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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朱祁钰也清楚,这事情传出去会有多么可怕。

    “请万岁再下一道旨,只说火柴工坊需要增加产量,调宫里一些人手过去帮手。然后在密调锦衣卫百人,找一个借口看守这些人,先过了风声再说。”

    “这件事情,成供读亲自安排一下吧。”朱祁钰又吩咐道。

    白名鹤因为抱着小家伙,所也没有施礼,讲自己最后的想法讲了出来:“万岁,容臣再思考一二,换太子的事情要尽快了。夜长梦多!”

    朱祁钰看了看白名鹤怀中抱的朱见浚,缓缓的点了点头:“白爱卿,这几天照顾一下太子,一应用度列出清单。宫里补给你!”

    白名鹤看了看怀中的小家伙,真的很想把这个炸弹给推出去。可这个时候却是无法拒绝,只好说道:“万岁,不如只当普通人家的孩子,反倒不容易起疑心,只说是下泉村村里的,否则风声泄漏……”

    “依你,白爱卿有心了。”

    朱祁钰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刚才他几乎就要疯了。在大明脸面比什么都重要,要是让天下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容不下太子,就会有无数的言官把这事情无限的放大,无限的升级,说不定会逼自己下一道永不更换太子的圣旨。

    再往深里一想,到时候就会有许多满嘴仁义道德的文臣们,全力保着朱见浚。那么自己百年之后,自己的儿子还有活路吗?

    越想越怕,越想越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可这会,朱祁钰的心却是放下了大半,这个白名鹤倒真是一个能臣。

    在朱祁钰去**找杭贵妃训话的时候,白名鹤已经被秘密的送出宫去。白名鹤心里比谁的清楚,其实这件事情就是后世的危机处理。

    等出了宫,坐在马车上,白名鹤才猛然间想起来一件大事。

    历史的细节白名鹤未必记得。

    白名鹤不知道的是,没过多少年就有一个统治**叫万贵妃的人,这个女人就叫万贞儿。而且就是从小护着他怀中孩子长大,并且成为皇帝的宫女。

    白名鹤更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穿越,历史已经在改变了。

    首先是,江皇后并没有被废后。接下来,影响大明至少三十年的万贵妃,却是不明不白的被花坛的棱角给磕死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而白名鹤怀中,被白名鹤视为不定时炸弹的,却是一个宝。

    回到白府,白名鹤抱着孩子一言不发的直接进了内院,在院门就告诉孙苑君,内院的人再挑一次,那些让人不放心的就赶到前院去。

    孙苑君没动,因为内院就两个,而且还是一对双生姐妹,原本就是信得过的。

    进了屋,白名鹤才解开厚厚的袍子,将里面已经醒来的朱见浚放在床上。朱见浚很紧张,一直拉着白名鹤的手,可他很快就适应了这个环境,让白名鹤非常意外的是,这小家伙竟然对小道姑怀玉没有半点害怕。

    虽然不和怀玉说话,但却接受怀玉给他的食物与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名鹤脑袋蒙蒙的,眉头也一直皱着。看他这个表情,孙苑君都没敢开口问,这个孩子是谁。

    朱见浚拿着怀玉给他的点心,把左手的一块递给黑着脸的白名鹤。

    虽然这个时候白名鹤一脸的凶相,可朱见浚却是最愿意亲近他。

    第049节 夜谋

    入夜,整个京城进入了宵禁。

    白名鹤吃过晚餐就坐在书房里发呆,太子朱见浚就坐在旁边的小桌,由怀玉教着背三字经。孙苑君坐在远一些的位置读着书,让白名鹤很吃惊的是,孙苑君读的竟然是《资治通鉴》。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白名鹤感觉压力很大。

    这时孙虎在外面敲门:“姑爷,有客到。是宫里的!”

