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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部分阅读

    随国务秘书进入一个布置很简洁地办公室,总理正埋头审阅文件。抬头看见林琴南、林泉走进来,说道:“这么晚还将你们找来,很抱歉,这几天没办法安排其他时间见面。”站起来,走向会客区,请林琴南、林泉入座,国务秘书亲自端来茶水,让林泉受宠若惊。

    总理看着林泉,说道:“你的报告书我看过,今天下午地研讨会我旁听了。很有见地的年轻人,听林教授说,你在房地产业有时务经验?”

    林泉身子微微前倾,恭敬的看着总理:“九九年的时候,觉得房地产业有爆发机会,筹集了一笔资金,进入这个行业。”

    “九九年还在读书吧,你今年二十五还是二十六?当今的年轻人比我们有魄力,听说你公司的规模很可以。”

    “七七年出生,九九年下半年还在省立读大三,现在控股一家地产公司、参股一家地产公司,两家公司的规模都在六七十亿左右。”林泉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哦?”总理有些惊诧的看着林泉,目光有些锐利。

    林琴南在旁边说道:“林泉手里还控制一家名叫联合新能源的太阳能企业。”

    “联合新能源?这我知道。我好歹也是能源领导小组的组长,年前举行地新能源会议上,好象是严立煌教授代表联合新能源出席的。”总理的目光柔和了一些,“说说你的创业史,我的好奇心也给勾出来了。”

    国务秘书站在一边,觉得也不可思议,五年的时间,要积累上百亿的财富,如果换了别人,上头就知道消息,偏偏他能按奈得住。

    要想赢得总理地信任,其实不能隐瞒,当然违规的事情也不会交代出来。从天星湖的成立说起,说到秀水阁餐饮、从月牙湖项目、檀山公寓项目、鹏润家园项目,以及那栋售价一亿的别墅。当然重点说起南港新城的策划、设计、开发以及去年的抑价措施,重点说起西宅教育集团与西宅教育基金,重点说起联合新能源创立地过程与他在科研上的巨额投入,以及新博硅业、MSNN与施坦巴赫公司的期约大定单,重点所说的这些才会让总理对他产生好感,不至于认为他是为富不仁,靠非凡手段收敛财富地人。

    总理轻叹一口气,靠站松软的沙发靠背,感慨地说道:“从一千万到一百亿,只需要五年的时间,少年多出奇才,你是实业上取得这么大的成就,还精通经济建设理论,这么说来,你名下的公司,从前年就向新能源产业转移?”

    “进入新能源产业,有些机缘,西伏太阳能筹建三年,因为经济问题而停滞下来,使得通南市的两家入股公司也陷入困境,通南市书记赵增同志找到我,希望我帮助解决其中的债务纠纷。我从那时开始进入新能源产业,了解到国内新能源产业的现状,如果不奋起直追,将会给西方国家拉得更远。我就将手里的资金都投入到光伏产业中去,刚开始,还没意识到光伏产业会有井喷的机会,在生产上只投资了五千万,在科研以及科研人员培养上投入两个亿,这也是后来能迅速扩大的关键。新博硅业的问题,也是如此,新博硅业缺乏5个亿的建设资金,我考虑到新博硅业涉及到国内半导体产业以及光伏产业的产业安全问题,也认识到其中的投资价值,决定参与新博硅业的建设。说到MSNN的硅原料供货定单,那是半年前,光伏产业的机会已经渐渐明显,所以调集所有的资金,跟MSNN签下这份大定单,投机的意味更浓一些。”

    “不,不,不,这都需要眼光与魄力,说说你对国内发展新能源的见解。”总理似乎忘记找林琴南、林泉过来的初衷。

    “新能源产业主要包括风电、生物发电、太阳能发电、风电与太阳能发电是主流方向,常规能源日益紧缺,但是地球可利用的能源却很丰富,每年可利用的太阳能是常规能源的数百倍。光伏发电成本昂贵,是常规火电成本的十几倍,但是目前火电成本每年递增3%,光伏发电随着研究的深入,成本每年递减4%,三十年后,光伏发电成本将与常规火电成本相当,到那时,光伏能源将成为常规能源之一。就目前国内而言,远没有到推广大型并网发电系统的时候,但是在条件的地区,可以试点示范,再有就是无电、缺电地区,可以采用国家补贴资助的方式推广小型太阳能发电系统以及试点大中型光伏发电系统,用来资助那些无电的学校。一系统措施,要解决无电缺电地区的实际困难,也要扶持国内光伏产业、培育国内的光伏市场。可以预见,光伏市场的崛起,将让国内的光伏产能成几何级数的增涨,但是原料与市场都依赖于国外,在争夺原料方面,国内企业处于劣势,随着国外光伏供应商产能的增加,国外市场就逐渐关闭。国内的光伏企业其实从一开始就面临很大的危机,联合新能源很侥幸,有两份定单可以在十年内撬开欧洲市场的大门,十年之后,国内的光伏市场也将达到一定的规模,但是国内的其他企业却没有这层保护。国内目前可能大力扩广的是风电,我国幅员辽阔,也有利于发展风电,特别无电缺电地区,风电与太阳能电力可以互为补充,联合新能源与相关企业,将在今年投入十二个亿的资金发展风电,也是看到国内的市场前景,风电的成本虽然不比光伏发电,但比火电还是高出许多,一样需要国家的激励性政策。〈再生能源方案〉虽然鼓励风电并网,所发的电由地方电力部门回收,地方却没出台相应的实施细则,这影响了风电产业的进一步发展,目前,风电技术受制于国外,这种情况比光伏产业更加严重……”

