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部分阅读
他现在能对付我的办法只有两个——一是装聋作哑，只当不知。二是靠黑道把我摆平。我正希望水口组能对他发生兴趣，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万一他跟水口组根本没有关系呢，那这条线不是就断了吗？”
“所以。我已经想好了。我们现在要动用起所有能动用的‘宣传工具’，到处散布硬盘在我们手里的消息。我相信，水口组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肯定会自动找上门来。”
……
第二天一早，他们直奔成仓市第二看守所。还像上回那样，他们先打电话联系钱进财，然后大摇大摆地跟郭国荣见了面。告诉他硬盘已经在他们手里了。出看守所的时候，他们又跟钱进财见了个面。故意提到移动硬盘的事，还问他有没有听到硬盘被盗的事。
钱进财跟国家安全局的人很熟。当然知道硬盘的事。不过他似乎还不知道硬盘被盗了。
他问楚凯华是从哪里知道的，他故作轻松道：“这你不用管，去研究所打听一下就清楚了。”
……
出了看守所，楚凯华直接拨打了成仓市最大的新闻电视台的新闻热线，说这里出了连环车祸，撞死了十几个人。还有一个孕妇。怀的是三胞胎，跟老公一起去医院检查的路上出了事，老公完鸟，还带着刚刚才四岁的女儿……反正要多扯有多扯，还是那句话——不扯哪来的蛋。
他们就在旁边的一家茶馆。找了个临街窗的座位，点了几样点心和两杯茶轻松地等着。
果不出所料，要说这新闻采访车有时候比110的警车快多了。如今这110的车子，民间有句话——要等双方打得打不动了，才会出现。而采访车，那是要多八卦就有多八卦，生怕别人抢了先。
一下采访车，那些扛着采访机的记者摄像师就两眼一抹黑了。他们转了半天，找了好些个人询问，也没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于是他们拨通了楚凯华的手机。
楚凯华淡定地说道：“我刚才是骗你们的，根本没有车祸。”
“你……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裸地造谣，你就不怕承担法律后果吗？”
“放心，法律我也懂点，你们不是还没播出吗？就算是假新闻，也没造成什么后果吧！我这里倒是有一条比车祸更有内涵的新闻，你想不想知道？”
“什么新闻？你在哪儿？”
“有关中科院成仓矿产研究所的。怎么样，部级单位，级别不低吧？”
“你在哪儿？”
“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能得到这条新闻，这可是有关国家战略资源安全的大新闻。”
“什么条件？”
“不许带其他人，不许摄像，不许录音。”
“……行，你在哪儿？”
楚凯华就知道这些干记者的成天没事找事，张家长李家短的都能搞出大动静来。更何况他这儿是真有料。
……
一位胖胖的中年男人走进了茶馆。楚凯华刚才透过街窗早就看清楚了，于是向他招了招手。楚凯华甚至已经帮他点了盏龙井茶。
等他落座，楚凯华开始娓娓道来。
楚凯华从页岩气的开发说起，然后谈到美国的能源革命，再谈到中国的页岩气储量和开采技术。最后重点讲到了研究所的最新技术——重复压裂技术的“二次评估”。
凭着楚凯华经常可以让林妹妹达到**的舌头，果然引起了记者的兴趣。于是他讲到了硬盘，讲到了被盗。而且是昨天晚上，在所长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卷12玉女心经221动物世界
最后楚凯华强调：“你可以去调查，我说的全是事实。但你要替我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是我说的。”
因为楚凯华不同意他用录音机，所以胖记者只好奋笔疾书。他揩着满头的汗水，连连点头答应着。
……
出了茶馆，萨琳娜好奇地问楚凯华：“你既然要高调，那为什么又要让记者替你隐瞒身份呢？”
“这叫欲擒故纵。你想，如果水口组听到这条新闻，他们会干什么？”
“那肯定会去调查。很可能第一个会找这个记者。”
“不错，那就好办了。凭着水口组的能力，他们怎么可能没办法让这个胖记者开口呢？我之所以让记者保密，一方面是增加记者的神秘感，认真调查这件新闻；另一方面，也激发水口组的好奇心，让他们更相信这是真的，找起我来也就更起劲了。”
……
晚上七点半，中国最幸福的节目——《新闻联播》之后，成仓市地方新闻里果然播放了楚凯华的这条爆料新闻。不亏是成仓第一大媒体，看来还是有效率有实力的。但是出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里面并没有提到“二次评估”的字眼，而是代之以“一项与页岩气开发有关的技术”。这就足够了，只要水口组的人还没傻到中华2b铅笔的深度，他们应该听得出这指的是什么了。
没过半小时，楚凯华已经看到另一家成仓的电视台转播了这条新闻。这也好理解，“天下新闻一大抄”。
……
《新闻联播》描绘的地方，更适合把楚凯华死后埋在那里，而不是现在活在那个梦里。所以看完这条新闻，他果断关掉了其它关于“幸福”的新闻。
不经意间。楚凯华已经同时放出去三四条线了。不能放得太快了，不然会给他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他们只有等待……
听说自从有了电视机，人口出生率果断下降。但现在不行，楚凯华和萨琳娜都没带避雷针，所以不敢看电视，怕被抗战雷剧雷倒。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至尊宝和晶晶姑娘总得找点事情做做吧！
幸亏还好，没有避雷针，他们捡到了那包避孕套。反正楚凯华这人很随意的，避雷针也是“避”，避孕套也是“避”，大家一家人，效果一样杠杠的。老实说，他平时造爱从来不用这个，但总不能把这包套套还给副营长吧。就算楚凯华肯还。他也不一定敢收啊……
楚凯华把萨琳娜三下五除二剥了个精光，让她柔嫩的肌肤暴露在灯光下。她也还以颜色，用一招“四两拨千斤”把还没脱衣服的他扔进了浴缸里。楚凯华一招“蛟龙出海”，把她拖下水。她一招“金蝉脱壳”把他剥成一根香蕉，楚凯华又一招“海底捞月”突袭她的敏感地带。
那英有首老歌怎么唱来着——“就这样被你征服，堵住我所有的嘴。”楚凯华先是嘴被她堵住，然后是小弟弟被她咬住。情急之下他一着“猴子偷桃”命中她36d的凶器，她一招“金蟒狂绞”把楚凯华缠住。他“蚯蚓探路”深入龙潭。她一招“鲤鱼打挺”差点把楚凯华颠出浴缸……
好吧，一对。不，是一群禽兽。不知道起点会不会和谐，反正各位大大证明，这里没写“老汉推车”、“仙人指路”什么的，楚凯华拍的是《动物世界》周末专辑《狂野的爱》……
正当他们激战正酣，厮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放在卧室的手机响了。靠，这是谁啊，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宁背一身债，不阻**路。（楚凯华编的。你咬他！）
楚凯华硬生生地从萨琳娜有力的双腿之间滑了出来，奔去接电话……
一看号码，楚凯华又喜又气。你猜是谁？居然是林云儿。晕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香港到成仓远隔几千里，她居然可以在最危急的时刻阻止他们将要犯的错误。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林妹妹唠着嗑，感觉身上有点冷。于是拿着手机进了浴室，躺进了浴缸里。
萨琳娜一看楚凯华淫邪的样子，就知道是林妹妹的电话。女人当然很在乎这些，于是不免有些生气，躺在他旁边骚扰楚凯华。一会儿舔舔他的脸，一会儿咬咬楚凯华的胸口。他被她激得时而兴奋，时而酥痒的，哪还有心思认真讲话。
林妹妹起先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问楚凯华是不是不舒服。他原本想回答：我很好啊，没什么不舒服的。结果，萨琳娜正好一把握住他的关键部位，楚凯华就把前面的词全部省略了，只是对着话筒发出闷骚的两个字“舒——服——”
林云儿温柔地问道：“你正在洗澡吗？”
楚凯华顿时做贼心虚，差点把手机掉进水里，颤声问她：“你怎么知道？”
“我已经听到水声了啊。水热不热啊，小心着凉。萨姐姐在不在啊，如果水是她放的我就放心了。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
也不知是因为肥皂水进了眼睛，还是被林妹妹感动的，楚凯华有点“热泪盈眶”，连忙道：“萨琳娜……哦，对，水是她放的，不冷不热，正好。”
萨琳娜显然已经听到楚凯华提到了她的名字，故意装作没听见，反而在下面一口咬住他的那什么，一边含在嘴里，一边极富挑逗地抬起头看着楚凯华。他立刻明白了她的居心，她是想让楚凯华露馅，但他明白得太晚了，一声长长的“噢——”声划破夜空，直接传到了香港。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噢——没……没什么。”
