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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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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旨!”总管太监施礼,示意四个持笔太监中的两位记录。

    选择四个人,就是两个一起记录,两份对照可以少些错误。四个人分为两组,半个时辰一换,保证字迹漂亮,也让人可以喘口气。

    “万岁,臣从天津下船到京城想了一路,要是写奏本估计可以写一筐,先讲什么,后讲什么,想了许久。臣请万岁安排几位算盘打得好的人,臣为万岁算三笔账。只是算账之前,臣启万岁,无论算的结果如何,请万岁不要发怒。”

    朱祁钰愣了一下,淡然一笑:“依你所奏!”

    很快,旁边又多了两张小桌,两个负责计算的太监已经摆好了架势。

    “万岁,这三笔账一笔比一笔可怕,请万岁心里有个准备。”

    “朕倒是看看,你白名鹤这三笔账能否惊到朕,能否让朕发怒。”朱祁钰依然在笑着,拿着茶杯闻了一下后又轻声说道:“都说春茶好,谁想这秋茶棉长也别有一番风味呀,好茶!”

    白名鹤深吸一口气:“万岁,第一笔账是盐。大明有现在册人口一千一百六十万户,根据户部的记录,人口约八千五百万人左右。依礼部胡濙大人所言,大明每个人每年消耗约五斤盐左右,加上盐的其他用处,大明一年实际的消耗用盐为六百万担。”

    旁边负责计算的,还有去安排查卷宗的太监开始忙了。

    很快,有人回报:“万岁,白大人所说相差无几,一年盐的消耗应该在六百万担以上!”

    “万岁,大明的盐税交给国库有多少?去年是一百一十四万两。可一斤盐在市面上卖三百文,臣想说这个差价有多少。臣以为过亿两了。”

    朱祁钰脸上抽了抽,眼神都变了,恶狠狠的盯着那两个负责算盘的太监。

    两个太监手都在颤抖,好不容易算完后报上了一个数字:“万……”太监的语气也在颤抖,朱祁钰冷声问道:“只要回答。是否过亿!”

    “是!”

    朱祁钰一把就把面前的茶具给掀翻了。

    白名鹤手快,拿着自己的杯子,默默的坐在那里。这个反应,才象是年轻人的反应。大明皇帝朱祁钰眼下不过才二十三四岁呀。

    大明皇帝怒了,真的怒了。

    白名鹤却不动声色:“盐农一斤盐的收入,还不如一斤米价高。盐引加盐税每斤就是二十二文钱,再加上运输的成本,一斤盐的成本打到四十文顶天了,那么还有二百六十两在那里呢。还有盐引的银子实在一百一十四万两,可六百石下来有多少,这个就差了国库一万多万两呢。”

    朱祁钰指着白名鹤,气极反笑。

    笑了两声之后:“记下,赏赐白名鹤龙纹玉壁一对。清理这里,重摆茶桌。”

    “谢万岁!”

    朱祁钰这会也反应过来了,把心中知道的几个数字一核对,然后让两个太监飞快的计算着。果真如白名鹤所说。光是盐引与盐税的流失就超过了千万两。这商人再心黑,也不可能挣五倍的差价。那么这其中的收益落在谁的口袋里了。

    白名鹤这时从原本放在地上的背包之中拿挑着奏本。

    朱祁钰看着白名鹤在挑,这小子似乎准备了二十几本奏本呢。也没说话,安静的等着白名鹤挑出四本来。

    “万岁,臣的请罪奏本,以及与于大人、胡大人联名的盐税改制奏本,还有一份名为养廉银奏本。以及请求军管盐务的奏本。”

    朱祁钰一把将奏本拿过来,也没有让太监再转手。

    快速的翻了翻,先是白名鹤自认关中白家在盐税上有问题,其中有贿赂官员的成本。白家认罚,白名鹤代表白家献出火柴坊全部的收益。白氏家族再献上一万担冬储白菜。

    这事情太小,火柴坊,白家请罪都是小事,朱祁钰根本就在意。

    看完后三本之后,特别是这个养廉银子,朱祁钰轻轻的放下奏本看着白名鹤:“你这奏本上写着一个知县每年的收入,以及最低的年支出,似乎俸禄不足以养活一个知县。”

