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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阅读

    到了睦州地界,才算是知道了此行的目的地,正是一个名为百花阁的青楼。

    同来的女人当中属她年龄最大,易容之后也变的其貌不扬,自然而然的分配到了一个打杂的活计。

    专门负责给姑娘们洗衣服,几个老妈子看她哑巴可怜,分配给她的活也不多,做完了还能偷偷跑到前面去看看歌舞表演,只要不被抓到就成。

    自从到了古代之后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一直在寻找机会逃跑,但这百花阁看似管教并不严谨,对外却自有一套防止人逃跑的法子,计划失败,只能等待时机。

    “听说了吗?太守大人要来。”

    “呦,这太守大人要来咱百花阁不偷着摸着,还敲锣打鼓啊?你怎么就知道了?”

    “这大街上都传遍了,今年轮到咱们百花阁承办商界盛会,恰逢中秋,太守大人为了表彰商会特别莅临。”

    “那可好了,太守都来了,嬷嬷还怕竞争不过城东的迎春楼吗!”

    刘君贝死命蹂躏着盆里的衣服,听到此也忍不住想八卦一二,奈何她现在是个作为哑巴的存在,只能哎哎呀呀的乱叫,表示想继续听下去。

    洗衣服的婆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哑女,你要说什么?难不成不会打手势吗?”

    打手势她当然不会,沾了水在青石台上写:继续讲,迎春楼。

    几个婆子并不识字,但迎春楼这三个字还是认得的,笑道“这迎春楼比咱百花阁可大多了,不过你死心吧,你是进不去的,他们那里一个倒夜香的小丫头都比你漂亮。”

    刘君贝望天无语,她要听重点啊,重点啊,重点是不是迎春楼和百花阁有矛盾啊!

    “听说了吗?迎春楼打算在中秋佳节效仿洛城,来个什么舞蹈秀。”

    另一个婆子忍不住嗔道“就她们?那和洛城的秦楚楼是没法比了,不过,咱们阁里的嬷嬷可是会被气的不轻啊,这不是叫板吗!”

    刘君贝来了精神,要的就是这个线索,起身,在围裙上擦擦手,不顾众人的喊叫撒腿就往前院跑去。

    终于被护院的打手抓住,她又一阵的依依呀呀解释不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发起了疯癫。

    众人皆以为这个哑女中了魔障,请了花嬷嬷前来,这百花阁的老鸨心情本来就差到了极点,一看到她被护院抓住还疯魔一样的扭打就来了火气。

    “拖出去!给我打!看她还有没有力气闹!”

    刘君贝一见重要人物出现,立马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玉牌,依依呀呀的叫个不停,花嬷嬷很是奇怪,命人将那牌子拿了过来,仔细端详了那上面的一个骆字,出声命令道:“把这个哑女带到我房里来!”

    刘君贝长呼了口气,看来有戏!有戏!

    一进花嬷嬷的房间,她便毫不客气的拿了笔墨纸砚在上面写道:我本洛城少主的丫鬟,遭歹人贩卖于你,还望你多多通融,将我归还少主,届时定将好好相报!

    花嬷嬷作为一个老道的老鸨,轻蔑的一笑,随手将她手上的纸撕了个稀巴烂。

    “别说你是洛城少主的丫鬟,就说你是皇帝身边的宫女,进了我百花阁,哪还有随便就出去的道理。”

    刘君贝早已经想到这茬,提笔又写道:我若帮你在中秋大败迎春楼,你可愿意放我离开。

    花嬷嬷冷笑一声,真是口气不小,她自认和迎春楼斗了大半辈子也没有胜算,这么个哑女就有办法了?

    刘君贝看她不相信,继续在纸上写:别忘了,我可是跟在洛城少主身边的人,洛城的一切,再熟悉不过,稍微透露一点,大败迎春楼也是绰绰有余!

    花嬷嬷这才有些心动,眉目流转,故作试探“那你且说说,说的好了,嬷嬷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条件。”

    刘君贝提笔写道:迎春楼中秋出舞,不知百花阁以何应战?

    “避其锋芒,自然以曲应战,否则以她们那边的实力,只会让我自取其辱啊。”

    能够正视自己的缺点,也难怪能在睦州屹立至今。

    刘君贝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一个‘舞’字。

    花嬷嬷轻轻笑了笑“好大的口气,你又有几成胜算?”

