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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

    “攘外必先安内!”白云的一句话另秋风想起了龙虎帮的问题。

    “怎么做?”秋风问,“言不正则令不行。若要凡事一帆风顺,就必须先顺言正名!”

    “虽然我是帮主,可是有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帮会里上有元老愤言质问,下有会员议论纷纷,对我形成的压力很大。小有议事帮规,大有帮众集体上访,如同哗变,是杀戮改变不了,再说法不责众,也无法用杀戮镇压的了的。”

    “对!失去人心是很可怕的啊!何名失去人心我们现在才能坐镇在此啊!只不过现在看来人心不光是我们买来的,最重要的还是他失去的成分让帮会抛弃他占了很大的比例。”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不过有一点你说反了!应该是小有帮众上访,大有议事帮规!帮众上访虽然厉害,可是轻易不会出现这种局面,因为中国人的致命弱点是一盘散沙,尤其是在生死关头最为明显。我们面对一群利欲小人,用蚕食的办法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逐个击破!”

    听到这里秋风深有感慨,他想起伤心列车上只有几个匪徒却劫了一车人,那几百个人难道是木头吗!不就是因为各自怕死吗!凡人如此,何况视一生自家财命为第一的匪类呢!白云说的不幸真是太对了。

    “到了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晚了!偌大的帮会反抗者早就十存其一,我们根本不必过分担心这一点!”略停白云又说道,“因此当前我们最重要的工作是清除公开的制度障碍,防止决定在讨论提议时难以理直气壮的拿出来到桌面上通过,保障命令的名正言顺畅通无阻,下达,执行!这个看似很棘手的问题其实很简单,现实中早有妙计横行!我们应该向那些贪官前辈们学习!”

    “前辈?”“对,前辈!同行!”“同行??!”

    “这你没想到吧!他们也是卧底的,而且也是黑社会!”“黑社会!??”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词不该用在他们身上啊!其实他们比起黑社会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黑帮们是真小人,他们是伪君子。黑社会,他们是处在黑暗处隐藏的组织,正如毛泽东所说,他们是牛鬼蛇神,篡党夺权混身政界一口马列主义忠党爱国来伪装自己,实际上贪财好色,腐化堕落!”

    “他们非常懂得伪装隐蔽,会长期潜伏,打入党内,很值得学习,他们要想随心所欲必须要先使阻止他们胡作非为的制度陷于一纸空文的地步,才行,直到纸里保不住火时才被绳之以法。”

    “是不错!”

    “我们只要从大狱牢中的罪犯里,挑一个过去曾竟在最先进部门里任最高职务,荣誉最多的人随便向他学两招就够了!”

    “说下去啊!”

    “当然我们这个性质是帮会的黑社会还有我们的特殊性,虽然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照搬,那百分之一就得经过消化改造再用,这就是帮会里具有中国官员黑社会特色的打击民主制度的腐败主义!”

    “又给你发现了一条真理!”“不,这是连城诀里的一部分呢!”

    “有了这一套秘诀,我们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打遍天下,吃遍天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人大笑一通。

    刘三的响应与其说的附和不如说是迎逢,但他那种高度的热情是秋风所料之不及的,狂热之极,小青刚把帮主英明的口号喊出来,刘三便发明了效忠樱所谓效忠印就是在身上烙上:帮主秋风死也效忠!八个字以此来表示对帮主的忠心,另外还有写效忠书等方式,表面上写不写自愿,可是实际上不写的马上被处理了。秋风暗授给他生杀夺与之权,使刘三敏感的意识到飞黄腾达的机会来了,他可一借此机会一爬到顶了。

    顿是帮内上下一片混乱,刘三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大开杀戒的气势!

    秋风一开始真不适应,想着我怎么感觉着不对劲呢,寻思着有点象金庸写的东方不败了!不管怎样,他还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的心情比较多些。还有几个比较狂热的人都是以前龙虎帮的小头目,他们的目的就想升官发财。

    秋风把他们提拔为审查组的组员,专门负责效忠印的事。在白色恐怖里,一批又一批的人被打倒了,由于这些行动都是在为帮会成员们发财扫除障碍的名义下进行的,所以大多数人无论如何愤恨不满,却从来没有怀疑过秋风的用心是否错误。

    正如刘三所形容的,相信到了迷信的地步,服从到了盲从的地步。秋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清除了内部异己,开始向八百诸侯下手了。以黑沙帮为重心的军情局下属是重点。

    会议还没有开始,秋风还没有来到,魏重就被小青以一个勉强的借口杀了,其余的五个帮主不管他愿不愿意效忠秋风,也都不明不白的随之而去,。这是他们尤其是魏重自恃是军内同志而对秋风缺乏警惕造成的,难怪他疏于防范,他怎么能料到秋风是卧底和他没有利益冲突也会杀他呢!

