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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部分阅读

    杨叶道:“我陪着大将军。”

    吴应麟摇头:“还需先生坐镇云别院,一切都以我不在为由推脱”

    吴应麟前脚刚走,夏国相后脚赶到云别院。杨叶十分客气地接待夏国相,奉上香茗后,笑容满面恭敬问:“不知大将军来访有何指教?”

    夏国相问:“大将军在吗?”

    杨叶抱歉:“真不巧,您前脚刚来,大将军后脚刚走。”

    “知道去哪了吗?”

    杨叶回答:“大将军去衡山了。”

    夏国相蹙眉:“讨朔将军去衡山干什么?”

    杨叶道:“我大周诸事不顺,皇帝陛下病卧在床,大将军想上衡山求个签,为我大周祈福,为皇帝陛下祈寿。”

    夏国相怀疑地瞟一眼,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个时候去,哪有这么巧?“知道在哪座寺庙吗?”

    杨叶摇头:“大将军离开时并未告之去什么寺庙。”

    本作品独家,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夏国相眉头越皱越深,但想衡山也就那么几座大寺庙,多派些人去找就是,他起身想告辞。杨叶瞅着夏国相脸色的变化突又道:“听大将军说,为了表示大将军的诚意,大将军准备拜遍衡山所有的寺庙。”

    夏国相惊呼:“这得要多少天?”他心已凉了半截。

    杨叶含歉:“衡山那么大,恐得十天半月吧,至少也得五天。”接着装着十分真诚地问:“夏将军可是有什么事?您可以等大将军回来后再来找他,或是您把事告诉卑下,卑下等大将军回来后立刻转告。”

    夏国相急道:“这事等不得。”

    “何事如此着急?”

    夏国相道:“唐新将军告急,我东北战场已危如累卵。”

    杨叶惊叫:“真的吗?大元帅营应该赶快想办法救援。”

    夏国相苦道:“我这不来找讨朔将军了吗?”

    杨叶万般抱歉:“可大将军不在家。”

    夏国相希冀地问:“大将军不在家没关系,下面的将军可否带兵上去增援?”

    杨叶摇头:“没有大将军令,谁也不能调动部队。”

    夏国相暗恼,大元帅营都无法调动下面的部队这就是自招私兵的坏处。

    见夏国相脸色不快,杨叶小心地建议:“不是靖朔将军还在吗?大元帅营可以令其上前增援!”

    夏国相道:“靖朔将军需镇守衡州,哪能走得开?”

    杨叶暗不屑,镇守什么?还不就是为了防备大将军!他又道:“世子不是带回来五千部队吗?可以让他派兵上去救援。”

    夏国相现出愠意,大元帅营之事由得着你一个小小的参军来指手划脚?他还觉得对方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世子的那五千部队还没有入编制,他们怎会听大元帅营调遣?”他也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但想想根本不可能,所以提都未向世子提起。

    杨叶心中冷笑,现在还分那么清干什么?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还不是想保存自己的实力?开初他对吴应麟自私的躲避还有点怨言,现在他理解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装着愚钝模样不再说话。吴应麟不在夏国相也觉得继续呆下去无任何意义,站起道:“杨先生可否派些人进衡山找找讨朔将军?”

    杨叶回答:“卑下这就安排人进山寻找大将军,找到大将军便让他马上回来。”

    夏国相点头:“如此便谢过了。”

    杨叶见夏国相忧虑浓浓,宽慰道:“夏将军不要着急,大将军刚走不久,说不定还能追上呢。”

    第二百六十五章 实在很难

    齐良、夏国相、汪士荣三人再聚首已是入夜时分,天幕蒙蒙黑夜透着寒气,三人顾不得晚膳又在一间烧着旺火的屋里密商。

    齐良并不觉得冷反而背部渗着细汗,他松松颈脖问:“夏将军那边怎样?”若是此次东北危机不解,衡州不保,大周政权将崩溃,他将丧失最宝贵的发展时间。

    夏国相沮丧:“卑职赶到云别院时,讨朔将军刚好出城。”

    出城有何妨?夏国相瞅见齐良与汪士荣的不解,悟地解释:“讨朔将军进衡山上香去了。”

    齐良暗讽,他倒是逍遥自在!

