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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阅读

    搬,如果每次都让他无理取闹而我们退缩,那他还不骑到你头上来,村里人都要笑死你,以后谁都可以来欺负你了。”

    张永弟点头说:“倩倩说得对,这吵架还是要看地方和人的,你们村里有没有吵架最厉害的,大家都怕他的?”李盛昌疑惑的说:“有呀,他一吵架起来就要拿刀砍人,谁都怕他?”张永弟说:“你看,他厉害一点,大家都怕他,那是因为大家都住在一个村,彼此熟悉;但外面可就不一样了,五湖四海的人都有,绵羊都可以变恶狼,像她们这样,如果不在同一个地方,捅了一刀就跑,你上哪找人去?还是我教你们的那句老话: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是作恶人的料,就好好当良民吧。”

    李盛信接过说:“可有时候就是忍无可忍,就像郑重生那样,我们都忍了好多次?”张永弟摊着手说:“那直好该出手时就出手。”李楚楚立即说:“永哥,你这样说,不是自相矛盾了。”张永弟摇头说:“也不是,最起码他们同一个宿舍的,多少有点了解他吧,如果是很凶的人,相信阿信他们也不会动手的,不过,如果知道他很凶,会失去理智的拿刀砍人,还动手,那就是蠢蛋了,就跟被人家打劫一样,没能力,就没必要反抗,钱乃身外之物,丢了还有可以再赚么,反正一句话,百忍成金。”

    李楚楚反问:“那如果人家劫色也不反抗?”张永弟想了一下,说:“如果觉得贞洁比性命还重要,那可以反抗,因为那是你的理念,套句话说——失去它等于生活失去了色彩,但我个人认为,这种牺牲不值得,生命其实才是最具有色彩的,那种不幸,只是生命色彩中的灰色的一笔而已,有更多的鲜艳的笔画排在它上面,别光只看着灰色这一笔。”

    李倩倩拍着手说:“永哥,你说得好有哲理一样。”张永弟笑的说:“什么哲理,说穿了就是用了不同的文字修辞同一个道理,书看多了,你也会说出一两句噱头的话来,好,菜上来了,大家快动筷子,别光顾着说话。”胡巧艳听着,越跟张永弟接触下去,越觉得他身上有股亲和力,越容易被他所吸引。

    一二二章

    张永弟要走进彩凤楼,周佳静走出来轻声说:“永哥,昨天多谢你陪银凤,这是昨天的快餐钱,还没给你?”张永弟用手指来回搓着鼻下,稀薄了对方的香味说:“这钱算了,银凤好了么?”周佳静收起钱笑说:“她好很多了,明天应该就可以来上班了,永哥,明天中午请你吃饭,到我们家来吧,你上台了,我们还没好好跟你聊过呢?”张永弟摸着下巴犹豫了一下,脑海不知为何闪过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周佳静疑问说:“怎么,明天有事么?”张永弟摇头笑笑说:“没有,我那时说过要请你们,怎么能让你们请?”

    周佳静咯咯一笑说:“你昨天不是请过了么?”张永弟摇头说:“那哪算,我都没参加,你也……”周佳静打断说:“钱你都不收,还说不算?再说,请客都是为了聊天么,你请我们请还不是一样,明天来我们家,尝尝我们的手艺?”张永弟爽快的说:“那好吧,明天打我手机,我怕睡过头了。”周佳静拍着手说:“好,那说定了。”然后又悄悄说:“刚刚春仔又打了刘玲,刘玲气走了?”

    张永弟一愣,往里走低声骂着说:“什么,这家伙老是没事找事做?昨天晚上打了,今天又来,真是发神经了,看他有多少钱都不够输?”邓容江开口说:“永哥,明哥他……”张永弟挥挥手说:“知道了。”其它人打的招呼也没心理,径往楼上走去,扭着办公室门,里面却反锁了,张永弟拍着门说:“春仔,关什么门呀,快开门!”

    里面没响应,张永弟继续拍着门大叫:“喂,春仔,听到没有,开门?”苏明春这次喊着:“知道了。”又是等了一分钟,门才打开,里面传来了黄碟zuo爱的诱人的呻吟声,苏明春guang着上身,粗喘着气,张永弟走进骂咧着:“这时候你还有心看碟打手……”“枪”字便停哽在喉,顿住脚步,双眼盯着沙发上,一个女人背对着双脚并拢,穿着白色短裙,披头散发抽泣着正扣上红色胸罩,洁白的背部几片五指拍出的红印,手臂大腿也是如此,手腕处刺青着一个“礼”字,这正是二筒的女朋友胡正霓的标志,而荼几上正甩着一条揉成一团的绿色女士镂空丝边三角裤,还好没盖上到茶具上,几跎白色纸巾扔散在地,苏明春的上衣甩在椅背上。

