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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阅读

    谁知过后几天他来南乡时赖老头却直接不让他进门。

    那时莫凡不死心地天天在门外守着;守到第三天,赖老头才肯说出原由:“莫家才刚有了那么点能耐,你就已经开始对普通人抬起你的枪。既然你是这样的人,以后都不要再到我这儿来。”

    这话对莫凡而言无疑是当头棒喝。

    他处理某些事时确实太着急了;着急到失去了从容,生怕它会给父亲的仕途留下污点。虽说他看起来好像已经完全走出“未来”留下的阴影;某些东西却还是牢牢扎根在心底无法拔除。

    遇事不从根源上寻找解决方案,反而选择“以暴制暴”,简直是最愚蠢的做法。

    可以说如今的莫凡会有那么大的改变,受赖老头的影响最大。霍劲过来时他没把赖老头供出来,其实就是想再争取一下,看看赖老头肯不肯继续教他——他们以前虽然没有定下师生关系,莫凡心里却早就已经这么认为了。

    赖老头主动要见霍劲,莫凡郁卒无比。

    他决定今晚大黑归他了,麻利地拐带大黑钻进地下房回了自己那边。

    叫大黑趴在边上,莫凡打开电脑解决一些需要他处理的事。

    现在马场他基本已经交给刘恒;哥哥和嫂子已经按照走完“双西计划”的流程,一毕业就赴任,正式着手处理西边的事;父亲虽然刚刚继任西南区长,但他已经不像当初那样过分耿直,林光颐的班子又是他早就熟悉的,做起事来反而比以前更加得心应手——就算偶尔有疏漏,也还有母亲在那边看着;西南大学那边的架子已经搭好,项目课题接二连三地出,新生代人才也不断补充上来,没有他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所以莫凡要做的也不过是和张习远他们联系一下。

    钟岳和王胖子在东南混得风生水起,结果乐极生悲,家里开始张罗他们的婚事了。张习远大有兔死狐悲之感,拖着施余英回了首都一趟。回来后收获了几个拐杖印,不过人倒是更精神了,整天叫嚷着要一起聚聚,跟大伙晒晒他的大英。''。

    可惜他们毕竟都已经老大不小,各有各的事要忙,再也不是当初那群可以聚众在首都闹事的“祸害”。

    刚连通视频电话,张习远就忍不住和莫凡抱怨说:“难怪当初我们出来时家里会那么欢喜,老爷子恐怕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吧?以前再怎么无法无天,我们都会被自己一手打造的事业绊住脚。”

    莫凡当然知道张习远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张习远那颗喜欢冒险的心还没完全被抹掉,所以他总觉得自己被困住了。

    有时候莫凡脑海里会出现“未来”那个张习远,那时的张习远依然是无法无天的张习远,他敢把战斗机开进激战中的海域,也敢只身潜入敌方岛屿,越是危险就越兴奋。

    乍然爆发的海洋战争仿佛给了张习远最好的舞台,使他最强悍的一面得以完全爆发。

    可是如果那种辉煌的代价是天天踩在死亡线上,作为他朋友的莫凡宁愿它永远不再重现。

    就当是他的一点小自私吧!

    压下被张习远勾起的“记忆”,莫凡说:“你回去坦白你和施余英的事,肯定被迫签订了很多不平等条约吧?”

    张习远唉声叹气:“别提了,下半年我肯定要忙死。而且大英比我还忙,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对了,何健飞说过段时间会回国,到时我们真的聚一聚吧。”

    莫凡点点头:“好。”

    张习远总算来精神了:“那到时我们再商量个准确的时间。”

    切断了和张习远的通话,莫凡突然就有点困。他趴到大黑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大黑脖子上的毛,没过多久就打起了哈欠,慢慢趴在大黑身上补眠。

    大黑似乎被他传染了,也将脑袋搁在前爪上眯着眼。

    霍劲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人一狗睡得正香的画面。

    一种安恬宁静的感觉悄无声息地在霍劲心里漫开。

    在“未来”这种画面特并不是没有过的,只是那时候顾虑太多,所以他不能沉溺——或者说自信如他也不敢沉溺。

    现在也许也还不适合。

    霍劲叹了口气,躺到莫凡身边搂着他的腰,和他一起小睡一会儿。

    临近傍晚,两个人几乎同时醒了过来。

    霍劲这才和莫凡说出赖老头的意思。

    莫凡听到后面直接愣住了。

    霍劲看到莫凡有点不敢置信的表情,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微张的唇,说:“赖老说得很对,你这几年做的事太杂了,还是需要回到正路上来。而且莫家在西南已经稳得不能再稳,你已经不需要走那条路了——难道你真想跟我以前一样做到连军火都敢沾的地步吗?那不适合你。”

