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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

    张永弟追了出去,两分钟后就抓住了符小兰,符小兰挣扎着哭着说:“走开,走开……”张永弟告饶的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心急,乱说话,别哭了,好不好,别哭了,我不也是担心你么?”符小兰哭叫着扭着身子:“谁要你担心呀,你去找你的相好,不要管我,放开手,放开手,我要回去。”

    张永弟急着抱住她说:“我哪有什么相好,都是你哥瞎编的,他不让我跟你见面,把我带到香蕉地的赌档住了几天,如果不是听到你今天出事了,我哪会出来呀,还差点就跟兴长村的那些鬼干起来,不过,你哥真的是很担心你?”

    符小兰听了,不挣扎了,趴在张永弟胸口不断抽着肩哭泣着说:“你说的是真的?”张永弟拍拍说:“我有必要骗你吗?好了,好了,别哭了,等下我给你哥打个电话,说你在我这里……”符小兰哽咽的说:“不要说,我不想回去。”张永弟叫着说:“这怎么行?你哥多担心你……”符小兰抬着头,泪眼婆娑的打断张永弟的话,斩钉截铁的说:“破烂,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如果你说不喜欢,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了。”

    张永弟怔了怔,深呼了一口气,抚着符小兰的头发说:“别傻了,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心里想着:“自己一无所有,一个女人可以放得下面子,追到这边来,就足以说明她对自己的爱,如果自己还以对冯莉莉那种不现实的爱去拒绝的话,那自己倒成了老顽童周伯通,辜负了英姑,让双方痛苦了一辈子。”

    符小兰摸着眼泪说:“如果你喜欢我,就不应该跟我哥说,等过几天我再回去跟我哥说。”张永弟点点头,轻声的说:“好了,我们回去吧,把眼泪擦干了,免得他们笑话,哭了这么多,眼睛都哭肿了。”符小兰扭着他的腰嗔骂着:“还不都是为你,你,你还笑……”

    老皮看到张永弟搂着符小兰走了回来,笑着说:“这样就对了嘛。”符小兰的头都是埋在张永弟怀里,老吊和老变都竖着大拇指比了比。

    张永弟带着符小兰走进自己的房间,说:“看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符小兰撒娇的说:“不嘛,我现在还不困,你陪我说说话。”张永弟划了符小兰的鼻子说:“还说不困,看你两个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像个大熊猫,你先睡,我去跟老皮他们说说话,等下再回来陪你。”符小兰点点头说:“你一定要来哟。”搂着张永弟的脖子亲了一下,张永弟搂着她的腰深吻一番,才松开她。看到符小兰的双颊胭红,羞涩娇柔的样子,忍不住又一次索取香唇,心里大叹: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张永弟走出房间,大家都笑着看着自己,张永弟掏出烟,每人递了一支,老皮说:“你怎么不在里面陪人家?”张永弟说:“她累了,睡了。”老吊说:“老皮说你泡到小兰了,我还不相信呢?没想到是真的,她今天来找你,还真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当初她怎么就不看我一眼?”

    酒鬼羡慕的说:“破烂,你就是猛,去那里还没几天,就有一个这么靓的姑娘仔跟你,真是走了桃花运,以后你都可以不用去找鸡婆了。”陈皮说:“刚开始老皮带来的时候,我还以是老皮抠到的马子呢?这么靓,没想到是你小子的。”老变说:“想不到你一过去,就打了这么多架,还那么牛逼,以后我要跟你练功?哪天也带一个这么靓的姑娘回来?”

    张永弟轻笑,看来自己的事老皮都跟他们说了,张永弟说:“小兰的事,跟康哥说了没有?”老皮说:“没有,康哥这两天都没来,你说晚上大家为了小兰要打架?”张永弟把事情略说了一遍,老皮说:“那你打算怎样和天佑说?还是想把她送回去?”老吊抢着说:“破烂,你别犯傻,这么靓的姑娘去哪找?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张永弟说:“我已经想好,让她在这住几天,到时候我再送她回去,如果天佑不答应,我也懒得理他了。”老皮拍着手说:“这就对了嘛,等下多拿张被了过去。”张永弟摇头说:“我等下跟老吊睡就行了。”老吊叫起来说:“我靠,你还真是傻逼哟。”毛皮接过说:“破烂,你是阳萎还是早泄?”“没有呀。”张永弟说。“那你干嘛要跟老吊睡?”

