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阅读
锻炼身体,游泳、篮球、网球轮着来,下午上网发呆,晚上泡吧、夜总会。和康妮的关系略有进展,手可以伸进衣服了,开始肉与肉的接触。
父母到沪海来过年,新买的房子里有了家的味道。这次没有到外面吃年夜饭,妈妈在厨房里忙活,这个年的气氛显得安乐祥和。家人坐下来商量大事,文杰告诉父母自己赚了很多钱,有钱到这个程度怎么办?父母是看到过公私合营和经历过文革的,家里没后台没权势,劝文杰还是稳妥点好。沪海是一个有钱人的藏龙卧虎之地,可以舒舒服服地享受生活。另外的一个办法,也是很多有钱人走的那条路,移民拿绿卡,然后入籍拿外国护照。外国籍在国内的做生意可以享受种种好处,也可以在国外投资。大陆并没有明确保护私有财产,自己的财产和家人的人身安全,只有转换了身份才有保障。
父母的单位效益不好,已经开始内退和下岗了,商量下来索性全家移民,以策万全。沪海市移民中介不少,文杰打听下来,发现自己兜了个大圈子,最后还是回到原点。汇丰银行就有办法,这是英国金管局的指定银行,办法简单得很,付钱就成。作为汇丰的至尊黑金卡拥有人,客户经理很快地办理妥贴了,文杰付了二十万英镑回家等消息去了。文杰还有事情要忙,去申请护照。带着辞职证明,居委会、街道、派出所这一圈章盖下来,还要去昆山路排队。父母那边也是一样,单位盖章,去杭州排队,这年头老百姓办个事真是难。
一个月以后,汇丰客户经理代找英国的移民律师寄来了全部文件。拿着移民律师信件,和领事馆电话预约了时间,文杰排了三个小时的队,终于坐在签证窗口前,把护照递了过去,签证官看了看只说了一句OK,等拿到签证后的护照,文杰才彻底放下心来。英国投资移民方式简单,因为文杰名下的净资产超过了二百万英镑,可以有两种选择。在通过汇丰银行代购五年期英国国债,或者直接支给汇丰银行二十万英镑即可。
和父母一起坐上了维珍航空的航班,这也是维珍航空上海到伦敦的首飞,搞了一个小小的仪式,给乘客送了小礼物。全家从拿到签证那一刻起,开始享受英国所有的优厚福利待遇,免费国民健保体系服务、疾病福利、退休福利等等。
为什么买自己国家的国债享受不到自己国家的福利,买了英国国债立马可以享受。父母在那里偷着乐,在这里干了一辈子工作,领外国退休工资去了。五月的伦敦天气还是有点冷,坐上老式的出租车去肯辛顿,文杰在那里买了一套三间卧室的公寓,公寓在三层,窗口正对着肯辛顿公园,再往东面连着是海德公园。这是委托律师找的房产代理,算下来这套二千多呎的房子要一百万英镑,折合一百五十万美元,算成|人民币一千三百多万。走在街上可以看到那个很受争议的,建设中的千禧摩天轮,和现代相印的是充满文化沉淀的大理石建筑。闲下来到芬切利大街逛逛周末露天市场,体验着文化的不同。或是在淅沥的雨中,慢慢的流连在历史中,古老街道和楼房,一成不变的出租车。
给父母在银行存了一百万英镑生活费,雇了保姆照顾两人的生活,文杰在伦敦住了一个星期就回国了。毕竟这里的条件比嘉兴好太多了,父母在这里住着也放心,出门走几分钟就有地铁站,去唐人街很方便,这一区的治安也是绝对的好。
第八章 终于知道厉害了
九九年五月回到沪海,文杰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注册公司,咨询公司的服务还是很周到,外资委的批复、营业执照、法人代码证银行开户等等。前后花了两个星期,兴杰制造有限公司成立了,注册资金一百万美元。公司做原来的那些出口业务,在浦东南浦大桥边上租了一千平米的厂房,简单装修后就可以投入使用了,把夏媛馨请了来负责这一摊,每月五千元的薪水不算低。直接从厂家拿半成品在这里组装出口,因为外资不能开外贸类的公司的,只好这样先搞起来。一年下来也有近三千万的产值,六七百万的利润,在这个地方也算是不错了。
回来创业,不是为了开这个小小的制造公司,是不想变成运气吃一辈子的混蛋。九月份世界财富年会在沪海举行,五百强的头头脑脑都会来,文杰对财富充满了渴望,想要出人头地。银行帐上还有一千多万美元,用自己的努力赚更多的钱,证明自己的能力。沪海银行推出了零首付房贷,为鼓励居民购房,开始实行减税减费,还可以买房退个人所得税,文杰就是受益人。
沪海的房地产行业应该可以进入了,没后台,只能稳妥经营,没本事搞幕后交易,最合理合法的方法就是参与拍卖,土地和资产均可。沪海在五月份公布了产权交易管理办法实施细则,合法参与地产开发的条件成熟了,还是委托咨询公司,注册成立了兴杰置业公司,注册资金一千万美元。市区一家厂子的拍卖公告摆上了办公桌。南力电子厂依法破产,进入拍卖程序,这个公司还值钱的东西,就只有市中心区域的破旧厂房下的地皮了。
公司的法律顾问石律师做了一份南力电子厂详细报告,讨论结果是买下来,这是个不错的选择。那块土地有二十三亩,周边的商业用地的地价是五百多万一亩,这次拍卖的厂房本来就已经是商业用地了,总价不超过一亿就有物有所值。
这次拍卖委托沪海国拍采取密封递价的方式进行,参加竞拍的公司有多少,竞拍价怎么定全部保密。兴杰置业公司按照拍卖公司的要求,提交营业执照代码证等相关资料。完成了拍卖登记手续,拍卖保证金一千万元也按时汇进了指定的银行帐号,拍卖会拍卖结果会在三天后公布。第二天有人把电话打到手机上,要兴杰置业公司退出竞拍,说区里已经决定由西城开发接手。初出茅庐不懂其中关节,既感叹对方神通广大,但也没放在心上。老子参加合法拍卖,花自己的钱,怕个鸟。
拍卖结果如期公布,兴杰置业公司以九千八万元的价格中标了。文杰再次接到电话,对方说是要好好谈一谈,文杰此时还处在兴奋之中,损失一千万保证金不去履约怎么可能,对方撂下了一句狠话,就把电话挂了。断了人家的财路,还一点都没感觉,别人可是记在心里。一开始就阻力不断,先是南力电子厂因债务问题,财产被外地的法院查封了,好不容易经过协商沟通,这个原告撤诉了。沪海的另一家法院,又受理了南力电子厂的另一个诉讼。土地证过户变更办不了,后面的事情都不能动。
七月份兴杰置业公司突然收到区法院的传票,区国资委把兴杰置业给告了。南力电子厂是国企,为了与别人合作建房,把土地用途作了变更。三年前评估划拨土地,价值一千万元。现在南力电子厂破产清算,区国资委向法院起诉要求,收回二十三亩的商业用地,认为不应将该国有划拨土地使用权列入破产财产。理由是,根据《大陆土地管理法》第五十八条及《城镇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和转让暂行条例》第四十七条的规定,破产企业以划拨方式取得的国有土地使用权不属于破产财产,在企业破产时,有关人
民政府可予以收回,并依法处置。
根据最高院发布的《关于破产企业国有划拨土地使用权应否列入破产财产等问题的批复》,破产企业以划拨方式取得的国有土地使用权不属于破产财产。南力电子厂的国有划拨土地使用权不属于破产财产,可由出资人收回;出资人区国资委对南力电子厂的出资视为出资不到位,不到位的部分为南力电子厂的破产债权,由兴杰置业公司负责向区国资委清收。
这个诉讼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接到传票后开了个紧急会议,讨论应对策略。准备资料应诉,兴杰置业公司是通过合法手续拍得的,要打官司就打吧。区法院很快开庭并作出了一审判决,没有出乎石律师的判断,兴杰置业公司败诉了。石律师当然也不是无能之辈,沪海吃律师这碗饭的多少会有些背景,打听后知道是西城开发公司在背后推动。
现在唯一能采取的办法就是先上诉到中院,中院受理了,但迟迟未决定何时开庭。兴杰置业的竞拍款,早已进了债权人的帐户,不可能退回。因为竞拍标的是南力电子厂的资产,而不单是土地,那些机器、办公用品可以拿走,拆房的垃圾可以归兴杰置业,就是土地不能用。意外一出公司没钱了,兴杰制造那边要进货、要发工资、付房租,无奈之下把沪海的房子抵押给银行贷了一百万勉强先周转着。英国那边的房子和生活费绝对不能动的,那是唯一的退路了。抵押房子的钱也算让兴杰制造可以勉强运作下去。
和康妮还是维持着关系,进步当然有,可以摸,可以飞机,就是不能上。烦心事不想让她知道,还是经常陪着康妮逛街,细心的康妮发现文杰变得小气了很多。原来几千元的衣服说买就买了,现在会犹豫半天,泡吧时也只点啤酒。经不住康妮的盘问,把事情的经过大致上说了一遍,康妮百般安慰,愿意同甘共苦。过了几个星期康妮提出要给她家里买房,哥哥要结婚,她和父母没地方住了。康妮提出借钱,虽说遇到周转困难,还是给了她二十万,先把首期付了。二十万转进了康妮的卡里,公司的账户里只剩了三十万,还要发工资买原料。康妮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了,手机也关机了,打电话去她家,她家里人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至于钱的事根本就不知情。
这天突然接到短信,“已准备到深圳发展,勿念,勿扰。康妮。”
差点当场吐出血来,脑子嗡地一下只觉得两眼发黑,坐在沙发上,整整一个晚上动都没动一下。直到天亮时才清醒过来,心中还是觉得烦闷无比。文杰告诉自己要冷静,强压下种种念头,整整花了十几小时,把这两年来的事情反复理了几遍。怪不得任何人,老天对自己够意思了。人一生如果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而活着,那么一定是很失败得人生。如要勇于发现自己的错误,否定之后才有进步。分析检讨着。年纪轻轻已经拥有亿万财富,走到现在这一步的原因,除了那个西城开发的幕后指使者,还有就是自己。良禽择木而息,康妮也没大错,罢了罢了。
奚磊在朋友们的帮助下,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东南亚的客人虽然没了,欧洲和美国的经济复苏得很快,订单开始多起来。手头活络了常常拉着朋友们出去玩,知道文杰碰到了事情,一定要文杰出去散散心。还约了谢涛、阿文一起唱歌。这两人也是一起玩的酒肉朋友,谢涛是做药品销售的,姜国豪是个医生。朋友圈里有个医生就是好,打个胎、治个病什么的,需要保密的干活。这天去的是金色年代,出了电梯看到热闹非凡,奚磊要了个大包房。
妈咪笑脸相迎,连忙招呼小姐进房。只进来了八个,统一的白色长裙。相互谦让了着,最后奚磊、谢涛、姜国豪都挑好了,文杰没有挑,剩下的几个长相身材实在太一般。奚磊让妈咪再叫一批进来,没有了。奚磊自己去看,结果是来得太晚了,就剩下这些了。
文杰说算了,奚磊不同意,要把他的小姐让出来,自己去挑剩菜。不能让朋友不爽的,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姜国豪叫的那个小姐突然对妈咪说:
“我有个小姐妹,今天好象有空,要不么叫她过来?”