    ‘十成’

    “大言不惭,要么,你这小蹄子真有两把刷子,要么,你就是迎春楼那边派过来故意给我找茬的!”

    刘君贝面不改色的看着她,毫不畏惧,甚至微微垂下眼皮带着轻蔑之色,这下立刻就激怒了花嬷嬷。

    “好!嬷嬷我且赌一回!与其坐等失败还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刘君贝这才稍显赞赏的点点头,想了想提笔写道:你找个有舞蹈天赋的人,我亲自教授她舞蹈,相信三年前洛城中秋佳节流传出来的歌你们都知道吧,我是个哑巴,唱歌这种事情爱莫能助,你找个唱歌好的在幕后和她对口型,一定可以震慑睦州!

    花嬷嬷根本想不到唱曲这种事情还能作假,听她如此笃定便也只好相信“若真如你所说,到时候嬷嬷我可就是欠你一个人情了。”

    刘君贝有些洋洋得意,再次提笔,写下大大的两个字‘洛城’!

    花嬷嬷没有应承也没有反对,只是笑了笑,抽出她手上的那张字,神神秘秘的折了折放进袖中。

    “有什么短缺的,和嬷嬷我说,若你敢耍什么心眼,嬷嬷也不是吃素的!”

    这个花嬷嬷若放到现代就是个心狠手辣,干练不肯吃亏的都市女性,放到古代,这样的性格反而让她在这样一个封建社会混的风生水起,以一种骄傲的姿态成为一方名人。

    不过女人终究是女人,除了下手要狠更要利用自身条件让自己得到更多,秦楚楼的徐嬷嬷能做到的,她们未必就能做到了。

    百花阁舞蹈水平最高的灵韵姑娘长相并不出众,但是一张薄纱就可解决一切,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撩起了众人想要窥探其中的**,届时再佐以美妙歌声,谁还敢怀疑这月中仙子的容貌。

    刘君贝在教授舞蹈的时候无不尽心尽力,偏偏那灵韵姑娘自视甚高不愿将她一个哑女放在眼里,以无法交流为由一状告到花嬷嬷那里,再也不肯跟着一个哑女学跳舞。

    花嬷嬷这几日对刘君贝仔细观察了之后认定她虽不专业,但也是稍懂舞技,尤其是这一曲从洛城传出来的舞蹈。

    严辞令色劝了灵韵,她这才收敛了许多,认真学舞。

    这下轮到刘君贝犯难了,她手里转着丝绸,看那笨拙的动作有些无可奈何,虽然这姑娘天分高,但是不肯吃苦是真,腰弯的也不到位,脚尖更是不肯多踮一分钟。

    她上前拍拍灵韵的腰,啊啊叫了两声,瞪了瞪眼。

    灵韵一把将她推开,好似不愿和这又丑又哑的女人打交道,不过还算听话的把腰弯了弯。

    眼见中秋快到,这舞学的还没半分样子,届时输给了迎春楼,那她岂不是没有希望回洛城了。

    思及此处,刘君贝不觉恼火,一巴掌拍了过去,依依呀呀的比划了半天,那灵韵火气上来,干脆狠狠将她推倒在地“我不学了!你这教的什么舞蹈!连人家迎春楼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学了也是输!你这个哑女还敢教训我!不学了不学了!”

    “住口!”花嬷嬷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一脸怒气,快步上前清脆的在灵韵脸上甩了一巴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来啊,把她给我拖下去!割了舌头!”“嬷嬷!嬷嬷不要!不要啊嬷嬷!灵韵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刘君贝也急了,古代视人命如草芥的事情她见多了,只是没想到青楼的一个老鸨也是如此嚣张,紧紧抓住花嬷嬷的手焦急的摇头,那边灵韵凄惨的哭喊求饶,她又在这边求情。花嬷嬷只冷哼一声道“反正你也不会说话,留着个舌头也没用,是不是想一起被割了?!”

    刘君贝松了手吓出一声冷汗,扑通跌坐在地上,谁说她不会说话,她只是被灌了毒药,只要回到洛城一定可以医治好的!

    灵韵已经被带走了,花嬷嬷却还站在她的面前“这舞,谁跳不是跳?反正也蒙着面纱,你虽丑了点,但身段还算不错,中秋献舞便由你出台吧。”

    刘君贝赶紧摇头,可是她摇头又为了什么呢,担心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恩客?

