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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2 部分阅读

    叶恕目光一闪,手诀再变,口中喝一声“爆!”

    轰的一声,那近百道雷罡剑气同时爆炸,立时将那巨蟒的身体炸开了一片,lù出了内里的一些东西。而叶恕一眼望见那些东西不由暗叫一声见鬼,原来那些竟是一些各种人兽的白骨,只不过此时这些白骨却似乎组成了这条巨蟒的骨骼,令其身体更加坚固凝聚的同时,更保护了隐藏在那些骨骼内里的秽气,难怪会显得如此坚硬了。

    就在这时,又有几条巨蟒同时扑来,张口直接朝叶恕喷出几道浓密的秽气。

    叶恕可不敢直接被那些连法器都能污损的秽气正面喷中,当下便将方舟重新收入百宝囊中,再次发动虚空遁法避了过去。

    只不过叶恕的虚空遁法每次发动也最多只能移动数十米,而此时这段距离与那些巨蟒的身材比起来,也不过就是一晃尾巴就追上的事,只能临时应急一下,却不可能彻底摆脱那些巨蟒。

    而此刻这些巨蟒显然不向之前那些秽气怪蟒一样,只知道正面迎头一哄而上,除了动作更加灵活多变之外,还能相互配合,明显是那怪老头在暗中cào纵着。

    一个不小心,叶恕终于还是没躲过去,被一条怪蟒一尾巴直接chōu中,轰的一声砸落到了地上。

    “呸!”叶恕一口血喷了出来,却立时一翻身爬了起来,刚才这一下虽然令他浑身骨头都有些震得有些痛,但好在有护身法罩挡了一下,倒是没受太大的伤。

    但这时一声惨呼却从背后响起,叶恕不由脸sè一变——坏了!他忘了绑在身后的陆小星!

    虽然有护身法罩在,刚才那一下并没有直接chōu中叶恕和陆小星,但那种剧烈的碰撞却也能造成不小的伤害,以叶恕的体质挨这一下倒是不太要紧,但陆小星就不行了!他只是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了这种剧烈斗法中的碰撞……

    但此刻那九条巨蟒在怪老头的cào控下,并没有停止攻击,叶恕也丝毫不敢在原地停留,只得再次施展虚空遁法闪出数十米,躲过了被几条巨蟒直接压成ròu酱的下场,随后叶恕趁机将陆小星从身上解下了,一看之下就见这孩子七窍流血,已气若游丝了。

    叶恕暗叫一声惭愧,当即掏出一颗灵丹给陆小星服了下去,一边躲避那些巨蟒的攻击的同时,一边伸手渡入一道法力助陆小星炼化那丹yào。

    好一会儿后,陆小星才发出一声轻哼,脸sè也好看了一些,叶恕见他终于缓过劲来,心中也不由一喜。

    “小心!”

    这时凌若虚突然大叫一声,叶恕一抬头就见一条大蟒突然喷出一口秽气,只不过这次这些秽气不再是一股脑儿的喷将过来,而是瞬间凝聚成了近百支黑sè飞剑,组成一道剑网朝叶恕bī来……

    “见鬼,难道这老家伙生前还是个剑修?!”叶恕不由惊骇的低呼一声,原本看那怪老头的模样,叶恕本来还猜测那老头生前是不是一条蟒蛇修成的妖修,但此时却又发现之前的猜测似乎有些不对了。

    因为妖修修chéng人身后虽然可以修习人类修士的法术,但却很少有修炼剑术的,甚至有些抵触,比起剑术,他们更加信赖自己强悍的ròu身;至于法术,那是因为妖族天生变懂得一些本命法术,所以对人类修士的法术也并不排斥。

    而眼前这道剑网,显然是一套相当玄妙的剑阵,若是有人跟叶恕说这套剑阵是一个妖修使出来的,叶恕是说什么都不可能相信的。

    “凌道长,助我!”

    叶恕大喝一声,此时这道剑网的威力覆盖范围达方圆数百米,就算是发动虚空遁法也不一定能逃得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正面突破,而要突破这道剑阵,最好的办法自然是靠飞仙七绝剑阵发动最强战力,以阵破阵!

