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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阅读

    这小丫头吓得哆嗦着出来,因她是邻村的,李胜利发慈悲还了卖身契,家人领回去,第二天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自作主张的她娘,居然求到白锦苏这里。

    “他大姐,你说说,这陈岩父子真是丧心病狂,迟早要遭报应的!”这妇人正好也姓王,即便和王氏一点关系没有,这时候,也要拉点关系。

    王氏本就心软,一听好好地一个姑娘毁了容,自不然多看了白锦苏一眼。

    “大娘,这是烧伤膏,这些是降温的,还有这些是——你都拿回去,只要仔细照顾着,将养伤几个月,再来找我,我给瞧瞧,配电养颜的药!”

    白锦苏转头进了屋里,不一会儿亲自提着一个包袱来,摊开,一一介绍着没个瓶子的用途,态度温和。

    李胜利伤人,她就救人,他伤九十九个,她就救九十九个!

    “锦苏大夫,真是个好人,等二丫好了,我就将孩子送过来,既然命是锦苏大夫救的,生死也是锦苏大夫说了算!”

    二丫娘千恩万谢,磕了头,认了门,直到送走了人,王氏都一脸担心,不自觉的看着锦苏,还好自家女儿健康。

    “锦苏,不是娘怪你,这以后能忍着咱就忍着,让你欠着金三爷人情,娘这心里头,着实不安!”

    “我知道了!”

    白锦苏慎重答应,除了李胜利,收拾妥帖了陈岩父子,她在白家村再无敌人的时候,她定会如娘亲所愿。

    这之后的几天,李胜利家简直是老鼠成代王,那三十几个衙役一个没吃好,一个没伺候好,就跟大爷似得闹,李胜利偷鸡不成蚀把米,脾气愈来愈暴躁,正在他左思右想,想办法时候,三姨太居然卷款携私跟个年轻长年私奔了,家里的财产一下子少了大半,五十五岁的李胜利闻讯气的翻倒在炕。

    李胜利的大房是个黄脸婆,因着没生下儿子,被李胜利不待见,见此也有样学样,逼着生病的李胜利签下休书,和着娘家表哥,又卷走了李胜利一半家产。

    李胜利一下子就躺倒了,嘴眼歪斜,口齿都不清,还是不能忍受连结发妻子,都抛弃他的事实。

    村里人都说李胜利的大限将至。

    再过两日,说那些兵痞当着李胜利的面侮辱了几个年轻妇人,抢了多少多少银子,绘声绘色的谣传接踵而至。

    白锦苏静静的等着,眼见这李胜利家树倒猢狲散,今儿抽空,借着探病的借口,一个人来见李胜利。

    “你,你,肿么,来了?”

    李胜利恐惧多于惊吓,由着二姨太扶起来。

    白锦苏观他神色,只是一般的中风,并不是很厉害,八成是在装病,再一细想这个时代不同与现代,结发妻子怎么可能真正抛弃自己的丈夫,女儿,一个人去过好日子!

    立刻得出一个结论,李胜利这是借病转移财产,灵机一动,生出一计。

    “李地主,锦苏听闻你中风不治,特意给你送灵丹妙药来,只要你吃了,三天就能治好你的病!”

    李胜利眼珠明显闪了一下,骂道:“白锦苏,你这个小贱人,我就是死,也不用你那劳什子药!”

    见他,不慌不忙,从容的很。

    白锦苏唇边笑意更深。

    “你不用我的药,也可以,我跟你谈一笔生意——把你手里的土地全部卖给我,明人不说暗话,就算你现在守住了,只要陈岩父子活着,他们定会强取豪夺!”

    陈岩父子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说到底是李胜利害的,一个小小的地主,在陈岩父子心里还是不足为惧的!

    当然,她会是陈岩父子的头号敌人,但是只要陈岩父子没弄清楚她的底细,她断定,他们不会再像这次一样冒然出手。

    白锦苏所想,李胜利又怎会想不到,只见他眼珠飞快的转动,丝毫没发现扶着他的二姨太一脸的惊讶,因为他刚刚明明在众人面前不能动的腿,伸直了。

    李胜利不甘心,李家在白家村经营了一百年,祖坟都在这里,他要真走,也不愿意将地卖给白锦苏。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药我也不要,你哪里来的,滚回哪里!”