    如今自己又哑又丑,想必花嬷嬷第一个不想让众人见到她的容貌吧,想了想郑重的点头应承下来。

    【232】卖女孩的小火柴

    ()    一曲惊鸿名动睦州,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她无心享受中秋佳节,与众同乐,而且自从灵韵被割了舌头,百花阁里的人遇到她唯恐避之不及。

    跳完舞,便四处找花嬷嬷,却见她在睦州所到官员中周转应酬,因为此次成竹在胸笑的异常璀璨。

    这些官员中想必便有睦州太守,刘君贝等了一会没见花嬷嬷得空便去了后台卸妆换衣,谁想竟来了两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礼仪周到却语气生硬“请姑娘和奴婢们走一趟。”

    难道是花嬷嬷叫她?虽然有点怀疑但想到自己一无财二无色,在这睦州认识的人也不多便放心的跟她们出去。

    离了热闹的百花阁巷口停着一辆双辕马车,没道理啊,花嬷嬷要叫她没必要还做马车啊,难道花嬷嬷决定履行诺言送她回洛城?

    没想到这个花嬷嬷看似唯利是图,做人还蛮厚道,想也没想便上了马车,不过,她很快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马车晃悠的她昏昏欲睡,在半梦半醒间居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难道要住客栈?那为什么不在百花阁等一晚再走呢?

    疑惑了半天在婆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眼前华光大盛,堪比明月,却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宅邸,那五颜六色的灯笼挂满了各处,彰显着中秋佳节的隆重。

    这过节的气氛全国各地都是一样的,只是过节人的心情却是五花八门十分精彩。

    刘君贝心中暗叫糟糕,想必是哪位达官显贵看中了自己的舞姿,向花嬷嬷买了去了吧?那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要受小妾欺侮不说,只说伺候人的活她可不想再做了。

    两个婆子虽然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也礼数周到“请姑娘内间歇息吧。”

    言罢带她进了间普通的厢房,伺候了她梳洗便退了出去守在门外,刘君贝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幸好易容还在,自己又哑又丑应该不会引起太大波澜,到时候再从长计议吧。

    想必是跳舞累了,睡了一夜倒也安稳,第二天直到晌午过后才听人传话,说是老爷夫人有请。

    刘君贝黑线了,难道真要正儿八经的封个姨太太?

    稍微梳洗了一下,特意没有顺从那两个嬷嬷给她涂脂抹粉,现在这副中下的姿色正好,说不定看到了跳舞之人的真正容貌就改变主意了。

    晚上没看的真切,现在看来房主似是极爱江南风光,从屋檐转角都可以看出江南风韵,更不用说房前屋后多植南方植被,以及假山湖石无一不透着洛城特色。

    刘君贝细细想来,心中又有了其他猜疑,难道是洛城的人?看过她当年在洛城的舞姿所以猜到了她就是秦楚楼的桃花扇?

    进得偏厅入眼便被细密的竹帘遮住,隔成两间,里面可以看见外面,外面只能看到里面模模糊糊的坐着两个人,从身形判断却是一男一女。

    两位嬷嬷拉她行礼“拜见大人。”

    她不能说话,随身一拜却不知拜的是哪位大人。

    “这位便是你昨晚所见惊鸿佳人?”

    女人的声音柔软婉转似曾相识,虽然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但也多少感觉到自己没有危险。

    另一位答道“舞姿曼妙堪比刘姑娘。”

    刘君贝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瞬间拨开了云雾,是邵展容!

    只知道邵展容金榜题名留京任职,没想到竟能在这里遇到他!没想到他竟会到这里来,是奉旨前来办事还是单纯带着妻妾游山玩水?

    妻妾?

    刘君贝顿时有些喜极而泣,还好,还好,端木煜总算做了件人道的事情,放柔昭仪田妍与邵展容重逢,也不至于让其蹉跎宫中。

    邵展容,邵展容,我是刘君贝啊,我是刘君贝!

    她依依呀呀的打着哑谜,被一旁的嬷嬷喝止“在大人面前不要无礼!”

