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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受伤的风筝》

    线这头是父亲,线那头是她,可是线断了

    晚间城市的灯红酒绿,嘈杂音乐充斥街道,高楼大厦,高铁轻轨,来来往往的车流,物流,人流无不张扬着大城市的生活,钢筋混泥土打造的现代化,丰了物质,淡了人味。

    走在路上的阳夕已经不能言语自己的心酸和难过,夜里的风吹来还带着热气,她穿了件短袖和一条腿色严重的牛仔裤,这样的热气无疑很好,她望着远处的高楼霓虹,有些心不在焉,走起路来晃动得厉害,手里紧紧拽着东西往前,她记忆中回家的路并不远,可是感觉这次她用了好长好长的时间,也费了许多许多的精力,如果连回家都这般折腾人,那她该何去何从。

    嘴角上扬的笑容是如此无可奈何与荒唐无助,一想到那些亲戚变着嘴脸与自己撇亲关系时,最悲凉莫过于自己还坚持相信他们,不在悲中更悲,不在哀中更哀,这是那个逝去永远爱她视她为珍宝的父亲告诉她的。此外,她也不得不相信亲情有时候是一文不值的。

    眼泪在阳夕的眼里来回打转,可能连续几日流泪,此刻红肿酸涩的眼睛再流不出来泪这种液体。

    回忆零碎,可是那般真实到让人痛不欲生,爸爸,天国真的这么好吗?我来陪你好不好。

    她就像一只风筝,线的这头系着她,线的那头被爸爸拽在手里,因为明白线那头的人永远不会放手,于是她奋力的往高处飞翔,在风里微笑,在雨里微笑,有一天线断了,也可以用弧度最弯的微笑坠落,可是,线那头的人倒下了却没松手,她还能继续承载着他的生命翱翔,她的微笑渐渐变成眼泪,挥挥洒洒的落了个遍地,那个人——她的爸爸,终会白骨一堆,而手里的线则不知何时断,如果断了,下落的痕迹便是她的一生。

    连续几日都没怎么进食的阳夕,走路的力气都是挤出来的,胃在强烈地抗议这个混蛋主人的待遇,不停的拍响宣战的擂鼓,一记一记的,直捶得它的主人透不过气来。

    阳夕捂住发疼胸口,脸色有些苍白,额上已经沁出一层层薄汗,心想要晕也不能在这个地方。这世界好人是比坏人多,可是她从没遇到过好人,她时常在想可能人品思想不及格,不过总比没思想好。

    这个时候保家卫国的警察是很让人心安的,她只能按着记忆走到最近的派出所,可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剩下的她被拉扯得不知所措,晃一下东摇一下西,勉勉强强走了些距离,远处朦胧的光亮一点点靠近,一点点放大,心上一喜,神级中枢一下子没中和过来,眼前一黑,整个人华丽丽的倒在派出所门口,倒地的时候她想她可以再往前的,不过真没力气了。

    一栋大厦门前的值班人员透过玻璃窗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随后移眼四下看了看,十米之外都没人上前扶起这个女孩,这位看上去憨厚老实的上了年纪的大伯,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像极了饭后散步去寻找跳广场舞场地的老头,慢慢的渡到阳夕身旁,像提只小鸡似的轻轻的将她捞起来,

    心里纳闷“这么轻!我家窝头里那闺女,拎都拎不动。唉——这年头的女孩子为了减肥,这样不爱惜身体,瘦得跟只猴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虐待。”

    大伯将她抱到值班室里,掐了掐她的人中,掐一次没见转醒,大伯下了心狠狠一掐,只差没把她人中掐分家,昏睡中的她微微转醒,迷迷糊糊间,眼前有一张来回不停移动的模糊面容,那轮廓,那模糊化的棱角,像极了记忆里的父亲,她无力的伸出手,在空气里抓了一把,除了没有,还是没有,蓄在眼里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此刻盯着阳夕观察的大伯变得有些警惕,看到她抬起的爪子嗖的一下站了起来,随后又看见她眼里的泪时有些无所适从,时间一秒一秒的流走,大伯蹲下身子,拍着阳夕的肩膀,不明她的痛苦,却再安慰她的伤口,大伯的口气一样像个慈父

