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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陆尔雅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说她,只是觉得她还是真的倔得很,只道:“我估计下午便要回去了,你在这院子里好好的住着,直到你找到了你姐姐,我现在先带你去见个人,她也在这里长住着,你可以跟她做伴儿。”

    “恩,谢谢小姐!”水秋顿时感动得流下眼泪来,点头应道。一面抹着眼泪道:“我去把小宝给带上,免得一会儿醒来见着我又哭起来。”

    皎月见她也忙了许久,便止住她道:“你歇着吧,我去抱,那孩子很是可爱得很,早晨我逗他,他还跟我笑,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谢谢皎月姐姐。”水秋一个早上都是由着皎月陪着的,与她已经混得很熟了,听到她的话,便连忙谢道。

    片刻皎月便抱来孩子,一脸开心的笑容道:“这孩子可真是可人得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我进去他正掰着自己的脚丫子舔着呢!”

    陆尔雅这也才真正的看到这小宝,昨晚夜色太暗,根本没好好的看清楚。只见他一双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很是好看,就是瘦了些,而且陆尔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觉得这孩子真像是一个她讨厌的人。

    那孩子见着她,突然伸出两只小手朝她抓来,咿呀咿呀的说道:“抱~~拨~”小嘴儿咧着看见几瓣白白的小|乳牙。

    水秋最先反映过来,高兴道:“小宝竟然会说话了,小宝说话了。”

    皎月也道:“小姐,他好像是要你抱呢!”

    陆尔雅本来就很喜欢孩子的,听到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要自己抱抱,当下更是乐得开怀伸手接过小宝,道:“来,小宝儿,我抱抱!”

    小宝到了陆尔雅的怀里便咯咯的笑起来,继续咿呀道:“娘~~娘!娘美美~!”

    闻言,陆尔雅一脸黑线,她还是个大黄花闺女,怎么叫她娘呢?水秋见她脸色陡变,以为她生气了,立刻向她跪下,一脸的担忧道:“小姐,小宝不懂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说什么,求小姐别赶我们走!”

    陆尔雅一愣,随后示意皎月拉她起来,一面笑道:“谁说我生气了,他爱叫就叫吧,我倒是想当干娘,白捡一个孩子呢!”

    听她这话,水秋这才放心起来,破涕为笑,“小姐这样的高贵人儿能将小宝当做干儿子,是小宝的福气。”

    小宝继续在陆尔雅怀中嗔道:“娘!!!”似乎他对于说话很感兴趣,可是又找不到说的,只是一个劲儿的叫着娘,可真谓是孩子的天性。

    陆尔雅一面抱着他向冬儿的住处去,一面教着他发音,“尔雅,尔雅干娘!”

    小宝倒是孺子可教,一面跟着的她学道:“二丫,二丫干娘!”顿时将皎月跟水秋逗得捧腹大笑。

    在说冬儿已经可以下床了,只是喉咙还没有好,大夫说不能吹一丝的风,若不然灌进了喉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所以自己也是小心翼翼的,本来想去看小姐的,可是她又吩咐了两个小丫头在门前看着自己,不让她出门,感动之余,便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做起针线来,给小姐做一双鞋子,虽然知道她不缺,可是这毕竟是她的一番心意儿。

    突然听到屋外传来的阵阵笑声,竟然如此的熟悉,自己好像是听见了妹妹的笑声,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想是自己太想妹妹,所以出现幻觉了。

    房门被打开,又迅速的关上,隔着屏风看见闪进来三个人影,想是小姐来了,便立刻放下手里的针线迎过去。

    却见来人除了小姐跟皎月之外,还有一个人,而且小姐的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小孩子。当她看见那第三个人的脸庞之时,顿时呆住了,激动得想喊出声了,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原来她刚才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妹妹就站在她的面前,离她不过五六步的距离而已。可是这一刻她却在也无法使唤自己的腿上前去。

    呆住的显然不止是她一个人,水秋也呆住了,姐姐怎么会在小姐这里呢?对了,还有他们家的小姐呢?

    见水秋不动,而且她与冬儿的表情几乎是一样的,当下陆尔雅便问道:“你们认识?”难道冬儿是水秋的姐姐,这也太巧了吧!