    邵展容淡然道“无妨,想是奇怪为何到了这里吧,本官已为你赎身,届时本官回京你也同行。”

    田妍似是有孕在身,扶着腰身站了起来“我会让嬷嬷教导的,你放心就是。”

    邵展容点头“皇上对你我恩重如山,希望此次能为皇上分忧吧。”

    二人言罢分外恩爱的相扶离去,自始至终没再多看刘君贝一眼,刘君贝眼皮一翻恨的咬牙切齿,好你个邵展容,有了老婆忘了娘啊!

    啊呸,是见色忘友啊!

    没过几天,刘君贝再次开始了漂泊之旅,好不容易易容一时也没有洗去的打算。

    有时候看到邵展容和田妍想要过去均被拦了下来,他们看到自己也只是远远的笑笑,其中的友好姿态不过是敷衍。

    邵展容成熟了很多,两年不见居然清减了不少,可能为官清廉再加琐事烦忧吧,官场并不比商场好混啊。

    倒是田妍没变多少,还是当初在皇宫见到的温婉江南女子,已经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笑起来,一脸的幸福。

    不知是羡慕她们的幸福还是叹息自己的不幸,竟然恨不得就此与他们不再见面,找个机会逃走算了。

    刘君贝有点懒洋洋的躺在马车上,简直无事可做,身边的两个嬷嬷说是照顾她更有监视的意味。

    晃晃悠悠走了十多天终于到了邵展容京城的府邸,自己却立马被严令教导各种规矩,难道邵展容想把她留在府里做丫鬟?

    好你个邵展容啊!等老娘逃回洛城让骆泽剥了你的皮!

    京城秋来早,天气转凉,竟开始怀念洛城的秋阳。

    不知道玉清砚有没有带懒羊羊回白茶谷,不知道枫儿和残血之间有没有擦出火花,骆泽这个浪荡不羁的公子哥还不打算成家吗?

    为了防止被端木煜找到她基本不会联系洛城那边,不然自己也不至于到现在进退两难。

    放眼望去,整个京师被红色,黄|色的秋叶装点一新,从来没看过京城的秋天。

    和那个人看一样的风景,却是不一样的心情吧。

    摇摇头让自己不要伤春悲秋,突然想探寻一下琼王端木烨的下落,但是自己口不能言周遭也没个信任的人,就暂时压了下来。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睡了一夜,居然变天了!自己坐在晃悠悠的小轿子中,掀开了帘子入目红墙黄瓦无限气派,不是皇宫是哪里!

    自己被送来选秀了?!

    自己堂堂一国之母被送来选秀了!?

    刘君贝气结,一个劲的拍打轿子,她好不容易逃离了这个地方!她不要再回来!

    而且邵展容!我对你夫妻有恩!你们居然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身边的嬷嬷已经换了一个,掀开了娇帘对着她的手狠狠抽了一巴掌,刘君贝吓的缩了回来。

    所有人都是不知情的,都不知道她是刘君贝,只当她是个哑女。

    混在一群女人中她总算有点明白过来,不是选秀女,是给皇宫输送劳动力,做宫女来了。

    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前方有太监尖着嗓子吆喝“谁是邵大人送来的哑女啊?”

    刘君贝被一个深宫老嬷拎了出来“就是这个丫头,一路上劣行难改,老身还是先带她下去好好教导教导再送去伺候主子比较好。”刘君贝打了个哆嗦,雅蠛蝶,深宫老嬷,男人最爱,却是辣手摧花毫不心软啊!

    叫她的太监对着名单用打量牲口的眼神看着他,“此哑女有舞蹈天赋,邵大人特别吩咐了将她送到舞姬坊...”

    “到底是什么人,有劳吴公公亲自安排啊?”

    刘君贝认得这个声音,不是小粟子是谁,略有点避嫌的把头扭到一边,附和着众人屈膝行礼。

    吴公公立马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什么风把粟公公给吹来了,奴才为皇上办事不敢擅自做主,在斟酌邵大人的提议,粟公公能来真是太好了,瞧瞧这些个小妮子怎么安排是好?”

    刘君贝暗自庆幸自己已经易容,小粟子没有对她上心才小心的打量了几眼,这个小粟子以前陪着端木煜装傻扮痴,现在端木煜皇权在握连带着他都似蜕化了一般,成熟老道了很多。

    小粟子扫视了一眼待分配的宫女笑了笑“不忙,吴公公您先安排着,留个手脚利索的交给我带到皇上身边斟茶倒水。”

    吴公公立刻点头应了“您这话说的那可严重了,公公您先挑,瞧着合适的就带走!”

