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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阅读

    齐良走到铺着白布的长桌旁,拿起一个盘子及刀叉,装上一些食物想享用一下,这会儿他确实有点饿。

    一个婀娜的身影过来,欣赏地望着齐良问:“吴王子殿下可还满意?”

    “欣芬。萨兰斯小姐!”齐良放下盘子,含笑颔首。

    欣芬。萨兰斯惊奇问:“世子会用刀叉?”

    桌上既摆了中式餐具也摆了西式餐具,而用西式餐具的中国人可能只有齐良一人,齐良未发现这点,不然他也随大众了。

    “什么话?何只是会用刀叉?便是大刀长矛都会!”齐良暗忖,“只是习惯与否的问题!”后世在北京他也多次进过西餐厅,用西式餐具娴熟得很,只是对西式食物不感冒,尝尝新鲜还可以,要他餐餐用便是受罪了。

    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他也不显摆,转问其它:“欣芬。萨兰斯不去陪客人吗?”

    欣芬。萨兰斯今天着一件合体的西式连体裙,显得高挑丰盈,蛾眉轻挑道:“世子不就是客人吗?”

    齐良指的当然是那些女眷们,也不解释,端起两个杯子,递给欣芬。萨兰斯一杯道:“萨兰斯小姐!我们干一杯!”

    欣芬。萨兰斯修眉联娟,欣喜:“干杯!”

    齐良灌一口喝下大半,摇着杯中残剩的酒由衷赞道:“上好的法兰西香槟!”

    欣芬。萨兰斯再次惊讶,樱口露出贝齿:“世子还知道法国香槟?”她对齐良越来越感兴趣,真是神奇,香槟酒便是在法兰西都还有许多人不知道。

    虽然法兰西酿酒历史悠久,但香槟酒直到17世纪中叶才出现,由一名叫佩里农的传教士酿造出。

    齐良暗摇头,他不能再与欣芬。萨兰斯聊下去了,这西洋小妞太好奇,言多难免不会露馅?

    第一百四十一章 差点害惨

    宴场三人一堆,五人一群,或在小亭子里,或在树荫下,相互交谈,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仆人往来穿梭,服务无微不至。

    齐良四周扫一眼,发现虽然自己低调,却有许多目光聚在身上,其中便有两双美丽的带着怨恨喷着怒火的眼睛,一双属于韩红儿,一双属于桑兰珠。

    女人可以得罪你,你千万不能得罪女人!看来自己会被她们记恨一辈子了!齐良轻抿一口红葡萄酒,无奈地低下头。

    欣芬。萨兰斯带着迷雾般的蓝眼睛有趣地看着齐良,挑起新的话题:“吴王子殿下!我还不知您的领地在哪呢?”

    齐良抬头,笑笑问:“欣芬。萨兰斯小姐想去我的属地吗?”他迅速思考着这种可能,无疑萨兰斯兄妹的作用要比蒙特尔那秃头大胡子传教士大得多。

    欣芬。萨兰斯不急着答应,睁着明珠般的大眼睛问:“王子的领地大吗?”

    齐良哈哈大笑,反问:“欣芬。萨兰斯小姐的祖国——法兰西大吗?”

    欣芬。萨兰斯点头,齐良认真道:“我的领地有欣芬。萨兰斯小姐的祖国几个那么大!”他这话不假,吴军目前控制的地域云南、贵州、广西、四川、湖南等省已占了全国面积的四分之一。

    欣芬。萨兰斯瞠目结舌,比尚王子的领地还要大,难怪尚王子对他尊重客气了。“王子的领地在什么地方?”

    齐良道:“往西走千里便是我的领地,那里山青水秀,四季如春!”再次问:“欣芬。萨兰斯小姐可愿去我的领地?”

    欣芬。萨兰斯有意味地斜视,齐良意识自己性急了,欣芬。萨兰斯却是另一番意思,嗔眼道:“王子殿下就是这样邀请人去你的领地吗?”

    齐良恍悟,马上躬身,行一个标准地西式礼,带着浓浓的笑容:“美丽而高贵的欣芬。萨兰斯小姐,小王真诚邀请您及你的兄长莱特。萨兰斯去我的领地——云南游玩!”

    欣芬。萨兰斯拉着自己的裙盈盈一礼,高兴应下:“欣芬。萨兰斯不胜荣幸,谢王子殿下!”接着便现实地问:“去王子的领地只是去游玩吗?”

