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部分阅读
……
第二天下午，楚凯华第二次来到了成仓，后面带着李俊。
一下飞机，他给郭心美打了个电话。这回，他是轻车熟路了。直接来到了郭心美的家。
阳子正好也在。她不想住在水口组成仓分支的办事处，那里虽然有人服侍，但全是男人，没有一个可以讲得来的，住着也不方便，哪里有郭心美的家舒服。
郭心美一听说他要来成仓，高兴得什么似的。在他到来之前，一直在梳装打扮。等楚凯华到了，她柳腰款摆地走了出来。那一身漂亮性感的学生套装把她勾勒得那么清纯诱人。要是在平时，楚凯华早就乱施咸猪手了。
但是今天，一个是有外人在场。当然，主要原因是李俊的事，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所以他只是很敷衍地抱了抱她。郭心美显然有些不太高兴了，噘着嘴发起了小脾气。
楚凯华问她郭国荣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她也爱理不理。还是阳子把情况说了一下：
根据楚凯华的四个环一个串的理论指导，阳子一到这里就派水口组的人去见了姜作山。姜作山果然被四个环套住了，一口答应帮忙。今天上午，姜作山刚给水口组那个人打了电话，说郭国荣的事情已经搞定了，明天就可以放人了。
楚凯华听到这个消息一边是非常高兴，一边又觉得很有压力。
高兴的是郭国荣只要一出来，他对姜作山就不必再忌讳了。有压力的是。从郭国荣这件事可以看得出，姜作山在成仓真是通天的节奏。居然可以把国家安全局的重点嫌疑犯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说捞就捞了出来。看来，成仓这一战是一场恶斗。
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想，也说明他这回来成仓是来对了。试想，如果把胖子提供的线索直接交给刑侦大队，那就得走官路了。那么。凭着姜作山这一手“通天”的本事，只怕燕京公安也会拿他没办法。更何况，燕京公安到底是不是哪种循私枉法、跟贪官污吏沆瀣一气的鸟，还未可知。
楚凯华把思路拉回到案子里。
该从哪儿入手这一点，楚凯华在飞机上就已经想好了。既然是做皮肉生意的，少不了跟那些夜总会，酒吧有关联。好在他在这里有了个得力的帮手——阳子。
于是他把阳子和郭心美都召呼着坐了下来，让李俊把他们此行的目的简单说了一下。
郭心美这才不生楚凯华的气了，原来她心目中的英雄又是来解万民于水火的。
楚凯华看着阳子道：“我们现在在明处。而姜作山他们在暗处。我们什么也不清楚。不知道从哪儿突破。不过我大致有了方向，只要阳子肯帮忙，我们就能找到突破口？”
“我……”阳子诧异道：“我能帮什么忙？”
“你的水口组在这里耳目众多，要查这种事情非得动用黑社会力量不可。”
“原来是这样。楚哥哥，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水口组在中国的分支全都归你调配，有什么事你尽管差遣好了。”
“好，那我能不能请你代我去下个命令。让他们查一查在成仓的地下。有没有什么有名气的组织卖淫的团伙。如果有，帮我查一下。团伙的老大是谁。”
“这个不难，我估计不用查，我手下人大概早就都知道的。”说着，她拿起了手机，拔了个号码，很快接通了。她用日语跟对方通了一阵话。然后挂了。
“怎么样？”楚凯华问道：“有眉目吗？”
阳子严肃地道：“我的手下告诉我，成仓确实有几个产业，专门从事这种皮肉生意。他们的业务甚至涉及到泰国、越南这些东南亚地区。但是，这些产业好像并不是相互独立的，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什么联系？”
“我的手下也说不清楚。他们的产业牵涉很广。有夜总会、情人旅馆、发廊、按摩房、洗脚城、ktv、洗浴中心等等。而且他们有一个共同的领军人物，这人的绰号叫黑嘴彭。
而这个黑嘴彭，我的水口组也调查过，发现他背后还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可以肯定是白道上的人物，官位还不低。”
“是谁？”
“具体是谁，他们到现在也没查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背后除了这个人物之外，还有一张庞大的关系网，包括公安、工商、财税系统都有许多官员牵涉其中。”
“那你有没有问他，姜作山跟这个集团有什么关系？”
“问了。他们说应该没有关系。”
“没关系？”楚凯华陷入了沉思。这怎么可能？难道胖子的情报是假的？也不像啊。胖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提到姜晨跟成仓的卖淫团伙有关。如果胖子是在骗他，那就是在帮姜晨。可哪有这么帮人的，随便往要帮的人头上扣罪名？
看来，第一步要弄清楚姜作山跟这个产业集团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那么，要把姜作山搞掉只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姜作山是整个这张关系网的一个环节，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唇亡齿寒。到时候，这个集团肯定会拼命出来保护他。
所以，要把姜作山搞定，除非把这张网彻底撕破。特别是那个幕后最大的黑手，必须也要斩断。否则，只怕动摇不了姜作山的根基。
“另外”，阳子补充道：“在成仓，有一个绝对的黑社会老大——赵志平，他包下了成仓所有的毒品交易。而且一直对这个皮肉生意的组织虎视眈眈。”
“哦？！”楚凯华的脑子转得飞快，他原本来成仓之前就有了一些主意，阳子的这句话让他终于把自己的计划接上了头尾——曲线救国，请君入瓮。他决定，不妨先从跟皮肉生意完全无关的毒品交易入手。
于是他突然定定地看着阳子，阳子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阳子小姐，看来你的手下都是饭桶。连这么大的组织，他们也没摸清楚底细。”
阳子被说得哑口无言，心里老大不快。
“不过，他们的一姐是不是应该表现一下，来弥补他们的不足呢？”
阳子愣住了：“你是说……”
“你今晚跟我走一趟，把这些团伙的幕后黑手弄清楚，你愿不愿意？”
“你有办法了？”阳子没想通他的意图。
“我是有办法了，不知你肯不肯牺牲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楚凯华色迷迷地看着阳子，从她的俏脸逐步往下，然后看到了她的那对“凶器”，定在那儿不动了。
阳子发现了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不自觉地用手遮挡住内衣里突显出来的沟沟。郭心美当然也看到了，她悄没声地走到他身后，一把掐在楚凯华的手背上。楚凯华那原本眯成一条缝的色眼立刻急遽放大，“啊——”地一声惨叫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阳子看到了，忍不住掩嘴俏笑，心想：活该。
楚凯华哀怨地看着郭心美：“妹妹，你怎么了？”
“你说呢？”郭心美杏眼圆睁：“你的贼眼刚才盯着哪儿呢？”
“我……我只不过是想评判一下，阳子够不够资格晚上跟我去完成任务。”
卷16声色场所314秀恩爱
“什么意思？你盯着人家的胸看，还有理了？”
“天地良心，我是想带她晚上去夜总会。然后假装……假装是妓女……”
“什么？！”阳子和郭心美异口同声大叫起来：“妓女？”
“没错。既然靠水口组的外部调查查不出姜作山的老底，那只好混进他们内部了。要混进这种组织的内部，最好的身份就是——‘马’。而我就冒充拉皮条的，俗称‘马夫’。”
郭心美又是一把死掐，把楚凯华痛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这就是你的好主意？老实告诉你，不管是今晚还是以后，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去那种地方快活。”
楚凯华假装可怜道：“好冤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快活了。你以为装‘马夫’很容易吗？”
“就是不许，除非……除非你带上我。”
“你？”
“怎么？不行啊。是不是我的身材没有她好，我不能做你的‘马’啊？”郭心美小嘴一噘。
好吧，楚凯华承认郭妹妹做他的“马”一向很称职，而且越来越称职。而他“骑马”的姿势现在也是花样百出，就快赶上专业动作片了。想到他俩颠鸾倒凤的情景，楚凯华免不了朝着郭心美淫淫地笑了笑。
郭心美知道他在想什么，自知刚才失言，不禁羞涩地低下了头。不过很快她又噘起小嘴道：“怎么样，到底行不行啊？”女人虽然大都不愿去当妓，但只要有人夸赞妓的身材样貌好，她们照样会大吃飞醋。实在是天性使然。
“要论身材样貌，你当然也可以去。”
郭心美立刻找回了一点自信。