“你骗人，你跟谁在一起？萨姐姐呢，你让她听电话。”
“噢……萨琳娜……她在浴室外面……接电话，林妹妹叫你……住手！”
林妹妹惊奇地问道：“什么住手？你到底在干什么？”
萨琳娜一把抢过手机，“咯咯”娇笑道：“林妹妹，你上他的当了。自从离开了你，他老是干坏事，我根本管不了他。昨天他还偷看别人那个。还拍了许多照片，想非礼人家，人家不肯，他就用照片威胁人家女孩，还不让女孩回家……”
卷12玉女心经222房事不宜
楚凯华连忙急叫道：“喂，你不要瞎说，我什么时候……”
“还敢抵赖，昨天对那个王娟儿，你看了没有？拍了没有？有没有不许人家走？”
“我……”好吧，这些真有。楚凯华瞪了萨琳娜一眼，算你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萨琳娜继续道：“所以啊，我现在正在替你教训他呢。你打电话进来的时候，我刚刚教训到一半……”
“萨姐姐，你继续，替我多教训几下，我知道他打不过你。那我挂了，88——”
萨琳娜把手机往浴缸外的陶瓷地砖上一放，得意地看着楚凯华：“怎么样，听到没有，林妹妹让我替她教训你！”
那就来吧，who怕who？君子报仇哪用得着十年，现在就可以。楚凯华一个饿虎扑羊式向躺在浴缸里的那个小动物扑了过去……
“是傻逼就接电话，不是傻逼就摔手机……”别误会，这是楚凯华自己原创的手机铃声。
靠，不如你替楚凯华想想，当你就快要射到套里的时候连续两次被打断，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楚凯华没好气地接起电话：“喂，你谁啊，不知道我下班了吗？”
“下班，请问是楚先生吗？”
“是又怎么样，难道我我姓了楚就不能下班了吗？”
“楚先生，我是《成仓都市报》的记者，听说是您向新闻频道爆的料，说是中科院成仓矿产研究所失窃，重复压裂的‘二次评估’技术硬盘被盗走了？”
楚凯华立刻把目光从萨琳娜美妙的私｜处生生地移开，脑子也从对萨琳娜一腔“仇恨”的情绪中硬拔了出来。他眉头一皱，一道闪电在楚凯华脑中闪过。最近不知怎么的。他的脑子有时候会出现特别有灵感的刹那。这跟通神有些区别，难道楚凯华的脑子由于经常通神，彻底“神经”了？
楚凯华清楚地记得，今天晚上无论哪个台的新闻，不管是原创的还是抄袭的，都没有清楚地提到过被盗走技术的细节。这个吊丝记者是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的呢？不对。狗日的根本不是什么记者，难道是鱼儿咬钩了？
楚凯华兴奋地咳嗽了一声，镇定了一下情绪道：“不错，我就是那个爆料人。”
“请问您介意我们聊一下吗？我对这个新闻很感兴趣，准备做一个专题报道。”
“可以，你说吧，时间地点？”
“我看就今天晚上行吗？”
“现在？太晚了吧”，楚凯华脑子一转，欲擒故纵道：“再说我也不太清楚细节。不如你去找研究所问问吧。”
“您太客气了，其实您提供的东西才是最有价值的。”
楚凯华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里面有问题了，看来对方在跟他打电话前已经掌握了不少侧面的信息。不然他是不会说出这种话里有话的言辞来的。
楚凯华决定再进一步试探，索性道：“可是这么晚了，我真想睡觉了。除非……除非我有什么好处……”
“这个当然，只要你今天晚上出来，除了车马费，我们组织还准备了一笔不菲的酬金。”
靠。他居然提到了“组织”，显然是说习惯了。没想到这么早就要开工了。楚凯华有点兴奋，但装作勉强地回答道：“好吧。在哪儿？”
“五里街七号的‘自然人咖啡馆’。”
“我不认识你，怎么接头？”
“放心，我一准在哪儿恭候大驾。十五分钟够吗？”
“你等等。”
楚凯华跑到卧室拿出一张成仓市地图，找了一会儿就看到了。这个五里街离他们住的酒店不远，十五分钟足够。楚凯华听出来了。他不认识对方，对方倒可能已经非常了解他了，连楚凯华住的酒店可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更加确信这就是他要钓的那条大鱼了。
楚凯华对着手机道：“好，十五分钟后，‘自然人咖啡馆’。”
……
挂掉电话。楚凯华奔进浴室，想把萨琳娜叫起来。谁知，浴缸里空空如也。他正纳闷，只觉得背后被一双嫩手一推，一个嘴啃泥摔进了浴缸。楚凯华扑腾了两个，总算没淹死。
萨琳娜全身**着站在浴缸边，撒娇道：“没劲没劲，一点都不舒服，我还没过瘾呢！”
“姐姐，我也不想的。”怪楚凯华今天没翻黄历。平时就见黄历上写着——诸事不宜。他想今天的黄历上应该写着——房事不宜。
……楚凯华亲嘴摸｜乳地安慰了萨琳娜几分钟，萨琳娜向他挤了挤眼睛，一手握拳道：“为了郭妹妹，冲啊！”
楚凯华被她突如其来的萌态弄得荷尔蒙泛滥，恋恋不舍地朝她的翘臀上轻轻一拍：“爱死你！出发！”
……
五里街七号“自然人咖啡馆”。
相当低调的门楣，也许是为了保持与这条中国特色街相一致的格调，门口还悬挂着与咖啡这种西洋文化不搭的一个大大的中国结。进到里面，楚凯华发现这里的装潢采用了纯南美洲风格。南美蕉木做的各种桌椅，连杯子都跟楚凯华在圣地亚哥街头咖啡馆用过的一模一样。不禁让他想起另一个他梦寐以求的美女——莫妮卡。
这时，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向他们走来，一到面前就给楚凯华鞠了一躬：“请问是楚先生吗？”
一看就知道是日本人了，不错，楚凯华离水口组又近了一步。
楚凯华故意用相当傲慢地态度回答道：“嗯，我就是。”
对方立刻再鞠了一躬，然后伸出手来作握手状，嘴里道：“见到您很高兴，我就是打电话约您的人。小泉纯二郎，请多多关照。”
楚凯华知道日本有个首相叫小泉纯一郎，而这位居然叫纯二郎？他有点被雷到了，楚凯华更愿意叫他纯**。算了，是二郎还是**，待会儿问问他鱼钓岛是哪个国家的就清楚了。
楚凯华假装无知地道：“没想到你是日本人，你不是《成仓都市报》的记者吗？”
“哦，对不起，多有冒犯。我不是什么记者，不过我也许比记者对你的新闻更感兴趣。”
卷12玉女心经223棘手的强敌
“对不起，我从来不跟骗子打交道。更何况你还是个日本骗子。”
说完，楚凯华拉着萨琳娜就往外走。
只听纯**咳嗽了一声，从门外走进来两个日本青年，穿着一色的黑西装，径直拦在了楚凯华的面前。
楚凯华心中窃喜，果然没错，他是遇到“组织”了。但楚凯华还是假装无辜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又没招惹你们。”
“不好意思，还是请楚先生和这位漂亮的小姐借一步说话吧。”说着，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优越感，走在楚凯华和萨琳娜前面，来到一间包厢里。他和萨琳娜对望一眼，假意被另两个青年在后面逼着跟了进去。
包厢里的环境更加精致，南美紫檀木的家具尽显豪华，上面还涂了金漆，顿时让人感到金壁辉煌。看来这个纯**在这里消费不是一天两天了，楚凯华甚至怀疑他跟老板有私交。
他们刚落座，纯**就递上了一份点餐单，谦恭道：“请问要喝点什么，您随便点。”
点餐单上面有英文、日文、西班牙文，靠，就是没有中文。不过不要紧，楚凯华现在什么文都是研究生级别了。他一个劲地向后翻，点了两杯最贵的咖啡。
纯**立刻关照服务生去准备。果然没错，这个日本人对这里这么熟悉，像是在这儿长期蹲点的。
很快咖啡就端了上来，纯**客套了一番。楚凯华也不客气，端过来就要喝，就感觉桌子底下被萨琳娜踢了一脚。他立刻想起在科帕韦火山，那个驻地兵营里“猫屎咖啡”的典故。慢慢地闻了闻，味道果然香醇。比那次的“猫屎咖啡”更好闻，越是好闻楚凯华就越不敢喝了。
纯**也没在意，而是开门见山道：“既然二位已经到了这里，就应该知道我们的用意了吧。”
楚凯华故作无知：“不懂，你是个日本人，居然会冒充成记者骗我到这儿来。你怎么对这件新闻这么感兴趣？”
“实言相告。这条新闻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闻。我早就知道了。”
“哦？”
“但我对你们新闻里提到的那个失窃的技术非常感兴趣。”
“就是那个什么重复辗压技术吗？”
“是‘重复压裂’的‘二次评估’技术。”
“但我只知道这个技术被偷了，后面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纯**摸了摸剃得光光的下巴道：“不，楚先生。您在撒谎。你们中国有句古话——明人面前不做暗事。我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您，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二位夜闯矿产研究所，拿走了硬盘，并且乘电梯直冲楼顶又不翼而飞的所有细节。二位的精彩表演实在让我敬佩不已。”
汗，他居然什么都知道了，看来这个组织的能量超乎了楚凯华的想象，他和萨琳娜沉默不语。也不承认也不抵赖。
纯**继续道：“也许你们对我是如何知悉这些细节的会比较感兴趣。那我只好向你们二位透露两个人的名字了——王孟德和姜作山。或者换成你们中国人的习惯称呼——王副营长和姜所长。”
这两个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要想从这两个黑官僚嘴里套出实情，真得不难。所以，楚凯华跟萨琳娜仍然保持沉默，不置可否。
