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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部分阅读

    几十架麻料的压料机,这东西马尼拉运输一条大船上,连三分之一的地方都占不了。

    这种货物卸货又麻烦,大船在码头上又浪费时间,所以两边都不合算。许多几百料的海船正好拉下,然后在码头那种角落的小泊位慢慢卸货。

    “看那条船出海有空仓位,不要多,超过二百石就值得一追了。跟踪,然后抓人。”

    白名鹤给出了一个主意。

    白名鹤相信,水师的运输船队不会有问题,军法严酷,没有军士会和商人搞这种鬼。那些好处远远比不得他们认真运输,领的赏金高。套用现代的一句话就是,犯罪成本太高,让这些军士不值得去作这种小事。

    当然,军士们私带一些小货,一条船上加不了几料私货,这种无伤大雅。

    无非就是用丝绸或者瓷器,再或者一些大明高端货物,去小吕宋那里换些烟叶,或者是当地一些特产,再带回来。基本上也不是为了贩卖,多数都是水师各卫所内部消化了。这件事情白名鹤知道,也不愿意去管,只要控制在一个度之内就好。

    定向运输的船队,根本就没有夹带私货的可能,每天往返在固定的两个港口之间。

    拉的货也永远是一种货物,一但有夹带过于明显,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冒险。还是那句话,犯罪成本太高。(未完待续)

    第418节 南京教司坊

    船队魏国公徐承宗都给准备好了,连人马都给配好了。在萧镃看来,自己接收这些,似乎就是白名鹤早就安排好的。

    无论如何萧镃身为户部尚书,也不能让人偷逃的税金。

    萧镃带着人马在海上辛苦搜查走私者,王翱在陆上不断的收集证据,而白名鹤则在自己的白马阁品着茶。得空了就跑到天上人间去看看歌舞,或者是去行首院的研究所待上一天,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成果可以量产的。

    这几天!王诚却是忙的脚不粘地,可许多事情还是需要白名鹤亲自拿一个主意的。

    在天上人间最高的那楼上贵宾小包找到了白名鹤,白名鹤正拿着一只望远镜看着赛道。

    “大人,新的无线电报机又失败了!”王诚一脸的失望,显然他对这件神器非常的在意。

    “奥!”白名鹤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脸上一副似乎失败才是真正的神情。

    最简单的电报机,最现代就是用一个耳机+一节电池就行了!耳机的插头引出两根导线,一根连接电池的一个电极,用另一个导线敲击电池的另一电极……电键,耳机中就会发出咔咔的声音……收报了。可是,让有线变成无线,这个对于现代随便一个物理学相关的大学生,几天就能整出来一套,甚至一个星期的时间。给你制作一套两台的对讲机都没有问题,所有的材料都是现成的,只需要将其变成机器就可以。

    但放在大明。这东西的难度不亚于现代人要制作一架航天飞机。

    “说说,不急!”白名鹤为王诚倒了一杯茶。

    王诚坐下:“大人,那个用细如发的铜丝绕成的线圈,眼下最多绕这么大!”王诚给白名鹤比划了一下。

    白名鹤到是能够理解,铜丝线圈可是无线理论之中最重要的部分。

    想要无线发射,就必须要有一个火花线圈,当然专业名词叫感应线圈。同样的。瞬间高压也需要一个变压用的线圈,只是这个相对简单一些。但同样达不到设计要求。

    王诚又说道:“大人,测试过了。架起五丈的天线,最远也不过从上林苑传到镇江勉强能用,可苏州根本就用不成。天气极好的时候,能有微弱的声音,可就这样也听不清。倒是那有线的极好用,苏州那边没有丝毫的问题!”在水力直流发电的保证下,最简单的消耗极小电量的有线电报,原理简单,设备简单,这个成功不意外。但布线却是一个大难度。从南京到苏州的电缆,足足用了近七百里,也就是现代的三百多公里。

    从长江水道。一路从水下走。

    这个可以说将白名鹤这边储存的杜仲胶几乎用光了,接下来一批新杜仲胶至少需要三个月之后了。而橡胶,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虽然在小吕宋发现了几株橡胶树,可怎么种植这种东西,白名鹤又不是学农业的。真正的一点也不懂,大明的农学有研究也才认识这种树。

