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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阅读

    见着白锦苏出来,五张稚嫩的小脸噙着各自的颜色。

    “小姐,你怎么来了?”

    白二先问。

    “小姐,可是夫子让你来的?”

    白四接道。

    “你们好好上课,回家了,我再与你们细说,不要声张的走回去!”

    现在的白锦苏时时刻刻觉着有人监视她,即便没有人,也觉得背后有一双隐形的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知道啥时候就寻个机会出来伤害她在乎的人。

    方贤达见着五个孩子乖乖的转身,没事人一般的走了回去,笑出了声,这个白大夫语气绵绵柔柔的,怎么就能轻易制服这几个猴孩子呢?

    “白大夫,你可真是我见过最了不起的主子!”

    “先生过誉了,先生不必送了,请回!”

    白锦苏弓着身子向方贤达行了礼告别,转身出了书院,方贤达目送她离去,背着手,转进了院门。

    “爹爹,你看什么呢?小心我告诉娘亲,你与白一的姐姐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方贤达古灵精怪的十岁女儿方晴,从方贤达背后出来,抱着他的腿,憨憨的笑道。

    “你这孩子!倒学会偷听人说话了——”方贤达不知所谓的叹口气,心道:傻女儿,那人可不是白一的姐姐,那是白一这一辈子的主子。

    “爹爹坏,我告诉娘亲去——”

    小丫头小老头一般皱着鼻子,跑远了。

    ——

    白锦苏顺顺利利的回到家,大出了一口气,总觉得现在连家里的空气都压抑的要死,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似的。

    她也知道自己担心或许多余,可是她就是情不自禁的这般想,她还想,要是能离开这里,永远也不用再回来,那就好了!

    她也知道这更加不可能,先别说她的家人都在这里,最主要的是元楚在这里,并且五年之内,他不会再挪地方。

    她害怕,由心而发的害怕,总觉楚震阴冷的笑就在耳畔,总觉得她若不死,就一定会被楚震寻个错处处死,这种感觉在她昨天再见楚震时候,越发明显。

    理智却这般告诉她: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四方之尊,莫非皇权,她避无可避,躲无可躲,逃无可逃,只有勇敢面对一条出路。

    “吆嗬,我们白大小姐想什么呢?这般认真。”

    白桂花就像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正在发呆的白锦苏身后,看着明显受了惊吓的白锦苏,眼里噙着浓浓的嘲讽。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泼妇白锦苏,也有这般害怕的时候,当真是稀奇!有句话说得好,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白锦苏,你做的亏了良心的坏事,就不怕遭报应吗?”白桂花就对上了一双只冒着火的眼睛。

    白锦苏懒得理她,以为她因着昨日的一巴掌心里不满呢,岂料——

    “怎么,你做都做了,还怕人说不成,——你敢说,张三家,不是你给赶出店里的——今儿让人发现一家都死在了租来的房子里,浑身没有一处完好,街坊邻居都说——是他们一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招来杀身之祸,——白锦苏,那个不该得罪的不就说的是你吗?——太子殿下与你什么关系,你敢说,你不认识太子殿下吗?”

    白桂花疯子一般朝着白锦苏大吼大叫,仿似受了什么刺激,又不像是精神失常,明显人家的话,有理有据的。

    白锦苏听到张三一家的惨状,人一下子就懵了。

    后来只见着白桂花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口里说着什么,却是一句话都没听到。

    “白锦苏,你仗着太子殿下,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白桂花突然就过来抓白锦苏的脸,凭什么,到底凭什么!白锦苏这个贱人,凭什么得到太子殿下的关怀——

    “白桂花,你到底胡说些什么——你不知道,你这些话,说出来是要负责任的?——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污蔑人!”

