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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5 部分阅读

    庸置疑。

    只是,即使作为最靠近乾隆的人,吴书来现在心头也依然是充满了疑huò。不错,他知道皇上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抓了那几个人,但是为什么会特别的关注延禧宫呢?难道说令妃也是其中的一个吗?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啊?

    “富察乐礼啊……”乾隆沉yín着,“那现而今,兰馨和晴儿过的怎么样?”他突然就有些好奇了,那皇后自己求来,又求他撤销圣旨的婚礼,到底有没有给她珍爱的nv儿带来幸福呢?对了,还有一开始反抗的很jī烈的晴儿,富察皓祯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奴才不知。”吴书来有些无措的说道。

    “不知啊……”乾隆扭动了一下关节,“那就着人去‘知’一下来告诉朕!”

    “嗻——”吴书来默默退下,去安排人手不提。

    乾隆又坐了一会,方拿起案上的折子看了起来。你得知道,他是皇帝,其实还是有正事要干的。

    不过得说,这个世界除了某些必要的,为了剧情做铺垫的战争,真的很和平,洪水干旱都不来一个的。乾隆当然不会自大到认为这是自己的功劳,毕竟年年都发洪水的地方,或是年年都干旱的地方,今年突然好了,他可不相信自己手底下的官员至于能耐到这地步。

    那么会是什么原因呢?乾隆也是很自然的没有往剧情世界上靠,因为在他看来穿越者的出现就是对这个时代的破坏,怎么可能有好处呢?不过因为无灾无难总是好事,乾隆也就是想想就丢开不管了。

    不过,因为海清河晏,他真的是很空啊。乾隆拧着眉头,在放置了绿头牌的托盘里拨来拨去的,迟疑不定。是翎坤宫呢,还是坤宁宫……又或是延禧宫?

    得……朕还是去慈宁宫吧!今个好像还没有给皇额娘请安不是?

    请安之前,乾隆得到了底下人很速度的禀告上来的,关于硕王府的两个和硕格格的消息。

    晴儿虽说是扶正的嫡福晋,但是因为她最初指的也是嫡福晋,所以并没有因此而差人一等。但到底是因为曾经的行为在声誉上受了影响的。不过好在,富察皓祯不算是多么jīng明的人,晴儿很容易的就把事情推到了皇后和十二阿哥身上,她柔美的容貌也给她加了不少分。

    与之相比,兰馨虽说是皓祥只有她一个,也因为只是和硕格格,所以没有公主府这种东西,看上去是琴瑟和谐的很。但是自从她开口叫了翩翩一声额娘之后,她和晴儿的关系就越发的差了,而在京城的达官贵人眼里也是差了晴儿不止一筹。所以,虽然表面看着是没有问题,但是sī底下兰馨真的会一点都不觉得不甘吗?富察皓祥就一点也不会因为自卑什么的而对兰馨有意见吗?

    与之相比,就是意料之中的,硕王府和那拉家走的远了。

    “还真是有些看不清形势呢!”乾隆说着贬低的话,脸上却带着满意的笑容。不过因为这两个格格的事情,也让乾隆决定了今晚的去处——宝月楼。

    “皇上去了宝月楼?”延禧宫里,陈晓有些惊讶。算算日子,怎么着不也该来延禧宫了吗?难道说她失宠了?要不要一点征兆都没有的啊?还是说昨个皇后说了什么了?

    “娘娘!”冬雪很是匆忙的走了进来,“刚传来消息说,永福宫的愉妃娘娘被人下了毒了!”

    “你说什么?!”陈晓猛地站了起来,然后立刻感觉到肚子一沉。赶紧的坐了下来,努力的平复心绪,同时没有忘记让腊梅去请太医,顺便准备安胎yào什么的。陈晓方才抚mō着肚子,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俞妃好端端的怎么就被人下了毒?”

