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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致命追击》

    致读者朋友们的一封信

    尊敬的读者朋友们:

    很高兴能在这里与大家相遇、相识到相知,我是一名写作新手,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我的作品,能在茶余饭后闲暇之时,留步于此,给我一点鼓励,谢谢!

    第一章 适逢有缘人

    传说在****南方一个偏远封闭的民族中流传着一个古老的寓言;预言的内容大致是说:“在他们本民族祭祀祖先的日子里,如果有一只正直壮年的雄鹰由高空扑向地面祭祀的火堆**,便预示着这里将有一位正义志士诞生。”寓言传诵了几百年,却从来没有人能亲眼印证它的存在,就在族人开始怀疑它的真实性时,寓言中的那一幕奇迹般出现了。

    今年祭祀节的晚上,当大家刚刚点起火堆时,一个飞动的黑影从天空滑过,瞬间扑进了火堆,“是鹰”大家几乎同时喊出那个名字。它在火中翩翩起舞,宛如一只即将重生的凤凰。

    大家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欣赏,鹰的翅膀不断煽动,将火星扬至黑夜的天空,红色映红了宁静的村子。这时由村子里的方向跑来一位气喘吁吁体形已经发福的中年妇女,对着人群着急的喊着:“坦娜生了,愈加,快去看看你媳妇吧。”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愣住了,一个念头从人们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寓言应验了。愈加快步地走上前,激动地问那妇人:“是男娃子,还是女娃子。”“是个漂亮的女娃子,俗话说得好,先开花后结果嘛”。还没等愈加离开,族长捻着雪白的山羊胡须,意味深长的说:“就叫火凤吧。”

    火凤生来肩膀的左侧便有一颗红色朱砂记,黄豆大小。在村里老人看来那是福气的象征。

    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坦娜望向东方已尽显红色,快天明了。孩子出生已有四天,却啼哭不止。给长久安静的村子带来了吵闹,族人私下议论可能是被鬼缠住了。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时,忽然离村子不远处的原始森林传来一阵清脆的笛声,悠扬的笛声从远处徐徐飘来;像一阵轻风悠扬动听;沁彻心扉。

    自从六年前,伴随着这样的笛声经常出现,人们也一直在纳闷声音的来源,随着音乐旋律的流畅孩子的哭声慢慢停止了。不但如此,在往后的日子,孩子只要听到这首长笛吹奏,便会从梦中笑醒,村子里的人们便认定这是神灵的安排、大山的呼唤。

    村子居住的都是先人遗传下来的宗亲家族,他们不但是全村同姓,而且还有严厉的族规。笛声是从原始森林的方向传来,但原始森林对于村里的族人始终是个谜,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族规规定只有即将去世的人才能走进那片原始森林,所以对于族人来说,这里是有进没出的地方,是族人永远的禁地。甚至在平时有人路过这里,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在族人心中原始森林似乎就代表着死亡。

    此外还有一种人可以进入原始森林,那就是违反族规被处以终身囚刑的人,一般是通奸或犯有重罪的人等,也将被放逐到那里。然而,随着孩子的逐渐长大,族人也越来越相信音乐是正义之神用来与火凤交流的语言。孩子从小便在这样的思想灌输下成长,虽然她从来没有听懂过正义之神的“语言”。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火凤已经五岁了,活泼、淘气、机灵和聪慧是她性格的固有成分。有时听到大人们对自己的议论,虽然不理解其中的涵义,但也时常天真地问妈妈:“我是正义之神的女儿吗?正义之神长什么样子?你和阿爸见过他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总是会让妈妈劳累的脸上挂满慈祥笑容,轻轻抚摩她那山里人特有的乌黑油亮的头发,悠悠的说:“你是正义之神赐给阿爸和阿妈的乖女娃儿。”

    也许真是天意释然,火凤的胆量大的很,有时男孩都自叹不如,比如说,村外那条溪水河,水深十几米,只有水性好的成年人才敢下河摸鱼,她居然在村里孩子们面前,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当上孩子王,扑通跳入河里,更出奇的是,呛了几口水后她竟然学会了游泳,当然她也如愿当上了孩子王。

