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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阅读

    卟通一下,白名鹤跪在地上:“臣,万死!”

    一只手掌按在白名鹤的肩膀上:“朕也从小读圣贤书,可也读为君之道。更是读过历代名君的传记。朕知道什么叫伴君如伴虎,朕也知道什么叫皇家无情,朕更是知道什么是仁义礼教,什么是人情!”

    白名鹤跪伏在地上不动也不敢动,因为他根本想不出来这个时候应该如何回答。

    “历代臣子之中,有过忠臣、有过良臣,有过谗臣,也有权臣、乱臣、奸臣、媚臣、等等数之不尽。这些日子朕也反思过,也观察过朝臣。朕只座了一年的皇位,朕未必是一个好皇帝,但朕至少还是一个好人,朕也有私心。你白名鹤心中有情,有义,朕今天告诉你,你不负朕,朕不负你!”

    白名鹤重重的一脑袋磕在院中的地上,却忘记那是鹅卵石走道,血立即就顺着头顶流下来了。

    “钦天监告诉朕,三月初八宜嫁娶。到时候朕会有礼物给你,朕给你的!”大明皇帝朱祁钰语气高了几份,将一件披风盖在白名鹤身上,转身大步离开。

    蔡公公跟着一起走了,三位大太监依然还留在院中。

    第059节 史上最强的送行规格

    白名鹤整理了衣服,迈步向前,既然这几人是冲自己来的,自己也不能失礼!

    第一个上前的是成凯,只是来到白名鹤近前抱拳一礼:“白兄此次远行,一路保重。我若是有机会高中,必将远赴广西与白兄同州为官。只求从白兄那里学到一点皮毛,此生就受用了。”

    白名鹤与成凯严格来说没有什么交情,只是诗会上认识的。

    唯一说的到交情就是,相互都非常欣赏对方。

    成凯看出了白名鹤眼中的疑惑,靠近几步低声说道:“白兄不识小弟也不见怪,但白兄却认得家父。按礼,我应该在白兄面前自称晚辈的,因家父与白兄平辈论交,而且对白兄佩服至极!”

    “敢问,尊父是那位?”白名鹤很是疑惑。

    “家父,在宫中。请白兄代为保密!”成凯再次抱拳一礼。

    成凯?成敬!白名鹤当真是吓了一大跳,成凯竟然是成敬之子。可再一想,似乎没有错,成敬是中了进士,然后作了庶吉士的。想一想成敬的经历,有个儿子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成凯竟然在京城丝毫也没有借过成敬的势。

    成敬淡薄名利、成凯也是位谦谦君子。

    白名鹤抱拳一礼:“那我就在这里先预祝成年兄高中。”

    “再祝白兄一路顺风!告辞!”成凯一抱拳,转身离去了。

    成敬、成凯父子,倒是让白名鹤真的很是感慨,都是有德之人呀!

    正在白名鹤感慨之时,又一个人过来,脸上没有什么傲气,也没有什么怒气,很平静的走到白名鹤面前,正是杨宁之子杨不悟。

    “白年兄,这身衣服我今天最后一天穿,明天我就被革去功名。想出头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走武职了。我父昨夜提到白兄,说白兄给我们父子都上了一课。这一次,谁才是最大的赢家,绝对不是我们。”

    杨不悟竟然不是来找事的,也没有放狠话,让白名鹤有些意外。

    不过,在明初,象杨不悟这样的人,受过非常良好的教育之下,自然也不会太失常。

    “有些没见识的人认为,白兄你这一次可能一去不返。我父却说道,短则三年,长则六年,你白名鹤必回京城,到时候我在京城等你,再一较高下。”

    杨不悟说罢,啪啪的拍了两下手。

    几个仆役抬过来两只箱子,杨不悟一指这箱子:“一个是给白兄大婚的贺礼,一个是京城的特产,我的一点心意。”

    “多谢!”白名鹤蒙了,他不明白杨不悟来是干什么,很明显不是来修好的。

    杨不悟一抱拳:“人生难得有一敌,祝白兄一路顺风,告辞!”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直江城走到近前,白名鹤还没有回过神来,他真的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还是江城给白名鹤解惑:“白兄,其实不奇怪。他本身就是一个傲气的人,之前安排人对付你,只当你是一个乡野村夫罢了。此时,他当你是同级别的对手,所以提前过来打个招呼!”

