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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4 部分阅读

    去上课都得来来回回走这种路,其滋味真的一点都不比在城里挤公交轻松。

    清晨的路面潮湿且有轻微冻雨,这不是雪,而是露水结成来的冰花,很滑。

    徐子皓,藤野,落落,石惠四个人排着队往前走,已无心顾及周围的景色,只注意自己的脚下,落落是真的后悔自己没经验,竟然穿了双高跟鞋来这里。而石惠倒是换上了一双棉布鞋,虽然看上去不怎么好看,跟时尚一点边不占,但就好在暖和且防滑。

    她手里还拿着一袋苹果,这是给学校的孩子们准备的。徐子皓也帮她提了一袋排骨,大概有个三斤。

    慢慢走了有一个多小时,都是往山上走,这才隐约见到学校的影子,是两栋平房,从外面看里面有好几间房间,有一块起伏不平空地,这是他们的操场。上面没有篮球架,只是孤零零的立着一个旗杆,上面的国旗迎风飘扬。

    而这所学校竟然位于山巅,站在空地往周围一看,有两面是巍峨的山谷,目之所及是一个连一个起伏的山峦。另外两面依旧是山峰,比这里更高一些。至于为什么选在这里,因为在山地里有那么一块天然的空地不容易,为了节约经费,也就只能选在这里,而且这里不是周围几个村子共同的小学,所以也就选了个较为适中的地方。

    石惠一边带着徐子皓等人看,一边也给他们介绍着。

    这学校只是一所小学,教室只有一间,却要教小学所有的课。教室被分为两块,一边上低年级,一边上高年级,通常都是一个老师在上课,而且是同时进行。而学校人数最多的时候,也不过三十人。

    另一栋平房是宿舍,老师在一间,学生住另外两间,看男女分配。但通常都是男多女少,所以当男生过多的时候,也会挑两个小不点到女生那边去。大家睡的都是一长排木板床,统一作息。

    吃饭也是在学校里,所有学生和老师一起,大部分人也就周末回趟家。有时候因为家里大人都出去打工,孩子也就成了留守儿童,连过年都是呆在学校跟老师一起过的。课程时间的安排也就跟外面不那么一样。

    “胡奎也是在这里读的小学?”徐子皓有些吃惊地问道。

    “恩,我们都是在这读的小学,初中之后就得去镇里。不过镇里的学校就不提供宿舍了,人太多,也交不起那住宿费,就是每天来回走。也还得省钱,高中还要去县里上。”

    徐子皓默不作声,却见到教室里的孩子在往外走,正好赶上下课了。

    早上的课就这样结束了,石惠带着徐子皓等人到老师旁边,给他们介绍着。

    这时才知道,整个学校就两个老师,而他们就正是石惠的父母。父亲任校长,管行政,教理科和体育。母亲是老师,管后勤,教文科,英语。石惠回来的时候也能过来帮帮忙,不过这样的机会很少,她会教一点英语口语的发声练习。

    石母曾经是知青,来到这里才认识了石父,结果就留在了这里,办了学校,这一教就是几十年。老两口已经把根都扎在了这里。

    孩子们一窝蜂的来到厨房,生火做饭在他们眼里已经亲车熟路,每个人都有自己负责要做的东西。动菜刀的活还是又石惠的母亲来,而孩子统一打着下手,分工明确。

    吃的菜依旧很简单,没有窝荠菜,红薯饭,烧辣椒。因为有徐子皓他们来,还多做了一份白菜蛋汤,其实汤里能见到的也只有蛋花罢了。而石惠带来的排骨石校长承诺下午吃,这让孩子们的眼神满意惊喜与期待。

    饭后,孩子们又帮忙收拾着厨房,回到教室床上爬了一会,又到了上课时间。石校长拿这铁片,站在教室外用木捶敲着,这就是上课铃。

    只是这次的老师有些特别,今天下午的课也被临时改成了交流课,徐子皓有生以来第一次走上了讲台。好歹也是个在校一本大学生,教个小学是够了。

    教室十分简陋,只有四张摇摇晃晃的课桌,几个孩子挤在一章课桌边上。黑板破了一块,一直没有修理。老师没有讲台,因为学生的课桌都不够,一般老师的教学工具都放在地上。

    徐子皓并没有急着上课,而是先跟他们交流起来。最先是听一个学生朗读英语。虽然发音并不算特别标准,可是他读得相当流利,看来私下里花了不少功夫。

    当他朗读完后,徐子皓带头鼓掌,而掌声之后,有个孩子还不服气,自称能读得不他好。徐子皓自然不阻拦,也让他来了一遍。读得其实半斤八两,徐子皓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还是给予表扬。

