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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部分阅读

    周佳静躺上chuang说:“你呀,这句话都不知说了多少遍,跟你说,还是像我们一样,找个有钱人来嫁才好,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们这副脸蛋,唉,如果能像林芬那样,碰到拐卖的仇人多好,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上次就这样放了那人,真是不甘心,如果我是林芬,马上出钱雇人挑断他手脚筋。”

    凌晨四点,张永弟知道了伤者的结果,整个人惊呆了,邓容江左耳膜破裂,修复的机会只有二成,孙石右下背被砍两刀,缝了二十来针,阿代左手骨折,门牙掉两颗,最惨是苏明春,一边睾丸被打烂,另一边遭重撞,命是捡回来了,但医生说恢复男性的机会微乎其微,睾丸,对男人意味着什么?更何况他又是嗜色如命,天啊,对他而言,还有什么痛苦比这更残酷,赔再多钱又有何用?张永弟不敢想象苏明春醒来之后的表情?难以置信,痛苦,绝望……用司马迁和郑和这两个翘楚的太监来举例安慰他么?别说笑话了,他有司马迁的文采么?他有郑和的大将之风么?再说,现在这社会,除了清心寡欲的高僧,有几个男人能看透这境界?曾经让他肆虐的小姐将称手拍快了,命运,真是如此玄妙。

    而席头他们除了被张永弟砍到手的混混重一些外,其它人都只是一些皮肉伤,伍子平下体重挨一脚,也没出事,苏明春真是惨,这样说起来,只能说是惨胜,得不偿失,仇恨又在谈判中合解,赵权并不打算为他报仇,除了愤怒,痛心,惋惜,张永弟只能无奈的吁了一句:“这就是江湖,下层者的悲哀。”

    一四零章

    莲花村毗靠国道,算是夹长镇的边缘村,暂有人口八万,工厂林立,水马车龙,分上花小区和下花小区。

    李朋敲着门,一位二十七八岁,平板寸头,宽额大脸,双眼炯炯有神,右太阳|穴上方一块铜币大般的疤痕,面带微笑的青年打开门,他笑着说:“来了,看你伤得还真不轻哟。”李朋介绍的说:“这是李汉龙,也是在厂里当保安,这是破烂,老吊,周佳静,吕银凤。”昨晚打电话给李汉龙,已大略把事情说了一遍。

    张永弟扫式一眼,除了多个厨房,面积格式跟自己租的相差无几,李汉龙分着烟说:“来得这么早,还没吃早餐吧,放好行李,我们下去吃。”李朋摆手说:“吃过了,我们是开摩托车过来的,摩托车放在下面不怕吧?”李汉龙站起来说:“还是把它们推进大门里来好一点,这里也是挺乱的。”李朋点头说:“破烂,你们坐,我跟他下去。”

    两人下了楼梯,李汉龙说:“带的这两个妞长得还可以,看来你朋友混得也不差,你们怎么认识的?”李朋大略说一遍,然后问:“你老婆上班了。”李汉龙点点头说:“嗯,你说要找房子,正好我房东另一幢楼的一家住户刚退,两室一厅,就在下面,等会带你们过去。”

    李汉龙给大家斟上茶,老吊指着今日的《X报》说:“昨天的事上报了,这么快。”皮包三人车祸照片刊登在上面,周佳静拿过翻看,李汉龙笑说:“你们勇唐算是有名了,飞车党这事影响这么大,市长市委书记都发话了,看来,过两天,严打就来了。”李朋笑的说:“反正这社会都是这样,只要出了一件大事,报纸电视一放,马上就严打,跟马后炮差不多,等过段时间后,又还是老样子。”

    李汉龙点头说:“这也是实话,不过,这也没办法的事,只要有利益,就会有人去做,不说远的,就说我们近的广州火车站吧,它的乱是全国闻名的,电视报纸不知说了多少次,上面也不知严打了多少次,敲掉了多少团伙,几条原因也是颠过来倒过去的反复说,现在还不是照样乱,没有根治,一提起‘背包党’三个字,大家都有点谈虎色变的感觉。”

    背包党行骗手段主要有:1、假卖地图真敲诈;2、假装艾滋病抢劫;3、送上饮料迷倒行窃4、笔记本电脑变成书;5、拍开车窗偷东西;6、小孩孕妇倒假票;7、500块钱买手机模型;8、“铁路塌方”车票改签;9、骗关手机诈骗亲友;10、丢包分钱;11、冒名接站诈骗钱财。(注:各位看友无事时,可去查阅‘背包党’的资料,绝对是触目惊心,为你今后出门有所防备。)

    李朋赞同的说:“就是,我们这里发的那些广告的免费传单,接了没事,但在广州火车站,你一接就完了,马上几条大汉围上来,不给五十一百别想脱身,我有个朋友就这样被搞过,以后不管在哪里,路上发的传单,他是不会接的。”李汉龙接过说:“还有什么时刻表,地图之类,唉,反正出来混的,哪个不会这一招。”说完又想到张永弟他们,见老吊面色不自然,立即说:“以前我也混过几年。”又摸着头说:“头上这个疤就是那时候给人砍的。”老吊笑的说:“那你现在是金盘洗手,退出江湖了?”

