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阅读
终于得到了官方许可证了，而活动经费却是不用她负责的，过年时候的压岁钱我相信就算出去旅游一趟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我们约在夫子庙边上的40路车站见面，这还是真真意义上的我的第一次约会，怎么讲呢，心理面有着蛮多的忐忑，但更多的则是一种憧憬和兴奋。
她没有让人等她的习惯，似乎这也和她强势而冷淡的性格相协调吧，刚下车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车站的边上。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里面衬着一件黑色的薄薄的羊毛衫。
她看着我来也对我笑了笑，两只手还是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并没有拿出来的迹象。
“你穿这么少不冷啊。”我走上前去透着关心的语气说道。
她只是很自然的摇了摇头，似乎并没有觉得穿这么少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我好冷啊。”
“怎么啦，看你穿了四五件衣服呢，要不要把我风衣给你？”
靠，她还要把自己的风衣给我，那不就单单的穿一件羊毛衫，在这种零度左右的天气里面穿一件羊毛衫不生病才怪呢。
“我是觉得你讲的笑话好冷…”
“切，耍人很好玩吗。”她笑骂了我一句。
“耍人没有耍你好玩，哈哈。”
“你别贫了。”
“不贫怎么骗到你啊。”
“就怕你去骗别的女孩子。”
她说前面几句话的时候都是带着似笑非笑的口吻，可是这句话却一改原有调笑的语气，而变得十分的郑重，真感觉我像一个到处去骗别的女孩子的家伙一样。
“别的人，我还懒得去和他们开玩笑呢。”我也不敢再用开玩笑的口吻来回答她的这句话了，但是心理面隐隐的有一种感觉，就是她似乎对感情的忠贞十分的看重。
“夫子庙我还没来过呢，你带我转转吧。”她伸出自己的小手拉着我对我耳语着。
感觉她的手很冰冷，并没有因为伸在风衣口袋里而有了一些温度，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她竟然从来没有来过夫子庙。
“你没来过夫子庙？”
“恩，很奇怪吗。”她眼神很纯净的看着我说。
“你家人没带你来过？”
她脸色突然地沉了下来，但又显出一种狡黠的目光看着我说，“你不是正在带我玩吗。”
“靠，你也会开玩笑了，真是近朱者赤啊。”
“是近墨者黑吧。”
“不管是黑是赤的，多笑笑总比板着个脸好吧。”
我感到自己的手被拉得更紧，并且她的身躯也略微的向着我靠了靠，似乎这样便一点也没有了刺骨的严寒，身体里面流动的满是能量一样。
“我也好久没来这边了，只是知道有一家好吃的。”
她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我带她过去。
牵着她的手向那个我影响当中的店铺走过去，她似乎和别的女生不一样，夫子庙街道的两边都有着各式各样的品牌专卖店，就连我妈也会忍不住想要进去逛逛，而她似乎连一点向里面走的意思都没有。
“你不想去买衣服？不想去逛街？”
“买衣服？我衣服够穿啦。”她很疑惑的望着我，很是不解的问道。
我也对他的回答感到一阵惊讶，竟然有女孩子说自己的衣服够穿，如果之前谁和我说这句话的话，不是她脑子有问题，就是她是从别的星球来的。
“你是不是火星人？”
我以前看过一个很老的电影，上面讲主角的女友是从水星来的，也不禁怀疑起张瑞到底是不是火星人。
她敲了敲我的脑袋，嗔怪的看着我说，“我是火星人你就不喜欢我了？”
“当然不是了，你是火星来的话我会感到很牛b的。”
“切，我当然是地球人，而且还是南京人。”
“好吧，算我多嘴。”
她真是和一般的女生不一样啊，竟然不愿意逛街和买衣服，这无疑是帮我省下了一大笔开支。
夫子庙的人的确是十分得多，尤其还有两天就到了正月十五，南京人的习俗里正月十五都是要去夫子庙看灯的，现在我们都只能跟着人流慢慢的向前挪动，就更不要说正月十五的时候了，那天定然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的。
和她边说话边走似乎也并不感觉时间过得很慢，也不觉得站在放眼望去全是人头的地方十分的无聊，很快就走到了我妈一到夫子庙必去的那家小吃店。
“我艹，这么多人啊。”
看着小吃店门前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我感到自己又要进行无限的长征了，张瑞她似乎不满我爆了个粗口，正斜眼瞪着我。
“这里原来并没有这么多人的啊。”
我开始回忆起十年前来这里的场景，并不是人山人海啊，感觉那时候人还是非常的少的，基本上一过去就有位子坐。
“你觉得和6点的74路比呢。”她笑着凑到我耳边问道。
“好吧，这里人还是很少的。”
“嘿嘿，知道就好，我们连74路都挤过来了这还不是小场面啊。”
“那就走呗。”
我们凭着主观意向和人流的推动，终于进入了那个并不是很大的门面，感觉已经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站了，就别说坐下来吃一碗东西了。
“这中国人也太多了吧，以后我们绝对不生小孩啊。”
我这句话才出口就感觉两肋似乎被什么重物给击打了一下，真的很疼。
“很疼啊。”我捂着两根想要断了的肋骨真后悔为什么自己的嘴就这么快呢，活该自己受这个皮肉之苦。
她似乎看着我的表情也感到自己的出手重了，连忙过来帮我揉着那个几乎要断了的肋骨“谁叫你乱开玩笑的。”
还好，这两拳也并不是白挨得，就在我蹲下来的时候似乎边上坐着的人正好吃完起身要走，我也就顺势的往上一坐抢占了这一个宝贵的座位。
“哎，是不是每次你打人都这么用劲啊。”坐下来还在揉着肚子的我带着痛苦的表情问着坐在对面的张瑞。
“对别人我还懒得用这么大的劲呢。”
对她的回答直接无语的我，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还要比‘别人’更加的悲惨，这简直就是家庭暴力啊。
她似乎知道我在纠结凑过脸来对我解释道，“别人我直接打要害了根本不用劲的，好啦，以后我注意啦。”
好吧，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有任何可以计较的前途了，想到这种不小心以后要经常的发生在我的身上真是心里面一阵发麻，看来以后我还得回家锻炼自己的抗击打能力，防止真的被她‘不小心’就搞断了肋骨。
“我去买东西，在这边等我啊。”
我丢下了一句话就带着伤冲向了还在排很长的队的人群，还好，大概排了5分钟的队也就买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诺，给你钱。”她竟然想要自己来付这碗东西。
“你真的是地球人吗？”我对她的种种反常真的已经很难的在理解了，竟然会提出自己付账这种很二b的建议，“你知不知道在地球出来约会都是男的付账吗。”
“我也没出来过。”
“你没看过这类电视？”我又讲的更加的直白点，“电视剧你没看过？”
她边吃着东西，边摇着头，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问话，也没有一点回答的意思，好吧，我也只能忍受了，看来她真的是纯的像白纸一样，什么都要从零开始，慢慢的教会她处事约会的法则。
这种感觉确实也并不是很糟，这更加能让我感到她的珍贵，就像原玉一样等待着工匠慢慢的去雕琢它，或许比那些已经给开发过的玉器更具艺术创作的价值。
第二十五章
看着她吃完了东西，嘴角还残留的一些渍绩，感怀于她的单纯和天真，很自然的拿着面纸帮助她把嘴角的东西给擦去。
“蛮好吃的，就是太甜了。”她撅着嘴抱怨道。
我忍不住把帮她擦嘴的手伸过去捏了一下她的脸说，“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嫌东嫌西的。”
她看着我笑了笑，然后对着边上一望无垠的人群努努嘴说“诺，看你带我挤出去啦。”
前面密密麻麻，真是一根手指都不容的人群，简直就是让我的头变成了原来的两个那么大，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带着边上的女生挤出着层层叠叠的人群的，只是记得招致了无数人的怒骂和鄙夷。
“下次不来这边了，全是人，还不如去紫金山呢。”回想着自己勇闯人群的场景，我愤愤的抱怨着。
她却不满我刚才的言论，看着愤愤地我说，“我才不去紫金山呢。”
“好吧，好吧，那我们就下次再过来看海。”
“看海？”
“看人海呗。”
我又在开玩笑了，她却似乎没有像以往那样鄙夷着我的这种冷笑话，还非常识趣的看着我笑了笑。
她的确正在向好的地方改变，我的目的就是要去除她心中的冷淡，让她更快乐的生活在这个纷繁的世界中，而不是整天板着个脸，虽然那很酷，很吸引人，但却生活的不快乐。
牵着她的手往边上的东西市走去，那边的人渐渐的少了，没有正街上的那么密密麻麻，只是闲散的三两个人边走边逛着。
“这里人少啦，合你心意。”