    看着她缓缓套上黑色珠丝网状低胸背心,张永弟的舌头沿着牙齿转了一圈,吮吮嘴,摇摇头,深呼吸,拿出烟点上,苏明春伸手要过一根笑的说:“要不要接着玩?”张永弟低头吸着,用力呼着烟,心里极为反感:“这是人说的话么?女朋友走了,不去追,还有心在这玩女人?”胡正霓站起来低着头走,苏明春指着骂:“还有内裤和纸团,快点捡起来?他妈的,玩一下要死要活的。”那动作就像对着一个不听话的奴隶。

    胡正霓拿起内裤,手指一寸一寸往回缩,攥在手心,手臂青筋直绷,压制着怒气,她正弯腰去拾纸团,张永弟挥手说:“不用了,你下去吧。”又偏头说:“你就不懂对女人温柔一点?”胡正霓低头抽泣着往外走,张永弟叫着:“慢着。”抬起胡正霓的下巴,拔开头发,脸颊已有些微肿,嘴边发梢都有一股精子花生味,眼眶中充着委屈的泪,张永弟“啧”了一声淡淡说:“下去吧,今天你不用上班了,回去好好休息。”

    胡正霓一走,张永弟皱着眉说:“你zuo爱都是喜欢动手的呀?”苏明春毫不在乎说:“他妈的,她就是不听话,老子玩她是她的荣幸,还说三阻四,不抽死她,算她好了?你不来,我还要让她*?妈的,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张永弟微怒说:“现在是什么时间?你这样下手,她还怎么接客?其它的人又会怎么想?”苏明春坐下冷笑说:“怎么,又心疼你的出台费了?”张永弟压着怒火指着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么?你今天是不是又输钱了?”

    苏明春歪头吸闷烟不说话,张永弟指着骂:“我说你,输就输了,耍什么吊脾气,玩得起,就要扛得起,不要回到这,不把她们当人看?人家高高兴兴来上班,你这样一整,人家心不寒么?人家男朋友知道了又怎么想,以后这样,谁还会拿女人往这送?”

    苏明春猛吸着两口烟,抬头不悦的说:“管她男朋友怎么想,这些屁毛小混混,我一句话,捏都捏死他,你还怕没女人?你放心,我只要一说要人,大家都挤破头的往这里面挤?”“就仗着跟赵权关系好一些,就比二筒过得好些,现在就忘了本,哪天给人家捅死都不知道?”张永弟心骂,嘴上说:“你别自以为是了,下次再也不能这样。”苏明春不耐烦的说:“这些女人都是随便干的,又不是你什么亲戚朋友,你心痛什么鸟?”张永弟按捺不住大声说:“我说你这人,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哟,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样,以后不能再这样对这些小姐了?”

    苏明春呼地站起来不甘示弱的高声:“我再这样,你能怎么样?”张永弟再也按捺不住,一拳对着面颊就挥过去,骂着说:“告诉你,就这样,这里由我管,就得听我的,不然给我滚?”苏明春后摔在沙发上,朝地上吐了一口,全是血水,他抚着脸,捉着拳头,咬牙切齿,怒目而视,却又不是对方对手,最后站起,一把抓过衣服大步流星便走,房门重重往回拉的撞得“砰”响,像是在晃动着整个房间,张永弟呼出一口气,摇摇头想:“妈的,自己怎么了,怎么这么冲动,打女人就打女人么,关自己屁事?劝他没劝成,反而还搞成这样,想想,这吊人也是欠揍,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张永弟走下楼,众眼齐刷,原本叽叽喳喳的低声顿时收起,只有张永弟皮鞋蹬蹬在瓷砖上的响声,张永弟吐着烟说:“肥皂,等下如果春仔不回来,你和阿代来拉客,?”邓容江和另一个理发师点点头:“嗯。”犹豫了一下又说:“春哥他……”张永弟打断说:“不用管他了,奄仔,你上去收拾一下办公室,等会由你来收钱。”扫了一眼又说:“做自己的事,不用想这么多?”说完上楼去了。

    胡正霓用心冲洗一番,从洗手间出来,山猫的女朋友林小曼立即上前低声兴奋说:“刚才春仔的嘴巴被永哥打流血了,春仔黑着脸走了,你知道他们刚才吵什么吗?”胡正霓说:“什么?真的?”又摸着脸摇头说:“我哪里知道?”林小曼猜测说:“刚才在下面听他们吵,好像就是因为你刚才的事,永哥看不过眼?”胡正霓想起刚才看自己那双怜悯的眼神,林小曼随后又卷着一缕丝发说:“看起来这永哥还真不错,不过,倒是容易惹事,你看,他才来几天,就出了多少事?”胡正霓推着说:“你呀,别说了,给人家听到你背后说永哥就麻烦了,快点出去。”