    李汉龙点头说:“我算什么退出江湖,又不是什么大佬,反正呀,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尤其是有了小孩子以后,那股玩的冲劲就没有了。”说到这,幸福笑容荡开,李朋接过说:“他前两年结了婚,儿子一岁半,现在扔在家里面给两个老的带的。”老吊说:“懂得要结婚,以前混的时候也存了不少钱吧?”张永弟盯了老吊一眼,怎么能说这话?李汉龙摇头喝荼后说:“你们都是过来人,今天的钱哪会留到明天?不是摇头丸就是K粉,还有……”想到两位女士,便:“哈哈,当时真的没想这么远,等我结婚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家里二老出的钱,现在就踏踏实实开始存点钱。”

    李朋拍着说:“结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周佳静看着报纸说:“怪了,昨天打的群架,怎么报纸没登?”李朋伸手说:“拿过来我看看,当街砍杀,也算是大事么,又是在一起发生,怎么会没登?”老吊说:“说不定别的报纸有登。”李汉龙笑的说:“等会没事到卖报纸那翻翻不就得了,如果都没有登,那只有说上面压下来了。”老吊置疑的说:“怎么报纸还能压?”李汉龙说:“你真以为报纸什么都敢报呀?这些地方报纸,只要上面领导一说,它还是乖乖要听,别说是报纸,电视也是一样的?除非是国家级的,像《焦点访谈》之类的,你看,每年那些小煤矿发生的事故,死了多少人,当地的报纸有多少会报,还不是大多数国家级的偷偷下来调查才报出来,为了保住乌纱帽,欺下瞒上,一向都是这些当官的技俩。”

    夜色降临,街道的霓虹灯置放着它的光彩,不加班的打工者三五一群的穿梭于各种商场夜市之间。

    从饭馆出来,周佳静说:“还早,我们逛逛吧,看一下,还需要添一些什么。”李朋点头说:“好呀,都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周佳静一把抓过李朋的手说:“那我们快点,唉,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逛街了。”李朋心狂跳,面发红,脚步不由跟上去,吕银凤抿嘴笑说:“李朋他还会不好意思。”张永弟摇头笑说:“他还是纯情少男,有什么办法?你不看,今天收拾房子的时候,小静递杯水给他喝,他都不知所措,打水给他洗脸,他都像呆子一样傻笑。”心说:“女人一主动,李朋算是搞定了,希望……唉,还为他后面操什么心?都说让他开心就行了。”吕银凤淡笑说:“英雄救美,掳得美人心,走吧。”

    李朋两人的笑声不断传来,张永弟吐着烟想:“也许晚上他可以放开心结了。”吕银凤问着:“永哥,权哥一天都没给你电话么?”张永弟笑的说:“没有,是照片的事吧?”吕银凤笑说:“永哥真是聪明。”张永弟拿出手机拔过去:“权哥,是我,已安定下来了……没事,春仔他们怎么样了……喔。”说到这停下了脚步,“……啧……唉,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春仔也不会这样,我……好,知道了。”

    吕银凤焦急的问:“永哥,怎么了?”张永弟挪挪嘴后低沉的说:“春仔知道结果后,大闹病房,砸了不少东西,还说绝不放过水牛之类,情绪很坏,唉,权哥说不能让他来扛了。”吕银凤连忙说:“那叫你回去么?”张永弟摇头说:“是奄仔,陈军他们知道春仔的事后,也不再强求,喔,相片和底片还回来了,你们不用担心了,刘玲没有打电话给你们么?”吕银凤摇头说:“没有,打她Call机也不见回,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张永弟叹气说:“哪个女人碰到这样的事也是够惨了。”心里说:“也许是一种解放也不一定。”

    吕银凤看着前面两人,心说:“辛苦了,小静。”嘴上说:“永哥,来了这么久,怎么没见你到干宋体去玩呀?以前春仔经常跟权哥去的。”张永弟心想:“是在挑拨么?”嘴上玩笑似的说:“没钱就没去喽,等月底收了帐再去,权哥现在还找不找你们陪呀?”吕银凤摇头说:“他哪会看上我们,对他来说,比我们漂亮的多得是。”又指着三个长相一般的打工妹说:“其实,我也是很羡慕她们的,可以开开心心逛街,谈恋爱。”

