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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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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记忆空白,这段可以被形容为发霉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就是历程里面的一段空白岁月。

    我混迹在这个我爱的,又憎恨的围城之中,白天里游荡在人潮鼎沸的街区之中让自己不那么孤单,夜晚来临时再独自舔舐曾经留下的伤口的淤血。

    无聊的生活总要给它找点乐趣,不然我无法确信自己能不能支持下去。不少女人的床上都留下过我勤奋耕耘的身影,甚至有些发泄工具在往后连名字都记不起。

    可是谁在乎呢?!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我在她们身上暂时遗忘心里的酸楚苦痛,偶尔也把自己借给她们满足一下虚荣心。

    只是人为营造的一切总有谢幕的时刻,这种时候我又回到了那个氤氲弥漫的卧室,和唯一陪伴着我的朋友缅怀种种,这个朋友的名字叫做寂寞。

    父母和教父失望的眼神我都存储在心里,知己的委婉劝诫也只能敷衍而过。不是我在急功近利中消褪,而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之后让人不能重新提起斗志。

    为了打发时间我会时常和刘弟通电话,他可能了解到我心里的落寞,所以尽可能的拿出时间来陪我,这些我都非常清楚的知道。

    除了提醒刘弟一定要去吃一碗清台立交桥下的老鸭粉丝汤以外,就是让他去听听那位器宇轩昂的老者讲书。小易和简洲依旧在会所里面工作,帮我带去问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简洲每年过年都能见到,至于小易从离开杭州以后就再未谋面,听说他最近想要自己独树一帜,我请刘弟替我转达,希望他能到武汉去闯闯的意愿。

    知己之间的感情虽然都是显而易见又不用矫情表达的,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再好的朋友也要给对方留下属于个人的空间,慢慢的我不再会老是和刘弟通电话。如果因为自己的悲哀情绪,反而要感染其他的人,这是一种罪孽。

    有时候我也会遐想她到底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正在品一口午后的香茶,会不会漫步在黄昏后的林间小道,但每每触及到关于她身边会陪伴着什么人时,我总会惊恐万分的将思绪掐断。

    曾经属于自己的美好一切被抹去是一种痛苦,将一切亲自拱手送人更是痛苦中的痛苦,现在你还要去想象关于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那是人世间最让人痛断肝肠的画面。

    这个时候谁对谁错已经不再重要,重点是那些日子都已经一去不复返。当相伴到老的誓言变成了嘲笑的讽刺。不打扰,可能就是我最后的温柔。

    我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才能翻开这一页重新的融入到自己向往的生活之中,也许是一个新的爱人的到来,可因为曾经在心底最软弱的地方有过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存在,这种可能性变的微乎及微。

    那么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彻底的了却心愿,通俗点讲就是让自己死心。

    终于在二零一三的一天,来了。

    这天早上我起了个早床,睡梦中总是心神不安,仿佛冥冥之中有某种召唤一般。习惯性的看了下手机,即使好久以来除了10086,它都一直没有音讯。

    有条简讯默默的待在上面,就在我以为是移动公司来催话费的时候,打开短信盒子却看见了那个阔别已久的“达令”。

    上面的内容我一字一句都记的非常清晰:

    “今天是我订婚的日子,如果说以前欠你什么的话,也只能等到下辈子再还给你了。

    过了今天,亦或者从好久以前,我们就应该两两相忘了。

    也许有些话在这种时候说出来会显得不合时宜,但我依旧想告诉你,不能和你在一起并不是我的本意。曾经我也设想过,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抛开所有,奋不顾身的奔向你。

    可心中期盼的那一天终究没有来临,取而代之的是今天。

    上辈子我可能是你的情人,欠你一份情债所以用一段感情来偿还。我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心在你这里,可人世间总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将想要做的事情代替。

    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再见了,我的爱人,亲爱的姜凡。”

    九十九三 好久不见

    读完这段纠缠着她爱恋和幽怨交织的,对我们过往仿佛是一段判决书的简讯后,除了感觉到自己心中悄然关上了一扇门的同时,回顾间猛然发现自己依然泪流满面。

    这个场景我也曾遐想过,我以为在这种时候会欲哭无泪,想不到还是有心而发的没有克制住情感,就像我从未对她的爱有过假装一般,可能在任何时候,都无法掩饰心里的悸动吧。

    片刻犹豫之后,我来不及思索就从床上一跃而起,直到骑着小踏板上路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将要往何处而去。

    路上我不时的点着刹车试图绕道返回,但有种呼唤指引着我,此刻刻不容缓。我心里知道,在今天如果我不去看看,将会是以后一直挥之不去的梦魇。就权当是了断吧,这样我也能安慰下自己。