    李胜利破口大骂,但是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自从白锦苏的属下打退了武功高强的陈岩父子,在李胜利心里这人已经归类为不好惹行列。

    陈岩一听到白锦苏来的消息,立刻让小厮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出来,挡住白锦苏的去路,看着完好如初的白锦苏,一张苍白的脸气的一青一紫,极力攥着拳头才忍住现在不出手。

    “白锦苏,你好狠的心!”

    打断了他的一条腿,一只胳膊,让他像废人一般依靠别人,这比让他寄人篱下还要他的命。

    “我狠心,我有你狠心?——笑话,当初你叫人打伤我之时,你应该想到今日!”白锦苏对残废没兴趣,只是心里的某一处痛得难受,阻了她的脚步。

    “哈哈哈哈哈,看来,你还是在意我的,哈哈哈,这辈子,你都是我陈岩甩掉不要的弃妇,我等着你的好下场!”

    陈岩张狂的大笑,白锦苏终因为他而成了弃妇,这让他高兴不已。

    “就凭你说的这句话,在我白锦苏有生之年,我向你保证——陈岩,你也会活着!”

    白锦苏不怒反笑,道:“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嫁作他人妇,儿女双全,快乐幸福的活着!”

    那个人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她此时的心跳有多快,一脚毫不客气踢在陈岩的残腿上,白锦苏头也不回的走了。

    疼的呲牙咧嘴的陈岩,再次将满腔的愤怒不甘发泄在身旁的小厮身上,直到那小厮被他打得奄奄一息,满身是血。

    “陈岩,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陈父听到动静,担心的出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爹,你看看,我现在这样子,谁还会理我?”陈岩对着陈父咆哮着,举步维艰,没有人搀扶,他甚至连路都走不了,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你且忍忍,最迟今年冬,会有好消息的,孩子,你要沉得住气,我们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这点苦,这点痛算什么!”

    陈父一想到自己的宏图大志,意气风发的劝说着从小亲自带大的儿子。

    “你不明白!”陈岩小声嘀咕,乖乖跟着陈父进了屋里。

    陈父当然不明白陈岩此时的心情,被一个自己曾经亲自抛弃的女子这般侮辱,甚至握着他性命的滋味,生不如死的滋味,陈父没体会过当然不明白。

    “儿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宁音当天就将消息送给了金荣,金荣也没料到陈岩父子这般猖狂,立刻拜访了县太爷,曾经是当朝平阳侯师爷的——詹珊成。

    “哪股风把金三爷给吹来了!”

    五十开外的詹珊成一见身着正装的金荣,立刻迎了上来。

    “不敢,不敢,听说你手下的陈岩师爷,不在府里?在下正有事找他呢?”金荣说起陈岩二字噙着浓浓杀意。

    詹珊成立刻明了,陈岩回了白家村,说是给救命恩人拜年,还领着县衙一众兄弟说是到乡下散散心,他因着衙门无事,也准了,莫不是那厮得罪了金三爷!

    想来,那厮是个有眼色的通透人,这金三爷盘踞北方多年,不容小觑。

    “那厮惹着三爷了,若是这样,我替那厮给三爷赔不是,回来定会好好收拾他!”詹珊成态度不得不说的好,倒叫金荣寻不出个错处。

    “既是这样,在下就谢过县令大人了!”金荣拱手行礼。

    送走阴晴不定的金荣,詹珊成越想越不对,这个金三爷平日一个大忙人,连他都懒得搭理,怎会看陈岩不顺眼。

    “来人,速去将陈岩等召回!”

    三日后,詹珊成派去的人回来才知道,原来陈岩居然纵容属下打上了白家门。

    “可,知道这个白锦苏是何人?”

    那属下细细说了一遍,詹珊成半响没说话,只让属下回陈岩父子交代在李胜利家好好养伤,不必急着回城。

    这也算间接地降了陈岩父子的职。

    陈岩得知消息,将住的屋里一通乱砸,又惊动了李胜利,这几日来,陈岩父子和这批兵痞的气,李胜利是真的受够了,动不动就打,动不动就砸,还派人偷偷监视他,图的不就是他的财产。

    “你到白锦苏家去一趟,就说我找她有事!”吃过早饭,李胜利对着自己信任的二姨太小声说道。

    这个妇人因为替李胜利生了儿子,所以李胜利的命,她是看的比谁都重。

    “老爷,我以什么理由去,陈岩派人监视着我们!”

