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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你该不是想干走私倒卖的事情吧?”
胡闹笑着摆手说:“不算是我做,我可以提供资金和关系,卫青还有猴儿头你们负责实际运作,算是咱们合作,不然回头你又得说我施舍你们。”
李卫青苦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给你绕回来了。”
胡闹笑呵呵的拍拍李卫青的肩膀说:“说这些没意思,其实哥们儿心里也清楚,你这心里是不服气,嫉妒对吧。可是咱们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因为嫉妒就沉溺了,咱得挺起来,你怎么就知道你李卫青干不好。这贸易公司的事情咱们也别多说了,事儿咱们就这么定下来,回头咱们再仔细的商量,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哟,这不是卫青哥嘛,怎么,从外边儿回来了,这次买卖赚的不少吧。”胡闹正和李卫青抱臂聊的痛快,冷不防横插进来一个声音,惹得胡闹和李卫青都看了过去。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光头的汉子,国字脸,人长得很扎实,看上去三十岁左右,额头上一道刀疤十分的明显。身后还站着约莫四五分小年轻,神态举止处处彰显着他们街头二流子的身份。
胡闹有些不解的看向李卫青,却见李卫青冷笑一声说道:“赚多赚少,恐怕还不敢劳烦刁哥你操心。只要你不在背后使绊子,趁咱们人不在的时候欺负咱们落单的兄弟,我就谢谢您了。”
胡闹一琢磨算是明白了过来,这位应该就是和李卫青敌对的那一帮人的头儿。对于这样的事情,胡闹并不感兴趣,不是他自视甚高,如这种货色,就算混得再风生水起,在胡闹的眼里也不过是小虾米一个。
身边的妞妞和夏雪也好奇的转过头,看着光头的汉子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两个丫头都皱起了眉头却是一点儿也没有被他那身匪气惊到神色。这或许也是因为胡闹在身边的缘故,在他的身边,两个丫头总是能感觉到充足的安全感。
“瞧你这话说的。”老刁一点儿也没客气的,大大咧咧的在李卫青的身旁做了下来,掏出一包中华烟,递给李卫青一根,李卫青没接,他就笑着放在了桌上,又将另一个递给了胡闹,胡闹淡淡的接过,这也不是给他面子,而是胡闹压根就没把他当个人物来看。
“这位小兄弟眼生的很呐?”老刁笑呵呵的看着胡闹,其实早在先前手下便已经向他汇报过了,这一位便是那在市场上赤手空拳放倒自己这边一干手下的猛将。
第144章 巧遇黎叔
胡闹自然清楚对方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细,淡淡的笑着,摸出打火机抬手点燃了烟,却没有给那夹着烟的老刁递火的意思,深吸了一口,缓缓的吐着烟雾说:“没见过自然眼生。”
“呵呵,那是那是。”老刁讪讪的笑了笑,自顾自的摸出打火机点着烟,丝毫不以胡闹淡漠的举止为杵。
“不过在咱们小城里让我老刁眼生的人还真不多,听兄弟你的口音,应当是京城里下来的吧?”老刁弹弹烟灰,原本挺有威慑力的一张脸笑得一团和气。
胡闹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人还有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便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一旁的李卫青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刁哥,怎么?你可别告诉我,你这是闲的特意跑过来拉家常了啊?”
“当然不是。”老刁笑呵呵的说:“这不,前几天听说手底下几个不听话的小子误伤了卫青哥你的弟兄,幸得这位兄弟出面才算没让矛盾加深,这会儿过来就是想跟卫青哥你赔个不是,还望卫青哥别放在心上。顺便也是为了结识一下这位手底下功夫不俗的兄弟。”
李卫青诧异的看了老刁一眼,琢磨着老刁的用意,按照一贯对老刁的了解,他可不像是这么容易服软的人呐。不过不管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李卫青都怡然不惧,都是这小城里土生土长的爷们儿,不存在谁怕谁,虽说这老刁有那么点黑社会团伙的意思,但是李卫青这边人也不少,论起实力。他们这帮从农场出来的,又是军属子弟兵打斗的能力自然不弱。便冷笑道:“刁哥,我还真没看出来,您这说话地功夫练的也不差啊,误伤?呵呵,这个词用的好。哪天我要是抽冷子给你刁哥来上这么一回。是不是也可以称之为误伤?”
“呵呵,卫青哥,瞧你这话说的。”老刁见自己的台阶给李卫青拆了,倒也不动怒,依旧笑呵呵的说道:“这事儿呢。那几个臭小子地确干的不地道,我已经惩罚了他们,若是你卫青哥心头气还未消,那我把人交给你们落,你看怎么样?”
胡闹在一旁也算是听出了门道,这人姿态放的如此低却是和他的面相反差极大,不知道其用意为何。看了看身旁的李卫青,见李卫青微眯着地眼里也闪烁着警觉心里略安。抽了一口烟。又转头看了看身旁另一边的妞妞和夏雪,这俩丫头似乎对这边的对话没有丝毫兴趣,正独自聊着儿悄悄话,不由一笑。便将目光又转了回去。
“刁哥,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这还是第一回见到刁哥你这么好相与呢。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李卫青灌了一口饮料,淡淡的看着老刁。
“好,痛快。”老刁咂巴了几口烟说:“最近县里来了一批外乡人硬抢生意,手段还挺辣的,你应该有所听闻吧?”
“听说过。”李卫青点点头。
老刁弹弹烟灰说:“这帮人行事作风太不地道。但是听说背景很硬。我好不容易接洽到地一笔大生意被他们横空硬生生地拦下了。还伤了我这边好几个弟兄。我知道咱们两边矛盾多多。但是生意场上难免有些碰撞嘛。不过不管怎么说。咱们毕竟是土生土长地饶河人。我觉得在这种时候。咱们应该一致将矛头对外。”
老刁说完便殷切地看着李卫青。李卫青这会儿算是闹明白了他为什么把姿态放地如此地。敢情是攘外必先安内啊。笑了笑。李卫青道:“怎么。你打算和对方斗斗?”
老刁见李卫青将态度放开了。便笑着点头说:“有这个打算。总不能咱们这一块儿地生意让这帮外乡人夺了去吧。虽说现在咱们饶河县里淘金地外乡人不少。但是像他们这种团伙形式地。姿态又极硬地点子。咱们不得不防啊。”
“刁哥。你地意思是想让咱们这些分散地生意人联合起来。把这股外乡人势力给赶走?”李卫青蹙起眉头问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自己地利益如何分配那是咱们自己地事情。怎么能让这帮横行霸道地外乡人插手呢?”
老刁虽说地义正言辞。但是李卫青显然不完全相信他地话。他这回儿愿意牵头恐怕也是因为生意被拦下。手下又被伤了。心中郁气难平。又不愿意一家去抗这样地事情。所以才拉拢大伙儿一起出力吧。
“这样吧。咱们之间地事情我可以暂且放下不提。但是你说地这件事儿。我恐怕还得考虑考虑。”
“行,那卫青哥你就仔细考虑一下,如果让这帮外乡人横行下去,生意都被他们揽去了,咱们这些人还吃个什么啊,你说是不是?好了,不打扰你们玩乐了,回头我请你吃饭,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老刁站起身,又朝胡闹笑了笑,这才领着人离开了。
胡闹这才扔掉烟头笑道:“卫青,看不出来,你们这边的局势还挺复杂地啊。这连攘外必先安内的手段都用出来了,你们这是想打仗还是怎么着?”
李卫青苦笑道:“干咱们这一行就是这样,少不了这样那样地事情,出了什么事儿死几个人也算是正常。不过咱们这边儿还从来没死过人,这也或许是因为咱们这边玩的不算大,量力而行吧。”
胡闹笑着问道:“那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参与还是不参与?”