    张永弟笑的说:“你看她们的眼神,她们同样也在羡慕你,再说,你也是可以谈恋爱的呀?”吕银凤拔额前的头发说:“当我说自己是小姐时,哪个还敢跟我谈?男人的心我都看透了,我还希望自己长得像她们一样。”张永弟安慰说:“你可以不用说的么?”吕银凤平淡的说:“我再怎么骗,也骗不过自己的心,这将会是我们这些小姐一辈子的阴影,能爱,却不敢爱,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还是人家说得对,平凡才是真。”张永弟沉默下来,吕银凤挤上笑容说:“算了,不说这个了,有时候我们根本就没办法选择,永哥,你说是不是?”

    张永弟吐着烟,盯向她的眼睛说:“是,有些东西我们是没办法选择,但有些东西我们可以有得选择,做小姐,是你的错么?既然不是你的错,就不必要自责痛恨,不要太在意你的过去,走不过来,只能说是你还不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反正,人活着,本来就是要受七情六欲的折磨,既然能快乐的活,就不必要痛苦的过,这都是我们可以选择的,如果只说一句谎话,就能拥有一份甜美的爱情,快乐既然大过痛苦,为什么还要去注意那份瑕疵的痛苦呢?难道生活本身不就需要许多善意的谎言么?”

    张永弟咽咽唾液又说:“我不是坐着说话不腰痛,我三岁母亲就死了,一日三餐都靠父亲捡破烂,在我十五岁的时候被雷亟死了,之后,我退学收破烂,给人家瞧不起,让人骂打,怨天怨地过,为什么我的命运这么惨?后来,看了余华的小说《活着》,才知道,跟人家主人公一比,人家那才叫惨,所有亲人一个接一个在意外中死去,由其是那最后唯一亲人外孙,两人相依为命,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的从婴儿拉扯到十来岁,却还是意外死去,可人家应是挺过来,跟那头老水牛相伴活着,与此相比,我那算是幸福了,从此以后,我不再去怨自己命,能选择好的,为什么要去在意坏的呢?既然我能来到这世界上,就证明这天空下有我的一个位置,过去发生的,就让他过去,无论对错,生活,总在今天,而不是昨天或明天,这,就是生存之道。”说完了,用力呼出了一口气。

    吕银凤怔然的望住,觉得心像是在水旋涡里转动,不断的激跃,感动,张永弟甩甩头:“自己怎么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是疯了么?”深吸一口烟,又轻拍她肩说:“有空,去拿《活着》来看,也许,你会真的有些感触,真的……”

    一四一章

    张永弟撂左脚在阳台上压着腿,身子一上一下,李朋在一旁吸着烟说:“哎,你跟银凤说了什么,搞得她无精打采的,一回来就跑到房里去。”张永弟笑说:“看到你们俩手牵手搂搂抱抱的嘻嘻哈哈,她触景生情,希望有一个呵护她的男人,就这样喽?放心了,等会洗个热水澡后,心情又换了。”李朋得意的说:“还是英雄救美的好,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愿跟我好上了。”张永弟揶悦的说:“等会洗完澡,你就再带她出去约会,我带银凤到我们房里睡,回来以后,机会就看你把握了。”李朋担忧的说:“这会不会太快了,我怕她……觉得我……”说到这停顿下来,张永弟心说:“她是什么人,她们过来就知道会有这事的。”但嘴上淡淡的说:“既然能跟你搂搂抱抱,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搞不定,你今天就在外面打地铺,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朋叫起来:“这怎么行,你不能这样,你……”张永弟打断说:“难道想我跟银凤在外面打地铺呀,嘿,说不定小静看到你打地铺心软呢,然后……嘿嘿……”奸笑声响起,李朋盯着不说话,“对你有好感的女人,有时候是要强来的,有些女人是害羞的,懂么,傻瓜。”张永弟一副教导的口气,李朋喏喏一句:“我感觉还是太快了,搞不好……”张永弟指着说:“放一百个心了,女人不会怪你的,学学人家老吊吧,兄弟。”客厅的手机响了,张永弟说:“帮我拿过来。”

    “喂,权哥,嗯,好,知道了。”张永弟挂了手机,眉头皱起来,李朋问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张永弟说:“赵权叫我九点半回去,说是要砍一个人。”李朋叫着说:“砍人?有没有搞错呀,既然晚上要办事,那白天还要过来干嘛?难道说做完事就到这来躲?”张永弟递上手机说:“也许吧,他说这明天就开始严打了,怕那家伙跑了,就今晚解决,还说是名叔的意思。”李朋说:“那等会我跟你一起回去,我……”张永弟笑着打断说:“看你一脸的伤,去了只会让我分心,要人还不是简单,还有老吊他们呢?晚上,你就安心的陪陪她们吧。”李朋叹笑说:“你去了,我自己都不知要跟她们说什么?唉,汉龙又上晚班。”张永弟说:“你一向都不是会说的,还怕?等会我跟银凤说说,那她撮合撮合你跟小静。”