    小粟子虽然年龄小,但仗着在皇上身边办事难免有点狐假虎威,拍拍卑躬屈膝的吴公公满意的点点头,眼前一亮,围着刘君贝打量了一圈“这个丫头是邵大人派人送进宫的?”

    “可不是,邵大人特意吩咐此女可进舞姬坊习舞,最近皇上不是喜欢看跳舞吗?说不定可博皇上一笑。”

    小粟子点点头,在宫女堆里找了半天又指了指刘君贝“就她了。”

    刘君贝急的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一个劲的摆手,求助的望向吴公公。

    吴公公也有点为难“她一个哑巴,伺候不周你我岂不罪该万死。”

    小粟子一副老成的样子皱眉“是你和邵大人了解皇上的心思还是我了解皇上的心思啊?讨皇上欢心也要审时度势啊,放心,若有差池算我的,皇上高兴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粟公公既然这么说那奴才就放心了,”言罢将刘君贝象征身份的一张签字双手递上“哑女就交给公公了。”

    刘君贝那个有苦不能言啊,好不容易从这个牢笼逃了出去谁想竟又以这样的方式走了回来,原来转了大圈子都白转了!

    一个邵展容!一个小粟子!老娘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故意的吧!你们故意的吧!快说你们是故意的!让老娘剥了你们的皮!

    【233】落毛凤凰不如鸡

    ()    刘君贝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深宫大院,高墙红瓦,她怎么就又回来了呢!!!

    一定是她哪天早上起床后的开门方式不对!一定是的,不然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一边腹诽一边跟着小粟子向前走,‘砰’的撞上了什么东西,摸摸鼻子,看着小粟子黑着脸站在他的面前。

    小粟子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当然他如果有胡子的话“我说你这怎么回事呢,进宫前无人教导规矩?”

    刘君贝撇撇嘴,屈膝行礼,幸好她是个哑巴,不用说话,不然让她对小粟子道歉或者行大礼她真的做不来。

    小粟子也不是个强势的人,叹了口气带着她继续走,嘴里嘟嘟囔囔“要不是看身段有几分皇后娘娘的样子,一个又丑又哑的姑娘哪能进的了这宫里头,你这是造化,别坏了规矩,那就是死罪。”

    刘君贝断断续续的没听他说的到底什么意思,眼前宫殿高耸,飞檐迭起已然到了瑞阳宫正殿。

    “这里,是皇上日常起居之所,有时候也在永泰殿处理政务,以后你就在皇上身边伺候端茶倒水,不会说话倒也为自己省了诸多麻烦。”

    小粟子笑眯眯的将她带进内侍监,交到一个半老女人手中,“这是崔姑姑,以后便是你的教导嬷嬷,还不行礼?”

    刘君贝不情不愿的行了大礼。

    崔嬷嬷道“罢了,虽然是个哑巴,倒也还机灵,伺候在皇上身边真是再好不过,虽然你叫我一声姑姑,但日后若是犯错老身绝不姑息。”

    刘君贝在心里一阵鄙夷,姑姑,姑姑,我是过儿啊姑姑!

    小粟子走后崔姑姑便开始提点她,因是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所以只是负责候补,泡茶送茶都在学习阶段不能上手,也好,见了那个人只会痛彻心扉,不见也罢,就当这一趟故宫重游吧,总会有办法出去的。

    住了几天后刘君贝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这瑞阳宫当值的宫女都长的挺像一个人,再仔细琢磨,还真挺像自己,虽然这个鼻子像,那个眼睛像,只像足了一两分,但是能把这么多像自己的人集中到瑞阳宫这端木煜也算是工程浩大了。

    以为这样就可以给世人摆出一个顾念旧情,惺惺作态的假象?

    端木煜你也未免太小看老娘了吧,这些人再修炼一百年也达不到我刘君贝的水准啊。好吧,这不是重点,但是她心里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

    “皇上驾到!”

    每天早朝过后按例奉茶,崔嬷嬷不在,刘君贝鄙视的看着一群小蹄子没羞没臊的推拉扯扯。

    “你看我,你看我,头花歪了没有?”