    凌若虚一捏剑诀,七柄水晶气剑立时从元婴体内飞出,在叶恕身周列成一圈,叶恕也立刻jīng神一凝,与凌若虚cào控的元婴体内的法力练成一线,手中剑诀一动,发动了剑阵。

    七柄水晶气剑倏地汇聚在一起,化成一蓬星云般sè彩绚烂的剑气,将叶恕裹在其中,倏地朝那道罩落下来的剑网迎了上去。

    叶恕一动,那道剑网中的黑sè飞剑立时产生感应,当即按照某种玄妙的轨迹,分成三十六道路径纷纷朝那片星云剑气切割过来,两种剑阵碰撞在一起,立时爆出一片金铁碰撞之声。

    那道剑网明显是偏重于攻击的阵法,尽管叶恕此时使出了飞仙七绝剑阵中最侧重于防御的一式变化“文曲困仙”,但数十息之后叶恕便脸sè一变,感到那三十六道不断切割着那些星云剑气的路线中,其中一道已经隐隐就要突破星云剑气的防御了。

    而此时,那三十六道剑流倏地一合,化成一道飞剑洪流直接朝星云中那处已经快要彻底被突破的位置轰去……

    叶恕哪能眼看着被其突破,当即大喝一声,不等那些黑sè飞剑从那道缝隙中攻入,却立时剑诀一变,身外那片星云剑气顿时一收,瞬间凝成一座剑修法相。那剑修法相抬手一指,身后一道数十柄飞剑组成的剑轮立时飞出,将那些黑sè飞剑的攻势重新阻挡了下来。

    此时叶恕却是使出了飞仙七绝剑阵的最强一式攻招——破军屠仙,与那怪老头的剑阵正面硬拼起来。

    那怪老头使出的这套剑阵能够攻破“文曲困仙”,显然威力相当不俗,只是此时与“破军屠仙”这一招纯粹的攻招拼起来后,却立时显得有些威力不足了……

    怪老头剑阵中的那些黑sè飞剑,主要是沿着那三十六道玄妙的轨迹四处出击,慢慢的试出对方的最薄弱之处后,再集中力量绞杀敌人。这种战术对于纯防御xìng的剑阵倒是比较有限,但对上现在的“破军屠仙”,单个每一道剑流的攻击力便显得有限不够了。

    只见那尊道尊法相手指过处,便有一道黑sè剑流被那道剑轮直接斩碎,虽然因为是秽气凝聚的缘故,那些黑sè飞剑破碎后还能重组,但那道尊法相的攻击速度却是太快,那些秽气重组的速度根本跟不上。

    不过数息之后,那道剑阵中三十六道剑流已全部被斩碎,再无力困住叶恕,叶恕当即一催剑阵,倏地冲了出去。

    “不要跟那些巨蟒纠缠,制服那老人才是关键,去那座骨塔中!”眼看那九条巨蟒又重新围了上来,凌若虚当即说道。

    叶恕知道论斗法经验,自己拍马都追不上凌若虚,因此立刻言听计从,当即催动剑阵直接冲破两条巨蟒的拦截,一头朝那座白骨怪塔撞了进去。

    “不!!”

    眼见叶恕在白骨怪塔上轰出了一个窟窿,那怪老头立时惊惶的大叫起来,叶恕心中一动,当即催动剑阵又从塔中撞了出来,随后连番几次穿chā,在那白骨怪塔塔身上钻出来一片窟窿,随后再次狠狠一撞,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顿时将那座怪塔从中撞成了两段。

    “啊——你竟敢毁了我的湮灵骨塔!我跟你拼了!”一见骨塔断成两截,那怪老头立刻状若疯狂的从塔中飞了出来,身形骤然一变,竟然也变化成了一条巨蟒!