    “这么晚了,赶紧回家,外头很危险的,万一遇上歹徒啊混混啊,出点什么事哭你都来不及,要不要给你家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大伯的声音入耳,亲切如昔,生涩的喉咙发出呓语“爸——爸”

    大伯以为眼前的女孩是想让她爸爸来接她,然后开始继续说“那就快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来接你,没有手机吗?我这有。”

    阳夕扬着泪脸摇头,大伯疑惑不解看着她,脑海里开始丰富的有前因没后果的想象,于是一番有一搭没一搭自我争论后得出面前的女孩八九不离十是离家出走,鉴于他也是为人父,摊上这样的情况,不免要唠叨些,于是开始苦口婆心的教育她。

    阳夕看着眼前的大伯就好似眼前的是她的父亲,干涸的嘴唇上扬了一个幸福的弧度,虽然这是一场短暂的梦,她却不愿醒来,即使只是一刻钟的温存,她也要拼命抓住。

    大伯給阳夕倒了一杯水后不嫌烦累的继续长篇说教,直到墙上的时钟表滴答滴答作响的时候才顿住他的说教。

    阳夕的胃疼劲缓过之后,大伯才算正式结束他的唠叨,阳夕在离开的时候大伯还不忘嘱咐“快些回家,要不你爸妈会着急的。”

    本来转身离开的阳夕听到大伯的话后身子一顿,她嘴里低声的念叨着爸妈,爸妈,被风带走了。眼泪再次肆无忌惮地活跃起来,大伯看到停下来的阳夕心里疑惑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不回家的主意,正准备再次劝诫她快些回家时。

    眼前的阳夕转过来抱住大伯,一脸凝重地対着大伯说“谢谢。”浅浅一抱后她转身离开。

    爸爸,谢谢,来不及说不出口的两个字,在天国的你能听到吗?

    舅妈的尖酸刻薄,舅舅的无可奈何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再华丽的外壳下总有一抹煞风景的存在,这抹败笔是为数不多的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无论时代怎样快速地发展,总是抹不去它存在的痕迹。

    舅妈家在国贸大厦的后面,穿过巷间交错的小路,大概走上40来分钟,这里零零散散的还有几户平房,由于距离经济开发区不远,可能再不久这里就会被开发商盯上,有多少变态唯美主义者想把这里除之而后快。

    舅妈家门外有一片水泥铺成的水泥地板,站在舅妈家的四角平房外,犹豫着要不要进门,可是想到衣物证件都在屋里,怎么糟都得回去一趟,房间里传来舅妈的咒骂声,一连串玻璃落地的声音,还有舅妈家宝宝的哭声,房间里舅妈的不堪话语再次落到阳夕耳里,悬在半空的手就这么定格在门面处,阳夕脸上没什么悲伤的情绪,估计已经麻木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里面舅妈正指着舅舅骂

    “你还想收留她,你是不是想我死早点,她克死她妈不说,现在连她爸都克死了,你竟然说要她留在家中,是不是哪天等我死了你就称心了,她和她爸爸寄住在这里这么多年了,我这个舅母做得也够了,难道要我养她一辈子,现在她爸爸出车祸死,也给她留下一笔,我不向她讨要这几年的生活费就算了,你个老不死的,你就死作吧。”

    舅舅坐在凳子上有些气急败坏,吱唔半天也没说什么来,只能大眼瞪着舅妈,舅妈看到又开始骂起来 “你瞪什么,你要是有出息你在外面养她啊,小心眼睛都给你瞪爆,还要去医院。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还是听不进去,还是想着怎么帮助那个小克星吗?告诉你,没门!只要我还在这个家一天,我就不允许,你不觉得晦气我都嫌晦气。”

    舅舅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走到门边。舅妈立即上前急吼“你要干啥去?去找那克星,我不准你去,你去我就抱着孩子回娘家,你试试看。”

    舅舅身子一顿,转过头看着舅妈,眼里不可置信与无可奈何,肚子里一片肠子悔青了,全结在一起发言你当初怎地就瞎了眼娶了这么个不通情理的女人。

    “泼妇一个!”说完拉开门,门外的阳夕还是保持那个叩门的姿势,舅舅看到阳夕,眼里闪过尴尬,扯开嘴角关切的问“夕子,你去哪里了?舅舅刚要出去找你,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晚还在外面不知道大人会担心吗?”

