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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澈儿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回来了……”月澈母亲提及月澈,一脸疼惜与思念。

    应含絮发现月澈父母皆很年迈,看上去远不像应老爷应夫人那么年轻,难道这就是富人与穷人生活差距造就的模样,岁月蹉跎总是偏袒穷人更多一些。

    “他最近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应含絮问。

    “三五年之前了吧。”

    应含絮闻言,暗骂月澈这不孝子,暗叹:“那也就是说连你们都没有他的消息吗?你们就不担心他也许已经死在外面了吗?”

    “那倒不会,他人虽然没空回来,但他在朝廷做大官,每个月都会稍人给我们送吃穿的还有花不完的银子。”

    “在朝廷做大官”令应含絮一笑,问:“是谁告诉你们他在朝廷做大官的?”

    “是派来的人说的,那人就穿着官服的呢!说是在澈儿手底下做事,非常老实干练的一个孩子呢。”

    看来宁国发展至今,隐匿在民间的群众演员阵容强大呀!

    好歹月澈虽然人不出现,但偷来的抢来的还知道分父母一半,应含絮叹了口气,正色道:“其实我也是在月大人手底下做事的。”

    “哦?还有女官?”月澈母亲当即笑歪了嘴,亦有些不好意思,“姑娘突然造访,长得也分外水灵,老妇眼拙,还误会是澈儿的心上人呢。”

    “呃……当然不是。”

    “我们澈儿虽然淘气了些,但为人实诚,善良,不偷不抢,姑娘可婚配了没有?要是没有,不妨也考虑一下我们澈儿,我们家徒四壁,的确是高攀了姑娘,可老妇确实挺喜欢姑娘呢!”月澈母亲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恨不得立马牵线搭桥,给他那个“为人实诚,善良,不偷不抢”的好儿子谋个娘子,令应含絮招架不及,苦笑着推脱:“不不不,我已是许了夫家了。”

    “唉……”月澈母亲不由地显露遗憾。

    应含絮心忖:可别遗憾呀老人家,看上您乖儿子的可是当今公主,比我金贵多了!口中续道:“我这次来呢,是有要紧事的,不瞒您说,在朝做官很难有顺风顺水的,月澈为人太过老实,自然也得罪了一些朝中权贵,现在有人正在到处打听他的家底,想以他寒门出生的资质,将他踩下去,所以我是特地过来提醒二老,若是再有人来问月澈的下落,你们便说……”

    “我们便说我们没有儿子,不认识月大人!”不等应含絮说完,月澈母亲就打断道,乡野老妪的明理,让应含絮震惊。

    可是月澈母亲却幽幽然补充了句,“其实我家澈儿绝非出自寒门……”话及此止住,不再往下说,突然让应含絮觉得扑朔迷离。

    交代完毕,应含絮准备离开,二老非要送她到村子口,月澈父亲还提了一筐鸡蛋和一只老母鸡要送给应含絮带回灵安城去,这就是农家人的淳朴,应含絮发现月澈父亲虽沉默寡言,但和善的眼神总含着笑意。

    只是鸡呀蛋的未免奢侈,应含絮称旅途颠簸,不适合带易碎的鸡蛋,又因天气燥热,怕母鸡生病,百般推脱希望他们自己留着,忽然两位老人家的眼神齐齐离开了老母鸡和鸡蛋,越过应含絮的头顶,紧紧锁定村子口那条羊肠小道。

    应含絮回眸。

    夕阳西下,月澈提着金弓银箭,意气奋发地归来,橙红色的落日在他周身洒下朦胧光晕,硕长的影子一直近至应含絮脚下,她才恍然这厮回来了。

    **********

    “你不是三五年没回来了嘛?”应含絮惊喜地看着月澈,不得不感慨缘分是一种神奇的东西:自己头一回来看月澈双亲,就赶上三五年才回来一趟的“月大人”微服私访。

    “我总感觉家里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回来,我便鬼使神差地回来了。”月澈道。

    “什么东西?”应含絮暗忖,这厮是在变相骂人吗?

