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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二楼,江远洌站在窗前,远远望着院子里那纤瘦的身影。许多天不见了,这个女人,清雅依旧,宁静淡泊,单薄的身子,却似藏了太多的苦痛。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在干什么,他犹豫片刻,终于转身出门。

    “王妃,我们回房间吧,外面风大,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冬霜催促。

    “好吧。”宁初婉不舍的看那树苗一眼,和冬霜出了花园。

    走在铺着鹅卵石的路上,宁初婉便想起了曾经家中的那条小路,一种伤怀倏然涌上来,她只觉得伤感。

    正失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她的身后响起,右边紧跟着就有一阵疾风吹来,宁初婉的右臂被重重一撞,“啊”!她站不稳,“砰”趴在满地突起的鹅卵石上,痛感,旋即遍及全身。

    五八、一巴掌

    ( )    宁初婉在冬霜的搀扶下站起来,看见一个妖艳女人,已经趔趄到草坪里,撞她的人,应当就是她。

    这个女人,急匆匆的要去干什么?竟然连她这么大个人都没看到。她正疑惑,就听见女人愤怒的声音,“不长眼啊你,怎么走路的?”

    愤怒的女人,呵……宁初婉淡然望去,身材丰满,皮肤白皙,长得非常秀丽,身穿薄纱般的衣裳,里面丰臀的胴/体若隐若现,只是,秋已凉,这个女人,不冷吗?

    “喂,看什么看?我要你给我道歉!”这个女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样子,看恐龙一样的眼神看她,少见多怪!

    “小姐,请你自重一点,明明是你撞了人,道歉的人应该是你。”冬霜冷冷的说。

    “你……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冷王爷的客人,你们对我如此无礼,如果我告诉王爷,能让你们死一百遍!”女人愤然,却憋红了脸,眼前这个女人,面无表情,就像冷面杀手一样,浑身散发着一种幽冷。突然地,她觉得,这两个女人并不平常。

    “小姐,就算你是王爷的客人,在王府不规矩,我一样可以请你出去。”冬霜冷冰冰的说。

    “你……你到底是谁?”女人气恼。

    “算了,冬霜。”宁初婉对冬霜轻轻一点头,倏尔看向那个女人,淡淡的说,“对不起,小姐,我不该挡你的路,你请。”宁初婉闪在路边,让开了路。这种小事,她不想计较,况且,她更不想再与那个男人有半分牵扯,既然她是那个男人的客人,她也不想招惹。

    “哼!算你识相!”女人气呼呼的走回鹅卵石小路上,刚走几步,却嘎然停住,“远洌……”

    江远洌在一棵柳树后走出来,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近,只是,他的眼神,却始终落在宁初婉身上,正眼也不看她一眼。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藏在了柳树后面?难道,她刚才的一举一动,他都曾看到?难道,这个男人一直在监视她?

    “王爷,你是来接我的吗?”女人喜悦的扑到江远洌身上,娴熟的抱住他的胳膊。

    却被他重重的甩开,“滚开。”匆匆一瞥,对她,竟是满目的厌恶,然后,他继续向宁初婉走去。

    “王爷,是你叫人来传话说让我来的啊,你忘了吗?王爷……”她抬脸祈求。

    “啪!”

    却得他重重一巴掌。

    “女人,没有人能在王府撒野,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他幽幽说着,却是这般蚀骨的禁令。

    “王爷,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啊,为什么这样对我?”她不顾红肿的脸蛋,流泪的眼中更增凄婉。永不相见!这个她爱的欲罢不能的男人,竟然这样残忍的就斩断了她的一切念想。

    “冬霜,把她拖出去。”他终于不耐,皱一皱眉,便向宁初婉走去。

    经纶的五官,尊贵的气质,美的这样纯粹,只是,这个男人对她,却似毒药。这张脸,即使再好看,宁初婉却也不想再看,转了眸,却正见被冬霜强行拖走的女人幽怨的眼神,可怜的女人,可知,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是注定的苦?

    五九、王妃不肯吗

    ( )    江远洌幽然走近,二十余天未见,这个女人,更加寂静,然,对他无视的眼神,令他骤然感觉到愤怒。明明已经靠近到她身边,怎么却感觉,离她越来越远?