    三年前的西南鱼龙混杂,而且有很多涉及民族问题不能伸手去管的地带,黑道和地下行业都挺兴盛,莫家要在这地方站住脚自然不容易。莫凡头上没官帽,甚至还没成年,做事放得很开,该抓的抓,该捣毁的捣毁,甚至还扶植某些道上人让他们窝里斗;后来马场开始接纳西南军区退下来的一些退役军人,莫凡就变得更肆无忌惮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简直比道上的老大凶名更甚。

    等洛兴收拾停妥莫凡确实收敛了很多,可他后来处理一些事情时还是会带着那时候的影子。这种做法看在明眼人眼里就落了下乘,毕竟真正有能力的人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粗暴。

    人是很容易被戾气控制的,习惯了暴力的人有时候会不自觉地遵循内心深处最本能的念头——用拳头说话。

    如果不是赖老头及时点醒,莫凡恐怕真的会走偏。

    然而即使赖老头偶尔愿意开开金口指点几句,莫凡还是觉得赖老头瞧不上自己的。他不算聪明,充其量只算是起步得早、投入得快,而且他分心做太多的事,其中有很多都曾让赖老头嗤之以鼻,怎么看都不像能入他眼。

    沉默了一会儿,莫凡说:“我去做饭。”

    两人一狗窝在房里吃过饭,霍劲知道莫凡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就自己回去了。

    莫凡躺在床上睡不着。

    他早就明白自己需要找到一条“正路”,否则也不会什么都去试一试。后来马场建过了、学术搞过了、霍劲“未来”选的路也走过了,可惜尝试越多,前面就越像堵着的墙就越厚,他绕来绕去都绕不过去。

    要知道他以前不是在霍劲那样的家庭长大的,如果不是霍劲后来总爱带他出去,他甚至连真正的社会都没接触过。虽然看起来很忙碌,可是他知道自己遇到了瓶颈,已经原地踏步很久了,横在他前面的墙既无法绕过、也无法突破。

    赖老头真的愿意给他引路吗?

    这个意外的惊喜来得有点突然,以至于莫凡一整夜都没有睡。

    他在愁着以后怎么面对赖老头呢。本来以前莫凡没事就往赖老头那边跑,心里完全没压力,而且挺爱玩层出不穷的试探把戏,一老一小呆一块简直是有益身心的斗智斗勇嘛。可现在赖老头摇身一变,真正变成了相当于“老师”的角色,还能跟以前一样吗?

    实在找不着睡意,天还没亮莫凡就跑在赖老头的菜畦上挖红苕,作为偷挖熟练工,他很快就把一堆红苕整整齐齐地垒到水池旁,然后一根根地把它们洗干净。赖老头种这个很有一手,挖出来的看着都紫红紫红,而且肚儿胖溜溜,肉多。

    莫凡正洗到倒数第二根,就听到赖老头的骂声:“你个混小子,一大早就过来偷挖我的红苕!太闲了是吧?”

    回头一看,满面怒意站在那的还能是谁?可不就是平时那个脾气有点坏、嘴巴有点毒的怪老头么。

    莫凡露出两个纯良的酒窝:“我这不是准备给您做早饭来了吗?我准备做红苕甜汤红苕煎饼芋丝饺子鱼香粥……您看合口味不?不合咱换。”语气狗腿,神情阿谀,进入角色的速度非常快。

    赖老头额角微微抽搐,最后只能骂道:“……真没出息!”

    早餐过后就是莫凡噩梦的开端。

    编外“学生”和正式学生的待遇是不一样的,比如莫凡终于有机会踏进那个自己以前想尽办法都进不去的地下室。跟他和霍劲那边一样,赖老头也没把它当地窖用,莫凡在里面看到了一台超级计算机。所谓的超级是指它的体积几乎占了半个地下室,硬件设施十分完备,很多东西莫凡根本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经赖老头介绍莫凡才知道这台性能超前的计算机随时都在接收海洋各个位置传来的大量数据,它是赖老头所有测试工具的终端。至于这台计算机和那些高端的测试工具是从哪来的,赖老头不准备解释,同时也没给莫凡追问的机会。

    他开始布置第一个任务:“我给你一天时间掌握这台计算机的用法,明天我再教你怎么用这些数据。记住,从每一个部件、每一种功能到每一条指令都要熟悉。”

    莫凡跳脚:“……一天?当我过目不忘啊!”

    “你最好祈祷自己能过目不忘。”赖老头说:“要是明天你操作起来达不到我要的精准度和熟练度,我就让你来来回回练习三个月,练到你吐都不能停。”

    “……”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掉落了留言却不能拾取……回复它好抽!/_

    今天终于赶在当天了=…=

    我越看越觉得赖老头是外星人穿来的!喂你够了!什么叫越看越觉得!这文是你写的!