“但是，你别忘了。你是郭国荣的女儿，姜作山他们认识你的。一旦我们深入虎｜穴，只怕你第一个被他们发现，那岂不是要连累我们。”
郭心美这才想明白，气顺了许多，不过她还是不服气：“那你自己呢？姜作山不是也认识你吗？”
“这个我都想好了。到要跟姜作山碰面的时候，我可以让阳子单独出现，还可以让李俊替我挡驾，充当‘马夫’。倒是阳子必须演得逼真，她是标准的第一女主。”
阳子听懂了，其实，跟着楚凯华，她也算经过许多风浪了。但是只要有他在，总是能够化险为夷。所以做牛做“马”她都没问题。再说。她是水口组一姐出身，黑道白道好歹都打过交道，对这一行也不是完全不懂。于是她爽快地答应下来。
郭心美没办法，只好进厨房做晚饭。这时，大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位漂亮的中年少妇——郭心美的母亲——何菲。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看就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一见到楚凯华，何菲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高兴地握着楚凯华的手道：“楚先生。您来了，真高兴见到您。我们家的事多亏了您了。”
楚凯华听着这称呼，感觉有点晕，只会呐呐地道：“何阿姨好。”
郭心美撒娇地拉住何菲的胳膊：“妈，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楚先生’？还‘您’啊‘您’的。他也配？”
何菲连忙尴尬地轻轻拍了拍郭心美的小手，假装生气道：“你看你，我讲的话哪里错了？我们娘俩不都是靠他救出来的吗？怎么不可以称呼一声‘先生’啊？”
“妈。不用对他这么客气。有些人啊，你对他客气，他就当成了福气。本来已经管不了他了，你一夸他，他还不上了天？”
何菲也是过来人了。一听就听出了女儿话里的潜台词——这个小伙子已经是她碗里的菜了。不过，她还是假装教训了她几句：“小孩子，不许不懂礼貌。”
郭心美被说得越发起劲了，窜到楚凯华面前，双手互搓，假装忸捏道：“对不起，楚先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生我小孩子的气哦！”说完，还没等楚凯华回答，她早就屏不住了，想要扑到楚凯华的怀里，但当着母亲的面又有点难为情。于是干脆扑回了何菲的怀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何菲“狠狠”地拍了拍她的翘臀：“瞧把你惯的！”然后又笑着向楚凯华道：“小伙子，别生气，她是看到你来太高兴了，人来疯了。”
“哪有啊？谁看到他就高兴了？我是看到他就生气。”说着，郭心美又回头朝着楚凯华小嘴一噘，然后拎起地上的菜，对何菲道：“妈，我帮你摘菜去。”说着，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厨房。
何菲尴尬地朝楚凯华笑了笑：“小伙子，这回来成仓有什么事啊？多住几天，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经过女儿一番折腾，何菲讲话也不再“您”啊“您”的了，放松了许多。
楚凯华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没话找话，想起了郭国荣的事：“何阿姨，郭叔叔他……”
郭心美其实一直在听着这里的对话，听到这儿，她立刻从厨房窜了出来，抢过话头道：“谁要你说了？我来说。妈，明天爸爸就要被看守所放出来了。”
“什么？”何菲激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拉着楚凯华的手，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谢起。
郭心美对着楚凯华娇嗔道：“瞧你，惹得我妈都哭了。”说着，她转身搂住母亲道：“这回多亏阳子姐姐帮忙。我们得好好谢谢阳子姐姐。这功劳没有他的份，不用谢他。”
楚凯华被抢白得哑口无言，“狠狠”地瞪了郭心美一眼，意思很明确——你等着，总有报仇的一天。
郭心美得意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意思也很明确——就算你咬我，也得等以后了，现在当着我妈的面，你就吃鳖吧。
两个小情侣之间，当着别人的面，眉来眼去，别有一番情调。
何菲一定要亲自下厨，表示对楚凯华的谢意。郭心美抢着在母亲面前表现自己，结果被何菲赶出厨房，让她再去街上买些熟菜回来，好好招待客人。
郭心美一走出厨房，就朝着楚凯华发小脾气：“都是为了你，还要我上街再跑一趟。”
卷16声色场所315声色犬马
楚凯华在这种小节上面从来是好男不跟女斗的，于是陪着笑脸主动请求跟她一起去买菜。郭心美立刻转怒为喜，原本板着的脸再也绷不住了，幸福地挽着楚凯华的手臂出了门。
两人出门买菜的过程就是秀恩爱的过程，肉麻得不行，太有损市容了，不八卦了……
晚上，一桌人除了李俊外，个个都面带微笑。郭心美殷勤地为阳子和李俊夹菜，楚凯华一个劲地夸何菲的手艺。何菲听在耳里，喜在心里，对这个准女婿越看越喜欢。
……
吃完晚饭，何菲原本想带大家一起去欣赏一下成仓的夜景。楚凯华向郭心美使了个眼色。郭心美会意，连连给母亲使眼色。何菲也不是傻瓜，她知道楚凯华这回来成仓肯定有什么事，于是自己打圆场道：“要不明天吧。明天等老郭回来，我们再好好庆祝庆祝。”
楚凯华连忙应和道：“一定一定，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上几天呢。”
于是四个年轻人躲进了郭心美的房间开始计划晚上的事……
今晚的阳子刻意打扮了一番。对她来说，今晚的打扮大概比她将来出嫁那天还要麻烦。作为水口组的一姐，她走的是冷艳高贵路线；而作为妓女，又必须是柔媚中的柔媚。要把一个冷艳高贵的一姐，弄成一个性感妖娆的妓女，实在跨度太大了。
不过，在郭心美的精心设计下，她的转型还是相当成功的。至少从外表上来看，她那露胳膊露大腿的紧身衣，加上那高得离谱的高跟鞋，让她走起路来尽显婀娜之态。特别是那纸包不住火的双峰。颤颤巍巍地，给人一种随时都会蹦跳而出的感觉。
脸上，涂脂抹粉，用上了各种浓墨重彩的化妆品，把她包裹在一股铅化气里，跟那些站街的妓女们的俗气有得一拼。
李俊和楚凯华倒是不用多打扮。俩人以前都是小混混出身，纯属“自然美”。
根据水口组的情报，成仓市最大的夜总会应该是隐秀路上的“金壁辉煌”。晚上十一点，三个人打车直奔“金壁辉煌”夜总会。一走进“金壁辉煌”，迎面就是一排妓女坐在吧台前，等候客人挑选。
他们一进去，立刻有个妈妈桑带着四五个小姐过来招呼他们。要不是有阳子镇着，楚凯华差点找不着北。不过还好，他总算缓过神来。潇洒地朝妈妈桑手一挥：“就这几个，哪够我们玩的。”
“金壁辉煌”夜总会规模很大，有七八个妈妈桑，每个妈妈桑手下都带着五六个小姐。
面前这位妈妈桑叫李翠儿，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少妇，一看就是年轻时很漂亮的那种。现在混出了头，在成仓也算是小有名气了。手底下有七八个小姐。
现在这个时间，离夜总会最热闹的时段还早。李翠儿没想到今天刚开张就碰上个口气这么大的。不禁打量起楚凯华和李俊来。
李翠儿十八岁入行。干这一行十几年了，可谓阅人无数。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两个年轻人有什么花头。一身最最普通的小混混打扮。他们带着的那个小姐倒是长得特别漂亮，别说是在“金壁辉煌”，就算是整个成仓市都很难找出这样的货色。
尽管阳子打扮得俗里俗气，但是凭着李翠儿的眼光，她发现她骨子里透出一种高人一等的气质。别说是当妓，就算当个成仓市委书记的儿媳妇。也只能算大材小用。
两个穷小子，带着个高级鸡，一招手还嫌安排的小姐不够多，这算什么意思？李翠儿有点吃不准了。但又不好得罪他们，这年头鬼知道哪里冒出个精来。
于是她忍着好奇。又朝后面一招手：“小萍，小燕……还有你们几个，一块儿过来。”
果然，从小姐堆里又站出来四个人，柳腰款摆地走了过来，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三位。
不愧是成仓第一的夜总会，楚凯华早就看得目不暇接了。他拼命忍住自己的色心，故作镇定道：“有木有搞错。这里是成仓最大的夜总会——金壁辉煌吗？”
李翠儿笑着道：“没错啊，帅哥。这里就是金壁辉煌，是成仓最大的夜总会，有假包换。”
“那怎么就这么几个人啊？难道还没开工？”
“开工了，开工了。帅哥您说笑了，到现在还不开工，你让我们喝西北风啊？”
“这里的小姐这么少？”楚凯华用手一指那些小姐：“而且你看看，都是什么货色。就靠这些个，你们也好意思说这里是成仓第一？”
“哟，瞧您说的”，李翠儿有些不高兴了，不过明面上还得陪着笑脸：“这位帅哥的眼界可真够高的，看来不是一般人啊？”