纯**把身子轻松地向椅背上一靠：“说吧，您想要什么？据姜所长说，你们似乎对钱比较感兴趣。从他那里拿走了500万。”
“不错，我们是为了钱。”楚凯华还在继续绕着弯试探着他知道的情况。他一方面希望郭妹妹落在了他们手里。另一方面又有点害怕接受这个事实。如果这个**给楚凯华带来的是关于郭妹妹不幸的消息，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但是，据看守所方面的情报，你们好像又不仅仅是为了钱，我猜得没错吧？”
是了，既然郭国荣进了看守所。那么这个组织很可能在那里也安插了眼线。说不定就是那个见钱眼开的钱进财钱副所长。
“你们跟郭国荣郭副所长的关系好像非同一般啊！”
楚凯华继续编他的谎话：“我们是仇人。他不把女儿嫁给我，还羞辱我。”
“不必了吧，楚先生，您这些话只能骗骗三岁小孩。钱进财都跟我说了，您为了让他照顾好郭国荣。答应每天给他一千块好处费。试问哪有这样的仇家？”
“那你说我是为什么？”
“中国有句诗——冲天一怒为红颜！”
楚凯华和萨瓦娜立刻互相对望了一眼，紧张而又兴奋，当然也夹杂着恐惧，因为他们越来越确定对方是一个劲敌。
“哈哈，果然被我猜中了。其实对于你们的底细，我们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要查这些真得不难，仅凭你们是从燕京来到成仓的，我们就很快找到了线索。再加上现在正轰动燕京城的仙女湖**女尸案，于是你们的种种行径也就串连了起来。”
看来在成仓和燕京，甚至还远不止是这两个地方，水口组的爪子都已经伸到了。
不过幸亏这一切都在楚凯华的计划之内，包括故意暴露他们的行踪。他轻轻地鼓了鼓掌：“佩服佩服，看来你们没有让我失望。”
纯**有点惊愕，这让他反而不知道楚凯华的深浅了：“楚先生，既然谈到这儿了，那就请您开个条件吧。”
“条件？你应该清楚我的条件。”
“您是说郭心美小姐吧？”
尽管楚凯华和萨琳娜都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郭心美”三个字震了一下。
“好，够直接”，楚凯华舒缓了一下紧张的情绪：“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恐怕这个已经不太可能了。”纯**有些为难。
“什么，是不是……是不是美美她遭到了什么不测？”楚凯华终于问出了他最最纠结的一个问题，两眼冒着金光，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要是今天对方真地告诉楚凯华什么他不想听到的消息，楚凯华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然后……然后他自杀以谢天下，自杀之前还要嘱咐萨琳娜、林妹妹、莫妮卡改嫁。
卷12玉女心经224“2354”号货柜
“郭小姐已经被我们……被我们……带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了。”
靠，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一个很远的地方”，怎么听上去就跟回不来一样，楚凯华“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拍桌子：“你……你们……你们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有怎么样，您尽可放心。”
“暂时？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我就血溅当场。”（呸呸呸，这话好像不对，应该是“让你们血溅当场”才对吧）。
“如果您是担心郭小姐的安危，我看倒大可不必。我保证，只要硬盘一到手，我立刻放人。我们水口组向来说话算话。”
楚凯华总算找到“组织”了，于是气不打一处来：“果然是你们，这些贱人。难道日本经济不景气，连黑社会也要背井离乡，另谋出路了？谋就谋呗，干吗到我们天朝来？来就来了，偷个鸡摸个狗也就算了，你们还非要弄大的。弄就弄吧，把你妈的肚子弄大我就当你拍**片了，你非要绑架我的人。
页岩气，你们弹丸小国，要这种技术干吗？你们有‘页岩气’吗。你们日本就快‘夜咽气’了，还学人家大国搞什么能源革命。有这功夫，把你们的动作片拍拍好到中国来卖几个钱不就行了吗？我们产能源，你们也算搞文化产业，我们做种。马你们负责提供菊花，大家互补不行吗？
就像鱼钓岛一样，你们非跟我们无理争三分。你们等着，惹毛了老子，让你们连北海道一起吐出来你信不信？”
纯**被楚凯华一顿炒豆子样的数落，瞠目结舌。他没想到从他这个小混混嘴里。居然冒出这么多听上去既像爱国又不入流的大实话。刚才说话还战战兢兢的楚凯华居然一下子跟他吹起胡子瞪起眼来了。
楚凯华话锋一转，从爱国急转到他最最关心的问题：“现在废话少说，你们也知道那硬盘在我这儿了。那我要的人你们总得让我先见见面吧。除了美美，我还要一个人。就是美美的母亲，她现在怎么样了？”
“您是指郭国荣的妻子——何菲女士吧？她也很好。如果您想见她的话，那倒不难。只要您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可以让您立刻把她领回去。”
“这么简单？那郭心美为什么这么麻烦？”
“这……”
“我不管，两个人我都要见。”
“对不起，郭小姐离这儿太远，恐怕不方便……”
这时，他身后一个跟班样的人用手遮着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纯**立刻豁然开朗的样子：“有了。楚先生，不如这样，我让他们发一段视频到我的手机上，您可以清楚地看到郭小姐现在的近况。”
“不行”，当楚凯华还在犹豫的时候。萨琳娜就已经接口了：“必须用我们的手机。不是发到我们的手机上，而是用我们的手机跟她进行视频通话。不然，谁知道你们的视频是现在的还是以前拍在那里的。”
“这个……我得先请示一下上级，您稍等。”说完，纯**起身到包厢外去打电话了。没多久，他就进来了，对他们道：“我们社长同意了，请你们稍等。我们做做准备。”
十分钟后，楚凯华的手机响了。通过实时通讯软件，他们顺利进行视频点对点通话。画面上立刻显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尽管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但脸蛋还是那么白皙光滑。精致的鼻子似乎正在抽泣，刚刚哭过的样子。
楚凯华和萨琳娜异口同声地急叫道：“美美，郭妹妹，是你吗？”
“楚哥哥。楚哥哥，是我，萨姐姐……”
“美美，你不要急，我们很快救你出来！你再忍一忍。”
郭心美立刻发出哽咽声：“你们快来救我。我在……”
这时镜头里立刻闪过一只大手，一下打在郭心美的脸上，郭心美顿时倒在地上，视频镜头一阵晃，最后一个镜头是郭心美倒在地板上的样子。画面被立刻关闭了。
楚凯华跟萨琳娜都歇斯底里地冲着手机屏幕大叫：“美美！美美！”
“楚先生，这下您满意了吧。”纯**似乎感觉自己又夺回了谈判的至高点。
楚凯华焦躁道：“满意个屁。你给我记着，楚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您什么时候可以把我们要的东西交给我。”
楚凯华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让脑子可以重新思考问题。可以肯定，刚才的通话不可能是事先拍好或者通过拟音的。因为很简单，郭妹妹同时叫出了“楚哥哥”和“萨姐姐”这样的称呼，水口组的人是不可能掌握这些细节的。所以他选择相信——现在郭心美确实落入了他们手里，而且还活着。
“好，我答应你们，在见到郭妹妹之后我就把硬盘交给你们。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必须先放掉一个人——郭心美的母亲。”
“这个……”纯**纠结了一下：“好吧，我答应你，现在就放人。您先回去，我们会电话通知你到哪里领人的。然后我们再谈下一步的事情。”
楚凯华有些吃惊，没想到他们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这让他不免有些忐忑。
……
出了自然人咖啡馆，他们把军用吉普丢在了咖啡馆外面，改乘出租车回酒店。因为这时候楚凯华很明白，他高调的任务完成了，必须全面转入低调。现在楚凯华恨不能隐姓埋名，他可不想再因为偷车这种小事给自己旁生枝节了。
还没到酒店，他们就已经接到了纯**的电话，约他们在成仓市临长江的一个码头上见面。他们让出租车直接转去码头。下了车，他们又被告知在码头一个编号“2354”的货柜接人。靠，这么多货柜，他们上哪儿去找。还是萨琳娜，依靠着自己的漂亮脸蛋和诱人身材的魅力，让一个码头调渡员心甘情愿地把他们领到了那个“2354”号货柜旁边。
卷12玉女心经225换还是不换