    冬雪的表情同样有些疑huò:“奴婢听说,愉妃娘娘先是被五阿哥气晕了,然后叫了太医来,才发现已经中毒了,而且好像还是慢xìng毒yào。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没查出来,这会就查出来了。”

    慢xìng毒yào?陈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但是为什么她一盘算,这宫里头,看着俞妃死了有好处的就只有自己呢?严格来说是原来的令妃?虽然说这逻辑还是有那么点问题的,因为陈晓是想着若是俞妃死了,那么本来就亲近令妃的五阿哥肯定就站在了她这边。

    但是因为也只是站在她这边,因为五阿哥是不可能被令妃收养,或是记在她名下的,所以到底是不是令妃做的,陈晓真的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第四十五章

    陈晓自己当然是不可能跑到永福宫去的,事实上,她如果跑过去才是不正常的。【叶*子】【悠*悠】

    谁都知道,陈晓身怀六甲又体质虚弱,前不久还差点就流产。这样的人若是去了永福宫,沾染了病气可怎么得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被冲撞了,那让她来永福宫的人谁能说的清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呢?故而,那拉皇后很迅速的让人过来说,令妃身体虚,就不要去永福宫了云云。

    其实陈晓本来就没有想要去的意思,她最不耐烦的就是探病,那总是会让她心情不好。尤其是,眼下这个病着的nv人要抓的下毒的人指不定就是自己的时候。

    太医来的时候给陈晓把了脉,留下安胎的yào方以及再三的强调要放宽心思之后,就离开了。这还是陈晓孕fù的福利,否则的话,就眼下几乎所有太医都在永福宫候着的情况下,她哪里找的到太医来给她把脉?

    因为并没有大碍,所以这种琐事一般如果妃子不是特意的话,是不会禀告给乾隆的。当然,妃子如果得宠的话,不禀告的几率还是xiǎo了点。陈晓并没有利用这点为自己添加印象分的意思,毕竟这会俞妃的事还没有过去,她还是不要引人瞩目的好,谁知道会不会被按上个心虚的罪名?

    不过事情还是要准备好的,陈晓觉得事情扯到她身上的可能xìng还是很大的。想了想,陈晓吩咐腊梅道:“找个不起眼的xiǎo太监,去通知我阿玛一声,把俞妃中毒了的事告诉他一声。”

    拧了拧眉,腊梅应了一声,出去了。

    陈晓歪在榻上,róu了róu眉心。其实严格来说,就算是俞妃把脏水泼她身上,也不一定会牵扯到她的。想想上回她自己还掉了个孩子不是?虽说她阿玛是内务府的,但既然有人可以在她阿玛的控制下对她下毒,那么嫁祸给他对俞妃下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乾隆会这么想吗?那些巴不得她落难的妃子会让乾隆这么想吗?答案显而易见。

    那么要怎么做呢?推到身边的宫nv身上或是随便咬个人都是很拙劣且狗血的手法,陈晓是不会这么做的。她现在在做的就是等。她可以肯定的是,令妃不可能白目到把证据留在自己身边,至于俞妃手里握着的证据,那么就显得份量有些不够了。

    事实上,陈晓的心里真的很没有底。按照我们现代人的看法来说,证据可以是伪造的,证人可以是诬告的,但是对于古代人呢?能够给你鉴别个笔记就不错了,你就不要考虑专不专业的问题了吧?关键是乾隆是怎么看的。

    事情并没有直接被引到陈晓这里来,但陈晓知道也许也过不了很久。现在她得到的消息是,俞妃所中的毒,是被下在了皇后赐下的一样东西上面,而那样东西其他的妃嫔是不是有,有没有其他人经手却是不清楚的。好吧,直白的说,第一个中枪的是那拉皇后。

    然后没有多久,宣旨的吴书来就到了延禧宫。乾隆就一个意思,要她静养。

    为什么呢?这还不明显吗?那拉皇后把事情推到了她的头上,理由也很容易找。她说的是,她赐下去的东西怎么知道俞妃会不会一直在用,还是收藏在库房里,或是赏赐下去?而且这是从内务府的库房里拿出来直接赏赐下去的,她动不了什么手脚。

    以上,完全是陈晓的猜测。至于事实么……你觉得陈晓会那么快知道吗?而且皇后也不会说这种完全可以拿来照搬给陈晓脱罪的理由。

    事情的发展还在继续,陈晓手底下的宫nv太监们的观察记录也在跟进。

    但是,这两日,乾隆一直都没有来延禧宫,就好像把这里忘记了一般。既没有来安抚的意思,同样没有来兴师问罪的模样。这不大对劲啊?陈晓róu了róu眉心,她觉得不是一般的心力jiāo瘁。她几乎可以肯定,要是她在这次的试炼里过关了,估计以后就没有她适应不了的环境了……