    他们的忠心部属也在秋风收买的小头目升官上马的上马威中幸存不多了。

    王忘钦得知这件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内讧,秋风这个人的野心也太大了!他震惊之余也只能感叹了。否则还能怎样?人都已经死了!树倒猢狲散,追究也无计于事!

    何况现在只有一个龙虎帮可以依靠了。如果真的追究那岂非自毁靠山,和中情局争还未能全胜呢!又哪能把他推给中情局呢!

    王忘钦只有无奈。

    杀鸡儆猴,许多自以为难逃一死的人不禁破口大骂龙虎帮:“原来不是帮中人要杀,现在是帮中人也要杀,你们倒底想怎么样呢!到底我们该怎么样呢!不如拼了!”

    他们都知道秋风出手狠毒,没带枪而都不敢上,嘴上气冲冲,却不敢动弹,不料秋风都笑着:“不。非也。不错。原来杀是因为不归顺,但现在杀是因为服从的不彻底,不绝对!杀的虽然多却都是不忠心的!只要忠心耿耿,我爱还来不及又杀你们作什么呢!”

    “那怎么才算是忠心的标准呢?”]

    ]

    “绝对服从!无论我说什么都是对的!”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可以接受,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呢!任由秋风把帮会重新组合,安插提拔了一批亲信,形成了一个真正一体的龙虎帮。

    “啪!”赵官把桌子拍得一声响,直咬得牙咯咯作响。我便不信找不到人杀你,他最近心情十分不顺,因为生意上的事,每做成一笔都要向别人交钱,岂不心疼。岂有此理,老子熬了多少年才熬来做这生意的资本,他一动不动就收去了那么高提成的冒险钱,怎么行呢?!!

    不上国税上私税到是小事,关键是事前要向别人报告,经审批才行。这种做法大大的影响了他的发财效率,仿佛是对方故意作弄他使他损失不小,尤其是他堂堂地处级干部要向一个非官非吏的人低头,这他决不能忍受!他早想除去绊脚石,可是却迟迟找不到人来办理。派出去的人总是失望的告诉他,对方不是对头的手下,就是惹不起他。但是赵官不相信找不到人!

    据说有一个对头的对头,乐得拿五十万出杀手。那个人原是龙虎帮的周狠,因为效忠印的事差点丢了命,便忍辱偷生准备报仇,纠集了一帮同心的人。

    他决定亲报此仇,不如此无以解恨。事先他埋伏在公园的丛林里,等待目标出现。

    五点钟整,一群人走进公园,到处搜了一下,然后把整个地区警戒起来。

    随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向望秋亭,另有一人却躺在草地上。周狠认出那个走在后面的人是靠打击异己掌握一定实力的刘三……走进望秋亭时,刘三突然一刀捅向秋风,秋风恰巧转身,握住了顶在胸前的尖刀,:“果然不出所料,为什么!”

    周狠一惊,刘三有野心他知道,但是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想动手,只是时机不太成熟,而且还失败了。只是秋风武功也太高了,竟然接住了偷袭!

    “谁不想做一把手!”

    “哼”秋风冷笑到,“你要弄清楚一点,是我利用你,不是你利用我!可惜你没弄明白!所以你要死!”

    “是吗!我不信!”“你说呢!你不知道狐假虎威的狐狸是做不了大王的!”

    秋风说罢,将到送向刘三。只听“哎呀”一声,周狠从树上栽下来,与刘三一同倒在地上。原来他刚才想趁秋风出刀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实施偷袭。没想到刚伸手就手上中了一刀,临摔死他也不服气!他只是不明白他挨了谁一刀!

    白云闻声赶来,秋风挥手让收拢的保镖们散回去。但他听到了第二种不同方向的风声,情不自禁的用左手按住了上衣口袋,那里有四支钢笔。看清情况后他把手收了回来,低声喝道:“谁!?”

