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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惊恐地像是被困在孤岛上无助的人,迫切地想要从最后的救命稻草张医生那寻找到解脱的办法。

    张医生停下手中的笔,目光犀利地扫向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年轻人,眉头紧锁地说:“你的病应该是极为罕见的人格分裂症,人格分裂在学名上称为解离症(DissocitiveDisoders);它的主要特征是患者将引起他内在心里痛苦的意识活动或记忆;从整个精神层面解离开来;以保护自己;但也因此丧失其自我(Identity)的整体性。”

    “什么?人格分裂?”丽雅也为之一惊,担忧地问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病?能不能根治?”

    张医生顿了顿口气,又继续说道:“从他的情况来看,他更偏向于多重人格症。当遇到挫折时,当愤怒或不满因为不断的拒绝或惩罚而变得日益增强时,所引起的愤怒或不满就会越来越多地被压抑入分离的人格部分。积累的愤怒在大脑中不断分离解剖催化使这种极端愤怒愈是加剧。为了释放这些被压抑的东西,后继人格和主体人格之间的“隔墙”就会加厚,使双方或多方之间不可渗透,互相独立。慢慢的,主体便不再意识到它的存在。随着年龄的增长,特别是在青春期,环境对个体的外部要求有可能变得更大。对个体来说,由这些外部要求引发的挫折和不满也有可能变得更多!于是,在“隔墙”的那一边,被压抑的东西就会越来越多,所占“空间”就会越来越大,从而削弱了主体人格。由于那个被隐匿和分离的人格过份强烈的要求表现自己,它就会周期性地接管主体人格,成为后继人格。这种接管的原因同前。这种接管方式是以激烈的和交替的人格变化表现出来的,具有周期性的性质。当后继人格在一特定时间接管主体人格时,它的攻击和憎恨,以及其他主体人格无法接受的紊乱行为,会变得格外明显。极端的表现是:如果这种后继人格指向他人,便会导致杀人;如果指向主体人格,便会导致自残或自杀。当然,不是所有的患者都表现出这种三性的行为。”

    “那我还有的救的吗?”何明气若游丝地说道,绝望的阴霾渐渐拢上他的心头。

    张医生笑呵呵地安慰道:“你不用太悲观,从现在开始你更应该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去面对生活。只要定期接受我的催眠分析疗法,再试着和另外的那个你多沟通,像好朋友一样地去相互了解,然后慢慢地再重新溶入一体。过程虽然是相当漫长的,但希望终究还在有的。”

    张医生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丝毫也没有注意到何明此刻正在悄悄地蜕变中。他双手抱着陷得低低的头,身体的颤抖由轻微逐渐转向剧烈,好像即将引发一场强烈的海啸前的预警。可是丽雅也在仔细地听着张医生的嘱咐,没有察觉到他异样的静寂。

    “呵呵……”突然爆发的笑声打断了张医生的话语,何明抬起头来,一双红得几乎要冒出血来的眸子十分狰狞地死盯着张医生,戏谑上扬的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齿,额头及双手俱是青筋暴露,“你是在说我吗?医生。可我自己觉得我没什么病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丽雅已是惊得大张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那个令她生畏的恶魔又显现在了何明的眼眸中,不,他几乎已经控制了他。

    “呵呵,我们正讨论你呢。既然你出来了,那我想我们正好可以好好谈谈。”张医生神情淡定地说道。

    “谈什么?谈谈该怎么把我消灭,怎么把我从他的身体里赶出去,对吗?”说话间,何明已是步步逼近,站在了张医生的面前。

    一股巨大邪恶力量的突然压迫,如此近距离的压迫,张医生的心开始更急促地跳动起来,仿佛感知到那股力量的强大,他有些哆嗦地说道:“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从没有想过要把你消灭,这个**本也属于你,只是可能稍显拥挤了点。”话一出,张医生就有点想赏自己一大嘴巴,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拥挤?”何明皱了下眉头,似是陷入深思中,片刻又笑道,“你说的很对,那你说怎么把那个讨厌的懦弱鬼赶走呢?”他凑近了脸庞,鼻子几乎要贴上张医生的鼻子,可怖的气息随着胸口的起伏喷射在张医生的脸上。

