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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26号宿舍1

    >    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的男生被分别分在两个宿舍,28号和29号,那时,学校正好在建新的宿舍楼,现有的宿舍楼全部分配给了女生和老师,我们被分配的宿舍是多年前的老教师宿舍,还是平房,可是,再埋怨也没办法,只能等新的宿舍楼盖起来才能入住了!

    我分配在28号宿舍,28号宿舍一共住8个人,屋子的面积很大,窗户也很大,但奇怪不论是什么样的好天气,屋里总是阴森森的,29号宿舍和我们相邻,也是出现了同样的情况,于是他们便在校办工厂的后面找了好多镜子,挂在了宿舍的墙上,一来美观;二来因为光线折射的原因,屋子里也就不显的那么阴了,我们28号宿舍的哥们儿却没有那个闲情,于是干脆找了些报纸将窗户糊了起来,连白天都开着灯,说这样更亮堂!

    就是在这样的学校里,发生了好多莫名其妙的事情,现在想起来还冷冷的!

    第一章血一样的晨光

    今夜,诸事不宜

    我坐在山谷间的山隘里

    等蜉蝣在地平线上的月光

    一遍又一遍地

    把尘土下的身子照亮

    三月二十一日,星期三,今天是春分,听说古人将春分分为三候:“一候元鸟至;二候雷乃发声;三候始电。”意思是说春分日后,燕子便从南方飞来了,下雨时天空便要打雷并发出闪电。这种描述显然并不属于现在我所处的这个城市,c市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大风天气,大风卷着黄沙从原野的边缘开始出发,掠过这个城市的每一幢建筑,每一个脸颊,在接近黄昏的时候带者人们的抱怨与咒骂渐渐消淡。燕子?根毛也没有见过。

    虽然这样的天气有些无趣,但早上的校园还是生机勃勃,新修的操场、宿舍楼、教学楼、图书馆到处是早起的学生,锻炼的,早读的,赶早谈情说爱的,一拨拨不知道从那冒出来。

    我睡眼惺忪的穿起衣服站在宿舍门口,看了看表,才6点20分,,水房里也挤的都是人,好在还有一个多小时才是自习,洗漱还能等一会儿,这时,我上铺的俞大仲趿拉着拖鞋从宿舍了溜达出来,蹲在门前的台阶上,拿着一根烟吸了起来,我看着他说:“我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他笑了笑说:“实在忍不住了,哥们儿出来吸一棵一会回去再睡,”我晕,俞大仲是河南人,身子高大壮实,超爱吹牛,听说他老爸是河南师范大学体育学院的一个教授,还说他曾经随他老爸从小习武,可我是一点也没看出来,这家伙每天不睡到上课的前五分钟,绝不起床,还有一看到虫子他就蹦的老高,根本看不出一点练家子的样子。

    不远处,袁辉头上裹着毛巾从水房里挤了出来,看见我就喊:“涛子,快过来呀,傻站那干吗,我给你占个位”“哦”我应了一声回去拿了个脸盆往水房走,隔壁宿舍的红红和他们班的郑清从后面过来,红红边走还边说着魔兽如何如何的问题,这两家伙是老乡,从一个地方来的,也有同样的爱好:网游,经常一玩起来什么都不顾。郑清话比较少,在一旁“哦~~~~~哦~~”的答着。我回过头问他俩:“咋,昨上又没睡吧”没有,昨晚小周他们几个去了,我没去”

    红红和我说,郑清楞了一下说“哦,昨天,昨天我出去了,有事呢,”红红用肩膀扛了下郑清说:“你有个屁事,”

    郑清笑了笑,没说话。

    我在袁辉给我站的位那儿洗漱完了,感觉清醒多了,就和袁辉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袁辉是我的高中同学,本来就谈的来,又一块考入了这所大学,就成了要好的朋友,他边收拾边说:今天天气不错,”我说“哦,是吗,没注意”他说“我早起来看,东面一片火烧云,漂亮着呢,象~~~~象~~~象血一样红”

    我说“是吗?我去看看”抱起书刚要出去,就听外边“啊”的一声,那声音不是一般的大,把我生生的吓了一跳,俞大仲气的从床上趴起来大声的喊:“这谁呀,有毛病。”我和袁辉忙出来,就看见隔壁的红红从宿舍了冲了出来,嘴都结巴了:“快~~快~~,尹树建死了”我和袁辉对望了一眼,朝他们宿舍走过去,到了门口,却看见张晓光着膀子站在尹树建的床前,皱着眉头,看不出一点害怕的感觉,我喊了他一声:“张晓,怎么回事”他却不说话,回手拿了一件衣服走了出来,我和袁辉两人又往里走了走,宿舍里已经没有人了,尹树建躺在左手的下铺,被子的一角被掀开了,露出了上半身,胸口的伤口血液已经几乎凝结,从胸口的伤口留出的血一直从床的里侧流下,又从床下的地面蔓延到床的外侧,旁边的衣物整洁的放在枕头一侧,手机,手表、psp,都堆在衣服上,尹树建脸色惨白,紧闭双眼,却很平静。

    大概二十多分后,警察就来了,来的是派出所和c市刑警支队的人,几辆车把宿舍门前挡了起来,其他同学都被赶到外围,然后在现场拉了隔离,开始勘察现场,我们几个本来被赶了出去可一会儿又被叫了回来,安排在我们宿舍坐着,红红,我,袁辉和张晓,郑清算是在现场接近过死者的人,所以要做笔录,等了近1个多小时,外面进来一个警察,年龄不大,高高瘦瘦的,看了一圈我们,看到袁辉突然瞪大了眼睛说:“你怎么在这,”

    袁辉说:“那你让我去那,”原来那个警察叫做丁东华,是袁辉的一个表哥,“哦~~知道了”说着丁东华挥了一下手说:“完了再说!”说完就对我们挨个做了笔录,首先是红红,红红说他是早上6点15分左右起的床,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正好郑清进来找他去洗漱,他就下床出去,洗完后大概是6点40多,看见尹树建脸朝里睡着,张晓也在床上没醒,他就挨个叫了一下,张晓起来了,尹树建却一点起床的意思也没有,他便过去拉他的被子,没想到那上面都是血,他的绒衣上还有一个洞,上面还在溢血。“哦!他昨天是几回到宿舍的”红红想了想说:“好像应该有11点多了吧,他回来时候已经熄灯了”我们也刚睡下,我问他说“回来了”他答应了一声,接着就听见他把门插了,躺下睡了,“你们宿舍其他人呢”

    丁东华接着问,“他们晚上出去上网了,没回来”

    丁东华认真的记下来,接着隔过我和袁辉又开始问张晓:“你昨天在宿舍吗?”

