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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

    宁初婉开门进屋,立刻坐倒在椅子上,这一天,感觉好累好累。

    或是因为腿部的伤痛吧,一下午,宁初婉的心情一直不好。为什么,脑海里总是莫名其妙的蹦出穆雨晴的身影?

    那个好看的女人,本就令人印象深刻吧。她刻意不去多想,竟似在逃避着什么。

    “砰……咔嚓……”!

    倏然一阵花瓶坠地摔碎的声音。

    “谁!”宁初婉惊讶的望向窗台,心,倏然一阵狂跳,“哥哥……”慌乱起身,他向窗台走去。这张脸,她永不会忘,窗前站的,竟是,她在现代时,被苏冷设计出车祸而死的哥哥。

    八九、需要一个怀抱

    、需要一个怀抱

    “哥哥,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万般酸楚滋味,翻江倒海,泪已夺眶而出。原来,哥哥,也存在于这个年代,那么,这三年,他又在哪里?她所受的苦,他可知道?

    已是黄昏,窗帘半开,微弱的光线投射而入,清晰的映出宁雨潇好看的脸,他,一身黑袍,立在窗前,还是那般高大,却也那般孤单,凝墨般的眼眸,微微眯起,视线,一动不动的看着向他走近的宁初婉,这个她曾经最疼最爱、独一无二的妹妹。

    眸色偏暗,却不知,藏了多少的难言之隐。

    “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娘被人抓走了,我们去救她。”眼见着,她就已走进他身边,却见他痛苦的皱紧眉头,猛然跃起,化作一条影,飞出了窗外。

    “哥哥……”心如刀绞,她顿时撕心裂肺的喊叫,泪如泉涌,却顾不得擦,转身,跑出房外。空荡院子里,却早不见一个人影,三年未见了,终于重逢,他一句话也不对她说,却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孱弱的心,几乎碎掉。

    房外,空空荡荡,湿漉漉的地面,完全没有一点痕迹。空荡周围,一切,都那般寂静,没有任何异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出现了幻觉?不!她不会看错,那个人,绝对是哥哥,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不肯说一句话,为什么,她明明见他跳出窗户,却又不见了他丝毫踪影?难道,哥哥也会武功吗?可,既然来见她,他又为什么,不肯对她说一句话?

    这一切,谁能给她一个解释?!

    突觉心乱,她缓缓回房,坐在椅子上,失神,晚饭还没吃,却不觉饿,谢子言该要来了吧,正失神时,宁初婉骤然看见桌上放着的那张墨画。

    那个人怎么,这样眼熟?

    伸手拿起,她还未平静的心,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墨画里的人,竟然是爸爸!她还以为,她今生的爸爸和现代的爸爸不会是一个人,原来,竟还是他。他穿一朴素民服,站在不知名的地方,当是爸爸生前的墨画吧,想念又起,宁初婉潮湿的眼中,又流出眼泪。

    收起墨画,她正想将它放起来,她却倏然看到墨画后面的落款:

    浩远信厉年,二月初八!

    上个月的墨画!难道,爸爸还活着?!

    爸爸,妈妈,哥哥,你们,在哪里?婉儿好想你们。

    “吱呀!”房门骤然被推开,“初婉,天黑了,怎么不点灯?”谢子言走进来,疑惑的蹙着眉。

    无声闯她房,这个温尔儒雅的男人,总是不够君子。小心的收起墨画,宁初婉转身,“想过会儿再点。”

    天黑点灯,难道不是顺手的习惯?他正要将她拆穿,却望见她满目眼泪,“婉,到底怎么了?”他缓缓走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搂住。

    他的怀抱,总是温暖,这一次,她竟不挣扎,眼泪再也无法停住,决堤般湿了他衣服,原来,她此时,是这样需要一个怀抱。

    “婉,告诉我吧,遇到了什么困难,要我来帮你,好吗。”他轻抚她的后背,她的眼泪,令他柔肠寸断。

    “呜呜……”她哭声更响,此时才知,自己原是这般脆弱,这些眼泪,她已压抑了太久,还以为,自己都可以承受,原来,只是一忍再忍。

    “不要这样压抑自己好吗?婉,告诉我,我会为你保密。”他再难忍,只是,更心痛,她的苦,他为何不能带她来受?

