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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并不宽大的盔甲穿着林城的身上显得异常的合身,仿佛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清秀的脸庞隐藏在乌黑的盔甲当中,倒是威风凛凛,只是那一脸贱贱的笑容,着实破坏了着英武之姿。

    林城套上盔甲,得意的绕上一圈,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高高举过头顶,神采飞扬的学起点将台将军的模样,脸上的笑容灿烂的犹如天上的烈阳。

    “小闲子,怎么样,你看小爷这模样,像不像一名将军,是不是特别帅,你放心,有朝一rì,小爷我当当上将军,一定不会亏待你这身盔甲的,哈哈。”林城大笑着,转身想要爬上刘闲的那匹军马,怎想马儿识主,没等到林城爬上马背,就被毫不留情的掀下了马背,林城一个倒插葱,摔了个狗啃泥,头上的头盔滴溜溜的滚到一个人的脚边。

    “桀桀,我说谁呢,在这大言不惭,还想当将军,一个破伙夫,骑马的资格都没有,还真敢想,也不好好闻闻,你身上那股子白菜梆子的味道。”公鸭般的嗓音在林城的耳边响起,满是讥讽,林城从地上爬起来,只见强子已经站在他的面前,脸上那已是许久未见的狠厉的神情再次挂在他的脸上。

    “臭小子,一个小小的新兵菜儿,竟然敢嚣张,今天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在骁骑营里当兵。”强子恶狠狠的说着,倒是引起林城一阵愕然,这货,这个台词不是好几天前说过吗,抬头一看,恍然大悟,敢情这是又有帮手来了。

    强子身边站着一位身着乌青的轻甲的战士,壮硕的身体,将一身轻甲挤的鼓鼓囊囊的,比林城高了将近一个头,除了鄂下那一小撮胡须,其他倒是和强子长的有几分,特别是那双满是yīn狠的倒三角的眼睛,和强子简直如出一辙,线条并不是很明显的脸上比强子少了一分胆怯,多了一分铁血的味道。

    “你们谁是林城?”公鸭嗓子看都不看林城两人,眼神华丽丽的从两人的头顶飘过去。

    “我就是,找小爷有什么事吗?”林城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高上一个头的汉子,毫不示弱的回着。

    “哟,原来你这个竹竿就是林城啊,听说你很能打,新兵都没有新兵的模样,是不是?”

    “能打到没有,不过小爷我倒是喜欢打狗,说起来几天前打过的那条狗,大概和你有几分渊源吧,因为他那双狗眼也是这个模样的。”林城将眼角往下拉了拉。

    “你。。。。。好,臭小子,你有种,今天敢不敢和老子来场打一场。”公鸭嗓子将腰间的佩刀扔在林城面前,这个动作其实蒙恬军队才有的习俗,蒙恬将军为了培养将士的血xìng,避免不正当的打斗,特意成立的战斗方式,代表两人进行公平的决斗,当然绝对是不允许动用武器,而且不能闹出人命。

    眼前这位根本就不顾自己的脸面,向一名新兵抛刀的家伙,确实是来者不善,此时刘闲已经来到林城的面前,悄悄的拉拉林城的衣角,小声的说道。

    “小林子,咱还是忍忍吧,这家伙是我们军屯的第一伍长,据说特别能打,听说曾经徒手杀过一个伍全副武装的匈奴,青芒劲已经练到第三重了,马上就达到芒气外放的境界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忍忍吧!”林城听了刘闲的话,没有说话,愣愣的站在那。

    “哼,原来我们屯的小新兵也在这啊,好吧,看着他的面子上,如果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的小弟磕三个响头,叫他一声大哥,今天这决斗老子就取消了,不然。。。。。。哼。。。。。”显然刘闲的话,被公鸭嗓子听见了。

    林城还是站在那,根本没有听见刘闲的话,反倒愈发死死的盯着公鸭嗓子,嘴角开始慢慢上扬,神情也发生变化,站在林城身边的刘闲知道,林城那越来越闪亮的双眼,上翘的嘴角,根本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就像小朋友碰到好玩的玩具一般。