楚凯华笑着指了指身后的阳子：“我眼界也不算太高了，你给我找像她这样的，来一百个，我就凑合着在这儿玩一玩。”
李翠儿立刻感觉来者不善，不过十几年下来，这碗饭可不是白吃的，只见她的手腻腻地搭在楚凯华的肩头：“哟，帅哥。您这是在跟我们开玩笑的吧。”她上下仔细打量着阳子道：“像她这种货色，别说来一百个，只怕在整个成仓城里，都找不出第二个来了！您就高抬贵手，将就点吧。”
“将就？我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找不自在的。吃饭可以将就，穿衣服可以将就。哪有找小姐将就的？”
李翠儿顿时语塞。这时后面又走过来两个妈妈桑，朝着李翠儿道：“李姐，什么大客人啊，一下子叫了这么多，好生意啊。”
李翠儿连忙搬救兵：“王姐、张姐，你们来得正好，这两位帅哥带着这个妹妹来这儿。这位帅哥说要让我们给他准备一百个小姐作陪。”
“一百个？”王姐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巴：“这么多？”她带着明显的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楚凯华和李俊，心说这两个小混混，从未在成仓的**出现过，哪来的派头啊？
卷16声色场所316要一百个小姐
楚凯华嘴一撇，朝着李俊使了个眼色。李俊立刻把手里的手提箱拎了起来，朝着几个妈妈桑晃了晃。
楚凯华索性一把从李俊手里接过箱子，往吧台上一搁。“啪”，按下了锁头，手提箱盖子立刻弹了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包括吧台的服务员、调酒师、还有几个保安。
“哇，好多钱啊？”
“是美金唉，我认识。”
“这得多少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楚凯华往后退了两步，索性让他们看个够。过了十几秒钟，所有人的视线又都转回到楚凯华身上。
楚凯华大大咧咧道：“怎么样？一共一百万美元。叫一百个小姐，够不够？”
“够！够！太够了！”叫张姐的妈妈桑连忙腆着脸讨好，看她的那装逼充嫩的样子，恨不能自己也能客窜一下小姐，从里面赚一捆。
王姐连忙道：“别急，别急，我们来替您想办法。有的，一百个，肯定有的。我让她们都停了手里的活，来伺侯大爷您。”
张姐拉着王姐小声嘀咕：“不行啊，就算这里的小姐全上，也凑不够一百个啊。”
王姐脚一跺：“豁出去了，看来这单生意，我们吃不了独食了。干脆，通知‘新皇宫’‘百乐门’‘艳华天’‘新鸿勤’所有妈妈桑都带了人过来，让他们挑。到时候，我们三个再一起抽她们的头钱，这么好做的生意，她们肯定乐不颠地来给我们送头钱的。”
两人高兴得眉飞色舞，但一看到李翠儿的样子显得很低落，于是诧异道：“李姐。你这是怎么了，有钱不赚？我们知道，这生意是你揽的，抽的头钱，你一个人拿六，我们俩一共拿四。这样总行了吧？”
李翠儿摇了摇头，她可是“金壁辉煌”的头牌妈妈桑，这种事她还能不知道怎么做。但她苦笑道：“你们不知道，这位帅哥挑人的要求。”她用手一指阳子：“他说要挑长得跟这位小姐一个档次的。”
张姐和王姐立刻把头扭了过去，顿时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
张姐仔细打量着阳子：“啧啧啧，这么好的模子，我在成仓都没见过。”
李翠儿道：“怎么不是，我跟这位帅哥说了，别说是一百个。就是一个，我也找不出来啊！”
被她们这么一说，楚凯华不禁回头又仔细看了看阳子。原先铅粉气很重的样子，在夜总会迷离昏暗的灯光下，完全看不出来了，反而增添了一份朦胧美。看来浓妆艳抹确实跟这里的气氛很搭。
三位妈妈桑为难地看着楚凯华。张姐腆着脸道：“这位大爷。您就担待些吧，像这位小姐的标准，比选港姐还高。我们这里哪有这么好的货色啊？”
楚凯华让人不易察觉地笑了笑，现在一切都在按着他的计划展开。他假装为难道：“标准是不能降低的。不过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只要尽力就行了。”
他指了指那一箱美元：“我看这样吧，本来呢，我是想要一百个小姐，一人一万美金的。现在这样，你们把能叫来的统统叫来。然后让我挑。只要让我挑到的。今晚就陪我，一万美金一分不少。如果挑不上也没关系，我也不能让她们白来。我每人送一千美金路费。”
三位妈妈桑一时没转过弯来。过了一分钟，她们才算过这笔账来。李翠儿道：“一千美金路费，那不是六千多人民币吗？只要带过来走个场。就能拿六千？”
王姐小声道：“这么好做的生意，别说六千，就是六百一个我们也赚翻了。”
李翠儿连忙问楚凯华：“大帅哥，你好大方啊。是不是我们叫多少来，你都给啊？”
“那当然，来一个就是一千美金”，楚凯华指了指皮箱：“这里面一百万，你可以先叫一千个来。要是超过一千个，我再去银行取呗。”
李翠儿尴尬地道：“一千个，哪有这么多，帅哥您说笑了。就是把整个成仓城扫一遍，在夜总会混的也没一千个啊。”
“那还等什么，快点，**一刻值千金啊。钱有价，爱无价哦！”楚凯华邪邪地开了个玩笑。然后，他朝李俊努了努嘴，李俊走过去，把钱箱“啪”地盖上，冲着李翠儿道：“把钱拎好。”
李翠儿立刻笑得灿若桃李，颠颠地过来拎箱子。这钱就算不是她的，拎在手里也爽得不行了。
三个妈妈桑也管不了许多了，反正那一箱子钱在那儿，还怕这三个人跑了？李翠儿连忙带着三人走进一间这里最豪华最大的包厢。然后张罗着服务生安排酒肴，又挑了几个这里最拿得出手的伺侯倒酒。
张姐和王姐负责先把这里七八个妈妈桑都集中了起来，把这件事一说。大伙觉得没什么风险，立刻答应叫人。于是妈妈桑们一哄而散，各自找了个角落打起了电话。没多久，连小姐们都知道了这事，一个个都拿起电话开始呼朋唤友。
整个金壁辉煌简直成了电话营业厅，连那些保安、服务生都偷偷地打电话把自己认识的小姐叫来，说是来这儿捡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半小时功夫，“金壁辉煌”门口已经车水马龙。几百辆出租车往这边赶。光妈妈桑就有四十来个。小姐更是人头攒动，不下两百个。夜总会老板亲自过来安排。
夜总会里也找不出可以一下子容得下这几百个人的地方。幸好，夜总会门口是一个大草坪，于是妈妈桑们带着自己的小姐都在草坪上集合起来。
其实到最后，这些小姐都不是以赚钱为目的了，来这里纯粹只是为了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好像不参加这次活动，就会被摘掉小姐的营业牌照一样。
又过了十五分钟，李翠儿带着几个特别有头有脸的妈妈桑走进了楚凯华的包厢，来邀请他去外面挑货。
楚凯华向李俊和阳子使了个眼色。李俊跟在后面，阳子挽着楚凯华的胳膊，三人一起来到了草坪上。
卷16声色场所317苦逼的选美
楚凯华往当中为他准备的一张圆桌前一坐，端起桌上的酒杯，翘起了二郎腿。阳子和李俊站在他的身后。
楚凯华把手一挥，李俊会意，朝拎着钱箱的李翠儿道：“我们现在开始选人，你让她们排着队一个个走过来。如果我们老大看中的，就会留下来，如果看不中，你就负责发一千美金路费，让她们消失。”
李翠儿拎着沉甸甸地一箱钱，早就乐得心花怒放了。其实这些妈妈桑早就商量好了，谁带来的小姐谁负责，自己点好数。待会儿回去问她们抽头钱，然后再孝敬金壁辉煌的几个妈妈桑。而那些没妈妈桑带的货也知道规矩，不敢独吞，由张姐悄悄地在门口统一抽份子钱。
楚凯华朝着李翠儿道：“开始吧。”……
于是，一个个小姐排着队慢慢走了过来。有些小姐冲着楚凯华搔首弄姿，他一看就恶心。但有的确实长得不错，还能看出点清纯的味道，一看就是学生妹。
楚凯华看得喉咙有点发痒，差点就想留下几个。阳子站在他身后，不时的咳嗽清嗓子，提醒他。
曾经有那么两三个，实在长得太漂亮了，楚凯华一时忍不住，差点就要朝李翠儿挥手示意了。阳子气得朝着他的肩膀上重重一按，把他疼得手终于没举起来。
楚凯华只好干着急。最后干脆眼睛一闭，假装揉眼睛，这叫眼不见心不烦。那两三个美女就这么在他面前闪了过去。
几个妈妈桑一边发钱，一边在小纸上记着些数字，以便待会儿抽头钱。
小姐们兴高采烈地，一边领着钱，一边相互调侃：
“好帅哟！一定要留下我！”
“别发花痴了。你也跟我一样。领钱的货。不过，要是真能搞定这位帅哥那这辈子就不愁了。”
“想得美，你能比他身后站的那个小妞漂亮吗？我怎么感觉他后面那位像是日本妞啊。”
“甭管是什么妞，人家就是比你长得好看。”
“可是我功夫好啊，切！不识货。”
“功夫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靠前爆后爆加口爆吗？”
“哟。谁有你骚啊，皮滑水多肉嫩……”
“嘻嘻嘻……”
……
反正小姐们有清纯萝莉的，有高端大气的，有闷骚发浪的……楚凯华忍受着各种挑逗，捂着鼻子不让鼻血流下来。还得时不时地接受阳子的“分筋错骨手”，好辛苦哟。
足足二百二十多位小姐走了过去。楚凯华愣是“一个也没看上”。李翠儿和几个妈妈桑也没了主意。不过她们也不怪他，因为能达到阳子这个级别的，她们真拿不出来。
其中一个有经验的妈妈桑道：“我们都上当了。你们没看到那小妞吗？眉心不散，双腿夹得那么紧。当中连缝都看不出。那对小兔挺得，胸罩下面都没垫衬垫……我看，别说是只鸡了，根本就是一未开苞的雏。我们这里这些**，怎么能跟她去比。”