他们围着货柜转了一圈，没看到人。但是发现货柜没上锁，很可能是一节空柜。他们打开货柜进到了里面。货柜里面隐约躺着一个人，他们立刻冲了过去。货柜里面太暗，楚凯华打开手机当电筒，依稀看到一张风韵犹存的漂亮女人的脸，但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
楚凯华的反应够快，立刻让萨琳娜先出去叫救护车，他背起地上的女人出了货柜……
成仓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生告诉他们，病人严重脱水，生命体症已经很弱了，幸亏抢救及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进到病房里，他们见到了正在打点滴的女人。按照郭心美二十岁的年龄，她母亲的实际年龄应该有四十多岁了。现在这个女人脸上已经有了一点血色，看上去才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不过从她与郭心美完全想像的漂亮的大眼睛和圆润的下巴，他们完全可以断定——她就是郭心美的母亲——何菲。
靠，这岂不成了女婿第一次见丈母娘了，楚凯华顿时有点局促不安起来。
萨琳娜见到楚凯华这样子，立刻明白了过来，让人不易察觉地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然后很大方地叫道：“您是何阿姨吧，我们俩是郭心美的朋友。”
何菲很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你们是救我的人吗？”
“嗯。是我们在货柜里发现你的……”这时一个漂亮的小护士走了进来，服侍何菲吃药。萨琳娜立刻闭了口。等护士走了，她压低声音轻声道：“何阿姨，千万别把你被绑架的事告诉别人。至少现在不能。”
“为什么？”
萨琳娜乖巧地抓住了何菲的手：“何阿姨，有些事您可能还不知道。不过您先要答应我，听到之后不要着急。我们才能告诉您。”
何菲微蹙起眉头，既然他们都说了是郭心美的朋友，她也大致猜到了：“怎么了，难道他们……他们不会对美美也……”
萨琳娜无奈地点了点头：“嗯。郭妹妹也被他们绑架了。”
“美美——这帮畜生……不得好死！”
楚凯华指着上帝的妈起四：在没碰到他之前，这帮畜生活得怎么样楚凯华不管，但当他们知道这世上有楚凯华这个人之后。他保证他们死得很难看。
“何阿姨，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千万不要报警，也不要把你经历的事情告诉别人。对了，这帮畜生怎么虐待你了，医生说你已经至少五天没喝水了。”
“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他们不就是逼着我的爱人把‘二次评估’技术交给他们吗？他们也知道，除了我爱人，旁的人只怕得到了那块硬盘也无法理解和掌握这个技术的核心。所以他们想把技术弄到手。还要聘请老郭当他们的顾问。
相得美，我们都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一心只想报效国家。要是没有这颗爱国的心，我们早就在美国享受荣华富贵了，还轮得到这些不长眼的日本鬼子来收买我们。”
“所以你就……”
何菲点点头：“嗯。在我被绑架后的第三天，他们要我去劝说老郭偷资料，还说要安排我们去英国。我这才明白他们绑架我的用意。于是我不但不答应他们，还开始绝食。而且连水都不喝。我知道人的生命能够承受缺水的极限只有七天。我倒要看看。这些鬼子绑架我这个活死人有什么用？”
楚凯华忍不住插嘴道：“怪不得，他们这么爽快地答应把您给放了。一来他们手里有了美美。二来是您太难对付了。”
何菲转过头仔细打量了楚凯华五秒钟：“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汗，丈母娘见女婿，这就开始了！打骨子里楚凯华还是那个孤儿，一个没爹疼没妈亲的苦出身。所以不管他混得如何风生水起，一见到丈母娘。楚凯华都会感觉自己像是拐带了人家的女儿。
他手心捏着汗，嗫嚅道：“我……我叫楚凯华。”
“你跟美美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认识了半年多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跟那些日本鬼子打交道可不容易啊？”
“我……”
萨琳娜看到楚凯华扭捏的样子，替他叫屈。立刻把楚凯华跟郭心美的关系，以及郭心美如何留下遗书。他们如何一路追到成仓，找到郭国荣，然后做指纹做眼睛虹膜，又如何两探研究所把硬盘偷到手，又如何跟水口组谈判的经过简单地讲了一遍。
“所以现在”，萨琳娜轻声道：“阿姨，我们不能报警。因为美美还在他们手里。”
“你们难道真地决定用这项技术去交换我的女儿了？”
萨琳娜道：“那还能怎么办？”
“可是……可是这项技术太重要了。从大了说，它属于国家，它对中国能源开发的意义也许会影响几十年、几百年。从小了说，它可是我们研究所几十个人共同研究了十年的结晶啊。特别是老郭，他为研究这项技术头发白了不说，还落了一身的毛病。”
“但是郭妹妹是郭叔叔的心肝宝贝啊。你想，如果让郭叔叔选择，他会怎么决定？”
“这……”何菲陷入了彷徨之中，别说问她郭国荣会怎么选择，就是问她自己，她都说不清楚。
其实就算问楚凯华，他也难以抉择。因为技术这种东西有个最大的特点，一旦被人窃取，那可以说是一文不值。就像一部小说一样，一旦被盗版网站刊发，那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选择看盗版，作者的收入几乎等于零。
所以这个“二次评估”只要一出手，估计水口组就会复制一份，到那时就算再把它抢回来，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想到拷贝，楚凯华好像有了点想法……但是还是觉得有点模糊。
……
回到酒店，楚凯华立刻拿出手机，重复收看刚才与郭心美进行视频通话的记录。那是在一个木头地板的房间里，估计是摄像头角度的问题，即没有看到窗也没有看到门。也看不到屋顶。连身后的墙壁上都遮挡着全黑色的幕布。
卷12玉女心经226老婆的灵感
靠，准备得可真充分，一点线索都没发现。楚凯华又把视频放进笔记本电脑，放大、缩小、暂停、慢放、快放，什么都试过了，但还是没看出那是个什么地方。
萨琳娜问楚凯华晚上吃什么，他说随便。
萨琳娜看到楚凯华研究得那么辛苦，就故意逗他说话，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随便？什么叫随便，盒饭也可以吗？”
“随便。”
“喂，那盒饭吃哪家的啊？”
“随便。”
萨琳娜嘟起小嘴，出了房间。
过了七八分钟，她果真用白色背心袋拎着一包一次性饭盒回来了。看到楚凯华还在苦思冥想，她就没打扰他，而是把饭盒一个个铺开在桌面上，放好筷子，分好饭，冲着楚凯华道：“喂，可以吃了，乘热吧。”
楚凯华心不在焉地想着那段视频的镜头，向放饭盒的小茶几走去。当他看到那些盛着鱼香肉丝、水煮牛肉、麻婆豆腐的饭盒的时候，楚凯华的脑子里突然闪过某个镜头里的白点，立刻有电光火石的感觉。
萨琳娜递上一只盛着米饭的纸饭盒，楚凯华一把接过来细细地看了起来。
萨琳娜“噗哧”笑了出来：“喂，亲哥哥，饭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说着，她又递上了一双筷子。
楚凯华一把接过筷子，往桌上一扔，一把抓住萨琳娜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深情地道：“姐姐，这盒饭哪里买的，你太有创意了。”
萨琳娜丈二尼姑摸不着头脑，娇嗔道：“你怎么了，给你买了这么多美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今天就在酒店旁边的‘和记’小饭店炒了几个家常菜，就把你激动成这样。”
楚凯华激动得不知所措，把手里的饭盒往她碗里一扣，饭全倒在了她的盒子里，然后举着空盒子道：“上帝、阿门＋真主，你们什么时候弄出这么有灵感的老婆来给我啊？太感谢了。”
说完。楚凯华左手托着饭盒，右手拉起萨琳娜来到电脑前。他按下快进键，放到最后那段郭心美被煽耳光倒地的镜头，立刻按下了暂停键。然后问萨琳娜看到了什么。
萨琳娜仔细看了半天，再回头看看楚凯华，轻轻点了点头：“你是不是看到郭妹妹被打了感到很心痛啊？我也是，让我找到这些人，我一定把他们碎尸万段。”
“小姐，不用这么暴力。我教你怎么对付他们——前面阉了。后面捅了，爽死他们。”
萨琳娜怜惜地摸了摸楚凯华的脸：“可是，达令。我们怎么能找到他们呢？”
楚凯华指了指手里的饭盒，再指了指屏幕：“我已经找到了，就是这个饭盒。”然后他采取单帧步进播放模式，其中只有那么一帧，在屏幕的最左边有那么一个白色的点。原来那里是一张桌子的一个角，角上放着一个白色的东西。楚凯华把画面十字心定位在那个白色的东西上。然后放大再放大。
楚凯华庆幸：幸亏咱是有钱淫，而且从做了有钱淫起咱的手机就只买贵的不选对的了。所以。现在的图像放大了三倍，仍然很清晰。
萨琳娜惊呼道：“饭盒！是饭盒！”
“我不去管这盒东西是给人质郭妹妹吃的，还是那些看守们吃的。这是我找到的唯一线索。”
