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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凉快,很舒服的。”严霜走了这么久,也觉得累了,便顺从的走到她旁边坐下。一个穿暖黄衣裳的家下人,轻轻的过来,给她们上了两杯茶。

    “严霜,你先喝口水润润嗓子。传功堂那儿,既没有水,也没有点心,甚至连伺候的人都没有,真是太糟糕了。”元灵儿攥紧拳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严霜顿时笑了:“那可是严肃地方,又有金丹真人讲课,有伺候的人才奇怪吧。而且,即使真的有,也是伺候金丹真人的。”元灵儿顿时撅起了嘴道:“我不就是抱怨抱怨,说着玩吗?”这时,元灵儿的另一个家下人又过来了,手捧一盘子点心,远远闻着,有一股甜腻的香气,应该是刚刚烘烤过的饼干。那个家下人袅娜的走上来,把点心放在了桌上。严霜她们却并不在意,或者说根本欣赏不来。那人也不能久留,只能垂头丧气的出去了。

    元灵儿十分热情地把点心推到严霜面前:“这种点心叫‘曲奇’,我在红叶师姐那吃过,这是照着她的方子做出来的。”严霜听到个熟悉名字,怎么又是红叶师姐?她拣了一块饼干放进嘴里,一股甜腻的味道蔓延开来。她问元灵儿:“红叶师姐是谁啊?”

    元灵儿自己也拿起一块饼干边吃边道:“就是住在东面琼宇阁的红叶师姐啊。她年仅十七岁,就有炼气八层修为,是我们这一届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人之一,现在很多人都跟我们一样,连引气入体都没有成功哩。”严霜点头,又随口问:“她是哪里的人?”

    “说起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官学里最近传闻,红叶师姐是从昆仑大世界的附属半位面来的,听说,她刚到官学的时候,就有炼气三层修为呢。我想,这个传闻,还是比较可信的,这种饼干,”元灵儿伸手指盘上的点心,“她说,是家乡常做的。我还从未听说过,昆仑大世界哪个地方,有这种做法。”

    “不是说,小世界之人潜质不够,他们的修士不被大央仙朝承认吗,怎么会收小世界的弟子?”严霜疑惑地问。这么长时间以来,修仙界早就发现了,有些得天独厚的小世界灵气特别浓郁,所以,在里面生活的人灵根资质都异乎寻常的优异,单双灵根是平常,异灵根也不少。但他们修炼的结果却与灵根资质不符,这些人刚修炼时会以火箭般的速度晋升筑基,然后,他们的修炼速度开始放慢,最后,都不约而同地卡在升金丹的瓶颈内,一动不动。

    当时,修仙界的人就很奇怪,灵根这么好,前程怎么会这么低呢?这个问题吸引了很多人研究。最后,一个大修士,也就是大成修士说出了他的理由,人的修仙资质分两种:灵根资质和肉体资质,小世界中人由于世界限制的关系,肉体资质特别低,肉体资质关系到丹田能容纳多少灵气,肉体资质也就是潜在资质不好,灵根在怎么样,都是无用。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这理论是真是假,但在修仙界,修为压倒一切,所有人都默认这是对的。

    顿时,小世界的修士就无人问津了。

    元灵儿摇头:“这我也不知道,这个传闻不一定就是真的,说不定,是人家说着玩呢。”严霜暗想,那一定是有仇吧。

    第7章 黑蛇

    严霜闭上眼,默念的第一章,四周一片黑暗,没有什么奇妙的东西。严霜烦躁的睁开眼,腰一用力便坐起来,郁闷的想,这跟传功堂导师说的情况完全不同。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既然今晚不得其门而入,便先睡了,明天再去问导师或者其它的弟子们。她把被子里的灵石拿出来,放在枕头边上,闭眼前,又觉得不甘心,就再念几次功法看看效果。在一片黑暗中,她渐渐睡着了,在完全失去意识前,她似乎看到了一些黯淡的绿色光影。