    还当真是应了那句‘无巧不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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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真不是东西

    ( )水秋顿时激动的哭出声音来,扑上前去抱住冬儿哭道:“姐姐,我都找不到你,我想你,小宝也想小姐,呜呜呜~~”

    什么小宝也想小姐?陆尔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一次的细细观察小宝的这张小脸,“她没看错,也没猜错,只是实在是没有想到,孩子最后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转到自己的手里来,难道这算是天意么?”

    皎月似乎也听出了水秋的话,也是一脸的震惊着将目光落到小宝的脸上,这么一看,那眉宇间确实是有几分相似,“小姐这…。。?”

    陆尔雅想到游姨娘的死,不禁有些难过,在看看这孩子一身的瘦弱,更是觉得又气又恨又心疼。

    水秋抱着冬儿哭着说了一阵,见她并不回话,却也是一脸的泪水,陆尔雅跟皎月抱着小宝上前到他们的身边,只是觉得她们姐妹,不,应该是她们主仆都是苦命之人,老天爷竟是如此的不公平。

    冬儿看见陆尔雅怀里的孩子,便放开水秋伸手去抱那孩子,一双眼睛却是充满了疑略的看着陆尔雅,陆尔雅像是知道了她的疑问,只是扶着她坐到桌前的凳子上,一面道:“我现在已经很确定水秋跟孩子的身份了,我想你现在很少疑惑为什么水秋回来这里!”

    冬儿点点头,水秋也这才发现她似乎已经不能说话,不由有些激动的抓着冬儿问道:“姐姐,你怎么了?你为什么都不说呢?姐姐,还有小姐呢?”

    皎月拉住此刻情绪有些激动的水秋,也安慰道:“水秋,你先坐下,等小姐跟你说。”

    水秋眼含泪水的坐在冬儿的对面,一脸期待的看着陆尔雅。

    陆尔雅也坐下,先将与游姨娘如何见面,她又是如何托付自己,然后死了之后冬儿受害来找自己的事情。

    而水秋似乎不相信,一直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一面由转向冬儿,还没问她,却见她向自己点着头。

    水秋顿时趴在桌上大哭起来,陆尔雅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跟皎月静静的看着,她还小,一时间肯定是接受不过来的,满心欢喜的来找自己的姐姐跟主子,如今却遇到如此的变故,便是一个寻常大人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平复下心情来。

    过了许久,水秋才抬起头来,眼睛已经是红肿不堪,便将苏阳发洪水,奶娘又病死的事情以及她来东洲是如何遇到陆尔雅的,其中自然是将陆尔雅杀人和为什么杀人的哪一段隐去了。

    但是陆尔雅是及其信得过冬儿的,而且秋水的身体她也比较担心,而且便是瞒着以后冬儿也是回知道的,免得到时候又在难过一番,便道:“水秋你便如实跟你姐姐说吧,而且有些事情还是让她知道的好,你也不能这样憋在自己的心里。”

    水秋闻言,两行泪水也顿时流了出来,点点头,将隐藏的事实道了出来。

    只见冬儿泪水流得更厉害了,陆尔雅只道:“你们今日便狠狠的伤心吧,过了今日便不许在提,也不许在想以前的事情,更不能在小宝的面前!”

    姐妹俩不知道如何感激陆尔雅,抱在冬儿怀中的小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她们的气氛所感染了,一时间也哇哇的哭了起来。两人听罢,连忙止住了泪水,陆尔雅也赶紧抱过孩子,搂在怀里温柔的哄着:“小宝乖乖,笑一个给姨姨们看看哦!来乖乖的,干娘给你好玩的。”

    小宝在她的怀里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平静,方渐渐的止住了哭声,又咿咿呀呀的叫起来,“娘,娘~~”

    冬儿满是吃惊,一面吃惊小宝竟然都会说话了,一面更是吃惊陆尔雅收小宝为义子,连忙起身向陆尔雅跪下,磕着头,替她们小姐磕着头。

    秋水见姐姐跪下磕头,也连忙跪下,陆尔雅见此顿时赶紧让开,一面有些生气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又跪,我不是说了么,我身边要的不是仆人丫头,要的是朋友。”

    皎月先去扶冬儿道:“冬儿,你怎么也胡闹了,这么些时间了你还不知道小姐的脾气么,你赶紧起来,在说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