    “哈哈哈!”一阵声音不高却豪放的笑声,从林中树后缓缓的走出一人。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来人慢慢吟道,秋风之刀?白云秋风不约而同的直觉告诉他们,来人微笑着,好象没有听到,他以一种逼人的自信审视着白云秋风。

    “那把刀是你的?”秋风拔出周狠身上的刀,甩向来人。

    那人闪身不接,待他从树上拔出刀来时,刀上的血已经没有了。他料想不到这少年的力量如此之大。看来低估他了。他不接刀正是为了避免秋风的试探。

    “还有上次那几个电话也是你通知我消息了!”秋风问,那人以极慢的速度点头。

    “是什么人要杀我!?”秋风又问“要杀你的人很多,”那人说,“要杀你的人其实很多。”那人又说。

    “只是没来及动手。”那人说,“你现在是黑道,我是白道!你在明,我在暗。别人要杀你易如反掌!”

    “哦?”秋风说“只是有个人不允许你死!”那人说,“要杀人的人虽然多,但却都被我控制在手中了。”那人说,“有两个漏网之鱼,只能通知你了。”那人说“这两个是来不及通知你的。”那人说,“他们私自临时动手。我刚刚才知道。”那人说,“否则,你死了一百次也不止。”

    “谢了!”秋风说。

    “不用。”来人轻轻的慢慢的摆手说,“这是堂主的指示。”

    第十五回听说堂主提升科长——

    半路上杀出程咬金,白云秋风大为惊讶。他们说话的工夫里,保镖们早就把那两个半死不活的人处理了。秋风想不到自己的处境竟然这么危险,这是他的轻敌之处,因此他的心情又自责又庆幸:若非来人,恐怕就永无翻身之机会了么!

    连生命都没有了,又从何处去谈长远伟大的行动计划呢!

    令他庆幸万分而又万万想不到的是居然被别人保护着,但这没有让他象往常的脾气那样感到是一种耻辱。听到对方的话,他才知道是堂主在关注着他们,却如沐浴皇恩。当然还有一种震撼,产生了对堂主的钦服,还是常常堂主行事棋高一。不过,他没忘了要确证一下。

    “是白虎堂主吗!”

    对方没有回答,傲慢的吟到:“白衣初辞黄鹤然!”

    “重会香车络秦关。”秋风对道,“冷落风吹故溪水,”

    “狂漫云卷夕阳山。”

    “小楼依稀落庭花,”

    “绕梁无复往日燕。”

    “沙卷尘心斜阳路。”

    “春语晴照不霜颜!”秋风把这句诗对上,心情为之一松。这是下绿林的联络诗,白云才教会他歪解此诗,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他还没有学会歪解的诗意,幸而对方也没有再考问他诗作何解,不然是会出丑的,他真不明白,堂内诗兄那么多,为什么用这么差的一首诗来联络,而且规定了必须要用歪解法的诗意来回答。这可是一件很难的事,背倒不难。

    来人岂能不知秋风的底细?!只不过这是一个不可更改的规定,谁也不能违背纪律。

    他们执行了联络制度,不再将对方看作陌生人了。

    “闻说此事关系到国家大事,不可不查也。堂主知道你们不能胜任此事,所以派我来暗中协助两位。我的身份是白虎堂使者,向堂主负责。

    你们两个人,一个优柔寡断,一个冒失卤莽,一个谨慎有余,一个轻浮急燥,都是左右偏激之人,都难独当一面,更难成事,但恰巧的是你们优缺互补,如果配合默挈的话,虽不能所向无敌,也可使一般问题迎刃而解。“

    “可惜!”使者叹道,“你们恰恰各自自负自傲,表面上的谦虚是肤浅的,而能力上又半斤八两,谁也无发使对方信服自己。更重要的是你们都缺乏合作精神,个人英雄主义思想太重,没有也不懂得默挈配合!”

    白云秋风听了,不禁脸上有些愧色,想不到这人竟然会一眼把自己看透了,他们表示接受批评,因他们也感受到了这一点,正在努力改变。

    “哈哈哈!”使者昂头低声的大笑,“没想到你们又有些象堂主!所以堂主才没有换掉你们代表下绿林执行此次任务的资格。”

    我们?象堂主?!白云秋风两个人都不太懂。

    “有人就不会象你们一样因偏激而误入歧途,堂主潜心研究经学学贯中西,能够不拘一格,学以致用,古为今用,解得中庸精髓,乱世不消极,盛世不安逸,威而不暴,仁而不弱,你们自然没有堂主的内涵,可是却有堂主的外表!”

    对方一声冷笑,“最初刚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堂主呢!”他对白云说,“你和堂主是在相貌体形上相仿,或者……”他停了一下:“喂,你是不是模仿堂主的形象啊!我很怀疑。”

    “没有!我和堂主没见过面!”白云笑着解释。不说清楚这一点别人还以为他是冒牌货要狐假虎威呢!