    总理陷入沉思,等林泉说完,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对新能源产业的见解很独到,目光很深远,我认为联合新能源可以发挥更积极的作用……”

    林泉心里大喜,脸色却越发庄重,点头说道:“一定,一定的。”

    第二十四章 残酷的相逢

    国务秘书提醒已经凌晨三点了,总理说道:“上午还要接见外宾,今天只能到这里了。”招头问国务秘书,“让小林与能源局的同志见见面,小林的见解与视角很独特,是能源局的官老爷们平时接触不到的,我想对他们应有益处,后天能不能抽出时间,今天想讨论的问题还没有讨论,就听小林的创业传奇了。”

    “后天中午总理要跟家人一起吃饭的。”国务秘书准确的说总理的日程安排。

    “那只能跟家人说抱歉了,就安排在后天中午一起工进午餐吧?”总理说这句话时,征询的看着林琴南、林泉。

    林泉看了林琴南一眼,林琴南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就不打搅总理休息了。”

    出来还是做国宾车先送林琴南回大丘山国宾馆,他再返回友谊宾馆,次日参加能源局的一个会议,在国内,联合新能源还没有什么名气,但是在领域内,联合新能源作为最大的新能源企业,倍受瞩目。特别是,林泉参加这个会议是总理亲自关照的,会议虽然与新能源领域关系不大,但是能源局领导还是给予相当的重视。

    第三天,林泉与林琴南一起参加总理在大丘山国宾馆准备的简单午宴,这次谈论就是当前总理最关注的房地产问题,林泉将他所认识到的房市风险详尽的告诉总理,这些风险想必都有相关的调查部门如实上禀,但是林泉深处其中所领悟的最深刻,还有种种违规、违法、瞒上不瞒下地现象,就算林琴南也未必知道。

    “处理不当,就会引发金融危机?”总理眉头紧紧锁着。

    “我的浅见。限制、震慑、驱逐、着陆,可走这四步。限制资金入场,限制投资资金,限制购买资金。限制房地产进一步扩张地规模;第二步,震慑投机性资金,让投机性资金离场,将高价房产转嫁给硬需求的市民,保证金融体系的安全;第三步,就采用较强硬的措施,驱逐投机性资金以及违规违法地资金,然而才可以实施第四步着陆,从根本上化解危机。每一年实行一步,次年要加强上步的效果,至少要在明年年中遏制出疯涨的势头,以后的步伐才会比较顺利,另外,中央决心与地方政府,与开发商有着一定的矛盾,实施的效果会打折扣,所以在制定措施要严厉一些,准备给地方政府讨价还价的余地。”

    总理轻笑道:“小林对政治也有清醒的认识啊,在抑制房价方面,小林有一些经验,这都是难能可贵的,建设部房地产司的官员。可及不上你,你应该跟我们地官员们多交流交流,让他们多到下面看看,了解到底下的真实情形。根据他们的报告,房市还可以维持五年。主要城市,这几年房价都有100%的增幅,再拖五年去解决这个问题,我将成为民族的罪人。国内的情况有些复杂,有些困难,但是要迎难而上,小林是个人才,就应该多发挥作用。”对国务秘书说道,“可以将小林安排进对话机制中去,小林丰富深刻的经验对国家颇有益处,我们要重视。”

    对话机制是国家领导人了解国情地一个重要渠道,加入对话机制的人员,大都是知名的学者。

    林泉未必想进入政界,但是能有与国家领导人直接接触的机会,又怎么会错过?站起来,诚惶诚恐的说:“为国家能出微薄之例,毕生所愿,感谢总理给我这个机会。”