    “我娘被人抓了……”她终于开口。

    “谁?是谁抓了伯母?你报官了吗?”谢子言蹙眉,担忧之外却也有些额外的喜悦,她,终于肯对他敞开心扉了,他与她心的距离,是不是又拉近了些?

    “不能报官?娘会……有危险,他抓了娘,还威胁我去王府当丫鬟。”她哽咽。

    原来,她去王府当丫鬟,是迫不得已,心又明朗,谢子言抱紧了宁初婉,“相信我,我会帮你查到伯母的下落的。婉,相信我,会好的,会好的……”那个人,既然威胁她去王府,一定还有其他意图吧,这件事,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压抑的心事,一经倾诉,宁初婉的心里,竟然舒畅了些,哭声渐止,她推开谢子言,“子言,这件事,我不想让你卷进来,我会处理好的,答应我,不要插手,好吗?”

    “恩。”谢子言点头,还是让她,安心吧,反正,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就绝对不会不插手,那个人,已威胁到了她的安全,他又怎会,眼睁睁看下去。

    “初婉,吃晚饭了吗?我们今晚去酒楼吃饭吧。”他暖然一笑,暖入她心。

    “嗯。”她点头,已被伸手在椅子上拉起,拥入怀中。

    出了院子,宁初婉锁门时,谢子言在身旁仔细的欣赏她身材,视线下移,却看见,她小腿肚上那片淤青。

    怎么了?正要问,他却把话收回,璀璨的眼中,划过一抹失落,已无须再问,定然,又是江远洌欺负她了吧,不行,看来,他有必要去王府一趟,向那个家伙澄清一些事情。

    ……

    早晨,王府

    宁初婉一手端着早茶,一手敲响了江远冽书房的门。

    “进!”他慵懒的声音传来。

    她推门而入,便见他睡意惺忪的脸,“王爷,你的早茶。”他躺在那张檀木椅子上,竟似刚刚醒来,难道,这个男人,昨晚睡在书房?

    稍有疑惑,她自不想多管他的闲事,放下茶水,正要转身走人。却见江远冽缓缓起身,走向那个书架,打开那本厚厚的书,在里面拿出了那把钥匙。然后,去开那个箱子。

    奇怪,前天晚上,她明明也是找的这本书,怎么没有发现钥匙?宁初婉眼中登时划过一抹疑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远冽,却不知,他狭长的眸中,正闪烁着一抹诡异的光芒。

    九零、这样暧昧,这样恶心

    九零、这样暧昧,这样恶心

    “你怎么还不下去?”江远冽倏然转身看向宁初婉,没睡醒的样子,竟也好看的勾魂。

    “哦……奴婢告退了。”她一副逼真表情。

    “恩!”他懒懒的哼一声,然后,坐回了檀木椅子上。

    “吱呀……”门被推开,宁初婉还没迈步,就看见谢子言走了进来,他,怎么又来了?睁大眼睛,她一脸迷惑,正不知该怎样做,却见谢子言一脸惊喜的模样,“燕飞,真巧啊,你也在。”他已知道她在王府的假名叫宁燕飞。

    什么,他,搞什么鬼?突然一阵眼花,她几乎当场晕过去。

    江远洌刚喝一口茶,却险些喷了出来,眉头轻轻一皱,他放下茶碗,“谢子言,你们认识?”

    “啊,当然认识啦。”他笑着向宁初婉走近,在江远洌看不到的角度,对她轻轻眨一下左眼。

    “哦?”江远洌眉头蹙的更深,这件事,似乎不对,如果他们认识,为什么那天,他们在这里面对面遇见都不打招呼?暂且不问,他只想再找点破绽。

    “远洌,我今天正式向你介绍我未过门的妻,宁燕飞。”一把拉住宁初婉的手,谢子言笑的认真。

    宁初婉不得已的应和了他,转身面对江远洌,看到他瞬间冷如寒冰的脸,心砰然直跳。

    “什么?谢子言,你搞什么鬼?”江远洌璀璨的眼中,五分疑惑,两分失落,竟还有三分的嫉妒,目光不意扫过宁初婉,这个女人,静静站着手还被谢子言牵着,竟灼的他眼生疼。

    “哦,是这样的,其实,她就是我这三年来一直爱着的女人,我深爱着她,所以,这些年,我的变化才会这样大,为了她,当然,这一切是值得的……”他微笑,几分暖意,几分狡黠,还有几分认真。

