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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部分阅读

    人都不在了,住进那庭院深深的王府又有何意义?戴萌萌螓首低垂:“还是等世子回来后再说吧!”

    齐良也不强求,走到窗边,外面满月如镜,月光皎洁,银色的光芒撒向大地,院子里如铺了一层丝缎一样。

    “青天悬玉盘,月色好美!小姐,不如我们去院子里走走?”齐良出声相邀,刻意赶那份分离的伤感。

    戴萌萌掩齿娇笑:“只听过‘青天悬玉钩’,没听过‘青天悬玉盘’的!”此句出自李白的《挂席西江上待月有怀》——待月月未出,望江江自流。倏忽城西月,青天悬玉钩。虽是取笑齐良,却是欣然应邀。

    齐良讪讪然,指着满天繁星的天空道:“天上不是只有圆月,没有弯月吗?”挨近戴萌萌,自然地拉着她的手。戴萌萌挣扎了一下,没能脱出齐良熊掌,四处瞟眼,见没有人就由着坏胚子了。

    踏月而行,轻轻地夜风拂过,带来一阵阵沁人的花香,宁静的夜空下除了蟋蟀地“吱吱”声,就是两人的心跳声。戴萌萌紧张得身体如上了发条,齐良轻言细语使尽现在手段逗挑娇人儿,一两次灵舌竟舔着了人家如白玉般的耳坠。戴萌萌娇躯发颤,脸红如烧,一句话也说不出,暗啐:“这坏胚子如此作贱人家,比那坏人更甚!”想到这不由一怔,不及多想,身子突然被扳过,一张厚肥的嘴已印上了她樱桃小口,她娇躯一颤,秀目喷火,大脑一片空白,天塌地翻!

    齐良蜻蜓点水一下,瞧见周边人影晃动,终不敢太放肆,离开了戴萌萌。“小姐!夜深了,小王告辞!”他及时逃逸。

    戴萌萌高耸酥胸急促起伏,既惊又恨还喜,却不能回答齐良,瞧着齐良快速离去的背影,出神发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愿未了

    出松庄,齐良嘴角噙着一抹坏坏的笑,也不知这古代深受礼教的女子能否受得了这浅尝辄止,浮光掠影的情挑?想越是纯情的女子越是不堪吧!

    他逗挑得人家情火难耐,自己又何尝不是欲火焚身?跨上大马就觉档里顶得难受,调转马头时看见前面不远一座比这松庄更大的府第门前挂着两盏巨大的红灯笼,这是天朔府特训班基地——鬼屋,突想起齐惜音不是在里面吗?来到这个时代,与他肌肤之亲最深的不是那合法妻子——建宁公主,而是这位性感女神!想着齐惜音那浑圆的胴体,饱满的酥胸,他下面愈发难受,借着夜色伸手偷偷到下面松了松档部,想着要不要去鬼屋一趟呢?抬头看看夜空,月亮穿云过星走得飞快,终还是摇摇头,大喝一声:“回府!”

    回头柳营,居住的小院里有一个身影在徘徊,他惊异地发现居然是刚还意淫着的齐惜音,不由喜出望外:“齐姐姐!”

    齐惜音光艳逼人,妍姿娇艳,迎上两步似嗔似怨:“世子终肯回来了!”

    听到这暧昧的话齐良不由一笑,以暧昧对暧昧问:“齐姐是在等我回家吗?”还特别在“家”字上加重了语气。

    齐惜音听出其中蕴意,顿时腮晕潮红,羞娥凝绿,暗骂这登徒贼子就会作难人,星眸微嗔,欲怒还羞道:“贱妾有要事求见世子!”虽吃了暗亏,却不敢应仗,心中还有点窃喜。

    齐良瞅着眼前媚态如风的女人,暗思这古代女子的娇羞端真美妙绝伦,戴萌萌如此,这飒爽的齐惜音亦如此,激起更大兴趣,进屋坐下翘起二郎腿,像那日在山寨一样放肆地死死地盯着齐惜音最诱人的高耸处不放。

    齐惜音轻瞟一眼,顿若一个怀恨阿娇,这登徒贼子瞧哪里呢?再不甘势弱,杏眼圆瞪,款步姗姗走近,胸反挺更高,语含讥讽:“世子不会又是在看奴家衣上的边纹吧?”