    九点半,张永弟开着摩托车到了随意餐厅,一辆面包车正停门口,赵权正坐在司机位上笑哼哼招手说:“上车吧。”

    车上还有一个人,他剪着平头,却还染着黄|色,右眼角有条小疤,长脸淡眉,爆牙嘴,红枣眼,高领无袖黑衬衣,只哲一个扣子,露着上胸,嘴上叼着一支烟,赵权介绍说:“他叫黄毛,这是破烂。”黄毛递上烟笑的说:“才刚出来混就搞得这么大的名声,真的了不起。”张永弟接过烟点上说:“哪里?在勇唐没见过你呀?”黄毛笑说:“我一般都跟权哥在干宋。”

    黄毛拿出两把刀,都是三指宽,一尺长,闪光发亮,带背齿,成弧形尖头,握柄上还有一个圆形的拇指扣,使刀不容易脱落,黄毛说:“给你,等会绑在身上。”

    赵权说:“上次关公和猫眼争位,你也在,是不是?”张永弟点点头说:“是,怎么了?”赵权说:“那你也是认识的关公的拉,关公出卖了名叔,现在在进沙镇,你和黄毛等会就去把他的解决掉。”赵权话一落地,张永弟心里却掀起大波,第一次出工,却是去砍两面之缘的关公?”嘴上犹豫的说:“他是我兄弟的老大,让我去……好像很难……”赵权打断说:“像他种背叛的人,还要说什么老大么?你现在是跟我的,听我的,如果真的不想做,那现在就下车,我不拦你。”张永弟只能沉默的点头,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然后苦笑的说:“就是不知道关公怎么出卖了名叔?”赵权摇头说:“这你就不必要问了,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进沙镇与干宋镇相邻,也属于ZS市,创世纪娱乐城是进沙最有名的,赵权把车停在一个直角道旁,车尾对路,往左拐五十米就是创世纪娱乐城,六个大字招牌在霓红灯下熠熠生辉,不断有小混混小浪妹进进出出,门口有四个保安,而往下一百米有个治安亭,灯光明亮,自己却没有化妆,这危险系数还真不小呀?不少人都在跳在铁栏上坐着。

    赵权指着说:“关公现在就在里面,等会我叫人引他出来,只要关公一走出创世纪娱乐城你们就靠上去搞他,绝对不能让他跑进娱乐城,而且你们动作要快,最好一分钟解决了就跑回车,超过这时间你们就危险了。”说完摸出了手机发短信。

    “在门口刺杀,而且也靠近国道,这也太猖狂了吧?”张永弟心里也是有些犹豫起来,但见黄毛已把刀贴放在肋下,深呼了口气,然后说:“关公可能都认识大家,他见到我们,不就会提防了?”黄毛咬着烟说:“就是认识,才不会提防,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我们要搞他,等会我们靠近他时,才拔刀,砍他个措手不及。”看来他是经验老到,张永弟见意说:“权哥,等下我们坐在车上等他,他开车出来,我们再开车撞他,然后我跟黄毛下去搞他?”

    赵权摇头说:“如果这样做,我随便叫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了,还要你们出来干嘛?名叔就是要在众人面前拿血来立威,警告一个人,他做的事名叔已经知道了?”张永弟心说:“难道上次追杀名叔的事有眉目了,所以要这样立威,妈的,做小弟的就是没办法,明知是危险,也要冲在前面。”赵权手机就响了,收到一则信息:“鼠已出门。”对他们说:“好了,人要出来了,准备动手。”张永弟拉开门说:“一切按计划进行。”黄毛点头说:“动作快点。”

    张永弟拢着黄毛有说有笑的向创世纪的门口走去,他们离门口只有五步时,关公走了出来,三男三女,每个男的都拢着一个女孩子,看他们酒是喝多了,有点头重脚轻的说笑,关公走在最后面。

    张永弟见到关公时,心猛了收缩了一下,深呼吸,停住脚步,低头掏出烟,拗断一节点上,转身低头抚脸往停车位走去,心说:“喝醉酒,看来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而黄毛右手摸向左肋继续往前走,黄毛叫着:“哎哟,关公到哪还是照样风声水起,过得有滋有滋味的么?”关公笑骂说:“我靠,是不是讽刺我呀?还差点认不出你,黄毛,过来玩,怎么不给我电话?走,我做东。”黄毛摇头拍着他肩说:“今天有朋友在这,下趟再跟你干,不跟你说了。”黄毛往前走,轻拉开衣服,心说:“哼,没有下趟了。”

