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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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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下午,应家就接到通知:说她们家女儿在灵安城外被抓到,偷了宫里惠妃娘娘一块玉,可能要坐穿牢底。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呐……”应老爷痛心疾首,却似乎没有去救的打算,急得应夫人团团乱转:“老爷、老爷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呀!含絮虽然乖张,此次二度逃婚,可她绝无偷窃的心呐!何况她未曾入过宫,半点功夫没有,杨桃说她是今晨破晓前才离开的府,怎么可能会去宫里偷那惠妃娘娘的玉呢?”

    “话虽如此,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应老爷说,“你是不了解宫里办事的规矩,玉是从含絮身上搜出来的,不管是她也好不是她也好,为了尽快给惠妃给皇上一个交代,也会立即查办了她,我能有什么办法?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难道要丢了乌纱帽去保她吗?”

    “那……那可怎么办呀?”应老爷的不出面让应夫人心灰意冷,她思来想去,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下女儿不管,可幸的是她昨晚才被池家三少纳为小妾,怎么说池家也该管一管这儿媳的死活,对了,去求池崇!

    应夫人想到这里,便急忙赶到池府,将这事与池崇哭诉了一遍。

    “这是她逃婚,自己惹的祸。”池崇说,没给丈母娘半点面子。

    “三少,我知道含絮有不对的地方,可她如今遭了罪,我这做娘的了解她,那盗窃的事绝不是她干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呐!”

    池崇悠悠喝着茶,目光落在无关的花花草草上:“本少爷很忙的,还有事要出去,丈母娘请便吧。”便起身离开,留应夫人一个人呆坐在那儿抹眼泪,心想:难道女儿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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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太子,请还我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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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应含絮坐在大牢堆满稻草的角落里,嘀嘀咕咕怨声载道,“老天爷破例给我启动重生的愿望系统,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太子,请。”一个官差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说道。

    应含絮抬起头,看到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当朝太子。

    前一世里曾见到过他,因他与池崇走得较近,当朝皇帝虽然崇文,可太子尚武,池崇身为将军之子,自恬不知耻与太子称兄道弟,可身为池崇妻子的应含絮,却始终无法与太子深交,总觉得此人城府太深、喜怒不形于色,叫人敬而远之,应含絮想:这大约就是皇权人的天性本能吧?

    “你就是盗取我母妃宝玉的贼?”太子走近牢门,仔细看着应含絮,应含絮从他眼里看到了不相信,的确,自己小小身板手无缚鸡之力,哪有能力翻阅宫闱高墙,只为抢一块玉?

    应含絮看到了一丝希望,急忙禀明:“求太子明察,民女是冤枉的!”

    “可我的士兵从你身上搜出了玉,当场目击者众多,你又作何解释?”

    “我不知道,我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我不知道我身上怎么会多出来一块玉……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路遇一名乞丐,他曾抓住我不放,也许他才是那个贼,知道逃不掉,便嫁祸给我!”

    “这事只你一人知道,毫无说服力。”

    “太子是不信我?”

    “你是应大人的女儿?”

    “是的。”

    “池崇新娶的妾?”

    “……”应含絮黯然,太子却突然笑起来:“池崇昨晚跟我抱怨,说他的妾要跑,原来就是你?可你要逃婚也该带些值钱的在身上,怎么……身无分文?”

    “我走得急呀!”应含絮急了,嚷嚷道,心忖好你个无良的太子,我都在这儿画地为牢了,你还在那儿幸灾乐祸?可再一想,似乎从他方才的话里顿悟出一丝别样来,惊问:“太子相信我了?相信我不是贼了?”

    太子笑:“我昨日参加池崇婚礼,清楚知道他困你在洞房,短短时间内,你不可能入宫盗玉再行往南,你只是一弱女子。”

    应含絮闻言大喜,早说嘛!害人家小心脏受不了!当即要求道:“那还不快放我出去?”

    区区一个丫头胆敢这样要求自己,太子非但不生气,还被逗乐了:“你急什么?还准备逃婚呢?”

    “可不是!被你们这一折腾,我又滚回原点了!”