    林城慢慢的捡起地上的佩刀,狠狠的扎在地上,这代表接受挑战。

    二十四章 败

    ()    “嘿嘿,早就想和真正的老兵的打上一架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林城裂开嘴笑道,露出洁白的牙齿,那神情不禁让刘闲打了寒颤,小林子身上的恶魔不是被扶苏大人封印了吗,怎么好像还在。

    就在刘闲还在害怕的时候,林城已经扑向了公鸭嗓子,不但不害怕,反倒主动发动攻击,这小子果然是狂妄之人,只见林城速度的靠近公鸭嗓,毫无花俏的一拳打了过去,看似迅雷般的拳头,被公鸭嗓轻轻松松的架住。

    剩下的一只手从身下一拳轰在林城的腹部,拳头处迸发出一股青sè的光芒,丝毫不顾林城身上穿着刘闲的重甲,碰,林城应声飞出,身子高高的飞起,重甲被击出一个浅浅的凹处,重重的摔在一旁放倒在地上的独轮车上,压碎了几个饭桶,零散的饭粒顿时沾满了林城身上的重甲。

    “小子,你就这点本事吗?”公鸭嗓话未落音,人如一道青虹来到林城的身边,抬起脚再次一脚踢向林城的胸口,说来林城的反应速度还是比较惊人的,就在公鸭嗓化作一道青虹来到林城身边时,他以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了胸口。

    可是巨大的撞击力,仍是震得林城的两只胳膊发麻,整个身子擦着地面滑行了好几米,滑行的势头还没止住,巨大的脚掌又朝他的胸口踏来,林城挣扎着在地上打了滚,勉强的躲过这要命的一踏,还没来的及爬起来,整个人已被公鸭嗓拎了起来,高举头顶,林城只觉得眼前一花,再次被人扔在饭桶之上。

    巨大的力道将杉木制作的木桶砸的四分五裂,飞溅的碎片将惊的一旁的骏马嘶鸣不已,林城一动不动的躺在,似乎已是晕厥过去。

    公鸭嗓拍拍手,拔起林城插在地上的刀,冲着林城远远的吐了口唾沫。

    “就这水平?呸,我道你是何方人物,没想到如此的不堪,看来这一趟算是白来了,不过一个围着灶台的伙夫,真是扫兴。”公鸭嗓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还没打完呢?怎么能跑了呢?”

    颤抖的声音传入公鸭嗓的耳中,扭过头一看,不知何时林城已经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胸口,脸上的神情极其的诡异,面部肌肉因为痛苦扭曲着,眼神中却透露着,残忍的笑意和兴奋,嘴角的笑容,因为疼痛微微的颤抖,洁白的牙齿沾上嘴里溢出的鲜血,异常的兴奋。

    “林城,够了,别打了,你不是他的对手。”刘闲上前阻止林城,却被林城伸手拦住。

    “放心,不过是给我挠了几下罢了,舒服的很,死不了,我都还没活动开呢?”林城一边推开刘闲,一面伸手解开身上刘闲的那身重甲,双眼的盯着公鸭嗓,似乎在思索什么,直勾勾的眼神盯的公鸭嗓有点发毛,就像在战场上被匈奴死士盯上一般,打心底产生一丝不安的感觉。

    不可能,这家伙只是一个没有武术基础的普通人而已,自己可是久经沙场的将士,怎么可能,公鸭嗓甩甩头,驱走自己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

    “臭小子,再打你就得再去医营了,听说你是‘新兵之祸’仅存的几位,好不容易活下来,难道就这么不想活了。”公鸭嗓恶狠狠的说道,却有着一丝外厉内荏的感觉。

    “嘿嘿,小爷我的命大着呢,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死掉,我要上了。”林城甩掉身上的重甲,大喝一声冲了上去,还是那样的莽撞,还是那毫无花俏的直拳,只是速度比刚才更快上好几分,如一阵风一般,迅速的缩短和公鸭嗓的距离,如此的速度,惹来刘闲和强子的惊呼,没想到林城能快到如斯。

    像风一般的速度,没错,可是在公鸭嗓看来却不过是一阵吹面不寒的微风罢了。连躲闪都懒得躲,林城攻击的角度,他早已预料到,抬起右手就想架住,没有架住,这次没有架住林城的拳头,不是因为林城够快,也不是因为公鸭嗓太慢,而是因为林城根本没有打出这一拳。