    秋风不禁仔细打量着白云,原来堂主是这副模样,竟是个娃娃脸,看起来挺面熟的。

    “至于你,堂主是不会有你这么侥幸的一副漂亮容貌的,所以外观上你们一点都不像,但我仍怀疑你的举手投足中一点动作气质是模仿堂主的,如果不是直接的,也是间接的,因为你的动作在下绿林实在是太流行了。”

    “哦!”

    “例如,刚才你那个向左拧颈的动作,侧目斜首仰视苍天如一只桀骜不训的雄鹰睨傲世间。”

    秋风实在太吃惊了,想不到连这个孤傲动作的注册权也在堂主手里了。

    “那就是《问天图》里堂主所画的形象,只是堂主的一面而已,堂主立身中庸,文通墨孟,武精膑起。但你们各执一端,即使合而为一,也不过如猫象老虎一般!!

    很巧!真是很巧!“

    “不!”白云秋风几乎是同时而不约的解释道:“不是巧合!”白云让秋风先说。

    “久慕堂主风流气质,所以全盘学习没想到居然还有几分成绩!只可惜物极则反,偏激成错。”

    “不只可惜,而且还有些可笑,我只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本想……唉,没想到竟会走火入魔,反成此西施效颦之举。”白云笑道。

    “堂主自号诗狞生?”秋风问道,“那他就是七生之一?”

    哈哈哈,对方低声而笑。

    “此生非彼生!因为还有一段差距,他和另一个青衣生身在七生之外的两个后补委员。”

    “噢!”秋风想:原来堂主竟还不算是上绿林之人,看来上绿林是很难进的了。

    他品味着诗狞生这个名号不错,暗想自己当初在莫高峰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出来呢!

    其实他的这种想法完全是产生于一种洛阳猪肉的虚幻感觉。其含义其实他一点也不懂只是觉得读来有些顺口。

    “那诗狞生是什么意思呢!”他理所当然的抓住了机会求知。“为什么这样命名呢!”

    “你说的可是一个难题!”对方说,秋风一愣,难道他使者还会不知道?!

    “诗狞生的命名涉及到一个颇有深度的课题。它是以堂主根据自己对中国传统文化掌握程度的具体情况来表现的,是堂主半生所学在字号上的观念反映。”

    秋风听闻想:不会吧!这么玄乎!

    “一般而言,翻译有三种境界,信、达、雅。我对诗狞的理解不深,只能说给你们作最简单浅显的概括,力求做到信的地步吧!仅单纯的以字来逐一解释,诗就是诗景诗情,狞是可怕狞狰,从字上来片面理解乍一听似乎诗与狞是相反的、矛盾的,风马牛不相及的。诗狞就是诗情加狞狰。但这样理解显然是绝不应该的,正如同33不是3加3,更不是3乘3,不是电影可以理解为电加影子一样。”

    “那怎么理解呢!”秋风问道。

    “实在令人汗颜,在下是一个匹夫。过去还没有想到过要研究这个问题。今天只好硬着头皮表达一下拙劣的见解了。对于谬误,希望你们能保持疑问等到将来有机会再向堂主请教了,肯定能矛塞顿开。不过现在请先忍受我的肤浅吧!”

    白云秋风无不惊诧,想到刚才他的话语那么傲慢,一涉及到诗狞的话题便突然这么谦虚了,真是不可思议!于是开始有点相信他的话了。

    “不会不会!”他们更加急于一闻详略,生怕这人谦虚过了头不肯说了,连忙表态。

    “我认为,”他侃侃而谈起来。“诗狞可看做诗一般狞狰的通过诗情的美隐约表现流露出一种含蓄的恐怖情景,或说是表面上是美的诗情,实质上却是凶恶恐怖的。

    其意义如同对联:小子打虎太公钓鱼那样的写作手法,表面上是一种情景而实际上又是寓含了的另一层情景:未着一笔的高山流水的背景。

    当然诗狞的含义绝没有我说的那么肤浅。要想了解诗狞的含义就必须要先了解中国传统文化。至少要了解中国历史。因为历史上有许多的材料都可以作为例子来对诗狞作形象的理解。如当年秦始皇或许说过这么个意思的一句话,“我要修建举世无双的万里长城!”