    “快请进来。”白名鹤心说,总算来一个能和自己作一些商量的人。

    人其实已经到了书房门口,一共来了三个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用大斗篷包着头。除了这三人,还有几十人也分布到院子内四周。

    拿下斗篷,让白名鹤意外的是,金英竟然也来了。

    还有一个人,白名鹤不认识,可从身上的衣服来看,也绝对不是宫里的小人物。

    “杂家兴安,现任司礼监左监丞、兼任缉事厂督,白大人果真一表人才,杂家有礼了。”来人轻轻一抱拳,白名鹤赶紧回礼,虽然没怎么听懂这是什么职务的人,感觉怎么也是宦官之中的大人物,否则也不可能与成敬这些人走在一起。

    太监,是一个非常讲究等级的团体,身份不够绝对不可能并排站着。

    相互见过礼,三个太监的视线几乎无一例外的停留在了怀玉的身上,怀玉只当是他们在看自己身旁的朱见浚,怀玉却是不知道,这三位可以说内宫之中权势最大的太监真的是在看她。而且看的很仔细。

    金英轻轻的咳了一声:“深夜到访,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情。”

    “小浚呀,和姑姑去旁边屋子,继续读三字经好吗?”白名鹤很随意的一句话,这一句姑姑,只是因为怀玉还没有还俗,依然是道姑,叫姑姑也是无意中的随口一句称呼罢了。

    可姑姑两个字,却象一把重锤砸在了三位大太监的心中。

    看着怀玉和孙苑君领着小家伙离开,三个人的视线一直看着怀玉出门,并且将门关上。

    兴安看了看金英,金英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白名鹤则在门口给孙虎吩咐了几句,孙虎赶紧小跑着去办了。

    请三位客人坐下,白名鹤苦笑着:“今天晚上,真是连饭都吃不下了。”

    “此事,要是传了出去,怕是不知道多少人会丢了吃饭的家伙。杂家在宫里派人查了查,将小蔡抓漏的又扫了扫,这又多出了三十多人,这会已经连夜往下泉村那边送过去了,杂家给这些人的话就是,京城听到风声,那所有人都不用活了!”

    兴安把自己的安排给白名鹤说了。

    成敬又补充了几句:“杭贵妃那边,宫里对外宣称染上了风寒,江皇后暂代母职!”

    白名鹤听得懂,这是软禁了。然后连她的孩子也和她暂时分开,估计宫女太监也全换!

    “这件事情,杭昱也是知道的。”兴安又补充了一句。

    杭昱这个人白名鹤见过,是锦衣卫指挥使。让兴安这么一说,白名鹤猛然间反应过来:“难道说,这位指挥使大人是外戚!”白名鹤自己说完,都笑了,笑自己反应迟钝。

    三位大太监全笑了,成敬开了一句玩笑:“白大人还真是风趣,不过经白大人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明白了。为了保住自己女儿的位置,这件事情杭昱和我们是站在一条船上的,那么下泉村那边,就让他派心腹去守着好了,毕竟缉事厂突然出现在下泉村,还是会引人猜忌的。”

    兴安点了点头,推开门到外面,叫了一位亲信低语几句。

    然后将一件信物交在了自己亲信的手中。

    白名鹤这才明白,缉事厂,应该就是东厂,肯定就是东厂了。这位兴安就是东厂大都督。

    “我认为,换太子之事要尽快。如果这件事情有风声露出去,怕是三五年内都不用换了。也没有人敢提换太子之事,更可怕提,太子殿下未必能够平安的活过这三五年时间。”白名鹤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兴安跟着说道:“杭昱是一个狠人。”

    成敬也说:“万岁也认为,要快些了。”

    “我有一个不怎么光明磊落的招数。”白名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方法刚才他在发呆的时候就想了很久了,只是迟迟不能下定决心,这会却是不得不下狠心了,说着白名鹤站了起来:“这个招数有些复杂,我安排了火锅,我们边吃边聊。”

    白名鹤打开门,孙虎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两个东厂的人帮着将炉子与炭,还有酒、菜、肉片抬进来。然后才领着孙虎退了出去。

    “冬天吃羊肉,是大补呀!”兴安感慨了一句。

    白名鹤笑着金英把碗摆上:“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中!”