    齐良大方道:“我在想那日齐姐姐帮我拔箭的那一幕……”

    哦咦!齐惜音丰|乳顿生出隐隐的痛,如被抽空了般,又酥又麻,这登徒贼子都在想些什么啊?面红耳赤,双瞳剪水,艳冶柔媚之至。

    齐良站起来,轻轻拥着齐惜音,皓如凝脂的粉颈处飘出幽香,他陶醉地闭上眼。

    齐惜音以蚊猗般轻细但甜美的悦耳声音道:“贱妾是来要事求见世子的!”

    齐良只用动作回答齐惜音,齐惜音心跳如巨,含娇细语道:“如、如若世子,世子真想……”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声音愕道:“世子——”

    齐良只得松开齐惜音,恼怒问:“这个时候还有谁要来求见吗?”

    小六子无辜道:“世子!你不是说要沐浴吗?水已准备好了!”

    齐良翻着白眼,暗骂:“你木脑壳啊!没看见我与美女进房了吗?”想骂又不能骂,齐惜音瞧着齐良憋样吃吃而笑!

    “齐姐!你稍等片刻,我洗完澡很快就来!”

    齐惜音却道:“贱妾有事求见世子,世子是否将要出使广东?”

    齐良早猜齐惜音是为此事而来,点头:“是!”

    齐惜音正经神色道:“贱妾也要去广东!”

    齐良知齐惜音关怀担心自己,感动应下:“好!”不管因私或是因公,他都想让这位绝美的高手陪着自己。

    齐惜音喜形于色,自然地流露出一种瑰姿风逸的美艳。“世子!贱妾告退!”

    齐良急道:“齐姐刚不是说如我要,就……”

    齐惜音清眸流盼:“奴家还要回鬼屋呢!若是去广东,奴家就得早做好安排!”人已翩若轻云出岫般出了门。

    齐良干着急,侧身恼着问:“小六子!冼澡水是热水还是冷水?”

    小六子莫名其妙回答:“当然是热水了!”

    齐良恨声:“把它换成冷水!”

    小六子急道:“世子!那……”

    “让你换你就换,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现在他只想用冷水来退退火。

    接下来几天,齐良作着临行前的各项准备工作,之中很重要的一项即是加强侍卫的护卫力量。此行同往的飞豹组明卫有二百人,连发弩已大部发至这二百名侍卫中,他们在刘胜明的指挥下进行着各种阵式的,各种人数组合的发弩训练,有时陈正成与齐惜音也会来指导一下。

    从明卫们的训练场出来,齐良还在为那蔚为壮观的百余齐射而感到震憾,只听“嗖嗖”声之后,一阵箭雨风驰,前面那堵木墙已变成刺猬背,这速度这穿透力令他对广东之行又凭添了无数信心。

    回到居住小院(这居住小院,齐良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云院),齐良如往常一样拿着玉玺对着留守内阁传送过来的各类文卷一阵狂盖,连看都不看一眼,因为这些东西都已经过各相关部门批示,又经过刘玄初的审核,送到他这里时只待盖印了。但今天有一件文卷引起了他的注意,仔细阅览一遍后,唤道:“小六子!召刘先生过来一下!”

    刘玄初领导的天朔府政务中心办公处离齐良的云院仅有五十步远,刘玄初很快便到了,他咳嗽着进来,连向齐良请安都不及就又是一阵急促地咳嗽声。齐良担心问:“春寒莫使棉衣薄,先生可要注意身体啊!”

    刘玄初捏拳掩着嘴瓮着声:“谢世子关心!老毛病了!”

    齐良语重心长:“大病要养,小病要抗,无病要防!先生可不要掉以轻心啊!”

    刘玄初躬身:“谢世子!卑职省得!”

    齐良进入正题:“请问先生!行使监国具体有哪些权力?”

    刘玄初疑惑望一眼,恭敬回答:“行使监国即处理朝上的日常政务,诸如中下级官吏的升调任免,对普通案件的审理和裁决,对营建、漕运、水利工程等进行协调和管理等。”

    齐良追问:“中下级官吏的升调任免具体到哪一级别官员?”一直以来,他为避讳未敢动云南的一切。

    刘玄初意识到世子可能要进行人事布局了,谨慎回答:“行使监国原则上可对三品以下官员进行管理,但历朝监国储君为了避讳一般只对四品以下官员进行任免,而具体到世子您……”瞟一眼,停了下来。

    齐良道:“先生不妨直说!”