    江远洌皱眉,更觉烦躁,“够了,够了,谢子言,你当着我说这些话,不觉得腻歪吗?”这个家伙,难道,就是因为这样一个女人改变,他真的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丑女人?不过……这女人,气质静雅非常,倒也,有可能。

    “真是可笑啊,堂堂谢家大公子谢子言,既然舍得让他的未过门的妻来本王府中当丫鬟。”他勾唇,轻笑,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扫而过,他江远洌,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骗的。

    “王爷,我是孤儿,无依无靠,想靠自己的能力过活,而不是靠自己檀郎,所以,我才瞒着他,当王府来找这份差事的。”宁初婉抬头,与谢子言相视一笑。

    映入江远冽眼,却令他几近发狂,这两个人,一唱一和,这样暧昧,这样恶心!难道,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深爱着的、不想对不起的檀郎,就是谢子言!心头,火烧般难受,急躁、发狂,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王爷,你一定很疑惑,上次我来王府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她,事到如今,我就明说了吧,其实,你是知道的,家母一直在催我娶亲,但,我娘的眼光你是知道的,燕飞长的没有多美,出身又不好,她肯定是看不上的,所以,这件事,我就一直瞒着所有人,连你,当然也不例外了。不过,我们已经决定,先生子后成亲,等我们有了孩子,我娘当然就会接受了。”谢子言笑道。

    先生子后成家?江远洌的脸却越来越难看,有火,却不知怎么发,终于,幽冷看向谢子言,“那,你今天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声音阴冷,对这个相交多年的好朋友,竟是第一次充满敌意。

    宁初婉心中亦是忐忑,谢子言究竟要干什么,她至今还是未知。

    他好听的声音却继续响彻耳边,“王爷的那些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燕飞又这样动人,她当你的丫鬟,我当然不放心啦,所以,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她将是我谢子言的妻。她被我宠坏了,当你的丫鬟一定不合适,你干脆把这个丫鬟赶出王府吧!”

    什么!他来这里,竟然是为了让江远洌把她赶出王府!她被逼来王府的事,昨晚,她不是明明告诉了他?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了?宁初婉突然感到无尽的恐惧,抬眸,便见他们四目相对,凌厉冷视,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争。

    一脸阴霾,江远洌已眯起狭长的眸,“谢子言,你的眼光,我真是不敢恭维,你以为我会看上这个丑女人?她现在是本王的丫鬟,我要不要赶走她,不需要任何人来管。这里是本王的书房,若有私事,请不要到这里来找我!”他摆手,送客。

    昨天那个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是谁?这个男人,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呵……他自不会看上她,只是,兽/性太凶猛罢了。

    “这……好吧。”谢子言无奈的点点头,转而看向宁初婉,“燕飞,无论别人怎么看你,你在我眼里,是最美的。”

    “谢子言,请你快点在我面前消失!”这个男人,相交这么多年,怎么就没见他这么肉麻这么恶心过?突然,他开始有点讨厌这个家伙。

    “哦,我这就走。”谢子言对宁初婉深意的笑笑,转身而去。江远洌这个霸道的家伙,他还不了解?他的事,绝对不允许第二个人来插手,所以,他怎可能听了他的话,将她赶走?

    “你,傻愣着干什么?滚!”谢子言刚走,江远洌突然对宁初婉大声咆哮!这个傻女人,他见了便来气。

    “是,王爷。”宁初婉低头退去,正不想面对这个脾气乖戾的男人。

    ……

    晚上,打扫完府院后

    宁初婉蹑手蹑脚到了江远洌书房,翻开那本厚厚的书,眼前,骤然一亮,那把钥匙,竟然在里面。

    宁初婉一阵欢喜,拿了钥匙,然后,打开那只木箱,立刻望见,满满的一箱子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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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一、郎情妾意

    九一、郎情妾意

    小心翼翼的翻开一封封信件,她终于找到了那封,落款是“东城”的那人的信件。进展超乎想象的顺利,宁初婉长舒一口气,接下来,只要把这封信给那个人,他应该可以放过妈妈了吧。

    宁初婉走出王府,天已经大黑,王府外,又一片空旷,她便多少有些害怕,冷不丁,一只大手就拍在了肩膀上,“喂!”