    “你骂着过去,就说白锦苏前几日给的药是假的,跟她说,老爷要把地卖给她!”李胜利赞赏的看了眼二姨太,更加小心。

    那二姨太本来就是个戏子,一看李胜利突然躺倒的身体,嚎啕大哭,一路骂骂咧咧飞奔着到了白锦苏家。

    夜色漆黑,夜风清冷,白锦苏在宁音的陪同下熟门熟路的从后门,进了李胜利目前住的后院。

    蹲在地上的两人有些滑稽,借着隔壁的灯火,看不清对方神情。

    “五万两,一分不少!”

    李胜利小声报价。

    “三万五千两,多一分没有!”

    白锦苏学着李胜利,认真道。

    “五万两!”

    “三万两!”

    “五万两!”

    “二万五千两!”

    “五万两,一分不少!”

    “二万两!”

    “五万两!”

    “一万一千两!”

    “趁火打劫,是君子所为吗?”

    “我是女子,算不得君子!”

    一个男音小声的怒吼着,一个女音带着笑。

    “五万两,一分不少!”

    “三万五千两,多一分没有!”

    “我发誓,我的后人一定会从你手里,将我今日卖掉的全部买回来!”李胜利气急。

    “拭目以待!”白锦苏忍受着李胜利的口臭。

    “白锦苏,你能帮我把陈岩父子赶走吗?”那样他就不用卖地了,地窖里的那些东西,还会是他的。

    “替你赶走了强盗,你好继续欺负人!”她白锦苏又不是傻子!

    “五万两,一分不少!”

    “三万五千两,多一分没有!”

    “五万两!”

    “三万两!”

    “五万两!”

    “二万五千两!”

    “五万两,一分不少!”

    “二万两!”

    “五万两!”

    “一万一千两!”

    “三万五千两,成交,我只要银票!”

    李胜利恨得咬牙,但是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

    “爽快答应不就好了!”

    害的她在地上蹲的脚都麻了。

    “我要见银票!”

    “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李胜利当着白锦苏的面,灯都没点看了看,三张面额一万两的,一张五千两的,都是官票。

    “这是地契!”

    李胜利将一个木匣子递给白锦苏,下午的时候,他早就做了处置,只等着白锦苏人来。

    将近两百亩,都是经过官府手续的红契,有了这些地契,她随便选个日子,到县城一趟,那些属于李胜利的土地就是她的!

    这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先前和李胜利斗个你死活我,难舍难分的,还把陈岩父子也牵扯进来,到最后李胜利卖地给她,陈岩父子也被她狠狠地削了一顿,这么想来,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白锦苏,我后人来买地的时候,希望你开价低一点!”李胜利揣上银票,还有心情说笑。

    “到时候再说!”

    白锦苏点了点头,顺着来路,返回。

    李胜利想着他三个月来的经历,破财消灾,幸好家人都平安无事,现在识时务者为俊杰,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心里隐隐猜测着白锦苏的身份。

    抬眼望这熟悉的一切,李胜利心里又是苦涩一片,祖坟是没办法迁走的,陈岩父子也不允许他大动干戈。

    地窖的银子差不多拉走了,剩下的,哎,这祖屋也没办法带走。

    好在白锦苏给了三万多的买地银子,不然,他差点就这么扔下逃了!

    明天,要找个什么理由,带着翠花顺利离家呢?

    李胜利彻夜未眠。

    “小姐,太好了,有了这些地,你就是地主了,这李地主的光辉岁月也算是过去了!”白锦苏得到地契,宁音特别高兴,小鸟儿一般欢快的跳着。

    “是啊,这件事下来,我也得到了教训,赶明儿我就上县城买些下人回来,仔细训练着,以备不时之需!”