    夏国相又道:“讨朔将军进衡山为我大周祈福为皇帝陛下祈寿,他准备拜遍衡山所有的寺庙。”

    这才知问题的严重性,齐良惊呼:“这不是要十天半月?”心中暗骂,猫哭老鼠假慈悲。接着愤愤:“没那么巧的事,他这是在躲避。”他不相信吴应麟在大元帅营没有人,在各战场没有人,他应该早已得到东北告急的消息。

    夏国相与汪士荣也是这样认为,愁眉苦脸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齐良十分愤慨,难道那吴应麟不知皮之不存毛之焉附的道理?不过,他从中瞅见一些信息,吴应麟也不愿此时此刻与大周正面作对,他开始还以为吴应麟会直接拒绝呢!

    夏国相望着齐良问:“皇上有何圣谕?”他认为解决问题最终还得依靠皇帝陛下。

    齐良道:“皇上让大元帅营决议,要调什么部队直接下令。”这话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夏国相又问汪士荣:“众臣们有何意见?”

    汪士荣道:“救人如救火,靖朔将军愿立刻领军前往。”唐新是吴国贵的部下,他焉能不急?

    吴国贵倒是一名忠肝义胆的忠臣,但能让他上去吗?齐良沉默不作声,汪士荣期期艾艾说出一句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咱们派人上衡山找讨朔将军吧。”这里体现出了他懦弱的一面。

    吴应麟是故意躲避,能找到他吗?齐良暗自冷笑,夏国相也不抱任何幻想,只是脸上的愁云更浓,但无比坚定道:“唐新将军是一定要救援的。”眼却望向齐良,期望他拿一个主意。

    齐良阴阴一笑:“他不是躲起来了吗?我要让他自己钻出来。”

    夏国相与汪士荣迷惑相觑,汪士荣不相信地问:“世子有何良策?”

    齐良道:“明后两日不是要向各部下发军粮与军饷吗?通知军需部门暂停讨朔将军部的军粮与军饷。”

    夏国相惊惶:“万万不可,我们没有理由停发他们的粮饷,这会引起动乱。”

    汪士荣不敢设想:“没有粮饷他们会向百姓强抢。”

    齐良双眉怒竖:“他们敢?这几日我严厉执法为的是什么?”

    夏国相讶然盯着齐良,现在他才明白世子整肃纪律为了什么!旋又怀疑,难道世子早就准备这样做了?机深莫测啊!

    他不认可地摇摇头,担心着事件发展会不受控制,而齐良则拿准吴三桂不死吴应麟不敢反,信心十足,阴森森:“本王会派出执法队城外巡逻,若发现强抢平民者,格杀勿论。”

    夏国相与汪士荣吸一口冷气,从脖子寒到脚底板,无不忧心忡忡,汪士荣结巴着问:“世、世子用、用什么理由停发他们的粮饷?”

    齐良道:“靠别人是靠不住的,而救援唐新将军又刻不容缓,我准备筹建一支五千人的新军。”他答非所问。

    夏国相大惊:“大元帅营现在已粮饷紧张,又哪来的银子筹建新军?”

    齐良道:“经费方面两位不用担心,由我天朔府解决。另一方面,我们又正好可以用以筹建新军的借口停了他们的粮饷,谁让他们不出力的?”

    夏国相愕然,虽这是一个好藉口,但心中一阵不舒服,犹豫着,这不又是一支私军?却又无可奈何。

    汪士荣怀疑:“可用新军去救援唐新将军时间上来不及啊!且新军的战斗力也成问题。”

    齐良笑道:“谁说用新军去救援唐新将军了?”

    汪士荣不解,齐良道:“我准备让靖朔将军的部队去救唐新将军,而新军只是为了弥补他们走后留下来的空缺。”

    原来如此,但总觉得其中有问题,汪士荣如明月般妩媚的美目瞟一眼齐良,无法窥破其中的奥妙。

    夏国相则心中一阵发凉,靖朔将军的部队走了,世子的部队将完全掌握衡州防务,若是世子……皇帝陛下该怎么办?同时他又迷惑,世子仅凭五千私军再加上五千新军就那么有把握应付得了讨朔将军一万五千能征善战的老兵?