    原谅我,亲爱的人,即使有可能违背了你的初衷。只是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还是原来的自己,那个你心里的姜凡,就当这是我最后的一次冲动吧。

    以他们家庭在城市里面的势力,这种标志性的时刻,一定会在市里最大的酒店,那儿也是我此行的唯一目的地。到了那里,就能给往日画上一个了结性的句号。

    当我风尘仆仆的到达时,还未到正午十二点,订婚仪式没有开始。远远的在街对面我看见心中朝思暮想的她和一个男人正在迎接前往的宾客。

    依旧是和以往一样的美丽动人,然而她今天穿上了婚纱,可惜的不是我亲手为她披上,仅仅唯一的区别所在,便造就了天翻地覆的伤怀。

    我在路边的报亭里面买了几瓶矿泉水,胡乱的清洗了下仓促之间还未来得及整理的面容,即使是失败者,也要有一份燃烧殆尽后的尊严。何况,那是在我最爱的人面前,即使今天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就这样在街边遥相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也许是最好最奢侈的距离了,今天一过,我可能永远无法这么近的看着她了。无论是在生活里,还是在心里。

    当酒店门口响起礼炮声时,她和别人踏着红地毯走进了属于他们的殿堂,没有一丝丝的犹豫,在同一时间里面,我木讷的跟了进去。

    甚至没有看来往的车辆,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一辆飞逝而过的车能带走我,也会是一种解脱吧,可一切都没有发生,我还是面对了那个让我心碎的时刻。

    她和别人站在铺满了玫瑰的花丛之中,笑的是那样的灿烂,这种微笑曾经只属于我,而今天这最美丽的一瞬间,却绽放给了另外的人。

    难道你已经剥夺了她的名分,未来也要剥夺她的身体,现如今还要剥夺她给我的最初的,也是最美的,最让我魂牵梦绕的笑容吗?!为什么你要这么的残忍,为什么你不怜悯苦心人的不得已,为什么你要对我赶尽杀绝?!

    一生之中我参加过无数的婚礼,感动也实属平常,但从未有今天的一般让我撕心裂肺。

    她和他许下白头偕老的誓言,然后交换代表着神圣指命的戒指,他们在亲朋好友的面前拥吻,同时还有我这个心碎的人。

    这一瞬间我想起了同样让我心碎的另一幅画面。

    主角是一个女孩子,她奋不顾身的穿过车流拥挤的街道,一往直前的向我这里奔来,一向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的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留下了满脸的泪水。一辆飞驰而过的摩托车差点带倒她,但这些都没有阻止她那毅然决然的脚步。只因为前面有我的所在。

    是你吗?!我最爱的人!你是否还记得那个瞬间,你不顾一切的身影让我着迷,让我迷惘,让我欲罢不能。

    是你吗?!我最爱的人!当你在用曾经只属于我的笑容荣耀今天这个华丽的场面时,会不会察觉到正在看着这些的我,早已经哭穿了心肝,望断了情丝。

    是你吗?!我最爱的人!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们那些过往的时光,和彼此珍藏的情怀。可怜的是今后的我,也只能用痛彻心扉的回忆将一切祭奠。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座矮矮坟墓,里面躺着你最深爱的人。每到午夜梦回的时分,这个坟墓会悄然开启,你将看见你最爱的人那张惨白的脸正对你露出决绝的微笑。

    当典礼结束的时候,他们牵着手前来答谢亲友。我刻不容缓的擦干了眼里的泪水,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远远的她就发现了我,一阵震惊之后竟然止住了脚步。我清晰的看见泪水在她的脸上滑过,但在我的心里,这只是她美丽的点缀。

    既然你不能迈出脚步,那么我就向你走来。

    当我端着高脚杯来到她的跟前时,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的人,已经哭的失了声。只不过热闹的场面掩盖了这些碎碎的抽泣,和我心里的碎碎念。

    不知何时能碰首,不禁未语泪先流。

    我们互相凝视有好一会儿,言语在这个时候太过显得多余,心有灵犀的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触摸到心里最软弱的那一部分。

    一直到穿着一身皮尔卡丹的罗强敬完酒回过头时,才发现了这一切的悄然转变。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笑着对一脸惊愕之色的罗强伸出了右手,他也许还在后怕上次与这不差分毫的瞬间。

    但那次他是胜利者,这次他依旧是。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接下来我说的话,就能让全部都明白我此行的目的:

    “恭喜你,罗强。

    今天是你最帅的一天,我有心而发的觉得,你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男人。

    廖倩就交给你了,可能我说这个话有些妄自菲薄,但事实确实如此。

    也许可以说的上曾经有机会,但我依旧没有亵渎她完美的神圣。

    最好的廖倩现在是你的,但愿你能够珍惜他。

    如果你能对她好,下辈子做牛做马,我都愿意来报答你!”