    “敬爱的月大人,小的听说你在朝里当了大官,你爹妈问我你仕途顺否,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呢!”应含絮踮起脚尖攀上月澈的耳畔,狡黠笑道。

    月澈脸色一绷,回首睨他:“你没给我捅娄子吗?”

    “我当然不会这么缺德,我还自降身份说自己是你的小卒呢。”应含絮道。

    “对,没错!”月澈一把揽住应含絮的肩膀,笑容夸张地向他的老父老母介绍道,“这位就是我门下第一女客,应含絮是也。”

    二老赞赏地看着应含絮,依然遗憾她只是个门客不是儿媳。

    第一女客应含絮私下告诫月澈应杨柳她妈正在找他,月澈想了想,问:“不如我们私奔如何?”

    “私奔?!”

    “我不做我的月大人了,你也不再是池家的妾了,你为了逃避池崇,我为了逃避公主,你我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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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 令人费解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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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做我的月大人了,你也不再是池家的妾了,你为了逃避池崇,我为了逃避公主,你我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月澈你开玩笑吧。”应含絮转身离开。

    这一宿,应含絮寄宿在月澈家的老屋里最干净的一间卧房内。

    半夜,应含絮感觉窗外人影晃动,不能安心睡觉,提着灯笼小心翼翼走出去查探,发现月澈坐在门口。

    “干嘛呢?”应含絮问,“抢了你的屋,心里不平衡了?”

    “不是的。”月澈说,一脸认真,“应含絮我来是要告诉你,我白天对你说的话不是玩笑。”

    “哪句话?”

    “私奔。”

    “不是说一男一女一起逃出去那就叫私奔的,私奔的前提是那一男一女得有感情。”

    “我喜欢你,应含絮,这还不算感情吗?”

    “月澈,大半夜的不要说梦话了。”

    应含絮想关门,看月澈脸蛋红扑扑,敢情是喝醉了?

    门却被月澈扣住而无法关上。

    “不是梦话,也不是玩笑,应含絮!我喜欢你,很久了!”

    月澈执拗得像个孩子,死抓着自己看上的玩具不放手,应含絮一震,讶然:“为什么?”

    “这哪有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哪有为什么?”月澈急了,有种说不清楚的暴躁,“就像池崇总是欺负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没有为什么嘛,他喜欢欺负你,我喜欢你,所以应含絮,你离开他是对的,你跟我私奔吧?”

    应含絮摇头:“这不成立……”

    “哪里不成立了?”

    “我不喜欢你。”

    “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太子。”

    月澈如被抽了魂魄般一动不动。

    这番对话极快,应含絮也是待自己说出口后才恍然大悟不慎暴露,对太子的爱慕具体不知从何时起,也许是他救自己于大牢,问不问就相信自己,也许是他总说“你只是一弱女子”,为了女人不惜得罪兄弟,那种理所当然的保护给了应含絮足够的安全感,又也许……应含絮真的不记得了,只是这份爱慕隐藏太深,没想到此刻在月澈面前暴露了。

    “你说什么?”月澈喃喃问。

    他满目惊痛,应含絮总感觉他的反应过于夸张:“我说我喜欢太子,你至于这么难过吗?过去我也曾对他流露出倾慕之情,鉴于当时还是池崇的妾所以一直循规蹈矩,这你不都是知道的嘛?”

    “当时我以为你只是贪玩,只是犯花痴……但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太子?”月澈反复追问,“是阿猫阿狗,大毛二毛,甚至是混蛋池崇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太子?”

    “谁喜欢阿猫阿狗、大毛二毛了?太子有什么不好的?是池崇那种混蛋级别的可以比的吗?”

    “你是贪慕虚荣,所以才会爱上太子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太子为人正气,有君子之范。”

    “哼……”月澈苦涩冷哼,不发一言,掉头离开,黯然背影无比落寞。

    **********

    应含絮以为一切会就此结束,带着伤感和愧疚,打算天没亮就赶紧离开,不告知月澈与二老。

    男男女女总是如此,不捅破窗户纸的时候可以嘻嘻哈哈亲密无间,捅破了窗户纸,再见面即是尴尬,不如不见。

    可是应含絮没想到:打开门的刹那,月澈依然坐在门口,和昨晚一样的姿势。

    敢情昨晚看着他离开,不多时这厮又折回来了。

    不告而别的计划宣告失败,应含絮不知所措地看着月澈站起身,又慢慢转过身来,心里一遍遍问自己如何招架他的难过和伤悲。

    结果不料这厮表情喜悦,一脸幸福洋溢,比清晨的阳光还要灿烂,俨然昨晚没有发生任何事。

    “应含絮,早啊!”他说。

    “……早。”

    “起这么早,干嘛去呢?”