    张晓好像有些不耐烦说:“在”,“你昨天最后见尹树建是什么时候”

    丁东华又问。张晓说“不知道,我那记得”“注意你的态度,”丁东华坐直了身子,有些不高兴,他又问郑清:“你不是26号宿舍的吗?怎么那么早去找他”

    郑清说“我早上起的早,每天都去叫红红洗漱,”说着望了一下红红,红红忙说,是是,我们老乡,接着丁东华又问了我们几个问题,就让我们几个出去,留下了袁辉,我刚要出去,袁辉拉了拉我说:“等会儿。”

    光剩我们三个,气氛就比较轻松,丁东华和袁辉差不了几岁,小时候就在一起玩,只是丁东华工作以后比较忙,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袁辉拉着我说:“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我的铁哥们,涛子,将来你有破不了的案子可一定要找他”我急忙摇手,说:“不~~~不~~,说啥呢”

    丁东华却平静的看着我伸出手说“哦?大侦探啊”我急忙握住他的手说“没有~没有,你听他胡说。”

    丁东华笑笑,不置可否。

    接下来就和我们了解了一些情况,尹树建也是河南人,他和俞大仲平时关系比较好,两人家境都比较不错,尹树建更是花钱大手大脚,在学校的学习成绩还行,就是和俞大仲有个共同的毛病,爱吹牛,所以说话通常不着边际,他有个女朋友叫董晓萍,“哦~~~~~”丁东华听我们说完后点了点头,又问:“那个张晓是怎么回事”

    袁辉:“他呀,哎~~~他和尹树建有点矛盾,那个董晓萍以前是张晓的女朋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跟了尹树建,弄的两个人矛盾很深,还打了一架,虽然在一个宿舍,从不说话,”听完我们的情况,丁东华合起了笔记本,想了想说,“大侦探有什么高见吗”,我楞了一下说:“没有”,袁辉忙说“哎,表哥,你啥情况也不告诉人家,谁能有什么高见啊”

    丁东华皱了皱眉站起来刚要说话,就听见外面在喊“小丁”丁东华转过身就走了出去,把本扔到了袁辉的床上,袁辉见丁东华一出门,就问我,你说是怎么回事,”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也有可能是自杀啊,这需要调查才行,”

    袁辉一把把床上的纪录本拿过来说,看看这个,我说这不太好吧,“没事,有我呢”袁辉说着打开了笔记本~~

    说实话,我对尹树建没有什么好感,对他的死亡也不感兴趣,但记录本的纪录却引起了我的好奇,第一页写着尹树建河南商丘人,19岁家庭住址

    第二页写着尹树建昨晚11点15分回到宿舍,有门房老腾及同宿舍红红证明,昨晚放学后和他见过面的还有他的女朋友董晓萍,26号宿舍的李冬红,经二人反映,他们和尹树建在20点20和21点见过面,但后来21点到23点这段时间尹树建去了那里,并没有人知道。

    经法医鉴定死者尹树建的死亡时间是昨晚凌晨3:30到4:30左右,但这段时间宿舍里除了死者只有他的同学红红和张晓,而宿舍的门是反锁着的,外人根本进不去。死者胸口的刺伤是致命伤,经过现场勘察并没有找到凶器,而且尸体也没有移动过的痕迹,尹树建死前脸色平静,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凶手很有可能是他熟识的人,对他遗物的检查是贵重物品都没有丢失,银行卡,信用卡都在,只有身份证不见了。

    第二页写着犯罪动机:自杀?仇杀?抢劫?,问题上打的三个问号!

    最后一页上用红笔写着,据门房老腾反映昨晚3:30分左右,宿舍大院门前发现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老腾出去看时,却没有了,他以为是看花了眼。

    我看着这份纪录,有些发呆,如果是自杀,看来没可能,凶器插入的很深,自己是不可能完成的,仇杀?应该也不会,如果是仇杀,现在知道的只有张晓和其有仇,但杀完人没理由还呆在现场睡觉,而如果是见财起意,他又没丢什么东西,可凶手如果是黑衣人呢,那么凶手是非常专业的,在现场根本没留下任何线索,但动机又是什么呢?

    我一头雾水正在想着,突然门开了,丁东华走了进来,看见我捧着他的,就有点不高兴,我连忙把本递给他,他没说话,一把拿过去,对袁辉说,“袁辉,我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这一两天来还要来了解情况。说着出去了,我们也急忙跟了出去,外面车已经开走几辆,同学们都已经开始上课了,两个白大褂的人把尹树建从宿舍里抬了出来,他还是穿着他平时认为最帅的那件蓝色的绒衣,现在已经被血浸成了黑紫色,两手耷拉着,裤子也皱皱巴巴,他以前是爱干净的人,现在裤脚却还粘着一点透明胶带。我望着他,忽然觉的有些同情他,又好像是在同情自己,不敢想像,人类的生命多么脆弱哦~~~~

    一转头,我看到宿舍大院的门外并排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俞大仲一个是董晓萍

    第二章黑衣人

    陌生的山谷中

    缺少帷幕

    一束月光向我照来

    我看见

    我看见一束飞翔……

    时间已经近10点多了,天空中金黄色的阳光刺穿清冷的空气,照在宿舍大院灰秃秃的青砖上,没有一丝暖意,只有风卷着沙石、废纸、破塑料袋在院子里悠悠的打转,丁东华上了车,把车掉了个头,然后向我们挥了挥手,便疾驰而去。