    ☆、现学现卖(上)

    霍劲很久没能好好地和莫凡说话了。莫凡忙;他自己也并不悠闲。三花群岛那边虽然有驻军;但各方面的条件还是先天不足,他作为打前站的人当然要负责处理这些事。初期建设是最麻烦的;虽说心里早有了大概的章程,真正忙活起来还是把霍劲累得够呛。

    等“三花”岛居中那朵半开半合的“桃花”渐渐有了海星研究基地的雏形;霍劲又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莫建东要见他。

    莫凡这会儿还在赖老头那接受魔鬼式训练呢;霍劲只能自己跑一趟洛兴。

    莫建东今年四十六岁,比他父亲霍继海还要年轻两岁。比起十二年前第一次见面,莫建东变了不少,至少脸上没了那种棱角过于分明的严肃。

    以前那个不苟言笑的莫建东似乎消失了;他身上多了种难得的温和和疏朗。听见敲门声抬起头的莫建东一看是霍劲,带上了面对晚辈时的笑容:“进来吧;带上门,坐。”

    在西南这边关于“海水淡化技术”的决议都是一路绿灯,原因在于十月初东北地区果然如期开始供应淡化海水,从海洋返回陆地的水网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架满了整个东北,大幅度的新闻报道已经占据所有报刊及门户网站整个十月的头版头条。看着这一切,同样缺水的西南能不眼热吗?

    其实眼热的还不止西南,霍劲那家伙蔫儿坏,外媒不给正面报道,他就在华夏美食里面插放宣传片——好处大力渲染,技术死死捂着,给看不给吃。

    这事要换了莫建东和霍继海肯定不能干,霍劲却没什么好顾忌的,他还年轻嘛,年轻时谁没做过不成熟的事?

    莫建东把霍劲喊过来是想跟进一下三花群岛那边的进展。没办法,霍劲封锁得太严密,连他这个西南区长都没法了解真正的进度。

    既然是公事,霍劲也迅速进入状态。即使莫建东是莫凡的父亲,不该说的他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如果他自己都做不到真正保密,还怎么要求别人做到?

    莫建东倒是不在意,他也是要给下边一个交代而已,了解个大概就成了。

    正事说得差不多,莫建东状似无意地问:“莫凡最近在忙什么?”

    这话题转换得太突然,霍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答案差点就脱口而出。

    不过霍劲是什么人啊?他硬是把话重新咽回去,客气地说:“莫区长说笑了,我怎么知道令郎在忙什么?”

    虽说霍劲没露出丝毫破绽,莫建东还是得到了两个信息:一、他们真的还在一起;二、儿子并没有把自己已经坦白的事告诉霍劲。

    莫建东像所有关心儿子的父亲一样抱怨:“莫凡那小子不知怎么搞的,非要跑去梅岩那边‘实习’,而且一去就没影了,最近都没和家里联系。你也在梅岩吧?帮我看着他一点。”

    霍劲笑眯眯地点点头:“好的,莫叔。”

    什么叫打蛇随棍上?这就是!瞧这称呼换得多顺溜。

    莫建东知道霍劲是鬼精一个,再这么绕下去永远别想套出话来,他索性直接说:“小凡已经跟我说了,你们还在一起。”

    霍劲一愣。

    ——莫凡真没把这事告诉他。

    沉默了一会儿,霍劲说:“对不起,莫叔,是我不肯放手的。”

    “如果我要追究这个,根本不会让小凡去梅岩。”莫建东说:“你给我说说莫凡到底在做什么?他最近电话都太少,他妈不放心。”

    事关海星计划,霍劲只能说:“莫凡在学东西,恨不得把一秒掰成两秒来用,不过我可以保证他做的事没有危险。”

    莫建东没再多问。

    霍劲和莫凡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像是已经认识了很久似的,说起话来旁人根本插不进去。莫家命运开始改变,似乎就是在霍劲出现以后发生的,霍劲到他们家,接着是中南洪灾,然后是他紧急调动,之后莫家似乎就成了“霍派”的党羽。

    西调时不少人揣测他是不是和霍继海闹僵了,否则怎么会霍继海即将高升时跑去鸟不生蛋的西北?其实他和霍继海是同一种人,私交再怎么好在正事上都不会徇私。他决定要去西北支持“两西计划”,霍继海自然不会阻止——这大概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莫凡和霍劲“闹翻”时,他西调的老账也被翻出来当两家关系破裂的证据。局外人仿佛看得比他们这些当事人还要清楚,言之凿凿地说“早有征兆”。