    “万岁,这是臣请东厂调查近一年来我大明兵部尚书于大人的收支情况。”

    白名鹤又番出了一个奏本。

    于谦是高官了,正二品,太子少保,而且有不少封赏。

    可于谦吃得是什么,住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他家丁的待遇是什么?真的给于谦一个大宅子,于谦怕是要把宅子大半都荒了。于谦是实实在在的清官,一心为公。他那点银子连自己的生活都很勉强的。

    “国之重臣,国之栋梁。这是朕之失!”朱祁钰知道于谦是什么人,于谦这样的生活让他自己都感觉到心寒,这样的重臣连一个锦衣玉食都没有。

    “万岁,俸禄是祖上订下的。可养廉银子是万岁的……”白名鹤继续在劝,朱祁钰手一挥示意白名鹤不用再说了:“记录,朕的意思除了养廉银之外,再加上一个功勋银。养廉银的数量由内阁、礼部、吏部、户部拿个方案出来。”

    吩咐完,朱祁钰看着白名鹤:“白名鹤,你很不错。有了这笔养廉银,朕就可以还大明官场一个清明,当重典治贪黩。”

    “万岁英明!”白名鹤一抖衣袍,当下就给磕了一个头。

    英明?朱祁钰看着白名鹤,心中对白名鹤已经不是称赞,而是隐约有那么一丝佩服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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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6节 京城恶战的序幕

    白名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刚才真的是紧张了。;ybdu;

    大明皇帝朱祁钰爽朗的大笑几声:“白名鹤,给朕说一说。你最大的几笔支出,只当是闲聊,具体是否准许当朝会小议。”

    “万岁,第一笔巨大的支出,臣想在唐山建钢铁坊,目标是年产百万石精钢。第二笔是扩张水师,眼下水师的船只根本就不够用,几位水师提督都认为,扩军一倍勉强可以应付,以臣想,船只多十倍都未必够。最后一笔大的支出,臣斗胆想普及全民教育,希望大明百姓人人识字,能写会算。”

    朱祁钰满意点了点头,白名鹤紧张银子,却真正是在作大事。

    白名鹤以眼下水师的力量,就能带回来这么多金银,那怕说有一半是欠商人的,也算给大明一年增加了两千万两的国库收入,水师的发展朱祁钰心中已经认可了。这件事情,谁也没有白名鹤的了解深入,

    钢是好东西,朱祁钰也算认可,但需要详细议一议。

    “朕以来,你是怕宗室开口要加供给,没错吧。”朱祁钰又把话题拉回到宗室上。

    “万岁英明!”

    “说说你的第三策,如果为大明真的好,朕不在乎狠辣一次!”朱祁钰也下了决心了。

    白名鹤很郑重的点了点头:“万岁,这最后一策,也是臣心中最合适的一策。就是让宗室出来作事,给自己挣银子,而不是只靠国库供给。但宗室如果经商,以宗室的权势势必会影响整个大明的商业环境,这肯定是一件错事。”

    “那你所谓作事?”

    “万岁,为大明付出的才有资格成为贵族。这是对勋贵而言。身为大明宗室子孙,难道就在家中混吃等死吗?让他们出来作事,用功勋与去换收益。但不能介入眼下的军方,文政,州治,商业。臣的想法是。让他们承包领地!”

    白名鹤也是考虑过的,宗室无数是从军还是从政,都是可怕的。

    但是,他们可以干些有趣的事情,无论是在国内,还是海外。

    “万岁,比如眼下。楚康王,一家有人口一百九十七丁,要是加上公主、郡主、县主等。以及妃、妾臣算不清了,只是知道,楚康王一家每年需要近二百万石米,钞过亿,银十万,布……”白名鹤没说完,朱祁钰就不让他说了。

    只是一个亲王,就消耗了这么巨大的国力。让朱祁钰心里不舒服。

    “那臣换个说法,就是楚王封地很穷。府库的一半收入都不够给楚王的。臣在宗人府待过几天,查过卷宗。其中就有楚王上书,要求补全他的供给。”

    朱祁钰真的在笑呀。

    你白名鹤果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你才在宗人府几天,就查了这么多,怕是那个时候就动了这些心思吧。