    阳夕看着眼前的舅舅,透过舅舅看向屋里,地上一片凌乱,舅妈抱起在地上的宝宝,随后转过来怨恨地看着阳夕,阳夕立即移开目光,対着舅舅温柔的说

    “舅舅,我只是去看看爸爸,明天就去学校报到了,想在去学校之前去看看爸爸,这么晚才回来害舅舅担心了对不起,舅舅,舅妈,我搬去学校住。”

    舅妈听后扑哧的笑了“拿着自己老爸的卖命钱读书,你安心吗?”

    舅舅狠狠地剜了舅妈一眼,许是那一眼威力十足,气势上吓着舅妈,舅妈才闭上嘴没继续往下说。

    听到此话,阳夕迅速的低下自己的头,不让因为这句话而涌上来的液体倾泻出来,待自己将眼中的泪尽数逼回去后,阳夕抬眸看向舅舅

    “舅舅,我和爸爸打扰你们太久了,现在我还没有能力说以后给你们好日子,等我以后有能力了我会记住你们好的。”

    这话不光是对舅舅说,同样也是说给舅妈听。伸手不打笑脸人,舅妈听见她说明天准备离开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也就没再继续挖苦她。

    阳夕从简陋的客厅进入到后院,看着用铁皮搭建的房间,往昔的记忆就像大荧幕上正在播放的影片,一幕一幕的按顺序播放,一点差错也没有,正因为这样的无差错才觉得痛苦的回忆能随时间变淡,却不会随时间混乱,记忆起来还是如此剜人心窝子,影片里的爸爸在微笑。阳夕也苦涩的微笑,当做观看者的真实反应,可是写在眼里的悲痛,只能一点一点化作眼泪,再努力眨眼,吞回眼眶内,任眼泪流进心里,苦涩的味道,连嘴里也是苦涩难受。

    走进屋里,昏黄的灯光为这里镀上一层层陈旧的记忆因子,活跃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这些记忆有让人一醉忘千愁的功效。

    阳夕看着眼前甩了甩头,着手开始收拾东西,忙活了半天之后,坐在床上,看着旁边破旧的书桌下压着一个铁皮盒子,已经被书桌的重量压得变形,阳夕慢慢抽出盒子,借着灯光打开盒子,记得爸爸说过他全家的家当,打开盒子里面装有一支笔,一张照片,和一条玻璃珠制作的项链,放在灯光下,折射出几种不同颜色的晕光,转眼看着手里的照片。心想照片上的人应该是自己的妈妈,照片已经搁置了好久,照片已经陈旧,有些年头了。

    阳夕将所有的东西放进自己那个有点破旧的背包里,装好自己的证件,再次巡视屋里的一切,欢声笑语,哭泣难受,羞辱痛苦一切一切的萦绕在脑际,由于过度疲惫靠在床头就这么睡下去。

    天刚蒙蒙亮,肚子的饥饿感传进她的意识里,睁开眼睛,只见舅舅手里拿着一些吃的站在门外,见她醒过来才慢慢走进来,绕过挡在脚边的破铜烂铁,站在床边“夕子,你这次离开舅舅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到你,舅舅能为你做的不多,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别受别人欺负。”舅舅说完从衣兜里抽出几张皱巴巴的一百元,抬眼看看门外,确定舅妈不在,然后快速地塞到阳夕的手里,阳夕心想欠舅舅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接受了,连忙挥舞着双手说

    “舅舅,要是舅妈知道又要和你吵起来,我有的。”阳夕想抽出来给舅舅,可是舅舅堵住阳夕抽钱的动作,舅舅本想说什么的,只是这时房间里传出舅妈的声音“你又死哪去了,孩子在哭呢,你耳聋了,快去看看,快去。”舅舅立即站起来朝门边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

    “路上注意安全,舅舅就不去送你了”

    舅舅看了眼她随后离开房间,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背起背包,手里提着袋子站在自己的小屋外,轻轻地关上门,趁舅妈还没起来得赶快离开家,要不她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又要闹舅舅,出了大门,站在门边,心里想着舅舅,谢谢了。然后潇洒转身,一路头都没回的离开‘家’。