“今天来这边的大多是来看灯的，很少有人会来这条巷子。”
这条巷子很窄，大约只能容两个人并排走，巷子的两边是带着明风的小楼，楼边上的木窗上也带着略有些古朴的雕刻，每走个两三步都会有一架木质的过道横在头的上方。
她那略显错愕的表情，昭示着她也似乎没有看过这种景致，这和南京城的三合板小楼或者钢筋大厦是完全不同的场景，没有那种现代感和整齐感，有的只是一种古朴的苍凉，我却能在里面读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秦淮总是忧伤之地。”看着两边带着蛛网的窗棂，我不由得感叹道。
她却出乎我意料的一阵沉吟，“休洗红，洗多红在水…。”
我却是知晓这首歌词的，看她沉吟时似乎眼角带有些眼泪，我不觉感叹到底是什么导致了她对这首词有如此的感伤。
“你怎么知道这首词的。”
“你也听过。”她十分惊讶的看着我，但是眉宇之间的感伤却并不能被惊讶所遮盖。
“看过的，南朝词，很少有人知道。”
“我妈在我小时候常在我耳边说的。”
她笑了笑，非常释然的样子，没有了刚才的忧愁，我以为她只是感伤于这首词的哀婉，和眼前的景致结合起来了，并没有做过多的思索。
她突然挽起了我的手臂，这的确让我感到十分的诧异，她这个很冷淡的女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可是想到似乎我两关系的关键性的进展似乎都是和她的主动相关的，我也就很淡然了。
冬天两个人依偎的走在人很少的古朴小巷子里面却是有着另一番的意境，没有一点点寒意，我能体会到她的心跳动的感觉，我相信她肯定也可以感受到我脉搏的跳动，这种互相交换着心脏的旋律比任何的语言都有用。
巷子不是很深，但也有个两三百米，我两就这样靠在一起，一句话不讲静静的走过了这条深邃古朴的巷子。
我们都希望能这样一直的走下去，可是不管什么都是有尽头的，前面等待我们的就没有这样的安静和适然，嘈杂的人声再没出巷子就已然传到了我两的耳中。
“不想出去哦。”她拽了拽我的手臂，调皮的看着我说。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头发说，“我也不想，可我们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
“那我闭着眼睛，等人少的时候你再喊我睁开。”
“好。”
感觉她真是越来越有个性了，不再是以往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女生，也许她只是对我这样，但也是一个好的转变的开始，我相信自己以后的努力改变绝对会让她能彻底的去除这种冷冽的。
她闭着眼睛，完全将自己的方向交给了我，似乎我不管带她到那边都是可以的。
冬天的天黑的特别早，刚才还是太阳高照的，等我们出了巷子天已经沉了下来，天边似乎也泛起了太阳落山时的红晕。估计今天是快到了十五的缘故，所以秦淮和的灯展也提前的开始了，在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河上面的灯还有河两岸的仿明风的住家的亮化灯都打开了。
看着靠在我边上的女生完全依赖我的样子，不禁生出一阵感动，带着她穿过层层的人群，走到了文德桥上面。现在天还没黑，桥上的人并不是非常的多，如果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桥上的一席之地都是非常的宝贵。
“睁开眼睛吧。”
终于找了个看灯的绝佳位置，这里正对着前面的秦淮河，河里面的各种心态各异的灯还有行驶于河里的画舫都能很清楚地看到。
她的睫毛颤颤的慢慢的睁开，我敢确定她绝对会惊讶于眼前这个场景的，这绝对是南京看夜景的第二好的地方，最好的紫金山我们当然是无缘了，可这第二好的夜景也的确是很好看的。
她看到这份景色的时候也是愣了快半分钟，可是并没有我所想的那种惊讶，只是站在桥上静静的看着秦淮河的夜色。
大约过了两到三分钟，她很平静的回过头看着我说，“我们走吧。”
“走？去那边。”
我还在诧异于为什么她没有对这种场景发出那种我想象的表情，就是连一声赞叹也没有，被她这突然的一说话，打乱了我的思绪。
“回家。”她说的非常的平淡，语气没有一点点波澜，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瑞，你怎么了。”
我非常的焦急，这一下午都在尝试着怎样让她脱去那层冷淡的外衣的我，却是在就快要成功的那一刹那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败，似乎她又恢复到了原来那个样子。
“没什么，今天我很开心，谢谢你。”
她把两只手复又插入了自己的口袋中，说出的话也是异常的平淡，我真的很纳闷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突然变了回来，并且也惋惜我这一下午努力的白费。
我也被她说的意兴阑珊，没有了任何再去游玩的意思，“那好吧，我们走吧。”
也许她的那层很厚的与人之间的障壁并没有我想的那样，仅凭借一天的游玩就可以完全消除的，我并没有因此而灰心，怎么说呢，这层障壁的厚度是超乎我的想象的，或许也是我对自己能力的妄自揣测，总之把那层障壁融化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继续跟家努力的投入才是我现在所需要做的事情。
这个之后的几天也就到了新学期开学的日子了，还是像往常一样，她都会在那棵梧桐树下等我，不管我何时放学，不管那棵梧桐树是否还枯萎着，或者已经长出了叶子。
但是她依然还如以前那样的冷淡，没有一丝的好转，那天的种种小女孩状态全然在她的身上不见踪影。我甚至感怀她是否是传说中的双重性格，可是从2月份直到4月份，每天下午放学时的短暂相处都让我了解到她一直都是那样的平静和冷冽。
有时我都想放弃自己那不着边际的幻想，想要妄图去改变一个人的性格那是多么难得一件事啊，我一个小小的初中生竟然回去挑战这个无数成年人或者心理学家都无法办到的命题，的确是显得有些自不量力了。
或许是骨子里的执拗，或者是真的对她产生了感情想要她能快乐的生活，我一直都不曾想到真正的放弃这个梦想般的挑战，我必须得去完成它，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也许是一个义务。
第二十六章
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在这种纷繁的学业存在的时候，转瞬间就到了4月，一模的结束也代表着我们整个课程的了结和中考的临近。
那个时候正在烦恼如何改变张瑞这种异常冷淡的性格，已经把这个上升到了我的一种义务的高度，所以对于学业和功课也就落下了很多，政治和英语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更让人糟糕的是一模的时候我的语文也因某种厌烦的情绪而发挥失常了，总之一模考得很烂，连和b中签约的分数都没考到，而坐我边上原来一向都考不过我的凯子却是在考虑到底和不和b中签约这个我眼馋的命题。
值得一提的是张心玮竟然被童大调到了我的后面，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一样，她又回到了我后面那个一年前的位子了，可是边上的人都和一年前不一样了，当猪换成了凯子，我也再也不是原来那个我了。
这几天我开始好好看书了，只是心里面对如何改变张瑞的纠结还是不减的，但一模的这个成绩却是让我连b中的门槛都摸不到，开始和二顿一样发奋的为了能上b中而努力了。
我突然并不对我妈带我报补习班这件事感到反感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吧，竟然自己要求去上语文补习班来提高自己的成绩。我妈对我突然想在外面上补习班却是一点也不抵触的，她很爽快的就帮我在外面报了一个传说是很有名的教师的私人家教。
这样我的星期六、星期天就完全被学校的课程和外面报名的补习班给侵占了，不过我意识到如果现在再不努力的话真的连b中都考不上啦。
星期天我拿着我妈给我的地址寻找着上课的地点，传说是在新街口的某个居民楼里面，我左转右转终于在一家名为‘重庆肥肠鱼’的大排档后面找到了这家居民小区的入口。
楼房好像是十年前的建筑，楼道很窄，墙壁也满是蛛网和小广告，楼梯的下面也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非常的怀疑这种地方到底会有什么好的老师，但是还是得埋着头去上课，至少去试听一次再决定到期去不去那里吧。那种老的楼栋谁没有处理垃圾的地方的，也没有人经常过来打扫和清理，上楼的过程中满是垃圾腐烂的味道，真的让人很难闻。
捂着鼻子到了目的地3楼，看着那个虚掩着的房门，貌似就是在这边上课吧。
我还是礼貌的再打开的防盗门上敲了敲，可是半天没有人回应，看来应该还在上课，我也就什么都不顾的走进去了。
那是一个普通住宅改造成的教室，只是略微的装修一下，打了层普通的地板，墙壁贴了层瓷砖而已。
在我面前有一张小的折叠桌，桌边上有一个凳子，随意的放在客厅里面，客厅的两边是两扇关着的门，门里面不断地传来讲课的声音，以此来提示我这屋子里面还是有人的。