    胡正霓敲着门,张永弟坐在办公桌前说:“进来。”抬头一看,又说:“你还没回去呀?”胡正霓见房间已打扫干净,摇头说:“我的链子掉了,是个玉观音。”张永弟从桌上拿起说:“在这,给你。”这只是百十块钱的玉器,胡正霓接过说:“谢谢,永哥……”又欲言又止,张永弟说:“怎么了?”胡正霓吞了吞口水慢慢说:“二筒他们得罪了你,你是不是想……想……你放过他们吧?”乞求的期望着。

    张永弟扑哧一笑说:“你听谁说的?没这回事,你不用担心。”又紧接着站起,皱起眉说:“怎么?他们准备好了,想对付我?”胡正霓忙不迭地像摆钟一样摇头说:“没有,没有,就是二筒他妹……”说到这又收口,心里暗骂:“自己怎么昏了头,说漏嘴了?”张永弟瞥了一眼,胡正霓犹豫一会,又接下说:“二筒他妹离厂了,我怕你到时找不到他妹,会对二筒他们……”

    “这简直就是杞人忧天,庸人自忧,还透露这消息,二筒知道了,还不抽死她,难道,她该不会是真爱二筒吧,关心则乱?”张永弟脑海思索,嘴上问:“小英离厂了?”胡正霓知道小英已被劝服,做完这个月就辞快工,也就是一个星期后便离厂,但嘴上赶紧说:“没有,只是有这个想法,怕你跟他哥闹起来?所以我担心……”张永弟摆手说:“设身处地的想想,我是小英,也会这样想,放心了,我跟小英真的没什么,只是朋友,是二筒想多了。”

    胡正霓轻声说:“是我多心了,那我出去了。”张永弟连忙说:“慢点,春仔以前一向都是这样么?”胡正霓点头说:“他心情不好就是这样,好多姐妹都吃过他的苦。”张永弟摆手说:“你可以走了。”

    一个钟头后,张永弟手机响了,“喔,权哥,没有,只是他说话太冲了,输了钱拿店里的女人撒气,这生意还做不做……好,好,我也没打算计较什么?好,我就打电话叫他回来?”挂了电话,心里骂着:“告上状了。”拔动电话:“春仔,在哪呢?”苏明春抿嘴不答,“怎么,还生我的气呀,刚才你说话冲得我火过头了,兄弟手多,你就不用跟哥们计较了,回来吧,喝酒聊聊。”心想:“话都说到这份上,面子都给了,还不知趣,就让老吊过来替他?”想想,又拔了顺意餐厅的外卖电话,要了几样菜……

    九十九章三音合唱

    张永弟走上骏逸楼,三零二房大开着门,刘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看,叫着:“永哥,你来了。”张永弟笑着走进说:“原来你在这里,昨晚春仔找你,你知道么?”心说:“不化妆了,脸上的小黑点还是露了出来,但仍不失艳色。”刘玲答非所问的说:“昨天你揍他揍得好。”张永弟晃晃头说:“怎么,还在气他呀,我马上叫他过来,给你赔礼。”说完拿出手机,刘玲连忙拦着说:“永哥,不用打给他,免得他来了,搞得大家都不高兴,春仔什么得性你是知道的,佳静她们可不喜欢他。”

    周佳静从厨房走出来说:“永哥,来了,玲玲,摊开桌子吃饭了。”张永弟收起手机说:“那好吧,吃完饭我叫他过来接你?”刘玲摇头说:“不用了,晚上我跟她们一起去上班。”张永弟笑笑,心里说:“这还不是一样。”

    菜一碟碟的端上来,糖醋排骨,剁椒鱼头,白斩鸡,大白菜,蛋炒粉丝,鸡什伴窝笋,肉丝滑胡萝卜,西洋菜肉圆汤,张永弟说:“搞得这么丰富,哇,这么香,你们不到酒店当厨师太浪费了?”吕银凤脱掉围裙说:“永哥真会说话,如果永哥不嫌麻烦,可以常到我们这吃饭呀?”张永弟心想:“怎么这么主动讨好,还是个客气话?他妈的,吃个饭,从没这么多心过?”嘴上打着哈哈说:“一定一定,到时你们不要嫌弃才行?”吕银凤甜笑说:“哪里会?过来时,可要先给打个电话过来?”张永弟点点头。