    两姐妹在皎月跟陆尔雅的劝说下,方站起身子来。

    四人也不过是平平静静的说了一会儿话,屋外便有小丫头来传话,夜狂澜来接她了。

    看见冬儿眼里的担心,陆尔雅便道:“你好好的把心放着,那样的男人还真不是个东西,我是如何也不会让他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的,何况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将小宝放到那阴深深的地方去。”游姨娘身前已经不愿意这样,就算她曾愿意这样,自己也不允,且不说其他的人,便是夜狂澜也不是个好东西,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游姨娘生病之时,他不知道去查查病因,如今过世了,上面跟他说是去寻医了,他也不想想这其中的蹊跷,这般的男子,且不说不算个东西,而且还这般的无情不负责任。

    陆尔雅又交代了些事情,特别是小宝的事情,出了房间,又吩咐那两个守在门前的丫头,好生照顾这姐妹俩。

    才去收拾了些东西,领着皎月出了院子。

    如她所料,能在花厅陪着夜狂澜的除了她二哥陆长文在无别的人。

    夫妻相见,没有寻常人家的温情画面,有的只是一副的冷冰冰。

    夜狂澜见着她来,也只是简单的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陆尔雅也只是面无表情的回道:“收拾好了。”她觉得她能面无表情的跟他说话,已经说明了自己有良好的修养素质,因为游姨娘主仆几个落到这般的下场,也是因为他的不负责任。

    而且最让自己讨厌他,看不起他的是,小宝和水秋如果不是自己误打误撞的遇见,不知道现在成了说明样儿。

    平复下心情,向陆长文告别道:“二哥,尔雅先回去了,麻烦你代我跟爹娘说一声。。”

    陆长文点点头,温雅的笑道:“好,回去好好的过日子,别在使小性子,知道了么?”

    陆尔雅点头应了,心说这兄长也太管事了。

    只听夜狂澜跟他也寒暄了几句,大家方出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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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夜家小姐不好惹

    ( )不同的时间重复同样的场景,在有的只有相互更加的厌恶。

    夜狂澜看着她,恨不得一把将她狠狠揪起来扔到了河中去,若不是她自己的两个丫头也不至于落了这样的一个下场。

    与他相比,陆尔雅显然是淡定多了,规规矩矩的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一路的沉闷终究是熬出了头,一回到永平公府,二人就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陆尔雅方回到自己的凌云居,还没喝上一口茶,便听小镯将昨天晚上和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跟她说来,先是听到于妈妈竟然为了去夜狂澜的院子找她,因檀香羞辱了自己,于妈妈便替自己出头,却到底是年岁不饶人,给檀香摔折了腰,下半辈子只能是在床上度过,心里很是想立刻将檀香也打折腰,即便后面听到了她们给大太太配了人,心里还是有气。

    不过便是怎样的气愤,还是得先去见过那些长辈们,喝了口茶,更衣了便领着皎月去见太君。

    上陌园里。

    这柳太君也给折腾了一个晚上,而且又是年纪大了,眠浅。白日里也睡了不过是一两个时辰而已,此刻正叫来了三房的没有人家的姑娘们在自己的院子里玩儿着。

    可是心里却怎么也没将那于老婆子的事情放下来,正担忧着。

    自己躺在那亭廊里的湘妃竹绣榻上看着姑娘们在花园里扑着蝶儿,只见薛妈妈走过来凑到她耳边道:“陆姨娘来了,说是给您请罪来着。”

    柳太君白眉一挑,“她给我请什么罪,她娘家人不三更半夜的来我就感谢她了。”

    她自顾的说着,却不知道陆尔雅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只是陆尔雅不但不恼,却向着她跪下道:“是尔雅的错,都是尔雅的不是,只是还望太君不要放在心上,伤了自己!”

    听到她的声音,柳太君这才将目光放落到她的身上:“哼!你的一句不是就完了,且不说其他的,单是你院子里的那于婆子,如今也是因你才半身不遂,你可打算怎么办?”