可能妈咪很想做这单生意,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奚磊说:“你那小姐妹长的怎么样?如果不灵还是不要的。”
“保证是你朋友喜欢的类型,放心好了。”
这句话让大家惊呼起来,值得期待的,奚磊打算做庄赌文杰喜欢还是不喜欢,不愉快的气氛一扫而空。朋友们聚聚是开心的事,来了再说吧。姜国豪的女人开始打电话,一听就是西南口音。夜总会里西南女人的密度真高啊,大家开始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玩筛子的玩筛子。
大概二十多分钟,门开了,一个女人映入眼帘,应该有一米六,格子的短裙,白色外套,紫色的围巾,长发盘着,看脸蛋属于很漂亮那种。姜国豪的女人站起来介绍了一下,这个女人就坐在文杰的边上,还没脱下外套,先给文杰的酒杯里倒酒,态度不错。
第九章 这个女人叫小芳
几个简单的问题后,了解她的情况。来沪海一年,在夜总会做了半年。也不知真假,小姐的话不能当真的。等她脱了外套,穿着黑色紧身衣衬出的两个球很明显,她介绍说叫柳芳。给人的感觉是涉世不深,从笑语盈盈的神态,从谦逊的给大家敬酒,从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可以看出不是老手。从她脸上的表情和处事的经验上看,文杰知道这不是个心计很深的女人。大家唱了几首对唱情歌,这是走过场的热身。等到酒过三巡之后,最原始的状态开始暴露出来了,谢涛的女人点播了几首劲爆的舞曲,大家开始自由发挥。谈笑间文杰的右手慢慢绕到了柳芳的身后,迂回而下,摸到了她的胸部。柳芳显然有准备,取过外衣挡在身前,为文杰的行为作掩护。文杰的手从领口伸了进去,隔着她的内衣,肆无忌惮的蹂躏起来。
相当的有弹性啊,柳芳发着嗲,说下手太重。包房里热闹着,奚磊拿着一颗葡萄在女人红唇间欲送还休,谢涛搂着那小蛮腰故意装醉,姜国豪佯做不小心,把红酒滴进了女人的衣衫。都明白男人需要放松,这一刻表现的并不是真实的自我。男人需要发泄,需要温暖,更需要理解,或许只有在这种时刻,才能得到了些许的满足。不知不觉之间,文杰感受到柳芳的胸在变大,手感相当好。在柳芳的配合下文杰的手挣脱了束缚,开始肉对肉的接触。柳芳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碰到过饥渴的,没碰到这么饥渴的。随着劲爆的曲子,房间里的气氛进入了高潮。
劲爆的节奏敲打着心脏,牵着柳芳在角落里慢慢地舞动,劲爆的舞曲声激发欲望,手从短裙下慢慢伸入,见柳芳没有抗拒,使劲搂住她的腰,将她依靠在墙角,手摸进了她的内裤,手感很滑。柳芳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双手护住下身,手指在继续运动。过了几分钟,可能是适应了,有了轻声的呻吟,两腿把手夹得很紧,不断的扭动着。突然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显得那么突兀。是谢涛的,他走出了房间去接电话。
几分钟后,谢涛回到包房里,脸色低沉地说:“老婆让我早点回去,我先走一步,你们继续啊。”
大家顿时失去了兴致,奚磊买单,小费各付各的,文杰拿出八百元塞给了柳芳。柳芳拥抱了文杰,耳边轻声细语:下次到我那边来,我好好陪你。
和柳芳交换了手机号码,大家一起走进了电梯。谢涛要赶紧回家,打了个的向大家道再见,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文杰、奚磊和姜国豪到马路对面的火锅店里宵夜。大家谁也不提刚才的一切,不再像刚开始那样诉说成果,人都是会成熟的。聊着天,喝着啤酒,十五分钟左右,门外进来了几个女人。柳芳也在里面,奚磊迎了上去邀请她们一起加入。女人们的眼光瞟了过来,柳芳对文杰浅浅的一笑,奚磊的女人和姜国豪的女人商量了一下,和柳芳一起坐了过来。
已经很熟了,酒桌上少了忌讳。奚磊和姜国豪带色的笑话,把女人们逗得大笑,气氛到了高潮。女人们的手在桌面上,男人的手藏到了桌下,女人说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特别是帅哥,讨厌老头,其次是台巴子,最恨小鬼子。吃完宵夜,文杰买单,走到门外,只有柳芳在门口等着,其他人不见了踪影。
柳芳说:“你朋友刚才打的走了。”
文杰看着柳芳:“今天跟我走吧。”
“我还是回家吧。”柳芳低下头想了想。
文杰拉起柳芳的手“你一定要回家,也可以。出门在外不容易,我是希望交个朋友,我会适当补偿你的。”
“我从来没有为了钱去做这种事,这点你一定要明白。”柳芳说。
文杰说“我只是喜欢你,我象那种用钱买的人吗?”