    初次相遇,他占了她的位置

    手里握着去市的火车票,早上10点的火车下午6点到,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厅里,巡视这个刚修几年的看起来还算富丽的候车厅一周,随后朝外看去,虽然这个城市充满不愿回忆的痛苦,可是这记忆间有着她割舍不了的甜蜜,随着时间的临近,离开这座城市进入了倒计时,阳夕有些迷茫的看着入站口,突然感觉彷徨无助,甚至无力,留下或者离开,前面都是拨不开的浓雾。

    候车厅的人越来越多,这时广播传出一口标准的甜美的普通话“前往市的k3032正在入站,请接车人员准备接车。”

    椅子上的阳夕明显有些躁动不安,手里紧紧握住火车票,再使点劲待会可能就要在检票的时候因为票面上破了个洞而被留下来解释为什么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也看不过去票面的凌乱,只好将揉得皱皱的火车票轻轻展开放进衣袋里。

    再次查看自己身上的东西,确认后一溜烟跑去检票口站着,站着检票口检票的工作人员看着眼前的女生,然后挂上甜甜的笑容“火车才开始入站,现在还不急”,

    阳夕看着工作人员尴尬的微笑,准备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座位已经被人占住,座位上坐着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男生,她多想若无其事的走过去,然后云淡风轻的咳几声,这样明显的暗示,想必那位置上悠然自得的男生也会不好意思,可是转念想到是自己主动离开,现在回去被人占了,也怨不得别人,阳夕心里嘀咕着,有些无奈。

    有的位置不是你坐过了,就印上你的符号,你留下的气息,轻轻的一阵风,微弱的一阵呼吸,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座位上的男生留了头短发,前额的斜刘海齐眉,微微地染了棕褐色,脸上很干净,脸上架着一副眼镜,上半身穿着衬衣,宽松的深色牛仔裤,脚下一双黑色的帆布鞋,朴素中张扬着淡淡的贵气,这样的贵气不奢靡却高雅。

    阳夕时不时地朝自己座位上看去,她可以发誓真不是觊觎对方容颜姣好才频频看过去,只是无聊的时候,除了沉思发呆之外就喜欢眼神飘来飘去,赶巧的,她飘过去的时候座位上的男生刚好抬起眸子,不期而遇的对视,两个陌生人仅仅瞬间便撤开眸子,可是,这一瞬间阳夕红了脸连脖子,真不是脸皮薄,而是她在看他的时候祈祷着,起来吧起来吧起来吧,可能觉得对方看出自己的小九九,所以一想到这她就羞愧了。

    幸好广播再次响起“请乘坐k3032的乘客在3检票口检票”广播重复了好几遍。

    阳夕有些慌张的检查背上手里的东西,一个打道回府的姿势快速两步并一步的走到检票口检票,只是前面已是长龙大队。

    你挤挤我我挤挤你的过程,在赶火车的时间里,挤挤更健康,拼命奔着车厢号去的大人小孩,大包小包晃来晃去,终于连人带包携物的晃上火车,在拥挤的人流中挨着座位寻找属于自己的,这滋味真真是想让人大喊一声谁的钱掉了。

    看着自己手里的座位还在前头,默默的泪流满面,一步一步地挤着上前,一不小心被人撞了胳臂,再不小心被人踩了脚,最后不下心被扑上来的人来了个脸对脸大囧。

    阳夕紧紧的捏住手里的东西跟着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真想这个时候她能走去某个角落画个圈圈诅咒这过道的拥挤,突然,走在前头染着一头红发的女人说了一句“哎呀,走过我的座位了。”

    说完这话后红发女人立即回头逆着拥挤的通行道走,惹得一阵骚动,这是逆流啊!

    阳夕听着旁边脾气不好的人低骂,自己侧着身子希望尽量让开往回走的女人,可是这女人胖到走形,走起来那身上的肉晃来荡去,旁边的人趁机摸上几把想这红发女人也不会发觉,这女人的肉那怕只是送点点给她,她该圆的地方也就圆起来了。

    离开或留下,都当做一场未知的旅行

    有些人数多的地方女人是硬挤过去,挤到阳夕的身边时,一股刺鼻的劣质的香水味随之扑鼻而来,那恶心劲直接没叫她晕在原地,倾斜着大半身子让开眼前的女人,可是不知是谁挤了或者推了红发女人一下,红发女人的身体迅速的朝阳夕倾来,女人大半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压在其他无所谓的位置还说得过去,可是压在她发育不算完全的胸上,一个半大的馒头瞬间压变了形状,痛得阳夕呼气,女人快速站起来,回一个抱歉的笑容,在她还没疼过劲的时候女人勇猛的朝后挤去。