    她经常告诉小伙伴,想走进原始森林,去聆听“神”的语言,去寻找正义之神。

    正是因为如此,阿爸和阿妈对她的看管很严格,深怕因为他们的疏忽让火凤闯下大祸。即使这样也无法阻挡她的想法。该来的终究会来的,那是一个多雨的季节,之所以无法忘记,是因为那一次的举动改变了她的一生。也让她的童年蒙上了灰色,她对情感的无助或许也是源于她引起的那场家庭变故造成的。

    雨水的浸泡让地里的庄稼有些撑不住了,为了不让一年的辛苦劳作就这么被老天爷收走,村里的族人决定冒雨抢收,孩子们被顺理成章的单独留在家里,火凤也不例外。

    看着从屋檐上滴滴答答流到地面的水珠,逐渐汇成门外的小水流,她看着心里充满好奇。外面的雨渐渐的小了,似乎还有停滞的迹象,想起阿妈的嘱咐:“不要靠近原始森林,否则你将永远不能再回到村子,回到这个家里。”

    她仰起小脑袋问阿妈:“为什么?难道你和阿爸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阿妈和阿爸疼你还来不及呢?”阿妈紧张的说。

    “那是为什么呢?”小家伙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

    阿妈看到她认真的表情笑了:“你还太小,说给你也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她会意的点点头。阿妈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想到这里,她把迈出去的小脚又收了回来,刚想回屋,美妙的笛声又响了起来,好奇心驱使她从锅台上拿了两个馒头,毫不犹豫地跨出家门。

    锁上屋门后径直走向村口,到了原始森林的边缘,火凤像中了魔咒般没有停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她想知道那首曲子的来源。虽然年纪很小,但是好奇心驱使她一定要找出答案。

    由于原始森林树木茂密,这里并没有感觉到雨的“威力“,有的只是因泥土潮湿而带来的湿润气息。走了也不知有多久,就在快走不动的时候,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小桥,小桥有五十余米长,两米多宽,桥的下方系着两条锁链,直到对岸。

    走在桥上面,河水从桥下流过发出哗哗声,河水下衬托的雨花石显得格外漂亮,加上阳光折射的效果让小家伙看得着实着迷。树上停着几只看“热闹”的猴子,不远的山涧上攀着一条正打瞌睡的蟒蛇。这些都没有引起火风的害怕。

    随着一声雷鸣似的咆哮声惊的火凤摔了个结实的屁股墩,回头一看,天哪!是一只成年的黑熊正垂涎三尺的靠向她,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狗熊,一下子愣住了,当回过神的时候黑熊已经走得很近了,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抓起一把沙土,撒向黑熊,你别说,这招还挺灵,黑熊停住了脚步,它的眼睛被泥土暂时封住了,火凤看准机会迅速爬起,出人意料是她没有逃走,而是在四周找寻着什么?

    突然,她的眼前一亮,看到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上有一根铁叉,可能是以前的先人留下的,火凤拿起猎叉用足全身的力气叉向黑熊,黑熊“嗷”的一声,疼痛让它乱扑乱打,只听咔嚓一声,熊掌重重的拍在木桥上,木桥“咔嚓”一声被挣断了,它跌跌撞撞跑向密林深处。

    火凤迅速抓住导向对岸木桥的扶手,小家伙艰难的踩在石壁上,借助木桥扶手的力量,终于爬到了对岸,真是有惊无险。

    而刚刚上演的一幕,除了火凤之外,还被另一个人尽收眼底,这是一个神秘人物,头发披到肩膀上,胡子很长,眼睛有些呆滞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灵光。火凤也发现了他的存在,先是本能的捡起块石头,进入警备状态,两人僵持了大约五、六分钟。

    火凤的脸上泛起红润的笑容,她看到对面的那个“怪人”坐了下来,从身后抽出一根烧火棍(长笛)似的东西放在嘴边,熟悉的音乐在耳边响起。

    奇怪,这不是自己常听到的那首“神”的曲子吗?火凤恢复了童年的稚气,不由自主的跑过去问:“你是长辈们口中的“正义之神”吗?我是你送给妈妈的孩子吗?我是老鹰变的吗?”“怪人”像没听到似的,继续自己的吹奏。