    只是与其他那些秽气凝聚的巨蟒不同,这怪老头变化的这条巨蟒更加凝聚,连身上的每一颗鳞片都清清楚楚,简直就像一条活生生的巨蟒一样。

    “靠,还真变成蟒蛇了,这老鬼到底是剑修还是妖修啊?!”叶恕一见不由有些惊疑不定的叫道。

    “不管他是什么,反正他都活不了多久了,”听了怪老头那声大叫,凌若虚目光一动说道:“听他的话,这座骨塔中似乎布置了个湮灵阵,这样的话我倒明白为何这骨塔中会源源不绝的生出那些秽气了,而这人明显也是有秽气凝成,只要破坏了那座湮灵阵,就算我们不动手,他也根本无法继续存在多久了。”

    “是吗,那是不是要将整座塔轰碎?”叶恕目光一亮问道。

    “不必,那湮灵阵只能布置在yīn气浓郁的地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要轰炸这座骨塔底部就可以了。”

    “好,凌道长你帮我挡住那老鬼,我毁了这什么见鬼的湮灵阵!”叶恕大喝一声,双手迅速的变幻法诀,眨眼间便凝出了一颗篮球般大小的紫霄金雷,双手一推打了出去。

    “不要!”在那怪老头变成巨蟒惊骇的呼声中,那颗紫霄金雷落入了骨塔底部,立时引起一阵猛烈的爆炸,骨塔整个下半截全都在这爆炸中飞上了天,变成一阵骨头雨降落下来。

    “啊——”

    那怪老头绝望地发出一声惨呼,疯狂的朝叶恕扑来,却立时撞上了那尊道尊法相发出的剑轮,一颗巨大的蟒头当即被从中斩成了两半。

    “这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那座大殿中严松那一帮人也都惊慌失措的发出一片惊呼声……

    二百七十、口水仗

    正文'二百七十、口水仗

    二百七十、口水仗

    眼看着那怪老头化作的巨蟒被直接劈开了脑袋,严松那一帮老道士立时脸sè剧变,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会演变成这个结果,那件传承了近千年的镇派法宝,曾经为神虚派镇压消灭了无数对头的黑王邪塔,竟然被人破了……

    而随着那座白骨怪塔下半截被叶恕轰碎,大殿中那块水晶上的画面也渐渐模糊起来,最后直接成了一团灰影,什么都看不清了。

    而这一变化立时令这一群老道脸sè又难看了几分,那水晶是通过设置在那黑王邪塔中的另一块水晶来传递图像的,而那块水晶的运转却是靠那座白骨怪塔内的湮灵阵提供能量,如今图像消失,那就代表白骨怪塔底部的湮灵阵已经彻底被破坏掉了……

    而湮灵阵又是那座黑王邪塔中最重要的部分,一旦被破坏,这件法器内的那个空间中的秽气也将再得不到补充,久而久之便会逐渐消散,连同那个以秽气凝聚成体的怪老头也将最终消失,如此一来这件黑王邪塔便算是彻底的废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那群老道一个个满头大汗,一时如同一群锅盖上的蚂蚁,满脸的惊慌失措,全都luàn了方寸。

    “都别吵!”见这帮家伙如此没用的模样,严松眼中闪过一抹不耐与厌恶,大吼一声镇住了众人。

    严松虽然也对这个结果同样感到震惊和难以接受,但却是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最清楚的人。他心里明白,等叶恕出来后就算不会对神虚派所有人赶尽杀绝,却也绝不会放过设计这一切的他,而且恐怕连他儿子严横都别想逃掉!所以严松也是在场众人中,唯一一个早就做好了与叶恕为敌到底的心理准备的人,所以此时闹成如此局面,严松也最快镇定下来,并作出了决定。

    “各位师兄弟,如今连咱们的镇派之宝都被那小贼毁了,以那小贼之前犯案从不留活口的血腥手段,等他出来后怕是绝不肯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说不定我们神虚派真的要被他杀个血流成河!既然横竖没个好结果,咱们倒不如先下手为强,集中全派之力布下神虚诛邪大阵,等那小贼一从黑王邪塔中出来,咱们就将他连同那座地牢一起轰成飞灰!”

    其余人一愣,随即相互jiāo换着眼sè,窃窃sī语起来,好几人脸sè都lù出赞成之sè,那名长眉细目的老道又是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道:

    “不错,就算那小子再怎么厉害,在那黑王邪塔中也已经消耗了不少法力,若是猝不及防下遭到神虚诛邪大阵的强力轰击,怕是也只有遗恨当场的份儿了!”