    迎面扑来的不是拳头,而是一把夹杂着饭粒的沙土,不偏不倚的全部洒在公鸭嗓的脸上,顿时眼睛的视线模糊了,脸上还黏上滑稽的饭粒,公鸭嗓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就算眼睛不能视物,不会慌乱,如果躲闪的话,迎向你的将是要命的刀尖。

    公鸭嗓一只手擦着眼,一只在胸前摆出防御的姿势,不管林城从哪个方向攻来,他都有足够的信心再次一拳将林城给轰飞,林城的攻击并没有过来,什么情况,公鸭嗓心里纳闷,臭小子果然是新兵雏儿,这么好的机会,都不会把握,公鸭嗓的视线开始恢复,不经冷笑到。

    公鸭嗓脸上的冷笑还没溢开,就已经凝在脸上,转眼整个脸扭曲变形,眼珠都爆出了血丝,嘴里发出的鬼叫声,简直可是响彻山谷,额头都冒出冷汗来,公鸭嗓捂着小体,在原地蹦蹦跳跳,嘴里不停的发出难听的鬼叫声。

    强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惊呼不但来自公鸭嗓的尖啸,还有一部分来自林城刚才那一套有如行云流水的动作,林城先是用原来的招式造成公鸭嗓的麻痹大意,趁着公鸭嗓漫不经心之时,收起右手那虚晃的一拳,左手握着的泥沙瞬间撒了出去,暂时掩住公鸭嗓的视线,如果这个时候林城直接攻击,现在躺在地上肯定是林城。

    虽说林城最享受这种拼杀的快感,却不是享受被人揍,他享受的是怎么最困难的时候揍别人,林城对于公鸭嗓绝对没有轻视,无视敌人的气势,绝不低估敌人的实力,这是林城的作战法则。

    再公鸭嗓眼睛被沙土迷住,摆出防御姿势之时,林城整个已经顺势滚倒在地,躲过公鸭嗓防御的拳头,无比yīn狠的朝着公鸭嗓的蛋蛋,狠狠的来了一脚,蛋碎的疼痛,估计没有几位能够顶得住,钻心的疼痛使公鸭嗓方寸大乱。

    “好机会。”林城心里喊道,跳将起来,曲臂立肘,右肘借着跳跃的力道,屈向公鸭嗓脖颈处的动脉之处,一击若是落实,凭林城的力道,定能将公鸭嗓击晕在地,林城笑了,什么武道高手,不过如此。

    这个世界所有的成功都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成功,

    “开。”只听公鸭嗓感到危险后,大喝一声,身上爆发灿烂的金sè光芒,‘耀星凯’秦武帝国士兵的防御功法,随着公鸭嗓一声呼和,身体周围金sè的光罩,悬在身体周围接近十厘米之远,林城的肘击重重撞在金sè的气罩之上,如击打在岩石一般,非但没有伤到公鸭嗓,自己的胳膊倒是被震得一阵酥麻,顾不得疼痛,双手交叉,护在胸前。

    不知何时,公鸭嗓已经扭过头来,一直带着青sè光芒的拳头,从林城的双手中间的空隙中穿过去,呼啸着撞击着林城的下颚,整个人带着一条鲜红的血线,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滴滴点点的血珠犹如满山开遍的小花,散漫这片林城从空中飞跃的这一段距离。

    “妈的。太强了,小爷不会毁容吧!”巨大的疼痛从下颚传来,仿佛听见骨裂的声响,林城脑中最后闪现这么一个念头,眼前的画面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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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章 身世

    ()    不知过了多久,林城缓缓的睁开双眼,张伍长那张满是笑容的脸,占据了他整个眼眶,下巴包着厚厚的纱布,说话都有点不利索,胸口,后背等简直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在喊痛,林城挣扎的爬起来,疼的唏嘘不止。

    “小林子啊,和人打架啦,这次怎么受伤,不是很能打吗?”张伍长笑着看着林城,仿佛林城受伤他很享受一般。

    “哼,要不是他学了功法,小爷我。。。。。哎呦。。。”林城想要站起指手画脚,身上的疼痛阻止了他接着说下去。

    “得了吧,就你小子这个熊样,学啥都不行。”

    “你怎么知道,小爷我要是学了青芒劲,一定将那个公鸭嗓子揍趴下,哼。。”