    林泉与林琴南又在首都呆了两天,与建设部房地产司以及国土资源局等部门的官员接触,直到2月5日才与林琴南一道坐飞机返回省城。

    林泉本想将林琴南先生先送回学校,林琴南说道:“我要去参加陆伯渊家里地私宴,他们会派车来接,你们就先走吧。”

    方楠牵着小思雨已经在出口处挥手了,林泉笑了笑:“那我就先告辞了。”与樊春兵提着行李箱,向方楠他们走去,将箱子递给季永,横手将小思雨抱起来,小思雨在他怀里挣扎:“我都是大姑娘了。”嘴里奶声奶气的说着,人已经骑到林泉的脖子上,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林泉得意洋洋的举着小思雨往BECKER商务车走去。

    “陶陶……”好象有人在叫他,林泉回过头,看见两个气质高贵地中年妇女望向这边,林泉身子一僵,目光游离着望向别的地方。

    方楠轻轻扶着他地胳臂,也回头望过来:“看什么呢,她们喊陶陶,又不叫你。”

    林泉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方楠目光在两名中年妇女脸上扫了几眼,她们一直盯着这边,其中一人神情很古怪,那张脸给人很熟悉的感觉,方楠让林泉拉着坐上车,关上车门里,都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樊春兵没好意思坐后面的豪华车厢来,林泉与方楠的关系不挑破,旁人又不是瞎子,怎么一点都觉察不出来。

    关上车门,方楠说道:“那个女的长得好象陆一蔓啊,感觉她真的在叫你呢。”

    林泉抓着方楠的手,苦涩的笑笑:“我都忘了以前的事,第一次听见别人叫我的|乳名,有些诧异。”

    “啊!”方楠伸手要去开车,让林泉一把抓住:“算了,我现在挺好的。”

    “上天既然安排了这次机会,你为什么要错过?”

    “没什么安排不安排,我早就知道她了,只是她第一次看到我罢了。”林泉蜷缩在车座里,脸色苍白,目光涣散无神,虽然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残酷的事实,但是身子禁不住微微的颤抖不止,方楠默默的抓住他的手。

    方楠拿出内线电话,通知季永直接将车开往宾馆,由樊春兵先去参加洗尘宴,林泉晚上再出席。

    第二十五章 母子不相认

    陆冰倩看着黑色的BECKER商务车从视野里消失,欧阳明丽抓着她的胳膊,说道:“那人跟沈为民年轻时一模一样,可是陶陶长到这么大,只有二十七四,那人的女儿都这么大了,怕有三十了吧。”欧阳明丽摇了摇她的手,“别看了,林教授要等不及了。”

    陆冰倩有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平复激动的情绪,跟欧阳明丽往里走,林琴南在出门口都等得焦急了,看着陆冰倩、欧阳明丽的身影,说道:“怎么半天是你们过来,伯渊呢,他说亲自过来接我这个老头子的。”

    “大哥给老爷子拖住训话,走不开。”

    “伯渊都白头了,陆星垣还这么专制?陆星垣不在横店养老,到省城来做什么,要是春节都要跟你们过,岂不是大家都过不了快活年。我就不去了,免得殃及池鱼。”

    “那我们就走了,林大哥自己坐车回家,嫂子吃过晚饭,我们再送她回家,老爷子就说你不敢去见他。”

    “得,得,得,陆星垣脾气臭,不是忍受他一天了,当年他在省立,谁都不曾有好日子过。”

    陆星垣八十三岁,精神抖擞,银发如丝,跟长子陆伯渊站在一起,却像他的大兄,而不像父亲,他看见林琴南,声如洪钟:“小林啊,还以为你不敢登门呢。”

    林琴南小心赔笑,今日陆家家宴,仍是陆一蔓领着陈立见家长,林琴南可以算是两人的师门,又是陆伯渊的至交,所以被邀来凑热闹。陆一蔓始同不能正视她对林泉的感情,但是在陈立持续的追求下,也开始尝试着接受陈立。内心里不想因为林泉而放弃自己应有人生啊!两人相处一年多来,关系逐渐稳定,陆伯渊知道之后,便邀陈立到家里来做客。

    陈立有些拘谨,看见林琴南,在饭桌之上就问起研讨会的事情,有意在陆一蔓父母面前展示一下学问,想要赢得他们的认同,他心里还是感觉到陆一蔓的心在飘离,赢得陆一蔓父母地认同就很重要了。林泉也是一个要去正视的问题,陈立心里也关心林泉的方向,林泉离开学校,虽然说是与陆一蔓同是林琴南门下的弟子。说起来其中有极大区别。陆一蔓在林琴南手下读研,可是林琴南作为召集人地研讨会却一次也没资格参加,林泉作为私塾弟子,而后得林琴南的重视,林琴南这两三年来发表的学术论文,有大半是与林泉合著,另外林泉与林琴南带的研究生并没有多密切的联系,与陈立也是多年未见,张涛人在静海工作。却绝口不提林泉,种种一切都让人满心好奇。这次北京研讨会,听说林泉又是主要报告人之一。陈立自然很关心这次研究会的事情,内心也颇为羡慕,能在国内的知名学者面前做报告,学术地位不言而喻,然而别人奋斗十年,也比不上林泉的学术成就。