    阳夕腾开一只手放在胸口处拍了两下,之后背后传来低男音“走啊,撞傻了。”

    阳夕立即往前走去,历经几番心酸找到自己的座位,安放好自己的东西,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坐进靠窗的位置。

    火车也配合着发动,缓缓往前移动,没过多久快速的移动,窗外的景物不过片刻就被丢在身后,她却微微支起身子凑到玻璃处看,以为还可以看到,可是只有一个点出现在视野里,叹了口气,就坐下了,眼睛一直看着外面,好似在享受一场从未有过的旅游,手覆上挂在脖颈间的项链,专注地看着远方。

    下火车时天已经挂上晚霞,通天的红晕,夕阳还留在边际,柔和的光线还暖暖的洒满遍地,阳夕沐浴在阳光下,本来学校是派专车来接的,可是校车也不是准点等你一人,况且这个时候校车也休息了。

    她站在火车站外,望着陌生建筑物,眼前各路车子行驶在眼前,内心更加着急,也怕一会儿天黑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心里做好最差的打算就是在火车站呆一晚上,阳夕回到出站口,一口普通话的问工作人员“你好,请问x大怎么去。”

    工作人员看向阳夕“你可以坐出租过去,或者坐公交,坐公交会时常堵车。”

    “叔叔,那要是坐公交过去,堵车我要多久才到?”

    “这可说不准了,姑娘啊,你坐出租过去吧。”

    阳夕本想问坐公交坐几路,可是想想万一堵路,自己下车后天就全黑了,安全为上,工作人员看着阳夕着急的样子,想到一外地女孩一个人独自来上学,而且都这个时候了不容易,工作人员对她的态度越发和善

    “姑娘啊,你可以去那边那个专门打出租的站台,估计有和你一同前去学校的同学,你可以和他们拼车,这样车费就不是很贵,还有公交是坐161路直达你们学校的。”

    阳夕听完后心里小小的感动一把,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跟工作人员说了谢谢后就小跑到站台,前面还有长长的队,不过车开走的效率很快,队伍一直缓缓移动。

    阳夕心想怎么开口问别人要不要拼车去学校,在内心纠结了无数次,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上了出租车,自己开始有些慌,但是自己就是问不出口,可是想到包里的钱,阳夕只好轻轻拍拍站在前面的人的肩膀,第一次前面的人没感觉,后面的她等着前面人的回应,前面的人理都不理,她只好又拍了一遍,前面的人转过身子问“有事吗?”

    阳夕看着对方,吱唔一刻 “你好,请问你是去x大吗?”

    “不是,不过要——”转过来的人还没把话说完,就听到开在前头的出租车扯开嗓门大喊“有要去x大的吗?”听力极好的她阳快速的举手,反应过来才有些大声的回“我!”

    阳夕向前面的人点点头就往前头出租车跑去,跑到车边,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已经坐了一人,走到前驾驶座旁边“我要去。”

    司机侧脸看着她带着本地方言的口音“上车,行李放在后备箱里。”

    她舒了一口气,快速跑到后备箱将行李放进去,放好后,阳夕走到车门旁,心想自己去坐前头吧,后面已经有人了,阳夕在外面踟蹰半天,半天司机见没人上车,司机从车窗处冒出头来“上车,坐后面,我们再等一人。”

    陌生三人搭车组合

    阳夕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里面的人靠在车窗边,双耳戴着耳机,双眼微闭,阳夕和他之间还能容下一人的位置。阳夕能听到从他耳机里传来的摇滚音乐,夕下的阳光透过车窗铺满车里,她看一眼晒在阳光下的男生,只觉得男生的穿着有些熟悉,可能刚好的和记忆力某个熟悉的画面有着毫无违和感的相似,随后阳夕轻轻靠在车窗上,享受这短暂的宁静。

    不久之后前座进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成熟的女生坐进了前座,随后司机坐上驾驶座,满脸笑容的看了眼车上的3人“现在快天黑了,你们都是一个学校的——有伴。”