    果然不愧是商人,利益至上!齐良大方道:“萨兰斯家族可在我的领地办厂置业,一切符合领地法律的投资都准许!”

    欣芬。萨兰斯惊喜,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就想跑去向哥哥报告,终还是强压下蹦跳的心,问:“王子的领地有海港吗?”

    这是一个现实问题,如果将来双方之间的贸易往来还是要经过广州,那必将受制于人,得有效控制一段海岸线了,齐良思虑片刻道:“萨兰斯家族的船队可以在廉州(今属广西钦州北海一带,现属广东廉州。)靠港!”目前这里属于吴世琮大将军的有效控制区。

    欣芬。萨兰斯道:“我会认真考虑王子殿下的建议!”这时,一个大的凉亭处传来欢快的音乐声,一对一对西方男女跳起了宫廷交谊舞,欣芬。萨兰斯恬然一笑道:“王子殿下!我们过去吧!”

    齐良轻轻颔首,欣芬。萨兰斯自然地挽上齐良胳膊,两人翩然走去。

    凉亭周围被围成一个大圈,中央舞者红光满面,跟着音乐有节奏有规律地翩翩起舞,但全是番人。本国人虽新鲜这种与众不同的舞蹈,但均予以不屑,他们接受不了陌生男女手拉手的动作,广东大儒陈皖沙还暗地咕咕:“伤风败俗,番人便是番人,都还未开化了的!”

    齐良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觉得这种舞步很简单,就是重复着四个动作,然后不停的换舞伴,比他在后世大学学过的国标简单多了。欣芬。萨兰斯已跃跃欲试,可又没有舞伴,拉着齐良便出了场。

    齐良大吃一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退回已来不及。“王子殿下!欣芬。萨兰斯请你跳舞一曲!”欣芬。萨兰斯俏皮道。

    有人等着看笑话,站在一块儿的柳依依与齐惜音担心地望着齐良,两人拉在一起的手都不由自主地使了力。

    齐良定定神,扯扯衣裳,行一个绅士礼,接过欣芬。萨兰斯伸出的手,昂首与之加入舞中。开始,齐良笨拙地跳了几下乱了脚步,引得场下一些看笑话的人不住冷声耻笑。但马上齐良便适应了舞步与节奏,很自然很流畅地配合着。

    之中只有齐良一个中国人,也只有他一个人着装与那些番人不同,所以显得特别另类,但齐良的舞感极好,他熟知现代舞的特点,不仅仅脚步在动,上身也在动,不像其它人僵硬呆板。众人慢慢发现他跳得极好极美,稀奇之余不由赞叹!

    一轮之后,欣芬。萨兰斯又回到齐良眼前,眼眯得成弧线,边跳边道:“世子还真会跳西式舞啊!”开始还有点为齐良担心呢,但她更想知道齐良到底还对西方熟知些什么?

    齐良翻着白眼:“欣芬。萨兰斯小姐!你可害惨了我!”

    欣芬。萨兰娇笑道:“欣芬。萨兰斯这里向王子殿下赔不是了,呆会儿后,世子愿意怎样惩罚欣芬儿行!”话语都极是暧昧。

    齐良大感受不了,幸好一个漂亮的转身之后,他又换了舞伴。

    曲终,欣芬。萨兰斯从另一头向齐良走来,但齐良与被柳依依及齐惜音左右围住,只好转往他处。

    “世子你怎会西式舞?”齐惜音娇颜不岔,刚害她白担心一场。

    齐良讪讪而笑:“就刚跟着学的!”又故作轻松道:“很简单的!”

    齐惜音暴出一句:“我也要学,你教我!”她还恼着齐良拉了那么多番国女子的手呢。

    齐良愣然,另一边柳依依咬唇娇笑,还倍感新鲜地不住瞅着齐良。

    今天朋友妈妈过七十大寿,吃酒去了,回来赶出二千字,明天争取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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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二章 登台歌唱

    接下来又上演了不少节目,有的佳宾也上台助兴,特别柳依依、韩红儿、唐媛媛三女在众人的要求下登台表演,更是赢得满堂喝彩。许多人暗赞不枉此行,不仅见识了异国风情的歌舞,还欣赏到了柳依依、韩红儿、唐媛媛三名名妓的精湛艺技。