    白锦苏捧着木匣子,露出个十四岁少女天真浅笑,在昏黄的灯笼下,格外的漂亮。

    “小姐,你到药厂的时间也快到了,要不,我留下来看着家里!”宁音反而喜欢这山清水秀的乡下,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小心翼翼,自由的不得了!

    白锦苏正有此意,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呢!

    “你是真心想留在这里吗?”宁音再怎么说都是小姑娘,也要为人家的前途考虑,白锦苏不想勉强人。

    “这里人都简单,大娘,大伯也对我好,我想留下来!”

    宁音说的大娘大伯就是王氏和白升山,他们真的对宁音好的没话说,就差当成亲生女儿来疼,尤其是白锦苏跟他们说,是宁音带信,金三爷才派人保护他们的时候。

    “那你就留下,将来有机会,我带着你走遍这大楚国的山川河流,看尽壮丽风光!”

    两个人回家,白升山、王氏提着的心落地,白锦苏豪爽的将地契匣子直接交给白升山。

    “你,你真的将李胜利的地买到手了?!”

    “我看看,我看看!”

    王氏激动不已,也想看看,又一想她不识字,看了也白看,殃及着锦睿。

    “锦睿,你替娘亲读读!”

    “阳山林地三十亩,契约……”锦睿喜不自禁,自家房背后大树林是自家的了?

    “锦苏,你花了多少钱买的?”流苏趁着爹娘高兴,小声在锦苏耳畔轻问。

    “三万五千两银子!”

    “这么贵?”

    说到这个,白锦苏也觉着巧合。

    第二天,天擦黑亮,白家村被李胜利大院里的火惊醒,通红的火焰照亮东方半边天。

    没多久,白锦苏就得到消息,说李胜利病情加重,带着一众妇孺老小进城看病去了!

    这李胜利怕是走了。

    陈岩还留在李胜利半毁的院落里养伤,他不知道白锦苏昨夜和李胜利做了交易,还以为李胜利不可能舍家弃业。

    直到五日后得到准备消息,李胜利与藏在县城里的妻子汇合,早乘船去了南方,这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

    当即,对着屋里家具一顿砸,恰恰被来赶人的白锦苏看到。

    “陈公子这是做什么?不怕自己的伤势加重吗?”

    听到白锦苏的声音,陈岩立刻转身,来不及整理衣冠,却被她手里的东西吸引——一踏踏盖着官府印章的地契。

    “你怎么会有这个?”陈岩不笨,一眼就知道这怕是李胜利的地契,他盘桓不走,图的不就是李胜利的财产!

    “白锦苏,你这个贱人,又让你捷足先登了!”

    白锦苏睨上一眼他气急败坏风度尽失的扭曲脸庞,没有一丝丝同情的意思,对这种人,对这种即将是她终身敌人的人,她就应该趁着现在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你我之间不共戴天之仇,此生不死不休!”陈岩咬紧牙关,狠狠发誓。

    算你还有点血性!

    白锦苏突觉生活中有这么个敌人激励着也是一件好事,逼着她永不敢生懈怠之心。

    白锦苏撇嘴。

    “既然这般恨我,早早收拾东西滚回县衙,你最好祈求,你最好够聪明,不要让我找到你任何弱点。”

    比个杀的手势,吓得陈岩后退了几步。

    在白锦苏温和的浅笑中,陈岩第一次觉得后悔。

    “岩儿,事已至此,为父觉得还需从长计议!”陈父从暗处出来,一脸的冷酷,这个小贱人,让他跌了这么大的跟头,他绝不会让她得意太久。

    “是,父亲!”

    陈岩抬首,眉宇间藏着压抑,望着早生华发的父亲,第一次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恭敬说道。

    对百家村的村民来说,这个二月真是太痛快了,先是剥削他们的地主李胜利,灰溜溜的逃走了,再就是打上门的陈岩师爷,也被县令派来的人接回去了,村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只是自从他们知道李胜利的地,被白锦苏买下之后,那心情一个复杂不足以形容,看白升山一家再也不是从前模样,除了恭敬,还得是恭敬,尤其先前对白升山不好的人家,那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白锦苏一家都有点受不了。

    “锦苏,你来挑水啊!”

    “锦苏啊,你说一声,大娘帮你挑!”