我也不知道该进那个屋子，手足无措的站在桌子的边上，大概过了不长时间从其中的一个门里面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他穿的很不修边幅，只是一件简单的T恤，胡子也是那种没刮的样子。
“你是来上课的学生。”他操着一口浓重的苏北口音问着我。
我点了点头，觉得好像不够又在后面加了一句，“我是来上语文的。”
“哦，哦，是今天上午打电话来的吧。”
“恩，是的。”
“那进来上课吧。”他示意着我进到那个他出来的教室里面。
那所谓的‘教室’绝对是我是改造的，只是在一个诺大的卧室里面放着大概6张折叠桌子，也就当做了一个简易的教室了，但是更令我惊讶的不是教室里的人和陈设，而是课桌上面坐着的一个人。
“小菲！”我满是惊讶于她怎么会还存在于我的世界里面，一直感觉似乎我们永远都不会见面了，“你怎么在这里啊。”
她似乎还处于当机状态没有回过神，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嘴巴张得老大的。
她位子的边上真好空出一个来，我就毫不客气的坐了过去，真的十分惊讶她怎么又闯入了我的世界，并且她竟然是初三的，那时候看她的样子也就好像初一的学生。
我完全没有在听那个中年男人在讲什么，一直都在想着自己怎么会碰到小菲这样一个似乎已经和我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了，这真是命运的弄人。
“小菲，你还认识我啦。”上课说悄悄话一直是我的专长，而当着老师面讲话则是一种平常。
她点了点头，不过不敢看我，还是在那边自己埋着头写作业看书。
似乎她心里面的阴影还是没有解除啊，多管闲事是我妈遗传给我的美德，我一直都喜欢帮别人解除心理障碍，这边张瑞还没有搞定竟然要开始想着怎么帮小菲解除那个阴影了。
“哎哎，你怎么会上初三啊，我觉得你应该上初一的啊。”
“……”
“你怎么会在这边上课啊，是不是你妈带你报名的。”
“……”
我们两似乎又回到了紫金山时候的那样，我开始慢慢的逗她讲话，这的确是一件非常令人厌烦的事情。
“你瑞姐和我都很想你啊。”
我实在受不了了，终于把张瑞这个杀手锏给拿了出来，就算她不和我说话，害羞啊什么的，可是她肯定是在意张瑞的。
“那个女的叫什么？”她终于转过头，带着好奇的神情看着我问道。
她终于开始和我讲话了，看来她还是对张瑞很在意的，毕竟是曾经救了她一命的人啊，我随口回答道，“张瑞。”
她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开始看哪个补习班发的讲义了，我确实对她一点辙都没有了，也想起来我好像是来上课，不是来聊天的啊，也就罕见的专心开始听老师讲的东西。
听了几句就发现他讲的内容和我们熊大真是说得没两样，一点提高好像都没有。
“那个张瑞…。和你什么关系啊。”
突然小菲冲我问了一句，把真在听课的思绪拉到了她的身上。
“啊？哦，我和她啊，朋友。”我心里面纠结着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朋友吧，好像略显亲密了，是男女朋友吧好像有没有到那个地步，“蛮好的朋友，就是我喜欢她的那种。”
她似乎神情一动，我看到她的眉毛突然地向上一跳，突然带着一种很是阴沉的声音问我，“那，她喜欢你吗。”
她那种阴沉的声音绝对是和他的那种比年龄还要小的外表格格不入，我听了她的话也一阵发寒，可能是她还没有走出那件事的阴影吧。
我转念又想她的问题，觉得我似乎很难回答，但是我能肯定张瑞是喜欢我的。“她应该喜欢我吧。”
“哦。”
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就再也没有鸟我了，一直到了这节课的结束她都没有和我在说过一句话，只是在我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她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我，还告诫我不要把那天在山上发生的事告诉第四个人知道，我当然不会脑残的到处宣扬这种事了，就算她不告诫我我也会帮她严守秘密的。
“你还知道我碰到小菲啦。”我和张瑞站在那棵车站边的梧桐树下，我对她说道。
“小菲？就是紫金山遇到的那个。”
“对啊，那还有谁啊。”
“你怎么会遇到她的。”
她那平淡的语气似乎里面也透着许些惊讶，以至于都把那双大眼睛给眯成了一条缝。我却很赞赏她流露出的表情，不管她有什么表情都是好的，最怕的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外面我随便报了个补习班就遇到了。”
“你就胡扯吧。”
“我说的事都是真的，和我的心一样真。”
我一边拍着自己那个十分单薄的胸脯，一边看着她的纯洁的大眼睛说道。
“好吧，算你是真的，好巧啊。”
“是好巧啊，她也是初三的，我怎么看都不像。”
“我早知道她和我们一样大了。”
“你早知道？”这回换到我惊讶了，她这个苦于人情的家伙怎么能这么快就看出来一个孩的真实年龄呢，“怎么知道的啊。”
“不告诉你，女人的秘密。”她贼笑般的看着我，并且还带动着那支马尾辫一晃一晃的。
确实，她开始向好的方面发展了，冷漠却是还在，总是反复无常的，已经把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给压榨到极限了，我也已经习惯她突然就从一个很正常的小女孩立马的转变为一个冷言冷语的人，但是这种现象也在逐渐的变少，我一直不知晓她为什么会这样，症结到底在哪儿，所以是不可能从更本上改变的，但她一点点的变好也能让我感到很欣慰。
“好吧，那哪天约她出来玩啊。”我笑着问她，却像凭借约她出来玩，借此制造个机会，看看能不能让她跟好的接受别人。
“你看吧。”
她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又回复了那个冷漠的形态，我也已经习惯于她的这种无常了，算了，哪天把小菲约出来，似乎能让她过的开心点。
第二十七章
时间过得很快，中考也在一天天的临近，我的二模成绩终于在政治上面有了起色，竟然比凯子这个家伙考的都要高，却是看到了中考能考上b中的曙光了。
本来我们的春游也因为各种原因改成了放一天假，这却是我喜欢的，貌似可以把张瑞给约出来玩了。
不过我感觉如果现在就把小菲给约出来还是为时过早了，我们三个人虽然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可是真真意义上我们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出来的话，必然会导致一种尴尬的气氛，看来只能慢慢来啦，我的工作任重而道远。
我摁着短信开始约她出来，她竟然说要去买书看，这真是很不常见，我一直都没有看到过她什么时候学习过，不是说她成绩不好，而是她是那种不学习也能考好的那类人。反正我也借着放假和她出去买书顺便也带自己选个两本。
“今天怎么想起来出来买书的啊。”我拉着她的手，顺便帮她抚了抚被份吹乱的头发问道。
“数学发现有些题不会做。”
“哦，那蛮郁闷的。”
“都是你害的。”她往我的身子上重重的靠了一下，嗔怪的看着我说。
我简直比窦娥还怨，为什么她数学题不会写还怪到我身上，如果是英语单词不会拼那就算了，这责任我也就付了，可是这数学题会不会写并不是只要花时间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了。
“我…好吧…你说是我就是我吧。”
“本来就是你，还喊什么冤啊。”她不依不饶的又捏了下我的手臂说，“每次我想数学题的时候都会想到你，你说怎么办吧。”
啊，她竟然这样依恋我，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却也感到异常的欣慰，自己这些个日子的努力看起来还是没有白费，终于让我在她的心里面留下了烙印。
“我错了，应该让你看到我就想到数学题，这样好吧。”
“好呀，那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说完她就松开我的手一路的跑开了好远，真是的，现在她都已经学会顺着我的话开玩笑了，看来我对她的改造似乎也在慢慢的成功。
我笑了笑，向着她消失的地方走过去，她正在一家奶茶店的门口，似乎在那边买东西。
“哎，你来正好，快过来付钱。”她用手对我招了招示意我过去。
“你学的好快啊。”
“那是。”说完她上前递给我她买的奶茶，挽着我的手，静静的在一边等我。
上去付过了钱，走的时候竟然听到奶茶店的店员小声嘀咕着，“这么小的小孩就谈对象，现在的小孩子啊…。”我听力一直是超赞的，很远的声音我都能听得很清楚，店员的嘀咕自然让我心里面一阵尴尬。
她买了两杯奶茶，想要给我一杯的，却是不知道我对牛奶过敏，虽说奶茶里面一点牛奶都没有，浓浓的奶味还是让我感到一阵恶心，不过我也绝不会拂了她的好意的，也只能忍着呕吐的危险勉强的喝着那杯奶茶。
“你喝得好慢哦。”已经把奶茶的杯子丢进垃圾桶的她看到我的那杯似乎还有一半，伸出手指了指说。