    “哈哈哈哈……”太子爽朗大笑,“不急,一会儿,池崇便会来接你。”

    应含絮大惊失色:“你通知他了?”

    “我岂能任由我兄弟的妾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太子反问。

    这太子虽然明察秋毫还自己清白,可联合池崇一起困住自己,也算可恶。

    然终归因为人家是太子,应含絮不敢来硬的,便作可怜状,哭腔道:“太子!池崇那厮昨晚已经娶了我的妹妹,还要来霸占我,你说这成何体统?我只是想要个自由身,我不想往火坑里跳啊——求您行行好,当没看见我,放我走好吗?”

    “池府怎么就是个火坑了?而且我听说池崇娶你妹妹是因你逼她代嫁,说起来,你这做姐姐也够狠的,池崇那样的男子不要,那你要哪样的?”

    “我逼她代嫁?”应含絮顿觉委屈,“定是我那妹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给池崇听的吧?哼,她就是那样子,明明就是自愿的……罢了,我也不与她计较,但池崇绝非我的良人!太子若执意要逼我俩在一起,那我宁可背负盗玉罪名,死在这牢里!”

    太子大约不料应含絮如此刚烈,他起初以为只是小俩口闹别扭撒个娇,见应含絮执着到底,竟也为难了:“你这不是……让本太子难做?”

    “太子要觉得难做,别管我就是了。”应含絮埋下头去,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这可不行,你只是一个弱女子。”太子说,斟酌片刻,决定道,“这样罢,你跟我走,我正好有事要去江南巡查,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个丫鬟,过阵子回都,再决定要不要入池府。”

    得太子金口一开,应含絮喜出望外:“谢太子!”

    就这样随行太子南下视察饥荒灾情,应含絮觉得与从前不同的重生道路这才算真正开始,第一次与太子走得如此之近,了解太子其实为人随和,三房杨氏心心念念女儿嫁太子的企盼,说不定落在自己头上了呢!毕竟自己与池崇没有正式拜堂成亲,这样一想,一路上,应含絮望着车外花花草草,都能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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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凶手,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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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凶手,哪里逃?

    “什么事这么值得你这么开心,一路都在笑?”太子不禁好奇,“难道看着这一批一批的灾民往北涌,你心里竟丝毫不难过?”

    “请太子恕罪,我只是想着自己的事,不似太子心系天下,看灾民感同身受。”

    “那你自己何事如此高兴?说出来,也让本太子高兴高兴。”

    “我如囚鸟得以挣脱牢笼,能不高兴嘛?”

    “或许等你到了桓城,就不会这么傻乐呵了。”

    桓城是太子此次南巡打算作中途休息的城池,应含絮以为自己在桓城就会看到饿殍遍野、嗷嗷待哺的惨象,所以太子才会那么说,可没想到,应含絮会在这里见到池崇。

    池崇说:“等你们太久啦,你们这一路晃悠得也太慢啦。”身边跟着应杨柳。

    “怎么会是他?”应含絮甚至不恭敬地质问太子。

    “父皇派池将军运送救灾粮草,是他主动请缨替父分忧,比我们快一步抵达桓城。”太子说。

    想来真是冤家路窄,应含絮无话可说。

    可池崇却有话要说:“我说小妾呀,你本事倒不小,居然傍上了太子,害我白白跑了一趟监狱沾了一身晦气找你不到。“

    原来池崇那次拒绝应夫人不是真的置含絮不理,只是等他赶到府衙,应含絮已经无罪释放跟着太子南下了。

    他一路快马加鞭压迫随从日夜兼程,总算快他们一步先抵达,然后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等待于此,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应含絮继续沉默,太子说得没错:待到了桓城,的确会乐不起来,她黯然转身走出驿站,一个人在桓城的街头漫步,吃遍整一条小吃街,心情才稍稍好转一些。

    有种这辈子无法摆脱池崇的不祥感,就像北上的灾民,也无法坚定一直走一直走就有活命的希望,那是逃脱不了命运束缚的惆怅难遣。

    “又一批灾民来了——快收摊!”不知谁喊了一声,紧接着整条街道都炸开了,那些商贩们匆忙收拾铺位仓皇逃走,那些店铺则眨眼间关闭了门面落实了锁,一瞬间,原本繁华并且芳香四溢的小吃街,成了人迹罕见、萧条冷清的无人区。

    而冲入桓城的灾民,得到的只是一座冷漠的空城。

    他们大眼瞪小眼,最后看到了愣在街角的应含絮。

    “女人?”