    还有那勤快的要来抢白锦苏的水桶,吓得白锦苏水还没接满,急溜溜挑着半桶水头也不敢回的回家。

    “你说这锦苏咋这么能干,李胜利的地那么多,她怎么一个人就买下了!”留在原地的妇人,看着白锦苏的背影,小声的议论着。

    “就是啊,李胜利的地,我听当家的说,足足有一百多亩,这一亩地最起码得200多两银子!”

    “可不是,就白升山一个,这么多地,怎么种的过来?”

    说到底,这句话才是妇人们心中所想,那么多的地,白升山种不过来,会不会租给她们家种,地租会不会比李胜利要便宜,毕竟亲房邻里这么多年,不是!

    “锦苏,你一个女娃娃挑什么水,给你大伯娘说一声,就好!”白锦苏挑着水,回家,张氏就热情的迎上来,一把接过白锦苏肩上的水担,麻嗖嗖将水跳进了厨房。

    白锦苏和王氏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拿这么勤快的张氏怎么办!

    白升山抱着小愈,在院子里转悠,看这两层十几间房子,他就觉得自己在做梦,楼下八间,楼上还有八间,每间都敞敞亮亮,从村里买来的木料又是顶尖的,溃檐,窗子雕刻也用了功,不比城里的大户差,视线落在牢实的大门上时候,白升山不由得想起那个大年三十闯家的年轻人。

    “小愈,以后永远跟爷爷住在这里,好不好?”白升山故意拿胡渣扎怀里的小人,只听他咯咯咯的笑出声来,自己也乐了,复杂心情算是好点。

    老白家

    老太太最近的日子不好过,每天起来,要自己做饭,自己喂猪,自己喂鸡,中午从地里回来,还要自己做饭,不然只能饿肚子。

    再也没人将她当老人伺候着,再也没人问她桌上的八道菜哪样最合她的口味,再也没人当着她的面说,要不要明天杀只鸡给咱娘补补!

    一想起桂花说,白锦苏不但盖了房子,还将李胜利的所以地都买了回来,老太太真有点坐不住了。

    老太太想,那可是泼天的富贵,就是自己秀才老爹终其一生,也都只有十亩地,二百亩那是多大的数字。

    “毓秀,你发什么愣?这都过午了,饭啥时候能熟?”白德背着一捆柴从地里回来,早饿的前胸贴后背。

    “想吃,让你那好孙女给你做去,老娘还不愿意伺候了!”老太太扔下手里的柴火,负气出了门到四儿子家里蹭饭。

    白德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偌大的院子里。

    “锦苏,你有那么多地,咋种的过来?”

    饭桌上,来混饭的张氏高声问道。

    王氏偷笑,一向心直口快的张氏能憋到现在才问,真是不容易,不过,这个问题还真问到了点子上,那么多的地,锦苏用来做什么,她也想知道。

    “明天上县城一趟,做好了过户手续,回来,再说吧!”关于这些地,白锦苏早早看过,心里早做好了打算。

    “这孩子,在自家人面前还卖关子?”张氏面容一僵,随即笑道:“现在你大伯上工地上去了,有事,你跟我说,能帮你的,一定帮!”

    这话,连白升山都觉得纳闷,这个大嫂子只要别想着拿自家的就谢天谢地,还要帮忙?立刻抬头看天,也没下红雨啊?

    “知道了,谢谢大伯娘!”只有白锦苏注意到了白升山的疑惑,塞一口饭在小愈嘴里,忍着笑,应道。

    “呵呵,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锦睿,明天你跟我进城!”

    吃完饭,白锦苏看着弟弟的小背脊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急忙道。

    这小子,最近拼了命的认字,习武,都没有好好休息,明天就当放假一天!

    “真的吗?”

    锦睿喜出望外,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城呢!