    “人生难得有一对手?”白名鹤笑问道。

    江城是来送行的,同时也是给白名鹤送礼物的。

    “这是我给白兄的礼物。不过,请白兄在京城十里铺码头再打开。”

    “神秘的礼物?”白名鹤笑着将信封放在衣袋之中。

    江城哈哈一笑:“其实这个礼物也不算是我送的,我只是负责把礼物交给白兄。”说罢,江城看看天色,已经是日上三杆了,一抱拳:“白兄一路顺风。”

    终于可以出发了,白名鹤在上马车之前,看了看自己的车队。

    之前的白名鹤孤身一人来到京城,而自己这个白名鹤更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为什么自己身旁没有书童,这一点让白名鹤也有些想不明白。

    排队出了城,正准备上官道之时却被人挡了下来。这才白名鹤才注意到路边的茶棚之中竟然坐着一位二品大员。

    高谷,内阁次辅高谷。

    白名鹤有些头皮发麻,而依然还是走进了茶棚。

    “高大人!”白名鹤长身一礼,高谷只是一指旁边的椅子:“坐吧,今日你要远行,本官特来相送。”说罢,轻轻一挥手,高谷的随从将几只锦盒放在桌上。

    白名鹤再施一礼后这才坐下在了下道。

    高谷的眼睛一直望着远方,并没有看白名鹤。在白名鹤坐下之后才说道:“虽然这次你让本官很难堪,但本官这几日思考之后,却也不怎么生气。你倒是在不经意之间,帮了本官一个小忙。”

    “敲山震虎?”白名鹤试探着问了一句。

    高谷点了点头:“果真是人才,如果不是出了这次的事情,本官敢开口保你一个殿前三甲,庶吉士之位。”

    高谷认可了白名鹤的说法,这其中的意思外人是听不懂的。

    高谷手上多了是混流,为了增加自己派系的力量,高谷收人有些随便了。其中许多人是真正的混日子,借白名鹤这一手,高谷也可以顺便收拾一下自己手下这些人,高谷想要再进一步,肯定是需要足够的功绩的。全是混流,谁来给高谷增加功绩呀。

    不过,有一句话高谷肯定不会告诉白名鹤,那就是你白名鹤是否想到,这件事情百官难道不是借你白名鹤的手,下台阶,答应了换立太子之事,毕竟文官集团也需要一个面子。

    “等你再次回京之时,本官不会再轻视你。你白名鹤,有资格……”高谷说没有说白名鹤有资格干什么,而是从袖子之中拿出一粒围棋子,黑子,放在桌上。

    “谢高大人!”白名鹤长身一礼,高谷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一路顺风!”

    百姓们可不认识白名鹤是谁,只是知道一个年轻人离京,有二品大员亲自来送。这种事情足够京城茶楼八卦上两三个月子。

    白名鹤命人收起礼物,自己则拿起那枚棋子。

    那挡路的几个小厮也离开,白名鹤正准备吩咐可以出发了。却又被几个军校挡在车队前面,一队军士与一队锦衣卫快速的跑到车队四周包围了起来。

    这难道是来抓人的,百姓们都退的远远的,路上前后三百步,连一个行人都看不到。

    于谦、商辂,还有杭昱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过来,杭昱远远一抱拳,示意于谦先请。杭昱是外戚,但也是武将。武将佩服有本事的人,于谦就在他的佩服名单之中。

    于谦走到白名鹤面前,伸手一扶正在施礼的白名鹤。

    “本官头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一个有才之人。可惜你的才没有用在堂堂正正之事,本官会看着你,因为本官发现你非常的危险。不过……”于谦语气一变,拿出一个信封来:“这是本官的亲笔信,如果你有危险,可请钦州卫救你!”

    “谢于大人。”白名鹤双手接过信封。

    商辂的语气没有那么严肃,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来:“本官知道你白名鹤读书不少,但圣人言却记得并不多。这里有一本经由本官之手注解的论语,希望你可以有所得!”