    这老道这么一说,立时又有人点头道:“是啊,虽然咱们现在看不到黑王邪塔里面的情况,但之前那小子就已经受了伤,想必黑王临死反扑时也能多少让那小子吃点苦头,说不定就直接将其重创,届时咱们再出手偷袭,就算那小子再厉害恐怕也承受不住。”

    好几个人都跟着附和起来,一时间众人脸sè之前的担忧之sè也渐渐淡去,反倒都有些跃跃yù试起来。

    但那位眉目间颇有慈态的计长老却皱着眉头,略一沉yín后出声道:“严师兄的话虽然不无道理,但大家也都看到那人的实力是何等惊人了,就连黑王的那座剑阵都困不住他,恐怕就算咱们布下神虚诛邪大阵,也不一定能保证将其灭杀,到时候若是被他逃了出去,日后再不择手段的对付咱们,那咱们神虚派可就真的永无宁日了!”

    严松脸sè一沉,道:“那依计长老的意思,莫不是要咱们全派向那小贼屈服不成?”

    “屈服倒不至于,倒是可以折中一下,”那计长老略一沉yín道:“我们可以先跟他谈一下,看看有没有和解的可能,若是不行再照严师兄的意思与他彻底翻脸也不迟。”

    严松当即冷笑一声道:“和解?计长老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咱们设了这么个圈套让那小贼钻进去,差点要了他的小命,你觉得以那小子穷凶极恶的脾xìng,会同意跟咱们和解?他若直接翻脸倒也罢了,就怕他嘴上同意心里不同意,只是使个拖延之计逃了,日后他再对咱们mén中弟子报复起来,那时你又能奈他如何?!”

    计长老眉头一皱,略有深意的望了严松一眼,淡淡道:“严师兄何以就认定那人脾xìng穷凶极恶?城外那些劫掠杀人的案子咱们可从未有人亲眼见过,只是道听途说,以前也从未有人见过那凶犯,直到今日严横师侄回来后咱们才知道是那人做的……”

    严松脸sè微微一变,冷眼望着那计长老,声音有些不善的道:“计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老夫有一事有些疑huò,听说那凶犯作案从不留活口,不知道严横贤侄他们又为何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以那人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恐怕要将严横师侄他们一一灭杀也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吧?!”那计长老淡淡的说道。

    “哼,那是横儿亮出了神虚派的身份,那小贼就算自恃修为了得,不怕咱们神虚派,但若是彻底跟咱们闹翻了,日后在这寒烟城周围行事恐怕也会多不少麻烦,我估计那小贼是是不想彻底得罪咱们神虚派,所以才对横儿他们留了手。”严松目光一闪,冷声道。

    “是吗?”那计长老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随后却扫了其他人一眼,道:“不是老夫不相信严横师侄,只是那些毕竟都只是听别人所说的,而刚才发生的那些才是咱们亲眼所见,那人为了一个小童就敢以身犯险潜入咱们山mén之中,就算那小童是他的亲人,也可见那人是个重情之人;而之前中那小童被震伤时,那人在那种动辄便可见生死的jī烈斗法中,却依然先设法为那小童疗伤……从这两点看来,老夫倒觉得那人并非那等劫掠杀人从不留活口的冷血绝情之辈,不知道各位师兄弟又是如何看法?”

    其他那些长老在计长老说这番话时便已开始思考,此时听计长老这一反问,立时便都有些踌躇,看看计长老,又望望另一边面沉如水的严松,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计长老也不在意这些人的沉默,只是淡淡道:“老夫说这番话也不是想说明那人的人品如何,只是想为大家也为老夫自己争取一个可能存在的和平解决此事的机会,如是大家要直接放弃这个机会去跟那人开战,老夫也绝无二话。”

    计长老这么一说,那些老道反倒沉不住气了,当即便有几人开口道:“计长老说的也有些道理,不如就先去和那小子接触一下试试,反正谈不通再打也不迟。”

    “就是就是,说不定那小子迫于咱们神虚派的威名,只要咱们再许他点好处,说不定那小子也就把这个暗亏直接吞肚子里去了……”

    “是啊,咱们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多不像话,要是能不动手就解决问题自然最好不过了,还是先试着跟那小子谈谈的好!”