    看那放光的小眼睛,白锦苏点了点头,就见一只欢乐的小鸟径直撞在门框上,傻傻的的扶着额,回头看她。

    因着房子的格局没变,锦睿锦遇两个小的,住到了楼上,原来的位置,宁音住着,白锦苏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只是羊圈,鸡圈,猪圈搬到了屋后专门修出来的圈舍里。

    多出来的一个大间,隔成了两间,白锦苏准备买几个下人回来。

    原本两间连通的厨房,隔成了两小间,一间做了当成了豆腐作坊,专门用来做豆腐,碾子也挪到屋里,还有做豆腐的一应用具,一间继续做厨房用。

    白流苏选了厨房上面的那间做了自己的闺阁,现在没事的时候,都在自己屋里做绣活,性子比往日恬静了很多。

    白升山的正房二楼,架上了好多木头桩子,还有石竹子编成的竹把子,白锦苏打算用来晾药。

    三座房子,都有自己独有的楼梯,又可以互通,这是白锦苏盖房子的时候,特意交代的。

    “娘,我和姐姐到村头给玉米地放水去了!”

    吃过饭,白锦苏吆喝上流苏,锦睿,锦遇往昨儿她选择好的地走,三块连在一起的地,被她让白升山将沟垄打掉,重新做了,古代对水利不像现在这般随意尤为讲究,所以每家田里基本都可放水。

    三块地,有九亩那么多,算是李胜利的地里最好的一块,姊妹几个到了地里,锦睿还是第一次来,争着表达自己的兴奋。

    “姐,这真是咱家的地?这么,这么大一块!”

    白流苏也笑,小心翼翼的下了地,生怕踏坏似的,帮着白锦苏将堵在地头的放水口打开。

    白锦苏知道锦睿是激动,也没答应,可一想到这小子居然知道有种子就能种的道理,着实高兴的。

    “还记得我们两个去年摘回来的当归种子吗?我打算种在这里。”

    白锦苏这话一出,锦睿有瞬间的不敢相信,二姐,不是跟娘说要种玉米的吗?怎么现在又说种当归,还让娘白白高兴了一天。

    “种玉米,也要有人收,咱家就爹一个人,单是看好这些地都麻烦,种上药材就简单了,爹只需每天出来看上一看!”

    白锦苏早有打算,一百多亩的好地,粮食种的够吃就好,反正自己做的是药材生意,那么昂贵的娇贵的药材,不好侍弄,但常用的自己到可以种,这样一来又省下不少成本,一年下来,药厂的利润肯定翻翻。

    “二姐,这经商的门道也是小愈父亲让学的吗?”

    二姐现在几乎无所不能,按照二姐自己的说法,那小愈的父亲一家不就像算命仙一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二姐如此聪明,哪里需要样样都让人教!”白锦苏又是一惊,这个弟弟还真是生的七窍玲珑,性子到底随了谁?

    老白家的基因真有这么好,莫不是基因突变得好好培养才行。

    “呵呵,我还没见过自己夸赞自己的!”

    锦睿就憨憨的笑了,与白升山到有几分相像,不过脸庞长得跟王氏像,尤其那明溜溜的眼睛。

    晚上回去,王氏一听白锦苏要种药材,生了几分不舍,尤是白升山这个庄稼汉白花花的好地,种什么药材?

    到底强不过自有主张的女儿,找了个折中的办法,剩下的好地里面挑出几亩,白升山和王氏张罗着种玉米。

    白锦苏见他们种地的情绪这么高涨,也不敢不答应。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了晚饭。

    村里人见了白家地里开始忙活,有的人家也动了心思,寻思着白锦苏不好说话,还是等她走了,跟白升山和王氏说租地的事。

    第七十一章 丢人

    第二天,白锦苏早早领着锦睿,驾着自家的马车向县城走,一来过户,二来给锦睿找个捞的上手的先生,手下地也多了,账房先生必须得有。

    今春的平县县城,到底比去年忙碌了很多,除过一些和往常一样多的买卖人,更多的是穿着各式衣衫的工人,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一路说说笑笑,往城郊的工地上走,白锦苏一路过来,那回头率是百分百,大胆的还吹起了口哨,锦睿就用杀人的眼神瞪着人家,白锦苏难得没笑话他。

    济世堂的门前,照样有一堆一堆的马车,大厅里亮着灯,交易一派红火。

    “白大夫,你来了,快请进!”眼尖的小童,见着白锦苏来,亲自牵马,往后院里引路。

    “多日不见,小童又长高了!”白锦苏笑着打趣。

    “哪里哪里!”小童看了眼锦睿,赶忙喊人:“白大夫,这就是令弟吧,这么小,就跟着你出来!”