    得知“闹翻”根本就是一场阴差阳错的“大戏”时,莫建东都忍不住怀疑两个孩子是上辈子就认识了的——像他们那个年纪的孩子谈恋爱应该都偷偷摸摸、不敢声张,他们却已经在考虑怎么才能更好地走完一辈子。

    叹了口气,莫建东说:“我和他妈都不会反对你们的事,希望你父母那边你也要说清楚,我不想我儿子到时要为这些事烦恼。”

    霍劲郑重地说:“我保证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这场半正式半家常的见面就这么结束了。霍劲自己开车回南乡,经过梅岩镇的时候苏广南发现了他,就叫他停了一会儿,帮忙捎点他家里那位腌的酸菜给莫凡,莫凡爱吃这个。以莫凡大哥自居的苏广南化身唐僧:“外面的酸菜大多是黑作坊出来的,要是用的菜没问题那腌制过程肯定有问题,吃多了不好,这是他嫂子腌的,比外面干净得多,你给他带去吧。”

    霍劲又是一怔。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他像“未来”没有及时发现莫凡的求死念头、三年前没有及时发现莫凡的“分开”意图一样,还是很不了解莫凡。他没有像莫建东那样爱屋及乌地接受莫凡身边的人,也没有像苏广南这样把莫凡的喜好牢记在心,他对莫凡的“不放手”好像光顾着抓住莫凡不肯放,根本没有付出任何东西。

    霍劲带着两坛子酸菜回到南乡,停好车刚准备进门,就看到两个娃子拎着两条肥鱼在莫凡门前蹲着。

    看见是他,俩娃儿跑上来说:“霍劲哥,你回来了?最近莫凡哥好忙,我们抓了很多次鱼给他送来都等不到人,你能不能帮我们给他啊?”

    霍劲“嗯”地应了一声:“没问题。”

    大娃儿叮嘱:“你要先养着噢。”

    霍劲点点头,又问:“你们为什么给送鱼?”

    小娃儿说:“上回哥他在海里抽筋了,还好莫凡哥把他救回来!那时马上要涨潮,老危险老危险的!”说起这事时小娃儿还有些后怕,就着他哥的手臂狠狠捏了一把。

    大娃儿痛得整张脸皱成一团却没喊出来,反而还一脸正经地说:“莫凡哥对我们最好了,你一定要记得把鱼给莫凡哥……这是我有帮忙拉网捞上来的!我们明天还得上学,晚上又得写作业,不能来了。”

    霍劲答应下来,把鱼拿了进屋。他没去自己的厨房,而是直接从地下书房去了莫凡那边。莫凡不在,天色渐渐暗了,灰紫色的天空在窗帘中央漏进一线微光,安安静静得照在静寂的羊毛地毯上。

    霍劲把鱼和酸菜都放进厨房,然后回去搬来一台手提电脑。登陆HM通讯一瞅,梁凯正好在线,他直接发了个信息过去:“帮我找个有耐心而且信得过的厨师,让他和我连线。”

    梁凯有点纳闷,不过发话的人是霍劲,他当然得照办。说什么他们手里也捏着华夏美食的一部分,找个厨师还是很容易的,没过多久霍劲就拿到了一个HM号。他打发梁凯去做自己的事,自己和对方联系。

    没错,霍劲是准备现学现卖。

    对方并不知道霍劲是谁,但梁凯的身份对方是很清楚的,所以听到霍劲他“远程教学”,就从怎么处理活鱼到需要什么左料都详尽地解说了一遍。他甚至还找来了相同的材料,通过在线视频把每一个步骤分解演示给霍劲看。

    霍劲学什么都上手很快,没一会儿就把酸菜鱼的做法都搞懂了。

    嗯,还得用鱼头做个汤,莫凡最近用脑过度,得好好补补。

    霍劲又跑去HM里发问。

    等他终于下手把鱼宰掉、切分、洗净,梁凯又忍不住打电话来追问:“霍少,你到底在做什么?”

    霍劲面不改色地回答:“做菜。”

    梁凯:“……”

    霍劲挂掉电话,转身继续把熬汤的料放进汤煲。

    莫凡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外边早就黑透了,厨房却溢满了暖色调的灯光。在那微微泛黄的灯光下边有个人在忙活,他卷着袖子、敞着领子,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生涩无比,但他很认真。

    酸香酸香的味道从里面传了出来,闻起来让人口舌生津。

    这回轮到莫凡开始发愣。

    霍劲隐约听到了声响,探出头笑眯眯地说:“回来了?”瞧见莫凡微怔的神情,他搂住他的腰、就着他的唇亲了下去。

    这个吻情|欲的意味很淡,更多的是缠绵和缱绻。

    莫凡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慢慢发酵,然后涨满了整颗心。

    ——那里面仿佛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晚!不!知!道!