    “谢过商大人!”白名鹤依然是双手接过。

    于谦商辂走了,杭昱这才过来。远远的就爽朗的大笑几声,在走到白名鹤近前的时候,杭昱说道:“于公清贫,是咱大明难得的好官。我没什么好东西,也不懂什么叫雅。给你备下一些金银,到了那边也好置办一些家当,或者给你当仪程了。”

    “杭大人,下官多一句嘴。有些事情可争,但有些事情不能争得过了。”

    “哈哈哈!”杭昱爽朗的大笑:“这话,我听进去了。你说的有理,人要知足!”杭昱明白这是好话,换个人未必会这样劝说。杭贵妃的儿子已经是太子了,并且身为贵妃,眼下再要去硬争那皇后之位,怕是会事得其反。

    终于,可以顺便的出发了,日头已经都到头顶了。

    京城百姓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车队的主人是谁,竟然有四位二品官前来相送,这身份绝对是不普通呀。

    白名鹤离城十里,到了码头换船之时,这里船已经准备好了。一条大官船,八条中型船,二十条小型货船。

    船上的随员达到了一千六百人。光是锦衣卫就给派了两个百户,自然还有他们手下的各一百人。五城兵马司也是两个百户,又是二百人。宫里知道那个秘密,要求跟着白名鹤一起离京的,又有二百人。

    朱见深已经是沂王了,宫里特别给派了二十个宫女,十几个太监,还有仆役加起来也有一百人。从禁军挑了一个百户,又带了一百人。金杰也要去合浦,他的人少,只有十几个太监跟着。

    火柴厂的工匠连家眷有四五百人,再加上杂工仆役,船工等,足足一千六百人的队伍。而且,还有十万白银被秘密的搬到了船上,这是给白名鹤预支三年的分红,不够的部分将来再补上。

    穿着管家服色的白福,正在码头上指挥着那个仆役搬水桶。远远的看着白名鹤后,快走几步迎了上来:“少爷来了,赶紧上船去休息吧。很快就开船了,这一路上我们全部走水路,顺便的话十二天时间就能到达渭水码头。”

    “你也别太累了,一会上船了喝一杯。”

    白名鹤上了船,进船舱就呆住了,因为两个年轻的少女就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

    第060节 白福收徒

    女人,而且是漂亮到祸水级的女人,另一个年龄小些,可也长的清秀。

    白名鹤愣在那里了,可那两个女子一前一后站着,同时向白名鹤施礼。前面的那位开口:“奴向公子问安!”

    “这个声音,似乎在那里听过。”白名鹤一只手托着下巴,很是疑惑的反问道:“这个,我们曾经见过吗?”

    “姐夫真是好记性,连名满京城的绿荷姑娘都能忘记了。”怀玉在背后酸酸的来了一句。

    白名鹤惊呼一声:“啊,原来是绿荷姑娘。白名鹤有礼了。”

    绿荷见到白名鹤施礼,当下就给跪下了:“绿荷已经从乐籍转为奴籍。籍上奴的主人就是白公子。”

    白名鹤没有立即回答,拿出江城给的信来,打开一看,蒙了。里面的字有百分之九十都不认识,还有一张纸,似乎就是绿荷的籍凭。

    将纸交给了孙苑君,孙苑君倒是一脸的平静,快速的读过一遍之后对白名鹤说道:“这用是的小篆写的,是江城公子的妹妹,联同京中十几位好密友,把人抢出来送给你的。用抢,就是她们没花钱!”

    能和江城的妹妹作朋友的,那一个是不权贵家的千金。

    这些人联合起来的势力也很恐怖,硬是让教司坊放人,教司坊不敢不放。

    白名鹤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了,立即说道:“我去看看,书装好了没。”说罢,就要往外走。怀玉突然拉住了白名鹤的手,狠狠的白名鹤手臂上给咬了一口,然后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盯着白名鹤。

    白名鹤尴尬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办,飞也似的逃开了。

    孙苑君脸上这才流露出一丝笑意,在怀玉的屁股上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后,对绿荷说道:“想必是你愿意,否则以你的身份不会被人当礼物送来。我不会为难你,但你身上不能留下半件教司坊之物。”