    “你们问林泉啊,不知道是你们小两口见家长,不然邀他一起过来赴宴都没问题,研讨会还算顺利,主要是讨论当前房地产产业政策。”

    有些问题涉及到经济机密,林琴南也不会说得详细。陆星垣拿着筷子敲碗边:“一蔓与小立想到什么地产公司上班,星湖地产是吗?我老糊涂了,但是也知道地产公司都是有昧良心的……”

    “爸……”陆冰倩埋怨地阻止他继续高谈阔论。

    “爸什么,你们沈氏的地产开发也不见得清白。”陆星垣两眼怒瞪,桌上人都槟息不说话,让他一人发虎威,陆星垣见没人理会他,也觉得无趣,收口不说话。

    欧阳明丽岔开话题,说道:“今日在机场看到一个青年,与在世时的沈为民长得一模一样,冰倩都忍不住喊陶陶的|乳名,不过那个青年没有什么反应,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女儿,年纪大了一些。”

    “什么?”陆星垣霍然站起来,瞪着欧阳明丽,“为什么不将他带回来?”

    欧阳明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畏惧的说:“冰倩都说不是……”

    “她……”陆星垣脾气给激起来,手指着陆冰倩的鼻子,“她要认自己的儿子,二十三年前,就不会将陶陶丢掉。”

    “爸,冰倩也是为当前的窘境所迫,才将陶陶寄养给别人地。”

    “寄养给哪家了,你让她给我找回来?”八十多岁的陆星垣须发惧张,怒气冲天,“你未婚先孕,有辱家风,然而沈家仍认你为媳,可是你却将沈氏唯一的骨肉随意抛弃,常言虎毒不食子,你做地事情,你今天有脸坐到这张桌上?我……我陆星垣没你这个女儿。”将身前碗碟一推,哗啦啦一桌菜变得一塌糊涂,肉汁汤汗四溅。

    陆星垣一通脾气,让在座的人都惊吓住了,陈立看看陆一蔓,不知所措,难道老太爷对他不满意,才借机发作?

    陆冰倩垂泪欲滴,但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落下来,努力为自己辩解:“沈为民救人,自己却送了姓名,你、大哥还有沈先生都在狱中,连安置为民骨灰的地方都没有,不得已洒入江中,我一个在静海吃够苦头,连吃顿热饭都没可能,陶陶跟着我只会受苦……”

    “你还有脸辩解……”陆星垣顺利抄起一只酒蛊就砸过去,擦着陆冰倩的额头,砸在后面的墙壁上,碎瓷四溅,“你将陶陶抛弃,不过是方便你回省城,你还有脸为自己辩解?当年沈家、陶家子弟谁没有吃尽苦头,偏偏你一人捱不过去?你给我滚出去……”

    林琴南站起来说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冰倩也不好受,陆家一直在寻找陶陶,只要陶陶还在静海,总有找到地机会。”

    陆星垣怒气直喷须发,瞪着陆冰倩:“你这些年找过陶陶吗?我在横店养老,老糊涂,不中用。可是眼睛看的分明,沈氏集团这么大的势力,要在静海找一个人,除非这个人不在人世。怎么可能二十年没有消息?还有,今日明明看见其人,为什么不将他接回来?”

    欧阳明丽说道:“只是长得像,又无法确定……”

    陆星垣呵斥道:“沈氏唯一的骨肉,就算有一点线索,也要追究不舍,你这是做母亲地样子吗?我不相信我陆星垣生出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儿!”

    陆冰倩不敢吱声,欧阳明丽说道:“那个青年,好象跟林大哥是坐同一班飞机。说不定林大哥会有印象,冰倩,你有没有为民地遗照,让林大哥看一眼?”

    “都过去二十多年,谁还保存他地遗照?”陆冰倩为难的说。

    陆伯渊说道:“为民跟沈星复伯父长得很像,我家里好象有一张沈伯父与爸的合影,我拿来给琴南看看。”

    那是一张陈旧的照片,仿佛有着深远地历史遗痕,还是陆星垣六十年前从省立毕业与沈星复的合影。陆星垣微矮偏胖,却将身侧的沈星复衬托得气宇轩昂、英气鉴人。看着沈星复的遗容,林琴南、陆一蔓、陈立都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林琴南说道:“明丽今天看到的这个年轻人。我与一蔓、小陈都不陌生,我是我的学生跟一蔓、小陈是同学,他应该不是沈氏遗孤,他在静海也有显赫的家世,他是静海前市委书记陈然的外孙。”

    “太像了,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陆一蔓捂着嘴,问父亲,“为什么我以前从没有看到这张照片?”

