丈,瞬间化险为夷。

    听到枯蒂尔的惊叫,站在她身旁的千层浪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不要紧张。”

    枯蒂尔心头一宽,感激地看了千层浪一眼,却发现千层浪的额头也沁满了细细的汗珠,不禁又是心里一沉,小声道:“真的没事吗?这骷髅组成的四星阵真是厉害,半年之中,他闯了三次都没有闯出来,每次都是身受重伤,要在床上躺十多天才能复原。”

    千层浪也小声答道:“不要担心,这半年里,远兄的剑法已经有了很大的长进。”

    枯蒂尔点了点头,然后不满地小声埋怨道:“爷爷真是心硬,为什么一定要逼着他闯骷髅四星阵?”

    千层浪忙向枯蒂尔使了个眼色,生怕她的话被她爷爷听见,然后压低了声音道:“这不能怪爷爷,只怪他怕吃苦,我和风影子三个月前就已经闯过四星阵了,如果不对他严加要求,只怕我们三人的差距会越来越远。”

    枯蒂尔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不再说话,只全神惯注地看着院中的打斗场面。

    高志远再遇险招,当他想强硬突破东方位的骷髅受阻时,被迫后退,可是这时,另外两个方位的骷髅极快地腾空向他攻来,想要运剑来挡已是不可能了,在枯蒂尔的再次惊叫声中,高志远一扑而倒,贴地向后退了数米。

    在高志远贴地倒退的瞬间,一个骷髅的剑刺到了他的身上,借着他后退的力量将他的衣服全部划开,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如果他倒地的时间再慢得一秒,那他的胸口就会留下一道深深的剑伤。

    如果他倒地之后不能瞬间贴地倒退,他同样会血染胸口。

    枯蒂尔吓得脸色一阵苍白,千层浪和风影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枯德阳却铁青着脸,面色极为难看。

    “这四个骷髅所运转的四星阵,是五百年前一个修为极高的道士所创,奥妙无穷,如果不懂得它的运行规则,除了硬闯,这个世上没有谁可以侥幸闯出阵来。”枯德阳终于脸无表情地说道。

    阵中的高志远脸一红,他的心思被枯德阳说中要害。原本千层浪和风影子闯阵时是和骷髅硬碰,最后生生将四个骷髅打回原形的。但是他在半年中四次闯阵都是身受重伤,对这四星阵心有余悸,这次根本就没有想要用武力把这四个骷髅打败,只想着巧妙地冲出阵来,也算是闯过了四星阵这一关。

    只是和这个四个骷髅缠斗了半个时辰,不但没有靠巧来闯出四星阵,又差点重伤在骷髅的剑下。此刻被枯德阳说中要害,不觉脸上发烫。

    百忙中,高志远看到枯蒂尔站在屋檐下,似乎表情怪怪的,是看不起他吗?他不禁心一横,心道:“罢了!罢了!就是死,也要和这四个骷髅争个鱼死网破。”

    他此念一出,长剑一横,向围攻过来的骷髅狠狠杀去,可以说是招招致敌,虽然身法慢了许多,但出剑的杀伤力却大了许多。

    原本他此刻的剑术修为与三个月前千层浪破阵时不相上下,只是因为心里恐惧的原因,才始终无法破阵。此刻心一横,剑招的威力顿时显示了出来。很快地,他开始占据了上风。五十招之后,终于有一个骷髅被他的剑气扫中。那个骷髅身形一晃,动作顿时慢了下来。

    高志远心中大喜,身形掠起,“咔嚓”一剑刺中了骷髅的脑袋。骷髅遇刺,在那一瞬间,化做成一个拇指大小的骷髅,飞回了枯德阳的盒子中。

    剩下的三个骷髅立时调整方位,变成了一个三星阵。高志远一年前就破过此阵,此刻他的身手早已胜过一年前,数招之下,又有一个骷髅遇刺变小飞到了枯德阳的盒子中。片刻之后,另外两个骷髅也被他刺中,与前两个骷髅一样,变成拇指大小飞回了枯德阳的盒子中。