    “下面我们邀请吴世子上台表演!”还是那个欣芬。萨兰斯出来捣乱,她自知地没有瞧向齐良站的位置,只是笑靥如花嘴角带着点狡黠,眼放散开道。

    这会齐良正与一些番人半熟不熟、半懂不懂地交谈着,听到叫自己楞立当场,所有人都望向这个方向,一些人期待,一些人冷笑,一些人赍恨。

    “王子殿下!快上去吧!”众人好意地催促。

    齐良恼恨地瞪了中央的欣芬。萨兰斯一眼,催促声中被迫走向场中,不管怎样他都得上去说一两声的。

    “大家欢迎吴王子殿下上台!”欣芬。萨兰斯带头鼓掌,但应者寥寥,稀稀拉拉的一些掌声反应了众人复杂的心态。柳依依与齐惜音再一次担忧地望着齐良,他行吗?

    齐良在场中央思虑片刻,挺胸直腰道:“小王无甚才艺,献丑了!给大家唱一首歌吧!”

    众人予以怀疑的目光,没人听说过吴世子会唱歌!乐师们等着齐良报歌名,他们好起调,但齐良直接就唱了起来:

    就算前世没有过约定

    今生我们都曾痴痴等

    茫茫人海走到一起算不算缘份

    何不把往事看淡在风尘

    只为相遇那一个眼神

    彼此敞开那一扇心门

    风雨走过千山万水依然那样真

    只因有你陪我这一程

    多少旅途多少牵挂的人

    多少爱会感动这一生

    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才能相伴走过风雨旅程

    多少故事多少想念的人

    多少情会牵绊这一生

    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才能搀扶走过这一生

    多少爱会感动这一生

    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才能相伴走过风雨旅程

    多少故事多少想念的人

    多少情会牵绊这一生

    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才能搀扶走过这一生

    这是后世歌手五月唱的一首《缘份五月》,齐良那浑厚充满磁性的男中音极具穿透力,这完全不同于这个时代的歌词、曲调、演唱令众人听得怔立当然,如痴如醉。特别齐良还饱含感情,许多人感同身受,柳依依双眼湿润,她知道齐良想起易英了!

    “见笑!”齐良唱毕,拱手,简单下场,神情有点低落。

    这时现场响起经久而热烈的掌声,就连齐良的敌人都抛弃成见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熟知音乐的韩红儿、柳依依、唐媛媛完全被这种后世流行风味的歌曲所迷醉,柳依依与韩红儿另眼望向走下场的齐良,真没想到吴世子的歌唱得如此好,歌词也好,“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才能搀扶走过这一生!”柳依依喃喃,不知不觉中掉一滴晶莹的眼珠。她想走到齐良身边,但齐良身边已站着齐惜音与欣芬。萨兰斯,两女现在纯粹一个超级歌迷模样,跟着齐良寸步不离,带着迷醉的目光对齐良问个没完没了。

    在宴场里,齐良只与一些番人及一些买办商人交谈,那些广东当地的军政官员及社会名流并不理他,有第一个客人离开后,他便也带着齐惜音等人告辞了。

    之后几天,在萨兰斯兄妹的牵引下,齐良频频与一些西洋商人接触,许下许多优惠条件说服他们去云南发展。自古以来,中国商人地位都不高,齐良的这些举动并没有引起别人在意,何况他接触的还是一些西洋商人。

    午时,从一艘商船上下来与萨兰斯兄妹道别后,齐良坐着马车往住所赶,这几日可累着他了,但苦有所值,颇有些成果,顺带他那半吊子的外语水平也提高不少。

    坐在摇晃的马车里,齐良闭目养神,一会儿想着东西两翼的战略扯动为何还没有一点消息?一会儿又想着这平南王府当真奇怪,一边准允各路势力齐聚广州府,可一边又不见不谈,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世子!前面像是有事围了许多人,我们可还要过去?”外面传来一声询问。

    齐良睁开眼,掀开车帘一角瞅一眼道:“无妨!过去就是!”正待放下布帘,突地看见一个尖嘴猴腮之人及一个相貌粗犷之人,马上吩咐:“德祥!看见前面那两人没有?派人盯住他们,探明他们的落脚之处!”