李卫青摆摆手说:“我没什么兴趣。老刁说的动听,其实还不是为了他自己。那帮外乡人就算再厉害,还能将生意给全部揽了去,他这是怕自己报仇太吃亏,变着法子拉大家伙儿一起出力呢。”
“那就好,我也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一行也是的的确确的不好做。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跟你说的吧,开了贸易公司,我会给你们制定相应的计划,苏联这边可供挖掘的财富多着呢,可不是你们现在围追堵食的这么一点儿蝇头小利。”
“去。”李卫青不满的白了胡闹一眼,“那你给弄点蝇头大利来。”
胡闹笑着起身道:“好了卫青,时间也不早了,我和妞妞夏雪他们得回去了。看猴头儿他们玩的高兴,你们就再坐一会儿吧。把事情跟他们说说,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咱们再具体商量。”
胡闹是在年二十八和父母以及妞妞的父母一大帮子的人登上火车返回北京的,胡闹原本是打算替大家买飞机票,大家一起坐飞机回去,算算可以省下不少的时间。但是父母都是老一辈人,讲究节约,这时候的飞机票相比较现在人的生活水平来说还是相当高昂的,所以父母坚决不同意做飞机,胡闹也没有办法,只好随了父母的意思坐了火车。
临走的时候,胡闹特意将李卫青他们那帮人都约了出来,大家吃喝了一顿,胡闹就将创办贸易公司的事情亮出来说了一下。其实在这之前李卫青便已经和大家提过了这件事儿,大伙儿心里都有底,这会儿胡闹说出来,大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全票同意,这事儿就算是这么定了下来。接着,胡闹和李卫青单独做了一次长谈,这期间胡闹自然将自己的一系列构思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李卫青,李卫青虽然在饶河县里干走私倒卖的生意也算是小有名气,但还是被胡闹的构思给吓了一大跳,接着就被胡闹徐徐的描述勾得激动不已,当即就拍板说一定要干好。
车厢里人声鼎沸,胡闹靠在窗边看着窗外茫茫白景,他身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一口地方腔,胡闹实在很难跟她沟通,妞妞和夏雪就坐在对面,俩丫头的关系倒是让胡闹有些看不透,这回回来倒像是让俩丫头的关系亲密了一层一般,整天叽叽咕咕的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悄悄话。
“闹闹,快看看,这是谁!”前面忽然传来吴凤娇的声音,胡闹的父母和妞妞父母就坐在相邻的座位上,胡闹站起身子,妞妞和夏雪也好奇的转过头去。
“黎叔。”胡闹眼一亮,自从黎叔去了上海之后,这可是好久没有再见过面了,却不知道这回儿怎么会在这节车厢上巧遇。
妞妞和夏雪也跟着惊喜的叫唤了一声。
黎宁国相比较以往来看,更显得稳重了许多,身上那股子模仿自“鲁迅”的感觉确实愈的自然,似乎已经融为一体了。不过,或许是离开了校园那种优适环境的缘故,黎宁国看起来要消瘦了不少,嘴里叼着烟斗,却也兴奋的笑看着胡闹他们。
“大婶儿,咱们能换个座位么?”黎宁国跟胡闹身边的那位中年妇女提出了换位的要求,倒是没想到黎宁国居然能听懂她的话,还能说出与之一摸一样的地方腔。或许也是因为这样,那妇女欣然同意,和黎宁国交换了座位。
“黎叔,你这都老长时间没回北京啊。”看着黎叔在胡闹的身边坐了下来,妞妞当先忍不住兴奋的问道。
黎宁国有些抱歉的笑道:“工作实在有些忙,再加上我本身也喜欢全国各地的跑,这不,就往了回北京和你们聚聚了。”
第145章 【保暖内衣】
与黎叔的火车巧遇可算是一个惊喜,夏雪妞妞两个丫头叽叽喳喳的和黎叔攀谈着,而黎宁国这几年走南闯北可谓是累积了一肚子丰富的素材,说出来的稀奇事儿一桩连着一桩,听的两个丫头两对明亮的大眼睛眨来眨去的,同样密而翘卷的睫毛颤动的仿佛翩翩起舞的黑蝶。。
“闹闹,你们都快要毕业了吧。黎叔这幸亏赶得早,要不被你们这帮小辈儿追上了,我这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哟。”看的出来,黎叔对于能够在火车上巧遇胡闹他们极为高兴,含在嘴里的烟斗也仿佛被感染了一半,乐得一跳一跳的。
“可不是嘛,我爸妈就常念叨着这事儿呢。说是再晚几年,父子搁一块儿上大学了,那不是乱套了嘛。”大家都哄笑了一声,胡闹又接着说:“其实照我说啊,这父子上大学有什么不好的,上阵父子兵嘛,爷俩成同学,这多好的事儿啊。”
大家又是一笑,邻座朱启明喊道:“妞妞,你们都在笑什么呢。”
妞妞笑着回道:“说父子上阵打仗的事儿呢。//”那边的朱启明听的一头雾水,这边儿却是笑开了花。
黎宁国拉开夹着的公文包,从里面摸出三根钢笔,笑着搁在桌子上说:“闹闹,妞妞还有小雪,你们上大学的时候黎叔不在北京,也没能当面给你们道喜。这三根钢笔都是黎叔单位的奖励,就当时给你们迟来地礼物吧。”
胡闹他们三人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一边说着谢谢。一边瓜分了桌子上地三根钢笔。夏雪握着钢笔瞄了瞄,惊讶的说:“黎叔,这上面还刻着字呢,上海电影制片厂。”
黎宁国笑道:“那当然。上海电影制片厂就是我的单位嘛。”
“黎叔,这些年在单位还不错吧,有没有拍什么戏?我记得当初你说过想拍一部反映文革题材的电影吧?”胡闹将钢笔揣进了衣兜里,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这几年的日子跟流水似的一样而过,所遇的人和事儿也是走马观花一般,倒是差点把这位文革后第一届电影学院导演系出来的黎叔给忘记了。
黎宁国摆摆手说:“别提了,单位里的竞争很大,倒是跟着单位的老导演在剧组里混过。后来和以前的那帮学院哥们儿凑一块儿拍过几部戏。真正自己执导地还没有,早知道如此。我就跟老张一起去广西了,虽然是新办的制片厂,但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大胆启用新人也重视新人,不想上海北京这边,名导扎堆,我们这票年轻派导演还很难浮出水面。”
胡闹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这是必然规律。要不了几年你们这些新派年轻导演应该都会成为主力军吧。还有你们那个同盟,估计日后都是了不得地大腕儿名导。”
黎宁国呵呵的笑道:“那就承你吉言了。”说着,顿了顿。一缕烟雾从嘴间飘出。叹道:“其实随着这一行的逐渐深入,我愈觉得自己所差甚多。而随着时代的展,科技的进步。机器的更新换代,老一代的拍摄方式已经逐渐和国际脱节。所以这几年我一直都在研究那些a级国际电影节上的获奖作品,同时也大量的阅读国外的专著,并且马不停蹄地走遍了祖国地各个角落为自己蓄积足够的素材和灵感。说起来,你们仨都别笑,我吧,就打算哪天爆出来,来个一鸣惊人,拍出一部能够真正打动人心地电影。”
胡闹道:“黎叔你有这样的志向,咱们几个又怎么会笑呢,只会支持你才对。电影这方面地东西我懂的也不多,不过我总觉得不要为了玩深度或纯粹的为了某些国际上的奖项而拍出一些很难让人看明白的东西。电影毕竟是大众化的产物,要让普通老百姓能看得懂,看的明白,觉得好看,就够了。以国内现在的电影展方向来看,我可以大胆的预测将来必然要走向商业化的道路,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成立一个公司专门投资拍摄黎叔你的影片,最好能把你那个同盟的成员都拉过来,就让咱妞妞负责,他一直想成立一家娱乐公司呢。”
妞妞顿时眼睛一亮,笑道:“对啊,等我成立的公司,黎叔你就来加盟吧,待遇绝对从优。”
大家都被妞妞的话逗乐了。
黎叔这次临近除夕回京便是想在胡闹家蹭一顿年夜饭的,毕竟几年没见了,对于在北京的老朋友他也是想念的很。下火车以后,一大帮子的人,老老小小的就直接开拔到了胡闹的家。胡闹的爷爷奶奶早已经知晓他们今天回来,忙活了一大桌子的菜,老俩口因为孙子辈都在身边陪着的缘故,倒也不似儿孙不在身边的那些老人一样孤独和期盼着儿女回家的团员,但是面对一大帮子人热闹的气氛,儿孙团圆的场景也是相当的高兴的。
饭桌上的氛围十分的火热,吃完以后,几个男人都喝高了,聚在一块儿点着烟儿高谈论阔,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胡闹,毕竟在长辈的眼里,他还是个孩子。女人们则是忙着收拾桌面,洗洗刷刷顺带聊些家常。胡闹和妞妞夏雪三人就显得有些无聊了,即便胡闹是重生人士,却也和这帮出生在新中国成立前后的长辈们有着代沟,他们的话题胡闹并非插不进去,只是不想自己让自己的观点引得父辈的觉得惊世骇俗。
“妞妞,小雪,我想回公司看看,你们一起去不?”