    小小的展示之后,徐子皓自己忽然很有感触。这些孩子的学习热情几乎已经超出了外面,而他们虽然学习环境及其恶劣,可是学习的态度却是无比端正。

    徐子皓问他们以后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努力读书。得到的答案竟然惊人的相似,想走出大山,想以后出去赚大钱,有肉吃,而读书是他们唯一的完成梦想的途径。

    他们说,在山的那边还是山,当翻过所有的山,就能看见海了。

    徐子皓点点头,发现让自己来上这课还有些无从下手。他不想打击他们的积极性,难道要很现实的告诉他们,当你们真的读书出去了,见到外面的现实世界,才发现读的书和社会是脱节的,成绩好不代表就被人欣赏?有能力也不代表一定有出路?

    这样太残忍了,徐子皓甚至有些担心,当他们努力读书,走出了这里接触了外面的大千世界,会不会发现自己离开的才是最后的乐土?

    可是,有希望总是好的,至少要有希望才有活下去一直奋斗的动力。人总要努力迈出自己的第一步,无徐在那之后是火海还是悬崖。

    徐子皓听他们讲完,笑了笑:“下面我给你们上课,文化课的内容太多了,断时间也讲不完。我先就告诉你们一个成功的秘诀,就两点,第一,要坚持永远不要放弃,方法很多,但为了梦想和理想要一直坚持。第二,当你想要放弃的时候,再想想第一条。……”

    徐子皓只能从这些最空泛却又是真理的东西开始教,当了解了世界的复杂之后,徐子皓也只能用这些对他们进行引导。因为从出生,他们就经历得比别人多,路比别人曲折,有时候信念对他们来说反而更重要。

    而藤野也带了一节课,他的教学方法显然更容易让孩子们接受,课堂上热热闹闹的,挺有喜感。而他教的是一些简单的日语日常用语,孩子们学得很快,而且丝毫没有因为他是日本人就对他有所排斥。

    石校长点点头笑道:“我还真没想过一个日本人会对华夏的孩子有那么强的亲和力。我刚开始还担心,孩子们会因为他是日本人就恨他,毕竟之前也讲过不少侵华战争的课,他们家的老人估计也是天天喊着打倒日本鬼子这种口号。”

    徐子皓道:“那场侵略战争藤野也是承认的,但那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时。但是如果仇恨延伸到所有日本人身上,说所有日本人都是十恶不赦之徒,那有太片面了。国耻我们也不能忘,该维护的权益不能丢,可也不代表就要天天琢磨着怎么把他们赶尽杀绝。其实我来这里,我才真正领会一个文化人说过的话。”

    “是什么?”几个人扭过头来看他。

    “当民生矛盾得不到解决的时候,政府总是把重点转移到****上,以此转移民众的注意力,而忽略掉了民生问题。”

    徐子皓他们没有在这里吃晚饭,也真是不好意思。他身上的现金不多,只是先留了两千下来,马上就要过年了,总得让孩子多吃几天肉吧。

    看着这群孩子挽留的眼神,徐子皓只感觉自己的第一次讲课变得格外有意义。不管外面的世界变得怎么样了,都不是不让他们出去看看的理由,谁能保证这些人里没有人能改变外面的世界?

    第二卷5…16山里的新年

    山里的生活平静而简单,如果可以不为生计发愁,不为孩子的前途发愁,倒是可以活得十分轻松,每天起来散散步,生火做饭,下午吹吹牛,晚上吃饭喝点小酒唱点歌,一天也就过去了。**

    可生活从来就不是这样,总有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就算什么都不做,都有无数麻烦要去面对,更别提在做了事之后,会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一有烦恼,一琢磨,一天就过去了。琢磨好了,已解决,一辈子就过去了。所以,人生才被分为两个部分,一是麻烦,二是解决麻烦。

    离回去剩不了几天了,而在离开之前,徐子皓只希望能多帮一点是一点。而眼下当务之急就是给大黑家把房子修好。

    徐子皓是回来之后才真正去他家里看过一圈,这才发现他家的老房子并不比胡奎家好多少,反倒更加破败。

    大黑的父亲在外走南闯北,一年下来其实也赞不了多少钱,而家里就只剩他十八岁的弟弟和一个盲人母亲。

    他母亲是视网膜脱落,已经失明6年,仅仅只剩一点光感。虽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但是治疗的难度相当之大,就算治好也是很难恢复到正常水平。

