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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高插入蓝天,在微风中轻轻摇拽晃荡。

    每到春天,一簇簇小草在院坝石板的缝隙间顽强地探出头来,东一簇,西一簇,开着一朵朵黄黄的花,吐着淡淡的清香。

    每当这时,我一人跨在爸爸一只腿上,听他讲一些他们早已熟悉的、老掉牙的民间传说、佚闻趣事。

    我听着爸爸讲的故事,仰着小脸儿,望着神秘的夜空。山区的夜,清爽得象一件滑润的绸衣,凉爽、细腻。月光穿过雾霭,轻轻地泻下来;黛黑的枝丫、竹梢衬在尉蓝的天空上,勾勒出各种妙趣横生的剪影;远方是连绵、模糊的群山;浩瀚的星汉,从头顶斜跨西南,无限延伸,尽量展现宇宙的博大、辽远……

    我常常借爸爸讲得出神,可现在,爸爸再也不能给我讲帮事了。

    爸爸虽然脾气有些急躁,从来不打过我,就算我做错了,也总是讲明事理。

    小时候,我打邻居的黄三,黄三一家来找我算帐,他一家人说要剥我的皮,还是爸爸低三下四为我求情,在生活十分艰苦的日子,也拿出钱粮为我赔了黄三。生活紧张,爸爸那一个月都是吃红薯,而让我吃米饭。

    后来,随着年龄慢慢长大,我却总爱跟爸爸犟嘴,有时要是我说对了,爸爸便不再反驳,,在以后遇见同样的事情时,爸爸会悄悄的按照我说的那样做。所以,爸爸还算是跟的上形势的人,随着社会的发展,他是比较能够接受新事物的老年人。

    第五十四章、为黑帮献计献策(1)

    为父亲办完了丧事,我闲下的日子多半是陪母亲,帮着母亲做点家里的农活。

    一天,我与母亲在田地里忙着,邮递员骑着自行车叫我母亲的名字,手里拿着一张纸不停地摇晃说又一万元汇款单到了,让我去取。我忙离开田地,一看汇款单,又是一万元钱。上面汇款人却落的是胡涂。我感到十分纳闷,难道又是汪总?

    “又是汇款单?”母亲看了汇款单后也同样惊奇,“涂儿,到底是谁给你汇这么多钱,你给妈妈说实话好吗?”

    看到母亲一脸茫然的神色,我也很无奈地说:“妈妈,我真的也不知道啊!”

    “你都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呢?”母亲紧紧相逼。

    “我没有干坏事,只是假期当了保安。”

    “当保安会有朋友往你家里寄钱来吗?”母亲满脸不高兴,“这钱一定有别的来头。”

    母亲是一个明事理的女人,在整个村算是很能干的女人,她当过妇女主任,帮许多农民解决过大大小小的纠纷,对每一件事分析得很透彻,因此对于这汇款,她总是追问到底,非要让我说出子丑寅卯来,我又怎么能解释清楚呢?

    “妈妈,我真的没有干别的坏事。”

    “只要你没干坏事,当妈的才放心。”母亲又看了看邮撮是川江的说,“这次回去查明是谁寄回来的,把所有的钱原封不动退回去,虽然我们穷,但我不能要这不义之财。”

    “好,我去查清楚了再给妈妈回过话。”

    果然没过几天时间,石头儿又给我打了一次电话,问:“胡涂老弟,那一万块钱收到没有?”

    “石哥,是你寄你吗?”

    “不,这也是汪总委托我寄来的,他了解到你父亲去世,寄一万元表示慰问。”

    “石哥,我不能再接受汪总的恩典了。”

    “胡涂老弟,不是恩典,这是汪总看得起你,既然看得起你,他这一点小钱对于他来说算得了什么?区区一点小钱,只要你还愿意帮助汪总,那不就是扯平了吗?”石头儿在电话里说。

    “汪总还在寄钱给我,难道他还有什么找我吗?”

    “老弟果真是明白人!”石头儿说,“你尽快早点回川江,还要与你商量下一步追债的策略呢?”

    “还要去追债啊?”我有些犹豫。

    石头儿说:“汪总这般的厚道,就是拼着老命也要帮他的忙啊!”