    远处,董晓萍站在风中,一条粉色的围巾围绕过她那白皙的脖颈,一头耷拉下来,在风中轻轻飘摆,她个子不高,但身材消瘦,别有一种风韵,清秀俊俏的脸庞上一双眼睛微微发红,看上去是楚楚可怜。俞大仲站在旁边,叉着腰在往地上吐口水,看见我和袁辉走了过来,就说“******,这是谁干的,老子要是抓住他,踩扁了他,”这小子虽然和尹树建相处时间不长,但看的出两人的感情不错,袁辉拍了拍俞大仲的肩膀,表示安慰的说:“放心吧,凶手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看了看董晓萍,没有说,她却抬起头问我:“你们和树建住一个宿舍吗?”我摇摇头说“不是,他是27号的,我们在隔壁,”“哦~~~”她点了点头又说,“我想去看看他住过的宿舍,”说着两手捂住了脸庞,又要留下泪来,我回头看了看,那个宿舍的人早已经被安排到了别的宿舍,学生的被褥杂物也搬空了,门上贴了封条,看来不行了。我想安慰董晓萍几句,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这时,袁辉推了推我,说:咱们先去上课吧,”然后又对俞大仲说:“我们先去上课了。你们实在不行请个假,休息休息吧”“恩”俞大仲答应了声,刚要走,我突然想起来些什么,就问董晓萍说:“你昨天晚上见过尹树建吧”她擦了擦泪说:“恩,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吃的晚饭,然后他说有同学找他,就急匆匆的走了,没想到~~~”说着她又呜咽起来,我接着问“哦,那是几点,你还记的吗?”“是8:20,我当时恰好看了看表”董晓萍说“不是,我是问你们几点见的面,”我又问,董晓萍抬起头想了想说:“好像是6点半吧,我也记不大清楚了”我点了点头又想要问,却见俞大仲摆了摆手说“算了吧,有什么好奇的,以后再说吧,今天你们就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袁辉一听,就要辩驳,我急忙接过话茬说:“哦,行,不好意思,那我们先走了”说着我们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走了十几步,我又站住转过身,望着董小萍说:“不好意思,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董小萍在远处点了点头,我就问:“你们昨天在那吃的饭呢?”“就学校门前那个麦当劳”董小萍看了看俞大仲说。

    下午,学校乱成了一锅粥,全校都知道了男生宿舍27号的凶杀案,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布满了整个校园,人心惶惶,流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学校只好开会研究,一面派班主任去安抚学生,一方面增加人手做好学校的保卫安全工作。将发生凶案宿舍的学生安排到了新的宿舍,我们2627282930这五个宿舍还都是学校的老宿舍,和新宿舍楼有好一段距离,明年才拆,但学校宿舍紧张,现在也腾不出地方让我们搬,所以学校只是简单的过来慰问了一下,也再无下文。

    晚上上自习,袁辉跑过来和我坐在一起,我们俩对都刑侦推理非常敢兴趣所以平时在一起都喜欢研究些这方面的事情,而在这过程中,我偶尔灵光乍现一下,总能比他先猜到结果,这就让袁辉有些佩服,两人在一起有时乱发感叹,“叹英雄无用武之地,”可这次真正的凶案发生在身边,我们却一下都慌了神,脑子里感觉像一团乱麻,没有一点头绪,没办法,我只好坐在那儿用笔将现在已知的几件事情放在一起,分成几点,拿给袁辉看:

    1、尹树建和董晓萍分手在20:20左右;

    2、尹树建在20:30左右见过李东红,大概21:00离开;

    3、在23:15左右回到宿舍(宿舍已与22:30分熄灯);

    4、尹树建死于昨晚3:30到4:30左右,一刀毙命;

    5、3:30左右在宿舍附近发现黑衣人;

    现在已知昨晚见过尹树建的人有董晓萍、李东红、老腾、红红、张晓,而在案发现场的人只有红红和张晓,那么通过现在已知的情况分析,疑点有以下几个:

    1、21:00—23:00之间尹树建去了那里?

    2、红红和张晓中间会不会有一个人是凶手;

    3、如果不是他俩,宿舍门锁着,凶手是如何进去的,凶器在那?

    4、黑衣人是谁,他干了什么?凶手会是他吗?

    5、尹树建被杀,是什么原因;

    袁辉拿起来看了半天说:“是啊,看起来黑衣人应该是个关键,现在除黑衣人,谁也没有这个杀人动机,除非是张晓,红红感觉不像,那家伙和尹树建关系还不错,没有理由啊”“恩”我点了点头说,不过现在说还为时过早,现在谁都有嫌疑,”

    袁辉又说:“他俩早上被带走,好像刚才才回来了,红红被分配到咱们宿舍住了,回去再问问,不一定有别的线索”我应了一声“好“又问他,“李东红你熟吗?”

    袁辉说“恩~~不太熟,不过以前认识,你的意思是去见见他,”“对,我们现在去找他问问,毕竟他昨天晚上见过尹树建”说着我和袁辉去找李东红。

    我们的教室在二楼,李东红的教室在四楼,爬了两层楼梯,刚上了四楼,

    袁辉就指着前面一个人说:“巧了,那家伙就是”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一个高高的胖子站在不远处的楼梯拐角,身高足有一米八几。大圆脸,肤色却黑黑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学生,胡子拉碴的,头发乍的老高,他也听见了袁辉说话的声音,就看向我们这边,袁辉紧走了几步,忙过去打了招呼,把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原来旁边那个同学和李东红是一个班的,叫做徐献丰,寒暄了几句,我就切入了正题,把来意大概说了一下,但没有说的那么清楚,只是说对尹树建的事好奇,我问李东红说:“哎~~你昨晚不是见过尹树建吗,”

    李东红觉的很讶呓,反问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扯了个慌说:“哦,我们班有同学昨天看见你和尹树建在一起了”“哦~~~呵呵”李东红笑笑说“是,昨天晚上我找他有点事,那个家伙,******没说几句话就跑了”“跑了”我奇怪的问,“去那了”李东红说“谁他妈知道,我还想知道呢”“哦”你记得是几点吗?”“几点?好像是9点多吧,”“是9点,我去找你的时候正好是9点,刚好看见尹树建离开”旁边的徐献丰插话说。“哎~~对,我记的旁边的那个粥滩正在收摊,那个老王每天准时9点收摊”东红接着说,我和袁辉对望了一眼,想知道的大概都知道了,就又说笑了几句,借口要离开,刚走了几步,李东红突然问我:“哎,昨天你们班谁看见我了啊“我一时想不起来该如何回答,就随便编了个名字答了一声,下楼梯刚要转弯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那俩家伙,俩人不知道在说笑什么,徐献丰还笑着在李东红的胸口打了一拳。

