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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唉!”索额图长叹一声,道:“既然大家知道三藩势力这么大,又做了那么多不法之事,为何还这样去逼他们呢?难道你们真的不怕他们反吗?”

    明珠苦道:“索大人!不是我等逼他们,而是朝廷根本承受不了了,以其这样拖死,还不如早做决断,以免越拖越久三藩势越大处理越麻烦!”

    索额图反问:“朝廷不是在慢慢削弱三藩势力吗?顺治十七年,平西王将绿营及投诚兵从六万人减至二万四千人;康熙六年,平西王交出了总管云贵两省事务;康熙十二年,平南王尚可喜疏请归老辽东,慢慢地削弱他们总比逼反他们要好吧!”

    明珠讥讽:“平西王裁减兵员,可剩下的都是精兵强将;他交出的云贵两省事务,不一样由他的手下管着;平南王归老辽东,可他的儿子尚之信还镇驻着广东呢!”

    索额图道:“平西王都已是入土之人了,为何大家就不能再耐心等几年呢?三藩都有子嗣宿卫京城,我们又怕什么呢?且三藩之后多不如父,到时朝廷一诏令下,他们敢不从?”

    副都御史姚文然不同意道:“朝廷一味地迁就,只是姑息养奸,致国家财政崩溃,律法崩析,君权王威扫地,百怨沸天,天下动荡,何异于战争?”

    索额图深吸一口,目光从每一个大臣脸上扫过,才慢慢转对康熙,深鞠一躬,再回转身道:“撤藩,我们准备好了吗?”

    此一句犹若惊雷,敲在每一个人的心坎上,康熙脸色苍白,双手不由自主紧抓龙椅手扶。撤藩是建立在三藩不反,或反也是朝廷必胜的基础上的,可朝廷一定能战胜三藩吗?

    殿堂上陷入死一般的沉静,康熙雄才伟略,可他毕竟年轻,掌朝不久,根基不深,各项准备工作也未到位,像现在这样有一半的大臣反对的话他是不敢撤藩的。

    奢华的日子过久了,都害怕战争了,我爱新觉罗子孙入关时的那种血气、锐气、霸气都丢了,康熙怔神发呆,本想通过几次廷议统一大家的思想好一致对外,没想到索额图嘴巴这么厉害,反动摇了大家的信心。

    他丝毫不怀疑索额图的忠诚,也知道索额图与额驸府关系交好,收受过额驸府不少的贿赂,可索额图擒拿鳌拜居功之伟,用家族与生命效忠着皇室,他的忠诚度是毋庸置疑的。

    正是因为这种忠诚可靠才让他的话值得三思,难道真的用时间去削藩吗?可谁又能保证吴三桂在死之前不谋反呢?三藩向朝廷提出更高的要求怎么办?康熙越想越头痛,浑身的衣都湿了。

    “启禀万岁爷!额驸吴应熊求见!”一个太监进来跪报。

    他来干什么?康熙惊疑,众大臣各有心思,却同认为吴世子真会选时候!

    “让他进来!”康熙准了。

    “宣额驸吴应熊进殿!”一声接着一声传下去。

    齐良的到来打破了朝堂上的寂静,他跪拜在地上叩头道:“臣吴应熊,恭见吾皇万岁!”他很紧张,与电视里放的廷议场面差不多,皇帝高高在上,文武大臣两边站。

    “起来吧!”康熙起手,“不知额驸进殿有何禀奏?”

    齐良不敢看左右,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低头恭敬道:“臣吴应熊代父奏本,请辞撤藩!”

    这又若一记惊雷在朝堂上炸开,众朝臣没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康熙震惊得无以复加,接着便是喜形于色道:“快快把本拿上来!”

    小黄门慌慌张张跑下去拿奏折,又高高兴兴递给康熙,康熙打开一看,上面果然是疏请撤藩,落有平西王吴三桂的名字,盖有平西王府章印。

    “准奏!”康熙龙颜大悦。

    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臣工们欢呼雀跃,明珠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索额图甚感宽慰,一些老臣更是热泪盈眶,伏地谢天谢地谢君上。

    “平西王劳苦功高,一心为公,忠于朝廷,朕要重重赏他,说吧!平西王爷有什么要求都提出来!”康熙笑容满面。

    齐良跪下道:“启禀圣上,父王不敢有任何要求,只是撤藩兹体甚大,许多将士、家眷需要安置,请朝廷给予政策上与财政方面的支持。”

    康熙道:“这是当然!朝廷会派专人负责撤藩事务,一定让三藩王爷满意,让将士们满意,让眷属们满意!”