    “是吗,我看不怎么样?你就那么想学青芒劲?”张伍长问道,只是说起‘青芒劲’语气中尽是不屑,丝毫看不上一般。

    “当然啦!身上能冒光,多厉害啊,可惜伙夫没法学。“林城的声音有一丝的悲凉,沮丧。

    “对了,张伍长,我知道你以前是校尉,要不你教我吧!拜托了。”林城呼的坐起来,突然拜倒在张伍长面前,张伍长被他这突然一下,吓了一跳,站了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伙夫也有自己的作用,好好养伤吧,伤好了去看看你的小兄弟,那家伙为了你,差点不参加训练,跑来看你。”看到林城的模样,张伍长实在不忍,快步的离开林城的房间。

    “哎,多好的苗子,蒙毅将军,怎么就不能给这孩子一个机会呢?”走出门的张伍长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消失在屋角之处。

    林城还在跪在那,看着张伍长远去的背影,不禁一阵怅然,这么多天以来,他一直向要人偷偷的学习青芒劲、耀星凯这些在军队最为普通的功法,可是竟没有人肯答应,有些老兵明明答应,可是转眼就不肯了,仿佛有人专门和他作对一般,最后他终于放弃了偷学的心思,今天看到张伍长,又萌生这个想法,没想还是被拒绝,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谁不准许他学,林城十分的费解。哼,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身怀绝技的大将军的。林城从地上爬起来。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林城以为张伍长改变了想法,连忙跑了过去,迎上去,迎上来的却是蔡伍长那一张几千年没看到过表情的老脸,林城顿时蔫了。

    “蔡伍长,有什么事吗?”林城有气无力的打着招呼。

    “小子,想不想学功夫。”蔡伍长的声音非常的低沉,低缓,字眼很艰难的从他的嘴中一字一字的迸出来,却有种落地生坑的力道。

    “什么?”林城惊讶的看着蔡伍长那张满是沧桑却面无表情的脸,一脸的不可思议。

    “晚上,伙房后面空地。”蔡伍长转身离开,任凭那落地生坑的语气,将林城砸的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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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已是暖chūn,渭水两旁满是郁郁葱葱的植被,彩蝶飞鸟在其中欢快的穿梭,所谓水至清则无鱼,渭水浑浊反倒兹生一方上好的肥鱼,泛黄的水面上时不时跃出几条肥硕的鱼儿,荡起一圈圈的波纹,一路蔓延到渭水边垂钓的老翁浮头,惊走本就该上钩的鱼儿。

    老翁暗骂了一声,提出鱼钩,换了新饵,再次扔入水中,片刻又有鱼儿咬钩。

    “大爷。”一声呼喊,再次惊走老翁的鱼儿,老翁本想嗔骂一声,扭头看到,一名中年人,正对着他抱着拳,老翁也是阅人无数的老人。眼前这位中年人衣着华贵,举止得体大方,虽风尘仆仆的模样。

    那股子上位者的气息,却无法泯灭,腰间还挎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要知道在秦武帝国,能够独自拥有佩剑可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大人物,跑到渭水这个地方又是所为何事。

    “大爷,那是你老的家吗?”中年人指指老翁身后不远的茅草房

    “没错,那破草棚,就是老朽的安身之处。”

    “那,您老在这安身已经有一段时rì了吧!”

    “祖祖辈辈都在这,就靠这个为生。”老翁指指眼前的渭水。

    “咱这个地方,是渭水的转角处,每每都会有乱七八糟的杂物顺着上有飘到这个地方吧!”

    ‘可不,这个地方叫回浪角,上游水里的扔的东西,都会飘到这一块,什么死猪,家居木石,还有尸体呢?,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在这个角上捡了多少营生的物什呢?”老翁说道这,中年人的面sè一紧,苦苦寻觅了半个月,这次总算是有了眉目了。

    “那,大爷可曾记得,这渭水上是否漂下过孩童?”