我正在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喝着奶茶，被她一插话似乎那阵反胃的感觉又出来了，连忙跑到一个开口的垃圾桶边上，再被里面的一阵恶臭一熏，实在忍不住了，食道已经被呕吐物给塞满了，直接就吐到了垃圾桶里面。
吐完抬起头的时候看到满是焦急的张瑞站在我的边上，手里面还拿着面纸帮我把嘴角的污秽擦掉。
“要不要去医院啊。”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的，牛奶过敏。”
那个时候一点力气都没有，完全是靠她扶着才能站起来的，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的，但是胃里面的不适已经给排空了，我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牛奶过敏，为什么你还要喝奶茶啊。”
“还不是你买的，我只能忍痛喝啦。”
“下次别这样了。”
她很平静的说着，可是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很自然的靠在我的边上，挽着我的手臂，好像很安详的样子，又好像她将自己的心依靠在了我的心边上。
一路无话的走到卖书的地方，因为临近中考和高考，那里的人比以前要多很多，似乎全是我们这种去买一些习题集做的学生，有的是父母带着去的，而更多的则是三三两两的同学一正去的。
书城里面有很多家书店，像是一个大盒子里面分割出无数个小盒子，那些书店占地都不大，所以光放书就用去了非常多的空间，留给人走的过道似乎也只能容得下两只腿。
“你来买数学习题？”我拍了拍靠在我边上的人问道。
“恩。”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脸望着我问道，“有什么好的啊。”
“不知道啊，我只写老师布置的作业，从来不买习题的。”
“那你数学二模怎么考得那么好啊。”
“考得好？还行吧。”
“切。”带着鄙夷的目光看了看我说，“比我高好几分呢，这样还不好啊。”
“当然不好了，就比你高几分，最少应该高十几分的。”
果然我拿她砸味儿引来了皮肉之苦，好在她现在的出手已经掌握分寸了，要是还像当初那样用全力的话，我现在绝对已经躺在了病床上面。
“好，我求饶，但是你政治比我高二十几分怎么不说的。”
“谁叫你平时不背的。”
“唉。”我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其实我记不住的原因和你数学题想不出来是一样的。”
“哼，就知道拿我开玩笑。”她撅着个嘴，用手臂撞了下我的腰，十分不满的说道。
“我错了，这里资料好像都在二楼，我们走吧。”
带着她往二楼的书店走过去，上面的人显得比一楼要更多了，来回穿梭着的都是一些像我们这么大年龄的学生，大都在自己找他们中意的辅导材料。
放眼望去几乎全是辅导材料，我也真不知道该带她往哪边走，只能随口说道，“诺，随便选一家进去看吧。”
她拉着我很轻易的就挤进一家看似不小的门店，里面果然已经被书和人给堆满了，我两也只能勉强的找了块空地站稳，开始各自找着自己想要的书籍。
我其实也很想来买点政治习题回去，其实我买回去并非和张瑞一样把它认真的给做一遍，说白了，是买答案回去的，必须要买一本那种答案和题目在一起的参考书，因为我二模的时候已经尝到超参考书的甜头了，几乎写大题都是无脑抄抄就好，并且考的分数还可以，我也并不想政治这门课能帮语文，英语拉分，只要一般就好。
她递给我一本数学习题集问道，“哎，这本书你看好不好啊。”
接过书，随意的翻了几页，其实习题集这个东西随便什么的都一样，只要不是那种超级烂的出版社出的，什么有的习题集鼓吹自己压中中考题了，纯粹只是炒作，书里面某个小角落的题目正好考到了也算它压中题目，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行，你觉得好就好。”
我们两都不是那种墨迹的人，选个习题集什么的还要挑三四本来进行一番比较，一般看到第一本顺眼的并且价格也不贵就买下来了，基本花不了十分钟，如果是和我妈来的话，好吧，没半天绝对买不到一本书。
我也在边上选了一本政治参考书和她一起过去结账，当然两本书的钱都是我付的了。
“每次出来你花钱多不好。”
“下次我到火星玩的时候你付钱不就行了。”
她嗔怪的瞪了我一眼，不善言辞的她斗嘴始终是败在我手上的，但她瞪眼的杀手锏却是路试不爽，每次一用都能让我乖乖的闭上嘴巴。
“小心，让让…”
突然，一辆上面装满书的车子向我们推过来，推车工人边推边喊着边上的人让开，张瑞却没有注意到，眼看车子就要撞到她的身上，我顺势一拉，想把她拉离开车子的行进路线。
她也没有意识到我这突然的一拉，毫无防备的倒在了我怀里面，为了防止她因此而滑倒，我也不管什么别人的眼光，伸出手搂着她的腰。
“张瑞，梁天羽…。你们…”
“…。。”
我的听力很好，就算在着嘈杂的环境中也能听清别人低声的说话，糟了，被人认出来了，这到底是哪个，我环视了整个走道一圈，果然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扬子…你怎么在这里。”
张瑞也听到了我说的话，从怀里面挣脱了出来，怔怔的看着我们两个人。
他是喜欢张瑞的，这个时候看到我们两在一起，并且他还曾经很明确的对我表示出自己对张瑞的感情，这的确能让人产生一种被朋友背叛了的想法，简直比我当初看到黄尿和张心玮在一起所受的打击还要大。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正要解释，但看着一边的瑞，我却没有勇气否定我两的关系，看来也只能在这两个里面做出抉择了。
“张瑞，你和他在一起？”扬子并没有作出失去理智的行为，他带着一丝绝望的语气问着我边上的女生。
张瑞愕然的看着他点了点头，似乎她也很惊讶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杨子，但她却不知道我两曾经说过的话。
“好。”杨子似乎早就知道事情发展的结果一样，只是摇了摇头，独自一人的走开了，我看到他那个孤独的身影，似乎看到了自己一个人走在鸡鸣寺的那条小路上。
唉，感情这种事情是勉强不了的，必须有一方要承受痛苦的代价，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把情况变得更好了。
看到张瑞询问般的看着我，我想也不该再瞒着她了，叹了口气道，“扬子喜欢你。”
“你早知道？”
我点了点头说，“他以前和我说过。”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她的语气似乎有点生气。
“告诉你…”我沉吟了一句，又自嘲般的摇了摇头，“都是我，自以为没有这种巧合，可以让他少受伤害，可是…。还是让他知道了。”
我很少在她面前摆出严肃和深沉，这次却是把她吓了一跳，她宽慰着我说道，“好了，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那又是谁的呢，扬子以后定然是不会再理我了，可能跟让他伤心的不是张瑞不喜欢他，而是他所认为的我的背叛，若不是把希望觊觎在这种不会发生却必然发生的巧合上，算了，一切都晚了。
第二十八章
纠结于杨子和我的那点破事导致我的后几天一直感觉都不是很好，看书什么的一点都看不进去，一直都活在深深的自责中，现在唯一好的情况就是，原来一直都是我劝慰张瑞的而现在真正的翻了过来，我变成了被安慰的对象。
好在我边上还有个人能说说话，这种纠结也就持续了一个星期不到就慢慢的淡忘了。生活和学习又仿佛回到了正轨上面。
星期天我又是要去上种种该死的课外补习班，能让我提起神的也只有前几个星期才报的语文课了。
那个家教语文老师上课我是一向都不听的，可我还是在我妈面前说老师讲的蛮好的，也就是为了能去和小菲见见面，帮她开解开解。我妈要是知道她花40块钱一小时让我去帮人家做心理辅导，绝对会气的直跳。
最近几次我和她的沟通也渐渐的多了，也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情，原来她是因为会见网友才被人骗到山里面的，后来据说那个人最后竟然因为继续在南京骗小女孩事情败露给公安局抓了。
今天提前半个小时就到新街口去上课了，主要是因为下雨，而且又是晚上，新街口那边非常容易堵车才提早了半个小时出门的。
刚进那个貌似永远也不关门的补习班，就看到小菲坐在客厅的那个折叠桌子边上吃一个从楼下买来的煎饼。
“你晚上就吃这个啊。”
我十分惊讶的看着她独自一人的坐在那里啃个干煎饼，连口水都没得喝，真是她家人怎么这样虐待她。
她整了整一缕搭到脸上的头发说，“恩，就吃这个啊，怎么了。”
我看看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上课，而且离这边很近的地方似乎才开了一家麦当劳店，打算带她到外面吃点东西再回来。
“走吧，哥哥带你去吃点东西。”
她笑了笑说，“不用了，我吃这个就行。”