    张永弟挠着脑袋说:“哪有人家第一天来就……”酒鬼说:“你以为你还是处男呀,你还真是像小鬼,人家肯来找你,就是肯定让你吃了,这个也不懂。”老皮推着张永弟说:“别说了,现在回去,如果她真的不肯,再过来跟老吊睡就行了。”张永弟挠挠头走了回去,后面传来了老皮他们的笑声。

    张永弟回到房间,符小兰侧着身蜷着被子睁开了眼,张永弟坐在床头,摸着她的头说:“怎么还不睡?”符小兰伸着手握着张永弟的手嘟着嘴说:“你不在,我不敢睡,听着你们说话的声音,我放心一点,怕我一醒来,你又不见了。”张永弟温柔的说:“你还真是个大傻瓜,大笨蛋,怎么会呢?放心了,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你,你睡吧。”说着拍拍她的手。

    “你亲亲我。”符小兰脸红的说,张永弟低头吻了上去,吻完后,才发现自己已躺在床上抱着符小兰,下身已有了反应,张永弟伸手摸进符小兰的胸部,看到符小兰没有拒绝,双手紧搂着自己的腰,紧闭着双眼娇艳的轻喘着,那柔软的双峰点燃了张永弟所有yu望和激|情,一手拉掉了床头的电灯开关,整间屋子顿然黑了下来。

    第二天张永弟醒来时,看到符小兰还抱着自己,散发披肩,嘴角带着微笑酣睡,没想到女人睡相也可以那么美,那份恬静安然的模样,让张永弟心动不已,这是属于自己的女人,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原来,爱就是这么简单。

    张永弟轻轻的挣脱符小兰的手,蹑手蹑脚穿衣出去,张永弟对着酒鬼他们笑了笑,酒鬼说:“怎么,这么早起来,昨晚不累呀?叫她过来一起吃早餐?”张永弟讪笑说:“她还在睡。”酒鬼笑着说:“你这家伙,我们这边没厕所,你还要搞一个给你马子哟?”洗澡间在厨房,大家上大号都是随便到草丛去就行了,现在多了一个女孩子,肯定不能让她像男人这样了。

    张永弟摸着头说:“哎,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你说,要搞到哪里好?”酒鬼说:“到小河沟上面搞就行了,给水一冲,多方便。我们这边木板木头这么多,几个人不要一个钟就搞完了。”毛皮说:“这样最好,以后女人来了,就不会老是说我们连个厕所也没有?”陈皮说:“我们以后直接到那就行了,也不要到处乱放。”张永弟说:“那我们吃完饭就搞,陈皮,拉我去一队买个牙刷毛巾,小兰什么都没带过来,顺便给康哥打个电话。”

    到了十二点,张永弟他们已在河沟下游建好了一个简易的厕所,毛皮也快做好饭了,而符小兰还在睡,老变推着张永弟说:“破烂,你昨天是不是太猛了,老实交待,搞了几趟,搞到人家到现在都起不了床。”老吊笑着说:“昨晚我老是听到那床吱吱咯咯的响,睡都睡不着,我看起码是六七趟。”

    陈皮笑的说:“那你是不是边听边打手枪呀?”大家都笑了起来,老吊飞一脚过去说:“去你的,你以为我是你呀,三天两头拿套子打手枪?晚上要不要跟你换换房,让你听听,好让你打手枪?”大家又笑,老吊又说:“破烂,你说,你昨天到底要了几炮?是不是八炮,不然怎么一个晚上都在不停的响?”他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八炮?张永弟说:“别乱猜了,也就三趟而已,她前几天都没睡好,今天就多睡一点而已,现在我去叫她。”

    符小兰跟着张永弟出来后,脸红的笑着跟大家点头,当初的大胆自如消失得无影无踪,老皮笑着说:“你也不要客气,当成自己家就行了。”老吊说:“就是就是,以后我们过去你那,给我们介绍两个姑娘就行了。”

    老皮拍着老吊的头说:“你不说你是情圣,还要人介绍?别听他的,吃完饭,让破烂带你到场部去逛逛,你还没来过这里吧?晚上我们再去跳舞。”符小兰点点头,张永弟说:“好了,去洗脸吃饭了,等下你和老吊他们在这里,我和老皮出去办点事就回来,回来了再带你出去逛。”

    六十二章

    张永弟跟着刘康到了派出所,家里的大床和衣柜都放在院子中,断裂的木板拆说着它的无奈,它们将成为别人灶肚中的火灰,虽然刘康已跟张永弟说过了这事,但真正面对这残缺的家具时,忿恨愤怒还是从心底升起。

    张永弟从周世荣的手中漠然的接过三千块钱,周世荣告诫的说:“事情虽然是处理了,但你这一段时间最好还是不要去巴广那边,到那里,出了事,我们也帮不上忙了。”张永弟冷笑说:“我死都会拖他几个陪我的。”刘康一把拉过说:“说什么傻话,逞什么强,周所说的话,你就要听。”又对周世荣说:“放心了,我不会给他去的。”