    回去的时候,自习已经下了,我和袁辉就直接回了宿舍,宿舍里大家都早早回来了,坐了一屋子人,看来昨晚的事情对大家的影响还算大,一般夜不归宿和回来晚的都提前回了宿舍,真是“大团圆”红红也在,正在那绘声绘色的讲述早上发生的事情,看见我们回来,就站起来对袁辉说,你那个表哥可真不够意思,在那咋咋呼呼的,把我和张晓当犯人一样审,然后就学着丁东华的样子和我们说话,大家哄堂大笑袁辉说你别管他,他就那样子,“就是”红红接着转了一圈说“大家看看,你们说我能象个杀人犯吗?”我笑的推了他一把说,“我们知道你不是,你又不是左撇子”刚说完,大家突然不说话了,瞪着眼看着我说“杀人犯是个左撇子吗”,我一看大家那目光,忙说:“我瞎猜的,大家别太在意,别太在意”,大家“吓”的一声,没人再理我了,袁辉这时却凑了过来小声的问“你怎么知道凶手是个左撇子的”我小声的回答:“我估计大概是,早上看见尹树建的时候,我特别留意了一下他的伤口,从那刺入的角度和方式来看,不像是右手刺的,正好刚才下楼的时候我看见徐献丰在李东红的胸口打了一拳,那家伙用的正是左手,那种发力方向是一样的,现在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袁辉点了下头,伸出大拇哥晃了晃,这时又听红红在那瞎白唬,说昨天晚上要是知道有黑衣人,憋死我也不敢出去上卫生间,听到这,我猛的站了起来,一把拉住红红说:

    “你说什么,昨天晚上你出去过,红红被我一吓,有点愣,张着嘴不说话,我又问,“那是几点”,红红皱了皱眉说:“我也不知道。”

    原来,昨晚红红喝水喝太多,半夜实在憋不住了,就起来起夜,那时他还迷迷糊糊的,打开门出去上了趟卫生间,红红和我们大概的说了一下,“我问他把这些情况和警察说了没有,他说,没有,说他感觉这也没啥,就没说,我听了,把他手一甩,说:你知道个屁,凶手在你开门出去的时候就完全有时间杀掉尹树建,“啊”红红听了吓的坐倒在床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们刚想把情况打电话告诉丁东华,丁东华就来了,原来昨晚在女生宿舍楼224号了,黑衣人又出现了,而那个宿舍住着的正是尹树建的女朋友董晓萍。

    后来,袁辉问我为啥那时那么痛快的就答应了,我说我其实当时也发怵,但一想不管你管不管这事,凶手总还在学校附近,对我们,对我们的同学都是危险,谁知道会不会再出意外,与其被动的等待,不如主动出击吧。

    接下来的几天,学校的气氛依然凝重,大部分跑校生一放学就急急的回去了,学校里以前人头攒动的地方现在也只寥寥数人,而那个黑衣人也再也没有出现,我和袁辉分头开始调查,祝老师更是将我们的课安排到了后面,让我们专心的配合公安工作,丁东华去找六六后,连吓带唬的把那天晚上的事才弄清楚,原来,那晚,他起夜的时间是3:45右,出去到卫生间然后在回来用了15到20分种,这个发现对案子的侦破影响是巨大的,这件事就解释了宿舍门反锁后凶手如何进入宿舍的谜团。

    虽然这个发现让案情有了很大的进展,但我们这边的情况却越来越复杂,每天中午和晚上我和袁辉都有碰头,拿来调查的结果互相分析,我这边调查的是撇子的情况,可调查来调查去发现一个奇怪的结果,在尹树建认识和27号宿舍周边的人群里,一大半都是左撇子,我列了一个名单:

    26号宿舍王同欣雷诺谭剑波郑清

    27号宿舍尹树建张晓

    28号宿舍俞大仲我

    女生宿舍董晓萍

    这样看来光调查了几个宿舍就有这么多左撇子,尤其26号宿舍竟然4个都是,我真是欲哭无泪,袁辉那边也不乐观,从27号宿舍和女生宿舍2号楼之间有将近600米的距离,中间可以藏身的地方数不胜数,我们两几天的努力可以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真是一筹莫展。

    晚上,我们俩决定暂时放松一下,就没有去上自习,好在学校也不管,我俩就出学校向西,大概走20多分钟,那里有个张记麻辣烫,味道相当不错,学校的学生经常来吃,到了地方,点了串,又要了4瓶啤酒,俩人就开始喝了起来,这时,袁辉指着我后面说,那不就是那个粥摊吗?我回头一看,正是老王粥摊,那晚尹树建就是在这和李东红见完面后失踪的,本来先开始公安是怀疑李东红有嫌疑,但李东红那晚和同学出去玩,有不在场的证据,所以就没了下文。

    想到着,我突然灵机一动和袁辉说:“我们这几天虽然跑的很勤,但其实是没有抓到重点,我想,既然凶案发生在27号,我们到不如从头查起”

    “什么”袁辉嘴里嚼着丸子问,我说:“今晚,我们来个夜探宿舍!”

    第四章夜探

    我看到一些屋顶上的飞翔

    烙入倒影欲罢不能

    我们俩坐着把杯子里的啤酒都干了,才擦擦嘴起身,因为要夜探,心里还是有点儿发毛,毕竟那个屋子里是死过人的,一想到这我就有些头皮发麻,看着袁辉把最后的一点儿杯底倒进了嘴里,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就有点好笑,看来和我一样,是要喝酒壮胆,就是不知道这啤酒管不管事,现在胆子没壮起来,肚子是有点涨了。看了看表,现在才是9:50,学校是10:30才准时熄灯,我们现在肯定是不能先回宿舍了,现在回去等熄灯再出来,大家一定会怀疑,我想了想说:“不然我们先去224号宿舍附近去看看,反正现在时间还早,顺便走走,看看能不能有新发现”袁辉说好:“我这几天光从那边转了,熟的很,我带你去”说着我们就往回走,快到学校门前的时候,看见26号宿舍王同欣和雷诺两人在铁栅栏前站着,好像在等什么人,刚走近,就看见郑清从学校里跑了出来说:“走吧”王同欣说:“你真是他妈太慢了,每次都磨磨叽叽的”

    郑清呵呵的笑了两声,就和他们一块走了,袁辉看着他们走远,就说:“这几个小子,一定是又去玩去了,可真够有精力的,”我笑着说:“那,这几个都是从小干农活长大的,有的是精神”袁辉笑着说:“哈哈,看来还是人家孩子身体壮实,我就不行,玩一会就头晕眼花,”刚才那几个同学家都在农村,从小就干农活,身体都倍儿结实,有着一把子力气,我边走边问:“每天去玩,要不少钱吧,”