    从性质上来说,这话就是很诗狞的,诗在与这是一句保卫中原的豪言壮语,是美丽动听的————假若不劳民伤财的话,——但狞就在于这里,这句豪言壮语的背后不难想到在当时国力下建造长城,万里边防白骨累累世上多少人家家破人亡的可怕景象、悲惨世界。“

    “这倒也是!我还从来没想到过呢!”秋风深有感触的说,“我个人理解,诗狞在宏观上可以作一系列的体现现象。

    举例如在政治上表现为民主专政,民主是真善美的,所以为诗,而专政呢,自然要杀大批的人,刑场鲜血狠流,一副吓人的模样,所以称为狞。但是人民决不会认为杀人者残横专暴,相反要赞美他杀得正确坚决。所以才叫做诗狞。而不是狞。“

    “你只做到了狞却做不到诗!”使者对秋风说。他继续说下去,“在文学上,表现为含蓄的豪言壮语、恐怖的诗。如‘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这句诗乍读起来平淡无奇。可是仔细想一下,后句的前提是什么呢!是战争!意味着‘春深’前一场杀戮刚刚结束,这种诗句是否把美建立在恐怖之上呢!

    另外还有比较有代表性的句子是‘笑谈渴饮匈奴血,壮志饥餐胡虏肉’是什么意思呢!喝人血吃人肉是否恐怖了些,虽然这只是夸张,但是没有爱国的思想在里面的话,恐怕很难让人接受。而那种爱国主义也只是狭隘的民族主义。它作为一名成功的诗作佳句广为流传。难道我们口上一直朗朗上口的就是这种诗意美吗?

    幸亏这只是文学技法上诗人乐观情绪的表达,但表面上看是乐观情绪,实质上却流露出了对敌人刻骨的仇恨。无论内容和手法都是诗狞式的。

    诗狞在人生观上表现为潇洒、豁达、豪放、乐观刚猛无畏的精神,在遇到挫折困难时毫无气丧之心,而依然调情赋诗,在面对危险责任时,表现出狞然相对漠视苦难不屈不挠愈挫愈勇倔犟、执著的傲气。不太好的例子是‘乌蒙磅礴走泥丸,’另外还有誓与阵地共存亡一副‘我和你拼了的样子,’缺少沉稳的自信。较好的例子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

    诗狞在美学上表现为悲壮之美:一种以生命青春写就的辉煌。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更如‘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它’在性情上表现为温良与残酷并存,最为典型的是雷锋的一句话;其实雷锋精神就是诗狞文化在新时代体现出的一种思想分支。他的那句名言:对亲人象春天一般的温暖,对敌人象秋风扫落叶一样表现出了爱与恨的对立统一和谐性。这两点本来就是一体的,但是你们两个一个一味温良,一个一味冷酷,各执一端都是错误的。

    堂主之所以自名诗狞生除了在性情作风上比较统一的把握了诗狞的尺度之外,还掌握了一门中国所独有的诗狞艺术,就是中华五千年传统文明精髓之一:武学艺术。

    武艺是很讲究形式与内在的美的,若柔拳的阴柔之气与少林洪拳的阳刚之气,或是刚柔并济的太极八卦。

    但它们的本质却是实实在在的高超的杀人之艺,是暴力的,美是暴力的附庸。如同刀刃的光芒是金属的附庸一样,它的美一招一式均以伤人为目的,这样看它是狞狰的事物。但事实上任何一种片面的观点都是错误的。单讲美它绝非是舞蹈,单讲武力那也绝非是艺术,只有西洋拳击才是唯暴力的,只有芭蕾舞才是唯舞蹈的,所有武艺是中国传统文明的精髓,是一门独特的诗狞艺术。“

    对方沉吟了一下说:“现在时间不短了,再说我所知有限,只能谈这点井底之见了。总而言之,诗狞作为一种辨证的矛盾体及一种普遍现象是一门博大而精深的值得研究的学术问题。堂主倾毕生精力专门研究这一课题并身体力行,因而自号诗狞生。

    但他虽不是武城七生,却容易被你们外人鱼目混珠,误以为是七生中人。“]

    秋风细心的听着,不觉凝神静气,呆呆的想:想不到这里面会这么复杂呢。他刚才听使者讲有什么疑问去问堂主,便问道:“堂主来了吗?他现在在哪里啊?”他确实想一解心中奇惑。

    “不是我不告诉你,即使我可以告诉你,我也只能说我要保密。”

    “可惜可惜!”秋风连连摇头,又一次错过的机会。

    “其实并不可惜。”对方冷笑着说,“你真见了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和改变的。

    “对你这样有眼不识泰山的人来说,有时,堂主就在面前,但你却擦肩而过,见了好象没见一样,就在你面前却象不存在一样,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何必再见呢!”

    来人抛下最后一句话,径自而去。秋风不禁奇怪:再见?难道我见过他?!