妞妞和夏雪欣然点头,两个丫头虽然开着电脑玩起了游戏,但是堂屋里声浪震天的,也很难让他们安下心来。和父母招呼了一声,胡闹便和两个丫头一起出了门,外面冷风铺面,胡闹不由裹紧了羽绒服,出门前他没有电话联系公司,自然没有车来接,三个人只能顶着寒风走向临近的公交车站台。
妞妞爱俏,看着一到冬天就变得臃肿的衣着不由抱怨道:“最讨厌北京的冬天了,干燥寒冷不说,这身上的衣服都快裹成个大粽子了。要是有单薄有保暖的衣服就好了。闹闹,你说能不能让苏姐给研制出这样的衣服出来。”
胡闹原本想打趣一下妞妞,但是脑海里却忽然被妞妞的话说的灵光一现,对啊,冬天的衣着可是大有市场可言。记得两千年初的那一阵子,保暖内衣可谓是风头极盛,什么地球人都知道,南极人不怕冷,相关的广告不下于史玉柱的脑白金那样铺天盖地啊。
胡闹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极有市场潜力的产品,能让人们从冬天臃肿的衣着中释放出来,按照现在已经逐渐递增的消费水平,相信会受到极大的欢迎吧。看来是可以给苏姐提个醒儿,让她在唐装公司的底下设立子品牌成立一个保暖内衣的子公司。
奇中关村随着一年年的迈步,和胡闹刚来时已经大不一样,大大小小的公司如雨后春笋一般越冒越多。公交车不能直达胡闹的开拓公司,胡闹和妞妞夏雪下车以后只能顶着寒风前进。恰巧,没走几步,身边就传来了轿车的喇叭声,一辆黑色的奥迪在身旁停了下来。
书胡闹一笑说:“得了,咱们不用顶风前进了,有车载咱们一起去了。”
车上坐着的是黎光南,看到胡闹极是高兴,推开车门就要下车,胡闹却赶紧凑过去说:“别下来,咱们正要上去呢。”
几个人上车以后,胡闹笑着对黎光南说:“南叔,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这请了一个长假心里却老记挂着公司的事情,觉得这时间过的老慢。这不,一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往公司赶了。看来我这是天生的劳碌命啊。”
黎光南笑了起来,说:“劳碌好啊,总比碌碌无为要好的多。”
“南叔你寒碜我了吧。”胡闹故作委屈状,惹得黎光南一阵笑。
“这些天公司没有什么状况吧?”胡闹走的时候把摊子托给了黎光南和王魁照应,这两位虽说是搞技术,但毕竟都是一手创立公司的元老,对公司的运作还是相当熟悉的。“没什么问题,公司的运作一直处在良好的状态。咱们系统开小组的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展开,虽然离完全开出来还有不短的时间,但是现在大家的工作热情都很高,小成功也是不断。那帮洋鬼子也算是尽心尽力,照目前来看,咱们的新系统开成功算是指日可待了。”黎光南乐呵呵的说道,因为脱离了原本的单位成为了公司高层的缘故,他的着装打扮相比较以前的不修边幅要改善了许多,精神面貌相比较以前来说也提高了一个层次,颇有点高层领导的味道。
胡闹笑着点点头说:“那我就放心了,时间不用着急,我也知道研究开这种事儿不是一蹴而就的。真要是一天两天就给我弄出来了,我还真不放心呢。对了南叔,中科院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
第146章 【开拓者的走向】
胡闹一直都挺记挂着和中科院的合作项目“龙芯”的开计划,对此投入多少金钱他不在乎,花费多少时间也不在乎,在这个以经济展为核心,甚至于有些盲目的时代,他却清醒的坚持着科学技术为第一生产力,将“中国制造”变为“中国创造”才是提升国力的根本。
“中科院?”黎光南扶扶眼镜说:“前阵子我回了老单位一趟,见了院长和计算所的老领导,他们说现在一切都还在起步阶段,恐怕真个研究出成果还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以及人力物力资金的投入。毕竟咱们国家错过了计算机展的黄金时间,在微机核心领域方面基本上处于空白的地位。”
黎光南说的没错,在第一代领导人的时代,计算机就已经被列为重点展项目。1956年周恩来总理亲自提议,主持,制定我国《十二年科学技术展规划》。选定了“计算机,电子学,半导体,自动化”作为展规划的四项紧急措施,并制定了计算机科研生产,科研,教育展计划,我国的计算机事业就是自从这时候开始起步的。只是十年文化浩劫让中国错过了计算机展的黄金时代,随后虽然国家的各个方面逐渐得到恢复,但是在时间上却已经彻底的落后于国际主流技术,想要起步却又赶上经济展大潮,重经济轻科技,大量的技术人才流失或下海,造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地。在这样的氛围下可想而知,落后的步伐便被越甩越远。
胡闹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时间和资金都不是问题,我只是希望能看到成果,能看到咱们中国在微处理器方面开创性的进步。如南叔你所说。中国在计算机领域大大的落后于国外地步伐,其实又何止是计算机这一个方面。现在的人们都在片面的追求经济上的展,却不知技术才是真正的核心竞争力,虽说一个个工厂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头,却是用购买来的国外先进技术设备赚取着咱们国家唯一的优势,廉价劳动力地钱。长此以往,恐怕中国最终真的会成为以密集人口廉价劳动力为优势的世界加工厂喽。”
胡闹重视技术的思想无疑是非常合黎光南胃口地,在胡闹上一世黎光南和柳传志的合作就曾出现过“技贸之争”。///但在这一世的开拓这里,胡闹却是将技术和企业利润放在同样地高度,这也就免去了一些黎光南作为技术出身的一些固有思维产生的矛盾。
听着胡闹的话,黎光南略显无奈的耸耸肩膀。却也有些钦佩胡闹的思想高度,技术才是核心竞争力正是黎光南一直想表达的东西,拍拍胡闹的肩膀。黎光南笑了笑说:“其实也不用这么悲观,落后也并非就不可以赶上甚至是过。我虽然是搞技术出身的,但是在开拓呆了这么长时间,对企业的方方面面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我觉得技术地进步还是得建立在国家政策地倾向以及资金的方面,而技术和经济展就是一堆互补体,他们相互促进,又相互制约。经济展了就有充足地资金去支持技术的研,技术进步了就能赚取更大地利润,我们国家目前的政策偏向于经济展,但是我想这只是暂时的。等到企业展到一定的高度。有了充足的资金,便也会自然的过度到技术研的核心竞争力上去。”
“但是时间却晚了。”胡闹心里暗叹了一声。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顺其自然的展下去。国内的那些劳动密集型企业最终会过度到技术密集型企业,但是在胡闹的上一世,也就是这一世的几十年后,中国在许多技术方面依旧被国际主流技术甩的很远,即便有了自主研的意识,可是一开始就落后的很远,想要追上又谈何容易。毕竟你在展的同时,别人也在展,当你自主研出产品的时候,其水平却仅仅是别人几十年前的水平,如此追逐下去,何时才能达到持平的高度甚至越。
譬如说“龙芯”,在上辈子胡闹的印象中,被人诟病的地方不正是因为他的技术水平远远的落后于国际主流的水平么?当别人进入到酷睿时代的时候,你还在386,486的水平混,怎能不让人看轻,就算支持国产,谁又愿意使用如此落后的技术呢。/
当然,这也是胡闹提前十几年提出“龙芯”计划的原因。今年英特尔刚刚推出了386微处理器,这算是英特尔真正意义上引领芯片行业的产品,拥有275ooo个晶体管,是早期4oo4处理器1oo多倍,次采用的32位芯片技术具有多任务的处理能力。当然,根据计算机的展历程,386相比较几十年的产品在技术上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但是对于“龙芯”来说,在技术上的追赶步伐却是要小了许多。
奔驰车优越的性能让其即便在颠簸不平的路面也能保持着良好的乘坐舒适感,胡闹闭上眼睛,让脑海里的思绪平定一些,作为一个重生人士来说,特别又像他这般拥有先天和后天条件的人,难免会对祖国种种落后的方面产生强烈的改变**,触目所及都可以运用重生的目光和智慧改变其原有的展规律,但是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摊子铺的太大,所能涉及的范围广了,那么结果很可能就是自己把自己耗干,最终一事无成。胡闹必须要强迫自己压下心中冒出的许多念头,稳扎稳打,一步步的展开来。
胡闹和黎光南的话题显然是不会让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妞妞感兴趣的,但是和胡闹一起夹裹着黎光南坐在后排另一边的夏雪却是听的异常仔细,看着两人沉默了下来,夏雪便插口问道:“南叔,咱们的汉卡卖的如何了?”