    “吃虫……”总想到“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又一想自己不是鸟,忙掩饰,“拥抱朝阳。”

    “来吧,咱们一起。”月澈过来牵起她的手。

    月澈不是头一回牵应含絮的手,从前应含絮不觉得什么,这一次居然有酥酥麻麻的不适感,慌乱成一团:“干嘛去?”

    “不是去拥抱朝阳吗?”

    还真去拥抱朝阳呀?应含絮简直哭笑不得,跟着月澈往山上走,一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月澈,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那你昨晚……睡得好吗?”

    “昨晚没怎么睡。”

    “那……那你……你……”应含絮还待找词,被月澈打断:“昨晚我表白你拒绝了我,我想了一整夜,我觉得既然你喜欢太子不是因为贪慕虚荣,我又何必介意呢?我喜欢你,与你无关。”

    多么令人费解的喜欢呐!

    “所以我决定了!”他续道,“私奔还是可以进行的,指不定奔着奔着,你就喜欢我了也不定呢?”

    多么乐观的向往呐!

    应含絮后来在陪他看日出的时候仔细考虑了一番,觉得跟月澈浪迹天涯未必是条坎坷的路,虽然此前埋怨月澈与自己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将此定义为“私奔”也过于武断,可如今的应含絮,与池府无关,在应府难堪,两三次出逃失败,参军也被遣送回家,再不流浪就老了。

    “好吧。”应含絮对月澈说,“我们‘私奔’吧。”

    **********

    私奔路上如果不是遇上太子,月澈以为这样的携手漂泊可以天荒地老。

    特意挑了沿途风景极好却也人烟罕至的玉穷山脉,岂料太子好路不走偏偏也过这条路。

    玉穷山原名“玉琼山”,本是盛产美玉的矿山,富裕了宁国好几代皇帝,直至前一代才发现开采接近枯竭,这才改了现在这贴切的名字。

    所以说这一代的崇文皇帝和他的子孙们,只怕是不能靠这片山脉发家了。

    既然已经贫瘠,月澈就不解太子还来巡山做什么。

    应含絮说:“这就是缘分,就像我去你家遇上你千载难逢地归家一次,你懂不懂?”

    月澈说:“不如我们避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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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偏见难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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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澈说:“不如我们避道走?”

    应含絮看着前方,太子已经从马上下来,风度翩翩踱步走来,衣袂掀起的清风陶醉了应含絮,应含絮痴痴地道:“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她已经陷进去了,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离开了才发现他时常闯入梦中,招呼也不打一声,走时亦未留下些什么,只有浅浅的相思罢了。

    浅浅的相思尚且还有挽救的余地,从前的应含絮不愿纵容了这种感觉,抑或是不经意地躲闪逃避着,又或者压根就没心没肺粗大条无法触动更深的情丝,但现在,孤家寡人孑然一身,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怕什么?

    于是眼看着太子逼近,应含絮的嘴角就不自觉地弯了:“真是太巧了,能在这里遇到太子殿下,我……那个我……”居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什么情况?是今朝太子的袍子太飘逸了,还是眼睛太闪了?

    “含絮,别来无恙。”太子说,笑掠唇角,眼含柔魅,目光落到月澈身上的时候,微微地有些冷意,“继上回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放走了人后,现在居然还跟这小贼混在一起?”

    “不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而是在你走了以后,我给你面子,悄悄带走月澈的,月澈不是贼,他只是贪玩。”应含絮认真道,“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每次你闯我梦境都来去匆匆,我都没来得及问你个究竟你就……”

    应含絮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子捕捉到了重点:“我闯你梦境?时常吗?”