    刚才激烈搏斗的院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没有散尽的阴气似乎传染到了高志远身上,他含着泪光,带着几分狰狞站在那里。他此刻的身影是孤独而又伟岸的,那些曾经的亲人又怎会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成长,几乎每天,他都要在成败之间决战,偶尔,他也要经历生死的考验。但他站在这里,终究是最后的胜利者。

    是的,他是胜利者。为了战胜骷髅四星阵,他苦练了一年的时间。虽然千层浪和风影子只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就战胜了骷髅四星阵。但是,他在这个阵中,三次重伤,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虽然今天的回报与千层浪和风影子相比要迟了三个月,但毕竟是他苦苦付出才得到的,他有理由激动和骄傲!

    “你真棒!”

    枯蒂尔惊喜地叫着,向院中的高志远冲了过去,也不管男女有别,紧紧地与高志远相拥在一起。

    “恭喜你!”

    千层浪和风影子也走了过来,满脸喜色地向高志远道喜。

    只有枯德阳面无表情走回了他的房中,他似乎曾历尽了天地间的一切沧桑,任何喜怒哀乐都无法让他心动。

    “层浪哥哥!是不是你和影子哥哥马上就要走了?”满脸欢喜的枯蒂尔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对千层浪问道。

    千层浪点了点头,道:“是的,爷爷三个月前就要我和影子弟去雪南骑校深造了。只是我们想看志远兄破了骷髅四星阵才走,没想到这一等就过了三个月,现在再也不能拖了。”

    枯蒂尔脸色变了变,露出不舍的表情,低低地似乎是哀求道:“不走行吗?如果只剩下我和志远哥哥,我会很不习惯的。”

    风影子笑道:“傻丫头,我们是去学习深造呀!男子汉志在四方,我们现在已经长大了,也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枯蒂尔嘟着嘴巴,不满地说道:“深造什么?天底下难道还有比爷爷更厉害的人物吗?爷爷不是说过,他那盒中有八个骷髅,真正厉害的是骷髅八星阵,你们如果想要破除骷髅八星阵,至少也要花两年半的时间,为什么不破了骷髅八星阵再走呢?”

    千层浪道:“雪南骑校只招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如果再过两年,那里就不要我们了。”

    “哼!”枯蒂尔一声冷笑,道:“我看你们是想去当官吧!爷爷说从那个学校出来的人,到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混一个一官半职。”

    千层浪和风影子都红了脸,许久,千层浪才讪讪地说道:“也不全是。爷爷从来就不教我们修真之法,就算我们能打赢骷髅八星阵,可是与那些修真之士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我去雪南骑校,主要是想学一门修练之法。”

    “可是,为什么爷爷不准我去雪南骑校呢?”高志远略带不满地问道。

    这时,哑姨走了过来,带着赞许的微笑,轻轻地搂住高志远,对他表示着她那种独特的祝贺。

    第20章:打赌

    千层浪两人被少年看病之后,三人便聊了起来。原来这少年名叫天玲,是一个浪迹天涯的浪子,平时以帮人看病为生,今天在此实在无聊,才有这帮两人看病一事。

    三人经过一番简短的聊天之后,千层浪两人自顾吃了晚餐,便各自散了。

    一时无话,且说到了半夜,千层浪两人被一阵非常大的嘈杂声吵醒。注耳细听,似乎整座客栈被很多人包围了,而透过窗口,只见外面的夜空被照得通明,似乎是无数人举着火把的原故。

    千层浪和风影子在黑暗中对望了一眼,不明所以。风影子爬起床来,轻轻地打开房门,外面嘈杂的声音便清晰地传了进来。

    两人仔细听着,渐渐听出了其中几个主要的声音。

    “姓天的淫贼,快快出来受死!”