    张永弟看着治安员搬出的一大袋子染了土尘的衣服和被子,冷冷的说:“哼,这些都不要了,爱扔哪就扔哪?”刘康却接过说:“等下拿回去给毛皮他们,这些烂衣服正好合他们干工,被子他们也会要的,反正随便洗一下就好了。”

    出了派出所,张永弟抽了五百出来,把两千五递给刘康说:“康哥,这钱你拿着,我害你赔了不少钱?”刘康盯着说:“你说什么话,什么害我?跟你说上多少遍你还是不听,再说,我就生气了,你这小子……钱拿好,存到银行去,以后慢慢花。”张永弟摊手说:“我没银行卡,就放在你这边吧。”刘康指着说:“办个卡不是简单,走,现在就存进邮局。”张永弟苦笑说:“我没有户口。”“没户口?真的?”刘康反问着,张永弟点点头,说:“我爸一直都没有户口,我从小也没户口。”

    “这样呀,我一直都不知道,啧,喔,如果拿你这钱去帮你搞户口,你要不要?”刘康随意的问,张永弟忙不迭地的点头说:“当然要了,随便什么户口都行?”又沮丧的说:“不过,哪有这么容易,以前我爸都走了几次后门,都没搞成功?还花了不少冤枉钱?”刘康拍拍张永弟肩说:“那是你爸没人,如果不是农场的户口,是农村的,你要不要?”张永弟点头说:“怎么不要?肯定要了,管它是哪里的。”

    刘康点头说:“那我帮你看看,说不定可以帮你搞一个户口回来?”张永弟开心递上钱说:“谢谢康哥,不过,这钱可能不够?”刘康笑着接过说:“谢什么谢,还像外人一样,你不是我的马仔么?你有事,我不帮你,还算什么老大,你不要用担心,钱是够得拉,不够了再说。”甩过一根烟后又说:“这段时间就老老实实呆在工地,因为我哥不想我们再惹事了,他不好做,上面领导骂他,等事情冷一段时间后,再随便我们搞,懂不?”张永弟点头说:“我懂,我想回去看看一下我的房子。”

    看到已成一片废墟的房子,房架和墙棍也不知被谁搬走了,只有一块块的墙泥,张永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生活十几年的房子就这样没了,多少痛哭快乐都消失在无声尘土的叹息中,只有远处那凸起的井口还诉说着悲惨的回忆。

    张永弟想翻找出父母亲的灵牌,可两人翻了所有的大的泥块都没见着,刘康拍拍手后说:“算了,找不到了,可能给小孩子捡走了,重新叫人再做两个吧!”张永弟捏着土块悲叹的说:“不用做了,心里想着他们就行了,我们回去吧。”刘康环视了一眼说:“如果真舍不得,再叫人来重新建,反正这草房不用两天就建好了。”张永弟想了想说:“不用浪费那钱了,建了又没人住,以后如果要建就再建吧!”

    张永弟下午带着符小兰到场部去转,符小兰揽着张永弟的手逛着衣服店,她的一笑一颦都引来了无数目光,羡慕,好奇,称叹,让张永弟感到非常的得意,对着熟人打着招呼,介绍着符小兰,嘴都有点笑僵了,大家都想不到,一个多月前还在收破烂的张永弟现在竟然带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破烂。”张永弟一看,原来是老么正在游戏厅的门口叫着自己,除了陈斌,腰果他们两个今年到市外去上中专外,其它人都在。

    张永弟走了过去,习惯性的掏着烟递给他们,除了爆牙接以外,看到他们都不接,才想起他们还是学生,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在路边抽烟。

    张永弟点起烟说:“你们今天怎么不上学?”老么笑说:“今天是星期天,你不懂么?”张永弟笑了笑说:“现在没上学也没收破烂了,那还记得住是星期几呀,只知道今天是八号。”面包盯着符小兰说:“破烂,这个是你女朋友呀?很靓哟。”面包就是脸皮厚,搞过人家游戏厅了还来这玩,给他父亲知道又不知会怎样了?

    张永弟点头说:“嗯,她叫小兰,住在和察镇,过来玩几天。”符小兰绽放了一个笑容给大家,他们腼腆的回笑点点头,张永弟觉得自己像比他们大了一辈,自己面对的只是一群小孩子,以前大家在一起赌还觉得没什么,没想到分开一个月,就有了这种差距的感觉,真是环境易人呀。

    老基羡慕的说:“破烂,没想到你跟了老康以后,会这么牛逼?现在农场哪个人会不知道你的大名。”米虫点头说:“就是,单挑烂宾,打断他的手,一个人又砍人家五个,四五十个黎仔拿枪拿zha药的在医院包围又能跑得掉,谁做得到?”