    而他的弟弟也只能算半个劳动力,小时候因为发烧烧坏了脑子,虽然没达到傻子的程度,但是做事的反应很慢,跟他多说几句话之后就能感觉出来。所以他也没有读过多少书,在家里照看母亲,帮着干些粗活,有时候也去镇上帮人搬煤,当苦力,所得极度微薄。

    但这里的镇子不像东南沿海地区,一个阵能赶得上一个县级市那么大,这里的镇也就一条不长的水泥街道,有一个菜市场,仅此而已。所以在镇子上能认识的人也不少,哪家哪村的一说别人就能明白,知道他家里的环境,乡亲们也用自己力所能及之力帮着,干一次活多给个一两块钱,中午的时候邀他进家里吃顿土豆拌饭等等。

    但在村里,有时候收到孩子的奚落也是有的,他也总是嘿嘿一笑。但就有一点不能触碰。别人说他是傻子都没事,但是如果说他是瞎子家的,他就肯定会发火,搬起石头要砸人,能把一群小破孩吓得魂都丢了哇哇大哭跑回家。

    这些是胡奎回忆起来告诉徐子皓的,有年冬天,雷父没有回来,他家就娘俩相依,冬天的山里阴冷,寒风从窗户缝隙里灌进屋子,夜里更冷,辈子又薄,还睡的是硬木板床,雷二小子是用自己的体温帮母亲给捂过了那个冬天。

    来到这里之后,徐子皓受到的刺激已经太多,却在此时依旧有所感触。

    联系了山下镇里,弄来的砖石沙料,木头后山就有,直接去砍伐下来。

    就连胡奎家烧的柴火,也是两兄弟周末的时候上山砍的。有时候是砍树枝,扎成一捆,跟电视里的樵夫很像。但有时候也只是直接砍倒一个大腿粗的杉木树,又分成激烈,往山下滚。拿回家再慢慢劈成小块,有时候一颗大树,两兄弟要花两天的时间才能完全运下来。所有上山砍柴这事,最累的不是砍,而是运,何况他俩还是这个小身板。

    因为有徐子皓在,测量的事情全都可以由他的肉眼进行,盖房子的速度奇快,靠他一个人就已经把屋子破损的地方修起来,又另外修了一个单间,还把炕头都翻新了一边,修了个蓄水池,所有的一切加起来不过两天的时间。

    山上没有自来水,水都是从山间引下来的泉水,有一个大的蓄水池要方便很多。但洗澡依旧是个问题,没有热水器,如果但用烧开的水来洗,那得冷得浑身抽筋。来了这么几天,他们都一直都没有洗。

    徐子皓其实还受得了,主要是落落觉得难受,女生总是要更爱干净些,可是这几天她都在烧火,头发都满是灰屑,整日灰尘扑面,她笑说她又回到了村姑。最后实在受不了了,还是硬着头皮洗了一个,结果洗完之后反而没有清爽的感觉,只觉得这更冷了。

    正要离开的前夜,徐子皓把自己剩下的现金都偷偷胡奎的两个弟弟。相比大黑家,其实他家要面对的开销更大。

    可就在第二天清晨,冻雨突降,仅一夜,整个大山都披上一层银装素裹。

    这像是山神想有意留下这批客人在这里多呆几日。因为路面都冻住了,连徐子皓都不敢开车下山,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了。

    既来之则安之,只能等到开晴了再走。于是乎,徐子皓第一次离家在外过年竟然是在这里,连他自己都觉得出乎意料。

    这场冻雨来得真不是时候,让人出不去进不来,胡奎的父母本是要在年二九赶回来的,结果这么一看,也就放弃了,只有等到明年。

    可徐子皓不回去倒是有些惊到了家里的人,给家里人解释一通,得到的是注意安全的告诫。

    跟小雨打了电话,才知道她今年也是不回家,在公司加班加点的忙唱片,预计三月初就能发行,而且公司似乎也渐渐对这唱片有些看好的意思。

    而老马和西门枫,徐子皓还没来得及打电话过去他们就已经打电话过来了,还以为他在哪出事了,一直没露面。知道原因之后老马才大笑一声:“皓哥玩得够新鲜啊,城市玩腻了,跑去山里过年去了,有没有遇到什么修仙的高人啊。”

    徐子皓却一本严肃的回答道:“开玩笑,皓哥会随便出来玩吗?我这叫考察懂吗?”

    “行行,领导你慢慢考察吧,祝你在山洞里过年开心。”

    徐子皓摇摇头,不跟他搭话。

    最无语的还是姚青,打电话过来开口就骂:“你个王八蛋,又去滚混去了,过年都不回家,贵州很好玩吗?”