    陆尔雅闻到她此言,心中冷笑,倒是很会转移责任啊,自己不去责备自己的孙子为什么将自己好端端的丢下,也不去问问檀香错还是于妈妈的错,感情她们家主子屋里的配房丫头都是太太们,想骂谁就骂谁!什么人家。

    心中虽是这般的想,可是自己却是十分的清楚,自己玩完不能因为这一时间的冲动了乱了自己的计划,于是只得低着头道:“尔雅已经想好了,亲自上门去给她们家赔礼道歉,不管是他们提出什么条件,只要不牵连,也不影响府上的半分名声,还希望奶奶给我这个机会。”

    其实以前她都只是叫太君,可是想着这老太太最疼的不过是夜狂澜,而且之后不免是有许多事情要仰仗着她才能进行,所以才改口叫奶奶亲些。

    听到她这般说来,又是一脸的保证,便道:“这话可是你说的,要是做不到,到时候也别哭天喊地的叫上你的娘家人来。”

    陆尔雅心中听到她这话,只道:“靠你奶奶的,本小姐何时去叫过娘家人,还不是你们自作聪明的大半夜会老子的家找老子,现在倒是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什么事情都拐在姑奶奶的身上,真他娘的不讲理,丫的陆尔雅原先是好抽了么,竟然是挤破脑袋的往这里钻。”

    但是脸上却挂满了‘欣喜’的笑容,连忙道:“谢谢奶奶,尔雅一定不会叫奶奶失望的。”

    见她还跪在地上,柳太君这才道:“你起来吧!顺道见见这些妹妹们!”她说完,手一招,只见原本在花园里嬉闹的姑娘们便都向她跑来。

    陆尔雅只见这四个姑娘,其中一个见到她仍旧是满目的嚣张傲慢,不必细说,这不是夜瑰又是谁呢?还有一位也是见过的,叫她嫂子的那位夜瑾娘,见她那张小脸此刻因为嬉玩儿显得绯红,现在见着了她,也是低声的叫道:“陆嫂嫂好。”

    不知道是她的声音只有这么小,还是她不敢叫得太大声。

    果然,她刚叫了自己,旁边的夜瑰便一眼狠狠的向她瞪去,似乎是在警告她一般。

    另外两个不曾见过,想必是大房跟三房那边的吧!

    果然,只见一个年纪约莫到了及笄之年的姑娘向她行了一礼,“我是夜婳,陆嫂嫂好。”她说着话儿,两颊开着一对深浅刚好的小小酒窝。

    陆尔雅回了一礼,“妹妹有空儿也常常到我院子里来玩儿哦。”

    这夜婳的性格不似夜瑰那般的嚣张,也不像夜瑾娘那样的胆小,反而是开朗大气,而且时常挂着笑容。

    只见站得离老太君最近的那个也向她点点头,“陆嫂子好,我是三房的夜冰,听说陆嫂嫂写信的文采很是好,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们姐妹几个展示一番呢。”

    夜冰这话说得是漂亮,含沙射影,明着是夸陆尔雅文采好,暗地里却是骂她不要脸,到处给男人递情书。

    而夜瑰听见她这话更是毫无顾忌的哈哈笑起来,然夜瑾娘却是低着头儿,不知道她到底是有没有在笑。

    夜婳也轻轻的笑起来,却道:“殊不知这也是要很大的勇气,所以我倒是很佩服嫂嫂的勇气。”

    陆尔雅原本被夜冰气得不轻,但是听到了夜婳的这话,方淡定些。还没说话,只听夜瑰又紧逼着,“你倒是给我们作一首词瞧瞧啊!”

    夜瑰于夜婳如此的当着柳太君的面既是不尊长叫自己一声嫂嫂,而且还将她以前提出来笑话,眼下又这般的逼自己做什么词,明明知道以前的陆尔雅是个草包,这不是明摆着看自己的笑话吗?然柳太君也不吱一声,想必也是等着看笑话,可是他们越是这样想,自己便不能如了她们的意。

    只挂着笑道:“不知道妹妹们以何为题呢?而且我想,若是我一个人作,多是没有意思,当是咱们一人一曲,方有些玩法。”姑奶奶可是背着唐诗宋词来的,难道还怕了你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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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繁花曲词

    ( )夜瑰听她此话,心中甚是得意,不禁暗咐笑道:“哼,陆尔雅你这是自己挖坑跳,别倒时候作出一曲淫词来,叫奶奶这里将你直接赶出我们家去。”口上却积极答应道:“好啊,那请奶奶请题!”