    “赏吧。告诉他们如果可以在三个月内直联到杭州,赏黄金十石。”

    十石黄金,就是十六万两银子,绝对是重赏了。无线电报机方面,也就是几百人,根据贡献不同,少则有上百两银子的赏,多则几千两银子的赏。

    至少具体怎么分,这个要求怎么实现,白名鹤相信王诚可以处理的极好。

    王诚点了点头,又把茶杯拿起来了。

    按常理说,王诚要么继续说事,要么起身就离开。就算是要一起看马,王诚至少也要换一个舒服一点的坐姿,眼下这表情让白名鹤的感觉就是痔疮犯了。

    “估计有麻烦事!”白名鹤笑了。

    “不是麻烦事,至少不是属下的麻烦。”王诚突然抬头给了白名鹤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白名鹤坐下了身体:“好吧,你给我找了什么麻烦?”

    “关于教司坊的……”

    听到这话,白名鹤当下就心头一紧,根本就不用猜,白名鹤也知道是关于谁的。

    孙氏一族,自然也是有些极出色的女子,这些人眼下就在南京教司坊。

    王诚注意到了白名鹤脸上的变化,这才继续说道:“那些闲杂的倒还好说,也管得住。但有那么几人却不让坊中管事不敢管,非但是不敢管,而且还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丫环配着。”

    白名鹤很想说,当年那么可怕的事情在教司坊都发生过,那也是名门嫡女呀。直接就贬成了下等姬,真正是一双玉臂千人枕,最黑暗的时候还是一天就有十人。

    王诚知道白名鹤在想什么,在怀里摸了摸,然后拿出一枚铜钱,又拿出了一个金元宝。

    白名鹤懂了。

    这件事情与那件不同,那件事情是永乐大帝为了出气,硬是下了圣旨,而且就是要整死那些反对他的一族又一族人。

    而眼下抓人的,还是把人送到教司坊的,在大明官场都是普通官员,或者说是下等人。

    这就是金元宝与铜钱的差别了。

    “非大人亲自去不可!”王诚这么说了一句。

    白名鹤却反问:“我去能干什么?”

    “可以作的事情极多,比如属下回去给夫人说一声,大人今晚有公干?”王诚脸上出现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按王诚的说法,白名鹤要亲自去把那高傲的名门嫡女给整治了,其他人也就不怕了。

    毕竟这是当今上圣皇太后的娘家,宫里的事情东厂之中普通的角色都未必知道。更何况是普通人了。

    对于许多普通官员来说,这就是所谓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可这话再换个角度说了,只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谁听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

    最怕就是万一这一家人有翻身的可能了,那么当年下过黑手的拿个也活不了,所以被送入了教司坊,纵然害怕可也没有绝望过。

    那些被关押在牢房之中的人,也未必认为自己就一定会死。

    白名鹤想了想,吩咐旁边的白宏:“去把莫愁找来。”

    眼下莫愁代管天上人间,自然就在这里。白宏跑出去没多久,莫愁就来了。见到王诚打了一个万福,王诚也微微欠身回礼。从身份上讲,这礼节没有错。能受王诚礼的,眼下在白名鹤府里,只有孙苑君与怀玉了。

    妾本身就是没有地位的,更何况下等妾。

    莫愁进了门,白宏就在外面把门关上了。

    “莫愁,帮我作件事情。教司坊有几个丫头,帮我去整治一下。”白名鹤相信莫愁肯定知道都司坊的事情,因为莫愁还代替万雪儿去教司坊挑过人,说是给府中配歌舞伎,所以肯定是知道的。

    莫愁掩面一笑:“少爷,让莫愁如何去整治?……

    “属下去买一注。”听到莫愁拒绝,王诚心说这会自己别在这里了,估计白名鹤府中几个女人怕是早就商量过这种事情的。

    王诚猜得当真不错,别说是万雪儿与清荷知道,就是孙苑君与怀玉都知道都司坊的那几个骄傲无比的名门嫡女。而且万雪儿也明着给她们说了,这孙氏一族下狱,事实上就与白名鹤遇刺有直接的关系,这是万岁暗中授意的。