“我对你印象很好的。”柳芳抬头看着文杰。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停车场,打开车门让柳芳上车:“上车吧,回不回家都上车。你一定要回家,我也可以送你。”
“可以给我一千吗?”柳芳弱弱的问。
文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发动了车子,车灯刺破了夜色,滑上了马路。
这是一家香港人开的四星级宾馆,地段很偏僻,这里比较安全。前台的姑娘,看着文杰的绿卡,一言不发,开始登记。柳芳远远地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看文杰取了房卡,也跟着进了电梯一起上楼。铺着红色碎花地毯的走廊很安静,低低的天花板上,亮着柔和的灯光。打开房门的瞬间,文杰有一种期待,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进了房间柳芳对着镜子,把盘着的头发散了开来,文杰从后面抱住她。
柳芳几乎是在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你出来,你很象我的男朋友。”
文杰开始笑了:“不单是长得象哦,试试看就知道了。”
柳芳在那里发愣,文杰到卫生间冲澡,擦干后直接就出来,掀开被褥爬上了床。柳芳也去了,出来时围着浴巾,她走到床边,轻轻爬了上来。文杰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从后面抱住她,柳芳在文杰的怀里挑逗性的挣了几下。文杰没有经验,但也知道不能显得那么急色,慢慢的暖着场,柳芳轻声的低吟中,充满着诱惑的味道。在柳芳的帮助下,进到了正确的地方,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
“你好讨厌,都弄得人家快死了。”柳芳开始发嗲了,整个人趴了上来,摸着文杰的下巴,双眼直楞楞的看着。
慢慢攀谈起来,气氛不错,柳芳是和小姐妹一起到沪海打工的,一开始在饭店做服务员,安分守纪的过日子。环境的影响,物欲的诱惑加上家里还有个上中学的弟弟,经济压力很大。很快压力变为动力,有姐妹的指引,开始坐台生活,时间一长变得熟悉和坦然了。柳芳很认真地说文杰是她第三个出台的。第一个是温州老板,她没能抵御钱的诱惑。柳芳的男朋友是同学,读书时开始交往。
“温州老板想要养我的,可我放不下老家的男朋友。”柳芳诉说着。
唉,可怜的男朋友,可怜的爱情,在诱惑面前什么都会变。文杰想着康妮的事,直接花钱买比暧昧要好得多,至少柳芳不虚伪,文杰沉默着。早上拿出二千元,放到柳芳手里。柳芳快乐的把钱收到包里,跟着文杰到楼下吃自助餐。出了宾馆的门,文杰叫了一辆的士,给了司机一百元钱,把柳芳送上了车,才向停车场走去。
九月之后,文杰几次三番去中院了解情况,一直没有回音。原本设想得太完美了,土地证到手立刻可以抵押贷款。搞一栋商住楼,基础除了地面就可以预售收钱了,滚动下来钱足够有余,稳稳当当赚他几个亿。现在才知道社会的黑暗和残酷,这不是公平的问题,这是明抢,可是又能如何。听到的其它消息也对文杰很不利,菊园地块地处浦东南路商城路口,九三年沪海郊县公司以一千二百五十万元的价格,获得地块5586平方米的使用权,之后与其它公司合作成立成明公司孙某任法人,地也过户到了成明公司,九九年出了状况,浙江高院菊园地块判给了宁波东经发公司,原来孙某欠了宁波东经发公司七百万美元。
沪海郊县公司报案孙某以诈骗罪在沪海被刑事拘留,沪海公安局向浙江省高院发函,认定孙某将菊园地块抵押担保给宁波东经发公司,是将他人之土地擅自抵押他人,函请浙江高院中止执行。孙某以成明公司所做的担保是否有效,正是争议的焦点,浙江方认为担保有效,而沪海方认为无效。官司打到最高院,最高院对浙江高院批复,浙江胜诉。沪海中院接下来判决孙某诈骗罪成立,沪海高院终审维持中院判决,结果宁波东经发公司出了钱无法开发项目,和文杰的情况颇多相似。
陷进了坑里,什么时候才能爬出来,煎熬的日子何时是个头。日子越发难过起来,出口到欧洲的一批货出了问题。客人还是蛮好说话的,运回来返修,兴杰制造还是彻底进入了绝境,资金彻底周转不过来了,就算是把车抵押了都不够。只能让其他的订单先停下来,处理了返修货再说。看着电视里的财富年会,盖茨、戴尔、杨致远和尼葛洛庞帝们在那里侃侃而谈,知道了四十三岁盖茨的资产超过了千亿美元,心里除了羡慕,还充满了酸楚和悔恨。原来是有机会迎头赶上的,难道中大奖的人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吗?
过完国庆节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公安局打来的,问某月某日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想了一下正是去金色年代,认识柳芳的那天,文杰的汗下来了。还好警察提醒说是不是认识谢涛。
第十章 收容遣送条例
“对,想起来了。那天。。。。。。”文杰说。
挂了电话,连忙与奚磊联系。奚磊刚从公安局出来,电话里不想多说,直接就到文杰这里来了。原来谢涛那天根本没回家,也没去女朋友那里。公司第二天要突击查账,谢涛接了电话就失踪了,失踪后公司发现,客户的一百七十多万款子被谢涛截走了。警察在调查,谢涛失踪前接触的人,警察打电话给文杰,是证实奚磊的笔录。原来是一场虚惊,两人惊叹谢涛的彪悍,简直是不要命了,这钱也敢截。谢涛的事给文杰带来了震撼,联想到卢经理的协议存款事件,想到了聚酯塑料赌价。接下来该如何走,自身的问题没解决前,不要再做无谓的事了,能力不够就不要硬抗,努力多学点东西,去创造一个自己的财富故事。
一切都想通了,文杰认认真真洗了个澡,去美容院做了个头发,穿上阿玛尼西装打电话约石律师一起去中院,和对方调解。事情比文杰想象的更坏,对方根本不理,只说要么就拿了一千万滚蛋,要么就等着完蛋。石律师劝文杰,自古民不与官斗。尽管早有思想准备,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黑。文杰思前想后,自己拿的是绿卡,还不是英国人,这就叫不上不下,后悔也来不及了。想想牟其中这个曾经的大陆首富,已经获得躲猫猫奖,文杰再想不通也只有同意撤诉。石律师办完了手续,文杰拿了一千万的支票,感谢领导没有赶净杀绝。
回到兴杰制造公司,钱交给了财务,先安下心来把订单处理好,专心把这吃饭的老本把住。有了充足的流动资金,兴杰制造公司马上活了起来,货一批批的出去,钱一笔笔的进来,返修的事也处理圆满了。千金散去了,情绪也从泥潭中拔了出来,只是对人性对金钱已经淡漠了很多。一亿如何,一千万又如何,过的还不是一样的日子。文杰去舅舅家看了看,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对以前的种种看淡了,舅舅还是住在外婆留下的弄堂房子里,一家三口住得也不宽畅。舅舅舅妈住在三层阁,表妹住在亭子间,当初报户口各有各的立场,现在父母已经是外国户口了,往事不提也罢。舅舅很意外,毕竟有几年没联系了,表妹正在上高二,小时候一直跟着玩的,看到表哥还是很亲热。舅舅买了两条中华烟一瓶五粮液,一千多元的东西。给表妹买了台SONY的笔记本电脑,给舅妈买的是一条白金的项链。说了移民的事,把父母的电话告诉了舅舅,让老人家们自己联系。
这天意外的接到了柳芳的电话,本来从那天后就没再联系。一个电话让人回忆起了那一夜的风情,柳芳到新的场子上班,要文杰订房间捧场。约了奚磊和姜国豪一起吃晚饭,饭后再去夜场,下午二点多又接到柳芳的电话问定了没有,文杰说要不一起吃晚饭好了。到古北的一个小区接柳芳,柳芳是四个姐妹一起租的房,小小的两室一厅很干净。进去时她们刚刚起床,柳芳见文杰来了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亲亲热热地抱着文杰。等到柳芳打扮好,坐上了奔驰车,柳芳比上次活泼了不少。
时间不早了,两人去小南国虹桥店,到饭店时奚磊和姜国豪已经到了。简单地点了菜,为了照顾柳芳特地点了毛血旺和水煮牛肉,要开车大家一起喝啤酒。饭桌上的话题还是关于谢涛,奚磊是新闻发布人,从官方谈到小道,各种信息和流言。谢涛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准备了,收了货款采用少入帐、不入帐的办法,警察查了谢涛的银行账户,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谢涛父母和女朋友也说没见过什么钱。大家讨论钱和人的去向,一致认为谢涛这家伙躲到外地去的话,还真的很难抓到了。一百多万,买个假身份证,可以过一辈子了。谈谈吃吃几个小时过去了,八点半结账,驱车去人间天上夜总会。
以前也常来这里,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有熟悉的爸爸桑来打招呼了,今天是柳芳订的房间,何况柳芳现在一颗心都在文杰心上,柳芳也不换制服了,直接跟着进了房间。妈咪很快带着小姐来了,少爷端进了果盘小吃,妹妹打开了点歌电脑,奚磊、姜国豪选定之后,众人开始点歌唱歌。今天是来捧场的,房间里的气氛不是很疯,只是在那里玩筛盅喝酒。到了十点多钟的时候,房价的灯突然大亮起来,接着就有警察冲了进来,警察看上去还算和颜悦色。
“对不起,今天突击进行突击检查,客人可以先回去了。”一个带头的警察说。
还能怎么样,文杰起身穿衣,牵着柳芳的手往外走,警察看了文杰一眼拦住了。文杰直接拿出英国绿卡,对他说:“这是我女朋友,一起来玩的。”
警察拿过绿卡看了一下,直接就还给了文杰。警察的眼光很毒的,自然看得出其中的问题,既然别人说这么说了,也不能深究。文杰还是牵着柳芳的手,发现手心在冒冷汗,于是一把揽过柳芳的肩。走到大门外看到五六辆警车闪着警灯,坐上奔驰时,柳芳还是一脸煞白,奚磊和姜国豪也是心惊肉跳。
