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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江远洌眸光一闪,只是无声一笑,举杯,自顾自饮尽。

    看着江远洌,谢子言的眼眸,突然暗沉,太多事,他已不愿去想,她,也不让他管不是?今天下午,他本是去接宁初婉的,只是,马车到了王府外,只等片刻,他竟又命马夫驱车而去。

    该是不多想了,只是,为何,他的心里,还是这样难受?又是什么,在他和江远洌的友情上,蒙上一层阴影?

    ……

    “叩、叩、叩……”宁初婉敲响了江远洌书房的门,旋即推门而入,就见江远洌倚在檀木椅上,似在闭目养神。

    走近,宁初婉将一壶茶水放在桌上,“王爷,你的早茶。”

    他眼皮眨动一下,却没有反应。

    大清早打瞌睡,这个男人,昨晚又干了什么?又管他做什么?反正,她该做的已经做到。漠然一瞥,她转身便走。

    “咳咳……”沉重的咳声在身后传来。

    她转身,匆匆看他,却看到他脸上那抹憔悴。眼尚闭着,他却还在沉重的咳。

    这男人,病了?心,倏然一阵异动,见惯了他的残冷与霸道,他这般憔悴模样,她却是第一次见到,怎么,这个男人,也有虚弱的时候?又是什么原因,令她心中升起一种关切?

    她竟向他走近,试探的在他耳边唤,“王爷,王爷?”

    好看的眉宇骤然一紧,他拧起眉头,似在痛苦的梦魇。少见的痛苦表情,竟又令她一阵心颤。她伸手,摸向他额头,眉头便也皱了起来,他的头,这样滚烫,这个健壮的男人,竟在发烧。

    这个恶魔般的男人,烧死了才好。她没有权利,更没有义务去管他,将心一横,她走出书房。

    坐在丫鬟房间里,怎么心里,却总是不安。往昔的平静,竟不知去了哪里,她的眼睛,时不时便落在桌上那包黄纸包着的药粉上。风寒未愈,有些低烧,一直未曾断过药。她在药房抓了草药,炒熟了,再磨成粉,带在身边,在王府,用水冲了,就能喝。

    约一炷香时间以后,她终于一把抓起那包药,重回江远洌书房。

    他,还是那个姿势,死人般没有生气。

    悄然走近,她倒了一茶碗温水,将药粉冲好,伸手,她便去掰他的嘴。然,他竟闭的严实。稍一犹豫,她捏住他高挺的鼻子,趁他用嘴呼吸之际,将一小碗药全部给他灌进去。

    “咳咳咳……”该是灌的太快了吧,竟呛如他喉中,他剧烈的咳嗽,俊隽的脸,登时憋得通红。

    宁初婉愣住,这个男人,不会醒了吧?只想拔腿就跑,然,他剧烈的咳声,不但震她耳膜,令她的心,都感到一阵阵的痛。

    怪,只怪她心软,她将心一横,俯身在椅子前,轻轻拍打起他的背。

    “咳咳咳……咳……”他咳声渐渐止下。

    她也舒一口气,亦放缓了在他后背拍打的节奏,这个美丽的男人,此时,满脸哀恸,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竟是无骨般柔弱,这,可是,她心中那个撒旦般的江远洌?怎么,她的心里竟涌现出许多的关怀?

    不!她才不要关怀这个将她全家害成这样的恶魔!

    咬牙,她泯去所有情绪,放开这个男人,离开椅子,刚转身,他的双臂却忽然从身后搂过来,两只大手,正好捂在她两胸的柔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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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王爷的泪

    一百、王爷的泪

    宁初婉登时一阵心惊,红霞火一般烧上两颊。难道,这个男人又是在故意捉弄?可,发烧,怎么是能装出来的?

    江远洌的双臂,收的更紧,将她抱在怀里,他却站不稳,带着她,一同倒回椅子上。

    “啊……放开我。”她惊叫。

    他的唇却贴在她耳边,吐出温热却含混的气息,“蝶儿,我,好想你,不要走,不要……”

    蝶儿……又是这个名字!宁初婉深深一凛,心中竟翻涌出一种奇怪滋味。

    用尽全身力气,她掰开他双手,在他怀中挣脱出来。要走时,衣角却又被他拽住,她皱眉,一把在他手中扯下衣裳,恍惚间,竟看见他眼角的泪。

    “不要离开我,蝶儿,不要走。”江远洌低沉的声音,仿似哀哭,那般伤怀,那般无助。

    这一刻,她的心,像被狠狠扎了一下。这个男人,竟也有泪,竟也这样痴情。那个蝶儿的死,和爸爸有关吧,所以,他才会这样痛恨爸爸,这样痛恨她。若是这样,这一切,又是谁的错?