    “王妃,恢复的不错?”他勾唇,轻佻的一句话,便揭开她最痛的伤疤。

    这个男人,全身带着毒刺,总是,无情的将她刺伤。还好,她已经习惯,虽是心痛,却也不流露一丝情绪,“还好,谢谢王爷关心。”

    还是那般事不关己的语气,淡若清风,却总轻易的就点燃他的怒火。

    他压抑,如果依着他以往的脾气,这个女人,都不知死过了多少次,可,对于和她的游戏,他偏偏情有独钟。

    江远洌抬头手,修长的五指落在她雪白的脸上,用一种玩弄的姿态,缓缓抚摸。耗损了太多血气,这女人,脸色呈一种没有血色的苍白,清透的眼中,却总不见一丝情绪。

    这个女人,对他,藏了太多。

    “你喜欢桃树?”他低头,薄凉的唇与她仅一掌之隔,吐气清香温热,声音竟然温柔。

    切……她才不要,陷入他温柔的陷阱,在她眼中,他只是个无情的恶魔,她只能把心死死封闭,远远的和他保持距离,不然,只要一不小心靠近了,他就会立刻将她的心狠狠抓住,凶相毕露,痛加折磨。

    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远离,远离……

    于是,她淡然撇开他的问题,连眼也不眨一下,自顾自的说,“我娘呢?能让我再见见她吗?”

    眉头危险的蹙起,江远洌眼中瞬间阴霾,心里骤然升起一团怒火,正要咆哮,却看到宁初婉湖水般的眼,所有的火,瞬息全被她的宁静压制。

    她,面无表情,虽然静雅,却也仿佛没有了灵魂,没有了生气,这女人,也许,是他伤的太重。眉宇间恍然氤氲了一抹疼怜,他还是选择了温柔,“好,如果你的表现令我满意,你马上就会见到你娘,现在,把手放在我腰上。”

    马上就能见到妈妈?妈妈现在就在王府里?宁初婉漠然的眸中,骤然闪过一道亮光。

    “看来王妃是不想见到你娘了。”江远洌轻勾唇角,双手一摊,轻叹。

    “不……”她匆忙把纤巧的手放在江远洌腰上,“王爷,现在就带我去见我娘。”

    “啧……王妃,那要看你能不能要我满意,现在,乖乖的偎到我怀里来,我要你,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温柔女人样子。”他邪魅的笑,看来,只有提起她娘,这个冷冰冰的女人才会稍微正常一些,真是有趣。

    偎进他怀里,这,或许还能勉强做到,还要小鸟依人,还要温柔?!呵……如此高难度,她恐怕没有这么高超的演技。

    “怎么,王妃是不肯吗?”他悠然邪笑,仿佛莅临天下的王者。

    六十、狼性难耐

    ( )    “不,不是……”寂静的眼中骤然泛起慌张的涟漪,宁初婉猛然偎进他怀中,瞬间便感受到他稳健的心跳,清新的气味混杂着上等烟草的味道冲入鼻中,他的一切,竟是如此熟悉。

    这样,才有点女人味,他勾唇,眼中竟流露出一丝暖意,或许,这个女人一开始就这样听话的话,就不至于受这许多的苦了罢。

    江远洌从不知安分的手,早已放在她腰间,就这样,揽了她,向房间走去,远远望去,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竟很惬意。

    他的怀抱竟然也温暖,只是,她完全不敢去感受,她早已在他和她之间画上一条警戒线,决不允许自己越界。

    “不是要去见我娘吗?你这是带我去哪里?”走到楼下时,宁初婉终于按捺不住。

    “你以为,我会带你去哪里?”他神秘一笑,将她抱紧,径直走到他的房外。

    这个男人,带她来他房间究竟要干什么?该不会是要和她……不,不可以,她突然想退缩,但,想到或许能见到妈妈,即兴的念头便即刻散去。

    “咔嚓”江远洌开了门,“王妃,你自己决定,要不要进去呢?”