    第二天早上,严霜不等绣绿来叫便自己爬起来,总觉得昨天晚上好像有收获,又好像没收获。严霜摸着下巴想,她也算是半个修士,修士的直觉都是不会有错的。她胡乱的给自己套上了一件白底祥云纹的天蓝罗裙,又随便披上了从衣柜里扯出来的深蓝坎肩。伸了一个懒腰,才推门走到庭院中,严霜还从没起这么早过,环视四周,家下人住的耳房上了锁,庭院和厅里都没人,看来是出去了。她便从微澜阁的后门出了去,早就知道这里有个后门,,只是一直没空前去。严霜小心地把后门虚掩上,又在门缝里塞上一块不规则的石头,这门只能从里面开,以免待会儿进不去丢人现眼。

    严霜正穿过稀疏的杨柳林。

    突的,她看到一棵杨柳下,竟有一块肮脏的木牌,这木牌历史似乎相当久远原有的字迹已经模糊了,只勉强能认出最后一个“入”字,木牌的右上角还有一条狭长的裂缝。 严霜并没有在意这一插曲,她现在对散步的兴致很高,又走了一段路,竟发现了一个碧波荡漾的湖泊。这个湖竟然颇大,一眼望不到边,湖面上漂浮着一些黄绿相间的落叶。不过,这个湖却有些奇怪,蓝天绿水,清风抚过,波纹阵阵,却是相当美丽,但是,严霜弯下腰来,盯着清澈的湖水,没有见到游鱼的身影,一条也没有。是因为这里太高的原因吗,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事。

    突然,严霜看到对面行过来一个梳着单螺,着青衣的人,有一种历史的沧桑感。她却第一眼就发现,那人没有佩戴玉佩,是杂役吗?严霜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带,心里一沉,她竟然没有带自己的玉佩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那青衣女子却看到了她。快步走过来,她用隐晦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严霜全身的装扮。然后道:“你是哪个院的,叫什么名字?”

    即使是弟子,忘带玉佩也是违反规定,严霜不想留下黑历史,这人大概也是个管事。她便装出很害羞的样子,小声地道:“我……我是微澜阁伺候外门弟子严霜的绣绿。”她直接顶了绣绿的身份。青衣女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有些半信半疑,不过还是道:“现在已经不早了,你主子也应该起来了,怎么还在外面游荡,是想去做粗使吗?”严霜从她身上感到一股压力,有些颤抖,感觉传功堂的导师也不能与她比。匆匆忙忙的行了礼,就跑走了。

    青衣女子见严霜的身影渐渐远去,叹了口气:“现在的丫头们,都丢三落四的。那丫头年纪这么小就快引气入体了,看来资质确是不错啊,若以后她能早些筑基,倒是个徒弟的好人选。”她又转过身对着像镜子一样平静的湖面,道:“莫金,我给你送食物来了。”湖里顿时波涛汹涌,一个巨大的散发着乌光的蛇头探了出来。 若严霜在这儿,定会明白湖中无鱼的缘故。

    蛇嘴未张,却发出沉闷的声音,直入心灵,它道:“都这么大年纪的人,还欺负人家小姑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青衣女子却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是你吗,那个女童是我后辈,以她的资质,有很大可能在未来成为我的弟子,我教训自己的徒弟,不是应当的吗?不过,有件事你需要向我解释一下,”她指向严霜刚刚经过的杨柳林,“我从前挂在那里的‘闲人免入’的牌子,你给我弄到哪里去了?”

    大蛇看了一眼杨柳林,又看了一眼青衣女子,吞吞吐吐地:“这日子这么久了,日晒雨淋的……”

    青衣女子看它心虚,也不逼问,挑着眉道:“本来这次天竺宫宴会,我打算带你去的,现在看来不行了。”大蛇急了:“别啊,别啊,我就是太寂寞了才把牌子弄掉的。谁知,即使弄掉的牌子,也没有人过来……”它有些垂头丧气的。青衣女子心中暗笑,她专门给人提了这里是禁地,会有人来才奇怪呢。那孩子应该是新来不久,不知道这里的事儿,什么地方都感乱闯,真是活力的年纪。

    严霜回到微澜阁的时候,绣绿和殷红已经急得团团转,没听说过主子有散步的喜好,早知道,定会派个人跟着,官学可不是多么安全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禁地,不少地方都有某某元婴修士布下的考验。对能力强的人来说,这当然好,到处都是表现的机会,不愁没有前途。但严霜只是一个七岁的还没能引气入体的小女孩,若不小心闯入那种地方,是有性命之危的。