    金英把碗一接:“杂家本就是要下地狱的。”金英自己知道,为了许多原因,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死在他手中的无辜不是少数,所以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机会去西天极乐,接过碗后,第一个把羊肉放在了锅里。

    成敬为白名鹤把酒倒上:“白大人,你斗绿荷的招数就是极好了。招数不用好坏,只看效果如何。”

    “第一步,先是苦肉计……”白名鹤对于自己的计划还是有着详细的思考的。

    整整一夜的时间,白名鹤坐在书房之中和三位大太监密议着。这三位,一位是正气十足的老好人,一位杀人如麻的东厂厂督,一位是绝对忠心于皇家,作事不则手段的大明最大的大太监。

    次日清晨,依然还是宵禁的时间内,趁着百官在皇宫门家聚焦的时候。三位大太监回宫。

    路上,三人共乘一车。

    成敬先开口说道:“那个名为怀玉的女子,象不象十七年前那位?”

    “何止是象,完全就是一个人,连神情与赶路的姿态都一个样。”兴安也跟着说道。

    金英却说道:“象与不象,都不是眼下的事情。兴安你安排一下,让留下的几个人留心观察一样,有什么事情也等过了这段日子再说。”

    兴安点了点头。心中也明白,眼下有些事情自然是分有主次的。

    金英曾经对兴安有救命之恩,兴安再狠,也不会忘记金英对他的恩情。所以那怕司礼监掌印一职空着,那怕印就在他手边,那怕他亲手杀掉几个窥视那位置的人,也从来没有对那个位置动过心。

    那个位置是金英的。

    进了宫,兴安问道:“金督,回前院吧!”

    “不,我还住在后面,时候没到。你回去万岁那里回话吧,再加一句话,金英跪奏:白名鹤此人有大才,但不见血难成大器!”说罢,金英就独自一人往皇宫后院走去,依然把自己包在那大斗篷之中。

    成敬与兴安一直目送在金英在视线之中消失,这才一同往书房走去。

    这个时间,代宗朱祁钰正在乾清宫,今天是小朝会的时间。

    乾清宫之中总共也就是十几个,不到二十人,这些人可以说就是大明现在最大的官员了。内阁、六部、督察院等。

    今天的仪题,就是确定皇帝亲耕的一个流程。

    今天礼部杨宁告病,礼部来的是左右两位侍郎,这两人联合督察院左右督御史,以及国子监、还有吏部的一位侍郎,联名上书。

    上书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消减白名鹤那奏本上让皇帝露脸的频率。

    大明朝,有骨气最硬的皇帝,更有骨头硬如铁的文臣,还有那些根本不在乎自己生命,眼中只有圣人言的清流们。

    儒家思想重名,但非常反感沽名钓誉,特别是不则手段给自己扬名。

    白名鹤现在就被打上了这个的标签,而白名鹤这个媚臣,又在蛊惑万岁,其心可诛!

    而就在都督院督御史正在弹劾白名鹤媚君之时,白名鹤此时人已经到了督察院,状告杨宁五大罪,第一条就是沽名钓誉,第二条就是教子不严,第三条就是流连花坊,第四条收受贿赂,第五条庇护违法不忠之人!

    督察院留守的人当时就要疯了。

    他们非常清楚,今天小朝会上,督察院与礼部分弹劾白名鹤,其中一条就是沽名钓誉。结果白名鹤却大张旗鼓的过来打官司了。

    当下,督察院的人不敢作主,立即将白名鹤的状纸往内阁送。

    官告官,可不是打官司这么简单,而且杨宁是从二品礼部尚书,这样的大案也不是督察院就可以关起门来审案的。

    宫内,朱祁钰心里骂着娘,可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听着这些人弹劾着白名鹤。

    白名鹤这一次是给自己出头,他们弹劾白名鹤就是打自己这个皇帝的脸。

    代宗朱祁钰一直在找机会反击,可恨的是眼下朝堂之上连自己半个人也没有,那些与宦官有来往的官员,最大的也不过是正五品官,他们还没有资格出现在小朝会。

    正在朱祁钰已经忍不无可忍的时候,蔡公公靠近过来:“万岁,副督御史杨善求见。已经让他在乾清宫外候着了。”

    杨善进殿,跪礼:“万岁,督察院在接到一份诉状,是白名鹤告杨宁!”