屏幕上就是一只揭( 无底线 http://www.xlawen.org/kan/1181/ )
“那万一他跟水口组根本没有关系呢，那这条线不是就断了吗？”
“所以。我已经想好了。我们现在要动用起所有能动用的‘宣传工具’，到处散布硬盘在我们手里的消息。我相信，水口组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肯定会自动找上门来。”
……
第二天一早，他们直奔成仓市第二看守所。还像上回那样，他们先打电话联系钱进财，然后大摇大摆地跟郭国荣见了面。告诉他硬盘已经在他们手里了。出看守所的时候，他们又跟钱进财见了个面。故意提到移动硬盘的事，还问他有没有听到硬盘被盗的事。
钱进财跟国家安全局的人很熟。当然知道硬盘的事。不过他似乎还不知道硬盘被盗了。
他问楚凯华是从哪里知道的，他故作轻松道：“这你不用管，去研究所打听一下就清楚了。”
……
出了看守所，楚凯华直接拨打了成仓市最大的新闻电视台的新闻热线，说这里出了连环车祸，撞死了十几个人。还有一个孕妇。怀的是三胞胎，跟老公一起去医院检查的路上出了事，老公完鸟，还带着刚刚才四岁的女儿……反正要多扯有多扯，还是那句话——不扯哪来的蛋。
他们就在旁边的一家茶馆。找了个临街窗的座位，点了几样点心和两杯茶轻松地等着。
果不出所料，要说这新闻采访车有时候比110的警车快多了。如今这110的车子，民间有句话——要等双方打得打不动了，才会出现。而采访车，那是要多八卦就有多八卦，生怕别人抢了先。
一下采访车，那些扛着采访机的记者摄像师就两眼一抹黑了。他们转了半天，找了好些个人询问，也没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于是他们拨通了楚凯华的手机。
楚凯华淡定地说道：“我刚才是骗你们的，根本没有车祸。”
“你……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裸地造谣，你就不怕承担法律后果吗？”
“放心，法律我也懂点，你们不是还没播出吗？就算是假新闻，也没造成什么后果吧！我这里倒是有一条比车祸更有内涵的新闻，你想不想知道？”
“什么新闻？你在哪儿？”
“有关中科院成仓矿产研究所的。怎么样，部级单位，级别不低吧？”
“你在哪儿？”
“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能得到这条新闻，这可是有关国家战略资源安全的大新闻。”
“什么条件？”
“不许带其他人，不许摄像，不许录音。”
“……行，你在哪儿？”
楚凯华就知道这些干记者的成天没事找事，张家长李家短的都能搞出大动静来。更何况他这儿是真有料。
……
一位胖胖的中年男人走进了茶馆。楚凯华刚才透过街窗早就看清楚了，于是向他招了招手。楚凯华甚至已经帮他点了盏龙井茶。
等他落座，楚凯华开始娓娓道来。
楚凯华从页岩气的开发说起，然后谈到美国的能源革命，再谈到中国的页岩气储量和开采技术。最后重点讲到了研究所的最新技术——重复压裂技术的“二次评估”。
凭着楚凯华经常可以让林妹妹达到**的舌头，果然引起了记者的兴趣。于是他讲到了硬盘，讲到了被盗。而且是昨天晚上，在所长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卷12玉女心经221动物世界
最后楚凯华强调：“你可以去调查，我说的全是事实。但你要替我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是我说的。”
因为楚凯华不同意他用录音机，所以胖记者只好奋笔疾书。他揩着满头的汗水，连连点头答应着。
……
出了茶馆，萨琳娜好奇地问楚凯华：“你既然要高调，那为什么又要让记者替你隐瞒身份呢？”
“这叫欲擒故纵。你想，如果水口组听到这条新闻，他们会干什么？”
“那肯定会去调查。很可能第一个会找这个记者。”
“不错，那就好办了。凭着水口组的能力，他们怎么可能没办法让这个胖记者开口呢？我之所以让记者保密，一方面是增加记者的神秘感，认真调查这件新闻；另一方面，也激发水口组的好奇心，让他们更相信这是真的，找起我来也就更起劲了。”
……
晚上七点半，中国最幸福的节目——《新闻联播》之后，成仓市地方新闻里果然播放了楚凯华的这条爆料新闻。不亏是成仓第一大媒体，看来还是有效率有实力的。但是出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里面并没有提到“二次评估”的字眼，而是代之以“一项与页岩气开发有关的技术”。这就足够了，只要水口组的人还没傻到中华2b铅笔的深度，他们应该听得出这指的是什么了。
没过半小时，楚凯华已经看到另一家成仓的电视台转播了这条新闻。这也好理解，“天下新闻一大抄”。
……
《新闻联播》描绘的地方，更适合把楚凯华死后埋在那里，而不是现在活在那个梦里。所以看完这条新闻，他果断关掉了其它关于“幸福”的新闻。
不经意间。楚凯华已经同时放出去三四条线了。不能放得太快了，不然会给他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他们只有等待……
听说自从有了电视机，人口出生率果断下降。但现在不行，楚凯华和萨琳娜都没带避雷针，所以不敢看电视，怕被抗战雷剧雷倒。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至尊宝和晶晶姑娘总得找点事情做做吧！
幸亏还好，没有避雷针，他们捡到了那包避孕套。反正楚凯华这人很随意的，避雷针也是“避”，避孕套也是“避”，大家一家人，效果一样杠杠的。老实说，他平时造爱从来不用这个，但总不能把这包套套还给副营长吧。就算楚凯华肯还。他也不一定敢收啊……
楚凯华把萨琳娜三下五除二剥了个精光，让她柔嫩的肌肤暴露在灯光下。她也还以颜色，用一招“四两拨千斤”把还没脱衣服的他扔进了浴缸里。楚凯华一招“蛟龙出海”，把她拖下水。她一招“金蝉脱壳”把他剥成一根香蕉，楚凯华又一招“海底捞月”突袭她的敏感地带。
那英有首老歌怎么唱来着——“就这样被你征服，堵住我所有的嘴。”楚凯华先是嘴被她堵住，然后是小弟弟被她咬住。情急之下他一着“猴子偷桃”命中她36d的凶器，她一招“金蟒狂绞”把楚凯华缠住。他“蚯蚓探路”深入龙潭。她一招“鲤鱼打挺”差点把楚凯华颠出浴缸……
好吧，一对。不，是一群禽兽。不知道起点会不会和谐，反正各位大大证明，这里没写“老汉推车”、“仙人指路”什么的，楚凯华拍的是《动物世界》周末专辑《狂野的爱》……
正当他们激战正酣，厮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放在卧室的手机响了。靠，这是谁啊，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宁背一身债，不阻**路。（楚凯华编的。你咬他！）
楚凯华硬生生地从萨琳娜有力的双腿之间滑了出来，奔去接电话……
一看号码，楚凯华又喜又气。你猜是谁？居然是林云儿。晕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香港到成仓远隔几千里，她居然可以在最危急的时刻阻止他们将要犯的错误。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林妹妹唠着嗑，感觉身上有点冷。于是拿着手机进了浴室，躺进了浴缸里。
萨琳娜一看楚凯华淫邪的样子，就知道是林妹妹的电话。女人当然很在乎这些，于是不免有些生气，躺在他旁边骚扰楚凯华。一会儿舔舔他的脸，一会儿咬咬楚凯华的胸口。他被她激得时而兴奋，时而酥痒的，哪还有心思认真讲话。
林妹妹起先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问楚凯华是不是不舒服。他原本想回答：我很好啊，没什么不舒服的。结果，萨琳娜正好一把握住他的关键部位，楚凯华就把前面的词全部省略了，只是对着话筒发出闷骚的两个字“舒——服——”
林云儿温柔地问道：“你正在洗澡吗？”
楚凯华顿时做贼心虚，差点把手机掉进水里，颤声问她：“你怎么知道？”
“我已经听到水声了啊。水热不热啊，小心着凉。萨姐姐在不在啊，如果水是她放的我就放心了。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
也不知是因为肥皂水进了眼睛，还是被林妹妹感动的，楚凯华有点“热泪盈眶”，连忙道：“萨琳娜……哦，对，水是她放的，不冷不热，正好。”
萨琳娜显然已经听到楚凯华提到了她的名字，故意装作没听见，反而在下面一口咬住他的那什么，一边含在嘴里，一边极富挑逗地抬起头看着楚凯华。他立刻明白了她的居心，她是想让楚凯华露馅，但他明白得太晚了，一声长长的“噢——”声划破夜空，直接传到了香港。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噢——没……没什么。”
“你骗人，你跟谁在一起？萨姐姐呢，你让她听电话。”
“噢……萨琳娜……她在浴室外面……接电话，林妹妹叫你……住手！”
林妹妹惊奇地问道：“什么住手？你到底在干什么？”