    “当年大家都说沈为民跟沈伯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这张照片一直锁在书橱里,只有我们这些人偶尔拿出来凭吊沈伯父。”

    “小蔓跟小姑姑长得很像啊……”陈立欲言又止。

    “儿子像舅舅,女儿像姑姑。遗传学都这么说地,幸好没长得像她爸。”欧阳明丽轻松的说,希望缓和一下气氛。

    “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跟小蔓有些关系?”陈立犹犹豫豫。

    “我跟林泉没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他真是我表哥。”

    陆星垣坐下来,皱着眉头看着一桌狼籍,盯着桌面,沉着声音:“说吧,有什么线索都不能放过。”

    “林泉是个很有天分的人,也很勤奋,一点也看不出他身上有高官子弟的气息,小蔓曾经有一段时间对他有好感,也有所表示,但是林泉一点不为所动,那时林泉也没有喜欢的人,大家都觉得很奇怪,对他也有不好的猜测……”

    “这倒不假,出家的和尚看见我们家小蔓都难免动心,小陈追我家小蔓,可没少花心思吧?”

    陈立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个,这个,大家都这么认为的,甚至有人怀疑林泉是不是心理不正常,也是林泉太优秀,让大家心里有些不服气,有一次宿舍地人穷开心,将林泉灌醉,想套出他的内心秘密,问了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后来问他喜不喜小蔓时,他地反应把我们都吓住了,他一个劲的喊妈妈,被我们灌醉的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一个劲的喊妈妈,喊妈妈别走……”

    “哇……”陆冰倩捂着嘴巴蹲到墙角大声哭起来。

    陆一蔓抹着眼泪,问陈立:“真是这样?”

    陈立点点头:“林泉那次出车祸,差点与世永别,我跟张涛去看望他,他妹妹小初,一个劲说林泉要是残废,她就嫁给他照顾他一辈子,我们还当玩笑话呢!现在看来,他们可能早知道没有血缘关系。”

    陆星垣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还是陆伯渊镇静些,对林琴南说:“林泉是你地学生,你打电话问一下,或者请他过来一下。”

    “机缘一事,又如何说尽?”林琴南感慨万千,走到中庭,给林泉挂了电话,按的是免提,声音大家都听得见。

    林泉早已经恢复镇静,语气平静的问:“林老师,找我什么事?”

    “问你一件事情,你是不是林家抱养的孩子?”

    “问这个做什么?我父亲在静海还念叨林老师呢,隔天有空,我接林老师去静海旅游,严老师也惦记着你。”

    “你还在不在省城?晚上我请你这个学生吃饭。”

    “现在,就现在,立即让他过来……”张星缘焦急地说。

    林泉轻轻吐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我在回静海地路上,下次吧,要不我让人接林老师来静海?”

    林泉合上电话,坐在车里,看着北京路四十八号的深宅大院,对方楠说道:“就是这里,如果当年我不被抛弃,也会生活在这栋宅子里,看来我挺有富贵命的。”拿起车载电话,对季永说,“开车吧,回静海。”

    方楠的心又痛又酸,握着林泉的手:“为什么不进去?”

    “陆家、沈家、家大业大,要认我这个弃子,何必等到二十年后惺惺作态?我现在的家,已经让我很满足了。”

    林琴南按掉电话,说道:“陶陶留在静海时有四岁了吗?被抛弃的记忆应该够深刻了,或许已经知道一切也说不定。”

    陆一蔓说道:“他一定知道了,他第一次看到我时,傻傻的看了我足足有五分钟,那时还以为遇到花痴了,”说到这里,陆一蔓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他开始跟我一起时,有意无意问起家里的情况,我以为,我以为……谁能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陆星垣急着说:“陶陶住哪里,琴南,你知道的,我们立即就到静海去?”

    “爸……”陆冰倩站起来,将脸上泪水抹干,“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为什么还要揭开大家心里的伤疤?”

    “你……”陆星垣气得嘴巴都哆嗦起来,“他是你生出来的儿子,是沈氏唯一骨肉……”

    “在星就不是沈氏子孙了吗,乐乐就不是沈氏骨肉了吗?我跟沈为民在一起,只是当时的情况所迫,难道要将一个离开这家二十多年的人接回来,去剥夺在星、乐乐的一切吗?”