    第051节 一文钱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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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名鹤醉了,几乎京城的眼线都看得清楚,白名鹤是被锦衣卫送回家的。

    要说白名鹤醉的有多凶。

    大理寺派人去白名鹤家里送衙单,可以理解为就是现在的传票。通知白名鹤三法司会审的时间之时,白名鹤还在床上说胡话呢。

    另一个消息是从酒楼里传出来的,白名鹤与杭昱两个人在拼酒,足足十坛酒。

    至于杭昱,次日也没有出现在锦衣卫衙门。

    大明皇帝代宗朱祁钰坐在书房,一边拨弄着炭火盆,一边听着蔡公公讲着京城里出现了这些事情,特别是白名鹤的行动,以及他们打探到各位官员的反应。

    “万岁爷,白名鹤这样搞下去,怕是就难在京城立足了。那以后,怕是也很难为万岁再尽忠。奴感觉这白名鹤是一个人才,这样下去怕是可惜了。”蔡公公很忠心的在进言着。

    朱祁钰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有些话他不想说出口,白名鹤如果只是一个能用一次的臣子,那么以后给他一些补偿,总是不能让忠心的臣子寒了心。

    但朱祁钰却深信,白名鹤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报!”有个小太监出现在门外,蔡公公出去问过后回来报告:“万岁,三法司那边把时间定在二月二十四。”蔡公公小声的汇报着。

    朱祁钰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他虽然是皇帝,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三法司会审,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结束的。这是摆明了不让白名鹤有机会去参加会试,看来这些文官也是很阴险的。

    另一边,商辂、于谦还有大理寺卿三个人坐在一起。

    “刑部俞士悦提议的日期,督察院陈镒支持的。白名鹤这次就算过上两堂,不告了。怕是也参加不了会试了。”

    于谦与商辂都点了点头,从这个日期上他们自然是清楚这个结果的。

    “高谷原本是支持是白名鹤,可这一次,白名鹤是真的作了些不应该作的事情!”

    于谦摆了摆手,示意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商辂接口说道:“白名鹤是一个人才,但他不懂得规则,也不知道考虑其他人的想法,这已经是官场禁忌了。更何况,他又与锦衣卫交往过密,也是百官所不能容忍的。但杨宁想反咬一口,咬住白名鹤也绝对不可能。”

    “为何?”大理寺卿有些不理解。

    “白名鹤正在谋化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偶然间从陈公那里听到一些皮毛。根本分析,白名鹤是万岁那边的人,正在联络各官想换太子。这也是他和杭昱走的近的原因,换太子对杭昱来说是,也是天大的好事!”

    商辂这么一解释,大理寺卿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那么说,杨宁想要对付白名鹤,怕是也不容易,毕竟有万岁在那里保着。”

    商辂又说道:“胡濙出山,最不痛快的就是高谷了。所以他要逼白名鹤,让白名鹤与杨宁死磕。在白名鹤连会试的机会都失去的情况下,白名鹤肯定会和杨宁有一斗,这个时候高谷就可以作一些事情。胡濙不可能不保杨宁!”

    于谦突然开口:“会试主考,开考前一天公布也是有过的事情。”

    于谦这话就非常明显了,商辂有一争主考的机会了。

    “彭时想作同考!”太理寺卿跟着说了一个消息。

    “他能作什么,这个时候大局观最重要,他要是连这一点都分不清,就太让我失望了!”于谦的语气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这一天内,可以说白名鹤是京城权贵之间讨论的一个焦点。

    而白名鹤呢。

    酒早就醒了,这会制作一副跳棋,正陪着朱见浚玩跳棋呢。按白名鹤的理论,才多大点孩子,就让背书,苦不苦呀。

    小孩子那有不爱玩的,跳棋,皮球,朱见浚和白名鹤玩了不宜乐呼

    就这样,又一天过去了,白名鹤倒是与朱见浚越发的亲近,朱见浚脸上也多少会有一些笑容了,毕竟还是小孩子,万贞儿的死对于她来说,只是吓到了他,却还没有到亲人死去那么悲伤。