    我记得前一章有人抓了个虫想着更新时改的!可是电脑or晋江抽了抽了,前台后台都搞不定评论QAQ

    电脑你到底怎么了!准备罢工吗!……说好的毕业买新电脑至今都没买QAQ

    等它好了再一一回=33333333=

    谢谢八月桂花香的地雷》//////////《

    ☆、现学现卖(下)

    莫凡知道自己和霍劲回来后改变的东西很多;霍家变了、莫家变了、梁凯变了、张习远变了……事情发展到这一天;先知先觉的优势已经越来越小。

    他急着找到适合自己的路,霍劲又何尝不急?有过那十几年轻浮浪荡的生活;既稳当又低调地走法霍劲也不擅长。

    霍劲最终还是放弃从正式的途径走进官场,转头扎进了“海星计划”里面。

    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海星对华国的意义;它就像老天送给华国的礼物——可惜在“未来”他们没有机会把它拆封。事实上淡化海水、深海能源、海洋生物等等每一样都是华国领先于世界的重要筹码;霍劲急着要做的,就是把这份珍贵的馈赠留在华国。

    不知不觉间,他们自己也在改变。

    莫凡已经不再是那个太过渴求温情——渴求到厌恶自己的“莫凡”;霍劲也已经不再是那个不知温情为何物——只相信“实力”和“利益”的“霍劲”,他们看起来似乎是朝着不同的方向变化;可是在这一刻却顺利会师了。

    莫凡安安静静地和霍劲吃完饭,两个人傍着大黑躺到地下书房的羊毛地毯上。

    地下书房的天花板有张黄褐色的大地图;那是整个世界的全貌,亚欧美三大洲像是在海洋上漂浮着的木筏,亚欧地理上相近,但欧美却是“精神伴侣”,各国的航向仿佛也随着起伏的波浪沉沉浮浮、时刻更迭,而在浩大的海洋上还有着不少由小国管辖的岛屿,全球的国家数以千记,有些即使消失可能也不会有人发现。

    华国能够在遭遇重创后迅速回到大国行列是个奇迹。

    这是值得他们热爱、值得他们骄傲、值得他们为之努力为之付出的国家。

    莫凡伸手扣住霍劲的手掌。

    两只已经可以握紧很多东西的手就这么静静地交握在一起。

    回顾过去的十二年,很多事其实并不一定要他们亲自去做,他们大可不必经常出头,就像把网络的事交给欧良汉、凌辰、卓明辉、赵宇彬,把华夏美食交给莫建德,把马场交给刘恒……前面那种失去了从容的忙碌和焦躁,根本就是因为他们信心不足。

    他们不相信自己可以在风浪中站住脚跟,所以急着把能抓过来的东西都抓在手里。

    是时候脚踏实地地做事了。

    过了许久,莫凡看着那幅巨大的地图开了口:“我希望我们的敌人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盟友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少。”

    霍劲反握住他的手:“你的希望会成真的,强者向来很容易获得友谊。”

    第二天莫凡跟请了两天假飞去西北墨海那边和“祸害”们聚首,这是早前就约好的。张习远做东,何健飞、钟岳、王胖子、方乐、罗广安、韩涛,曾经的“首都七恶”齐了,莫凡作为“七恶”的编外成员自然也得到场。

    第一次见面时他们都还是光屁股玩水的小毛头,这会儿却一个个都西装革履,要多成熟就有多成熟。王胖子那把嘴是没上栓的,一见面就嚷嚷:“不错不错,一个比一个衣冠禽兽。”

    韩涛的皮鞋向来最钟爱王胖子的屁|股,踹起来非常精准:“就你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接下来就是一堆没营养的磕叨。

    这是张习远的私人别墅,后面的泳池大得不得了,张习远把工作狂施余英也拉来了,叫嚷着要大伙一起下水游泳。方乐和韩涛懒得脱衣服,都表示在一边看着就好,结果张习远直接把他们踹进进水里。

    那个曾经气得无数长辈跳脚的张习远仿佛又出现了,他乐滋滋地对其他人说:“看到没有,反抗的下场就是这样!”

    那得瑟的模样让人很想揍他一顿。

    何健飞眉毛一挑,一手搭在施余英肩上,整个人倚了过去,语带感慨:“你怎么看上这家伙的?”

