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阅读
“哥,你是要回美国么?”由于关系逐步加深,胡闹对司徒扬剑的称呼也从一开始的司徒大哥简化到了一个字“哥”,虽然只有一个字,其中包含的意义却没有随之减少,而是变得更加浓厚。
“是的,我要回美国了,家里人让我回去,说这边的局势暂时还不明了。”司徒扬剑黯然的点点头,揉揉胡闹的脑袋,见胡闹的表情伤感,捏捏他的鼻子笑道:“小弟,你这模样跟你平时比起来可要差远了。咱们练武之人流血不流泪,俗话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聚便有散。再过几年,等局面平稳了,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可得好好考校一下你的功夫。”
司徒扬剑终于走了,临走的时候他送给胡闹一个玉佩做纪念。还笑说,胡闹如果以后有兴趣,他可以推荐其加入致公党。到时候大家就是一个党派的好兄弟了。
※※※
“妈,想爸爸了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胡闹经常这么问妈妈。因为爸爸不在身边,胡振华和夏雪都跟吴凤娇睡在一起。每当胡闹这么问的时候,吴凤娇就会叹气,不过面上却是笑着说:“想有什么用,你爸现在做的可是大事,我们都得支持他。为了更多的人幸福,我们牺牲这么一点点也不算什么。”
“妈,听说这几天很多人都离开了,咱们是不是也离开这里?”
吴凤娇摇头说:“不急,再等等,你爸前面来过电话,说很快就会接我们回北京。而且啊,你外公外婆的事情组织上已经在重新审核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平反雪冤了。”
说到外公外婆的事情,吴凤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自内心的微笑。文革以后,胡闹的外公外婆因为家庭历史原因可是遭了不少罪,一大把年纪还被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改造。这也一直是吴凤娇的一块心病。现在胡闹的外公外婆终于要雪冤平反,吴凤娇又如何能不高兴。
五月份的时候,阔别大半年时间的胡振华终于回来了。胡闹初见到爸爸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此刻的胡振华瘦了一圈儿,但是却更显棱角分明。最为显著的是身上那股子成熟稳重的气质,与曾经的他想比,仿佛判若俩人。
“儿子。”
“爸。”
随着两声激动的呼唤,胡闹扑进了胡振华的怀里,胡振华紧紧的搂着儿子,眼里泛出了泪花,那已经隐隐透出一股威严之气的脸庞露出了久违的激动和喜悦。
“高了,也粗了。”胡振华仔细的打量着儿子,似乎不愿意漏掉任何一块地方。大巴掌使劲的拍着胡闹的肩膀,力道很重,看得出他内心很激动。
“叔叔。”夏雪也走了过来,大眼睛里也带着一丝含蓄的喜悦。胡振华清脆的应了一声,也搂住了夏雪,捏捏她的脸蛋儿说:“小雪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这脸颊上的肉叔叔可是好久没捏了啊。”
吴凤娇是最后扑进胡振华怀里的,俩个小别胜新婚的年轻夫妇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但是一切尽在泪光中。
胡振华这次回来是带胡闹一家人返城的,离开的那一天,团里的领导,三连的连长和指导员还有一批相熟的知青们都来送行。胡闹突然有些不舍,这是他重生以后第一次流泪。用眼泪去告别这篇壮丽的土地。
再见了,美丽的北大荒。
第040章 【精品路线】
车窗外的景物如白驹过隙,一眼千里。隆隆地车轮声中,胡闹思绪翻飞,恍然间,觉得什么都看不清了,仿佛一切都在渐渐的远去。遥记得重生那年,看到这个破落的时代那片荒凉却又壮丽的土地,曾以为它仅仅会是记忆中一闪而过的片影。却不曾想,待到真正离开的时候,才现那片黑土地上已经留下自己不可磨灭的足迹。
胡闹所收集的那些文革旧物办理了铁路托运,人货一同回来。当然,最初吴凤娇是不同意拿这些破铜烂铁的玩意儿当宝似的还正儿八经的办理铁路托运。但是架不住胡闹的一再央求,而胡振华也同意了,她才勉强答应了这事儿。而胡闹随身却携带着上次在查抄品商店里所选的那四件物品,还有钱和粮票,这些东西都属于小件,藏在身上不容易被现,而且相对那些文革旧物来说,这些东西的价值可是高得多。
临走的时候,胡闹也曾想过去那“棒槌窟”里再取走几株人参,不过他最终还是否定了这样的想法。其一是进山的危险系数太大。其二是现在他也并不缺少这些人参所能带来的价值。反正这些人参生长在那里也不会消失,况且,那地方曲幽径僻,没有机缘一般人也不可能现那里。就让那些人参安安静静的生长吧,若是以后有需要了,再去取上两三株也不迟。
不过,也有让胡闹遗憾的地方。和妞妞分别已经两年多时间,他很想在临别的时候再见上妞妞一面,可惜这个心愿直到登上火车的一刻也没能达成。曾在离开之前,一个人来到乌苏里江畔,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江水,星星点点的岛石,不由想起了,曾经在这里,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嘟起红艳艳的小嘴将夕阳的霞光吻进了他的心里。
“也不知道妞妞这几年过的怎么样,应该长大了吧,十四岁了,该是个大姑娘了。”胡闹微不可觉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夏雪紧挨着胡闹,她对窗外飞驰的景物不感兴趣,对于离开北大荒也没有诸多的愁思。她的目光始终流转在胡闹的身上,眨巴着大眼睛,就那么文静乖巧的坐着,让人难以揣摩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闹闹,你怎么了。”对于胡闹的情绪感觉最敏锐的自然是夏雪,她轻轻的抓住胡闹的衣袖,又轻轻的问道。
胡闹回头一笑,微微的摇头。
“爸,你有没有和妞妞他们家联系过啊?不知道他们家返城了没有?”
胡振华摇头说:“妞妞他们家走的太突然了,只知道调去了三师二十七团勤德利农场,但却一直没能再联系过呢。不过现在上面的政策越来越松了,他们家即便现在没有返城,用不了多久还是会返城的。北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不定哪天就能碰上呢。”
说着,胡振华挺揶揄的笑看了胡闹一眼,“怎么?想妞妞了?”
胡闹尴尬地摇摇头。
夏雪眨巴着大眼睛虽然没有说话。眼神却有些失落。她曾听胡闹提起过妞妞。每当说起和妞妞在一起地趣事。胡闹总是神采飞扬。而她就会想。妞妞是个什么样地小女孩呢?为什么闹闹就那么喜欢和她在一起玩呢?