    “你这淫贼,我家主人请你帮他治病,你却勾引我们四姨太。”

    “你以为躲在这里就无人知道了,我们主人比你聪明得多,我们一直留心着四姨太的动静,没想到她真的半夜三更来这里和你会合。”

    风影子听着,知道那些人正在一间间地搜查着房间,觉得事不关己,正要关门睡觉,却见人影一闪,一个人闪了进来。

    风影子正要声张,发现来者正是白天给他们看病的天玲,才意识到那些人口中的淫贼正是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不禁一时愕然。

    千层浪在床上见天玲在房中乱串,便对天玲轻声喊道:“喂,你要做什么?”

    天玲在黑暗中对千层浪作了个鬼脸,道:“我有点麻烦,先到你们这里避一避。”他虽然很是慌乱,却似乎并不害怕。

    这时,那些搜房者的脚步声已经在门外边响起,风影子忙把门一关,往床边没走几步,一阵紧急的敲门声随即响起。

    风影子与天玲站在房中,两人对望了一眼,风影子生生对门外喊道:“谁呀?”

    “开门,我们在找那个千刀万剐的淫贼。”门外的人粗暴地喊道。

    风影子看着天玲,不说话。床上的千层浪应道:“这里没有淫贼。”

    “有没有,你把门打开看一下就知道了。”门外的人这样说着,又是一阵紧急的敲门声。

    在黑暗中站着不说话的天玲对风影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去开门,然后他身子一低,整个人钻到了千层浪睡的床底下。

    风影子走过去打开门,四人拿着刀具和灯盏从门外鱼贯而入。千层浪从床上坐了起来,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四人中一个年老一点的忙道歉道:“对不起!打扰两位了,实在没办法,我们是在抓一个可恶的淫贼。”

    房间不大,里面除了两张床和一张桌子外,也没有其它陈设。目测之后,一个人蹲下身来看了看床底下,什么都没有发现,四人交换了下眼神。年长者向两位道歉道:“打扰两位休息了!”说完便领着三人迅速地退出了房间。

    风影子忙去关了房门,听到那几个人到了另一个房间,对着千层浪的床下喊道:“出来吧!”

    千层浪的床下一阵声响,天玲从床下钻了出来。轻声笑道:“想要逮住我,没那么容易。”

    风影子疑问道:“你这小子,是怎么躲过他们的眼睛的。”

    天玲嘿嘿笑道:“隐身法呀,我会隐身法的。”

    千层浪“呸”了声,道:“我的床一阵悸动,你会隐身法刚才附到我的床上干什么?”

    天玲轻声道:“那些人太蠢了,小小把戏,也能骗过他们。”

    风影子依旧疑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勾引了人家的太太?”

    天玲嘿嘿笑着,道:“你别说得那么难听,那是我们两情相悦。”

    昏暗中,千层浪和风影子没说话,似乎是被天玲的话惊住了,对于两个从未涉世的十五岁少年来说,男女之间的事是那样神秘而又新鲜。

    天玲就势在千层浪的床上坐了下来,见两人没说话,明白了两人是不好意思,便道:“你们两人是初次出门吧?反正我是一个人行走江湖,要么你们以后就跟着我混吧!以我的医术,保证你们日子过得潇潇洒洒。”

    风影子见天玲坐了下来,一时半刻没有想走的意思,便也在床上坐了下来,接着天玲的话道:“我们才不要跟你混呢!我们这次是去雪南骑校,到那里去学真本领的。”

    天玲“哦”了一声,道:“雪南骑校?那有什么好?听说到那里要学五年,才能真正进入那些教派学法术。莫说要在那里受苦五年,就算直接进那些教派,又有什么好,做别人的弟子,受人管制,哪有我这样浪迹天涯海角的快乐?”

    千层浪见他将雪南骑校说得如此不值,不禁心中有气,在他的心目中,只有最优秀的人才,才能进入雪南骑校。所以冷笑道:“这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能进得了雪南骑校?有些人只怕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天玲哈哈一笑,道:“莫说我的医术天下无双,就算我没有这医术,想进雪南骑校,还不是一样的手到擒来。”

    风影子道:“你以为你是谁?雪南骑校是为你开的吗?”