    刘玄初鼓足勇气:“世子不要动周王府六品以上的官员,地方府级以上官员最好也不要动!”

    齐良信心站起:“只要能动七品以下官员就成!”

    刘玄初问:“世子可是想任免一批官员?”忧心地提醒:“世子动作千万不过大啊!”

    齐良笑道:“先生勿需担心!我只是想任命一名县令及一名县尉!”接着扔给刘玄初一件文卷:“先生先看看吧!”

    刘玄初飞速浏览,上面很简单地叙述一件事——因民族冲突,沧源县县令被暴民所杀,急需新县令。

    这卷文卷刘玄初前日看过,吏部已拟定了初步人选,他也审核同意了,抬头问:“世子的意思是?”

    齐良道:“拿掉这个吏部的县令人选,从天朔府柳营书院选派人员!”

    刘玄初点头:“可以!”这只是一个边陲小县,容易操作。

    齐良又道:“沧源县的县尉也要换掉!”

    刘玄初对那次沧源县的民族冲突事件了解甚详,禀道:“沧源县县尉也在那次冲突中丧身,直接任命就是!”

    “如此甚好!”齐良喜悦,“此事由先生与吏部商妥!”接着又道:“今后吏部任命七品以下的官员,先生都尽量推荐天朔府的人,文职官员从柳营书院挑选,武职官员从盘龙谷新兵营或柳营政治院挑选!特别各县因升迁、荣休、病故、裁撤等空缺出来的县令与县尉位,天朔府务要争取到。”

    刘玄初此时方明白齐良创建柳营书院与柳营政治院的真正目的,那是在培养与储备人才,叹服之余郑重应下:“世子英明,卑职一定不着痕迹地把此类事处理妥当!”接着问:“世子已有沧源县县令与县尉的人选了吗?”

    齐良想想道:“县令由柳营书院的肖晓宇出任;县尉由柳营政治院的陈健生出任!”

    肖晓宇湖南岳州人,监生(国子监学生),二十六岁,精律学,乃柳营书院“四子”之一;陈健生,湖南衡州人,二十四岁,秀才,初入柳营书房,后进盘龙谷新兵营任教习,为柳营政治院二十五名一期学员之一,齐良看重他的是他是陈正成的堂弟!

    “先生可与正成商量两人出任沧源县县令与县尉之事!”

    刘玄初询问:“世子对两人有何要求?”

    齐良道:“县尉的基本责任是保一方平安,县令的基本责任是造福一方百姓,但我对他们有新的要求,陈健生必须训练出县级常规预备队二百人和走训民兵一千人;沧源县矿藏丰富,盛产白银,肖晓宇必须发展当地经济,掌握当地的开矿大权,为周王府和天朔府增加财政收入!”

    刘玄初心惊问:“敢问世子,常规预备队与走训民兵是什么?”这是两个新的概念名词。

    齐良解释:“将来,吴军的兵制将分成一线作战部队——正规军;二线预备役部队——地方常规预备队;三线预备役部队——民兵!常规预备队只有县级以上地方政府方可设立,由各地方政府负责财政支出,这是当地常设常驻的军事力量,也是当地维持治安的中坚力量,但它必须接受王府的随时征调,是一线作战部队的后备部队;民兵由镇、所、村一级设制,没有财政支持,因此采取走训制度,即训练完就回家,他们又是地方常规预备队的后备力量,接受地方政府的随时征调!”

    刘玄初听得热血澎湃,世子果然是干大事之人!

    齐良继续道:“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设想,先让肖晓宇与陈健生先试着干吧,边学边干,希望他们能总结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先生可要大力支持他们,今后下派官员照此执行!”

    说完这些齐良深深的无奈,吴三桂只准他拥军五千府兵,他只能把兵蕴于各地了,如每县能训练出一千精兵,只要能掌握二三十个县,今后便有几万兵可用了。

    出使之日愈近,各项做好妥善安排之后,齐良还有一心愿未了,想见那倩影一面。独自去那柳林多次均失望而归,若是直接去访又觉唐突,只得一个人临湖而立,迎风而站,暗自失落。

    回吧!知道今天的结果又是一样,齐良仅是站了片刻便欲转回云院,明天清晨他将踏上出使征途。

    转身间,眼角瞥处,不施脂粉的陈圆圆正袅娜多姿地走来,人未到香息已随风飘至,近了方发现柳林里有人,惊得骇瞩,见是齐良,低垂螓首揖一礼:“世子!”