    所以那些人对白府的女人来说,是仇人。

    “你呀,你有无数种办法可以去整治她们。”白名鹤心说,京城三大花魁的名字不是白叫的,如果你们的身份是属下某个楼院,或者是并没有独立性的话,那是一回事。

    可三人就是当时身契归京城教司坊的时候,手下都养着一帮人呢。

    更何况一个是归属东厂,一个独立有楼院的莫愁呢。

    万雪儿与莫愁听闻在最多的时候,手下有上百人,眼下就是精中挑精,都挑出了二十多人来,敢说你们没有整治几个弱女子的手段,只怕各种狠招无数。而且也绝对不是那种心软的人。

    莫愁靠近白名鹤,压低了声音:“整治呀,少爷意思说让莫愁去磨镜子,还是用手指呀。”

    白名鹤在莫愁身上轻轻的打了一下:“莫要胡说!”

    “有什么可胡说的!”莫愁语气变了:“几个自以为高贵的东西,还以为自己是皇太后的外甥孙女呢,自为自己的身子还是玉雕镶金的不成。”

    白名鹤被莫愁噎得不轻,正准备反驳,莫愁却比白名鹤还快,急急就说道:“万雪儿说过,少爷心软。可犯官女眷入教司坊这是历来的规矩,难道大人您还想说,免了她们的罪,或者换一个地方。”

    白名鹤是真的很想说,让这些女子换一个地方的好,罪不及妻女才是文明人。

    “她们除了会吃会睡,还会作什么。怕是眼下,她们唯一会的就是睡了。”莫愁的话说的有些粗鲁了,不过从历史的角度上莫愁讲的没有一点错误,甚至还说的很文雅了。

    可紧接着,莫愁也给了白名鹤一个非常有力的解释。

    莫愁将脚抬了起来,踩在白名鹤的椅子边!

    第419节 大明朝的脚

    莫愁的身体白名鹤自然是看过的,当年也没有真正仔细看过。不是莫愁不让,而是没有机会。

    莫愁的鞋子白名鹤倒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在看。

    如果按尺寸算,应该是现代差不多二六号小孩鞋子的大小。按现代的算法就是十八厘米。

    在大明,女人的脚是不会轻易给男人看的,有些女子就是自己的男人都不会让其看到自己的脚。

    莫愁又说道:“说到脚,清荷的脚因为她儿时是武官家,虽然是小武官,可脚却没有缠紧,又因为吃了官司所以错过了时间,她的比我还大些,我们这种都是极差的。四寸以上为铁,四寸为银,三寸为金。”

    莫愁说的三寸为金,指的就是三寸金莲。

    “北方缠得不紧,而且小户人家的闺女还要干活,也不敢缠太紧了,一年不干活白养一个人,普通人家受不了。缠的最紧的,一是蜀中富户,二是听闻山西近来越发的厉害。缠的最松的,辽东不算,一是陕甘,二是广东。当然,江南在元时还不怎么缠!”

    (注:笔者儿时真的见过真实的缠脚,三寸太邪乎了,但五六寸却真的有)

    白名鹤注意过孙苑君的脚,脚指有些变形,已经可以说长定型了。也就是莫愁》一>本》读》小说  的脚这般大小,没有三寸这么离谱。

    莫愁又告诉白名鹤:“最近江南地区缠脚的风气在变,还缠,但只是为了不让长成大脚,却不是那么紧了。听清荷讲,是因为工坊作工,小脚站不了多久。无论是纱纺、织纺都不收小脚的,这才让风气变了。”

    “那么,那几个呢?”

    “真正的金莲,她们连路都不会走,需要有人抱着出行。可以说,你把她们就算是放了。饿不死也把自己摔死了,能走十步路,就算她们走得多。”莫愁这消息准确,她是亲自去过教司坊的。

    看白名鹤没有反应,莫愁说的更狠了。

    “她们读过一些话本,认识的字不多。倒是会背几首淫诗俗曲,不会书画,不会女红,连穿衣服都不会自己穿。再说点让少爷您心里不舒服的。最初没人管的时候,连大解都自己整不了,满身的臭味。更不要说自己处理月事了,恶心的要死!”

