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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阅读

    “爱了太久,真的会累,累到自己都忘记会什么那么爱。”他起身把毛巾丢在洗脸池,回来躺在我膝盖上,闭着眼睛说:

    “爱情这东西,怎么猜的透呢。爱了没有道理,放弃也不知道原因,总之就是不再梦见。也许,他离开我会过得更好。”

    “同性间的感情,比你想的更加艰难。和他在一起时,我的心是平静的欢喜的,可是一旦有了别人在场,我们都会不自觉地尴尬。”谭律拉过被子将自己蒙在里面,陷入了长久不愿提及的话题,

    “说好了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可是朋友、亲属甚至路人的一个眼神,哪怕是无畏的张望,还是让我们感到刺身,像是接受了一次深刻的盘问。每一眼,都像在说:你看他们,是同性恋!”

    我轻轻抚摩着他,像孩子般蜷缩在我膝头的谭律。

    此刻,他完全没了平时阴冷凌厉的气场,化成一只冷风中瑟瑟发抖的流浪猫,怕被路人欺侮,又想被关注被温暖。

    他搂紧了被子外的我,是我们从未有过的靠近,“父母的呵斥至少来自关心,他们的初衷到底是为了我过得幸福。可每认识一个新朋友,介绍我的伴侣时,都要经受一次目光的盘剥,像是看着异类。哪怕最后接受了我们的关系,但总归还是不一样。”

    我膝头潮湿,不只是汗水,还是别的……

    “就连你,每次和我接触也总小心翼翼,好像怕会传染了什么。同性恋又不是病,你们怕什么?!”他的语气带着怨恨,像是小孩子的哭诉。

    心头针扎一样痛,想要解释我和他保持距离的原因,但总觉得说什么都是错。只能抱紧了他,一遍一遍说:“不是的,不是的,真的不是这样……”

    他推开被子,泛红的双眼垂下,眼底满是脆弱地苦笑,“我知道你心有顾虑,每次拉你揽着你,都能明显感到你肌肉缩紧,嘴上没有抵触,身体却再明显不过了。我理解你们,总觉得我们和你们不一样。”

    我赶忙伸手拉着他,放在自己腰侧,说:“不是,我只是怕你厌恶和人接触。我记得你被人碰触时烦扰的表情,以为你不喜欢。”

    他缩回手,道:“不用勉强,你的身体很诚实,它不想靠近我。”

    说罢,谭律在我后背一搭,嘴角扬起,眼里却没一丝笑意,道:“你摸摸自己都僵硬成什么了,要再靠近一些,怕是会变成铁人呢。”

    我咬着下唇不知道怎么说,难道告诉他我最近吃了春…药,而他刚才伏在我膝头的时候,呵出的热气让我躁动了吗?

    可是不说,又实在不忍看着他自轻自贱。

    从来那么坚强冷酷的人,一旦脆弱,是该有多少辛酸闷在心里,默默发酵至今日啊。

    他起身从衣柜里拿出衬衫,我急忙问:“你去哪里?”

    “最后一夜,还是让你安安心心睡个觉吧。”他扣好纽扣,又套上裤子,道:“委屈你和我睡这么久,也是抱歉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就不等你了。”

    看他穿戴,尤其拉上裤链的那一声刺啦,更是划在心尖儿上。

    莫名的悲切一涌而来,我跳下床,从背后抱紧他,说:“你别走,我不是那个意思。”

    谭律挣开,温柔地摸摸我略带潮气的头发,道:“我知道你并没嫌我,只是心里不舒服而已,相较别人异样的目光,你已经很好了。”

    他温柔地笑着,是我从没见过的温暖神情,“你是个好姑娘,祝你幸福。”

    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我一下子抱紧了他,紧紧贴着,道:“我只是想要你,又觉得不合适才身体僵硬,并不是嫌你。”

    话音刚落,怀里的谭律身体僵住,他往后仰着身子,不可置信地说:“什么?”

    反正已经说出去,干脆豁开了。我脖子一挺,侧过脸不看他,说:“我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有点儿想法怎么了!再说,也是最近吃了那家伙的破药才荷尔蒙失调,并是不爱上你。”

    吞了吞嗓子,一滴口水也没,我清清喉咙,道:“你别误会,随便来个男的也是这样,并非你有什么独特。”

    他看看我,又看看我下腹处,眉头拧成川字,愣了好久才噗嗤一下笑出来,道:“我是该高兴么?”