小女孩儿对感情地态度还是朦胧地。更谈不上什么爱情。只是下意识地会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仿佛自己喜欢地玩具。被他人夺走一般。
“雪梅也真是地。这么长时间了。连封信也不知道写。要是以后北京城里碰见了。我非得好好说说她。还讲不讲姐妹情谊啊!”吴凤娇也埋怨起来。
胡振华呵呵一笑。胡闹偏过头去。再次看向窗外。
火车在北京站台停了下来。站台上已经没有了各种各样地标语和口号。来来往往地人群没有多大地变化。只是缺少了那些曾**澎湃地从各地赶来朝圣地红卫兵小将。
教工宿舍大院儿里明显的热闹了起来,没有了批斗,没有了四人帮,压在人们身上的那一块块沉重的石头消失了。大家一扫曾经的谨慎甚微,小心翼翼,露出了久违的从容和舒畅。
“爷爷好,奶奶好。”
胡闹甜甜的喊着,看着爷爷奶奶脸上的皱纹淡了,笑容多了,气色也好了许多,胡闹打心眼儿里的高兴。
“哎!我的乖孙子,奶奶可想死你了。”张桂芳一把搂住了胡闹,其实老人家是想把胡闹抱起来的,可惜胡闹现在的个头已经有一米六五,身子又粗又壮,老人家虽想抱抱孙子,可是有那个心,却没那个力了。
爷爷胡鸿儒在胡闹的肩膀上拍了几下,乐呵呵的说:“闹闹快长成大小伙子了。”说着,又看向一旁含羞腼腆的夏雪,笑着揶揄道:“哟,这是小雪吧,快来让爷爷看看。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爷爷都快认不出来了。”
一家人在欢声笑语中进了屋子。
中午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胡鸿儒对儿子这大半年时间在唐山组织抗震救灾工作的成绩表示了赞扬,张桂芳却是埋怨胡振华,说他在唐山离家这么近,也不知道回来看看。若不是老头子在报纸上看到关于你的报道,又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跑去唐山当差去了呢。
@奇@胡振华就抓耳挠腮的说自己工作太忙,实在是顾不上。和家人相处在一起,胡振华半年多时间培养出来的那抹威严和沉稳气质荡然无存。
@书@由于吴凤娇刚刚返城,还有许多手续都没有落实,住房问题也暂时得不到解决。所以目前都住在爷爷***家里。只不过房子不大,一大家子的人住在一起虽然热闹了许多,但却稍显拥挤。
而胡振华在唐山的工作并没有请辞,所以在家呆了几天之后,便又赶去了唐山。吴凤娇则是忙着在相关部门办理知青返城的相关落实手续。至于接收单位则是安排进胡闹爷爷奶奶所在的北京大学后勤保障处。
胡闹和夏雪的转学问题暂时还没有得到解决,所以俩孩子现在最是悠闲自在。每天一大早俩人就一起牵着手在北京城里满大街的晃悠,几天功夫就把这北京四九城儿给逛遍了。
当然,胡闹并不是瞎逛。他之所以浏览这四九城儿,只是想对处在这个时代的这座古老城市有个大概的了解。与胡闹的推测相符合的是,四人帮被粉碎以后,大家果然对那些文革旧物弃如敝屣,并没有人意识到这些物品在未来的价值。就算有人意识到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收藏用,毕竟谁知道风向的变化呢。
若是没有胡闹的出现,这种情况一直要延续到8o年代中期。直到那时候,才有一些经济意识较强的人,从人们弃如敝屣的文革遗物上,现了商业价值。这些人一头扎进废品站,在即将化为纸浆的废纸垛里翻选拣择,以极廉之价将文革印刷品成捆成袋买走,然后到旧物市场或收藏品市场出售,从而谋取暴利。
胡闹知道时间的重要性,必须要抢在某些人的收藏意识觉醒之前抢先收购这些物品。在返城的时候,胡闹就已经有了垄断文革旧物市场的想法。
但是回到北京经过这么多天的走访游览之后,胡闹却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北京是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这里的文革旧物包括各类文物的储备量是全国最丰富的地方。但是现在四人帮不过刚刚粉碎,改革开放还没有开始。十年浩劫带来的环境阴影和余孽并没有完全的清除。自己若是贸然的大手笔去收购这些物品,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还是很容易会惹上什么麻烦。
经过一番仔细的思考,从如今的环境以及自己所拥有的资本来看,目前更适合走精品路线,也就是少量收购,只取精品,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能保证手里这点儿资金的充足。更何况,他终究还是要上学的,哪里来时间专门去干这样的事情。
…………
第041章 【白石老人的画】(求推荐)
北京城的胡同数不胜数,古人曾用“有名胡同三百六,无名胡同似牛毛”来形容。当然,这其中最出名的当数闻名中外的京城八大胡同,因为这八家胡同曾是烟花柳地,勾栏之所。
胡闹和夏雪俩人此刻就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胡同里,胡同很窄,里面皆是一户户老式的四合院儿。两人循着门牌号,在一户大院儿门前停了下来。
“到了。”胡闹笑着对身边的夏雪说。
夏雪点点头,大眼睛里写满了好奇。这几天和胡闹一起在北京城里晃悠儿,对于夏雪来说是一件极其快乐的事情。只不过在快乐之余,夏雪察觉胡闹经常会做一些让人很不理解的事情。譬如此刻,胡闹带夏雪来到这胡同儿里,就是打听到这里住着几户捡破烂儿的人家。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的北京城里有专门的废品收购站,不过这类站点都是由国家控制的,也就是国营单位。胡闹抱着走精品路线想法的时候,第一站就想去废品收购站去看看,他可以肯定这废品收购站里面绝对有了不得的好东西。但是难就难在他没有门路,现在改革开放还没开始,买卖依然属于投机倒把,大多数都是私底下偷偷的交易,拿东西换东西。废品收购站因为是国营单位不存在投机倒把的问题,但是胡闹若想从中翻出点什么或者换走点什么东西,难度就有些大了。除非里面有熟人在,否则谁让会让你进去找东西,谁会让你换东西?
而除了废品收购站之外,还有一种就是民间存在的废品拾取者,也就是俗称的捡破烂儿。他们大都是是在走街串巷翻找垃圾堆里的物品中寻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然后在转手送到国营的废品收购站。再由废品收购站转手给原料加工厂,将这些废旧物品回收再利用。
院门半掩着,透过那一线缝隙可以看见院落里搭置的葡萄架和几株枣树石榴树。胡闹上前捏住门钹上的门环敲击了几下。
“谁呀。”院里传来一个女声。
胡闹回头朝夏雪招招手,便推开半掩着的门走了进去。院落里的房屋布局充分的体现着老北京四合院儿的特色。不过院落里除了搭置了葡萄架种植了枣树石榴树之外还堆砌着许多杂物废品,一眼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很凌乱与周围的布置格格不入。
一位中年大妈整理着一堆废旧的报纸,回头见走进来两个半大孩子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胡闹嘴甜,张口就喊道:“婶儿,在忙呢。”
“你们是?”
胡闹笑着说:“我们听说您这里有些破烂儿东西。所以过来看看。”
大妈楞了一下。显然不明白胡闹嘴里所说地看看是什么意思。这破烂儿有什么好看地?这孩子可真奇怪!
胡闹也察觉到自己话里地别扭。目光落在那些废旧地报纸上。顿时计上心头。笑着说:“婶儿。我是想来您这儿拿点旧报纸什么地回去练练毛笔字。”
夏雪乖巧地站在胡闹地身边。听着胡闹满嘴胡言乱语。她仅仅是微微翘起嘴角。垂下眼帘。当然。若是换成妞妞地话。指不定这时候就会掐着小腰说。闹闹。你又撒谎骗人了。
“哦。要旧报纸啊。这简单。我这里正好在整理呢。你看看这些够不够?”中年大妈将手里地整理地那些报纸摞成了几垛。轻拍了几巴掌。顿时烟尘飞散。
“够了够了。”胡闹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点头应着。
大妈很热心的说:“够就拿去吧,婶儿找根绳子给你扎起来。”
胡闹赶忙说谢谢,急着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角票,说:“婶儿,你看这些钱够不够。”
大妈见胡闹掏钱,楞了一下,接着连连摆手说:“大侄子,这些旧报纸都是婶儿从垃圾堆里拾来的,都是别人扔掉不要的东西,你要是需要就拿去,还收什么钱啊。再说咱这里又不是废品收购站,你要是给我钱,我这不成投机倒把了么。”
胡闹上辈子掏钱买东西的观念有些根深蒂固,乍然不收钱,别人就把东西送给自己,而且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虽然这些东西的确是破烂儿,但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他并没有婉拒大妈的好意,点了点头,连连说谢谢婶儿。因为他的目的并在这些报纸上,他来此的目的,就是想翻看一下,这些破烂儿里面会不会出一两件精品。
跟大妈稍微聊了一会儿,熟稔了之后,胡闹便提出想翻看一下这些东西。大妈哪能同意啊,干干净净的一个娃儿,偏生想要翻这些又旧又脏的破烂儿,这是哪门子的兴趣啊?便连忙说这些东西都是垃圾堆里翻出来的,脏的很,让胡闹别把身上给碰脏了。
但胡闹是铁了心的要翻看一下,淘宝淘宝,乐趣就在这淘字上面。虽然脏了一些,但若是真能淘出一两件精品,那也值得了。
大妈最终还是没能拗过胡闹,只能无奈的看着这个倔强的孩子一头扎进了破烂儿堆里。心里不由的想,这年头怪事天天有,好端端的一个娃儿咋就对这些破烂这么感兴趣?
物品既多又杂,既旧且脏。大部分都是一些用坏了的生活物品,也又少部分文革旧物。但是胡闹现在坚定的要走精品路线,暂时对这些文革旧物提不起兴趣。所以在碰了一鼻子灰以后,终究没能翻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由的有些失望。
胡闹对文物并不精通,但是上辈子他有一位关系很要好的导师喜欢收集文物。回国以后,闲暇之余,还曾陪这位导师逛过不少文物市场,像北京的潘家园啊,琉璃厂啊,他都曾去过。也在导师的陶冶下,了解过一些相关的文物知识。只可惜当时他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现在想想不由有些后悔。要是当初多学上几手,现在可就是淘宝专家了。
就在胡闹打算放弃的时候,目光无意中扫见了窗台上一个用报纸裹起来的一团条状物上。他有些好奇,便走了过去。经过一番仔细的端察了,胡闹还是猜不出来这里面包裹的是什么东西。报纸是新糊上的,也不方便拆开看。胡闹便转头朝大妈问道:“婶儿,你这报纸里面包的一团是什么东西啊?”