    宁初婉往房间里一望,空空荡荡,妈妈根本不可能在里面。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一咬牙,她毅然踏进去,刚站稳,却听到“砰”的一声,他已把门重重关上。

    孤男寡女,关紧的房间,而且,他眼中不怀好意。

    宁初婉背脊一阵发冷,怯意不由的在眼中流露出来。

    “女人,勾/引男人的把戏越来越厉害了。”江远洌大步逼近,一把将孱弱的她抱紧怀里,收紧的双臂,几乎将她单薄的腰身撕裂。这个女人,进门就一副羞怯、惊恐的样子,惹的他不安分的心,一阵躁动。

    “王爷,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骗子,你明明说带我见我娘,你这个骗子,骗子!”宁初婉不住的挣扎、喊叫,他滚热的唇,竟然无法在她摇晃的脸上停留。

    “女人,老实点!你赶走了那个女人,就要代替她为我消火!”他真想对这个不老实的女人怒喝,却不知为什么,声音出口,却软了许多。

    已经二十多天没碰过女人了,他的兽/性早已难以按捺。有几次,他本可以去她的房间找她,但,每每想到她孱弱的身子,他就压抑了下来。今天,他叫人传来天香楼的头牌赵海儿,那个床/上功/夫很令他满意的女人,都怪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一怒之下赶走赵海儿。

    都怪她,一进门就勾/引他。

    都怪她,她这副天真而害怕的样子,是他最想吃的甜点。

    女人,不要怪我,这一切,都只怪你自己,“嗤”他一把撕开她的上衣,她雪白的肌肤立刻露在他面前,纯洁的少女体香也溢出来,瞬间点燃了他狭长的眼眸。

    六一、命中要害

    ( )    “放开我,江远洌,你这个大骗子,放开我!你只会骗人,只会骗人……”宁初婉挣扎着喊。

    眸中骤然晃过一丝冷冽,江远洌猛的松开了禁锢她的双臂,奋力挣扎的她一个站不稳,就摔倒在地上。

    “是不是见上方秋音一面,爱妃就会乖乖顺从?!”他冷声,本可不顾她的反对,强行占有她,但,此时,却觉那样太没无趣。

    宁初婉咬着下唇在地上爬起来,双手抱胸,护住上身露出的大片白皙,抬眸间,表情早已淡漠,“我要见我娘”

    这个女人,算是默许了吧?该死!他完全可以不必争取她的意见!

    目光交错,江远洌将自己的外衣扔给宁初婉,转身,打开房门,回头看了一眼愣然的宁初婉寒声道:“愣住干什么?还不给我过来!”

    什么?这个男人搞什么鬼!宁初婉疑惑,慌忙的穿上外衣,起身跟在江远洌的身后。

    经过七拐八拐,江远洌停在一个看似很破烂的房门前。

    门前站立着两名身材魁梧的家丁,一见江远洌的到来,便立即迎了上来,垂头:“王爷有何吩咐。”

    “把门打开。”

    “是。”

    房门打开,落入宁初婉视线里的是一张憔悴的脸,:“娘。”宁初婉的眼睛立即就潮湿了。

    正在绣着女红的方秋音立即抬眼看来,“小婉。”

    “娘!”宁初婉唤了一声,立即抬脚欲走进房,却被江远洌拉住手腕、

    “江远洌,你干什么!”宁初婉生气的瞪起眼睛。

    “本王已经让你们见上了一面,现在该履行你的诺言,走吧。”江远洌邪肆的笑,轻佻的打量着宽大外衣下掩藏的姣好身材。

    她见到妈妈太激动,竟然忘了自己这样的穿着,他是故意的,这个坏男人,真是太可恶了。

    泪水犹蓄眼中,这个女人,发怒时,总胜过冷淡时好看。他邪笑,邪恶溢出眼眸。他拽着宁初婉的手腕起步就走。

    出于自然的反应,宁初婉甩开江远洌的手朝着方秋音跑,却被他一把抓住,扯进怀中,“怎么,爱妃,你想变卦吗?”他眸已狭长,欲/火一触即发。

    “你放开我,我要跟我娘说话,你放开,放开!”她不老实的挣扎,却再次犯了禁忌,撩动起他滚热的火焰。

    已经有太久,没碰过这个女人了,现在,别想逃走!