    他们说笑向停车位转去走时,黄毛离关公的背后有两米,关公右手正抬着吸着烟,张永弟扭头跑动,关公一脸惊讶,怎么破烂冲过来,脑海一响:危险,可身子还没动,保安大叫一声小心时,关公惨叫一声,血水狂涌,他的右手关节处被黄毛一刀斩入三分,如果是不是曲直的点着烟,肯定是断了,关公抚着手向旁跑时,黄毛两刀又划向了关公的肩膀和背部,紧追上来,而两个保安拿着黑胶棒冲上来。

    关公身旁的女孩子尖叫时,张永弟拔出刀砍向了最前的一个男人,身子拦住中间那想往大路旁跑的男人,那两个男人都把女孩子往前一拉,再往前推,向右边跑,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女孩子们“啊”的大叫,魂飞魄散,面如死灰,张永弟心里大骂,避开女孩子,没有去追那两个男人,而是脚步右移,左手一摆,挡开向前倾的女孩子,右手手腕一转刀斜劈到关公的前胸,关公又是惨叫,张永弟的右脚抬起,踢中他的的盆骨,他脚步一跄,摔倒在地。

    黄毛上前再补几刀时,张永弟已跳在黄毛背后,挡在两个保安前,两只胶棒一上一中的往张永弟身上招呼,张永弟的刀直接往前劈,如果对面的保安不后退,他的棍子敲中张永的头时,他的脑袋也要被劈成两半,一个刀一个胶棒,怎么能比?保安怎么敢拿性命相搏,脚步立即后退,张永弟的刀一转向,横劈右手边的保安的手腕,那保安手一摆,胶棒挡住片刀时,张永弟手臂一振,嘴里的烟吐向保安,右脚踢向保安下体。

    保安头一偏后退,避开烟头和脚板,而他的身子也不稳,张永弟身子紧接的猛地向前倾跃,右脚一着地时,左膝成曲变成泰式的膝撞,右手刀挥向保安的肩膀,保安脸色立变,左挡的胶棒想往上挡时,胸口已被膝撞中,肩膀也挨了一刀,惨叫着后退跌倒,得势不饶人,保安的下额又中了一脚,另一个保安大叫着冲上来。

    此时,小面包车开着车门疾冲过来,黄毛跑叫着:“走人。”张永弟往回猛跑,跟着黄毛跳上了车,车子一溜烟的开走了,那紧追不舍的保安扔着胶棒砸到了车子的后窗,可也只能望着车尾烟,留下气愤和不甘,时间不过二十秒,关公和一个保安就倒在了血泊中。

    赵权开着车大笑的说:“干得漂亮!”张永弟问着:“还是黄毛厉害,哎,你砍了多少刀?”黄毛笑着说:“七八刀吧,一只手筋和一只脚筋应该给搞定了,不过,没中什么要害,应该不会死,他奶奶的,根本想不到保安竟然敢冲上来?”张永弟用报纸包上刀说:“是我们太大意了,没把保安算进去,下次真的不能犯这种错误了。”心里说:“如果有把枪在身上就好了,拿枪一指,还用动什么手?”黄毛说:“你也是猛,两个保安你一下子就搞定了。”

    张永弟摆手说:“只是侥幸而已,关公已认住我们了。”赵权大笑说:“放心了,没事的,就是有事,我也随便搞出来,你们都是大功臣,等下回去换车,我送你们出去玩一两个星期再回来。”张永弟说:“不回夹长镇吗?”赵权摇头说:“这太近了,到WD市内去。”张永弟眯上眼,想到关公的后半生将要在床上过一辈子了,又想到春仔,苦笑起来,江湖路,是悲哀还是无奈?自己走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一四二章

    两个星期后,彩凤楼重新开张,老吊他们在张永弟的安排下到彩凤楼看场,孙石扛事入了局,市里增加警力,整治非法营运的运动还是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新一轮猫和老鼠的游戏又展开了,苏明春与赵权争吵报复之事,一气之下后,逃出医院,不知所踪,让赵权火冒三丈,而水牛每趟出门,身边绝不少于三个人。

    张永弟跟着黄毛走进“地龙城”,一个星期有五天都是在劲爆的迪厅中跟黄毛的朋友们喝酒渡过,入口廊道墙壁都以洁净的大玻璃代替,顶边用菱形毛玻璃隔开,在纯白,微黄,暗红的三种灯光折射下,泛出迷离的色彩,再加上进进出出的花枝招展,大胆暴露的女孩子们,肢体甩放出靡浮之气刺激着男性的亢奋的自尊,越走进,廊道的灯光越晕暗,流潮淫味的气氛更重。