    “你……”陆星垣一句话没说完,直直往后倒下,后脑勺磕在墙角上,血迅速染红白发。众人都吓坏了,手足无措的过来扶他,慌乱的将陆星垣送到医院。陆星垣却无大事,急火攻心,已经缓和下来,后脑部的创伤也不严重,毕竟是八十多岁的老人,经不起几次折腾,精神憔悴,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闭着眼睛不看任何人。

    第二十六章 让人齿寒的豪门恩怨

    陈立却是陆一蔓决定带他见家长,才略知陆家、沈家的底细,家门恩怨,却不是他能理解的,他与陆一蔓站在观察窗外,没有进去,轻声说道:“明明就在眼前,为何不相认?”

    “今天家宴本来还让你见见我的姑夫、二叔、三叔,可是爷爷过来,他们是禁止入门的,这场恩怨还要说到三十多年前的一场冤狱。姑夫沈在星跟今天听到的沈为民是兄弟,小姑跟姑夫沈在星一直相恋,三十年前,沈氏全家陷入一场冤狱,姑夫当时被屈打成招,在审讯的人诱哄下,连累我爷爷、我爸爸陷入这场冤狱。沈星复在狱中跟姑夫断绝关系。小姑与姑夫的大哥沈为民下放到静海农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可能生活太艰难了,两人结合到一起,后来生下陶陶。沈为民在静海因为救一名落水人被水淹死,小姑处理完沈为民的后事,就将陶陶送给别人,独自返回省城。后来冤案平反,沈星复夫妇在狱中已经淹淹一息,立下一份遗嘱,国家归还沈氏资产皆由媳,也就是小姑代理管理,孙、沈陶,可能就是林泉竭诚,由友,也就是爷爷监管这份遗嘱的执行。国家归还沈氏的资产很有限,小姑后来与姑夫结婚,生下乐乐,在二叔、三叔的协助下,一起将沈氏集团发展到这么大,爷爷又相当顽固,禁止小姑将沈氏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资产可以由陶陶继承,一部分资产划归其他人,也就是说,陶陶返回沈家,所有人这些年努力创造的一切都将归他一人。陶陶虽然是小姑的亲生骨肉,可是后来出来的乐乐才倾注了小姑所有的感情,小姑宁可不去找陶陶,也不想乐乐与其他人的一切都给剥夺掉。”

    陈立轻叹了一声,说道:“林泉是很聪明的人,也是很有气量的人。这几年来,也只有他让我有望尘莫及的感慨,他或许对沈氏的家产不屑一顾吧,母子不能相见对他来说未免太残酷了一些。”

    “谁知道呢,你知道沈氏集团名下地资产有多大吗?”

    “多大?”

    “沈氏以及关联地企业控制的资产超过四百亿……”

    “啊……”

    “你说谁要是知道他能够立即控制如此庞大的资产,他还能保持平常心吗?”

    “小陈,小蔓,”陆冰倩站在两人身后,声音很轻,却很坚决,“你们不要将消息泄露出去,陶陶返回沈家,对沈氏集团绝对是一场灾难。你们将那个人的地址告诉我,我可以给他一生地荣华富贵,惟有不能返回沈家。”

    “我们跟林泉的联系也不密切,他跟着林老师,林老师知道他具体的情况。”

    门开着,林琴南清楚的听见门外的对话。见陆冰倩、陆一蔓、陈立走出病房,冷漠的说:“你们是豪门恩怨,我惹不起。既不相认,又何必惺惺作态?”

    陆星垣睁开眼睛,说道:“陶陶是沈家、陆家的骨肉,他们不相认,我认,你带我去静海。”

    林琴南感叹一声,坐到陆星垣的病榻边:“想必林泉已经知道自己地身世,沈星复当年所立遗嘱,虽然涉及四百多亿的资产,却是你们不相认的态度,让他寒透了心,我想林泉未免会认沈陆。”

    “沈陆两家对不起这个孩子。”陆星垣闭眼留下两行清泪。

    陆伯渊说道:“你对这个弟子一直不吝惜赞誉之词,想必他非常优秀,能不能说说他的情况?”