    “景色真不错,人情味也足,就是生活质量有待提高,针对最基层的那些人。下回有机会再过来我带你一起来看看。”

    “少贫,回来就见不到你人,气死我了。你回来就联系我,有些事情我要好好跟你说说,气死我了!”

    徐子皓能听出姚青是真生气,顿时一后背的冷汗:“什么事啊?用得着那么生气吗?”

    “哼哼,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回来再说吧,就这样。”

    徐子皓也没继续追问就挂了电话,心里却琢磨着到底是什么事,难道自己受伤的事情败露了?不会有谁那么嘴贱吧。如果有,肯定是二胖那小子,看来有机会得找他通通气,别老是被姚青一威胁就什么都说了。

    他看看自己的伤口,其实也复原得差不多了,特别的背上的枪伤,这里被他重点照顾到,此时的皮肤已经毫无痕迹。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如果是之前变化过的形态,似乎能被身体记住,当第二次变化的时候,速度会快很多,每一次都能让时间减半,只是还不知道这种速度没有一个上限。

    想到伤口没什么事,大不了到时候还能死不承认,姚青也拿自己没辙。可是再一想,如果不是这事……徐子皓连忙呸呸了几声,心里暗道:“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那样。”

    这事一个没有春晚没有鞭炮的新年,过年在胡奎家里似乎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今年的区别就是跟雷家人还有三个外来人一起过。菜品跟刚来的第一天一样丰盛,其实也是徐子皓后来运上来的那些。做法也简单,但酒是少不了的。大黑母亲自己在家烤的米酒,也还划了几拳。

    这该是这十几年里两家人最热闹的一个新年。

    大年初一,依旧没有什么节目,多是亲戚间串门。村里里倒是相对热闹一些,村长知道胡奎和雷黑子家相对困难,也给他们送来了一口袋鸡蛋。也被留了下来吃了一顿。

    石惠一家人也过来了,听说雷家大小子当了老板回来了,相亲们也来瞧瞧,称着新年沾沾喜气。

    天气终于晴了,也到了离开的时候。徐子皓有意让大黑留下来多陪陪父母,可是他却也还记得在三凯还有工作在等着他,只能跟着徐子皓一起走。而石惠也得走,刚好搭上徐子皓的顺风车。

    这冻雨持续了一个星期,路面的冰融化,变得比来时还要稀烂,周围的树上,还有未融化的冰凝把树枝包住。

    车上,藤野忍不住问石惠道:“其实我没搞懂,为什么这里会有那么多孩子留在这里,他们的父母既然都在外面,那为什么还要把他们生下来受苦?”

    石惠想了想,回答道:“你看看这路,再看看这环境,工业搞不起来,农业搞不起来,外面的人不愿意来,里面的人一辈子围着大山努力又能做出来多少,所以大人都趁还能动的时候出去走走,这不是努力不努力的人问题,而是有的人一出生就处于了绝对的劣势,不是仅仅靠一辈子的努力就能突破的。”

    “而对于努力的人,他们就不应该享受人生该有的权益吗,结婚,生孩子,这是天赋**。不能因为惧怕就不去享受和承担。”

    这几句话一下子把藤野给绕懵了,但想想也是有道理。胡奎也是这样,他在学校拿不到奖学金,不是他不够努力,而是起点太低,基础本来就差,加上贵州的教育水平跟其他文化大省的比较起来,又落后那么多。其他科目他永远都是落后的。唯有日语能学得好,因为大家都是进学校后才开始学,这是唯一的同一水平线。

    “对了,胡奎还让我转交给你一个礼物,我现在给你吧,别一会儿忘了。”石惠对正在开车的徐子皓说,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副驾驶的落落,“落落你先帮忙拿着吧。胡奎还说,让你到回到三凯再打开,要保管好。”

    “什么东西那么神秘,落落,直接打开吧。”徐子皓笑笑,直接让落落打开。

    第二卷5…17简单是最不简单的人生

    盒子打开,上面覆盖着一张信笺,而落落把纸条拿开,下面却是一叠子红太阳。泡*)

    徐子皓只用目测就已经确定,那些钱正是自己偷偷塞给胡奎的两个弟弟的,他们竟然一分没动,竟然又还了回来。

    徐子皓顿时无语凝咽,让落落把信笺打开,原本只用扫一眼就能看完全部类容的他,目光竟然停在了上面,深深的叹了口气:“是想用自己的力量走出大山么?”

    这个举动倒是把车上的人都吓了一跳,石惠赶紧提醒道:“徐总,你还在开着车呢,别东张西望分神啊!看路啊!”