第二天一早,接到了柳芳打来的电话,原来昨天晚上警察只是查了暂住证,本地的小姐和有暂住证的都放了。柳芳的姐妹有两个被送到收容所了,鉴别后可能遣送回老家。柳芳请文杰陪着去收容所打听情况,到了那里文杰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知道了什么是收容遣送制度。柳芳买了条子,写上被收容人的名字和身份证号,从指定窗口递进去,然后到另外的窗口等消息。十几分钟后,传来消息,明天遣送。四个字,花了二个多小时,原因只是因为没有办理暂住证。
被遣送的那个是柳芳老家的远亲,柳芳再去打听怎么遣送,有路人甲是熟悉这个流程的,告知遣送到徐州中转,如果出钱可以赎出来。知道了明天遣送柳芳想到徐州去赎人,已经陪了半天了,也就不在乎多花时间,也很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外面吃了午饭,驱车赶赴徐州,因为一路高速,走得很顺利。晚饭前就赶到了,住进了花园饭店,这是一家民国初年开业的老牌饭店,当然是涉外宾馆,不对国人开放。文杰用护照和绿卡在前台登记,行李员热情的送到了房间,直接无视柳芳的存在。文杰给了十美元小费,向他打听收容所的事,行李员消息相当灵通,详细说了时间和地点。
两人在床上疯了一夜,吃了早点后回去补觉,下午去交钱赎人,简单明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把那二人赎出来后都想直接回沪海,回到沪海时已是晚上了。送到了地方,二人都说要请吃饭以示感谢,文杰婉言拒绝,要回家休息去了。吸取了教训,不再大手大脚地花钱,只是和柳芳有一搭没一搭地交往着,纯粹出于生理需要,这时才知道,直接花钱买更便宜更爽快。到了十二月,公司一切走上了正轨。要回英国过节,看望父母,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兴杰置业公司办了歇业手续,审计下来公司只剩下五十万美元,亏了的也就亏了,把剩下的钱转回到自己的帐户里。
也没什么可以准备的,把车留在了公司,关照夏媛馨业务上的事多打电话请示,一个人坐维珍的航班去了伦敦。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也没多说被骗走了那么多钱的事。只要公司还能正常运转,养活一家人不是问题。在沪海的时候,已经考了GMAT,也去公证了学历和成绩。成绩公证相当搞笑,财大要文杰自己填,学校负责盖章,公证处只看财大公章,顺利出了公证书。把全部文件和申请论文一起寄过去,很快就有了回音,得到了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的一月份入学的通知。作为巴菲特的学弟,在这样一所注重实际,在华尔街有着无数校友的常春藤大学联盟读上二年,一定会积累起很好的人脉的,即使付出不菲的学费也是值得的。
在伦敦和父母一起度过了圣诞和千禧年的元旦,也没有心思庆贺什么,元旦过后到芬兰籍大师沙里宁设计的美国驻伦敦领事馆办签证,金色的美国鹰俯视路过的人群。有人认为这象征美国主义的标志是伦敦的悲哀,文杰没那么八卦只是觉得这个雕塑很突兀。签证很容易就拿到了,订了机票后,打电话通知哥大自己的航班,收拾一下去纽约上学了。到达肯尼迪机场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奇*书*网。整*理*提*供),文杰有录取通知书和英国绿卡入境很顺利。商学院的留学生助理员,已经在机场迎接了。暂时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这里离中央公园很近,走路也不过几分钟。找了房产中介公司到处看房,入学时间是二月一日,还有空余时间。
房产中介推荐上东区的公寓,在富人聚居区,窗口外就是中央公园,一室一厅的房子,每月租金三千五百美元。其他的几套价格便宜的公寓不是太旧就是环境太差,文杰一时之间真是决定不下来。商学院也有学生公寓,现在只有两个人合住,文杰不喜欢,单人住要排队等。想想两年五十万美元的预算,足够在外面租房了,多一点自由也好。
到了纽约每天除了看电视、看报纸杂志就是到处闲逛,好在没有语言问题。除了去唐人街看看,还有几个必去的地方,华尔街、爱丽丝岛和世贸大厦。街边的咖啡店是很好的休闲场所,小桌子摆在人行道上,桌上摆着餐巾刀叉和小调料瓶子,看着曼哈顿车水马龙的大街和形形色色的行人。小店供应无限量咖啡,服务生提着咖啡壶,笑容可掬地问要不要再来点咖啡。
第十一章 可怕的金融衍生品
看过电视剧某某人在纽约,这座天堂和地狱都市,怎么才能特别恰当的描述它。文杰的感觉是,和沪海很像,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它就是放大了的外滩,是更热闹的南京路,是一个可以自由自在生活的大都市。有钱可以过得很舒适,没钱也可以过得很开心。不会饿死人的,放平了心态,这里一切都好,餐馆送外卖也罢,在超市当搬运也好,日子慢慢就会好起来。
有人群的地方就有社会有江湖,混江湖要守江湖规矩,守规矩就不会有歧视,广东人、福建人、浙江人在纽约过得很开心。每个月拿了二千美元小费,不用缴税就是幸福,没有领导管着就是幸福,生了病不会因为没钱就得等死就是幸福,哪来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事情。
注册的时间到了,文杰去注册办公室去报到,灰白色的楼房,天空中鸽子飞过,草坪上休闲的学生,祥和而宁静。研究了选课手册和课表,哥伦比亚大学对华人很友好,胡适、马寅初、吴文藻、宋子文、顾维钧都毕业于哥亚伦比亚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的毕业生中,有七十余人获得过诺贝尔奖,四人获得过国家科学奖,一百四十三人成为了美国文理学院院士、两人成为了美国总统、两人成为了美国最高法院的院长、十人成为了美国纽约州州长、十四人成为了美国纽约市市长。
MPA第一年有十几门课,什么组织行为学、经济学、综合管理学、统计学、决策分析、计算机方法等等一大堆,完不成课程是不允许进入下一阶段。上午综合管理课、组织行为课,下午微观经济学,还要准备案例、参加小组讨论活动,阅读课本,完成习题。开学后文杰每天忙着功课,还要关心沪海的公司,平时一直在学校食堂吃饭,价格不贵,很多窗口多种口味,环境比财大食堂的环境要好得多。食堂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大家自觉买饭排队。这天在食堂门口看见了一个眼睛很大,身材很棒的亚裔女人。她穿着白色的绵制外衣,下面是到很短的黑色裙子和黑色丝袜。
看那样子不像华人,也不是美国土生的,文杰大模大样的上去用英语问到:“你是哪国人啊?”
女人开了文杰一眼回答:“JAPANESE。”
文杰心说这日本人的英语发音啊,够强悍的,改用日语说:“我叫杰克,你呢?”
“我叫须田奈美,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她一个躬鞠下去,文杰看得清清楚楚,好凶,奔着C杯去了。
文杰也弯了弯腰,奈美注意到了文杰的目光,把胸更挺了一点。这女人好玩,文杰想尝尝,奈美的皮肤很白,一米六不到,但是比例很好。文杰的日语还过得去,泡妞不成问题,聊了一会儿就知道这女人十九岁,大阪人,家里条件一般,属于年入四五百万日元的中产。奈美住在学校的公寓里,和一个波兰同学同住一个房间。听说文杰自己在,很是羡慕,毕竟每年的房租,够得上一个普通人的薪水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奈美要去上课,文杰也到图书馆打发时间。
第二天两人又见面了,还是在校园里偶遇的,哥大的校园整洁清爽,地处曼哈顿,处处显出动感与时尚。奈美也是来了没多久,想去买一个这里的手机,请文杰陪着去,日式英语一般人理解不了。一起到了百思买,纽约的天气还有点冷,奈美进了卖场就把外套就拿在了手上,只穿了件T恤,T恤很短,看得到小蛮腰白白嫩嫩的很诱人。这次的陪伴,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买好了手机就各自回家了,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文杰再也没见过奈美。课程很紧张,文杰也是在适应阶段,没时间去多想这种事情,每天按部就班的上学回家,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美国名校中,哥大的排名并不是前三,哥伦比亚商学院,尤其是金融专业绝对是顶尖的,地处曼哈顿,和华尔街相邻,竞争比普林斯顿和斯坦福还要激烈。
到了三月份,学校放春假了,文杰到汇丰银行纽约分行去了一次,想查一下自己的账户情况,沪海那边把去年的利润汇出了。文杰的客户经理是香港委派的,文杰也有想法否换成纽约的。走进汇丰出示了黑金卡,文杰被请进了贵宾室。经理很快就拿到了文杰的全部资料,兴冲冲的走了进来,打了招呼坐下。文杰先问换客户经理的事,经理托尼答应的相当痛快,立刻让助理去安排新的客户经理。托尼把一份资料递给了文杰,介绍是文杰目前账户的详细清单。细看之下文杰发现现金情况和预料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项,说文杰买了纳斯达克ETF指数基金QQQQ的衍生品。文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求托尼解释。
纳斯达克代码:QQQQ是纳斯达克ETF指数基金的一种,是交易型开放式指数基金。它是那斯达克指数的复制品,基金按指数计算方法持有股票,起落表现与纳斯达克指数贴近。它是美国股票交易中,成交量最大的。QQQQ的总盘子是六亿五千万股,日均成交量一亿四千多万股。文杰买入时QQQQ股价是二十八美元,汇丰私人银行的衍生品是融资型的,即采用十倍财务杠杆。如果QQQQ下跌百分之十,合约平仓血本无归,如果上涨则收益发大十?( 重回财富大时代 http://www.xlawen.org/kan/1546/ )