    “呃……”应含絮愕然,“我在说正经事。”

    “好,你说。”太子意味深长地隐了笑。

    应含絮红着脸,低着头,明明是质问,此刻却显得娇羞可怜:“上次月澈被关在牢里的时候,送进去的馒头是有毒的,我想问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太子闻言,眼神一凌,冷眉微蹙:“竟有这等事?”口吻泄露怒意。

    应含絮却依稀听到身边的月澈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哼哼。

    “只怕是恒城的衙役擅作主张,想替我杀人灭口以讨好惠妃,既是如此,自然对月澈不公,他虽然罪大恶极,但罪不至死。”

    应含絮狠狠点头,非常同意太子这番话,也瞬间对他更为崇拜:“你说的没错。”

    “那我便赦免了月澈的罪,撤销全国的海捕文书,以表歉意。”太子说,“是我朝廷用人不贤。”

    “真的?”应含絮大喜,回头对月澈道,“月澈你瞧,我早说不可能是太子所为了吧?而且你从今往后再也不必过东躲西藏的通缉犯日子了!”

    “我本来就已经没再东躲西藏了,海捕文书发到最后赏金越来越少,路上认出我的人都懒得抓我。”月澈不屑之,“何况毒馒头的事我保留我的看法,你不要傻傻地给人骗了。”

    太子都已经赦免月澈了,月澈还对他持有成见,应含絮简直不能理解,兀自对太子说:“我们不要理他,到别处逛逛去吧?”

    月澈肝胆俱裂:“应含絮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跟我私奔来的,他只是路上遇到的而已!”

    “私奔?”太子凝眸。

    “啊没有啦没有啦!”应含絮急忙否认,“月澈胡说的,你不要相信他,话说我还没问你为何来此呢?”

    转移话题倒是迅速,太子说:“来勘查这玉穷山是否还有深入开采的可能。”

    太子亲自采点开矿,难不成国库空虚得不像样了?应含絮问:“你没私房钱花了吗?”

    “南方干旱,西边打仗,国库无法支撑内忧外患,要向北方借兵,必须付出代价。”太子道,“北银国一直觊觎我玉穷山上开采的暖玉,可惜如今所剩无几。”

    “玉是山里开采出来的,不像馒头吃了就没了,为何不能向百姓征集将过去的玉回收给朝廷?”

    “百姓既然得到了玉,自然不肯轻易交出,高价购买又亏损巨大,朝廷拿不出对等交换的条件。”

    “可是西边打仗,南方干旱,朝廷如果无力抗敌,受苦受难的不还是百姓?百姓难道不会算这笔账吗?”

    “百姓只看到眼前利益,不如你深明大义。”

    看太子愁眉苦脸,应含絮心生一计:“我倒是有个办法,虽然有些冒险,且不太厚道。”

    “可以说来听听。”

    于是应含絮跟太子咬了半天的耳朵,月澈在后头干干看着,眼神显得无比委屈,隔了半天,忽然插嘴了句:“这不是个好主意。”

    “你都没听到,你凭什么这么说?”应含絮对于自己的主意被无故否定,有些愤懑。

    “我凭感觉。”月澈自觉理所当然,“你们狼狈为奸,就一定没什么好事!”说完更觉伤心,扭捏伸手将应含絮从太子身边拉了回来,“这人明明是我带来的,怎么现在我成了那个多余的?”

    “我只是在为太子献策献力,为国泰民安出自己的一份力。”应含絮道。

    “那出完了咱们就走吧?”月澈一刻也不想和太子多待。

    “不行。”应含絮说,“我得陪着太子一起看看成果。”

    月澈简直要哭了:“为什么要走这条路?为什么要走这座山?”

    “我是路痴,我跟着你来的。”应含絮说。

    月澈悔得捶胸顿足:“我就不该贪图这儿没人,我宁可满世界都是人,就是不想见到他!”月澈怒指太子,让应含絮很汗颜:“至于嘛,他不就是缉拿了你,害你蹲了几天牢嘛,你至于心里不平衡到现在吗?”

    “没那么简单。”月澈绝望地扭过头去,一副没办法和应含絮沟通的痛苦表情。

    于是应含絮自以为是地想多了:“嘻嘻,难道是因为我?”