    “锦睿,给夏小哥打招呼!”

    锦睿恭敬的行礼,倒叫小童意外,连忙回礼,白锦苏满意。

    一等三人进了后院,金荣在阁楼上早早捕捉到白锦苏身影,一双桃花水眸写着激动,隐着紧张,突然变得幽深。

    他居然也在这里?金荣的视线落在远处房顶上一抹白色身影,心情突然一阵低落,或者因为自卑,或者因为其它,连他自己一时间都弄不清。

    “白大夫,好久不见!”

    一身暗紫色外袍,打扮极为讲究的金荣,操着大嗓门吆喝一声,小童会意,立刻领着白锦苏上了阁楼。

    元楚心情复杂的看了眼金荣,又看了眼丝毫没有伪装,极是漂亮,着青花夹袄黑色裤子的白锦苏,一跃而起,瞬时消失了。

    “锦苏,这次进城来,可是回药厂?”金荣目睹那人离开,喊着胸腔里压抑了好久的名讳,喜笑颜开。

    白锦苏突然就觉得这人真是比狐狸还要变化快,诡的很,他明明知道她要种药,得到四月份,再说,现在也不用她亲自配药了。

    “锦睿,这位就是你一向崇拜的金三爷!”

    白锦苏抑住心里要骂人的话,替白锦睿引见,既然锦睿有经商的打算,早早跟这头狐狸接触最好。

    “锦睿拜见金三爷,感谢三爷对锦睿一家的救命之恩,感谢三爷对家姐的照顾!”

    白锦睿一开口,白锦苏突然就有一种感觉,有种可以依靠的感觉,又自嘲的笑了笑,弟弟这么小,他靠她还差不多。

    金荣到不这么觉得他看锦睿基本是拿男人的眼光,在他看来,锦睿或许年龄小,但他知理,进退得宜,倒像是个老练的大人,不像是个天真的孩童。

    “锦睿不必多礼,其实当日救人的不是我,而另有其人!”金荣说着话的时候,眼眸分明闪过一抹阴鸷,看白锦苏的目光,更加的深不可测,只有极力压抑着心中不快,他才能忽略某些超出自己想象的事实。

    当日那四大护卫,却不是他能派出来的!

    事实让他挫败。

    “你这个逆子,若你敢做出危害少爷的事来……”老爹一副要拨他皮抽他筋的狠样,适时地出现在金荣的脑海里。

    凭什么?

    他偏不。

    金荣目光复杂的钉在白锦苏身上,这个女人,就不能平凡一点!

    “金三爷,我让你准备的三七,板蓝根,党参,柴胡,半夏的籽种,你准备好了吗?”白锦苏端起一口茶,轻抿一口,自然说道。

    金荣回神,更因为白锦苏随意自在的口吻,而气的内伤着!

    “准备好了!”

    还没等他态度再恶劣一点,白锦苏起身说再见,然后和锦睿一起下了楼,往城中的人才市场而去。

    “三爷!”小童紧张的喊道,三爷这是又要杀谁啊?

    “准备好了种子,你陪着白大夫回村!”反而就在小童以为金荣要对付他的时候,只见他转过身,进了内室。

    小童觉得自己主子真是矛盾,真是深奥,他看不透,也猜不透,索性好好当差得了。

    与其说是人才市场,还不如说是穷人过不下去,卖儿卖女的地方。

    白锦苏带着锦睿过来,已经碰到几个头上插着稻草的女娃子,看那些人茫然的视线,破烂到暴露的衣裳,锦睿吓得拉上了白锦苏的手。

    “姐,我们快回去吧!”

    白锦苏的目的,是买两个和锦睿一般大的男孩子,从小跟着锦睿,锦遇,小愈,培养他们的忠心和能力,以后也算有助力。

    “小姐,你买下我吧!我什么都能干,什么都会做!”一个枯瘦如柴的小姑娘,突然抓住白锦苏的腿,跪着磕头。

    白锦苏一个没防着,趔趄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倒,突然从后面伸出一个大掌,将她抱了个满怀,是黄土的味道。

    “这么不小心!”那人声音温柔,带着点责难。

    白锦苏心突突跳了两下,金荣说那些护卫居然不是他派的,自己又没有多少认识的人,那一定就是他了。

    望进他狭长含笑的凤眸,白锦苏难得瞪大了眼睛。

    一瞬间心思变得复杂。

    “你不忙吗?”