    袁辉说:“当然,上网费就不说了,点卡你得买吧,晚上饿了,夜宵总得吃点吧,困了,烟总得抽点吧,花不少钱呢”“哦”我答应着说:“哦~~贵族游戏啊!”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女生宿舍楼在学校的西北角,一共有五栋,但其实现在的实际入住只是四栋,其中有一栋是空着的,学校把那栋下面的一层当成了仓库,里面放着好多备用的床和被褥。林晓萍的宿舍楼就是紧挨着这一栋的2号楼,现在学校刚下自习,从教室里出来的学生络绎不绝的走向宿舍,不一会宿舍的窗户就亮了起来,我拉着袁辉绕到了宿舍楼的后面,那里紧挨着学校的西墙,那墙不是很高,而且年久失修,很容易攀爬,我转回头和袁辉说如果那个黑衣人从宿舍下来,然后绕到宿舍的后面,再从西墙翻出去,你说有没有可能,袁辉歪着头想了想说:“恩~~,有可能,如果是我,我会选择这条路。”袁辉话音刚落,就看见我前面的一段墙上搭上来一只手,我吓了一跳,急忙一把把袁辉拉到宿舍楼的一个拐角,那里正好一个宿舍的窗户下面,宿舍的灯刚好照不到那了,我们蹲在阴影里,看见有一个人从西墙上翻了上来,我定睛一看,有些惊讶,袁辉也一样,看着我小声的说:“好像是俞大仲吧,”我点了点头说“看”只见俞大仲上墙后并没有马上下来,却从墙下另一边在拉什么东西,一会只见他拉上来一个人,是一个女人,正是董晓萍,我们互相望望,都是满腹狐疑,袁辉小声的说:“这俩人怎么在一起,不上课干吗去了啊”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说:“走,跟着看看”这时他俩已经从墙上下来,整整衣服,从宿舍的另一面一前一后走了过去,我俩悄悄在后面缀着,也不敢靠太近,他俩好像在说些什么,但离的太远,根本听不清楚,走走停停,我们跟着他俩,围着宿舍绕了半圈,就见俩人在2号楼门前站住,又说了几句,董晓萍就上去了,俞大仲转身朝我们宿舍方向走了。看着他渐渐走远,我才把身子直了起来,看来这跟踪实在不是一件好差事,袁辉则摸摸光秃秃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到底在干什么呢”我也是一头雾水,俞大仲和死去的尹树建虽然关系不错,但我们在宿舍里很少听俞大仲谈到董晓萍,除了那天,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俩人在一起的时候,但我总觉的有些不对劲,就说:“明天咱们调查一下吧,我觉得他俩和尹树建的死可能有某种关系。”

    月亮渐渐升了起来,天空里的星星似有若无的懒懒闪烁,10点30分,学校统一熄了灯,诺大个校园一下子暗了下来,只剩冷冷的月光倾泻在苍白而宽阔的操场上,一派冷清。

    我和袁辉在外面又等了大概一小时,才悄悄的从宿舍大院的值班室窗前弯着身子溜了进来,今晚还是老腾值班,我溜过门前,顺便悄悄回头瞅了一眼老腾,看见他歪在椅子上正睡的香,宿舍大院里冷冷清清,看来同学门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往里拐过去就是27号宿舍,走到宿舍门前,黄黑相间的木门上有一个不大的窗户,窗户上现在贴满了报纸,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门上斜着贴着一张白色的封条,上面写这某年某月某日之类的字,我咽了口口水,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就一点点的将封条揭了下来,好在后面粘的不太实,没费多少功夫,封条就被完整的揭了下来,袁辉则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玻璃卡子折成的小钩,对着那把锁的锁孔勾了起来,那会儿学校里流行这个,好多男同学的钥匙链上都会有这么一个小勾,袁辉在这方面还算一个专家,普通的锁打大概十几秒就可以搞定,果然,没几下,袁辉就把锁给打开了。

    第五章一张卡

    迷离瘦削的铁线

    漫天倾泻刺入泥土

    生疼朔风紧

    电闪雷鸣

    送来死亡的邀请

    一阵狂似一阵

    震耳欲聋

    充斥着记忆中的惊耸

    听完袁辉的话,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紧盯着他:“你~~你说什么?”

    袁辉哭丧着脸说:“我看见尹树建了””我靠”我推了他一下“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啊,那来的尹树建,他死了”“可我真的看见了,他穿着他那件黑色的风衣,真的”袁辉说着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说:“就在这”说着还朝四周望了望,而那个刚才还站在院子里的黑衣人“尹树建”一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风一阵一阵的吹来,刚才的冲动被渐渐吹散,我站在原地,茫然间恐惧袭来,我慌忙向四周张望,想找到哪怕一丝黑衣人留下的痕迹,可什么也没有,我又往前跑了几米,转过墙角,宿舍的大院里黑沉沉的,月亮也没了踪影。

    第二天一早,袁辉就打电话通知丁东华过来,我则拉着红红问那晚的事,红红刚趴起来,眼睛还眯缝着,我就急着把要问的事说了一遍,红红经过上次的事再也不敢乱说了,睁大了眼想了想才肯定的说:“是头朝南,他一直都那样睡”听完他的话,我把昨晚的事又回想了一遍,才确定无疑,就从他的床边上下来,这时,丁东华已经推门进来,一看好像也是刚睡起来,头发乱糟糟的一片像个帽子一样盖在头上,我看着他差点笑出来,忍忍又憋了回去,袁辉则说:“你来的好快啊,才不到十分钟”

    丁东华用手沾了旁边脸盆里的水压了压头发说:“废话,我不快能行吗,我那白队快要把我吃了,再不破案,咔”

    丁东华用手做了个砍头的动作说“砍头的明白”我们哈哈大笑起来,红红在一边有些莫名其妙,张着茫然的眼睛望着我们,不明所以,丁东华才看见红红也在,忙收敛了起来,和我们说,:“走,你俩出来一下,我向你俩了解点情况,”说着转身走了出去,我和袁辉也赶紧跟了出去,三个人挨着溜达到了后操场,找了一块干净的方坐了下来,我就把昨晚的发现和他详细的叙述了一遍,丁东华一边听一边把情况纪录到他的本子上,还不住的点头,听完了,他抬起头皱着眉若有所思,好一会才说:“******,越来越复杂了”沉吟了一下,他问袁辉:“那个人真的是尹树建,啊不是,我是说很像尹树建吗?,你看清楚了?”