    见这些人一会儿的工夫态度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严松立时气的脑mén上青筋暴跳,差点跳起脚来直接将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一个个掐死。

    严松终究是难压众议,一群人最后还是依从了计长老的意见,决定等叶恕从地牢中出来后先与他接触一下再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众人还是决定先做好战斗的准备。

    等一群人各自离去召集mén中的弟子后,严松目光一寒,取出了一枚传音符,jī发了开来。

    “横儿,叫上你那一群手下,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二百七十一、紫薇周天剑

    正文'二百七十一、紫薇周天剑

    二百七十一、紫薇周天剑图

    那群老道士在那座大殿中打口水战的同时,叶恕却依然还在于那怪老头变化的那条巨蟒搏斗……

    只是凌若虚一剑斩开那巨蟒的脑袋后,那巨蟒立时发出一阵惨嚎之声,而与此同时那另外九条巨蟒也行动一滞,再不像之前那么灵活,令叶恕立时感到压力一轻。

    “看来那怪老头才是关键,灭掉他后恐怕这些巨蟒也就没了指挥,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叶恕心中当即明白了这一点,也立时不再与那九条巨蟒纠缠,而是与凌若虚集中火力朝那怪老头变化的巨蟒攻击起来。

    一道道剑光飞出,夹杂着几道雷法轰击在那巨蟒身上,立时炸得那怪老头发出阵阵惨呼,而那条巨蟒被炸中的部位也立时崩散成了一片片秽气,lù出里面的森森白骨,而随着越来越多的秽气崩散,那条巨蟒渐渐的几乎变成了之剩一堆骨头的样子。

    只不过这条巨蟒的骨架却整齐有序,好似原本就是一条真正的蟒蛇的尸骸,而不是像另外九条巨蟒一样,随便那些luàn七八糟的骨头填充进去的那样;而且这条巨蟒的骨头好似经过了魔mén手法淬炼,并不惧怕秽气,反倒能靠秽气滋养似的,根根晶莹透亮,不像叶恕之前看到的那些尸骨那样,被秽气腐蚀的千疮百孔的模样。

    “看来这人生前真的是个妖修,这具尸骸恐怕就是他自己的本体,应该是被人以魔mén炼器之法,连人带尸体一起跟这件法器炼成了一体。”凌若虚说道。

    虽然听起来够惨的,但叶恕一想起那满地整片的白骨,就无法对这怪老头同情的起来,因为若不是他实力足够,恐怕现在也变成了那副样子,而一想起之前那条被那怪老头啃得血ròu淋漓的断臂,叶恕不由一阵恶心,手中的法术立时施展的更迅速了几分。

    凌若虚那一剑好似直接伤到了那怪老头的神魂,因此那白骨巨蟒虽然也懂得反击,但却好似全凭了本能,再无之前怪老头那么难缠,再加上那九条秽气巨蟒也状态大降,叶恕反倒是越打越轻松起来。到了后来叶恕连耗费法力庞大的飞仙七绝剑阵也不用了,和凌若虚一起直接用雷法轰击起来。

    只是那九条巨蟒也就罢了,由于湮灵阵已毁,秽气得不到补充,被雷法轰中之后再次凝聚成形已经越来越慢,渐渐已经无法对叶恕构成威胁;但那怪老头变化的那条白骨巨蟒却颇是难缠,凭借着他那具异常坚硬的蛇骨死扛着叶恕和凌若虚的轰击,迟迟不肯倒下。

    叶恕眉头一皱,已经有些不耐烦起来,当即让凌若虚在前面顶着,自己却将所有的剩余法力凝出一颗跟方舟那么大小,直径足有三米的紫霄金雷,瞅准一个机会便照着那白骨巨蟒裂成两半的脑袋丢了过去。

    轰然一声剧烈的爆炸后,那巨蟒连最后一声惨叫都没机会发出,便轰然倒塌下来,整个脑袋连着小半段身体都被直接炸飞了。

    可怜生前死后都曾经轰动一时的妖蟒黑王,临死都没机会跟叶恕说出他的名号……

    “咦,那是什么?”