    见没有回答,火凤涨红了小脸慢慢低了下来,但她并没有放弃,或许她在等待答案。

    这时,“怪人”猛的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自顾自的向前走去,火凤赶紧跟上去,心里嘀咕:“不管怎么样总算见到人了,再遇上狗熊的时候怎么也有个伴了。”“怪人”头也不会的向前走着,也许是担心一个人留在这冰冷冷的地方。火凤几乎是一路小跑才勉强跟的上。

    走了有一柱烟的时间,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了几间用木头搭起的屋子,细看房子右边有几亩玉米地,屋顶有飞来飞去的鸽子。怪人推开门,从屋里飘来一阵香味,火凤才发现自己已经饿极了,从家里拿出来的馒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丢了,来不及多想“嗖”的一下窜进屋子。

    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两只脚在不停的奔跑,可锅台离自己还是那么远,低头一看,自己已在半空,“叔叔,我饿了,”怪人听到他的哀求松开了手,并主动从锅台里拿出一只已经煮好的野味,火凤扑过去大口的吃起来,布满油光的小脸上不时露出可心的笑容。

    阳光透过空隙洒向屋子的点点角落,这里的空间很小,不足三十平米,外间是厨房,里屋是卧室,一张简单的大床旁边放着木制桌椅,上面凌乱的摆放着一些木制餐具,火凤并不注意这些,此刻她只想知道水放在哪里?还没等她开口,“怪人”已经把装满水的木杯递了过来,吃饱喝足之后,睡意袭来,火凤靠在火炉旁沉沉的睡去。

    看着她那被火光印红的小脸,“怪人”脸上流露出一丝怜爱之意。他将火凤抱起轻轻的放在铺着厚厚稻草的床上,在给她盖上厚厚的草垫。

    “怪人”走出屋子,透过茂密的树叶,他看到了天空中闪闪的群星,一种忧伤掠过心头,脸上浮现出颓废、迷茫近乎哀愁的神色,此时只有长笛能够暂时抚慰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伤痛。

    森林静悄悄的,只有怪人的长笛声陪伴他度过着漫漫长夜。

    静寂的夜空突然传来“嗷,嗷……”的叫声,火凤从梦中惊醒,惺忪的眼睛里装满恐惧,门“哐”的被推开了,“孩子快走”是“怪人”,他看火凤并没有动静,一着急,伸手抓起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放在背上向森林深处冲去。

    第二章 解密原始森林

    坦娜和愈加在地里忙完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家中走去,推门不开,一抬头门怎么锁了。愈加看着妻子不经意地说:“娃子可能出去玩了,一会儿饿了自己就回来了,别操心,做饭吧”,妻子边拍打身上的灰尘边说:“明明是个女娃子,却比男娃子还野,我说她阿爸你该抽时间管管了,我生怕她哪天惹出大乱子来”。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雷声夹杂着闪电划破宁静的夜空,坦娜开始担心,不时地向院子外面张望:“这孩子跑哪去了,眼看大雨就要来了也不知道回家?孩子阿爸,要不你出去找找吧”!“这就去”愈加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过了好一阵子,屋外出现愈加急促的脚步声,他跑进来气喘吁吁神情紧张地对坦娜说:“孩子阿妈,村子都找遍了没有,我现在就去找族长,发动全村的人帮忙找找。”坦娜匆忙的锁了门跟在丈夫身后,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加快了脚步。

    在族长的号召下,村民们都动了起来,大家穿上蓑衣,戴上斗笠,点燃松油火把在崎岖的山道上迎着毫不留情的大雨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寻找,火把不时的被雨水浇没,大家用手擦去脸上的雨水,一次又一次重新点燃手中的火把,嘴里不停的喊着火凤的名字。“找到了,找到了…”从散开的人群中传来了希望,大家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涌去。