大妈还在忙活着整理那些破烂儿,闻言抬头扫了一眼,说:“里面是一些字画,大前天在一个垃圾堆里收来的,因为原来的报纸给我拆开了,后来换了一张报纸给重新糊了起来。打算过去几天送去废品收购站呢。”
胡闹一听是字画,不由来了兴趣,这年头涉及到字画古玩这些东西的,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伪品。因为无人买卖,制假也获取不了什么利润。再说,谁有那个闲工夫制假出来,再丢去垃圾堆里?而且,字画这种东西,出现精品的机会很大。古代的自不必说,就算是近代的画家,很多到了后世也是名家,画作的价值一点儿也不低。
“婶儿,我能拆开看看。”胡闹有些心痒痒起来,有点那种揭开奖券看彩票的味道,迫切的想要看看里面究竟是谁的字画。希望不要出现什么无名人士涂鸦之作。
大妈头也不抬的说:“你要看就看吧,唉,真闹不懂你这孩子,干干净净的不好,偏喜欢钻进这些破烂里边儿。要不是婶儿为了生计没办法,谁愿意理会这些破烂儿啊。”
夏雪爱干净,所以胡闹钻进破烂儿堆里的时候,她并没有跟过去,而是选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站着。不过在听到大妈的话以后,她却是抿嘴一乐,又有些埋怨和不解的看了看破烂堆儿里的胡闹。
胡闹慢慢的拆开了报纸,露出了里面约莫十来付卷好的画卷。看纸张似乎保存的还挺好,也不知道是谁给扔了。胡闹取出其中一幅慢慢的打开,这是一副螃蟹图的国画,笔墨浓淡适宜,螃蟹栩栩如生,胡闹虽然不太了解如何去评判画技的优劣,但是凭感觉,他觉得画的很不错。
当他目光逐渐下移,看到落款的时候,顿时呆住了。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上面题写着白石老人。
胡闹的心脏顿时拧了起来,接着,又骤然松弛下来,一种苦尽甘来的喜悦让他初次尝到了淘宝的美妙滋味。白石老人是齐白石大师晚年落款时喜用的笔名,而胡闹清楚的记得上辈子曾受邀参加一个拍卖会的时候,一本齐白石大师的所创作的《花卉草虫十二开册页》被拍到了2464万元的天价成交。
第042章 【粮票换画】(求推荐)
胡闹小心翼翼的将这幅螃蟹图卷好,又抽出从那捆画卷中抽出一副,打开一看,是一副戏虾图,落款还是白石老人。随着余下的画卷儿一幅幅的打开,胡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这十幅画竟然全都是齐白石大师的作品。尤为重要的是,每幅画的题材都各不相同,花草虫虾鱼蟹依次而列。
欣喜若狂,绝对是欣喜若狂。胡闹觉得此时只有这样的词语足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原本翻看那些破烂儿时,胡闹以为这次算是白来了,没想到真正的宝贝就是有那么点高手风范,喜欢大隐隐于“窗”啊。
“婶儿。”胡闹将这些话重新包好捧在怀里,转头有些激动的朝大妈喊了一声。大妈还在那里整理破烂,夏雪就站在身前不远处的一块稍微干净点儿的地上,正拿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胡闹。
“怎么了?”大妈抬起头来,看胡闹将那些画儿都抱在了怀里,一副谁也抢不走的模样,顿时明白了过来,笑的有些纳闷:“大侄子,这些画儿你不是想要吧?”
胡闹迫切的点点头,话要出口的时候顿了一下,眼珠子一转,强自压抑住有些激动的心情,陈恳的说:“是啊婶儿,这些画儿我都想要呢,我看上面的毛笔字写的特别好,想跟着临摹一下。”
“想要,你就拿去吧,反正也不值钱。”大妈很爽快的说。
胡闹暗叫惭愧,这些画儿岂能说是不值几个钱,而是值太多的钱。可惜啊,在这样的年代,没人能意识到这些东西的价值,即便意识到了也会受到环境和政策的限制,无法做到收集和保护。许多宝贝就这样白白的糟蹋在这些破烂儿之中,最后化作一堆原料,永远的消失了。
这些画儿,胡闹保守估计其价值最少有一千万,如果打包拍卖的话,价格还会更高,甚至有可能过《花卉菜虫十二开册页》的成交价。所以,胡闹凭着良心来说,也不能白拿这些东西。不过给大妈钱的话,她肯定不愿意要,这可怎么办呢?对了,粮票。
胡闹从身上摸来摸去,终于翻出了他来北京之后特意兑换过的北京市粮票。这些北京市的粮票是胡闹专门和夏雪去了一趟火车站,然后和那些在急于出远门却又没来得及兑换粮票的人手中换来的。火车站每天都有很多人出远门,而忘记兑换粮票的大有人在。在焦急的情况下,往往兑换的比例很高。胡闹只兑换了一百斤的全国通用粮票,就翻了两倍,成为两百斤的北京市粮票。
胡闹很豪爽的摸出三张十斤的北京市粮票,递到大妈的面前说:“婶儿,你老白送我,我真的不好意思。这些粮票,你收下吧。”
粮票可是个好东西,很多时候比钱还要来的重要。至少有钱没粮票的话,你是无法买到粮食的。果不其然,大妈看到胡闹手中的粮票,拒绝的意思就不那么明显了。只是胡闹出手的阔绰把大妈吓了一大跳,在她的眼里这些个破烂东西即便卖到废品收购站也值不了几分钱,胡闹竟然一出手就是三十斤北京市粮票。大妈下意识的就觉得这孩子的粮票肯定是从家里偷出来的,而且还不知道这些粮票的价值,否则又怎么会拿三十斤粮票和自己换这些破画儿。能给她一斤粮票,她就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了。
不得不说。大妈还真是个实诚地人。看着胡闹手里地粮票虽然动心。但却很坚决地摇摇头说:“太多了。大妈不能要你地。这些粮票你是从家里拿出来地吧。赶紧收回去吧。要是弄丢了你们家可就揭不开锅咯。”
胡闹对这位大妈地好感不断地攀升。说实话。能看到这么巨大地诱惑出现在自己地眼前。又触手可及。却选择放弃地人又能有几个。不过大妈地一句太多了。说明大妈对这些粮票还是非常动心地。胡闹心里有了主意。也醒悟到自己地举动有些唐突了。毕竟在这个古董文物当废品卖地年代。拿这么多粮票去交换只能徒惹人怀疑。
于是他取出一张十斤地北京市粮票。说:“大妈。那就拿这十斤粮票和你换吧。你要是觉得多了。就把余下地暂时先放在你这儿存着。我下次再来看见什么喜欢地东西。就直接来拿。你看怎么样?”
大妈一听。犹豫了一下。说:“大侄子。跟婶儿说实话。这些粮票是不是你从家里偷出来地。要是这样地话。就赶紧放回去。别让你家人担心。要是没了粮票。可就没粮食吃了啊。听婶儿地话。别糟蹋这些粮票。那点儿破纸片儿。不值这么多粮票。”
胡闹苦笑了一下。既感动与大妈地实诚。也感叹后世地人心复杂斤斤计较。摇摇头说:“婶儿。你就放心吧。这些粮票不是从我家里偷地。是我自己地。你可别看我小。我以前也是拿工资地呢。”
夏雪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了。对大妈说:“闹闹地确是拿工资地。他讲故事可厉害啦。农场里地人都喜欢。领导就让闹闹算半个成年人地劳动力。拿别人一半地工资。”
其实胡闹这两年来的工资加起来虽然不多,但也有四百元左右了,可惜全都如数被吴凤娇冻结了起来。胡闹也曾找妈妈要过,但是妈妈给他的回话是:你妈我这是在为你存老婆本儿。
一句话就把胡闹顶的直翻白眼儿。
大妈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一个半大小子能有什么工资,但见胡闹这么坚持,也没在谦让了,接过了胡闹手里的粮票,笑着说:“大侄子,以后有什么毛笔字画之类的,婶儿要是拾到了,就给你留着,你随时过来拿。”
“好啊。”胡闹笑着点点头。
告辞这位实诚的大妈以后,胡闹抱着用报纸抱起来的一捆白石老人的话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夏雪跟在胡闹的身后,不时的伸出小手替胡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刚刚在破烂儿堆里那一顿折腾,让胡闹的身上沾上了不少的灰尘污垢。
第043章 【爷爷的字画情缘】(求推荐)
“闹闹啊,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呢?快过来让爷爷看看。”胡闹回家的时候,爷爷奶奶还有妈妈都在家,看见他浑身脏兮兮的抱着一捆用报纸包着的东西兴冲冲的进门,家人都有些奇怪,胡鸿儒便朝他招招手唤他过去。
胡闹刚犹豫着是不是要过去,吴凤娇就已经眼疾手快的拧上了他的耳朵,然后一个母亲的河东狮吼便他耳畔炸响了,“你个倒霉孩子,是不是又跑出去把那些破烂玩意儿往家里装了?我说你这小脑袋想的什么?在农场的时候就天天捡破烂儿,把家里给弄得乌烟瘴气的,现在回北京了还这样,你说对什么感兴趣不好,偏偏对这东西感兴趣。我看你以后也甭上学了,天天就钻那垃圾堆里拾东西去吧。啧啧啧,瞧你这身上都脏成什么样,赶紧给我把衣服脱下来。”
“哎呦喂,妈,您轻点使劲儿,儿子这耳朵还得留着聆听爷爷***教诲呢。”胡闹这孩子太操蛋了,知道爷爷奶奶不在的时候,妈妈是掌门人,马屁得使劲的往她身上招呼。但爷爷奶奶在的时候,自然得想方设法把话题转到爷爷***身上,有这两座大靠山照着自己,哥们儿还怕啥?