黎光南转头一笑,说:“咱们公司的汉卡在业界一直保持着领先的地位,而销量嘛只能说平稳,主要都是政府机构以及大型企业采购的比较多,个人而言还算是比较少的,毕竟现在一台电脑的价格实在是太过昂贵了,而一般人买它也用处不大。不过我觉得按照时间的展,汉卡不可能当做公司的主打产品一直做下去,毕竟这种东西只是特殊时期的特殊产物,中国人口这么多,市场这么大,恐怕将来电脑用户将会跃居世界第一位,到时候无论哪个外企都会将中国市场当成主要市场来开,适应中国市场能让中国人使用恐怕也是他们最先考虑的东西。”
“那以后做什么呢?”夏雪好奇的问道。
黎光南笑着说:“这你可别问我,问小胡比较好,他才是公司的掌舵人嘛。”
胡闹睁开眼睛,见夏雪正望着自己,笑了笑说:“小雪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咱们公司现在的定向非常的混乱,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恐怕会出很大的问题。”
胡闹的担忧并没有错,在几年之后,整个中国涌现出实达、四通、同创、柏安、八亿时空、沐泽、大亚东海、康佳、熊猫等三四十家电脑品牌。然而,由于企业品牌核心竞争力、管理的缺失,到1995年,只留下了联想、长城、同方、方正、浪潮、紫光等不足十个品牌。
黎光南眉头一皱说:“小胡,我觉得咱们公司目前的展势头算是很不错啊,又怎么会出现大问题呢。虽说展方向还没有确定,但是咱们着手的东西在将来可都是具有核心竞争力的东西啊。”
胡闹摇摇头叹道:“南叔,咱们做的多,但是太过分散了。这也是我的错,我总想在这一块处处争锋,处处领先,甚至将触角延伸到方方面面,但是却没有思考过核心的问题。美国在计算机行业虽然茂盛,但是他们却是由不同的公司不同的核心领域组合在一起,汇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而咱们公司想把这多方面的东西拧到一起来做,最终恐怕是事事无成,或是因为混乱而造成崩溃。”
车缓缓的在办公楼前停了下来,司机回头说:“到了。”
胡闹拍拍沉思的黎光南,叹道:“南叔,到了,咱们下车吧,有些东西我的确是该好好的思考思考了。”夏雪领着妞妞去工厂里参观游玩,虽然已经临近除夕,但是工厂里并没有放假,开拓汉卡的销量虽然在黎光南的口中说是平稳,但实际上还是相当火爆的。工人都在加班加点的赶工,当然胡闹对此自然也毫不吝啬的支付加班的费用。
胡闹则是随着黎光南招集公司的相关组**员开展了一个重要的会议,原本胡闹的想法仅仅是因为离开这些日子再加上临近除夕了召开一个年底的座谈会,但是因为在车中谈及的那个话题,胡闹却临时将议题转变到了公司的走向,管理,核心竞争力等几个方面。
第147章 【时间差】
会议的结果并没有让胡闹满意,公司的重要班底虽然是一批已经毕业或即将毕业的年轻大学生,拥有着澎湃的**和活力,但他们毕竟是在国内的氛围下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又是专攻技术这一方面,涉及到公司的运营管理和未来的走向等等企业整体框架的问题,他们就显得有些力所难及了。(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南叔。”
办公室里在空调暖风的吹拂下温暖如春,胡闹幽幽的点燃了一根烟,在目前整个公司里面,胡闹唯一能够交流思想的就只有黎光南了,虽说黎光南很大程度上来说,只是一个纯粹的技术工作。深吸了一口烟,胡闹叹道:“今天的会议你也看到了,看来公司真的需要一批专业的管理人员来为公司的整体展保驾护航了。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想做大做强,做成中国计算机领域的领头羊的话。”
黎光南沉默了半晌,手指里夹着的烟缭缭升腾着烟雾,“小胡,我觉得公司毕竟尚处在摇篮时期,很多方面都混乱和不成熟,想要有条不紊的展下去必然需要一个过程。不过管理方面也的确是个值得重视的问题,说句自贬的话,我是搞技术的,按照人尽其才的定位我原本应该是在技术部门效力,但是现在我却身兼着数个职位,有的时候也的确是力不从心呐。而咱们公司的原班人马说实在话基本上都是技术方面地人才。但是很多人却和我一样身兼着公司管理部门的职责,就好像是硬生生拉扯起来的草头兵,一时或许可以,时间久了恐怕真的会出问题。”
胡闹有些意外的说:“南叔,你赞同我地观点?”
黎光南顿时一笑。吸了一口烟说:“这有什么不赞同的,我虽是搞技术地。但是我并不迂腐。再说了,凭你现在压给我的担子,我还巴不得你能多找些专业人才回来,让我轻松轻松呢。再说了,你才是公司的掌舵人。你的观点就是公司的主旨。我反对有用嘛。”
胡闹不由笑道:“可别这么说。我可是很民主地。公司地法人虽然是我,但是我一直认为公司是大家地公司。”
两人皆是一笑。吞云吐雾了一番,黎光南开口道:“相比较起来。///我倒是更在意你在车上说起的那个话题,也就是你在会议上提起地核心竞争力。”
胡闹敲着桌子。点点头,说:“这个事儿我以前一直没有仔细思虑过,现在想来,我的心地确是有些大了。当然,我并不认为大不好,正如南叔你说的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嘛。但是涉及地东西多了,品牌的凝聚力就被分散了,核心竞争力更是会由此而丧失。南叔,你想想看,咱们现在做着汉卡,却又想着搞咱们自己的兼容机,而系统的开又在马不停蹄的进行,和中科院又合作龙芯开的事儿,这么多东西摊下来,咱们这个刚刚起步的小公司可真有点应接不暇了啊。何况,我的目标还不仅仅是这些,我甚至连键盘鼠标都想搞,未来还想涉足游戏行业,我觉得我这脑子怕是会犯捡芝麻丢西瓜的错误啊。”
黎光南笑着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小胡你的想法从根本上来说是为了振兴民族科技吧。如果只是纯粹的生意人,即便是重视技术,恐怕也不可能如你这般事事都想染指的,偏偏又都是在现在看来烧钱比赚钱更厉害的国内薄弱项目。”
闹点了点头,沉声说:“我的确抱着这样的想法,咱们国家从一开始就落后于西方国家,正因为如此才会遭受到八国联军的欺凌。而新中国成立以后虽说百废待兴,一片欣欣向荣,却又经历了十年浩劫,现在缓过劲来了,却是与国际化的脚步越来越远。照此追逐下去,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尽头。我也没觉得凭自己一人之力便可振兴民族科技,我只是想尽自己的力量尽力的去缩短某些方面和国际先进技术的距离,甚至可以做一个榜样,让别人看到,赚钱并不是靠中国制造,而是要中国创造。”
“说的好。”黎光南忍不住击掌,赞赏之意溢于言表,“如果中国多一些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恐怕咱们国家民富国强可就指日可待了。”
“过了过了。”胡闹有些讪讪的摇头笑道:“南叔您这光环我可受不住,其实我也明白,国内恐怕有思想的人不少,不管是为己还是为国,最终还不是带动了经济的展。但是目前阶段,手里有充足资金的人太少,而科研又必须要庞大资金来维持,在这方面我觉得我只能说是幸运,有这样的想法又具备了充分的条件而已。”
黎光南笑了笑,说:“你说的也的确在理,话说回来,你觉得咱们公司目前的情况应该怎么处理呢。是不是应该稳扎稳打,收缩战线?”
胡闹略显苦恼的摇头说:“我不愿意收缩战线,我有铺摊子的想法,正是因为我想争取时间差。对咱们来说,现在虽然已经晚了,但并非没有追赶的机会,但是几十年再去追赶,恐怕那时的距离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胡闹说这话的意思,或许黎光南并不能完全的理解,其实胡闹的出点是从他的重生角度来考虑的。因为他的记忆终点就是在几十年后,而这掌握后世几十年的记忆对于胡闹来说就是一笔不可限量的财富。有了这种先知先觉的能力,胡闹有着极大的信心去缩短国内和国际的距离,但是如果时间拖延下去,他的这种先知先觉的能力定然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慢慢的消失,毕竟他只有未来几十年的记忆,而不是几百年几千年,所以他想充分的抓住这样的机会,去完成他的理想。这也是他抢着时间抓紧铺大摊子的原因。
办公室的门猛然被推开,让办公室的两个男人微微一愣,妞妞拉着夏雪的手,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气呼呼的说道:“闹闹,有人欺负我和夏雪。”
胡闹打量着妞妞和夏雪身上那套显眼的工厂工作制服,看着两个丫头都带着恼意的俏脸,有些不解的问道:“不会吧,这是咱们自己的地盘儿还有谁能欺负你们?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换上了这套衣服?该不是想去工厂里勤工俭学吧?”
黎光南也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个丫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们慢慢说。”
妞妞喘了几下平复了心中的郁气,这才哼了一声说道:“就是因为在自己的地盘儿里被欺负了,我才生气呢。你说你们生产车间的里的主任都请的什么人,看我和夏雪穿着工人的制服以为我们是新来的工人,便带着我们去办公室说是要交代一下工作注意事项,我和小雪原本都觉得很有意思便跟着进去了,谁知道一进办公室,这人就露出了丑陋的嘴脸,被我扇了一耳光,他还扬言说让我和小雪在工厂干部下去,你说这是什么人啊这是?”