    都未经大脑,齐良一句话冲口而出:“终于等到夫人了!”

    陈圆圆立即霞烧双颊,惊羞交集,杏目圆瞪,不知怎样作答。齐良亦暗暗恼懊,怎就说出这种失分寸的话来了呢?

    两人谁都不说话,目光交织,气氛非常尴尬。陈圆圆六神无主,不敌地低下螓首,骂不是,不骂则更不是。

    齐良看着眼前端庄贤淑的美妇那举止失措的动人神态,恼懊之余又甚感趣味,男女之间真是奇妙啊!现在他更不出声了,只是看着陈圆圆娇好的身姿。

    陈圆圆偷看一眼,与齐良的目光撞个正着,莫名地热燥起来,心如鹿撞,终记得起步离开。

    “夫人请留步!”齐良抢先一步挡在前面,几乎与陈圆圆撞了一起。

    陈圆圆惊若弦鸟后退一步,齐良抓住陈圆圆手臂怕她摔倒:“夫人小心!”

    陈圆圆蓦地大力挣脱,俏立不动,垂着头既是愤怒又是幽幽道:“世子请尊重圆圆!”

    齐良知道陈圆圆误会了,却也不解释,柔声道:“夫人能与我说会儿话吗?那里有一个亭子,我们过去坐坐!”

    陈圆圆一动不动,齐良去拉她的手,陈圆圆扭身躲开,转身走向了那小亭。齐良暗喜,这“声甲天下之声,色甲天下之色。”的历史名女终肯与自己对叙一番了。

    小亭藏在柳林深处,遮遮掩掩十分隐蔽,不入其中不能发现亭里有什么。齐良欢快地跟着陈圆圆,到了小亭,抢先一步进了亭内,拂了栏座上的尘土,然后向陈圆圆作了个恭请的手势:“夫人请坐。”

    陈圆圆盈盈步上亭,却没有依言坐下,倚在围栏处瞟着齐良,心中有种害怕,脸绷紧紧,丰满而浮凸有致的酥胸急剧地起伏,鼓起勇气问:“那日世子怎能背出奴家的词?”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好几日,那之后,她总觉得自己被人时时偷窥着。

    齐良笑而不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圆圆娇美的面容,试着想从她那精致的玉颊上找出一缕鱼纹。“其人淡而韵,盈盈冉冉,衣椒茧时,背顾湘裙,真如孤鸾之在烟雾!”想起明末清初名家冒辟疆在《影梅庵忆悟》里所说,陈圆圆真有那种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女味道,可她偏偏又出于烟柳红尘!

    陈圆圆被瞧得脸红,这是多年未有过的事了。“世子可是偷进过奴家的闺房?”她咬着唇,怨怒道。

    齐良站起,直接面对着陈圆圆,两人近在咫尺,齐良还感觉到了陈圆圆丰硕柔软Ru房的压力。陈圆圆“嘤咛”一声退后一步,如受惊小鸟般颤震,怒目而视,呼吸浓浊,耳根都红透了,芳心尘撞,暗骂:“真是个淫贼,太放肆了!”

    齐良嗅着阵阵随风飘过的女人体香,戏弄道:“夫人怎可出此言冤枉了好人?我才回来几天?怎会去过你的香闺?又有谁见过我去过你的香闺?”

    陈圆圆不信:“你又怎知道我的词的呢?”

    “堤柳堤柳,不系东行马首,空余千缕秋霜,凝泪思君断肠,肠断肠断,又听催归声唤。”齐良突地用充满磁性的中音吟起一首词,抑扬顿挫间还饱含着丰富的感情。

    陈圆圆听罢已惊得骇目,这又是她填的一首词——《转运曲。送人南还》。这是她少女时代所作,只藏在她记忆的深处,别院里绝计没有的。

    “你——”陈圆圆芳寸大乱,一手紧抓着凭栏处,剧烈颤抖和急喘着,一对秀眸难以置信地阖上。

    齐良再度欺近,拉着陈圆圆的手道:“那位江南水乡成长的女孩,幽艳绝古,曾不甘寂寞,心比天高,现在怎可厌了红尘,想皈依佛门了呢?”