    殷红非常害怕,若严霜真的死在外面,她和绣绿定会因失职之罪,而被遣返故地。虽然听起来这个惩罚并不算很重,但她们心里都明白,本来就是为活命而来的,若真的遣返,便是死路一条。看到严霜归来,她们都松了一口气,也不敢询问严霜的经历。绣绿给她把衣裳打理整齐,并系好了玉佩,殷红也把饭食都摆在了木桌上,严霜匆匆的刨了几口米饭,便听见住隔壁的元灵儿叫门的声音,她一边大声叫一边拍门:“严霜,收拾好了没有,我们早些去传功堂也能够占个好位子。”

    严霜顿时回想起昨天她和元灵儿约定:早上,一起去传功堂。严霜立刻应:“马上就好。”又在桌子上抓了个煎饼,便出了门去。

    第8章 宴会

    这几天,传功堂的课程没什么内容。满头银发的导师,就是讲了几句,关于引气入体注意事项的问题。严霜还是仔细地把他说的话记下来,今天传功堂的人明显少了几个,大概是引气入体成功了,所以就不过来了。传功堂规定一届弟子,必须百分之八十都引气入体成功,才能上下一课程。因为内门弟子,那一群最优秀的人,并没有和她们一道上课,其他弟子资质相差都不算太大,至少在这一阶段,不能体现出来,也没什么耽误谁的说法。传功堂为了修炼效率,也没有要求每堂课必须到场,不过,每到月末传功堂都会布置一个小测试,若积累下来有三次每通过便会降等,外门会降为正式,正式会降为杂役。而这个测试,只面对众多弟子,杂役是没资格参加的。

    课后,严霜收拾东西,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旁边两个女孩在悄声说话,什么“红叶”什么“沙龙”,这是严霜第三次听见这个名字了,她抬眼看去两个女孩子都梳着一模一样的天仙髻,一个带珠花,一个带步摇,她们都穿着一式的花笼裙,只颜色有些许不同。两人面孔极为相似,都有一对秀气的柳眉,很明显的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严霜瞧着她们都是绿玉佩的正式弟子,便大大方方的走上前,问:“沙龙,是什么?”两个女孩被她问得一呆,不过带步摇的那个很快反应过来,道:“就是红叶师姐召开的聚会,只有女孩子参加。其实,师姐你也可以回去看看,红叶师姐喜好结交朋友,说不定她也给你发了沙龙的请柬呢。”

    珠花的女孩躲在姐姐身后,有些羞怯地拉了拉姐姐衣袖,微声道:“导……导师过来了……”两人都一惊,导师真是神出鬼没,她们刚才还以为导师已经离开了。导师慢悠悠的行过来,道:“红叶啊,以前也和你们一样,在这里上过课呢,”他用颇为怀念的声音道,“她出身大族,是个优雅又温柔的人,不过,她最近几年变得厉害。”他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严霜思虑着他的话,“变得厉害”应该不是指实力变得强大,那么导师的意思就是“像变了个人似的”,有这个念头后,严霜第一反应就是“夺舍”。她脸色严肃起来,在修真界,夺舍是相当恶劣,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把这当作一条退路,谁能保证自己在追求大道的路上一定不会陨落呢。夺舍这种秘法,只要能在死后保持意识不散,又借某些特殊的日子暂时稳住魂魄,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一具鲜活的肉体,不能是死的,刚死也不行,必须得是活人才能施用秘法。因为施法的过程太过残忍,一命换一命的规则,终究是被人忌讳的事,至少明面上,不能让大家一眼就看出来。若现在的红叶师姐真的是夺舍之人,那她就做得太过分了。

    严霜回到微澜阁后,立刻叫来了绣绿。“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送东西过来?”