    “啊!”心虚之际,她失声大叫。回头,望见那张熟悉的脸,急跳的心,才稍得安宁。

    “这样敏感,做亏心事了?”谢子言笑,如往的暖。

    宁初婉回她一笑,“没事啊,子言,你怎么时候来的?”

    “你可真忍心,让我在这里苦苦等了一个时辰,你早该出王府的啊,初婉,你究竟在干什么呢?”那个人让她到王府来,就只是让她在这里当丫鬟吗?不会这样简单吧。

    “我刚来王府,不太熟悉这里的事情,所以经常很晚才忙完手里的活。”她解释。

    他却将手在她眼前一晃,变魔术一般,手里已经多了一朵红牡丹,“婉,送给你的惊喜。”他踩着点,等候府外,就为给她这个惊喜,怎奈,一等苦等,竟是一个时辰,也罢,这样,这份惊喜反而更隆重。

    宁初婉轻手接过,“谢谢。”依旧是红牡丹,一如他的坚持与执着,还能说什么,就算想拒绝,她也需要衡量一下,这个人,他是否忍心再去伤害。

    “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还是掩饰不了那种期待。

    “我这几天乱的很,过几天,好吗?”又在追问嫁给他的事,拒绝的理由,她几乎穷尽,然,他却总念念不忘。

    “好吧,上马车吧,今晚,我带你去吃城北新开的野味酒楼吃饭。”他一指停在一旁的豪华马车。笑的若无其事,却多希望,现在就娶她过门,这样,他也不用日夜担心会失去她。

    “好啊,子言,今晚,我请你。”她歉意一笑,已被他放肆的揽住,拥着向马车走去。

    王府中,那座小楼另一间房间的窗前,江远洌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心里又是一阵烦躁。这对可恶的男女,真是郎情妾意,竟然在他王府外秀恩爱,“砰”他关上了窗,漆黑房中,伸手不见五指。

    片刻后,“吱呀”,他摸黑开门,进了书房,点了灯,缓缓走到书架旁,伸手,拿过那本厚厚的书。书皮上,一排指印,那般明显。

    他早猜到是她,果然不错。他早怀疑,那晚,那个女人就是宁燕飞。是,他柜子的钥匙隔天就换一个地方,而,今天,他却故意将它又夹在了那本书中,而且,故意在早上让宁初婉看到,而且看得明显,然后,他仔细的在书皮上涂上薄薄一层煤油,然后,撒上一层尘土,经过了处理,让人摸到,触感绝对不会有异样,下午时间,他离开书房,却是去了这座小楼上,另一间房间。

    江远洌打开柜子,在里面翻找一番,便知道,少了一封信函。呵……果不出他所料,那个女人,走的这样晚,那个傻乎乎的女人,自以为很聪明,却不知,早已被他看透。

    这个女人,到底被谁指使?谢子言?作为朋友,又是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同朝贵族,可能性很小,而且,他怎么可能指使他未婚的妻子亲自来做这件事?

    那,会是谁?狭长的眼眸,鹰隼般锐利,无论是谁,既然这件事已经被他知道,那么,他便也无法再藏在暗中了!

    缓缓走出书房,江远洌到了院中,“来人。”他高声喊。

    “属下在,王爷。”院中侍卫立刻躬身行礼。

    “去把蝴蝶叫来。”江远洌沉声说。

    “是,王爷。”

    ……

    次日,早晨,宁初婉按时送来早茶。

    他上下打量着她,目光有些怪异,手里摆弄着一根头发丝,桌上放着一个花瓶和一本书,像是精心准备的道具。

    她刚放下茶,就听到他悠扬邪魅的声音,“前天晚上,本王书房有窃贼闯入,被我抓住了,而且,还是个女人,宁姑娘,这件事,你知道吗?”