    袁辉点了点头说:“真的,尹树建的姿态和走路都很有特点,以前我就经常笑话他,不会有错”“你看清楚他的脸了吗”

    丁东华又问,袁辉想了想说:“这个看不大清楚,他穿着他那件高领的风衣,遮了大半个脸”“那你呢?”

    丁东华转过脸又问我,我摇摇头说:“我只看见半截身子,连头也没看到,”

    丁东华紧闭了一下眼睛,小声的说了些什么,接着说:“先不说这个了,我一会去现场再看一遍,可是如果说第一现场不是在宿舍,那会是在那呢?”这话明显是在自己问己,我们都没搭腔,丁东华又在本上记了写什么,又把俞大仲和董晓萍的事问了清楚,他才抬起头来说:“行啊,你俩的本事不小啊,这些情况非常重要,,看来我还是没有选错人”说着各向我们俩的肩头拍了拍,袁辉听到这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忙说:“这主要是涛子的功劳,我根本就没干啥”我一听那能这样,忙说袁辉如何如何勇敢,如何如何机敏,丁东华看见我俩推来推去,就说:“行了,就这么个事,就别互相吹捧了,等破了案,论功行赏”我俩不好意思的都笑了起来。

    丁东华把自己的笔记本的内容又整理了一遍,誊抄在另一张纸上,然后拿给我说:“这是最近我们调查的一些情况,还有你们提供的,我都写在上面,你看看还有什么遗漏”我接过纸想这哥们还真不错,就赶紧把纸一叠装在衣兜里,然后我们都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丁东华说你们先去上课吧,我去看一下现场,我们准备要说和他一起去,想想又算了,就和袁辉两人一起往教室蹭,其实好几天不去上课了,就有点野,根本就不想去,丁东华看了看表后,抬头看见我俩还没蹭多远,就说:“哎~~~还有个事,”我们连忙回头,“下午三点,尹树建的父亲过来,你俩一块过来了解了解情况。”

    “啊?”我不解的问袁辉:“他们家一直还没来人吗?”袁辉点了点头说:“是,你不知道,尹树建他妈妈在他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一直和他的姥姥一快生活,他爸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出了国,几年时间就回来过两次,但听说在国外发了财,又娶妻生子了,每个月给尹树建汇个几千元生活费,其他事也一概不问,但他姥姥两年前去世了,就没人管他了,他和他爸也不怎么联系,~~~听说,出了事后,一直没联系他爸,最近才联系上”我听着袁辉的话,心里面突然感觉到有些不自在,没想到我一直看不上的他,还有这么令人难过的经历,“哎“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又叹了口气~~。

    转了一大圈,我俩还是没去上课,又从教室转回了宿舍,站在宿舍门口看,丁东华已经走了,却看见红红和俞大仲两人一坐一站的在宿舍门口,我们走近问:“你俩杂不去上课,”

    俞大仲座在一旁气哼哼的不说话,红红说:“刚才有两哥们要和大仲打架,我好不容易才拉开,”“打架?”我奇怪的问“谁呀,跑这来打架,为啥事?”红红摇了摇头,用嘴对着俞大仲努了努,却没有说话,看来是当着俞大仲的面不好说,我们也好意思再问,就安慰了俞大仲几句,袁辉在旁边拿出盒“骄子”抽了几根挨个发了,刚要点着,就听大院外面乱轰轰的,一晃眼从门前闯进来五个人,我一看,有两个见过,是比我们高一级的学生,平时在学校里就混,到处找姑娘玩,一副痞子像,后面跟着几个却不认识,那个最前面的,个子足有一米九,膀大腰圆,指着俞大仲就叫他出去,后面几个也骂骂咧咧的,好像是在说一个女的,怎么怎么得,看来就是刚才哪两个又去而复返了,俞大仲早站了起来,却不说话,将那支没点着的烟别在耳朵后面,往前走了几步,红红一看就着急了,连忙拉着俞大仲说算了,我一看那情形,也站了起来,拦在两人中间问那个大个说,有啥事,好好说呗,袁辉也在一旁打趣说:“就是,沟通,沟通一下,有什么结不开的,咱都大学生了,还有什么可打的”,他这话听上去更像是煽风点火,可是那个哥们跟本也没听,又往前走,还用手将我拨了一下,说实话,虽然打架我们不在行,但现在他们五个人,我们四个,也就算一对一,也不怵他们,袁辉也从后面站了起来,要过来帮忙,这时俞大仲却说,:涛子,红红,没事,你们在旁边看着,我到要看看这几个哥们是不是铁打的,”说着一挺身走到了前面,我站在他跟前小声的说:“大仲,别冲动,先谈谈”,因为那个大个子他妈太高了,俞大仲虽说也不低,可和人家站在一起,足足矮了半头,身子也窄了少许,我现在想是不是俞大仲被自己小时候练过武术的记忆冲昏了头,脑子有些发热了,我掌心里有点往出渗汗,知道现在劝也没有用,只求俞大仲能勇猛些,我们几个也只等一动手就冲上去,打人还是挨打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高个子真是连话也说,一抬脚就踹了过来,俞大仲却站在那不动,好像根本没看到一样,马上就要踹上了,我也只来的及喊了一声,就感觉眼前一花,“砰”的一声,那个高个子就摔在了俞大仲前面,“啊?”我有些呆了,那几位更傻,张着嘴在那互相看,俞大仲却还站在原地不动,不等那高个子站起来,后面的几个就扑了过来,我们一看俞大仲这实力,也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加入了战团,一顿混战,我才发现我跟本就插不上手,平时别看红红浑浑厄厄,打架也不含糊,最强的还是俞大仲,我现在才彻底相信他会武术这个说法,他一个人转着圈,把四个人打的根本抬不起头,我们三个围着人家一个人打,也不好意思打了,随便打了几下,那哥们也不嚣张了,站起来跑了,才几分钟时间,那帮人就跑的一个也不剩,我们傻站在那,连个好也忘了叫,俞大仲只是脸上让刮了一下,衣服被撕了个口子,跟本就没事。

    我走过去向俞大仲伸了下大拇指,都不知道该如何称赞他,红红陪着俞大仲去洗了洗,中午我找了个空,问了问红红打架的原因,才知道是为了董晓萍,原来那几个哥们早看上了董晓萍,尹树建一死,几个哥们就来骚扰董晓萍,俞大仲当然不能不管,就发生了矛盾,我想了想,拿出丁东华给我的那张纸把俞大仲的名字写在下面。今天我对俞大仲又有了新的认识,这家伙别说打架,看来杀人也措措有余。