    符小兰扭着头闪烁的眼神看着张永弟,爆牙轻捶着肩说:“我都想出来跟你混了,如果跟你在一起,哪个侨队的敢动我?现在又带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朋友,像老变混了这么久,现在毛都没有一个。”老么比着手指说:“你不知道,现在姑娘仔都说找男朋友就要找你这样的才有安全感呢?士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呀!”小高说:“我听我爸说他们赔了你房子三千块钱,划不划算呀?”

    张永弟摇头说:“哪里划算,五六千还差不多,可又有什么办法,人家那么吊多人,现在我的房子没了,你们打麻将也不方便了?”面包叹气的说:“就是,去老么米虫家打都是不敢抽烟,一点都不过瘾,都不知道要到哪打才好?像现在放假,还不是到游戏厅来玩?”

    老基有点羡慕的说:“破烂,看你现在,过得也是很爽得哟!”张永弟看了一眼符小兰说:“比以前好了,也没什么的?”米虫又说:“破烂,你出事那几天,冯老师很担心,跑了两三趟派出所问你的事,你要不要去看看冯老师?”

    温暖之意涌上张永弟心头,自始自终冯老师都没忘记过自己,点头说:“晚上我再过去,你们今年也初三,是不是像腰果他们去上中专?”老么拍拍脖颈说:“上中专,想都不要想,不说我们那吊成绩,就是专上了也上不去,像腰果一年的学费就要四千多,哪里找?可能毕业没事就上外面打工了,像面包家有钱,随便怎么考都还可以去?”米虫附喝的说:“我肯定也是这样的拉。”

    张永弟点点头,今年陈斌这一届,有好几个六门课考了两百来分都有三四份中专学校的通知书来,说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就像腰果,这样的中专学校是为钱还是育人,可想而知。而考上志愿的,却有人因为家庭条件的限制而无奈放弃,这就是穷人的悲哀,现在这社会,只要你家里有钱,就不怕没书读。

    面包耸肩说:“我哪吊有心像我姐那样读书,再读我都要发疯了。等毕业了,就去当它两年兵,出来后再闯闯看看,不行,就让我爸搞份工给我就行了。”爆牙呼着烟说:“今年我也是打算去当兵,现在毕业了,找不到事做,每天就是吃了就睡,烦都烦死了,我爸妈都不同意我去学开车,说那开车太危险了。”

    农场也确实有这开车热,只要车子每天下连队去拉胶水,无事的年青仔都会跟车学开车,不用花什么费用,就是帮车主接胶水放胶水,洗胶罐,搞到最后,农场大部分的年青仔没有不会开车的。不过,大部分也都是没有驾驶证的,办个证都要三四千块钱。

    老基骂说:“有什么危险,你看那么多人都开?嗯,看你有没有兴趣而已,如果是我喜欢的,我爸不同意,我都去,才懒得管他们呢!”米虫点头说:“对,爆牙,要到十一二月人家才招兵,不如你现在就学,学几个月都会了,不用管你爸这么多,你爸最多也就骂几句就完了,反正多学一项技术是好的,就是以后出去打工,也会多一点选择。”爆牙扔掉烟说:“也好,不管了,闲着也闲着。”

    张永弟看到符小兰乖顺不言不语的听着,感觉自己也没什么话再说了,便向他们告辞。

    六十三章

    晚上大家到舞厅,张永弟让符小兰跟老皮他们跳舞,买了两斤水果,叫老变拉着自己去找冯老师,然后叫老变一个钟头后再来接自己。“自己不会开车就是不方便,明天开始让他们教。”张永弟想着,走进了冯老师的家门。

    “冯老师,师母。”张永弟腼腆的叫着,想着上次同冯老师争了一下,心里还是感到很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听到冯老师为了自己跑了派出所,也许还不会主动的来找冯老师。

    冯老师脸有喜色抓住张永弟说:“是小弟呀,看到你没事就好,什么时候回来的?快坐,哎,你还买东西来干嘛?又不是外人。”张永弟坐下笑着说:“也没什么,也是很久没来了,不带点东西,哪过意的去呀,我也是昨天刚回来。”

    师母泡起茶说:“听说那些老黎用zha药炸你,你老师他都担心死了,后来听到老康说你没事,他才放下心来,还有,你房子的事,怎么说?”张永弟笑说:“他们赔了三千块钱,今天钱已经拿了,放在康哥那里。”冯老师皱起眉说:“才三千呀,小弟,不是老师多事,我看你还是不要跟老康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张永弟打断的说:“冯老师,不用说这个了,说了又伤和气了,你知道我的脾气,我现在也是过得很好,如果是杀人犯火的事,我肯定不做,冯老师你放心了。”冯老师怔了怔,不说话,最后才叹了一口气:“你呀……”