    宁初婉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横抱起来。

    宁初婉身体一震,小手勾住江远洌的脖子。

    江远洌勾了勾唇角,恶魔的笑容在他的眼底绽放,他抱着宁初婉,那淡淡的沁香撩拨着他的心房,他脚尖一点,带着宁初婉腾空飞起,朝着房间飞去。

    ……

    房间里,江远洌不多说话,俊美的脸,已经埋入她脖颈里,一阵疯狂暴吻。

    啊……突如其来的酥麻感,自脖颈被他吻过的肌肤开始疯狂滋生,然后迅速蔓延全身,一瞬间,全身力气,竟似被抽空,她像一块冰块,彻底融化在他滚热的胸膛里。

    这个男人,就像有魔力一般,太致命。她的呼吸,竟不自觉开始急促。

    不!不可以屈服!宁初婉猛然抬腿。

    “砰”!

    膝盖重重顶在他两腿间的要害部位,宁初婉紧接着,便听到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

    六二、像狼一样啃她咬她

    ( )    江远洌双手抱住下身,好看的五官拧成一簇,青筋暴突的额头上渗出冷汗,这个男人,狠狠咬着牙,恨恨的眼睛,像即将吃人的兽类。

    这男人痛苦的眼睛表明,他伤的不轻,不过,应该不会死,管不了这么多了,宁初婉趁机转身,迅速走到门口,正要关门,却听到他在嗓子里挤出的低沉吼声,“女人,你……给本王……走……”

    不禁回眸,她再次看到他那张痛苦的脸,竟然忍不住对他嫣然一笑,“走就走。”

    “砰”!她重重关上了门。

    “宁初婉,你给本王……走着瞧!”他咬着牙对关上的门说。

    这报应,他应得!以后,他要怎么报复,也随他去吧,反正,逃过了一次便是一次。

    现在她知道妈妈在哪里,下次,她可以偷偷的去看妈妈。

    ……

    夜清凉

    心情忐忑,总觉他吃了苦头不可能就此罢休,所以,宁初婉不安的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已经子夜了,今天他应该不会来了。

    她紧闭了眼睛,正想安心,却听“咔嚓”一声响。

    门竟打开,黑暗中,只听到熟悉的脚步,也感受到那陈冷的气息。

    心已纷乱,早知,是仇家,终要找上门的,她亦安静,只等他靠近。

    这个女人,该是睡了,睡的还真够死,他故意将脚步声踏的很响也不曾将她惊醒,他也不妨,趁她睡着把她吃干抹净。

    “砰”!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早已利落的脱个干净,抹黑伸手去扯她的睡衣。

    “你要干什么?”她惊呼,双手猛的抱住睡衣,翻一个身,隔开与他的距离。

    江远洌倒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嘴唇轻勾,如此靓丽,可惜,黑暗中,她无法看到。

    “你说呢,王妃,你说半夜爬到你床上,本王要干什么?”这个女人,还没睡,呵……正是时候,他正要好好教训她,不需要啰嗦,他已扑到她身上,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走开,不要靠近我,走开,嗯……嗯……”她挣扎,后话却被他印下的唇死死堵上,湿软的长舌,早已趁机滑入她口中,无休止的吸吮。

    好吃的小舌,清香的口气,这女人,对他,自是美味。柔软的身,压起来,更是舒服。

    “嗯……嗯……”宁初婉反抗的声音堵在嗓子里。

    这个男人,浑身滚热,身材健硕,体香好闻,像头狼一样啃她咬她,还压的她喘不过气,真是该死!

    而且……他不老实的手,竟然已经撩起他睡衣,那个坚/实的东西便贴到她大腿上,这样炙热,这样坚/硬。

    呵……这个男人,还真是结实,经了她那样重重一下,竟没有废掉。然,心跳的反应慢了一拍,面红耳赤时,已是下一秒,剧烈挣扎时,他的身体已经猛然前倾,熟练的进入她体内。

    “啊!”剧烈的胀痛,旋即袭来,席卷全身。

    六三、大换血

    ( )    六三、大换血

    “不可以,不可以,不要,不要……”宁初婉在江远洌身下猛然一阵躁动,不可以,小产后的一个月内是不可以做这种事的,况且,她那里的血还没有干净。

    然,他却牢牢将她压住,轻描淡写的吸吮,便将她口中的空气吸干,令她无法再发出一点声音,快速律动起来。

    酥麻感瞬间遍布全身,她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神经都充满了快/感,她知道,万不该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对这个男人。

    可,为什么,任她如何的压抑,却也不能彻底泯去这种感觉?他仿似有魔力的手,却在这时在她胸前轻轻抚摸,骤然有种飞上云端的错觉,她的嗓子里顿时一阵干燥,甚至,想要舒服的呻-吟。

    不,绝对不可以这样,绝不可以!