    下午三点,在祝老师的办公室,我们见到了尹树建的爸爸,在场的还有丁东华,祝老师和另外两个民警,要不是有人介绍,我一定不会认为那个人是尹树建的爸爸,从形象上看,我倒是觉的他更像是尹树建的哥哥,比起我们同龄人的父母来说,他年轻太多,看来资本主义的生活更安逸与舒适,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对尹树建的死表现出一个父亲应有的悲痛和关心,只寥寥的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又和丁东华,祝老师说了些感谢的话,同时希望警方能早日破案,更像是领导慰问,我和袁辉坐在那实在有些坐不住,真想过去踹他几脚,有个这样的爸爸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正在我们为尹树建愤愤不平的时候,他爸却要站起来走了,丁东华忙站起来,另一个民警拿过一个包袱说,这是尹树建的遗物,我们现在交给您,他爸爸看了一眼,却没接,说这些东西就先寄放在学校吧,带回去我们看着也伤心,他奶奶的,听的的火只往上冒,丁东华在一旁说,按规定这些东西是不能寄放在学校,您还是带回去吧,他爸爸这才答应,把包袱接过来,丁东华和他一起核对了数量,核完后,丁东华问:“尹先生,您看看没有少什么吧,”他爸爸说没有,丁东华又问了一遍,说那以后警方就不付这个责任了,他爸爸才又看了一遍,抬起头说,好像少了一张卡,丁东华和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卡,他爸爸说,那是尹树建他妈妈去世的时候留给尹树建的一笔钱,因为后来尹树建一直不缺钱,等他大了他爸爸把钱给他的时候,他自己办了卡存了起来,现在这笔钱不知道还有没有,丁东华又追问:“您知道那笔钱具体数额是多少吗?”他爸爸想了想说:“没有多少吧,大概十八万多一点儿。

    第六章张晓相拥

    和死神相拥

    和奈何桥下

    河水中纷乱的倒影

    眼睛死死盯着天空

    白乌鸦黑蝙蝠

    葬送黎明与憧憬

    窗外,阳光斜斜的透过树枝将稀疏的影子铺在光洁的玻璃上,有点刺眼,祝老师和两个民警已经将尹树建的爸爸送出了教室,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几个人摇摇头在说些什么,我们并听不见。

    丁东华并没有出去,“十八万~~~十八万”他依然在默默的嘀咕着这个数字,袁辉过去叫了一声哥,他才扭过脸说:“你们回去吧,我要去查一下存款的事情”说着拾起旁边的警帽再不说一句话,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不想刚走到门前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丁东华没说话侧着身子走了过去,那人回头看看,对着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声,才走了进来,我们一看原来是哲学系的谭剑波,他进来一看我在,笑着说:“啊呀,终于找到你了”我不知道什么事就站了起来,说:“找我?干嘛?”

    谭剑波跑过来笑着说“快快,救急,你可要帮这个忙?”我更摸不着头脑了说:“晕,你要干嘛啊”

    谭剑波边拉着我走边说:“明天学校不是举办“春之声”校园音乐会吗,我们那舞台布置还有好几块背景没画,联系好的美院的学突然有事不来了,我这快急死了,好不容易听同学说你这画画的功底不错,你可一定要帮这个忙”“啊,你听谁说的,我可好长时间没动过笔了”我一听就想撤,“啊呀,没问题,我相信你”谭剑波不容分说还是要拉我走,我一看逃不了了,只好说“行~~~行~我和你去,画的不行你可别怪我,不过你可得管饭”“哈哈”谭剑波一笑答应说“这还不好说,没问题。”我回头和袁辉说”那我先去了哦,你晚上给我再去打点饭,我怕我吃不饱”

    说着我们都笑了起来,谭剑波笑着打了我一拳,这家伙是个上海人,精细的要命,吃他一顿饭可比登天,平时爱好个表演什么的,还在学校里组织了个话剧团,弄的风风火火的,这不学校里组织校园音乐会,他首当其冲成了主要负责人,跟着跑前跑后的。

    我和他两人边说边笑的走向礼堂,我问他:“明天的节目准备咋样啊!”

    谭剑波摇摇头说:“哎呀,都快仇死我了,今天下午正在彩排,好几个节目都不太理想,我正在郁闷呢”我笑着说:“有你在还怕什么,一定搞的定!”

    谭剑波到不谦虚一拍胸脯说:“哎,你这话说的好,有我在啊,一定没问题的”到了礼堂后台,一片混乱景象,准备表演的,准备道具的,围在旁边加油的,一大堆人,谭剑波七拐八拐的才把我领到了一个小教室,里面立着几块高大的展板,上面用胶带贴着一张张一开大的白卡纸,谭剑波从箱子里给我翻出了几张图,拿给我看说就照着这个画,我一看,画并不难,是一些图案背景,但却要极浪费时间,就说:“这我一个人也弄不完啊,这图案画起来可费时间,”

    谭剑波又拿出铅笔和水粉说:“我在吗,你就画吧,我在这陪你”说着把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没办法,我只好拿着笔开始画了起来,谭剑波在一唠唠叨叨的和我说些学校逸事,我在旁边到也干的不闷,说着说着我们就说到了那晚尹树建的案子,他说:“哎呀,那个尹树建死的好惨的”“哦?”我边画边问他说“是吗?怎么个惨法!”

    谭剑波说:“哎呀,听说被刺了好几刀的,血流成河,多惨。”我笑了笑没说话,谭剑波又说:“那凶手能下那么恨的手,一定和尹树建是有仇的”我说:“这也未必”谭剑波又接着说;“你估计凶手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呢?”我摇摇头说:“这我估计不出来”我顿了顿转回头问他:“那你估计是谁呢”

    谭剑波笑笑说:“呵呵,我也估计不出来,不过~~~”好像欲又止,“嗯?”我有些察觉他有些话想要说,便停了手里的画笔问他说:“不过什么~~~~”

    尹树建却笑着说:“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又点急就说:“你有啥事就说吧,和我还见外,你要事不说,我可不画了”他以一听也急了忙说:“哎~~~,你可不能不画啊,你不画我就完了”我就说:“那你说我就画”他停了停又往后望了望小声的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也是瞎猜的,你知道尹树建的那个情敌张晓吗?”他特意加重了情敌两个字,我点点头说:“知道啊,不就和尹树建一个宿舍吗?”