    周佳静倒着啤酒说:“永哥,昨天怎么跟春仔闹起来了?”张永弟掏出烟盒说:“没什么,就是让他对小姐们温柔一点。”刘玲感慨的说:“永哥这么懂得怜香惜玉,谁做了你女朋友,那真是幸福!”张永弟摇头想:“哪有什么幸福而言,一个个伤心而退?”吕银凤说:“永哥,你怎么还没找女朋友,是不是眼光太高了?”张永弟谦虚的说:“我种人,哪有条件去挑剔别人?只能用一切随缘来说,该来的它还是会来。”接过啤酒杯时又说:“先声明,今天最多只能喝一瓶,昨晚跟春仔搞了一大箱,胃都吐抽筋了,现在见到这酒都有些怕了。”

    刘玲咂着嘴说:“这怎么行?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盛请你,在餐桌上,男人在女人面前可都是来者不拒,海猛的很,你这样定量可不像男人哟?”张永弟开玩笑的说:“你这个激将法对我可没用,下次吧,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要以伤了身体为代价,这个男人称号不要也罢?”吕银凤害怕惹张永弟不高兴,便说:“也不用说什么定量的,随意就行了,能喝多少就多少,主要开心就行。”张永弟拍手说:“还是银凤说得对,开心就行,来吧,先干了这一杯,后面再随意。”

    一饮而尽后,吕银凤说:“永哥,那天你说了这么多道理,一定看过很多书吧?”张永弟淡笑说:“也没多少,大多数都是武侠言情。”周佳静说:“但我觉得你看书的范围挺广的,前两天还见你拿《*传》呢?那种书你也看得下?”张永弟点着手指说:“还可以,同样模式的书看多了,就换点别的看,就跟这吃菜一样,每餐都是吃同样的,都会让人讨厌的。”刘玲顺口接过说:“是不是你们男人对女人也是这样?”张永弟不答反问:“那你认为呢?”刘玲“唉”的一声摇头沉默,吕银凤接过说:“这也是要看男人责任心的问题,不过,我认为大多数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张永弟想了想,然后说:“这怎么说呢,反正呀,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数要比离婚人数多得多。”周佳静皱起眉疑问:“永哥,你说的这个,我不太明白。”张永弟呷了一口酒说:“男人的心呀,一向都是不知足的,这外遇呢,就像偶然出现的龙卷风,有的人心动,有的人退避;心动的人呢?感觉激|情来了,兴奋了,就捉住机会使劲驾驭它,不断驱赶它往前冲,可激|情过后,见到它摧残得自己世界是一片又一片的狼籍,马上又变得懊恼,悔恨,怀念起平淡的种种好处来,再也不愿去驾驭这龙卷风了,如果妻子大方一些,既往不咎,这生活还可延续下去;如果揪着小瓣子不放,那只能分道扬镳了。”

    刘玲不忿的说:“这样不是太便宜你们男人了,再说,有的妻子不愿追究原谅了,可丈夫却执意要离婚去跟第三者?”张永弟说:“那只能说明感情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这就要看那女人了,如果觉得老公像陈世美,要么杀了他,搭上自己的命;要么就放手,好聚好散,觉得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再爱,各走各的。”周佳静拿着筷插着饭说:“杀人哪里划算,这样放手,又不是便宜他了,自己的青春都浪费在他身上了?”张永弟笑着说:“那你想怎么做?碰到这种事,是没有什么两全齐美的办法,伤心是再所难免的。”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渡边淳一的《失乐园》,里面写了两个悲剧的爱情故事,其中一个引用了日本二三年代的一个真实案例,讲的是一个叫阿部定一的女人,与一个男人相爱了,她不愿男人离开她,就把他给杀了,割下他的下体,揣在腰间,说这象征他永远都跟自己在一起,这事轰动了整个日本;另一个就是书中的男主角老婆死都不肯离婚,主角就与第三者商量,决定殉情,最后,他们在旅馆里写下遗书,计算好毒药发作时间,双双服毒,在zuo爱的高潮中兴奋死去,双方搂贴紧紧死死的,警察来了,分都分不开,可以说,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自杀。”

    吕银凤点头说:“我也看过这本书,很有名的婚外情,日本还把它拍成了电影,主角的老婆都四五十岁了,哪个女人像她,都不会愿意离婚的?”张永弟摊着手说:“不离婚就只能接受这难堪的结局了,与其双方伤心痛苦,不如一刀两断,来个痛快。”刘玲嗍着嘴说:“现在没有哪个男人会这样做的,听说只要分居两年就可以提出离婚了。”张永弟摇头说:“这里要涉及到有没有第三者的插足,如果有,别想法院给你判,如果老婆再狠一点,告个重婚罪,让老公到里面蹲个一两年的,这样也算是解恨了。再说,离婚了也可以拿一半的财产,大多数搞外遇的人,生活都差不到哪里去,实在不行,就像阿部定一那样,搞个人财两空的。”