    “啊?前天晚上吗?怎么昨天没听王爷说起这件事?”她答非所问,一脸惊讶。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怀疑,那个窃贼就是王府中的人,而且,本王还找到了这个窃贼留下的证据,宁姑娘,真是,不巧呵……”他挑眉,深邃眼眸,流溢着玩味和邪恶。

    “哦,王爷可真是英明啊,不知道,王爷找到了什么证据呢?”宁初婉伪装的密不透风,心却忐忑。

    那晚回家后,她仔细检查过了,没有落下任何东西,怎么会落下证据?这个男人,故意恐吓吧?她才不会这般轻易就被吓怕。

    这个女人,此时还能如此淡定,如此装算,看来,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啊!江远洌心中感叹,嘴上轻叹,“那个胆大包天的窃贼,就是用这个花瓶打昏了本王……”

    他一指桌上花瓶,又指指那本书,唇角一勾,轻笑,“这花瓶倒是看不出什么,很可惜,这本书上,她却在这本书上留下了蛛丝马迹,宁姑娘,这个窃贼,不够聪明,是不是?”

    “哦?奴婢眼拙,不知道,这本书上会留下什么线索呢?”宁初婉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这本书上留下了她的指印,本王到时候,只要将王府中每个人的指印都印在油纸上,拿来仔细一比对,立刻就能知道窃贼是谁,你说呢,宁燕飞?”他勾唇,邪魅而高深。

    什么?她竟忽略了这一点。来自现代的她竟忽略了指纹这样的重大证据,只是,万没想到,这个男人的思想这样超前,竟然,连千年后的指纹做证据,都能想到,而且,他早设好了网,等她闯入,她,又低估了这个高明的男人。宁初婉的剧烈颤动着,却保持住那抹平静,忽然伸手,拿起那本书,伸手,在上面抹一把,“就是这本书吗?看不到指印啊?”她装傻,一脸天真,却早将上面的指印抹的模糊不清。

    亲亲们,一会儿还有更新。

    九二、共度良宵吧

    九二、共度良宵吧

    那些指印都被她抹掉,如此一来,这个男人,还是输了她一筹。宁初婉窃喜,却看到他一脸讥笑,她的心,又是一颤,这个男人,搞什么鬼?

    抬眸轻瞟,他弹动指尖的发丝,“宁姑娘,你这样,会把证据破坏掉的。”清冷声音,尊贵傲然,高高在上,却又轻佻玩味,那般淡然,那般闲定,就仿似,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内。

    “对不起,王爷。”手微微一抖,宁初婉轻轻将那本书放回桌上,不想看他深不可测的眼眸,这个男人的精明,已经超乎她想象。

    “没关系的,本王这里还有证据。这根头发丝,是那个女人留在我身上的,而且,难道你没发现,这本书只有正面的书皮吗?背面的书皮上,也有那个人的指印,本王将它撕下保存了起来。本王只须把它交给衙门,让他们来查就可以了,你说呢,宁姑娘?”江远洌轻挑慢捻,娓娓道来。

    “额……是啊,不过,王爷怎么知道这根头发丝不是别的女人留在你身上的呢?”她一脸迷茫,做最后挣扎。

    他勾唇,眼眸澄澈,“当然不会,因为,本王那天新换的衣服,而且没有跟别的女人接触过。”分析得体,竟是丝丝入理,便令她脊背发凉,只觉浑身发冷。

    “那个女人的体形,好像和宁姑娘很像,我担心,是不是宁姑娘一时财迷心窍,想来本王这里偷点值钱的东西,所以,才没有报官,宁姑娘,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本王也没必要给她留情面,现在就要找人来查了。”他抬指,轻轻的敲着桌子。

    怎么办?如果他找人来,她必定会被查出,然后以盗窃的罪名抓进监牢,他可是王爷,盗窃他的东西,罪大恶极。如果,她承认,那么,这个危险的男人,又会对她怎样?他会给她留情面,鬼才信。

    “宁姑娘,本王数三下,考虑清楚哦,三……二……一……”

    “咔嚓!”门被推开,“嗒、嗒、嗒……”丫鬟柳儿走进来,“王爷,你的书信。”

    江远洌眼眸一冷,不耐挑眉,“拿来!”千钧一发,有人来救,这次,算她走运,他暂且放下这事,拿过柳儿递来的书信,打开,一目十行,片刻过后,便抬头,“宁燕飞,今天下午,跟本王走一趟。”

    “是,王爷。”宁初婉利索的回答,那件事,放下了吗?这个男人,会这样不了了之,但愿吧。

    什么?王爷没搞错吧?这可是沧澜国使者送来的信函,多半是要见沧澜国高官的,带这个丑女人去,不怕影响浩远国形象?柳儿在一旁纳罕,然,王爷做事,从来都是出人意料,就算意外,她也不敢说话。

    “你的脚多大?”江远洌突然问。

    宁初婉呆住,“什么?我吗?”