    林琴南看了陆冰倩一眼,说道:“我想他返回沈氏的话,不一定给沈氏带来灾难,既然你们的态度都明确了,也就没什么好知道地了。”想到林泉这些年,在媒体前一直保持极度低调的态度,除了核心层之外,甚至连联投下属及关联企业的普通员工都不知道林泉的存在,大概是林泉不愿意沈氏知道他存在吧,真是让人心酸不已地豪门恩怨。

    林琴南多说什么,见陆星垣没什么大碍,携老伴告辞离去。

    这么一闹,陆伯渊也清楚知道林琴南淡薄的心意,陆沈两家地行为确实让人寒心。林泉究竟是不是当年的陶陶还说不定,就算是,林泉返回沈氏,就要剥夺所有人的努力成果,也是众人不愿意看到的场面,就算老爷子一意孤行,林泉能不能领导沈氏继续发展而不将沈氏带入灾难的边缘,也是迫切需要考虑的问题。

    陆冰倩、沈在星等人虽然是沈氏集团的管理者,老爷子才是真正的监管人,老爷子对沈在星当年的软弱一直痛恨着,拒绝承认他是沈氏的子孙。老爷子虽然年事渐高,却不含糊,老爷子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很担忧,早就立下遗嘱,这份遗嘱是对沈星复当年遗嘱的补充。

    陆伯渊看着陆冰倩,语重心长的说:“你对沈为民没有感情,对这个孩子也没有感情,甚至认为这个孩子拖累了你,怎么说呢,在当年那种恶劣的环境下,谁都会怨天尤人,但是对于这个孩子来说,未免有些太残酷了,有些东西,就算是一生的荣华富贵也无法弥补的。我是治史的,不知道经济学界的现况,但是林琴南对他这名弟子却是相当维护的。他三年前从省立本科毕业,林琴南甚至向省立学位委员会推荐,要给他这名弟子授予博士学位,林琴南的人格想必你是清楚的,他若真是陶陶,回到沈氏,未必是一场灾难。这个人的具体情况,我想小蔓与小陈知道一些,你不妨问问他们。”

    陈立说道:“应该说那次醉酒事件之后,我们做的有些过分,林泉跟我们就生疏了,我读本科时,有一个同学在静海工作,从他口里也不知道林泉的消息,应该没有什么联络。林泉无疑是一个极具天赋,并且又相当勤奋的人,但是……怎么说呢,他的事情,我们并不清楚,就连他是静海前市委书记外孙这样事,也是今天从林老师口里才知道的。”

    欧阳明丽轻松道:“看来这孩子注定是富贵命,抱养他的人家都有显赫家世,只是相当奇怪,他好奇比我们家小蔓大两岁,又怎么会是同学,说不定搞错了?”

    陈立说道:“林泉是大我们两岁,生日是四月一日,我们当时还笑他,生日怎么是愚人节啊,他笑着跟我们说,谁又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几号,随便往户口本上填了一个生日,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陆冰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是那个孩子,二十三年前,就是四月一日的晚上,我将他放在静海中学的过道里,那天的雨好大……”

    陆星垣悲哀的拉着儿子陆伯渊的手:“既然有这条线索,就好找了,他还是小蔓与小陈的同学,暂时不去管遗嘱的事情,我们先去看看这孩子,这些年,太委屈他了。”

    第二十八章 上半部的终章

    陆星垣憔悴的脸一下子变得衰老不堪,木讷的坐在那里,陆伯渊轻轻叹息,这时候陈立的手机响起来,是张涛打来电话,问他们有没有找到林泉。陈立说道:“见了一面,林泉刚走。”

    “林泉没请你们吃饭,那这样吧,你们在哪里,我开车过来接你们,好歹我也算半个静海人,尽尽地主之谊。”

    陈立小声问陆伯渊,陆星垣却说道:“那就一起吃饭吧,他在静海工作这么久,对林泉的情况也了解一些。”

    张涛开着帕萨特、田丽开着POLO,将陆星垣等人接到静海大酒店,他如今深得陈明行、张楷明信任,也得益于陈雨的积极推荐,出任静海建筑集团的策划部经理,田丽留在丽景集团财务部。

    “你们找林泉什么事,怎么说也是老同学,他连顿饭也吝啬请,当初真难为我们对他这么铁心?”张涛一边点菜一边奚落林泉。

    陈立尴尬着不知道说什么好,陆一蔓说道:“你在静海工作快三年了,跟林泉来往不密切?”

    “我们高攀不上他,”张涛打了个哈哈,“我们虽然是穷苦大众,不过一顿饭还请得起。”

    “林泉跟你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林泉什么人,你又不是第一天就知道,他的心机谁也猜不透,对谁都冷酷无情,我受他羞辱也不只一回了,所以你们要找他。我只能告诉你们地址。不能带你们过去,免得又自讨没趣,你们找他结果又怎么样?”