    施余英跟何健飞还挺熟的,被他那么靠着也只是皱了皱眉。

    张习远炸毛:“移开你的狗爪。”

    这时方乐已经悄悄挪到了张习远身后,趁着他不注意,手臂一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他的腰杆把他也扔进水里。

    张习远怒了,叫嚣着要给方乐个好看。

    方乐得意洋洋地仰泳往后游。

    莫凡看戏看得正开心呢,一双的爪子也朝他伸了过来。他可没像张习远那样被抱个正着,反而一个转身,顺脚把摸过来的韩涛重新踹回水里。

    韩涛甩甩湿漉漉的头发,不甘心地大喊:“老安!大岳!还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快把这小子弄下来。”

    莫凡不客气地反击:“我觉得观察一下小涛子能闭气几分钟更有意义,有没有人想和我一起把他按下去?”

    王胖子立马响应:“算我一个!”

    一伙人就这么打闹到一块。

    何健飞和施余英倒是很安全。施余英怎么看都不是参与这种事的人,而何健飞是“首都七恶”中最特殊的一个,他从来没有恶名,更算不上“祸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和张习远他们呆一块。其实如果他认真经营一下,成就绝对可以超过大部分“第三代”,可惜他很享受不务正业的生活。

    何健飞和施余英认识得更早,张习远能如愿将施余英挖回远东娱乐还是何健飞在中间的搭线。他在泳池边的石桌上坐下,一边翘起二郎腿喝啤酒,一边瞧着在泳池里边游边脱、玩疯了的家伙说:“我是真的想不到你会和习远在一起。毕竟你们看起来就像两个极端,他太热,你太冷,要真正契合并不容易。”

    施余英说:“我也想不到。”

    何健飞看着正和韩涛、罗广安几人打闹的莫凡说:“不过霍劲那种人都能被拿下,你和习远走到一块也不出奇。”

    施余英转过头。

    何健飞说:“你也知道吧,以前我曾经被家里往霍劲那方向培养。霍劲做的事在我手里都有一份——相信不止我家,钟岳家应该也有,只不过钟岳还没资格知道而已。那时霍劲风头出太大了,不少人一直在等他出错。可他就那么走过来了,错事不是没做过,但早几年他有郑老护航,这两年又有最高首长青眼相待,谁敢动他?远的不提,光说最近的吧,他去西南之前就进过松柏园——这已经算是最高首长最直接的表态了。”

    施余英点点头。他虽然不算圈里人,可他以前的恩师就是何家出来的,对这些事多多少少也有所了解。霍劲太优秀了,所以盯着他的人数不胜数,可盯得再紧也没用,人家还是走得顺风顺水,说是“第三代”里的最出色的也不为过。

    何健飞轻声笑了出来:“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吧,最终还是栽在爱情上面了——我敢肯定他和莫凡还在一起,虽然他们伪装得很好。”

    施余英问:“理由?”

    “像霍劲那种人,真正厌恶一个人不是这样的,真正反目成仇更不会这么温和——要是真闹翻的话,别说继续和莫凡纠缠了,他连多看一眼都不屑。”

    “像你一样?”

    何健飞用啤酒罐轻轻和施余英手里的白开水相碰,笑着应道:“像我一样。”

    施余英没再说话。

    这时候莫凡他们已经累趴了,衣服也统统都不知道已经飘哪里去,身上全部只扒剩一条内裤,头发也滴滴答答地滴着水。一个两个喘着气要求休战,傍着泳池的边儿仰躺在那看着西北格外幽深的苍穹。

    今晚的天气好得很,星斗散落在整个天空,但光有些淡,因为月亮特别亮、特别圆。

    张习远招手让施余英和何健飞扔几罐啤酒进泳池,然后和莫凡他们一人捞了一罐喝了起来。

    施余英却在这时候接到一个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时他先是微微一怔,然后他给何健飞亮了亮手机屏幕。

    何健飞看了眼挤在那堆狐朋狗友中间闲聊的莫凡,唇角勾起一个幸灾乐祸的弧度:“快接。”

    施余英按下通话键,那边说门卫不放行,要他打个电话过去打声招呼。

    施余英点点头说:“好。”

    何健飞问:“什么事?”

    施余英说:“如果你的猜测准确的话,那就是抓奸的来了。”

    何健飞哈哈大笑。

    被挡在门外的自然是霍劲。他这次正巧也到西北办点事,事情提前办完后就过来了。冠冕堂皇往这儿跑的理由也不是没有,他接下来本来就要和钟家合作一次,钟岳不是也在吗?就当是先过来相互熟悉熟悉好了。

    霍劲来到泳池这边看到的就是张习远那伙人裸着上身、喝着啤酒,一脸贱笑地闲聊。

    霍劲伸手松了松衣领,大步走近泳池。

    第一个就发现了霍劲的是张习远,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其实他这人最警觉。

    意外瞅见了霍劲的身影,张习远先是下意识地看了眼正在和钟岳、王胖子聊着东南的莫凡,然后又骂自己干嘛想到莫凡身上。在自己的地盘他可不会跟霍劲假客气,挑挑眉说:“哟,这不是霍少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习远这话一出,莫凡手里那罐啤酒差点掉进水里。