    绣绿略一思量,点头:“有的。”然后她从自己围裙的口袋里取出一个薄薄的纸包。绣绿从纸包里摸出一张亮红色对折的硬纸片。严霜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这是一张请柬。

    由于这张请柬写得太“龙飞凤舞”了,严霜根本看不太懂那些字。绣绿自告奋勇的拿过请柬,念:“迎新大会将于三日后在坊市飞龙酒楼召开,恭请外门严霜光临。……就这些了。”严霜总觉得这请柬看似庄重又恭敬,实则又一种不协调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的憋屈感。她问绣绿,我以前从未看过这样新奇的邀请方式,这是谁想出的点子。”严霜把请柬那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绣绿答:“这……不太清楚,不是什么大事没人在意过。不过这种请柬大约是两年前就有了,大家看着都觉得方便又有面子,都开始用这种法子了。”

    严霜想起了请柬的内容,问:“官学,有迎新大会吗?”

    绣绿答:“官学不会举行迎新大会,但是一般都有人私下了举办这种宴会,以拉拢学弟学妹们。”严霜皱了皱眉,奇怪地道:“大家都是修士,怎么还讲究凡间的法子?”一直沉默待在一旁的殷红突然道:“修士也是人啊,需要宴会取乐,而且,只有拉拢了学弟学妹,才能做学生会的位子啊!”殷红不知想起了什么,说话语气颇冲。绣绿连忙给了她一个眼刀,让她闭嘴。严霜倒是晓得学生会的事,灵部官学对学员弟子们的管理,相当松散。听说,在五十年前因管理不力,出了很严重的事故,死了二十多个年轻的弟子。但活得太久的修仙者对除修炼以外的事务并不热心,甚至于很懒散。让他们暂时看着,不出事还行,但一直守着就不可能了。最后,为解决这个问题,一个人建议官学组织建立第一届学生会,让修为高的弟子来管修为低的弟子,权力也非常大。

    一开始,大家都按规矩去选拔学生会的人,但慢慢的,它就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红叶居然自己举办迎新大会,是想入学生会吗?舍本逐末,野心太大了。怪不得,导师说,她像变了个人。

    严霜自言自语:“三天后,还早呢。”她又转身进了卧房,坐到了榻上。绣绿殷红不明所以,只好追着严霜进来。严霜道:“导师说,我修仙不久,又出生在凡界,对灵气敏感度不高。必须创造灵气更浓郁的环境,才能顺利引气入体。导师说,官学所有院子的最后一间屋子,都有一个小型聚灵阵,”对绣绿道,“去仓库把我份例的灵石多拿几块来,我要用。”

    “是。”绣绿行了礼,从门后拿了装物的布口袋,才出了去。

    严霜挥手把殷红也打发出去,只留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叹了口气,修仙界只有修为是真的,她得加快速度了。

    第9章 司乐所

    接下来的几天,严霜都沉浸在修炼中,经过努力,她总算能够在神志清醒的时候,感觉到身边飘浮着的绿色小光点,嗯,那就是灵气,至于灵气的颜色这个问题,导师说,因为她的灵根中木属性所占比例最大,所以相对来说,她感应到的木灵气最为清晰,以至于忽略了其它。

    严霜已经能够勉强用意念把灵气们拉入自己的身体,导师说,她已经快成功了。她的心情格外好,甚至有闲心把绣绿叫来。她问:“绣绿,我以前让你打听过的,严珍,她现在过得怎么样?”绣绿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有些为难的斟酌了一下语气:“我听人说,严珍小姐在管事府的时候,与另一小世界来的公主打起来了……”

    严霜挑眉,颇觉有意思的道:“公主,怎么会在管事府,那不是家下人的地界儿吗?”

    “什么公主,不过是个小部落原始人的女儿,不过听说她脸蛋漂亮,姿容绝世,就被她父亲送给了当时在那儿做任务的内门师兄,那个师兄脸皮比较薄,只好把她收下,不过回来后却没把她带回自己院子,而是丢在了管事府,一句话也没交代呢,”绣绿嗤笑,“那女子先不说长得如何,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却是极熟的。因为不晓得那内门师兄的态度,管事府不是学管府,也没办法把那女子处理掉,只好先让她和在管事府学规矩的家下人住一起。”