    现在想这个,总是有些远了。陈晓mō着肚子,心却像是没有根的浮萍,晃晃悠悠的,不安极了。她肚子这会已经有五个多月了,mō上去浑圆,手掌之下,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另一个心跳坚强而有力的跳动着,和她心绪相连着,灵魂相惜着,那是她的孩子。

    没几日,事情的发展就到了□,她被乾隆宣到了慈宁宫,看样子是要玩三堂会审。

    上面坐着的是乾隆,那拉和钮祜禄氏,旁听的是俞妃还有五阿哥,下面跪着的只有她。

    “……来人,赐座。”乾隆顶着太后和皇后不甚满意的眼神,吩咐道。可是她们也不能反对什么,谁让她陈晓正怀着身孕,谁让她又体弱,地上那么凉,跪着又那么辛苦,万一出了什么事,谁负责?

    “令妃,俞妃中毒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有什么解释吗?”钮祜禄氏看着陈晓,意味深长的问道。

    这是……yòu供吧?陈晓想要笑,但是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这件事和臣妾无关,臣妾并无解释。”

    “哦?太后老佛爷可没有说这件事是你做的呢!”那拉皇后看着她,表情诧异,眼神里却带着嘲笑,“难道说这件事真的和令妃你有关吗?”

    陈晓微笑着,看着那拉皇后:“若非皇上与太后娘娘认为此事和臣妾有关,臣妾或许知道什么,何至于叫臣妾来此?臣妾虽没有读过几本书,连字也是认不全的,但总还是明白几分事理。”

    陈晓的话,其实并不算多隐晦,她就是在说皇后蠢,说她不明白事理。但偏偏她说的又在理,即使是钮祜禄氏也不能说这么简单的推论是擅自揣度上意。好吧,陈晓一直都觉得,在所有的罪了,这一条是最莫名其妙的了,也几乎是和御前失仪一般是皇帝惩治一个人的万能理由。

    人总是有火气的,陈晓也不例外。所以,她的话里带上了本来不该有的怨气,但是想想,她也是人,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带着一张面具。若她真真是半点没有怨恨的情绪,恐怕乾隆反而会怀疑吧!

    上面的座上,乾隆其实很气定神闲,因为他就是来走过场的。他已经很确定这件事和令妃是没有关系的,而且他也没有想要让她顶罪的意思,那么自然就只是走过场了。理由也很简单,就好像陈晓想的那样,她之前那个孩子的死去的原因,成了她这时最大的护身符。

    所以,与其相信是令妃做的,乾隆更相信是俞妃自己做的。这种给自己下yào嫁祸别人的手段在后宫并不算少见,而且,除了自己,又有谁能确定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对方会一直使用十几年直到死都不会丢弃活被人发现有什么不妥呢?

    但是,乾隆不怀疑不代表那拉和钮祜禄氏不怀疑。在她们看来,既然曾经出现过一个亲手掐死nv儿来嫁祸对手的武则天,那么再出一个也很正常。再说了,只有后宫里的nv人才知道后宫的nv人有多心狠,皇子固然重要,但是为了某些目的也不是就不能舍弃的。而且,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做母亲的感情总是不会很深的,相对来说舍弃的就很容易了。

    再说了,俞妃毕竟是做她的木头妃子做久了,就算是她要陷害……指认了皇帝的宠妃,她未来还有多少期望能够得到宠爱呢?至于怜惜……呵,以前没有过的事情,以后难不成就有了吗?