    刘德祥见齐良神色凝重,还带有愤恨,知道此两人非同一般,亲自带着一个侍卫去了。

    回到住所,齐良焦虑等候,直到傍晚时分刘德祥才回来,回来即来向齐良禀报:“世子!那两人住在一个叫‘潘园’的围子里!”

    齐良皱眉问:“没有别的什么发现吗?”

    刘德祥道:“那两人是高手,卑职不敢跟得太近,更不敢靠近潘园!不过,我让张年洲留在那处监视了!”张年洲便是与他一起去的明卫,十分机灵。

    齐良当然知道那两人是高手,也不怪刘德祥,反赞刘德祥尚还聪明,知道留人实时监视。

    “先下去吧,让陈统领过我这一趟!”齐良挥手。

    刘德祥狐疑着下去,很快陈正成赶过来,齐良问:“正成!呆会你与德祥一起去一趟‘潘园’,然后你全面接管此事,想办法了解里面的情况,可以让景山配合!”

    第二日,陈正成报上探知的情报:“世子!潘园被一个叫蒋经的生意人包租了,里面住有十七人!”

    齐良感兴趣地问:“怎么探知到的?”

    陈正成回答:“卑职让人扮着潘园屋主的仆人进里面检查房屋损坏情况,探到了这些消息!”

    原来如此简单!齐良侧首问:“就这些情况吗?”

    陈正成点头:“就这些!”

    齐良突地肃容道:“今晚突袭潘园,想办法把里面的人全都抓回来,如有违抗可射杀,但务要处理干净!”

    陈正成怔然,不知世子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同时,暗暗后悔没有注重探一下潘园的地形、结构等。

    齐良问:“可是有难处?”

    陈正成道:“可否宽限一日?”

    齐良瞅一眼,淡淡道:“你只要能保证那潘园的人不走,宽限一日亦无妨!”

    陈正成哪敢再说什么,马上转身下去布置。

    子时,三十名全身漆黑与夜色溶为一体的蒙面人出现在潘园附近。

    “齐总教头!你带一组在外围警戒,接应!”一个声音低压吩咐,正是陈正成。

    只捞到个接应的活儿,齐惜音大为不满,可还是老实遵令,她磨着齐良要来,但齐良对她的唯一要求便是无条件听从陈正成指挥。

    “胜明带第二组从东攻进去;德祥带第三组从西攻进去;魏士安带第四组从北攻进去;剩余二组随我从正面突入!”陈正成一一布置任务,此次行动分成五组,每组六人。

    “注意!尽量活捉,有违抗者可射杀!”陈正成最后重复齐良的要求。他大手一挥,四个在他身边听任务的领头人分散而去。

    正子时,街上传来打更声,无数黑身如幽灵般窜上围墙,又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潘园里寂静无声,但有一间屋子里还亮着灯,陈正成甚感意外,打出一个手式,两个手持连发弩的黑夜猫着步向他亮灯的屋子摸去。然后他又左右打出不同的手式,两队黑影弓着身蹑手蹑脚分左右向两排房子潜去。这些手势相当于后世特种部队的暗语,在北京额驸府时由桂明及陈正成等人根据齐良的要求编造而成,后来成了飞豹组明卫及特训班人人必修的科目。

    “咣”地一声响,不知谁踢到一个罐子还是瓷碗?所有人吓得蹲在地上不敢动,而那间亮着灯的屋子一个人影推开窗户探头往外瞧了瞧,突地大喊:“有盗贼,快来人!有盗贼!有盗贼!”

    这时,所有黑影不再犹豫分窜向各间屋中,马上传来惊叫声,打斗声,惨叫声。陈正成与两名黑影踹开亮灯的屋子,那人影正向墙上挂着的一把刀扑去。“嗖”一地声,一支利箭射中刀鞘,那人影猛地缩手,三支连发弩全都对准他了,陈正成喝道:“别动!再动就射杀了!”那人老实不敢再动,陈正成指挥着让他面壁而站,一位黑影拿走挂在墙上的刀,然后掏出绳索捆绑了那人的手脚。

    估摸半刻钟的样子,陆续有队员拖着人进来,有的带伤,还有两个已是尸体,队员中也一个挂了彩。陈正成数了一下,十六人,不由疑惑:“还有一个呢?”

    各组马上回答:“搜遍了整个潘园,再没发现任何人!”

    陈正成转对那些俘虏道:“你们有十七人,还有一个人去哪了?”