    陈圆圆惊心骇目,既为眼前这淫贼的大胆也为被对方窥破了心思,奋力抽出手:“奴家累了,要回了!”她感觉自己在这淫贼面前如裸露般,毫无秘密可言。

    齐良想拦又停下,不想强留人家,站在小亭上望着急速而去的身影叫道:“你若真的出家,你停留在那家庵堂我就砸了那家庵堂!”

    那身影明显抖动了一下,但离去的脚步丝毫未放慢。

    第一百三十三章 赫然眼前

    清晨,春风从高原舒缓而来,吹落沾在花蕊上的晨露,空气中洋溢着醉人的芬芳。

    齐良害怕母妃孙氏连绵不断的泪水匆匆宽慰几句便告别了,今日昆明百官出城相送,戴萌萌夹在其中都无法与齐良说上话,毕竟她还没有正式身份,望着齐良远去的背影既有不舍又有愤怒,她看见了出使队伍中那“万绿丛中一点红”的齐惜音,不让她去却带了别的女人去!

    慢慢远去,齐良最后回头一眼,见到众人还在挥手,见到孙氏还在掩面抽泣,甚至还可见到戴萌萌那燃烧的怒目,但他隐约渴望想见到的却没有出现,好一阵失落。

    消失于不见中,送别的人群全都散去,高高的墙垛背后闪出一绿影,遥望东方隔着面纱喃喃自语,最后也姗姗离去了。

    不着急赶路,齐良一行二百余骑小驰于官道向东,齐惜音一身戎装,英姿赳赳地策马而驰,身手灵巧敏捷,齐良看了喜欢,有心想上前与其并驾齐驱,想想了还是不要去招惹她的好。

    张景山已往广州打前站,沿途一切由陈正成打点,向齐良禀道:“世子!午时,我们将在保宁镇打尖!”

    齐良抬头望望天,春天的太阳出得快,走出不到二十里,已上了树梢,点点头问:“谭炎良、高大节已走到哪了?”

    陈正成回答:“最新一次得报,谭先生和高将军已到宝庆府(今湖南邵阳一带)!”

    根据岳州方面与昆明方面的约定,齐良从昆明出发向东,横穿广西全境至梧州府;谭炎良与高大节从岳州出发向南,由湖南入广西,经桂林至梧州府;两厢人马在桂粤边界的梧州府会合后,再一起乘船顺西江而下至广州城。

    齐良皱皱眉,两人行走如此之慢,难道还要自己这个世子在梧州等他们?接着问:“吴世琮大将军的部队目前攻至什么地方了?”

    “最新战报,吴将军前锋一部已至广东高州府附近!”陈正成对各路军情烂熟于心。

    齐良眉头皱得再深,吴世琮为何不往罗定州与肇庆府方向攻击?没有他大军的护卫谁敢走梧州——肇庆——广州这一路线?

    陈正成知齐良之顾虑,解释道:“世子!梧州已被我军有效控制,在梧州吴将军留有一千军士等候世子,他们将随身护卫世子至广州!”

    齐良顾虑的不是这些,而是孙延龄,这个志大才疏,非真心实意投诚的广西军阀会否突起变故?

    “让柳州府马雄将军的军队往北动一动!”齐良沉思片刻道。马雄与孙延龄素有隙,马雄对清廷忠心,但齐良宁信任被动投诚的马雄而不信任主动投诚的孙延龄。

    陈正成遵一声:“是!”

    路途遥远,荆棘密布,一路上还不知有多少变故?齐良再吩咐:“让部队随时保持高度警惕,每日上路必须让侍卫们备足五日的粮水,前出探子侦探范围扩大至五十里!”

    虽前途不可预测,但在吴军控制境内应是安全的,现才出昆明齐良也不想就此焦而忧心了,路途沉闷无聊,他拍拍手大声道:“考考大家,几个问题,猜出有赏!”

    “什么问题?什么问题?世子快说!”侍卫们兴趣盎然,其中小六子叫得最欢。

    齐良笑道:“有一个独木桥,桥的一端有一只老虎准备过桥,桥的另一端有一只狼也准备过桥,在桥中间有一只羊正在过桥,羊怎么过去的?”

    众人愕然,前有虎后有狼,羊能怎么过?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这时,英姿飒爽的齐惜音打马过来,嘟着红艳艳的嘴嚷道:“我也要猜!我也要猜!”

    齐良眼眯成一线,不知是因为阳光照射还是因为赏着美色,笑道:“谁都可以猜,齐姐姐当然也可以猜!”