    事情有些蹊跷,王忘钦回忆今天的情景不禁捏了一把汗:好险!差点又被人抓去,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是黑沙帮提供给他的秘密地点怎么会被人发现呢!

    他喜欢频繁变更住宿地点。若非他临时有事没有换住,他岂能逃过此劫?根据情报表明其它住宅相继被以各种方式搜查过了,事实证明这不是偶然的搜捕,否则怎么会出现这种全部住宅同时暴露的情况呢。

    一定是有人出卖!他疑心顿起,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可是谁又能知道这么多的秘密呢。只有秋风,王忘钦决定先查问一下秋风。如果有不对头的地方就动手。他安排了几个光杆科长子弹上膛准备格斗,这是他在大陆唯一能调动的心腹兵力了。

    布置好埋伏,他单独召见秋风。

    秋风已经感到不妙了,前几天他收拾了军情局的骨干之后,又紧接着向付总汇报了军情局站长的情况,原来不知上面怎么处理他,现在结果则很明显是没有抓他,或抓捕失败了。他在路上已在盘算着应对之计了。

    面对王忘钦虚张声势的严厉质问,秋风几乎不屑一顾,他冷静的到了冷漠的表情恰当的浸出了低沉的愤怒,“哼、哼、哼!”断断续续的三声冷笑:“卧底,亏你想得出来!苦肉计?你不相信我!”他猛的提高声音拍案而起:“我现在身上背着几十条人命也不止,就是卧底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你见过这样的卧底吗!你相信世界上有这种傻蛋吗!”吼声吓了王忘钦一跳,他当然不相信!质问一下子挫消了他的锐气,他本来就没有深思熟虑,所以连一点底气也保不住了。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愣了一会便以问代答,:那泄密是情报点怎么回事呢?这情况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呀!“

    “哼哼!”秋风接连冷笑道,“谁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金沙、黑沙二帮二位帮主,他们昨天叛逃想不到这么快就向政府告了密!”

    “叛逃!?他们两个叛逃!?”王忘钦简直不敢相信,“哼!”秋风冷笑道。

    “还好他们已经被我及时处理了!否则还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一系列的情况变化使王忘钦应接不暇,陷于被动局面,原来他以为只有秋风知情,才一心认定他不可靠。没想到现在突然冒出两帮主叛逃的事,这就复杂了,何况他们一死死无对证,就真相难知了。

    “为什么叛逃?”王忘钦茫然问道,“他们不肯效忠于军情局,写效忠书。”秋风心中暗得意,幸好及时在效忠运动中把他俩摸掉了,才能救命。

    “不写效忠书就是不忠吗?”王忘钦问道,“如果忠心又何必在意这举手之劳!”

    秋风反问使王忘钦哑口无言。

    其实是因为他不知道其中原委,写印表面上是向军情局表示忠心,其实是向秋风表示屈服,二帮主不服气他假公济私,仗着有军情局撑腰,他们都是同级同志,拒不低头,结果被秋风立刻处理,罪名却是不忠于军情局,现在他们的死可以作为死有余辜了!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帮内的事!”秋风抛出了软钉子。“不须要站长操心。”

    王忘钦明白,秋风无非是野心大,想独自垄断军情局在大陆的代理权,以便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否甘于一人之下也未可知,除非他是台湾人。

    “哼!你既然不相信我,那就算了,”秋风开始反攻了,他话说得虽然轻松,却表示翻脸摊牌。

    王忘钦被将军了,刚才没有抓到把柄,不能动他呀!再说动手容易,可是他死了军情局的目标龙虎帮却依然被他的心腹抓在手里。那时局面就复杂了,问题就麻烦了。

    他只能另作打算了。

    白云却遇到了突然袭击,王忘钦向秋风解释过后把他支开就找白云了。白云可是一无所知啊!王忘钦猛然一问他为什么叛逃,他就措手不及了。但回答疑问是不能迟疑的。

    他不作多想,只仰头大笑了三声,赢得了三秒钟时间里他想出了缓兵之计。他仰头笑罢,抠着耳朵说:“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要去洗一下耳朵。”

    “为什么?”王忘钦很奇怪他说出这话来,“因为我要洗去你这蠢话带给我的脏感!简直是侮辱我的智慧!”

    白云说这话时甚至有些恶狠狠的,真有点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味道。王忘钦大为不解。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就答应了他。

    白云回来时就更令他奇怪了,白云一副自信的样子,就象是好赌的人见了塞子,与去时大不相同。他弹了弹了耳朵,轻轻而傲慢的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听着,部队穷,出来发财!”