    只是一个宫女,而朱见浚还不到四周岁。

    第二天,白名鹤起床,象往常一样连门都不出,倒是孙虎一直坐在门房里,和守门的仆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锦衣卫飞快的跑了过来。

    孙虎立即起身去通知白名鹤。

    京城之中,火柴已经被家家户户所知晓,每天都有挑着担子的小贩在各条街上叫卖着,至于说这些小贩从那里弄来的火柴,却不是百姓们所知道的。

    就在紧邻着内城,外城的一条街道上,几个小贩正在撕打着。

    好些个百姓围观,有好事者还在打听着原因。

    “听说,是越过各自的地盘了,吵了几句就打起来了。”

    正在百姓们看热闹的时候,来了一小队城卫军,正准备把这些打架的人抓起来的时候,又来了七八个锦衣卫,城卫军自然就退下了。这些个锦衣卫立即把其中一方小贩按在地上一番暴打。

    不仅如此,还将所有的火柴都给拿走了。

    一盒一文钱。

    一个担子少说也有上千盒,而且还有许多是超过一文钱的,也就是说每个担子的货差不多就有好几两银子的价值。

    可锦衣卫还没有离开,又来了一队人,不由分说就和这几个锦衣卫打成了一团。

    城卫军退了,后面来的那批人,很明显就是宫里的。

    这个时候,从东边街道,西边街道又各来了两队人,一队明显就是宫里太监的打扮,另一队则是锦衣卫的打扮,而为首的却是穿着七品官服的白名鹤。

    两队人到了打架的地方,谁也没有去分开正在打架的人,两也没有参与助战。

    “听说,有人捞过界了!”白名鹤很想让自己的语气充满杀气,可他作不到。倒是身旁的伍斌刀一亮:“那个孙子在爷的地盘上撒野呢!”这才是气势十足的一句话。

    这时,打架的人才停了手。

    宫里那边,一个同样穿着七品内监服色的小太监走了出来。

    “白名鹤,你别忘记。那坊现在是宫里管着,而且当时建坊的地皮还是宫里赏赐给你的。你挣钱,就忘记杂家给你的恩泽了。”

    说话的正是金杰,这句话他在宫里怕是练了不下上百次。

    白名鹤向前走了几句:“我白名鹤作事情很公道,京城之中我和锦衣卫生意,京城之外二百里,才是你们的。把货拿到京城里来卖,这是坏了规矩!”

    “什么狗屁的规矩,京城一天卖上百担,城外别说地方大。咱们辛苦也不过一天二十几担,你必须把京城让出一半来,这地盘要重新分。”金杰强硬的顶了上去。

    “放屁,白纸黑字你说改就改!”白名鹤也骂了起来。

    金杰眼看说不过白名鹤,抄起一个扁担就往白名鹤这边挥了过来。白名鹤身旁的伍斌出去一挡,白名鹤却借机用伍斌的刀鞘给了金杰头上狠狠来了一下,当下金杰就血流满面了。要说白名鹤这一下,也是练过几十下了。

    东厂的人早就知道白名鹤,这一下打在那里,打多重会流血多。

    “打!”金杰怪叫一声。

    “让他知道一下规矩!”白名鹤也示意身旁的人出手。

    短短一刻钟,宫里出来的人全部被打翻在地,有几个伤的重的腿都给打断了。一直到禁军、东厂、南镇抚司来人,这场恶斗才算停下。

    那金杰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在许多围观的人眼里面,这金杰活不过今晚都不是意外。

    “把咱们的人抬走,先行救治!”东厂出来的一位档头,阴冷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就发森。

    金杰被抬走了,锦衣卫这里也在包扎伤口。

    “白大人,这次的事情纵然是这些小的不对,可白大人这次手也太重了。金杰可是金总监的义子,而且还是同乡。这件事情,白大人给个交待吧!”