    齐良又道:“父王年事已高,思犊之心甚深,渴祈天伦,想见见儿孙们。”

    康熙爽快道:“这有何难?让世ピ颇暇褪牵 ?br />

    “万岁……”康熙嘴快,明珠想阻挡已来不及。

    “谢主龙恩!”齐良飞快伏地谢恩。

    康熙怔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可金口已开,岂能反悔?只是心中暗暗懊恼。

    这事前后矛盾,平西王既已请辞撤藩又何必再让王孙去云南?他撤藩返转京城后不是可以天天与儿孙们在一起了吗?

    去个小孙子怕什么?不是还有儿子在吗?康熙瞧一眼吴世子,倒也不在乎,既然人家表现出了诚心,这点大度还是要有的嘛!

    众臣虽觉有不妥,可毕竟平西王上奏请撤藩了,朝廷已掌握了主动权,便都未再说什么。

    清晨,呈祥山庄门外弥漫着离别之情,齐良与建宁公主在送别吴世в胛馐懒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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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宁公主凄叫一声:“我儿啊!”抱着吴世в胛馐懒氐耐吠纯蕖?br />

    在场的人别过脸不忍看这离别的场面,有的还偷偷擦掉眼角的泪珠。

    “世子!时辰不早了!”唐道木过来提醒。

    齐良白一眼,又没有谁规定时间,有什么时辰早不早的?还不是自己想早点回云南!但还是走过去,拍拍母子三人道:“是时候了,该起程了!”

    三人不为所动,还是抱头痛哭,齐良轻轻摇摇头,唐道木却在一旁焦虑地望着天上的太阳,他担心有变啊!

    “世子!要起……”唐道木不识时务地又过来催促。

    齐良恨恨道:“多等一会儿,会死啊?”

    唐道木怔然,悻悻退下再也不说话。齐良冷着脸过去,沉声道:“好了!别哭了,要起程了!”

    建宁公主依依不舍放开吴世в胛馐懒兀馐拉'与吴世霖三步一回头地走向马车,他们刚踏上马车,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齐良疑惑地皱眉,唐道木却暗叫一声:“不好!”

    第四十八章 各方布置

    转眼间,一溜马已至眼前,马上跳下皇宫中和殿管事太监赵念福及六个黄马褂带刀侍卫。

    齐良是认不得陈念福的,他站着未动,建宁公主识得感到不是什么好事,惴惴不安地蹙着眉。

    赵念福揖一手:“公主!额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接着从背部抽出一卷黄绢布,朗声道:“圣旨到!”

    顿时,呈祥山庄门外跪满一片,赵念福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平西王吴三桂孙世Щ氐幔突平鸢倭剑计グ僬桑砀呃鋈瞬挝搴杏杵轿魍跻纫择鳌?br />

    齐良与建宁公主接旨谢恩后,其它人没有发现什么,有赏赐还认为是大喜事呢!只有齐良意识到问题来了,因为上面只提了大儿子吴世Ф挥刑嵝《游馐懒亍?br />

    果然,赵念福交过圣旨便道:“公主!太皇太后想念公主及世霖王孙,想让你们进宫住几天!”

    建宁公主这才明白皇上只准一个儿子回云南,她现在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小儿吴世霖已飞扑上来,抱着她的腰涕哭流泪。

    其它人认为走一个留一个也好,只有齐良知道这简单的一道圣旨却是一道生死宣判书,一去一留就是一生一死!虽与两个假儿子没有什么感情,看着小小年纪的吴世霖戚戚而哭的样子,他还是不由一阵鼻酸,可怜的陪葬品啊!

    送走吴世в胩频滥竞螅肓技柑於济挥泻眯那椋由掀轿魍跷馊鹄戳艘环庑懦庠鹚职汛蟀训那甲隽松剖录蛑笔前芗易校切那椴缓昧恕?br />

    唐道木走后额驸府冷清许多,齐良把大批侍卫都送回了云南,他认为撤退时是一个人秘密地逃命,又不是要与朝廷大砍大杀需要人多。

    随着吴世У幕氐幔馊鹌鹗碌氖奔湓嚼丛浇衷谖馐拉'是暂时安全了,自己可以想办法逃命,可剩下的建宁公主与吴世霖怎么办?建宁公主是皇上的亲姑姑也应没有性命之忧,可就苦了吴世霖那小可怜了。其实他自己也未必就能逃得出去,即便成功逃出他与建宁公主也成了敌人,想到这里他便一阵挫折感,叹道:“既然是仇敌相对,现在就不要去招惹她了,以免将来徒增伤怀!”