    没有人回答,个个只是怒目相视,陈正成瞅着一人问:“不说吗?”他现在已知这些人是谁了,难怪世子要捉了他们!

    那人正是齐良街上看到的样貌粗犷之人,赍恨地瞪一眼反问:“你们是什么人?”

    陈正成眨眨眼,也不为难他们,吩咐:“把他们的眼都蒙上,带走!”

    潘园门口每隔一会儿过来一辆马车,队员把俘虏们推入其内后,几个队员押着离开,连那两具尸体也一并带走了。留下几名队员清理,很快潘园又恢复了原样,只是里面已空无一人。

    第一百四十三章 统一战线

    虽已是凌晨丑时,但齐良并没有上床睡觉,他在等着陈正成的消息。外面夜黑星高,刮着风,小六子靠在椅上打着盹儿,齐良推开门正见陈正成匆匆走来,陈正成仍一身黑衣,但头巾与面纱已取下。从外面进到齐良的卧室至少有三道哨,明哨两个,暗哨一个,没有口令便是陈正成自己都进不来。

    “世子!幸不辱使命,大功告成!”陈正成躬身道。

    齐良道:“说具体点!”

    陈正成答:“捉了十四人,死了两人,四人受伤!”

    齐良蹙眉:“不是十七人吗?”

    陈正成道:“搜遍全院也没有发现第十七人,可能此人当晚没在院内!”

    齐良跌着脸色问:“不是有人全天候监视潘园吗?出去了一个人也不知道?”

    陈正成不知怎么作答,也不知问题出在哪?自己的工作确实没做好。

    “我方有人受伤没有?”

    “有一个人受了点轻伤!”

    效果还算满意,齐良吩咐:“给伤员们都治伤,看押好那些人,大家都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都休息吧!”

    第二日,齐良吃过早膳,陈正成押着那个尖嘴猴腮的人与那个样貌粗犷之人来见齐良。

    “两位请坐!”齐良起身,客气道,根本不像对待敌人。

    两人哼一声,傲然坐下,齐良笑笑,向陈正成挥挥手,陈正成展开一份文卷,念道:“蔡德忠——天地会总舵主,自幼出身少林,武功高强,为人豪爽,重义气,喜交朋友,性格粗中有细……;方伟杰——天地会红木堂香主,绰号铁猴,一身猴拳使得出神入化,尚还义气,性格诡谲……。”

    落坐的两人惊得又起来,粗犷之人喝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记录详细,评价中肯。

    齐良喝一口茶,站起转一圈问:“蔡总舵主真的不认识了吗?那日大同汾水……”

    蔡德忠惊道:“你是吴、吴世子?”

    齐良坐下,收颜沉声道:“正是小王!”

    蔡德忠旋又怒喝:“好胆!吴世子竟敢动我天地会!”

    齐良讥讽:“有什么敢不敢的?我动都动了!难道我不动你们,你们就不会动我了?亦或是只准你们动我,不动我动你们?”接着厉声道:“反过来,你们才是好胆,竟敢在大同追杀于我,当真不知死活!”

    蔡德忠冷笑问:“吴世子难道真的不怕我天地会发出武林贴追杀你?”

    齐良哈哈大笑:“蔡舵主当真记性差,我不才说过吗?你们得罪周王府是你们一辈子的错,天地会与我周王府实力不成比例,既便是你的后台老板——台湾郑家也仅只能龟缩于海岛,与我周王府相比也是相差甚远!我为什么要怕你们,只有你们怕我才是,现在你们反来威胁我,那是因为你们狂妄无知,所以被我一窝端地抓在堂下也是活该。”

    蔡德忠仍嘴硬:“我天地会将与你吴家不死不休……”

    齐良挥手截断:“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还是想想现在你怎么活命吧!”

    “既已落你手中,蔡某还想活什么命?有什么招式,使出来就是!”蔡德忠是一条硬汉。

    齐良好奇问:“蔡总舵主为何一口咬定没有活命的机会呢?”

    蔡德忠睇一眼:“难道吴世子还会放过我等不成?”

    齐良道:“为何不呢?”

    蔡德忠疑窦丛生,齐良笑问:“我吴家与天地会有仇吗?与台湾郑家有仇吗?”

    蔡德忠铿锵有力道:“你吴家与天下汉民有仇!”