    柳太君眉眼逐笑,吩咐了丫头们去她的屋子里取来笔墨伺候,说出主题道:“瞧这满园的繁华,可以花做出一曲来,但是一种花只能作一次,瑰儿最为年幼,你先来选。”

    夜瑰看了满园的花色,最后选择了那开得盛世繁华的牡丹。牡丹虽美丽逼人,只是不知道夜瑰做出来的词,似乎可以堪比这牡丹之色。

    依此类推,夜冰的木槿;夜瑾娘的芍药;夜婳的石榴。

    陆尔雅看了一眼那同是红艳的掉钟海棠,想来颜色愈夜婳的倒是相近,不如便选择了掉钟海棠花。

    无人选毕,便开始,以半柱香的时间为限,不想写字的可以由着那伺候笔墨的丫头代写。这倒好,陆尔雅的字的确不大怎么样,如果有书法笔的话,还能勉强上得了台面。

    不过一时,只见众人也都有了注意,有自己作笔的,也有由着丫头代笔的,显然陆尔雅就后面这一种。

    先挂出来的是夜冰的【忆王孙。木槿歌】:

    蔷薇方落落谁家,

    木槿枝香香满霞。

    燕雀声声羞愤鸦。

    红屋崖,

    香散飘飘银露华。

    夜瑰一看到她那句“燕雀声声羞愤鸦”,顿时笑起来。陆尔雅更是气愤得想上前一脚将她们两人踢得远远的,虽然不是对号入座,可是明眼人一眼便就看出来那句是在词里的燕雀是她们这些贵女,鸦自然就是在骂自己,不过她们也不看看,云中燕雀是她们这个样子的么?

    随之挂出来的是夜婳的【采桑子。追红】:

    暖风新玉云绯月,

    一院繁红,

    红里酌香,

    自有留香笑绿笙。

    穿花度柳追香行,

    一朵殷红,

    小扇轻盈,

    娇媚石榴裙更红。

    此曲倒是应了这名“追红”,整首词里面明着暗着不是都满是红。

    再之是夜瑾娘的【调笑令。芍药香】:

    芍药,

    芍药,

    夏来细风幽雨。

    雪容红粉纤躯,

    香馥沾衣玉浮。

    浮玉,

    浮玉,

    玉满小园归去。

    然后又是夜瑰的【长相思。牡丹】:

    叶潇潇,

    雨潇潇,

    雨里花容更是娇,

    花间曲曲萧。

    月悄悄,

    牡丹悄,

    艳阳初熏曾不憔,

    万花之首遥。

    陆尔雅不作任何评论,因为这实在是像勉强拼凑出来的,看来这夜瑰也是跟她一样,胸无点墨?呃!自己多少还是有一点墨水的,毕竟也是混到了大学,自己怎么能拿她来跟自己比较呢,简直就是自降身份。一面也连忙挂出自己的‘作品’,其实是宋朝女词人李易安的一首题海棠的【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夜婳先是赞道:“陆嫂嫂这‘绿肥红瘦’可是好得很,没想到嫂嫂的的造诣竟然如此之高,不禁叫婳儿那首石榴无地自容啊!”

    陆尔雅汗颜,回道:“妹妹的‘红里酌香’也甚是新意。”不过她还喜欢夜瑾娘的那首芍药香。

    柳太君也十分的欢喜,而且她出生名门世家,书自然是读过了不少,年轻时候也是名震金城的才女,其中看到造诣最深的当是陆尔雅,虽然不喜欢她这般的词风,可是不得不承认,她的海棠的确是五曲词中最好的一首,当下也不禁有些另眼相看。

    其次的是夜冰的木槿跟夜瑾娘的芍药,再者是夜婳的石榴花,最后自然便是夜瑰的牡丹。

    名次给排了出来,夜瑰虽然有些不依,但是一想到夜冰在词里骂了陆尔雅,心里方高兴些。

    柳太君看着这些词儿,心里的愁云也不觉间散去了许多,加上又得了陆尔雅的保证,此刻不禁是笑颜骤开,直叫薛妈妈道:“去把我屋里头放在六珑匣子里头的那些玩意儿拿来,我都分给了她们玩儿。”