果不其然,张桂芳心疼孙子,看胡闹龇牙咧嘴的模样,以为吴凤娇手上的劲儿使得不轻,忙不迭的走过来,拉开吴凤娇的手,护着胡闹,嘴里埋怨道:“凤娇,你这是干什么呢?孩子才多大,哪能知道是个非,还不是凭着喜好去瞎胡闹。你呀,教育孩子的方法可不对,有什么问题跟他好好说就成了,可不许使用体罚,会对孩子的成长不利的。再说,闹闹这孩子本来就跟别人家的孩子不同,自小就聪明,做的事情也有他一定的道理。咱们不能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反对,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们该支持的就得支持。”
“奶奶,您说的太对了,我妈她就知道野蛮教育,不懂得注意方式方法,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成长遭受到了严重的迫害。奶奶,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说我是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可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又退回地平线了。”胡闹眨巴着眼睛,一脸的委屈可怜,别提多惹人心疼了。
吴凤娇看着胡闹那装模作样的本事,本来还一肚子的火气,可是胡闹这一通话说下来,吴凤娇却是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仅是吴凤娇,坐在椅子上的胡鸿儒也忍不住乐的哈哈大笑,指着胡闹一边乐的喘气,一边说:“你这孩子真是越长大,那嘴皮子功夫是越厉害了。我看对你这小机灵鬼,就得用你妈的野蛮教育。”
“死老头子,瞎说啥呢。”张桂芳没好气的白了胡鸿儒一眼。
胡闹却是心里偷乐,将怀里的画卷紧了紧想往厨房那边儿钻。因为他的宝贝都收藏在厨房旁边的那个储藏杂物的小隔间里,四人帮已经被粉碎了,他也不怕会有什么红卫兵组织跑来抄家。只要家里人没什么意见,他大可以正大光明的往里面装东西。
刚迈了一条腿,胡鸿儒又在那边招手道:“闹闹,你过来,还没给爷爷看看,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东西呢?”
“还能是什么东西,不就是那些人家扔掉的破烂玩意儿,他带回来好几大箱呢。”吴凤娇在一边儿撇撇嘴。
胡闹没法儿。只能走了过去。将怀里地包着画卷儿地报纸“砰”地一声放在了大桌子上。顿时灰尘四溅。惹得胡鸿儒好一阵咳嗽。老人家刚想说说孙子。目光忽然被报纸里散开地画卷儿吸引住了。
由于胡闹走地时候没有再用报纸将这些画卷儿糊在里面。只是用那原来地报纸一包。就这么抱了回来。所以往大桌上一放。报纸就散开了。里面地画卷儿就随之滚了出来。
“字画儿?”胡鸿儒楞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胡闹。
胡闹故意拿眼神瞥了妈妈一眼。然后略显得意地点点头说:“都是画儿呢。”
说实话。虽然以胡闹两辈子地人生态度。早没了什么炫耀地心态。但是今天地收获着实和往日有些不同。买手镯什么地。像是投机取巧。现人参则更像是踩上狗屎运。但今天地这些白石老人地字画却是胡闹实打实淘出来地。这种沙里淘金地转变。让他向来平稳地心态也略微露出了那么一点儿得意。同时。在家人面前他很放松。所以无意间便也有了一点儿炫耀地心态。
胡鸿儒抽出一副画卷儿慢慢地打开。吴凤娇和张桂芳两人也有些好奇地凑了过去。夏雪则是乖巧地走到了胡闹地身后。
“嘶……”胡鸿儒的目光落在字画儿的落款上时,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脸上神采变幻不停,忽喜忽叹,忽悲忽忆,最后定格在激动和惊喜之上。目光一抬,便朝胡闹急切的问道:“闹闹,这……这些字画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啊?”
胡闹耸耸肩膀说:“垃圾堆里捡来的。”
话刚说完,“啪”,头上挨了老娘一巴掌。吴凤娇掐腰指着胡闹说:“你这倒霉孩子,故意跟你妈作对是吧?”
胡闹揉着脑袋,觉得以后跟这位暴力母亲在一起要保持一定的距离。都说女大十八变,可老娘她早过了十八变的年纪了啊?咋从农场回来以后,开始向暴力方向转变了,莫非是……看我七十二变?
“凤娇,你怎么老打孩子呢?”张桂芳又出来护着孙子了。
其实吴凤娇是被胡闹给气的,这孩子小的时候别提多乖巧,那时候她还经常笑着跟胡振华说,咱儿子的名字还真起错了,胡闹胡闹,儿子哪里胡闹了嘛。谁知道,这孩子长大了以后就变了一个样,特别是这两年,那是一年比一年胡闹了。看来,这名字起的还真不冤枉他。
“闹闹,别调皮了,跟爷爷好好说说,这些字画儿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胡鸿儒虽然知道这年头很多将家里的一些四旧物品,包括字画啊古董啊什么的偷偷的扔掉或者埋起来,但还是有些不相信,怎么会这么巧。当然,他所指的巧,并不是说胡闹巧合的从垃圾堆里找到了这些字画儿。而是有另一层意义在里面。
胡鸿儒偏爱齐白石的字画,特别是对他的花卉草虫喜爱有佳。当年,字画儿的价格便宜,齐白石的字画儿十元钱就能买到一幅,胡鸿儒曾购买收集了十余幅。可惜文革的时候,这些字画都被红卫兵抄家的时候烧毁了。这也一直是胡鸿儒心里的痛,现在齐白石大师已经去世多年了,没有新作问世,旧作又不知所踪,再想收集一两副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第044章 【老战友】(求推荐)
【ps】:先对各位战友造成的困扰,老张深表歉意。从前天到昨天晚上,老张近二十四个小时没有睡觉,一是修改文章的Bug,二是思考文章的具体走向。后来现41章往后的几章忽视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造成了一定的不合理性,同时也将自己写到了困境。为了能让各位战友阅读愉快,也让老张自己读起来不那么别扭,所以昨天下决心将41章往后的大约三四章重写了一遍,大家从41章往后重新看一遍就能连接上,我保证后面会更精彩,内容也更加合理一些。再次向各位战友致歉。
…………
正因为胡鸿儒对白石老人的字画痴迷和喜爱,而当初被红卫兵抄家时焚毁的那十余幅白石老人的字画一直是胡鸿儒的心病,所以当胡闹突然弄来了这么一副齐白石的字画时,他才会如此的激动和兴奋,也才会觉得这事儿特别巧合。
“爷爷,这真是我在破烂堆里拾来的。你要是不信,看看我这身衣服就知道了,若不是翻找了半天,我至于弄得这么狼狈么。”胡闹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字画是从破烂堆里拾来的没错,但他可不是满大街的翻找垃圾堆,而是定点淘宝,最后还用了十斤粮票才换得了这么些字画。但这事儿不能完全实打实的说,否则家人问起来,又难免要费一番口舌解释一下那些粮票的问题。
当然,这也得需要夏雪的配合。不过胡闹对夏雪这丫头可是非常的放心,带这丫头在身边做事,远比带上妞妞那丫头要舒心多了。夏雪从来不会乱嚼舌根,而且会随着自己的性子行事,颇有点两个凡是的精神:凡是自己支持的,她就支持;凡是自己反对的,她就反对。
胡鸿儒听胡闹这么一说,自然信了,目光重又落回那幅画上,面露痴态,啧啧称叹。
张桂芳知道自家老头子痴迷白石老人的画,但是这会儿四人帮刚刚粉碎,当初那种种铁腕政策造就的余威尚还存在,这会儿也不免有些担心,蹙着眉头说:“这些画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张桂芳一提,吴凤娇便也有些迟疑起来。
胡闹知道奶奶担心的是什么,现在虽然不兴抄家了,但是上面所提出的两个凡是精神还在坚决执行**所制定下的政策制度。这也是胡闹在返回北京以后,经过种种观察和自身的实际条件,暂时选择走精品路线的原因。当初他兴奋地以为四人帮被粉碎,大时代就该来临了。但显然,想要真正放开手脚,无拘无束的闯荡,还得等到改革开放。
“奶奶,现在可不是四人帮时代了。这画是我捡来的,不偷不抢,不倒不卖,光明正大,只要咱们不招摇,能会有什么麻烦?”
“对对对,光明正大么?”正盯着画卷看得的入神的胡鸿儒老爷子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把屋里的几个人都逗乐了。
胡闹笑罢。却也有些担心。爷爷这才看了一幅画呢。他要是知道余下地九幅画都是白石老人地作品。不知道会不会激动地得出啥病来啊。胡闹这想法刚转上心头。那边吴凤娇忽然来了一句。“那余下地几幅画是谁地啊?”