    石头儿说得很正确,我思来想去,人家再次请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岂能袖手旁观。

    我说:“好,我马上回川江。”

    汇款之事我也暂时没有告诉母亲,怕她老是为我担心。

    第二天,告别了母亲,我又返回了川江,在上次的宾馆见到了石头儿与阿牛。他们早为我登记了房间,在那儿开始商量这次出马的方案,要我献计献策。

    石头儿对我说,这个老板在川江市管辖的一个小县城叫大众县,距川江市有一百十公里远,早在十年前那老板就在汪经卫那借了三百多万,累计连本带利也足足有一千万了。这个老板一拖再拖,五六年的追债,汪经卫换了一批又一批人去追债,结果是一个:空手而归。

    “石哥,看来这个老板想黑了汪总的这一笔钱吧。”我略思一下说,“如果他要还,早不还了,他这个帐,已经成了烂帐了。”

    “是啊,汪总亲自与我去追债已是无数次了。”石头儿说摇了摇头说,“要么有去时见不到人,即使见得到人,他不象吴少七那么笑脸常开,并且比你追债的人还要凶,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反把我们追债人吓倒了。”

    “据我分析,这个老板真的来头不小,肯定有什么势力,如果没有后台,他就是天大本事,也不可能撑到现在,这个撑腰的后台挖不出来,帐是难追回。”我分析给石头儿与阿牛说。“要么他就是小霸王,称王称霸的人。”

    “胡涂兄弟,还是你脑子好使,你说得很对,他确实是当地一霸。”石头儿说着,把这个老板整个根底说出来,让我们想出对策。

    这个老板姓兰,四十多岁,没有什么文化,但脑子很灵光,他从小在大众县一个农村长大,从小就是当地称王称霸,当地人给他一个取了一个绰号叫“兰霸天”,也许是当年经常播放下乡电影《红色娘子军》,人们就根据电影里人物“南霸天”给他取的吧。

    兰霸天靠着自己的双拳混出很大的名声。后来,县城大量搞开发,他瞧见许多人在周边的山采石采沙,靠着开采石采沙发了横财,他就带着兄弟们明里抢夺暗里恐吓,把别人的石厂沙厂归为己有,稍有点背景的石厂老板,他兰霸天吃不过,也要在那厂里当一个股东,说白了就是干股。

    要是有外地老板来投资,他想方设法把这老板吃了,明哲保身的只好悄悄离开,有些稍微有点脾气与他较劲的人,最后下场是伤痛挥泪而去。经过十年的拼杀,兰霸天成了当地最大企业家。

    听说他在县城就有几个大的房产,他的房产走出了县,也走出了市,还在上海投资了一个大型的房产。

    兰霸天对待比他强的对手心狠手辣,但对兄弟们却十分豪爽,他的手下网罗了大批的能人,这给他迅速扩张创造了良好的先决条件。对上级领导也是拢络,听说大众县的县长乃至川江市的公安局文局长都在他兰霸天那里捞有好处。

    别看他没文化,他比有文化的还会拉动关系,他的亲戚朋友在工作上要调动或升迁,他只需一个电话,事情就办妥了。

    他很会做人,年轻时虽是当地一霸,但后来有了钱,他出手大方,而且左右乡邻哪家有困难,他还主动给予经济资助,哪家娃上不起学,他也慷慨解囊。他手下众多的兄弟们敬重他,个个为他卖命。

    最让乡邻感动的一次,几年前大众县遇上百年难遇的洪灾,老百姓损失惨重。他拿出几百万来扶持当地老百姓,这件事在当时轰动很大,地方媒体把他一吹捧,市委书记亲自接见过他。以前乡邻们都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大恶霸,而现在,兰霸天已经完全脱胎换骨成了人们心目中的大好人,成了当地一个成功企业家的形象。

    第五十五章、为黑帮献计献策(2)