    薛妈妈见着柳太君高兴起来,虽然知道那些是柳家以前世代相传的宝物,而且还是以前老太太留个她的嫁妆,但是此刻见她高兴,便也笑吟吟的应了声,去暖香阁将东西都给拿了来。

    一共是五件小玉器,看似样样价值不菲,说来惭愧,这是第一次见识到永平公府的‘小玩意儿’是什么,不过陆尔雅似乎也有份儿。

    柳太君将东西呈在她旁边的小檀木茶几上,竟然先向陆尔雅道:“你是长嫂,刚才的词又占了鳌头,你便先来挑。”

    陆尔雅愣了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没有贸然向前去挑。

    薛妈妈见此,想必她是没听清楚,便道:“太君难得今天高兴,陆姨娘看着喜欢哪一件便挑那一件罢!”

    陆尔雅这才确认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便向柳太君福了福,“谢谢奶奶!”一面碎步上前,却又听见柳太君问道:“你可都叫得上这些玩意儿的名字?若是猜得出来,全部给你!”这些都是她们柳家世代相传之物,别说是陆尔雅父亲才是一个小小的刺史,便是他们永平公爷也不曾得到过这些皇室之物,所以当下才要故意说成是玩意儿,在让她来猜,叫她吃些苦头,而且她是绝对猜不出来的,到时候不止是她脸面没有了,而且宝物一样也落不到她的手。

    只见那茶几上各摆放的玉器,陆尔雅似曾在故宫的博物馆见过,便一一点出名字道:“这是绝代无双缕空扇子、青鸾凤凰长颈玉瓶、鸳鸯戏水胭脂盘、锦绣良缘双杯、百年好合桃花灯盏。”一面用纤手指出来。

    这几乎样样都该是意欲祝贺新人的,而且应是有十二件才是,只是不知道这里的大明,跟她那个时空的国宝是一样的,然放在这里最足量的莫过于那青鸾凤凰长颈玉瓶,最值钱的是百年好合桃花灯盏,最好看的鸳鸯戏水胭脂盘,雕工最完美的是锦绣良缘双杯,最小而且且玉质看似有着杂色的绝代无双缕空扇子却是其中的精品,那些杂色到了晚间,便是朵朵盛开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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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嫂嫂

    ( )柳太君一惊,没想到她竟然全部猜对,而且一样不错,正欲震惊之际,陆尔雅却低下头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奶奶还确定给我那么,这些可都是件件价值连城的宝物,而且每一件除了样式新颖跟这上等的玉质之外,但是让他们价值连城的并不是样式跟玉质、雕工,奶奶应该清楚吧!一共十二件才是一整套。”

    听到这话,柳太君顿时从榻上站起身子来,满脸的惊骇,陆尔雅怎么知道这些玉器一共有十二件呢,不错,是有十二件,不过有一件已经丢失了许多年,而其它的七件还在兄长们的手里,而且从祖上传下来,便知道这些玉器的价值并不是因为样式和玉质,只是却不知道其中让它们价值连城的是什么,此刻听陆尔雅的口气,她似乎知道。

    几个姑娘先是见陆尔雅一一将名字猜了出来,但是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因为她们也没见过,正等待柳太君校正审核,便件陆尔雅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脸色突然间变得怪怪的,而且还站了起来。

    薛妈妈也很是奇怪,连忙过去扶住太君,却听柳太君朝四个姑娘道:“我头突然间有些痛,你们都先会吧,过几日我在叫你们来,给你们别的玩。”

    四人听她这口气,似乎是陆尔雅全部猜对了,夜婳跟夜瑾娘倒是没有什么,因为一个是喜欢陆尔雅这个人,一个呢是凡是不与人争,是自己的,便是自己的,不是便不是。

    只不过夜冰跟夜瑰便是不同,两人向来是给宠着的,见什么就要什么,如今见着那些的珍惜的玩意儿,如何不喜欢呢!

    不过正在她们以为陆尔雅会得到这全部的东西之时,陆尔雅也欠身告退:“那尔雅先去看看于妈妈,奶奶好生休息。说吧也随着四个姑娘出了上陌园。

    一出了那上陌园,夜瑰跟夜冰便是挨着一块走,而夜瑾娘原本是想靠着陆尔雅走的,却被夜瑰强行的拉过去,凶巴巴的跟她说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许你跟她说话,难道你也贱么?”