    “什么?!不可能!”王忘钦不相信他的理由这么简单,话又这么短!安豢赡埽∧悴豢赡芪饷醇虻サ脑蚨撑丫拥模?p》“那你可能忘了一件事情,”白云轻蔑的说:“我们的许多的领导干部不就是只为了钱而叛党叛人民吗?!”

    此话对对方不异当头一棒!是啊!事实胜于雄辩。世上有谁不爱钱呢!白云过关了。

    王忘钦不得不重新考虑秋风的问题了,当时匆匆收秋风入线是有点急,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莫说当时没得选择即使是现在,他又能有自由选择的余地吗!

    他只是有嫌疑,没有证据奈何?有证据奈何?再说王忘钦宁愿相信此事无不信此事有,他不相信还有人不爱钱!看来还得接着利用他,别无出路。

    秋风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哼!也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这话仿佛是专门说给他听的,而且还另有他意。

    王忘钦早就察觉了中情局那边挖墙角的活动。“老弟!”他连忙亲切的拉住秋风说好话,“算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王忘钦又是苦口解释一番没用,忽然一计上心头。

    “老弟呀!其实并非是不信任你,说实话吧!我只不过是例行公事,恭喜你呀!”

    说得秋风一愣,搞什么玄虚呢!

    “恭喜你荣升我为局福建站军情专科科长!刚才是委以重任前的考验!”

    “噢!”秋风表示惊讶的相信,“那白云呢,”“他也升了,代替你的职务!”

    王忘钦已打定主意,要孤注一掷的抓住秋风这个王牌。只有如此才能表示信任与重用。何况他刚刚才受了委屈呢!其实没有这次的事情王忘钦也要许以高官,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

    事到如今,只有这样了。军情局在大陆的势力已经濒于覆灭的边缘了,那全在于秋风推倒了何名,又攻击性的统一了黑帮。情报站下属的情报网黑帮系统全勘豢刂?在龙虎帮的掌握下了。

    而秋风这个狡猾的家伙为了自己不被架空,是不会将情报系统交出来的,要收集情报就必须通过他,而别无它途。

    目前可以有以下两种看法来看待形势:一是军情局内部争夺权力。二是中情局与军情局互相排斥。按照前者的看法结果是:中情局失败;军情局内部的权力集中在了秋风手里。按后者的看法是中情局拉去了秋风,军情局在大陆的事业全面失败。

    显然,两种结果中选择决不能是后者,这两种结果的关键就看秋风是否忠心忠心于谁了,忠心于军情局则军情局稳若泰山,不忠则军情局大陆站覆灭,所以委以秋风重任是很必要的,而且要及时,确保万无一失!

    生死存亡的关头,决不能再有犹豫和拖延。

    王忘钦打定主意:“事不宜迟!你要做好准备!明天出发!——]

    ]

    第十六回飞越海峡智盗计划——

    跌宕起伏,气势如龙,海上的风浪,也掀起了秋风的心潮澎湃,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大海,领略到大海上大风大浪的气魄,沉稳博大的胸怀气度,活力四射的热情。

    那一望无际的广阔海水世界,让他感到这才算是极目楚天舒,壮丽的人生就应该象这大海一样。在船里躲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进了公海,他终于可以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秋风激动的对着大海长啸:“唿——唿————唿!”闷得太难受了,这偷渡可真不是一件舒适的事!本来秋风完全可以坐飞机偷渡的,可是他不喜欢坐飞机。

    因为航空多年来的无数次空难来给他一种不安全感,他坚持要坐船,也可以顺便看看大海。可惜白云没机会看到景观——而到那海岸,只能见见海边的浅薄事还是不见也妙!白云要主持帮中事务,否则出了事岂不前功尽弃!而自己这趟也不是去观光玩的,身上有重任哪!神秘之旅呀!

    很快,船就到了金门岛。稍作停留。秋风就随着王忘钦上了军舰。这军舰是金门岛上国军军队后勤供给的专用舰,每周两次两舰运送重要物资。军舰一路风驰电掣,到达了台湾岛。

    他们坐着军车从军舰上驶下进入港内海军军事基地内。早已等在那里的军情局人员为他们准备好了一切,他们换了一部高级轿车,直抵市郊山区的一个偏僻地区。秋风看去,一路都是禁区标志。

    他在禁区内的别墅里住了将近一个星期,学习各种伪装、情报、加密、心理学、潜伏等特工技能课程。这些日子里,他每天十个小时训练学习,别无新事,就象回到了七八六零二特工部队一样,都是全封闭式的生活。

    只不过这里的风景是很美的,而且吃住也象天堂一样。他根本不把训练当回事,那些苦真是太儿科了,如果不是身上有特殊使命他真不想回去了,不过那也不大可能,可那样别人也不会让你留在这里了。接受培训,这正是他到这儿来的目的,正如王忘钦说的那样,这是军情局人员升职所必须经过的一道程序。然后再正式考试注册。

    本来应该是一个月的期限,但大陆的形势显然不容许这么长的时间,日久生变嘛!