    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气,打得自己的手都一阵发麻,白锦苏周身发颤用上全力全力,朝着白桂花吼道:

    “要断案,要审犯人——那也有县太爷,不行,还有知府衙门,再不行,还有大理寺——甚至皇上,你红口白牙——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若果刚才她对楚震生了恐惧,那么现在的她——无惧无悔。

    做出那般畜生不如的事情来,反而还要嫁祸到她身上,楚震,你他娘的,你就不应该生在这世上,活在这世上——终有一日,姑奶奶要将你打入畜生道重新轮回。

    “我不知道,我说什么?——告示都贴出来了,白锦苏你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张三家的却不识时务,私自盗窃你店里财物,因此才被太子殿下处以极刑!”

    白桂花捂着脸,指着自己的鼻子,自嘲的笑道。

    现在大街小巷都在传,白锦苏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尊贵无比,可是,在她眼里——白锦苏有什么了不起?

    她不过是被陈岩玩弄之后抛弃不要的贱女人。

    “残花败柳——贱女人!”白桂花指着白锦苏的鼻子怒骂了一会儿,踉踉跄跄一把推开白锦苏,跌跌撞撞的上了楼。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苍天不公,为何让她来背负这骂名,她不甘心!

    “青龙!”

    “白虎!”

    “玄武!”

    “朱雀!”

    白锦苏绝强的将眼泪一把擦掉,用着浓浓的鼻音一个人一个人的传唤。

    “你四人若不现身,以后就不必跟着我了!”

    “属下在,请主子吩咐!”

    白锦苏话落,四人从暗处一飞而下,单膝跪在白锦苏面前,朗声道。

    “速去准备棺椁孝服冥币等一切用品,我要为张三一家披麻戴孝,看陵守坟,一辈子尽孝!”

    “是!”四人飞身离去。

    不一会儿,白锦苏就找到了张三一家抛尸的地方。

    那死状让人不敢直视。

    但因着在街道的中央,左邻右舍都住的人,又没人敢替他们收尸,因此,白锦苏的出现,让那么些人更加愤慨,他们觉得今日之事,都是白锦苏一人惹出来的,要不是她,张三一家也不会这么惨!

    一个中年大汉,提着一桶的尿就朝着白锦苏冲了过来。

    啪啪啪啪!

    那男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将那肮脏之物,倾倒在白锦苏身上,还觉得不过瘾,照着白锦苏的脸,就是十几巴掌,临了,大气不敢出的跪在白锦苏跟前,等着有人将他凌迟处死!

    又是一群人,手里提着肮脏的鸡蛋,烂菜叶,泔水,向着白锦苏冲了过来。

    “白锦苏,你要杀就杀了我们——若是我们之中有一个不死,都要将你这等草菅人命的畜生——碎尸万段!”

    白锦苏听着耳畔凄厉的呼喊,谁说过一句话来着,那些人不敢向真正的法西斯,真的刽子手开枪,但是对着那些无辜被冤枉的同志——他们就觉得热血沸腾,不杀死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们这般轻贱我,蔑视我,侮辱我——只是因为我无权无势,只是因为我不是你们高高在上,以权谋私的太子殿下——你们不敢对付真正杀了张三一家的人——你们就用你们的懦弱来对你我?——你们还是人吗?但凡是人,你就应该明白,既然我前几日愿意将店里所有的东西送人,我就舍得起那些垃圾!——是的,被张三他们拿走的只是我扔掉不要的东西——现在,你们还要理直气壮的冤枉我杀了人吗?”

    白锦苏从地上起来,笔直的站着,嘴角含着浅笑,像一头才觉醒的狮子,高昂着头颅,就凭这小小手段,就想让她屈服,就想让她摇尾乞怜?

    简直是笑话。

    众人看着白锦苏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突然就想要相信她的话。

    白锦苏心善,这几乎是所有人对白锦苏这个人的印象,这之中,不乏张三的左邻右舍,他们亲眼见过白锦苏虽然将人从张家店赶出来了,但是给张三的钱,可是他们一辈子都花销不完的。

    正如白锦苏所说,她不是下命令出告示的那位!