    (一百四十五)毁灭了地球

    逆着谭律的目光看过去,我有些心虚。

    倒不是因为说谎骗他,其实我本就对他有了异样的感觉。只是觉得有点尴尬,和现在脸色变幻莫测的谭律一样。

    他定定的看着我,眼神比以往更加深邃。我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眼中看着的人是我,并非望穿了之后的他处。

    被这样看着,我更觉得不好意思,手指绞扭在一起,轻咬了嘴唇,挤出一句,“你别笑话我,都是成年人,你应该知道的这种感觉的……”

    我声音渐渐低下去,不知道怎么继续,脸颊红的滚烫。

    他把我双手拢在手心,依偎在下巴上,最靠近嘴唇的地方,轻轻落下一吻,说:“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讨厌我。”

    “我并不讨厌你,也没刻意不想靠近,你别想那些了。”我有些紧张,想收回手,又怕他误会,就任由他握着、吻着,“今晚是我们成为夫妻的最后一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好好相处吧。毕竟也算朋友一场,我们……”

    话还没说完,只觉脚下一轻,谭律竟然把我打横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我们做夫妻这么久,同床也日子不短,既然是要分别了,也该我为你做些什么。”

    我被轻放在床上,谭律探下身子紧贴着我,两人之间只隔着几层衣物。他修长的手指插入我发丝,缓缓梳理着,说:“既然想了,又不是单身女人,还辛苦忍着么?”

    虽没找出他话里的漏洞,身下却并没有潮湿的感觉,还好,还好,理智一直在呢。

    我往旁边躲去,抓着他温柔轻抚的手,说:“话是这样,但我们并非真的夫妻。”

    谭律身材精壮,看着不胖不高,却是一身结实的肌肉,尤其被衬衫禁锢着,更显得优雅迷人。

    眼看他距我只有分毫,而且想做不轨的事情,但心里并不慌张。因为他只是手段暧昧,眼中并没丝毫情爱。

    就算这么近的看着我,也是平静如一汪深潭水,一点儿澜漪都没。

    看他一副为人民服务的表情,并不是真的情到深处难自已,我也来了些愤恼。这家伙,还真是来尽丈夫的义务么?

    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将他双手举过头顶按压在枕头上,我边解他衣扣便坏笑着说:“既然你有意帮我,我也不能不给你这个面子。不过,说到底也是为我排忧解难,该怎么做,当然是我说了算,你觉得呢?”

    他毫不在意,腕上一点儿劲都没使,反倒玩味的看着我。

    这眼神落在我身上,就成了瞧不起,好想他在说:怕你才奇怪。

    我当下来了精神,起身抽了他的领带过来,将谭律双手反到背后绑了个结实,笑道:“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女王,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这句,是西游记里蝎子精对唐僧说的,总感觉春意无比,充斥着s女王和小鲜肉的即视感,一直觉得很好笑。这时候说出来,也是全没拿谭律当外人,真心和他开玩笑了。

    他看着我,有些让你做一回刀俎,我且试试鱼肉的神情,说:“悉听尊便,只是,别半途自己吓跑了就好。”

    我才不慌,扒了衬衫又去扯裤子,反正也没少见他只穿内裤的样子,还在乎这点儿小事!

    双手揪着皮带左右一拉,谭律合身的牛仔裤就张开了嘴,露出深蓝色的底裤。

    我单指勾起裤头的皮筋儿,邪魅一笑手指抽离。啪一声,裤头抽在他线条优美的小腹上,击出一条浅浅的红痕。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我俯下身,对着他耳朵,轻轻呵着气,说:“待会儿就是哭着要跑,也不会放开你了。”

    “这话应该我说吧。”他并不在意,反而扭扭身子,躺了个舒服姿势。

    一双细长深邃的眼睛望着我,棱角分明的嘴角扬着,像是再等一场好戏,“你待会儿若是累了,大可找我帮忙。爱上同性之前,我也有过女人的。经验丰富技术强,决不让你失望。”

    三两下剥掉裤子,看着赤条条躺在床上的谭律,心里终于有点儿慌了。

    接下来该做的事情,我并不陌生。和那个男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甚至还看着他和别人发生过,最终也被他强迫着发生过……