萨琳娜一把抢过手机，“咯咯”娇笑道：“林妹妹，你上他的当了。自从离开了你，他老是干坏事，我根本管不了他。昨天他还偷看别人那个。还拍了许多照片，想非礼人家，人家不肯，他就用照片威胁人家女孩，还不让女孩回家……”
卷12玉女心经222房事不宜
楚凯华连忙急叫道：“喂，你不要瞎说，我什么时候……”
“还敢抵赖，昨天对那个王娟儿，你看了没有？拍了没有？有没有不许人家走？”
“我……”好吧，这些真有。楚凯华瞪了萨琳娜一眼，算你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萨琳娜继续道：“所以啊，我现在正在替你教训他呢。你打电话进来的时候，我刚刚教训到一半……”
“萨姐姐，你继续，替我多教训几下，我知道他打不过你。那我挂了，88——”
萨琳娜把手机往浴缸外的陶瓷地砖上一放，得意地看着楚凯华：“怎么样，听到没有，林妹妹让我替她教训你！”
那就来吧，who怕who？君子报仇哪用得着十年，现在就可以。楚凯华一个饿虎扑羊式向躺在浴缸里的那个小动物扑了过去……
“是傻逼就接电话，不是傻逼就摔手机……”别误会，这是楚凯华自己原创的手机铃声。
靠，不如你替楚凯华想想，当你就快要射到套里的时候连续两次被打断，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楚凯华没好气地接起电话：“喂，你谁啊，不知道我下班了吗？”
“下班，请问是楚先生吗？”
“是又怎么样，难道我我姓了楚就不能下班了吗？”
“楚先生，我是《成仓都市报》的记者，听说是您向新闻频道爆的料，说是中科院成仓矿产研究所失窃，重复压裂的‘二次评估’技术硬盘被盗走了？”
楚凯华立刻把目光从萨琳娜美妙的私｜处生生地移开，脑子也从对萨琳娜一腔“仇恨”的情绪中硬拔了出来。他眉头一皱，一道闪电在楚凯华脑中闪过。最近不知怎么的。他的脑子有时候会出现特别有灵感的刹那。这跟通神有些区别，难道楚凯华的脑子由于经常通神，彻底“神经”了？
楚凯华清楚地记得，今天晚上无论哪个台的新闻，不管是原创的还是抄袭的，都没有清楚地提到过被盗走技术的细节。这个吊丝记者是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的呢？不对。狗日的根本不是什么记者，难道是鱼儿咬钩了？
楚凯华兴奋地咳嗽了一声，镇定了一下情绪道：“不错，我就是那个爆料人。”
“请问您介意我们聊一下吗？我对这个新闻很感兴趣，准备做一个专题报道。”
“可以，你说吧，时间地点？”
“我看就今天晚上行吗？”
“现在？太晚了吧”，楚凯华脑子一转，欲擒故纵道：“再说我也不太清楚细节。不如你去找研究所问问吧。”
“您太客气了，其实您提供的东西才是最有价值的。”
楚凯华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里面有问题了，看来对方在跟他打电话前已经掌握了不少侧面的信息。不然他是不会说出这种话里有话的言辞来的。
楚凯华决定再进一步试探，索性道：“可是这么晚了，我真想睡觉了。除非……除非我有什么好处……”
“这个当然，只要你今天晚上出来，除了车马费，我们组织还准备了一笔不菲的酬金。”
靠。他居然提到了“组织”，显然是说习惯了。没想到这么早就要开工了。楚凯华有点兴奋，但装作勉强地回答道：“好吧。在哪儿？”
“五里街七号的‘自然人咖啡馆’。”
“我不认识你，怎么接头？”
“放心，我一准在哪儿恭候大驾。十五分钟够吗？”
“你等等。”
楚凯华跑到卧室拿出一张成仓市地图，找了一会儿就看到了。这个五里街离他们住的酒店不远，十五分钟足够。楚凯华听出来了。他不认识对方，对方倒可能已经非常了解他了，连楚凯华住的酒店可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更加确信这就是他要钓的那条大鱼了。
楚凯华对着手机道：“好，十五分钟后，‘自然人咖啡馆’。”
……
挂掉电话。楚凯华奔进浴室，想把萨琳娜叫起来。谁知，浴缸里空空如也。他正纳闷，只觉得背后被一双嫩手一推，一个嘴啃泥摔进了浴缸。楚凯华扑腾了两个，总算没淹死。
萨琳娜全身**着站在浴缸边，撒娇道：“没劲没劲，一点都不舒服，我还没过瘾呢！”
“姐姐，我也不想的。”怪楚凯华今天没翻黄历。平时就见黄历上写着——诸事不宜。他想今天的黄历上应该写着——房事不宜。
……楚凯华亲嘴摸｜乳地安慰了萨琳娜几分钟，萨琳娜向他挤了挤眼睛，一手握拳道：“为了郭妹妹，冲啊！”
楚凯华被她突如其来的萌态弄得荷尔蒙泛滥，恋恋不舍地朝她的翘臀上轻轻一拍：“爱死你！出发！”
……
五里街七号“自然人咖啡馆”。
相当低调的门楣，也许是为了保持与这条中国特色街相一致的格调，门口还悬挂着与咖啡这种西洋文化不搭的一个大大的中国结。进到里面，楚凯华发现这里的装潢采用了纯南美洲风格。南美蕉木做的各种桌椅，连杯子都跟楚凯华在圣地亚哥街头咖啡馆用过的一模一样。不禁让他想起另一个他梦寐以求的美女——莫妮卡。
这时，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向他们走来，一到面前就给楚凯华鞠了一躬：“请问是楚先生吗？”
一看就知道是日本人了，不错，楚凯华离水口组又近了一步。
楚凯华故意用相当傲慢地态度回答道：“嗯，我就是。”
对方立刻再鞠了一躬，然后伸出手来作握手状，嘴里道：“见到您很高兴，我就是打电话约您的人。小泉纯二郎，请多多关照。”
楚凯华知道日本有个首相叫小泉纯一郎，而这位居然叫纯二郎？他有点被雷到了，楚凯华更愿意叫他纯**。算了，是二郎还是**，待会儿问问他鱼钓岛是哪个国家的就清楚了。
楚凯华假装无知地道：“没想到你是日本人，你不是《成仓都市报》的记者吗？”
“哦，对不起，多有冒犯。我不是什么记者，不过我也许比记者对你的新闻更感兴趣。”
卷12玉女心经223棘手的强敌
“对不起，我从来不跟骗子打交道。更何况你还是个日本骗子。”
说完，楚凯华拉着萨琳娜就往外走。
只听纯**咳嗽了一声，从门外走进来两个日本青年，穿着一色的黑西装，径直拦在了楚凯华的面前。
楚凯华心中窃喜，果然没错，他是遇到“组织”了。但楚凯华还是假装无辜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又没招惹你们。”
“不好意思，还是请楚先生和这位漂亮的小姐借一步说话吧。”说着，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优越感，走在楚凯华和萨琳娜前面，来到一间包厢里。他和萨琳娜对望一眼，假意被另两个青年在后面逼着跟了进去。
包厢里的环境更加精致，南美紫檀木的家具尽显豪华，上面还涂了金漆，顿时让人感到金壁辉煌。看来这个纯**在这里消费不是一天两天了，楚凯华甚至怀疑他跟老板有私交。
他们刚落座，纯**就递上了一份点餐单，谦恭道：“请问要喝点什么，您随便点。”
点餐单上面有英文、日文、西班牙文，靠，就是没有中文。不过不要紧，楚凯华现在什么文都是研究生级别了。他一个劲地向后翻，点了两杯最贵的咖啡。
纯**立刻关照服务生去准备。果然没错，这个日本人对这里这么熟悉，像是在这儿长期蹲点的。
很快咖啡就端了上来，纯**客套了一番。楚凯华也不客气，端过来就要喝，就感觉桌子底下被萨琳娜踢了一脚。他立刻想起在科帕韦火山，那个驻地兵营里“猫屎咖啡”的典故。慢慢地闻了闻，味道果然香醇。比那次的“猫屎咖啡”更好闻，越是好闻楚凯华就越不敢喝了。
纯**也没在意，而是开门见山道：“既然二位已经到了这里，就应该知道我们的用意了吧。”
楚凯华故作无知：“不懂，你是个日本人，居然会冒充成记者骗我到这儿来。你怎么对这件新闻这么感兴趣？”
“实言相告。这条新闻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闻。我早就知道了。”
“哦？”
“但我对你们新闻里提到的那个失窃的技术非常感兴趣。”
“就是那个什么重复辗压技术吗？”
“是‘重复压裂’的‘二次评估’技术。”
“但我只知道这个技术被偷了，后面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纯**摸了摸剃得光光的下巴道：“不，楚先生。您在撒谎。你们中国有句古话——明人面前不做暗事。我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您，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二位夜闯矿产研究所，拿走了硬盘，并且乘电梯直冲楼顶又不翼而飞的所有细节。二位的精彩表演实在让我敬佩不已。”
汗，他居然什么都知道了，看来这个组织的能量超乎了楚凯华的想象，他和萨琳娜沉默不语。也不承认也不抵赖。
纯**继续道：“也许你们对我是如何知悉这些细节的会比较感兴趣。那我只好向你们二位透露两个人的名字了——王孟德和姜作山。或者换成你们中国人的习惯称呼——王副营长和姜所长。”
这两个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要想从这两个黑官僚嘴里套出实情，真得不难。所以，楚凯华跟萨琳娜仍然保持沉默，不置可否。
纯**把身子轻松地向椅背上一靠：“说吧，您想要什么？据姜所长说，你们似乎对钱比较感兴趣。从他那里拿走了500万。”