    “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并且——主子也来了!”朱雀是个女孩,上来挨着白锦苏低声说道。

    远远的白锦苏就见着一群人敲敲打打的过来,他们或是扶着棺椁,或是提着冥币,或是抱着华服,或是举着给离世之人用的钱串子,金银斗,华盖,花花绿绿的,还有那冲天的炮仗,冲天的哭声,无不诉说着对死者的怀念。

    走近了,白锦苏却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姐姐,吴氏,永年大厨,甚至金荣,还有许多她认识但叫不上名字的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她这辈子最亲的人——元楚。

    他们一个个披麻戴孝,一个个孝服齐全,一个个神情哀伤,或者气愤难平。

    白锦苏忍不住的被眼泪蒙了视线。

    “我是白锦苏的未婚夫——元楚,张三家发生的一切我代表白锦苏向大家道歉——但是,请你们看清楚,也记清楚,这件事与白锦苏本人没有一点关系——你们之中,若是有人将来要寻仇报复——那你们尽管冲着我来!”

    元楚轻轻揭去头上的孝帽,一脸肃穆的望着那些若泥塑一般来闹事的人,视线一一扫过众人,心里只希望,他们能记清楚自己的脸,在将来报仇的时候——能够找对人,能够全部都冲着他来!

    白锦苏哭的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觉得今日的元楚真是帅毙了,酷毙了,在她眼中,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与他相比!

    “请大家记住——我们不是心虚,只是我们想尽一点心意——俗话说得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

    收拾妥帖了张三家的后事,白锦苏心情沉重,楚震这是提醒她,若不听他的话,若不远离元楚,这样的事还会发生,只是下一次——或许就是她,最亲的亲人。

    “没事了,不要怕,一切有我!”

    元楚拥着白锦苏,都可以感觉到她在颤抖。

    白锦苏趴在元楚怀里,拼了命的哭,只是但是流眼泪,就是哭不出声音来。

    “别怕,这样的事,我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我会向你证明——楚震,也不是人们说的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金荣想着,经此一事,白锦苏应该会打消了去东北的想法吧,心里到底是不舍,因此还是按照白锦苏的计划,暗地里将准备好的人手,安排妥帖。

    “主子,太子殿下这次过分了,即便他针对的是宸王殿下,也不该对一个女流之辈用这般残忍的手段!”

    这太子殿下简直是惨无人道,杀人不眨眼,偏偏借口又让人觉得无比可笑。

    “他不是针对宸王殿下,他针对的是白锦苏——他和白锦苏以前就见过面,并且白锦苏还救过他的性命!”

    楚震这是偏执,从小的高高在上让他觉得被一个女子看不在眼里,是个耻辱,以他高傲的心性,必定以为这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

    就算白锦苏是个女子——他一样要将她踩在脚下,祭奠自己受损的尊严!

    这基本上是当朝每一个贵族的报复手段,并且实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元昭五年,就有定国公府里的嫡出少爷宇文化,因为被一个青楼女子说了声个子矮,就将那女子一家都做成了人彘,还要每天匍匐在他脚下给他添脚指头。

    “那白大夫真是冤枉,要是我任凭他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伸手——若我知道他将来这般对付我,我一定早早结果了他的性命!”

    小夏见着主子暗暗发笑,比了个杀的手势,他知道主子此时的心境,怕是恨不能保护在白锦苏身边的人是自己。

    “可惜,没有那么多的如果——”金荣起身,随意的走出了荣阁,如此才有主子的奋发图强,如此才会有更加有趣的将来!

    白锦苏被元楚点了|穴道,她太累了,昨夜一整夜未眠,今日又发生这般的事,饶是她意志力惊人,也只怕是抵不住心里的愧疚。

    元楚看着怀里若婴儿一般的白锦苏,凤眸里全是怜惜。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从艳阳高照到现在的黑夜凌空,楼底下的人都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楼上沉睡的人儿。

    白一,白二,白三,白四,白五一起回来,默默不语的吃着晚膳,白锦苏带着未婚夫替张三家披麻戴孝的事情传遍了平县,人们都说白锦苏仗义,也有人说太子殿下残暴,不配为君。众说纷纭,但是他们只要小姐安然无恙,偶尔没心没肺开怀大笑。

    考状元,成了他们心里唯一的信念,唯一可以报答小姐,可以让小姐高兴的必行之事。

    “元公子呢?”