    陈晓心里也未必是不清楚这一些的,但是总觉得是无奈吧,她自己是无法从那么多方面来考量,在无形之中给自己添加盟友的。她清亮的眼睛看着俞妃,像是在闲话家常,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妹妹也是听说俞妃姐姐的事情似乎是和什么东西有关,但到底是什么东西就不清楚了。只是自从……我和俞妃姐姐就不怎么亲密了,想来要论是妹妹的罪也就只有从内务府走了。”

    为什么不那么亲密了?因为你抢了人家的儿子!上位者们有志一同忽略了这句话,而把思维转移到了那件东西身上,嘴角不由同时chōu了chōu,看向俞妃的眼神也变得诡异起来。

    虽说时间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硬要说也可以说是五阿哥回到了他额娘身边,令妃气愤于是下手。不过,你到底是为什么会用那布制成那么sī密的东西,还一直用着的?

    但是,对上陈晓疑huò的眼神,即使是乾隆还是迟疑了。他身为一个大男人,真的是说不出口啊……而且这会当事人和她儿子都在呢。

    “令妃娘娘向来仁慈善良,即便是以往……也多是我额娘气量狭窄,过于计较。更是对永琪关怀备至,时常送一些东西来……”永琪上前一步,一字一顿的说的道,表情愧疚的看着俞妃,扫向陈晓的眼神却变得仇恨之极。他朝着乾隆跪了下来,恳切的说道:“皇阿玛,这匹布是儿臣给额娘的,额娘为了庇护儿臣便推到了内务府的赏赐上,实在不该。但这布却是令妃娘娘赐下的无疑!”

    好吧,这算是峰回路转吗?又或是本来就是这么设计的连环计?陈晓觉得自己此刻冷静的很,令妃送东西给五阿哥,这是很可能的,下yào也很可能。但是这事一旦坐实了,可就比原来的事xìng质更恶劣了,因为这是谋害皇嗣。乾隆会不会想着有杀错,不放过?

    乾隆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半抬着眼看向陈晓和永琪:“那么,证据呢?”

    永琪拱了拱手道:“永琪不知道令妃娘娘那里是否有记录,景阳宫的库房和永福宫的都是记下的。”

    延禧宫也肯定是有的。陈晓心下顿时一凉,然后面带讥讽的看着永琪:“五阿哥,昔**宫待你虽比不得亲子,也不差了。想不到今日你居然如此的陷害本宫。呵呵,我一个妃子手里的东西真能好到让你看得上眼,还转赠你额娘?而你额娘还抓着不放?”

    那么你,到底是有多不孝呢?

    第四十六章

    陈晓的话其实严格说起来,真的算不上多文雅,勉强还能套上个丢份的罪名。但是说实在的,正因为陈晓的话偏向于粗俗而不是文雅,乾隆也好,钮祜禄氏也好反而觉得这事是和她没有关系的。毕竟,若真是有关系……他们很愿意相信能有心计算到这地步的令妃,也一定会抹去所有的证据不让他们发现。

    但是,其实相信和最后的处置方案之间从来就没有必然的联系,尤其是在宫里面。有的时候即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某个人是冤枉的,但是最后获罪的就是他没有错。谁叫这本来就是高位者一言堂的世界。

    其实就算这件事真的最后被归结到陈晓身上,陈晓相信自己也不会被乾隆宣判死刑。先不说她这会还怀了孩子,就是这事情本身并不是值的宣扬开来的,而且按照乾隆好面子与心软的程度,她最多也就是被打入冷宫。而问题是,乾隆朝有多少人是因为被乾隆打入冷宫了之后,被其他人nòng死的呢?

    陈晓真不是一个不怕死的人,尤其还死的那么没有价值。所以,她端坐在凳上,tǐng直了脊背,用讥诮的眼神看着俞妃和五阿哥:“臣妾不知道臣妾为什么要害五阿哥,因为还珠格格,紫薇格格还是我那个死去的孩子?呵呵,五阿哥,那么你是觉得那件事是和你有关的吗?”

    如果不是为了报复,那么是因为什么呢?嫉妒?若是嫉妒早就可以下手了吧?也会更加的稳妥。可若是报复,那么如果不是心虚的话,为什么偏偏就认定了是她呢?

    五阿哥偏着头,不屑的看着她,犹如在看着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我怎么知道令妃娘娘你是怎么想的呢?自古宫闱之中的事,就不是一个‘为什么’说的尽的。许是有人要陷害令妃娘娘,也或许是令妃娘娘要陷害其他人。那和我和额娘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才是受害者!”