“呵呵。”我边笑便在脑子里面思索着怎么把她哄出去吃饭，“诺，你要是天天吃煎饼的话，以后就会长得长长地，想煎饼一样。”( 青春的序曲 http://www.xlawen.org/kan/1470/ )
我们约在夫子庙边上的40路车站见面，这还是真真意义上的我的第一次约会，怎么讲呢，心理面有着蛮多的忐忑，但更多的则是一种憧憬和兴奋。
她没有让人等她的习惯，似乎这也和她强势而冷淡的性格相协调吧，刚下车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车站的边上。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里面衬着一件黑色的薄薄的羊毛衫。
她看着我来也对我笑了笑，两只手还是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并没有拿出来的迹象。
“你穿这么少不冷啊。”我走上前去透着关心的语气说道。
她只是很自然的摇了摇头，似乎并没有觉得穿这么少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我好冷啊。”
“怎么啦，看你穿了四五件衣服呢，要不要把我风衣给你？”
靠，她还要把自己的风衣给我，那不就单单的穿一件羊毛衫，在这种零度左右的天气里面穿一件羊毛衫不生病才怪呢。
“我是觉得你讲的笑话好冷…”
“切，耍人很好玩吗。”她笑骂了我一句。
“耍人没有耍你好玩，哈哈。”
“你别贫了。”
“不贫怎么骗到你啊。”
“就怕你去骗别的女孩子。”
她说前面几句话的时候都是带着似笑非笑的口吻，可是这句话却一改原有调笑的语气，而变得十分的郑重，真感觉我像一个到处去骗别的女孩子的家伙一样。
“别的人，我还懒得去和他们开玩笑呢。”我也不敢再用开玩笑的口吻来回答她的这句话了，但是心理面隐隐的有一种感觉，就是她似乎对感情的忠贞十分的看重。
“夫子庙我还没来过呢，你带我转转吧。”她伸出自己的小手拉着我对我耳语着。
感觉她的手很冰冷，并没有因为伸在风衣口袋里而有了一些温度，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她竟然从来没有来过夫子庙。
“你没来过夫子庙？”
“恩，很奇怪吗。”她眼神很纯净的看着我说。
“你家人没带你来过？”
她脸色突然地沉了下来，但又显出一种狡黠的目光看着我说，“你不是正在带我玩吗。”
“靠，你也会开玩笑了，真是近朱者赤啊。”
“是近墨者黑吧。”
“不管是黑是赤的，多笑笑总比板着个脸好吧。”
我感到自己的手被拉得更紧，并且她的身躯也略微的向着我靠了靠，似乎这样便一点也没有了刺骨的严寒，身体里面流动的满是能量一样。
“我也好久没来这边了，只是知道有一家好吃的。”
她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我带她过去。
牵着她的手向那个我影响当中的店铺走过去，她似乎和别的女生不一样，夫子庙街道的两边都有着各式各样的品牌专卖店，就连我妈也会忍不住想要进去逛逛，而她似乎连一点向里面走的意思都没有。
“你不想去买衣服？不想去逛街？”
“买衣服？我衣服够穿啦。”她很疑惑的望着我，很是不解的问道。
我也对他的回答感到一阵惊讶，竟然有女孩子说自己的衣服够穿，如果之前谁和我说这句话的话，不是她脑子有问题，就是她是从别的星球来的。
“你是不是火星人？”
我以前看过一个很老的电影，上面讲主角的女友是从水星来的，也不禁怀疑起张瑞到底是不是火星人。
她敲了敲我的脑袋，嗔怪的看着我说，“我是火星人你就不喜欢我了？”
“当然不是了，你是火星来的话我会感到很牛b的。”
“切，我当然是地球人，而且还是南京人。”
“好吧，算我多嘴。”
她真是和一般的女生不一样啊，竟然不愿意逛街和买衣服，这无疑是帮我省下了一大笔开支。
夫子庙的人的确是十分得多，尤其还有两天就到了正月十五，南京人的习俗里正月十五都是要去夫子庙看灯的，现在我们都只能跟着人流慢慢的向前挪动，就更不要说正月十五的时候了，那天定然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的。
和她边说话边走似乎也并不感觉时间过得很慢，也不觉得站在放眼望去全是人头的地方十分的无聊，很快就走到了我妈一到夫子庙必去的那家小吃店。
“我艹，这么多人啊。”
看着小吃店门前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我感到自己又要进行无限的长征了，张瑞她似乎不满我爆了个粗口，正斜眼瞪着我。
“这里原来并没有这么多人的啊。”
我开始回忆起十年前来这里的场景，并不是人山人海啊，感觉那时候人还是非常的少的，基本上一过去就有位子坐。
“你觉得和6点的74路比呢。”她笑着凑到我耳边问道。
“好吧，这里人还是很少的。”
“嘿嘿，知道就好，我们连74路都挤过来了这还不是小场面啊。”
“那就走呗。”
我们凭着主观意向和人流的推动，终于进入了那个并不是很大的门面，感觉已经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站了，就别说坐下来吃一碗东西了。
“这中国人也太多了吧，以后我们绝对不生小孩啊。”
我这句话才出口就感觉两肋似乎被什么重物给击打了一下，真的很疼。
“很疼啊。”我捂着两根想要断了的肋骨真后悔为什么自己的嘴就这么快呢，活该自己受这个皮肉之苦。
她似乎看着我的表情也感到自己的出手重了，连忙过来帮我揉着那个几乎要断了的肋骨“谁叫你乱开玩笑的。”
还好，这两拳也并不是白挨得，就在我蹲下来的时候似乎边上坐着的人正好吃完起身要走，我也就顺势的往上一坐抢占了这一个宝贵的座位。
“哎，是不是每次你打人都这么用劲啊。”坐下来还在揉着肚子的我带着痛苦的表情问着坐在对面的张瑞。
“对别人我还懒得用这么大的劲呢。”
对她的回答直接无语的我，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还要比‘别人’更加的悲惨，这简直就是家庭暴力啊。
她似乎知道我在纠结凑过脸来对我解释道，“别人我直接打要害了根本不用劲的，好啦，以后我注意啦。”
好吧，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有任何可以计较的前途了，想到这种不小心以后要经常的发生在我的身上真是心里面一阵发麻，看来以后我还得回家锻炼自己的抗击打能力，防止真的被她‘不小心’就搞断了肋骨。
“我去买东西，在这边等我啊。”
我丢下了一句话就带着伤冲向了还在排很长的队的人群，还好，大概排了5分钟的队也就买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诺，给你钱。”她竟然想要自己来付这碗东西。
“你真的是地球人吗？”我对她的种种反常真的已经很难的在理解了，竟然会提出自己付账这种很二b的建议，“你知不知道在地球出来约会都是男的付账吗。”
“我也没出来过。”
“你没看过这类电视？”我又讲的更加的直白点，“电视剧你没看过？”
她边吃着东西，边摇着头，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问话，也没有一点回答的意思，好吧，我也只能忍受了，看来她真的是纯的像白纸一样，什么都要从零开始，慢慢的教会她处事约会的法则。
这种感觉确实也并不是很糟，这更加能让我感到她的珍贵，就像原玉一样等待着工匠慢慢的去雕琢它，或许比那些已经给开发过的玉器更具艺术创作的价值。
第二十五章
看着她吃完了东西，嘴角还残留的一些渍绩，感怀于她的单纯和天真，很自然的拿着面纸帮助她把嘴角的东西给擦去。
“蛮好吃的，就是太甜了。”她撅着嘴抱怨道。
我忍不住把帮她擦嘴的手伸过去捏了一下她的脸说，“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嫌东嫌西的。”
她看着我笑了笑，然后对着边上一望无垠的人群努努嘴说“诺，看你带我挤出去啦。”
前面密密麻麻，真是一根手指都不容的人群，简直就是让我的头变成了原来的两个那么大，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带着边上的女生挤出着层层叠叠的人群的，只是记得招致了无数人的怒骂和鄙夷。
“下次不来这边了，全是人，还不如去紫金山呢。”回想着自己勇闯人群的场景，我愤愤的抱怨着。
她却不满我刚才的言论，看着愤愤地我说，“我才不去紫金山呢。”
“好吧，好吧，那我们就下次再过来看海。”
“看海？”
“看人海呗。”
我又在开玩笑了，她却似乎没有像以往那样鄙夷着我的这种冷笑话，还非常识趣的看着我笑了笑。
她的确正在向好的地方改变，我的目的就是要去除她心中的冷淡，让她更快乐的生活在这个纷繁的世界中，而不是整天板着个脸，虽然那很酷，很吸引人，但却生活的不快乐。
牵着她的手往边上的东西市走去，那边的人渐渐的少了，没有正街上的那么密密麻麻，只是闲散的三两个人边走边逛着。
“这里人少啦，合你心意。”
“今天来这边的大多是来看灯的，很少有人会来这条巷子。”
这条巷子很窄，大约只能容两个人并排走，巷子的两边是带着明风的小楼，楼边上的木窗上也带着略有些古朴的雕刻，每走个两三步都会有一架木质的过道横在头的上方。