    白名鹤沉默了,这种富家千金,倒真让人无语。

    “留她们活着,洗的干净,安排了丫环照顾着。无非就是她们还有留的价值!”

    “什么价值?”白名鹤心说。按你莫愁这么说,她们都会与寄生虫一样级别了。竟然还有什么价值。

    莫愁甜甜的一笑:“那身子倒是极美,皮肤也保养的好。留着红丸等少爷去采了,然后以她们的身世,至少可以挣上十年银子,也就这样了。”

    白名鹤没理莫愁,自己拿了一根雪茄出来。

    莫愁继续诱惑:“那软软的。少爷肯定会喜欢!”

    “你先去忙吧,让人送纸笔过来。”

    莫愁坏坏的笑着,可心里却越发的认同万雪儿的话了。白名鹤是极好的人,最不愿意作的就是欺凌弱者,而且对女子也是极心善的。

    笔墨很快就送到了。白名鹤起身到了书桌旁,思考片刻之后,提笔开始写着。

    很快,两份就写好。写第三份的时候王诚回来了,马票在手上拿着,花了二两银子,至少说输赢他不怎么关心,只是找了一个借口出去不打扰白名鹤与莫愁说话罢了。

    进来之后,看白名鹤在写东西,就站在一旁看着。

    “大人,再加一条,禁言!”

    “有理!”白名鹤又在后面加了一条,然后将三份整理好:“这三份,吩咐是允许工坊招收女工,但年龄有限制,低于十六不得招。无论男女,低于十三不得招。然后是一份女工条例,比如月事不可强迫作重活或者医者限制的其他活计。这第三份就是工坊男工与女工的规矩,正如你刚才说的,非公事男工不得主动与女工搭话。”

    王诚接过:“其实没有这条例,眼下许多工坊已经招了许多女匠!”

    王诚调查过,有些活女工的优秀比男工大,特别是纱机与织机上,绝对是女工的优势工种,还有在抄写、校验,特别是打磨一些精细的物件上,女工有着天然的优势。

    “这个给南京六部送去,完善之后开始在江南施行,然后上书京城,考虑在各省推广。说白了,那缠脚的规矩我不敢说什么,但好是不好你我心里明白。”白名鹤很直接就说明了自己的用意。

    王诚点点头:“咱东厂的女子就不缠脚,缠了脚就不会杀人了。那些穷苦农夫也不怎么缠,小脚怎么下脚干活,插秧的时候比别人在泥里陷得深吗?”

    白名鹤听了这话,哈哈哈大笑:“好一句在泥里陷得深。”

    白名鹤也知道,各卫所的女眷多数都是不缠脚的。而且太祖马皇后也是没缠脚的,这让大明的缠脚风俗比起宋代有了极大的改变,但依然还是会有许多人为了脚更漂亮,而缠脚。但却没有缠到三寸这么离谱。

    白名鹤也记得在关中,自己白氏一族,一般女子的脚多数也就是五至六寸左右,也有少数七寸的。

    王诚又问道了:“那么,那几人如何处理?”

    “给我点时间,三天!”白名鹤也要考虑一下,应该如何去处理了。

    王诚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总是要办的,总是不能让教司坊坏了规矩,时间久了其他人就没办法管了。”

    说完,王诚带着白名鹤写的那些离开了。

    白名鹤写的那些在内容上,什么保险、劳保、孕期保护之类根本就没有了。

    时代决定了,任何事情不可能过于超前,只是一步一步的来。正如不能立即就废除了缠脚的风俗一样,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历史上,明中期开始让缠足进来盛行期,而且全国各地有缠足也有不同的风格。不但有风格,而且还有丰富的理论知道,每个省区都有不同的区别。而到了清,更是达到了一种极疯狂的程度。

    明朝的时候,还是富户缠脚。在清朝无论贫富都会缠脚。

    如果要给缠脚找一个科学的理论的话,缠足者走路时,全身的重量集中于踵部,每走一步都会牵动腰髋部,时间久了会影响骨盆,腰髋部发达,骨盆变大。难产的机率变小,这对于古代医学不发达,难产必死的情况下,也算是一个原因吧。