    齐惜音银铃般的声音娇问:“猜中了奖什么?”

    这么肯定?齐良疑惑,不会真能猜出吧?这可是后世经典的脑筋急转弯问题,虽简单但古代没有过这类型的非理性思维,不得其门不入其法没那么容易得出答案吧?轻轻凑近娇喘吁吁,吐气如兰的美人儿,压低声捉狭道:“齐姐姐如若猜中,亲嘴儿一个!”

    齐惜音刹时脸赤红,想发作可这么多人,终忍了下来,啐一声退下,她不敢猜了!

    齐良哈哈大笑,旁边小六子也忍俊着笑,齐良骤然停声:“小六子!你笑什么?”

    小六子吓得惊心骇神,强忍下笑,做无辜地摇头:“小的没笑什么啊!”

    这时,有侍卫叫道:“世子!那羊是跳过去的!”

    齐良没好气道:“怎么跳?羊能跳过老虎头还是恶狼头?错了!”

    那侍卫十分沮丧,又有人接下道:“那羊是游过去的!”

    马上有人齐哄:“羊会游泳吗?瞎猜!”

    小六子机灵,眼珠子一转道:“那羊被虎或狼吃了!”

    马上有人反对:“题中不是说羊过去了吗?”

    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就是没人猜出真正答案,齐良忍不住提醒:“刚小六子猜的很接近答案了!”

    但大家猜来猜去,还是猜不对,最后大家嚷嚷要齐良公布答案,齐良得意洋洋道:“羊是晕过去的!”

    原来如此!一阵哗然,大家恍然大悟,哈哈大笑,气氛很是热烈。有人叫道:“世子!再出一题,这回我们一定猜出!”众人均跃跃欲试。

    齐良叫道:“好!我就再出一题!”眼瞄之处,正见齐惜音不屑地睇着自己,暗忖:“她不会真的知道吧?”

    “大家听好了:有一大一小两人,大人不是小人的父亲,小人却是大人的儿子!他们是关系?”齐良无暇多想,再出一题。

    齐音话音刚落,马上有人抢答,想当然道:“他们是养父子关系!”

    齐良吼着愤怒:“如这么简单,还会让你们猜?好好想想!”这不是污辱他的智商吗?

    又有人道:“他们是叔侄关系!”

    马上有人反对:“不是说了那小人是大人的儿子吗?”

    众人冥思苦想,没人说出答案,一声娇脆地声音传来:“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好意思拿出来问,那两人是母子关系!”

    “对!对!是母子关系!是母子关系!我怎么没想到呢?”众人再度齐叹。

    齐良高兴道:“答对了!就是母子关系!”瞟向齐惜音,爽朗道:“齐姐答得好,奖赏呆会就给,齐姐可不要走开哦!”还作恶地向她眨眨眼。

    齐惜音羞得脸红,暗悔自己嘴快,送上门给人家捉弄,活该!只是看不惯那登徒贼子的嚣张样!

    齐良接着出第三题:“这是一个谜语:一只狼来了,为何没看见在旁边吃草的羊?打一动物!”

    没人答出,齐惜音虽不敢再出声,偷偷想着也没能想出,齐良给出答案:“虾(瞎)!”

    接着又问:“又一只狼来了,为何还是没看见那只羊?一样打一动物!”

    还是没人答出,齐良忍俊着笑给出答案:“对虾!”

    接着又问:“又有一只狼来了,羊咩咩叫着,可狼还是没吃羊?同样打一动物!”

    大家糊涂了,怎有那么多不正常的狼出来?他们一样猜不出,这回不管大家怎么吼叫,齐良就是不给答案,笑说:“大家慢慢猜!”打马奔驰向前,这样欢闹中一路不知不觉到了保宁镇。

    几日之后,齐良到达泗城府(今广西百色一带),在此过了一夜,第二日,齐良率部赶至红水河登船顺江而下,一路乘风破浪,在浔州府(今桂平一带)水域遇到一支水军令出使团好一阵紧张,看清旗号后知是柳州马雄派出护卫的水军方知是虚惊一场。

    平安到了梧州,谭炎良和高大节已先一步抵达,两人至渡口迎接。齐良与谭炎良是熟人,与高大节却是第一次见面,不由多打量了两眼,身材魁梧,双眉高挑,很有煞气,果不愧为云南军事集团一闻名悍将。

    “世子!请上轿!”打扮得儒雅洒脱的谭炎良作礼道。

    齐良睇一眼:“我骑马,轿先生坐吧!”他一直不喜谭炎良,却不是因其外相阴谲,而是因其谀媚。

    谭炎良色变,立又展颜道:“卑下也与世子一道乘马!”