果不出胡闹所料。余下地九幅画被胡鸿儒一一打开。当老人家现这些画全是自己喜爱地齐白石大师地作品。激动地全身都颤抖起来。胡闹看到这茬儿。也没办法了。看爷爷如此喜爱地模样。他也只能借花献佛。将这些画儿都送给了爷爷。
当然。这些画儿也带来了一个好处。就是从这儿以后。对于自己没事儿就淘点儿破烂往家里送地行为。爷爷和奶奶都持赞同地态度。甚至胡鸿儒还经常兴致勃勃地翻看着胡闹所淘来地那些物品。
吴凤娇在两位老人面前也不敢造次。只能由着胡闹折腾。当然。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哪有不心疼自家孩子地。别看她经常拧拧胡闹地耳朵。或者拍上一巴掌。其实都舍不得使劲儿。大部分都是胡闹在故意装模作样。事后。她还是得帮胡闹把衣服收拾地干干净净。
※※※
时间过地很快。一眨眼。六月份了。
大半个月的时间,胡闹的足迹遍布了北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也几乎造访了所有以拾破烂为生的人家,并与他们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当然,也着实从他们的手上淘到了几件很有价值的物品。
胡闹一直想进国营废品收购站里活动活动,但却寻不到什么( 重生之经济强国 http://www.xlawen.org/kan/1547/ )
“是的,我要回美国了,家里人让我回去,说这边的局势暂时还不明了。”司徒扬剑黯然的点点头,揉揉胡闹的脑袋,见胡闹的表情伤感,捏捏他的鼻子笑道:“小弟,你这模样跟你平时比起来可要差远了。咱们练武之人流血不流泪,俗话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聚便有散。再过几年,等局面平稳了,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可得好好考校一下你的功夫。”
司徒扬剑终于走了,临走的时候他送给胡闹一个玉佩做纪念。还笑说,胡闹如果以后有兴趣,他可以推荐其加入致公党。到时候大家就是一个党派的好兄弟了。
※※※
“妈,想爸爸了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胡闹经常这么问妈妈。因为爸爸不在身边,胡振华和夏雪都跟吴凤娇睡在一起。每当胡闹这么问的时候,吴凤娇就会叹气,不过面上却是笑着说:“想有什么用,你爸现在做的可是大事,我们都得支持他。为了更多的人幸福,我们牺牲这么一点点也不算什么。”
“妈,听说这几天很多人都离开了,咱们是不是也离开这里?”
吴凤娇摇头说:“不急,再等等,你爸前面来过电话,说很快就会接我们回北京。而且啊,你外公外婆的事情组织上已经在重新审核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平反雪冤了。”
说到外公外婆的事情,吴凤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自内心的微笑。文革以后,胡闹的外公外婆因为家庭历史原因可是遭了不少罪,一大把年纪还被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改造。这也一直是吴凤娇的一块心病。现在胡闹的外公外婆终于要雪冤平反,吴凤娇又如何能不高兴。
五月份的时候,阔别大半年时间的胡振华终于回来了。胡闹初见到爸爸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此刻的胡振华瘦了一圈儿,但是却更显棱角分明。最为显著的是身上那股子成熟稳重的气质,与曾经的他想比,仿佛判若俩人。
“儿子。”
“爸。”
随着两声激动的呼唤,胡闹扑进了胡振华的怀里,胡振华紧紧的搂着儿子,眼里泛出了泪花,那已经隐隐透出一股威严之气的脸庞露出了久违的激动和喜悦。
“高了,也粗了。”胡振华仔细的打量着儿子,似乎不愿意漏掉任何一块地方。大巴掌使劲的拍着胡闹的肩膀,力道很重,看得出他内心很激动。
“叔叔。”夏雪也走了过来,大眼睛里也带着一丝含蓄的喜悦。胡振华清脆的应了一声,也搂住了夏雪,捏捏她的脸蛋儿说:“小雪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这脸颊上的肉叔叔可是好久没捏了啊。”
吴凤娇是最后扑进胡振华怀里的,俩个小别胜新婚的年轻夫妇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但是一切尽在泪光中。
胡振华这次回来是带胡闹一家人返城的,离开的那一天,团里的领导,三连的连长和指导员还有一批相熟的知青们都来送行。胡闹突然有些不舍,这是他重生以后第一次流泪。用眼泪去告别这篇壮丽的土地。
再见了,美丽的北大荒。
第040章 【精品路线】
车窗外的景物如白驹过隙,一眼千里。隆隆地车轮声中,胡闹思绪翻飞,恍然间,觉得什么都看不清了,仿佛一切都在渐渐的远去。遥记得重生那年,看到这个破落的时代那片荒凉却又壮丽的土地,曾以为它仅仅会是记忆中一闪而过的片影。却不曾想,待到真正离开的时候,才现那片黑土地上已经留下自己不可磨灭的足迹。
胡闹所收集的那些文革旧物办理了铁路托运,人货一同回来。当然,最初吴凤娇是不同意拿这些破铜烂铁的玩意儿当宝似的还正儿八经的办理铁路托运。但是架不住胡闹的一再央求,而胡振华也同意了,她才勉强答应了这事儿。而胡闹随身却携带着上次在查抄品商店里所选的那四件物品,还有钱和粮票,这些东西都属于小件,藏在身上不容易被现,而且相对那些文革旧物来说,这些东西的价值可是高得多。
临走的时候,胡闹也曾想过去那“棒槌窟”里再取走几株人参,不过他最终还是否定了这样的想法。其一是进山的危险系数太大。其二是现在他也并不缺少这些人参所能带来的价值。反正这些人参生长在那里也不会消失,况且,那地方曲幽径僻,没有机缘一般人也不可能现那里。就让那些人参安安静静的生长吧,若是以后有需要了,再去取上两三株也不迟。
不过,也有让胡闹遗憾的地方。和妞妞分别已经两年多时间,他很想在临别的时候再见上妞妞一面,可惜这个心愿直到登上火车的一刻也没能达成。曾在离开之前,一个人来到乌苏里江畔,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江水,星星点点的岛石,不由想起了,曾经在这里,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嘟起红艳艳的小嘴将夕阳的霞光吻进了他的心里。
“也不知道妞妞这几年过的怎么样,应该长大了吧,十四岁了,该是个大姑娘了。”胡闹微不可觉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夏雪紧挨着胡闹,她对窗外飞驰的景物不感兴趣,对于离开北大荒也没有诸多的愁思。她的目光始终流转在胡闹的身上,眨巴着大眼睛,就那么文静乖巧的坐着,让人难以揣摩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闹闹,你怎么了。”对于胡闹的情绪感觉最敏锐的自然是夏雪,她轻轻的抓住胡闹的衣袖,又轻轻的问道。
胡闹回头一笑,微微的摇头。
“爸,你有没有和妞妞他们家联系过啊?不知道他们家返城了没有?”
胡振华摇头说:“妞妞他们家走的太突然了,只知道调去了三师二十七团勤德利农场,但却一直没能再联系过呢。不过现在上面的政策越来越松了,他们家即便现在没有返城,用不了多久还是会返城的。北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不定哪天就能碰上呢。”
说着,胡振华挺揶揄的笑看了胡闹一眼,“怎么?想妞妞了?”
胡闹尴尬地摇摇头。
夏雪眨巴着大眼睛虽然没有说话。眼神却有些失落。她曾听胡闹提起过妞妞。每当说起和妞妞在一起地趣事。胡闹总是神采飞扬。而她就会想。妞妞是个什么样地小女孩呢?为什么闹闹就那么喜欢和她在一起玩呢?
小女孩儿对感情地态度还是朦胧地。更谈不上什么爱情。只是下意识地会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仿佛自己喜欢地玩具。被他人夺走一般。
“雪梅也真是地。这么长时间了。连封信也不知道写。要是以后北京城里碰见了。我非得好好说说她。还讲不讲姐妹情谊啊!”吴凤娇也埋怨起来。
胡振华呵呵一笑。胡闹偏过头去。再次看向窗外。
火车在北京站台停了下来。站台上已经没有了各种各样地标语和口号。来来往往地人群没有多大地变化。只是缺少了那些曾**澎湃地从各地赶来朝圣地红卫兵小将。
教工宿舍大院儿里明显的热闹了起来,没有了批斗,没有了四人帮,压在人们身上的那一块块沉重的石头消失了。大家一扫曾经的谨慎甚微,小心翼翼,露出了久违的从容和舒畅。
“爷爷好,奶奶好。”
胡闹甜甜的喊着,看着爷爷奶奶脸上的皱纹淡了,笑容多了,气色也好了许多,胡闹打心眼儿里的高兴。
“哎!我的乖孙子,奶奶可想死你了。”张桂芳一把搂住了胡闹,其实老人家是想把胡闹抱起来的,可惜胡闹现在的个头已经有一米六五,身子又粗又壮,老人家虽想抱抱孙子,可是有那个心,却没那个力了。
爷爷胡鸿儒在胡闹的肩膀上拍了几下,乐呵呵的说:“闹闹快长成大小伙子了。”说着,又看向一旁含羞腼腆的夏雪,笑着揶揄道:“哟,这是小雪吧,快来让爷爷看看。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爷爷都快认不出来了。”