胡闹面色一沉,妞妞一说他就已经明白了大致的过程,皱着眉头沉声道:“吃亏了没有。”
“吃亏的是他,被我踢了一脚,估计这会儿还缩在地上呢。”妞妞轻哼一声,恼怒之余又有些得意。的确,别看妞妞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但是从小泼辣的功底虽然长大了略有改变,但是起飙来可一点儿都不含糊。
黎光南一拍桌子说道:“早就听说工厂里有些混乱,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程度,这也太不像话了。”工厂里的事情除了胡闹之外,黎光南也是主要的负责人,不过胡闹忙于公司日常繁杂的事情,而黎光南又主持着系统的开,这工厂的细节方面都没有时间去用心的管理。
“那个车间主任叫什么名字,我马上叫他卷铺盖走人。”黎光南看着妞妞满头怒火的说道。工厂里混乱到这样的程度,让这样的人混( 重生之经济强国 http://www.xlawen.org/kan/1547/ )
胡闹笑着摆手说:“不算是我做,我可以提供资金和关系,卫青还有猴儿头你们负责实际运作,算是咱们合作,不然回头你又得说我施舍你们。”
李卫青苦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给你绕回来了。”
胡闹笑呵呵的拍拍李卫青的肩膀说:“说这些没意思,其实哥们儿心里也清楚,你这心里是不服气,嫉妒对吧。可是咱们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因为嫉妒就沉溺了,咱得挺起来,你怎么就知道你李卫青干不好。这贸易公司的事情咱们也别多说了,事儿咱们就这么定下来,回头咱们再仔细的商量,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哟,这不是卫青哥嘛,怎么,从外边儿回来了,这次买卖赚的不少吧。”胡闹正和李卫青抱臂聊的痛快,冷不防横插进来一个声音,惹得胡闹和李卫青都看了过去。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光头的汉子,国字脸,人长得很扎实,看上去三十岁左右,额头上一道刀疤十分的明显。身后还站着约莫四五分小年轻,神态举止处处彰显着他们街头二流子的身份。
胡闹有些不解的看向李卫青,却见李卫青冷笑一声说道:“赚多赚少,恐怕还不敢劳烦刁哥你操心。只要你不在背后使绊子,趁咱们人不在的时候欺负咱们落单的兄弟,我就谢谢您了。”
胡闹一琢磨算是明白了过来,这位应该就是和李卫青敌对的那一帮人的头儿。对于这样的事情,胡闹并不感兴趣,不是他自视甚高,如这种货色,就算混得再风生水起,在胡闹的眼里也不过是小虾米一个。
身边的妞妞和夏雪也好奇的转过头,看着光头的汉子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两个丫头都皱起了眉头却是一点儿也没有被他那身匪气惊到神色。这或许也是因为胡闹在身边的缘故,在他的身边,两个丫头总是能感觉到充足的安全感。
“瞧你这话说的。”老刁一点儿也没客气的,大大咧咧的在李卫青的身旁做了下来,掏出一包中华烟,递给李卫青一根,李卫青没接,他就笑着放在了桌上,又将另一个递给了胡闹,胡闹淡淡的接过,这也不是给他面子,而是胡闹压根就没把他当个人物来看。
“这位小兄弟眼生的很呐?”老刁笑呵呵的看着胡闹,其实早在先前手下便已经向他汇报过了,这一位便是那在市场上赤手空拳放倒自己这边一干手下的猛将。
第144章 巧遇黎叔
胡闹自然清楚对方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细,淡淡的笑着,摸出打火机抬手点燃了烟,却没有给那夹着烟的老刁递火的意思,深吸了一口,缓缓的吐着烟雾说:“没见过自然眼生。”
“呵呵,那是那是。”老刁讪讪的笑了笑,自顾自的摸出打火机点着烟,丝毫不以胡闹淡漠的举止为杵。
“不过在咱们小城里让我老刁眼生的人还真不多,听兄弟你的口音,应当是京城里下来的吧?”老刁弹弹烟灰,原本挺有威慑力的一张脸笑得一团和气。
胡闹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人还有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便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一旁的李卫青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刁哥,怎么?你可别告诉我,你这是闲的特意跑过来拉家常了啊?”
“当然不是。”老刁笑呵呵的说:“这不,前几天听说手底下几个不听话的小子误伤了卫青哥你的弟兄,幸得这位兄弟出面才算没让矛盾加深,这会儿过来就是想跟卫青哥你赔个不是,还望卫青哥别放在心上。顺便也是为了结识一下这位手底下功夫不俗的兄弟。”
李卫青诧异的看了老刁一眼,琢磨着老刁的用意,按照一贯对老刁的了解,他可不像是这么容易服软的人呐。不过不管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李卫青都怡然不惧,都是这小城里土生土长的爷们儿,不存在谁怕谁,虽说这老刁有那么点黑社会团伙的意思,但是李卫青这边人也不少,论起实力。他们这帮从农场出来的,又是军属子弟兵打斗的能力自然不弱。便冷笑道:“刁哥,我还真没看出来,您这说话地功夫练的也不差啊,误伤?呵呵,这个词用的好。哪天我要是抽冷子给你刁哥来上这么一回。是不是也可以称之为误伤?”
“呵呵,卫青哥,瞧你这话说的。”老刁见自己的台阶给李卫青拆了,倒也不动怒,依旧笑呵呵的说道:“这事儿呢。那几个臭小子地确干的不地道,我已经惩罚了他们,若是你卫青哥心头气还未消,那我把人交给你们落,你看怎么样?”
胡闹在一旁也算是听出了门道,这人姿态放的如此低却是和他的面相反差极大,不知道其用意为何。看了看身旁的李卫青,见李卫青微眯着地眼里也闪烁着警觉心里略安。抽了一口烟。又转头看了看身旁另一边的妞妞和夏雪,这俩丫头似乎对这边的对话没有丝毫兴趣,正独自聊着儿悄悄话,不由一笑。便将目光又转了回去。
“刁哥,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这还是第一回见到刁哥你这么好相与呢。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李卫青灌了一口饮料,淡淡的看着老刁。
“好,痛快。”老刁咂巴了几口烟说:“最近县里来了一批外乡人硬抢生意,手段还挺辣的,你应该有所听闻吧?”
“听说过。”李卫青点点头。
老刁弹弹烟灰说:“这帮人行事作风太不地道。但是听说背景很硬。我好不容易接洽到地一笔大生意被他们横空硬生生地拦下了。还伤了我这边好几个弟兄。我知道咱们两边矛盾多多。但是生意场上难免有些碰撞嘛。不过不管怎么说。咱们毕竟是土生土长地饶河人。我觉得在这种时候。咱们应该一致将矛头对外。”
老刁说完便殷切地看着李卫青。李卫青这会儿算是闹明白了他为什么把姿态放地如此地。敢情是攘外必先安内啊。笑了笑。李卫青道:“怎么。你打算和对方斗斗?”
老刁见李卫青将态度放开了。便笑着点头说:“有这个打算。总不能咱们这一块儿地生意让这帮外乡人夺了去吧。虽说现在咱们饶河县里淘金地外乡人不少。但是像他们这种团伙形式地。姿态又极硬地点子。咱们不得不防啊。”
“刁哥。你地意思是想让咱们这些分散地生意人联合起来。把这股外乡人势力给赶走?”李卫青蹙起眉头问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自己地利益如何分配那是咱们自己地事情。怎么能让这帮横行霸道地外乡人插手呢?”
老刁虽说地义正言辞。但是李卫青显然不完全相信他地话。他这回儿愿意牵头恐怕也是因为生意被拦下。手下又被伤了。心中郁气难平。又不愿意一家去抗这样地事情。所以才拉拢大伙儿一起出力吧。
“这样吧。咱们之间地事情我可以暂且放下不提。但是你说地这件事儿。我恐怕还得考虑考虑。”
“行,那卫青哥你就仔细考虑一下,如果让这帮外乡人横行下去,生意都被他们揽去了,咱们这些人还吃个什么啊,你说是不是?好了,不打扰你们玩乐了,回头我请你吃饭,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老刁站起身,又朝胡闹笑了笑,这才领着人离开了。
胡闹这才扔掉烟头笑道:“卫青,看不出来,你们这边的局势还挺复杂地啊。这连攘外必先安内的手段都用出来了,你们这是想打仗还是怎么着?”
李卫青苦笑道:“干咱们这一行就是这样,少不了这样那样地事情,出了什么事儿死几个人也算是正常。不过咱们这边儿还从来没死过人,这也或许是因为咱们这边玩的不算大,量力而行吧。”
胡闹笑着问道:“那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参与还是不参与?”