    头脑突然恍惚,又觉一阵眩晕,也许,她也该吃药了。

    ……

    意识稍有清醒,江远洌沉重重翻一个身,旋即“砰”!滚下椅子,摔在地上。

    “嗯……”病的不轻吧,竟然感觉不到痛,他爬起来,四肢酸痛,还觉全身无力。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受过风寒了,他身体强壮,又习练武功,所以,很少受风寒,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情绪无法自控,连身体状况竟也不好。

    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药味,是谁,喂他吃药?他痛苦的蹙眉,爬起来,无力的倚在椅子上,刚才,又是谁在耳边呼喊他,又是谁,轻轻抚摸他的背?那般温馨,那般体贴,像去世的娘亲,又像是蝶儿……是梦吧,那就让他将这个梦再做一遍。

    他刚闭起眼,却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他不悦的睁开眼睛,便见了站在门口的宁初婉。

    “什么事?”这个女人,何时如此放肆,闯他书房,竟不敲门。

    “哦,没事。”坐立不安,她莫名的忐忑,终于,还是忍不住过来看看,竟是急切,忘了敲门,却不想,他醒的这样快。

    他,面容还憔悴,眼神黯淡,感冒发烧的人,只要醒了,就不会有危险了吧。她紧绷的心,竟然松懈下来。亦不去想,她对这个男人,为何会有这些不该有的关切。

    “过来……”他抬指一点,还是没有力气,声音也失去了许多锋芒。这个女人,没事来他书房干什么?又来偷东西吗?呵……还当他不知情,他的机密,怎会让她找到?

    宁初婉走近,又想他方才流泪模样,却觉,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所想那般可怕。

    而,他,抬眸,对她,一贯的冷视,“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宁初婉愕然。

    “做不做本王的女人?”这个女人爱装傻,他便干脆给她挑明。

    “额……我正在考虑。”都已半死不活,还想着这件事,这个男人,也许满脑子有的,只是如何折磨她吧。

    这世上,从来只有他考虑别人的份儿!一蹙眉,他情绪又失控,想发火,却头痛欲裂,眉头蹙的更深,他用手指按住太阳|穴,望见她那副宁静模样,心中竟似清泉流过,倏然安静下来,“你还有两天时间,最好给我快点。”

    “我会的,王爷,奴婢先下去了。”宁初婉说完,便要走。

    “站住!”他猛喝一声,一股火气又冲上头部,令他头痛难忍,他狠狠挤压着太阳|穴。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看她这副丑样还碍眼,她又凭什么,这样讨厌在他身边多留片刻?!

    “王爷,你还有什么事?”她漠然看他,不冷不热,亦没有一点表情。

    “刚才,是你给本王喝的药?”他稍稍平静了语气。

    她心轻轻一颤,却说的平淡,“是的,奴婢是想,谁看到别人这个样子,都会这样做的吧,毕竟……”

    “够了!”又觉恼火,他断然打断她的话,这个女人,说话平心静气,怎么,他听来,却觉这般不养耳?

    “你以为你这样做,本王就该感谢你吗?宁燕飞,这是你应该做的,因为,本王的风寒,就是你传给的。你帮我治,天经地义。所以,你要负责送水、煎药,而且,隔一段时间就要来看护本王,直到本王病好为止。”除去自身原因不提,如果不是昨天吻这个女人,他又怎么会染上风寒,所以,他怎能放过她?

    什么?她传他的?微微一愕,她旋即明白他的意思,自也不会傻到再去深究。只是,做好事,反被他赖上,呵……罢了,罢了,反正,他本就是个十足十的无赖。

    这个女人,又沉默,好,他就当她默认,于是,他抬手一指桌上空茶碗,“受了风寒,是要多喝水的,难道,你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吗?现在,给本王倒水。”

    好……她低身,拿过茶碗,做他的丫鬟,就是做他的仆人,无所谓了,谁教她多管闲事?