一家人在欢声笑语中进了屋子。
中午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胡鸿儒对儿子这大半年时间在唐山组织抗震救灾工作的成绩表示了赞扬,张桂芳却是埋怨胡振华,说他在唐山离家这么近,也不知道回来看看。若不是老头子在报纸上看到关于你的报道,又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跑去唐山当差去了呢。
@奇@胡振华就抓耳挠腮的说自己工作太忙,实在是顾不上。和家人相处在一起,胡振华半年多时间培养出来的那抹威严和沉稳气质荡然无存。
@书@由于吴凤娇刚刚返城,还有许多手续都没有落实,住房问题也暂时得不到解决。所以目前都住在爷爷***家里。只不过房子不大,一大家子的人住在一起虽然热闹了许多,但却稍显拥挤。
而胡振华在唐山的工作并没有请辞,所以在家呆了几天之后,便又赶去了唐山。吴凤娇则是忙着在相关部门办理知青返城的相关落实手续。至于接收单位则是安排进胡闹爷爷奶奶所在的北京大学后勤保障处。
胡闹和夏雪的转学问题暂时还没有得到解决,所以俩孩子现在最是悠闲自在。每天一大早俩人就一起牵着手在北京城里满大街的晃悠,几天功夫就把这北京四九城儿给逛遍了。
当然,胡闹并不是瞎逛。他之所以浏览这四九城儿,只是想对处在这个时代的这座古老城市有个大概的了解。与胡闹的推测相符合的是,四人帮被粉碎以后,大家果然对那些文革旧物弃如敝屣,并没有人意识到这些物品在未来的价值。就算有人意识到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收藏用,毕竟谁知道风向的变化呢。
若是没有胡闹的出现,这种情况一直要延续到8o年代中期。直到那时候,才有一些经济意识较强的人,从人们弃如敝屣的文革遗物上,现了商业价值。这些人一头扎进废品站,在即将化为纸浆的废纸垛里翻选拣择,以极廉之价将文革印刷品成捆成袋买走,然后到旧物市场或收藏品市场出售,从而谋取暴利。
胡闹知道时间的重要性,必须要抢在某些人的收藏意识觉醒之前抢先收购这些物品。在返城的时候,胡闹就已经有了垄断文革旧物市场的想法。
但是回到北京经过这么多天的走访游览之后,胡闹却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北京是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这里的文革旧物包括各类文物的储备量是全国最丰富的地方。但是现在四人帮不过刚刚粉碎,改革开放还没有开始。十年浩劫带来的环境阴影和余孽并没有完全的清除。自己若是贸然的大手笔去收购这些物品,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还是很容易会惹上什么麻烦。
经过一番仔细的思考,从如今的环境以及自己所拥有的资本来看,目前更适合走精品路线,也就是少量收购,只取精品,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能保证手里这点儿资金的充足。更何况,他终究还是要上学的,哪里来时间专门去干这样的事情。
…………
第041章 【白石老人的画】(求推荐)
北京城的胡同数不胜数,古人曾用“有名胡同三百六,无名胡同似牛毛”来形容。当然,这其中最出名的当数闻名中外的京城八大胡同,因为这八家胡同曾是烟花柳地,勾栏之所。
胡闹和夏雪俩人此刻就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胡同里,胡同很窄,里面皆是一户户老式的四合院儿。两人循着门牌号,在一户大院儿门前停了下来。
“到了。”胡闹笑着对身边的夏雪说。
夏雪点点头,大眼睛里写满了好奇。这几天和胡闹一起在北京城里晃悠儿,对于夏雪来说是一件极其快乐的事情。只不过在快乐之余,夏雪察觉胡闹经常会做一些让人很不理解的事情。譬如此刻,胡闹带夏雪来到这胡同儿里,就是打听到这里住着几户捡破烂儿的人家。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的北京城里有专门的废品收购站,不过这类站点都是由国家控制的,也就是国营单位。胡闹抱着走精品路线想法的时候,第一站就想去废品收购站去看看,他可以肯定这废品收购站里面绝对有了不得的好东西。但是难就难在他没有门路,现在改革开放还没开始,买卖依然属于投机倒把,大多数都是私底下偷偷的交易,拿东西换东西。废品收购站因为是国营单位不存在投机倒把的问题,但是胡闹若想从中翻出点什么或者换走点什么东西,难度就有些大了。除非里面有熟人在,否则谁让会让你进去找东西,谁会让你换东西?
而除了废品收购站之外,还有一种就是民间存在的废品拾取者,也就是俗称的捡破烂儿。他们大都是是在走街串巷翻找垃圾堆里的物品中寻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然后在转手送到国营的废品收购站。再由废品收购站转手给原料加工厂,将这些废旧物品回收再利用。
院门半掩着,透过那一线缝隙可以看见院落里搭置的葡萄架和几株枣树石榴树。胡闹上前捏住门钹上的门环敲击了几下。
“谁呀。”院里传来一个女声。
胡闹回头朝夏雪招招手,便推开半掩着的门走了进去。院落里的房屋布局充分的体现着老北京四合院儿的特色。不过院落里除了搭置了葡萄架种植了枣树石榴树之外还堆砌着许多杂物废品,一眼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很凌乱与周围的布置格格不入。
一位中年大妈整理着一堆废旧的报纸,回头见走进来两个半大孩子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胡闹嘴甜,张口就喊道:“婶儿,在忙呢。”
“你们是?”
胡闹笑着说:“我们听说您这里有些破烂儿东西。所以过来看看。”
大妈楞了一下。显然不明白胡闹嘴里所说地看看是什么意思。这破烂儿有什么好看地?这孩子可真奇怪!
胡闹也察觉到自己话里地别扭。目光落在那些废旧地报纸上。顿时计上心头。笑着说:“婶儿。我是想来您这儿拿点旧报纸什么地回去练练毛笔字。”
夏雪乖巧地站在胡闹地身边。听着胡闹满嘴胡言乱语。她仅仅是微微翘起嘴角。垂下眼帘。当然。若是换成妞妞地话。指不定这时候就会掐着小腰说。闹闹。你又撒谎骗人了。
“哦。要旧报纸啊。这简单。我这里正好在整理呢。你看看这些够不够?”中年大妈将手里地整理地那些报纸摞成了几垛。轻拍了几巴掌。顿时烟尘飞散。
“够了够了。”胡闹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点头应着。
大妈很热心的说:“够就拿去吧,婶儿找根绳子给你扎起来。”
胡闹赶忙说谢谢,急着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角票,说:“婶儿,你看这些钱够不够。”
大妈见胡闹掏钱,楞了一下,接着连连摆手说:“大侄子,这些旧报纸都是婶儿从垃圾堆里拾来的,都是别人扔掉不要的东西,你要是需要就拿去,还收什么钱啊。再说咱这里又不是废品收购站,你要是给我钱,我这不成投机倒把了么。”
胡闹上辈子掏钱买东西的观念有些根深蒂固,乍然不收钱,别人就把东西送给自己,而且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虽然这些东西的确是破烂儿,但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他并没有婉拒大妈的好意,点了点头,连连说谢谢婶儿。因为他的目的并在这些报纸上,他来此的目的,就是想翻看一下,这些破烂儿里面会不会出一两件精品。
跟大妈稍微聊了一会儿,熟稔了之后,胡闹便提出想翻看一下这些东西。大妈哪能同意啊,干干净净的一个娃儿,偏生想要翻这些又旧又脏的破烂儿,这是哪门子的兴趣啊?便连忙说这些东西都是垃圾堆里翻出来的,脏的很,让胡闹别把身上给碰脏了。
但胡闹是铁了心的要翻看一下,淘宝淘宝,乐趣就在这淘字上面。虽然脏了一些,但若是真能淘出一两件精品,那也值得了。
大妈最终还是没能拗过胡闹,只能无奈的看着这个倔强的孩子一头扎进了破烂儿堆里。心里不由的想,这年头怪事天天有,好端端的一个娃儿咋就对这些破烂这么感兴趣?
物品既多又杂,既旧且脏。大部分都是一些用坏了的生活物品,也又少部分文革旧物。但是胡闹现在坚定的要走精品路线,暂时对这些文革旧物提不起兴趣。所以在碰了一鼻子灰以后,终究没能翻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由的有些失望。
胡闹对文物并不精通,但是上辈子他有一位关系很要好的导师喜欢收集文物。回国以后,闲暇之余,还曾陪这位导师逛过不少文物市场,像北京的潘家园啊,琉璃厂啊,他都曾去过。也在导师的陶冶下,了解过一些相关的文物知识。只可惜当时他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现在想想不由有些后悔。要是当初多学上几手,现在可就是淘宝专家了。
就在胡闹打算放弃的时候,目光无意中扫见了窗台上一个用报纸裹起来的一团条状物上。他有些好奇,便走了过去。经过一番仔细的端察了,胡闹还是猜不出来这里面包裹的是什么东西。报纸是新糊上的,也不方便拆开看。胡闹便转头朝大妈问道:“婶儿,你这报纸里面包的一团是什么东西啊?”