    白五小声嘀咕,这时候,小姐最在意的怕只有元公子能陪在身边吧,他们是那么的相配。

    “金伯说,工程上出了点问题,必须元公子亲自处理!”

    吴氏只觉今天是个多事的日子,小姐这般让人冤枉,元公子也不知道在大河改道的工程上担当什么角色,总觉得他比以前忙碌了几倍,像是故意有人在他手下捣乱似的。

    “奶奶,明天,你们继续开着天下第二楼,准备好新鲜的食材,既便是没人来吃饭,既便是倾家荡产,我们都要将天下第二楼永远开下去!”

    白五难得一次认真,倒让人从他眼中看到一抹熟悉来——一种像极了白锦苏眼中确定肯定以及必须的坚决。

    “不能让人们觉得是我们白家理亏,不能让人们觉得我们应该为张三一家的死负责任!——应该付出代价的是那真正的刽子手,杀人犯!”

    白五的话,让神情沮丧的吴氏,永年大厨,白流苏一瞬间找到了出路,阴霾连连的心情一瞬间拨云见日。

    “对,我们白家没有错!”

    “就是,我们没有错!”

    “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替小姐洗清泼在她身上的污名!”

    白锦苏醒来,就是这群情激奋的一刻,突然心里就冒出一股幸福之感!

    被这么多人宠着,护着,她,何其幸运。

    ——

    元楚一身浅金色外袍,坐在案牍前,看着地上磕头如捣的两个黑衣人,眼中的煞气比任何时候动浓烈,都让人惧怕。

    “太子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说来听听!”胆敢动他的图纸,当他的营帐是纸糊的吗?

    那两个人听到主子暴露了,立刻吓得不敢出声,准备自尽。

    “你们看看这个再死也不迟!”

    元楚见状,将两个人太子护卫的令牌往地上一扔,那两个人就面若死灰,放弃了咬舌自尽的机会。

    “说还是不说!”一个家族,几百条人命,谁敢不顾及!

    “殿下,我们说,但请你们放过我的家人——”扑哧,两仗高的血,一下喷在元楚的营帐上,躲藏在暗处准备灭口的一个黑影一闪,悄悄出了大坝。

    元楚看着侍卫割掉的鸡头,摆摆手,让跪着的人也下去,而那真正被人五花大绑的两个人,早就被人点了的|穴道,知道这时候才被人解开。

    “楚肇,你耍诈!”

    那两个人看着地上的两片生铁,惊魂未定,怎么办?

    “殿下,我们全都招供,请你放过我们的族人,殿下,是太子殿下派我们来的……”

    元楚冷冷的看上一眼,道:“陈师爷,看着他们仔细交代,连人带着今儿从街头撕下来的告示,速速派人秘密送进京城,听凭父皇处置!”

    “是!”

    ——

    行宫里

    楚震猛地灌下一口酒,只觉得口腔里满布苦涩,就像他此时的心情一样,好一招见招拆招,白锦苏,本宫真是低估你了!

    “禀告主子,派去的人被元楚抓住,好在那两个人什么都没交代,就被元楚就地正法!”

    那报信的黑衣侍卫话未说完,人头已经落地。

    “恳请殿下三思而后行,若让圣上得知殿下所为,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沈公公不阴不阳的擦着自己匕首上的血,低声说道。

    “哈哈哈——本宫就怕他不知道!”楚震高声大笑着走出了宫殿,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这一切都让他打心眼里厌恶。

    “本宫,即便没有他的支持,也是大楚国的太子,也必当是带着大楚国走向繁荣富强的一代圣君!”

    “恭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公公连忙狗腿的匍匐在地行跪拜大礼。

    楚震皱眉,这一生,他只希望一个人跪在他脚下这般仰望着他——高呼万岁!

    子时三刻,金荣一身常服,不,可以说是一身乞丐装,而且脸上涂着污秽泥土,让人根本辨认不出他本来的容貌,正混在焦急等待的人群里。

    突然,从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眸闪过一抹巨喜,接着那张熟悉的黑脸,就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是白锦苏!