    此事他得向皇帝陛下征询一声,他也不知道那日他们父子之间见面到底谈了些什么?皇帝陛下好像已经完全信任了世子,但皇帝陛下的命运也不能完全掌握他人的手里啊?他下意识地大声反对:“靖朔将军不能走。”

    齐良有意味地瞥一眼:“本王未说让靖朔将军走。”

    夏国相稍舒坦些,但仍反对:“也不能把靖朔将军的部队都调走。”

    齐良道:“本王也未说让把吴国贵将军的部队都调走啊!”他已知道夏国相担心什么,虽不满但又钦佩对方的忠心。

    夏国相也察觉出齐良古怪的眼神,他不怕,郑重道:“最多只能派出一半的人。”吴国贵部队的一半也就是三到四千的人。

    齐良笑道:“我只准备让靖朔将军派出二千人。”

    这会,夏国相又担心了:“二千人是否太少?”

    齐良道:“再让长沙境内的秦归林将军挤一点出来吧,凑个五千整数。”实在难啊,又要防吴应麟又要救援唐新。

    汪士荣问:“这样行吗?”

    齐良无奈道:“先撑过这一阵再说吧,等五千新军训练出来后再增派上去。”现在他更迫切想解决了吴应麟。

    第二百六十六章 虚张声势

    又到了一月发饷的日子,散操后士兵们都呆在营寨里没有出去,这些用性命换来的银两是他们的希望所在。胡盛还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帐营里等着军需官把军饷送上来,只是今日军需官一大早就进城了可直到现在都还未回来,他皱着眉向外望了望,又端起一杯小酒抿了一口。

    午时的春阳渐渐有了点暖意,一位蓄着山羊胡的军官带着愤懑进来:“报!卑职回来服命。”

    胡盛四方大脸,不怒而威,瓮声问:“蒋千户可把粮饷押回?”山羊胡军官姓蒋,名云煊,是吴应麟部的军需官。

    蒋云煊恚道:“卑职无能,未能把粮饷押回。”

    胡盛跳将起来:“怎么回事?路上让人给截了?”

    蒋云煊道:“非也,而是人家不给。”

    胡盛剑眉怒竖:“为何不给?”

    蒋云煊道:“人家说前方危机,要组建新军救援,我们的粮饷只能拖缓了,所以他们仅给了我们一点点粮草,而军饷却是分文未给。”

    胡盛暴怒,但见外面各部将官、千户陆续进来,他强忍下戾虐之气,抓起案桌上盔帽,喝一声:“进城。”大步往外走,弄得大批刚进来的军官们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可都是来领所部的军饷的。

    蒋云煊追上问:“要集合队伍吗?”

    胡盛回睇反问:“你想去抢?”

    胡盛带着一队亲卫及蒋云煊进了云别院,蒋云煊简单向杨叶禀报了事由,杨叶并不感意外,毕竟己部受制于人的地方太多了,他只是没想到这种制裁来得这么快,这才两天不到的时间。

    “先生!该如何是好?”胡盛恭敬问,他对杨叶十分尊敬,不仅仅因为自己契弟吴应麟的叮嘱,而是他自己从内心的钦佩。

    杨叶沉默不语,在静静思考,他没有想到对方会从粮饷方面出手,这确实是己方的命脉,难道他们就不怕引起兵变?

    胡盛问:“可要把大将军叫回?”

    杨叶毫不犹豫摇头:“这便中了对方的奸计。”接着问:“士兵们能接受拖缓多久军饷而不发?”

    胡盛道:“一两月不成问题,若是半年却是绝计不行。”

    杨叶微笑:“一月足矣!”不认为大元帅营真的会不给己部军饷,而一个月救援的的部队早应该已出发了。

    蒋云煊突插道:“大元帅营的人说了,由于云南留守内阁军费筹措困难,让我们做好三五个月无军饷发放的准备。”

    杨叶脸上的笑容顿然消失不见,蒋云煊又道:“人家还说,粮草方面也存在困难,让我们省着点,运回这次粮草后他们在一个月之内是不可能再给我们粮草了的。”

    胡盛怒道:“那点粮食怎够我一万五千将士吃一个月?最多只能吃十天。”

    杨叶无奈长叹,人家什么都已算好。这两天见到处都在招兵买马,自己还笑对方竟然让新军去增援呢!原来自己可笑才是。

    胡盛早已按捺不住:“我找他们论理去。本书转载文学网。16k。cN”