    “呵!”月澈嗤之以鼻,伸出小拇指掐了一截,坦白告诉她,“你只占了这么一小部分可以忽略不计的原因。”

    应含絮捂着碎裂的心,陪太子巡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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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 乱点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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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文帝二十七年秋初,民间疯传一种燥热病,症状极为奇特,起初是格外怕热,入秋时节穿得比酷暑还要少,淌干了浑身的汗水,便如饥似渴地到处找水,喝了水也不解热,全身开始发烫泛红,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最恶劣时还伴随着浑身发痒,据说已经死了几十人。

    民间大夫们也素手无策,从未见过这种病,也只好开些消暑之药,然起色不大。

    后经朝廷查证:这病起于玉穷山的玉。

    也就是所有佩戴玉穷山的玉的人,先后开始发了这燥热病。

    究其病根,是那暖玉历一酷暑,吸收了无穷的热量,至秋初释放,危及人身。

    自然有人提出:为何人家佩戴此玉会得病,我就不会?

    朝廷的解释是:每个人每块玉出土时间都不同,那些早早犯病的人只因得到的玉是更早时候开采出来的,所谓滴水穿石、玉久发炙,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时间的先后罢了。

    于是有人开始廉价抛玉,这价值连城的东西既然只会带来病灾何故再要?白白丢了可惜,恰好朝廷体恤得玉者疾苦,愿意低价购买这些玉然后送到北方寒冷地区,很快,玉穷山的暖玉,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北银国。

    八月,北银国出兵,援助大宁反攻西戎。

    太子说:“你这主意只要没有捅破窗户纸的一天,就是个无可挑剔的好主意。”

    应含絮说:“我这主意会不会捅破窗户纸,只看你请的那些托,什么病人啊大夫啊,是不是够守口如瓶。”

    “都是签了生死状的,想来也不敢揭露。”太子道,继而意味深长地看着应含絮,作思虑状,“此次你助朝廷收玉有功,我一直想不出该怎么奖赏你,不妨你说。”

    “我要什么就有什么吗?”

    “不错。”

    “待我想好再告诉你可以吗?”

    “好。”

    应含絮喜滋滋然,如此,她便在太子金口之下获得了一个愿望,这个愿望无论大小,只要不杀人放火,想必太子都能办到吧?

    **********

    这一头应含絮和太子的感情越来越好,月澈眼看着无缝可插,自然也越来越着急,着急使人燥怒,燥怒使人失去理智,想起应含絮特地赶到泗水城来提醒自己回避应府三房杨氏,只为避免她将女儿嫁给太子,月澈就拍脑瓜一想:倘若她那个傻逼女儿真的嫁给了太子,应含絮对太子的痴心妄想不也就断了嘛?

    于是月澈当即一封信寄到应府,告之杨氏自己的下落。

    这不过是月澈的一念之差,却阴错阳差救了杨氏一家。

    因杨氏在收到月澈书信之前,早已过了允诺公主找到月澈的期限,倾城觉得这巧舌如簧的妇人尽会说一口空话来糊弄自己,便亲自带人赶到应府将她好一顿打。

    杨氏自嫁入应府后便凭其狐媚手段和犀利本事一惯了养尊处优,只怕还没受过这般折磨,那些个嬷嬷掐得她满身是伤,她躺在床上鬼哭狼嚎了足足三天,月澈的信才姗姗来迟。

    总算也是给了这势利妇人一个教训,只是月澈这一次的行为,应含絮仍无法原谅。

    杨氏得到消息后,立马将月澈的下落转达给了公主,并请求公主息怒放过她的家人。

    倾城才不屑对杨氏娘家再动真格,匆匆忙忙收拾了行囊,不出十天,就带着一大拨子人马赶到了玉穷山下的桃花镇。

    月澈乖乖坐等她的到来,并说:“既然公主如愿找到了我,那是不是该先行兑现对杨氏的承诺?”

    “那蠢妇过了期限才办成了事,害我一场欢喜一场空的,我不责罚她的家人连坐,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本公主是那种好随便糊弄的人吗?”