    他蹙冷眉,脸有些冷。

    “四寸吧。”她只好答,这个男人,总令她奇怪。

    “柳儿,去买,要上等的。”江远洌眉头轻蹙,当今女子,俱裹足,更以脚小为美,是以有三寸金莲之说,而,这个女人,脚竟这样大!实在少见。而,这个该死的女人,偏偏穿一双不显眼的黑布鞋子,不伦不类,还要他用王府的银子为她买单,实在可恶。

    “是,王爷。”柳儿心里犯着嘀咕,甜声回答。

    ……

    夜晚,这家浩远国最大的驿馆却奢华灿烂。

    “公主,王爷,你们的酒到了。”侍女礼貌的把三杯盛在夜光杯中的葡萄酒一一放在苏月儿、江远洌和宁初婉面前。

    “王爷不愧是浩远国中首屈一指的男儿汉,酒量可真不小啊。”苏月儿举杯,明媚的水眸中,折射出两抹醉意,“干了这杯酒,我们就签下借粮契。”

    浩远国近年来,并非风调雨顺,但,依仗着兵强马壮,却依旧能在各国众称雄,今年,浩远国缺粮,便向沧澜国借粮,沧澜国也已答应,本该是由浩远国的人去沧澜国签契的,不想,沧澜国九公主生玩,一年前见过江远洌后,更是念念不忘,所以,说服了父皇,亲自前来,一为签借粮契,二来,却是为了见见江远洌,所以,她来到浩远国,并不去皇宫,而是要求江远洌在驿馆接待。如今,万事俱备,只差签字,这个女人,看江远洌的目光总是那般妩媚反常,这个花儿般的女人,该是对这个男人有什么企图吧?

    宁初婉正思忖,却见江远洌举杯,“当年见月儿公主时,你也不过是一女孩儿,今一见,竟出落的这般美丽,我美丽的公主,这是最后一杯,说话算话哦。”

    呵……笑容邪魅,声音悠扬,眼神明媚,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该是很有兴趣吧?她忽觉一阵酸涩,他声音却响彻耳边,“宁姑娘,最后一杯了,赔喝一杯吧。”

    宁初婉淡然举杯,作势迎上,刻意忽略掉他们的声音,仰头喝下,连眉头也不皱一下。若是因她砸了场子,她赔不起,而且,她更是不想再惹这个男人。

    眨眼间,江远洌已在怀里拿出一张牛皮纸,邪魅的笑,“月儿公主,签了吧。”

    “呵呵,王爷,这里不是地方吧?去我的房间签吧。”苏月儿暧昧抬眼。

    “好啊。”他轻笑,却将一抹无奈,藏入眼底。

    脸上倏然一阵发烫,肌肤便有一种奇怪麻痒的感觉,宁初婉轻蹙眉,“对不起,王爷,奴婢不舒服,出去一下。”早知不胜酒力,只怪这个男人太多事。

    “嗯……”他不悦点头时,她已匆匆出了房间,心中骤然像燃起一把火,偏偏不急不缓的烧入她血液,烦躁感,硫酸一样侵蚀着她平静的心,好奇怪的感觉,究竟是怎么了?

    “苏公主,请签下了吧?”金碧辉煌的卧房中,刚坐定,江远洌已拿出牛皮纸,递上毛笔。

    苏月儿接过毛笔,很是疑惑的看江远洌一眼,“当然了,王爷。”顺手写了字,便又抬眸看向江远洌,他,俊隽的脸上,除却醉意,竟无一点别的意思。有些不对劲啊,她明明嘱咐好了送酒侍女,在他那杯酒里放上那颗强力媚/药的。

    江远洌已收起牛皮纸,揣入怀中,伸过道别之手,“再见了,九公主,明日,我会再来看你。”

    邪魅微笑,更令苏月儿芳心萌动,终于难耐,她一把抓住他手,顺势倒入他怀,“远洌,今晚,陪月儿共度良宵吧。”

    九三、药后的情

    九三、药后的情

    江远洌微微蹙眉,一把将苏月儿推开,深藏了眼中那抹厌恶,脸上却还挂着那个令她心痒的笑,“对不起,九公主,我对异国女人没兴趣,不过,你想要浩远国的男人的话,本王可以给你找一个。”

    “江远洌,你……”从没有人敢这样侮辱她,他,就算是浩远国的王爷又怎样?拿了借粮契就翻脸,够绝!