    谭剑波咽了口吐沫说“那个家伙有好几次说要跟尹树建算账,要教训教训尹树建,有一次我有事去他们宿舍,还看见他正把一把刀放在枕头下面呢,没想到几天后就出了这种事”“啊~~”我有些惊讶说“有这事~~,那你和警察说了没有”他说:“当然没有,我和你是第一次说,这事,我那能乱说”我刚要问些别的,就听门外有人在叫谭剑波,

    谭剑波站了起来,又弯下身子和我说:“有人找我,我出去一下,刚和你说的,你可别当真,我也是猜的”说完他走了出去,“张晓?”我有些疑问的站在原地,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也觉的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出那有问题,谭剑波这一走再没有回来,果然说要请吃饭也没吃成,我一个人一直画到8点多才大概画完,胳膊软的都快抬不起了,两只脚也站的麻麻的,在教室了骂了半天谭剑波,没办法只好回宿舍了,还好,宿舍里有袁辉在,还给我准备了一大饭盒的饭菜。我一看见饭菜,又不禁把谭剑波从上到下骂了几遍,才坐下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袁辉在一旁都快笑的直不起来了,边笑还边咳嗽的说“哈哈,他的话你也能信,那家伙是天生是个演员,不是有句话吗?****无情,戏子无义~~”我听到这忽然想起了下午谭剑波和我说的话,就把那话和袁辉说了一遍,袁辉说“哎~~~你别说,张晓那家伙办起事来是个火爆脾气,你不记得上次和尹树建打架,要不是俞大仲拦着,还真出事了”我点点头说:“嗯又道理,不过有好几天没见过这家伙,那去了啊?”

    袁辉说:“哦,听说家里面有事,前几天就请假回老家了”我又问:“我怎么不知道他给分那个宿舍了!”

    袁辉说:“分在前面宿舍楼里了,好像是112”我边吃边说:“明天有时间我们去看看他!”

    吃完饭,我打了满满一杯水,坐在床上,把上午丁东华给我那张纸拿了出来,自从给丁东华提出了一些关键性的问题,明显感觉到丁东华对我们尤其是对我的态度有所转变,看来他是看出来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想想这样挺好,继续看那纸,上面丁东华字迹潦草,但一条一条列的却非常清楚,前面是案情的一些概述,中间是最近警方调查的一些结果,后面是我们提供的线索,我把目光集中在中间那段,其中有一段上面标着好多名字,原来是发生命案那晚在宿舍大院人员的名单。

    26号宿舍王同欣雷诺谭剑波郑清李东红徐献丰

    27号宿舍(尹树建)张晓红红

    28号宿舍俞大仲我袁辉严璞刘骏

    29号宿舍王亚东赵志江祁峰刘荣臣

    30号宿舍张满生王二军白先平刘俊杰吕鹏

    在事发前21:00—23:00之间尹树建去向问题的调查中,以上同学均说没有见过尹树建,其中李东红与徐献丰在21:00左右和尹树建分手后一起回了宿舍,其宿舍的王同欣可以证明,而王同欣在21:00—23:00一直在宿舍,其宿舍的雷诺、谭剑波两人可以互相证明,郑清当时也在宿舍,其宿舍的人都可以为他证明。

    张晓和红红两人分别是在22:10和22:15分回到宿舍的,除了9:45下习前有同学证明外,9:45—22:15之间两人都无法证明他们的行踪。

    俞大仲在21:00—23:00之间,见过董晓萍,据说两人在21:00—22:00之间在一起,有董晓萍证明,而22:00—23:00之间的行踪无法证明,我和袁辉、刘骏在21:00—23:00之间在宿舍和教室都在一起,可以互相证明,而严璞22:00—23:00之间在宿舍我和袁辉、刘骏可以证明,21:00—22:00之间在宿舍无人证明。而29号宿舍除了刘荣臣外,王亚东和赵志江、祁峰均无法找到证人证明自己21:00—23:00是不是见过尹树建,张满生和王二军两人在21:00—23:00在老师家帮忙,一位老师和老师的家人可以证明,白先平和刘俊杰也是下了自习后再没有证人证明他们说过的话,吕鹏更是在21:00—23:00之间一个人在宿舍睡觉,没有一个证人。看着这一大堆熟悉的名字,我好像渐渐看出了些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又觉得缺少关键的东西,只好躺在床上,一遍遍的梳理着些杂乱无章的线索,可能是下午太累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不到7点,袁辉就把我揪了起来,原来是学校的音乐会今天上午8:30在学校的大礼堂举行,昨天就通知所有同学早些入场,我随便洗了把脸,迷迷糊糊的跟着袁辉走进了礼堂,礼堂里早就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了,到处是衣着光鲜的美女帅哥,我们找到了安排好的位置,坐了下来,我继续窝在那打盹,可能是人太多的原因,礼堂里变的出奇的热,周围的同学纷纷把外套脱了,我也想脱,可一看早上起来忙的没穿衬衣,光穿了个背心套了件外套,要是脱了就走光了,只好忍着,一抬头,呵呵,之间我前面坐着李东红和徐献丰,李东红到不错,都快脱光了,徐献丰却也没脱,只把一边的一个袖子掳的老高,我打眼一瞅,我旁边的袁辉这时也看见了,拉着徐献丰的胳膊说:“哥们儿,这是怎么了!”

    徐献丰的右胳膊上一道大概十公分左右的伤疤,突出在肉皮上,红红的,很恐怖,徐献丰把胳膊转过来说:“这呀,我上初中时候骑车给摔的,当时缝了好多针呢,害的我3个多月没好好吃成饭”我们一听都哈哈笑了起来。

    演出开始了,非常热闹,舞台上莺歌燕舞,美不胜收,我对节目不太感兴趣,倒是对舞台上表演节目的女同学们报以了热烈如火的目光,不知不觉时间都过了3个小时,最后一个出场表演的是谭剑波的模仿秀,虽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不得不叹服谭剑波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模仿的几个天王级人物都惟妙惟肖,相像到了几点,我也由不住给他拍手叫好,不出所料,他的节目最后终于获了一个一等奖。从礼堂了出来都是下午三点多了我和袁辉去食堂吃了点饭,袁辉说:“我们现在去趟张晓那吧”我点点头说:“好!”</div>http://www.123xyq.com/read/3/3463/ )( 999个鬼故事大全 http://www.xlawen.org/kan/128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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