    齐良突地大声道:“为蔡总舵主与方伟杰英雄上茶!”

    那尖嘴猴腮的方伟杰还忿忿不平中,凭啥说人家性格诡谲,这“诡谲”多难听?多贬义?蔡德忠却认为评价相当准确。

    小六子为两人上好茶后,齐良继续道:“这个问题我们便不要再争论了,我也不想为家父辩说,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换位思考,设身处地想想,如果大家处在当时我父王的位置该怎么做?会怎么做?何况罪不及子孙,即便我父王做错了什么事,他的子孙后代都要为其背负一辈子责任吗?”

    蔡德忠陷入深思,齐良停顿片刻,继续道“其实关键应该看现在,现在我王高举‘驱除靼虏,恢复中华!’的大旗,为的是我天下汉民族百姓,难道你们想把这一反抗清廷,驱逐满人的中坚力量打倒吗?这只会让满人得利,我汉民族遭殃!”

    蔡德忠茫然望着齐良,无底气地道:“周王只是为了私人的利益!”

    “姑且不论为了什么利益,如果我们哪一方取得了胜利是否都能把我汉民族从满洲人的铁骑之下救除出来?”齐良问。

    蔡德忠点点头,齐良注视其又问:“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

    蔡德忠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满清朝廷!”

    还算不糊涂,齐良又问:“谁的力量最大?”

    蔡德忠道:“满洲人!”

    “我们怎样才能打败满洲人?靠我吴家行吗?福建耿家行吗?台湾郑家行吗?都不行,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建立最广大的统一战线才能打败我们共同的敌人、最大的敌人——满清朝廷!”齐良突地站了起来,昂首慷慨。

    蔡德忠诧异,吴世子何时有了这种胸怀?建立最广大的统一战线,这个提法多新鲜!多好!如若真能那样,何愁满人不灭,汉室不兴?转一想,竖眉问:“昨夜的事吴世子又怎么解释?世子既是有心团结所有的力量,建立最广大的统一战线,又为何偷袭我们,掳我等为阶下囚?”

    齐良道:“不把你们请来,蔡总舵主能这样耐心地听我讲吗?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我想知道被你们抓去的我那两个部属的下落,希望蔡总舵主能放了他们!”

    夜鹰组多方努力一直未探出被天地会抓去的唐楠与王浪林两人关在何处,昨日齐良偶见在大同追杀他的两人,哪还不抓住机会?当时他并不认识蔡德忠,即便是昨日再次见到蔡德忠时也不知道其就是天地会的总舵主,后也是回来后对照夜鹰组提供的有关天地会方面的资料才知那粗犷之人就是蔡德忠。

    蔡德忠道:“吴世子不放了我们,我怎么放你的部众?”

    听此话,知道唐楠与王浪林这两位忠实的部下还活着,齐良大喜,语气缓和许多:“你放了我的部属,我自然会放了你们!我还要与你们合作共同抗清呢?”

    蔡德忠也不知齐良说的真假,只是坚持道:“你放了我们,我们便放了你的部众!”

    齐良退让一步:“这样吧,我放你们几个部众离开,让他们把我的两个部属带来,然后我再放了你们所有的人,可好?”

    蔡德忠道:“他们不知道你的那两个部属关在什么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而且他们也没关在广东!”

    齐良知道这是瞎话,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关在什么地方呢?总要有人看守,有人送饭送菜吧?

    齐良大度道:“成!我便放了蔡总舵主,由你回去把我那两个部众带过来,然后换你的人!”

    蔡德忠大讶,吴世子果然有气度,迟疑着要不要答应,齐良又道:“不过,蔡总舵主只能挑一个部属同回去,其它人就只能等你带人来再换了。”

    蔡德忠也没指望齐良能放多少人一起回去,其实能让他再带走一个人,他已甚感意外了。“昨日世子你们杀死我两兄弟的账怎么算?”

    齐良觉得他已很大度了,对方目前还是阶下囚却还敢提这茬?又生怒气问:“那日你们在大同追杀我,逼我跳下汾水河的账我还没找你们算呢,如若不是我命大,早是汾水河的淹死鬼了!”

    蔡德忠讪讪然,齐良接着道:“说起这事,我还得提一个条件,天地会必须撤掉追杀于我的江湖令,否则我们还是敌对双方,今后难免还会刀血相见!”