    杨叶摇头:“无用的,人家正等着我们上门。”人家应该还有后着,若是不想造反就只有请大将军回来,但把大将军叫回仍下乘,必定处处被动,今后亦事事被动,杨叶再度苦恼地摇头。

    胡盛与蒋云煊等着杨叶的对策,其中牵扯太大,他们由着这位他们敬重的军师慢慢思考。

    “胡将军去大元帅营闹闹也好,可多带些人,不过千万要把握好,万不可闹得不可收拾。”杨叶吩咐,己方也不能太示弱。

    蒋云煊欣喜,而胡盛则一脸凝重,也不知此举好还是不好?但想军师思虑良久,权衡再三,应该有他的考虑,他没有出声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

    杨叶又道:“我也去与夏国相将军细谈一番。”该妥协之时还是要妥协的,说这话时他内心其实已准备妥协了。而这细谈其实也就是为吴应麟的回来铺路。

    “当然,所有的一切都还得大将军作主,派出一人进山向大将军禀报详情吧。”杨叶很是无奈也很是愤怒,与那狗熊作对己方处处落于下风,难道就因为大将军与他相差了一个世子的身份吗?他却不知自己与人家的真正差距在于没有自己的根基没有独立的经济。

    皇宫里,齐良饶有兴趣的与夏国相下着围棋,汪士荣立于一旁观战,棋战看似激烈,其实三人谁都没有心思在上面,拒给云别院粮饷的命令下达后,他们在焦急等待后续发展。

    城里城外都做好了相应的准备,齐惜音带着至少二千连发弩部队上了城楼,而刘胜明与皇甫保柱在皇宫周边也加强了警戒,魏士安领导的另一队飞豹组成员则隐敝于云别院外。

    他们得到的最新消息是胡盛进城了,三人都松出一口气,齐良把心思放到棋战上,但三人都知道对方的真正反应应该是胡盛从云别院出来之后。

    “报!胡盛将军领着一大班人去了大元帅营。”一名军士急急进来禀报。

    夏国相望着齐良,捏着一枚黑子忘了落下。汪士荣紧张问:“会不会有事?”

    齐良稍思片刻,笑道:“下棋!下棋!”既然是来大元帅营就是来论理的而非造反的,何惧之有?

    半个时辰之后,军士再报:“胡盛将军在大元帅营越吵越凶,差点打起来了。”同时城防军有报:“城外驻军有调动迹象。”

    夏国相再无心下棋,担心问:“世子!我们这样做是否欠妥?”

    齐良依然信心十足:“下棋!下棋!不会有事。”暗不屑,虚张声势,若是真心造反,主将岂会还在城内?

    果然,军士再来报:“禀世子!讨朔将军麾下参军杨叶求见大将军。”

    齐良笑道:“他们谈判来了!”这才是他们大吵大闹的真正目的。

    夏国相与汪士荣钦佩点点头,夏国相问:“该怎样与他们谈?”

    齐良道:“条件可以开高点,底线则是我们上次商谈的,组成联合救援军,他们至少出三千人。”

    第二百六十七章 我要进宫

    洗去冬日的萧条干枯,南岳衡山已披上绿装。昭阳寺在南麓之巅掩映在一片郁郁葱葱之中,这是一座很不起眼的小庙,吴应麟一袭白衣虔诚地跪在一尊大如来佛坐相面前祈求,他不像一名叱咤风云的将军而像一名潇洒飘逸的书生在祈求功名。

    外面错落地实则极其严密地站满了卫兵,寺庙的真正主人——几名年轻的和尚被这森严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们瑟瑟地站着,眼又时不时地小心地瞟着身边这些林立的大兵们,只有一名年长的清矍的老和尚双手合什站在吴应麟不远处,他无事一般,神情古朴宁静,就像天山上的一池清水,真没想到这小小昭阳寺竟有如此得道高僧。

    清风泠泠,几名手持令牌的军士直闯寺院,卫兵们没有人阻挡,但在宝殿大门处被一名清爽的小将阻住:“请诸位止步,大将军在拜佛。”

    持令领头的是一位小旗,他满头大汗粗气浑浊,急切道:“卑职有急事禀报。”眼前这位小将他丝毫不敢得罪,人家是大将军的亲兵卫——小千。

    小千毫不为动,无表情道:“大将军在求佛。”