    “呦,你的指甲怎么这么漂亮。”

    “昨儿托敬事房的公公从宫外带的蔻丹,怎么样,好看吧。”

    “哼,再怎么好看也不过一双手罢了。”

    “你以为你这一身恶俗的胭脂香就能让皇上多看你一眼吗?”

    “你?!”

    “还不奉茶?!”外头跑来个小太监眼睛一瞪,众人立刻整理了衣服头花鱼贯而出,研墨掌灯,拉帘焚香该干嘛干嘛去了。

    刘君贝配合了泡茶的女官将茶水准备妥当,那染了漂亮指甲的宫女冷哼一声端了出去。

    上茶的人,皇上也只能看那一双手罢了,只要这双手打点好了,那第一印象就无法改变了,也算是个高招了。

    刘君贝觉得站的时间长了有点腿酸,悄悄捶了捶腿。

    自从进了瑞阳宫她就没有见过端木煜,偶尔听到他在正殿或者书房与大臣起了争执震怒的声音心底就无限恐慌。

    明明恨这个人,却还是想再多听一会,明明想要为孩子报仇却还是无力出去见他一面,哪怕是偷窥,都没有勇气。

    刘君贝,你就是一个小角色,在他的阴影下,只有逃亡的份吗。

    “不好了!寇珠被拖到惩戒房了!”

    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却还不忘压低了声音,“皇上,皇上下令打她二十大板。”

    刘君贝皱眉,发生什么事了,要打一个小女子二十板子,打她两巴掌她都能疼死。

    众人心中惶惶,互相猜测何事触犯天颜。

    不多时,方才嘲笑寇珠的洺鸢施施然的走了进来“还不是她自己不自量力。”

    众人皆知这个洺鸢因为姿色姣好伺候在皇上近身,为其研磨铺纸整理奏章,纷纷向她打探消息。

    洺鸢好似众星捧月一般“洺鸢自幼家教甚严,教导女子不可丹蔻以惑颜,这寇珠涂了浓艳的指甲为皇上奉茶,还不小心将手指放进茶水里,惹皇上震怒,才有了惩戒一说。”

    刘君贝知道这个洺鸢出生名门闺秀,并不像这些女子一般恶俗,但是这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是分外扎眼。

    洺鸢瞥了一眼站在奉茶案边的刘君贝笑道:“粟公公说当着皇上的面都敢这样,背着皇上还不要用这茶洗手了。”

    几个奉茶宫女的脸色都不好看,刘君贝不以为然,她烹茶的时候也是在享受这烹茶的乐趣,经营了一个茶楼对茶艺也颇为了解,茶这东西,是一种高洁趣味,净手清心是最起码的。

    众人还在小声的叽叽喳喳,小粟子已经走了进来。

    众人忙行礼请安“粟公公。”

    小粟子貌似气的不轻“你们这些人,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事,皇上不在乎,崔嬷嬷管的松,就一个个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言罢上前将一个宫女头上戴着的山茶花摘了下来扔在地上“是不是也想去吃板子?!”“粟公公饶命!粟公公饶命!”

    那个宫女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刘君贝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痛快,忍不住暗叫,小粟子,做的好!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皇帝后宫不能再埋葬其他人了。

    小粟子目光转了一圈,抬手指向刘君贝“你,就是你,哑女,给皇上奉茶。”

    刘君贝的眼角突突跳了几下,开始不情不愿的收拾杯盏。

    小粟子一走,几记眼刃便向她飞来,给皇上奉茶虽然是个好差事但她一点也不想做。

    虽然现在又丑又哑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但是端木煜是谁,一想到他狼一样的眼睛上下扫视她,她就忍不住想要招供。

    刘君贝!不要这么没用!是端木煜欠你的!

    是他害死了你的孩子!是他让你过了一年的痛苦生活!

    你应该恨他!为什么你会怕他!他应该怕你才对!

    思及此处已经完全壮胆,坚定的抿抿嘴,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端着茶出去了。

    众人目送她大喘气的出去,狐疑的左右对视“这个哑女有病吧?”