    陈晓几乎想要笑出来。瞧瞧,多么无辜的辩词啊!作为被设计伤害的对象,无论主谋是谁都好,他们只是很尽责的提供了线索,表达了他们的无辜,顺便的在乾隆那里加深了印象,再顺手的折腾掉一两个对手。这真的很不错,不是吗?

    但是,这也很明显的告诉了别人,主谋就是他们自己吧?这个结论的得出并不难,想来在座的人都是想的到的。但问题是,没有证据。

    那拉皇后很乐的顺水推舟,当然,她更希望的是把陈晓干掉,而不是针对五阿哥。要知道,五阿哥既然会脑子不清醒的和xiǎo燕子沾上了边,在乾隆的sī密生活里chā了手,那么也就没有什么未来可言了。她实在是犯不着针对他。

    于是,她用帕子半掩着chún,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说道:“是么?五阿哥的意思是本宫陷害了令妃?这事前头可是说的再清楚没有的了。莫不是延禧宫那个不知事的xiǎo宫nv做下的吧?!”

    延禧宫不知事的xiǎo宫nv?谁的宫nv?那拉你就差指着她陈晓骂了吧?陈晓撇了撇嘴,倒也没有多此一举的来争辩什么,只是说道:“臣妾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俞妃姐姐宝贝至此呢?若真是查出来是臣妾做下的,臣妾自然是认了。若是延禧宫……臣妾也必然担下个御下不严的罪名。”

    “你倒是硬气。”钮祜禄氏意味不明的说道。

    “皇额娘?”乾隆看向钮祜禄氏,眼神里带着征询。

    “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钮祜禄氏摆了摆手,也不看那边表情有些僵硬的俞妃母子,“不过是几双袜子罢了。”

    袜子?陈晓眉心一跳,jīng神立刻振奋起来:“如果臣妾没有记错的话,妃嫔的袜子都是白sè的?”

    “……那是自然。”那拉氏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眉头顿时拧了起来,看来她一开始也是进入了盲区。

    白sè,那意味着什么?虽说宫里头赏赐布匹,赠送随礼什么的并不是说就不能沾白sè,但是一般来说白sè的布总是挑的例如雪缎之类华美jīng致稀少的来的。而这类……你会拿去做袜子?想来也是俞妃思虑的不够谨慎了。【叶*子】【悠*悠】不过也是,就算是亲身儿子送来的布匹,也没得做肚兜,做里衣的。而做旗袍……显然就不能体现贴身的意思了不是

    那么,事情就很明确的了。即便五阿哥永琪依旧口口声声的说着,确实是令妃娘娘送来的无疑,但是在俞妃徒然苍白了一些的脸sè的映衬下,乾隆也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是他既不好追究陈晓,也不好追究俞妃。一句话,还是因为证据。若是乾隆再昏君一点,或是再英明神武许多,这案子自然就判的下来了。偏偏他想要摆事实讲证据,玩以德服人,那么这事就算是搁浅了,最后也只得是不了了之。

    但是就算是不了了之,这事之后,俞妃母子和陈晓之间也算是彻底的掰了,摆在明面上的不和。今天你嘲笑我孩子都是出生在鬼月是不是yīn气太重,明天我嘲nòng你儿子年纪都一把了这还没嫡福晋呢就想着宠妾灭妻了。

    好吧,这才是正常的宫斗生活不是?

    时间,渐渐流淌着,不经意间,便过去了一个多月。是的,陈晓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了。她居然顺利的怀了七个月,这让她觉得,也许成功的把孩子生下来并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

    距离上回的俞妃中毒事件,依旧过去了很久,便是宫里的流言也早已经停歇了。陈晓好奇的是,宝月楼的含香,漱芳斋的那几个人最近都没有什么大动静,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忘了提一句,宝月楼已经解禁了,已经换成了本尊的含香现在开始在外面溜达了。至于为什么,陈晓还猜不出来。

    而其实呢?乾隆表示,他手底下的人居然有人脑子坏掉了,听了五阿哥的话,放跑了méng丹和萧剑,他实在是觉得很无言。于是,只好把含香放出来钓鱼了。

    作为一个统治着的世界正不断的chōu搐着,明明历史记录一直良好到不能在良好的手下居然也会做出和他xìng格完全相反的事情的皇帝,乾隆觉得,以前他觉得很麻烦的后宫的那点事现在看来,真不是一般的让人觉得舒心!