    当然,这是科学的说法。还有不科学的,无非就是上行下效,三从四德,士大夫阶层的病态审美观等。

    甚至连苏东坡这样的大文豪,都曾经写过: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更甚至还有人制定出了小脚美的七个标准:瘦、小、尖、弯、香、软、正,又总结出了小脚的“七美”:形、质、资、神、肥、软、秀,真是博大精深,可笑的很呢。

    白名鹤没有想过改变一切,无论是大明还是现代,风俗总是要有一个原因的。

    事实上,就在南京的工坊当中,许多年龄小作接线,包装活计的少女们,已经将她们脚上的缠脚布放的很松了,而许多妇人也体会到了缠脚走路的坏处,倒是回家把自家女儿的缠脚布也放的相对松了许多。

    至少是有人已经懂了,别让脚骨变形,干不了活就挣不上银子。

    莫愁可不知道什么叫保密,出了白名鹤的门,就立即派自己贴身的亲信去了白马阁。虽然自己对外的名义上与白府没什么关系,当然这仅仅是对外。白府还是承认莫愁的令牌,她的侍女直接就找到了万雪儿。

    伤筋动骨一百天,万雪儿眼下还在休养。

    听到莫愁传来的话后,万雪儿也是笑了,叫白狐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孙苑君。

    “夫君终还是极善之人。不过……”孙苑君说到不过的时候,眼神之中也流露一道杀机。大明的人,特别是贵族没有不懂生死之说的。孙苑君相信自己等众女如果白名鹤败了,落在了敌人手中,没有人会对她们仁慈。

    孙苑君拉着裙角,从白马阁侧门出去,到了一处小院。

    这门口有东厂的人守着,名义是海司衙门核算司,事实上这里的人没几个懂账目的。

    内院正屋,一个穿着青色儒衫的儒雅中年人正在翻看着一份份案卷,旁边几个头发只有寸长的书生正在整理着案卷,一个穿着花衫的干瘦老头正在核对这些书生整理过的案卷,然后送到那位儒雅中年人面前。

    还有一个老头,则坐在一旁喝着茶。

    “老福哥,楼院的行市看涨,此事要不要给少主报上去。”说话的正是胡愧,他自认自己已经是见不得光的人,所以作了白名鹤的一名师爷。而坐着那里喝茶的则是白福,他不是来看管这些人,而是在等一份情报。

    一份关于李氏高丽人那边,贵族让闲汉去抢了大明发给那些高丽人的年赏之事。

    情报已经到了,但还没有被整理出来,所以白福就在这里等。

    白福接过看看了后说道:“胡先生,这种小事还是不要打扰少爷了。”

    “原本中下等楼院过夜,五十个制钱就差不多,现在野娼都要一百文了。此事,不利于南京城的稳定。”胡愧认为这事情绝对不是小事。

    白福从口袋里拿出两支雪茄来,递给了胡愧一支:“胡先生,这事老福给你办了!”(未完待续……)

    第420节 白名鹤的双师爷系统

    白福能怎么解决。

    要知道南京城这里跑镖的、护航运的、远路行商的、作工的。总是要有些需求的,为了南京城的安定,总要让这些人有个花钱的地方,但还不能太贵,贵得让他们接受不了。同样的级别,总是不能比其他地方多花几倍的银子。

    “钟老儿!”白福用雪茄一指那干瘦的花衫老头钟鸣远。

    钟鸣远最怕的不是白名鹤,因为白名鹤的身份不会亲自整他。可白福却会,绝对可以让他享受无数花样整治的他对人生没有了留恋,听到白福喊自己,赶紧跑到近前躬下身子:“福爷您吩咐!”

    “听说你包了一个黑瘦的老妇?”

    “我月钱太少!”钟鸣远在户籍上已经是死人了,他家人也受了连累,但还不至死。不过他却是假死逃了一条性命,这会给白名鹤当师爷。

    那几个只有寸长头发的,就是当年那些个秀才,以发代首受了刑,现在也成了师爷。

    “听闻倭岛那里许多女子吃不上饭,每天就这么大小一团糙米。许多人都自愿为奴,可却因为倭岛太穷,那些大名自己也养活不了太多人。有没有这事情?”