    刘君贝低着头看着脚下,走到御案前,毕恭毕敬的将茶放下。

    桌上放了很多奏折,堆了好几摞,还有笔墨纸砚,朱红御笔以及各种印玺。

    才刚将茶放在桌上,一只骨节分明带有玉扳指的大手便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放在桌上“传六部尚书。”

    这个声音,就算是在嘈杂的闹市她也可以一下辨别出来,低沉稳重,充满磁性。

    刘君贝屈膝行礼匆匆退了下去,刚走几步便听那个声音叫道“站住!”

    刘君贝转过身来,再一屈膝,低头不语。

    端木煜沉吟半晌又喝一口清茶,低声道“小粟子,以后不要尽找一些像她的人,还有,把这里伺候的人都换了吧。”

    “可是皇上......”

    “看着也闹心,徒惹相思,不如不见!”

    小粟子小心的应了一声,示意刘君贝下去。

    刘君贝不知为何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看着闹心?徒惹相思!?

    好你个端木煜,是想把老娘忘记了!是想把老娘彻底忘记了是吧!

    我不准你忘!你欠我的痛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你夺去了我亲生骨肉的性命我让你内疚一辈子!

    众人看着刘君贝气呼呼的回来皆以为她遭了皇上的谩骂,纷纷上前八卦。

    “皇上骂你了?”

    “你又没涂指甲,皇上为什么骂你?”

    “一定是第一次奉茶,笨手笨脚所以惹皇上生气了呗。”

    “哎呀,真可怜,又是个哑巴。”

    “你有功夫同情她怎么不好好惦记惦记自己啊。”

    “洺鸢,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刚刚也不知是谁被粟公公骂。”

    刘君贝觉得脑袋里嗡嗡直响,想要冲出去向端木煜坦白一切又想要避免和他见面,不然以端木煜当初跑到洛城的架势来看,她刘君贝估计入了虎||穴就出不去了。

    一天的工作在伺候了皇帝这个加班狂就寝后算是告一段落,才到了内侍监就被崔嬷嬷训话,每人被罚了一个月的俸禄和一顿晚饭作为惩戒。

    刘君贝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苦不堪言,一边的铺上趴在被打的寇珠,嘤嘤哭了半晌没了动静。

    刘君贝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一阵恶心,但也无限同情,端木煜真是越来越心狠手辣了。

    “别动。”

    听到说话的声音扭头看了看,月光照在洺鸢的身上,她正在给寇珠涂伤药。

    “这是我娘在我进宫时备下的伤药,很有效。”

    寇珠似是痛的呜咽一声,惹来洺鸢的鄙夷“你还当自己是大家闺秀?这点疼都不能忍了?那打你板子的时候怎么不咬舌自尽!”

    【234】大壅贵妃林晚清

    ()    寇珠似是痛的呜咽一声,惹来洺鸢的鄙夷“你还当自己是大家闺秀?这点疼都不能忍了?那打你板子的时候怎么不咬舌自尽!”

    刀子嘴豆付心,这是刘君贝对洺鸢的评价,寇珠惹皇上震怒,现在众人明哲保身不敢再理她,也只有洺鸢还愿意接近她了。

    “喂,我说,哑女帮我拿把剪刀过来。”洺鸢发现她睁着眼睛堂而皇之的命令。

    刘君贝起床黑灯瞎火的摸了把剪刀递给她,她又命令道“去打盆凉水来。”

    好歹相识一场,她也很同情寇珠的遭遇,也乐意效劳,便披了衣服出去。

    月色如水,静谧如常。

    几乎是突然之间,远处的宫灯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几乎连接成了一片通往天宫的璀璨天路。

    刘君贝很是奇怪,不时有宫女太监从身边匆匆跑过,本想问问发生什么事了奈何夜风清冷赶忙进屋。

    洺鸢给寇珠清理了一下,迅速的涂好药膏,刚说了句睡吧门就被崔嬷嬷推开“都起来!都起来!皇上起身了!都起来!”

    刘君贝叫苦不迭,端木煜你大晚上的折腾什么啊!精神怎么这么好!

    当然,一切都是虚惊一场,她不一会儿又回到了自己的被窝,只因这个一国之君去了芙蓉宫,那已经不是她们伺候的范畴了。

    芙蓉宫,妙妃的住所,自从生了太子端木夙珩被封为皇贵妃,对外宣称皇后病重,后宫琐事皆由皇贵妃林晚清打理。

    刘君贝睁着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她睡不着,睡不着,她怎么就睡不着!