    “你的水。”她已倒了一杯温水,甩手放他桌上。

    “来喂本王喝。”他挑眉,嘴角终于晕开一抹喜色,捉弄这个女人,真是有趣呵。

    “你……对不起,奴婢做不到!”她皱眉,只想转身离开。

    “伺候病人,就要周到,你就这样对待本王的要求吗?”他轻笑,憔悴的脸上,已经焕发了光彩。

    璀璨的眸,那般邪恶,他的后文,她猜不到,但,她却知,若是违逆,苦的,定还是她,于是,她拿起茶碗,走近他面前,将茶碗凑到他嘴边。

    他张开薄唇,喝的慢条斯理。

    “王爷,奴婢还有别的事要做,请王爷快一点。”宁初婉淡淡的说,为什么,每次靠近这个男人,她的心,就会跳的这样厉害?又是为什么,他眼中深藏的忧郁,她总能轻易的读到?真恨不得,快速将水给他灌进去,也好,快速离开他身边,也便,摆脱这种怪怪的感觉。

    “啧……如果,你整整头发,换了眼妆,再除去侧脸的红斑和脸上这颗黑痣,你说,会是什么模样?”仔细打量着她,他忽而怪怪的说。

    心,猛然一阵悸动,“吭!”,宁初婉的手一抖,茶碗落在地上,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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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零一、神秘人的现身

    一零一、神秘人的现身

    宁初婉的心,猛然一阵悸动,“吭!”,手一抖,茶碗落在地上,摔碎。心跳时,倏然又望见江远洌深邃的眼眸,这个男人,仿佛,已将她的一切——都看透!

    “宁燕飞,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江远洌邪魅轻笑,似是藏了许多深意。

    心砰然直跳,然,她知道,此时若还乱,必定会被他识破身份,于是,她一脸认真,“奴婢只是觉得王爷的话很可笑而已,难道,王爷不这样觉得吗?”

    “你说什么?”他微蹙眉,乍然一阵幽冷。敢说他可笑……这女人当自己是谁?

    “这样的头发,奴婢喜欢,这样的眼圈,也不是奴婢自己能选择,这长相,是爹妈给的,当然不是我自己能决定。无论别人在背后怎么对奴婢指手划脚,这就是我真正的自己,不是吗?王爷,我知道,你喜欢议论一个人的长相,但是,人最重要的是内在美。有些人,长了一副好皮囊,内心却阴暗狠毒,专爱找人麻烦,这样的人,未必就是美,你说呢,王爷?”她淡然说来,绘声绘色,逻辑竟也清晰。

    这个女人,真的是傻吗?怎么,他竟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内心阴暗狠毒,专爱找人麻烦!这女人,拐弯抹角说他?呵……真是有意思哈,他就爱找她麻烦,如何?容她发发牢骚,也好。

    “那,你的内在美在哪里?”他轻嘲,难道,谢子言看中的就是她的内在美?这女人,身上,总有几处在他不知不觉间将他吸引,只是,到底是什么,他不是不曾想,却总想不清楚。

    “奴婢长的丑,内心也不美,只是奇怪,为何能入王爷的眼?”她倏尔漠然,目光晃过,竟是轻嘲。

    他脸色骤冷,“啧……宁燕飞,你何时入过本王眼?你难道以为,本王会看上你这种女人?本王要你做我的女人,只是为了好玩。”璀璨的眸,迸出两道寒光,他用冷,掩去那几分失意。

    她一呆,哑然失声。没落,哀怨,痛楚突然在心中不清,自是别样滋味。原来,她始终都是他的玩具,三年前是,现在,也一样是。这原来,是她注定摆脱不去的命运,他始终高高在上,而她,始终被他玩弄于鼓掌。这个男人,紧紧抓住她致命的要害,对她如何玩/弄,只凭他喜好。

    呵……呵呵呵……她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嘲笑。

    一天时间,她每隔不久就要跑一趟王爷书房,她可不顾丫鬟背后的窃窃私语,却不可不顾江远洌的轻佻捉弄,然,她只是漠然,因为她知,她越是表现的痛苦,他便愈是高兴。

    “宁燕飞姑娘。”傍晚,宁初婉刚出王府,好听的声音就响在左侧。

    宁初婉循声望去,便见夕阳下,一袭雪白,明媚的笑,挂在帅气的脸上,令她疲惫的眼前,登时一阵清新。

    “是你。”迟疑片刻,她想起,是那个叫萧辰的男人,他怎么知道她假名字?