李卫青摆摆手说:“我没什么兴趣。老刁说的动听,其实还不是为了他自己。那帮外乡人就算再厉害,还能将生意给全部揽了去,他这是怕自己报仇太吃亏,变着法子拉大家伙儿一起出力呢。”
“那就好,我也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一行也是的的确确的不好做。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跟你说的吧,开了贸易公司,我会给你们制定相应的计划,苏联这边可供挖掘的财富多着呢,可不是你们现在围追堵食的这么一点儿蝇头小利。”
“去。”李卫青不满的白了胡闹一眼,“那你给弄点蝇头大利来。”
胡闹笑着起身道:“好了卫青,时间也不早了,我和妞妞夏雪他们得回去了。看猴头儿他们玩的高兴,你们就再坐一会儿吧。把事情跟他们说说,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咱们再具体商量。”
胡闹是在年二十八和父母以及妞妞的父母一大帮子的人登上火车返回北京的,胡闹原本是打算替大家买飞机票,大家一起坐飞机回去,算算可以省下不少的时间。但是父母都是老一辈人,讲究节约,这时候的飞机票相比较现在人的生活水平来说还是相当高昂的,所以父母坚决不同意做飞机,胡闹也没有办法,只好随了父母的意思坐了火车。
临走的时候,胡闹特意将李卫青他们那帮人都约了出来,大家吃喝了一顿,胡闹就将创办贸易公司的事情亮出来说了一下。其实在这之前李卫青便已经和大家提过了这件事儿,大伙儿心里都有底,这会儿胡闹说出来,大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全票同意,这事儿就算是这么定了下来。接着,胡闹和李卫青单独做了一次长谈,这期间胡闹自然将自己的一系列构思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李卫青,李卫青虽然在饶河县里干走私倒卖的生意也算是小有名气,但还是被胡闹的构思给吓了一大跳,接着就被胡闹徐徐的描述勾得激动不已,当即就拍板说一定要干好。
车厢里人声鼎沸,胡闹靠在窗边看着窗外茫茫白景,他身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一口地方腔,胡闹实在很难跟她沟通,妞妞和夏雪就坐在对面,俩丫头的关系倒是让胡闹有些看不透,这回回来倒像是让俩丫头的关系亲密了一层一般,整天叽叽咕咕的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悄悄话。
“闹闹,快看看,这是谁!”前面忽然传来吴凤娇的声音,胡闹的父母和妞妞父母就坐在相邻的座位上,胡闹站起身子,妞妞和夏雪也好奇的转过头去。
“黎叔。”胡闹眼一亮,自从黎叔去了上海之后,这可是好久没有再见过面了,却不知道这回儿怎么会在这节车厢上巧遇。
妞妞和夏雪也跟着惊喜的叫唤了一声。
黎宁国相比较以往来看,更显得稳重了许多,身上那股子模仿自“鲁迅”的感觉确实愈的自然,似乎已经融为一体了。不过,或许是离开了校园那种优适环境的缘故,黎宁国看起来要消瘦了不少,嘴里叼着烟斗,却也兴奋的笑看着胡闹他们。
“大婶儿,咱们能换个座位么?”黎宁国跟胡闹身边的那位中年妇女提出了换位的要求,倒是没想到黎宁国居然能听懂她的话,还能说出与之一摸一样的地方腔。或许也是因为这样,那妇女欣然同意,和黎宁国交换了座位。
“黎叔,你这都老长时间没回北京啊。”看着黎叔在胡闹的身边坐了下来,妞妞当先忍不住兴奋的问道。
黎宁国有些抱歉的笑道:“工作实在有些忙,再加上我本身也喜欢全国各地的跑,这不,就往了回北京和你们聚聚了。”
第145章 【保暖内衣】
与黎叔的火车巧遇可算是一个惊喜,夏雪妞妞两个丫头叽叽喳喳的和黎叔攀谈着,而黎宁国这几年走南闯北可谓是累积了一肚子丰富的素材,说出来的稀奇事儿一桩连着一桩,听的两个丫头两对明亮的大眼睛眨来眨去的,同样密而翘卷的睫毛颤动的仿佛翩翩起舞的黑蝶。。
“闹闹,你们都快要毕业了吧。黎叔这幸亏赶得早,要不被你们这帮小辈儿追上了,我这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哟。”看的出来,黎叔对于能够在火车上巧遇胡闹他们极为高兴,含在嘴里的烟斗也仿佛被感染了一半,乐得一跳一跳的。
“可不是嘛,我爸妈就常念叨着这事儿呢。说是再晚几年,父子搁一块儿上大学了,那不是乱套了嘛。”大家都哄笑了一声,胡闹又接着说:“其实照我说啊,这父子上大学有什么不好的,上阵父子兵嘛,爷俩成同学,这多好的事儿啊。”
大家又是一笑,邻座朱启明喊道:“妞妞,你们都在笑什么呢。”
妞妞笑着回道:“说父子上阵打仗的事儿呢。//”那边的朱启明听的一头雾水,这边儿却是笑开了花。
黎宁国拉开夹着的公文包,从里面摸出三根钢笔,笑着搁在桌子上说:“闹闹,妞妞还有小雪,你们上大学的时候黎叔不在北京,也没能当面给你们道喜。这三根钢笔都是黎叔单位的奖励,就当时给你们迟来地礼物吧。”
胡闹他们三人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一边说着谢谢。一边瓜分了桌子上地三根钢笔。夏雪握着钢笔瞄了瞄,惊讶的说:“黎叔,这上面还刻着字呢,上海电影制片厂。”
黎宁国笑道:“那当然。上海电影制片厂就是我的单位嘛。”
“黎叔,这些年在单位还不错吧,有没有拍什么戏?我记得当初你说过想拍一部反映文革题材的电影吧?”胡闹将钢笔揣进了衣兜里,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这几年的日子跟流水似的一样而过,所遇的人和事儿也是走马观花一般,倒是差点把这位文革后第一届电影学院导演系出来的黎叔给忘记了。
黎宁国摆摆手说:“别提了,单位里的竞争很大,倒是跟着单位的老导演在剧组里混过。后来和以前的那帮学院哥们儿凑一块儿拍过几部戏。真正自己执导地还没有,早知道如此。我就跟老张一起去广西了,虽然是新办的制片厂,但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大胆启用新人也重视新人,不想上海北京这边,名导扎堆,我们这票年轻派导演还很难浮出水面。”
胡闹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这是必然规律。要不了几年你们这些新派年轻导演应该都会成为主力军吧。还有你们那个同盟,估计日后都是了不得地大腕儿名导。”
黎宁国呵呵的笑道:“那就承你吉言了。”说着,顿了顿。一缕烟雾从嘴间飘出。叹道:“其实随着这一行的逐渐深入,我愈觉得自己所差甚多。而随着时代的展,科技的进步。机器的更新换代,老一代的拍摄方式已经逐渐和国际脱节。所以这几年我一直都在研究那些a级国际电影节上的获奖作品,同时也大量的阅读国外的专著,并且马不停蹄地走遍了祖国地各个角落为自己蓄积足够的素材和灵感。说起来,你们仨都别笑,我吧,就打算哪天爆出来,来个一鸣惊人,拍出一部能够真正打动人心地电影。”
胡闹道:“黎叔你有这样的志向,咱们几个又怎么会笑呢,只会支持你才对。电影这方面地东西我懂的也不多,不过我总觉得不要为了玩深度或纯粹的为了某些国际上的奖项而拍出一些很难让人看明白的东西。电影毕竟是大众化的产物,要让普通老百姓能看得懂,看的明白,觉得好看,就够了。以国内现在的电影展方向来看,我可以大胆的预测将来必然要走向商业化的道路,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成立一个公司专门投资拍摄黎叔你的影片,最好能把你那个同盟的成员都拉过来,就让咱妞妞负责,他一直想成立一家娱乐公司呢。”
妞妞顿时眼睛一亮,笑道:“对啊,等我成立的公司,黎叔你就来加盟吧,待遇绝对从优。”
大家都被妞妞的话逗乐了。
黎叔这次临近除夕回京便是想在胡闹家蹭一顿年夜饭的,毕竟几年没见了,对于在北京的老朋友他也是想念的很。下火车以后,一大帮子的人,老老小小的就直接开拔到了胡闹的家。胡闹的爷爷奶奶早已经知晓他们今天回来,忙活了一大桌子的菜,老俩口因为孙子辈都在身边陪着的缘故,倒也不似儿孙不在身边的那些老人一样孤独和期盼着儿女回家的团员,但是面对一大帮子人热闹的气氛,儿孙团圆的场景也是相当的高兴的。
饭桌上的氛围十分的火热,吃完以后,几个男人都喝高了,聚在一块儿点着烟儿高谈论阔,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胡闹,毕竟在长辈的眼里,他还是个孩子。女人们则是忙着收拾桌面,洗洗刷刷顺带聊些家常。胡闹和妞妞夏雪三人就显得有些无聊了,即便胡闹是重生人士,却也和这帮出生在新中国成立前后的长辈们有着代沟,他们的话题胡闹并非插不进去,只是不想自己让自己的观点引得父辈的觉得惊世骇俗。
“妞妞,小雪,我想回公司看看,你们一起去不?”