    因为大雨的冲洗,泥土比较湿润,借着松油火把的光芒,大家看到一串被雨水冲洗的不太明显的小脚印,从深度来看,应该是刚留下不久的。“只是小孩子的脚印而已,有什么可大叫的。”因为失落,人群中传来了报怨声。“可是,这是通往原始森林的,其他村子的孩子是不会再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一句话引起坦娜的注意,她连忙跑过去仔细观察脚印,突然她发现离脚印不远处滚落着一个白色的团状物,拿起来一看,“这不是自家里蒸的馒头吗?”坦娜用颤抖的声音喊道:“这是我们家的东西,怎么办?怎么办?”说着目光投向原始森林,绝望的泪水从她的眼睛流了出来,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大家都知道只有村里快死的老人才会走进原始森林,如果是活人走进去的话,将会给亲人带来灾祸,甚至会影响到整个族人,唯独的解决方法就是让她永远的远离村子。这是祖上传下的族规,在这偏僻的村落不会有人对它的正确性提出质疑的。坦娜被扶回了家里,愈加不停的抽着旱烟,此时他们已经知道不管女儿能否活着出来,她都将被这里的族人遗弃。

    族长意味深长望向远方,他的眼中充满无奈,走上前拍拍愈加的肩膀,缓缓地说:“她是神赐予我们的孩子,让我们接受神的安排吧!”坦娜听完后,坐起身来,试去泪水看着屋里屋外挤满小院的族人说:“让大家忙了一晚上,都累了,回去休息吧!”说着走到族长面前,双手合一,弯腰将手举起放在脸的左部,这是族里象征祈祷和尊贵的意思,“求您原谅孩子的无知吧!”愈加低头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火凤感觉到眼前有一道刺眼的强光,她用小手挡住强光,慢慢睁开惺忪的眼睛,“天哪!”她被眼前的景色怔住了,自己这是在哪里呀?远处的高山上流荡着一条瀑布,几只漂亮的小鸟在周围叽叽喳喳的飞来飞去,一个天然的水塘将“装有”瀑布的山峰围绕起来,太阳的光芒在水面上泛起道道荧光,水塘旁是片茂密的竹林,新鲜的竹笋发出阵阵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自己的周围开满了白颜色的小骨朵花(棉花),虽然没有香气,却是那么的洁白无暇。小丫头一路小跑来到水塘边,往里一看,水里印出一张花猫脸,两个小翘辨已是“面目全非”,她嘿嘿一笑,似乎害羞的伸出两只小黑手放在水里,不一会的功夫,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出现在水里。

    看着水里的鱼儿欢快的三五成群的游在一起,她刚才的笑容消失了,她想起了阿爸阿妈,通常早上起来,阿妈会把她搂在怀里,为她梳理小翘辨,阿爸会为她端出阿妈已经做好的早饭。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摸摸肚皮,又饿了,怎么办呀?正在她发愣的时候,那个怪人端着香喷喷的食物走过来:“你醒了,肚子饿不饿,过来吃点东西吧!”

    火凤眼里漏出敬佩的光芒腼腆的走过去,双手合一,弯腰将手举起放在脸的左部深深的鞠躬,“谢谢您昨天救了我,对了,那只黑熊呢?它走了吗?”说着有些不安的向四周张望。

    怪人没有抬头,漫不经心说:“没事了,我已经为它治过伤了,它昨天是在气头上,平时不会那样子,你也是,弥了它的眼睛就算了,怎么还能用钢叉刺它呢?”

    “平时不这样,”火凤心里在想,随口说道:“那它要吃我,我、我该怎么办?那它平时是什么样子呢?会像我家养的猪一样乖吗?我迷路了,你能告诉我回家的路怎么走吗?阿爸阿妈会担心的?”

    怪人扑哧笑了:“猪?不不,像你们家的猪是不可能的,熊毕竟是有野性的,你要学会善待它,同时也要学会防范它,算了,你年龄还小,跟你说了也不懂。先吃饭吧。至于回家要等上一段时间,因为通向外面的路,就是那座小木桥已经断了,我需要些时间修好它,你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些日子。”

    “好吧!能告诉我阿爸阿妈一声吗?”火凤伤心的问。

    “不能。”怪人斩钉截铁地回答。看到小家伙着迷的看着这里,怪人经不住做起导游:“这里基本是一个天然景观,不足之处被我修饰好了,这片森林的四周是环城河,最宽的地方有五百米,水是起源于这里,而后流经环城河,在再回流到这里,周而复始。“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来这里?”怪人问。