    他已微笑走来,向他伸出右手,“宁姑娘,你还记得我,真是荣幸啊,我们交个朋友吧。”

    无事献殷勤,这个男人,她又何时招惹过?宁初婉瞥他一眼,“对不起,我不想交朋友。”说完,迈步便走。

    “喂……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萧辰匆忙追上,拦在她面前。

    “我自己会走。”她淡然说道,晃开了她,继续走。

    他无奈停步,双手抱胸,看着她的背影,夸张着叹息着,“唉……既然这样,我只好把你的秘密告诉江远洌了。”

    什么?她眉头轻蹙,驻足,转回身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你的秘密。”刻意轻挑画眉,他一副高深的样子。

    眼眸中轻轻泛动了涟漪,宁初婉却保持住那抹淡然,试探的说,“萧公子,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哦?”他缓缓向她走近,已在口袋里取出一张墨画,“宁姑娘,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他摊开手,将墨画呈现在她面前。

    一眼望去,宁初婉猝然惊呆。

    荷塘边,她长发随风,端庄沉静,正出神,完美的侧脸却被画下。

    这张墨画画的,竟然是她三年前在王府时的情景。

    疑惑浓云一般压来,她再也无法沉静,“你怎么会有这张墨画?”

    “额……这么说,宁姑娘是认识她了?”他笑的轻柔,刻意吊她胃口,这个女人,着急的模样,竟也别有一番韵味。

    “我……不认识!”她断然改口。

    萧辰微微皱眉,纤秀的手指,摸着下巴,一副不解的样子,“呵呵,真是奇怪啊,一个人,怎么可能连自己都不认识呢?”

    “嗡!”宁初婉的脑袋彻底空白一片,心慌乱,脸色立时煞白。这个男人,究竟都知道些什么?他是江远洌的朋友,如果,他将这件事告诉江远洌,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宁姑娘,宁姑娘……”他轻声呼唤。

    她的反应,明显慢了几个节拍,片刻之后,才听到他声音,她抬眸,那般诧异而无助,“你到底是谁?这张墨画是哪里来的?又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不可能的,她的身份,浩远国里,现在只有谢子言知道,而,他也不可能告诉其他人!不……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一直在暗中监视她,利用她的那个神秘人,难道,这个男人,和那个神秘人,有什么联系?她的眉,越蹙越深,对他,也越来越是充满防备。

    宁初婉惊恐、防备的表情,萧辰看在眼里,越来越觉惋惜,却也越来越想再看下去,于是,他轻笑,“宁姑娘,你好多问题哦,我还没有问你,扮成这样混进王府,有什么意图呢?”他抬起纤长的手指抚弄着光滑的下巴,神秘的笑在嘴角荡开。

    一零二、山野的羞辱(上)

    “我……”宁初婉想编造一个理由,旋即却想到,这个男人既然早将她识破,再伪装下去,反倒是自欺欺人。索性闭嘴,她不再多说一字。

    萧辰清新一笑,“宁姑娘,请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任何敌意,我只是,想跟你姑娘交个朋友而已。”

    “哦?真的只是这样吗?”宁初婉狐疑的抬头看萧辰,他,五官干净,眼眸纯净清澈,不像有阴谋的样子。只是,人不可貌相,经历了这许多,她早已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当然了,如果,我们做了朋友,我就可以为朋友保守这个秘密,如果你不肯答应的话,我只好把这件事告诉王爷喽。”萧辰轻笑。

    “那……是朋友就该坦诚相待是吗?”又被抓住把柄,她只得软下来,试探的问。

    “当然了。”

    “那么,告诉我,你这张墨画是哪里来的?”她平静的问,却心跳如雷。

    他将两手一摊,歉意的笑着,“其实,这是三年前,我在王府偷偷画的。”

    呵……如此坦白,像是真的。难道,三年前,那个偷窥她的人就是他?那么说,住在那间屋子里的人,也是他?