    若干年之后,金荣都记得这时候白锦苏那双淡泊的眸子。

    “在下白锦苏见过两位前辈!”白锦苏从车上下来,看着两个传说中已经多年不在江湖的老者,躬身行礼。

    “小姐,不必客气,小人等只是奉命行事!”

    司徒伯,常玉伯,连忙朝着白锦苏还礼。

    “有劳各位!”

    白锦苏打开制药厂的大门,悄悄牵出里面的准备好的马车,还有干粮,为金荣的办事效率,竖起大拇哥。

    司徒伯手下一共二十人全部上了马车,另外几个人应该是护卫,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路护送着马车,奔驰着向东北方向而去。

    “流苏,你说我真的可以吗?”

    坐在白锦苏屋里,等着太阳照常升起的白流苏替白桂花梳着头发,看着她和白锦苏一模一样的脸,温柔的点了点头。

    “我现在真的是锦苏吗?”白桂花迫不及待的要取了镜子来看。

    白流苏怎么可能让她失望,立刻从一旁抓过镜子,就让她当着她的面,看个清楚。

    镜子里的少女,面容精致,白皙的肤色若玉,殷红的唇不点而降,眼眸里闪着浓浓的担忧极不自信,翻来覆去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果然和白锦苏是一模一样。

    “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你的下巴要微微的翘起来,看人的时候,不是拿正眼瞄,而是略微的扫视,就像你看不起那个人一般——做一遍,我看看,——对,这般就对了!”白流苏算是最熟悉白锦苏的人,当然白锦苏的一举一动,她都能让白桂花学的更像。

    而白锦苏也最放心把这个人物交给她,加上白桂花与白锦苏不论是身形还是身高都有几分相像,这也是某人将她错认的根源。

    “流苏,那我就可以指挥所有人为我服务了吗?”白桂花期待本人像个大小姐一般拥护伺候的感觉,要不然——

    那个张铁也着实可怜,等过些日子,白锦苏伤心难过完了,她就出去安慰安慰他。

    “不可以随意的指挥人,做着做那的,锦苏一向为人和善,你也见着了——若你不想让人发现你和锦苏的不同,一定要照着我的话做,知道吗?”

    白流苏也并不担心白桂花会不听自己的话,她基本上知道白桂花到底想要什么。

    “那多没意思——不过,我真的可以染指元楚吗?”

    白桂花想到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呵呵,太好了,她是白锦苏,她就可以和元楚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了!

    “当然可以,不但如此,你要是想睡在元公子屋里都没问题!”当然,只要元楚还回来,真的没认出你来!

    白流苏就浅浅的笑着,道:“来,我们再来练习一遍,对,就是这般看人——然后,走路,也不要畏畏缩缩的,尽量打开自己的身子,显得有气势一点!”

    白桂花照着白流苏的话,一步一步学着白锦苏的走路姿势,其实,白锦苏走路从来都是吧嗒吧嗒的男人步调,根本不难学。

    “对,锦苏,你今天怎么有点害羞,是发生了什么喜事?月事来了,就可以当娘亲了,——你个小妮子,还害臊啊!”白流苏小声的说着,白桂花就隐隐的笑了起来。

    不过,这些话,却不能让楼下的吴氏听到,不然,她一定会觉得白锦苏成了神经病,要不然一个伤心到连床都不起的人,怎么还有心情说什么喜事。

    如此白流苏教着白桂花渐渐熟悉着新的身份,一直在二楼里没下来,十日之后,气质焕发的白锦苏在白流苏的陪伴下,到天下第二楼里稍作了片刻,便有人来问安。

    “锦苏大夫,你没事吧!”

    “锦苏啊,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也莫伤心了!”

    “锦苏,这是大娘家自家鸡下的蛋,你且收着,改日大娘再来看你!”

    贺大拿更是抱着贺渊来看白锦苏,白桂花似是而非的敷衍了一会儿,就将人打发了,她想着现在就可以去看看张铁了!