    司机笑了笑发动车子,坐在前面的女生转过身体看着车里的二人,然后甜甜的笑着“你们好,我叫秋蕊,禾火秋,三心蕊,你们呢?我们以后是校友了。”

    秋蕊说完,车里出现一片沉默,阳夕以为旁边的男生会回复,所以自己没先说话,侧脸看着旁边的男生还带着耳机,心想估计睡着了,她转眼看着秋蕊“阳夕,夕阳余晖。”

    她看着前面一直挂着笑脸的秋蕊指了指旁边的人“睡着了吧。”

    活泼的秋蕊开始长篇一律的聊天话题,她时不时回个嗯,说到同感处会附和几句,许是被秋蕊开朗的性格感染了,阳夕的话也开始变多。

    车子已经行驶了半个小时,靠在车窗上的男生睁开眼看了下车里的人,冷冷地说了一句“我叫尔墨。”

    还处于谈话的两个人同时看向尔墨,秋蕊打量了尔墨一眼“老大,你反射弧真长。”说完没有看尔墨,继续与阳夕聊天,尔墨侧脸看着坐在身旁的阳夕,眼光一直没离开过她。

    阳夕感觉旁边的人看着自己,条件反射的侧脸看向尔墨,两人对视几秒,阳夕向尔墨笑了笑,尔墨眼眉一挑,闭上眼继续假寐。

    秋蕊说到自己的家人,阳夕都是笑看着说得不亦乐乎的秋蕊,秋蕊说了半天发觉阳夕都没怎么说话,就开始问

    “阳夕,你家里的人呢?”

    阳夕放在兜里的手突然握紧,尴尬的笑,却没有回答秋蕊的话,秋蕊好像明白什么就没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又开始聊起其他的,最后秋蕊终于想到什么“阳夕,你电话号码是多少?到时候打电话找你出来玩。”

    阳夕一脸黑线,尴尬的咳一下“我没有手机。”

    靠在窗边的男生坐直腰板不理睬旁边说话的两人看向司机“司机还有多久到?”

    “快了,再转个弯就到正门口了。”

    果然下一秒x大的校门呈现在眼前,学校前面是一条高速铁路,两旁种满了梧桐树,两边都落了些树叶,时不时飞过的车子荡起地上的落叶,大门前有着10来阶的台阶,上了台阶之后,大门前方有个大型的水坛,边上放着花盆,里面装有喷水装置,被一些种植在里面的植物掩住,在水坛中心有一个标志x大的大型校徽建筑物,一扇电动的长长拉门此刻正关闭着,电门两边各有一个值班室。

    出租车在校门前停了下来,司机下车把行李包拿出来,车上的人纷纷下了车,各自检查着自己的包, 尔墨走到司机旁边“多少钱?”

    “打表的,不会收你们多的,126。”

    尔墨从背包里拿出钱包,把钱给了司机,司机欢快的接过钱,然后绝尘而去。

    偌大的校门口只留下三人的身影,夕阳不知不觉的只露出尖尖。

    秋蕊上前问尔墨“刚刚车费多少,我们平摊吧”

    阳夕上前也说着同样的话,尔墨什么话都没说,越过两人的身旁时“不用给我了,请我吃饭吧”说完走向校门,阳夕心里嘀咕以后怎么联系啊,还是现在算清,免得自己不安。

    阳夕上前站在尔墨面前“多少?说好是拼车的,不能~~坏了规矩。”

    尔墨斜眼看向阳夕,

    “你们还不饿吗?”

    说完看向两人,两人纷纷点头表示饿了,而且很饿,饿惨了!