她那略显错愕的表情，昭示着她也似乎没有看过这种景致，这和南京城的三合板小楼或者钢筋大厦是完全不同的场景，没有那种现代感和整齐感，有的只是一种古朴的苍凉，我却能在里面读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秦淮总是忧伤之地。”看着两边带着蛛网的窗棂，我不由得感叹道。
她却出乎我意料的一阵沉吟，“休洗红，洗多红在水…。”
我却是知晓这首歌词的，看她沉吟时似乎眼角带有些眼泪，我不觉感叹到底是什么导致了她对这首词有如此的感伤。
“你怎么知道这首词的。”
“你也听过。”她十分惊讶的看着我，但是眉宇之间的感伤却并不能被惊讶所遮盖。
“看过的，南朝词，很少有人知道。”
“我妈在我小时候常在我耳边说的。”
她笑了笑，非常释然的样子，没有了刚才的忧愁，我以为她只是感伤于这首词的哀婉，和眼前的景致结合起来了，并没有做过多的思索。
她突然挽起了我的手臂，这的确让我感到十分的诧异，她这个很冷淡的女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可是想到似乎我两关系的关键性的进展似乎都是和她的主动相关的，我也就很淡然了。
冬天两个人依偎的走在人很少的古朴小巷子里面却是有着另一番的意境，没有一点点寒意，我能体会到她的心跳动的感觉，我相信她肯定也可以感受到我脉搏的跳动，这种互相交换着心脏的旋律比任何的语言都有用。
巷子不是很深，但也有个两三百米，我两就这样靠在一起，一句话不讲静静的走过了这条深邃古朴的巷子。
我们都希望能这样一直的走下去，可是不管什么都是有尽头的，前面等待我们的就没有这样的安静和适然，嘈杂的人声再没出巷子就已然传到了我两的耳中。
“不想出去哦。”她拽了拽我的手臂，调皮的看着我说。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头发说，“我也不想，可我们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
“那我闭着眼睛，等人少的时候你再喊我睁开。”
“好。”
感觉她真是越来越有个性了，不再是以往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女生，也许她只是对我这样，但也是一个好的转变的开始，我相信自己以后的努力改变绝对会让她能彻底的去除这种冷冽的。
她闭着眼睛，完全将自己的方向交给了我，似乎我不管带她到那边都是可以的。
冬天的天黑的特别早，刚才还是太阳高照的，等我们出了巷子天已经沉了下来，天边似乎也泛起了太阳落山时的红晕。估计今天是快到了十五的缘故，所以秦淮和的灯展也提前的开始了，在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河上面的灯还有河两岸的仿明风的住家的亮化灯都打开了。
看着靠在我边上的女生完全依赖我的样子，不禁生出一阵感动，带着她穿过层层的人群，走到了文德桥上面。现在天还没黑，桥上的人并不是非常的多，如果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桥上的一席之地都是非常的宝贵。
“睁开眼睛吧。”
终于找了个看灯的绝佳位置，这里正对着前面的秦淮河，河里面的各种心态各异的灯还有行驶于河里的画舫都能很清楚地看到。
她的睫毛颤颤的慢慢的睁开，我敢确定她绝对会惊讶于眼前这个场景的，这绝对是南京看夜景的第二好的地方，最好的紫金山我们当然是无缘了，可这第二好的夜景也的确是很好看的。
她看到这份景色的时候也是愣了快半分钟，可是并没有我所想的那种惊讶，只是站在桥上静静的看着秦淮河的夜色。
大约过了两到三分钟，她很平静的回过头看着我说，“我们走吧。”
“走？去那边。”
我还在诧异于为什么她没有对这种场景发出那种我想象的表情，就是连一声赞叹也没有，被她这突然的一说话，打乱了我的思绪。
“回家。”她说的非常的平淡，语气没有一点点波澜，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瑞，你怎么了。”
我非常的焦急，这一下午都在尝试着怎样让她脱去那层冷淡的外衣的我，却是在就快要成功的那一刹那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败，似乎她又恢复到了原来那个样子。
“没什么，今天我很开心，谢谢你。”
她把两只手复又插入了自己的口袋中，说出的话也是异常的平淡，我真的很纳闷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突然变了回来，并且也惋惜我这一下午努力的白费。
我也被她说的意兴阑珊，没有了任何再去游玩的意思，“那好吧，我们走吧。”
也许她的那层很厚的与人之间的障壁并没有我想的那样，仅凭借一天的游玩就可以完全消除的，我并没有因此而灰心，怎么说呢，这层障壁的厚度是超乎我的想象的，或许也是我对自己能力的妄自揣测，总之把那层障壁融化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继续跟家努力的投入才是我现在所需要做的事情。
这个之后的几天也就到了新学期开学的日子了，还是像往常一样，她都会在那棵梧桐树下等我，不管我何时放学，不管那棵梧桐树是否还枯萎着，或者已经长出了叶子。
但是她依然还如以前那样的冷淡，没有一丝的好转，那天的种种小女孩状态全然在她的身上不见踪影。我甚至感怀她是否是传说中的双重性格，可是从2月份直到4月份，每天下午放学时的短暂相处都让我了解到她一直都是那样的平静和冷冽。
有时我都想放弃自己那不着边际的幻想，想要妄图去改变一个人的性格那是多么难得一件事啊，我一个小小的初中生竟然回去挑战这个无数成年人或者心理学家都无法办到的命题，的确是显得有些自不量力了。
或许是骨子里的执拗，或者是真的对她产生了感情想要她能快乐的生活，我一直都不曾想到真正的放弃这个梦想般的挑战，我必须得去完成它，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也许是一个义务。
第二十六章
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在这种纷繁的学业存在的时候，转瞬间就到了4月，一模的结束也代表着我们整个课程的了结和中考的临近。
那个时候正在烦恼如何改变张瑞这种异常冷淡的性格，已经把这个上升到了我的一种义务的高度，所以对于学业和功课也就落下了很多，政治和英语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更让人糟糕的是一模的时候我的语文也因某种厌烦的情绪而发挥失常了，总之一模考得很烂，连和b中签约的分数都没考到，而坐我边上原来一向都考不过我的凯子却是在考虑到底和不和b中签约这个我眼馋的命题。
值得一提的是张心玮竟然被童大调到了我的后面，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一样，她又回到了我后面那个一年前的位子了，可是边上的人都和一年前不一样了，当猪换成了凯子，我也再也不是原来那个我了。
这几天我开始好好看书了，只是心里面对如何改变张瑞的纠结还是不减的，但一模的这个成绩却是让我连b中的门槛都摸不到，开始和二顿一样发奋的为了能上b中而努力了。
我突然并不对我妈带我报补习班这件事感到反感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吧，竟然自己要求去上语文补习班来提高自己的成绩。我妈对我突然想在外面上补习班却是一点也不抵触的，她很爽快的就帮我在外面报了一个传说是很有名的教师的私人家教。
这样我的星期六、星期天就完全被学校的课程和外面报名的补习班给侵占了，不过我意识到如果现在再不努力的话真的连b中都考不上啦。
星期天我拿着我妈给我的地址寻找着上课的地点，传说是在新街口的某个居民楼里面，我左转右转终于在一家名为‘重庆肥肠鱼’的大排档后面找到了这家居民小区的入口。
楼房好像是十年前的建筑，楼道很窄，墙壁也满是蛛网和小广告，楼梯的下面也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非常的怀疑这种地方到底会有什么好的老师，但是还是得埋着头去上课，至少去试听一次再决定到期去不去那里吧。那种老的楼栋谁没有处理垃圾的地方的，也没有人经常过来打扫和清理，上楼的过程中满是垃圾腐烂的味道，真的让人很难闻。
捂着鼻子到了目的地3楼，看着那个虚掩着的房门，貌似就是在这边上课吧。
我还是礼貌的再打开的防盗门上敲了敲，可是半天没有人回应，看来应该还在上课，我也就什么都不顾的走进去了。
那是一个普通住宅改造成的教室，只是略微的装修一下，打了层普通的地板，墙壁贴了层瓷砖而已。
在我面前有一张小的折叠桌，桌边上有一个凳子，随意的放在客厅里面，客厅的两边是两扇关着的门，门里面不断地传来讲课的声音，以此来提示我这屋子里面还是有人的。
我也不知道该进那个屋子，手足无措的站在桌子的边上，大概过了不长时间从其中的一个门里面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他穿的很不修边幅，只是一件简单的T恤，胡子也是那种没刮的样子。