    ——霍劲怎么跑来了!老天是想玩他呢还是想玩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实在回不了留言……

    于是我用爪机回完了=ww=

    作为一个人名识记无能,写多人物场景就是一杯具=…=

    ☆、小病宜情(上)

    莫凡和张习远都进入了一级备战状态;谁知霍劲接下来却连瞟都没瞟莫凡一眼;径直走到何健飞和施余英那桌坐下。

    这地方是张习远搞出来的,几张石桌有规律地散布在岸边;几乎成了露天小餐厅,视野好;空气也好;没事坐着喝喝茶、聊聊天,倒是个不错的好去处。

    施余英给霍劲递了罐啤酒:“佣人都不在,没准备别的,霍少将就着喝吧。”

    霍劲拉开灌口;也没喝,只是说道:“健飞什么时候回来的?何伯伯上次还和我念叨说你连过年都不回家。”

    何健飞仰头喝了口酒;狭长的凤目里有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还不是周其炜那疯子又发疯了?他跑去新苏联那边玩,顺便把我拉上了。我看从那边回国还挺方便的,就过来和张习远他们聚聚。”

    霍劲的心思被何健飞带跑了:“新苏联?”

    何健飞把啤酒罐放在桌沿,做了个从左往右移动的动作,肯定般复述:“新苏联。”

    霍劲笑了起来,举起手里的啤酒:“祝你们顺利。”

    何健飞也举起啤酒罐和他碰了一下:“承你吉言。”

    金融这块霍劲并不擅长,但新苏联最近的动荡他还是很清楚的。这几年新苏联一直在搞经济改革,去年年底似乎由于决策错误引发了国内大罢工,于是这个重新站起来没多久的大国身上被生生撕出了血淋淋的巨大伤口,无数贪婪的投机者闻腥而来,大有重现九十年代初期那场危机的趋势。

    何健飞和周其炜也是投机者之一,但他们和那些无底线的吸血鬼是不一样的。何健飞向来追求共赢,而且头脑非常了得,基本是做什么成什么;周其炜更变态,那家伙根本没把钱放在眼里,他纯粹是喜欢往硝烟味最浓的地方跑,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一感觉到危险就浑身兴奋”。

    这两个人一个稳一个奇,合作起来简直无往不胜。听到他们要从欧洲那边转战新苏联,霍劲是赞同的。他看着何健飞微笑:“有空多联系。”

    张习远裹着毛巾跑过来准备继续战斗时听到的就是这一句,于是他一下子就想岔了:敢情霍劲是来勾搭何健飞的!

    说实话,如果不是何健飞从小到大也没少和他们出去厮混,连他自己都觉得何健飞不该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何健飞比他们能入他霍劲法眼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他跑过来这里勾搭就太混蛋了,他要莫凡怎么办啊?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想想又觉得不对,霍劲勾搭谁关莫凡什么事?张习远恶狠狠地往施余英身边一坐,巨大的怨念开始往周围飘送,主要对象是霍劲,次要对象是何健飞。

    何健飞被他逗乐了:“莫凡哪去了?是不是不敢过来?”

    “谁不敢了?为什么要不敢?”张习远左右一瞅,很没眼色地朝正想和方乐他们一起溜去穿衣服的莫凡猛招手,拉开身边的椅子:“莫凡过来!给他们瞅瞅什么才是真男人——真男人不怕露!”

    ——尼玛!你知不知道只穿着内裤、披着大毛巾很不“安全”啊远哥!

    对上霍劲投来的玩味目光,莫凡就知道这家伙脑袋里根本没想什么好东西。可张习远都点名了,他还落跑的话脸往哪儿搁?于是他也很光棍地坐到张习远旁边,笑眯起眼打招呼:“霍少来了?”

    霍劲瞅着莫凡光溜溜的上身:“大晚上游泳,几位真是好兴致。”

    张习远直接插话:“没办法,我们这不是没事干嘛。像霍少这种大人物当然忙得很,别说游泳这么耗时耗力的运动了,说不定连床上运动都排不上档期啊!”他不知死活地瞟了霍劲下半身一眼,语带惋惜,“哎,肯定憋坏了吧?”

    莫凡:“……”

    霍劲往椅背一靠,笑着啜了口啤酒:“憋不坏,谢谢关心。”光是说说也就算了,偏偏他还盯着莫凡直看,那眼神里蕴含的意味明显至极。

    莫凡磨牙。

    连大咧咧的张习远都觉得有点不对,霍劲的目光似乎太热情——也太放肆了?可莫凡是他喊过来的,总不能挖掉霍劲的眼睛不让看吧?真是……不,不对!不对劲!