    一个中包厢,六百八十八,包一打酒水,再加上摇头丸和K粉,一晚下来,最低消费就是一千五,迪厅的女孩子最好抠的,大胆搂上喂上一个摇头丸,再跟她碰上几杯,九成机会她会是明早的伴床之侣,张永弟一向对这些不大感兴趣,但逃难在外,又不能不附合黄毛,两个星期的放纵,让张永弟已是厌倦到麻木了,每晚行动都像两条固定的铁轨,火车顺着轨道滑行就行了。

    张永弟走进包厢,跟四个朋友打了招呼,都说人家请你三次,你最少也要请人家一次,这是基本的交际,张永弟开了三次包厢,花了三千多块钱,黄毛递上黄|色的摇头丸,张永弟摇头说:“今天不想嗑了。”开了瓶子跟大家先碰上灌上半瓶,然后靠在沙发上听着他们高声嘶喊的歌声,黄毛含药吞酒后,拍着说:“到舞池去,不想嗑,就先抠个姑娘走。”

    张永弟和两个人一起跟着出去,黄毛扭着身子往前走,拐弯时,撞到一个女孩子,黄毛叫起来:“靓妹,要不要喝一杯?”另两个人也起哄的说:“来吧,叫上你的姐妹,我们请客,别客气。”一个男声响起:“喂,你们跟谁的?”又惊讶的叫:“破烂?”

    张永弟抬头,心一顿叫着:“臭屁?”望向他扶着女孩子,黄发削肩,紧身露肩收腰格式粉红衣,超红短装裤,尾端处散出两寸的毛丝,左右耳边缘连钉四个白色小环,左右手食中指都套着白色指环,左手腕套着赫色的珠链,右手腕是麻花形渡白金链,往上三寸有两个烟头大的伤痕,圆脸眉影深闪,抹着粉红唇膏,一脸恼怒的望着,“小兰,这就是她么?那份纯真到哪去了?怎么会变成这样?”胸口像是瞬间压上一块大石,喘不上气,沉默的盯着,如果不是孙小兰,他与吴天行的相逢绝对是惊喜。

    孙小兰由怒而变得惊讶,又转为痛苦,再生成怨恨,吴天行望了双方一眼,然后笑的说:“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走,我们到外面去坐。”孙小兰冷哼一句:“我还要去跳舞。”说完转身就走,张永弟冲上一把抓住,孙小兰扭身对着手臂一口就咬下去,眼泪默默的涌流出来,渗到他的手上,张永弟忍痛不吱声,泪水的温度划回昔日伤害,旁人也静静看着,一分钟后,孙小兰松开嘴,手臂处已布满一个椭圆血印,她直盯冷冷的说:“放手,不然我喊人了。”张永弟磨了一下牙,手指缓缓张开,孙小兰向迪厅走去,张永弟转身揽上吴天行的肩说:“黄毛,你们去玩吧,臭屁,跟我到包厢坐坐。”

    两人碰了杯,吴天行问:“你也在这混么,怎么一直都没见过你?”张永弟摇头说:“没有,在ZS市,跟朋友过来玩的,你现在在外面混么?”吴天行点点头说:“我们这种人就是混的命,工厂那点屁工资还不够吃两顿夜宵,你呢,上来多久了,是混还是打工?”张永弟又说:“家里出点事,刚上来,跟老吊他们住在一起,小兰,怎么变成这样?”吴天行笑哼哼的说:“你还关心她呀?”张永弟灌上酒不说话,吴天行吐着烟说慢慢说:“你甩了她后,她就上来打工,然后又谈了一个,又是被甩了,人一有了痛苦,就学会放纵……唉,不用我再说了吧。”说完整个身向后靠去。

    张永弟看向手臂的齿洞,轻抚着说:“我这两个星期都来,都没见到她,她不是经常来吧?”想到她随意跟男人出去,心底隐隐作痛,吴天行淡淡的说:“一个星期两三趟吧,前段时间,我跟她一起回家了,才刚上来。”张永弟又问:“那她现在做什么?”吴天行抓起一把爆米花,甩上两颗进嘴后砸着嘴说:“在当洗头妹。”张永弟的手一颤,拿起酒杯挨上唇边,慢慢的吞着想:“堕落到这地步了?”吴天行又说:“放心,不是做小姐,她说学好了就回去开个店,打工是没前途的,不过……嗯,你真的还在乎她么?”