    白名鹤也尴尬的笑了:“臣打算建议减楚王封地。先把九成九的田地给减了。留下一些,让楚王种此瓜果什么的。再然后,臣有一项生意可以给楚王,这就是承包了,楚王作这个生意每年给万岁上交一定数量的银子。其余的归他,所有的货物不能私自出售,要统一由皇家收购。”

    “你说,上交多少合适呢?”朱祁钰半开玩笑的问道。

    “臣以为,最少一千万两。当然,臣也可以不告诉楚王上交多少,反正货臣代万岁收下了,然后返还给他二三百万两银子,楚王应该很高兴。”

    “好,这一次朕支持你。朕今天就是下旨,要求各地番王进京。”

    “万岁,放在南京行不行。万岁也顺利下江南放松一下,臣不敢瞒万岁。江南那里臣有一个计划,这件事情上胡老已经训斥过臣,臣自当是交由万岁作主了。”白名鹤立即翻出一个奏本,关于倭岛生丝的。

    朱祁钰看完,心中更是满意了:“好,朕依你。明年五月,南京加一次恩科,顺便让各番王来南京一次。这次恩科,番王庶子允许入试,但不能在朝为官,至于怎么用就是你白名鹤的事情。”

    说罢,朱祁钰站了起来:“白名鹤,你所作之事朕非常满意,听封!”

    白名鹤赶紧跪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袋子,还有一些奏本没有交上去呢。

    却听朱祁钰说道:“白名鹤,朕封你为一等开国开元伯。实话告诉你,朕是怕以后对你封无可封,原本是打算直接封候的。不过,再加封你为轻车都尉,以及给你没有出生的孩子一个封号,男就是奉天中尉,女就是是仪宾。两位公主再加一级,你父母也有封赏。你的官职升为正六品内阁中书令,代东厂都督,领武德将军,代天抚督大明水师众。领……”

    朱祁钰说了好多。

    别说是脑袋记,就是给白名鹤一个本子,白名鹤也没有搞清楚自己是什么官,什么爵,什么阶,什么衔。

    似乎自己的官职,有爵位,有武散阶(名誉阶),有文散阶,还有在什么什么部门兼职等等。

    封完白名鹤,朱祁钰问了一句话,白名鹤冷汗直流。

    “白名鹤,朕问你。都转运盐使司、盐课提举司,有多少人可能会被下狱。”

    白名鹤真的是一颤抖,心说这种事情应该是胡濙或者清流,再或者衙史那些疯子们来干的吧,关自己鸟事。

    可大明皇帝问话,不能不回答。

    一咬牙:“万岁,全杀了可能、或许有几个是冤的。如果站成一排,空一个杀一个,估计该死没死的,绝对比全杀被冤的人少。”

    “一亿多两银子的市值,交到国库不足百分之一。盐税是国之重税,他们真的好贪呀!”

    大明皇帝朱祁钰说完,摇了摇铃示意外面的人可以进来了。

    “依朕这份旨交内阁,明天清晨给白名鹤封赏。然后通知百官,连续三天大朝会。再命五军都督府调二万人,协助白名鹤从天津卫往京城转动物资,所需仓库白名鹤自行作主。去办吧。”

    那位总管太监去办事了。

    而白名鹤也终于可以回家了,那些没有用过的奏本被要求全部留下。

    白名鹤离开了南书房,朱祁钰坐在椅子上翻着白名鹤的奏本,屏风后金英走了出来。

    “你说,朕是否应该下旨让白名鹤将他编写的那套书,献上?”

    “万岁是想问,白名鹤是一个什么样的臣子吧!”金英走到朱祁钰身旁轻声的回应着。

    朱祁钰微微的点了点头。

    “万岁,老奴想说的是,方孝儒是忠臣,因为他身为臣子忠心于皇帝,他是死忠之臣。这样的忠臣每一朝有那么三两个就行了,多了反为害。而白名鹤这样的臣子,老奴以为,他真正忠心的是汉族。”

    金英说不出华夏文明,或者是其他的话,他以汉族代表着华夏文明。

    朱祁钰轻轻将奏本合上:“那你的意思就是,他并不忠于我这个皇帝了?”