    “交待个屁,有事情冲我们来。”锦及卫这边也丝毫不给面子,几个人当下就挡在白名鹤身前,明显就是害怕东厂的人突然出手。

    那位档头阴冷的笑着,然后一拱手:“来日方长!”说罢,一挥手带着人就走了。

    那位锦衣卫千户向白名鹤一抱拳:“这事情白大人尽管安心,这一次咱们也要找他们讨个说法了,从兄弟们碗里抢食,这事情不能善了。”说罢,大手一挥:“来呀,找个轿子护送白大人回府。”

    白名鹤坐上了轿子后,这位锦衣卫千户又说道:“白大人回去休息,改天再登门拜访。”说罢,便吩咐起轿。

    第052节 老狐狸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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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小小的火柴,这是用檀香木的粉末加上了一点点松香粉,然后和蜡纸卷在一起,似乎是用特殊的工艺压的很紧,就象木头一样的硬。

    桌上这一盒火柴的价格是六十文钱,说是一盒,其实是一个大盒,分为五个小层。就是摆在桌上用的。每一层有十二根火柴,用的是十二生肖用的圈案,就压在火柴杆上。

    陈循把玩着手中的这一支火柴,这是两寸长的一支火柴。

    这一盒六十文,每一支就是一文钱。

    这东西的利有多大?

    陈循划着一根火柴,眼睛呆呆的看着那火焰,一直到这一根快燃尽了,这才将面前的蜡烛点燃,闻着这淡淡的檀香味,陈循的脸上多少了一丝笑意。

    到了他这样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去用那一文钱一盒的火柴的。

    别是说他,就是他府中的下人,厨房里平时使用,也用的是三文钱一盒。盒子包装精美,印有彩印的花样,那种普通的一文钱一盒的,可以说在京城的内城之中,几乎就看不到,这就是身份。

    “这东西利有多大?”陈循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一直站在他身旁的老仆人抬了抬头,却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也不好胡乱的猜测。

    陈循突然看着老仆人:“去找府中的工匠问问,制作这一盒需要多少文钱。多问几种!”

    老仆人点了点头出去了。

    陈循拿出一张纸,用镇纸压好,慢慢的研着磨。心中却在思考着白名鹤与宫内太监打架的真正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这点银子。白名鹤虽然不富,但绝对不会因为钱动手,更不会为了钱和宫里发生冲突。

    那么,这就是一个阴谋了。

    白名鹤很聪明,而且后世商场之中的斗争也绝对不少,他聪明,但不代表大明朝这些人就不聪明,陈循看得出来白名鹤很可能在搞一个阴谋。那么另一只四朝元老级的狐狸中的狐狸,胡濙!自然也有一些想法了。

    此时的白名鹤,在打完架之后却没有回府。只是被锦衣卫送到了府门前,在锦衣卫等人离开之后,立即叫府中的轿夫抬了轿子就出门,衣服还是在轿子里换的。

    白名鹤这一次没有回避任何人,直接去了于谦府。

    于谦这个时间还在兵部,听到家人的报告,就让府中的家人请白名鹤到兵部正堂。

    站在兵部的门口,白名鹤发了好一会呆,可就是迟迟不进去。

    负责来接白名鹤的小校在旁边催促着:“于大人在等白大人!”白名鹤还是没有动,只是说道:“这兵部衙门让人感觉很紧张,杀气腾腾的。”

    那小校满头青筋,心说一个时辰之前,你白大人打的宫里金管事满头血。带人打残了宫里几十号人,这会就站在这里说兵部衙门让你紧张。这个,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可眼下,于尚书就在里面等着。

    小校无奈,示意门口站岗的先退下,请了白名鹤进去,这才让站岗的重新回来。

    白名鹤进了院子,迈着小四方步,不紧不慢的跟着小校身后。按白名鹤的想法,他刚才在兵部门前至少站了十分钟,看到的人应该不少才对。

    于谦正在处理一些公务,见到白名鹤进来只是示意了一下:“坐吧!”

    白名鹤坐下,也没有急着开口,有小校进来送了热茶。

    等了一会,于谦将手中的公务处理完,抬头对白名鹤说道:“我现在开始对你产生反感了。你不是武官,因为你读的书的确非常多,武官没有你这么多狡诈的心思。你也不是文官,因为你的路子太邪!”