    “苏公主,如果不需要的话,我先走了。”他转身,幽然出门。是个女人,都想缠他,真是异想天开。

    咦?那个女人去了哪里?找一圈,不见踪影,她说不舒服,会去哪里,江远洌左右找寻。

    驿馆东头一间水房里,宁初婉捧起大捧水,不断往脸上浇,清凉一阵,脸上,却旋即变得滚烫,全很火热,每寸肌肤上,都像烧起了火,她好想撕掉衣服,跳进水桶里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的呼喊,传入她耳,却觉那样飘渺,头脑倏然模糊,她连大脑都觉的热,痛苦的闭了眼,眼前竟然晃过三年前,和江远洌一副副缠绵的画面。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想这样恶心的事?不,她不要想,不要!猛然,她低头,将整个脑袋全部扎到水里去。

    骤冷来袭,头脑一片冷寂,一片空白。

    “宁燕飞,你死到哪里去了?给我出来……”恍惚的声音倏然飘在耳中,像是在叫她。

    那个男人吧?她才不要理。

    “宁燕飞,你在干什么?快给本王出来!”江远洌在水房外喊,却始终找不见她人。

    倏然,他听到一阵水声,而且,还仿佛,依稀听到了那个女人沉重的喘息声,哀沉窒息,就像溺水之人无助的声音。

    他的心,竟收紧,那个傻女人,在干什么?一阵莫须有的焦急涌来,他迈步朝水房中走去,却听“砰”的一声大响传来,终于,他走进水房,旋即便见她头发湿透,颓然侧躺在湿漉漉的地上。水桶中,水尚翻动,冷气袭来,令他都觉瑟瑟发抖。

    这个疯女人!倏然非常恼火,江远洌低身,将她横抱起来,出了水房,不多想,径直走到刚才那间房间。

    苏月儿还未来得及离开,看见江远洌抱着头发滴水的女人进来,便是一阵惊愕,愣神间,就听到江远洌冷冽的声音,“出去!”

    “什么?远洌,你这是在对谁说话?”苏月儿顿时恼怒。

    “我要你,滚出去!”他虎目一瞪,便是无尽的威严与寒冷。

    苏月儿一颤,“江远洌,我要和你解除借粮契!”

    “别惹怒本王!”他冷眸如剑,幽冷危险,竟是想杀人的目光。

    深深一凛,苏月儿气呼呼的出门,“砰!”把门摔上,身为公主,万人捧着、护着,而且,此时,她是浩远国贵宾,万没想到江远洌会这样对她。而,他怀里那个女人,嘴唇苍白,脸颊绯红,该不是,侍女弄错,把放药的酒给她喝了吧!

    轻轻将宁初婉放在床榻上,他正要去拿毛巾,却被她拉住,这个女人的手,好热,该不是受了风寒吧?他低头,她苍白的唇却猛的凑上来,印在他嘴上,一张一合间,便发出虚弱的声音,“给我……我要……”

    什么!他竟然愣住,这个女人,竟然会主动想要他?疑惑间,他便望见她迷离的眼,虽如此之近,怎觉,她的眼眸,他还是无法看得清楚,于是,他伸手,拨开她脸上湿漉漉的头发,这瞬间,一道极亮的光倏然闪过窗前,紧接着便是“哐”!的一声惊天巨响。下一瞬,一阵疾风突然吹入,将房中灯烛全部吹灭,整个驿馆,登时黑暗一片。

    暴雨,骤然来袭,一道闪电,正中房顶。这个温婉的时节,雷,竟是罕见的烈。

    而,他更无法,将她看清,突然感到很失落,而,骤然,他又感觉到她滚热的温度,“我,要……”气息那样微弱,竟像垂死的病人。

    “宁燕飞,你知道我是谁吗?喂,你听到了没,本王是,江远洌!”该死,这个女人,这样不清醒,就像,中了媚/药!