    “那严珍后来呢?”严霜问。绣绿心虚起来:“因为打架,严珍小姐惹了教规矩嬷嬷的嫌弃,被放到司乐所去了。”严霜听罢,一下坐起身来,愤怒地道:“什么,她去了司乐所?”急急的要披上外出的衣裳,绣绿连忙上前帮助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绣绿有些委屈,明明是你说的,不着急啊。严霜打理好了装束,便带着绣绿、殷红快步走出门去。

    司乐所,那是干什么的。先前就说了,修士也是人,他们也有喜怒哀乐,也讲究着吃穿住行,在遇见什么喜事的时候,也喜欢大摆宴席。和凡人一样,每当这个时候,他们也会需要鼓乐起舞的伶人。但修炼之地,哪能允许凡人随意进出,所以,打戏班子的主意是不行了。不过,对于这种事,人们有的是办法,既然不能用凡人,那便用家下人吧。官学的家下人千千万万,长得好的多的是,因戏乐之事自古是贱役,考虑到不愿意的因素。便从那些犯了事的家下人中,挑选那些容貌精致、身段柔美的人,专做此事。司乐所的家下人主要做的事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穿上暴露的衣服,起舞,供人观赏。不过好在,进一步的事情没有了。这样想着,严霜她们已经接近了司乐所的院子。

    司乐所在官学最东边,偏僻的一个角落。院子却是很大,整整五进,房间多,人也多。外围的厢房或排房,不少人进进出出,一副忙碌的样子。严霜没打扰她们,带着人继续往里走。她渐渐发现,越往里走人越稀少,到正房附近的时候,干脆一个人影也没了。严霜围着屋子转了一圈,终于拦住了一个舞女打扮的家下人。她头上绾了一个娇俏的堕马髻,外面披了一件粉红的半透明的纱裙,里面隐约能看到,穿了一件儿白色的衫子。问了她这件事。

    她道:“大家伙都住外面呢,这正房只有头牌或领舞才能住,我们的领舞出去了,现在不在院里。你来找她?”她好像已经习惯这种事了。

    严霜摇头,问她:“你知道这个司乐所,有个叫严珍的人吗?”女子悄悄瞥了眼她的玉佩,想了想,终道:“这,谁知道,司乐所最让人熟悉的,就是那几个最火的乐队。但我对你说的严珍没有印象,大概是新人吧。” 严霜给了绣绿一个眼色,让她上去问。修士最讲究的就是面子,她这样颇为急躁的追问一个司乐所的舞女,终究不太好看,不如让绣绿去。

    绣绿不觉自己丢了面子,她只能感到严霜对她的信任,她走到那女子跟前,问:“你可知司乐所的新人都在什么地方?就是那种才来一周左右的新人。” 女子道:“一周,这么短。那新人现在一定还没上过台呢。现在这个时候,定是在‘舞场’里接受训练呢。”

    绣绿环视四周,没看到哪里有学舞的“舞场”,又问:“舞场在哪里,你给我们带路吧。”女子点头算是答应,便于她们一起走,边道:“其实你们刚才,应该已经经过‘舞场’的,就是司乐所最前面那一间大房子,我们叫它‘舞场’而已。”

    司乐所的舞场里闹哄哄的,不时有女声叫骂:“腿抬起来,腰挺直,都是死人哪。”然后又传来乐声,说不上多好听,就是个伴奏。女子好像对这里颇为熟悉,领着严霜她们就从一个侧门进了去。她把严霜她们带到一个长得不错,满脸干劲的青年女子旁边,道:“这是司乐所的管事,也是曾经的领舞。” 严霜问:“这里可有一个叫严珍的?”

    司乐所管事想了想,道:“有的,可是那个有一双桃花眼,一脸傲气的小姑娘?”

    严霜一听便激动了,大家族的人向来是一荣具荣,一损具损。严珍在这里受了呵斥,丢了面子,她也是被人打了脸,严珍可是她的亲姐。“她在哪儿?”严霜问。

    “昨天,她练舞时摔伤了腿,我让她回房歇息了。就在三号耳房,那屋子住的都是新人,现在应只有她一人在才是。”

    严霜又去了耳房那边,虽然左右两边都是相同式样的耳房,但新人住的明显比老人的破旧许多。在第三间耳房里,严霜终于看到了垂着一条腿的严珍。这间小小的耳房里,竟挤了四张木床。严珍看到她进来十分羞恼:“你怎么来了?现在过来,是看我笑话的吗?”