父母到沪海来过年,新买的房子里有了家的味道。这次没有到外面吃年夜饭,妈妈在厨房里忙活,这个年的气氛显得安乐祥和。家人坐下来商量大事,文杰告诉父母自己赚了很多钱,有钱到这个程度怎么办?父母是看到过公私合营和经历过文革的,家里没后台没权势,劝文杰还是稳妥点好。沪海是一个有钱人的藏龙卧虎之地,可以舒舒服服地享受生活。另外的一个办法,也是很多有钱人走的那条路,移民拿绿卡,然后入籍拿外国护照。外国籍在国内的做生意可以享受种种好处,也可以在国外投资。大陆并没有明确保护私有财产,自己的财产和家人的人身安全,只有转换了身份才有保障。
父母的单位效益不好,已经开始内退和下岗了,商量下来索性全家移民,以策万全。沪海市移民中介不少,文杰打听下来,发现自己兜了个大圈子,最后还是回到原点。汇丰银行就有办法,这是英国金管局的指定银行,办法简单得很,付钱就成。作为汇丰的至尊黑金卡拥有人,客户经理很快地办理妥贴了,文杰付了二十万英镑回家等消息去了。文杰还有事情要忙,去申请护照。带着辞职证明,居委会、街道、派出所这一圈章盖下来,还要去昆山路排队。父母那边也是一样,单位盖章,去杭州排队,这年头老百姓办个事真是难。
一个月以后,汇丰客户经理代找英国的移民律师寄来了全部文件。拿着移民律师信件,和领事馆电话预约了时间,文杰排了三个小时的队,终于坐在签证窗口前,把护照递了过去,签证官看了看只说了一句OK,等拿到签证后的护照,文杰才彻底放下心来。英国投资移民方式简单,因为文杰名下的净资产超过了二百万英镑,可以有两种选择。在通过汇丰银行代购五年期英国国债,或者直接支给汇丰银行二十万英镑即可。
和父母一起坐上了维珍航空的航班,这也是维珍航空上海到伦敦的首飞,搞了一个小小的仪式,给乘客送了小礼物。全家从拿到签证那一刻起,开始享受英国所有的优厚福利待遇,免费国民健保体系服务、疾病福利、退休福利等等。
为什么买自己国家的国债享受不到自己国家的福利,买了英国国债立马可以享受。父母在那里偷着乐,在这里干了一辈子工作,领外国退休工资去了。五月的伦敦天气还是有点冷,坐上老式的出租车去肯辛顿,文杰在那里买了一套三间卧室的公寓,公寓在三层,窗口正对着肯辛顿公园,再往东面连着是海德公园。这是委托律师找的房产代理,算下来这套二千多呎的房子要一百万英镑,折合一百五十万美元,算成|人民币一千三百多万。走在街上可以看到那个很受争议的,建设中的千禧摩天轮,和现代相印的是充满文化沉淀的大理石建筑。闲下来到芬切利大街逛逛周末露天市场,体验着文化的不同。或是在淅沥的雨中,慢慢的流连在历史中,古老街道和楼房,一成不变的出租车。
给父母在银行存了一百万英镑生活费,雇了保姆照顾两人的生活,文杰在伦敦住了一个星期就回国了。毕竟这里的条件比嘉兴好太多了,父母在这里住着也放心,出门走几分钟就有地铁站,去唐人街很方便,这一区的治安也是绝对的好。
第八章 终于知道厉害了
九九年五月回到沪海,文杰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注册公司,咨询公司的服务还是很周到,外资委的批复、营业执照、法人代码证银行开户等等。前后花了两个星期,兴杰制造有限公司成立了,注册资金一百万美元。公司做原来的那些出口业务,在浦东南浦大桥边上租了一千平米的厂房,简单装修后就可以投入使用了,把夏媛馨请了来负责这一摊,每月五千元的薪水不算低。直接从厂家拿半成品在这里组装出口,因为外资不能开外贸类的公司的,只好这样先搞起来。一年下来也有近三千万的产值,六七百万的利润,在这个地方也算是不错了。
回来创业,不是为了开这个小小的制造公司,是不想变成运气吃一辈子的混蛋。九月份世界财富年会在沪海举行,五百强的头头脑脑都会来,文杰对财富充满了渴望,想要出人头地。银行帐上还有一千多万美元,用自己的努力赚更多的钱,证明自己的能力。沪海银行推出了零首付房贷,为鼓励居民购房,开始实行减税减费,还可以买房退个人所得税,文杰就是受益人。
沪海的房地产行业应该可以进入了,没后台,只能稳妥经营,没本事搞幕后交易,最合理合法的方法就是参与拍卖,土地和资产均可。沪海在五月份公布了产权交易管理办法实施细则,合法参与地产开发的条件成熟了,还是委托咨询公司,注册成立了兴杰置业公司,注册资金一千万美元。市区一家厂子的拍卖公告摆上了办公桌。南力电子厂依法破产,进入拍卖程序,这个公司还值钱的东西,就只有市中心区域的破旧厂房下的地皮了。
公司的法律顾问石律师做了一份南力电子厂详细报告,讨论结果是买下来,这是个不错的选择。那块土地有二十三亩,周边的商业用地的地价是五百多万一亩,这次拍卖的厂房本来就已经是商业用地了,总价不超过一亿就有物有所值。
这次拍卖委托沪海国拍采取密封递价的方式进行,参加竞拍的公司有多少,竞拍价怎么定全部保密。兴杰置业公司按照拍卖公司的要求,提交营业执照代码证等相关资料。完成了拍卖登记手续,拍卖保证金一千万元也按时汇进了指定的银行帐号,拍卖会拍卖结果会在三天后公布。第二天有人把电话打到手机上,要兴杰置业公司退出竞拍,说区里已经决定由西城开发接手。初出茅庐不懂其中关节,既感叹对方神通广大,但也没放在心上。老子参加合法拍卖,花自己的钱,怕个鸟。
拍卖结果如期公布,兴杰置业公司以九千八万元的价格中标了。文杰再次接到电话,对方说是要好好谈一谈,文杰此时还处在兴奋之中,损失一千万保证金不去履约怎么可能,对方撂下了一句狠话,就把电话挂了。断了人家的财路,还一点都没感觉,别人可是记在心里。一开始就阻力不断,先是南力电子厂因债务问题,财产被外地的法院查封了,好不容易经过协商沟通,这个原告撤诉了。沪海的另一家法院,又受理了南力电子厂的另一个诉讼。土地证过户变更办不了,后面的事情都不能动。
七月份兴杰置业公司突然收到区法院的传票,区国资委把兴杰置业给告了。南力电子厂是国企,为了与别人合作建房,把土地用途作了变更。三年前评估划拨土地,价值一千万元。现在南力电子厂破产清算,区国资委向法院起诉要求,收回二十三亩的商业用地,认为不应将该国有划拨土地使用权列入破产财产。理由是,根据《大陆土地管理法》第五十八条及《城镇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和转让暂行条例》第四十七条的规定,破产企业以划拨方式取得的国有土地使用权不属于破产财产,在企业破产时,有关人
民政府可予以收回,并依法处置。
根据最高院发布的《关于破产企业国有划拨土地使用权应否列入破产财产等问题的批复》,破产企业以划拨方式取得的国有土地使用权不属于破产财产。南力电子厂的国有划拨土地使用权不属于破产财产,可由出资人收回;出资人区国资委对南力电子厂的出资视为出资不到位,不到位的部分为南力电子厂的破产债权,由兴杰置业公司负责向区国资委清收。
这个诉讼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接到传票后开了个紧急会议,讨论应对策略。准备资料应诉,兴杰置业公司是通过合法手续拍得的,要打官司就打吧。区法院很快开庭并作出了一审判决,没有出乎石律师的判断,兴杰置业公司败诉了。石律师当然也不是无能之辈,沪海吃律师这碗饭的多少会有些背景,打听后知道是西城开发公司在背后推动。
现在唯一能采取的办法就是先上诉到中院,中院受理了,但迟迟未决定何时开庭。兴杰置业的竞拍款,早已进了债权人的帐户,不可能退回。因为竞拍标的是南力电子厂的资产,而不单是土地,那些机器、办公用品可以拿走,拆房的垃圾可以归兴杰置业,就是土地不能用。意外一出公司没钱了,兴杰制造那边要进货、要发工资、付房租,无奈之下把沪海的房子抵押给银行贷了一百万勉强先周转着。英国那边的房子和生活费绝对不能动的,那是唯一的退路了。抵押房子的钱也算让兴杰制造可以勉强运作下去。
和康妮还是维持着关系,进步当然有,可以摸,可以飞机,就是不能上。烦心事不想让她知道,还是经常陪着康妮逛街,细心的康妮发现文杰变得小气了很多。原来几千元的衣服说买就买了,现在会犹豫半天,泡吧时也只点啤酒。经不住康妮的盘问,把事情的经过大致上说了一遍,康妮百般安慰,愿意同甘共苦。过了几个星期康妮提出要给她家里买房,哥哥要结婚,她和父母没地方住了。康妮提出借钱,虽说遇到周转困难,还是给了她二十万,先把首期付了。二十万转进了康妮的卡里,公司的账户里只剩了三十万,还要发工资买原料。康妮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了,手机也关机了,打电话去她家,她家里人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至于钱的事根本就不知情。
这天突然接到短信,“已准备到深圳发展,勿念,勿扰。康妮。”
差点当场吐出血来,脑子嗡地一下只觉得两眼发黑,坐在沙发上,整整一个晚上动都没动一下。直到天亮时才清醒过来,心中还是觉得烦闷无比。文杰告诉自己要冷静,强压下种种念头,整整花了十几小时,把这两年来的事情反复理了几遍。怪不得任何人,老天对自己够意思了。人一生如果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而活着,那么一定是很失败得人生。如要勇于发现自己的错误,否定之后才有进步。分析检讨着。年纪轻轻已经拥有亿万财富,走到现在这一步的原因,除了那个西城开发的幕后指使者,还有就是自己。良禽择木而息,康妮也没大错,罢了罢了。
奚磊在朋友们的帮助下,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东南亚的客人虽然没了,欧洲和美国的经济复苏得很快,订单开始多起来。手头活络了常常拉着朋友们出去玩,知道文杰碰到了事情,一定要文杰出去散散心。还约了谢涛、阿文一起唱歌。这两人也是一起玩的酒肉朋友,谢涛是做药品销售的,姜国豪是个医生。朋友圈里有个医生就是好,打个胎、治个病什么的,需要保密的干活。这天去的是金色年代,出了电梯看到热闹非凡,奚磊要了个大包房。
妈咪笑脸相迎,连忙招呼小姐进房。只进来了八个,统一的白色长裙。相互谦让了着,最后奚磊、谢涛、姜国豪都挑好了,文杰没有挑,剩下的几个长相身材实在太一般。奚磊让妈咪再叫一批进来,没有了。奚磊自己去看,结果是来得太晚了,就剩下这些了。
文杰说算了,奚磊不同意,要把他的小姐让出来,自己去挑剩菜。不能让朋友不爽的,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姜国豪叫的那个小姐突然对妈咪说:
“我有个小姐妹,今天好象有空,要不么叫她过来?”