李翠儿道：“管不了了，反正他肯花钱，咱就满足他。咱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上什么当了？”
王姐道：“是啊，干咱们这一行。只要有钱赚，管他骗不骗的。有本事把老娘也骗了去才好呢？”
“骚得你。我来帮你弄弄！”说着几个妈妈桑一阵淫声浪语，你摸我一把，我捏你一下地调笑了起来……
楚凯华终于板着脸，完成了这个艰难地选美过程。
他当然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于是开始他的第二步。他朝李俊点点头，李俊立刻把那些妈妈桑叫了过来。
楚凯华清了清嗓子：“你看看。你看看。我原本听说成仓是个大地方，特别是有得玩。没想到今天就让大爷我看了这么一群货色，怪不得你们穷得看见这么点钱就高兴成这样。唉，没见过市面啊！”
李翠儿连忙讨好道：“那是，那是。我们手里的货确实不上档次，让您见笑了。”
“哼，我看你们也不用混了，乘早给我滚蛋吧。”
“您的意思是？”李翠儿有些不解道。
“没听懂吗？”李俊插了进来：“你们以为我们老大今天真是来玩的？老实告诉你们吧，我们老大今天是来选人的。他准备挑点好的，留着以后自己开夜总会用的。”
几个妈妈桑都不太相信。尽管这位帅哥看上去挺有钱，但在成仓的黑白两道都没见过他。要知道，这可是开夜总会啊，以为是开个小饭馆呢。这三教九流，黑的白的，没有点路子哪里就能趟这趟浑水啊。淹死人不偿命的。
楚凯华就知道她们不信，于是向李俊挤了挤眼睛。
李俊清了清嗓子道：“哼，你们看来不信我的话，那我就给你们透个底。我们老大背后有人。”
李翠儿连忙把李俊拉到一边，轻声问道：“什么人啊？”
“我问你，你们成仓干这一行最大的后台是谁？”
“这……”李翠儿摇了摇头：“这个倒不清楚。”
楚凯华立刻像掉进了冰窖。这个女人，居然说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他今天在这儿耍酷用钱，无非就是想自抬身价。然后从这些妈妈桑嘴里把这个幕后人物套出来。这下可怎么办？
幸亏楚凯华聪明，脑子一转，计上心来。他站起身，假装得意地道：“量你们也不知道。那我就来说说我的后台吧。你们知道成仓最吃得开的人是谁？”
“这个可不好说。白道上自然是市委书记一把手喽。”
“那黑道上呢？”
“这个……”李翠儿看着周围几个妈妈桑，有些吞吞吐吐。
楚凯华看出来了，他假装没看见，而是朝着李俊道：“给这些妈妈桑每人一万作辛苦费。让她们都回去干活吧。”
妈妈桑们听到了，赶紧跑过来谢天谢地谢祖宗。一个个眉花眼笑地，拿着美元走了。
楚凯华向李翠儿使了个眼色，李翠儿那是什么眼神，一点就亮。她故意拖在后面，等其她妈妈桑都走了，她立刻走过来，带着楚凯华回到先前那个大包厢。
卷16声色场所318冰火五重天
楚凯华舒服地坐在沙发里，阳子坐在了他的身边。李俊也拎着手提箱走了进来。
楚凯华朝李翠儿丢了个眼色：“说吧。现在没人了。”
“说什么啊？”李翠儿明知故问。
楚凯华笑了笑，朝李俊使了个眼色。李俊最会看眼色办事，他立刻打开皮箱，从里面拿出一叠美金，放在桌上。
楚凯华朝着李翠儿笑笑：“现在知道要说什么了吧？”
李翠儿早就眯起眼睛，笑得像朵花了，她连忙道：“别的道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的老大是黑嘴彭。”一边说着，她一边已经轻轻地用手压住了那一万美元，像是怕它飞了。
“黑嘴彭？他算是哪路货色？”楚凯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暗暗高兴，但还是故意掩饰，显得满不在乎。
“黑嘴彭啊，我们成仓皮肉生意的老大啊。”
“原来是这样。那比黑嘴彭更高一级的老大是谁？”
“这就不清楚了。这不是我们这些小女人可以问的。反正黑嘴彭背后还有人。您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知道得越少越好。”说着，她慢慢地想把桌上的钱往自己怀里撸。
楚凯华不动声色地伸手压住了钞票的一只角，李翠儿立刻瞪大了眼睛，感觉这钱就要离她而去一样。楚凯华笑了笑：“告诉我，我怎么才能找到黑嘴彭？”
“这个……”李翠儿犹豫了一下，但看着那一叠绿绿的钞票，她咬了咬牙：“我知道。我有他的电话。”
楚凯华笑了，他突然把压在钞票上的手一松，结果是李翠儿那头用力过大，一摞钱全都掉到了地上。李翠儿慌忙弯下腰去捡，然后心急慌忙的往自己手提包里塞。
楚凯华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钱真是个好东西啊。想当年，要是有谁给他一万美金，他也能把自己给卖了。等李翠儿捡完钱。楚凯华又从手提箱里拿出一万，往桌面上一放。
李翠儿看得眼都花了，现在那钞票上面的华盛顿就是她亲爹。她不知道眼前这位公子爷到底要玩多大，于是舔了一下嘴唇，等着楚凯华的吩咐。
“给他打电话，就说是我想见他。”
“你——我——”李翠儿显然打不定主意。
楚凯华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万，往桌面上一推：“打不打由你，如果不打你就请便，帮我叫另外那两个妈妈桑进来。”
“我打。我打！”李翠儿连忙拿出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讨好地道：“其实黑嘴彭跟我认识，我年轻的时候跟他……你找别的妈妈去找他，她们不知道他的电话的。就算知道了，他理都不会理的。”
电话果然通了。
李翠儿走到门口附近，轻声道：“彭哥，我是翠儿啊。”
……
“少来。你身边全是年轻漂亮的，哪里还会想到我啊！”
……
“我跟你说啊。我这边有个客人，想跟你谈点生意。一看就是那种太子党……人家老有钱了。一个小时就在这儿撒了几十万了。”
……
“人家指明要跟你合作。还能有什么，肯定是做我们这一行呗。开夜总会啊……”
……
“钱不是问题，人家撒得可都是美金，美金啊！彭哥，你就跟人家见个面吧。再说……我也想你了……嘻嘻……你个没良心的，好坏。我这就带他过来找你……”
……
“哦，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你可快着点啊，人家也是有身份的人。”
……
电话挂了。李翠儿兴高采烈地回到桌边，朝楚凯华道：“公子爷，他一会儿就到，大概十五分钟吧。要不要我找两个小姐先陪陪你？”
楚凯华道：“不必了，我身边不是有吗？”
“哟，没想到公子爷还这么专情。这姑娘好是好，不过……”
“不过什么？”楚凯华来了兴致，阳子也听懂是在说她了，把目光投向李翠儿。
“恕我直言，这位小姐只怕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我看她还是个雏吧。这雏吧，紧是紧，可是不懂得疼男人啊。哪有我们这些专业的好，吹拉弹唱，冰火五重天，一鸡四吃……”
这番话，别说是阳子，就是楚凯华和李俊听得都有点难为情了。楚凯华连忙挥手把她打断。
谁知说到了她的老本行，居然刹不住了：“笋太嫩，会有辣味。吃多了嫩笋，嚼嚼老的更有滋味哟……”
楚凯华连忙往桌上那一万美金一指。李翠儿这才嘎然而止，连忙往手提包里塞钱。
“去吧，等黑嘴彭来了，就把他领到我这里来。”
“是，是……公子爷。”李翠儿犹豫了一下道：“还没请问公子爷贵姓。”
“姓刘。”
“刘公子，我明白了，您好好歇着，我让他们再给您开瓶好酒。不知刘公子喜欢喝什么酒？”
“随便，你们这种地方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酒来，挑最贵的红酒来一瓶吧。”
“是，是……”李翠儿喜滋滋地退了出去。这一瓶红酒，她至少又能得个几千块回扣了。今天她一来一去，加上抽头的钱已经赚了五万美金了，折合人民币三十多万。这些钱，足够她下半辈子过过小康日子了。她感觉脚下轻飘飘地连路都不会走了。
李俊看着那只放美元的手提箱，满满一百万美金，已经发掉了三十万。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楚凯华：“楚哥，让你破费了。自从跟了你，拿着你的工资，都没帮上什么忙。没想到这回又惹上这么件大麻烦，你为我花了这么多，我什么时候还得清啊？”
楚凯华乐了：“臭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算账了。几个月前我还是个靠郭妹妹养活的穷小子，现在就有了这么多钱。这钱啊——还是那句话，别当回事。你见过我跟谁要过钱来着？这钱就自己赶着趟来了。
更何况这次也不光是为了吕婷婷的事。这里面不是还有姜晨吗？这个王八蛋，几次三番惹我，我都没跟他计较。没想到这回惹到我兄弟的女朋友头上了，该他倒霉。要是让我查出来婷婷的事确实是他干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卷16声色场所319我的地盘我作主
正当楚( 无底线 http://www.xlawen.org/kan/1181/ )