    师母倒着茶说:“我今天听隔壁的说,今天看到你跟着一个很漂亮的姑娘逛街,而且那姑娘总是抱住你,跟你很亲密,你是不是谈了女朋友?来,喝茶。”张永弟讪笑的说:“她是我朋友的妹妹,过来这里玩两天就回去。”心里想着:“如果实说,冯老师肯定又会以年龄小为由再说教一通。”

    冯老师看得出张永弟是在掩饰,也不揭穿,只是说:“虽然你是出社会了,但还是不要那么早找女朋友,那样对你不好。”张永弟呷了一口茶点点头,心里说:“晚了。”冯老师又说:“这事是不是都解决了?”张永弟点头说:“康哥赔了全部的医药费,就完了,不然我也不会回来。”冯老师问着:“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在锁坝呀?”张永弟摇头说:“没有,康哥有朋友在和察镇,在那玩了几天。”

    门口这时走进一人,张永弟看到,叫了声:“曾老师!”他是张永弟初一时的班主任,教的是语文,教书时完全是照本宣科,一点激|情也没有。

    师母说:“是小平呀,快坐。”曾平笑着点点头:“喔,是张永弟,你现在可是很出名的哟!以前看你在班上很老实的一个人,想不到你现在这么厉害了?”张永弟分着烟说:“哪里?曾老师说笑了,再说了,再出名,再厉害,我还不是你教过的学生。”因侨队的事,对他没什么好感,也没有什么拘束感,而且语气上也没那么尊敬,像是在对着一个平辈的一样。

    曾平笑着接过烟,“冯老师,你们坐,我就先走了,下次有空再过来。”张永弟说着,跟曾平坐是没什么话可说的,冯老师点头送着出去说:“好,那你有空就过来玩,哎,你没骑车过来呀?”张永弟笑着说:“有朋友在楼那等我。”

    等冯老师进屋后,张永弟摇了摇头:“自己来了还不到十分钟就走人,还说叫老变一个小时后来接自己,现在只能自己走回去了。”

    教学楼后面是四片剑麻地,学校每个月一次的劳动课,要么就是拿着砍刀锄头清理剑麻地里的杂草,要么上机关来种植树木,清除灯光球场的杂草地。学生,永远是学校最廉价的劳动力,还可名曰:劳动教育。而这里也是农场年青仔喜欢带姑娘来这打yezhan的地方。

    教师住宅区在教学楼后方偏左,离教学楼有二三十米,几幢教学楼都是漆黑一片,农场不像地方,学校有晚修,路灯也没有,只能借着月光认着路。

    教学楼旁就是路,张永弟刚走出墙壁,一个女孩子便撞了过来,女孩子“呀”的一声摔到在地,张永弟被撞的后退了几步,心悸不已,还差点惊恐的大叫起来,以为撞鬼了,张永弟看到是个姑娘,破口大骂:“你长不长眼睛,跑这么快投胎是不是?”骂完一抬头,看到一个男人也跑了过来,女孩子爬了起来,靠近了张永弟,指着男人说,喘气的说:“他……他……他追我。”

    女孩子长发用发夹扎着,头发已有些凌乱,十四五岁,是个黎妹,在月光下,看清是张字弹脸,双眼带着惊惶,小嘴微张粗喘着气,长得还蛮清秀的,穿着白色长袖,张永弟看到来人就是瘦青,心里一乐:“老吊,今天有机会帮你报报仇了。”明知故问的对着姑娘说:“他追你干嘛?你不是偷了他的钱包?”

    女孩子摆着手急促的说:“没有,没有,他想……他想……”张永弟装作恍然大悟的说:“他想强Jian你是不是?”瘦青恼怒的大声说:“破烂,你乱说什么?”张永弟抬头对着瘦青说:“瘦青,他偷了你什么东西呀?”女孩子叫起来:“我没有偷他的东西。”

    张永弟说:“我说瘦青,你不会连个小姑娘也不放过吧,你看她,连胸部都没有,还没发育呢,这样的货色你也想要,想摧残幼苗呀?不满十四岁,可要算强Jian罪哟?”女孩子看到张永弟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胸部,赶紧用手护着胸部,侧退一小步。

    瘦青咬着牙说:“破烂,你别多事?”张永弟心里说:“如果是别人,我不多事,不过你这吊人,对着女人硬来,老子就是看不顺眼。”嘴上说:“小妹,是不是想跟我上场部呀?”看到女孩子点头,便说:“你看,我哪有多事?你也看到,她不想跟你,想跟我,我也没办法?唉,谁叫我长得帅?”说到最后一句张永弟摸着自己的脸,女孩子“扑哧”的笑了起来,看着瘦青变形的脸,张永弟心里大呼:“如果老吊在这,不知有多爽?”