    张永弟苦笑的说:“唉,说不上什么在不在乎的,只是当初伤害她太深,心底比较愧疚,现在看到她这个样,更是……唉……”吴天行摇头说:“三年都过去了,你还是放不开呀,看来你的心还是那么软。”张永弟甩上爆米花苦笑,可以对吕银凤她们说大道理,劝说人家,可自己呢?还不是不能忘记这份愧疚?很矛盾,甩甩头,用力吸着烟呼出去说:“你能劝她不再来这么?”吴天行坦白的说:“我试过了,但她不听,我也没办法,她的表姐也劝过了,同样还是不听,谁会想到她会变成浪妹,我们同一个地方,人家一说她是你老乡吧,就觉得特丢脸,所以每次来,碰到她,都会让她先回去,她有时也听,反正,少一次算一次,妈的,女人变烂起来,谁劝都不听,比男人还要可怕。”

    张永弟啪的放下酒杯,深吸烟,吴天行安慰说:“你也不用想这么多,这是她的事,你们都已经过去了,谁让她爱上我们这些混的,是不是?”张永弟沉默下来,然后说:“明天有没有空,我到你那去玩。”吴天行一怔,张永弟见他犹豫的脸色,便说:“不方便是么,那就下次吧。”吴天行灌了一口酒后,才说:“这两天是真的有事,你的电话,到时我打给你。”

    这时,门推开了,黄毛走进来笑说:“破烂,刚才那姑娘突然踢我一下就急冲冲的跑了,你要不要去追?”吴天行无所谓的说:“有什么好追?”张永弟本想说去,但到嘴边又停住了,去了又能如何?还不是让她更难受?只好踢着吴天行的脚说:“你去追一下吧。”吴天行耸肩摇头站起来说:“好吧,我的手机号码是……”张永弟拿出手机说:“慢点,好。”照着他念的号码摁下,吴天行说:“追到了,要不要打电话给你,你过来跟她聊聊?”张永弟摇头说:“算了,眼不见为净,对大家都好。”吴天行拍拍他肩说:“等会搞定她,我再过来。”

    张永弟问:“怎么回事呀?”黄毛摊着手说:“就是好奇,然后想请她喝酒,她不愿意,就这样了。”张永弟骂着说:“我看你在强硬吧,你也是,想知道,问我不就行了。”黄毛笑说:“他们说她很容易抠的,所以……哎,她跟你什么关系,看你刚才的表现,她对你很重要吧?”张永弟叹气说:“是我以前的马子,她对我很好,但我离开了她。”黄毛说:“女人如衣服,像你要找女人还不是简单的事,再说她长得也不怎么样,你带得出门呀”

    张永弟很反感这话,站起来说:“我去蹦迪。”黄毛再次递上摇头丸说:“来一颗,怎么样?烦恼很块忘光光。”张永弟拒绝说:“不用。”这时,手机响了,张永弟一听电话,脸色立变,挂了手机立即跟黄毛说:“我小妹出事了,我现在赶紧回去。”黄毛劝阻说:“现在都十点半了,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吧,反正急也急不在这一刻。”张永弟摇头说:“不能拖,是我小妹呀,现在在医院,我根本就静不下来。”黄毛便说:“那你打电话给权哥说说,看看风声怎么样?我跟你一起回去。”张永弟摆手说:“不用了,你再跟你朋友玩多几天吧。”说完拿出了电话,得到赵权的允许后,立即跟大家告别。

    吴天行跟孙小兰正在酒店门口说着话,张永弟走近,孙小兰瞥一眼扭身便走,张永弟说:“臭屁,我有急事,先回ZS市了,有空过去玩。”说完招一辆的士,吴天行急说:“你要走了?”犹豫又说:“破烂,你有没有钱?我想跟你借两百块钱,我……”说到这又不知要如何说,只能苦笑望着,张永弟一笑,拿出钱包掏出四百递过说:“少嗑点药,电话联系。”望了孙小兰一眼,然后扔掉烟上了车,望着离去的车子,孙小兰的眼泪流了下来……

    一四三章

    张永弟坐在中巴靠窗的单座上,郁闷吸着烟,车上也才八个旅客,五男三女,两个女孩子还带着胶桶衣架和席子,很明显是刚出厂的打工妹。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上来了两个三十岁年纪的大男人,然后售票员走动说:“快买票,一个人五十。”乘客们叫了起来:“什么?有没有搞错?”张永弟一听明白了,自己上了“卖猪仔”的车,因为平时的路费也就十块钱而已,不过,人家没抢完钱,还算是有点良心。

    所谓卖猪仔,是广东人的说法,一是那些私人的中巴车往往半路就骗说到目的地了,等乘客一下车,车子油门一加就走;二是两辆车联合起来搞,一辆说车坏了,下车坐前面那辆,可人一下车,两辆车却同时跑了;三是利用武力威胁加价再丢人;四是售票员找钱是换假币,例如你给一百或五十,售票员接过钱后说等一下,后面把钱掉包把假币给你,说是等会再找,这时车就坏,乘客一下车,车就逃了。