    “主母说的极是,那些东西自然是不能留的。身上的衣物皆是江家小姐所赐,原本的首饰等物也留下没有带出半件。只带了一些私房细软之物。”面对孙苑君,绿荷收起了心中的傲气。毕竟孙苑君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绿荷不敢有些许的不敬。

    怀玉对绿荷有敌意,很大的敌意。

    可绿荷是什么人,自然在情商上高过怀玉几个境界。一句话就把怀玉击败了,绿荷说道:“虽然是素面,但些许的淡粉,花饰也会让公子多看怀玉姑娘几眼的。”

    “当真。”怀玉惊呼一声。

    绿荷用手帕粘了一点点水,在脸上轻轻一擦。放在后世来讲,绿荷用的是淡妆,但相比起花魁莫愁那浓妆艳抹,这就是素颜了。

    一招击败怀玉,孙苑君当真是哭笑不得。

    敲门声响起,是金杰带着几个宫女与太监在门口,孙苑君开口叫他们进来。金杰已经把那一身的绷带给取了,见到孙苑君后一脸的媚笑:“嫂嫂大人安好,小杰子在宫里拿了些首饰,给嫂嫂的一点见面礼,嫂嫂可一定要收下。”

    “宫里的物品,你也真大胆,不怕被乱棍打死!”孙苑君一听是宫里的,倒是很紧张。

    金杰一边叫人往里搬,大箱子,小盒子的。

    “嫂嫂安心,宫里皇爷爷的用度是有数的。这是宫里的工匠闲时干的私活,以往都是拿出去在金店换些个钱补贴一下各司。这些都是宫里各位管事孝敬我哥哥的,嫂嫂尽管安心收下。小杰子退下了。”

    金杰倒是很聪明,这些首饰抬到白名鹤面前,只当是一堆金银。

    远不如用来巴结孙苑君更实在。

    孙苑君不是富家,只是说是小安之家。首饰她也有,但也就是银钗之类。象珠花都没有半支。绿荷是见过世面的,可这些东西几乎闪瞎了绿荷的眼睛。这才是宫里大匠的手艺,远不是普通市井首饰可以相比的。

    货物已经全部上船了。

    甲板上,锦衣卫两位百户,杜双鱼与伍斌正在和兵马司的百户杨信、杨义兄弟对峙着。在他们旁边还着两位禁卫统领,一位就是最初去下泉村那十八位禁军的队正,提升为统领,名叫申熊。

    “左仓第二间屋,是我们兄弟的。”杨信活动了一下手腕,很显然要武力解决房间的分配问题了。

    伍斌活动了一下脖子:“鸟个蛋蛋,问下我这拳头答应不!”

    锦衣卫与五城兵马司有仇吗?怎么这么大火气,白名鹤想去劝,却被申熊拦下,申熊的年龄比四个年轻人大些,这四人都是世袭的百户。申熊可是上过战场的,自然是成熟的多。

    给白名鹤解释着:“白大人,这路上还远。年轻人,总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打打架又死不了人,让他去打。”

    听到这样的一解释,白名鹤也不去劝了,反正自己劝住了,他们相互不服气,还是会找机会打架的。

    转眼之前,伍斌与杨信就已经交上手了,拳来脚往,打得不分上下。

    杜双鱼与杨义也加入,四个混战其中。

    水手,仆役看着,谁敢多嘴,只能是往一旁去躲了。

    船仓的门打开了,白福手拿着账本,一只手拿着根毛笔走了出来,几个打架的人眼看就要误伤到白福之时,可白福眼皮都没有抬,用毛笔的笔杆在四个身上点了几下,然后右腿很随便的在四个人腿上踢了几脚,四个人全部被放倒。

    白福则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走到白名鹤面前。

    “少爷,我查过船上的粮食和水了。我们需要在开封府或者洛阳府停上半天,补充船上的用水还有粮食,这些船上一千多号人,每天要吃掉二十多石粮食的。如果要加些肉食,可以在大名府采购一些!”