    叶恕不经意间抬头一望,意外的看到那些炸的飞入空中又落下来的碎骨中间,竟有一个东西飘飘dàngdàng的飘落下来,好似不像骨头,而那怪老头身上连片遮羞布都没有,更不可能是衣服的碎片,叶恕目光一动,抬脚走了过去,站在那东西的正下方等着那东西落下来。

    没办法,谁让他现在全身的法力都用光了呢。

    等那东西落入手中,叶恕仔细一看,目光立时亮了起来……

    那件东西好似一幅画卷,但材质既不是纸张,又非金非铁,连凌若虚都看不出来是什么制成的,而这幅画卷上画着的却是一幅星图,最左边书着几个大字——紫薇周天剑图。

    “剑图?难道是……”叶恕眼中亮起惊喜的光芒,而下一刻凌若虚也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应该没错,这幅剑图恐怕就是之前那怪老人施展的那副剑阵了,只不过这幅剑图好像需要足够的飞剑配合才能发挥真正的威力。”凌若虚道。

    叶恕心中一跳,立时想通了一件事,在这个空间中到处都是秽气,飞剑什么的到了这里立时就会被秽气污损,所以即便以前有修者带着飞剑落入这个空间,那些飞剑恐怕也早就被毁了,而那老人也只能凝聚秽气代替飞剑了。

    如此说来,之前叶恕能够突破那道剑阵,恐怕还是占了那些秽气凝聚的飞剑威力不足的便宜,否则若是遇上真正的飞剑组成的这套紫薇周天剑阵的话,叶恕能不能胜出还很难说……

    想清楚这点后叶恕不由有点后怕,但很快便被得到这么一件强大的法宝的喜悦所代替了。

    叶恕仔细一看便知道,这件紫薇周天剑阵图便是根据人体内的大小周天,对照以紫薇帝星为中心的星图,演化出不同的攻击轨迹,最多可达一百零八道之多,显然之前那怪老头也无法发挥这幅剑图的全部威力,也只能演化出三十六道攻击轨迹而已。

    而一百零八道相互穿chā补充,却又绝不会相互妨碍的攻击轨迹,叶恕光是想想就已经觉得难以对付了,要真是拿来对敌,那威力怕是绝对在他如今施展的飞仙七绝剑阵之上!

    不过也有一点让叶恕有些头疼,那就是这幅剑图所需的飞剑数量极多,根据这剑图上的注解所说,要组成一道剑流轨迹,至少就要十把飞剑,而且是品质越高越好,那就是说要完全发动这幅阵图,那就要一千零八十把飞剑,这个数量光是想想就让叶恕感到有些发晕……

    要收集起这么多飞剑,除非是叶恕去把一个剑修mén派抢了,否则就凭他自己去炼制,那要炼到猴年马月去,光干这个他也就别想修炼了。

    叶恕郁闷的挠着头,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座倒塌的白骨怪塔剩余的上半段上,突地心中一动,当即掠了过去。

    叶恕突然想到,既然这件剑图能够被那怪老头保留下来,那说不定就还有什么其他好东西被那老头藏着,现在那老头已经被炸的形神俱灭了,想找他留下来的东西自然也只能去那座白骨怪塔中找了。

    叶恕从一个之前被他轰出来的窟窿中进入了那怪塔之中,立时便忍不住捏住了鼻子,差点直接吐出来,因为那塔中到处都是黏糊糊的污血和骨头,似乎都是被那怪老头吃剩后随手丢下来的。

    强忍着退出去的冲动,叶恕四下大略一扫,没有什么发现,便立刻朝上一层掠去。

    一路搜索下来,却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不过叶恕倒也没有太过意外,毕竟这座怪塔中比外面的秽气还要浓郁数倍,就算有什么好东西被那怪老头收了回来,只要不是像那副剑图那样材质特殊的法器,恐怕早晚都要被腐蚀掉。

    不过当叶恕掠上最顶层后,却脸sè一动,只不过他发现的并不是什么法器宝贝,而是几个活人!