    严霜看着她下意识皱眉:“司乐所这么纷乱,做的又是那事,不如到我院里去吧,好歹一人一间耳房还是分得过来。” 严珍听罢,更怒:“到你院里做什么,伺候你吗?我不要你廉价的同情,我这伤在凡间可能要养个十天半个月,但现在一颗丹药下去,我还能参加几天后的宴会。”在这种时候,绣绿不能插话,严霜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让严珍跟自己走。终于,严霜也不耐烦了,本来过去,就是嫡女庶女的关系,感情说好,那是骗人的。不明白为什么,严珍执着要留在司乐所,严霜气得拂袖而去。

    第10章 突破

    亲姐拒绝了自己的好意,虽说两人关系本就不怎么好,但心里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不过,嫡女庶女就是这样,原来在府里严珍地位比她高很多,不光是她母亲身份的原因,她若一直在凡间长大,那么她所要承担的责任,也比严霜重很多。若严霜没有灵根,那么等她长成后就会低嫁。严父也是上流社会的人,平日最看重的就是面子,他有得心的爱妾,却不会宠妾灭妻让人笑话,他的女儿即使是出身最低的婢生女,也会找个门第不高,但还算过得去的人家,看在他的面子上,人家也不会苛待嫁过来的新妇。但这只是庶女,嫡女的情况完全不同。一般门当户对的人家联姻,都会挑夫人所出的嫡女,因为一个家族的资源是有限的,一般都会向嫡脉倾斜,有的人家过分些嫡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是管家的一把好手,而庶女会认几个字就不错了。

    大央仙朝控制着昆仑大世界,但他们主要管制的是修仙界,对凡俗事务向来不热衷。凡间有好几个国家,大央仙朝一般只注意着他们不打仗就行了。那些国家的皇宫选妃的时候,也都是挑血统更高贵、在家族分量较重的嫡女,庶女只有那么几个特别显赫的人家或者皇帝特别喜欢愿意为她违反祖宗家法,才能进宫。从根本来说,凡间男子为什么比女子地位高?在农户,男子是个劳动力,重活累活什么的,比女子顺手很多;在乡绅人家,男子能读书,能做官,能光宗耀祖;在勋贵人家,男丁能袭爵,有能力,能延续祖先的荣耀,甚至更上一层楼,在不济也能从家里分一份财产过活,吃喝不愁。这出人头地的门路多,成功的可能更大。而女子唯一光宗耀祖的方法就是进宫,竞争非常惨烈,嫡女中被废的,被暗算流掉了好几胎的,甚至莫名其妙死掉的不计其数。而那种地方,庶女一般是不会进去的。总的来说,对家族的价值越大,地位就越高。

    严霜测了灵根,封了宗女后,严珍与她说话,气势都弱了几分,嫡女的架子都摆不大起来了。这时,绣绿又推门进来,给她送一壶清茶。严霜有些郁闷的道:“她竟然不跟我回来,也不跟我说那里的情况,就是有隔阂也不至于如此。”她本以为,严珍会利用她的身份,把她当作一个靠山的,也能过得轻松些。但显然,她并没有这么做。

    绣绿却道:“主子,你一进来便是外门弟子,不太清楚我们家下人的难处。外面人都说,杂役辛苦,做的活儿又累又脏,连修炼的时间也没有了。但其实,她们虽然辛苦,但好歹是做的修仙者的活儿,若能找个好差事,又心思细些,大多数都能学到修仙四艺那么一两个,若有机缘,得了真人赏识,收到身边做个童子,前途未必就比普通弟子差。而且,杂役有光明正大的晋身之路,不论年纪,不论根骨,只要能够修至筑基,就能升为正式弟子。”

    “我们家下人就不行了,我们灵根不管是属性,还是纯度都很差,在修仙上几乎没什么前途。但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大家都不甘心永远做家下人,就想了许多旁的路子。司乐所的人长相都极为出众。那里面不少人都打算着,让一个官学的弟子娶自己为妻。严珍小姐可能就是受到了影响。”