    “万岁,老奴就放肆了。白名鹤此人,谁坐在皇位上,他就在忠于汉族之后忠于皇帝。往前一百年,元时,谁敢造反要恢复汉族江山,他就忠于谁?却不会忠于元皇!”金英这把年龄了,有什么不敢说的。

    朱祁钰咦了一声,很好奇:“放在一百年前,白名鹤不敢自立为王?”

    “他不会,因为他的性格太过散漫。老奴敢以性命与万岁为赌,大业将成之时,白名鹤一定会退稳。当然,也会带着他的红颜知已!”

    听金英这么一说,朱祁钰放声大笑:“好一句,红颜知已!”

    “老奴还有几句,象白名鹤的这样的臣子,三朝有一个就足够。天纵其才,百年一遇。要是每一朝都有,反倒会不安稳。白名鹤是忠臣,但这样的忠臣在面对有些问题的是,却无能为力。”

    “比如?”朱祁钰似乎意识到金英在说什么了。

    “万岁这话老奴不敢讲!”金英虽然不顾忌,但有些话他还是不敢说的。

    朱祁钰冷冷一笑:“白名鹤是忠臣,可遇到双龙争珠的时候,他的聪明与智慧之下,怕是会提前退隐。反之,朕如果对他不信任,以白名鹤之才也会归隐。作一个富家翁。带着他的红颜知已!”

    朱祁钰也说了一句红颜知已。

    金英欠身一礼:“万岁英明。有明主,才有名臣。这是千古不变之理。”

    朱祁钰低下头思考了好久,慢慢的的抬起头来:“你去为朕办一件事情,此事除了你和兴安之外,不要再让人知道了,特别要严守秘密。”

    金英在朱祁钰的示意下靠近了一些,听完朱祁钰的话脸色大变。

    可这脸色变了几变之后,金英跪下:“老奴以为,此事还有一人更合适去办?”

    “谁?”

    “华清公主!”金英也是深思之后给出的答案。

    “似乎你的建议有理,依你所言吧。只是你认为,朕是不是在玩火?”朱祁钰带着几分紧张的问道。

    金英依然是跪着的:“万岁,老奴以为。眼下的情况是飞龙在天,所以此事的结果依老奴推测无论如何都会往极好的方向发展,再差也不过维持现状!”(未完待续。。)

    第267节 暴风雨前的平静

    白名鹤回到府里,天色已暗。

    兴安已经回宫,他有些差事要交的,自然不能再等。

    于谦与胡濙却还留在这里,眼下两人已经进京的消息并没有外传,所以两人还在白名鹤的府上,只想听到第一手的消息。

    “于大人,万岁已经下旨,连绵三天的大朝会。”

    白名鹤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将能讲的全部都讲了,不能讲的一句也没有讲,比如关于大明宗室的话题,白名鹤当真是守口如瓶。

    于谦看了胡濙一眼:“胡大人,要不要请陈公来?”

    “现在请的话,动静会不会太大。要知道,这不亚于全面开战,而且是你死我活的争斗。依白名鹤递上去的奏本而言,仅是盐两司怕是就杀干净了。其余的官员也不可能免罪,就是清流之中也未必完全干净。”

    “杀大,宽小!”于谦却是知道,这个时候心软不得。

    胡濙微微的点了点头:“那么,最大的官能到那一步,都转运盐使司的主官都转运使从三品。盐课提举司的提举不过是从五品。”

    “最大的,就找一个总督吧,既然要杀就在立威。”于谦是好官,但不代表是他会仁慈到迂腐,总督!还能是谁,自然是漕运总督了,这大半年来石亨你手上过的最多的就是盐,没有人相信你是干净的。

    白名鹤在自己的脸上拍了拍,让自己能够更加的清醒一点。

    “两位大人,接下来没我什么事了吧。”

    “你说呢?”于谦反问。

    白名鹤张了张嘴,心说还能有自己什么事呀,这已经是属于惊天大案了。斗法也是二品级别的斗法,自己回避是最好的。而且白名鹤也不想让任何人认为,自己又在背后搞什么。

    胡濙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你是躲不开的,老夫老了。你对外介绍老夫的时候不止一次提到,老夫四朝元老。可真正算起来,老夫可以称为六朝元老了,见过的官员数都数不清。经历过的朝堂争斗也不知道有多少次。又是致仕过一次的人,再归朝堂,却在有生之年,头一次经历没有半点私利在其中的党争,这是老夫最后一战!”