    “姐,陪我去张铁店里选几样东西吧!”

    不料,白桂花刚刚一开口,就被人按在座位上了,只听她狠狠道:“姐,这家店是我的,我有权买几样东西回来吧!”

    白流苏恨铁不成钢,不会,白桂花只惦记上那小木匠了?

    “妹妹这是说什么话,姐姐知道你心善,可是你忘了张三家的事了?要我说,妹妹你就应该心平气和的与张铁说话,这误会解开了,也就没事了——那张铁去年就帮了妹妹许多忙,恐对妹妹的脾气了若指掌,我们也不能小气了,不是?”

    白流苏这话无疑在提醒白桂花,若是想作恶,那就不是白锦苏,若是想让张铁看穿她的伪装,大可以到人家跟前显摆,反正那张铁去年就见过白锦苏,又因着张三家的事情,对锦苏颇有微词。

    “姐——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我要找谁,干你什么事——”

    白桂花嘴里嚷嚷着就出了门,白流苏站在原地微笑摇摇头,单是堂姐这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脾气,还真跟锦苏妹妹有几分像!

    不愧是一家人,跟着看热闹去,只是她刚到门口,就被不远处一身暗红色外袍的男子吓住。

    “你就是白流苏?”

    楚震缓缓地走过来,看着与白锦苏有几分相像的温柔面容,低沉道。

    “民女白流苏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白流苏恭敬的行大礼,一副想追上妹妹脚步的迫切。

    “起身吧!”

    楚震突觉无趣,寻着她的视线,就望到了前面趾高气昂,一身浅色罗裙的纤瘦背影——

    ------题外话------

    字数下章补上,感谢亲的支持!

    第八十六章 新人

    白流苏顺着楚震的视线望去,自然见了飞扬跋扈的白桂花,大摇大摆的走着,背影看上去真跟白锦苏还有几分相像,倒真是多亏了自己这几日来的忙碌。

    只一眼,白流苏可以断定自己的妹妹在楚震眼里是特别的,先前无论人怎么说,都觉得一朝权贵与自己一点沾不上边,如今看来——

    白流苏注视着跟着白桂花走远的楚震,心里一阵后怕,若他发现了,怎么办?可是自己现在跟上前,才会更麻烦,不是?

    随他去吧。

    张铁早早的开了店门,家屋里的一切都摆妥当,心里还惦记着多日不见的白锦苏,张三家的事情发生了,他反而对白锦苏有了更彻底的了解。

    再说事情都过去了,张家人早就一哄而散了,他有点过意不去,早先那样对待白锦苏了,若是再遇见白锦苏,他会——

    “张铁,你这个木桶怎么卖?”

    张铁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果然就见着趾高气昂的白锦苏在他面前站着,并且,手指着上次被她买走之后,他又重新做出来的木桶上,心里一阵激动,上次白锦苏来,见着他态度不好,可是给他脸色没给一个,甚至叫他小哥,临了还给了他一两银子的打赏,那银子现在都在他兜里放着呢!

    如今,这般娇嗔的样子,叫他如何应对——

    “张铁本小姐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吗?还是你又要叫我姑娘,——若你再敢称呼我姑娘,信不信我砸了你这店?”

    白桂花还记得上次张铁向她问路,后来,她说带着他到白锦苏家里,都被他给拒绝了。

    这次,她要报仇!

    “白姑娘就算是砸了小的店,小的也不敢声张,若是白小姐想要了小的的命,小的也得无条件奉上不是?”

    张铁左右矛盾之际,正听到她这般蛮横无理,顿时火冒三丈,白锦苏是不是靠山硬了,觉着他们这些过来人见着她贫困时候,想要掩人耳目一个一个除掉呢!

    “张铁,你什么东西,如此与我说话!”

    白桂花火了的同时,心里正纳闷,这个张铁是得了失心疯了吗?现在在他面前站着的可是他心仪的白锦苏,说话怎么这么冲,好歹自己以前见他时候,他也是有礼貌的!