    他恨不得吼一声,后宫的水不是深吗?赶紧的,把那几个都给他淹死啊淹死!

    此时的陈晓,虽然觉得这后宫的平静实在是有些诡异而没有道理,但是既然她这会已经基本上进入了早产等于一尸两命的阶段,她并没有过多的jīng力去介意其他的。反正……反正还有乾隆这个大BOSS在不是吗?倒是那拉皇后那里她需要费点心了。

    你说这人和人怎么差距那么大呢?那拉几岁,她几岁?为máo那拉怀孕了还吃嘛嘛香,身体倍bāng,而她就虚弱的连大喘气都要担心流产?

    陈晓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坤宁宫的人对延禧宫下黑手了,当然延禧宫也没有对坤宁宫多仁慈。只是啊,陈晓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那拉也知道,但十二你知道吗?

    其实一般宫斗,总是比较少的涉及格格,因为无论哪个皇子即位,他的姐妹都是要去联姻为他巩固江山的。这种工具和会抢夺那个位子的皇子可不一样呢!但是,十二似乎就是在针对七格格和九格格。

    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可以一面在sī底下对人说着九格格纯真善良,却同时又能翘起一边嘴角说,谁让她是令妃的孩子,即使不被令妃喜欢也掩盖不了她们是母nv的事实。每一次,陈晓听到宫nv转述这种论调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心情倒是难得的不错。

    陈晓从未掩饰过她对七格格是十四阿哥永琳的偏爱,而对九格格的相对敷衍。即使是母亲,即使都是自己的孩子,本来也就没有人真的可以做到一碗水端平,一点都没有偏颇。陈晓不喜欢九格格那种柔弱的xìng子,柔弱并不是错,甚至有的时候它还是nv人最佳的武器。但问题是,拥有它的人并没有足够的驾驭它的强大心灵。

    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陈晓就和七格格明确的提出了,希望她和亲méng古的意思。陈晓不会说什么这是一个公主的责任什么的,她总觉得说这种话的人一定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因为已经长大了,已经领了人家的恩了,因为没有在还没有出生时可以决定出生后身份的权力,所以在晓事之后也只能选择那样勉强自己的道路?

    责任啊……一个国家如果已经衰落到要靠一个nv人的委曲求全来保护的话,它还不如浴血重生呢!但是,陈晓并不是说,就赞成那种为了爱情,为了自由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做法。那未免太傻!

    陈晓只是在那些规则里,衡量了自己的能力之后,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道路罢了。

    七格格是一个坚强的nv孩,她会活的很好,无论在什么地方,陈晓可以肯定。但九格格却不是了。即使是养在了京城,她过于善良与柔弱的xìng情真的可以在后宅站稳脚跟?

    不喜欢是一回事,被人陷害又是另一回事了。

    陈晓在又一次截到了某些人自以为是的给九格格安排的那些所谓“隐晦”的相克的食物时,终于忍不住的怒了。

    “冬雪,给我去请皇上过来!就说,本宫对御膳房的那些厨子们的居心十分怀疑。”

    陈晓冷着一张脸,看着脚底下跪着的那些人,冷漠的说道:“今日他们可以用‘不xiǎo心’,用‘不知道’来做这种事情。那么明日会不会皇上的御膳里,也会有一些‘不知道’的什么相克之物?!”

    一时间,宫中风声鹤唳,风云再起。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流于表面的东西和事实以及感情并不相关。

    千叶以为,在皇宫这种复杂的地方,上位者应该是很乐意见到一些黑暗,并且愿意不追究的。

    当然,前提是伤害的对象不是当权者的心头ròu。

    另外,本文结束的时间,可以倒计时了。

    差不多就是在陈晓生完xiǎo孩以后一两章节就完结,之后就是番外。

    会不会太快了一点?歪头……好象没有吧,嗯,就是这样。

    第四十七章

    食物相克这种事在宫廷里和食材以及yīn谋诡计几乎打了一辈子jiāo道的厨师,太医还有嬷嬷肯定是要比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现代人强得多的,好不好?