    白名鹤听白福讲完,却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还沉浸在白福刚才那神奇的连环击上,这是高手呀。以前见过白福的弓术,却谁想拳脚也强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别说是白名鹤,在场的没有不傻眼的。

    太强了,四个强壮的百户,被一个老头给秒了。

    伍斌第一个跳起来,反手抽出腰刀就冲了过来,他不是要杀人,纯粹就是不服气。

    白福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听声音,缓缓将毛笔夹在账本之中,将申熊的腰刀抽出,根本就没有回头,用刀背打在伍斌的手腕,刀锋架在伍斌的脖子上。

    “前辈,我给你端茶倒水,你教我吧!”伍斌把手上的刀一扔,直接就抱在白福的大腿上。“前辈,你要打要骂,你指东我不敢往西,你教我吧。”

    白福将刀还给了申熊,踢开了伍斌,不紧不慢的说着:“少爷晚上想吃包子,先去剁一百斤肉馅。”

    “马上去!”伍斌一边跑一边把身上的衣甲往下脱。

    杨信、杨义兄弟一看,也飞快的往船仓里跑,剁一百斤肉馅算什么,玩刀的手上多少都有些功夫。倒是杜双鱼很恭敬的一礼:“谢前辈。”施礼之后,也跟着往船仓里跑去了,都是练武的,什么是高手都看不出来,这武也白练了。

    白福依然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继续给白名鹤讲着:“少爷。除了那一笔银子之外,咱们还有散碎银子。回乡总是要带些特产的,路过几个大府的时候,每个地方停上半天,采购些特产,想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一切你作主。”白名鹤这会还没有回过神呢。

    刚才白福连回头都没有,就直接打落了伍斌的刀,这在白名鹤眼中象神话一样。

    汇报完,白福又慢吞吞的往船仓之中走去,他还要在仆役当中挑选两个管事呢。而且朱见深的身份特殊,这晚餐也要专门准备,他还要去亲自安排的。那些个宫里给选的小太监,没有一个真正能顶事的。

    “白大人,水面上风寒,白大人回仓休息吧。咱们打的是禁军与锦卫衣的旗号,路上也不会有什么事,些许小事,下官还是可以处理的。”

    “那辛苦你了。”白名鹤客气两句,回船仓了。

    一进自己的屋,看到屋内面桌上、椅子上、床上都摆满了各色的首饰,几个女人眼睛放光的在那里一件件的看着,似乎光是看着就让人非常幸福了。

    白名鹤随手拿起一支珠花,裂了裂嘴:“米粒大小的珍珠,这也太次货。金杰这小子是不是把上等货全部藏起来了。”

    “夫君,可不敢这么说。听绿荷讲,这么一支钗就要二百两银子,再大些的珍珠,怕连见到都容易。”孙苑君说是实情,天然的珍珠,能用米粒大小十几个装饰成钗,这价值当真是非常的高了。

    白名鹤不经意的看了绿荷一眼,绿荷没紧张,倒是把白名鹤紧张的不得了。

    就象是陪着自己的老婆逛街,去偷看时尚美女一样的,有一种作贼的不安。

    孙苑君没有注意到白名鹤的神情,拿起一支珠钗对白名鹤说道:“这一支,给奶奶作礼物夫君以为如何?”

    “一切你作主,我去旁边仓房练字!”白名鹤在现代对送礼很水平。可既然孙苑君是女主人,给自己家人选礼物,孙苑君作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第061节 回到白家

    白名鹤的房间被几个女人占领了,然后白名鹤就只有和朱见深一个房间了。每天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练字,似乎朱见深比白名鹤写的还能好看那么一点点。

    白名鹤脸皮厚,依然很自信的在练习着毛笔字。

    经过十四天的奔波,白名鹤的船队终于到了渭河码头。

    一般来说,没有高级的官员迎接低级官员一说,也没有长辈迎接晚辈的道理。可渭水码头却有上千卫所的官兵列队护卫,西安府正五知府,来自江陵萧家的萧平江带着眉县县令在码头上迎接白名鹤。

    不是为了巴结白名鹤,而是害怕白名鹤这一队一千多人给西安府填什么乱子。

    白名鹤恶名昭著,在京城光是让中风的官员就超过十人,自杀没死成的官员也有五六人,在家中惶惶不可终日的少说也有三十个。这次奉旨回乡完婚,萧知府紧张的几天都没有睡好觉,只怕这白名鹤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相比萧知府的紧张,白家所在的眉县李县令十几天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他一个七品县令,在白名鹤这位同样是七品县令的人年轻面前,连渣都不了。白名鹤可是在金殿之上,弹劾了一百多官员后,其中二品、三品的大员就是有少,非但没有倒霉,还得到升职的牛人。