    “为什么偷画我?”宁初婉追问。

    “不为什么,就因为好看。那段时间,我正好住在王府,闲来无事时,偶然见了你,以后,就开始留意着你。我喜欢画画。”

    他低头望着宁初婉,笑容那般纯真,声音那般清澈,眼神那般无暇,竟由不得她不信。

    宁初婉正在想,他已再次伸过秀气的手,“宁姑娘,交个朋友,可以吗?”

    “我的事,保密。”她抬头,郑重望着萧辰,伸过小手,与他两手相握。

    “当然,你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眨动明眸。

    她淡然笑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她心里尚有疑问,那晚,偷吻她的男人,是不是他?然,这问题,又怎么开口来问?于是,她转身要走。

    “喂,你家住哪里?”纯澈的声音,立刻在身后传来。

    她回头,淡淡一笑,却不回答,迈步向前走去。

    萧辰站在原地,目送她走远,正失神,却听马蹄声响,一辆黑布遮盖的马车她身边停下,马车上下来两个蒙面黑衣人,抓住路边的宁初婉,就将她塞到马车里去了。晃神功夫,那辆马夫已扬鞭,跑远了。

    一阵紧张,萧辰跑步追赶,然而,马车越来越快,却离他越来越远。

    该死!

    萧辰重重一拳打在身旁一棵杨树上,万分焦急,他转身,跑进王府,直奔江远冽书房。

    “什么事?”江远冽颇显慵懒的坐在檀木椅上。

    “你,你的丫鬟宁燕飞,刚刚被一辆黑色马车劫走了。”

    “什么?在哪里?”江远洌的声音立刻冷冽。

    “就在你王府外。”萧辰蹙着眉,这件事,如果那家伙肯管的话,以他的势力,比报官还要强上百倍。

    江远冽骤然凝眸,是谁,竟然在王府外劫走他的丫鬟?!

    ……

    宁初婉房中,谢子言手里拿着一束要送给宁初婉的牡丹,正把玩,就听到了敲门声。

    谢子言以为是宁初婉回来了,惊喜转身,“初……严管家。”

    “少爷,萧公子给你的书信,说有十分重要的事,我便给你送过来了。”

    “哦。”谢子言在严树手中接过书信,一手拿着牡丹,一手打开书信。

    “子言兄,我一个朋友,被人劫持了,请你务必调动你的人马,帮忙留意一下一辆黑色马车,这个朋友,身高五尺左右,名叫宁燕飞……”

    “啪!”谢子言手中的牡丹和书信全部落在地上……

    ……

    头部被一个布袋蒙着,宁初婉的双手被紧紧绑在身后,两只有力的大手,狠狠摁着她的肩膀,将她脸朝下,牢牢压在马车座上,憋闷、窒息,她拼命喊叫,声音却沉闷压抑。

    马车猛然停住,宁初婉的身子一震,旋即,她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抱住,尚未反应够来,已被“砰”的一声,扔在地上。

    背脊找地,双臂被狠狠挤压身下,猛烈撞击,她的骨头几乎断掉。“啊……”惨叫声中,突觉眼前一亮,头上布袋,已被粗暴的扯去,也被扯掉了。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宁初婉慌张的看着眼前三个大块的男人,不祥的预感,旋即充斥了眼眸。

    “宁燕飞姑娘,有人,要我们好好伺候伺候你。”当先一男人阴笑,满脸的麻子,更增可怖。

    什么!宁初婉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恶心,猛的在地上爬起来,跑两步,却被脚下一根树枝一挡,双手被绑在身后,本就重心不稳,跑的又慌张,她便脸朝下,重重向下摔去。

    下巴和膝盖先着地,满地带着棱角的石子,狠狠刺入肉中,她的下巴和双膝登时殷红一片。

    顾不得痛,她支撑着爬起来,再要跑,一个男人却追上来,一把抓住她头发,恶狠狠的瞪着她,张嘴,露出满嘴黄牙,口臭气息,扑在她憔悴的脸上,“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