    徐子皓依旧不动容的握着方向盘,过了几秒才缓过来。也得亏是他在开车,而且已经及时把两个意识给分开,一个意识在专心开车,另外一个却在仔细思索着。又控制了一会儿,才不让眼眶湿润。

    返程的路上再次路过西江,里面依旧歌舞升平,游人络绎不绝。可徐子皓却觉得少了些什么。人们总是乐意见到光鲜的一面,却忘记了没有苗寨的后山充斥了多少寂寥。

    到了黔东南州府,跟当地尹天集团分公司的人接触一番,把车还了回去,一行人也就此分开。藤野还要去贵州的其他地方逛逛,石惠急着回贵阳,而徐子皓等人在这里找了家宾馆先住下,又联系了小智,难得来一次,也就要跟他见个面再走,反正也耽搁了那么多天了,晚一天回去也没什么。

    回到宾馆,徐子皓三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洗澡,有种从古代又回到了当代的感觉。或许不能说是古代,只能说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桃源深处,那是最后一块净土,却也挡不住外界的纷扰与世俗的侵袭。

    小智接到电话,二话不说就赶到了徐子皓所在的宾馆,带着他们游玩一番。

    市里的建筑特色依旧以苗寨风景为主,而且已经成为了国家级旅游城市,就连这的体育场,外面的装饰都仿似苗寨的堡垒。

    小智带着他们吃贵州的小吃,这是跟尹天公司的人在一起吃不到的,丝娃娃,豆腐果,几乎是走一路吃一路。知道徐子皓他们只待一天,小智想让他们吃到尽量多的小吃,只是按他的说法,早中晚吃一个星期不带重样的,这一天也只能找些最出名的尝试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人人都是走斑马线的,甚至连流lang狗过马路都是走斑马线的。

    小智的解释是:“我们从小学的时候都被按各个单位派到街上执勤,专门抓不走斑马线的,这一抓十几年过去了,大家也就都习惯了。有时候晚上街上没车了,我们过马路都走斑马线。至于这些狗狗,估计是天天跟着主人走习惯了。所以来这里是不是外地人也很容易看出来,只要看他走不走斑马线就知道了。”

    徐子皓笑笑:“习惯这东西还真是厉害。”

    “是啊,小的习惯很容易养出来,这也不难。难的是大的习惯,当遇到的大的事情的时候,说不定就把人的习惯给改变了。”

    逛了一圈,小智安排着带徐子皓去见识见识这里的特色菜馆,但却又有些为难的告诉徐子皓:“去之前我得先去趟医院,给我爸送饭去。”

    “你爸病了?”

    “恩,出了意外,这段时间一直都照顾他来着。还好你是现在来找我,要是年前,我还真没时间陪你们。”

    “那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小智也不拒绝,但却极力劝阻徐子皓别买东西。

    可是看病人哪好意思空手,何况徐子皓又不是拿不出来。见徐子皓那么坚持,小智也就不好再劝。

    可真正到了医院见到病人的时候,徐子皓才吓了一跳,这个人不就是在飞机上那位周书记吗?他竟然是小智的父亲!

    而此时病房里就剩周书记和小智的母亲,他们都不知道当时是徐子皓出手相救的。徐子皓也不说明,那样就有点邀功的嫌疑了。

    徐子皓就是以小智的同学身份来看看,而周书记也还很客气,笑容可掬地让小智招呼好这位同学,而他自己也遗憾,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作陪了。

    在病房呆了不久,小智就带着徐子皓三人来到一家牛肉火锅的小餐馆,吃了顿牛肉火锅。汤是浓高汤,看上去清淡得很,可是真吃到这小肥牛时才知道味道有多么鲜美。而这家店的特点就是用的蘸水碟用的不再是辣椒面扮高汤,而是全配好的辣椒汤,上面也只有零散浮现的山椒小颗粒。看上去倒是一点不觉得辣。可是真要吃上两口,那就只到轻重了。

    饭后又到ktv吼了两嗓子,之后小智又带他们吃宵夜,豆花鱼,铁板烧,依旧是各种品种。

    来到这里也就两个感觉,吃个不停,而且一吃起来,如果不是甜食,就是肯定有辣椒,可以选择辣,很辣,特辣,超辣。而且吃饭必有酒,吃宵夜也是一样。

    小智还叫来了两个跟他玩得不错的朋友一起陪着,这两个人年龄都比小智大,而且都已经工作了,而且酒量都很好。但他们第二天还要上班,也就只能陪到ktv,宵夜的时候只有小智陪他们去。此时他已经有点多了,但规矩不能变,依旧酒水伺候,一定要陪客人喝开心为止。

    而这次的宵夜也很特别,铁板烧猪小弟,也就是猪的小弟弟,配上黄喉,天平混过在一起翻烤,吃起来噶本脆,这个可是在外面吃不到的,甚至到贵阳都吃不到。而徐子皓到也不是第一次听说,因为小智在学校的时候念叨的最多的就是这个。这次一尝试,也就明白原因了。

    两人推杯换盏,只因真的喝到开心了,也听小智说了很多黔东南的事,因为他的角度不一样,所以从他嘴里出来的话内容也相当于全新的。而徐子皓也问适时地问道:“你爸是什么书记啊?”