大妈还在忙活着整理那些破烂儿,闻言抬头扫了一眼,说:“里面是一些字画,大前天在一个垃圾堆里收来的,因为原来的报纸给我拆开了,后来换了一张报纸给重新糊了起来。打算过去几天送去废品收购站呢。”
胡闹一听是字画,不由来了兴趣,这年头涉及到字画古玩这些东西的,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伪品。因为无人买卖,制假也获取不了什么利润。再说,谁有那个闲工夫制假出来,再丢去垃圾堆里?而且,字画这种东西,出现精品的机会很大。古代的自不必说,就算是近代的画家,很多到了后世也是名家,画作的价值一点儿也不低。
“婶儿,我能拆开看看。”胡闹有些心痒痒起来,有点那种揭开奖券看彩票的味道,迫切的想要看看里面究竟是谁的字画。希望不要出现什么无名人士涂鸦之作。
大妈头也不抬的说:“你要看就看吧,唉,真闹不懂你这孩子,干干净净的不好,偏喜欢钻进这些破烂里边儿。要不是婶儿为了生计没办法,谁愿意理会这些破烂儿啊。”
夏雪爱干净,所以胡闹钻进破烂儿堆里的时候,她并没有跟过去,而是选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站着。不过在听到大妈的话以后,她却是抿嘴一乐,又有些埋怨和不解的看了看破烂堆儿里的胡闹。
胡闹慢慢的拆开了报纸,露出了里面约莫十来付卷好的画卷。看纸张似乎保存的还挺好,也不知道是谁给扔了。胡闹取出其中一幅慢慢的打开,这是一副螃蟹图的国画,笔墨浓淡适宜,螃蟹栩栩如生,胡闹虽然不太了解如何去评判画技的优劣,但是凭感觉,他觉得画的很不错。
当他目光逐渐下移,看到落款的时候,顿时呆住了。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上面题写着白石老人。
胡闹的心脏顿时拧了起来,接着,又骤然松弛下来,一种苦尽甘来的喜悦让他初次尝到了淘宝的美妙滋味。白石老人是齐白石大师晚年落款时喜用的笔名,而胡闹清楚的记得上辈子曾受邀参加一个拍卖会的时候,一本齐白石大师的所创作的《花卉草虫十二开册页》被拍到了2464万元的天价成交。
第042章 【粮票换画】(求推荐)
胡闹小心翼翼的将这幅螃蟹图卷好,又抽出从那捆画卷中抽出一副,打开一看,是一副戏虾图,落款还是白石老人。随着余下的画卷儿一幅幅的打开,胡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这十幅画竟然全都是齐白石大师的作品。尤为重要的是,每幅画的题材都各不相同,花草虫虾鱼蟹依次而列。
欣喜若狂,绝对是欣喜若狂。胡闹觉得此时只有这样的词语足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原本翻看那些破烂儿时,胡闹以为这次算是白来了,没想到真正的宝贝就是有那么点高手风范,喜欢大隐隐于“窗”啊。
“婶儿。”胡闹将这些话重新包好捧在怀里,转头有些激动的朝大妈喊了一声。大妈还在那里整理破烂,夏雪就站在身前不远处的一块稍微干净点儿的地上,正拿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胡闹。
“怎么了?”大妈抬起头来,看胡闹将那些画儿都抱在了怀里,一副谁也抢不走的模样,顿时明白了过来,笑的有些纳闷:“大侄子,这些画儿你不是想要吧?”
胡闹迫切的点点头,话要出口的时候顿了一下,眼珠子一转,强自压抑住有些激动的心情,陈恳的说:“是啊婶儿,这些画儿我都想要呢,我看上面的毛笔字写的特别好,想跟着临摹一下。”
“想要,你就拿去吧,反正也不值钱。”大妈很爽快的说。
胡闹暗叫惭愧,这些画儿岂能说是不值几个钱,而是值太多的钱。可惜啊,在这样的年代,没人能意识到这些东西的价值,即便意识到了也会受到环境和政策的限制,无法做到收集和保护。许多宝贝就这样白白的糟蹋在这些破烂儿之中,最后化作一堆原料,永远的消失了。
这些画儿,胡闹保守估计其价值最少有一千万,如果打包拍卖的话,价格还会更高,甚至有可能过《花卉菜虫十二开册页》的成交价。所以,胡闹凭着良心来说,也不能白拿这些东西。不过给大妈钱的话,她肯定不愿意要,这可怎么办呢?对了,粮票。
胡闹从身上摸来摸去,终于翻出了他来北京之后特意兑换过的北京市粮票。这些北京市的粮票是胡闹专门和夏雪去了一趟火车站,然后和那些在急于出远门却又没来得及兑换粮票的人手中换来的。火车站每天都有很多人出远门,而忘记兑换粮票的大有人在。在焦急的情况下,往往兑换的比例很高。胡闹只兑换了一百斤的全国通用粮票,就翻了两倍,成为两百斤的北京市粮票。
胡闹很豪爽的摸出三张十斤的北京市粮票,递到大妈的面前说:“婶儿,你老白送我,我真的不好意思。这些粮票,你收下吧。”
粮票可是个好东西,很多时候比钱还要来的重要。至少有钱没粮票的话,你是无法买到粮食的。果不其然,大妈看到胡闹手中的粮票,拒绝的意思就不那么明显了。只是胡闹出手的阔绰把大妈吓了一大跳,在她的眼里这些个破烂东西即便卖到废品收购站也值不了几分钱,胡闹竟然一出手就是三十斤北京市粮票。大妈下意识的就觉得这孩子的粮票肯定是从家里偷出来的,而且还不知道这些粮票的价值,否则又怎么会拿三十斤粮票和自己换这些破画儿。能给她一斤粮票,她就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了。
不得不说。大妈还真是个实诚地人。看着胡闹手里地粮票虽然动心。但却很坚决地摇摇头说:“太多了。大妈不能要你地。这些粮票你是从家里拿出来地吧。赶紧收回去吧。要是弄丢了你们家可就揭不开锅咯。”
胡闹对这位大妈地好感不断地攀升。说实话。能看到这么巨大地诱惑出现在自己地眼前。又触手可及。却选择放弃地人又能有几个。不过大妈地一句太多了。说明大妈对这些粮票还是非常动心地。胡闹心里有了主意。也醒悟到自己地举动有些唐突了。毕竟在这个古董文物当废品卖地年代。拿这么多粮票去交换只能徒惹人怀疑。
于是他取出一张十斤地北京市粮票。说:“大妈。那就拿这十斤粮票和你换吧。你要是觉得多了。就把余下地暂时先放在你这儿存着。我下次再来看见什么喜欢地东西。就直接来拿。你看怎么样?”
大妈一听。犹豫了一下。说:“大侄子。跟婶儿说实话。这些粮票是不是你从家里偷出来地。要是这样地话。就赶紧放回去。别让你家人担心。要是没了粮票。可就没粮食吃了啊。听婶儿地话。别糟蹋这些粮票。那点儿破纸片儿。不值这么多粮票。”
胡闹苦笑了一下。既感动与大妈地实诚。也感叹后世地人心复杂斤斤计较。摇摇头说:“婶儿。你就放心吧。这些粮票不是从我家里偷地。是我自己地。你可别看我小。我以前也是拿工资地呢。”
夏雪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了。对大妈说:“闹闹地确是拿工资地。他讲故事可厉害啦。农场里地人都喜欢。领导就让闹闹算半个成年人地劳动力。拿别人一半地工资。”
其实胡闹这两年来的工资加起来虽然不多,但也有四百元左右了,可惜全都如数被吴凤娇冻结了起来。胡闹也曾找妈妈要过,但是妈妈给他的回话是:你妈我这是在为你存老婆本儿。
一句话就把胡闹顶的直翻白眼儿。
大妈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一个半大小子能有什么工资,但见胡闹这么坚持,也没在谦让了,接过了胡闹手里的粮票,笑着说:“大侄子,以后有什么毛笔字画之类的,婶儿要是拾到了,就给你留着,你随时过来拿。”
“好啊。”胡闹笑着点点头。
告辞这位实诚的大妈以后,胡闹抱着用报纸抱起来的一捆白石老人的话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夏雪跟在胡闹的身后,不时的伸出小手替胡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刚刚在破烂儿堆里那一顿折腾,让胡闹的身上沾上了不少的灰尘污垢。
第043章 【爷爷的字画情缘】(求推荐)
“闹闹啊,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呢?快过来让爷爷看看。”胡闹回家的时候,爷爷奶奶还有妈妈都在家,看见他浑身脏兮兮的抱着一捆用报纸包着的东西兴冲冲的进门,家人都有些奇怪,胡鸿儒便朝他招招手唤他过去。
胡闹刚犹豫着是不是要过去,吴凤娇就已经眼疾手快的拧上了他的耳朵,然后一个母亲的河东狮吼便他耳畔炸响了,“你个倒霉孩子,是不是又跑出去把那些破烂玩意儿往家里装了?我说你这小脑袋想的什么?在农场的时候就天天捡破烂儿,把家里给弄得乌烟瘴气的,现在回北京了还这样,你说对什么感兴趣不好,偏偏对这东西感兴趣。我看你以后也甭上学了,天天就钻那垃圾堆里拾东西去吧。啧啧啧,瞧你这身上都脏成什么样,赶紧给我把衣服脱下来。”
“哎呦喂,妈,您轻点使劲儿,儿子这耳朵还得留着聆听爷爷***教诲呢。”胡闹这孩子太操蛋了,知道爷爷奶奶不在的时候,妈妈是掌门人,马屁得使劲的往她身上招呼。但爷爷奶奶在的时候,自然得想方设法把话题转到爷爷***身上,有这两座大靠山照着自己,哥们儿还怕啥?