妞妞和夏雪欣然点头,两个丫头虽然开着电脑玩起了游戏,但是堂屋里声浪震天的,也很难让他们安下心来。和父母招呼了一声,胡闹便和两个丫头一起出了门,外面冷风铺面,胡闹不由裹紧了羽绒服,出门前他没有电话联系公司,自然没有车来接,三个人只能顶着寒风走向临近的公交车站台。
妞妞爱俏,看着一到冬天就变得臃肿的衣着不由抱怨道:“最讨厌北京的冬天了,干燥寒冷不说,这身上的衣服都快裹成个大粽子了。要是有单薄有保暖的衣服就好了。闹闹,你说能不能让苏姐给研制出这样的衣服出来。”
胡闹原本想打趣一下妞妞,但是脑海里却忽然被妞妞的话说的灵光一现,对啊,冬天的衣着可是大有市场可言。记得两千年初的那一阵子,保暖内衣可谓是风头极盛,什么地球人都知道,南极人不怕冷,相关的广告不下于史玉柱的脑白金那样铺天盖地啊。
胡闹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极有市场潜力的产品,能让人们从冬天臃肿的衣着中释放出来,按照现在已经逐渐递增的消费水平,相信会受到极大的欢迎吧。看来是可以给苏姐提个醒儿,让她在唐装公司的底下设立子品牌成立一个保暖内衣的子公司。
奇中关村随着一年年的迈步,和胡闹刚来时已经大不一样,大大小小的公司如雨后春笋一般越冒越多。公交车不能直达胡闹的开拓公司,胡闹和妞妞夏雪下车以后只能顶着寒风前进。恰巧,没走几步,身边就传来了轿车的喇叭声,一辆黑色的奥迪在身旁停了下来。
书胡闹一笑说:“得了,咱们不用顶风前进了,有车载咱们一起去了。”
车上坐着的是黎光南,看到胡闹极是高兴,推开车门就要下车,胡闹却赶紧凑过去说:“别下来,咱们正要上去呢。”
几个人上车以后,胡闹笑着对黎光南说:“南叔,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这请了一个长假心里却老记挂着公司的事情,觉得这时间过的老慢。这不,一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往公司赶了。看来我这是天生的劳碌命啊。”
黎光南笑了起来,说:“劳碌好啊,总比碌碌无为要好的多。”
“南叔你寒碜我了吧。”胡闹故作委屈状,惹得黎光南一阵笑。
“这些天公司没有什么状况吧?”胡闹走的时候把摊子托给了黎光南和王魁照应,这两位虽说是搞技术,但毕竟都是一手创立公司的元老,对公司的运作还是相当熟悉的。“没什么问题,公司的运作一直处在良好的状态。咱们系统开小组的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展开,虽然离完全开出来还有不短的时间,但是现在大家的工作热情都很高,小成功也是不断。那帮洋鬼子也算是尽心尽力,照目前来看,咱们的新系统开成功算是指日可待了。”黎光南乐呵呵的说道,因为脱离了原本的单位成为了公司高层的缘故,他的着装打扮相比较以前的不修边幅要改善了许多,精神面貌相比较以前来说也提高了一个层次,颇有点高层领导的味道。
胡闹笑着点点头说:“那我就放心了,时间不用着急,我也知道研究开这种事儿不是一蹴而就的。真要是一天两天就给我弄出来了,我还真不放心呢。对了南叔,中科院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
第146章 【开拓者的走向】
胡闹一直都挺记挂着和中科院的合作项目“龙芯”的开计划,对此投入多少金钱他不在乎,花费多少时间也不在乎,在这个以经济展为核心,甚至于有些盲目的时代,他却清醒的坚持着科学技术为第一生产力,将“中国制造”变为“中国创造”才是提升国力的根本。
“中科院?”黎光南扶扶眼镜说:“前阵子我回了老单位一趟,见了院长和计算所的老领导,他们说现在一切都还在起步阶段,恐怕真个研究出成果还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以及人力物力资金的投入。毕竟咱们国家错过了计算机展的黄金时间,在微机核心领域方面基本上处于空白的地位。”
黎光南说的没错,在第一代领导人的时代,计算机就已经被列为重点展项目。1956年周恩来总理亲自提议,主持,制定我国《十二年科学技术展规划》。选定了“计算机,电子学,半导体,自动化”作为展规划的四项紧急措施,并制定了计算机科研生产,科研,教育展计划,我国的计算机事业就是自从这时候开始起步的。只是十年文化浩劫让中国错过了计算机展的黄金时代,随后虽然国家的各个方面逐渐得到恢复,但是在时间上却已经彻底的落后于国际主流技术,想要起步却又赶上经济展大潮,重经济轻科技,大量的技术人才流失或下海,造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地。在这样的氛围下可想而知,落后的步伐便被越甩越远。
胡闹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时间和资金都不是问题,我只是希望能看到成果,能看到咱们中国在微处理器方面开创性的进步。如南叔你所说。中国在计算机领域大大的落后于国外地步伐,其实又何止是计算机这一个方面。现在的人们都在片面的追求经济上的展,却不知技术才是真正的核心竞争力,虽说一个个工厂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头,却是用购买来的国外先进技术设备赚取着咱们国家唯一的优势,廉价劳动力地钱。长此以往,恐怕中国最终真的会成为以密集人口廉价劳动力为优势的世界加工厂喽。”
胡闹重视技术的思想无疑是非常合黎光南胃口地,在胡闹上一世黎光南和柳传志的合作就曾出现过“技贸之争”。///但在这一世的开拓这里,胡闹却是将技术和企业利润放在同样地高度,这也就免去了一些黎光南作为技术出身的一些固有思维产生的矛盾。
听着胡闹的话,黎光南略显无奈的耸耸肩膀。却也有些钦佩胡闹的思想高度,技术才是核心竞争力正是黎光南一直想表达的东西,拍拍胡闹的肩膀。黎光南笑了笑说:“其实也不用这么悲观,落后也并非就不可以赶上甚至是过。我虽然是搞技术出身的,但是在开拓呆了这么长时间,对企业的方方面面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我觉得技术地进步还是得建立在国家政策地倾向以及资金的方面,而技术和经济展就是一堆互补体,他们相互促进,又相互制约。经济展了就有充足地资金去支持技术的研,技术进步了就能赚取更大地利润,我们国家目前的政策偏向于经济展,但是我想这只是暂时的。等到企业展到一定的高度。有了充足的资金,便也会自然的过度到技术研的核心竞争力上去。”
“但是时间却晚了。”胡闹心里暗叹了一声。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顺其自然的展下去。国内的那些劳动密集型企业最终会过度到技术密集型企业,但是在胡闹的上一世,也就是这一世的几十年后,中国在许多技术方面依旧被国际主流技术甩的很远,即便有了自主研的意识,可是一开始就落后的很远,想要追上又谈何容易。毕竟你在展的同时,别人也在展,当你自主研出产品的时候,其水平却仅仅是别人几十年前的水平,如此追逐下去,何时才能达到持平的高度甚至越。
譬如说“龙芯”,在上辈子胡闹的印象中,被人诟病的地方不正是因为他的技术水平远远的落后于国际主流的水平么?当别人进入到酷睿时代的时候,你还在386,486的水平混,怎能不让人看轻,就算支持国产,谁又愿意使用如此落后的技术呢。/
当然,这也是胡闹提前十几年提出“龙芯”计划的原因。今年英特尔刚刚推出了386微处理器,这算是英特尔真正意义上引领芯片行业的产品,拥有275ooo个晶体管,是早期4oo4处理器1oo多倍,次采用的32位芯片技术具有多任务的处理能力。当然,根据计算机的展历程,386相比较几十年的产品在技术上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但是对于“龙芯”来说,在技术上的追赶步伐却是要小了许多。
奔驰车优越的性能让其即便在颠簸不平的路面也能保持着良好的乘坐舒适感,胡闹闭上眼睛,让脑海里的思绪平定一些,作为一个重生人士来说,特别又像他这般拥有先天和后天条件的人,难免会对祖国种种落后的方面产生强烈的改变**,触目所及都可以运用重生的目光和智慧改变其原有的展规律,但是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摊子铺的太大,所能涉及的范围广了,那么结果很可能就是自己把自己耗干,最终一事无成。胡闹必须要强迫自己压下心中冒出的许多念头,稳扎稳打,一步步的展开来。
胡闹和黎光南的话题显然是不会让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妞妞感兴趣的,但是和胡闹一起夹裹着黎光南坐在后排另一边的夏雪却是听的异常仔细,看着两人沉默了下来,夏雪便插口问道:“南叔,咱们的汉卡卖的如何了?”