    男人说着,伸出粗糙的手,不知轻重的在她脸上摸一把,脏手划过她伤口,便是撒了盐般的剧痛。

    “放开我!”宁初婉忍痛抬眸,那般坚定,竟令男人微微触动。

    男人邪恶一笑,“好!”说完,就扯着她头发向下一摔。

    “砰!”她像个木偶般,再次倒地,胳膊和腿部,被尖石划破,鲜血如火。

    被玩…弄、被侮…辱的感觉,倏然袭便全身,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三年前,苏冷翻脸的那次,场景不同,人物不同,那种耻/辱感,却那般相似。

    她毅然咬牙,忘了痛,强自支撑着要站起来。那个男人,此时却突然趴下来,毫不知疼怜的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她背在身后的手臂,承担了两个人的重量,几乎被压断,石子嵌入皮肉,痛的这般透彻。

    “嗤……”男人狂躁的撕破她的衣服,望见她雪白的肌肤,咧开嘴粗重的笑,满目欲/火便开始攒动。

    她厌恶的蹙起眉头,身体,却一点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肮脏的手,摸过她的腰部,强硬的去解她腰间系带。

    絮萦:大家为初婉祈福吧,今天还有更新哦。

    一零三、山野的羞辱(下)

    宁初婉紧紧咬着嘴唇,两滴眼泪无声滑落,竟是比死还要难受的感觉。

    “是谁指使你?”她漠然的声音突然传来。

    男人又是一愕,扯着她系带的手,一时停住。这个女人,虽是丑陋,但,眼角含泪,下巴滴血,一脸沧冷,到了这时,声音,竟还这般静漠,就算他再邪恶,也禁不住有所疼怜。

    “额……我不能说。”他一愣,旋即喘着粗气,继续扯她腰带。

    “黑子,你上没上过女人?连裤子都解不开,等你解开了,她都等不及了,哈哈哈……”另两个男人已经走来,站在宁初婉左右,放肆的笑声,淫…邪的眼神,更增宁初婉的耻辱。

    “女人,反正你今天也是必须死,临死前,好好爽爽吧,哈哈哈……黑子,凭什么你先上?”恶心的脸,恶心的声音,宁初婉只觉心在滴血。

    她咬牙,“告诉我,是谁?就算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声音不大,然,那般漠然与不屈,却如刀一般具有穿透力,竟然令这三个男人全愣住。

    “那,我就告诉你吧,是王爷雇我们这样做的。”一个男人稍稍一愕,眼神有些异样。

    “江远洌?”她痛楚的眼中,倏然划过一丝恍惚。早该料到了吧,怎么,竟像是失望的感觉?

    “对,就是三王爷。”

    果然,又是那个恶魔!原来,他始终不肯放过她,是不是,他早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却始终不露声色,目的就是要在她毫不防备的情况下,让她受尽无尽的侮辱。

    “黑子,不会解裤子就闪开,让我来解。”一个粗犷声音。

    “为什么不让我先来?”另一个恶心的声音。

    “哈哈,那,我们三个就一起上!”第三个声音。

    淫…邪、放/荡的声音震颤耳膜,而,她听在耳中,怎觉这样模糊?泪已决堤而下,只是,她竟不发出一点声音,蓦地,她感觉到,一只大手已经扯开了她的系带,虎狼般,拽住她的裤子就向下扯。

    这一刻,羞辱感如烈火般灼痛全身,她用尽全身力气,猛的抬头,重重撞在男人的胸口上。

    “砰!”她眼前一阵昏花,而,男人痛苦的捂着胸口,丑陋的脸,愤恨的扭曲。

    什么也顾不得了,宁初婉不顾眼前的昏花,打一个滚,仓猝站起来,在另外两个男人反应过来之前,向瀑布的方向跑去。

    “嗤、嗤、嗤……”她竟跑入一片漫至大腿的密集荆棘丛中,毒针穿透单薄的裤子,划破每一寸肌肤,从未经历过的揪心疼痛,令她手脚都颤抖,也令她一次又一次的皱紧眉头。

    然,她竟没有停下来,毅然闯过那片荆棘,站在了断崖边。裤子早已破烂不堪,斑斑点点的血迹,嫣红整条裤子,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下巴、手臂流出的鲜血,点点低落在脚下的荒草上。

    夕阳斜照,将这片荒野蒙上一层暖色。清风吹过,夹着好闻的山野气息,一切,这般美好,却这般萧瑟。

    宁初婉漠然看着站在荆棘外的三个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嘲讽。

    身后,就是断崖,一条瀑布激流而下,连落水声都听不到,断崖之深,可见一斑。

    前面,是三头虎狼般的男人。

    难道,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妈妈、爸爸,你们还好吗?哥哥,你在哪里?子言,找到你心爱的女人了吗?希望你们,好好的活。

    爸爸、娘、哥哥、子言,对不起!