    丫鬟们都尾随在后面一段路程。

    她的声音不小,不过以陆尔雅的好修养来说,一般是不会当面跟她较量的,所以充耳不闻,不过从先前就表现得对她很是爱慕的夜婳却是不应了,小嘴一厥,快步走上夜瑰等人的面前,挡着她们的路道:“夜瑰,你是家中最小的姑娘,为何却是这般口无遮拦,嫂嫂有什么不是,也不是你这个妹子说的,何况我看看嫂嫂也不是外面传闻的那般,你为何总是捕风捉影,真是越发不像话了。”

    夜瑰虽说年纪最小,可是若是要争这口舌之快,却是没有人能与她厉害,当下感觉自己无缘无故的给夜婳说了遭,心中自然是不舒服,顿时跺起小脚,转身指着陆尔雅,心有不甘,“她有什么好,你竟然才见过她这么一面,便狠着心来骂自己家的亲亲妹子,她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你说她不像是外面传闻的那般,可是她给我二哥哥写的信我是见过的,那般的淫言秽语,我现在想起来还替她羞人呢!”

    夜瑰说完,突然一脸的嘲笑,走近陆尔雅,直呼其名道:“陆尔雅,你倒是给我夜婳姐姐说说,你都给多少男子写过信?”

    陆尔雅露齿一笑,“妹妹这么感兴趣,莫不是思春了,怎么瞧上了那家的公子爷,要我给你代笔?”微笑荡漾,秀眉轻挑。

    她是如今是嫁了人的,说着起这些话来,自然是没有什么觉得不妥,可是夜瑰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听到她这般的奚落自己,当下笑脸一片绯红,原本得意的笑意变得有些狼狈,骂道:“你这个dng妇,哼,当着我们姐妹的面,还去提别的男人,莫不是老毛病犯了,又想去勾引谁了吧!”

    听到她这话,夜婳恨不得给她一个耳光,但是齐初华那样的女人她又是惹不起,只得轻斥道:“瑰儿,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如今嫂嫂是咱们府里头的人,你若是在这般的说,外人听去了还不知道怎样的说我们澜四哥。”

    夜冰一直是噙着笑意看他们争吵,然夜瑾娘压根就不敢插嘴。

    夜瑰只觉得心里很是委屈,平日里头大家谁会这样说她,如今夜婳为了这个贱女人,竟然还骂了她,叫她如何不生气,顿时两行眼泪顺着那丰润的脸颊流下来,哭道:“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去给奶奶说去。”

    陆尔雅倒是不拦,去说吧,柳太君现在估计是不理会她的,她去也是自找没趣,柳太君的心思此刻大概全部在那些玉器之上,头痛倒是假。

    夜瑰刚跑去了一段路,却被夜冰追上去拉住她道:“奶奶现在身子正不好,你去打扰了她不但不得好,说不定还得连累你娘受一顿骂呢。”

    “那我就这么算了么,还有夜婳,我也不能放过她,不过也是一个庶女而已,当长了我些就把自己当成了长辈,你叫我如何噎得下这口气儿。”夜瑰一脸的愤愤,眼里还有着泪花打着转儿。

    只见夜冰一笑,不知道附在她耳边跟她说了什么,她脸上的郁色方没有,取而换之的是一抹得意之色。

    陆尔雅见她们两人絮絮叨叨的在那后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夜瑰突然停止了哭闹。

    夜婳见她不恼也不气,不禁有些好奇,问道:“嫂嫂都不生气么?”

    “生气又能怎么样,你也看见了,大家是怎么待我的,我若是要将这种小事也放种心上,那还不早就给气死了。”陆尔雅转头看着她,似以一种无可奈何的笑面回复道。

    不想她这话却让夜婳更是喜欢她,“嫂嫂这般的胸怀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嫂嫂也无需担心,有道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日久了大家对你的看法自然是会改变的。”

    夜瑾娘也用她那温柔细腻得像是猫儿般的声音道:“我也喜欢嫂嫂,更喜欢嫂嫂的刚才的词。”

    陆尔雅看着她们两人,不禁有些感动道:“真谢谢你们能这样看我,如此以后别人的话我再也不去理会了,反正你们不会那般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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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去探望于妈妈