    “有钱女人!”

    “抓住她,向她的家人要吃的!”

    ……

    应含絮很快被鉴定出了价值,这批灾民明显刚从水深火热里挣扎出来,比沿途看到的都要饥渴,应含絮知道情况不妙,扭头就跑。

    可是她哪里跑得过灾民?越是饿到极限的灾民就越爆发出了吃人般的潜力,很快应含絮就被扑倒在地。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太子的朋友,你们敢动我,会被砍头的!”应含絮叫嚷,可是没人理她。

    “住手!”直到有人喊了一声,众人循声齐齐抬头,看到了高踞在屋顶、一身灰袍邋遢却英姿飒爽的俊美男子。

    “你是哪冒出来的,跟我们一样穷,要么加入我们,要么就少管闲事!”挟持住应含絮的一位灾民道。

    “我穷?”男子低头审视了自己一眼,表示不能理解,“人不可貌相,你们不许这样诬陷我!”

    “你不穷,那你亮点财气出来呀!”灾民们怂恿道。

    “没有问题,为了证明我不穷,你们把眼睛擦亮都瞧好了!”男子在他那脏兮兮的袍子里掏了半天,摸出一大把金叶子,哗啦啦往下一撒,顿时惊呆了一群灾民。

    应含絮也愣住了:这是乞丐中的阔少,阔少中的疯子吗?

    灾民们忙着捡拾金叶子,早已不管她。

    而她的手臂则突然被一股力拽向一边,“愣着干嘛?快跑啊!”他已从屋顶上跃下,牵住了应含絮的爪子。

    于是应含絮跟着他,狂奔离开了这群可怕的灾民。

    到了足够安全的范围之内,她才正色问他:“你那么散财,只是为了救我吗?”

    “对呀。”

    “你疯了吗?那么多金叶子,你还不如给我呢!”

    “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况那时候你可能随时被他们扒光衣服,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啦!”

    “您真有钱。”瞬间觉得他的形象无比高大。

    “反正不是我的。”男子说。

    而应含絮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牵着,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抽离爪子,却蓦地发现他手背上一道新月状伤疤,再抬头看他,一眉一眼,虽然是全新的面貌,可还是有些许无赖又疯癫的端倪,像极了那位拉住自己乞怜并趁机嫁祸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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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美唇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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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贼!?”应含絮大呼,“你就是那个盗走惠妃玉佩的贼!对不对?”

    男子一怔,尴尬挑眉:“被你认出来啦?真难为情呀。”

    应含絮一把甩开他的手,大怒:“就是因为你,我差点把牢底坐穿!”

    “不会的,不会的,我会来救你的。”他居然还能很淡定地安慰她。

    “谁信你丫?”

    “你瞧,我刚才不就救了你吗?”

    这是实话,应含絮无从狡辩,可应含絮心里仍有气,不吐不快:“你究竟是谁?你那么有钱,为什么扮作乞丐玩弄我?难道这就是你们有钱人闲到发霉的游戏?”

    “我不是玩弄你,我绝无玩弄你的意思,姑娘,你千万不要误会!”美男子竭力辩解,那焦虑模样竟比应含絮被冤枉偷玉时候还要揪心,“我乔装,是在考验自己易容术的等级,我玩弄你……哦不!我打扰你,是因为那个时候如果我不缠着你,你将会被更多的灾民围攻,就像刚才一样!”

    “你扯,你继续扯!”

    “是真的!那都是些一路饿到易子而食的疯子,但凡看到可以打劫的,绝不手软,除非有人先下手为强,那次见我揪住了你,那群早已对你虎视眈眈的人才另寻了目标。”

    “那你又怎么解释……那块该死的、差点害我坐穿牢底的玉?”应含絮狠狠加重“坐穿牢底”四个字,长这么大还未获罪入狱过,那池崇觉得进牢房晦气,自己又何尝不是?