    “杨氏也是看在公主通情达理的份上才许下那样的条件,萌萌哒的公主我喜欢,可是斤斤计较的公主……”月澈做了个皱眉的表情,倾城立马就慌了。

    萌萌哒的公主果然傻傻好糊弄,压根就没觉察出来整件事哪里不对劲,巴巴地跑去找了太子,说:“哥哥,你也老大不小了,考虑娶妻不?”

    “你已经闲到要来管哥哥的私事?”

    “哥哥,您的婚事怎么会是您个人的私事呢?您又不是个寻常草民,您的未来关乎着我大宁国的未来呀,您早点娶妻开枝散叶儿孙满堂数不胜数的,父皇母后才会开心嘛!”

    “多事。”

    “我这不是多事,只因替哥哥定了人选!”

    “你替我定人选?”太子冷眉微凌,露出质疑神色。

    “没错呀,你猜是谁?”着急着问,却又不给人回答的机会,着急着答,“是应含絮……”

    结果太子比她更着急:“是应含絮?!”眸中绽放异彩。

    异彩很快湮没在倾城没说完的话里:“没错!是应含絮……她妹妹!”

    太子也是个表情帝,虽然不轻易暴露,可在妹妹面前,也便没了那许多的约束,一瞬间,惊、喜、冷、怒相继在他脸上演绎变化,令倾城不禁慌乱:“哥哥认识吗?”

    “不认识。”太子冷着脸问,“你认识?”

    “我也不认识,呵呵呵……”倾城尴尬地笑着,怯怯面对太子沉下去的脸色:“你都不认识的姑娘,介绍给我?是应含絮哪个妹妹?”

    “应含絮只有两个妹妹,小的那个才九岁,不适合您,我介绍的,是大的那个,叫应杨柳。”

    “应杨柳不是池崇的妻嘛?”太子眉目更冷。

    “那难道你要那个小的?”倾城下意识问。

    然后太子的眼神就跟杀人似的。

    “应杨柳已经被池哥哥给休了……”倾城低垂着脑袋,小声地解释。

    太子已经气到面无表情了:“池崇的破鞋你拿来给我穿?”

    “为什么不可以呢?”倾城一脸纳闷,“你瞧应含絮不也是池哥哥穿过的破鞋,你不也跟人家玩到一块儿去了?我从前虽不喜欢应杨柳,但打自她被休了以后,我就特别、特别同情她,我就特别、特别想替她谋一壶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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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觊觎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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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可以呢?”倾城一脸纳闷,“你瞧应含絮不也是池哥哥穿过的破鞋,你不也跟人家玩到一块儿去了?我从前虽不喜欢应杨柳,但打自她被休了以后,我就特别、特别同情她,我就特别、特别想替她谋一壶好人家……”

    倾城的理由苍白无力,太子问:“你同情她到要与她成为姑嫂?”

    倾城脑袋越埋越低,下巴都快磕到锁骨了:“我也不想的……”

    “你是不是瞒着我做错了什么事?”太子忽然顿悟到她也许有个小秘密。

    恰时月澈在院子里瞎晃悠,晃到这儿晃到那儿,于是倾城的大眼睛也就跟着他移到这儿移到那儿。

    太子猛地将窗户一关。

    倾城吓得倒抽了一口气。

    ……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倾城灰头土脸地从太子房间里出来,她历经一番严酷审讯逼供,不得不招了实情。

    太子方获知是月澈怂恿她来兑现胡乱许给人家的承诺。

    太子自然很生气。

    但太子不似池崇,这事要是换成池崇,早挥舞着拳头跟月澈干上了。

    太子走出门,若无其事地经过月澈身边,衣袂飘飘掀起银杏树林的清风,金色的光晕在他周身若隐若现,月澈却蓦地一怔。

    太子脚步不停,但是留下了一句话。

    太子说:“你的,都是我的,包括应含絮。”

    **********

    应含絮正在屋子里梳妆,考虑今天穿什么衣服,太子昨晚约了她今天傍晚游湖赏落日,游湖穿大摆裙会不会显得累赘?落日余晖下搭配橙黄|色又是否显得多余?