    “孩童?这个。。。。好像没有吧!”老翁随口回到。中年人不禁大失所望,接着与老翁寒暄几句,此时草棚内一名渔夫打扮的中年男子,远远的招呼老翁回家吃饭,中年人站起来道个别,转身就要离开。

    “哦,哦,你看老朽这记xìng,确实有一孩童,被隔壁的老何家捡到了,当时我家犬儿刚刚出世,老朽当时高兴,一时没曾记起来,现在想想,那大概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吧?没错就是三十四年前,老朽的犬子刚刚落地,老何家就从木桶里捡了个瓷娃娃般的小娃儿。”

    “这么一说,老朽倒是想起来了,那娃娃可聪明了,小小年纪就能识文断字,还是打渔的一把好手,当然是和他们同年的那些小家伙比起来,比起当年的老朽还是差上好几分,当年老朽打渔,就在这,就在这渭水的回浪角,一网下去,那百十斤鱼不在话下。。。。。。。。。”

    老翁说起当年的往事,越发显得神采奕奕,那中年人也极其的礼貌,没有打断老人的絮絮叨叨,终于半盏茶的功夫过去,老翁总算说完当年如何如何,此时中年人才插上话。

    “大爷,那个捡来的娃娃现在住哪?”

    “那个娃娃啊,不行了,找不着了。”

    “怎么啦?他家搬走了吗?”

    “没啦,都没啦!”老翁长叹一口气,摇摇头往自己家的窝棚走去。

    “为什么没了?”中年人拉着老翁不依不饶的问道。

    “就是咱们上面那位。”老翁指指天上,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说的是咱们的秦皇帝。”

    “嘘,小点声,他老人家的名讳你怎么能随意称呼呢?”老人显然对中年人直接称呼秦皇帝感到不满。

    “上面那位,烧书那年,何家那个小娃当时已经取了个漂亮的媳妇,还生了个大胖小子,可惜啊,一大堆官兵来到他家,就为了点破书,何家那娃儿,竟然和那些豺狼般的官兵闹翻了,最后被打成重伤,房子也被烧了,没几天就没了气,媳妇气不过,也投了渭水,好端端的一个家,也就这么没了。”

    “他家那小孩呢?”

    “那小孩啊!哎哟,也是苦命的人,才五岁,父母双亡,自己还是个傻子,五岁了不会说话,走路还一瘸一拐的,整rì在我们这一片东一餐西一餐,也不哭不闹,前几年不见了,大概是往咸阳方向去了。”

    二十六章 又见赵高

    ()    “小孩长什么样?”

    “这个啊,过了好多年的事了,那小孩要是现在活着的话,大概十六岁左右了吧,不过估计应该随他那双亲去了,小孩清清秀秀的,相貌我是记不清楚了。”老王的儿子已经走到两人旁边。

    “那个小孩脖子上挂着个玉佩,是原来何孝水的。”前来搀扶老翁的儿子插话道。

    “何孝水?”中年人疑惑的看着老翁的儿子。

    “就是何家捡来的那个小子,我两一块长大,那小子打小就一直带着那玩意,后来儿子出来了,就给他儿子了。”

    “哦,那个玉佩什么模样?”

    “黄不拉几的,上面有几个小孔,何孝水可宝贝它了,连碰都不让碰,说是亲身父母留下的信物。”听到这里中年人终于放弃了他的追问,向老翁道了个谢,匆匆的离开。

    “九窍龙魂玉,吕不韦的东西,一个瘸了的傻子,带着这个玉,还是先回咸阳找找再做定夺。”中年人翻身上马,风驰电掣的往咸阳奔去,扬起一路的尘土,暖chūn的阳光照在腰间的宝剑上熠熠生辉,剑柄上‘蒙放’二字清晰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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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密室,仅有的光亮来至屋顶一尺见方的天窗,清冷的月光卖力的从小口处死命的钻入,妄图照亮整个房间,却徒然无功,一尺见方还是一尺见方,只是那一撮月光下面,那银白的头发,撒上月光,愈发晶莹剔透,仿若还丝丝的冒着寒气。

    鹤发童颜的赵高,身上正散发出腾腾的雾气,整个房间的温度降到了极低的境界,赵高似乎正在运功,那张如同弱冠少年的脸,白的发青微微颤抖的身体,白sè的雾气从身体各个部位蒸腾而出。