    钟鸣远一听,赶紧跑去旁边的小屋翻案卷,很快就找到了,比白福说的还详'一_本_读'小说 细,还悲惨。

    “你去倭岛,给南京弄些人来。”白福吩咐着。

    钟鸣远心中那个感谢呀,在这院子里他的地位不如狗。可一但出了这院子,毕竟是拿着白名鹤的令牌,那可不是从狗变成|人这么简单,直接就从狗变成了人上人,在倭岛还不是他作威作福呀。

    正准备得意一下。却听到有人来报告,大夫人到了。

    大夫人孙苑君,封号丽苑公主,白名鹤正妻。钟鸣远一下就扑到门口,跪伏在地上迎接。生怕有半点怠慢。

    孙苑君进屋主动道了一个万福:“福叔好,胡先生安好。”

    “公主殿下快请坐。折杀胡某了。”胡愧赶紧拿过椅子来,自己是犯官,怎么敢受这大礼。白福也认为自己受这一礼不合适,但白名鹤都对全尊重有佳,时间久了也勉强接受了。

    孙苑君一坐下就气呼呼的说着:“夫君在京城遇到了刺杀,眼下孙家人还以为他们还能重新翻身。还有些人托人情都托到咱府上了,这着实让人生气。可有些事情又不能明说,这心里不舒服的很!”

    孙苑君为什么来到这里?

    白名鹤手下有两套师爷班子,一套是陆期元等人配合着东厂作事的正统师爷班子。这些人作的事情自然都是光明正大的,也是合乎大明律条的。

    而另一套,就是胡愧为首,心黑手黑的钟鸣远为主力的,眼下还没有机会干什么邪恶的,见不得光勾当的秘密师爷班子,他们行事的准则就是利益至上,什么律条的比陆期元那套还研究的深。

    不是为了遵守。而是为了规避!

    听到孙苑君的话,胡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种事情好办。

    “钟鸣远!”孙苑君看了这干瘦的黑心小老头一眼。钟鸣远立即就跪着伏到了孙苑君脚边,高呼着:“愿为夫人效死命,夫人您尽管吩咐。”

    孙苑君一狠心,可毕竟是女儿家,有些话自然是不好说的。在白福面前低语几句,白福却摇了摇头:“夫人。你太心软了。你的意思老福已经知道,接下来老福来办。夫人尽管回去,也别提过来过这里。”

    “谢过福叔!”孙苑君道谢之后,也没有留下径直就离开了。

    毕竟这里她留的时间长了不好。

    孙苑君离开之后,白福拍了拍钟鸣远的脑袋:“你说孙家那几个千金漂亮不!”

    钟鸣远口水都流出来了。呆呆的傻笑着。

    “去把事情办好了,而且别让少爷有麻烦,赏你一个。具体怎么办,你先拿个主意出来。”白福给了钟鸣远一个天大的礼包,这个礼包足够让钟鸣远激发出和樊良单挑的勇气来。这智商也直接上升了五十点,各种坏点子奔涌而出。

    孙氏一门眼下还关押着南京刑部。

    给他们定的罪是强占民田,霸占良女。但这两条要定案却多少有些麻烦,按大明律,这样的罪名必须要有苦主,眼下普通的百姓还不敢相信上圣皇太后的娘家就这么败落了,虽然下狱可听闻在狱中也是好吃好喝。

    送到教司坊那些个,除了丫环们受了些罪,家里有身份的还有人伺候着呢。

    走正规的刑案路子,除非把上圣皇太后那些事情全部讲出来,否则身为普通百姓的苦主,未必敢站出来。更何况京城与南京距离这么远,京城刑部的人只是发了公文,却没有写太详细的东西。

    人抓了,南京刑部依然是搞不清形势。

    而且白名鹤也没有对南京刑部说过任何关于永城县孙氏的事情,似乎此事与他无关。

    钟鸣远得到了授意,立即翻出东厂那边看搜到了黑材料,在其中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挑选,终于让钟鸣远找到了两条有趣的,安排了东厂可靠的几个番子连夜赶到永城,把一个孙府下人报告的事情落实。

    永城县,地处河南、安徽、江苏、山东四省交界处,距离南京城也就是五百里。

    如果走水路,可以先到徐州,然后再顺着京杭大运河也就到了南京了。

    白名鹤回到府中,孙苑君倒是不回避,直接就告诉白名鹤:“孙家人那样关在牢里不行,总要有几个合适的罪名先办一些人,打一下他们的威风,福叔去吩咐胡先生那里去办了,如果夫君不同意,那就派人让停下!”