    太子的相邀,再也不想怠慢了。

    打自倾城跑来,应含絮就担心她将兑现杨氏的条件。

    应含絮不能允许应杨柳这坨牛屎拉在太子这棵芳草上。

    可裙子还没挑好,月澈突然冲入。

    那速度,应含絮压根没来得及反应,试穿的橙红大摆裙还没掩笼胸前春光,就全部暴露。

    “哇……”月澈本能地惊叹。

    应含絮火冒三丈:“看什么?”

    “你肚兜上的山鸡是谁绣的?这手法堪称一绝!”月澈说。

    应含絮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肚兜:白色的底子,五彩的“山鸡”,腾飞的造型,夸张的表情……

    “这不是山鸡,这是凤凰!”应含絮大怒,“我绣的!我娘说女孩嫁人之前都得替自己绣一件肚兜,我思来想去,决定绣一条五爪龙,可我娘说那叫逆天,于是我只好绣了一只山鸡……哦不!是凤凰!”

    “如果这羽翼能再丰满一些,就是只肉鸡了!”月澈指指点点,就差点动上手了。

    应含絮急忙拉拢衣裳,然后假意刺他双目:“再看,我戳瞎你狗眼!”

    本想就绣工深入探讨一下同时饱览春光无限,不料被看破,月澈只好装模作样地移开了视线。

    “你来找我干嘛?”应含絮问。

    月澈如醍醐灌顶,猛然醒悟:“是啊!要紧事,我差点忘了,我来是带你跑路的。”

    “跑路?去哪里?”

    “别那么多废话,快跟我走!”月澈一把拉起应含絮,就夺门而出。

    出了门好远,发现应含絮难以拖动,回头一看,她那大摆尾的裙角勾在了大老远的门槛刺钉上。

    “你穿这大裙子是要闹哪样?”月澈怒喝,“脱了!”

    “脱了就只剩下山鸡肚兜了!”

    “那还是算了吧。”月澈想了想,道,“把裙摆给我撕了!”说完等不及,亲自动手,倾城晃悠过来的时候,正见月澈趴倒在应含絮的大裙摆下,卖力撕扯,场面劲爆。

    幸亏应含絮反应快,在倾城妒火未曾燃起之前,大呼:“公主快来帮忙,我的裙子被勾住了!”

    倾城单纯,立马消了疑虑,小跑过来帮忙撕裙子,还问:“应含絮,你穿这么夸张的裙子,找摔吗?”

    “还不是为了陪你哥哥游湖!”

    “我哥哥准备的是竹筏,一半浸在水里,就你这裙子等吸饱了水,准害你沉下湖里去。”

    “也对哦……”随着应含絮的顿悟,只听“撕拉”一声,裙子从膝盖处截断,变成了一条在那个年代无比奔放甚至可以说是下流的超短裙。

    应含絮悲剧地低头看着小腿,不可置信:这么美丽的裙子,托人跑了三个集市才买到,还没正式穿出去,还没给太子瞧上一眼,就这么……毁了?

    正待责怪月澈,月澈已经一把拽过她的手,往外狂奔:“快跑!”俨然逃难似的。

    留倾城一个愣在原地,有种被耍了的憋屈感:“哎……你们干嘛去?干嘛去呀!”

    没人回她。

    倾城一怒,跑回去找了太子过来:“应含絮把我的月澈拐跑啦,你快带人去追啊!”

    那句话被太子听成“应含絮被我的月澈拐跑啦,你快带人去追啊!”,当然得追,这不,单枪匹马,在桃花镇外就追上了。

    应含絮的裙子,令太子简直不忍目睹。

    应含絮也怯怯地往月澈身后躲,以挡住她香肌毕露的大腿。

    “去哪里?”太子问。

    应含絮一愣,茫然回道:“我、我也不知道,月澈二话没说就拉着我跑。”

    “你觊觎应含絮的美色,我要带她离开这里!”月澈不等太子逼问,就先告知,“在她被你糟蹋之前。”

    “糟蹋一说从何而来?”太子高坐马上,对月澈的污蔑表现出不屑,随即下腰俯视应含絮,一字字对她说:“求我,含絮,求我娶你。”

    这看似怜悯的话,好像是在逼迫应含絮求他,可应含絮却分明听出了他恳求的口吻。

    “为什么?”应含絮问。

    “因为我欠你一个愿望,现在机会来了,快求我娶你。”

    “可我并不着急呀……”

    “我着急!要是你不求我,我就娶应杨柳了。”

    “可别、可别……太子,求求你别娶应杨柳,娶我吧!”