    天玲也不生气,只是笑道:“兄弟,要不要我们赌一赌?”

    风影子一呆,道:“赌什么?”

    天玲道:“如果我进得了,你们以后一切要听我的;如果我进不了,我以后一切听你们的。怎么样?”

    风影子道:“我们要你听我们的有什么用?”他话一说出口,随即想到这小子医术了得,如果能听话说不定以后有点用处。他这么想着,向千层浪看来,在昏暗中,千层浪也正看向自己,估计也和他想到了一起。于是又道:“行,就依你的。”

    天玲乐道:“好,就这样一言为定。我正在想着下一个地方去哪里呢?我就陪你们去一趟天堂之都,那地方我去过,离这里只有半个月的路程。”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三人骑了马,在天玲的带领下,快速向南方驶去。当驶离栗水镇的时候,天玲在马上回头对着栗水镇大声呐喊道:“别了!伤心地!”

    千层浪和风影子跟在天玲的后头,虽然语意伤感,却听他声音欢跃,而清楚地看到他神色间流露出无限的不羁与潇洒。

    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真情又能有几?

    可怜了那个为他从此落入苦难的女子!

    三人日行夜宿,向南行了十四天,终于抵达了天堂之都。他们抵达天堂之都的第一天,便急急去雪南骑校打听考试的情况。雪南骑校的接待员告诉他们,每个月的十二号,是学校对外测试日,学校只有这天,才接洽前来应试的学生,其余时间,一律不接洽。

    算算时间,离应试之日还差三天。在天玲的带领下,三人找了一间豪华的客栈住了。天玲似乎有用不完的钱似的,什么都要挑最贵的,而一切都是他买单。

    这十多天来,三人已经混得极熟了。在千层浪与风影子眼中,天玲似乎是一个行走了多年的老江湖,天下的事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所以一切都是以天玲为首,而天玲也非常地享受这种老大的感觉。

    在客栈住了一晚,吃过早餐后,天玲对着两人道:“这样太无聊了,我带你们去逛逛这个繁华的都市吧!”

    千层浪笑道:“你不是说你最拿手的功夫是谈情说爱吗?你去找个女孩子来给我们看看。”

    风影子也笑了起来,道:“你自己找一个还不算什么本领,有本事你就给千层浪找一个。”

    千层浪脸一红,道:“风影子想媳妇了,你今天帮他去找一个来。”

    风影子也红了脸,急道:“是你先说谈情说爱的,所以你先找。”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打趣着,天玲看着两个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同龄人,笑了起来,道:“好了,我给你们两个都找一个,怎么样?”

    千层浪笑道:“你有这本事,我们就敢要。”

    天玲笑道:“好,一言为定。如果你们不敢要,就把你们两人阉掉。”

    三人这样取笑着,出得门来。街上商铺林立,人来人往,很是繁华。三人这样闲逛了三个多小时,感觉这里的街道总也逛不完似的,到处都是一片繁华似锦的景象。天堂之都名贯天下,看来也并不是浪得虚名。

    这时,天玲指着墙上贴着的一张红纸道:“走,去看看那是什么公告。”

    三人走近一看,这是一张求医公告:有一吴姓人家的公子,近来得了一怪病,嘴不能言,四肢不能动,如有医治者,愿以黄金三百两答谢。

    天玲笑道:“走,我带你们去瞧瞧那少年公子的病。”

    千层浪和风影子对天玲的医术,还是非常信重的。他俩跟在天玲的身后,按着公告上的地址,沿街向南走了近两个小时,来到一座宅院前。这座宅院离闹市已有一段距离,宅院的正门上方有两个大字:“吴宅”。从外面看,宅院建得比较雄伟,一看就可以确定是一个大户人家。

    天玲上去敲了敲门,一个老者打开门来,见到三个少年,疑问道:“你们找谁?”