    胡濙所说的六朝,自然是他把建文与洪熙两朝算上了。

    明太祖在世的时候,胡濙中的秀才。然后建文朝在永乐大帝之后,虽然史书中算,但很少有人提及。还一位就是朱高炽。登基连一年都不到,而且全部都在病中,也算一朝没有错。

    白名鹤的四朝说法也没有错,是历经四朝,因为那只有一年的时间。当然在大明这样的算法肯定是不对的,在胡濙的心中只当是白名鹤没有算上景泰这一朝。只说自己是历经四朝,而不是五朝元老,或者六朝元老。

    “胡大人您不老。至少可以再干十年,想一想还大明一个清明的吏治。后世史书这一笔,却是流芳千年呀!”

    白名鹤一个小小的马屁拍上,胡濙却是非常的受用。

    陈循被请来了,汪文渊、商辂、杨宁等人也被请来了。

    没有回避任何人,只说白名鹤请这些人过府夜宴。有心人自然会留意,有心的人自然会去打听一些细节。

    大明皇帝朱祁钰坐在自己的皇宫之中。面前跪着的是兴安的义子,兴胜,内官刑司的首领,现在内官刑司已经改了名字,成为即将成立西厂的一部分。东厂的人兴安没有抽空。只是抽出了一部分密探精锐。

    有银子真的很好,大笔的银子花出去,打造一个更为秘密的队伍。

    听着兴胜汇报着京城此时的情况,许多官员都在往白名鹤的府上汇集,而高谷一党却象是被猫盯着的老鼠一样,在尖叫,可却又那么的无助。

    做皇帝最吸引的人是什么?

    是高高在上的权利吗?

    朱祁钰此时才意识到,作皇帝以来让自己最有快感的生活,自己坐在这御座上看着京城里这暗潮涌动,看着百官在争斗。一切掌握之中后,自己既是观众,又是这一切的操纵者,心中那最后的一丝自卑也慢慢的消散了。

    “很好,你继续去办事吧。记住,你只是一个旁观者,不要扰了朕的大事。”朱祁钰轻声吩咐着,兴胜施礼退了下去。他来之前兴安已经交待过了,他眼下只需要将他在京城里听到的,看到的汇报上来就足够了。

    作为万岁的眼睛,耳朵才是他的使命,不要自作聪明的带着脑子,否则会死。

    施礼退下,没等走远兴胜又听到大明皇帝朱祁钰吩咐道:“派人去知会白名鹤一声,今夜大明的重臣既然到了他府上,让他不要小气,拿出一些好物件来只说是朕的赏赐,给这些重臣分发一些。”

    “是!”兴胜再次施礼。

    朱祁钰不由的想到白名鹤拿出的东厂那一份有关于谦家的财产报告,这才有了这个心思。

    兴胜已经走远了,安排去传话的人也飞奔着往宫外跑去。

    大明皇帝朱祁钰站在书房门口,向着南宫的方向望去。

    此时,朱祁钰心中最后的一个心结却越发的重了,这个心结就是他的兄长,大明的太上皇,朱祁镇。

    朱祁钰此时在想,如果没有土木堡之变,自己还是一个闲散的王爷。那么白名鹤尽忠的人会是自己的兄长吗?依金英的分析,白名鹤尽忠的是一个明君,也只有明君才有可能给白名鹤这样的人发挥的空间。

    “不,兄长。如果你在位,大明就没有白名鹤,或许没有眼下的白名鹤。但会有一个在合浦让天下不安稳的白名鹤。”朱祁钰自言自语的说着。又抬着望着天空:“大明的列祖列宗,我朱祁钰也是一个好皇帝,自问谁对皇位没有野心,只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才知道什么是皇位,每天有四个时辰都在看奏本,远没有身为王爷时的逍遥。可这个皇位,却让自己更懂得什么是皇家子孙。”

    朱祁钰笑了,夜色中的月突然被乌云挡住,风起!