“不错，我们是为了钱。”楚凯华还在继续绕着弯试探着他知道的情况。他一方面希望郭妹妹落在了他们手里。另一方面又有点害怕接受这个事实。如果这个**给楚凯华带来的是关于郭妹妹不幸的消息，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但是，据看守所方面的情报，你们好像又不仅仅是为了钱，我猜得没错吧？”
是了，既然郭国荣进了看守所。那么这个组织很可能在那里也安插了眼线。说不定就是那个见钱眼开的钱进财钱副所长。
“你们跟郭国荣郭副所长的关系好像非同一般啊！”
楚凯华继续编他的谎话：“我们是仇人。他不把女儿嫁给我，还羞辱我。”
“不必了吧，楚先生，您这些话只能骗骗三岁小孩。钱进财都跟我说了，您为了让他照顾好郭国荣。答应每天给他一千块好处费。试问哪有这样的仇家？”
“那你说我是为什么？”
“中国有句诗——冲天一怒为红颜！”
楚凯华和萨瓦娜立刻互相对望了一眼，紧张而又兴奋，当然也夹杂着恐惧，因为他们越来越确定对方是一个劲敌。
“哈哈，果然被我猜中了。其实对于你们的底细，我们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要查这些真得不难，仅凭你们是从燕京来到成仓的，我们就很快找到了线索。再加上现在正轰动燕京城的仙女湖**女尸案，于是你们的种种行径也就串连了起来。”
看来在成仓和燕京，甚至还远不止是这两个地方，水口组的爪子都已经伸到了。
不过幸亏这一切都在楚凯华的计划之内，包括故意暴露他们的行踪。他轻轻地鼓了鼓掌：“佩服佩服，看来你们没有让我失望。”
纯**有点惊愕，这让他反而不知道楚凯华的深浅了：“楚先生，既然谈到这儿了，那就请您开个条件吧。”
“条件？你应该清楚我的条件。”
“您是说郭心美小姐吧？”
尽管楚凯华和萨琳娜都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郭心美”三个字震了一下。
“好，够直接”，楚凯华舒缓了一下紧张的情绪：“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恐怕这个已经不太可能了。”纯**有些为难。
“什么，是不是……是不是美美她遭到了什么不测？”楚凯华终于问出了他最最纠结的一个问题，两眼冒着金光，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要是今天对方真地告诉楚凯华什么他不想听到的消息，楚凯华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然后……然后他自杀以谢天下，自杀之前还要嘱咐萨琳娜、林妹妹、莫妮卡改嫁。
卷12玉女心经224“2354”号货柜
“郭小姐已经被我们……被我们……带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了。”
靠，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一个很远的地方”，怎么听上去就跟回不来一样，楚凯华“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拍桌子：“你……你们……你们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有怎么样，您尽可放心。”
“暂时？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我就血溅当场。”（呸呸呸，这话好像不对，应该是“让你们血溅当场”才对吧）。
“如果您是担心郭小姐的安危，我看倒大可不必。我保证，只要硬盘一到手，我立刻放人。我们水口组向来说话算话。”
楚凯华总算找到“组织”了，于是气不打一处来：“果然是你们，这些贱人。难道日本经济不景气，连黑社会也要背井离乡，另谋出路了？谋就谋呗，干吗到我们天朝来？来就来了，偷个鸡摸个狗也就算了，你们还非要弄大的。弄就弄吧，把你妈的肚子弄大我就当你拍**片了，你非要绑架我的人。
页岩气，你们弹丸小国，要这种技术干吗？你们有‘页岩气’吗。你们日本就快‘夜咽气’了，还学人家大国搞什么能源革命。有这功夫，把你们的动作片拍拍好到中国来卖几个钱不就行了吗？我们产能源，你们也算搞文化产业，我们做种。马你们负责提供菊花，大家互补不行吗？
就像鱼钓岛一样，你们非跟我们无理争三分。你们等着，惹毛了老子，让你们连北海道一起吐出来你信不信？”
纯**被楚凯华一顿炒豆子样的数落，瞠目结舌。他没想到从他这个小混混嘴里。居然冒出这么多听上去既像爱国又不入流的大实话。刚才说话还战战兢兢的楚凯华居然一下子跟他吹起胡子瞪起眼来了。
楚凯华话锋一转，从爱国急转到他最最关心的问题：“现在废话少说，你们也知道那硬盘在我这儿了。那我要的人你们总得让我先见见面吧。除了美美，我还要一个人。就是美美的母亲，她现在怎么样了？”
“您是指郭国荣的妻子——何菲女士吧？她也很好。如果您想见她的话，那倒不难。只要您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可以让您立刻把她领回去。”
“这么简单？那郭心美为什么这么麻烦？”
“这……”
“我不管，两个人我都要见。”
“对不起，郭小姐离这儿太远，恐怕不方便……”
这时，他身后一个跟班样的人用手遮着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纯**立刻豁然开朗的样子：“有了。楚先生，不如这样，我让他们发一段视频到我的手机上，您可以清楚地看到郭小姐现在的近况。”
“不行”，当楚凯华还在犹豫的时候。萨琳娜就已经接口了：“必须用我们的手机。不是发到我们的手机上，而是用我们的手机跟她进行视频通话。不然，谁知道你们的视频是现在的还是以前拍在那里的。”
“这个……我得先请示一下上级，您稍等。”说完，纯**起身到包厢外去打电话了。没多久，他就进来了，对他们道：“我们社长同意了，请你们稍等。我们做做准备。”
十分钟后，楚凯华的手机响了。通过实时通讯软件，他们顺利进行视频点对点通话。画面上立刻显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尽管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但脸蛋还是那么白皙光滑。精致的鼻子似乎正在抽泣，刚刚哭过的样子。
楚凯华和萨琳娜异口同声地急叫道：“美美，郭妹妹，是你吗？”
“楚哥哥。楚哥哥，是我，萨姐姐……”
“美美，你不要急，我们很快救你出来！你再忍一忍。”
郭心美立刻发出哽咽声：“你们快来救我。我在……”
这时镜头里立刻闪过一只大手，一下打在郭心美的脸上，郭心美顿时倒在地上，视频镜头一阵晃，最后一个镜头是郭心美倒在地板上的样子。画面被立刻关闭了。
楚凯华跟萨琳娜都歇斯底里地冲着手机屏幕大叫：“美美！美美！”
“楚先生，这下您满意了吧。”纯**似乎感觉自己又夺回了谈判的至高点。
楚凯华焦躁道：“满意个屁。你给我记着，楚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您什么时候可以把我们要的东西交给我。”
楚凯华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让脑子可以重新思考问题。可以肯定，刚才的通话不可能是事先拍好或者通过拟音的。因为很简单，郭妹妹同时叫出了“楚哥哥”和“萨姐姐”这样的称呼，水口组的人是不可能掌握这些细节的。所以他选择相信——现在郭心美确实落入了他们手里，而且还活着。
“好，我答应你们，在见到郭妹妹之后我就把硬盘交给你们。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必须先放掉一个人——郭心美的母亲。”
“这个……”纯**纠结了一下：“好吧，我答应你，现在就放人。您先回去，我们会电话通知你到哪里领人的。然后我们再谈下一步的事情。”
楚凯华有些吃惊，没想到他们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这让他不免有些忐忑。
……
出了自然人咖啡馆，他们把军用吉普丢在了咖啡馆外面，改乘出租车回酒店。因为这时候楚凯华很明白，他高调的任务完成了，必须全面转入低调。现在楚凯华恨不能隐姓埋名，他可不想再因为偷车这种小事给自己旁生枝节了。
还没到酒店，他们就已经接到了纯**的电话，约他们在成仓市临长江的一个码头上见面。他们让出租车直接转去码头。下了车，他们又被告知在码头一个编号“2354”的货柜接人。靠，这么多货柜，他们上哪儿去找。还是萨琳娜，依靠着自己的漂亮脸蛋和诱人身材的魅力，让一个码头调渡员心甘情愿地把他们领到了那个“2354”号货柜旁边。
卷12玉女心经225换还是不换
他们围着货柜转了一圈，没看到人。但是发现货柜没上锁，很可能是一节空柜。他们打开货柜进到了里面。货柜里面隐约躺着一个人，他们立刻冲了过去。货柜里面太暗，楚凯华打开手机当电筒，依稀看到一张风韵犹存的漂亮女人的脸，但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