    “榕山县委副书记。”小智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可是突然又觉得不对劲,“我没跟你说过我爸是书记啊?”

    “这……”徐子皓一思索,这才确定自己真问急了,还以为小智会直接忽略过去,徐子皓也就只好解释了飞机上的事,这让小智即是吃惊又是感激。

    “我说嘛,这年头谁还会做好事不留名,说起来还真是巧啊。皓哥,大恩不言谢,我敬你一杯。”小智拿着杯子猛然灌下。

    “行!”徐子皓也不含糊,跟他走了一个,这才又问道,“但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告诉,你爸妈可都是商人,做鞋批发生意的。”

    听他那么一说,小智很不好意思的讪讪笑笑:“嘿嘿,你还记得啊,真不好意思当时没说实话。做鞋子生意的是个一个叔叔,我怕你们认为我是个什么二代,没好意思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徐子皓揶揄一声,“别人巴不得有这么一个老爹,你还不好意思说了。”

    “其实真不像你们想的那样。这官是什么级别,放古代就只不过是个县令,最小的芝麻官官,再下面的算是吏,那个咱们不谈。可是外面的人一听是当官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贪了多少多少钱,第二个反应就是你家里肯定藏了多少钱,你一天有多少钱可以花。可是我呢,真没多少钱,可能是少一些压力,可也不代表我以后就可以完全靠着我老爹,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能一辈子荣华富贵吧?仔细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可是如果单纯说出来,别人比你差的都不信,还说你装逼,有钱还小气,你说这招谁惹谁了。所以我才羡慕你这样的,现在就可以管着个大公司,自己赚钱自己花,这样多好。”

    “你爸不给你钱吗?”

    “给,但那些对我来说不够,可是我也不想跟他要,那样我自己觉得没有安全感,因为不是靠自己的能力赚来的。我爸让我什么都别想,安心读书,以后回来考个公务员就行了。可是我不想那样,公务员才多少工资,但是外人看上去都觉得光鲜,其实不爬上位置活得也一般。

    “但要真爬上去了,不伸手,谁敢用你,谁敢信你,而且也就是官大好处越多呗,谁都知道。可是要是伸手了,每天又得提心吊胆,我不习惯那样,搞不好哪天,就被反贪了。本来由上到下都是一起伸手的,某一天上面一翻脸,你就成典型了,什么都没有了还得坐牢。

    “所以我想到考公务员就觉得累,还不如做生意好,但是我亲戚朋友都希望我考公务员,朝中有人好做事,你也懂的。但反过来想,我做生意,没有关系,其实那也白搭。”

    徐子皓想不到小智已经想到这个层面上了,也确实挺纠结的,对他说:“这世界做什么都不简单,除非能无欲无求,但你也不像那种人,所以才痛苦啊。”

    “是啊,我想住大点的房子,想买个车子,想跟朋友出去吃饭的时候说我买单,偶尔还能出去旅游,就是这样。可要是我当上公务员,每天都琢磨这些,那我还能为人民服务吗?那倒不如当个商人,赚点对得起良心的辛苦钱,那就够了。”小智哇哇地吐着苦水,“所以我才去你那打工,那种钱虽然少,但是花起来踏实,而且能给我信心以后能赚给多,也算是一种历练,谁刚开始就能一下子赚多少的,都是慢慢来呗。”

    “那你爸到底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啊,把你逼成这样?”落落问。

    “一个月1000;,不过你也看到了,我朋友都工作了,他们工资也不高,但是怎么都算是有。出来吃顿饭少一点也要两三百吧,那哪够啊。但是我也不想跟我爸要钱。我妈还天天念叨我,说我花钱太多,看看人家哪谁谁,一个月就700,还能省200。我一听得,那干脆自己做兼职算了,我也总不能跟我爸说,‘我实在没钱了,你去贪个几十万回来吧。’”