    媚/药?!黑暗中,他璀璨的眼眸,倏然紧眯,从她肌肤的滚烫程度,和昏迷的程度看,这媚/药应当很烈,如果,没有人帮她解药的话,说不定,她就会死掉!

    正慌神,她的手臂却伸来,软软的缠在他脖子上,干燥的小嘴唇,竟然在他脸上一阵乱吻。

    他的火,竟这般被她轻而易举的撩起,再难忍,不怪他,这一次,是她主动来勾/引他,而且,他是为了救她!

    该死,只不过,是做这样的事而已,只要他喜欢,从不需要找这么多理由,然,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这样不安?是因为,谢子言?还是因为这个女人不清醒,根本不知道是他?

    她的手,竟然在他胸膛上来回的乱动,强烈的喘息声,那样滚热,再等下去,这个女人,就有危险了吧,况且,他也无法再按捺,于是,他压下去,几下便剥光了她衣服,吸住她的樱桃小嘴,两舌绞缠,疯狂吸吮,吻的那样彻底透彻。

    这个女人,柔软的身,皎滑的肌肤,香甜的舌,还有身上发出的那种淡淡清香,怎么,都这样熟悉?

    她,头发尚湿,微有些凉,然,她一切的一切,都像技艺高超的厨师,为他量身烹制的菜,如此合口,令他吃了,还想再吃。

    他的唇,已落入她颈中,一路狂吻而下,她身上的味道,那样甜美,那样熟悉,令他几近发狂的想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吃掉。

    而她,滚热的身,在他身下缓缓扭动,还教他,如何把持?于是,他压下,进入她已润…泽的身体,久违了的感觉,激|情瞬间被点燃,他在她身上疯狂的行进,他要,把这个女人的一切,都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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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四、蝴蝶印痕

    九四、蝴蝶印痕

    外面,雷声阵阵,雨落如豆,而他,全然未觉,她的身,她的体香……不,是她的一切,竟然都这般令他欲罢不能,她的肌肤,他吻了一遍又一遍,也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却总觉不够。

    ……

    “叩、叩、叩……”穆雨晴敲响了那扇门。

    没有反应,她再敲一次,然后,试探的推门,“吱呀!”门竟应手而开。淡淡的汗香和一种奇异的味道旋即飘入她鼻,竟像男女激/情欢/爱过后的味道。只是,房中寂静,不似有人在。

    不久前,那个声音奇怪的人,突然响在她耳边,说江远洌在这间驿馆房间里等她,她虽不信,但,还是来了,果然,是被人欺骗。

    穆雨晴转身欲走,骤然,一道闪电将房间照亮,一晃功夫,床榻上情景却深深刻入眼中。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不着寸缕相互搂抱着,该是睡得很甜蜜吧,这样大的雷声,竟然没有将他们惊醒。男人,自是江远洌,而,那个该死的女人,是谁!

    嫉恨,火一般蔓延,穆雨晴恨恨咬着牙,小心的点燃一盏灯烛,提着,走向那张大床,顺手,掏出身上揣着的匕首(古代有地位女子,为了防身,一般都随身携带匕首)。

    灯光渐渐靠近,穆雨晴看清了她的脸:这个女人,乱发尚湿,满脸疲倦憔悴,竟是,昨天在院中见到的那个丑女人!

    只是,她脸上那颗大黑痣,竟浓淡不一,竟像是墨染上去的,无心深思,她的眼睛已被她满身的吻痕灼痛,嫉妒,伤心,还有恨意绞缠心中!

    他,竟然宁肯上这个丑女人,也不肯要她一次!嫁给了他两年,亦是守活寡两年,他到底因何,这般恨她?

    手中冷刀寸寸逼近宁初婉的肌肤。

    “噗!”

    她狠狠将匕首刺入床榻,这个女人,就是该死,她也没必要亲自动手。咬碎钢牙时,她却看见,宁初婉背后那个蝴蝶型的印痕。

    眼眸再被刺痛,冷光,毒针一般交织眼中,三年前,那副画面浮现眼前,那时的羞辱感,此时,还是那样清晰。

    原?( 罪妃倾城 http://www.xlawen.org/kan/13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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