    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齐良都住在呈祥山庄,没事时便练练马,写写字,看看书,总结一下自己,有时也去怡香院玩玩,转眼间已到深秋。

    深秋的北京,蓝的是天;绿的是树;黄的是叶;红的是墙;还有那呼呼的大风。康熙早晨起来,便发现院里的银杏树叶全黄了,而且部分已开始掉落。

    “栋亭!朱国治那边有什么消息?”每天清晨起来,曹寅都会陪着康熙练会儿布库,布库是满文的说法,译成汉文便是摔跤、练功。

    朱国治是康熙十年补的云南巡抚,作为康熙布在平西王身边的耳目,几乎对云南方面的事每日一报。

    “回万岁!没有什么新内容,跟往常一样!”曹寅与康熙一般高,这会儿两人着的都是练武服,看起来倒像两兄弟。

    康熙收功停下来,道:“没有新内容就不正常了,平西王就没有为撤藩作一下准备?栋亭!早膳后召亲王贝勒大臣们廷议!”

    乾清宫,臣工们三呼万岁之后,康熙点名:“明珠大人!”

    兵部尚书明珠站出来:“臣在!”

    康熙问:“让平西王府部分将士先行移防遣散的事办得怎样了?”

    有关三藩撤藩之事,康熙与上书房诸臣有过深入地讨论,认为一步到位撤藩不现实,遂制下策略先一点一点地削藩,至最后的彻底撤藩,而撤藩又犹以云南平西王为首要!

    明珠禀道:“平西王府以遣散的金资不够为由,拖延不动!”

    康熙龙颜大怒:“上月以金资未到违令不动,今又以金资不足拖延不动,他到底是何居心?”接着斥问户部尚书米思翰:“遣散二千人的部队到底要多少金资?”

    米思翰出列道:“本十万两足矣!因平西王府军队长年艰苦作战,功勋卓著,户部特予其安家费翻了一倍,拨付有二十万银两!”

    康熙拍着龙椅道:“如此优抚,他还待怎地?”

    明珠道:“启禀万岁!平西王要所有安家费俱已齐整,方愿意遣散迁徙!”

    康熙阴冷着脸,大学士郭廷祚道:“禀圣上!平西王这是欺君妄上,根本就是不想撒藩!”

    这话虽嫌武断,却也发人深思,康熙扫视下面,问:“朕应该怎样应对?”

    户部尚书米思翰道:“禀皇上!可遣钦差宣诏撤藩,督令其执行;另户部积极筹措金资,及时发放以堵其嘴!”

    康熙点头:“爱卿所言极是!”

    刑部尚书莫洛补充道:“禀吾皇!还应遣大臣奔赴各地安抚各督府将军!”

    康熙赞许,随即宣诏:“擢大学士傅达礼、礼部侍郎哲尔肯为钦差大臣赴云南,户部尚书梁清标为钦差大臣赴广东、吏部侍郎陈一炳为钦差大臣赴福建,各持敕谕,会同各藩及督抚商榷撤藩事宜,督令移藩!”

    众大臣谢恩散朝,在南书房,康熙又与上书房行走各大臣一起作了一番人事上的安排,擢陕西总督鄂善总督云南军务,宁夏总兵官桑额提督云南军务,刑部尚书莫洛为西北经略大臣抚慰陕西提督王辅臣,王辅臣乃平西王吴三桂宠将。在军事上,令兵部在长江北岸一线积极布防。

    蓝天,白云,还有漫天飞舞的树叶,齐良临湖而站,看着天边的云,享受着有些凉意地风,品尝这秋天的孤独和萧瑟。

    “主子!起风了,咱回吧!”小六子悄悄过来。

    齐良收回远眺的目光:“小六子!我不要你侍候了,明天你就走吧!”

    突如其来,小六子蒙了,恍悟过来马上跪地呜呜地哭起来:“主子!奴才做错什么啦,你怎就不要奴才了呢!”