第二天下午，楚凯华第二次来到了成仓，后面带着李俊。
一下飞机，他给郭心美打了个电话。这回，他是轻车熟路了。直接来到了郭心美的家。
阳子正好也在。她不想住在水口组成仓分支的办事处，那里虽然有人服侍，但全是男人，没有一个可以讲得来的，住着也不方便，哪里有郭心美的家舒服。
郭心美一听说他要来成仓，高兴得什么似的。在他到来之前，一直在梳装打扮。等楚凯华到了，她柳腰款摆地走了出来。那一身漂亮性感的学生套装把她勾勒得那么清纯诱人。要是在平时，楚凯华早就乱施咸猪手了。
但是今天，一个是有外人在场。当然，主要原因是李俊的事，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所以他只是很敷衍地抱了抱她。郭心美显然有些不太高兴了，噘着嘴发起了小脾气。
楚凯华问她郭国荣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她也爱理不理。还是阳子把情况说了一下：
根据楚凯华的四个环一个串的理论指导，阳子一到这里就派水口组的人去见了姜作山。姜作山果然被四个环套住了，一口答应帮忙。今天上午，姜作山刚给水口组那个人打了电话，说郭国荣的事情已经搞定了，明天就可以放人了。
楚凯华听到这个消息一边是非常高兴，一边又觉得很有压力。
高兴的是郭国荣只要一出来，他对姜作山就不必再忌讳了。有压力的是。从郭国荣这件事可以看得出，姜作山在成仓真是通天的节奏。居然可以把国家安全局的重点嫌疑犯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说捞就捞了出来。看来，成仓这一战是一场恶斗。
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想，也说明他这回来成仓是来对了。试想，如果把胖子提供的线索直接交给刑侦大队，那就得走官路了。那么。凭着姜作山这一手“通天”的本事，只怕燕京公安也会拿他没办法。更何况，燕京公安到底是不是哪种循私枉法、跟贪官污吏沆瀣一气的鸟，还未可知。
楚凯华把思路拉回到案子里。
该从哪儿入手这一点，楚凯华在飞机上就已经想好了。既然是做皮肉生意的，少不了跟那些夜总会，酒吧有关联。好在他在这里有了个得力的帮手——阳子。
于是他把阳子和郭心美都召呼着坐了下来，让李俊把他们此行的目的简单说了一下。
郭心美这才不生楚凯华的气了，原来她心目中的英雄又是来解万民于水火的。
楚凯华看着阳子道：“我们现在在明处。而姜作山他们在暗处。我们什么也不清楚。不知道从哪儿突破。不过我大致有了方向，只要阳子肯帮忙，我们就能找到突破口？”
“我……”阳子诧异道：“我能帮什么忙？”
“你的水口组在这里耳目众多，要查这种事情非得动用黑社会力量不可。”
“原来是这样。楚哥哥，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水口组在中国的分支全都归你调配，有什么事你尽管差遣好了。”
“好，那我能不能请你代我去下个命令。让他们查一查在成仓的地下。有没有什么有名气的组织卖淫的团伙。如果有，帮我查一下。团伙的老大是谁。”
“这个不难，我估计不用查，我手下人大概早就都知道的。”说着，她拿起了手机，拔了个号码，很快接通了。她用日语跟对方通了一阵话。然后挂了。
“怎么样？”楚凯华问道：“有眉目吗？”
阳子严肃地道：“我的手下告诉我，成仓确实有几个产业，专门从事这种皮肉生意。他们的业务甚至涉及到泰国、越南这些东南亚地区。但是，这些产业好像并不是相互独立的，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什么联系？”
“我的手下也说不清楚。他们的产业牵涉很广。有夜总会、情人旅馆、发廊、按摩房、洗脚城、ktv、洗浴中心等等。而且他们有一个共同的领军人物，这人的绰号叫黑嘴彭。
而这个黑嘴彭，我的水口组也调查过，发现他背后还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可以肯定是白道上的人物，官位还不低。”
“是谁？”
“具体是谁，他们到现在也没查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背后除了这个人物之外，还有一张庞大的关系网，包括公安、工商、财税系统都有许多官员牵涉其中。”
“那你有没有问他，姜作山跟这个集团有什么关系？”
“问了。他们说应该没有关系。”
“没关系？”楚凯华陷入了沉思。这怎么可能？难道胖子的情报是假的？也不像啊。胖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提到姜晨跟成仓的卖淫团伙有关。如果胖子是在骗他，那就是在帮姜晨。可哪有这么帮人的，随便往要帮的人头上扣罪名？
看来，第一步要弄清楚姜作山跟这个产业集团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那么，要把姜作山搞掉只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姜作山是整个这张关系网的一个环节，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唇亡齿寒。到时候，这个集团肯定会拼命出来保护他。
所以，要把姜作山搞定，除非把这张网彻底撕破。特别是那个幕后最大的黑手，必须也要斩断。否则，只怕动摇不了姜作山的根基。
“另外”，阳子补充道：“在成仓，有一个绝对的黑社会老大——赵志平，他包下了成仓所有的毒品交易。而且一直对这个皮肉生意的组织虎视眈眈。”
“哦？！”楚凯华的脑子转得飞快，他原本来成仓之前就有了一些主意，阳子的这句话让他终于把自己的计划接上了头尾——曲线救国，请君入瓮。他决定，不妨先从跟皮肉生意完全无关的毒品交易入手。
于是他突然定定地看着阳子，阳子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阳子小姐，看来你的手下都是饭桶。连这么大的组织，他们也没摸清楚底细。”
阳子被说得哑口无言，心里老大不快。
“不过，他们的一姐是不是应该表现一下，来弥补他们的不足呢？”
阳子愣住了：“你是说……”
“你今晚跟我走一趟，把这些团伙的幕后黑手弄清楚，你愿不愿意？”
“你有办法了？”阳子没想通他的意图。
“我是有办法了，不知你肯不肯牺牲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楚凯华色迷迷地看着阳子，从她的俏脸逐步往下，然后看到了她的那对“凶器”，定在那儿不动了。
阳子发现了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不自觉地用手遮挡住内衣里突显出来的沟沟。郭心美当然也看到了，她悄没声地走到他身后，一把掐在楚凯华的手背上。楚凯华那原本眯成一条缝的色眼立刻急遽放大，“啊——”地一声惨叫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阳子看到了，忍不住掩嘴俏笑，心想：活该。
楚凯华哀怨地看着郭心美：“妹妹，你怎么了？”
“你说呢？”郭心美杏眼圆睁：“你的贼眼刚才盯着哪儿呢？”
“我……我只不过是想评判一下，阳子够不够资格晚上跟我去完成任务。”
卷16声色场所314秀恩爱
“什么意思？你盯着人家的胸看，还有理了？”
“天地良心，我是想带她晚上去夜总会。然后假装……假装是妓女……”
“什么？！”阳子和郭心美异口同声大叫起来：“妓女？”
“没错。既然靠水口组的外部调查查不出姜作山的老底，那只好混进他们内部了。要混进这种组织的内部，最好的身份就是——‘马’。而我就冒充拉皮条的，俗称‘马夫’。”
郭心美又是一把死掐，把楚凯华痛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这就是你的好主意？老实告诉你，不管是今晚还是以后，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去那种地方快活。”
楚凯华假装可怜道：“好冤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快活了。你以为装‘马夫’很容易吗？”
“就是不许，除非……除非你带上我。”
“你？”
“怎么？不行啊。是不是我的身材没有她好，我不能做你的‘马’啊？”郭心美小嘴一噘。
好吧，楚凯华承认郭妹妹做他的“马”一向很称职，而且越来越称职。而他“骑马”的姿势现在也是花样百出，就快赶上专业动作片了。想到他俩颠鸾倒凤的情景，楚凯华免不了朝着郭心美淫淫地笑了笑。
郭心美知道他在想什么，自知刚才失言，不禁羞涩地低下了头。不过很快她又噘起小嘴道：“怎么样，到底行不行啊？”女人虽然大都不愿去当妓，但只要有人夸赞妓的身材样貌好，她们照样会大吃飞醋。实在是天性使然。
“要论身材样貌，你当然也可以去。”
郭心美立刻找回了一点自信。
“但是，你别忘了。你是郭国荣的女儿，姜作山他们认识你的。一旦我们深入虎｜穴，只怕你第一个被他们发现，那岂不是要连累我们。”