黎光南转头一笑,说:“咱们公司的汉卡在业界一直保持着领先的地位,而销量嘛只能说平稳,主要都是政府机构以及大型企业采购的比较多,个人而言还算是比较少的,毕竟现在一台电脑的价格实在是太过昂贵了,而一般人买它也用处不大。不过我觉得按照时间的展,汉卡不可能当做公司的主打产品一直做下去,毕竟这种东西只是特殊时期的特殊产物,中国人口这么多,市场这么大,恐怕将来电脑用户将会跃居世界第一位,到时候无论哪个外企都会将中国市场当成主要市场来开,适应中国市场能让中国人使用恐怕也是他们最先考虑的东西。”
“那以后做什么呢?”夏雪好奇的问道。
黎光南笑着说:“这你可别问我,问小胡比较好,他才是公司的掌舵人嘛。”
胡闹睁开眼睛,见夏雪正望着自己,笑了笑说:“小雪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咱们公司现在的定向非常的混乱,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恐怕会出很大的问题。”
胡闹的担忧并没有错,在几年之后,整个中国涌现出实达、四通、同创、柏安、八亿时空、沐泽、大亚东海、康佳、熊猫等三四十家电脑品牌。然而,由于企业品牌核心竞争力、管理的缺失,到1995年,只留下了联想、长城、同方、方正、浪潮、紫光等不足十个品牌。
黎光南眉头一皱说:“小胡,我觉得咱们公司目前的展势头算是很不错啊,又怎么会出现大问题呢。虽说展方向还没有确定,但是咱们着手的东西在将来可都是具有核心竞争力的东西啊。”
胡闹摇摇头叹道:“南叔,咱们做的多,但是太过分散了。这也是我的错,我总想在这一块处处争锋,处处领先,甚至将触角延伸到方方面面,但是却没有思考过核心的问题。美国在计算机行业虽然茂盛,但是他们却是由不同的公司不同的核心领域组合在一起,汇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而咱们公司想把这多方面的东西拧到一起来做,最终恐怕是事事无成,或是因为混乱而造成崩溃。”
车缓缓的在办公楼前停了下来,司机回头说:“到了。”
胡闹拍拍沉思的黎光南,叹道:“南叔,到了,咱们下车吧,有些东西我的确是该好好的思考思考了。”夏雪领着妞妞去工厂里参观游玩,虽然已经临近除夕,但是工厂里并没有放假,开拓汉卡的销量虽然在黎光南的口中说是平稳,但实际上还是相当火爆的。工人都在加班加点的赶工,当然胡闹对此自然也毫不吝啬的支付加班的费用。
胡闹则是随着黎光南招集公司的相关组**员开展了一个重要的会议,原本胡闹的想法仅仅是因为离开这些日子再加上临近除夕了召开一个年底的座谈会,但是因为在车中谈及的那个话题,胡闹却临时将议题转变到了公司的走向,管理,核心竞争力等几个方面。
第147章 【时间差】
会议的结果并没有让胡闹满意,公司的重要班底虽然是一批已经毕业或即将毕业的年轻大学生,拥有着澎湃的**和活力,但他们毕竟是在国内的氛围下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又是专攻技术这一方面,涉及到公司的运营管理和未来的走向等等企业整体框架的问题,他们就显得有些力所难及了。(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南叔。”
办公室里在空调暖风的吹拂下温暖如春,胡闹幽幽的点燃了一根烟,在目前整个公司里面,胡闹唯一能够交流思想的就只有黎光南了,虽说黎光南很大程度上来说,只是一个纯粹的技术工作。深吸了一口烟,胡闹叹道:“今天的会议你也看到了,看来公司真的需要一批专业的管理人员来为公司的整体展保驾护航了。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想做大做强,做成中国计算机领域的领头羊的话。”
黎光南沉默了半晌,手指里夹着的烟缭缭升腾着烟雾,“小胡,我觉得公司毕竟尚处在摇篮时期,很多方面都混乱和不成熟,想要有条不紊的展下去必然需要一个过程。不过管理方面也的确是个值得重视的问题,说句自贬的话,我是搞技术的,按照人尽其才的定位我原本应该是在技术部门效力,但是现在我却身兼着数个职位,有的时候也的确是力不从心呐。而咱们公司的原班人马说实在话基本上都是技术方面地人才。但是很多人却和我一样身兼着公司管理部门的职责,就好像是硬生生拉扯起来的草头兵,一时或许可以,时间久了恐怕真的会出问题。”
胡闹有些意外的说:“南叔,你赞同我地观点?”
黎光南顿时一笑。吸了一口烟说:“这有什么不赞同的,我虽是搞技术地。但是我并不迂腐。再说了,凭你现在压给我的担子,我还巴不得你能多找些专业人才回来,让我轻松轻松呢。再说了,你才是公司的掌舵人。你的观点就是公司的主旨。我反对有用嘛。”
胡闹不由笑道:“可别这么说。我可是很民主地。公司地法人虽然是我,但是我一直认为公司是大家地公司。”
两人皆是一笑。吞云吐雾了一番,黎光南开口道:“相比较起来。///我倒是更在意你在车上说起的那个话题,也就是你在会议上提起地核心竞争力。”
胡闹敲着桌子。点点头,说:“这个事儿我以前一直没有仔细思虑过,现在想来,我的心地确是有些大了。当然,我并不认为大不好,正如南叔你说的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嘛。但是涉及地东西多了,品牌的凝聚力就被分散了,核心竞争力更是会由此而丧失。南叔,你想想看,咱们现在做着汉卡,却又想着搞咱们自己的兼容机,而系统的开又在马不停蹄的进行,和中科院又合作龙芯开的事儿,这么多东西摊下来,咱们这个刚刚起步的小公司可真有点应接不暇了啊。何况,我的目标还不仅仅是这些,我甚至连键盘鼠标都想搞,未来还想涉足游戏行业,我觉得我这脑子怕是会犯捡芝麻丢西瓜的错误啊。”
黎光南笑着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小胡你的想法从根本上来说是为了振兴民族科技吧。如果只是纯粹的生意人,即便是重视技术,恐怕也不可能如你这般事事都想染指的,偏偏又都是在现在看来烧钱比赚钱更厉害的国内薄弱项目。”
闹点了点头,沉声说:“我的确抱着这样的想法,咱们国家从一开始就落后于西方国家,正因为如此才会遭受到八国联军的欺凌。而新中国成立以后虽说百废待兴,一片欣欣向荣,却又经历了十年浩劫,现在缓过劲来了,却是与国际化的脚步越来越远。照此追逐下去,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尽头。我也没觉得凭自己一人之力便可振兴民族科技,我只是想尽自己的力量尽力的去缩短某些方面和国际先进技术的距离,甚至可以做一个榜样,让别人看到,赚钱并不是靠中国制造,而是要中国创造。”
“说的好。”黎光南忍不住击掌,赞赏之意溢于言表,“如果中国多一些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恐怕咱们国家民富国强可就指日可待了。”
“过了过了。”胡闹有些讪讪的摇头笑道:“南叔您这光环我可受不住,其实我也明白,国内恐怕有思想的人不少,不管是为己还是为国,最终还不是带动了经济的展。但是目前阶段,手里有充足资金的人太少,而科研又必须要庞大资金来维持,在这方面我觉得我只能说是幸运,有这样的想法又具备了充分的条件而已。”
黎光南笑了笑,说:“你说的也的确在理,话说回来,你觉得咱们公司目前的情况应该怎么处理呢。是不是应该稳扎稳打,收缩战线?”
胡闹略显苦恼的摇头说:“我不愿意收缩战线,我有铺摊子的想法,正是因为我想争取时间差。对咱们来说,现在虽然已经晚了,但并非没有追赶的机会,但是几十年再去追赶,恐怕那时的距离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胡闹说这话的意思,或许黎光南并不能完全的理解,其实胡闹的出点是从他的重生角度来考虑的。因为他的记忆终点就是在几十年后,而这掌握后世几十年的记忆对于胡闹来说就是一笔不可限量的财富。有了这种先知先觉的能力,胡闹有着极大的信心去缩短国内和国际的距离,但是如果时间拖延下去,他的这种先知先觉的能力定然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慢慢的消失,毕竟他只有未来几十年的记忆,而不是几百年几千年,所以他想充分的抓住这样的机会,去完成他的理想。这也是他抢着时间抓紧铺大摊子的原因。
办公室的门猛然被推开,让办公室的两个男人微微一愣,妞妞拉着夏雪的手,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气呼呼的说道:“闹闹,有人欺负我和夏雪。”
胡闹打量着妞妞和夏雪身上那套显眼的工厂工作制服,看着两个丫头都带着恼意的俏脸,有些不解的问道:“不会吧,这是咱们自己的地盘儿还有谁能欺负你们?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换上了这套衣服?该不是想去工厂里勤工俭学吧?”
黎光南也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个丫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们慢慢说。”
妞妞喘了几下平复了心中的郁气,这才哼了一声说道:“就是因为在自己的地盘儿里被欺负了,我才生气呢。你说你们生产车间的里的主任都请的什么人,看我和夏雪穿着工人的制服以为我们是新来的工人,便带着我们去办公室说是要交代一下工作注意事项,我和小雪原本都觉得很有意思便跟着进去了,谁知道一进办公室,这人就露出了丑陋的嘴脸,被我扇了一耳光,他还扬言说让我和小雪在工厂干部下去,你说这是什么人啊这是?”
胡闹面色一沉,妞妞一说他就已经明白了大致的过程,皱着眉头沉声道:“吃亏了没有。”
“吃亏的是他,被我踢了一脚,估计这会儿还缩在地上呢。”妞妞轻哼一声,恼怒之余又有些得意。的确,别看妞妞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但是从小泼辣的功底虽然长大了略有改变,但是起飙来可一点儿都不含糊。
黎光南一拍桌子说道:“早就听说工厂里有些混乱,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程度,这也太不像话了。”工厂里的事情除了胡闹之外,黎光南也是主要的负责人,不过胡闹忙于公司日常繁杂的事情,而黎光南又主持着系统的开,这工厂的细节方面都没有时间去用心的管理。
“那个车间主任叫什么名字,我马上叫他卷铺盖走人。”黎光南看着妞妞满头怒火的说道。工厂里混乱到这样的程度,让这样的人混( 重生之经济强国 http://www.xlawen.org/kan/15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