    那几人显然都神志清醒,只是似乎被人制住了xùe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看到叶恕上来只是两只眼睛咕噜噜luàn转,lù出一脸惊喜的神sè。

    “湮灵阵靠不断注入生人血ròu和冤魂怨气才能维持运转,这些人应该就是被投入这里的祭品了。”看到这几个人后,由于叶恕已经将元婴收回体内,重新回到了叶恕识海之中的凌若虚脸上lù出一抹唏嘘之sè,沉声说道。

    叶恕眼中闪过一抹同情与愤怒,同情的是这些人的遭遇,竟被人活生生的丢入这里,当成牲口一般被人生吞活吃;怒的是那些把他们丢入这里的人,竟做得出这等惨无人道的事,简直不是人!

    叶恕立时就想去解开这几人的禁制,但当他的目光在这几人身上扫过时,却突地停下了脚步,脸上lù出几分疑huò与警惕……

    二百七十二、祭品、遗迹

    正文'二百七十二、祭品、遗迹

    二百七十二、祭品、遗迹

    角落里那三个人恰好是一老一少和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上身赤膊,身上布满了许多触目惊心的伤口,但却是三人中jīng神最好也最镇定的一个;而令叶恕吃了一惊的却是另外那一对老少,这两人身上衣衫倒是干净完整,但叶恕却认得那是神虚派的制式法袍。

    “你们是神虚派的人?”叶恕望着那三人,问了一句。

    那一老一少都眨了眨眼,而那大汉却只是望着叶恕,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叶恕略一皱眉,取出几粒能迅速补充法力的丹yào丢入口中,略一炼化后经脉之中终于生出一丝法力,叶恕便抬手一点,解开了那三人禁制。

    “多谢恩人救命之恩,多谢……”那老者立时拉着那少年朝叶恕拜谢,而那中年人只是朝叶恕点了点头,神sè间颇为冷淡,毫无感jī之意。

    叶恕也不在意那大汉的态度,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人是从来不知道感恩为何物的,这不是三言两语能教育过来的,而叶恕也没闲工夫做这种事,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那老头当即道:“回恩人的话,老夫和这小子却是都是神虚派的弟子,这人却不是,他是关在我们mén派地牢中的重犯……”

    听那老头说自己是囚犯,那大汉只是冷笑一声,脸sèlù出一抹讥讽之sè,而那少年却一皱眉,忍不住道:“什么神虚派弟子?他们根本就没把咱们当成自己人看!”

    那老头当即脸sè一沉,呵斥道:“别luàn说,毕竟mén派对咱们有栽培之恩,就算……”

    “就算人家把咱们当成猪狗卖了杀了,咱们也得感恩戴德?”不等那老头把话说完,那少年便抢白道,把那老头堵得一愣,却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争辩,急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那少年冷冷一笑,又继续说道:“其实依我看,咱们也跟那猪狗没什么两样,从小被人家选进来,随便教给你点东西,然后一辈子就得替人家卖命;人家高兴了,就随便赏你点东西,不高兴了,随时都能把你踢出mén去,而遇到问题需要牺牲了,当炮灰的也永远是咱们,甚至就像今天这样,直接扔下来当祭品!哈,我算是看清楚了,这种mén派,我倒宁愿从来没进过!”

    那老人被这番话说得张口结舌,多年的愚忠思想影响下让他本能想阻止这少年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但心中又隐隐觉得少年的话好像也没错,一时也不由有些困huò起来。

    叶恕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心中便有了底,看来为了给这件法器中的湮灵阵提供祭品,生出足够的秽气对付他,原本关押在那座地牢中的犯人都全部被丢进了这件法器,难怪之前那地牢中的牢房里会一个人都没有了。

    而那个设下这个陷阱想对付他的那人,不但对这些囚犯草菅人命,更丧心病狂的连自己mén派中的弟子都敢下手,而这两人显然就是那些牺牲者其中之二,要是他再晚点到,恐怕他们也早变成了那怪老头口中之餐了……

    知道这件事后,叶恕对那个设计这一切的人可算已是深恶痛绝,他不清楚那人到底是那黑脸的严横、还是那个胖子罗温,又或者是那神虚派的执法长老严松,但他却已然下定了决心,定要将这人揪出来除去,不然留着一个如此yīn险又心狠手辣的敌人,只要他在这层冰天大陆一天,恐怕都难以安寝!