    但到了第八天,军情局却还没有安排他走,秋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也不着急反正有大哥和众位兄弟在,怕什么?在这里逍遥自在,真有些乐不思蜀了。过了两天,秋风散步回房,发现屋里多了个小木盒。他毫无防备的打开,天啊!

    一个金块,白灿灿的,是白金,原来他只是听过,有白金这么个东西,现在掂起这家伙,呵!凭它那分量就知道了,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这么沉的,仅仅书本那么大就有四十公斤重,高比重的东西是假冒也假冒不了的。可以当哑铃了,只是缺一只,他举了几下,挺趁手的。嘿!舒坦!他喜不自胜,挺小巧可爱的。

    不过他才看见那木盒中还有一封信,秋风匆匆一读,原来竟是中情局送的礼!他连连佩服:能送到军情局的地盘来,中情局的实力够强大的。信里无非是说中情局是您发财卖情报的最佳合作伙伴。希望秋风能够明智抉择。秋风恍然大悟:原来军情局里也有中情局的底,怪不得能够把礼送进来呢。

    再看那个金块原来是块金狮子座,座底刻着几个字:龙虎宝樱狮子印?难道是专门定做给我的?这块金印至少也值个几百万,中情局这么大方,看来牛皮真不是吹的。

    刚把金块放起来,秋风就被车接到了另一个神秘的地方。

    大楼的地下停车场里已经停了很多车了,其中还有几辆插着外国旗的车。秋风随着特工保卫人员的引导下,来到了第七层楼的小会议室。房间不大,只能容下五六十人,但布置风格与大陆截然不同。中间是一个十分适合谈判的长长的椭圆形会议桌。

    秋风到的时候,会议室的人基本到齐了。但令秋风不能理解的是总共桌前坐了十几个人,但却坐的一点都不对称,一边多一边少,不知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就不懂得匀一匀吗!他暗想。

    秋风自以为是最后一个了,但会议却始终迟迟不肯开始,谁知还有比他更晚的。

    开始此刻他还不知是怎么回事,直到后来,才知道这次是中情局与军情局,对各自局里的情报工作联合汇报会议。本来,这种会议是在每年年底召开的,由双方负责人汇报本年度情报工作状况,经费投入情报收益以及新的工作计划、人员编制、特别经费申请。

    由于秋风的行动使中情局和军情局的全盘部署完全被打乱了,而且还改变了中情局与军情局的力量对比形势。目前中情局在大陆的工作处于很不利的地位,为了免于全面失败,中情局决定要在岛上把秋风拉过来,所以他们竭力牵制王忘钦的行动,秋风才未如期离岛。

    另一方面,中情局双管齐下,紧急向小岛政权提出申请,竭力说服当局破例召开联合会议,打算以突袭行动争取到当局的支持,来个釜底抽薪给军情局的工作以致命打击!王忘钦临时得到消息,也想凭着胜绩乘胜追击,向上司邀功,把中情局彻底打翻踩在脚下。

    于是顺水推舟带秋风参加会议,以炫耀手中王牌。在必要的时候他要把秋风甩出来。秋风已经是军情局的中级官员,而且又是在大陆工作的实际负责人,王忘钦要让众人看看,这就是铁证!这就是胜券!

    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人缓缓的走进会议室,全部官员刷的一声起立了。洋人?老外?秋风表面上好象没看见一样,心中却大吃一惊!他不明白外国人来干什么?!!!

    所以依然若无其事的仰靠坐椅椅背咬着钢笔,心中却暗暗想:这人什么来头?难道原来是在等他?!

    拜茨、威尔斯扫视了一眼会场,不意竟发现了一个陌生的中国人没有起立,他被这种蔑视的无礼深感恼火,但更多的是诧异!他,因为已经习惯了岛上人的卑躬屈膝,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所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付,是漠视还是……他人走着,心思却愣住了,等醒悟过来想训斥的时候,恰?( 圣地游侠 http://www.xlawen.org/kan/15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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