    旗令瞅一眼里面还跪在软团上一动不动的大将军,神情焦虑无比,想往里闯可又不敢,只是干着急。

    吴应麟叩下九个大礼之后,缓缓站起,他潇洒一个转身,玉树临风,丰姿玉容,翩翩君子,脸上荡出一抹笑走向老和尚,尊敬道:“大师有礼了。”外面的声音他早听到但他向外轻瞟一个眼神儿都没有。

    老和尚合什:“大将军请侧厢奉茶。”

    吴应麟微躬身:“不敢再扰大师清修。”手向后挥挥,一名亲兵快步上来递过一个用红布裹着的包裹。吴应麟抱歉道:“这是在下献上的一点香火钱,希望这些俗物没有污了大师。”

    老和尚泰然受下,一点不做作:“多谢大将军。”

    吴应麟再躬身示敬然后转身,脸色马上变化,大步走出门,旗令已急切靠近:“禀大将军!胡将军与杨参军有紧急军务转禀。”

    自己才出来三日不到,对方就可逼得杨叶来找自己,那狗熊果然厉害。“何事如此紧张慌乱?”他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但表面还是装着淡然自若,镇定自若,保持着大将军的凛凛威严。

    小旗令敬畏:“胡将军与杨参军让卑职转告大将军,大元帅营已停发了我部的军饷,后面如何应对请大将军定夺。”

    吴应麟立刻火冒三丈,一张玉脸成了酱色,可恶!

    “胡将军与杨参军在做什么?”他阴森森问。

    小旗令怛然:“胡将军去大元帅营论理去了,而杨参军在与夏将军商谈。”

    吴应麟暗点头,两人还算应对适当。旁边小千问:“大将军!我们要马上回去吗?”

    吴应麟摇摇头:“不用!”只有等杨叶的商谈结果出来后,他才能决定怎么做,他也相信杨叶能谈妥,只是此番又输了一着,心中恼怒得很。

    小千再问:“我们还去顺松寺吗?”

    吴应麟道:“今夜我们就在昭阳寺过夜。”现在他已没有了那份悠闲心情。同时命令旗令:“汝速速回去,告诉胡将军不可贸然造次,告诉杨参军一切事情但凭其作主,另外有什么消息快快禀报。”这个时候他是不能回去的,回去了之前编造的谎言便戳穿了。

    旗令遵令而去。

    晚膳时分,杨叶传来了商谈结果,吴应麟在冒着黑烟的松油灯下瞧一遍信笺,上面写着大元帅营欲组建一支五千人的救援部队,由己部出三千,靖朔将军部出二千,领军之人由己部出任,现在就等他回来发令。

    对这份商谈结果吴应麟还算满意,虽己方多出了一千人,但双方的实力对比并没有发生多少变化。他揉揉被熏得有点发酸的眼踱几步,决定暂不回去,怎么也得拖上几天,不然显得自己真是被逼回去的了。

    三天后,吴应麟估摸着大元帅营那帮人已等得够不耐烦后,回到了衡州。可他刚进云别院屁股还没有落座,胡盛怒气冲冲进来,恚恨道:“大将军!那帮兔崽子太可恶,答应给我们的粮饷还是没有给全。”

    吴应麟与杨叶面面相觑,不敢置信,他们还敢出尔反尔?难道真想逼反了咱们?

    杨叶凝重问:“到底怎么回事?”

    胡盛又无奈道:“不过,现在是青黄不接时季,大元帅营也确实缺乏粮草银两,我都去各库房看了,里面空空荡荡连一只小老鼠都没有。”

    杨叶转问吴应麟:“大将军!该怎么办?”救援部队早已组建好,主将也已任命,可己方的目的却并没有达到,他暗自愧疚,没有把事情办好啊。早知如此,何必求着与对方达成什么协议?

    大元帅营都已下了文的事是不可能再更改了的!吴应麟瞅一眼杨叶与胡盛,没有怪罪两人的意思,只是问:“给了我们多少粮饷?”