    莫凡的反应不对!

    张习远一把拉起莫凡:“风大了,有点冷,我们先去穿好衣服,失陪一下。”

    张习远走得很快,莫凡也早就觉得裸着不好了,立马迈步跟上。

    两人进入更衣室,张习远一语不发地穿衣服。

    莫凡有点纳闷,不过也从自己的储物柜拿出替换的休闲服,瞅见张习远在旁边盯着自己看,他问道:“远哥?”

    张习远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什么?”

    “没有就算了。”张习远转身要出去:“以后我再也不会问。”

    莫凡心头一跳:“远哥!”

    张习远回过头来,平日里疏朗阔达的眉宇带上了说不出的锐利:“既然心里没把我当哥,就不要再叫我远哥!刚才你们那是什么眼神?你他、妈当我是瞎子!”

    哪有“仇人”一到对方的地盘,对方马上就过来迎接的?像霍劲那样的人要真和莫凡闹翻了,哪还会时不时地“约战”?像这次吧,莫凡前脚才来没多久,霍劲后脚就来了。

    他要看见他们刚刚那种眼神交流才发现不对劲,简直像个傻子!

    张习远压制着心头燃烧的怒火:“我最后问一次,你和霍劲是不是还在一起?”

    莫凡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说:“是。”

    张习远破口大骂:“每次看着我在霍劲面前上蹿下跳很好玩是吧?每次我替你难过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心里偷着乐啊?你他、妈真够意思!”

    听到张习远的骂声,原本出去的方乐几人都跑了进来,钟岳第一个追问:“怎么回事?”

    张习远看向莫凡:“你们问他!”

    面对方乐他们的询问目光,莫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是他从回到这边开始他就决定要珍惜的朋友。他们重新开始的友谊比“未来”更深厚,他们一起上过山、下过河,摸过鱼虾、偷过瓜枣,闯祸翘家没少相互帮瞒,你背我黑锅我替你圆谎这种事也做得不少,即使后来长大了、各奔东西了,这份感情依然没改变。

    他们对他一直是好得没话说的,可以说莫家之所以能迅速在西南站稳脚跟,少不了他们借家族名义帮的忙。

    无论他有多少借口,都不能成为他没跟他们开诚布公的理由。

    莫凡觉得脑袋有些发疼。

    他的沉默让张习远再也呆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方乐他们想了想,追了出去。

    霍劲终于发现莫凡有点不对劲,以莫凡的性格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张习远走掉?霍劲走过去一摸莫凡的额头,那烫得吓人的体温马上从掌心传了过来。这段时间莫凡的精神高度集中,神经绷得死紧,今天突然放松了,还光着身体吹了那么久的风,能不病吗?

    霍劲一把将他带进怀里,抱了起来:“你发烧了。”

    莫凡把脑袋埋向霍劲,左右摩擦着,减轻高温带来的痛楚。

    霍劲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了:“如果你刚才肯拿这模样面对张习远他们,张习远还会生你的气吗?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吗?每次处理感情问题你的脑子都不太顶用。”

    莫凡把脑袋埋得更深,声音听起来都已经有些模糊:“前面已经骗了他们,后面还要利用他们的同情?”

    霍劲说:“这怎么能说是利用?感情不能这样算得清清楚楚的。”

    莫凡不吭声了。

    霍劲也没再多说,抱着莫凡准备去开自己的车。

    可刚一出门就撞上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折返的张习远。

    张习远还是那风风火火的脾气,他一个箭步上前抢人:“把莫凡给我!”

    霍劲根本没防备,眨眼间莫凡就易手了。张习远抱着莫凡一溜烟地往别墅里边跑跑,边跑还边喊:“大英,快喊个医生过来。”

    施余英说:“已经喊了。”

    张习远一路小跑,把莫凡拎回房间用被子盖个严实,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发烧了也不说?”

    莫凡刚要说话,张习远就粗鲁地把一个体温计就塞进他嘴里。

    莫凡只能乖乖含着。

    看到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张习远不由想起小时候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的小莫凡。那时候这家伙的身体可真不好,每次病起来那模样都有够可怜。偏偏这家伙又容易犯病,有一回他只是害这家伙淋了点小雨,这家伙回去后就大病了一场,弄得他愧疚了好久。

    没想到那次以后莫凡就不黏着卫旭了,反而整天和他们这伙人混在一起,一混就是十几年。

    这家伙对他而言是比亲弟弟还亲的。

    张习远伸手恶意地揉乱莫凡的短发。

    莫凡也顾不得心虚了,怒瞪着他。

    张习远停止了蹂躏,正经地说:“我早该想到你这家伙有多喜欢藏事,( 重生之恶少 http://www.xlawen.org/kan/11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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