    “1000其实在咱们学校不算少,但其实也还真不算多,何况物价还涨那么快呢。”徐子皓也明白小智的想法,如让他一个月只花1000,那才真要命呢。

    “其实我在乎的还真不是这个数字,让我活下去,那简单啊,一个月500我就搞定,天天啃馒头我也能活。但要是生活,最起码得3000吧。所以啊,人活着就难在‘生’字上了,人生人生,要人的时候很爽,要生的时候才知道疼。老祖宗想这些词语,太有哲理性了。”小智一拍桌子,自己都佩服自己的逻辑,简直就他妈是真理。

    徐子皓跟小智聊了很多,这宵夜吃了三个小时不只,也是喝high了才会聊那么多。至于应该考公务员还是工作,徐子皓也说不清楚,但也觉得他倒是挺有想法,可以多给他提供点机会。至于他想要的那种简单生活,徐子皓觉得连自己都达不到,又如何能给他?

    而徐子皓还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回去跟他爸说,关于榕山县的事。徐子皓打算给他们修一条路,看政府能给予怎么样的帮助,具体事务需要商谈,让小智等他爸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说。

    第二卷5…18你得罪我了

    贵阳龙洞堡机场,徐子皓徐子皓先把落落送上了飞机。本来也给她安排了过年假期回家看看,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冻雨封路。想着回去暂时也没什么大事,徐子皓就先给她放几天假先回家看看。

    吴智杰已经在省会机场等着了,下了飞机在省里吃了个晚饭,又马不停蹄往回赶,这时已经是正式长假的倒数第二天。但这对警察这个特殊职业来说,早已经正式开始上班了。

    徐子皓东西都没放,当他风尘仆仆的就来到了姚青的公寓夜已经黑了。

    徐子皓总有种预感,姚青这位爷最近心情十分不好,而徐子皓郁闷的还是不知道她心情为什么不好,只能靠自己猜测。可这不猜不要紧,越猜越慎得慌。

    如果因为伤疤这事不跟她说而生气,那她在知道之后早就应该发飙了。可看着这段时间的表现,徐子皓感觉她是因为其他的事情,难道是余苑?他们两家关系本来就好,过年在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万一余苑心血来潮跟姚青说了什么……

    徐子皓赶紧摇摇头,挥散掉自己想象的画面,这要让她知道,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淡定。

    姚青听到开门声,身体为之一愣,显然有些激动。

    但她也没有直接迎上来就是一拳,反而是坐在沙发上,继续剥着柚子,一把水果刀来回划着,在柚子上划出无数道痕迹,凌乱不堪,之后就直接用手一点点把皮撕下来。这个动作相当暴力,也能看出来她根本就不会剥柚子,这场景更像是在发泄情绪。脸上的表情十分专注,可她只有在办案的时候才用这表情,此时出现就显得格外怪异。

    徐子皓浑身抖了个激灵,这个不正常啊,太不正常了。

    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好,尽量把自己的音量放小,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她随时可能会发出的阴阳怪气地质问:“你老实交代,你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只听实话,说重点。”

    徐子皓只感觉自己现在的想象力怎么变得那么丰富了,老是往那方向想,还把情节就设定出来了。

    但这要躲是躲不过去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嬉皮笑脸地坐在她旁边:“我帮你剥。”

    可谁知道姚青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又自己鼓弄半天。才终于拿着已经被剥伤了的柚子从中间掰开,硬生生的撕成两瓣,长叹一口,大笑道:“哈哈,哈哈,我成功了,终于剥开来一个了!”

    要是赶在平时,徐子皓肯定会对她一阵损,不就是剥成功个柚子嘛,至于那么兴奋嘛,何况还只是成功了一半,还有地方剥伤了呢。

    可是现在看她这样子,怎么看都不觉得像是剥柚子成功了,倒像是周芷若学会了九阴白骨爪之后那种癫狂。仿佛她手里拿着的不柚子,而是个人头,咔嚓一声脑浆都蹦出来了。

    “给你。”姚青把一大半柚子递了过来,自己却不吃,直接去厨房洗水果刀去了。

    徐子皓也跟在后面:“怎么了,我回来了你不高兴?”

    姚青白手停顿了一下,白他一眼:“没有啊。”说着她有继续洗刀子。

    徐子皓越想越觉得不对,但也可能是做贼心虚,继续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青青,小青青,姚小青青青,你怎么,不舒服?”

    “没什么,心情不好。”姚青把水果刀洗干净,往刀架上一放,转身又出了厨房。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啊。”

    “我不想说,你不是挺聪明的嘛,自己猜。”

    徐子皓一阵郁闷,心里骂道:我猜个毛啊,万一猜错了不打自招,那才火上浇油呢。

    “跟我有关吗?”徐子皓试探地问道。

    姚青也不看他:“你说呢?”