    “我若不藏一块玉在你身上,让那些个官兵把你安然无恙带回灵安城,你一个人傻不拉几往南走,岂不羊送虎口?”

    “呦……呦!”应含絮气得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词来发泄此刻内心的愤慨,“你这**裸的栽赃、**裸的嫁祸,原来都是为我好呢?我是不是还要在家为您设一个祭坛、天天供奉你大肉包子以表谢意呀?”

    “那到不必,大肉包子吃多了也腻。”

    应含絮当即有挥拳头抡死他的冲动。

    “你知道你身上哪一部分最好看吗?”冷静了片刻,应含絮问。

    然后这俊美男子就无比自恋地往自己肚皮下瞅。

    “唇!”应含絮实在受不了这厮的脑子,说出了答案。

    他抬头,露出一脸好奇神色。

    “你的唇比女孩还要鲜艳,厚薄适中,唇角勾人,弧度诱人,可正是这最完美的唇,却配着一张最荒诞的嘴!”应含絮说,“我不管你如何扯淡关于你嫁祸我一事,太子虽然还了我清白,可我依然过不去自己那关,所以!趁太子就在桓城,请你跟我走,去见太子当面说清楚,告诉天下,告诉那些以为我应大小姐真的手贱到去偷贵妃的玉的那些人,你才是那个应该把牢底坐穿的人!”

    她一把将他拽住,以防他逃跑。

    可他虽然不跑,却不愿意:“我不去?我哪有那么傻,自投罗网?”

    “你非去不可!”应含絮卯足了劲想拉着他往驿站的方向走。

    可又哪里拗得过他的力气?

    “要不这样,我就站在这儿,你若是能拉得动我半步,我再决定要不要跟你走好不好?”见应含絮都急红了脸,美男子反而生了挑战的兴趣。

    “你动一步,就必须跟我走!”讨价还价是女人的本事。

    “好。”美男子也爽快,点头答应。

    于是应含絮深吸一口气,拽住他的胳膊,背过身去,跟拖牛车一般使劲往前扑,几乎把整个人的重量都搭了进去,结果两只脚在地上往后蹭,鞋底都快蹭破了,人家兀自岿然不动。

    应含絮累得满头大汗,放手歇息:“你……你这是钉在路上了吗?”

    美男子抬起一只脚,放回原地,又抬起另一只脚,又放回原地,以表示自己并非钉在地上。

    这简直就是**裸的挑衅呐!

    应含絮火冒三丈。

    于是灵机一动,突然直挺挺往后倒去。

    那毫无支撑的架势,如若摔倒地上,非得后脑着地变成个痴呆不可。

    美男子见状,本能地伸臂一揽,右脚因而往前迈了一步。

    于是倒在他怀里的应含絮抚掌大笑:“你动了你动了!你动了一整步!”

    美男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迈出足够大的那一步,颇不服气:“这不算!一,这是为了救你,二,这不是你拉动的我!”

    “你仔细想想。”应含絮坏笑着提醒他,“我刚才说的是,你动一步,就必须跟我走,而不是我拉你动一步。”

    “你耍赖!”

    “哪里赖得过你?”

    “可你刚才那样做,万一我坚持不动,你不就要磕破脑壳了吗?”美男子想不明白她居然押上如此大的赌注。

    “不会呀,你瞧!”应含絮却忽然离开他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依然是方才直挺挺往后仰的姿势,却在将倒未倒之际,屁股猛地一撅,结果屁股先后脑着陆,敦实且完美保证了安全。

    看得美男子目瞪口呆。

    动作虽然滑稽,但几乎是能人之不能。

    “你练过?”