    蔡德忠道:“如果世子真能一心反清,那江湖追杀令当然要取消了!”

    齐良道:“云南吴家,福建耿家、台湾郑家已达成协议,共同抗清,相互协作,这个想必蔡总舵主应该是知道了的吧?”

    蔡德忠道:“我们此次秘密来广州便是想协助三家一起说服尚家举旗的。”

    “即是如此,我们共应携手合作,共同努力,又怎能还彼此防范,互为敌人呢?”齐良问。

    蔡德忠没好气道:“不是世子首先偷袭了我们吗?”

    齐良摇摇手:“我们不谈这个,就说那江湖追杀令的事!”

    蔡德忠问:“世子怎么对待云南沐王府的人?”

    齐良说:“只要他们保证不再与我为敌,他们也是我团结的力量,也是我们最广大统一战线的一份子!”

    “此话当真?”蔡德忠问。

    “当然当真!”齐良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满清,各方都应该抛去成见,抛去个人恩仇,为民族大义共同努力。”心中想着的却是只怕那沐王府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瞅一眼,有意味地问:“蔡总舵主,此次你们这一批人中就有几个沐王府的人吧?”

    蔡德忠知道瞒不了,点一下头,其实他心中早已为齐良一方的实力而惊诧。

    齐良再次表现出极大的诚意,道:“我可准允蔡总舵主再带走两个沐王府的人!”

    蔡德忠站起来,生出敬仰之情,尊重道:“多谢世子!”

    齐良道:“蔡总舵主与方英雄先下去休息,你们商量一下,商量好了你们什么时候走通知一声就是。”

    蔡德忠与方伟杰刚下去,侍卫进来禀报:“有人下贴约见!”

    齐良展开一看,笑道:“他们动作还蛮快的嘛!”遂准备赴约!

    第一百四十四章 城外打斗

    会面的地点在城外,齐良骑着马出了城,在城外他反放慢了速度,慢慢地溜着就像在踏青一般。广东的春天来得早,天也热得早,在北方可能这时才开始下种,但在广东这里已是绿油油一片了。

    天阴沉,灰蒙蒙的,前面飞奔跑来一匹健马,齐良彻底停下来,炯目望着前方,一点不慌乱。快马在跟前嘎然止步,马上之人拱手:“禀世子!对方十人,周围五里无异状!”

    齐良吩咐:“侦探扩大至十里!”侧首又吩咐:“胜明!派一人回军营通知高大节将军,让其派出一支二百人分队策应周边安全!”

    完毕,又笑着对另一侧的美艳无比的齐惜音道:“齐姐!我们来比比骑术如何?”

    齐惜音嫣然一笑:“好啊!”话未落音,已如箭般射出了。

    “嘿嘿!都还没开始呢!”齐良叫道,也忙打马赶上。他比骑术是假,想看齐惜音奔跳的丰胸及其娇喘吁吁的样子是真。与其并驾齐驱之后,他的目光便不时地瞟向齐惜音那波动的峰峦中。

    奔出十里,前面出现一群人,齐良勒马打量一眼,中间一位年轻人身材修长,腰如束素,齿如含贝,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五官如雕刻般俊美。在齐良见过的人中,其貌只有吴应麟与汪士荣可与之媲美,可能汪士荣更美些,但那只是一种女人般的美。

    还有两位同样引起齐良注意,正是站在年轻人左右的两人,左侧一人中年儒士,相格相当清奇,颀身玉立,风度娴雅,两眼深邃,闪动着智者的光芒。右侧一人雄伟如山,脸带紫金,眼若铜铃,骨骼粗壮,但嘴唇很薄,鼻梁很高,字眉两边分开,带有一股慑人的煞气。

    双方一言不言对视良久,齐良跳下马,缓缓走过去,刘胜明小声道:“世子!那位中年儒士是台湾郑家军师陈永华!”

    难怪如此好风采,原来是历史故事传说中陈近南!齐良又认真望了一眼,嘴角带着一抹笑。

    “那位豪汉是台湾郑经的亲卫侍从冯锡范!”刘胜明又道。陈永华与冯锡范乃声名在外之人,早入了天朔府资料库,其实即便刘胜明不说齐良也可对照两人的外貌猜出来,现在只是应对一下罢了。

    小说里描述的冯锡范是一个反面人物,不认大体喜弄权,也不知现实中的他是否真这样?但看那阴煞之气,齐良对其感觉并不好。

    这台湾郑家一左一右两位军师都来了,齐良便想中间那位年轻人身份定不简单,不会是郑经本人吧?“为何不说中间那位年轻人?”