    陈立看了看陆伯渊、陆星垣。

    “陆伯伯、陆爷爷喝点什么?”张涛问道,忍不住又埋怨。“前年,在饭店里喝酒遇到林泉,我的同事比较热情,给他去敬酒,他都不正脸瞧人家地,遇上这种同学,我在公司都抬不起头来。陈雨跟他分手这么多年了,陈雨离开他,也不怨陈雨。有苦衷地大家好聚好散。他却做什么事,利用手里的权势,处处刁难我们公司,哦,这间公司属于陈雨跟他丈夫的。我在里面打工,林泉害得我们公司损失惨重,我当时想跟他和解,也是告软求饶,指望他放我们公司一马。他却恶言相告,一点不念同学情分。还在继续打压我们公司。你或许不知道,林泉在静海势力大着呢,他姥爷是静海前市委书记,他姥爷零二年过大寿时,连省委副书记都赶来祝寿,现在静海市委书记是他爸同学,他干哥是现在的通南市委书记,读书时,他们哪个知道他有这些背景?没指望他拉我们一把,可也没想到他欺人太甚。”

    林琴南说林泉家世显赫,听张涛这么说来陆伯渊还真吓了一跳。

    陈立说道:“林泉地家世,我知道一些,也是最近才知道地,他性格不张扬,当然不会将这些事跟我们说,他跟陈雨分手又是怎么回事?我们只知道他后来出了一次车祸,差点离开人世。”

    “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不便说,林泉出车祸那节,我们跟他关系还算不错,由于田丽的关系,后来我们又在丽景工作,所以跟陈雨还有陈雨的丈夫来往就密切了一些,林泉就连带我们一起憎恨起来,我现在是看透了,林泉这人为谋私利不择手段,还仗势欺人,气量有限。”

    见张涛满口怨言,陈立知道继续问下去也没什么好话,陆星垣、陆伯渊都有些坐不住,他们过来可不是要听这些话,陆一蔓有些气愤,站起来说道:“帐势欺人,我们不知道,但是为谋私利不择手段、气量有限这些词,我想你说的过分了。”

    张涛有些发蒙,站在那里,恍然想起陆一蔓一切对林泉有那个意思,看着陈立尴尬的笑笑:“我说错话了?”

    陈立见陆星垣、陆伯渊阴沉着脸,笑道:“老人家身体有些不舒服,改天到省城,我请你们两口子,我们就先走了。”

    张涛看着陆星垣、陆伯渊等人离座而去,懵然望着田丽:“我说错什么了?”

    陈立追上陆星垣等人,很抱歉的说:“张涛以前挺好的一个人,可能跟林泉有些恩怨,所以抱怨多了些。”

    陆星垣训斥道:“举止不当、言辞轻浮。”

    陈立尴尬地笑笑,林泉是陆星垣的亲外孙,陆星垣又读林泉有愧疚之心,张涛说这些话难免让人生厌。

    陆伯渊说道:“林泉的人生经理复杂,我们又怎么能一下子就打听清楚呢?我相信琴南的眼光,这些天,我将林泉所发表的十来篇文章看了一遍,确实是极具天赋,思想深刻的人,至少在他地同龄人中,在经济学界,还没有见到过可与他相提并论的青年。”

    陆星垣长叹一声,想到方楠临走对他们所说的话,又禁不住伤心,老泪纵横,既对不起早就去世的沈星复、沈为民,又无颜再去见林泉。陈立也暗暗忧心,老爷子年事渐高,这几天情绪极不稳定,又经这次挫折,精力更加不济。

    五个人找了一家餐馆早早吃了中饭,陈立对陆伯渊说道:“陆伯伯,要不你们跟爷爷先回省城,我与小蔓在静海住几天。”

    陆一蔓说道:“要去找张涛,我可不去。”

    陈立扯了扯陆一蔓地衣服,陆伯渊说道:“你们留在静海也好。”

    送陆伯渊等人坐上回省城的车,陈立与陆一蔓打车来到南港新城,在宾馆住下,又苦无头绪,黄昏时分就在南港新城干净整洁地街上闲狂。看到林泉时,林泉坐在木桥的栏杆上,看着小思雨在木桥上跳舞。

    “干爸,你又走神了,你再走神,我就不跳给你看了。”

    林泉强做精神,看着小思雨那张暖人心地小脸:“干爸在想下次帮思雨卖什么礼物好呢。”

    “真地?”小思雨睁大欣喜天真的眼睛,“那我就跳天鹅湖给干爸看。”

    陈立拉着陆一蔓正要走过去,旁边走上去一个穿藏青色西服的青年,拦住陈立:“对不起,这座桥暂时不通行,麻烦你绕行,真对不起。”

    陈立诧异的看着这人,又看了看木桥那边,小姑娘惹人注目,木桥上却空无一人,原来有人在清场,旁边还有三个同样装饰地人。

    陆一蔓指着林泉:“我们跟他认识。”

    林泉让这里地争执吸引住,看向这里( 官商 http://www.xlawen.org/kan/16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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