    这些都是老吊他们说的,一般知道的人,大多数的都是坐大巴车,由于张永弟赶时间,也没在意。

    坐在张永弟前座的一个斯文的年青男子站起来说:“你们这不是抢呀?”话刚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记耳光,眼镜都被扫在地上,两个大男人围了上来说:“快点坐好,别罗嗦,走夜车加费是正常的。”年青仔摸着脸颊,双眼怒火,却只能弯腰捡起眼镜,大家都噤若寒蝉,心里直骂倒霉,售票员大声说:“好了,快点拿钱买票。”斯文人势力单薄,无可奈何的掏出钱,两个大男人往后退,让路给售票员。

    张永弟没动,售票员推着说:“哎,快点拿钱?”张永弟拔出弹簧对着前面的背垫就是两划,皮革划烂了,然后面无表情看着售票员,年青的售票员脸色一下子缩白了,惶恐的后退了两步,两个大男人脸也变得严峻起来,从司机座旁抓起了两条半米长的钢管。

    斯文人看到,立即慌忙的跑到最后面的坐位去,怕打起来时,殃池祸鱼。张永弟站了起来,一个侧步,冷笑一声,吐着一口烟,伸着弹簧刀指着他们说:“这钱,想要就来吧?”乘客们慌眼的看着,既担心又窃喜。

    奇!三个男人看着张永弟的装着打扮,加上那无畏的态度,知道碰上混的了,一个大男人说:“兄弟既然也是吃江湖饭的,就算了,相见就是缘。”又从售票员手上拿过钱说:“这五十是给兄弟喝荼的。”张永弟看到对方松懈,毫不客气的接过用手指搓了一下,再塞进口袋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谢了,后面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说完后退两步,坐到位置上,如果刚才斯文人被打或自己拔刀面对时,后面的几个男人都上来帮,张永弟也不会这么自私自利,应该说大家都让怯懦威胁了,要怪只能怪自己,一句话,现在大家得化钱消灾。

    书!物质文明的提高,精神文明却低落下来,这是社会的悲哀?还是中国人最陋性的表现?其实,鲁迅的书早就告诉了我们这一个答案。

    网!售票员壮着胆向其他人走去,大家对张永弟是即羡慕又气愤,心中诅咒着,手上却乖乖的掏钱出来。收完钱,车子便停了下来,那大男人对张永弟说:“兄弟,不好意思,就在这下车了,你转车吧。”张永弟点头侧着身带着防御性动作下车,惟恐他们突然袭击,其他人在威胁中也无可奈何跟着下车,车油门一加就走了。

    张永弟骂着:“还要再坐四十分钟才能回到干宋。”两个女孩子追车叫着:“哎,还有我们的行李箱……”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消失在车流中,她们失声痛哭起来,其他人很快的大骂起来,“记住它的车牌,报警。”“人家搞这个还会用真车牌呀,报警又有什么用?”“他妈的,白白就这样给他诈了?”“那些人不得好死。”“出车出车祸。”“那人也不懂帮我们一下?”把怨气怪到张永弟的头上,大家都同情怜悯的看着她们,却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

    张永弟摇摇头拿出那五十递给两个女孩子说:“拿着,干宋有没有亲戚朋友?”她们看看钱又看看张永弟,眼神充满戒备,不敢接,张永弟笑说:“这钱又不是我的,没什么心痛的?”她们后退了几步,张永弟点上烟摇摇头揣好钱说:“看来,好人还是难做?”

    这次大家上了一辆大巴,人都是坐满了,过道也是挤着,张永弟他们抓着手架挤着,两位女孩子摸着眼泪站在张永弟的后面,右手边是两个年青仔,一个长发,一个平头,都是T恤配牛仔裤。

    张永弟摸出手机想看几点钟了,刚一拉出裤袋,长发的一只手猛的抓住张永弟的手腕大叫着:“停车,捉到一个贼。”左膝抬起往上冲,平头的左手按住张永弟的肩,一记右拳挥向张永弟的鼻子,后面三个声音同时叫着:“停车,送他到派出所去。”“这么大胆,打死他,打死他!”“停车,我要下车。”

    如果是别人,一定是有惨遭挨打,口难言,冤屈成案?张永弟反应特快,身子微低,右手肘呈V字用力下砸,正好对着长发的抬起的大腿,左手松开手架一抓平头的右腕往旁边用力一拉,撞向长发,在身子斜倾时,左脚一踮,曲膝提起,击向长发的下档,狭窄的空间发挥的动作却如行云流水。

    长发手抚着下体痛叫,眼泪迸出,平头上半身此时也靠在他肩上,张永弟右手一回抬起,肘臂?( 江湖黑路 http://www.xlawen.org/kan/14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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