    一个小小的县令,看到白名鹤下船的时候,几乎就跪发软要跪下去了。

    西安府其实还有一位大人物,那就是大明秦康王朱志土。他却是自己的儿孙全部回家,在白名鹤停留关中期间,谁也不要出门。他不是怕白名鹤,而是怕朱见深。根据大明律,亲王不得相见,朱见深眼下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所以他必须选择回避。

    前来迎接的人当中,还有代表白家前来的,白名鹤的大伯白崇山、白家长房长孙白名岐。以及几位族中老人,还有一些白家的旁支,原本是来帮着白名鹤搬行李的。

    萧知府主动迎了上去,白名鹤倒是知趣,先一步施礼:“萧大人亲迎,下官惶恐,惶恐!”白名鹤的二伯白崇远也赶紧跟着一起施礼。

    “我与你大伯是棋友,此次只是家迎,何来上官下官之说!”萧知府咬死也不会承认,自己以正五品来迎接一个正七品,这个脸他丢不起,只是说陪好友白崇山一起前来,所以只是家迎。

    至于白崇远回乡探亲,直接被萧知府选择无视,因为白崇远的影响力和白名鹤相比,就象一百瓦的灯炮与一个半瓦都不到的发光二极管的差距。

    所以,面子上客气几句,也就罢了。

    要说是不是真的好友,白在这关中也是大族,白家的长子多少也有些面子。

    相互有些来往,相互给些面子,自然面子上也是朋友了。

    白名鹤施礼之后,又与眉县李县令见过礼,船上八个禁军抬着一块匾下来了,上面写着‘大明第一才子’。落款,留印就是当今万岁朱祁钰。

    见到这匾,萧知府立即就跪伏:“万岁,万岁,万万岁!”旁边的军士、百姓,就是白家上下也全部跪倒,这是大明皇帝的亲笔所书,跪迎是正礼。

    西安萧知府在迎匾之后,与白名鹤客气了几句,收下了白名鹤带来的京城特产就告辞了。而眉县县令则陪着白名鹤一起回家,自然也有一份礼物给他了。

    白名鹤终于见到白家人,站在白崇山面前,硬是不知道如何称呼。

    “这是你大伯,还不快施礼。”白崇远在旁边催促着。同时一抱拳:“大哥,家中还安好!”

    白崇山也接到白崇远的信了,说是白名鹤脑袋上受了些伤,有些不认人了。

    民见官要施礼,可族中纵然你是大官,在直系的长辈面前你依然要行晚辈之礼的。白名鹤行了礼,被邀请与白崇山同车。朱见深见到这么多陌生人,抓着白名鹤不松手,最终也一起上了白崇山的马车。

    眉县县令在白名鹤面前心理压力太大,所以选择与白崇远同车。

    “你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但你失手烧了祠堂的罪过不能免。你父代你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你却一个人逃了。虽然说是你母亲护子心切,但家法不可废,还有重修祠堂的这份钱,也要从你三房的田收之中扣除,这些事情也是族里定下了的,你知道就是了。”

    白名鹤点了点头,他为什么不带书童就跑到京城去了。

    现在倒是明白了,烧了祠堂这是大罪过,应该自己这一切在大明的娘护着自己,让自己赶紧跑路。而书童的任务应该是帮自己打掩护了,所以才是自己一个人去了孙苑君那里。

    想一想也靠谱,投靠二伯都不如投靠自己的老婆安全。

    “修祠堂要多少银子?”白名鹤低声问了一句。

    “原本一百多两应该够了,只是修一修。但你拿了这块匾回来,是需要重新商量了,怎么也要借这个机会把祠堂扩建一下的好。怕是要七八百两银子。”说到钱,白崇山看了白名鹤一眼后,安慰道:“银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既然大整修,大伯这里多出一些。”