    “我什么东西,我还想问你什么东西?你不就是个农家女,这是我的店,我想怎么说话,怎么说话,你管得着吗?——还是,你觉得你现在狐假虎威有钱了,就了不起了,我呸——我权当我以前的那个白锦苏死了——没什么买的,立刻走人!”

    白桂花实在不服气,为什么她都成了白锦苏了,张铁还这般对她,可她也不想想,每个人都是有脾气,也不能因为喜欢,而那些必须维护的,例如:尊严之类,就可以丢弃。

    “张铁,你什么态度,有你这样开铺子的……”

    经过十日的日夜兼程,白锦苏一行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朔州,这是一个有着古老传统文明的州,据考证,这里建州已经有三百年之久,由于经过此处,商人基本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向西,经杀虎口出关,进入苍狼草原,做的基本是茶叶、粮食、木材生意;而另外一条向东,过云中,经锁阳关出关进入渤海国,主要做的是药材,木材,还有毛皮生意,北上的商人到这里都要稍事休息,久而久之朔州就成了商贾云集的繁茂之地。

    这里有雅致江南的小楼,也有豪迈大气的青砖低矮平房,也有平州见过的高门大院,最引人注目停留的,却是一座座堪称大气的书院,仅仅是半个时辰的时间,白锦苏就听到了三回朗朗读书声。

    再看街上行人,衣着既是朴素,也都带着文人的三分自贵,这般想来,这里怕是读书人的天下!

    “白一,喜欢你刚才看到的书院?”白锦苏淡问着身旁的白一,再看一眼满目好奇已经独自走远的白五。

    刚才经过的书院,门前刻着石碑,碑文上大概记载着中举之人的姓名以及参加考试的时间,最高一个考到全国第二名,也就是榜眼,赐进士及第,好像叫做——周铭山。

    “没有,只是属下发现,此地知府恰恰是那个元昭十年中过榜眼的周铭山,因此好奇,为何前两家书院青砖红瓦、气势磅礴,这第三家书院反而萧条,甚至可见破败!”

    对白一的提出来的问题,白锦苏隐隐觉得满意。

    “因为周铭山是清官,他根本没钱来修缮这一方书院,知府一个月也就是五十两的俸禄,还要顾着一家人吃穿用度,哪里还有多余的钱!”

    那前两家,即使是出过状元,那人在为官道路上也是个贪官——要不然就是做了什么官商勾结的好事,那出钱的大爷,才帮着修缮了他发迹的书院。

    临了,做出一副好人好事,不需要表扬的样子捐的钱。

    白锦苏想到此,突然灵机一动。

    “白一,我说的对吗?”白锦苏就眨着星星的眼睛,看着白一,白一在认真思考,所以没看见她嘴角的浅笑。

    “小姐所言极是!”最后白一表示赞同白锦苏的说法,不免又看了一眼那落在身后的书院,突然就觉得虽然看上去印象差了点,但是人家有底蕴的。

    “知道就好,其实做官很累人,白一,即使你将来考上了状元,我劝你还是不要做官的好——做官,一没钱,二没时间陪家人,还要累死累活的,对吧?”白锦苏就用二货似的表情对着她比较得意的属下,随意道。

    白一不明白,不是说书院的事?

    怎么扯到自己身上去了,状元——小姐以为考状元跟烤烤鸭一个道理,随便架在木炭上出来都是金灿灿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味。

    “走了,前面应该就是常玉伯说的旺财客栈了!”白锦苏用卷起来的地图,一下敲在白一脑袋上,喝道。

    老人们还真有讲究的,出门在外,单数不吃,名字不好的客栈不住,人烟稀少只一家客栈,偏偏还不住,害的她饿了一天的肚子才有饭吃。

    白一就静静地看着这般孩子气的小姐大步跑了起来,出来之后,他才发现一个事实,其实小姐也只是比自己大两岁而已。

    “白一,你发什么愣——快点——”跑远的白锦苏回头一看,立刻火了,这小子,怎么还站在原地不动,就不怕跟丢了大家?