    齐良浅笑:“小六子!你没有做错事,你陪着我危险,我不想你枉送了性命!”云南来的人他已在慢慢遣返。

    小六子头磕在地:“奴才就是爷的跟屁虫,爷到哪奴才便跟到哪,爷到地府奴才也变作小鬼侍候着您!”感情至臻至诚,接着猛拍自己的嘴,自责:“呸呸呸!看奴才这张臭嘴,说什么阴曹地府死啊死的!”

    齐良一点也不怪罪,笑笑:“起来吧!你不怕便跟着就是。”他也甚是感动,在后世哪能遇到生死相随的人啊?

    小六子破涕为笑,这才高兴站起,齐良笑看着他,突走近为他擦掉挂在脸上的泪珠,又摸摸他的头,道:“我们去怡香院!”

    小六子高兴应一声:“诶!”

    第四十九章 掌嘴十下

    怡香院里依然是灯红酒绿,欢歌笑语,进了怡香院齐良直接上了二楼,这几次来他都呆在柳依依房里,两人或听曲弹唱,或谈天说地,或静静相对,却再也没有那日的游戏欢作。

    “这么多人啊!”推开门,不想里面满是人,齐良不觉有点唐突。

    屋里有韩红儿、易英、孟群君,杨真,柳红、田寂园等人,里面本在欢声笑语,见齐良进来韩红儿的笑脸瞬间凝固,孟群君、杨真等露出怨恨,只有柳依依与易英还保持着笑容。

    “世子大驾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柳依依是房间主人,站起来揖礼。

    “依依姑娘勿需多礼!”齐良鞠身,接着拱手四周:“诸位好!”

    易英微笑颔首,韩红儿撇开一边,孟群君与杨真不理不睬,田寂园敷衍着点头。

    “柳红!给世子看茶!”柳依依吩咐。

    齐良已习惯了这些人的眼神,自找一个地方坐下,含笑问:“依依小姐!看你们谈得欢,都在谈什么呢?”他要见的是柳依依,如果计较的话就不用见柳依依了。

    “你来我们就玩不欢了!”韩红儿小声啐道,可这话谁都能听见。

    齐良讪讪而笑,柳依依打破尴尬道:“我们在对句作酒!”突想起齐良不擅长此行,不由致歉一笑。

    齐良叫苦:“坏了!又是老子的弱项!这些古人真是的,喝酒就喝酒聊天就聊天嘛!没事搞什么诗句罗?”他不自省自己的不足,却怪别人的不是。

    “吴世子!你要参加吗?”杨真戏谑问。

    韩红儿讥讽:“他会吗?”却是一点也不给齐良留面子。杨真、孟群君等人放肆地哈哈而笑。

    齐良有自知之明,与其呆会出丑不如现在认输,一点也不为羞道:“你们玩,我当观众,为你们鼓劲就是!”

    韩红儿、孟群君、杨真露出不屑,柳依依无奈苦笑,易英看不过眼,道:“我等还以秋天为内容,却不限自己作,能引出别人的诗句也成!”她想吴世子自己作不出,别人的总背得出吧,不然就真的是酒囊饭袋花花公子一个了。

    孟群君不想易予之,道:“背别人的诗句充数也可以,但不能带‘秋’字!”

    韩红儿唯恐天下不乱,补充道:“输了的不仅要喝酒,还得学一声狗叫!”她就是与吴世子不对眼,就是要作难吴世子。

    柳依依嗔一眼:“红儿不可胡闹,输了喝酒就是,学狗叫便免了!”转问齐良:“世子你觉如何?”

    其实她与易英都高估齐良了,齐良快速扫描脑海中的记忆,没有发现什么以秋天为内容的古诗句,只好抱歉道:“这做诗对句应熊便算了,完了我喝酒就是!”

    孟群君、杨真更是不屑,易英露出失望神色,柳依依道:“好吧!世子对得出便对,对不出就算没参加了!”这虽是帮衬,实也是小觑,如若是寻常人早羞愧难当了,可齐良却不以为然,人谁没有弱项?谁没有强项?