    “我叫火凤,是族长给起的名字,因为我是族人祭祀节那天生的,听说有一只飞鹰扑向祭祀的火堆,尔后我就降临了,村里的族人都说我是正义之神的女儿,我来就是想找他的?”小家伙回答。

    她的回答引起怪人的注意,从表情看,他对族里的传说是了解的。那他又是谁呢?一连串的问号在火凤的小脑袋里闪过。

    第三章 痛苦的记忆

    虽然早饭是煮玉米和野菜汤,看着很香!可小家伙已经食之无味了,慢悠悠的吃完早饭用小手摸摸嘴犹豫半天,终于鼓足勇气问:“你是住在这里的人吗?可是我从来没有听村里的人提起过。你是村里的人吗?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呢?你的家人呢?你见过村里族人说的正义之神吗?”

    怪人脸上的笑容仿佛凝结成了冷冷的冰,气氛似乎像寒冬的冷风一样让人从心里直打冷战,风似乎也止住脚步,火凤没有再问下去,她毕竟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被这种气氛的突然出现给吓住了。大概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怪人转过身去,抽出长笛,那首悦耳的音乐从耳边响起,火凤默默用手捧着小脸认真地听着。怪人的情绪也慢慢的平复下来。

    再次,回到小木屋,火凤惊奇地发现这里的墙上藏着好多“宝贝”,有很多像猎枪一样的东西,还有锋利的短刀,而且品种很多,虽然她根本就喊不出这些“宝贝”的名字,但心中早已爱不释手,刚想伸手去摸,身体又“忽”的腾在空中,“不要去碰那些东西”。

    糟糕!是那个怪人,火凤心里懊恼:“怎么又让他看见了。”嘟嘟起小嘴。怪人并不在意她的情绪,自顾自地把那些“宝贝”放得更高了。然后到屋外砍材去了,走时还不忘叮嘱她:“记住我的话,不要去碰它们,否则你会后悔的。”

    听到屋外传来“咔、咔、咔…”的砍材声音,小家伙感到机会来了,小人精似的鬼精灵让她开始重新打起那些“宝贝”的主意,可是东西放置的地方超出她的身高太多,怎么才能拿到呢?火凤的小眼睛不时地在屋子里光晃来晃去,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心里犯嘀咕他怎么那么穷呀!连个高凳子都没有,怎么办呢?

    小家伙变得焦急起来。忽然,眼前一亮,她的目光停在了床底下,那是什么?“是梯子”。当她走到床根儿的时候,又犯愁了,自己太小了,根本就拖不动。“咳”,小家伙叹声气,闷闷不乐的走出屋子。

    “天哪!那是熊”,火风走出屋子,抬头与蹲在材堆旁的“庞然大物”来了个对眼,熊警觉性的站起来,做好进攻的架势,她怔住了,慢慢地挪动步子好不容易到了怪人的身后,小家伙用小手指头挠挠怪人地后背,像是在等待怪人的帮助,怪人不紧不慢放下手中的材刀走过去,亲密的摸摸黑熊的大脑袋壳,它便重新坐下来。

    眼神中还保留着对火凤的敌意。怪人回过头去对她说:“没事了,可以出来了,不过要想和黑熊和平相处,还要再努力些。我是指你必须对它友好才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友爱,像对你的小伙伴一样。”

    火凤努努小嘴:“它咬我怎么办?你先跟它说说,我跟它玩可以,它不能咬我。”

    “说说?跟它。”怪人笑着摇摇头,看到小家伙期盼的眼神,又重重的点点头,嘴里不住的承诺:“好的,好的,说说。”

    慢慢的,黑熊开始接纳她,白天小丫头会帮它挠痒痒,有时还会帮它洗澡,帮它过滤好吃的蜂蜜,黑夜帮它铺好稻草,当然也有因为黑熊贪吃乱捅蜂窝而让火凤跟着抱头鼠窜,就这样还不时被扎的满头是包。