    严霜一愣,怎么修仙者还有“娶妻”的说法,不都是“修仙伴侣”吗?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绣绿摇头,道:“家下人哪里敢肖想双修伴侣的位置,男修们想要更快的增进修为把主意打到双修伴侣上,但是,各个世界的规则都是相通的,越强大的个体繁衍的能力更低,男修与女修结合,几乎是不可能有孩子了。但是,男子总会有个传宗接代的念头,于是他们就想了个法子,把把双修伴侣与妻子分开,那么这样,就既能享受好处,又能有孩子了。”绣绿的话说的非常讽刺。

    严霜也皱眉:“真是卑鄙。”

    “很多人都是这么干的,他们为了不太惹伴侣忌讳,身份低,好控制的,一般都是找到家下人。不过到别人院里勾搭人,终究不太方便,还容易惹主人家反感,甚至结愁。后来,他们都去司乐所拉人了,那里人脸蛋身段都是一等一的,且都是犯了错的家下人。严珍小姐可能知道这件事,但是,她大概不知道,凡界的妻子是女主人,受丈夫爱重,修真界却完全不同,妻子就是廉价的消耗品,纯粹的生育工具,被真正的双修伴侣打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对男人来说,也只是有点麻烦,需要去司乐所再挑一个。那些去做了□□子的家下人,没几个是有善终的。不过司乐所的人层次太低,不知道这些消息。听说,还有人争着要去呢……”

    严霜沉默了半晌,用手指骨扣着桌子,道:“她不一定就想着这个……”她自己说着都心虚了。严珍是受着正统后宅教育长大的人,最擅长、最熟悉的就是宅斗。突然换了个修仙的环境,定会不习惯,这次,听说了家下人也有可能做弟子的正妻,一定激动万分,什么都顾不得了。

    算了,严霜想,我也劝不住她,她心底一直都看不起庶女,等到时再说吧。虽这样想,却感到心里一松,

    夜晚,严霜放下了心中的念头,脑中空明一片,什么有没有想,房间内的聚灵阵发出微微的荧光,灵气像被吸引了似的,飞快地进入了严霜的身体。

    突然,她睁开了眼,看着自己胳膊上渗出的黑色污渍,突破了。

    “恭喜主子,从此真正踏入修仙之途。”机灵的绣绿早发现了严霜心态的变化,在这样的深夜竟没有歇息,现在一听到动静,便过了来,微微弯腰行了礼,笑道。

    严霜笑容满面道:“赏。”

    第11章 茶室

    严霜引气入体后,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同了,就像一扇沾满灰尘的窗户终于被人擦干净一样。即使没有闭眼冥想,只需略微集中注意力就能感觉到灵气的流动。

    她和往常一样和元灵儿一同来到传功堂,一路上,元灵儿就感觉到了不同指出,她笑道:“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严霜,你是不是突破了?”元灵儿年岁虽小,却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严霜笑答:“是昨天晚上的是呢。”她把额头前的一缕短发捋到耳后。元灵儿突然靠近了严霜的身体,疑惑:“咦,不是说引气入体后,修士身上就会有灵气波动吗?”

    严霜轻轻把她推开,调笑:“不是说,刚刚引气入体的修士,灵气波动非常小吗,你这半吊子怎么感觉得到。先把修为提上去再说。”元灵儿从善如流的退开去,她还没有引气入体,这本就是开玩笑。想了想,元灵儿又问:“这引气入体是怎么突破的呢?我已经能够吸引灵气了,但就是留不下来,总是消散的特别快。”

    “我也不大清楚,只觉得突然心里头很空明,”严霜回忆到,“好像只要一次性吸引到足够量的灵气,就会渐渐沉积下来不再消散,你可以多用一些份例里的灵石,引气入体应该没问题。”元灵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了谢,又说其他的事:“红叶师姐送来的请柬上说的时间就是今天晚上吧,飞龙酒楼,那可是高档地界。听说是官学内一个金丹真人的独女所开,里面最便宜的一杯茶水茶水都要三块标准灵石。若不是红叶师姐说她请客的话,我可不敢去。”元灵儿又嫉又羡地碎碎念。严霜也不清楚她说了什么,只随声附和着。