    对于兰霸天的这些做法,我又给石头儿与阿牛分析,兰霸天所做的一切,背后一定还有什么隐情,不可能他兰霸天真的变得仁慈了。

    这果然也被我说中了,石头儿把所有了解到兰霸天的情总都说了出来。

    其实,稍微明白事理的人都知道,他所做的全是花架子,表面文章,他想用积善行德的好名声来掩盖他的罪恶,用拢络一些领导来为他撑门面。可在大众县乡镇以下的,只要是办厂的,做大生意的,或者办五金企业的,因为大众县是一个五金之乡,许多浙江老板福建老板都来投资,他兰霸天就要入股,当然是干股,一文不入。实际上他是收取他们的保护费,许多老板为了保自己平安,只得乖乖的交了钱,才能平平安安挣大钱。他兰霸天用这些钱来帮助乡邻是卓卓有余,甚至还可以把这些钱拢络一些领导,奖励手下的兄弟,而他自己的钱却一毛不拔。

    兰霸天在川江市开的星火酒店,是兰霸天为给有些领导的**创造条件酒店,兰霸天为了拢络高贵、拉拢达官贵人,绞尽脑汁。从而有了这些保护伞,他就慢慢进行黑色的交易,达到自己的**。

    兰霸天的发家完全是靠着暴力手段来维持,他也心知肚明自己在外面得罪了不少人,怕别人以后实力比自己强,迟早遭报复,所以他就大把撒钱,招募了一批很有实力的人帮他撑着门面,听说他招了好几个武警退伍军人当保镖,个个身手不凡,威风凛凛,与他一样霸气。那些追债的一到他家里,简直不敢再问他债,只是说来拜望一下兰总,自己那一点小钱,算得了什么,兰总这么财大气粗的,不可能看得起那点小钱。就这样,还没有等兰霸天动怒,那些追债的就只得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兰霸天自己很霸气,就是他手下的什么保安,跑二排的也很霸气,很多人都惹不起。

    听说前几个月的一天,他手下两个小霸王来市里洗桑拿,结账的时候说小姐服务没让他们舒服,不愿意付那么多的钱,结果打了小姐,桑拿老板出面,被打得浑身是伤,桑拿老板的舅子是市里的一个什么局的局长,不依不饶,兰霸天一个电话打到公安局长文强,这事就摆平了。

    “看来兰霸天吃得过的就通吃,这人不好对付了。汪总的势力肯定超不过他,虽然汪总也是美迪产地的一个股东,但他只是股东之一,实力远远不比不上他。”我对石头儿与阿牛分析着说。

    “胡涂兄弟分析得对,如果他吃不过汪总,欠汪总的几百万,至少本也早早就还了,而今连本带利一起吃。”石头儿摇头感到十分的棘手。

    “如果我们硬来,肯定不会象对待吴少七那样容易得呈。”我看着石头儿,又看了看阿牛说。“我们还能想想别的办法呢?”

    其实阿牛也是很有头脑的,他虽然是武警部退下来的,但是他的武功不敢让人恭维,但他分析事情的思路也相当清晰,只听他这样分析:“我们先让汪总先出面找文局长,因为文局长与兰霸天的关系过得去,再说他兰霸天不可能不听文局长的,因为文局长还是市里一个堂堂的公安局局长。到时后追回债,二一添作五,分几十万好处费给文局长,这事不就好办了吗?”

    “阿牛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我说着向石头儿要了一支烟,点上后继续说,“如果汪总出面,这事情才好办,如果汪总不出面,就叫我们几个毛头小伙去死拼硬打,那可能落得的是人财两空。”

    石头儿也从香盒里抽出一支烟,烟盒里是最后一支烟了,拿取出远后,用手把那软中华烟盒一捏,把整个烟盒挰成一个纸团,扔到塑料的垃圾蓝里,然后叫阿牛去再去买一包烟。

    阿牛为人也很憨厚,就匆匆出去了。

    石头儿吸了一口烟,望着那快要从烟头上掉下的烟灰,然后用手指弹了弹说:“问题是汪总会不会出面找文局长。”

    “汪总也不是与文局长关系不错吗?”我说。

    “关系是不错,那不是平级关系,那是官商关系。”石头儿有点不服气了,“再说,如果汪总出面能找文局长就把事情办妥了,他汪总早还不亲自去办了,还要我找你干吗?”