    齐良跨上马问:“父王有什么吩咐?”

    高大节与齐良并驾而行,谨慎道:“周王殿下只是嘱咐世子务要令平南王府举旗讨朔!”他同样在打量齐良,却一点看不透。

    “没有别的了吗?”

    高大节想了想,道:“周王殿下还让世子多保重,平安归来!”

    齐良在意的是后一句,从中可判断吴三桂对自己的态度,但这只是一句寻常的客套话,甚还可能是高大节自己添加的话,齐良一顿失望,寞然问:“高将军!你们知悉什么情报?”

    高大节回答:“桂阳刘锋雄将军已攻下韶州府,但受江西清军牵制不能再南下!另,据悉清廷安抚大臣索额图已至赣州,不日可入广东境内,其随身率有二千军!”

    谭炎良补充道:“福建方面也将派出使者协同世子做平南王府的说服工作!”

    “你们带来多少人马?”

    高大节宏声道:“五百军士!”

    齐良沉默下来,谭炎良忙不跌道:“世子勿用担心,到广州后由卑下与高将军进城与平南王府相商,世子呆在城外等待协议签字盖印就是了。”他以为齐良是担心兵少害怕。

    齐良讶然睃一眼,这谭炎良倒是真心为自己着想了,虽自己不进城是不可能的事。

    “吴世琮将军留在梧州的一千护卫军削减一半,合上你们带下来的五百军组成新的出使团护卫军,统一由高将军负责;令韶州刘锋雄将军派一千军秘密南下,隐于广州城郊随时待命!”齐良干练吩咐。

    高大节心震,别样目光瞟向齐良,人说世子乃天将下凡果不同凡响,居然不怕兵少反而削减兵力,乃英雄也!这一番布置亦是有明有暗,暗藏后手,隐有杀着,高明!同时用人不疑,赤诚相待,果断托咐,由不得自己不贴心付出。

    齐良哪有高大节所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既是去游说的就没必要派兵,否则不如直接出兵攻打好了,而且人家也不可能允许那么多兵入境。侧身瞧向谭炎良:“谭先生为出使团军师!”

    谭炎良欣喜,小眼睛眯成豆鼓大,心中一直担心世子对自己有成见,现证明不是那么回事。

    晚上三人又好好地密谋一番,事事做了妥当布置后,第二日乘船南下。在肇庆府进入清军控制区,有平南王府的人前来迎接,出使团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广州府。

    尚之信亲自出城迎接,老远便热情地打着招呼:“吴贤弟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齐良拱手:“尚兄客气,小弟岂敢兄长相迎?”两人同为世子,以前应是多次见面的,听尚之信率先的称呼可能两人还曾结拜过兄弟。人说尚之信残暴跋扈,但见对方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哪像是个暴虐之徒?

    齐良不信传言但一面之后也不妄下结论,姑且应对着。

    “贤弟好气派啊!带这么多的兵前来!”尚之信瞅一眼齐良背后威风林立的护卫军,不知是语含讥讽还是心怀忌妒?

    这就交锋上了?齐良对这种古代话里含讥的对话很不适宜,也不怕弱了气势,己方的实力明摆那儿嘛!笑着解释:“一路不太平,宵小甚多,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到了兄长的地头,小弟放心了!”

    尚之信一怔,这就示弱了?甚是不屑,但还是哈哈大笑,装着亲热状,拉着齐良的手说:“如此,便请贤弟随愚兄进城吧!”

    齐良拦下尚之信,突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毫不隐晦地问:“慢着!小弟随兄长进城,兄长怎样保证我等一行人的安全?”这不只是他个人的安全问题,他得对所有的部众负责。

    尚之信怔楞,哪有如些露骨质疑的?怀有恨意道:“平西王府与靖南王府从西与北两个方向大兵压境,我平南王府哪还有什么兵留在广州?现在广州城只遗有四千守卫军,这能困得住贤弟带来的千余精锐之师吗?”睇一眼,有深意道:“况且贤弟另还有周详安排,早有了万全之策,何惧之有?”