    张医生觉得一股异常滚烫的气流袭面而来,灼痛了皮肤和不停颤栗的心,他慌张地推开何明,说:“你的想法真是太危险了,你们其实就跟兄弟一样,你怎么忍心手足相残,而不和平地溶为一体呢。”

    啪!何明的双手像铁锤一般砸在了办公桌上,桌面的漆被巨大的震荡一下掀起,恐惧地飞向半空,然后安静地躺着。“说,到底该怎么做?兄弟?哼,我真因为有这样一个懦弱的兄弟感到深深的耻辱,他早该消失了,这个残酷的世界不适合他。只有我才能横行在弱肉强食的争斗中,才能不被别人伤害。”

    丽雅的脸如纸一般的惨白,汗水不断的滴落,桃唇却冻的发紫,那是来自心底的极度恐惧所引发的寒冷,像一块千年的玄冰冰冷着她的心,她哆嗦着拉住何明的手,说:“阿明,我们走吧,我们不看病了,我们快回家吧。”

    “滚开!”何明一把将她推开,她重重地跌倒在墙角,泪水一下子就滚落了下来,晶莹剔透的晶体包裹的不仅仅是伤心疼痛,还有无尽的恐惧和无助。

    何明拉扯住张医生的衣襟,几欲喷出火来的眸子狞恶地直视着他,嘴角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然后怒不可竭地咆哮道:“说,到底怎么才能消灭那个懦弱的讨厌鬼。”

    面对邪恶的恐惧深深地植入张医生的内心,他俨然只剩下剧烈的颤抖和惨白的脸色,脑中早已是茫然的一片空白。一个拳头重重地落在了他的鼻梁上,鲜红的血瞬间就喷射了出来,溅到何明的脸上,绽开一个个狰狞的斑点。

    “救命啊!”求生的本能终于使得张医生清醒了过来,惊恐地呼喊了起来。

    门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保安推开门进入的瞬间,被风似的飞奔出去何明撞得踉踉呛呛差点摔倒。

    丽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歉疚地对张医生说了句对不起后,慌乱地闪过保安,追赶狂奔而去的何明。

    第十七章 最后

    最亲的人走了,十岁的时候经历过一次,那个时候他是呼喊着痛哭流涕,尽管伤心难过,但更多却是因为恐惧,害怕没有父亲的日子,世界将会怎么样的一片灰暗,他不停地问自己天还会是蓝的吗?云还会是白的吗?这一次却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有黯然下落如雨的泪,只有心碎的声音,却哭不出一丝的声响。他知道世界还会是斑斓的,天还会依旧如海般湛蓝,云还会依旧如雪一样白,自己却是真正孤独一人了。

    “何明,你开门,别这样,一定要坚强!奶奶走了,你不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在吗。”吴力敲打着地下室的铁门说道。

    何明静静地蜷缩在墙角,像细雨一样纷飞的泪,悲伤地流淌着。处理好***后事,他就把自己关进昏暗的地下室中,“滚,你们都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们。”

    “何明,我是若男,你听我说,奶奶走了我们也很难过,但你不是答应过奶奶要坚强快乐地活下吗?”若男眉头紧皱对着铁门说道。

    咣当,何明随手抓起身边凳子重重地砸向铁门,叫嚷道∶“叫你们滚啊,没听到吗?都给我滚出去!”

    丽雅无奈地对吴力和若男说∶“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在这看着他,不会有事的,还是等他心情好点了,你们再来看他吧。”

    “也只好这样了!”吴力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

    若男看着她脖颈间犹在的红斑,很是担忧地问道∶“你一个人真的行吗?”