“你是来上课的学生。”他操着一口浓重的苏北口音问着我。
我点了点头，觉得好像不够又在后面加了一句，“我是来上语文的。”
“哦，哦，是今天上午打电话来的吧。”
“恩，是的。”
“那进来上课吧。”他示意着我进到那个他出来的教室里面。
那所谓的‘教室’绝对是我是改造的，只是在一个诺大的卧室里面放着大概6张折叠桌子，也就当做了一个简易的教室了，但是更令我惊讶的不是教室里的人和陈设，而是课桌上面坐着的一个人。
“小菲！”我满是惊讶于她怎么会还存在于我的世界里面，一直感觉似乎我们永远都不会见面了，“你怎么在这里啊。”
她似乎还处于当机状态没有回过神，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嘴巴张得老大的。
她位子的边上真好空出一个来，我就毫不客气的坐了过去，真的十分惊讶她怎么又闯入了我的世界，并且她竟然是初三的，那时候看她的样子也就好像初一的学生。
我完全没有在听那个中年男人在讲什么，一直都在想着自己怎么会碰到小菲这样一个似乎已经和我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了，这真是命运的弄人。
“小菲，你还认识我啦。”上课说悄悄话一直是我的专长，而当着老师面讲话则是一种平常。
她点了点头，不过不敢看我，还是在那边自己埋着头写作业看书。
似乎她心里面的阴影还是没有解除啊，多管闲事是我妈遗传给我的美德，我一直都喜欢帮别人解除心理障碍，这边张瑞还没有搞定竟然要开始想着怎么帮小菲解除那个阴影了。
“哎哎，你怎么会上初三啊，我觉得你应该上初一的啊。”
“……”
“你怎么会在这边上课啊，是不是你妈带你报名的。”
“……”
我们两似乎又回到了紫金山时候的那样，我开始慢慢的逗她讲话，这的确是一件非常令人厌烦的事情。
“你瑞姐和我都很想你啊。”
我实在受不了了，终于把张瑞这个杀手锏给拿了出来，就算她不和我说话，害羞啊什么的，可是她肯定是在意张瑞的。
“那个女的叫什么？”她终于转过头，带着好奇的神情看着我问道。
她终于开始和我讲话了，看来她还是对张瑞很在意的，毕竟是曾经救了她一命的人啊，我随口回答道，“张瑞。”
她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开始看哪个补习班发的讲义了，我确实对她一点辙都没有了，也想起来我好像是来上课，不是来聊天的啊，也就罕见的专心开始听老师讲的东西。
听了几句就发现他讲的内容和我们熊大真是说得没两样，一点提高好像都没有。
“那个张瑞…。和你什么关系啊。”
突然小菲冲我问了一句，把真在听课的思绪拉到了她的身上。
“啊？哦，我和她啊，朋友。”我心里面纠结着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朋友吧，好像略显亲密了，是男女朋友吧好像有没有到那个地步，“蛮好的朋友，就是我喜欢她的那种。”
她似乎神情一动，我看到她的眉毛突然地向上一跳，突然带着一种很是阴沉的声音问我，“那，她喜欢你吗。”
她那种阴沉的声音绝对是和他的那种比年龄还要小的外表格格不入，我听了她的话也一阵发寒，可能是她还没有走出那件事的阴影吧。
我转念又想她的问题，觉得我似乎很难回答，但是我能肯定张瑞是喜欢我的。“她应该喜欢我吧。”
“哦。”
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就再也没有鸟我了，一直到了这节课的结束她都没有和我在说过一句话，只是在我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她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我，还告诫我不要把那天在山上发生的事告诉第四个人知道，我当然不会脑残的到处宣扬这种事了，就算她不告诫我我也会帮她严守秘密的。
“你还知道我碰到小菲啦。”我和张瑞站在那棵车站边的梧桐树下，我对她说道。
“小菲？就是紫金山遇到的那个。”
“对啊，那还有谁啊。”
“你怎么会遇到她的。”
她那平淡的语气似乎里面也透着许些惊讶，以至于都把那双大眼睛给眯成了一条缝。我却很赞赏她流露出的表情，不管她有什么表情都是好的，最怕的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外面我随便报了个补习班就遇到了。”
“你就胡扯吧。”
“我说的事都是真的，和我的心一样真。”
我一边拍着自己那个十分单薄的胸脯，一边看着她的纯洁的大眼睛说道。
“好吧，算你是真的，好巧啊。”
“是好巧啊，她也是初三的，我怎么看都不像。”
“我早知道她和我们一样大了。”
“你早知道？”这回换到我惊讶了，她这个苦于人情的家伙怎么能这么快就看出来一个孩的真实年龄呢，“怎么知道的啊。”
“不告诉你，女人的秘密。”她贼笑般的看着我，并且还带动着那支马尾辫一晃一晃的。
确实，她开始向好的方面发展了，冷漠却是还在，总是反复无常的，已经把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给压榨到极限了，我也已经习惯她突然就从一个很正常的小女孩立马的转变为一个冷言冷语的人，但是这种现象也在逐渐的变少，我一直不知晓她为什么会这样，症结到底在哪儿，所以是不可能从更本上改变的，但她一点点的变好也能让我感到很欣慰。
“好吧，那哪天约她出来玩啊。”我笑着问她，却像凭借约她出来玩，借此制造个机会，看看能不能让她跟好的接受别人。
“你看吧。”
她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又回复了那个冷漠的形态，我也已经习惯于她的这种无常了，算了，哪天把小菲约出来，似乎能让她过的开心点。
第二十七章
时间过得很快，中考也在一天天的临近，我的二模成绩终于在政治上面有了起色，竟然比凯子这个家伙考的都要高，却是看到了中考能考上b中的曙光了。
本来我们的春游也因为各种原因改成了放一天假，这却是我喜欢的，貌似可以把张瑞给约出来玩了。
不过我感觉如果现在就把小菲给约出来还是为时过早了，我们三个人虽然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可是真真意义上我们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出来的话，必然会导致一种尴尬的气氛，看来只能慢慢来啦，我的工作任重而道远。
我摁着短信开始约她出来，她竟然说要去买书看，这真是很不常见，我一直都没有看到过她什么时候学习过，不是说她成绩不好，而是她是那种不学习也能考好的那类人。反正我也借着放假和她出去买书顺便也带自己选个两本。
“今天怎么想起来出来买书的啊。”我拉着她的手，顺便帮她抚了抚被份吹乱的头发问道。
“数学发现有些题不会做。”
“哦，那蛮郁闷的。”
“都是你害的。”她往我的身子上重重的靠了一下，嗔怪的看着我说。
我简直比窦娥还怨，为什么她数学题不会写还怪到我身上，如果是英语单词不会拼那就算了，这责任我也就付了，可是这数学题会不会写并不是只要花时间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了。
“我…好吧…你说是我就是我吧。”
“本来就是你，还喊什么冤啊。”她不依不饶的又捏了下我的手臂说，“每次我想数学题的时候都会想到你，你说怎么办吧。”
啊，她竟然这样依恋我，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却也感到异常的欣慰，自己这些个日子的努力看起来还是没有白费，终于让我在她的心里面留下了烙印。
“我错了，应该让你看到我就想到数学题，这样好吧。”
“好呀，那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说完她就松开我的手一路的跑开了好远，真是的，现在她都已经学会顺着我的话开玩笑了，看来我对她的改造似乎也在慢慢的成功。
我笑了笑，向着她消失的地方走过去，她正在一家奶茶店的门口，似乎在那边买东西。
“哎，你来正好，快过来付钱。”她用手对我招了招示意我过去。
“你学的好快啊。”
“那是。”说完她上前递给我她买的奶茶，挽着我的手，静静的在一边等我。
上去付过了钱，走的时候竟然听到奶茶店的店员小声嘀咕着，“这么小的小孩就谈对象，现在的小孩子啊…。”我听力一直是超赞的，很远的声音我都能听得很清楚，店员的嘀咕自然让我心里面一阵尴尬。
她买了两杯奶茶，想要给我一杯的，却是不知道我对牛奶过敏，虽说奶茶里面一点牛奶都没有，浓浓的奶味还是让我感到一阵恶心，不过我也绝不会拂了她的好意的，也只能忍着呕吐的危险勉强的喝着那杯奶茶。
“你喝得好慢哦。”已经把奶茶的杯子丢进垃圾桶的她看到我的那杯似乎还有一半，伸出手指了指说。
我正在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喝着奶茶，被她一插话似乎那阵反胃的感觉又出来了，连忙跑到一个开口的垃圾桶边上，再被里面的一阵恶臭一熏，实在忍不住了，食道已经被呕吐物给塞满了，直接就吐到了垃圾桶里面。