    这并没有鄙薄现代人的意思,只是说,我们所知道的食物相克的事情,并不都是这些年才被科学研究发现的。打个比方说,很多人都知道维生素和海鲜鱼虾一起吃是会出人命的,但是有多少人知道需要吃多少维生素,多少海鲜才会产生足够致命的毒素?又有多少人知道两者之间食用的时间间隔具体的有怎样的影响?

    陈晓在现代的时候还听说过一个很好笑的例子,就是古代穿越文里,某个nv人矫情的表示她不想怀孕,但是又不想明目张胆的服用什么避孕的汤yào,那么怎么办呢?她想起了某些食物也是有避孕的效果的。于是每次男人到她这来用餐的时候,桌上总会有一个芹菜的菜肴。

    好吧,事情只要看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们先不去计较这效果到底有没有那么立竿见影,男人有没有那么不挑食,那么爱好芹菜到每天吃都吃不腻。但是,有一点,古代是没有蔬菜大棚的吧?你到底是怎么把反季节的食物nòng出来的,啊?

    好么好么,话题扯得稍稍有些远了。我们回头来看现在这事。对方用的是常见的维生素与鱼虾相克的把戏,这很聪明且不易被揭穿,因为每次的量都很xiǎo,xiǎo到一般你不去管,人体自然而然就会把它和谐了。想来也是因为这种原因,古代也不算特别重视这种例子,但是问题是,你不觉得菜sè一个月都不变,太奇怪了吗?

    也因为这样,陈晓在召了太医之后,发作的是御膳房,而不是什么其他有心人士。

    乾隆来的很速度,也是,这么容易联系到自身的安全问题的大事,怎么可以不赶紧的过来呢?

    来的时候,乾隆的表情很难看。【叶*子】【悠*悠】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些人的表情是很不耐的,但是他并没有一上来就数落什么,而是看向了陈晓,温言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令妃?”

    陈晓也不说她相克不相克的事,就说了她无意间发现九格格的膳食里,一个菜居然连续出现了近一个月,她觉得可能已经算不上时令了,吃了估mō着对身体不好,叫来太医一检查,发现九格格的身体居然比没调养时还虚了一些,还有什么轻微中毒的迹象。

    “中毒?”乾隆愣了,前不久俞妃的中毒事件扯上了令妃,这会九格格的中毒事件又要扯到谁?乾隆还真有些腻歪,不过想想这事多半的出在了食物上面,但是送上来的饭菜一般都是要验过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延禧宫虽说是有xiǎo厨房没有错,不过若是乾隆没有来的话,陈晓还真不怎么用它,总是不好表现的那么特立独行的。

    “什么中毒,谁中毒了?难道是你吗?”一个陈晓意料之外的声音响了起来,虽说音sè还不错,但因为过于高亢的调子而让人脑mén生疼。

    依旧是大袖sèyàn丽的旗袍,上面是有着硕大的牡丹huā的旗头,下面是有些不搭的平地绣huā鞋。陈晓看着紧接着走进来的那几个人,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出现在延禧宫的?为什么乾隆把他们带了来?

    陈晓看向乾隆的眼神充满了疑huò。

    乾隆的眼神稍稍的漂移了一下,其实他真的不想的。本来吧,那什么méng丹真的就不是什么聪明人,武功也不算多出彩。想来也是,要真那么厉害,至于sī奔七回都被逮住吗?但是,问题是,那里还有一个萧剑,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萧剑看xiǎo燕子的看什很不对。乾隆觉得正常的男人会喜欢上xiǎo燕子的,真的没几个。鉴于这个男人比较突出的智商,以及和他联系比较频繁的所谓江湖人,乾隆开始了布局。

    这也就在宫里头给了某一些人好脸sè。毕竟,总要给人家制造可以通风报信,可以联络起来的空间不是?但是,听他们对着令妃指手画脚,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大可xiǎo的事情你要是闹大了,要么就会被认为是无中生有,无理取闹,要么就是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而在疑心病极重的乾隆眼里,陈晓的怀疑自然是属于后者。