    “小时候老被人欺负,每次都被推倒在地,脑袋后面老是肿起大包,一个包刚褪去,另一个包又肿起,打不过人家,只好磨练自己的脑壳,后来渐渐学会了在最后那刻撅屁股,让屁股先着地保护脑袋,再后来,竟就练会了这一技吓人的本事。”

    她这样说的时候,带着抹自嘲的调侃,美男子却听得心里难过,悲悯地看着应含絮,恨不得化身观音大士普度了她。

    “你小时候……也被人欺负呀?”半晌,他幽幽地问。

    应含絮点点头:“我是被人欺负着长大的。”

    “我也是。”美男子说,“第一个欺负我的人,是我娘……”说到最具悬念的地方,他却不再继续,一直闪亮的眸子蓦地暗下去,却也只有一瞬间,忽然再度亮起来,兴奋地说,“但是,很快,我学会了反击,现在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我的理!”

    “看出来了。”应含絮说,“所以,愿赌服输,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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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吃野味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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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小妾出门却领了一个陌生男人回来的事实,池崇引以为耻。

    “这是谁?”他堵在驿站门口,便当自家门口不让看着不顺眼的人踏进。

    “这是偷了惠妃娘娘那块宝玉的贼!”应含絮说,“我要带他面见太子,你凭什么不让进?”

    “哦,是贼呀?”池崇审视美男子,挑眉暴露不屑,“入宫盗窃的贼竟就长这副娘娘腔德性呀?胆子挺肥呀,贼!”

    看来对于美男子的样貌,尤其是那双慑人的唇,池崇也感到嫉妒。

    “别叫我贼,我有名字的。”美男子说,“我叫月澈。”

    “月……澈?”池崇阴阳怪气地念叨这两个字,然后发出一声嗤笑,“这很明显是个编出来的人名,有姓月的吗?”他问永远小鸟依人跟在他身后的应杨柳,应杨柳想当然地摇了摇头,说:“未曾听说过。”

    蓦地,应含絮因为这两人联合起来欺负一个陌生人,而同情起了月澈。

    说到底,相比莫名其妙嫁祸自己的月澈,应含絮显然更痛恨池崇和应杨柳。

    “就算是杜撰了个假名,欺骗你这虚情假意的人,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应含絮对池崇说。

    这话不中听,池崇不开心:“小妾,你现在是在替外人数落你丈夫吗?”

    “我们还没拜堂还不算夫妻好吧?”

    “没有拜堂直接洞房有何不可?”

    “洞房当晚你把我困在房里自己走了,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哦……”池崇狡猾听出另一层意味,“怪我冷落你了?还是因此感谢我成全你跟着这个贼去宫里偷了惠妃的玉?”

    “我没有!”应含絮嚷嚷,太子闻言走近,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应含絮看着池崇眼底诡黠神色,觉得无比可恶,此刻他心里一定在等待自己和月澈一起遭殃,陡然间萌生了要替月澈脱罪的心,便对太子说:“刚才我在接头遭遇灾民围攻,是这位少侠救了我。”

    说“少侠”的时候把月澈推了出来,应含絮在看到池崇眼里赫然失落的神色后,暗自庆幸这个决定没有错。

    “竟有这等事,桓城内又迎来新一批灾民了吗?”太子问,转头对侍从道,“云臻,跟我走一趟。”

    太子与侍从刚走,池崇就一把捏住了应含絮的脖子:“你对我说的是实话,还是对太子说了假话?”可见他认定月澈是贼,也知道应含絮突然改变了主意。

    应含絮知道他这动作只是威慑,事实上自己并不觉得脖子疼甚至窒息,可在旁人看来却没那么简单,月澈当即急了:“放开她!”

    池崇回眸:“我教训我的小妾,关你什么事?”

    月澈想也没想,开始动手。

    于是应含絮获救,两个男人打了起来。

    急得应杨柳抓住应含絮问:“怎么办?怎么办呀姐姐!”