    刘玲想想又说:“男人出轨了,人们倒还可以接受,原谅,女人一旦出轨,那只有面对唾星沫子离婚,这社会对女人还真是不公平。”张永弟笑着说:“别说是女人,其它事也是一样不公平,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一切都得靠自己。”大家沉默,这话说得特入心,周佳静说:“永哥,怎么你看书都能记得住,而且还用得这么好,我看过后一般都是忘了。”张永弟说:“这我也说不清,反正用到时,它自然而然就从脑间冒出来。”

    刘玲比划着手指说:“这么厚的书,我一见到这头痛了,让我看两个月都看不完,说实话,永哥,你一点也不像出来混的,你看,出来混的,没几个是爱看书的,最多就是翻翻杂志,看看黄|色书,更不用说像你这样学以致用的?”吕银凤点头说:“所以嘛,永哥就带有文人斯文的气质,外表都是这么温和,不像其它人一样,一看就是让人厌恶的小瘪三,唯怕避恐不及。”张永弟摆手笑的说:“你们一唱一和的,我都给你们夸得脸红了。”想到自己爱看书,也是孤独童年培养出来了,生在那样的环境,没有一个宣泄口,人都会变得嫉世愤俗。

    周佳静说:“永哥,听说你有几个小弟,怎么没见你带他们到发廊来做事?”一语双关,张永弟听得出,装着糊涂说:“发廊现在不需要人手,等要的时候再叫他们过来,派出所的周副所你们熟吗?”周佳静看了两姐妹一眼,笑的说:“一般般吧,权哥发话,我们陪过他几次。”张永弟又说:“那最近有没有陪他?”刘玲坦诚说:“我上个月陪过他一次,这都是要看权哥在什么地方招待他?”

    张永弟又问:“那派出所的,你们还陪过谁?”吕银凤摇头说:“我们没有了,不过,黄云他们倒陪过两三个,这都看权哥怎么安排?”张永弟心里竖着拇指想:“赵权好手段,最靓的三个陪过周建党后,便不会再让她们去陪他手下,而是再找低一层的去陪,使他有高高在上的感觉,不知道莫义那几个有没有下水?”嘴上说:“如果你们约他出来吃饭,他会来吗?”周佳静思索一下,便说:“应该会吧,永哥,你想……”

    张永弟点头说:“我要认识他,不然每次出事了,都要找权哥回来,太麻烦了,只不过到时,可能你们其中一位又要陪他了。”心想:“陈胜利那家伙,要不要找人陪他呢?还是只送条好烟就行了?”刘玲夹着菜说:“又不是第一次陪他了,没什么的,能帮上永哥的忙,是我们的荣幸。”张永弟虚伪的说:“那真是得多谢你们了。”刘玲接过口说:“可以,今天到时我们有麻烦,希望永哥也能伸出援助之手?”张永弟大方说:“当然了,怎么说你们也是我罩的。”说完,夹上了一根糖醋排骨放进嘴里……

    一二三章

    八点半,门外响起老吊的喊声,张永弟睡眼蒙胧的打开门,见到老吊身后的老变和米虫提着行李,惊讶的说:“你们上来了,这么快?进来。”老变指着手上红药水说:“反正在家也是无聊,早点上来,你怎么了?”张永弟指着说:“没什么,摔了一下,煤气在那里,自己去煮水洗澡?”老变说:“天气这么热,洗冷水就行了。”张永弟骂着说:“行个屁,刚上来水土不服,坐车又这么累,洗热水澡才不容易感冒,米虫,怎么不帮人家开车了?”

    米虫摇头说:“每天拉胶水也是没味道,年青人都往上面跑,我也上来见见外面的花花世界,老吊说你现在混得很好。”张永弟分着烟说:“还算不错吧,你们困不困,要不要先睡一会,再过老吊那去?”老变摇头说:“不用了,坐车腰都睡痛了。”张永弟说:“那就去洗澡,然后我们去吃早餐,顺便买一些菜回来,中午叫陈平和李朋过来吃饭,老吊,等下要到你那去煮,我这地方小,坐不下这么多人。”老吊说:“知道了,还要再买一张草席,给他们晚上打地铺。”

    老变叫起来说:“破烂,真是不错,才上来两个月,就戴起手机了,还是诺基亚的,农场的都是带摩托罗拉V998的,没你这个好看,当初跟你一起上来就好了,说不定我也可以戴一个了,这个手机要多少钱呀?”老吊敲着他的头说:“就你这鸟样,想都别想,人家破烂这两个月的事是轰动到呆,回头慢慢跟你们说。”老变说:“是么?”张永弟摆手说:“你们想自己找工,还是介绍你们进厂?”米虫说:“还是介绍进厂吧,我们刚上来,什么都不懂?”张永弟说:“康哥现在怎么样了?”