    如接受命令的士兵一般,从下至上,顺着身体的轮廓,往头顶聚集过去,顺着头顶的月光,往上飘去,越来越浓密,转眼整个人被雾气覆盖,似乎有些痛苦,时不时传来几声压抑的呻吟,整个过程经过大约有一个时辰之久,一个时辰之后,雾气终于散去,原本那白的发青的脸sè再次恢复到以往的红润。

    透过月光,赵高的饶有兴趣的看着手中那一抹在月光下,尚在挣扎蠕动的鲜红的物体,只见那奇物在赵高的手中,还在不停的死命挣扎着,想要摆脱赵高的控制,却被白sè的雾气死死压制,不能脱身。

    “妖魂?这区区的一缕妖魂,竟耗费洒家足足半月的功夫,才将其从体内逼出来,一个破乞丐竟然是身上埋着如此浓厚的妖魂,天弃之人,白起死后又有天弃之人出现,难道天下又要大乱。”

    “哼,杀洒家的四儿,害的洒家就算是天弃之人洒家也得把你揪出来,算是为了天下苍生尽一份力,来人。”赵高一声呼喊,门外进来一位黑衣汉子,正是当时抓住刘闲的王二虎,站在赵高的身边,不知是被赵高身上的寒气冻的,还是出于别的,这个牛高马大的汉子,竟然瑟瑟发抖。

    “杀赵四的臭小子,找到了吗?”赵高语气冰冷的犹如室内的寒气一般。

    “启禀大人,小的无能,那两小子自从府内着火那夜消失以后,小的们把咸阳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

    “可曾记得两人的模样?”

    “一个白白净净,脸上老是挂着笑,一个面相威武,眼睛有点细长,白净的家伙胸口带着个玉石,好像值几分钱,不过怎么取也取不下来,面相威武的小子,左手大拇指带着一个扳子,不过是个次货,再就没什么特征了。”王二虎如倒豆子一般,最快的速度将知道的东西说给自己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听,希望能够得到一点宽恕。

    “玉佩?什么模样?”

    “血红的颜sè,上面有九个小孔,周围像一条首尾相接的巨龙,玉佩的绳带不知道是材质做成,小的用刀都不曾割断,最后还是让他留在那小子的脖子上了。”

    “九孔的玉佩,莫不是是吕不韦的九窍龙魂玉?不对,吕不韦的玉佩我是见过的,明明是上好的和田玉,怎能是血红sè呢?”听了王二虎的话,赵高陷入短暂的沉思当中。

    “大人,大人。”王二虎叫了几声赵高,见赵高没有反应,不经松了一口气,今天看来主人是不会为难自己了,王二虎悄悄的往后撤上几步,转身就要偷偷离开。

    “站住。”王二虎的前脚刚刚踏出赵高这间如寒冰地狱的房间,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竟有一种隔世重生的幻觉,可是天不如人愿,赵高那尖细的一声呼喊,再次将他从重生拉回地狱,王二虎颤抖的转身,赵高正难得带着笑看着他。

    “大人,小的到底犯了什么错,小的改,大人饶命啊!”看到赵高似笑非笑的表情,王二虎竟然普通的跪了下来,不断地磕头,砰砰砰,额头结结实实的和地板碰撞在一块,片刻已是鲜血淋漓。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了,洒家要找的人你们还没找到,你们活着还有什么用?”赵高轻轻的问道。

    “大人,再给一次机会,再给小的们一次机会。”王二虎拼命的磕头,额头的鲜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在洁白的月光下绽开怒放的花朵。

    “当然,这次洒家就饶过你。”赵高的脸sè突然的缓和。

    “谢大人,谢大人,小的一定。。。。。。”一只晶莹剔透的手盖在王二虎的天灵盖之上,以为逃过大劫的王二虎,再也无法向他的大人表达他最后的谢意,那只晶莹剔透的手散发的白sè雾气完全将王二虎笼罩在其中,转眼白sè的雾气向赵高的掌心涌去,带着王二虎身上磅礴的生命之力,齐齐涌入赵高的身体。

    赵高发出舒服的呻吟,原本略显苍白的脸,已是红光满面,一头银白的头发陪衬着,整张脸愈发的年轻,在望向王二虎,整个人变成晶莹剔透的冰雕,轻轻的被赵高推到在地,摔了个粉碎。