    瘦青盯着张永弟说:“你给我记住。”张永弟嘻笑的说:“哎,瘦青,泡妞没本事就要找自个的问题,可不能怨别人。”“你……”瘦青说着抓起了拳头,张永弟毫不理会的说:“哎,瘦青,你有没有开摩托车来呀?”面对不着边际的一句话,瘦青粗声说:“开了,干什么?”“没有,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送我们两个上场部?说实话,我是有点怕黑的,你看,路上又没灯?”心里说:“反正已经得罪了,也不在乎多这一点了。”女孩子这次抚着嘴笑了起来,瘦青抓着拳头怒吼着:“破烂,你妈个逼,你等着。”转身就走。

    张永弟点上一支烟,扭过头说:“我们也走吧,小妹妹,就你一个人呀?”女孩子怯声声的说:“本来是我们是三个人出来,他们一人拉我们一个,他带我来这就动手摸我的……”张永弟笑着说:“那其它两个呢?”“我不知道?”女孩子说。“你多大了?”张永弟问。“十五。”女孩子回答。“你叫什么名字?”张永弟说。女孩子说:“我叫小惠。”“小惠,不错,不过,以后没事不要跟农场的年青仔出来,知道么?”张永弟说,看到小惠点头,就默默抽着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副菩萨心肠。

    小惠说:“你的外号叫破烂呀,这么难听?”张永弟说:“没办法,以前是收破烂的。”小惠说:“收破烂,你不像呀,我看瘦青很像很怕你一样?几次抓了拳头想打你又不敢?”张永弟说:“没有了,你看他这么瘦,哪打得过我呀?”小惠说:“你不也是很瘦?”张永弟说:“谁叫他比我更瘦。”小惠笑了起来,张永弟说:“你是不是田长村的?”小惠摇头说:“不是,我是班包的。”

    张永弟叫了起来:“班包镇的?那等下你就要自己坐车回去了。”心里想着:“把包班镇带姑娘来这,这么鬼还真是用上了那一招。”小惠低声说:“我没钱。”张永弟说:“放心,坐车才五块钱,等下到场部我帮你付。”

    十五分钟后,走到了机关,张永弟帮她叫了一辆摩托车,大家又轻声议论:“这家伙真是厉害,白天一个,晚上又抠到一个。”……小惠看到是开车的是一个年青仔,就说:“我自己,不敢回去。”张永弟扭着头看着小惠,心想着:“她不会想让我送她吧?我的心可还没好到那种程度?”张永弟掏出十块钱说:“钱给你,回不回,那是你的事,我走了。”说完向着舞厅的方向走去,在别人的眼里是,张永弟完全是上完了就甩,典型的过河拆桥。

    可小惠就是跟着张永弟后面走,张永弟走到了市场,看到她还跟着自己,倒回去说:“小惠,你跟着我干嘛?快点回去呀?”小惠眼睛一红,眼泪就留了下来,哽咽的说:“我自己不敢回去嘛。”张永弟又说:“你不懂打个电话或者你朋友的Call叫他们来接你呀?”“我不知道电话号码。”小惠抽泣着说。张永弟叹了一口气,心想着:“自己他妈的心肠就这么软?看来只能叫老皮他们送她回去了。”只好说:“好了,等下我叫一个朋友带你回去。”

    六十四章

    张永弟带着小惠走进舞厅,走到座位上时,只有老皮在,其它人都到舞池里去了。老皮看到小惠,睁大了眼,张永弟介绍说:“这是小惠,这是老皮,我朋友。”看到小惠跟老皮点点头,就对老皮说:“去把老吊和老变叫回来,我再跟你们解释。”

    他们回来,符小兰也跟着回来,看到一个腼腆的姑娘,老吊兴奋的说:“老皮,这女孩子怎么以前没见过,叫什么名字呀?”老皮还没说,小惠就说:“我叫小惠,是破烂带我来的。”看到符小兰的杀人的眼神,张永弟忙说:“别误会,别误会。”接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大家都哈哈大笑,尤其是老吊,直拍张永弟的肩膀,张永弟说:“你们三个,谁送他回去?”没想到三个都要抢着送,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张永弟摇摇头说:“小惠,你是主角,还是你来选配角吧!”