    老变叹息说:“康哥跟嫂子前天离婚了,孩子归康哥,都不知道康哥是怎么想,嫂子人这么漂亮,脾气又好,他怎么就不要?”老吊摇头附和说:“就是,嫂子又不是不能生孩子,这样的好老婆到哪去找?”张永弟点头说:“康哥也是做得过份了,有哪个妻子受得了丈夫天天在外面带妹仔?偶尔一两次还差不多。”心叹:“离婚了,对玉宁姐来说,总算是解脱了,当初就因为她惦记康哥给了外家几万块的礼费,一忍再忍,不想提出离婚,唉,拖了几年,最后还是受不住这委屈了,多浪费了几年的青春。”米虫倒是善解人意的说:“刘康的性格就是那样,人们不是常说‘江山移改,本性难移’么,除非他没钱,不然再结婚也是一样的。”

    性格跟环境是存在必然联系的,环境变化,性格自然也会跟着变化,张永弟说:“也对,他没钱了,哪个女人还会看上他?老变,你知道康哥给玉宁姐多少钱么?”老变摇头说:“这个就不知道,我想,最少应该有几万吧,唉,说起来,今天我也是笨,在吃饭那里给人家骗了一百块钱?”张永弟连问:“怎么回事?”

    老变拿拿出了两张外国钱,每张都是一千面值,说:“有一个男人说他亲戚给了他十多张外国钱,现在人民币用完了,银行又关门,坐车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想拿几张跟大家换人民币,有一个女人说她是在银行工作的,还拿出工作证给我们看,是建设银行的,她检查那钱,说他说是真的,一张可以换人民币二百块钱,还拿钱给几个人摸,我自己摸了,那钱的确是真的。”

    “然后,那男人说我准备拿三张跟大家换,每一张要八十就行了,那女人当场就拿出钱就换了三张,还想让那男的再换,男的不愿意,那女人就走了。这时候,有一个年青仔上前缠住那男的,说让他给换几张,那男的不愿意,青年仔就老是求他,那男的就说要一百一张,那青年仔也愿意,换了两张,这时候另一个青年仔碰我说还不去换,这个机会难得,说完自己上去求人家换了两张,后面又有三四个人上去换,我就也跟上去换了。”

    老吊拿过钱来看,骂着说:“亏你还出社会这么早,还说是出来混,几个合伙设套都看不出,你真牌是回去抱你妈吃奶算了。”老变难堪的挠耳说:“我也是见人家很多人都在换么?”米虫接过说:“我拖他,叫他不要换,哪有这么好的事,他就是不听,还骂我笨,让我也去换,还好我没听他的,等上了车,才听人家说这钱是小国家的钱,换不到几块钱,上当了。”老变摇头叹息说:“当时我说换一张,他给了两张叠在一起的,我还以为是他多给了不知道,高兴的要命,谁屁毛知道……”

    张永弟看着钱,安慰说:“唉,就算花钱买教训吧,出门在外,小便宜一定不要贪。”老吊摆手说:“这种事在公车上随便都有看见,还有拔拉罐环说中大奖的,丢项链给你捡再平分什么的,以后坐车碰到这些事,你理都不要理,不要还傻逼逼认为自己运气好。”张永弟接过说:“对,就是有两百块掉在地上,你都最好不要捡,老吊是搞过这一行的。”老吊笑着说:“两百的倒没见过,一叠钱倒有。”

    米虫皱着眉说:“好像你们说得这里很乱一样?”张永弟说:“外面就是这样子的了,小便宜的后面全是陷阱,对了,你们拿到银行去问过没有,这是哪个国家的钱?”老变摇头说:“还没有,打算下午再去。”后来,证明是秘鲁币,在世界上是已作废,停止流通的。(如果大家出门,再碰如此情况,就是要置之不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中午,李朋一进门,就叫嚷的说:“哇,刚才我们见到一个绝世美女,长发短衣,个子又高,皮肤又白,胸部又挺,性感到极点,开着一辆摩托车,刚才我如果有车,我一定追上去看看。”张永弟笑着问:“比张玲玲还靓?”李朋点头说:“看起来要靓一点吧,那女人比较成熟,会打扮,有气质,十个男人见十个都要回头,是那种一见就让人心动的感觉,不信,可以问陈平,有这样的老婆,短命十年都可以。”