    在这等待的日子里,怪人也加快了修桥的进度,小家伙和黑熊玩耍之余也给帮帮小忙,比如抬抬木头之类的工作,说到抬木头,准确一点是小家伙指挥,黑熊搬运。小家伙不时的把烤好的玉米作为奖励喂给黑熊,黑熊吃得津津有味,也干劲十足。兴趣正浓时,玉米没有了,黑熊闹脾气不干了,把已经拖到河边的木头扔向河里,小家伙情急之下扑向木头,结果与木头一起跌落在河里,由于落水比较急让她连呛几口水,幸亏被及时赶到的怪人救上来。

    怪人将她带回木屋,在屋外升起火堆,并拿出自己的衣服让小家伙换上,把湿衣服脱下来烘干,小家伙穿着怪人的衣服领口太大,几乎耷拉到肩膀下方,就在她送出湿衣服转身的时候,怪人突然停住了,他看到火凤左肩上的朱砂红记,泪水顺着他眼睛滑落下来。六年前的那幕仿佛又浮现在脑海里。

    他也原本有个幸福的家,记得女儿满月时,鞭炮齐鸣,家里亲朋来祝贺,到处都洋溢着喜庆。“今天是我们的宝贝女儿满月的日子,你瞧小家伙笑得多开心。”他说着不时望向妻子,温顺漂亮的妻子充满爱的眼神投向女儿,“看,女儿肩上的那颗朱砂记,丢了一定好找。”说完他们都开心的笑了。多么幸福温馨的画面,可这一刻尽成为回忆中的永恒。

    就在送走亲朋后不久,眼前的这一切就被毁灭了。“怪人”属于伸张正义、维护和平的一个特殊的国际组织。执行过多项特殊任务,并多次立功。他已经成为曾经打击过的黑帮复仇的目标,就在他最幸福的那一天,妻子在一声枪响后倒在他的怀里。临终前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女儿,他带着女儿冲出了仇家的枪林弹雨,当到达安全地带时,他发现女儿已经停止了呼吸,一颗子弹正好落在孩子的朱砂记上,因为失血过多,已无法挽回。

    他大喊一声晕厥过去,醒来时已被得到消息赶来救助的同伴们送到了医院。他的精神垮了,不言不语,不眠不休,那段日子里只能在医生镇定剂的作用下勉强入睡,他甚至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在他的记忆里仿佛只记得要在退役之后,带着妻女回到她们的家乡,一个拥有大自然的莺歌燕舞的古老民族。想到这里,他打起精神,带上妻女的骨灰消失在同伴们的世界里。来到这所原始森林居住下来,与世隔绝的日子让他将痛苦的记忆暂时封存起来。如果不是看到火凤身上的胎记,也不会勾起他留在心底深处无法抹去的记忆。

    第四章 飞来横祸

    “好了吗?”身后传来火凤的童声。

    他急忙试去眼泪,声音略带沙哑的说:“快好了,回屋吧,小心着凉。”

    “没事的,”小家伙穿着红肚兜和小秋裤从后面跑过来,衣服太大了穿着不舒服索性脱掉它,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对不起!”她轻声说。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怪人回问她。

    “你是因为我调皮掉到水里担心吗?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不是有意的…”还没等她说完“怪人”早已泪流满面,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不停地说:“你能叫我一声爸爸吗,就一声…”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给弄懵了。“可是,可是我有阿爸呀,”她结结巴巴的说。

    可看到他哭得那么伤心,小家伙有些心软了,脱口而出:“阿爸!”就一声,怪人的整个心都碎了,他泪眼模糊的望向小家伙默默的点点头,当时的心情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事乐极生悲,还是喜出望外。衣服烘干好,他递给小家伙,便去做饭了。

    一连几天过去了,他再没有提起修桥的事,小家伙只顾和黑熊玩乐,也没有想起这件事。

    “笛、笛、笛”一天傍晚时分,一声由原始森林外传来的号角声打断了火凤的嬉闹,“是村里预警的号角声,干爸,你听,是我们村里出事时才吹响的号角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火凤恳求怪人。

    经过上次的事情,他让火凤改口称呼自己干爸。他慌忙站起身,冲向屋外,没错是号角声,火凤也跟了出来。他抱起火凤,用手摸摸孩子的头,轻声地说:“别怕!别怕!没事的。”火凤依偎在怪人的怀里,眼神里充满不安。