    今天是二零一三年一月四号。在这个一生一世的日子里面,我不能亲口对廖倩说出我爱你,但其实我心里已经叨念了无数次。

    这个日子本来是我们约定好订婚的时刻,但新郎不是我。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爱一个人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用温柔的目光护送她缓缓离开我的世界,也可以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我来到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像着没我的日子

    你是怎样的孤独

    拿着你给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条街

    只是没了你的画面

    我们回不到那天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拿着你给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条街

    只是没了你的画面

    我们回不到那天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完结篇 结落叶归根

    对于消失在偏偏凋零的生活中的人,既然无法去拥有,那么就该给予最深厚的祝福。

    在廖倩的订婚典礼上,我对罗强说完了那一番发自肺腑的话后,便饮进了杯中酒,扭头向门外走去。

    迎接我的是一片耀眼的阳光,它铮铮不息的包裹着我血气磅礴的身体,让我格外的充满力量。同时身后关上的那扇门,也是对过往生活的一个宣判。

    我想我彻底的走了出来,这两年日子里面挣扎的等待和奢求终于有了结果,那么这些碎碎念,也就该告一段落。

    凤凰正是在经过三味真火的考验以后,才能浴火重生,展开最夺目的翅膀,自由自在的翱翔。人也要在伤痛中成长,这便是意义非凡的“凤凰涅槃”的崇高寓意。

    回家后我顿时觉得整个人无比的轻松,有种不由自主的解脱情绪,躺在床上身心有些慵懒,我不禁嘴角上扬,伴随着莞尔一笑,度过了这么多日子以来,最甜美的一个睡眠。

    至于那些颓废,早就烟消云散了,闲暇时我会出门走动,拜访亲友,也会看看报纸读读书,有天当我翻开汪国真的诗集时,一首沁人心脾的小诗,映入眼帘。

    《默默的情怀》

    总有些这样的时候

    正是为了爱

    才悄悄躲开

    躲开的是身影

    躲不开的却是那份

    默默的情怀

    月光下踯躅

    睡梦里徘徊

    感情上的事情

    常常说不明白

    不是不想爱

    不是不去爱

    怕只怕

    爱也是一种伤害。

    在廖倩的订婚典礼上我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但千言万语,总会有一个机会表达出来。因为我开始重操旧业,写起了一部小说,如果有一天倩倩能够看到,那么也该释怀了。

    至于书名《春梦奈何变旧梦》,如果读者能够深刻体会到我和廖倩之间的情感,那么总会有属于自己的理解。

    小说的类型是都市情感文,虽说一直是以爱情作为主线,但和爷爷的亲情,和刘弟的兄弟情,和语文老师的师生情,和教父的授业情,以及和多个女主角之间的不同归属的爱情。我的寓意是想将人世间各种情都给予折射,通过折射来表达自己的夙愿,希望能与读者产生共鸣,或者说将一切讲给自己听。

    这篇没有大纲的小说是在二零一三年的二月一号开始的,之所以会被称为没有大纲,是因为这本书等于是我自己的生活记录,所有的情节和故事发展,全部深深的印刻在脑海里面。只需要稍稍一思索,便能下笔如有神。

    其中的艰苦不用说,不单单是诸如深夜码字,为了抵御寒冷独自做俯卧撑温暖身体,或者是初期不被人理解,亦可以说是一种嘲笑,但这些在后来有了亲爱的读者支持时,都依然成为尘埃。

    更重要的是因为这段路走的太过辛苦,每每翻开回忆都会不由的触景生情,唏嘘不已。

    关于廖倩去到加拿大一直到订婚的这两年时间,虽说是一段真空期。但我也曾想过将这段岁月杜撰成一个新的故事,里面会有我生活中出现过的人,以及他们的性格延续出来的一个新的篇章。

    能看到这里的读者们,必定是陪我走过这段岁月的朋友。说开启了神秘宝藏有点妄自菲薄,但历程中的领悟,希望能帮助诸位在生活中游刃有余。

    我遐想的那个故事,会在今年的六月份开笔,你们将会见到不少自己喜欢的人物再次登上笔墨,希望大家前来捧场。

    《春梦奈何变旧梦》这本书在中期时,我也有担心过结局会是什么,因为主角在成长,我也在一往无前的走过。

    但后来心中对这个故事有了一个收尾,那就是:

    很久很久以后,有一块墓碑,上面写着,他曾经写过一部小说,名字叫做《春梦奈何变旧梦》,他有一群可爱的读者。

    同时我也无比的希望读者们在年老时对着往事唏嘘,能想起以前读过一本小说,名字叫做《春梦奈何变旧梦》。( 春梦奈何变旧梦 http://www.xlawen.org/kan/12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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