    “那八成是跟我有关了。”徐子皓挠挠头,已经清楚感觉到她的阴阳怪气了,如果不发生意外,下一步就是火山爆发。

    可徐子皓就是再傻也不至于老实承认啊,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问道:“别打哑谜了,你不是电话里说有事情要告诉我吗?什么事?”

    “别岔开话题。”姚青剥开一瓣柚子,“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啊?”徐子皓疑惑地问道,其实也是口是心非,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能这么问那还有得跑?肯定就是余苑的事被她知道了,她现在只是在酝酿情绪。他心里突然冒出一种觉悟: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没有?”姚青顿了顿,“那你不记得了就算了,我还以为你记忆力很好,什么都能记得住。”

    徐子皓心里一阵翻搅,自己什么东西记不住啊,这不就是明摆着不直接拆穿嘛。对于做错事的孩子,这种时候才是最痛苦的,有种被枪毙放了几枪空枪的感觉,太他妈吓人了。

    “不记得就算了,反正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姚青撇撇嘴,这让徐子皓更惊了,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不仅知道了自己跟余苑那什么了,还知道自己跟落落……不对啊,跟落落的事情谁会去说啊!

    就在徐子皓要生要死,考虑着要不要坦白从严抗拒活埋的时刻,却见到姚青剥了一瓣柚子递到他嘴边,作势要喂他。

    徐子皓那种翻搅的心情顿时全无,竟然有些霍然开朗,难道她理解,她能接受,不然又怎么会那么亲昵。

    理解万岁啊!

    他张开口,想咬住柚子,谁知道姚青手一晃,竟然没咬到,连着尝试了几次,最后姚青直接把柚子扔到了自己的嘴里。

    徐子皓苦着脸看她:“姐姐,你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姚青不管不顾地吃着柚子,也不看他,“你今天下午的时候得罪我了。”

    “姐姐,下午我都没回来,我怎么就得罪你了?”徐子皓松了一口气,让他紧张那么半天,原来不是因为余苑的事,这样就好了。可是她说这得罪,又让徐子皓觉得莫名其妙。

    “我下午打电话给你,你给直接挂断了!”姚青说得咬牙切齿。

    徐子皓哭笑不得:“姐姐诶,我那时候不是刚上飞机嘛,哪能给你打电话。”

    “那你最起码听我把话说完啊!反正我不爽,这一段时间来天天都不爽。”

    “我当你为什么生气呢!”徐子皓笑着扑到姚青身上,深深地亲了她一口,连同嘴角的柚子粒也吸到了嘴里,哄女孩子,还是这个最直接。

    但对付姚青还得多道工序,得先把手按住,不然胸口挨上一拳就算是徐子皓也得疼上好一会儿。

    于是姚青就这么被按倒在了沙发上,任由她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只有舌战勉强保持住了阵地。

    “臭小子,姐烦着呢,你别给我……”

    “我现在不就是想让你心情好嘛,我看你是这短时间火气太大了,所以心情才不好。”

    “老娘我……你好歹先去洗澡啊!”姚青显然终于放弃了抵抗,因为哪一次抵抗又真正成功过?

    “我上飞机前在宾馆洗过了,小别胜新婚呢,要不已经来就见到臭着个脸,你早就被按倒了。”

    “王八蛋,衣服都没脱呢。”

    “隐隐约约才是美。”徐子皓搂着姚青的腰,把她抱得高高的,从下往上看,风景独好,啧啧道:“换个角度就是不一样。我家青青去学习几个月又变漂亮了啊,哇,好软。”

    “少贫,下午的事情我先给你记着,早晚跟你算!”

    “嘿嘿,现在只谈晚上的事!”徐子皓乐呵呵地把姚青抱进房间,等到他再出来去洗澡的时候,姚青还躺在床上呼呼喘气,之前生气的原因也跟她此时的目光一样,变得朦胧。

    夜深,关上灯,两人像是老夫老妻一般,谈着夜话。房间里没有空调,两个人窝在被窝里四条腿交错夹在一起取暖。

    “说说你之前要跟我说的事,为什么要我回来之后才说。”徐子皓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老姐我,又被调出刑警队了!妈的!”

    徐子皓右手用力往肉球山一握,有些难以掌握,传来姚青娇嗔“哎哟“一声,这才说道:“说话别带脏字!”

    “小屁孩,管得还挺宽。”姚青排他一样,也没有让他把手拿开。

    “你去进修不是为了往上调( 超级复制王 http://www.xlawen.org/kan/11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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