    丽雅伸出手,在若男的肩膀拍了拍,笑道∶“放心吧,没事的。”

    “有事就打电话给我,”丽雅笑着对吴力点点头,吴力拉起若男的手,说,“那我们走吧!”

    缓缓移动间,若男还是一步三回头担心地望着丽雅,直至出了斑驳的木门,墙角才将从容微笑着挥手的丽雅从她的视线里完全隔阻。

    丽雅的笑容是伪装的,在两人离去后的瞬间,从容的微笑便消逝而去,上扬的嘴角也丧气地垂了下来,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何明。深深吐纳了一口气,转过身轻敲铁门,“阿明,他们走了。”

    没有任何的回应,空气中突然静寂的诡谲了起来,在她的又要敲上铁门的时候,门,吱哟着发出金属尖锐的声响被打开。门后的何明站立着,但丽雅一接触上他幽深的目光,就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开始急促剧烈地跳动起来。

    突然掠过的一阵风,吹得铁门咣当作响,六月的天吹起得却是极为阴冷的风,可以冷到骨子里的阴寒,丽雅的身形开始有些微微的晃动。

    何明笑了笑,伸出手抚上了她的脸庞,轻柔地说∶“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

    难道是我看错了?丽雅在心里反问道。眼前的何明分明又如此柔和,大概是自己过于神经紧张了吧。

    丽雅还未回答他,他便一把

    将她拉进地下室,干裂的嘴迫不及待地吻上那粉嫩的朱唇,一条犹如蛇一般的舌头霸道地在她口腔中翻滚搅动。天旋地暗的感觉,丽雅觉得酒精发作一般的陶醉,双脚微微发软得有些站不住。

    何明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唇,良久,才满足地离开,嘴角轻扬微笑地注视着她,手背极为挑逗地顺着她的脸颊慢慢下滑,抚上她骄傲的突兀处缓缓地揉捏着。

    丽雅的身躯不知觉得扭动了一下,喉间发出细微的呻吟,紧闭着双眼很是陶然地享受着这甜蜜的爱抚,随着何明不断加大的力度,她的脸上开始绯云满布,呼吸也不断地急促了起来,啊……她终于忍不住,张开嘴释放出积蓄在体内熊熊腾起的火焰。

    “很舒服吧!”何明发出一丝狞笑,将她背转过去,死死地抵在了冰冷的铁门上。

    从天堂跌到地狱的落差,恐惧的慌乱迅速地占据了她的心扉,“阿明,你又怎么啦?”丽雅惊恐的问道。

    “呵呵呵,没事,不用怕,我们来玩个刺激点的游戏。”他轻俯在她耳边,阴阳怪气地说道,说话时带出的风宛若深暗地狱吹来的阵阵阴风,摄人心魄地穿透她的耳膜,携起无边的阴冷掠过大脑,冰冻着心脏。

    她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发紫的嘴唇像是刚从冰天极地返回般的簌簌发抖,“阿明,你到底要干什么?”她背对着他,完全看不到他狰狞如恶鬼的面目,但整颗心,整个人就已经颤栗不已。

    何明将她的手反剪,从一旁的桌上取过一条麻绳,在她柔若无骨的双手间来回缠绕,眼眸间迸射出一股红得似火的血光。

    粗糙的麻绳紧紧地勒住如瓷般细嫩的皮肤,立刻就陷出道道青红的淤痕,泪开始惊慌地从她眼前跌落,她紧咬住嘴唇呜咽着哀求道∶“阿明,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快苏醒过来吧。”

    何明冷笑着将她反转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叫道∶“你不是挺喜欢这样的吗?每次你都叫得那么欢!”说着,又摸出那把锋利的手术刀,扯起她的领口慢慢地下划。那是一把闪着青光,划开肚皮就像拉开拉链般锋利的小刀,在浸染了无数的鲜血之后它似乎变得更加锋利。