    胡盛回答:“我们应该有的那部分一半多的样子。”这仅够部队维持一月。

    吴应麟道:“什么都不要变,也不要再去大元帅营吵闹,照大元帅营的命令执行吧。”

    胡盛蹊跷,今日大将军怎么如此好说话了?但杨叶却知道大将军在忧虑什么,问:“大将军!大元帅营新招了五千新军,该如何应对?”这才是影响双方力量对比的东西,才是令吴应麟食无昧,寝难安的东西。

    吴应麟好生好悔当初自己的自作聪明,不然对方也不能弄出这五千新军来,可能应该给己部的那部分粮饷就是挪用到了这支新军的组建上了,一定不能让这支新军掌握在那狗熊手上。

    他沉色道:“给我沐浴更衣,我要进宫。”

    第二百六十八章 被拿捏住

    齐良愁眉苦脸从皇帝寝宫出来,皇帝陛下的病并不见好,他现在绝不希望吴三桂死,虽然他是那么地渴望着那份至高无上的权力。

    “世子!讨朔将军求见。”有人上来禀报。

    齐良惊讶,他不去觐见皇帝陛下却要来见我?其实他早知吴应麟这几天躲在哪里,也知吴应麟今天会回来。

    齐良缓缓地走,猜度着吴应麟此番来的用意,笃定之后,吩咐下面的人把夏国相与汪士荣叫来,而后倏地加快步伐往西园走去。

    “见过王兄!”听到传报,在静静等候的吴应麟起身至门处迎接。

    “不知麟弟今日来访,失礼失礼!”齐良装着十分高兴的样子。

    “麟弟请坐!”齐良显得亲切,接着向下吩咐:“上茶。”

    吴应麟谢道:“茶早已上好,王兄请上坐。”

    两人东拉西扯寒暄一番,夏国相与汪士荣也前后脚陆续来了。

    “讨朔将军回来得正好,只要讨朔将军令下,救援部队明日即可出发,唐新将军已是传回第七封求救急报了。”夏国相第一个扯上正题,他知道吴应麟为何而来,十分担心事情出现变故。

    吴应麟愧疚:“应麟在山中呆了几日,不知外面竟发生了如此变化,应麟失职!”接着一脸正色道:“救援唐新将军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回来得悉救援部队仅有五千人,卑职认为人数太少,卑职愿意再出一千兵马。”

    三人错愕,齐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吴应麟是否吃错药了?

    吴应麟得意地看着三人的反应,又道:“命令应麟已下达,救援部队可以随时出发。”

    夏国相摇摇头,依然不相信这是事实,难道大家都想错讨朔将军了?突然发现几日殚精竭力的勾心斗角很是白痴。“讨朔将军顾全大局,一心为公令人钦佩。”他赞道,接着面带惭愧:“关于贵部的粮饷,只是由于大元帅营确实奇缺暂时还是不能足额供给你们,不过,请讨朔将军放心,最迟一月之内,一挨库房充实即刻为你们补上。”

    吴应麟摇摇手:“不急!不急!先应该还是紧着前方部队的需要。”

    夏国相感动:“夏某在此代前方将士谢过讨朔将军。”

    齐良狐疑,但人家做出如此高的姿态,己方怎么也要表示一下,插入道:“粮食方面麟弟先紧着用,但大元帅营保证不会让你们饿一顿。至于这月欠发的军饷,我从贵州带来些银两,我先帮你垫上吧。”

    吴应麟欣喜站起,躬身:“应麟谢过王兄。”

    齐良笑道:“大家都是为了大周,说什么谢?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什么困难不能克服?”他后一句倒是一种真心希望。

    吴应麟并没有退回座位,继续道:“听闻大元帅营招了五千新军,大元帅营缺少军官,应麟愿意领命训练这一批新兵,应麟保证一定把这批新兵个个训练成骁勇斗士。”

    三人这才知吴应麟醉翁之意在这批新兵,齐良暗地冷笑,夏国相当然不敢作主,婉拒:“讨朔将军军务繁忙,这批新兵便不麻烦将军了,至于新兵的训练问题靖朔将军已答应派出部分军官参与训练。”

    吴应麟脸色沉下:“不知大元帅营作何想的,那里说库房空空,粮饷欠缺,这里却又招纳新兵,难道大元帅营要了这些新兵就不想要那些老兵了吗?”语气趋渐变冷变硬:“是否把给我部的粮饷都挪用到了这上面?”