    “谁来第一个?”杨真已显不耐,柳依依处处护着齐良他妒忌得眼红。

    一直未说话的田寂园站起,眼睛深情地盯着韩红儿,道:“老朽来第一句吧!‘花香草怒荷花红,天崖无处不香芳。’”又是花,又是红,又是芳的,有荷花代表了秋天。

    韩红儿喜欢的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嗔一眼,并不领情,但也不讨厌已入不惑的京城戏曲名家田寂园。

    柳依依对齐良嫣然一笑,燕语莺啼:“小女子来第二句,引朱熹大师与陈桦的佳句:‘一行朔雁,避风雨而来。’‘万古阳乌,破烟云而东去。’以秋雁代表了秋天。她想以此引导齐良背出诗句来。

    齐良感激一笑,心中暖洋洋的。

    见柳依依眸含秋水,柔情绰态与齐良眉来眼去,杨真心在发狂,表面却潇洒站起,向柳依依递目道:“小生来第三句:静寓动百种风流携露去;刚有柔千般玉姿踏霜来。”用菊花代表了秋天,以千般玉姿的菊花喻柳依依的艳美。

    柳依依朝霞映雪,瞟了一眼孟群君,低垂螓首不作声,田寂园叫道:“好句!”带头鼓掌。

    孟群君傲而不服,他与杨真两人惺惺相惜,却也是情敌一对,妒忌瞪一眼,道:“不才来第四句:香山满红叶,映霞云彩添海智;智海添彩云,霞映叶红满山香。”

    众人惊叹,柳依依美眸涟涟,杨真虽也嫉妒却不由自主鼓掌,此句用香山代表秋天,最妙处是回文往返咏读,秋意更浓。

    齐良跟着叫好,但并未真正明白此句的妙处!

    接下来,易英对了第五句,用的是王勃《滕王阁序》的千古绝句:落霞与孤骛齐飞;江水共长天一色。只是把“秋水”改成了“江水”。她与柳依依有同样的意思,欲引导齐良想出诗句。

    齐良若有所思,正待开口,韩红儿绛唇吐齿,娇音萦萦道:“红儿来第六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引的是杜牧的《山行》中的名句。

    齐良暗叫:“好惨!”他终于想出一句,不想被韩红儿抢了头。他不满地瞪一眼韩红儿,韩红儿挑衅地回一眼。

    此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他叹息一声,道:“在下对不出,喝酒就是!”

    柳依依与易英深深失望,其它人极度地藐视。

    众人还待再来,柳依依皓齿星眸道:“依依累了!不玩了!”谁不知她是顾着齐良?

    韩红儿意犹未尽,含娇道:“不嘛!依依姐再来嘛!”

    易英瞟一眼齐良,附和柳依依:“奴家也累了!不玩了!”

    韩红儿瞪一眼齐良:“都是你!”

    杨真冷讽:“不会玩还来凑什么热闹?”韩红儿不耐道:“好了!不玩了,大家聊天!”

    即使是聊天齐良也甚少参与,只是一人静静地望着姣丽蛊媚的柳依依。人要走了,此时此刻他觉得特别珍惜,不管是死还是南撤,他都想好好地享受这每一秒每一刻。

    时间慢慢流逝,天已渐黑,又到晚膳时分,难道就这样离开了吗?齐良站起来,打断众人,向柳依依拱手道:“依依小姐!在下可否与你单独聊会儿?”

    众人愕然,柳依依兰心蕙性自是知道怎么回事,婉拒道:“世子有什么话尽管直说,这里都是依依的知心好友!”

    齐良道:“有些话当面不好说!”

    韩红儿含愠:“有什么不好说的?”

    孟群君明悟,急道:“依依可不能答应他!”

    柳依依正眼未瞧孟群君,道:“世子但说无妨!”上次宝惠寺之事,对柳依依的影响很大,她虽还把孟群君当作朋友,却已有了距离。

    齐良咬咬牙:“父王就要北上,吾将举家迁往辽东,我想邀请依依小姐去辽东!”

    韩红儿抢先道:“作梦!”孟群君愤怒:“痴心妄想!”杨真声厉:“休想!”三人不同的话,相同的意思,他们比当事人还急,易英则怅然若失。

    柳依依鞠一礼:“多谢世子抬爱,依依离不开姐妹们!”

    齐良不甘,冲动地走近,抓着柳依依的手,真挚道:“依依!我喜欢你!”完全是现代人的直接告白。

    可古人不信这一套,好个登徒子,忒地大胆,孟群君与杨真作势欲扑上,柳依依娇羞地抽出手,道:“谢谢世子的垂爱,可依依只是敬重世子,把世子当作依依的知己好友而已!