郭心美这才想明白，气顺了许多，不过她还是不服气：“那你自己呢？姜作山不是也认识你吗？”
“这个我都想好了。到要跟姜作山碰面的时候，我可以让阳子单独出现，还可以让李俊替我挡驾，充当‘马夫’。倒是阳子必须演得逼真，她是标准的第一女主。”
阳子听懂了，其实，跟着楚凯华，她也算经过许多风浪了。但是只要有他在，总是能够化险为夷。所以做牛做“马”她都没问题。再说。她是水口组一姐出身，黑道白道好歹都打过交道，对这一行也不是完全不懂。于是她爽快地答应下来。
郭心美没办法，只好进厨房做晚饭。这时，大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位漂亮的中年少妇——郭心美的母亲——何菲。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看就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一见到楚凯华，何菲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高兴地握着楚凯华的手道：“楚先生。您来了，真高兴见到您。我们家的事多亏了您了。”
楚凯华听着这称呼，感觉有点晕，只会呐呐地道：“何阿姨好。”
郭心美撒娇地拉住何菲的胳膊：“妈，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楚先生’？还‘您’啊‘您’的。他也配？”
何菲连忙尴尬地轻轻拍了拍郭心美的小手，假装生气道：“你看你，我讲的话哪里错了？我们娘俩不都是靠他救出来的吗？怎么不可以称呼一声‘先生’啊？”
“妈。不用对他这么客气。有些人啊，你对他客气，他就当成了福气。本来已经管不了他了，你一夸他，他还不上了天？”
何菲也是过来人了。一听就听出了女儿话里的潜台词——这个小伙子已经是她碗里的菜了。不过，她还是假装教训了她几句：“小孩子，不许不懂礼貌。”
郭心美被说得越发起劲了，窜到楚凯华面前，双手互搓，假装忸捏道：“对不起，楚先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生我小孩子的气哦！”说完，还没等楚凯华回答，她早就屏不住了，想要扑到楚凯华的怀里，但当着母亲的面又有点难为情。于是干脆扑回了何菲的怀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何菲“狠狠”地拍了拍她的翘臀：“瞧把你惯的！”然后又笑着向楚凯华道：“小伙子，别生气，她是看到你来太高兴了，人来疯了。”
“哪有啊？谁看到他就高兴了？我是看到他就生气。”说着，郭心美又回头朝着楚凯华小嘴一噘，然后拎起地上的菜，对何菲道：“妈，我帮你摘菜去。”说着，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厨房。
何菲尴尬地朝楚凯华笑了笑：“小伙子，这回来成仓有什么事啊？多住几天，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经过女儿一番折腾，何菲讲话也不再“您”啊“您”的了，放松了许多。
楚凯华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没话找话，想起了郭国荣的事：“何阿姨，郭叔叔他……”
郭心美其实一直在听着这里的对话，听到这儿，她立刻从厨房窜了出来，抢过话头道：“谁要你说了？我来说。妈，明天爸爸就要被看守所放出来了。”
“什么？”何菲激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拉着楚凯华的手，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谢起。
郭心美对着楚凯华娇嗔道：“瞧你，惹得我妈都哭了。”说着，她转身搂住母亲道：“这回多亏阳子姐姐帮忙。我们得好好谢谢阳子姐姐。这功劳没有他的份，不用谢他。”
楚凯华被抢白得哑口无言，“狠狠”地瞪了郭心美一眼，意思很明确——你等着，总有报仇的一天。
郭心美得意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意思也很明确——就算你咬我，也得等以后了，现在当着我妈的面，你就吃鳖吧。
两个小情侣之间，当着别人的面，眉来眼去，别有一番情调。
何菲一定要亲自下厨，表示对楚凯华的谢意。郭心美抢着在母亲面前表现自己，结果被何菲赶出厨房，让她再去街上买些熟菜回来，好好招待客人。
郭心美一走出厨房，就朝着楚凯华发小脾气：“都是为了你，还要我上街再跑一趟。”
卷16声色场所315声色犬马
楚凯华在这种小节上面从来是好男不跟女斗的，于是陪着笑脸主动请求跟她一起去买菜。郭心美立刻转怒为喜，原本板着的脸再也绷不住了，幸福地挽着楚凯华的手臂出了门。
两人出门买菜的过程就是秀恩爱的过程，肉麻得不行，太有损市容了，不八卦了……
晚上，一桌人除了李俊外，个个都面带微笑。郭心美殷勤地为阳子和李俊夹菜，楚凯华一个劲地夸何菲的手艺。何菲听在耳里，喜在心里，对这个准女婿越看越喜欢。
……
吃完晚饭，何菲原本想带大家一起去欣赏一下成仓的夜景。楚凯华向郭心美使了个眼色。郭心美会意，连连给母亲使眼色。何菲也不是傻瓜，她知道楚凯华这回来成仓肯定有什么事，于是自己打圆场道：“要不明天吧。明天等老郭回来，我们再好好庆祝庆祝。”
楚凯华连忙应和道：“一定一定，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上几天呢。”
于是四个年轻人躲进了郭心美的房间开始计划晚上的事……
今晚的阳子刻意打扮了一番。对她来说，今晚的打扮大概比她将来出嫁那天还要麻烦。作为水口组的一姐，她走的是冷艳高贵路线；而作为妓女，又必须是柔媚中的柔媚。要把一个冷艳高贵的一姐，弄成一个性感妖娆的妓女，实在跨度太大了。
不过，在郭心美的精心设计下，她的转型还是相当成功的。至少从外表上来看，她那露胳膊露大腿的紧身衣，加上那高得离谱的高跟鞋，让她走起路来尽显婀娜之态。特别是那纸包不住火的双峰。颤颤巍巍地，给人一种随时都会蹦跳而出的感觉。
脸上，涂脂抹粉，用上了各种浓墨重彩的化妆品，把她包裹在一股铅化气里，跟那些站街的妓女们的俗气有得一拼。
李俊和楚凯华倒是不用多打扮。俩人以前都是小混混出身，纯属“自然美”。
根据水口组的情报，成仓市最大的夜总会应该是隐秀路上的“金壁辉煌”。晚上十一点，三个人打车直奔“金壁辉煌”夜总会。一走进“金壁辉煌”，迎面就是一排妓女坐在吧台前，等候客人挑选。
他们一进去，立刻有个妈妈桑带着四五个小姐过来招呼他们。要不是有阳子镇着，楚凯华差点找不着北。不过还好，他总算缓过神来。潇洒地朝妈妈桑手一挥：“就这几个，哪够我们玩的。”
“金壁辉煌”夜总会规模很大，有七八个妈妈桑，每个妈妈桑手下都带着五六个小姐。
面前这位妈妈桑叫李翠儿，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少妇，一看就是年轻时很漂亮的那种。现在混出了头，在成仓也算是小有名气了。手底下有七八个小姐。
现在这个时间，离夜总会最热闹的时段还早。李翠儿没想到今天刚开张就碰上个口气这么大的。不禁打量起楚凯华和李俊来。
李翠儿十八岁入行。干这一行十几年了，可谓阅人无数。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两个年轻人有什么花头。一身最最普通的小混混打扮。他们带着的那个小姐倒是长得特别漂亮，别说是在“金壁辉煌”，就算是整个成仓市都很难找出这样的货色。
尽管阳子打扮得俗里俗气，但是凭着李翠儿的眼光，她发现她骨子里透出一种高人一等的气质。别说是当妓，就算当个成仓市委书记的儿媳妇。也只能算大材小用。
两个穷小子，带着个高级鸡，一招手还嫌安排的小姐不够多，这算什么意思？李翠儿有点吃不准了。但又不好得罪他们，这年头鬼知道哪里冒出个精来。
于是她忍着好奇。又朝后面一招手：“小萍，小燕……还有你们几个，一块儿过来。”
果然，从小姐堆里又站出来四个人，柳腰款摆地走了过来，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三位。
不愧是成仓第一的夜总会，楚凯华早就看得目不暇接了。他拼命忍住自己的色心，故作镇定道：“有木有搞错。这里是成仓最大的夜总会——金壁辉煌吗？”
李翠儿笑着道：“没错啊，帅哥。这里就是金壁辉煌，是成仓最大的夜总会，有假包换。”
“那怎么就这么几个人啊？难道还没开工？”
“开工了，开工了。帅哥您说笑了，到现在还不开工，你让我们喝西北风啊？”
“这里的小姐这么少？”楚凯华用手一指那些小姐：“而且你看看，都是什么货色。就靠这些个，你们也好意思说这里是成仓第一？”
“哟，瞧您说的”，李翠儿有些不高兴了，不过明面上还得陪着笑脸：“这位帅哥的眼界可真够高的，看来不是一般人啊？”
楚凯华笑着指了指身后的阳子：“我眼界也不算太高了，你给我找像她这样的，来一百个，我就凑合着在这儿玩一玩。”