    “心正就行了。”白名鹤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好一句心正,那么你告诉本官,你所作所为,你心中的正义是什么?”于谦怒了,在他听来白名鹤这就是狡辩。

    白名鹤并不紧张,于谦不是那种会打击报复的人。说到正,于谦才是正气的代表。

    “于大人,我白名鹤今天斗胆说一句话。我佩服你,你于大人顶天立地,正气凛然。可我白名鹤,也不是小人,更不会去作什么伪君子。甚至可以说,我白名鹤是崇拜于大人你的,但是,我们不是一路人,你的道,不是我的道!”

    白名鹤讲的道,自然不是道路。

    于谦明白,这是为人处世的道,心中的道。

    “我听底下人报来一件事情。你在涿州的时候,已经出城。却特意转回城去,将卖包子小贩少见的钱给补上了。这件事情,在许多眼中是君子所为!”

    白名鹤摇了摇头:“于大人,我对您说一句真心话,希望你别生气。也不要对其他人讲!”

    “放心,我于谦还不至于!”于谦的语气很硬。

    白名鹤站在于谦的桌前:“于大人,那不是君子。只是我白名鹤守着我内心的底限,我白名鹤讨厌鸡鸣狗盗之辈,讨厌那些自我标榜君子的人。我白名鹤佩服的,只有大仁大义,大奸大恶之人。”

    听到大仁大义之时,于谦微微的点了点头。

    可听到大奸大恶之时,于谦惊呆了。

    这话,不应该出自一个饱读诗书之人的口中。

    “曹操是什么,大奸大恶,也是枭雄。敢问于大人,史料之中有过魏与蜀的比较吗?官员的清廉程度,百姓的富足程度。说的再细一些,人口的平均年龄,每一户的收入,每个月可以吃到肉的比例,百姓心中的安定程序?”

    于谦用力一拍桌子,怒视着白名鹤足足有现代时间五分钟。

    正当白名鹤以为于谦会破口大骂的时候,于谦突然大声喊道:“魏,均强于蜀!”

    白名鹤张了张嘴巴,反倒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好一会,白名鹤终于开口说了一句:“我白名鹤既然身在大明,就绝对忠于大明。”

    “我没说你不忠。说吧,来这里干什么?”

    白名鹤重新坐下:“我实话说了吧。我来这里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希望军方提供大量的骨头给我。其实火柴原料之中有一种名叫磷的物质是从骨头之中提取的,当然,也可以从尿中提取,但骨头更好。”

    “这个没有问题,所有的骨头都可以给你拉去。”

    “至于怎么算价的问题,让专业的人去谈吧。我再说我来这里的第二个目的。”白名鹤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在嘴里品味了一下。似乎大明这个时代的茶,比现代的茶要好上许多,而且可不止一点点。

    于谦也捧起杯子喝了口水,眼睛的余光在观察着白名鹤。

    “于大人,第二个原因是。我今天打了宫里的人,我要让许多人产生一种误会,就是我来投靠于大人了。而且于大人和我这边,火柴的合作是绝对不会停的,既然没有间隙,这种误会自然就变成真的了。”

    白名鹤说完后,丝毫也没有半点紧张,捧着茶杯慢吞吞的喝着水。

    于谦拍了拍手:“精彩,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你白名鹤果真是一个很邪的人,但让本官更加肯定,本官与你的道绝对不同。”

    “这样吧,我明年这个时候,送你一百万石大米。算是赔罪!”

    “你凭什么?”于谦不是不信,只是这话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任何人也不会相信这句话,白名鹤只是一个从七品的小官,你凭什么敢说给兵部这里送上一百万石大米,这是米,不是钱。纵然你白名鹤的火柴厂可以挣到无数银钱,你有钱未必能够买到米。

    南方的大米,每年都是要运到京城来作为税赋的。

    白名鹤站起身来,长身一礼:“于大人。京城体检于大人还没有去。下官肯定于大人去参加体检。于大人身体健康,再干几十年是没有问题的。下官真的是心,下官把于大人气出一个好歹来,这是大明的损失。”

    “混帐,来人,送客!”于谦终于怒了。

    白名鹤耸了耸肩膀:“于大人,骨头那件事情。”

    “我会派人去找你的,就到你白府去。现在,你立即……”于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那种不痛快后,笑着骂了一句:“滚!”