    老吊指着说:“有没有这么夸张,我来了这么久,都还没见过,难道比王祖贤,李嘉欣还靓?”陈平笑着说:“怎么能跟明星比,但也的确是靓,人家一看就是有钱人,我们是想都不要想,不过,我觉得她也是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她了?”老吊急忙说:“想起来要跟我说,我要看看到底她有多靓?”张永弟偏头笑着说:“春娇,你还不拧他耳朵?”老吊立即煞有介事的说:“破烂,你想挑拨我和娇娇的真情真爱么,告诉你,别做梦了。”大家哄堂大笑。

    李朋又问:“你摔车了?”老吊拇指一抬,接过说:“前天超市的事听过没有,他就是主角。”李朋叫起来:“哇,不是吧,啊……你这家伙,到哪都是出人意料?厂里面对你可是津津乐道呀,快说说是怎么回事?”老吊自然做解说员……

    陈平竖着拇指说:“破烂本来就是个人物,到哪都放光,你看,现在混得多好!”张永弟摆手说:“别夸我了,我们这都是有上顿没下顿的,还没有你们好呢,他们俩今天刚上来,这是老变,米虫,陈平,我们农场的,你们应该有点印象,李朋,广西的,跟我们玩得好,在厂里当保安。”老吊倒上酒说:“别说了,见面先一杯闷。”李朋叫着:“要来,一起来,举杯!”大家响应。

    张永弟指着说:“他们两个能搞上保安么?”陈平说:“现在好像还缺保安,老变应该可以,不过,米虫个子小,可能不行?”张永弟点头说:“他会开车,看能不能让他开叉车拉货?”陈平说:“有没有驾照?”米虫摇头说:“还没有办。”陈平想了一下说:“我尽量说说,如果实在不行,就帮你到二拉去,那工资也有七八百,今天星期六,那后天,破烂你就带他们过来。”张永弟点头,陈平又问:“现在农场有什么大事么?”

    老变摇头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农场要内退一些干部,然后就是拆掉一些老房子,准备再建商品房,听说要三万块钱一套。”老吊骂着说:“妈的,搞这些房子,都是没我们这些穷人的份。”陈平叹息的说:“说起来,今年也是惨呗,台风来了,芒果都没收成,我老爸又白忙了一年?”

    张永弟嗟着气说:“这种看天吃饭的有什么办法,他们侨队不是亏得更大,香蕉全都刮倒了?对了,陈平,你家种了多少芒果?”陈平说:“也不多,就三百来株。”春娇在旁一问:“三百株能卖多少钱呀?”陈平说:“大概一万多吧,除掉地租,农药肥料钱和后面请人的工钱,有四五千块钱赚吧。”

    春娇问:“怎么,你们那里自己没田土么?”陈平说:“我们那是农场,算是企业,又不是农村,个人哪有什么田地,要种地,自己开荒,一年一亩要三四十块钱。”老米接过说:“如果你只在自己的菜地种上几十株一百株的,这就不用交钱,如果管理得好,果结得漂亮,一株能结四五十斤果,一百株也可以收三四千块钱,要是你第一批果又比别人早一两个星期,那赚得更多,最少能卖三四块钱一斤,不过,多数人的第一批果都是卖在二块钱一斤。”

    春娇又说:“那这芒果长几批呀?”米虫回答说:“一般讲,种得多的话,算三批吧,第二批一般都是一块三四,第三批尾果也就几毛钱的啦,以前我们农场的地到处都是荒地,没人要,现在呀,工人都下岗了,都抢着去开荒,种芒果了,再过两三年回去,到处不是香蕉就是芒果。”老吊说:“你家种了多少?”米虫说:“也就一百来株,去年刚种,还要再等一年才能结果,我要跟人家开车,小的要读书,种多了,我老头自己也搞不过来?”

    张永弟说:“农场的效益不好,工人只好都搞这些农活了,反正什么时候都是当官的好。”老变轻声说:“破烂,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子,像是找人?”大家抬头望去。

    一二四章

    小芬叫了起来:“小瑞,进来呀。”小瑞长着向日葵脸,脸颊上豆点着七八颗暗疮,双眼浮肿,面容憔悴,拘束的站在门口,张永弟站起来说:“小瑞,还没吃饭吧,我朋友刚从家里上来,过来一起吃吧。”小瑞摇摇头,轻声说:“我找阿萌?”黄海说:“她上班还没回来,你可以打她Call机么?”小瑞又说:“那小秋在不在?”黄海回答:“她也没回来,有什么事吗?”小瑞失望的摇摇头说:“没什么事,我走了。”转身便下楼。

    张永弟赶紧指着说:“小芬,追下去问问,看她好像有事一样?”小芬放下碗,追了下去,黎老说:“她也是奇怪,不知道打Call机,还上来找,碰到我们不是不好意思么?”老吊笑的说:“失恋的人总是有点秀逗的么。”春娇在背后揪着他骂说:“她都这样了,你还幸灾乐祸?”老吊摩着手说:“揪着我痛呀。”黄海摇头说:“这人也是,找我马子有事,跟我说还不是一样?”老吊笑骂着说:“一样个屁,如果她大姨妈来了,会叫你拿卫生巾么?”张永弟拍着老吊肩说:“你这家伙就是死不正经,这个能说么?她是肯定有不方便的事?”