    据我分析,汪经卫与文强的关系,不一定赶得上兰霸天与文强的关系,汪经卫虽然也是一老总,他经营的方式估计与兰霸天不一样。

    “有道理。”我听了石头儿分析后说,“那你说下一步怎么办?”

    “只有硬来,能追得回来就追回来,万一追不回来,我们算白干一场,大不了得罪他兰霸天,以后大不了就不在道上混了。”

    “呵呵,得罪兰霸天的不是你我,是汪总,你要知道。”我笑了笑说,“我与兰霸天最多见那一面,他以后不可能还认识我呢。”

    很快阿牛买烟回来了,手里拿了两包“中华”,一包递给我,另一包递给了石头儿。然后问我:“胡涂兄弟,你说怎么办,你是大学生,有头脑。”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你在将我军,我还是那句话,汪总不出面找文局长,那就不好办。”

    “不好办?你的意思与上次到吴少七那儿追债一样的方法吗?”阿牛问。

    “既然汪总这样叫我们去,那肯定是他无奈何才走这一步,如果他有办法,他自己找不去收债了。”我说。

    “就按上一次的方法,我们要去试一试。”石头儿说着,把委托书递给了我,“把这委托书放好,明天出发。”

    “如果追不回来,又是什么样的结果呢?”我接过委托书看了看问。

    “不用想那么多,万一收不回这笔债,我们只有在江总面前不好交差,别的没有多大影响。”阿牛说。

    没有量商出一个确切的结果,已经是深夜了,楼下的夜总会那男男女妇还在唱着《糊涂的爱》,男的鬼哭狼嚎般,像杀猪一般的叫声,女的也鬼声鬼气,像母鸡下蛋,难产一般尖叫。

    石头儿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与阿牛留在一个房间,准备睡觉。

    第五十六章、 再次出马

    晚上,我睡在宾馆里,我怎么也睡不着,我心里沉甸甸的,如果用武力与兰霸天硬拼单拼,我肯定不怕,再说兰霸天手下那些强将来对付我,那我的麻烦可就大了。WWW.lwen2。com 虽然对付过四五个人,但这些人根本不懂武,全是靠胆量。而今这个对手如此强大,说不定收不回债,连性命也要搭上。

    我翻身起床,在椅子上坐着开始抽烟,同室的阿牛鼾声如雷,他的鼾声与别人的不一样,鼾声响一会儿就是一个劲的吹气,吹一阵气后又是鼾声,就象被杀得快死了的猪叫般,当屠夫把刀捅入猪的咽喉那一瞬间时狂叫一阵,然后刀进了咽喉后就气吁息息。

    我还在思考了明天的事儿,心里稍微有了点数,我必须要有个周详的计划才成,我先向兰霸天进行一阵降服的说,说我是奉叔父汪总之命前来收账,汪总重病在身,没有办法了,这样得到兰霸天的同情,但是,如果得不到他的同情,惹怒了,我要看情况出手,不能轻易出手,对付他手下那帮人,我的心确实还没有底。

    这件事很棘手,也很伤脑筋,如果不这样,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我思考着,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十二点了。突然手机屏幕跳出了一个号码,一看是娇娇打来的,紧接着手机铃声响起了。

    这个丫头,半夜三更的,给我打电话干吗?

    我忙接电话:“娇娇啊!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干吗?”

    “你的电话这段时间一直不在服务区,我打了好多次,现在才试着打通,涂哥,你在哪里啊?”娇娇在电话里嗲声嗲气的,还带有哭腔。

    “我已回到川江了,有什么事啊?”我问。

    “我好想你哦,你回川江了怎么不来找我呢?”娇娇还真的哭了,想必这小女孩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不要哭,哥哥还有事,我这几天还忙着,你要好好的复习功课才对。”