    泪又涌下,原来,她此生还有这样多的遗憾。

    而,那三个恶心的男人边咒骂着边用树枝挑开荆棘向她愈加逼近。

    她心念沉淀,绝望的闭起眼睛,流下最后两滴泪。身子向后一仰,如蝶般向无尽的深渊坠落下去。

    江远洌!若有来世,我希望,永远不再与你遇见!若上天垂怜,让我今生不死,你给我的痛苦,我也会让你全部偿还!

    ……

    男人望着断崖,发一会儿呆,对那两人一摆手,“我们走。”

    “老大,这辆马车怎么处理,烧掉吗?”

    “反正是抢来的,杀了马,烧了车,别留下线索。”

    三人走到马车前,早有人取出匕首,刺入马颈中,马挣扎嘶叫着,倒在地上,另一人取出早已准备在身上的火折子,点燃了车帘,一会儿工夫,马车便熊熊燃烧起来。

    ……

    城外,一条安静的小河旁,一脸麻子的男人对头戴草帽,背对着他的纤弱身影说,“你要杀的女人已经死了,剩下的五千两,什么时候给我们?”

    “确认她死后,我会派人给你们送来。别忘了,你们保证过不会被官府查到,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我才会出这么高的价钱。”女人动听的声音传来。

    “我们做事,请放心。三天之内,我要见到银子,王妃,合作愉快。”

    ……

    书房的灯烛还燃,江远洌手拿折扇,站在窗前,涣散的目光,没有焦点。

    心,骤然一阵急跳,旋即,就是一阵难言的痛楚,他皱紧了眉,却倏然有一阵伤感袭来,浓在眼中,怎么也化不开。

    好奇怪的感觉,究竟是怎么了?

    “咳咳咳……咳咳……”突然感到一阵极寒在肺中蔓延,他的手,猛然一抖,竟捏不住那折扇。终于无法再等,他吹响了口哨,然后,写好一张字条,“幻影,找到了吗?”得知她被绑架的消息后,他立马就派这个他最信任的手下去追查。

    片刻后,一只信鸽便落在窗前,他将字条绑在信鸽腿上,放飞出去,呆呆站着,竟觉时间这般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那只信鸽飞了回来,上面,是幻影的字迹。

    “王爷,属下手下的人已经全部出动,只是,在这么大的地方,追踪一辆马车,恐怕需要一点时间,王爷不要着急,属下会办妥这件事的。”

    看了字条,江远冽的眉头锁的更紧,烦躁莫名,“啪”他重重将折扇打在窗台上,一把折扇,竟断成两截,“来人,快马加鞭,去通知冬霜和左耳,都停下手中任务,去找一个人……”

    ~~能与江远冽pk的男主即将出场。敬请期待。

    一零四、叶翊枫

    谢子言坐在宁初婉的房间里,颓然端着瓷碗,喝一口大酒,再去取,却发现酒坛已经空了。已派了严树去找,本该亲自去的,可,他相信,他只要守候在她房间,她就会回来——就像上次那个雨夜。

    冷风透窗而入,“吱”,门应声而开。

    “初婉……”他欣喜的望向房门,门口,却空无一人。等待心切,原来,竟忘了关门。

    习惯了守候,他也相信,只要有他守候,她终会回来,所以,他仍旧安静的坐着,直等到,她回来。

    ……

    全身的酸痛感那样明显,剪眸轻轻颤动,跳跃的光线便缓缓映入眼中。

    是地狱吗?怎么,还能感觉到暖。终于,宁初婉撑开沉重的眼皮,一团篝火立刻出现眼前。

    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一小片被篝火照亮,头顶,星空清澈,当是深夜了。

    这是在哪里?她还没有死?