    她毅然抓紧他的后背,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肌肤里,留下十条血红的抓痕。

    灼烧般的痛觉,令狂热的江远洌情/欲迷蒙的眼眸深深一紧,血腥味又扑来,他幽红的眸,瞬间布满嗜血的色泽,他加速,这个女人,是他爱憎无法分明的禁药。

    一夜不得入眠,宁初婉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她起身,便看见床单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下身干涩痛彻,他,是头十足十的兽。淡然一瞥,昨夜的事,她已不愿多想,穿了鞋,她走到窗前。

    外面,一大群人在院子里锄草,竟很热闹。王府,是要大换血了吗?

    “叩、叩、叩……”敲门声竟然很轻,“王妃起来了吗?”冬霜的声音,不知何时开始,她对她,竟变得客气。

    “进来吧。”该是又来监视她了吧,她刚醒来,算的好准时。

    “咔嚓”,冬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放在桌上,“早饭也没吃,把粥喝了吧。”

    “先放那里吧,我不饿。”她淡淡的说,视线却一直在窗外,远远的,那个花园里,她亲手种的那棵桃树,也该成活了。

    冬霜走过来,并肩站在宁初婉身边,亦望见窗外忙活的人们,轻轻的说,“王爷今天命令把院子里的花草锄掉,全部种成桃树。”

    宁初婉一愕,清冷的眼中倏然闪过一丝颤动。记得,昨天在院中,他曾问过她,是否喜欢桃树,难道,他种桃树会是为了她?

    呵……他恨她还不够,又怎肯为了她如此大动干戈?况且,他的心思,她从不曾得知,也不想费心去揣测。

    “王妃,喝粥吧,这是王爷特意吩咐厨房给你做的,熬了一上午呢。”冬霜的声音传来。

    “好。”她答应着,目光扫过院子,眼中竟泛着涟漪。

    ……

    “叩、叩、叩……”敲门声响。

    “进。”江远洌幽然掷声。

    左耳缓缓走进来,站在江远洌前,“王爷,我们查到宁天成的消息了。”

    “快说。”眉宇收紧,冷眸中瞬间布满了仇恨。

    九死一生

    ( )    九死一生

    “王爷,我们在邯国皇城闹市见到了宁天成,可惜,我们在邯国那边的人手太少,让他跑掉了。”

    “你多带人手,亲自去邯国办这件事,这一次一定不要让他再跑掉!”江远洌冷冷的说。

    “是,王爷,属下这就出发。”左耳说完,转身要走。

    “左耳……”江远洌深凝的眸倏然一颤,“抓活的。”

    “好的,王爷。”

    左耳已退下,江远洌的眼眸却依旧深冷,原来那只老狐狸跑到邯国去了,可暗算他,并射飞镖威胁他放了宁初婉和方秋音……还有那夜想接应宁初婉出去的人,不是宁天成,那又会是谁?

    除了宁天成,究竟是谁会这样做?

    他突然觉得,已经陷入了一个深深的局之中,设计这个局的人,却藏的太深。这问题,前所未有的棘手。不过……他唇角突然勾起,倏尔邪魅一笑,清凉的眸中便绽放出一道冷光:无论是谁,既然,想跟他玩游戏,他就会静下心来,陪他好好的玩。

    ……

    花园里,宁初婉用小刀在她种下的桃树上刻下一个小小的“婉”字,已是满园桃树,等她的树儿渐渐长大,这个字,也会随之长大,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满园的桃树中认出它。

    二楼窗前,江远洌手拿望远镜,竟习惯了,远远的观察这个静雅的女人,也许,不靠近,才会免掉他那些莫名的烦躁,也免掉对她的伤害。

    ……

    时光如水,恍惚间,竟过了三个月

    万物俱寂,又一个冷冻。

    “王爷亲启:宁天成坠崖,尸体暂未找到,九死一生,但不排除他未死的可能。”飞鸽信件上左耳的汇报。

    “宁天成!”江远洌眉心微微锁起,深邃的眸子一闪而过的嗜血,长臂一挥,将手里的信件以愤怒的姿势摔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恐怖:“宁天成,就算你死了,本王也要你曝尸百天!以解本王心头之恨!”