    “总是要办的,纵然没有刺杀的事情,孙家也必须办了,这事我不管,你也别插手。别让人说咱们府里的坏话。”

    听到白名鹤没有拒绝,孙苑君很高兴。

    白名鹤也顾不上这种事情,这几天怀玉吵闹着要把她的新发明上市经营,而且就要白名鹤亲自给她策划,白名鹤躲到天上人间去都让怀玉追过去,所以没办法,只好给怀玉搞了一个营销的策划书,并且邀请了几个专作妇人衣物的商家,商谈此事。

    几天之后,钟鸣远终于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一架马车进了南京教司坊,这里所有的人,上上下下都给叫到了院子里。钟鸣远摸着自己那干巴巴的几根胡子,阴冷的笑着。

    孙家几位嫡千金依然很高贵,被人用软轿给抬到院子中的。

    钟鸣远的手指扫过那几位孙家的嫡千金,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突然之间却是意识到,这么美丽的女子那能轮到自己,自己是什么身份,就算上边有赏赐自己也太贪心了。自己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的。

    心中的邪念一下少了许多。

    深吸一口气,钟鸣远还是知道自己是来作什么的,一把拉开了马车的蓬布。

    这马车上的物件,可以说这里大半的人不认识,至少那些富家千金是绝对不认识的。但有些见识多一些的却是脸色苍白,显然给吓得不轻。

    钟鸣远猛的伸手一指,指向了一位贵妇打扮的女子。

    孙常氏,孙家的儿媳。

    孙常氏看到此物之后,只感心胆俱裂,怕的几乎要晕死过去。

    “来呀,给她架上。”钟鸣远一挥手,两个教司坊的壮妇就冲了过去,架着手臂往这边扯,钟鸣远用出刀子,两下就把孙常氏的头发给割断了不少,然后把衣服哗哗的连割带扯,身上很快就只有几根布条了。

    木驴!游街专用刑具,绝对是最残忍的刑具之一。钟鸣远指着那驴背上的那根:“给你换了一根细的,打磨的光滑,而且还涂了油,保管你不会在游街的时候死掉。说不定,你还能大叫几声呢!”

    惨叫声传的极远,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恐惧。

    孙氏几位嫡千金给吓的当场就晕死过去,她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可她们只看到了一半,还没有见过在街上木驴被拉着走的时候,会有的变化。

    木驴游街!木驴头上挂着一只篮子,那篮子里装着一只小儿枯骨。

    许多年长的妇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没有够日子小产的小儿枯骨,看那大小最多就是六七个月。两边的御役高举着牌子,上面写着罪证。

    一边写道:其夫进京赴吏部接受评订,而后外派为官,一年半不在家。

    然后接下来的牌子上写有供词,来自稳婆,家丁,侍女等几十人对某段日子里府中的不正常变化进行了汇报。

    最终,指向了孙氏家主,一个扒灰的家主。

    刑部牢房内,孙氏家主气火攻心而吐血,自己的儿子,孙常氏的丈夫,却在疯狂之下推了自己的老父一把,孙氏家主脑袋撞在桌角一命归西。

    “这还游街吗?”见到死人了,衙役有点虚。

    钟鸣远阴冷的笑了笑:“架上这两人,一个扒灰,一个弑父,再加上这个不守妇道的!”

    游街继续,各种烂菜叶泥块都砸了过来。最。就是一位老者扔过来了一张纸!(未完待续……)

    第421节 一张纸的重量

    一张纸有多可怕,无论任何时代纸的可怕都是源于纸上的文字。

    可怕是这纸是的文字血书,更可怕的是这纸是常氏族中长老以自己的血写成的。一个不守妇道的常家女儿,你丢尽了常氏一门的脸。常家需要这张脸面,那怕本身也污秽不堪!