    夏国相忙道:“讨朔将军有所不知,这五千新兵的招纳费用皆由世子的天朔府负责,大元帅营没有出一文银子也拿出一文银子,更不存在挪用贵部粮饷于上面的问题了。”

    吴应麟没想这钱是由狗熊出的,听闻天朔府有钱却没想到富到可以随便组建军队的地步,他又嫉又恨,语态稍缓:“虽是世子的私资,但也应该用到刀刃上,不能做出这种令老兵心寒的事来。”

    汪士荣粲然一笑:“刚世子不是答应补全讨朔将军部的军饷了吗?”他与吴应麟两大美男站在一起,屋里亮色不少。

    齐良走过来亲切地拉着吴应麟的手,哈哈笑道:“麟弟多想了,那五千新军是大元帅营训练的后备力量,是为补充前方部队的损耗的,这也是非常必要的。”

    吴应麟道:“小弟的部队被调走了四千,是否也应该补足所缺?”

    齐良不想一句话未经斟酌被人拿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吴应麟瞟一眼,暗自得意,继续道:“小弟此番回来已见过皇帝陛下,心愿已了,就要回江西了,部队不保持完整,怎么打回江西?”

    齐良怀疑,这哪是一句真话?但也只得附和:“那是的,那是的,等到麟弟回江西时为兄一定让大元帅营给麟弟补全所缺。”心中已恨得牙直庠,自己栽树他乘凉。

    吴应麟一点不放松:“何需等到那时,现在不是有现存的吗?王兄把那五千新兵给我,既可省却了大元帅营训练,小弟也可少了再招纳的麻烦,还可加速新兵与老兵之间的磨合。”

    夏国相见越来越不对劲,插入道:“讨朔将军!那五千新兵主要是为补充衡州城防的空缺,你知道靖朔将军的部队已被调走整整七千,衡州城防空虚,必须得补充啊。”

    吴应麟道:“衡州城防卑职也有责任,卑职愿意协助防守东门与南门。”他睇着眼,嘲讽地等着夏国相回答。

    夏国相直想抽自己的嘴,他与世子一样都说漏了嘴,连忙道:“城防不敢劳讨朔将军,靖朔将军还应付得过来。”

    吴应麟就待发飙,齐良抢先道:“麟弟你看这样可好?那五千新军两千归你,三千归靖朔将军。”他已发现今日已不能善终。

    吴应麟装着仍不满意,心中却已长长松了一口气,终于瓦解了那五千新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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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九章 哪里错了

    苦心招募的五千新军被分割,齐良十分痛惜,也十分无奈。他知道三天前夏国相觐见了皇帝陛下,谈的就是这五千新军之事,这已引起大元帅营一众将臣们的猜忌。考虑到当前特殊形势,他认为信任与团结更加重要,所以此次正好借机放弃了那五千新军。

    三人走后,齐良独自一人静静在屋里思索,从某种意义上说,大元帅营并没有一个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人,当三人离开时他可以明显感觉到吴应麟、夏国相、汪士荣三人脚步的轻快。

    衡州城里大部分人是吴三桂旧将旧臣,这些人只有在自己取得正统之后才会忠于自己,那么自己取得储君太子之位便显得十分重要了。可恨的是现在皇帝陛下已病入膏肓,可就是没有人向上提起此事,而吴三桂也好像忘了这档子帝王必做之事模样,但这种事又不能自己去提及,因为这又是引人猜忌之事。

    他还担心一件事,救援的问题解决之后有人会重提那份战略经策,他是决不能让吴应麟的部队长期留在衡州合法化的。

    从西园出来,吴应麟去了皇帝寝宫,寝宫里静谧,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虽已是暖春屋里还烧着一盆旺旺的火。

    几声咳嗽划破寂静在屋里显得特别响亮,宫女太监们忙碌开了,吴应麟踏进门快步跑过去,跪在地上叩首:“臣参见陛下,恭请皇上圣安。”

    床上双眼凹塌,枯瘦的吴三桂挥挥手让宫女太监们散开,挤出一丝带皮的笑:“麟儿来了啊。”现在来拜见的大臣越来越少,每见一个人他都十分高兴。

    “皇上的病可好些了?”吴应麟不敢抬头,但眼却在一丝不漏地观察皇帝陛下。

    “好多了。”吴三桂像是为了表现一下自己真的好了,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可仅是三数不到他又软塌塌地倒了下去,吓得周边的人赶忙跑过去帮忙。