    茹儿……

    思念袭来,忧郁笼上心头,也该心安了,然,心里,却怎么空落落的?烦乱中,竟还有一抹担忧,眼前淡影拂过,竟是宁初婉忧伤的泪脸。

    如果那个女人知道了宁天成的死讯,会怎样?他的心,猛的一震,俊美无俦的脸,竟皱起波痕。

    “王爷。”阴暗的角落,幻影沉声开口,脸色冷凝:“我们二十天前失踪的那三个人找到了,他们死在一个地窖里,每个人的身上只有两处奇怪的伤痕,王爷,我怀疑有身手不错的杀手藏在我们周围,我正在秘密的查这件事,在我找到他们之前,王爷一定要小心。”幻影清韵的声音。

    “嗯,知道了。”

    江远洌看着消失的幻影,冷然的收回了目光。深吸一口气,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些事,都发生在宁初婉来到王府后,这一切,和她,到底有着怎样必然的联系?

    六五、死了?

    ( )    六五、死了?

    晴天,午饭后,宁初婉和冬霜在院子里散步。

    都已习惯了这样的节奏,那个男人,似乎收敛了他所有的锋芒,只是偶尔在夜里闯入她房间,如兽般折腾她一整夜,剩了的时间,也还清净。

    这样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到何时?她没有资格去问,那纸契约,或是无限期,将她此生都绑住。

    冷风吹过,“砰”!路边木质垃圾桶竟被吹倒。

    好急的风,宁初婉俯身去扶。

    “王妃,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吧。”冬霜淡淡的说。

    “随手的事罢了……”倏地,宁初婉愣住,视线被露在垃圾桶外烧的只剩下几个字的纸张吸引住了

    “宁天成坠崖。”

    就模糊很难辨认的五个字,令她清丽的眼眸骤然收紧,一把在垃圾桶里的纸张拽出来,秀目睁大,宁天成,她现在名义上的爹,江远洌恨透了的对象,死了?

    “王妃,你怎么了,王妃?”冬霜诧异的喊着突然呆住的宁初婉。

    “是王爷干的吧?”她抬头望向冬霜,眼泪不知觉的掉落下来,心里不明所以的辛酸,这个反应应该是前身宁初婉的本能反应吧。

    这个女人,毅然决绝的眼神,竟然令她一阵心惊,“王妃,你说什么?到底怎么了?”

    “王爷在追杀我爹,对吧?”她哽咽,泪已如泉涌。如果没有人追杀,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坠崖?一定是,一定是江远洌,是他想逼死她爹,一定是的。

    “王妃,你说什么?”冬霜震惊。

    泪已如泉涌,她转身,孱弱的背,在冷风中颤抖,爹,爹……

    江远洌,江远洌!她要去找他对峙,这个蛇蝎般的男人,压抑了所有的苦痛,她迈步,却突然感到一阵胸闷,眼前一黑就迎头栽倒。

    “王妃!”冬霜低身,刚扶起宁初婉,就见王爷从外面进来。

    江远洌眼光不离宁初婉,“她怎么了?”这女人,泪光满面,伤心欲绝的脆弱脸孔,骤然令他心痛。

    “王爷,王妃她……”迎上江远洌如刀锋般的目光,冬霜已不敢再往下说。

    她,手里各紧紧抓着那残破的纸片,纸片上,竟是……

    该死,明明已经烧掉了,怎么还会剩下一点!

    “扶她回房间。”他漠然抛下一句,隐去所有温柔,转身再也不看她一眼。

    “王爷……”宁初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传来。

    这个女人,醒了?他愕然止步,转身,就望见她憔悴的脸。眼泪犹在,她水汪汪的眼中,到底藏了多少忧伤,多少坚强?突然很想走上前,为她擦去眼泪,可,她的目光,竟是这般冰冷排斥。

    六六、她只想要一纸休书

    ( )    六六、她只想要一纸休书

    “王爷,我爹已经被你害死了,你的仇也报了,你也该放过我和我娘了吧,我只求你一纸休书,休了我……”此情此景,怎样才能将所有眼泪吞进肚子里,不在这个可恨的男人面前露出一丝可怜,她已压抑到极致,悲痛与恨汹涌交织着,多一秒钟,也无法再承受。