可能妈咪很想做这单生意,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奚磊说:“你那小姐妹长的怎么样?如果不灵还是不要的。”
“保证是你朋友喜欢的类型,放心好了。”
这句话让大家惊呼起来,值得期待的,奚磊打算做庄赌文杰喜欢还是不喜欢,不愉快的气氛一扫而空。朋友们聚聚是开心的事,来了再说吧。姜国豪的女人开始打电话,一听就是西南口音。夜总会里西南女人的密度真高啊,大家开始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玩筛子的玩筛子。
大概二十多分钟,门开了,一个女人映入眼帘,应该有一米六,格子的短裙,白色外套,紫色的围巾,长发盘着,看脸蛋属于很漂亮那种。姜国豪的女人站起来介绍了一下,这个女人就坐在文杰的边上,还没脱下外套,先给文杰的酒杯里倒酒,态度不错。
第九章 这个女人叫小芳
几个简单的问题后,了解她的情况。来沪海一年,在夜总会做了半年。也不知真假,小姐的话不能当真的。等她脱了外套,穿着黑色紧身衣衬出的两个球很明显,她介绍说叫柳芳。给人的感觉是涉世不深,从笑语盈盈的神态,从谦逊的给大家敬酒,从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可以看出不是老手。从她脸上的表情和处事的经验上看,文杰知道这不是个心计很深的女人。大家唱了几首对唱情歌,这是走过场的热身。等到酒过三巡之后,最原始的状态开始暴露出来了,谢涛的女人点播了几首劲爆的舞曲,大家开始自由发挥。谈笑间文杰的右手慢慢绕到了柳芳的身后,迂回而下,摸到了她的胸部。柳芳显然有准备,取过外衣挡在身前,为文杰的行为作掩护。文杰的手从领口伸了进去,隔着她的内衣,肆无忌惮的蹂躏起来。
相当的有弹性啊,柳芳发着嗲,说下手太重。包房里热闹着,奚磊拿着一颗葡萄在女人红唇间欲送还休,谢涛搂着那小蛮腰故意装醉,姜国豪佯做不小心,把红酒滴进了女人的衣衫。都明白男人需要放松,这一刻表现的并不是真实的自我。男人需要发泄,需要温暖,更需要理解,或许只有在这种时刻,才能得到了些许的满足。不知不觉之间,文杰感受到柳芳的胸在变大,手感相当好。在柳芳的配合下文杰的手挣脱了束缚,开始肉对肉的接触。柳芳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碰到过饥渴的,没碰到这么饥渴的。随着劲爆的曲子,房间里的气氛进入了高潮。
劲爆的节奏敲打着心脏,牵着柳芳在角落里慢慢地舞动,劲爆的舞曲声激发欲望,手从短裙下慢慢伸入,见柳芳没有抗拒,使劲搂住她的腰,将她依靠在墙角,手摸进了她的内裤,手感很滑。柳芳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双手护住下身,手指在继续运动。过了几分钟,可能是适应了,有了轻声的呻吟,两腿把手夹得很紧,不断的扭动着。突然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显得那么突兀。是谢涛的,他走出了房间去接电话。
几分钟后,谢涛回到包房里,脸色低沉地说:“老婆让我早点回去,我先走一步,你们继续啊。”
大家顿时失去了兴致,奚磊买单,小费各付各的,文杰拿出八百元塞给了柳芳。柳芳拥抱了文杰,耳边轻声细语:下次到我那边来,我好好陪你。
和柳芳交换了手机号码,大家一起走进了电梯。谢涛要赶紧回家,打了个的向大家道再见,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文杰、奚磊和姜国豪到马路对面的火锅店里宵夜。大家谁也不提刚才的一切,不再像刚开始那样诉说成果,人都是会成熟的。聊着天,喝着啤酒,十五分钟左右,门外进来了几个女人。柳芳也在里面,奚磊迎了上去邀请她们一起加入。女人们的眼光瞟了过来,柳芳对文杰浅浅的一笑,奚磊的女人和姜国豪的女人商量了一下,和柳芳一起坐了过来。
已经很熟了,酒桌上少了忌讳。奚磊和姜国豪带色的笑话,把女人们逗得大笑,气氛到了高潮。女人们的手在桌面上,男人的手藏到了桌下,女人说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特别是帅哥,讨厌老头,其次是台巴子,最恨小鬼子。吃完宵夜,文杰买单,走到门外,只有柳芳在门口等着,其他人不见了踪影。
柳芳说:“你朋友刚才打的走了。”
文杰看着柳芳:“今天跟我走吧。”
“我还是回家吧。”柳芳低下头想了想。
文杰拉起柳芳的手“你一定要回家,也可以。出门在外不容易,我是希望交个朋友,我会适当补偿你的。”
“我从来没有为了钱去做这种事,这点你一定要明白。”柳芳说。
文杰说“我只是喜欢你,我象那种用钱买的人吗?”