    “打着呗,看谁打得过谁。”应含絮却丝毫不忧心,气定神闲往旁一坐,自行沏了壶茶准备观战,在她以为:一个栽赃自己的盗贼和害死自己的凶手,若能相互打一架便再好不过,那叫借刀杀人,省得自己报仇,最好的结局就是月澈把池崇打死,同时自己也身负重伤不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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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火烧眉毛与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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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杨柳不是这么想,她爱极了池崇,舍不得池崇受一丝伤害,从前她以为池崇身为将军之子功夫必定不凡,可今天才发现他居然打不过一个贼,她不知道那个贼的武功也是数一数二,所以两人打个平手已是不易。

    要不是后院突然来人禀报,说救灾粮草着火了的话,这场比武,应含絮还打算好好欣赏。

    池崇一听说粮草着火,当即分心,被月澈狠狠揍了一拳。

    池崇却已经顾不上他,运送灾粮是他的职责,出了事他首当其冲,怒问:“怎么回事?”然后冲到后院,一瞧,不得了,漫天的火势往上窜,小卒们打水已然不及。

    “愣着干嘛?去帮忙啊!”池崇扭头斥责尖叫的应杨柳,自己也扑进了火海。

    应杨柳双腿哆嗦不敢往前,哭着问应含絮:“姐姐,你去不去?”

    “这种事,一般只是正妻才有资格与丈夫有难同当的。”应含絮不冷不热地说着风凉话。

    应杨柳被逼急了,一咬牙,夺过一名小厮手里的水桶,奔着池崇冲了过去。

    “外面都已经饿殍遍野了,你们藏了这许多粮食却不派发,放这儿等着发霉吗?”月澈见状,恨声道,“这是天火,老天惩罚你们的!”

    应杨柳终于还是惧火被逼出来了,听到这话,忙不迭替夫君解释:“不是这样子的,皇上规定这批灾粮一定要运送到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倘若中途缺失,是要治罪的!”

    “哼,你们可知灾情最严重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就凭你们区区几十人,真的以为能够安全把灾粮送到那么远的地方,而这一路的饥民却大度让道吗?”月澈反问,“如今别说是运到,能从火里救出大半就已经不错了!”

    他这一说,应含絮在旁忽然嗅到了烤地瓜和焦米饭的香味,那是火势燃烧恰到好处的地步,一部分五谷杂粮被蒸熟所致。

    这大约是天底下最大的一顿餐吧?可想那香味一瞬间传播百里,那只一墙之隔的灾民们很快就会闻到,恐怕很快就要冲进来了吧?

    他们的鼻子,在嗅惯了的饿殍的腐臭和干涸的泥土之后,对食物的香味恐怕最为灵敏,那是能激发疯狂的气息,那是引发暴乱的前兆。

    “我要走了。”月澈在应含絮耳畔说,“我不想再看到疯狂掠食踩踏厮杀的场面。”

    应含絮一侧首,疾风掠过,他人已不见。

    “后会有期。”他的告别言犹在耳。

    应含絮观察四周,心忖自己也该找个地方躲一躲,以免灾民冲进来之后,怎么被踩扁的都不知道。

    她寻了处高台,小心翼翼爬上去,刚爬到顶端,往下一瞅,驿站四周一览无余,远处果然黑压压聚拢来一群人,都是冲着米饭香来的。

    那其中还有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太子,只是他与侍从云臻被人流冲散,他只能随波逐流往前挪动,白衣在一堆灰色的邋遢里格外耀眼,也格外苦逼。

    应含絮不知道急于救火的池崇,有没有意识到更大的危险在门外。

    应含絮开始犹豫要不要提醒他。

    这绝对是出于纯粹的善意和本能的良心,这绝对是不想灾民与官兵产生冲突最后两败俱伤,应含絮给自己找了这么个伟大的借口,便冲着底下救火的池崇道:“喂!蠢驴,你这大锅饭是不是烧得太旺了些?小心引来山中饿虎,把你这火烧屁股的猴子吃干抹尽!”

    “臭娘们,我招你惹你了!又骂我蠢驴又骂我候……”池崇抬头怒喝,话音未落,猛然顿悟。

    “让开!让开!”他迅速冲上高台,往外一瞧,当即恍然,于是立马喝令手下的人停止救火,继而吩咐一队人手持兵器列队站在驿站二楼的廊道内威吓灾民,另外一队人则候在门后防守,以备那群疯狂掠食之人随时间破门而入。

    最后他将应含絮挤下高台,霸占了她得天独厚的位置,对门外聚众暴乱的灾民们喝道,“皇上鸿福!特命我等派粮救济,粮食人人有份,但你们必须守好秩序不得动乱!谁若敢枪,我手下千名将士随时刀子伺候!”