    小惠咬了一下嘴唇,轻声的说:“破烂,还是你送我吧!”张永弟立刻摇头说:“不行,第一,我不会开车,第二,我要陪我女朋友,哪有时间,是不是,小兰?”此时不讨好,更待何时。小惠低头轻说了一句黎话,老皮三人对望,张永弟贴着符小兰的耳朵问:“小姑娘是不是骂了我什么?”符小兰对着小惠也说了一句黎话,小惠愕然的抬起头,叽哩呱啦的又来几句,符小兰笑着也回应,不时的看张永弟,搞得张永弟莫明其妙,最后笑笑说:“妈的,一句都听不懂,跟听天书一样。”

    符小兰亲昵贴着张永弟的耳朵低声的说:“破烂,你就和老皮一起送她回去吧。”张永弟摇了摇头,看来小惠对老皮他们又是有戒心,而又知对符小兰说什么,把她打动了。张永弟贴着符小兰的耳朵悄悄的说:“你不怕半路,我们把她……嘿嘿。”符小兰说:“别人,可能会,你呢,我就放心了。”“为什么?”张永弟问,“她刚跟我说了,你给钱给她后,就不肯陪她回去了。”符小兰笑着说,自己男人有机会采野花也不采,能不高兴么?

    张永弟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笑着说:“老皮,小姑娘想我们两个送他回去?也有小兰的意见在里面。”老皮笑着说:“那就送吧,反正来回也不用四十分钟,我去开车。”张永弟说:“走吧,我还真是没事找事做,老吊老变,小兰就交给你们看喽,还有,小兰,你还是不要下去跳了,免得那些鬼对你动手动脚的,等我回来。”说着摸了一下符小兰的小脸。

    一辆车子行驶在大道上,小惠坐在最后面,老皮问着:“小惠,你是哪个村的?”小惠说:“班包村的。”老皮说:“那你认不认识李丽?我跟她很熟的。”小惠叫着说:“是丽姐呀,我认识,她现在在舞厅当服务员。”老皮点点说:“我知道,等下我们就带你去她哪里,怎么样?”“可以呀,我们本来就是在舞厅玩的,后来就是他们把我们带出来。破烂,小兰姐好漂亮哟,你是怎么找到的?”小惠问着。

    “这个?小姑娘问这个干嘛?你还读书没有?”张永弟问。“有呀,今年刚上初二。”小惠说。“以后就好好读书,不要到舞厅去玩,更不要跟那些年青仔乱出来,知不知道?”张永老气横秋的说,老皮笑笑说:“破烂,你不去当老师还真是太吃亏了。”

    开了十分钟,对面开来了四辆摩托车,一个人叫了起来:“是小惠。”他们停了下来,拦住了老皮,张永弟一看全都是黎仔,八个人,个个一脸愤怒,六部车灯直射着,张永弟低声问着:“小惠,你认不认识他们?”小惠点点头走下了车,说:“是我哥。”

    一个跟小惠长得很像的男人走上前,拖过小惠,打了小惠一巴掌,小惠哇的哭了起来,张永弟大叫:“哎,你干什么?哪有哥哥这样打妹妹的?”年青人对着张永弟的肋骨就是一脚,张永弟心里一惊,但反应不慢,双手一按皮垫,抬起右脚踢开他的脚,然后迅速跳下车,其它的年青人二话不说就一拥而上,张永弟摸出弹簧刀护在车前晃了几下,大叫:“你们谁敢上?”老皮也下了车抓着拳手,此时后退已经不可能了。

    其它人停住脚步,几个已低头看着地下,寻找着木棍和石块,张永弟又大声的急急的说:“喂,你们可能误会了,小惠还是我救出来的,现在正想送她回去,小惠,你跟你哥说一下。”小惠看到他们要打架时,心都慌了,看到张永弟叫着自己,赶紧抽泣着用黎话说了一通,她哥又问了几句,小惠都是点点头,张永弟看到小惠他哥脸色缓下后,心里也松一口气,二对八,自己还真没有那本事,而且还是冤枉的架。

    小惠她哥说:“你就是破烂?”张永弟笑了笑:“怎么?”想着:“他不谢自己,反而问这么一句,自己应该没有跟他过节才对?”她哥笑笑说:“没什么,他们说你一个打五个还不相信呢?现在看到你一个对我们几个还面不改色,我信了。”“原来是这事呀,没想到自己的名声还传到了班包镇,不过,他不会跟巴广镇那些黎仔有关系吧?”张永弟心想着,眼睛四瞄了一下,脚步轻挪,暗备提防。

    “今天还是得谢谢你了,刚才的误会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太心急了,瘦青那家伙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走,到班包镇喝酒,算是我们的道歉。”她哥呵呵的说,又拍着小惠低声的说:“好了,别哭了,叫你不要跟她们出来,你就是不听?”