    齐良甚感失落,问:“依依不想跳出这苦海吗?”

    柳依依黯然神伤,却坚毅道:“依依虽出身卑微低贱,却是怎么也不会嫁入吴家的!”

    原来还是吴三桂的问题,齐良燃起一丝希望追问:“如果我不姓吴呢?”

    柳依依笑道:“世子说笑了,世子怎会不姓吴?”

    齐良道:“我只是假设,依依请回答我!”

    柳依依迎上齐良的双眼,冷情道:“依依还是不会嫁给世子!”

    “赖蛤蟆还想吃天鹅肉?”韩红儿讥讽,孟群君与杨真开心而笑。

    齐良色变,他已忍韩红儿很久了,终还是颓然转身,他以为柳依依处处维护自己,多少对自己有点意思,没想自作多情了。

    对建宁公主想恋而不敢恋,对柳依依大胆恋了却失恋了,来到这个时代让他经历了前世没有过的恋爱历程,人生何其失败?不由颓然泪下。

    韩红儿、孟群君与杨真幸灾乐祸,柳依依虽有不忍但还是木着表情,易英却为齐良暗自垂泪。

    齐良面对窗外,脑海一片空洞,良久方恢复一点理智,转身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怡香院了,不添加任何条件,我给三位姑娘赎身如何?”

    韩红儿道:“谁稀罕你的赎身?”

    齐良紧盯柳依依,看她的反应,柳依依道:“多谢世子关爱,天下虽大却无依依容身之处,依依还是呆在怡香院吧!”

    齐良道:“赎了身你们也可呆在怡香院啊,到时寻得如意郎君也好自由离开的!”

    柳依依深深鞠一礼:“多谢世子关爱!依依自有办法解决!”这是很大的诱惑,她何尝不想拥有自由身?她只是不想领齐良的情,怕今后纠缠不清,官宦人家深似海啊。

    齐良深呼吸,道:“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柳依依坚定地摇摇头,孟群君与杨真兴奋,他们也早想给三女赎身,可他们没那个能力,酸溜溜地含怨道:“三位姑娘可不是那些贱民,大汉贼的钱也要!”韩红儿不明事理地赞同:“就是!”

    齐良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往外走,“给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尖酸刻薄之人每人掌嘴十下!”没再回头,径直而去。

    后面传来啪啪地掌嘴声,孟群君与杨真被打得脸肿嘴烂,口水血水横流,众人吓得雪白,韩红儿腿在打颤,谷子明、李奋先等侍卫早已忍无可忍,所以下手特别重,只是饶过了那韩红儿。

    第五十章 人老体衰

    天色一点一点地变暗,秋风吹来一点凉意,倦鸟归林,划过一道弧线,飞鸟落入林中。齐良感到很累,他也想回家了!

    “世子!我们回哪?”小六子跟着齐良,就像他的影子。

    “回额驸府吧!”男人总是在受伤后才想到家,家因人而存在,只是那家是他的吗?

    一行人没入夜色中,一阵急促地马蹄声打破了这黑夜的宁静。

    “世子!有人来了!”

    “知道!”

    侍卫们把齐良的马车护在路边,那不是马车的声音,而是单骑的声音,他们怕奔驰的马会冲撞了世子。

    马长嘶一声在齐良面前停下,桂明从马上跳下,单膝跪地,急切道:“世子!出事了!”

    齐良撩开车帘,不惊不波道:“上来说话!”

    桂明上来,小六子下去,齐良吩咐:“都散开去!”

    马车周围十米内无人,齐良泰然自若道:“说吧!出什么事了?”

    桂明颤声道:“接夜鹰组报告,张统领受伤了!”

    齐良失色惊问:“怎么回事?”

    桂明道:“下午未正,夜鹰组袭击了兵部尚书明珠,明珠受伤,夜鹰组也两死两伤,现在九门提督府正到处搜捕!”

    齐良低哼:“胡闹!谁叫他们去刺杀明珠的?”

    桂明暗自迷惑,不是世子你说要杀周培公与明珠的吗?这回好不容易才逮住明珠出巡一次!

    这事本由他的飞豹组负责,但他觉飞豹组完成这一任务有一定困难,便交给了夜鹰组。

    齐良睇一眼,直想发作,也怪自己一时性起说要杀明珠,这朝廷重臣、历史名人哪是那么好杀的?逆天不可为啊,他叹道:“今后没有绝对把握不可再轻举妄动了!”