    看,他家小姐又对他吼了。

    白一脸上隐着一份微不可察的笑意。

    “来了——”

    一身月白色外袍,跑了起来,步伐难得的轻松。

    张铁的木货铺里。

    “白锦苏,我告诉你——要么你自己出去,要么,我叫官差来将你扔出去——”张铁看着一室狼藉,一口白牙气的要咬破了。

    这什么人,凭什么将他辛辛苦苦做来的东西摔个稀巴烂。

    白桂花扔掉手里最后一个能扔的东西,笑眯眯的转过身子来,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想来,白锦苏也很想这么做的,在上次张铁对她态度不好的时候。

    可惜,人家是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要考虑别人的感受,装大度,装温柔,还要装善良,累不累——

    “给——这是本小姐赔给你的钱,这些烂东西,本小姐我都买下了!”啪的一声,白桂花将一叠一百两的银票,往张铁脸上一甩。

    “你——”

    张铁气的脸色铁青,你了半天,捡起那叠银票,循着白桂花的背影就扔了过去——一边骂道:“留着给你自己买棺材吧!”

    “你说什么?”

    白桂花急转过身,差点将站在一旁的人撞倒。

    “有种你再说一次!”

    白桂花一脸都写着再说一声,姑奶奶收拾了你,张铁气不过,扔下铺子跑了!

    “锦苏,这样的你就让人喜欢——”男人低沉带笑的声音,将一盆冷水浇在了得意非常的白桂花头上。

    什么?

    是那个楚公子?

    他看到自己刚才的样子?

    不怕,反正自己现在是白锦苏。

    “楚公子早安!”白桂花怕怕的拍胸,带着含羞带怯的少女微笑,挺胸抬头,试图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在来人面前。

    客栈里,白锦苏展开地图,将常玉伯所说的路线图勾画出来,因着事先做了了解,这条线路对她并不陌生,甚至当地的风土人情,她都找人查过。

    “小姐,你有什么打算?”

    常玉伯将情况说与众人听,临了才发现白锦苏傻傻的盯着地图,不由得出声,以他的意思,早早的在紧靠着锁阳关的赤峰州买齐了药材,早早的回平县,这一路本来就不太平要是路走的太慢暴露了他们身上携带着大量的金银事实,恐将引起宵小之辈的觊觎。

    “我的意思是,咱们在这里开一家药材的总仓库,负责东北往来药材的全部收购,以后平县制药所需药材,只需要从这里来取货即可,这样一来,可以避过自己押送药材,在路上所担的风险,二来,这里离着云中已经不远,算起路程,也就是几百里地,这里相对于云中又算得上是极其安全的地方。”

    白锦苏话音一落,就是司徒伯这样的老江湖,都觉得这个女娃娃的想法很大胆。

    建仓库?

    这主意好,那就可以收购到自己想要的药材了!

    可是即便建起仓库,那又有什么作用,还不是要将药材运回去,这跟直接买了药材运回去有什么区别?

    “小姐,出门在外,我们一个外乡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如何建仓库不说?即便是建成了,也要防贼偷,土匪抢劫的,站不住脚,也不行啊!”

    常玉伯上了年纪,压根儿不想这般操劳,只想着顺顺利利回去交差,反正东家的意思也明确,保护好小姐的安全要紧,这一趟东北之行就当他配合着小丫头来散散心。

    “常玉伯,司徒伯,你们只需看好所带来的东西,以及保护好我们三人的安全,设总库的这事你们就不要管了!”

    得,白锦苏一锤定音,两位老者相觑一眼,立刻噤声,只是眼眸里带着些许的看不起。

    好在都是有修养的人,没那话激白锦苏写下军令状,什么的。

    “小姐,能告诉我您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我好做下一步的安排。”司徒伯默默地站起来,高声道。

    也不能停在这里不走,是吧!

    “给我五天的时间,保证总仓库的房子,工人全部给你找齐全了!”白锦苏率先领着白一、白五出了屋。

    司徒伯和常玉?( 田园喜事之农家锦苏 http://www.xlawen.org/kan/15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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