    吴应麟爬起也想过去,但又很快退了回来,吴世У苍诹怂那懊妗?br />

    “朕没事,朕没事!”吴三桂一阵发晕,但强撑着说没事。

    “皇爷爷!您想干什么您得先说一声。”吴世靡桓鋈砜堪镂馊鹂吭诖餐贰?br />

    吴三桂慈爱地点点头,他对这个唯一的孙子十分满意,这段时间多亏了他的悉心照顾。

    “陛下!微臣前几日上了一趟衡山,求得一块寿玉,说是能延年益寿,除病健体,臣恭献给圣上。”吴应麟双手呈奉上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吴三桂哈哈笑道:“朕听说了麟儿为了给朕祈福戒斋五日,拜遍了衡山大小寺庙,难得你一片孝心啊。”接过吴世ё使吹挠衽迩屏饲疲厦嬉蛔鸫竺掷辗鹣噼蜩蛉缟?br />

    “这是智灵大师给开光的吧?”吴三桂突问。

    吴应麟讶然:“确是智灵大师开的光,皇上怎么知道?”

    吴三桂笑道:“早闻智灵大师道行高深,无人知其踪影,不想不仅让你寻着了,还应了你的要求,麟儿佛缘不浅啊。”

    吴应麟道:“还不是托皇上鸿福,智灵大师也是知臣是为皇上祈福所以才应了的。”

    吴三桂眼望向窗外:“智灵大师隐居在什么寺庙?朕还真想见上他一面。”

    吴应麟道:“智灵大师隐居于昭阳寺,皇上要见他还不容易,臣让人把他接来就是。”

    吴三桂摇头:“不可鲁莽,智灵大师仍一代高僧,岂能强接强送?”

    吴应麟告罪:“臣愚钝无知,等皇上病好了,臣陪皇上上衡山拜见智灵大师。”

    吴三桂喃喃道:“恐怕那时智灵大师已不在昭阳寺了。”神态十分寞落。

    吴应麟狐疑,不知尊为天子的皇帝陛下为何如此在意这样一个方外高人,难道因为已知天命,窥破了红尘?

    从皇宫里出来,金色的阳光铺撒大地,吴应麟感觉今日的太阳格外明亮也格外暧和,骑上白马响亮一声:“回府。”

    一队人马由北向南穿街而过,前面迎上同样一队人,小千在前面傲慢地大声吆喝:“讨朔将军在此,快快让开。”

    “小千!不可无礼,给我退下来。”吴应麟拍马上去喝止,接着向前揖手:“可是齐统领?应麟这厢有礼了。”

    对面正是城墙巡视回来的齐惜音,她摘下纱巾,美目风情地瞟一眼,嫣然一笑,躬身:“见过讨朔将军。”

    吴应麟魂神与授,但一点不显猥狎,反是一副痴情迷茫令人心动,好半晌才轻叹:“齐统领这是要去哪?”他在皇宫时,就渴望见着这令其梦萦魂索的女子。

    齐惜音贝齿一露,反问:“讨朔将军可是要回府?”素手向后一挥:“给讨朔将军让道。”

    吴应麟怅然若失,就想打马过了,终忍不住拱拳问:“齐统领可有闲?前面有一座酒楼,在下作东,能否赏脸一叙?”

    齐惜音俏脸菲红:“奴婢公务在身,告辞!”一刻也不敢留停,打马离去了。

    吴应麟心如掏空般,想想人家是世子的人,又岂会愿与自己呆在一起呢?那一剪丽影已远去,但那残留的幽香还在飘荡,他深吸一口久久不舍呼出,失神地也走了。

    回到皇宫,齐惜音的心还在疯狂的跳动,找个地方坐下后便不想再动,后面传来声音:“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叫你好几声都不应?”齐良从过廊笑意欣然走来。

    齐惜音恍神过来,犹豫片刻回答:“世子!奴家在刚回来的路上遇到讨朔将军。”

    齐良“欧”一声,淡淡问:“遇见又怎么?”

    齐惜音盯着齐良:“他竟邀请奴家去酒楼!”

    齐良心中翻滚,脸色倏变,大喝:“你为什么不去?”拂袖而去。

    “世子——”齐惜音晶莹的泪( 重生成了吴应熊 http://www.xlawen.org/kan/14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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