    天玲道:“我们是来帮你家少爷治病的。”

    老者脸现诧色,正色道:“我家少爷得的是一怪病,城里的所有名医都看过了,不见好转。你们会看病吗?这可不是儿戏,如果把老爷惹恼了,怪罪下来,只怕你们受不了。”

    天玲道:“谁跟你儿戏了。你家少爷能碰到我,算他命不该绝。如果不想他活命,我们走就是了。”他这样说着,掉头就走。

    老头看他说得正经,忙道:“别走!别走!三位稍候,我现在就进去通报。”

    没一会儿,老头回到门口,对三人恭敬地道:“三位请进,老爷里面有请!”

    第21章:看病

    三人跟着老头进得院来,来到客厅,只见主人正坐立不安地等待着他们,两个丫头脸带好奇之色,恭敬地立于堂下。

    主人约莫五十岁上下,满脸憔悴,见到三个来宾如此年轻,也不禁一怔。只是这主人似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一怔之后,恭敬地请三人入座,连忙招呼丫头上茶。

    天玲也不入座,对着主人道:“你先带我们去瞧瞧你家少爷的病,看能不能治,我们先给你一个交待再说。”

    主人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然后转过身子,

    对着三人道:“三位请跟我来!”

    三人跟着主人出了客厅,走过长长回廊,拐了两个弯,来到一间卧室。而在他们身后,老老少少跟了十多人过来。

    进得室来,只见床上僵僵地躺着一个苍白的少年,室内还有一个年老的女仆。

    天玲走上前去,给病人把了把脉,然后又盯着病人看了片刻。他回过头去看主人,主人正认真地看着天玲的神情,见天玲回过头来看自己,又不说话,便小心地问道:“怎么样?我家琥儿是否有救?”

    天玲道:“这天底之下,除了死人不治之外,我治不好的病不多。你家琥儿虽然没死,也算得半个死人。我虽能帮他治好,却也没那么容易。”

    他此言一出,那后面观望的十多人长长吁了一口气,。主人也是大喜,对天玲道:“只要少侠能救得我家琥儿,条件只管提,我吴某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满足少侠的要求。”

    天玲看了看身旁的千层浪和风影子一眼,笑而不语。千层浪和风影子明白天玲的意思,不禁脸一红。只听天玲对主人说道:“不急,我先帮你琥儿治治。”

    天玲这样说着,令女仆脱了病人的上衣,把病人扶正坐好,然后从怀中取出一盒银针。他先在病人胸前扎了十根银针,片刻之后,将银针取出,又将银针扎到病人的后背,再然后,又在病人颈部头部扎了一遍。

    如此反复,天玲总共在病人的身上扎了十遍银针,也不知扎的是什么|穴位,每次所扎之处却是不同。

    病人喉内突有“嘟嘟”之声,然后是一阵猛烈咳嗽,吐出几口痰来。他望了望满怀关切地望着自己的主人,突然对着主人喊道:“爸!”

    房中一阵欢呼之声,为病人突然能说话而欢呼,也为天玲的医技而欢呼。

    主人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一头跪在天玲的跟前,哽咽着道:“少侠真乃神人!求少侠救救我家琥儿的性命!”

    天玲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在瓶中倒了一颗药丸,递给床边的女仆道:“这颗药丸,今晚吃过晚饭后给你家少爷服了。”然后他转过身来,对着主人道:“你琥儿的性命,我是救定了,明天中午我再来。”

    主人连连点头,道:“三位公子是我家的贵人,我儿性命,就全靠三位了。来来来,请三位先到客厅休息!”他这样说着,在前方带路,领着三人向室外走去,围观的众人纷纷避向两边,让出一条道来。

    来到客厅,天玲向主人告辞,主人哪里肯依,道:“三位是我家的大恩人,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三位才行,如果就这样走了,我会寝食难安的。”他这样说着,吩咐下人快快上茶,同时又吩咐下人去通知厨房做一桌最好的酒菜上来。

    三人无奈,只得听从主人的安排坐了。

    喝茶期间,主人问了三人姓名,来自何方。千层浪和风影子一一答了,只有天玲答得比较圆滑,除了姓名之外,其余都是附和着千层浪两人的话,让人觉得他是和千层浪两人来自同一地方。主人听了之后,对三人大加赞赏,说雪南骑校是这天下间最有前途的学校,三人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后来,主人小心地问道:“请问我儿得的是什么怪病?”