    “九窍龙魂玉,天弃之人,有意思,有意思。”赵高转身离开黑暗的房间,任凭王二虎的冰雕在月光下,蒸腾成白茫茫的雾气,飘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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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鲜红的玉佩,此时却呈现暗淡的紫sè,自从在扶苏府被晚晴用药给弄晕以后,具体发生什么事,林城自己记不住了,刘闲他们也没跟他说,身体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玉佩的颜sè变得比以前暗淡的多了,以前那股与玉佩血肉相连的感觉也消失。

    林城把玩着胸口的玉佩,钻研起玉佩上的九个孔来,琢磨了半天,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死命的拽着绳子,还是那么的结实,想从脖子上拽下来,反倒把脖子勒得生疼,林城终于放弃把玩,这个时候,营帐的号角吹响,整个大营开始一天的睡眠。

    军营的夜晚异常的宁静,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林城绕过伙房来到,屋后那一片空地之上,蔡伍长已经早早的等在那,依旧是面无表情,如一根立在的木桩。

    “想要学功夫?”

    “恩”

    “学了以后,用来干什么?”蔡伍长突然发问,林城愣了一下,笑着说道。

    “这个还要问吗,当然是打架啊,那些欺负小爷我,欺负别人的家伙,通通都给揍趴下,让他们再也不敢欺负人。”语气幼稚的犹如孩童,却无比的真诚。

    二十七章 伙房小子

    “好,我教你。”没想到,蔡伍长也是与常人不同,听到林城的回答,苍老如根雕的脸上竟难得溢出一丝笑意,开始教诲起来。

    秦武帝国是一个尚武之国,全国上下接近半数以上的人习武,武者分为一品到九品,至于九品以上被称为大宗师,举天之下只有寥寥数几位,据说蒙恬将军就已经快达到大宗师级别,甚至还有传言秦皇帝已是大宗师级别。

    但是他们能够达到九品,一方面与他们的举世无双的天赋有关,另一方面就与他们所学的功法有关,只有赢家血统才能学得‘天子诀’是顶级的功法,江湖野谈,曾经提过,赢家之人还在孩童之时,就会被送到‘穆公冢’接受上古奇物天子鼎的传承,得到传承的人,直接就会习得天子诀,拥有五品武者的实力。

    当然天下除了赢家的天子诀,还有前楚名将项燕家的‘玄錾真气’,只可惜项燕兵败蕲南,身亡之后,项燕后人下落不明,这举世闻名的‘玄錾真气’,也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当然还有北塞一些yin毒的功法,靠吸食别人的jing血,提供自己修为的‘星宿神功’等等。

    军营的‘青芒劲’和‘耀星凯’只是最低级的功法,却在战场上极其有用,青芒劲最高能练到第六重,达到第四重就能青芒外放,‘耀星凯’其实属于鸡肋级别的功法,可是在战场上却能有效的防治寻常刀剑的砍伤,在匈奴的箭羽攻击之下,生存下来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因此却是军营中必不可少的功法。

    但是这两样心法作为低级功法,最高能达到第六重,除了极少数将领,凭借过人的天分和过硬的军事素质以外,军营中真正的校尉以上的军官都是习有其他更高阶级的功法,都来自不同的世家,拥有自己的功法,这些功法都不会外传。

    “天地外物皆有灵气,而人作为万物之灵,自来就有控制天地万物灵气的能力,所谓功法就是利用大智慧之人所掌握的的方法、手势,调集天地间的灵气,使其与人体达到共鸣,从而拥有强大的力量。”蔡伍长耐心的给林城讲解起来。

    “不同的功法,能够吸收不同的灵气,平时储存在我们体内的筋脉之中,待我们与人战斗之时,悉数调动,用来引发与天地灵气的共鸣。”

    “体内的能量越充足,能够引发的共鸣就越强烈,体内的这股子能量,我们称为内力,所以我们练习功法,除了是练习自己对功法的熟悉程度,再者就是通过不断的练习,增强身体筋脉的强度,达到最大的限度存蓄自己的内力。”

    “听明白了吗?”蔡伍长,拍了拍了已是头晕眼花的林城问道。

    “额。。。。。。。没怎么明白。”林城犯难的看着蔡伍长,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压根听不明白。