    尚之信所言属实,夜鹰组早有来报。齐良讪讪而笑,平南王府能与靖南王府、平西王府并称为三藩绝非偶然,想己方一切早在人家的监视之中,刘锋雄从韶州南下的一千军肯定也已暴露,只是不知夜鹰组张景山的布置暴露没有?

    “听闻安抚大臣索额图也率了二千军南下,如若平南王府有意与之合谋的话……。”齐良乜着眼,说一半留一半,但意思非常明了。

    尚之信有气,不信人家就不要来嘛!生硬道:“福建耿亲王不是也派了使者率二千军南来了吗?你们吴耿两军合在一起,在广州府境内谁还能动得了你们?”

    这回轮到齐良哈哈大笑了,他主动拉起尚之信的手:“请恕小弟先头的无礼,小弟怎会不信兄长呢?我与兄长携手同进广州城!”

    齐良后世来过广州,今日可谓故地重游,可两厢比较,两者根本找不到一点相似之处。巍峨的青砖城墙,拱形的城门,还有那雄伟的城楼在后世现代化的广州城里早觅到踪影。

    尚之信陪着齐良沿承宣直街、双门底上街、双门底下街、雄镇直街和永和街(这五条街是今广州城的北京路),直接进了军政衙门大道——惠爱坊(广州城的中山四路以北),这五条连贯的街道还有一个名称叫“接官大道”。

    这时的惠爱坊是广州城最大最繁华的商业主干道,东西走向,它从广州城的大东门一直延长到广州城的大西门,这条街是广州军政衙门主要的聚住地,从东到西依次有布政使司,广东巡抚部院,广州府、将军府、番禺县、两广部堂、左右都统等军政机关衙门,被称为“衙门一条街”。

    此时的广州城城区主要在珠江东岸(今广州城越秀区),并沿着“接官大道”和“衙门一条街”构建,尚之信故意带着齐良绕着走,还不时地瞟向齐良,颇有点炫耀广州城的繁华之意。

    广州城确实比昆明城高大得多,繁华得多,富足得多,可能云南合几府之财赋都没有广州府一府多。但尚之信万没想到齐良来之后世,什么繁华世界没见过?现在的广州城唯一能引起他兴趣的只有那高远澄清的天空和美仑美奂的古建筑群!

    尚之信有点失望齐良反应,带齐良至一座宏伟的府第前,道:“贤弟一路舟车劳累,先歇着吧,晚上愚兄作东,为贤弟接风洗尘!”

    齐良谢过后进了府院,这里早有先遣人员安排好了一切,齐良就像回到了家一样。随齐良进城的只有谭炎良及天朔府二百余侍卫等,高大节率护卫军驻于城外了。

    黄昏时分,尚之信世子府派人来接齐良,齐良与谭炎良带着二十多名侍卫赴宴。踏进宴厅,优雅而甜美的琴声与歌声悦耳飘来,齐良抬眼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赫然眼前……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新鲜玩意

    “柳依依?”齐良惊诧无比,厅中央弄笛抚琴的竟是京城三大名妓之中的柳依依与韩红儿,还有一位同样娇柔美艳的女子拉着二胡,却不是易英。揉揉眼睛齐良怎也不相信这是事实!

    柳依依与韩红儿也没想到进来的会是齐良,情绪波动中柳依依玉葱般的手颤动一下,浑圆天成的曲调中响出一声不协调的杂音。那娇柔女子诧异地望向柳依依,心如止水的柳妹妹也心乱了?瞧向韩红儿,这粉琢的小妹妹却是玉面紧绷,杏目如火,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大为好奇,美目瞟向进来之人,暗自猜测:“这到底是各方神圣?”

    厅里除了中央演奏的三个如花的美女外还有四人,左厢靠窗坐着摇头晃耳如痴如醉的是一名中年儒士,相格相当清奇,两眼深邃,闪动着智者的光芒;右厢坐着两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竟是西洋人,另一男士中等身材,长相普通,但双目炯炯有神。

    尚之信携着齐良的手笑容满面进来,甚是亲热,知是今日宴请的主角到了,众人纷纷起身含笑相迎,只有站在后面的柳依依神情复杂和韩红儿怒目相视。

    “小王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平西王世子——吴应熊!”因着平南王府还尊奉于清廷,所以尚之信仍用旧称。

    那中年儒士( 重生成了吴应熊 http://www.xlawen.org/kan/14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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