“我对你印象很好的。”柳芳抬头看着文杰。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停车场,打开车门让柳芳上车:“上车吧,回不回家都上车。你一定要回家,我也可以送你。”
“可以给我一千吗?”柳芳弱弱的问。
文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发动了车子,车灯刺破了夜色,滑上了马路。
这是一家香港人开的四星级宾馆,地段很偏僻,这里比较安全。前台的姑娘,看着文杰的绿卡,一言不发,开始登记。柳芳远远地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看文杰取了房卡,也跟着进了电梯一起上楼。铺着红色碎花地毯的走廊很安静,低低的天花板上,亮着柔和的灯光。打开房门的瞬间,文杰有一种期待,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进了房间柳芳对着镜子,把盘着的头发散了开来,文杰从后面抱住她。
柳芳几乎是在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你出来,你很象我的男朋友。”
文杰开始笑了:“不单是长得象哦,试试看就知道了。”
柳芳在那里发愣,文杰到卫生间冲澡,擦干后直接就出来,掀开被褥爬上了床。柳芳也去了,出来时围着浴巾,她走到床边,轻轻爬了上来。文杰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从后面抱住她,柳芳在文杰的怀里挑逗性的挣了几下。文杰没有经验,但也知道不能显得那么急色,慢慢的暖着场,柳芳轻声的低吟中,充满着诱惑的味道。在柳芳的帮助下,进到了正确的地方,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
“你好讨厌,都弄得人家快死了。”柳芳开始发嗲了,整个人趴了上来,摸着文杰的下巴,双眼直楞楞的看着。
慢慢攀谈起来,气氛不错,柳芳是和小姐妹一起到沪海打工的,一开始在饭店做服务员,安分守纪的过日子。环境的影响,物欲的诱惑加上家里还有个上中学的弟弟,经济压力很大。很快压力变为动力,有姐妹的指引,开始坐台生活,时间一长变得熟悉和坦然了。柳芳很认真地说文杰是她第三个出台的。第一个是温州老板,她没能抵御钱的诱惑。柳芳的男朋友是同学,读书时开始交往。
“温州老板想要养我的,可我放不下老家的男朋友。”柳芳诉说着。
唉,可怜的男朋友,可怜的爱情,在诱惑面前什么都会变。文杰想着康妮的事,直接花钱买比暧昧要好得多,至少柳芳不虚伪,文杰沉默着。早上拿出二千元,放到柳芳手里。柳芳快乐的把钱收到包里,跟着文杰到楼下吃自助餐。出了宾馆的门,文杰叫了一辆的士,给了司机一百元钱,把柳芳送上了车,才向停车场走去。
九月之后,文杰几次三番去中院了解情况,一直没有回音。原本设想得太完美了,土地证到手立刻可以抵押贷款。搞一栋商住楼,基础除了地面就可以预售收钱了,滚动下来钱足够有余,稳稳当当赚他几个亿。现在才知道社会的黑暗和残酷,这不是公平的问题,这是明抢,可是又能如何。听到的其它消息也对文杰很不利,菊园地块地处浦东南路商城路口,九三年沪海郊县公司以一千二百五十万元的价格,获得地块5586平方米的使用权,之后与其它公司合作成立成明公司孙某任法人,地也过户到了成明公司,九九年出了状况,浙江高院菊园地块判给了宁波东经发公司,原来孙某欠了宁波东经发公司七百万美元。
沪海郊县公司报案孙某以诈骗罪在沪海被刑事拘留,沪海公安局向浙江省高院发函,认定孙某将菊园地块抵押担保给宁波东经发公司,是将他人之土地擅自抵押他人,函请浙江高院中止执行。孙某以成明公司所做的担保是否有效,正是争议的焦点,浙江方认为担保有效,而沪海方认为无效。官司打到最高院,最高院对浙江高院批复,浙江胜诉。沪海中院接下来判决孙某诈骗罪成立,沪海高院终审维持中院判决,结果宁波东经发公司出了钱无法开发项目,和文杰的情况颇多相似。
陷进了坑里,什么时候才能爬出来,煎熬的日子何时是个头。日子越发难过起来,出口到欧洲的一批货出了问题。客人还是蛮好说话的,运回来返修,兴杰制造还是彻底进入了绝境,资金彻底周转不过来了,就算是把车抵押了都不够。只能让其他的订单先停下来,处理了返修货再说。看着电视里的财富年会,盖茨、戴尔、杨致远和尼葛洛庞帝们在那里侃侃而谈,知道了四十三岁盖茨的资产超过了千亿美元,心里除了羡慕,还充满了酸楚和悔恨。原来是有机会迎头赶上的,难道中大奖的人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吗?
过完国庆节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公安局打来的,问某月某日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想了一下正是去金色年代,认识柳芳的那天,文杰的汗下来了。还好警察提醒说是不是认识谢涛。
第十章 收容遣送条例
“对,想起来了。那天。。。。。。”文杰说。
挂了电话,连忙与奚磊联系。奚磊刚从公安局出来,电话里不想多说,直接就到文杰这里来了。原来谢涛那天根本没回家,也没去女朋友那里。公司第二天要突击查账,谢涛接了电话就失踪了,失踪后公司发现,客户的一百七十多万款子被谢涛截走了。警察在调查,谢涛失踪前接触的人,警察打电话给文杰,是证实奚磊的笔录。原来是一场虚惊,两人惊叹谢涛的彪悍,简直是不要命了,这钱也敢截。谢涛的事给文杰带来了震撼,联想到卢经理的协议存款事件,想到了聚酯塑料赌价。接下来该如何走,自身的问题没解决前,不要再做无谓的事了,能力不够就不要硬抗,努力多学点东西,去创造一个自己的财富故事。
一切都想通了,文杰认认真真洗了个澡,去美容院做了个头发,穿上阿玛尼西装打电话约石律师一起去中院,和对方调解。事情比文杰想象的更坏,对方根本不理,只说要么就拿了一千万滚蛋,要么就等着完蛋。石律师劝文杰,自古民不与官斗。尽管早有思想准备,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黑。文杰思前想后,自己拿的是绿卡,还不是英国人,这就叫不上不下,后悔也来不及了。想想牟其中这个曾经的大陆首富,已经获得躲猫猫奖,文杰再想不通也只有同意撤诉。石律师办完了手续,文杰拿了一千万的支票,感谢领导没有赶净杀绝。
回到兴杰制造公司,钱交给了财务,先安下心来把订单处理好,专心把这吃饭的老本把住。有了充足的流动资金,兴杰制造公司马上活了起来,货一批批的出去,钱一笔笔的进来,返修的事也处理圆满了。千金散去了,情绪也从泥潭中拔了出来,只是对人性对金钱已经淡漠了很多。一亿如何,一千万又如何,过的还不是一样的日子。文杰去舅舅家看了看,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对以前的种种看淡了,舅舅还是住在外婆留下的弄堂房子里,一家三口住得也不宽畅。舅舅舅妈住在三层阁,表妹住在亭子间,当初报户口各有各的立场,现在父母已经是外国户口了,往事不提也罢。舅舅很意外,毕竟有几年没联系了,表妹正在上高二,小时候一直跟着玩的,看到表哥还是很亲热。舅舅买了两条中华烟一瓶五粮液,一千多元的东西。给表妹买了台SONY的笔记本电脑,给舅妈买的是一条白金的项链。说了移民的事,把父母的电话告诉了舅舅,让老人家们自己联系。
这天意外的接到了柳芳的电话,本来从那天后就没再联系。一个电话让人回忆起了那一夜的风情,柳芳到新的场子上班,要文杰订房间捧场。约了奚磊和姜国豪一起吃晚饭,饭后再去夜场,下午二点多又接到柳芳的电话问定了没有,文杰说要不一起吃晚饭好了。到古北的一个小区接柳芳,柳芳是四个姐妹一起租的房,小小的两室一厅很干净。进去时她们刚刚起床,柳芳见文杰来了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亲亲热热地抱着文杰。等到柳芳打扮好,坐上了奔驰车,柳芳比上次活泼了不少。
时间不早了,两人去小南国虹桥店,到饭店时奚磊和姜国豪已经到了。简单地点了菜,为了照顾柳芳特地点了毛血旺和水煮牛肉,要开车大家一起喝啤酒。饭桌上的话题还是关于谢涛,奚磊是新闻发布人,从官方谈到小道,各种信息和流言。谢涛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准备了,收了货款采用少入帐、不入帐的办法,警察查了谢涛的银行账户,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谢涛父母和女朋友也说没见过什么钱。大家讨论钱和人的去向,一致认为谢涛这家伙躲到外地去的话,还真的很难抓到了。一百多万,买个假身份证,可以过一辈子了。谈谈吃吃几个小时过去了,八点半结账,驱车去人间天上夜总会。
以前也常来这里,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有熟悉的爸爸桑来打招呼了,今天是柳芳订的房间,何况柳芳现在一颗心都在文杰心上,柳芳也不换制服了,直接跟着进了房间。妈咪很快带着小姐来了,少爷端进了果盘小吃,妹妹打开了点歌电脑,奚磊、姜国豪选定之后,众人开始点歌唱歌。今天是来捧场的,房间里的气氛不是很疯,只是在那里玩筛盅喝酒。到了十点多钟的时候,房价的灯突然大亮起来,接着就有警察冲了进来,警察看上去还算和颜悦色。
“对不起,今天突击进行突击检查,客人可以先回去了。”一个带头的警察说。
还能怎么样,文杰起身穿衣,牵着柳芳的手往外走,警察看了文杰一眼拦住了。文杰直接拿出英国绿卡,对他说:“这是我女朋友,一起来玩的。”
警察拿过绿卡看了一下,直接就还给了文杰。警察的眼光很毒的,自然看得出其中的问题,既然别人说这么说了,也不能深究。文杰还是牵着柳芳的手,发现手心在冒冷汗,于是一把揽过柳芳的肩。走到大门外看到五六辆警车闪着警灯,坐上奔驰时,柳芳还是一脸煞白,奚磊和姜国豪也是心惊肉跳。