果不其然,张桂芳心疼孙子,看胡闹龇牙咧嘴的模样,以为吴凤娇手上的劲儿使得不轻,忙不迭的走过来,拉开吴凤娇的手,护着胡闹,嘴里埋怨道:“凤娇,你这是干什么呢?孩子才多大,哪能知道是个非,还不是凭着喜好去瞎胡闹。你呀,教育孩子的方法可不对,有什么问题跟他好好说就成了,可不许使用体罚,会对孩子的成长不利的。再说,闹闹这孩子本来就跟别人家的孩子不同,自小就聪明,做的事情也有他一定的道理。咱们不能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反对,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们该支持的就得支持。”
“奶奶,您说的太对了,我妈她就知道野蛮教育,不懂得注意方式方法,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成长遭受到了严重的迫害。奶奶,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说我是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可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又退回地平线了。”胡闹眨巴着眼睛,一脸的委屈可怜,别提多惹人心疼了。
吴凤娇看着胡闹那装模作样的本事,本来还一肚子的火气,可是胡闹这一通话说下来,吴凤娇却是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仅是吴凤娇,坐在椅子上的胡鸿儒也忍不住乐的哈哈大笑,指着胡闹一边乐的喘气,一边说:“你这孩子真是越长大,那嘴皮子功夫是越厉害了。我看对你这小机灵鬼,就得用你妈的野蛮教育。”
“死老头子,瞎说啥呢。”张桂芳没好气的白了胡鸿儒一眼。
胡闹却是心里偷乐,将怀里的画卷紧了紧想往厨房那边儿钻。因为他的宝贝都收藏在厨房旁边的那个储藏杂物的小隔间里,四人帮已经被粉碎了,他也不怕会有什么红卫兵组织跑来抄家。只要家里人没什么意见,他大可以正大光明的往里面装东西。
刚迈了一条腿,胡鸿儒又在那边招手道:“闹闹,你过来,还没给爷爷看看,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东西呢?”
“还能是什么东西,不就是那些人家扔掉的破烂玩意儿,他带回来好几大箱呢。”吴凤娇在一边儿撇撇嘴。
胡闹没法儿。只能走了过去。将怀里地包着画卷儿地报纸“砰”地一声放在了大桌子上。顿时灰尘四溅。惹得胡鸿儒好一阵咳嗽。老人家刚想说说孙子。目光忽然被报纸里散开地画卷儿吸引住了。
由于胡闹走地时候没有再用报纸将这些画卷儿糊在里面。只是用那原来地报纸一包。就这么抱了回来。所以往大桌上一放。报纸就散开了。里面地画卷儿就随之滚了出来。
“字画儿?”胡鸿儒楞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胡闹。
胡闹故意拿眼神瞥了妈妈一眼。然后略显得意地点点头说:“都是画儿呢。”
说实话。虽然以胡闹两辈子地人生态度。早没了什么炫耀地心态。但是今天地收获着实和往日有些不同。买手镯什么地。像是投机取巧。现人参则更像是踩上狗屎运。但今天地这些白石老人地字画却是胡闹实打实淘出来地。这种沙里淘金地转变。让他向来平稳地心态也略微露出了那么一点儿得意。同时。在家人面前他很放松。所以无意间便也有了一点儿炫耀地心态。
胡鸿儒抽出一副画卷儿慢慢地打开。吴凤娇和张桂芳两人也有些好奇地凑了过去。夏雪则是乖巧地走到了胡闹地身后。
“嘶……”胡鸿儒的目光落在字画儿的落款上时,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脸上神采变幻不停,忽喜忽叹,忽悲忽忆,最后定格在激动和惊喜之上。目光一抬,便朝胡闹急切的问道:“闹闹,这……这些字画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啊?”
胡闹耸耸肩膀说:“垃圾堆里捡来的。”
话刚说完,“啪”,头上挨了老娘一巴掌。吴凤娇掐腰指着胡闹说:“你这倒霉孩子,故意跟你妈作对是吧?”
胡闹揉着脑袋,觉得以后跟这位暴力母亲在一起要保持一定的距离。都说女大十八变,可老娘她早过了十八变的年纪了啊?咋从农场回来以后,开始向暴力方向转变了,莫非是……看我七十二变?
“凤娇,你怎么老打孩子呢?”张桂芳又出来护着孙子了。
其实吴凤娇是被胡闹给气的,这孩子小的时候别提多乖巧,那时候她还经常笑着跟胡振华说,咱儿子的名字还真起错了,胡闹胡闹,儿子哪里胡闹了嘛。谁知道,这孩子长大了以后就变了一个样,特别是这两年,那是一年比一年胡闹了。看来,这名字起的还真不冤枉他。
“闹闹,别调皮了,跟爷爷好好说说,这些字画儿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胡鸿儒虽然知道这年头很多将家里的一些四旧物品,包括字画啊古董啊什么的偷偷的扔掉或者埋起来,但还是有些不相信,怎么会这么巧。当然,他所指的巧,并不是说胡闹巧合的从垃圾堆里找到了这些字画儿。而是有另一层意义在里面。
胡鸿儒偏爱齐白石的字画,特别是对他的花卉草虫喜爱有佳。当年,字画儿的价格便宜,齐白石的字画儿十元钱就能买到一幅,胡鸿儒曾购买收集了十余幅。可惜文革的时候,这些字画都被红卫兵抄家的时候烧毁了。这也一直是胡鸿儒心里的痛,现在齐白石大师已经去世多年了,没有新作问世,旧作又不知所踪,再想收集一两副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第044章 【老战友】(求推荐)
【ps】:先对各位战友造成的困扰,老张深表歉意。从前天到昨天晚上,老张近二十四个小时没有睡觉,一是修改文章的Bug,二是思考文章的具体走向。后来现41章往后的几章忽视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造成了一定的不合理性,同时也将自己写到了困境。为了能让各位战友阅读愉快,也让老张自己读起来不那么别扭,所以昨天下决心将41章往后的大约三四章重写了一遍,大家从41章往后重新看一遍就能连接上,我保证后面会更精彩,内容也更加合理一些。再次向各位战友致歉。
…………
正因为胡鸿儒对白石老人的字画痴迷和喜爱,而当初被红卫兵抄家时焚毁的那十余幅白石老人的字画一直是胡鸿儒的心病,所以当胡闹突然弄来了这么一副齐白石的字画时,他才会如此的激动和兴奋,也才会觉得这事儿特别巧合。
“爷爷,这真是我在破烂堆里拾来的。你要是不信,看看我这身衣服就知道了,若不是翻找了半天,我至于弄得这么狼狈么。”胡闹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字画是从破烂堆里拾来的没错,但他可不是满大街的翻找垃圾堆,而是定点淘宝,最后还用了十斤粮票才换得了这么些字画。但这事儿不能完全实打实的说,否则家人问起来,又难免要费一番口舌解释一下那些粮票的问题。
当然,这也得需要夏雪的配合。不过胡闹对夏雪这丫头可是非常的放心,带这丫头在身边做事,远比带上妞妞那丫头要舒心多了。夏雪从来不会乱嚼舌根,而且会随着自己的性子行事,颇有点两个凡是的精神:凡是自己支持的,她就支持;凡是自己反对的,她就反对。
胡鸿儒听胡闹这么一说,自然信了,目光重又落回那幅画上,面露痴态,啧啧称叹。
张桂芳知道自家老头子痴迷白石老人的画,但是这会儿四人帮刚刚粉碎,当初那种种铁腕政策造就的余威尚还存在,这会儿也不免有些担心,蹙着眉头说:“这些画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张桂芳一提,吴凤娇便也有些迟疑起来。
胡闹知道奶奶担心的是什么,现在虽然不兴抄家了,但是上面所提出的两个凡是精神还在坚决执行**所制定下的政策制度。这也是胡闹在返回北京以后,经过种种观察和自身的实际条件,暂时选择走精品路线的原因。当初他兴奋地以为四人帮被粉碎,大时代就该来临了。但显然,想要真正放开手脚,无拘无束的闯荡,还得等到改革开放。
“奶奶,现在可不是四人帮时代了。这画是我捡来的,不偷不抢,不倒不卖,光明正大,只要咱们不招摇,能会有什么麻烦?”
“对对对,光明正大么?”正盯着画卷看得的入神的胡鸿儒老爷子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把屋里的几个人都逗乐了。
胡闹笑罢。却也有些担心。爷爷这才看了一幅画呢。他要是知道余下地九幅画都是白石老人地作品。不知道会不会激动地得出啥病来啊。胡闹这想法刚转上心头。那边吴凤娇忽然来了一句。“那余下地几幅画是谁地啊?”
果不出胡闹所料。余下地九幅画被胡鸿儒一一打开。当老人家现这些画全是自己喜爱地齐白石大师地作品。激动地全身都颤抖起来。胡闹看到这茬儿。也没办法了。看爷爷如此喜爱地模样。他也只能借花献佛。将这些画儿都送给了爷爷。
当然。这些画儿也带来了一个好处。就是从这儿以后。对于自己没事儿就淘点儿破烂往家里送地行为。爷爷和奶奶都持赞同地态度。甚至胡鸿儒还经常兴致勃勃地翻看着胡闹所淘来地那些物品。
吴凤娇在两位老人面前也不敢造次。只能由着胡闹折腾。当然。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哪有不心疼自家孩子地。别看她经常拧拧胡闹地耳朵。或者拍上一巴掌。其实都舍不得使劲儿。大部分都是胡闹在故意装模作样。事后。她还是得帮胡闹把衣服收拾地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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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地很快。一眨眼。六月份了。
大半个月的时间,胡闹的足迹遍布了北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也几乎造访了所有以拾破烂为生的人家,并与他们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当然,也着实从他们的手上淘到了几件很有价值的物品。
胡闹一直想进国营废品收购站里活动活动,但却寻不到什么( 重生之经济强国 http://www.xlawen.org/kan/15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