    哈哈哈!朱祁钰放声大笑,心中在高呼。

    夜色深,大明皇帝朱祁钰对着色夜心中高呼:

    月黑风高杀人夜,当日月之光再次降临大地之时。我大明第八代皇帝,将给大明一个盛世中兴,一个朗朗乾坤。

    夜已经深,白名鹤已经钻进清荷的房间辛苦一翻之后呼呼大睡。

    而大明皇帝朱祁钰却亲自到了内宫司礼监,亲自查看给白名鹤的封赏。这让大小太监紧张得不得了,什么时候大明皇帝会亲自查看给一个臣子的封赏呢。

    白名鹤!这个名字在这一时刻开始,注定会载入史册。

    夜更深了,已经快到三更天。

    紫禁城东的白府却依旧灯火通明,数以千计武装在牙齿的精锐士兵在府外巡逻着。府内厨房还在忙碌着,要给府中这些大人物准备夜宵,也要给这些大人物的随从准备,还有这一夜注定要辛苦的军士们。

    白名鹤睡的很香,他回避了正堂上两党大员的讨论。

    清荷却睡不着,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大明最有权势的官员,九成都在自己的家中,而自己的夫君却睡得如此安稳,必然会有大事发生。

    九成?用于谦的话说,大明十成的大员都在这里了,没在的很快就要死人了。

    大明内阁,首辅陈循,为人虽然滑头,却是一个很好的调合六部的重要官员,至少作事没有偏颇,算是大明朝堂之上公认的好人。

    六部尚书。兵部尚书于谦,礼部尚书胡濙、杨宁;工部尚书江渊,户部尚书金濂,刑部尚书俞士悦,吏部尚书何文渊。六部尚书一个也不差的全到了,原本并没有请刑部尚书,因为刑部尚书是高谷的人。

    金濂到了之后,第一句话就问于谦:“于大人,白名鹤带了多少银子回来。为何没有给户部一个账册呢?”

    于谦当时回答:“白名鹤给万岁账册了。”

    金濂在听到这里聚会的意图之后,说了来到这里的第二句话:“各位,我提议请俞士悦来,他虽然是高谷的人,但他为人正直。于大人您说一句公道话,从土木堡到京师保卫战之时,衣不解带,日夜操劳尽公务,组织人力修城,搬运各种物资,足足半年时间,身上都有一股子味了。”

    于谦点了点头,他也不怀疑俞士悦。

    说到这里,于谦也说了一句:“其实高谷也是一个好官,以本官对高谷的了解。他可能比我还穷,他府中的光鲜只是表面。”

    于谦是什么人,能说这翻话来就代表绝对是真实的。

    俞士悦在到了之后,终于搞清这里发生了什么,将官帽放在一旁:“我辞官,要保高老。白名鹤是天纵其才,这个养廉银子却是极高明的方式,可这个办法却不是他头一个用的,是高老头一个用的。”

    金濂也把自己的官帽放在桌上:“官不作有什么,高谷老儿他用的是什么银子,他是截流了盐税。纵然他自己没有拿一钱一文又如何。他动摇的是国本,他与石亨此类为伍,近墨者黑。”(未完待续。。)

    第268节 避无可避

    “高谷祖屋,还是茅舍!”于谦突然插了一句嘴。

    茅舍就是指草屋,形容那屋子很破旧。

    其实大明初的官员,清廉的还是很多的,比起明后期东林党那些满嘴没牙的文人,明初的儒臣确实是有着极高的自我约束力。

    “石亨,各位有什么说的?”胡濙开口问了一句。

    “他该死!”俞士悦都看不起石亨这种人,转尔又说了一句:“只是官员,那许多镇守太监呢?我们有资格管这些人吗?既然是还大明一个清明,那么这些污垢岂能留下。”

    胡濙笑了:“名鹭呀!”