    休书!江远洌的心猛的如刀绞在剜,这个孱弱的女人,他恨了太久,也伤了太多,只是,此时,他对她,早已说不上是疼是恨。这个女人,憔悴泪眼中,竟蓄着这样大的决心,决心,要离开他。

    他黯然,竟,她却胸口一窒,再度昏迷过去。她,当是太过伤心,虽在刻意隐藏,他依旧感觉得到。

    “扶她回房吧。”他仓促转身,仿佛再也不敢看宁初婉一眼。这样,也好。

    ……

    醒来时,脸上发间满是眼泪,宁初婉胸腔一阵抽搐,“呜……呜……”又不觉出声。

    “醒了,王妃。”冬霜站在床边,冷漠的脸上,隐有一丝关切。

    “王爷呢?”她坐起来,抹一把眼泪,声音凄冷。

    “王爷在……你找他干什么?”

    那个男人,刚回来不久,应该在吧。宁初婉下床,穿了拖鞋,走出门去。

    “王妃,王爷心情不太好,你最好别去。”这个女人,背影瘦弱单薄,一如风中残花,竟是那般黯淡伤怀,哪个无心的人见了,会不心怜?

    “咔”,她决然开门,出门而去。

    “咔嚓”她毅然推开了这扇她曾经避之不及的门,浓烈的酒香,立刻冲鼻而来。

    角落里,江远洌一杯接着一杯饮着酒,愈喝愈多,却是愈加的清醒,蝶儿的笑颜,还有那女人涓涓流泪的模样久久缠绕他的脑海。

    “王爷?”宁初婉朝着里屋喊了一声,地板上满是空荡的酒坛,想来他喝了许多。

    转眼之间,壶中的酒,已经喝尽,江远洌醉趴在桌上,手里的酒坛铛的一声落在地上,破碎成无数的碎片。

    江远洌?他空腹喝了这么多?宁初婉微微的错愕,脚下的步子却已经迈了过去。

    “江远洌,你醒醒。”宁初婉颤抖着伸出手,摇了摇江远洌的手臂,心头微微的震撼着,那灼灼的感觉从他的手臂上传到她肌肤上,烫的她猛的收回了手。

    “蝶儿。”低喃着,心头却是剧痛,江远洌眯着眼,敛下满心满腹的痛楚。

    纤瘦的身体一颤,银牙不由的咬着唇瓣,心的某处忽然抽痛着,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很不喜欢,宁初婉猛的转身。

    “蝶儿。”沉醉下,江远洌忽然抓住宁初婉的微凉的小手,那样柔和的感觉,这一生,他再也不能拥有了。

    六七、她只有休书一封2

    ( )    六七、她只有休书一封2

    “江远洌。”宁初婉惊慌的一怔,她以为江远洌已经醒了,她快速的抽回手,可惜却被他握的很紧,紧接着身体被他一扯,带进了怀里:“江远洌,你,你放开我。”

    “宁初婉,本王不允许你逃跑,宁天成的债你还没还完,本王不允许你跑,不允许……”

    宁初婉的脸色怔了怔,复杂的眸光流转着,心头一狠,挣脱掉铁臂紧箍的怀抱,抓起桌上的茶水壶朝着江远洌泼去:“王爷,我给你醒醒酒!”

    “唔……”冰冷的茶水泼在脸上,刺骨的感觉却也让江远洌的酒醒了大半。

    “宁初婉!”江远洌一把抹去脸上的茶水,等看清宁初婉的脸,不由的瞪着她。

    “王爷?酒可醒了?”

    她的声音淡淡的传来,脸上还是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黑眸中自始至终没有一丝的情愫。

    冷硬的面容神色闪了闪,却又在片刻后恢复了冷漠,高大的身影随即压了过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宁初婉消瘦的脸颊:“我的王妃,这么晚来找我,莫不是想本王了?”

    “王爷,你想多了,我的心里可腾不出多余的地方来想你。”王妃两个字,讽刺的厉害,她不过是他复仇的筹码,现在爹死了,那她算是没有了利用价值,王妃,她可担当不起,“王爷,我爹死了,你的仇也算报了,我对你来说,也算没有了利用价值,我只求你休书一封,放我跟我娘走吧。”

    一瞬间,江远洌愣然的站着,她的话,为什么他竟然感觉到一丝心痛,她竟然对他一丝眷恋都没有,冷冷然的问他要休书?