    尔墨转身时看了眼身旁的两人,阳夕手里提着两袋子东西,秋蕊拉了一个大大的行李箱,目测过去,秋蕊暂时不需要帮忙,于是尔墨走到阳夕身旁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起初她不愿意,与尔墨扯几下,硬被他扯了过去,什么话也没说朝着前方走去。

    给热心学长点个赞

    旁边的秋蕊上前挽住阳夕的手笑了笑“他一个男的,提些东西不费事。刚刚在车上觉得他死拽,但是他拽得很有型。现在看他这行为,他的形象分瞬间上升到一个高度。”

    她看向秋蕊,嘴角微微抽动“你应该换一个词,不是拽而是酷了,并且你已经处于被麻痹状态。”

    三人先后走进校园,长长的走道两旁的路灯已亮起,从树林处看去可以看到一些教学楼,高高的屹立在树林尽头,路边的一片片树林里有些古老的亭子。

    夜如此静,校园却是沸腾的,处处都传来同学的嬉闹声,三三两两的人结伴走在路上,树林深处也有星星点点的光晕,走了好久才走完一条大道。

    路上一些高年级的学长看到他们3人,一看手里提的拉的背上背的就知道是新生,本着好学长的名头纷纷围上前帮忙,

    “是新生吧,哪个系的?怎么这么晚才来?”

    两个女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一同看向尔墨,尔墨已经自顾自地走在前头。

    秋蕊微笑着回答“我是金融管理的。”

    其中一个高年级的学长万分热情的说着“我也是这个系的,学妹,我来带你吧。”

    秋蕊看着阳夕“你呢?”

    “计算机系的。”

    围上来的两个学长没有一个是学计算机的,走在前头的尔墨回过头来,发现两人陷在学长圈里面,慢慢地朝她们走过来,才刚走近,阳夕与秋蕊同时问“你呢,哪个系?”

    “临床医学。”

    剩下那位学长“我知道临床医学的系办公室在那里,我可以带你过去,虽然在学校呆了几年,话说咱学校有些说不清的大,大部分都只知道自己系的办公室,或是偶尔知道几个其他系的。”

    这时尔墨和秋蕊看着站在旁边无可奈何的阳夕,脸上写着你怎么办。

    尔墨対着秋蕊说“你先和学长过去,你电话号码给我,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先陪她去找办公室,弄好后电联一起吃饭。”

    秋蕊点了点头,手里的东西被学长全数接过去,她倒乐得清闲,丢下一句话后离开。

    在一番无比心酸走了无数冤枉路的折腾下,终于找到信管系的办公室,她站在办公室门外的时候,恨恨的看着牌子上那几个大字,休息休息再进去也不迟。

    由于是最后一天报名,在办公室接待新生的老师延长了工作时间,她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热心学长忙来忙去,心里虽然过意不去,但是想想可能明年她也是这样给新生跑腿,于是她心安理得的接受面前学长的跑来跑去,在学长的帮助下很快的弄好一切手续。

    学长一般都是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的那种不求回报但是会在路上不停问你要不要床上用品,要的话有好几家在买,然后你可以去看看哪家哪家,最后是学长说什么她都点头说是,不过她真心感激入学来遇到学长这样的生物。

    在学长的带领下,穿过很多条交叉相错的小道,来到女生宿舍东苑,东苑外围有一圈围墙,好似古代深院里被围住的阁楼,几人进入里面,里面屹立着几栋宿舍楼,每栋宿舍楼只有一道正门进入楼里面,楼与楼间有古道长亭,旁边栽了许多被修剪完整的树,还有许多休憩的石凳石椅。

    在宿管阿姨那里签了字后,并且在阿姨那里领了一套学校发的床上用品,并不是白发的,而是她在交学费的时候,一不小心将床上用品的钱也给交,幸好当时的学长在忙其他的,她只想说她不是故意,在后来的后来她发现学校里比外面贵了二十,当时可没把后悔得发誓三天不吃饭,以此祭奠她那逝去的二十元,不过也要给这热心学长点个赞。

    学长接过生活用品后,她与尔墨跟在学长后面上了2楼。

    看着门上宿舍牌号d26的时候,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紧紧揪着她的心脏,这里将会是她四年的窝,比家还让人舒服。

    轻轻推开门,屋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可是没看到任何人,刚开学的时候大家都很‘忙’,这是六人住的寝室,有独立的卫生间,都是独立的一人一柜,床柜是一边三个,房间面积还算宽敞,从门边进来左手边放了几张毛绒椅子,估计是已经来的室友的,阳夕看着已经被铺好的四张床,从剩下的两张中挑了一张。