    不一会她们就到了传功堂,不过今天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所以来得有些晚,几乎是和导师前后脚到的。导师的目光在严霜身上停顿了一下,严霜猜大概是看出她突破的原因。果然,课后,导师居然点名让她留下来,严霜有些不适,她还从没受过这种待遇。元灵儿临走前还笑道:“说不定,导师打算给你开小灶呢。”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银发导师才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跟着,穿过层层叠叠的木桌椅,到了一个面布满奇异符合的墙面前,导师极其自然的掐了一个手诀。“咔嚓”一声,墙,不,应该说暗门缓缓打开了,里面是一间优雅的茶室。这时,一个满脸木然的少女

    走了过来,她道:“真人,”又好似才看见了严霜,“宗女。”

    严霜瞪大了眼,第一次有人用这么严肃的爵位称呼她。导师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悠闲地道:“你得习惯,在修为没超过爵位之前,别人称呼大央仙朝的修士都是称的爵位。”严霜了然的点头,又见导师久久不说话,便大着胆子问:“不知导师唤我来,是有是有什么事吗?”

    导师喝了一口茶:“其实,每一个突破引气入体的修士都会被我叫到这里。只可惜,很多人一突破便不来了,”他又从木桌下拿出了薄薄的五本书,封面朝上,摊开来,给严霜看,分别是,“你天资不错,现在主要精力应放在修炼上,你只能从中选择一本。”

    严霜在看到这五本书的时候就非常激动,听完导师的话,她不由得为难起来。法术是修仙者最神奇,

    最具代表性的技艺,她自然向往不已。凌霄剑诀可不是凡间烂大街的剑法,那是她闻名已久的飞剑术入门课程。高阶炼丹师是修仙界最受人尊敬,最为富裕的人,学了炼丹术以后基本就不用为钱的事发愁。而制符术向来有修仙界最伟大发明的美称,因为它是由人类修士独立创造,也只有人类修士才能使用的技艺。严霜难以取舍她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导师,导师见此呵呵一笑,把放到了严霜手中。

    解释道:“修炼飞剑术即使你在有天赋,所耗时间一向是以十年为单位且小成极难的,那完全是水磨功夫,十年如一日,除了真正的剑修,极少有人有这个毅力。不过你一定要学得话,这些困难都是可以克服。但最关键的是,现在官学,没有擅长剑术的真人。这东西光靠自学,是不行的。”

    严霜点头,她本也没打算学飞剑,导师又抿了一口茶水,继续道:“至于炼丹术我也不推荐你学,”严霜顿时抬头,她原本就是想学炼丹的,“你光晓得高阶炼丹师风光,很多强者都心甘情愿受他们差遣。但是,那是高阶,初学炼丹术时,最为烧钱。以你的爵位奉碌和官学给的份例,根本不够做这等事,每一个优秀的炼丹师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势力,我只说,你还不够优秀,还没有让大央仙朝支持你的资格,又是出身凡人世家,基本上,就已经掐死这条路了。”严霜有些不甘心,但现实如此,她无力反抗,且导师的话确实是处处站在她的角度分析,她也没理由埋怨什么。

    导师看了看她,好似颇为欣慰,嘴里却继续道:“符篆那东西听起来,似乎挺伟大,可别被它蒙混了。制符最重要的不是努力,不是恒心而是天赋。不论学任何一门技艺都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和精力,我不希望你用这么宝贵的东西,来赌自己是否拥有天赋。”严霜默然点头,她不会再随便发表意见了。

    最后,导师让她学习的是法术。“我说过,你现在年轻,最重要的就是修炼,低价法术学起来简单,很快就能掌握,它能最直观的表现出你修为的进步,也不会让你在斗法中失去依凭,也算是个保命手段。低阶法术不忌灵根属性,其它属性的法术虽学起来困难些,但你最好还是把它们都学了,今天回去就仔细看一下,有不懂的,明天,同样是这个时候,你可以来找我。”说罢后,没等严霜发问,便一挥袖。

    严霜只觉眼前一黑?( 庶女的修仙之路 http://www.xlawen.org/kan/13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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