    看着白名鹤背景远去,于谦却笑了,笑的很开心。此时他已经下了决定,胡濙准备保白名鹤升官,入工部,然后去辽东一事,他要挡下来。白名鹤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不看习惯他的作事风格罢了。

    可对于高谷、胡濙来说,白名鹤就是附骨之疽了。

    白名鹤出了兵部正堂,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现在刚开春,还是寒冷无比的。这次见于谦让白名鹤的压力很大,那怕白名鹤深信,于谦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和自己计较,可真正面对于谦的时候。白名鹤终于知道,气场这个词所代表的意义了。

    回到白府,孙苑君已经安排人烧了水。

    泡在大木桶之中,白名鹤心中又感慨了一句,封建社会真好。可唯一不足的是,各种物资太少了。

    第053节 春耕之喜

    春灌是春灌,主要是针对北方地区的冬小麦加灌一次水,只要天气合适就可以。

    春耕是春耕,是真正的种下春天的作物。

    虽然说有些个地方天气不错,已经有农户开始下地了。可是二月初这皇帝亲耕却与往年不同,今年不止是一种象征,更是一种大祭祀。

    大明皇帝要向神农大帝祈求保佑大明风调雨顺,有了一个丰收年。

    在前一天夜里就有数万民众从直隶各地赶过来,不为别的,只为能在这祭祀之中粘到一些福气,保佑自家的田里风调雨顺。

    还是深夜,外城守军一看有无数的人头涌向京城,当时就给吓尿了。以为乱民之类。

    一层层报上去,负责这一处金吾诸卫都派了人马出去查探,一打听竟然来观礼的百姓。这是绝对不能驱赶的,各卫调集人马前去维持。

    深夜,各卫的指挥使都被惊动,就是锦衣卫、东厂都不例外。

    各卫在下命令的时候,杭昱动了一个心思,给自己身旁的亲信小声说道:“你速去白府。把这件事情告诉白名鹤,不为别的,只问他讨一个主意。”

    “大人,讨什么样的主意?”那亲信不太明白。

    杭昱微笑着摇了摇头:“就是讨一个主意,你尽管去就是了。”

    “是!”那亲信一抱拳,飞速的就往白名鹤的府上跑。

    在梦中的白名鹤被叫了起来,先把四岁的太子朱见浚的被子盖好,然后才披上衣服走到门外。一听那位亲信所言,点了点头:“你等一下,我写张条子。”

    白名鹤回屋,拿起纸笔写了一个条子,放在信封里。

    “这信你直接交给杭指挥使,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了。切记,切记!”白名鹤很严肃的叮咛着。那位武官将信放在贴身处:“白大人放心,如果被人看到了。小的肩膀上这八斤半就拿下来。”

    “路上小心!”白名鹤这纯粹就是一句客气话。

    这位武官心说这位白大人肯定是一位高人,只是听到事情的经过,就能立即有主意,怕是和那说书的人所说的诸葛孔明一样神了。

    话说两边,杭昱看到信后立即又派了这亲信去请了汪泉。

    汪泉以及汪家,之前是世袭金吾左卫指挥使一职,因为其孙女当了皇后,所以现在他是城中兵马司指挥使,按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京城守备军的一把手。

    汪泉听到杭昱有急事找自己,虽然和杭昱关系很普通,但依然还是来了。

    杭昱将那信推到了汪泉的面前后说道:“这件事情,我心里明白,吃独食只会坏了名声,也会坏了我们两家在宫里的名声。既然有些事情眼下已经注定无法改变,不管之后我和你是战是和,眼下我们是绑在一起的。”

    “你的手下里,还有这样的高人?”汪泉笑问。

    “我手下没有,这个人说起来你还欠他一份人情,否则你( 大明土豪 http://www.xlawen.org/kan/14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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