    那少年虽然口中已是恨极了神虚派,但毕竟从小寄身于神虚派中,此时被mén派出卖,愤怒之余却也跟那老头一样,有些失落和茫然不知前路的míhuò。

    叶恕没有安慰他们,以他的立场实在不是那个开导他们的合适人选,于是叶恕便转头望向那中年大汉,问道:“你又是什么人,是犯了何事被神虚派关押?”

    那大汉望了叶恕一眼,略带几分讽刺的道:“我不知道现在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你们搞出来糊nòng我的幻术,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想从我嘴里得到那份地图,mén儿都没有!”

    “地图?”叶恕一愣,不由有些奇怪,听这大汉的话,似乎他认为眼前这一切都是神虚派针对他设下的一个骗局,目的只是想从他口中套取一份什么地图。

    略一思忖,叶恕便将这大汉的心思猜透了个大概,也算是明白了这人的态度为何如此冷淡。

    看那大汉一身的伤口,显然吃了许多苦头,恐怕为了那份地图神虚派已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力气,但却始终没有达到目的,所以这种情况下就是使出幻术的办法对他yòu供也不是不可能的。

    换个角度一想,叶恕觉得若是他自己落入了这种境地,在经历过严刑拷打等各种bī供的方法之后,恐怕也不会再轻易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大概明白了这大汉的事,叶恕不由松了口气,反正他也没想过贪图那张什么地图,只是想知道这大汉的底细,如今虽然没问出什么具体情况,但也知道他并非是因为犯了什么恶事才被抓来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叶恕当即也不再问那大汉什么,只是掏出一个小瓶丢了过去,然后便转身走到一处略为干净的角落,盘膝坐下调息起来,为待会儿离开这个鬼地方做些准备。

    那大汉见叶恕竟然就这么把他丢在一边不管了,也不由有些诧异,打开那个小瓶倒出几粒丹yào一看,当即目光一亮,认出那丹yào品级不凡,不由又望了叶恕一眼,随后略一寻思,便直接取了一粒丹yào吞了,把其他的又小心的装回那小瓶中,随后便也原地炼化起那丹yào的yào力来。

    叶恕和这大汉各自打坐调息,那一老一少也不敢打扰,只是不时相视一眼,想到还不知道以后会怎样,脸sè都有些忧心忡忡。

    大约半个多时辰后,那大汉当先睁开了眼睛,目光中闪动着几分惊喜,他虽然看出叶恕给他的那些丹yào品级不低,却也没想到效果如此好,只是这么点功夫他被严刑拷打后在体内留下的一些暗伤就已好了个七七八八,而身体表面的那些皮ròu伤却已基本痊愈,就连原本腐烂流脓的几处最严重的伤口也已经重新长出了新ròu,结痂愈合了。

    那大汉望了还在打坐的叶恕一眼,脸sè闪过一丝犹豫,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继续闭上眼调息内伤。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叶恕才睁开了双眼,略一内视,发觉之前消耗一空的法力已经恢复了七成,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之前叶恕替天火派去大沼泽布置传送法阵前,也从暮云那儿分到了一些疗伤辟毒的各类丹yào,只是一直没怎么用过,此时一试才发现这些丹yào效果奇佳。不过想想也是,他们那几个执行任务的都是天火派的重要人物,其中还包括了他们掌mén的儿子,自然那些丹yào也是最上等的。

    叶恕满意的站起来,那一老一少立即跟着慌忙站起身来,紧张的望着叶恕,想要问什么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叶恕冲两人一笑,扫了一眼已经睁开眼睛也正望着他的那个大汉,道:“我的法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咱们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那一老一少听叶恕的意思似乎没想丢下他们,立时狂喜的点头,那大汉却脸sè一动,开口道:“且慢……”

    叶恕望向那大汉,也不说话,只是等着他的后文。

    那大汉见叶恕依然是这么不咸不淡的样子,也不由好似被打败似的lù出几分无奈的苦笑,说道:“或许这一切都是神虚派设下的骗局,但现在我也不太确定了,不管怎样,我想我都该跟你道声谢,并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古承天……”

    “古承天?侠义mén副mén主?”

    一听这个名字,叶恕也不由( 星落 http://www.xlawen.org/kan/15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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