    丽雅的衣服几乎没有一丝声响地就被分为两半,颓废地耷拉在黑色的内衣的两旁。又是一道寒光闪过,圆润光滑的胸脯自内衣间蹦了出来。丽雅噙着泪,痛苦地将头扭像一边,不愿直视眼前兽化了的男孩。

    何明粗暴地推搡着将她趴在中间的方桌上,下半身的冰凉告诉她,最后的一点防备也被彻底撕毁,等待她的只有暴戾的摧残。泪,只是无声地滑落,她没有哭出声响,真正伤心欲绝的悲痛是哭不出声音的,就像被人掐住脖子时那种绝望的恐惧感,想喊也喊不出来。

    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剧烈的冲击下,一次比一次更清晰的传来,身体的震动引发心脏似要滴血般的绞痛,在最后一丝清醒彻底被绝望泯灭后,她无助的昏厥了过去。

    而身后那个疯狂的恶魔还在肆意地挺进着,啧啧地痴笑声不断地自他的齿间森冷地挤出。每一次身体间撞击所发出的清脆声响,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激昂,罪恶的灵魂似也在愉悦的颠簸中越发的沉沦。

    他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叫,终在最后几次猛烈地冲击下,颓然地坠向无边的阿鼻地狱。

    第十九章 毕业

    天空空然划过一道闪电,惊艳地在天穹砸出绚烂的极光,紧接着瓢泼而下的大雨,狂妄地袭击着毫无准备的人群。

    吴力一边咒骂着多变的鬼天气,一边慌乱地向前奔跑,在转进巷口的时候,他却停住了脚步,呆若木鸡地诧异于眼前的景象。

    丽雅几近疯狂地跌坐在雨中,不停地哀号痛哭,身上穿着的白大褂已被雨淋个通透,湿漉漉的粘贴在身体上,将整个**的曲线完全显示了出来。若男拿着伞试图将她从地上拉起,尝试了许多次也未能成功,她依然像尊沉重的雕像瘫软在泥泞的地上。

    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吴力才缓过神来急奔上前,问若男∶“她怎么啦?”

    若男虽然拿着伞,但在不断的拉扯中,伞也歪歪斜斜地几欲从手中滑落,以至于整个人也跟落汤鸡似的**,她擦去脸上的雨滴,无奈地说∶“何明走了!”

    吴力不解地问道∶“走了?他去哪了?”

    若男说∶“他留下一封信说是去国外了,丽雅很伤心,我怎么劝她也不听。”

    “去国外?怎么走得这么突然?”吴力更加疑惑地问道。

    “你先别问这么多了,先帮我把她弄进去再说。”若男指着地上的丽雅,对吴力说道。

    丽雅依然瘫坐在地上,任凭雨水肆意的浇灌,泪已无声地被混合。吴力架起眼神呆滞的她,艰难地把她拖进屋里。若男赶紧拿来被褥将她包裹住。此时的丽雅只是像个失去心智的傀儡,呆呆地坐着,双眼空洞无光的凝视前方。

    吴力看着她,眉头紧锁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明为什么突然就走了呢?”

    若男叹息着说∶“他养伤去了,也许伤好了就会回来。”

    “伤?”吴力迷惑地指着丽雅说,“那她呢?”

    “她也受伤了,很重很重的爱情之伤。”

    何明就这样走了,很是突然的消失了,在吴力的脑海里却留下了没有答案的谜团,墓前的鲜花?奶奶临终前告诫何明不要再恨他,那个他是谁?他与何明间有着怎样的仇恨?还有何明的妈妈呢?她在哪?为何从不见何明提起过?甚至于连他为何要如此突然的消失,若男也是闪烁其词。

    所有的事物都经不起时间的风化,这些疑惑也只是在纠缠了吴力一段时间后逐渐被淡忘,连丽雅也在时间的飞逝中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更何况是他。

    一转眼,四年的大学时光就这样过去了。母亲昨晚打来电话,询问吴力毕业了作何打算。

    吴力很是随意地应道∶“找工作,过生活呗。”

    母亲说∶“那工作找着了吗?”