    勉强动动,浑身灼烧般的痛感便袭来,“啊……”她痛叫出声。

    “你伤的很重,最好不要乱动。”悠扬的声音突然传来,如此好听,如此清澈,就仿佛暗蓄了一种清凉,夏日的凉茶般,令她的心,也顿时平静下来。

    宁初婉一怔,循声望去,却见左侧的河岸边,一个人,正背对她坐着。篝火映出他沉静的影,那般单薄,那般寂寥。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她安静的躺着,追问。这才发现,身下软软的,竟是垫了一堆树枝和树叶,身上,正盖着一件黑色长袍,大概便是他的吧。

    他不回头,凝然端坐,那般幽静,“我正好路过这里,而你,正也落进水里。”

    清透悠然,略带清高,他如笛般的声音里,竟透着不婉世俗的清雅。

    又听他声音,她更觉心静,“谢谢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也方便我以后感谢你。”

    “既然只是巧合,为何还要言谢?”他起身,颀长的身影立刻展现在她面前。突然起了风,吹动他一头长发,也吹动他单薄衣衫,虽是飘逸,她却怎么突然有种沧桑感?

    宁初婉正不知怎样压制这种奇怪感觉,他已转身,一瞬间,她眼睛失控,落在他脸上,便怎么也不能再移开。

    这是一张怎样巧夺天工的脸?肌肤月华般莹润白皙,黑白分明的星眸,那般清凉、那般璀璨,浓长的睫毛,鼻梁是恰到好处的高度,刀削般的薄唇,每个棱角,都似精雕细琢。

    如此风华绝代的男子,眉宇间,偏偏有种漠离的清冷。

    本已厌恶了好看的男人,而今,她仅存的情绪,竟只是欣赏。只是,为什么,望着他,她的心里就莫名的升起一种伤怀?

    “你姓宁?”他缓缓向她走来,竟始终看着她的脸,表情还沉静,只是,眼中却似有什么在翻涌。

    “是的,你认识我吗?”宁初婉抬眸,望向他,正望见他满目的伤感,她的心,深深一颤,竟突然觉得好伤感。

    好奇怪的感觉。无形中,好像有一根线,将他们的心紧紧连在一起,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怎么,她却感觉他如此熟悉?

    “也许吧。”他眨星眸,溢出几分清凉,几分伤感,“我叫叶翊枫,你呢?”在她身边停住,他俯身,绝美的脸,与她只有一拳距离。

    他深望她的脸,眼神,竟是那般期待。

    叶翊枫……叶翊枫……好好听的名字。只是,这个名,怎么像是一直就潜藏在她脑海深处?这个名,她究竟在哪里听过?

    “我叫宁初婉。”她说,或是不习惯这样近的距离,双颊竟微有些热,倏然,却感觉他眼眸深深一颤,像是卷起一个漩涡,她便陷进去,他的伤感与忧郁,她竟感同身受。

    宁初婉……叶翊枫低头凝望这张憔悴的脸,忽然伸手,轻轻抚过她脸颊,初婉,这些年了,可还记得我?

    他的手指,仿佛有魔力般,宁初婉被他指尖触动的肌肤,顿感阵阵清凉。一种感怀,融进心里,竟是一番酸涩滋味。

    怎么,看到他的眼睛,她就感到那样伤感?怎么,与他靠近的感觉,这样熟悉?

    “我们,认识吗?”她忍不住再问一遍,却又察觉到他的忧郁。

    下一瞬,他毅然转身,只留给她一个清冷的背,“不认识。”声音,那般断然。

    她竟隐隐感觉失望。腿不觉一动,彻骨的痛又传来,“嗯……”她强忍着,还是发出了声音。

    “你的腿断了(注意哦,古代的断,不是如今的断掉哦,现在骨折的意思),至少三天后才能活动。”他不转身,却像是能看到她一举一动。

    “哦,你有什么伤心的事吗?为什么,你的眼神,这样伤感?”她忍不住问,话刚出口,就觉一阵冷气在他身上散发出来。

    倏然转身,叶翊枫望向宁初婉,一缕清冷,倏尔穿透空气,流进她心田,令她尚未平静的心骤觉哀伤。奇异的伤感,仿佛穿越时空,一种伤感仿佛早已种在她心里,只要见了他,就生根发芽。

    他轻蹙眉( 罪妃倾城 http://www.xlawen.org/kan/13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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