    常氏断义!从此不认孙常氏为常家女儿。

    常家反戈一击,第一个以苦主的身份把方氏告上了刑部大堂,罪名是孙氏强占常氏田产,以及常氏两个商号,还把常氏家族一庶子男丁打断了腿,笔笔细账,成为了压倒孙氏的最后一根稻草。

    以及,以及一些纯粹是编出来的,无非就是几两银子的小事,总之那状纸足足写了十尺长,也算是街头巷尾的一次趣谈吧。

    孙家的官司无论怎么说,却也是启动了。

    南京刑部的官员似乎品出了味道,这次孙家还真的是要倒了。可为什么?

    没有人敢想,南京刑部上至尚书,下至狱卒,却是没有人敢就这孙氏的事情聊上半句的。

    钟鸣远立功了,乐呵呵的跑到教司坊去领自己的赏赐去了。

    孙氏的几位嫡千金吓的脸色苍白,一个干瘦的小老头,想一那枯树皮一样老脸,再加上那如同老鼠一样的双手{长}风{文}学 fw。lwen2。com。越是想到夜里这样的一个干瘦的老头爬在自己身上,那感觉就象是把自己关进了老鼠笼中。

    “这个!”钟鸣远点中了其中一人,那位当场就晕倒了。

    人生似乎就在这一瞬间终结了,更可怕的是这个干瘦的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掉了,那么接下来的人生要怎么边。

    “能不能搭个丫环?”钟鸣远悄悄的给都司坊的管事塞了一锭十两的银子。

    那管事手在袖子里抓在银子,却不太想同意,因为只有十两银子你就想要搭一个丫环。要知道这几位孙氏嫡女的丫环也是极端正的。

    “那位!”钟鸣远指了指站在角落的一位。

    管事顺着钟鸣远的手指看了过去,然后翻了翻手上的名册。上面显示这位是孙府的厨娘,三十多岁,详细的名字、年龄等都不详,问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而且也不会写字。这些信息还是从其他人那里得到了。

    有医官说,这可能是突然受了惊吓,一时间不会说话了。

    这种级别的话,十两银子的礼不算轻了。

    “带走吧。”管事也没多想,更是没有注意钟鸣远对两个人不同的称呼,一人用‘个’这个字,另一人却用了‘位’只有几个极细心的听出这其中对称呼上的区别了。

    孙氏嫡千金用人被丝绸五花大绑塞进了马车厢内。

    出了教司坊,钟鸣远却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去了白马阁。到了侧门之后。钟鸣远递上了自己的令牌,却没有要求进门:“请上报主人,老奴钟鸣远献上美人一个!”钟鸣远依然用是了‘个’这个量词。

    那门房挑起马车的门帘看了一眼,倒是惊艳那车上女子的美丽。又看了看钟鸣远,钟鸣远赶紧把教司坊的文书拿出来,证明这不是自己拐来了,而是有文书的。

    正在书房看公文的白名鹤听到报告,先是愣了一下。轻轻的敲了敲额头:“收下吧!”

    “是!”白宏退着出去了。

    白名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教司坊孙家的嫡千金能落到钟鸣远手上。这其中肯定有自己府中那一位给教司坊说话了,否则教司坊没有这个胆量。

    南京教司坊可以说,眼下根本就是白名鹤私院。

    名义是还是官府的,但事实上无论是万雪儿,还是莫愁都有着绝对的控制力。

    钟鸣远听到白名鹤收下,乐呵呵的赶紧马车又往市集去了。买了几匹棉布,还特别买了一匹丝绸,几件首饰,还有些酒肉之类。一路唱着小曲,赶着马车回自己的住处。

    那位厨娘一直低着头。只是偶尔会偷偷的看一眼那匹丝绸。

    “知道为什么要你,却把那小丫头献上吗?”钟鸣远突然开口了。

    厨娘一脸惊奇的看着钟鸣远。

    “很简单,我这边糟老头家里没点人气。有个作饭收拾屋子,总比一个就差别人帮着把饭嚼好再喂给她,要人侍候只有一副皮囊的强多了。那样的丫头,估计主人也不会要,但小老儿?( 大明土豪 http://www.xlawen.org/kan/14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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