    “给”蔡伍长随手扔给林城一卷破破烂烂的竹简,竟扭头要走。

    “等等,老大,你不是要教我吗?这就算教吗?”林城举着手中的竹简问道。

    “明天起,伙房的生火做饭所需的木材都由你来劈,水都你来打,照着竹简上自己练,什么时候感觉到内力再来找我,记住别跟别人提我教你的。”蔡伍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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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伙房的大牛,起床蒸馒头,发现原本轮到自己劈的木材,都已经劈好好好的码在墙角,再看看伙房三个大缸的水已经打满,水缸旁林城正以一个古怪的姿势挂在房梁之上,双手合十,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小林子,你干什么呢?”大牛好奇的拍拍挂在那的林城。

    “啊!扑通。”全神贯注的林城被大牛这么轻轻一拍,一激动从房梁上摔了下来,扑通一声掉进水缸,顿时成了落汤鸡。

    “大牛,这天还没亮呢,你跑这来干啥?你想要吓死我吗?”林城在大牛的搀扶下艰难的从水缸爬了出来。

    “我才要问你呢?大早上这么好心跑来,把柴劈了,水打好,你没病吧?”大牛担心的将手放在林城的额头。

    “你才有病呢?小爷我是练功了,不懂不要打岔。”林城一把推开大牛的手,没好气的说。

    “你练功,练什么功,倒立功?我怎么没见过这样练的?”

    “你懂什么,我在调息,练内力呢?”

    “哦哦,你是说打坐吧。可是我看战斗营的兄弟们都是打坐,你怎么倒着啊,新功法吗?”

    “嘘,说了你也不懂,这可是最新的法门,别到处乱说,等我练成之后,我就能把那个公鸭嗓子给揍趴下了,哈哈哈。”浑身湿漉漉的林城笑的花枝乱颤,不,应该说是神魔乱舞,一旁的大牛被林城的笑容全身发毛,自顾自去揉馒头,不再管在一旁发神经的林城。

    蔡伍长给林城的书简,没有什么过多的文字说明,具体的意思就是,屏气凝神,一头顶百汇为窍,近yin寒之地,倒立之姿,练习内息,几个小人在上面摆着奇怪的姿势,小人身上画着红sè,绿sè的点,标有箭头,指示着内力的流向。

    一心学习功法的林城,压根没有考虑这种功法到底可不可靠,就照着书简上小人胡乱练起来,也许终有他能成为一代高手,也许。。。。。。。。。。。。。。。。。。。。。。

    。。。。。。。。。。。。。。。。。。。。。。。。。。。。。。。。。

    “大飞哥,我又来了,咱们出来比划比划。”林城站在骁骑营一屯的门口大声的呼喊道。

    顿时从各个营寨中钻出来不少看热闹的士兵,对着林城指指点点。

    “看,伙房的那个小子,又来了,这次比上次少了两天,怎么样,你输了吧!拿钱。”

    “靠,真是晦气,这个小子真是妖怪,明明上次被大飞揍都爬不起来了,这才两天,又来了。”

    “来来,押宝,押伙房小子的一赔十,押大飞的一赔一,快押,马上开始了,伙房小子的进步你们也见识过的,说不定有惊喜哦!”一名长相猥琐的士兵来回穿梭于士兵之间,开起赌局来。

    “来来,我押十个刀币,赌伙房小子输。”一个长相颇为威武的新兵,伸手将一把刀币扔进那开局老兵的褡裢之中,细长的眼睛光芒闪闪,正是刘闲。

    “卧槽,那小子不是你兄弟吗?你这。。。。。”

    “嘿嘿,没办法,那臭小子都害的我输了好几次,这次不赌他了。”刘闲背着林城轻轻的对着开局的老兵说道。

    大飞看着眼前一脸坏笑的林城,彻底的无语,大飞就是强子的表哥,也是骁骑营除了军官外排的上号的强者,可是自从碰到林城,彻底的败了,败给林城强大的生命力和永不言败的坚持,“根本不叫坚持,那叫死缠烂打。”大飞愤怒的说道。

    这是林城第七次或是第八次,也或者是第九次来找大飞切磋,每次都毫无悬念的被大飞轻轻松松击倒,如果只是简单的败了,看热闹的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只是林城每次被打的要死不活,过了几( 异世楚汉 http://www.xlawen.org/kan/12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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