    张永弟摆手说:“不了,我女朋友还在农场的舞厅等我们呢?你们来了,小惠就交给你们了,我知道你是担心你妹,不过,还是不要打她,好了,我们先走了,下次有时间再喝了。

    ”她哥说:“那好吧,真的不好意思了,你这家伙跟别人真的不一样,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叫明智,每个晚上都会在舞厅,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过来找我。”张永弟点点头,都说少数民族豪爽,这话也是不假,没想到自己又换得了一个大人情。

    老皮开着车说:“刚才还真的吓我一跳,八个人,还是你动作快,不然,我们两个肯定是很惨的。”张永弟说:“惨什么惨,我们拼命起来,他们也不一定赢?看他们也是经常出来玩的,你一个也不认识么?”老皮说:“认识几个,不过都没有说过什么话,他们肯定也是认识我的,他们村的李丽是我泡到的。”张永弟说:“你刚才是不是想把李丽带上来?”老皮说:“肯定了,不然,看到你和小兰亲亲我我的,我们都难受的要命,再不泄泄火,真的要出人命了。”

    张永弟对老皮的夸张摇了一下头,说:“我明天和小兰在工地,你们可以去抠妹仔了,到舞厅我真的没什么兴趣,反正我又不缺妹仔?”老皮点头说:“真不知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小兰不但长得靓,还煮了一手好菜,真是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张永弟笑了笑,自己也没想到符小兰下午帮毛皮做饭,烧出的菜会这么好吃,个个赞不绝口,狼吞虎咽的,连菜汁都狂扫干净。

    张永弟低着头想想:“本来有二百六十块,给了小惠十块,等下舞厅可能又要花去四五十块,过几天又要送符小兰回去,到那又肯定要花钱,还要抽烟喝酒,剩下二百块哪够?而且这个月的工资也拿了,要到下个月才有钱,早知道就从那三千块拿五百块出来花先,现在跟康哥要肯定不可能的,老皮老吊也是没钱借的,自己这段时间花钱也真太凶了,衣服也没买,钱就没了,看来,下个月都要待在工地上了。”

    张永弟说:“老皮,你们除了帮康哥看矿,还有没有其它的赚钱窍门?我这个月要枪尽粮绝了,过段时间,连抽烟都成问题了。”老皮笑着说:“哪有呀?最多就是上场部打打麻将了,你呀,就省着点花吧,抽烟不是问题,工地上的水烟筒随便你灌。”张永弟说:“我靠,那烟筒能多抽呀,你这家伙,跟你说正经的,没钱了,怎么到和察镇去看小兰?”

    老吊翘着嘴说:“那就先跟康哥预支先了,以前我也是这样。”“康哥刚给了五百块,又去预支,说不过去呀。”张永弟摇头说,“那就没办法了。”老皮叹气说,“我倒还有一条路可以赚钱,不过那还不是我们能做的。”张永弟听得眼睛一亮,推着老皮说:“什么路?快说。”老皮说:“去帮人家送白粉。”

    张永弟叫了起来:“什么,白粉?你怎么懂这个路的?”毒品的危害谁人不知呀,50克以上就要杀头呀。老皮说:“以前跟康哥到市内玩,认识了一个人,他也是混的,他有朋友就是专门带这个的,到YS市去拿,八千块的货就有四百拿,也就十多克,那钱很好赚的,不过风险也大,给警察抓到那就完了。”

    YS市是NH省的第二大城市,离FD市也就一百来公里,坐车也就一个半小时,张永弟说:“那你有没有做过?”老皮说:“我哪有那个胆呀?而且最少也要三个人过去,还要带一个熟人,不然,人家见你面生,不是抬高价,就是黑吃黑。我朋友就跟我说过,以前有两个人刚拿了八千块钱货,出了门就给人家围上了,后面还是说认识某某老大,跟的是谁等等,才还虎口脱险的。”张永弟说:“这个钱,还真是不是我们能赚的,除非实在是走投无路。现在一克白粉要多少钱?”老皮说:“五百多吧,纯一点可能要六七百。”“这么多。”张永弟一听又是叫了起来,难怪这么多人会铤而走险。

    原以为金矿是暴利了,没想到到了和察镇才知道赌场更暴利,现在听到毒品价格,更是难以置信,以前真的实在太孤陋寡闻了。

    六十五章

    张永弟和老皮回到舞厅时,瘦青带着五个人围着老吊他们,瘦青指着老变说:“告诉我,破烂在哪里?不然等下别怪我不客气?”

    他俩走了过去,张永弟看清是五个侨队的,原来是想仗着外人找自己麻烦,( 江湖黑路 http://www.xlawen.org/kan/14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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