第二天一早,接到了柳芳打来的电话,原来昨天晚上警察只是查了暂住证,本地的小姐和有暂住证的都放了。柳芳的姐妹有两个被送到收容所了,鉴别后可能遣送回老家。柳芳请文杰陪着去收容所打听情况,到了那里文杰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知道了什么是收容遣送制度。柳芳买了条子,写上被收容人的名字和身份证号,从指定窗口递进去,然后到另外的窗口等消息。十几分钟后,传来消息,明天遣送。四个字,花了二个多小时,原因只是因为没有办理暂住证。
被遣送的那个是柳芳老家的远亲,柳芳再去打听怎么遣送,有路人甲是熟悉这个流程的,告知遣送到徐州中转,如果出钱可以赎出来。知道了明天遣送柳芳想到徐州去赎人,已经陪了半天了,也就不在乎多花时间,也很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外面吃了午饭,驱车赶赴徐州,因为一路高速,走得很顺利。晚饭前就赶到了,住进了花园饭店,这是一家民国初年开业的老牌饭店,当然是涉外宾馆,不对国人开放。文杰用护照和绿卡在前台登记,行李员热情的送到了房间,直接无视柳芳的存在。文杰给了十美元小费,向他打听收容所的事,行李员消息相当灵通,详细说了时间和地点。
两人在床上疯了一夜,吃了早点后回去补觉,下午去交钱赎人,简单明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把那二人赎出来后都想直接回沪海,回到沪海时已是晚上了。送到了地方,二人都说要请吃饭以示感谢,文杰婉言拒绝,要回家休息去了。吸取了教训,不再大手大脚地花钱,只是和柳芳有一搭没一搭地交往着,纯粹出于生理需要,这时才知道,直接花钱买更便宜更爽快。到了十二月,公司一切走上了正轨。要回英国过节,看望父母,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兴杰置业公司办了歇业手续,审计下来公司只剩下五十万美元,亏了的也就亏了,把剩下的钱转回到自己的帐户里。
也没什么可以准备的,把车留在了公司,关照夏媛馨业务上的事多打电话请示,一个人坐维珍的航班去了伦敦。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也没多说被骗走了那么多钱的事。只要公司还能正常运转,养活一家人不是问题。在沪海的时候,已经考了GMAT,也去公证了学历和成绩。成绩公证相当搞笑,财大要文杰自己填,学校负责盖章,公证处只看财大公章,顺利出了公证书。把全部文件和申请论文一起寄过去,很快就有了回音,得到了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的一月份入学的通知。作为巴菲特的学弟,在这样一所注重实际,在华尔街有着无数校友的常春藤大学联盟读上二年,一定会积累起很好的人脉的,即使付出不菲的学费也是值得的。
在伦敦和父母一起度过了圣诞和千禧年的元旦,也没有心思庆贺什么,元旦过后到芬兰籍大师沙里宁设计的美国驻伦敦领事馆办签证,金色的美国鹰俯视路过的人群。有人认为这象征美国主义的标志是伦敦的悲哀,文杰没那么八卦只是觉得这个雕塑很突兀。签证很容易就拿到了,订了机票后,打电话通知哥大自己的航班,收拾一下去纽约上学了。到达肯尼迪机场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奇*书*网。整*理*提*供),文杰有录取通知书和英国绿卡入境很顺利。商学院的留学生助理员,已经在机场迎接了。暂时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这里离中央公园很近,走路也不过几分钟。找了房产中介公司到处看房,入学时间是二月一日,还有空余时间。
房产中介推荐上东区的公寓,在富人聚居区,窗口外就是中央公园,一室一厅的房子,每月租金三千五百美元。其他的几套价格便宜的公寓不是太旧就是环境太差,文杰一时之间真是决定不下来。商学院也有学生公寓,现在只有两个人合住,文杰不喜欢,单人住要排队等。想想两年五十万美元的预算,足够在外面租房了,多一点自由也好。
到了纽约每天除了看电视、看报纸杂志就是到处闲逛,好在没有语言问题。除了去唐人街看看,还有几个必去的地方,华尔街、爱丽丝岛和世贸大厦。街边的咖啡店是很好的休闲场所,小桌子摆在人行道上,桌上摆着餐巾刀叉和小调料瓶子,看着曼哈顿车水马龙的大街和形形色色的行人。小店供应无限量咖啡,服务生提着咖啡壶,笑容可掬地问要不要再来点咖啡。
第十一章 可怕的金融衍生品
看过电视剧某某人在纽约,这座天堂和地狱都市,怎么才能特别恰当的描述它。文杰的感觉是,和沪海很像,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它就是放大了的外滩,是更热闹的南京路,是一个可以自由自在生活的大都市。有钱可以过得很舒适,没钱也可以过得很开心。不会饿死人的,放平了心态,这里一切都好,餐馆送外卖也罢,在超市当搬运也好,日子慢慢就会好起来。
有人群的地方就有社会有江湖,混江湖要守江湖规矩,守规矩就不会有歧视,广东人、福建人、浙江人在纽约过得很开心。每个月拿了二千美元小费,不用缴税就是幸福,没有领导管着就是幸福,生了病不会因为没钱就得等死就是幸福,哪来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事情。
注册的时间到了,文杰去注册办公室去报到,灰白色的楼房,天空中鸽子飞过,草坪上休闲的学生,祥和而宁静。研究了选课手册和课表,哥伦比亚大学对华人很友好,胡适、马寅初、吴文藻、宋子文、顾维钧都毕业于哥亚伦比亚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的毕业生中,有七十余人获得过诺贝尔奖,四人获得过国家科学奖,一百四十三人成为了美国文理学院院士、两人成为了美国总统、两人成为了美国最高法院的院长、十人成为了美国纽约州州长、十四人成为了美国纽约市市长。
MPA第一年有十几门课,什么组织行为学、经济学、综合管理学、统计学、决策分析、计算机方法等等一大堆,完不成课程是不允许进入下一阶段。上午综合管理课、组织行为课,下午微观经济学,还要准备案例、参加小组讨论活动,阅读课本,完成习题。开学后文杰每天忙着功课,还要关心沪海的公司,平时一直在学校食堂吃饭,价格不贵,很多窗口多种口味,环境比财大食堂的环境要好得多。食堂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大家自觉买饭排队。这天在食堂门口看见了一个眼睛很大,身材很棒的亚裔女人。她穿着白色的绵制外衣,下面是到很短的黑色裙子和黑色丝袜。
看那样子不像华人,也不是美国土生的,文杰大模大样的上去用英语问到:“你是哪国人啊?”
女人开了文杰一眼回答:“JAPANESE。”
文杰心说这日本人的英语发音啊,够强悍的,改用日语说:“我叫杰克,你呢?”
“我叫须田奈美,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她一个躬鞠下去,文杰看得清清楚楚,好凶,奔着C杯去了。
文杰也弯了弯腰,奈美注意到了文杰的目光,把胸更挺了一点。这女人好玩,文杰想尝尝,奈美的皮肤很白,一米六不到,但是比例很好。文杰的日语还过得去,泡妞不成问题,聊了一会儿就知道这女人十九岁,大阪人,家里条件一般,属于年入四五百万日元的中产。奈美住在学校的公寓里,和一个波兰同学同住一个房间。听说文杰自己在,很是羡慕,毕竟每年的房租,够得上一个普通人的薪水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奈美要去上课,文杰也到图书馆打发时间。
第二天两人又见面了,还是在校园里偶遇的,哥大的校园整洁清爽,地处曼哈顿,处处显出动感与时尚。奈美也是来了没多久,想去买一个这里的手机,请文杰陪着去,日式英语一般人理解不了。一起到了百思买,纽约的天气还有点冷,奈美进了卖场就把外套就拿在了手上,只穿了件T恤,T恤很短,看得到小蛮腰白白嫩嫩的很诱人。这次的陪伴,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买好了手机就各自回家了,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文杰再也没见过奈美。课程很紧张,文杰也是在适应阶段,没时间去多想这种事情,每天按部就班的上学回家,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美国名校中,哥大的排名并不是前三,哥伦比亚商学院,尤其是金融专业绝对是顶尖的,地处曼哈顿,和华尔街相邻,竞争比普林斯顿和斯坦福还要激烈。
到了三月份,学校放春假了,文杰到汇丰银行纽约分行去了一次,想查一下自己的账户情况,沪海那边把去年的利润汇出了。文杰的客户经理是香港委派的,文杰也有想法否换成纽约的。走进汇丰出示了黑金卡,文杰被请进了贵宾室。经理很快就拿到了文杰的全部资料,兴冲冲的走了进来,打了招呼坐下。文杰先问换客户经理的事,经理托尼答应的相当痛快,立刻让助理去安排新的客户经理。托尼把一份资料递给了文杰,介绍是文杰目前账户的详细清单。细看之下文杰发现现金情况和预料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项,说文杰买了纳斯达克ETF指数基金QQQQ的衍生品。文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求托尼解释。
纳斯达克代码:QQQQ是纳斯达克ETF指数基金的一种,是交易型开放式指数基金。它是那斯达克指数的复制品,基金按指数计算方法持有股票,起落表现与纳斯达克指数贴近。它是美国股票交易中,成交量最大的。QQQQ的总盘子是六亿五千万股,日均成交量一亿四千多万股。文杰买入时QQQQ股价是二十八美元,汇丰私人银行的衍生品是融资型的,即采用十倍财务杠杆。如果QQQQ下跌百分之十,合约平仓血本无归,如果上涨则收益发大十?( 重回财富大时代 http://www.xlawen.org/kan/154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