    “我不想学习,我不是想你,你来陪我学习还差不多。”这个娇娇,在电话里越哭越厉害了。估计在她的生活圈里,我就是她的依告。

    “早点休息,明天我把事情办好了,我再来找你!”我在电话里安慰着说。

    “我不干,我要你明天就来。”鬼丫头还真的不依呢。

    “听话,听哥哥的话,睡了,我挂了。”我说着挂了电话,然后又进得沉思。

    哪知娇娇又拔来,我一看是她,我又马上按了,一会儿她又打来,我真的拿这个丫头没办法。

    我只得又接电话:“涂哥,你怎么不理我了啊!”她越来越伤心了,她说她好孤独。

    “娇娇啊,你不能这样啊!你万一孤独就到你妈妈与继父那去啊!”我劝着说。

    “我才不去,我去了那边的弟弟长期欺负我,我受不了,我才不干!”娇娇说得整整有词,说看不到我,也想在电话里与我聊天,与我聊天感觉就是不一样。这个丫头,我拿她真的没办法了。于是在电话里一搭不一搭的聊着,当聊到她的理想时,她很兴奋,她的理想是想做一名歌手或者一名舞蹈演员。

    我说这方面一要靠自己的天赋,二一方面还要靠自己努力。她说她一定努力学习,希望特长考好,文考成绩也要考好。

    与这丫头聊了半个多小时了,她还不想挂电话,还是我说我要睡了,明天还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才挂了电话。

    阿牛虽然睡得很沉,但还是被我的电话吵醒了,他也从床上坐起来说:“这么晚了,哪个女同学给你电话,叫你去泡她吗?”

    “泡你个头,我小妹妹打来的。”我有点生气地说。

    “呵呵,对不起,不知者不为罪啊。”说完又倒头睡了,鼾声随着他入睡又响了起来。刚开初简直像是万马在奔腾,一会儿又是在海啸声,真是不堪入耳。

    于是,我又倒在床上捂着耳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梦境中慢慢入睡了,梦中还真的见到了兰霸天,梦中的兰霸天高大,身手不凡,站在我面前像一座铁塔,我左进攻他的腿,他稳入泰山,丝毫不动,我又用左脚进攻他的臀部,他都无济于事。然后大笑着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小子太嫩了,你只有死!”说着,一双魔爪向我伸了过来,我转身就跑,跑啊跑,突然咚的一声,我跳到悬崖了……我在悬崖里向山谷往下落,落……,我不由得大叫起来。

    我从噩梦中心惊醒了,汗水湿了头发,湿了全身。

    天亮了,阿牛还在雷声阵阵的打着鼾声。我叫醒了他,石头儿也从隔壁进来了,说阿三与李阿毛那几个已把车开过来了,吃了早餐就出发。

    这次开车的不是石头儿了,而是阿三,阿三的车技也不差,但他很稳重,没有石头儿开得那么虎头虎老的。

    去大众县的公路还不是高速路,由于到川江市大搞开发,运沙或石头车辆都是载三四十吨的,整个路面坑坑哇哇的,车在山野的公路上颠跛着行驶,公路两旁的田地里已是金黄波涛 又是一年之秋了 见到这此是多么熟悉的景致。一辆本田车在飞奔着超过我们的,在前面卷起尘土飞扬。

    上车没多久,大伙都靠在椅背上打盹,阿牛仍然睡的迷迷糊糊,但鼾声没有昨晚那么大,我有些疲倦 ,但没有入睡,随着车子晃悠悠地看着阿牛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想着心思。

    车行驶了五十公里处突然停了下来,原来前方堵车了,只见前面是那一条长长的车龙。传来前方隧道里发生了车祸,交警还在处理事故。

    我们只好坐在车上等着,石头儿又递过一支烟,我接过烟点燃后深深吸起来,烟雾在小车里缭绕着,旁边的李阿毛不吸烟,他不停地用手扇着烟雾,那样子象个婆娘似的。

    等了大约两个小时了,前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后面的车也越来越多了,这个“车龙”也越来越长了。阿三下了车,去看了看情况回来说,洞里发生了撞车,死了三个人,一会儿就输通了。这时大家也感觉到饿了,石头儿建议一会儿把车开到附近一个镇上吃了午饭再走。

    车终于启动了,慢慢穿过了隧道,在不远处一个岔路口,向一个小镇开去。

    在一个小餐馆停下,向正在招呼客人的老板娘打了声招呼,老板娘再用随身的摸布在一张本来干净的桌上反复擦了擦后,叫我们坐下吃饭。

    我们没有喝酒,先吃菜,特别阿牛饿得与牢房里出来的一样,他使劲吃,一点也不客气,双手拿起一根大排,从一端咬起,一口撕掉全部的肉,在嘴里胡乱嚼了几口,伸长脖子咽了下去,然后喝了一口饮料顺了顺,一脸无奈地笑着说:“如果这次不能为汪总收回这笔债,我打算不再在汪总手下干了。”