    阳夕叫尔墨先去办自己的事情,尔墨温和的说了两句话后离开寝室,由学长带去系办公室,他们走后,屋里只剩下阳夕一人,阳夕巡视屋里一周,其中一张床被装扮成粉色系列,床上还放有熊宝宝,还有一张挨着自己近的,整张床都是黑色的,看完之后爬上自己的床开始收拾自己的床,再把屋里自己弄出来的垃圾收拾好,弄好之后洗了把脸,将自己的长发放下再重新梳理一遍,出了门离开宿舍。

    别带着张小白脸招摇过市

    阳夕刚出东苑,尔墨已经站在树下了,她小跑过去“你速度好快”

    她发现说了句接不下去的废话,对于尔墨这类话少的人来说,该说的时候简洁一句说个明白,没必要的时候不会说一句,跟个端着优雅的哑巴似的,两人开始陷入沉默,直到尔墨的手机铃声响起,尔墨接起来轻轻地喂了一声,深怕吵到什么。

    没过多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秋蕊,远远的隔着两人,扯开嗓子喊了声阳夕,快速的跑过来,站在阳夕身旁,喜悦的发挥着她的又尖又细的大嗓门,

    “阳夕,你在东苑?我在西苑哦,可以对楼调情。那些个男生可巴望着咱们两个苑的楼呢,估计要在寝室跳脚了,这么个绝佳位置全让女生占去了,他们还不望穿秋水,不过要是让他们过来,我们的日子得多惶恐。”

    阳夕和尔墨同时脸冒黑线,孩子,你说这话是希望男生住过来还是希望男生住过来呢,这样想来这孩子不矜持。

    随后対着尔墨发问“你在南阁还是北阁?听说北阁里有一栋很差的宿舍楼,你不会中奖了吧?不过咱们也是有缘,当然不希望你跑去那贫民窑。”

    尔墨白了眼秋蕊,孩子,你态度转得太快,

    “南阁”

    秋蕊低声说着“哎呀,怎么不是贫民窑?”

    尔墨再次白了她一眼,孩子,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三人在学校里犹如逛迷宫似的逛了几个来回,令人不可置信地是没有找到学长口中的校园食巷,寻找一圈无果之后,阳夕与秋蕊盯着尔墨看,一脸的责怪 ,尔墨微微尴尬,可还是帅气的看着二人说“男生怎么了,就得认识路?就得知道怎么去?”

    旁边两个无良女生低笑,狼狈为奸的模样让站在她们前面的尔墨无地自容,秋蕊挽着阳夕朝前走去,

    “尔大少,你还是跟着姑娘们走吧。”

    阳夕凑到秋蕊耳边低声道“你丫的太狡猾了,知道路还带着我们瞎逛,你不知道我已经饿得小脑停止工作了,还有你不会是装的吧?你真知道?”

    秋蕊拍着阳夕的背,一脸你相信我的样子。

    当三人站在食巷街头的时候,她相信秋蕊这丫真狐狸,三人挑了一间人流量还不错的小炒店,三人坐了一张长桌,尔墨看着还在勾肩搭背的两人“吃什么?”

    阳夕看着秋蕊“你们点吧,我都可以,但是别太贵。”

    秋蕊看了看尔墨“尔大少,你应该不会挑剔,看你一副贵公子相,我们此等贫民点的菜你会喜欢吗?”

    尔墨嫌秋蕊话多,直接接过放在秋蕊手里的菜单自己点了,点的都是些平价小炒。

    秋蕊扁了扁嘴,低头耍手机。

    有些人不用说什么,不经意的动作间全是高雅,而这有些人说的就是风度绅士的尔墨。

    阳夕看着尔墨“到底我们拼车多少钱?”

    看到尔墨抬头看着自己,随后接着说“知道请你吃饭就够了,可是你说出来,我们也没打算给你。”

    阳夕说完后迅速别开头去,她真不是耍赖,如果尔墨说出来,她还是会拿给他的。

    秋蕊在一旁耍手机上的游戏,后来听到尔墨回了一句“126。”

    吃完饭后,三人走在校园里,秋蕊挽着阳夕,尔墨走在一旁,尔墨看着二人“后天就要军训。”

    “是啊,明天下午要开军训动员大会,对了!阳夕,市的太阳这几天还有些毒辣,你要做好防晒措施,不要仗着自己白,到时候毁了你就哭吧,不过对于尔墨,男生太白不是件好事,你应该多晒晒,最好( 受伤的风筝 http://www.xlawen.org/kan/12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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