    他倒不担心会暴露额驸府,夜鹰组他还是信得过的,只是可惜了那些损失,奇怪张景山怎么亲自出手了呢?

    “有没有被俘的?”

    “没有!”

    “景山伤势怎样?”

    “张统领无甚大碍,仅手臂中了一剑,只是另一名队员腹部中了一刀,可能有些危险!”

    “他们有安全的藏身之处吗?”

    “有!只是医治方面有些问题。”

    齐良意识到今后要培养收罗一些信得过的大夫了。“额驸府的杨松龄大夫信得过吗?”他问。

    “信得过!是跟着平西王爷多年的老军医!”桂明道。

    齐良点点头:“你带他去给景山治伤!”

    桂明颔首:“是!奴才明日就去!”

    齐良不满道:“还等什么明天,现在就去!”

    桂明道:“现在额驸府正受注意,多有不便!”

    齐良想想有理,还是桂明斗争经验丰富,只是有些担心那重伤队员的伤势。

    出了这一件刺杀事件后,齐良压下额驸府所有的行动,让大家都老老实实地呆着。这表面的平静并不能掩盖三藩与朝廷的激烈争斗,随着各路钦差大臣到达三藩封地,这种斗争更趋白日化了。

    北京飘起了雪花,齐良把建宁公主接到骆马山庄居住,他自己则跑到了呈祥山庄。今年的冬天格外冷,还只是飘着点小雪,齐良便把自己裹得像一只棕熊一样,不知是真天冷还是他的心冷?

    密室里,熊熊炭火在燃烧,但齐良还是不愿把厚厚的棉衣脱下。

    师爷钱云房摇摇头不可理解般,至于吗?齐良伸手在火盆里烤烤,又搓一搓,道:“朝廷不仁,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用完了我三藩现在开始卸磨杀驴了,此次撤藩朝廷名义上说是让各将士荣归故里、安享晚年,实际上却在湖南、广西、长江一线布置重兵,准备待我平西王府军士、家眷北上时途中劫拿!我们这些呆在北京城的人也逃不了这恶运啊!”

    密室里只有三个人,齐良、钱云房与桂明,这话不用齐良说两人也知道,钱云房与桂明陷入沉默。

    齐良停顿片刻,抬起头道:“父王准备起事了!”

    钱云房与桂明迅速离座,跪在地上:“誓死效忠平西王爷!”

    齐良满意点头,齐手:“都起来吧!我布置一下撤退任务!”撤退计划由三人共同制定,现在他只是正式宣布一下而已。

    “额驸府的人都是我平西王府的精英,将来还需要他们杀敌为国、建功立业的,所以我们要尽量让他们回到云南!”齐良道,停顿片刻,首先瞧着钱云房:“先生负责额驸府的人撤退;桂明负责呈祥山庄的人撤退;我负责骆马山庄的人撤退!”他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分别递给两人:“这是撤退人员名单,你们暗地里通知就是,剩下的人就不用管了!”

    “撤退统一行动,时间是后天子初!”

    桂明不瞧名单,先向齐良道:“世子!奴才必须呆在您身边,否则奴才不放心!”

    齐良摇手:“不用!呈祥山庄需要你负责指挥,小王有谷子明、李奋先、郑宝宁就可以了!”

    钱云房同样不放心:“那奴才呆在世子身边吧!好照顾世子,王爷早曾这样嘱咐过奴才的。”

    齐良毫不客气道:“先生手无鸡缚之力,自己都需要人照顾,怎么照顾我?”

    钱云房面红耳赤,悻悻然。桂明抽笑问:“撤出后,怎么与世子会面?”

    齐良胸有成竹道:“你们不用着急,我有三套撤退方案,具体用那一套还未决定,到时你们配合就是!”接着又说:“但不管怎样,成功撤出后,桂明与我在潭柘寺会面。先生就不用了,你们想马上出城有一定困难,先隐蒇在城中,等风声过后,你们再想法办出城南撤!”

    “好了!大家下去准备吧!按计划行事,千万注意保密!”齐良站起来。

    钱云房最后出门,齐良突叫住他:“先生多保重!希望我们还能活着见面!”他紧紧握着钱云房的手。

    钱云房热泪盈眶,刚他还以为世子嫌他人老体衰累赘了呢!