    “想离开?好,如果,你敢离开,我就放你离开。”

    声音阴霾,竟是这样可怕。

    “王爷,你?”宁初婉错愕的一愣,他竟然愿意放自己走?

    宁初婉看向已经走向窗口的颀长身影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了进来,吹动着他墨色的长发,在白色的风衣之下,黑白鲜明的对比,映出一抹寂寥而孤单的背影。

    ……

    天已是黑夜,却不知何时变了天,漆黑夜空浓云遮蔽,不见一丝光亮。寒风如刀,她穿的单薄,只感到冷。

    江远洌拉着她,走向院门,门口,一溜地上,赤光点点,风吹过时,更加艳红,火一般的颜色。

    那是什么?宁初婉突然有种痛感。

    他已拉她走近,幽然望着从面前直扑到门口的火热,声音玩味,“王妃,如果你能光着脚走过这十米火炭,本王就放你走。”这件事,就算是他,恐怕也不敢做,这个女人,自是不会的,他怎能,这样轻易就放过她?

    呵……难怪他会那么爽快的答应放了她,竟然如此精心的准备,好高明的男人!她毅然抬头,决绝划过淡眸,“王爷,说话算话!”

    六八、都结束了

    ( )    低头,宁初婉挽起裤脚,甩去鞋子,决然踏上那片炭火。

    “滋……”狠狠的痛,肌肤烧焦的痛感,原来是这般滋味。

    “嗯……”痛彻心扉,她狠狠咬紧了嘴唇,再不叫痛,毅然在炭火中迈开脚步。令神经麻木,这一切,都将过去,忘了痛,忘了痛……

    眸中玩味一扫而空,笑僵在脸上,江远洌的心,仿佛被毒针刺中,那种肌肤烧灼的味道冲入鼻中,他骤然想冲过去,把这个发疯的女人在炭火里抱出来,然,他只能紧咬住牙,紧握住拳头,不令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滋,滋……”

    她在他视线里一步步远去,不见一丝留恋。瘦削的背影,柔弱坚毅,竟又令他想起茹儿。

    一抹冰冷倏然入眼,他这时才见,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雪入炭火之中,许能微微降温,这女人,也不至当场就死。一念闪过,江远洌突然皱眉,这条路,明明是她自己选择,是死是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心中纠结时,她已踏出最后一步,颤抖的站在炭火外,转头看他,眼眸里,除却了强忍的苦痛,竟是解脱般的释怀,“现在,请王爷……放过我……和我娘……”牙齿格格作响,她用漠然的语气,决然吞下无尽的苦痛。

    他脸色沧冷,忧郁的眼中,竟划过一抹受伤,“宁初婉,为什么这样做?”

    “不为什么,只要能离开你,做什么,我都甘愿。”她淡笑,苍白的光线下如此凄婉。

    眼眸剧烈一颤,心仿佛被狠狠被揪了一下,下一秒,便滋生出无尽的恨意,愤怒像狂澜一样席卷而来,他狂躁的迈开步子,绕过炭火走到她身边,恨恨的抓住她的衣服。

    宁初婉下意识的抱住双臂,而,全身早已因剧痛的战栗没了一丝力气,根本无法阻拦他的粗暴。

    “嗤”,衣服已经被他重重的撕扯下来,雪花旋即打落在肌肤上,融化了,化作刺骨的冷。

    也好,冷,也不至痛晕过去。

    他彻底失控,转眼间便扯去她所有的衣服,然后,狠狠的瞪着这个女人,狭长的眼眸,滴血般幽红,“女人,你对本王也没有任何价值了,滚出本王的世界,本王的东西,别想带走一件。”

    宁初婉轻笑,他的东西,她本就没打算带走过,这样,从今以后,她也不会和他再有任何的牵连,恨也罢,痛也罢,以后,她再也不要见到这个男人!

    “我娘呢?”她还是不忘。

    “啪”!他愤怒的把残破的衣服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转身走调,嗖嗖的寒风下传来他刻意压低的嗓音,“方秋音已经不在王府,自己的去找吧!”

    宁初婉低头紧紧咬着( 罪妃倾城 http://www.xlawen.org/kan/13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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