    话未说完,扒下一大块鱼肉塞进嘴里,忽然放下筷子停止了咀嚼,把手伸进大张着的嘴巴里摸索,掏出一根鱼刺,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瞧,随后扔在了一边。

    “阿牛也别说屁话,人家汪总不可能因为这事把我们解聘了。”石头儿用手擦了擦嘴说。

    我没有作声,只顾吃饭,吃饱了后来到车旁点上一支烟,等他们。

    车子又在公路上行驾,我们都打起了精神。

    “快到了。”石头儿指着眼前的一座座高楼说。

    是的,到了,周围耸立一座座高楼大厦,道路上跑着各色的车辆,熙来攘往的人群,这一切都让我多少有些迷茫。这次会成功吗?

    五十七、意外失手(1)

    车子转了几个弯,过了几条街,穿着过了一座座楼房,在一个静得出奇的半山腰停了下来,兰霸天的家没有选择在闹市,而是城区边建了一个很大的四合院,中间围着一座四层小楼。

    我们在院外停下了车,步行进入院内,没想到石头儿被一个保安人员认出来了,这三年来,石头儿每年与汪总来追债也是两三次,当然被他们认熟了。

    我赶紧上前,掏出身上的“中华”烟,很客气地递了上去问:“哥们,兰总在家没有呢?”

    这保安人员不屑一顾的样子,没有接我的烟,而是把我递烟的手推开冷冷地说:“我们兰总今天一早有事出去了。”

    听了后,我看了看石头儿,石头儿也看了看我,都没了主意。

    “请问他好久回来呢?”我还是很客气地问。

    “说不准,也许两三天,也许一周。”保安人员停了停反问道:“你们找兰总有什么事?”

    “嘿嘿,兄弟,你也许还认得我吧。”石头儿上前一步,“兰总欠我们汪总……”

    石头儿还没说完,就被我两声咳嗽止住了,我补充道:“兰总事肯定忙,既然兰总忙,我们坐下来等吧。”

    这时,从屋子里出来三个大汉,脸上还有一点倦意,看样子是刚刚在午睡中被吵醒了。其中一个微胖满脸络腮胡的没有好气地问:“你们是哪里的,来做什么?”

    “哥们,嘿嘿!”阿牛抽出烟递向络腮胡子。 “找兰老板,找兰老板的。”

    络腮胡子接过烟,也没好气地说:“兰总出去了!”

    我扫视了院子,院子站着的三个大汉,估计他们并没有高身的武功,凭直觉,最多懂点花拳绣腿。一看这个络腮胡,人长得很威猛,那满脸的络腮胡约有一寸长,把整个宽大的脸给盖住了一大半,深露一双牛卵子眼睛,一滑一滑的,要是换着别的追加债人,肯定早已吓得跑了,但我没有被他那张丑恶的嘴脸吓倒,非常镇静的样子。

    我在院子找了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翘起了腿,抽起了烟。

    整个院子变得出奇的静,没有人问话,也没有人答话,双方僵持着。

    这时,车子的从外传来了汽车声,一会来一辆奥迪车开进了院子,车上下来一个五十岁的中年汉子,同时下来了个戴着墨镜的高个子青年。我估计中年男子便是兰霸天,那两个“墨镜”一定是他的贴身保镖。

    石头儿向我递了一下眼色,意思是那中年男子就是兰霸天。

    兰霸天一下车看到我们几个陌生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厉声门前的保安:“他们是做什么的?”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张委托书,递到兰霸天的面前说:“兰总,不好意思,我姓汪,叫汪吴,汪经卫是我的叔叔,叔叔身体欠安,不能亲自来,他委托我们来,就是想把你十多年前欠他的债给结了,你看……”

    我胡乱地编着说,我扫视了一下石头儿,他在一旁偷笑,心想,汪经卫还是你爷呢?