    白名鹭作为八位书记员之一,正坐在商辂后面记录着今夜的谈话,听到胡濙叫自己赶紧出列,其实他已经惊到无所形容,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兄长竟然有这么大的势力,在自家的府中召集起了一个小朝会的规模。

    出例行礼,恭敬的等着。

    “去叫你兄长来。”

    “是!”白名鹭施礼,退着出了正常。他也不方便去后院,但他却可以通过在这里的几位白家支房的人联系到白名鹤。

    很快,白名鹭回来,一脸的尴尬:“各位大人,我兄长说更衣后再过来。让我拿了这个先来。”白名鹭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这么大的架子,所以很是紧张。

    那个盒子带着封条,于谦当着众人的名接过打开。

    里面是几本小册子,这是兴安给白名鹤的诚意,一份名单。上面尽数东厂核查之下的,全大明所在不尽职的太监,其中列出的是必死的,需要贬职留命的。以及有些许小错需要训诫的。

    “诚意满满呀。”于谦看过册子后放在桌上:“东厂今晚已经开始抓人了,只针对各职司太监。连更换的新人都已经安排好了,看来接下来就是我们的事情了。”

    于谦并不知道,抓人的不是东厂,而是新成立的西厂。

    白名鹤的东厂眼下的任务是盖房,以及大量的训练可以派往海外的密探。光是学习倭语的就有近千人。挑选出来的孤儿也有几万人,开始学习各种语言以及生存的技巧。

    事实上,东厂知道太监内部有多少有问题。大明文官们也知道京城之中,大概那个文官不怎么干净。只是官场上,没有到必要的时候,谁也不会主动把事情搞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眼下,却是大明皇帝已经下了狠心。

    “各位大人,看来今晚上不打算睡了。”白名鹤摇晃着走了进来。

    从白名鹤身上的衣服看。白名鹤穿得并不厚。

    “年轻真好。”于谦笑呵呵的说了一句,然后指了指身旁的人:“想老夫年少之时,冬天也可穿单衣。现在却是不行了。”

    “说衣服呀,我给各位大人都准备的有。不过各位大人可为我保密,按礼应该先给万岁献上的,进宫的时候也不是忘记了,而且是要进贡的东西太多,所以没有必要单独为这么几样小东西提一次。”

    这会是说正事呢。白名鹤又提到什么衣服。

    这家伙绝对是一个滑头,摆明了想躲开这一次的官场大地震呀。

    没有错。白名鹤真的不想过深的参与其中,所以只能选择回避一些。这会正好用衣服来说话,轻轻的拍了拍手,杨虎进来。只听白名鹤吩咐道:“从库里,将我准备的0073号货物与0077号货号各抬三件过来。”

    “白名鹤眼下谈的是正事!”

    “胡老,晚辈说的也是正事。天气寒冷正好把万岁让晚辈代为转给各位大人的赏赐先发下一部分,因为许多货物还在天津卫,所以先发上一些。说到正事嘛,晚辈只有两句话。”白名鹤依然在选择躲。

    胡濙倒是没有介意:“你这两句话如果说的好,那么老夫就不再让你为难了。”

    “是!谢胡老。这头一句就是。我的意见是杀恶但也有宽容的一面,毕竟作官的都不容易,十年寒窗苦读,一个知县的俸禄都不够自己养活一家老小的。第二句就是,在坐的都是长辈,都是大明栋梁,所以长辈们作出的决定,我无条件支持。”

    从官都笑了,白名鹤果真是一个滑头,不过有这样的表态也不好再逼白名鹤了。

    很快,白名鹤要的六个大麻布包给抬了进来。

    “休息片刻,先说这些货。我手上的货物有近千样之多,我能记下了也只有非常重要的几种。先说这个羊绒衣,其实是从河套来的,羊毛是不能浪费了,普通的羊毛有用,但羊毛之中还有羊绒,以及黄金羊绒。这衣服就是用最顶级的黄金羊绒织的,十只羊一件衣服。当然,差的羊绒一只羊就一件。”

    大明的羊还没有改良,工艺上也差的多,专用将最精华有着软黄金之称的精羊绒整出来,一只羊能弄出一两就不错了。

    “这么薄一件,顶你几斤棉花的棉衣,这完全就是奢侈品。”

    “白名鹤……”四声暴喝同时出现,可是把白名鹤吓了一跳。

    一位是俞士悦、一位是杨宁、一位是金濂、一位是何文渊。这四位尚书对视一眼之后,同时反应过来,都是给白名鹤找麻烦的。最后由最年长的何文渊先开口:“白名鹤,大同之战是你背后搞的鬼,你要给本官一个交待,大明什么时候出兵竟然不用通过内阁、六部了。而且兵部于尚书,也是后知。”