李翠儿立刻感觉来者不善，不过十几年下来，这碗饭可不是白吃的，只见她的手腻腻地搭在楚凯华的肩头：“哟，帅哥。您这是在跟我们开玩笑的吧。”她上下仔细打量着阳子道：“像她这种货色，别说来一百个，只怕在整个成仓城里，都找不出第二个来了！您就高抬贵手，将就点吧。”
“将就？我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找不自在的。吃饭可以将就，穿衣服可以将就。哪有找小姐将就的？”
李翠儿顿时语塞。这时后面又走过来两个妈妈桑，朝着李翠儿道：“李姐，什么大客人啊，一下子叫了这么多，好生意啊。”
李翠儿连忙搬救兵：“王姐、张姐，你们来得正好，这两位帅哥带着这个妹妹来这儿。这位帅哥说要让我们给他准备一百个小姐作陪。”
“一百个？”王姐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巴：“这么多？”她带着明显的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楚凯华和李俊，心说这两个小混混，从未在成仓的**出现过，哪来的派头啊？
卷16声色场所316要一百个小姐
楚凯华嘴一撇，朝着李俊使了个眼色。李俊立刻把手里的手提箱拎了起来，朝着几个妈妈桑晃了晃。
楚凯华索性一把从李俊手里接过箱子，往吧台上一搁。“啪”，按下了锁头，手提箱盖子立刻弹了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包括吧台的服务员、调酒师、还有几个保安。
“哇，好多钱啊？”
“是美金唉，我认识。”
“这得多少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楚凯华往后退了两步，索性让他们看个够。过了十几秒钟，所有人的视线又都转回到楚凯华身上。
楚凯华大大咧咧道：“怎么样？一共一百万美元。叫一百个小姐，够不够？”
“够！够！太够了！”叫张姐的妈妈桑连忙腆着脸讨好，看她的那装逼充嫩的样子，恨不能自己也能客窜一下小姐，从里面赚一捆。
王姐连忙道：“别急，别急，我们来替您想办法。有的，一百个，肯定有的。我让她们都停了手里的活，来伺侯大爷您。”
张姐拉着王姐小声嘀咕：“不行啊，就算这里的小姐全上，也凑不够一百个啊。”
王姐脚一跺：“豁出去了，看来这单生意，我们吃不了独食了。干脆，通知‘新皇宫’‘百乐门’‘艳华天’‘新鸿勤’所有妈妈桑都带了人过来，让他们挑。到时候，我们三个再一起抽她们的头钱，这么好做的生意，她们肯定乐不颠地来给我们送头钱的。”
两人高兴得眉飞色舞，但一看到李翠儿的样子显得很低落，于是诧异道：“李姐。你这是怎么了，有钱不赚？我们知道，这生意是你揽的，抽的头钱，你一个人拿六，我们俩一共拿四。这样总行了吧？”
李翠儿摇了摇头，她可是“金壁辉煌”的头牌妈妈桑，这种事她还能不知道怎么做。但她苦笑道：“你们不知道，这位帅哥挑人的要求。”她用手一指阳子：“他说要挑长得跟这位小姐一个档次的。”
张姐和王姐立刻把头扭了过去，顿时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
张姐仔细打量着阳子：“啧啧啧，这么好的模子，我在成仓都没见过。”
李翠儿道：“怎么不是，我跟这位帅哥说了，别说是一百个。就是一个，我也找不出来啊！”
被她们这么一说，楚凯华不禁回头又仔细看了看阳子。原先铅粉气很重的样子，在夜总会迷离昏暗的灯光下，完全看不出来了，反而增添了一份朦胧美。看来浓妆艳抹确实跟这里的气氛很搭。
三位妈妈桑为难地看着楚凯华。张姐腆着脸道：“这位大爷。您就担待些吧，像这位小姐的标准，比选港姐还高。我们这里哪有这么好的货色啊？”
楚凯华让人不易察觉地笑了笑，现在一切都在按着他的计划展开。他假装为难道：“标准是不能降低的。不过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只要尽力就行了。”
他指了指那一箱美元：“我看这样吧，本来呢，我是想要一百个小姐，一人一万美金的。现在这样，你们把能叫来的统统叫来。然后让我挑。只要让我挑到的。今晚就陪我，一万美金一分不少。如果挑不上也没关系，我也不能让她们白来。我每人送一千美金路费。”
三位妈妈桑一时没转过弯来。过了一分钟，她们才算过这笔账来。李翠儿道：“一千美金路费，那不是六千多人民币吗？只要带过来走个场。就能拿六千？”
王姐小声道：“这么好做的生意，别说六千，就是六百一个我们也赚翻了。”
李翠儿连忙问楚凯华：“大帅哥，你好大方啊。是不是我们叫多少来，你都给啊？”
“那当然，来一个就是一千美金”，楚凯华指了指皮箱：“这里面一百万，你可以先叫一千个来。要是超过一千个，我再去银行取呗。”
李翠儿尴尬地道：“一千个，哪有这么多，帅哥您说笑了。就是把整个成仓城扫一遍，在夜总会混的也没一千个啊。”
“那还等什么，快点，**一刻值千金啊。钱有价，爱无价哦！”楚凯华邪邪地开了个玩笑。然后，他朝李俊努了努嘴，李俊走过去，把钱箱“啪”地盖上，冲着李翠儿道：“把钱拎好。”
李翠儿立刻笑得灿若桃李，颠颠地过来拎箱子。这钱就算不是她的，拎在手里也爽得不行了。
三个妈妈桑也管不了许多了，反正那一箱子钱在那儿，还怕这三个人跑了？李翠儿连忙带着三人走进一间这里最豪华最大的包厢。然后张罗着服务生安排酒肴，又挑了几个这里最拿得出手的伺侯倒酒。
张姐和王姐负责先把这里七八个妈妈桑都集中了起来，把这件事一说。大伙觉得没什么风险，立刻答应叫人。于是妈妈桑们一哄而散，各自找了个角落打起了电话。没多久，连小姐们都知道了这事，一个个都拿起电话开始呼朋唤友。
整个金壁辉煌简直成了电话营业厅，连那些保安、服务生都偷偷地打电话把自己认识的小姐叫来，说是来这儿捡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半小时功夫，“金壁辉煌”门口已经车水马龙。几百辆出租车往这边赶。光妈妈桑就有四十来个。小姐更是人头攒动，不下两百个。夜总会老板亲自过来安排。
夜总会里也找不出可以一下子容得下这几百个人的地方。幸好，夜总会门口是一个大草坪，于是妈妈桑们带着自己的小姐都在草坪上集合起来。
其实到最后，这些小姐都不是以赚钱为目的了，来这里纯粹只是为了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好像不参加这次活动，就会被摘掉小姐的营业牌照一样。
又过了十五分钟，李翠儿带着几个特别有头有脸的妈妈桑走进了楚凯华的包厢，来邀请他去外面挑货。
楚凯华向李俊和阳子使了个眼色。李俊跟在后面，阳子挽着楚凯华的胳膊，三人一起来到了草坪上。
卷16声色场所317苦逼的选美
楚凯华往当中为他准备的一张圆桌前一坐，端起桌上的酒杯，翘起了二郎腿。阳子和李俊站在他的身后。
楚凯华把手一挥，李俊会意，朝拎着钱箱的李翠儿道：“我们现在开始选人，你让她们排着队一个个走过来。如果我们老大看中的，就会留下来，如果看不中，你就负责发一千美金路费，让她们消失。”
李翠儿拎着沉甸甸地一箱钱，早就乐得心花怒放了。其实这些妈妈桑早就商量好了，谁带来的小姐谁负责，自己点好数。待会儿回去问她们抽头钱，然后再孝敬金壁辉煌的几个妈妈桑。而那些没妈妈桑带的货也知道规矩，不敢独吞，由张姐悄悄地在门口统一抽份子钱。
楚凯华朝着李翠儿道：“开始吧。”……
于是，一个个小姐排着队慢慢走了过来。有些小姐冲着楚凯华搔首弄姿，他一看就恶心。但有的确实长得不错，还能看出点清纯的味道，一看就是学生妹。
楚凯华看得喉咙有点发痒，差点就想留下几个。阳子站在他身后，不时的咳嗽清嗓子，提醒他。
曾经有那么两三个，实在长得太漂亮了，楚凯华一时忍不住，差点就要朝李翠儿挥手示意了。阳子气得朝着他的肩膀上重重一按，把他疼得手终于没举起来。
楚凯华只好干着急。最后干脆眼睛一闭，假装揉眼睛，这叫眼不见心不烦。那两三个美女就这么在他面前闪了过去。
几个妈妈桑一边发钱，一边在小纸上记着些数字，以便待会儿抽头钱。
小姐们兴高采烈地，一边领着钱，一边相互调侃：
“好帅哟！一定要留下我！”
“别发花痴了。你也跟我一样。领钱的货。不过，要是真能搞定这位帅哥那这辈子就不愁了。”
“想得美，你能比他身后站的那个小妞漂亮吗？我怎么感觉他后面那位像是日本妞啊。”
“甭管是什么妞，人家就是比你长得好看。”
“可是我功夫好啊，切！不识货。”
“功夫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靠前爆后爆加口爆吗？”
“哟。谁有你骚啊，皮滑水多肉嫩……”
“嘻嘻嘻……”
……
反正小姐们有清纯萝莉的，有高端大气的，有闷骚发浪的……楚凯华忍受着各种挑逗，捂着鼻子不让鼻血流下来。还得时不时地接受阳子的“分筋错骨手”，好辛苦哟。
足足二百二十多位小姐走了过去。楚凯华愣是“一个也没看上”。李翠儿和几个妈妈桑也没了主意。不过她们也不怪他，因为能达到阳子这个级别的，她们真拿不出来。
其中一个有经验的妈妈桑道：“我们都上当了。你们没看到那小妞吗？眉心不散，双腿夹得那么紧。当中连缝都看不出。那对小兔挺得，胸罩下面都没垫衬垫……我看，别说是只鸡了，根本就是一未开苞的雏。我们这里这些**，怎么能跟她去比。”