    小芬回来了,她轻声说:“小瑞说她是想借三百块钱去打胎,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她说她的钱都给烽炮拿了,现在还在下面哭呢?”黎老怀疑的说:“不会吧,这么巧?”小芬眉怒的说:“难道她是来骗你们不成?”黎老甩眼说:“我又没说她骗?”

    张永弟啧嘴叹气摇头问:“烽炮知道么?”小芬点头说:“她说知道,不过烽炮说……”张永弟拿出钱包打断说:“我拿两百。”说完看向老吊,老吊歪头抬手指说:“别看我,别看不起,我拿五十行了吧,如果她还没分手,我还可以多拿点。”说着掏出钱,心里骂着:“她都跟我们没关系了,破烂这家伙就爱做好人,多事。”张永弟接过钱说:“如果她没分手,也不会找你要钱了?”眼睛又瞄向黎老和黄海,两人各自拿出钱投降说:“我也拿五十。”

    陈平和李朋拿出了钱包,张永弟摆手说:“你们不用,这里够了。”把钱给了小芬说:“这是给她的,不用说借。”黎老接过一句:“就说我们只能帮这么多了,烽炮回来,真要扁他几拳,拉完屎还要我们来帮他擦屁股。”

    “堕胎是最伤身的,月子坐得不好,等年级大了,身体的毛病就极多,像小瑞这样,没有亲戚在这里,只有几个同乡在这里,况且人家都在工厂上班,她哪能保养得好?而且钱又在烽炮手里,更不用说什么保养了?唉,真是惨,烽炮这次也做得太绝情了,可想想,老吊他们又哪把她们女朋友当回事,只是当成赚钱的工具而已。”张永弟想到这些,只能心里哀叹。

    小芬接过钱说:“说起来,烽炮还真不是男人,我要是小瑞,不同他同归于尽才怪?”然后瞥了黎老一眼,才转身下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怨恨和威胁?男士们面面相觑,黎老更是面色变青,张永弟心想:“还真是敢爱敢恨,看来,黎老以后要甩她,还真得三思。”春娇叹气说:“小瑞也实在是可怜,老吊,你以后会不会像烽炮那样呀?”

    老吊立即站起一揽入怀发誓说:“我肯定不会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你放心了,不然,让我出门给车撞死,喝水给水咽死,睡觉给被子闷死,总之,不得好死。”又夹一根鸡腿给春娇说:“这就是我对你的真情。”说完,又亲了小嘴一下。

    现在这个年代还有多少人会信这个?古人曾在《氓》这首叙事诗中,有“信誓旦旦,不思其反”的警戒,但女孩子们就爱听些山盟海誓的甜言蜜语,在温情的攻势下,春娇婉尔一笑,哪怕她再大方,也忍不住害羞起来,她轻推开老吊,端着碗进屋去。

    张永弟憋着笑意,李朋竖着拇指说:“高,实在是高。”陈平说:“你这家伙就是脸皮厚,这么多人,他也不懂恶心?”老吊反而自豪的说:“不然她怎么会死心踏地跟我?这,你要好好跟我学一下才行。”张永弟低声打趣说:“如果你不要她,小心她拿剪刀把你下面给咔嚓了。”老吊毫不在乎说:“哈,这是以后的事,想这么多干嘛?再说,山人自有妙计。”又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黄海接过说:“无非就是不辞而别,还山人自有妙计?”张永弟笑骂着说:“你呀,一翘屁股,人家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了?”大家大笑。

    小芬一脸同情的回来说:“她让我谢谢大家!”黄海咬着鸡爪口齿不清说:“有什么好谢的,下次见面了还不是当作不认识?”张永弟说:“不管她认不认识,总算是相识一场,帮这忙也是应该的。”小芬点头说:“还是破烂讲人情,哪里像你们?”黄海叫起来说:“哎,我们可是也出钱的,这样说可就太伤我们自尊了,老吊,你说是不是?”小芬了翻了一下白眼,也端起饭碗走进春娇的屋里,张永弟摆着手说:“好了,不用说这个了,李朋,丰言抠到张玲玲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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