    “谢谢大伯!”白名鹤没说自己带了十万两回来,毕竟大伯是一番心意,这也是亲情。

    在现代,白名鹤是一个孤儿,心中唯一的亲情就是孤儿院的老园长。白名鹤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子欲孝而亲不待。

    最初挣了些钱,可依然想挣的更多,总想着有那么一天,自己挣到足够多的钱了。老院长不会因为孤儿院的经费问题再四处求人了,可突然那么一天,当白名鹤发现自己有钱了的时候,老院长已经回天无力。

    坐在马车上,从渭水码头到白家这一百里,白名鹤一直都没有再说过话。

    这一世,有娘。而且还是一个护子心切的娘,还有一个替自己儿子在宗祠之中受罚的爹。白名鹤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了,是过去痛哭一场,还是别的什么样呢。

    马车终于停下了,白崇山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白名鹤,心说这孩子在京城转了一圈,或是真的长大了。点了点头先一步下了马车。

    这一下马车,可是把白崇山吓了一跳。

    锦衣卫、大内禁军、五城兵马司的正规军士,还有一百穿着军铠的护卫,以及几十个家丁打扮的人正在白家大院门前的列队,然后时候白家见过这气势了。

    几个明显就是军官的人,却在听着一个老仆打扮之人在指挥着。

    这些军士解散之后,很快周围空地就已经支起了帐篷。那些下等的仆役与工匠们,各人抱着包袱在几十个护卫看管之下,也在场院里排队,然后男人去搭帐篷,女人们则负责去将马车排好。

    白家人目瞪口呆着的看着,足足半个时辰,这白家大院门前才算安静下来。这个时候,白名鹤依然还在马车上坐着,朱见深早就睡着了,这一路对于一个四岁大的孩子而,也有些过于辛苦了。

    终于,白家大院门前安静下来了。

    站在白家大院门前的白家人,主要就是与白名鹤同辈的,长辈只有他四叔。父亲没有亲自迎接儿子的道理,就算你是当朝一品,父亲也不可能出来迎接儿子的。这就是大明朝的礼,所以白名鹤的父母还在院内。

    白家人着急,也有年轻一辈的抱怨怎么让等这么久。

    可看到眉县李县令也在门外站在等,白家人谁也不敢有什么意见。眉县赵县令可是知道内幕的,那马车上坐着一个顶大的人物。可就算没有那位大人物,他也不敢轻视了白名鹤,所以站在这里等,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很快,伍斌与杨义跑到白福面前,很是恭敬的小声低语道:“四周已经查看过了,也派了明哨暗哨,绝对不会有差子。”

    白福这才走到马车前,身体微微一躬:“少爷,到家了!”

    到家了!白名鹤如何不知道到家了,可心中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也不好急着下车,这朱见深怎么也是一位亲王,锦衣卫那里没有示意周围安全,白名鹤也不敢下车。

    白名鹤不下车,孙苑君也不好先进白府,那怕是心里急,也只能在车上等着。

    这可真提千呼万唤呀,白名鹤终于出现在了众人了面前。

    白名鹤这一出场,就算是从小看着白名鹤长大的人也吃了一惊。先不说白名鹤一身正七品的官服,就是怀中抱着那个熟睡的四岁孩子,就让人想不明白。

    白福轻轻一招手,两个丫环飞快的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把朱见深接过去。

    “少爷,院门外你是官,切不可先施礼。”

    白府门前,除了直系长辈之外,平辈与白家旁支的所有人都先给白名鹤施礼。然后白名鹤回礼,在进门的时候,有家中长辈的女性给白名鹤用柳树枝扫落身上的灰尘,就算没有,也要有个仪式。

    接下来,白名鹤在门内净手,除冠,脱下官服。

    “大伯、二伯、四叔在上,侄白名鹤磕头了。”白名鹤跪下,给家中长辈磕头。大伯白崇山将白名鹤扶起来:“你父与祖母在正堂,进去吧。”

    白名鹤没有立即抬脚,而是回头看了一眼白福。白福立即说道:“少爷放心,外面那些我会盯着的,都是些守规矩的人!”