    据她所知,这人一天很忙,忙的基本都没有睡觉的时间。

    大掌握住她捂着嘴巴的小手,一股悸动从心里流出来,蔓延到四肢,元楚几日的紧张,在亲眼目睹她健康的站在自己面前恢复了平静。

    他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然当她是最亲的人。

    锦睿刚才吓傻了,还以为姐姐肯定会摔倒,可是眼下——与其被陌生人抱在怀里,还不如摔倒的好!

    这个人是谁?

    好生无礼,不知道当街抱着姑娘是不对的,会影响姑娘闺誉的!

    “二姐,你怎么样?”锦睿上前强硬的从男子怀里拉出自己的姐姐,故作惊讶的喊道:“二姐,你走路能不能小心一点,也不看着地!”

    这算是指责。

    元楚低头看着小冬瓜似的男孩,嘴角溢出一抹浅笑,这孩子还以为自己掩藏的好,可惜,那双因为紧张而颤抖的手,出卖了他。

    “锦睿,我是元楚!”元楚友好的和锦睿打招呼。

    “谢谢你刚刚救了我姐!”其实锦睿觉得刚才这人占了姐姐的便宜。

    “没事了,我们买人,你忙吧!”

    白锦苏不知怎的突然就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瞒着自己!

    “正好,我今日无事,陪你们逛逛!”

    元楚此话一出,锦睿第一个不愿意,白锦苏惊讶写在脸上没来的隐藏,从年三十,到现在基本快三个月不见,她原本以为元楚不会再出现,她可以肆无忌惮做个蝇营狗苟的生意人。

    “元公子,我们就不浪费你的宝贵时间了,先走一步!”

    白锦苏知道自己的情绪因为元楚明显发生了变化,可是这几月来,她想明白也看明白了,那陈岩芝麻绿豆的小官都能弃了白锦苏,她还是实际点比较好,当初就应该拿出对那人的态度对元楚才对。

    不至于让自己做不切实际的梦!

    闻言,元楚凤眸风云突变,一阵刀子狠狠地敲击着心脏。

    疏离,淡漠,没干系更好,这是白锦苏现在确确实实表现出来的意思。

    他不明白,过年时候不都好好地,是不是她觉着他没用,没保护好她,甚至让衙役冲进她家?

    现在,他应该怎么做?

    “姑娘,你买了我这个孩子吧,他什么都能干,吃苦耐劳的很!”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手里拉着个小男孩,见刚才一幕自顾自上来。

    白锦苏看那孩子,也七八岁的样子,穿的干净,一身小麦色皮肤,一看就是常年做活的,也动了心思。

    “大哥,你这孩子多大了?”

    “十岁了,要不是家里还有四个要养活,方儿我是如何都不卖的!”那汉子说着抹了把脸子,眼眸湿湿的,白锦苏看得出这人眼底浓浓的不舍。

    “多少钱?”

    “小姐给十两银子吧!”那汉子又看了眼与自家孩子一般大的锦睿,开价。

    “好,我买了!”

    白锦苏出了钱,那孩子仿似才反应过来,扑倒男人怀里一阵痛哭,临了跟在锦睿身后,一步三回头,看他爹还跟着,一阵欢喜。

    他不知道,他爹跟着是因为要到官府办手续,立下字据,换他终身为奴。

    白锦苏又挑了两个一大一小的男孩,也给那卖家十两银子,这就领着人,到县衙里一同和地契的手续一起办。

    不知道金荣事先打过招呼,还是怎的,白锦苏觉得进县衙就像进自家一样,办事效率说不得的快,态度友好。

    最主要没碰到陈岩父子出来刁难。

    “爹爹,你也跟我走吧!”

    三个男孩这会儿才知道,亲人终要离开,一阵哭。

    白锦苏?( 田园喜事之农家锦苏 http://www.xlawen.org/kan/15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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