李翠儿道：“管不了了，反正他肯花钱，咱就满足他。咱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上什么当了？”
王姐道：“是啊，干咱们这一行。只要有钱赚，管他骗不骗的。有本事把老娘也骗了去才好呢？”
“骚得你。我来帮你弄弄！”说着几个妈妈桑一阵淫声浪语，你摸我一把，我捏你一下地调笑了起来……
楚凯华终于板着脸，完成了这个艰难地选美过程。
他当然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于是开始他的第二步。他朝李俊点点头，李俊立刻把那些妈妈桑叫了过来。
楚凯华清了清嗓子：“你看看。你看看。我原本听说成仓是个大地方，特别是有得玩。没想到今天就让大爷我看了这么一群货色，怪不得你们穷得看见这么点钱就高兴成这样。唉，没见过市面啊！”
李翠儿连忙讨好道：“那是，那是。我们手里的货确实不上档次，让您见笑了。”
“哼，我看你们也不用混了，乘早给我滚蛋吧。”
“您的意思是？”李翠儿有些不解道。
“没听懂吗？”李俊插了进来：“你们以为我们老大今天真是来玩的？老实告诉你们吧，我们老大今天是来选人的。他准备挑点好的，留着以后自己开夜总会用的。”
几个妈妈桑都不太相信。尽管这位帅哥看上去挺有钱，但在成仓的黑白两道都没见过他。要知道，这可是开夜总会啊，以为是开个小饭馆呢。这三教九流，黑的白的，没有点路子哪里就能趟这趟浑水啊。淹死人不偿命的。
楚凯华就知道她们不信，于是向李俊挤了挤眼睛。
李俊清了清嗓子道：“哼，你们看来不信我的话，那我就给你们透个底。我们老大背后有人。”
李翠儿连忙把李俊拉到一边，轻声问道：“什么人啊？”
“我问你，你们成仓干这一行最大的后台是谁？”
“这……”李翠儿摇了摇头：“这个倒不清楚。”
楚凯华立刻像掉进了冰窖。这个女人，居然说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他今天在这儿耍酷用钱，无非就是想自抬身价。然后从这些妈妈桑嘴里把这个幕后人物套出来。这下可怎么办？
幸亏楚凯华聪明，脑子一转，计上心来。他站起身，假装得意地道：“量你们也不知道。那我就来说说我的后台吧。你们知道成仓最吃得开的人是谁？”
“这个可不好说。白道上自然是市委书记一把手喽。”
“那黑道上呢？”
“这个……”李翠儿看着周围几个妈妈桑，有些吞吞吐吐。
楚凯华看出来了，他假装没看见，而是朝着李俊道：“给这些妈妈桑每人一万作辛苦费。让她们都回去干活吧。”
妈妈桑们听到了，赶紧跑过来谢天谢地谢祖宗。一个个眉花眼笑地，拿着美元走了。
楚凯华向李翠儿使了个眼色，李翠儿那是什么眼神，一点就亮。她故意拖在后面，等其她妈妈桑都走了，她立刻走过来，带着楚凯华回到先前那个大包厢。
卷16声色场所318冰火五重天
楚凯华舒服地坐在沙发里，阳子坐在了他的身边。李俊也拎着手提箱走了进来。
楚凯华朝李翠儿丢了个眼色：“说吧。现在没人了。”
“说什么啊？”李翠儿明知故问。
楚凯华笑了笑，朝李俊使了个眼色。李俊最会看眼色办事，他立刻打开皮箱，从里面拿出一叠美金，放在桌上。
楚凯华朝着李翠儿笑笑：“现在知道要说什么了吧？”
李翠儿早就眯起眼睛，笑得像朵花了，她连忙道：“别的道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的老大是黑嘴彭。”一边说着，她一边已经轻轻地用手压住了那一万美元，像是怕它飞了。
“黑嘴彭？他算是哪路货色？”楚凯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暗暗高兴，但还是故意掩饰，显得满不在乎。
“黑嘴彭啊，我们成仓皮肉生意的老大啊。”
“原来是这样。那比黑嘴彭更高一级的老大是谁？”
“这就不清楚了。这不是我们这些小女人可以问的。反正黑嘴彭背后还有人。您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知道得越少越好。”说着，她慢慢地想把桌上的钱往自己怀里撸。
楚凯华不动声色地伸手压住了钞票的一只角，李翠儿立刻瞪大了眼睛，感觉这钱就要离她而去一样。楚凯华笑了笑：“告诉我，我怎么才能找到黑嘴彭？”
“这个……”李翠儿犹豫了一下，但看着那一叠绿绿的钞票，她咬了咬牙：“我知道。我有他的电话。”
楚凯华笑了，他突然把压在钞票上的手一松，结果是李翠儿那头用力过大，一摞钱全都掉到了地上。李翠儿慌忙弯下腰去捡，然后心急慌忙的往自己手提包里塞。
楚凯华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钱真是个好东西啊。想当年，要是有谁给他一万美金，他也能把自己给卖了。等李翠儿捡完钱。楚凯华又从手提箱里拿出一万，往桌面上一放。
李翠儿看得眼都花了，现在那钞票上面的华盛顿就是她亲爹。她不知道眼前这位公子爷到底要玩多大，于是舔了一下嘴唇，等着楚凯华的吩咐。
“给他打电话，就说是我想见他。”
“你——我——”李翠儿显然打不定主意。
楚凯华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万，往桌面上一推：“打不打由你，如果不打你就请便，帮我叫另外那两个妈妈桑进来。”
“我打。我打！”李翠儿连忙拿出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讨好地道：“其实黑嘴彭跟我认识，我年轻的时候跟他……你找别的妈妈去找他，她们不知道他的电话的。就算知道了，他理都不会理的。”
电话果然通了。
李翠儿走到门口附近，轻声道：“彭哥，我是翠儿啊。”
……
“少来。你身边全是年轻漂亮的，哪里还会想到我啊！”
……
“我跟你说啊。我这边有个客人，想跟你谈点生意。一看就是那种太子党……人家老有钱了。一个小时就在这儿撒了几十万了。”
……
“人家指明要跟你合作。还能有什么，肯定是做我们这一行呗。开夜总会啊……”
……
“钱不是问题，人家撒得可都是美金，美金啊！彭哥，你就跟人家见个面吧。再说……我也想你了……嘻嘻……你个没良心的，好坏。我这就带他过来找你……”
……
“哦，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你可快着点啊，人家也是有身份的人。”
……
电话挂了。李翠儿兴高采烈地回到桌边，朝楚凯华道：“公子爷，他一会儿就到，大概十五分钟吧。要不要我找两个小姐先陪陪你？”
楚凯华道：“不必了，我身边不是有吗？”
“哟，没想到公子爷还这么专情。这姑娘好是好，不过……”
“不过什么？”楚凯华来了兴致，阳子也听懂是在说她了，把目光投向李翠儿。
“恕我直言，这位小姐只怕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我看她还是个雏吧。这雏吧，紧是紧，可是不懂得疼男人啊。哪有我们这些专业的好，吹拉弹唱，冰火五重天，一鸡四吃……”
这番话，别说是阳子，就是楚凯华和李俊听得都有点难为情了。楚凯华连忙挥手把她打断。
谁知说到了她的老本行，居然刹不住了：“笋太嫩，会有辣味。吃多了嫩笋，嚼嚼老的更有滋味哟……”
楚凯华连忙往桌上那一万美金一指。李翠儿这才嘎然而止，连忙往手提包里塞钱。
“去吧，等黑嘴彭来了，就把他领到我这里来。”
“是，是……公子爷。”李翠儿犹豫了一下道：“还没请问公子爷贵姓。”
“姓刘。”
“刘公子，我明白了，您好好歇着，我让他们再给您开瓶好酒。不知刘公子喜欢喝什么酒？”
“随便，你们这种地方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酒来，挑最贵的红酒来一瓶吧。”
“是，是……”李翠儿喜滋滋地退了出去。这一瓶红酒，她至少又能得个几千块回扣了。今天她一来一去，加上抽头的钱已经赚了五万美金了，折合人民币三十多万。这些钱，足够她下半辈子过过小康日子了。她感觉脚下轻飘飘地连路都不会走了。
李俊看着那只放美元的手提箱，满满一百万美金，已经发掉了三十万。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楚凯华：“楚哥，让你破费了。自从跟了你，拿着你的工资，都没帮上什么忙。没想到这回又惹上这么件大麻烦，你为我花了这么多，我什么时候还得清啊？”
楚凯华乐了：“臭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算账了。几个月前我还是个靠郭妹妹养活的穷小子，现在就有了这么多钱。这钱啊——还是那句话，别当回事。你见过我跟谁要过钱来着？这钱就自己赶着趟来了。
更何况这次也不光是为了吕婷婷的事。这里面不是还有姜晨吗？这个王八蛋，几次三番惹我，我都没跟他计较。没想到这回惹到我兄弟的女朋友头上了，该他倒霉。要是让我查出来婷婷的事确实是他干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卷16声色场所319我的地盘我作主
正当楚( 无底线 http://www.xlawen.org/kan/11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