    白名鹤这才往正堂走去。

    白福不是白家的家仆,只是自愿成为白名鹤的仆人,所以白家人倒是很客气的也请白福进屋先吃口热食,休息一下。还给安排了客房休息,白崇远认为白福身份不普通,否则不可能让那些百户那样的听话。

    白名鹤一路都在想像,自己在大明的奶奶是什么样,父亲是什么样。

    可真的见到了,白名鹤却有一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063节 最实在的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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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崇远在礼部干了多年,怎么能不知道檀木轴、云鹤锦是什么意思。这是给一品官用的册封金卷,这个不能拿,要用请。而且需要沐浴更衣,有一番礼节的。

    更重要的是,需要问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名鹤……”白崇远的语气都些颤抖:“那圣旨的内容是什么?”

    “册封我家先祖,武安君白起为大明武安公。”白名鹤说完,正堂之中一阵吸气之声,虽然是册封先祖,可这确实可以大修祠堂了。

    却听白名鹤继续说道:“我原本想求一个战神的册封呢,只是我功绩太少。”

    “不要多言!”白名鹤的父亲白崇喜劝阻白名鹤,有些话即便是讲,也不能在所有人面前去讲了。

    “明天我等沐浴更衣,再请出册封的圣旨。”白崇远不管怎么说,也是礼部出身,自然比白名鹤懂规矩。

    宴已经备好,白家这一次可以说是难得的奢侈了一次。

    白名鹤几个不好好读书,却喜欢舞刀弄枪的堂兄弟,拿起海碗,和申熊等五人拼起了酒,大碗喝酒,划拳的声音几里地之外都可以听着清楚。原本几位长辈要去训斥的,倒是老太太说了,今天高兴,让娃娃们也乐一乐。

    朱见深则是跟在白英兰背后,满院子跑着疯玩,把几个宫女紧张的要死。

    白名鹤打发几个宫女离开,让朱见深痛快的高兴一下,可以说从见到朱见深开始,白名鹤就没有见到这小家伙这么高兴的笑过。

    一直到深夜,那一桌还在拼酒。

    白名鹤则回到自己家三房的院中,白名鹤的母亲白李氏才可以单独与白名鹤说一会话。白名鹤十六岁的弟弟,白名鹭则站在下首的位置。其余的几个弟妹都是庶出,在名字之中,连‘名’这个字都不能用,除非有了功名,才有资格叫白名什么,否则都是单字名。

    二娘、三娘也没有坐位,站在白名鹤母亲身后。

    三房正屋,有坐位的人只有五个。分别是白名鹤的父亲白崇喜、母亲白李氏。白名鹤以及孙苑君。因为孙苑君有实实在在七品的册封,与白名鹤母亲白李氏是同级别的。

    而怀玉,是以孙苑君妹妹的身份,作为客人,自然是有一个坐位的。

    绿荷,则只能站着。她懂规矩,就算给她椅子,她也不敢坐。坐下去,就代表着她永远进不了白家的门,任何一个知书懂礼的家里,都不会允许不懂规矩人进门。

    其余的人,都是站着的。

    白名鹤的母亲白李氏,自然是有一份见面礼给孙苑君的。一只祖传的翠玉手镯!

    “谢谢婆婆!”孙苑君是正妻,自然有着属于她的地位。

    白名鹤这时突然开口:“原本是准备了一些礼物的,现在倒是不知道应该给,还是不应该给了。不给,我这个作儿子的,作哥哥的总是有些失礼。但给的话,礼物太贵重了,让其他三房怎么看,学请父亲给作个主!”

    “有多贵重!”白崇喜不怀疑白名鹤的话,能讨来自家先祖武安公册封的儿子,有些贵重的礼物也不算什么奇怪的。

    孙苑君打开手边的包袱:“原本夫君说他读书不认真,这砚台给认真读书的名鹭更好些!”

    “他何止是读书不认真,他给白家子弟作了一个坏榜样。幼年之时偷鸡打狗,英兰那说话的语气就是跟他学的。结果就他这样不上进的,却还考中了举人。原本我以为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却谁想出京城一圈,会试没考,竟然已经是正七品了。”

    白崇喜,很明显对白名鹤不满意。

    白名鹤一咧嘴:“那砚台还是收起来吧,别选一套文房( 大明土豪 http://www.xlawen.org/kan/14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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