    天玲答道:“此病说怪不怪,只是你之前请的那些庸医,把此病当怪病来医,才差点误了你儿性命。”

    主人点着头,只听天玲继续说道:“像你儿如此年龄,原本不应该得此病,只是他过去一定劲椎受过某种伤害。”

    主人连连点头道:“恩人真乃神人,我儿十岁的时候,从楼上摔下来,劲椎严重受损,当时就差点死去。”

    天玲道:“这就对了,你儿由于过去的病没有好落根,多年之后,旧伤复发,劲椎受损引起脑部和全身的一些病变,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主人点着头,道:“原来是这样!那他的病可以彻底根治吗?”

    天玲叹了口气,道:“救他性命没问题,但要彻底根治,难啊!”

    主人脸色大变,急道:“恩人一定要想法帮我儿彻底治愈,不管什么条件,只要我吴某做得到的,我一定做到。”

    天玲道:“颈椎受损,原本并非大病,只是当年没好落根,如今旧病复发,伤及全身神经,特别是脑部神经。这神经病变,轻则引发精神错乱,重则永久瘫痪。人的五脏六腑受损,只需普通草药调和即可,但经脉损伤,却是最难治理。你先前请的庸医,就算识得此病,也无力回天。要想治理你儿之病,非补经续脉的灵药不可。我师傅的续经丹,可治此病。但要想彻底治愈你儿的病,需要三颗疗伤灵丹,可是我师傅总共才给了我三颗,这灵丹是我自己留着用的,给了你儿,我自己就没有了。”

    主人听了,连忙起身跪在天玲面前,道:“少侠是何等高人,灵丹用完后可以跟你师傅再要,可是小儿的性命,哪天说没了就没了,求少侠行行好,一定把灵丹施舍给我儿。”

    天玲连忙起身扶起主人,道:“你这是做什么?一大把年纪跪在我们几个少年面前,可要折杀我们了。”

    主人却并不起来,道:“少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天玲道:“你先起来,一切好商量。”

    主人站直身来,道:“少侠有什么条件,只管说来,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我吴某办得到的,我一定在所不辞。”

    天玲看了看千层浪和风影子,忽然笑道:“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这两个兄弟,现在已经快十六岁了,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由于从前父母管得紧,从未与异性有过交往,不知老先生能否介绍两个大家闺秀给他俩认识?”

    千层浪和风影子红了脸,想要阻止天玲说话,但看天玲在这主人面前神人似的,也不忍拂了天玲的威风。

    主人听了,哈哈笑道:“这点要求,还不好办。两位是前来报考雪南骑校的,不是天下一等一的人才,又怎会有此行为。我有四个女儿,大的十七岁,小的十五岁,都还在闺中待嫁,随两位公子挑好了,如能被两位公子相中,也是她们三生修来的福气。”他这样说着,随即命下人把四个女儿叫来。

    千层浪听了主人的话,不禁心下起疑,心想那个琥儿也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再加上那四个女孩子,这主人哪能这三年间生下五个小孩?

    天玲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低声对他道:“笨蛋,同父异母呀!只要太太多,莫说五个,再多都生得出来。”千层浪听了天玲的话,才恍然大悟。

    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吴家四个女子。千层浪与风影子对望一眼,脸有疑色。主人见了,笑道:“我那四个女儿,眼比天高,这天堂城里,没有上得了眼的。刚才见到三位公子气度不凡,只怕已经( 笑傲百年 http://www.xlawen.org/kan/117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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