    刘胜明不能确定道:“应该是台湾郑王爷的弟弟——镇国将军——郑聪!”

    齐良倏地止步,奇怪问:“不是郑克爽?”听说台湾郑家约会,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郑克爽。

    刘胜明狐疑,郑克爽是谁他不知道。

    此时的郑克爽仅三岁,乃郑经的二公子,大公子是郑克臧,不过是郑经小妾所生。历史上,台湾郑家后来的衰败,就因郑经大小二儿的争权,而陈永华与冯锡范互为死敌,也因这郑克臧与郑克爽,陈永华是郑克臧的岳父,冯锡范是郑克爽的岳父。

    齐良早已对后世那些小说与电视剧不再信,所以不管历史与现实出现多少大的出入他也不再吃惊,从容走近。

    “可是吴世子?”那俊美年轻人拱手道,眼却瞟着齐良身边的齐惜音。

    “正是!敢问阁下是?”齐良同样拱着手,但心里已大不爽,眼角瞥处,见齐惜音也正痴迷地望着对方,还羞赧地带上了红晕。

    “在下郑聪!”年轻人终把目光放在齐良身上。

    “镇国将军!幸会!幸会!”齐良朗声笑道。天朔府资料,郑聪乃郑经弟弟,与冯锡范关系交好。

    “敢问这位姑娘是?”郑聪竟不再理齐良,转而貌似风度翩翩地询问齐惜音,实则色迷迷地正打着齐惜音的主意。

    齐惜音不争气道:“小女子齐惜音!”

    齐良愈发火头,暗骂:“一对狗男女,奸夫淫妇!”对齐惜音很是失望,挺直身子斜视着两人,齐惜音似察觉到齐良不快,妩媚地瞟了一眼郑聪,又对齐良甜笑一下退后一步,她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男人。

    郑聪色魂与授,脸现得色,好不容易收回神,突地沉下脸色喝问:“吴世子把我天地会的蔡德忠总舵主怎么样了?”

    齐良倒也佩服郑家实力,保密工作做得好,不仅现在他才知道来广州的人是谁,而且能仅一晚上便可查明昨夜之事。

    齐良知瞒不了对方,想定是昨晚夜黑,那露掉的第十七人跟踪了行动组,哈哈笑道:“镇国将军说的什么话,小王只是请蔡德忠总舵主去坐坐,喝喝茶,聊聊天,哪会对他怎么样?”

    郑聪冷笑:“深更半夜采取为不人道的三下烂手法,掳过我天地会十六人,还想狡辩?”

    齐良自如道:“镇国将军莫要不信,今天,最迟明天蔡德忠总舵主就会安然回去,到时镇国将军就信了。”

    潘园地上墙上留下的血痕还斑斑在印,郑聪怎会相信?大手一挥,喝道:“给我拿下!”

    “镇国将军不可!”左侧的陈永华及时喝阻。

    “陈参军不想救天地会的兄弟们吗?”郑聪瞪一眼。冯锡范一众人早已扑上。

    这就动手了?齐良有点意外,想对方可能是拿下自己作人质交换。齐惜音拉着他退后一步,刘胜明则率众迎了上去。

    双方人数基本相当,齐良一方还多上两人,不一会儿,陈永华也扑了上来,齐惜音也想上阵,又忧心着齐良,终老实地呆在齐良身边不动。

    郑聪一方,陈永华与冯锡范是高手中的高手,左右剑方明方仲两兄弟对上冯锡范也只是打了个旗鼓相当,而魏士安对上陈永华则落了下风,其它人则互有强弱。

    那边郑聪没有动手,这边齐良与齐惜音没有动手,三人怒目而视,但齐惜音望着郑聪的目光明显柔和得多。

    陈永华果然厉害,魏士安已被其打伤,魏士安比齐惜音强,应该与桂明武功相当,是齐良一方这次来广州的武功第一人,齐良现在暗暗后悔没有令侍卫们列阵发射连发弩。

    见魏士安不敌,齐惜音正犹?( 重生成了吴应熊 http://www.xlawen.org/kan/14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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