    可兰霸天并没有看我委托书,一脸阴沉:“我欠他钱,他汪经卫还欠我女人,你们知道吗?他的事与你们无关,请你们回去。”

    我们几个都感到听不懂兰霸天说些什么,不过我还是不停地说:“我叔叔病得都快要死了,你就发发善心吧,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到他侄儿我的份上……”

    “去去,他汪经卫,他死了也活该。”兰霸天连看也没看我,径直向屋里走去,“他抢了我的女人,我没找他,他反而派人来找我。”

    “兰总,那是你们之间的事,追债那是他委托了我的,这是我与你之间的事。”我说。

    兰霸天并不理我,径直朝楼房的客厅走去。

    我再次跟上前去,这时,两个“墨镜”迅速挡住了我,我见事情不妙,立即快步冲上前去,一左一右地将两个“墨镜”分开。两个“墨镜”不甘示弱,挥拳就向我脸部打来,我左手稍稍发力,迅速将“墨镜”挥来之拳轻松格开,然后一招抱腿摔,立马将一名“墨镜”重重地摔倒在地,而另一名“墨镜”也被另一只手反擒动弹不得,两个家伙戴的墨镜都掉在地上了。没想到整个动作没用到三十秒钟。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两个贴身保镖这么不堪一击。

    “小子,你要干什么?”连兰霸天也傻了眼,对我大声叫喊。

    哪知,其中高个子“墨镜”要反攻,石头儿冲上前来帮我将这个“墨镜”控制住。可是石头儿根本无法控制住他,高个子墨镜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伸手抓起那椅子向我砸来,我眼疾手快,一手控制着那“墨镜”,我又飞起一脚将其瞪开,椅子“嘭”地一声砸在那高个墨镜脚上,接着奋力朝他裆部踢去,他防不胜防,立足未稳,一个趔趄,被踢中了要害瘫倒在地,疼得鬼器狼嚎,吓得面无人色、六神无主。5

    石络腮胡子瞪着猩红的双眼朝我猛扑过来,我毫不畏惧,阿牛一个飞脚侧踹,将络腮胡子踢倒。另两个汉子残忍凶悍,气势汹汹,向我扑来,阿三与石头儿为了掩护我,与这两个汉子打起来。

    兰霸天在一旁拿出手机,估计是想报案或者求援,我不顾我手里就擒的这个“墨镜”,我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他的手机踢得很远,准备用手控制住他,哪知这兰霸天也身手不凡,与我对抗着,我松开的那个“墨镜”家伙,那家伙却提着一手臂粗的木棒,向我击来,我顺地倒下,一个扫堂腿把他扫在地上,哪知他手上的木棍重重的反弹打在与其他搏击阿三的头上,阿三躲闪不及,头上被这一棍重重击倒,鲜血从他的头上流了出来,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我觉得这样战下去不是办法,如果控制不住兰霸天,今天的债就追不回来。

    第五十八章、 意外失手(2)

    既然来追债,肯定要把债主控制了,让他乖乖地签单,这才算追债任务完成,可是这个兰霸天是不好控制的,老谋深算的家伙真的名不虚传。

    我一个空翻跃到兰霸天的面前,哪知兰霸天也一个急闪,跳离我手擒的范围。老家伙的武功也非常了得。看来我们还真的不能低估了他,不过他与我比起来还算有很长一段距离。

    虽然我的武功出神入化,眼看击到他前胸后背,他前胸后背各自挨了一掌,但并没有打得肺腑俱震,他侧身刚才一转,闪电也似离开了我的控制。

    我也同样以闪电动作,再一拳出击,老家伙肩重重地挨了一下,开始踉跄地走,步子不稳。

    正当我要控制兰霸天,却从屋里跑出好几个大汉,把我团团围住,而石头儿与阿牛,李阿毛,根本控制不住那一伙人。

    眼看事态发生了变化,这几个大汉把我围住,那几个得力的保镖却把兰霸天架起,快速上了车,我慌忙手脚同时开弓,脚在地上扫得飞,把围住我的大汉扫倒在地,冲向兰霸天正要开走的小车。

    老小子半截身子进了车门,左脚进入小车,右脚还在地上,我飞起旋风腿,重重击在兰霸天的右脚上,老小子啊的地声从车上滑下来。

    我正要抓住兰霸天时,这时另外的几个家伙持刀向我砍来,我一个快速动作向右一闪,只听得啪啪着响,刀子齐刷刷砍在车上,火光四溅。

    这几个持刀的家伙来控制我,另几个又把老小子扶上了小车,我分开这几个持刀的家伙,向小车冲去。

    我伸手去抓司车的方向盘。

    哪知从车门里突然闪出一把长刀向我砍来,我手迅速缩回,刀当的一声砍在方向盘上。然后“突突”一声,开走了!