    他问了几个太监宫nv的供词之后,这怀疑就更是深了。

    陈晓身边的嬷嬷说的是,这菜的搭配也许有问题,因为没有这么吃的,是不是有什么原因的,她不清楚,都是老人们一代代传下来的。太医就更不确定了,支支吾吾的说什么食物相克也是有的,银针检验不出来很正常。

    这样一来,算是彻底引爆了乾隆身为皇帝那一刻纤弱的xiǎo心脏。他不在乎那点不确定有毒,他在乎的是你丫不确定没毒。这有毒是要死人的好吧,你居然不确定,皇家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吧?做的菜居然还不知道有没有相克,有没有毒?!

    显而易见的,这些所谓的御厨算是jiāo代在这了。

    陈晓还真不在乎,这其实和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有关系又怎样,没关系又怎样,不说她信不信这事他们是不是一点都不清楚,就算他们一个个都纯洁的和xiǎo白兔一样,谁让她抓不到十二阿哥的证据呢?事情总是要有人承担的,不是吗?所以,你们要恨就恨十二去吧!

    但是事情会那么简单的就解决了吗?你也太xiǎo看xiǎo燕子等人了吧?虽然前一阵被禁足了,但那不是因为含香把皇阿玛捅了吗?像香妃这样的nv子皇阿玛怎么会不宝贝呢?看,这不是又把他们放出来了吗?

    于是乃们就很顺理成章的催眠了自己认为其实自己很得宠?虽然乾隆想要表达的也是这个意思没有错,但效果明显是好过头了啊!

    自以为正义的xiǎo燕子,以及本来脑子其实还是很清明,但是一碰到xiǎo燕子就无条件服从的五阿哥,再带上两个除了说几句应和或是不痛不痒的反对的话的其实就是跟班的紫薇和福尔康。你应该已经可以估计到场面会有多悲剧了。

    说真的,陈晓一点都不在乎到底奴才和主子是不是平等,她是不是恶毒这种话题。反正他们也就是只能是说说罢了,他们当她面说的再恶毒都没有一个xiǎo妃子在乾隆面前的一句笑语来的可怕,她还是真觉得是不痛不痒的。

    但是,其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和对方会不会放弃实在是没有什么必然联系。而且,你知道的,总是有些人渴望得到足够的关注,并且乐于去制造这样的机会。

    于是——

    “xiǎo燕子,你在做什么?!来人啊!拖下去!太医!太医呢?!”乾隆开始咆哮。

    嗯,真是的,原来你也会有那么失态的时候吗?陈晓淡淡的想着,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肚子上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好像也不能唤回她过多的注意力似的。

    会死吗?她很迟疑。

    思维回到一刻钟前,那时,xiǎo燕子尚且口沫飞溅的在说着什么“奴才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不是天生来伺候人的”。又在听了乾隆和陈晓的说词之后用很诧异的口wěn说什么一个月吃一个菜有什么问题呢?当年她在大杂院里没菜吃的时候,还吃了一整年的咸菜呢!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而且如果是咸菜的话,那她也不会计较了好不好,就好像谁会计较他一日三餐都吃的白米饭会不会太单调这种问题啊?在后世生活的陈晓还是tǐng注重生活质量问题的,在这一点上和皇室的人也算是有一定的共同语言。

    而且,就是现代,在老人们看来,蔬菜什么的,都是必须要吃时令的,吃新鲜的,不然是对身体不好。就是动物,jī啊,羊啊什么的,也有比较适宜吃这个的时间段。这都是老人们的经验,未必说的出什么科学道理来,但都是约定俗成的事情,虽然这会儿我们遵守的不多了,而知道的也不多了。

    觉得没法解释,也不想解释的乾隆和陈晓其实都有一种掀桌的冲动,但是为了形象问题,他们忍了。

    偏偏,嗯,是的,偏偏xiǎo燕子jī动起来总是不太忘记她的轻功的。而众所周知的,她的轻功实在是很三脚猫的,那么,不xiǎo心摔倒了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吧?

    你说什么,xiǎo燕子是被绊( 卡徒 http://www.xlawen.org/kan/14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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