吐完抬起头的时候看到满是焦急的张瑞站在我的边上，手里面还拿着面纸帮我把嘴角的污秽擦掉。
“要不要去医院啊。”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的，牛奶过敏。”
那个时候一点力气都没有，完全是靠她扶着才能站起来的，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的，但是胃里面的不适已经给排空了，我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牛奶过敏，为什么你还要喝奶茶啊。”
“还不是你买的，我只能忍痛喝啦。”
“下次别这样了。”
她很平静的说着，可是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很自然的靠在我的边上，挽着我的手臂，好像很安详的样子，又好像她将自己的心依靠在了我的心边上。
一路无话的走到卖书的地方，因为临近中考和高考，那里的人比以前要多很多，似乎全是我们这种去买一些习题集做的学生，有的是父母带着去的，而更多的则是三三两两的同学一正去的。
书城里面有很多家书店，像是一个大盒子里面分割出无数个小盒子，那些书店占地都不大，所以光放书就用去了非常多的空间，留给人走的过道似乎也只能容得下两只腿。
“你来买数学习题？”我拍了拍靠在我边上的人问道。
“恩。”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脸望着我问道，“有什么好的啊。”
“不知道啊，我只写老师布置的作业，从来不买习题的。”
“那你数学二模怎么考得那么好啊。”
“考得好？还行吧。”
“切。”带着鄙夷的目光看了看我说，“比我高好几分呢，这样还不好啊。”
“当然不好了，就比你高几分，最少应该高十几分的。”
果然我拿她砸味儿引来了皮肉之苦，好在她现在的出手已经掌握分寸了，要是还像当初那样用全力的话，我现在绝对已经躺在了病床上面。
“好，我求饶，但是你政治比我高二十几分怎么不说的。”
“谁叫你平时不背的。”
“唉。”我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其实我记不住的原因和你数学题想不出来是一样的。”
“哼，就知道拿我开玩笑。”她撅着个嘴，用手臂撞了下我的腰，十分不满的说道。
“我错了，这里资料好像都在二楼，我们走吧。”
带着她往二楼的书店走过去，上面的人显得比一楼要更多了，来回穿梭着的都是一些像我们这么大年龄的学生，大都在自己找他们中意的辅导材料。
放眼望去几乎全是辅导材料，我也真不知道该带她往哪边走，只能随口说道，“诺，随便选一家进去看吧。”
她拉着我很轻易的就挤进一家看似不小的门店，里面果然已经被书和人给堆满了，我两也只能勉强的找了块空地站稳，开始各自找着自己想要的书籍。
我其实也很想来买点政治习题回去，其实我买回去并非和张瑞一样把它认真的给做一遍，说白了，是买答案回去的，必须要买一本那种答案和题目在一起的参考书，因为我二模的时候已经尝到超参考书的甜头了，几乎写大题都是无脑抄抄就好，并且考的分数还可以，我也并不想政治这门课能帮语文，英语拉分，只要一般就好。
她递给我一本数学习题集问道，“哎，这本书你看好不好啊。”
接过书，随意的翻了几页，其实习题集这个东西随便什么的都一样，只要不是那种超级烂的出版社出的，什么有的习题集鼓吹自己压中中考题了，纯粹只是炒作，书里面某个小角落的题目正好考到了也算它压中题目，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行，你觉得好就好。”
我们两都不是那种墨迹的人，选个习题集什么的还要挑三四本来进行一番比较，一般看到第一本顺眼的并且价格也不贵就买下来了，基本花不了十分钟，如果是和我妈来的话，好吧，没半天绝对买不到一本书。
我也在边上选了一本政治参考书和她一起过去结账，当然两本书的钱都是我付的了。
“每次出来你花钱多不好。”
“下次我到火星玩的时候你付钱不就行了。”
她嗔怪的瞪了我一眼，不善言辞的她斗嘴始终是败在我手上的，但她瞪眼的杀手锏却是路试不爽，每次一用都能让我乖乖的闭上嘴巴。
“小心，让让…”
突然，一辆上面装满书的车子向我们推过来，推车工人边推边喊着边上的人让开，张瑞却没有注意到，眼看车子就要撞到她的身上，我顺势一拉，想把她拉离开车子的行进路线。
她也没有意识到我这突然的一拉，毫无防备的倒在了我怀里面，为了防止她因此而滑倒，我也不管什么别人的眼光，伸出手搂着她的腰。
“张瑞，梁天羽…。你们…”
“…。。”
我的听力很好，就算在着嘈杂的环境中也能听清别人低声的说话，糟了，被人认出来了，这到底是哪个，我环视了整个走道一圈，果然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扬子…你怎么在这里。”
张瑞也听到了我说的话，从怀里面挣脱了出来，怔怔的看着我们两个人。
他是喜欢张瑞的，这个时候看到我们两在一起，并且他还曾经很明确的对我表示出自己对张瑞的感情，这的确能让人产生一种被朋友背叛了的想法，简直比我当初看到黄尿和张心玮在一起所受的打击还要大。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正要解释，但看着一边的瑞，我却没有勇气否定我两的关系，看来也只能在这两个里面做出抉择了。
“张瑞，你和他在一起？”扬子并没有作出失去理智的行为，他带着一丝绝望的语气问着我边上的女生。
张瑞愕然的看着他点了点头，似乎她也很惊讶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杨子，但她却不知道我两曾经说过的话。
“好。”杨子似乎早就知道事情发展的结果一样，只是摇了摇头，独自一人的走开了，我看到他那个孤独的身影，似乎看到了自己一个人走在鸡鸣寺的那条小路上。
唉，感情这种事情是勉强不了的，必须有一方要承受痛苦的代价，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把情况变得更好了。
看到张瑞询问般的看着我，我想也不该再瞒着她了，叹了口气道，“扬子喜欢你。”
“你早知道？”
我点了点头说，“他以前和我说过。”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她的语气似乎有点生气。
“告诉你…”我沉吟了一句，又自嘲般的摇了摇头，“都是我，自以为没有这种巧合，可以让他少受伤害，可是…。还是让他知道了。”
我很少在她面前摆出严肃和深沉，这次却是把她吓了一跳，她宽慰着我说道，“好了，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那又是谁的呢，扬子以后定然是不会再理我了，可能跟让他伤心的不是张瑞不喜欢他，而是他所认为的我的背叛，若不是把希望觊觎在这种不会发生却必然发生的巧合上，算了，一切都晚了。
第二十八章
纠结于杨子和我的那点破事导致我的后几天一直感觉都不是很好，看书什么的一点都看不进去，一直都活在深深的自责中，现在唯一好的情况就是，原来一直都是我劝慰张瑞的而现在真正的翻了过来，我变成了被安慰的对象。
好在我边上还有个人能说说话，这种纠结也就持续了一个星期不到就慢慢的淡忘了。生活和学习又仿佛回到了正轨上面。
星期天我又是要去上种种该死的课外补习班，能让我提起神的也只有前几个星期才报的语文课了。
那个家教语文老师上课我是一向都不听的，可我还是在我妈面前说老师讲的蛮好的，也就是为了能去和小菲见见面，帮她开解开解。我妈要是知道她花40块钱一小时让我去帮人家做心理辅导，绝对会气的直跳。
最近几次我和她的沟通也渐渐的多了，也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情，原来她是因为会见网友才被人骗到山里面的，后来据说那个人最后竟然因为继续在南京骗小女孩事情败露给公安局抓了。
今天提前半个小时就到新街口去上课了，主要是因为下雨，而且又是晚上，新街口那边非常容易堵车才提早了半个小时出门的。
刚进那个貌似永远也不关门的补习班，就看到小菲坐在客厅的那个折叠桌子边上吃一个从楼下买来的煎饼。
“你晚上就吃这个啊。”
我十分惊讶的看着她独自一人的坐在那里啃个干煎饼，连口水都没得喝，真是她家人怎么这样虐待她。
她整了整一缕搭到脸上的头发说，“恩，就吃这个啊，怎么了。”
我看看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上课，而且离这边很近的地方似乎才开了一家麦当劳店，打算带她到外面吃点东西再回来。
“走吧，哥哥带你去吃点东西。”
她笑了笑说，“不用了，我吃这个就行。”
“呵呵。”我边笑便在脑子里面思索着怎么把她哄出去吃饭，“诺，你要是天天吃煎饼的话，以后就会长得长长地，想煎饼一样。”( 青春的序曲 http://www.xlawen.org/kan/147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