楚凯华的反应够快，立刻让萨琳娜先出去叫救护车，他背起地上的女人出了货柜……
成仓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生告诉他们，病人严重脱水，生命体症已经很弱了，幸亏抢救及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进到病房里，他们见到了正在打点滴的女人。按照郭心美二十岁的年龄，她母亲的实际年龄应该有四十多岁了。现在这个女人脸上已经有了一点血色，看上去才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不过从她与郭心美完全想像的漂亮的大眼睛和圆润的下巴，他们完全可以断定——她就是郭心美的母亲——何菲。
靠，这岂不成了女婿第一次见丈母娘了，楚凯华顿时有点局促不安起来。
萨琳娜见到楚凯华这样子，立刻明白了过来，让人不易察觉地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然后很大方地叫道：“您是何阿姨吧，我们俩是郭心美的朋友。”
何菲很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你们是救我的人吗？”
“嗯。是我们在货柜里发现你的……”这时一个漂亮的小护士走了进来，服侍何菲吃药。萨琳娜立刻闭了口。等护士走了，她压低声音轻声道：“何阿姨，千万别把你被绑架的事告诉别人。至少现在不能。”
“为什么？”
萨琳娜乖巧地抓住了何菲的手：“何阿姨，有些事您可能还不知道。不过您先要答应我，听到之后不要着急。我们才能告诉您。”
何菲微蹙起眉头，既然他们都说了是郭心美的朋友，她也大致猜到了：“怎么了，难道他们……他们不会对美美也……”
萨琳娜无奈地点了点头：“嗯。郭妹妹也被他们绑架了。”
“美美——这帮畜生……不得好死！”
楚凯华指着上帝的妈起四：在没碰到他之前，这帮畜生活得怎么样楚凯华不管，但当他们知道这世上有楚凯华这个人之后。他保证他们死得很难看。
“何阿姨，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千万不要报警，也不要把你经历的事情告诉别人。对了，这帮畜生怎么虐待你了，医生说你已经至少五天没喝水了。”
“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他们不就是逼着我的爱人把‘二次评估’技术交给他们吗？他们也知道，除了我爱人，旁的人只怕得到了那块硬盘也无法理解和掌握这个技术的核心。所以他们想把技术弄到手。还要聘请老郭当他们的顾问。
相得美，我们都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一心只想报效国家。要是没有这颗爱国的心，我们早就在美国享受荣华富贵了，还轮得到这些不长眼的日本鬼子来收买我们。”
“所以你就……”
何菲点点头：“嗯。在我被绑架后的第三天，他们要我去劝说老郭偷资料，还说要安排我们去英国。我这才明白他们绑架我的用意。于是我不但不答应他们，还开始绝食。而且连水都不喝。我知道人的生命能够承受缺水的极限只有七天。我倒要看看。这些鬼子绑架我这个活死人有什么用？”
楚凯华忍不住插嘴道：“怪不得，他们这么爽快地答应把您给放了。一来他们手里有了美美。二来是您太难对付了。”
何菲转过头仔细打量了楚凯华五秒钟：“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汗，丈母娘见女婿，这就开始了！打骨子里楚凯华还是那个孤儿，一个没爹疼没妈亲的苦出身。所以不管他混得如何风生水起，一见到丈母娘。楚凯华都会感觉自己像是拐带了人家的女儿。
他手心捏着汗，嗫嚅道：“我……我叫楚凯华。”
“你跟美美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认识了半年多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跟那些日本鬼子打交道可不容易啊？”
“我……”
萨琳娜看到楚凯华扭捏的样子，替他叫屈。立刻把楚凯华跟郭心美的关系，以及郭心美如何留下遗书。他们如何一路追到成仓，找到郭国荣，然后做指纹做眼睛虹膜，又如何两探研究所把硬盘偷到手，又如何跟水口组谈判的经过简单地讲了一遍。
“所以现在”，萨琳娜轻声道：“阿姨，我们不能报警。因为美美还在他们手里。”
“你们难道真地决定用这项技术去交换我的女儿了？”
萨琳娜道：“那还能怎么办？”
“可是……可是这项技术太重要了。从大了说，它属于国家，它对中国能源开发的意义也许会影响几十年、几百年。从小了说，它可是我们研究所几十个人共同研究了十年的结晶啊。特别是老郭，他为研究这项技术头发白了不说，还落了一身的毛病。”
“但是郭妹妹是郭叔叔的心肝宝贝啊。你想，如果让郭叔叔选择，他会怎么决定？”
“这……”何菲陷入了彷徨之中，别说问她郭国荣会怎么选择，就是问她自己，她都说不清楚。
其实就算问楚凯华，他也难以抉择。因为技术这种东西有个最大的特点，一旦被人窃取，那可以说是一文不值。就像一部小说一样，一旦被盗版网站刊发，那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选择看盗版，作者的收入几乎等于零。
所以这个“二次评估”只要一出手，估计水口组就会复制一份，到那时就算再把它抢回来，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想到拷贝，楚凯华好像有了点想法……但是还是觉得有点模糊。
……
回到酒店，楚凯华立刻拿出手机，重复收看刚才与郭心美进行视频通话的记录。那是在一个木头地板的房间里，估计是摄像头角度的问题，即没有看到窗也没有看到门。也看不到屋顶。连身后的墙壁上都遮挡着全黑色的幕布。
卷12玉女心经226老婆的灵感
靠，准备得可真充分，一点线索都没发现。楚凯华又把视频放进笔记本电脑，放大、缩小、暂停、慢放、快放，什么都试过了，但还是没看出那是个什么地方。
萨琳娜问楚凯华晚上吃什么，他说随便。
萨琳娜看到楚凯华研究得那么辛苦，就故意逗他说话，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随便？什么叫随便，盒饭也可以吗？”
“随便。”
“喂，那盒饭吃哪家的啊？”
“随便。”
萨琳娜嘟起小嘴，出了房间。
过了七八分钟，她果真用白色背心袋拎着一包一次性饭盒回来了。看到楚凯华还在苦思冥想，她就没打扰他，而是把饭盒一个个铺开在桌面上，放好筷子，分好饭，冲着楚凯华道：“喂，可以吃了，乘热吧。”
楚凯华心不在焉地想着那段视频的镜头，向放饭盒的小茶几走去。当他看到那些盛着鱼香肉丝、水煮牛肉、麻婆豆腐的饭盒的时候，楚凯华的脑子里突然闪过某个镜头里的白点，立刻有电光火石的感觉。
萨琳娜递上一只盛着米饭的纸饭盒，楚凯华一把接过来细细地看了起来。
萨琳娜“噗哧”笑了出来：“喂，亲哥哥，饭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说着，她又递上了一双筷子。
楚凯华一把接过筷子，往桌上一扔，一把抓住萨琳娜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深情地道：“姐姐，这盒饭哪里买的，你太有创意了。”
萨琳娜丈二尼姑摸不着头脑，娇嗔道：“你怎么了，给你买了这么多美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今天就在酒店旁边的‘和记’小饭店炒了几个家常菜，就把你激动成这样。”
楚凯华激动得不知所措，把手里的饭盒往她碗里一扣，饭全倒在了她的盒子里，然后举着空盒子道：“上帝、阿门＋真主，你们什么时候弄出这么有灵感的老婆来给我啊？太感谢了。”
说完。楚凯华左手托着饭盒，右手拉起萨琳娜来到电脑前。他按下快进键，放到最后那段郭心美被煽耳光倒地的镜头，立刻按下了暂停键。然后问萨琳娜看到了什么。
萨琳娜仔细看了半天，再回头看看楚凯华，轻轻点了点头：“你是不是看到郭妹妹被打了感到很心痛啊？我也是，让我找到这些人，我一定把他们碎尸万段。”
“小姐，不用这么暴力。我教你怎么对付他们——前面阉了。后面捅了，爽死他们。”
萨琳娜怜惜地摸了摸楚凯华的脸：“可是，达令。我们怎么能找到他们呢？”
楚凯华指了指手里的饭盒，再指了指屏幕：“我已经找到了，就是这个饭盒。”然后他采取单帧步进播放模式，其中只有那么一帧，在屏幕的最左边有那么一个白色的点。原来那里是一张桌子的一个角，角上放着一个白色的东西。楚凯华把画面十字心定位在那个白色的东西上。然后放大再放大。
楚凯华庆幸：幸亏咱是有钱淫，而且从做了有钱淫起咱的手机就只买贵的不选对的了。所以。现在的图像放大了三倍，仍然很清晰。
萨琳娜惊呼道：“饭盒！是饭盒！”
“我不去管这盒东西是给人质郭妹妹吃的，还是那些看守们吃的。这是我找到的唯一线索。”
屏幕上就是一只揭( 无底线 http://www.xlawen.org/kan/11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