    其余还在院子的几个家伙从地上爬将起来向我冲来,我凭着平时练就的擒敌散打功夫,始终与这几个家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目光闪烁着复仇的火焰。又是拳腿组合,几个家伙被打得眼冒金星,脸上虚汗直冒,个个立时倒地,疼得龇牙咧嘴,再也无力爬起来应战。

    见兰霸天已离开,我也没有心思与这些手下打下去,这时阿牛与李阿毛把昏迷不醒的阿三抬上了车,我示意石头儿驾车赶快离开,我一边后退,一边注意几个倒地的家伙是不是反扑过来,或者用武器袭击我。看来,几个家伙也无心追赶我了。

    此时,从楼下走出一个十**岁的少女,一张再标准的古典瓜子脸,看上去仿佛只比我的巴掌略大一点,就象从最标准的美女漫画上走下来的人一样;她的眼睛很大,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荡漾,仿佛无时不刻在默默倾诉着什么;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点男性才有的英气;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一头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当她看到面前这一场景时,已吓得魂飞魄散,惊叫着快步向楼上跑去。

    专横的兰霸天家还有如些漂亮的女孩,是他情人?是她女儿?

    我无心去考虑……

    我慢慢退出院子,飞也似向石头儿开着的车跑去。

    车停了,我上了车,看着阿三,阿三炎炎一息躺在那里。躺在那儿的阿三是没有知觉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右额和右胸各有一个很大的洞,血不断从那洞中涌出来,头发、衣服被血染透了一大片。我从车上扯下一块纸巾,赶快捂住他那流血的伤口。

    我建议石头儿快把车开到大众县就近医院,否则阿三有生命危险。

    车子开得飞也似的前进,很快车到了大众县城医院,我们石头儿快速去找外科医生,我与阿牛抬着阿三快速冲进医院。

    阿三被送进医院。护士、医生看到这么严重的情况,又是一阵忙乱。大家推床的推床,拿氧气瓶的拿氧气瓶……

    医生进来了,是个衣着整洁的老头儿,他带着怀疑的神情朝四下里望了望,走到受伤的阿三跟前,按了按脉,又仔细摸摸他的头,在护士的帮助下,解开浸透鲜血的衣服,让受伤的人胸部裸露出来。整个胸部全都血肉模糊,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右侧的几根肋骨断了。这是摔下去时磕在山石上造成的重伤,这个伤远远重于头上的伤。医生皱起眉头。

    “他需要马上作手术。”他简短地作了结论,然后,阿三就被急匆匆地推进了手术室。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在手术室的门外,大家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沉重得几乎凝聚了。我们或站或蹲,闷头抽烟,整个过道被烟雾弥漫着,阿三的生死问题吸走了我们每一个人的注意力。

    值班医生要求我们先支付两万押金。

    石头儿愣在那儿,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多,莫说两万,就是五千,他现在也拿不出来了。

    “石头儿,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向汪总报告才。”我一边对他说,一边招呼医生,叫先把阿三治疗了再说,钱的问题放心,一会就打过来。

    石头儿不得不给汪经卫拔电话,但汪经卫的电话却拔不通,没有在服务区。这个汪经卫的电话真的难打,石头儿与阿牛轮流着给他拔,但都拔不通。

    时间在一刻一刻的过去了,我们的心也揪得很紧,现在债没追回来,我们的人还受了重伤,现下医治阿三至少也花一大笔钱,怎么办?

    为了救治阿三,我得想办法。

    不容我去多想,我赶紧摸?( 寒门豪霸 http://www.xlawen.org/kan/14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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