    第五十一章 迷人笑脸

    公元1673年11月21日亥初,月亮照得紫禁城雪白的屋顶一片惨白。御书房,年轻的康熙还没有回乾清宫西暖阁寝宫,他还在认真地审批奏折。

    足音跫然,侍卫与小黄门的喝叱也没有阻挡住脚步声的临近。

    “万岁爷!高公公有事求见!”小黄门跪在地上。

    康熙蹙眉:“让他进来!”话音刚落,礼仪院掌监高强已失礼地闯了进来,匆忙地打了一个千儿,急急切切道:“奴才叩见圣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有什么事快说!”康熙站了起来,从未见过高强如此慌张。

    高强左右看了看,康熙明白,挥挥手道:“传曹寅!”打发身边的人出去。

    值班小黄门“扎”一声躬身退下。

    “什么事快说!”康熙走近高强,高强急喘一口气道:“刚接密报,吴应熊额驸可能要逃!”

    康熙摔一下衣袖踱几步,速又回身,剑眉竖成八字:“此事当真?”

    高强战兢兢道:“正在查证此事,但这一渠道来源的消息一直正确!”

    那狗熊要逃事小,云南方面有问题事大!康熙头额开始冒汗,却也不慌乱,镇定道:“严密监视三藩京城卫宿所有住所;令九门提督府派兵隐蔽戒严各卫宿住所周围,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动;派出大内侍卫随队督监,犹以吴应熊额驸府为重点,其郊外的呈祥山庄和骆马山庄亦不能放过!”

    这时曹寅接报赶了过来,不待其跪安,康熙指着他道:“栋亭!加强皇宫警戒;打开午门,让消息直接传到御书房;召明珠及所有上书房行走大臣觐见!”

    布置完这一切,康熙才安身坐下,又觉得热,走到窗前把窗户打,任由外面的冷风灌入。

    一会儿后,曹寅布置完毕回来候命,康熙出神地瞟一眼问:“栋亭!汝觉得这会是真的吗?”

    曹寅不敢隐瞒,道:“回皇上的话,这很可能是真的!”像是为了给他的话做个证明,出去下传命令的高强又匆匆回转,还带来一个衣裳上沾满雪泥的人,他跪下,带来的人也跟着跪下,高强道:“禀万岁爷!有新消息到!”

    “快说!”

    高强扯一下带来的人,带来的人头磕地:“奴才肖喜山叩见圣上!”不见他一丝慌乱,显是训练有素。他不停顿道:“禀万岁爷!呈祥山庄驰出三匹健马,向南而去!”

    康熙嚯地站起:“是额驸吗?”

    肖喜山回道:“回万岁的话,其中一人体形肥胖,宽脸大头,样子很像吴应熊额驸!”

    这时九门提督府的兵和大内侍卫都才刚出门,康熙恼道:“难道就这样让他逃了?”

    曹寅不急,仔细问:“三人骑的什么马?”

    肖喜山道:“三人骑的马异于常马,体形瘦短矮小!”

    应该是云南马,曹寅转身笑对康熙道:“启禀圣上!勿需忧虑,那人逃不远,很快便会被擒来!”

    康熙虽喜却是不信,道:“栋亭!御马虽比那云南矮脚马跑得快,可相差了那么远的距离还追得上吗?何况一路南下崇山峻岭,云南马耐跑善上山,更是难追上,汝勿要宽慰朕!”接着豪迈笑笑:“跑了就跑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曹寅拱礼道:“禀皇上!奴才早有安排,呈祥山庄饲马之人早被奴才买通,奴才让他在云南马的饲料中不定期地下泄药,相信那云南马跑不多远便会肚痛排便停下来!”

    康熙哈哈大笑:“栋亭!真有你的,这等事也做得出来!好!此事若成,记汝一功!”看着曹寅,康熙就像是看着他自己,曹寅成功就是他成功。

    旋即下命:“胡健吾!库历!”

    “在!”门外两名黄马褂带刀侍卫健声应道,两人均是康熙的贴身侍卫,曾助其捉拿过鳌拜。

    “你们俩带一队善扑营侍卫随肖喜山追赶逃窜之人,务要把人捉拿归来!”

    “?( 重生成了吴应熊 http://www.xlawen.org/kan/14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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