    早上吃过早饭,怪人重新背起砍刀给她留下几天的干粮后,向小木桥的方向走去,边修桥边自责或许自己太自私了,尽然想把小家伙留在自己身边,孩子说得对,只有在自己的阿爸阿妈那里,才能有家的温暖。想着便加紧了手里的活,恨不能把前几天拉下的活用一天的时间去弥补。为了赶进度,修桥期间,他吃住都在桥边。

    火凤不再有前些日子的活泼,变得安静许多,黑熊也耷拉着脑袋静静的蹲在一旁,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死气沉沉。日出日落,转眼三天过去了,就在第四天晌午时,黑熊欢呼雀跃的向她奔来,火凤意识到一定是桥修好了,果真,又过去一刻钟的时间,怪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小屋前。他笑了,那是火凤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在阳光的衬托下是那么的灿烂。

    “这是你离开前的最后一餐了,见到你的阿爸阿妈后,你会记得我?记得这个地方吗?”怪人问正在吃饭的小丫头,心中却是那么的不舍。

    小丫头边往嘴里耙饭边说:“会的,有空我还会来看你的,也会给你带我阿妈做的烙饼,那你还会给我做烤鱼吗?”

    “会的,只要你来,我一定给你做好多。不过你出去后,不能告诉别人你在这里见到过我,这样会给你带来麻烦。”怪人叮嘱火凤,看着小丫头不解的目光,他摸摸孩子的小脑瓜:“没事,快吃吧。”

    小丫头又抿着嘴笑了,此时的她感到自己是那么的幸福,有了两个温暖的家。她哪里知道在这森林的外面正有一场暴风雨等待着她的到来。

    终于走出茂密的原始森林,小丫头迫不及待的向家里跑去,她还要告诉村里的小伙伴们,原始森林里并不像村里的长辈说得那样可怕,还有可爱的大黑熊。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她隐约看到屋外挂满了白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走进院子,空地上站满了村里的族人,阿妈泣不成声的扑在木头箱子(棺材)上,屋梁下还挂着阿爸的照片。

    “阿妈”小丫头的声音让刚刚还很混乱的环境,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大家把异样的目光投向她。她并没当回事,一头扎进阿妈的怀里,阿妈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怔住了。还没等阿妈开口。她就冲屋里喊:“阿爸,我回来了。”

    “哇…“听到孩子的喊声,原本伤心的坦娜更是悲声大起。族长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说:“给你一天的时间,一天后我们将对火凤执行族规”。族长心里明白在一个女人刚失去丈夫之际,又将遭遇骨肉分离的痛苦,这样的事实太残酷了,但作为一族之长,他只能执行族规,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们母女一些说话的时间。

    在族长的劝说下,村里的族人陆续散去。坦娜也恢复了一些平静,她把女儿抱在腿上,强忍悲痛说:“你爸爸因为你的出走,很伤心,在地里除草时,心不在焉,错把有毒的草蛇当杂草拔起,手腕被毒蛇咬伤,当有人发现的时候,毒已入五脏,无药可救。你阿爸他死了。

    “死了,死了是什么意思?”她问阿妈。

    坦娜看着女儿稚嫩的表情,叹口气,孩子这么小的年龄如何去理解死的涵义。想想说:“阿爸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孩子在坦娜的怀里慢慢的进入梦想,此时的她拥住女儿,亲吻孩子小手,她多么希望明天永远不要到来!

    可是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情绪而放弃它的职责。鸡叫三遍,天边见红,屋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此时的坦娜非常镇静,她攥紧女儿的手,生怕一不留神女儿便会被人抢走。火凤也被吵醒,族人不等坦娜开门,有的已翻墙进来。矛头直指火凤,要求坦娜把孩子交给他们处理。

    坦娜冷冷地说:“执行族规也要族长来,更何况离族长规定的还有些时间。”

    他们刚想上前抓火凤时,小丫头猛的从阿妈的身上跳下来,迅速跑进厨房,拿上菜刀冲到人群前大喊:“不许欺负我阿妈,我阿爸回来饶不了你们。”

    “你阿爸已经死了,”说完他又冲着坦娜说:“是火凤将灾祸带给了村子,愈加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如今孩子的出现将预示着更大的灾难,为了村子的平安,她必须离开这里,回到原始森林去,”村里的长者毫不留情的说,坦娜显得很冷漠,又像是等待中即将爆发的火山。

    第五章 跌入低谷

    她愣住了,回过头伤心的问阿妈:“阿爸死了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阿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吗?阿爸为什么会丢下我们不管呢?”