    命运终究是个捉弄人的东西,以为此生再也不会和这些人有交集了,为什么还是让她回到这个伤心的地方。

    让她来看端木煜和林晚清的举案齐眉吗?明明都已经睡下了还按捺不住欲火焚身连夜跑到她那边恩爱吗?

    哼!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刘君贝翻了个身,咬牙切齿的诅咒一番,最终按捺不住腹中饥饿昏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崔姑姑一大早就来嘱咐“御前伺候的说皇上今儿脸色不好,你们这些个小蹄子机灵着点,姑姑我可不想再看到第二个寇珠了!”

    刘君贝打了个呵欠,暗自腹诽,脸色不好?难不成昨晚林晚清没有满足他?

    一国之君下了朝回来匆匆进了瑞阳宫寝殿,只见殿中往来御医不断,各个愁眉不展。

    “皇上病了吗?”众人小心猜疑。

    刘君贝也是狐疑,难不成昨晚不举?所以今儿召集御医八方会诊?

    看这御医的表情,八成是没的治了,报应啊端木煜,报应!

    刘君贝心情气爽无比笑了,比花还灿烂。

    眼前猛然冒出一个人来,吓的她连连后退。

    小粟子对着她瞪着眼睛似要将她看个通透,又巡视了一圈房内的人,见众人战战兢兢叹了口气“别说我小粟子不仗义,本来皇上亲口下令,要调换一下御前服侍的人,但这会子太子殿下生病了,一时也没空管你们,都给我有点自知之明,收起你们的花花肠子!”

    刘君贝嗤之以鼻,你弄了这么多像我的人来,不就是想看看端木煜对我是不是还有一丝情义,让这些个小姑娘们飞上枝头吗?现在皇帝不喜欢了,倒怪罪起她们花花肠子了。

    刘君贝举止优雅的泡了一壶茶端了进去给太医们奉茶,一众太医可没有喝茶的好心情。

    “太子殿下明明只是偶感风寒缘何突然高烧不退?”“昨天李太医不是开过药了?怎么会加重呢?”

    “是啊,老臣开的药方诸位大人也都看过了,没有不妥啊。”

    刘君贝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苏长青,难道这个苏长青隐居了?

    “诸位大人啊诸位大人,为今之计,当以太子殿下的病情为主,想想应对之法吧!否则太子殿下这么烧下去就算保住了性命也落的个心智不全啊,你我项上人头还要不要了?”

    刘君贝心里挺慌的,这么严重?虽然她恨端木煜,不喜欢林晚清,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怎么会高烧不退呢,还整的太医束手无策。

    一整天瑞阳宫所有的人都在恐惧中度过,一个个如履薄冰大气也不敢出,寂静凝固的空气衬托出端木煜的声音饱含愤怒和怨责。

    “一众肱骨竟拿小小的风寒束手无策!给朕拖下去打!”

    “皇上饶命!皇上恕罪!皇上饶命!”

    “再找不出原因和药方朕要了你们的脑袋!”“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不见!”

    “贵妃娘娘说除非皇上让她见见太子殿下,否则就长跪不起。”

    “让她跪!!”

    无比震怒的声音吓的刘君贝一哆嗦,虽然在偏殿也能想象得到端木煜此时此刻的愤怒,居然为了自己的儿子连老婆都怪罪,怪罪林晚清没有照顾好太子吗?

    想到此处,脚却不听指挥的迈了出去,远远的,在廊柱的遮掩下,看到了那个跪在宫门口的女人。

    尤记当年初见林晚清的时候瞬间惊艳,女人的嫉妒油然而生,如今除了同情还是同情。

    也许端木煜爱她,爱的将她保护在羽翼之下,如今她的爱却被自己的儿子分走,作为孩子的母亲,她连见一眼病重的儿子都不能,可怜,可怜,真是可怜。

    林晚清一身浅黛宫装,作为后宫地位最高的女人她并没有艳妆华服,打扮一如当年的清醒脱俗,只是哪怕远远看着,刘君贝都觉得她老了很多,憔悴了很多。

    无论是那个骄傲清高的女人还是怀孕后满脸甜蜜的女人,都要比现在的这个女人美上百倍。

    岁月催人老啊,忍不住抬( 本宫要出逃 http://www.xlawen.org/kan/119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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