    吴力说∶“还没呢?不着急,找份好工作总要千挑万选的。”

    母亲说∶“那就回来吧,你爸爸的公司正缺人手,有你帮他,他会省心得多。”

    吴力说∶“不用了,有我在,他只会更操心。”

    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都四年没回过家了,总要回来看看吧,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也想你。”

    很是触动的几句话,在他心里犹如平静的湖面被击起层层涟漪,他慌乱地说了句∶“再说吧。”就匆忙的挂断电话,眸子里晶莹的液体已抑制不住的四处翻滚,喉咙里哽咽着一种莫名的愁绪,只是倔强让他不想表露,深深隐藏起心底最

    真实的情感。

    一阵欢快的笑声将他从淡淡的哀思中唤回,若男、小萌、丽雅相拥着向校门口走来。丽雅今天要回家了,阳光灿烂的脸上已寻不着昨日那刻骨铭心的伤痛,她已犹如凤凰涅槃般地在痛苦中重生,彻底恢复了昔日开朗的笑靥。

    悲伤的气氛在既要离别的时刻铺天盖地的袭来,淹没了笑声,灰色的聚拢在每个人的心头。

    丽雅却始终带着笑容,在炼狱般的磨历过后,她似乎变得更加成熟,变得更加坚强。她笑着对吴力说∶“帅哥,我要走了,老大就拜托给你了,不过你最好把肌肉再练结实点,否则,若男的火暴脾气一上来,你难免要受皮肉之苦。”

    “你说得那是以前,现在我早就把她的功夫废了,你没看她如今俨然一副小女人的样子,被我制得服服贴贴。”吴力话未说完,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冷风袭来,咚得一声空响,疼痛就剧烈的蔓延开来。

    “你再拿我寻开心试试看,本小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若男对吴力的后脑狠下了毒手后,娇嗔地嚷道。

    吴力捂着生疼的脑袋,吐了吐舌头说∶“看来,我还是得接受丽雅的建议,明天就去办张VIP健身卡。”

    呵呵呵……一阵爽朗的笑声自三人间爆发开来,唯有一旁的小萌轻抹着泪水,嘟囔道∶“你们几个真是讨厌,这么伤感的时刻,还笑得出来。”

    丽雅行至她的身旁,搂着她的肩膀,拭去她眼角的泪滴,笑着道∶“我的傻萌萌,谁说分别一定要哭,高高兴兴地不是挺好。”

    “可人家真的舍不得你嘛。”说着,泪又更急速的滑落下来。

    若男也走到她的身旁安慰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何必陡增烦扰。”

    “萌萌!”一个恶心的声音突然打破温馨氛围。

    小萌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看也不看来者一眼,飞快地闪身而去,边跑着边挥手告别道∶“丽雅姐,我不送你了,你自己保重!”

    众人望着她渐逝的身影,诧异道这校园之中竟还隐藏着这样一位高手,能让小萌只闻其声便惊慌逃窜。于是循声望去,只见土包子身背大挎包,左手旅行包,右手行李箱,全副武装地盯着小萌远去的身影,仰头望天极为悲惨的哀号道∶“天哪,为何到离别的时刻,你还要让她在我面前稍纵即逝。唉……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说着,眼角竟夸张地流下两行热泪。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再执迷不悟车就要走了。”眼镜在公交车上冲着他嚷道。

    “你个死眼镜,怎么每次都慢半拍,早说你会死啊。”土包子狼狈地拖着大包小包,箭步如飞地冲向公交车。

    三人看着这样的情景,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只是汽车急促的喇叭声响起,催促着该离去的人们。

    丽雅紧紧地拥住若男,说了声∶“保重!”俏丽的身影便消失在拥挤的车厢中。

    望着渐逝的车影,吴力和若?( 被自己杀死 http://www.xlawen.org/kan/14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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