    坦娜扑向人群,大声吼道:“不许你们乱说,她阿爸的死是意外,跟孩子没有关系,你们走,走,都给我走,”说着,向外推那些不经人情的族人。

    人群中的年轻人却将坦娜无情的推到地上,伸手去抓火凤,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一声惊雷,坦娜冲着天空喊道:“她阿爸救救你的孩子吧!”她已筋疲力尽了,痛苦与愤怒让她几乎崩溃。即使这样,也没能挡住事态的发展。

    终于,族长出现了,在族人们的一再要求下,族长无奈的宣布执行族规。坦娜晕了过去,火凤被大家驱赶到原始森林的边缘,族长告诉火凤,她将永远不能在踏入村子,只能回到原始森林去。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而言,她根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有一点她听懂了,就是不能回村子,不能见阿妈,必须回到原始森林去。

    回到原始森林她并不害怕,但不让他见阿妈,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她不会屈服于曾经很和蔼的这些族人们,她的反抗激怒了已经不耐烦的族人,他们为了所谓的迷信思想,竟然抛开了世间最美好的亲情和乡情,竟然将一个手无伏击之力的孩子无情的绑了起来,借助竹枝的弹力将火凤送进原始森林,小家伙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因为头部受到地面的撞击昏过去了。

    她朦朦胧胧间仿佛看到黑熊在用舌头舔自己的手,她感到了温暖,一股热浪从心中升起,刚想坐起身时,忽然有一双大手从后面扶住了自己,紧接着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孩子,小心身上的伤”。

    是那个熟悉的声音,火凤的眼泪夺眶而出,扭头抱住他:“干爸,他们不让我见阿妈,还打我,还说我是个灾星,我阿爸死了,我没有家了,干爸,我想阿爸阿妈,我想回家。”

    孩子的话,深深刺痛怪人的心,又一个幸福的家庭消失了。小家伙哭累了睡着了,连怪人给她换药都没有醒来。怪人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细细的观察火凤,一双丹凤眼,两道弯月眉,樱桃小口,宛如山梁的鼻子,乌黑的流海随着小家伙的鼾声此起彼伏,试想如果女儿还活着,也该是这样的年龄了,可惜那只能是埋在他心里永远的痛。

    此时的坦娜已是心灰意冷,她将家里仅有的菜籽油撒在屋子的四周,点起松油火把,让原本黑暗的深夜亮了许多,她仰望苍天,轻声说:“孩子,我的女儿,阿爸阿妈会永远保佑你的,”回头看着愈加的遗像,微微一笑,将松油火把扔向撒有菜油的木屋,顷刻,火凤的家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阿妈,阿妈…”火凤呼喊着从梦中惊醒,怪人跑过了,摸摸她的额头,舒口气,“还好,两天了,你的烧终于退了。”

    “干爸,我刚才看到阿妈了,她跟阿爸在一起,他们笑得好开心呀!可是当我跑过去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不管我怎么呼喊,他们都不回答我。”火凤把自己的梦讲给怪人听。

    还没等干爸回答,村子报警的号角声再次响起,他的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天亮了,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撒在地面。火凤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此时的她,最想做的就是回到阿妈身边。

    怪人看出了小丫头的心事,决定再过几天等她完全康复后,偷偷的带她回趟家,安抚一下小丫头的思绪,也让森林外面的亲人放心,同时也解除自己心中的不详感。

    到了出发的日子,晚上吃过饭,已近深夜十分,怪人起身作完出发的准备,叫醒火凤,当他告诉她,要带她回去看阿妈的时候,她高兴的跳起来。怪人及时制止了她的行为,“嘘,进入村庄后不要大声说话,以免让那些伤害你的人发现,给我们的行动带来麻( 致命追击 http://www.xlawen.org/kan/14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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