    于是应含絮就这样栽进去了。

    得到应含絮这句话,太子当即扭头对倾城道:“虽说是你答应人家在先,可我知道得晚,所以允了应含絮一个条件,如今人家求我实现,我不可能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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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女子应当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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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应含絮这句话,太子当即扭头对倾城道:“虽说是你答应人家在先,可我知道得晚,所以允了应含絮一个条件,如今人家求我实现,我不可能言而无信。”

    倾城撅嘴:“怎么可以这样?”

    “当然不可以这样!”月澈火了,狠狠拽了把应含絮,质问道,“你是怎么想的?人家说什么你就应什么!应含絮应含絮,应当含蓄!”

    可是应含絮这一辈子注定是完成不了应老爷的夙愿——含蓄到底了,打自她对太子说出那句话,太子便顺理成章地认定了她。

    “跟我回宫?”他问她。

    月澈哭天抢地:“不带这样抢人的!”

    倾城困惑忧思:“一样的破鞋,为什么要姐姐不要妹妹?”

    这消息传到池崇耳朵里,已经是仲秋时节了,池崇刚从战场上回来,负伤累累,却没人给他温柔包扎,自个儿裹在横七竖八的绷带里,与将士们借酒浇愁,突然闻讯应含絮要当太子妃,当时那一口酒喷的,满桌子的士兵们没一个幸免。

    “哪来的消息?”他问前来汇报的人,“确切与否?”

    “千真万确。”那人说,“消息是从应府得来的,因太子派人传话给应大人与夫人,称要娶应含絮做太子妃,应府一下子就炸开锅了,据说第一天应大人就张灯结彩放鞭炮,第二天就诚惶诚恐地进宫拜见皇上,不日便灰头土脸地回来,愁眉苦脸到第三天,据说其中一房侧室又闹着上吊,这本是桩喜事,不知为何就演变成悲剧了……”

    那人说到这里,似乎才反应过来,因为池崇的脸已经拉得不能再长、黑得不能再黑了。

    “唉!怎么会是桩喜事呢?简直是人间惨剧,我们池少将军的女人咋就被太子抢了去呢?”一名小卒想要安慰池崇,结果反而变成了嘲笑。

    于是另一名小卒赶忙圆场:“定是那女人使了狐媚子手段勾引的太子!何况是被少将军休了的破鞋,太子捡了去,想必皇上皇后定然不满,应大人恬不知耻地进宫套近乎,果断是遭了骂才愁眉不展的嘛!”

    ……

    据说这名小卒后来被池崇吊在营帐外的白杨树上,半天不给下来。

    那小卒倍感冤枉,再后来有人提醒他说:池少将军一个人在帐里发脾气,哭着嚷着说自己压根还没穿过应含絮这双不合脚的鞋,也不允许任何人说她是双破鞋……

    **********

    太子带着应含絮进宫,崇文帝日理万机压根无暇见她,皇后也推脱凤体抱恙改日再说,只有惠妃简简单单地招待了二人,惠妃不是头一回见应含絮,这一次却显得疏冷许多,即便是在太子面前。

    饭后,惠妃单独留下太子说话,应含絮一个人晃荡在凤栖宫外,倍觉孤单无助。

    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可是应含絮从未考虑过这条路一开始就不好走的细节,比如热脸贴上冷屁股。

    她不用去打听不用去揣测,就知道惠妃大致会对太子说些什么,诸如储君婚姻不可儿戏、娶了弃妇是要遭天下人笑话的、悠悠之口难堵、务必顾全大局如此那般,应含絮一想起来就头疼,是不是一夜之间,自己就成了那贪慕虚荣、攀龙附凤的势利女人?

    应含絮至今忘不了在?( 专宠小蛮妻 http://www.xlawen.org/kan/12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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