    先下承诺,紧跟威胁,几十名将士假造千人仗势,居然吓住了那群饥渴若狂的灾民。

    “那什么时候派粮呀?”为首的灾民也并非莽夫,知道与朝廷硬碰硬的下场不好,便接受谈判,问道。

    “马上!”池崇知道拖延不是良策,“等你们排好队伍,马上派粮!老弱妇孺在前,壮丁在后,拿了粮食就走,不得逗留。”

    “好!好!”有了希望,灾民们心怀感恩,眨眼间变得井然有序,池崇分派三十人出去维持秩序,然后回首对应含絮道,“帮我。”

    这命令式的口气霸道蛮横,应含絮知道他眼下缺人手,除去二楼虚张声势的兵卒,他手底下没几个还能帮忙分粮,便道:“帮忙可以,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臭娘们。”池崇骂了一句,算是认栽。

    于是应含絮和应杨柳一起去借了驿站的大锅,舀了部分半生不熟的米饭,到一列队伍前派发,池崇与另几人负责其它队伍,很快太子终于得以脱身,便也过来帮忙,三列队伍,三条长龙,一点点挪动,一点点填饱灾民们空虚的肚皮。

    事实证明朝廷给的粮食太少,光是这一批,便已经发光了所有走了水的粮食,余粮越来越少,看形势压根不可能离开桓城再去别的灾区,而桓城有粮的消息,比饥饿的灾民脚步更快,越来越多走在路上的灾民们往这儿赶,再也不觉得前路漫漫漆黑绝望。

    “这事儿你得替我跟皇上说清楚,与其被抢光,不如以圣上恩泽的名义抚慰灾民,我也是事出无奈!总不能真的调兵镇压?”事后,池崇与太子道。

    太子看着所剩不多的粮草,说:“我明白你的苦衷,但引火一事必须调查清楚,要知道,代罪也要有个替死鬼,若非火烧灾粮引来灾民,也不至于这一次派发就亏了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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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只是一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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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你的苦衷,但引火一事必须调查清楚,要知道,代罪也要有个替死鬼,若非火烧灾粮引来灾民,也不至于这一次派发就亏了元气。”

    太子的意思很明了:起火是整件事情的由头,如果池崇想要脱罪,那就必须找到纵火者,哪怕这是天灾,也得挑个替罪羔羊。

    “我相信我们池家兵不会自掘坟墓,这放火的,定是外人无疑。”池崇话及此将目光投向应含絮,“指不定就是你带来的那个人。”

    “我从带他进门到他离开,这过程你是一直在的,他根本不可能分身去后院放火!”应含絮觉得池崇这怀疑毫无来由,便纠正道。

    “你跟他认识多久你这样替他说话?此等江洋大盗,身边必有同伙,你引狼入室,才是罪加一等。”

    “所以你要找的替罪羔羊就是我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

    两人再度开始拌嘴,太子扶额打断:“行了!含絮只是一弱女子,池崇你也未免太过苛责,火势起因,还得从源头开始排查。”

    太子替自己说话,令应含絮颇为感动:“还是太子英明。”

    于是池崇瞪她一眼,气鼓鼓跑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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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粮草突然起火的确有人故意为之,纵火者在地上留下了火折子和油迹,疑犯很快被锁定:因为驿站的店小二不见踪迹。

    按照店长提供的线索,池崇需要去趟那小二的家以盘查捕获,他带上了四名功夫不弱的兵卒和应含絮。

    “为什么要我去?”应含絮对此不能理解。

    “那厮住在山里,我这一趟公差无疑是要在山里过夜的,长夜漫漫,不带个女人在身边怎么行?”池崇的理由令应含絮抓狂:“那你带杨柳去啊,她很想去啊!”

    “想去的女人没意思,不想去的女人才有挑战嘛。”

    “你就不怕耽误公差,不怕我禀告太子去?”