    ( )三人又了那九转回廊,聊着不觉间,竟然到了分路的小院子,夜瑾娘却些舍不得她们二人,平日里夜婳极少过来,她一直跟着夜瑰,然夜瑰那样刁蛮的脾气,凡是事事自己都不敢去违背,若不然她又要去她母亲那里胡编乱造,又要牵连自己的母亲了。

    不过今日她却是很高兴,能与陆嫂嫂和婳姐姐一起聊天,此刻不禁很是恋恋不舍的,“我要去回去练琴了,婳姐姐跟嫂嫂有空便一定要记着来找我。”

    两人纷纷点头应了,又告别一番,只见各自的贴身丫鬟们都来了。陆尔雅也正准备从这里直接去探望于妈妈,便也向夜婳告辞道:“婳儿妹妹,我有些俗是恶,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便也不得闲陪你了,过了这事儿,我也是要去看我姐姐的,到时候定然来找你的。”

    夜婳也知道是因着她院子里那愈老婆子的事情,想来自己回去又没事,便央求道:“好嫂嫂,我也是无聊得很,好不容易跟着你这般的得缘,你又没空,不如我跟着你去,保证不给添乱的。”

    陆尔雅也觉得反正没什么,便道:“随着你愿意,只要你母亲那里不说我将你带坏了就是好的。”

    听她此言,是答应了自己,夜婳立刻警告起自己的丫头觅翠道:“翠儿母亲若是问起,你就说我们今天在二房这边的大院子耍子,没有出这大园子,知道么?”

    觅翠也好像去看看副园子里是给什么光景儿,当下连忙点头,“是啦,小姐你且放心吧!”

    便是这样,陆尔雅跟皎月便带着夜婳和她的丫头一起从这花园里的小侧门穿了出去,又是过了一端青苍翠林,便见那前面出现些寻常人家有的青砖白瓦的小屋舍,小河纵横交错间,有着许许多多的小石桥,这便是纯正的东洲本色。

    夜婳从来是在大园子里张大,而且来这东洲也不过是几年的光景儿,但是这般的大户人家的小姐自然是不得出门去的,哪里真正的见过东洲是给什么样儿,当下见着这许许多多的小桥流水,很是欢喜。

    这副园子其实就是挨着永平公府的一个村子,但是所不同的是里面住着的都是在永平公府上当差的人。

    陆尔雅先前让皎月探过了路,所以也没费多大的时间便见着了于妈妈的家。

    夜婳与她那丫头,此刻就如那没见过世面的一样,看着那一座座的独木桥,满脸的兴奋,想去走上一番,但却是又不敢,一时又看见那稍微大些的河面上浮着的竹排,更是激动得没没完没了,似乎这里寻寻常常的东西在她的眼里头都是第一次看见,那河里的白鹅;篱笆里圈养的鸡鸭;那大门便拴着的灰色土狗儿,她都好奇,不禁又问道:“为什么家里的的狗儿都不叫,而且都是白白的,毛发长长的,怎么和这里的不一样呢?”

    皎月闻言,忍不住颜面一笑,“我的好小姐,府里头那些都是珍贵的名犬儿,有专人驯养,自然是不叫唤的,可是这里的这个是负责看家的,性子列着,见了陌生的面孔儿,是要不停吼着的。”

    下了那座看似粗劣的小石拱桥,便到了于妈妈的家门口,皎月先是去敲门,“于妈妈,我是皎月,可曾在家里。”

    不过一时间,门便给人打开,只是开门的竟然是个清秀的少年,而且长得很是俊俏,她见着这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前的不速之客们,似乎有些厌恶,便是门开了,他还堵在门前,冷着那一张俊脸问道:“你们是谁,找谁?”

    陆尔雅见他那模样,似乎是看出她们是从大园子里来的,所以有些不悦,看来到底还是记恨于妈妈的身子在园子里给害了,当下便走上前去像他欠了欠身,面若春风般的笑容般不浓不淡的拂过,“我是园子里来的,特意看看于妈妈,不知道她现在可是有好些了?”

    在说夜婳,以前在园子里见过的成年男子也不过是自己的哥哥们,或就是些十三四岁的小厮,此刻突然见到这样一个年轻的男子,( 妾室谋略 http://www.xlawen.org/kan/15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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