    “嘶……”白名鹤倒吸一口凉气,似乎自己拿出羊绒就是一个错误。南方那里有羊呀,这不完全就是从北方运过去嘛。

    “是呀,这私自出兵是可谋逆大罪!”杨宁也来了一句。

    胡濙、陈循对视一眼,都笑了。看白名鹤这次如何回答,他要是敢说这是万岁默许,怕白名鹤在这些人心中的身份就会暴跌。

    白名鹤只是被吓了一跳,心中并不紧张。

    “依大明律。只是清除各卫所范围内的匪类,任何非官方认可的持械之人都可为匪。大同与宣府只是格守本份,而晚辈也仅仅是在粮食与军械上提供了那么一点点的帮助罢了。所以这不叫私自出兵。”

    白名鹤的话讲完,何文渊冷笑两声:“白名鹤,你认为你这话得过去吗?”

    谁都知道,事实上受降三城已经不属于大明了。只是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在地图上那里还是大明的国土,在这些人面前玩这种心眼,何文渊的意思就是你白名鹤当我们是什么,你这种市井无赖的作法我们不满意。

    白名鹤跳了起来:“好,那我就实话实话。之前我和你们又不是一伙的,干什么要把这种机密的事情告诉你们。就算我无赖也罢,出兵的事情我也骗到了兵部的文书,哄到了刑部的除匪令。”

    大实话。白名鹤这话才真正的大实话。

    何文渊怒了,要去打白名鹤。却被杨宁拉住:“何大人,此事我们实在没得说。现在想一想,当初白名鹤骗到兵部文书的时候,您与于大人还是在一起的。”

    “这混帐!”何文渊想了想也当真是没话说了。

    跳起来了四个人,三个都是为了河套地区私自出兵的事情。俞士悦自然是后来才反应过来,白名鹤和李秉从自己这里讨要了清匪独审的文书,也就是等于得到了刑部的授权。抓来的人等也被白名鹤私下处理了。

    金濂这才慢吞吞的问白名鹤:“白名鹤,身为户部尚书。本官职权所在。你交账吧!”

    “金大人,我知道是您管户部绝对是尽职尽责,但账我现在不能交。晚辈斗胆说一句,户部要大改,改制之后账册一定会上交。就算银子不入库,也会有账目过手。眼下晚辈只能说一句。你要多少银子,说个数我绝对不还价。”

    金濂心说户部改制,怎么改。

    想要再问下去,于谦插嘴了:“金大人莫要再问,这几天就有结果了。你要问数字。我告诉你,白名鹤带入京城的货物值多少我不清楚,但金银两项,大约有十足金五百石,七金一千石。银子方面,按十足银算也超过二万石了。白名鹤肯定有细账交于万岁处了,户部之事会是绝大的好事,安心等相信我。”

    于谦的话金濂绝对相信,只是心中疑惑,户部如何改。

    白名鹤不能说,于谦也不能细说。

    两人心中都明白,那就是建立真正的大明国库,而不是几地分仓。

    胡濙也说了一句:“白名鹤这些银子当中,有我礼部八百万两。只要万岁同意,这笔银子是用于建全国蒙学所用,依老夫之梦想,大明天下人人能写会算。就算不能熟读圣贤书,简单的账目会算一算,写封家书再不用请人代笔,已是大善!”

    “大善!”在坐的全部都是文官,就算于谦也属于进士出身。

    白名鹤这时才往唯一空着的椅子走去,大明是一个非常讲规矩的社会,有着严格的等级观念,就是排坐位都有着非常独特的讲究。

    胡濙作为实际上的六朝元老、陈循作为当朝首辅自然是坐在正中的两个位置上。依官职,陈循作了左侧的位置,左为尊。

    所以陈循以内阁首辅的身份坐在左侧,而右侧就是胡濙的作法。

    这两个的旁边,还有两把椅子,其中一把空着。

    然后依次往两则是代表六部的六把椅子,六部尚书自然是依年龄大小而坐。(未完待续。。)

    ps:  这几天要存些稿子了,岳父大人在半年前腿步骨折。现在半年过去了,需要拆掉钢?( 大明土豪 http://www.xlawen.org/kan/14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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