    “太子权力再大,也不能天天管我们家务事吧?”池崇说,“来人,替小爷带应姨娘上路。”

    “姨娘你个头!”应含絮不喜欢被这样称呼,这比上一世的“三少奶奶”弱爆了,如今的池家三少奶奶是应杨柳,而应含絮只不过是个姨娘,不,她连姨娘都不想当,她只想继续做应家的大小姐。

    可是应家的大小姐,眼下却被人扛上了进山的马背,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太子说的没错,自己只是一弱女子,打不过池崇手底下四名健壮的兵卒。

    进山走了好长一段路,天色将黑。

    应含絮趴在马背上,恹恹然问:“不必再绑着我了吧?现在我就是弃马逃跑,也跑不出这片幽深的林子呀!”

    前头的马缓缓停下,池崇回过头来,故作诧异神色:“呀!是哪个这么大胆把我的小妾捆成这粽子模样?赶紧的,再给她加一条绳索,免得她逃跑!”

    于是应含絮从粽子升华成了蜘蛛网里的虫子。

    “池崇你这个混蛋!”应含絮大怒,他刚才那逻辑颠倒的话,是当笑话说给自己听的吗?只怕此时此刻,自己才是个大笑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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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小妾是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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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嚷嚷!嚷嚷什么?”池崇怒喝,“再嚷嚷把你丢下悬崖去!”他悬崖勒马,应含絮才猛然看到前方黑压压一片不是暗夜的丛林,而是万丈深渊。

    应含絮的脸色当即白了:他不是说来山中寻那小二的住处吗,怎么到了这等荒芜之地?这么险峻的地势附近,怎么可能会有人家?

    “你想干嘛?”应含絮瞬间嗅到了不祥。

    “好大的胆子,应含絮!”而池崇瞬间态度的转变,更是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居然胆敢在朝廷派往江南的灾粮中纵火,差点引发暴动,你可知罪?”

    “莫名其妙,那火怎么可能是我放的?”

    “还敢狡辩?若非看在你是我新纳的妾的份上,太子也不会法外开恩,让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什么?”

    “这万丈悬崖就是你葬身之地,放心,他年今日,我会多烧些纸钱给你的,不枉你嫁我池崇为妾。”

    “你……你、你、你……你究竟在搞什么鬼?我哪里……我怎么就……你、你别乱来啊!你快放开我!”应含絮死命挣扎,这是打死自己也料不到的一幕,以为他只是借机报复自己对他的侮辱和蔑视,却没想到他处心积虑找了个替罪羔羊真的是自己!

    痛苦中细想,应含絮又不得不黯然承认:若非他是绝情冷血之人,当初自己溺水,也不会落井下石。

    没想到重生之后没来得及享受几天好日子,又要死在他手里了。

    “池崇,我后悔没有早点看破你!我这一死,不投胎不穿越不转世不重生!我要化作厉鬼,天天缠着你让你生不如死!”应含絮在被人解下马鞍往悬崖边送的时候,声嘶力竭地吼。

    池崇听而不闻。

    然而就在应含絮被那四个兵卒抓着手脚突然一松,身子失去依傍悬空在悬崖之巅的刹那,一道黑影自黑暗中急速掠近,在池崇尚未出手将她拽上来之前,一把揽住了她的腰,然后足尖轻点崖边枯草,抱着她远离了危险之地。(《 href=〃www。lwen2。com〃 trget=〃_blnk〃》www。lwen2。com 平南文学网)

    池崇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来,眼底是果然不出所料的澹定。

    惊魂失魄的应含絮在月澈怀里回过神来,看见月澈慑人的唇,当即眼泪汪汪夺眶而出:“月澈?月澈……你救了我,你救了我!”惊悚余悸,情绪激动,“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就已经被丢下悬崖……粉身碎骨了!”

    “没事了,没事了。”月澈抱住她,柔声安抚,然后责问池崇,“这就是你对女人的狠吗?即便她只是你的妾!”( 专宠小蛮妻 http://www.xlawen.org/kan/12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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