    自那之后,几年过去,我都再无任何关于那事的想法。就在这几天喝了陶安的破药,才变得不太对劲。

    此刻真的扒光了谭律,靠近了它发生的流程。那个黑暗的夜晚,早就被我尘封在记忆中最灰暗地方的记忆,悄悄找了个缝隙,渗露出来,将周围的空气都污染的带着血腥和刺痛。

    我攥紧拳头,闭眼。

    强迫自己不去想,却几乎听到了那时自己恐惧的哭喊,以及最后连哭都不想哭的绝望。

    谭律看我神色不对,连忙起身搂住我,问:“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我硬吞下一口气,强迫自己放软了僵硬的身体,说:“你怎么挣开的,我明明捆了好几遍呢!”

    他没回答我,而是将我紧紧拥在怀里,说:“不喜欢就不要,逼自己那么紧干什么?我和你开玩笑的,难道还能真的让你和我发生什么吗?”

    我继续沉默着,虽然刻意让你自己忽视,让自己远离那段记忆,可从身体最深处散发的恐惧和厌恶无法回避。

    那一夜对我的伤害太深,我做不到,做不到装作没发生……

    忽然心头一震,我抬眼看着谭律,问:“你真的有过女人吗?”

    “怎么?”他一愣,眼神看着别处,转而放开我坦然地说:“那时不懂爱情,做过几次荒唐事,后来自己觉得恶心就收敛了。你要是介意这个,我大可离你远远的,井水不犯河水。”

    我抓紧他胳膊,紧跟着问:“那你一定知道让女人动情的办法,对不对?”

    “知道啊,长这么帅,一个眼神就够了。”他不解的看着我,说:“你要还需要这个?刚才不是都湿了,还需要我做那些?”

    抓过他的手压在身下,说:“你看,并没有。”

    他被我的举动吓住,尴尬的想抽回手,“你干什么啊,现在没有,一会儿动情不就有了。”

    我摇摇头,苦笑着说:“你知道我那可怜的孩子怎么来的,自那之后,别说是你了,任谁都不能让我重获热情。最近真的是吃了药才有些不对劲,可身体能治心不能,我总归还是拒绝的。”

    眼前一片模糊,忽而又炸裂,冰冷的眼泪顺着脸颊一直落到锁骨,冷的自己胸口疼。

    “我希望你能帮我,帮我到至少能适应男性的身体,适应被靠近、被抚摸、被揉捏。”我看着他,像是下达非常艰巨的任务,“我想要孩子,可是一个人完不成,这层心魔不去,我还是没机会。只有你能帮我!”

    他没问为什么是他,我也不想说。

    许岩在我心里,是最美好的存在。或许他不够高不够帅,但对我而言,意味着整个精神世界。我不想被他知道,过去的我到底经历了怎样肮脏的泥沼,到底承受过多少丧失的痛楚。

    我希望他见到的我是快乐的,是抛下过去的阴影脱变成另一个人的。我希望,我们的第一次是愉悦的,和谐的。

    “你得帮我,谭律,你真的要帮我。”我抓紧他,像久病的人终于遇见了良医。

    “我是想帮你,可这怎么帮?”他哭笑不得,指指自己下体,道:“不光是你,我也需要治疗好吗。”

    从一开始,我不会惊慌的原因,除了他眼中没有情动之外,这也是一个因素。

    犯罪工具始终藏在匣中,丝毫没有出鞘的迹象。

    我一下子跌坐在床边,长叹一口气,说:“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被如此惩罚?”

    他斜斜的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苦笑道:“大约是毁灭了地球。”

    (一百四十六)看见爱情

    透过窗户看出去,花草树木退的飞快,我不禁感叹高铁的速度。也是因着这样的速度,我距离许岩,又近了几分。

    还有三站就到n市,我看着被手心汗湿的电话,再一次输入了密码。纠结这么久,终于还是不得不打给他的时候,要不然大海捞针的找,一年很快就会到期。

    嘟……嘟……嘟……

    是平静而传统的接通中提示音,不是花哨的彩铃,也不是某公司的宣传。就是嘟……的声音,简单干净,一如住在我心头的那个人。

    笑容温暖,声音清澈。

    我听着手机里一声声均匀的铃音,试着放松心情。

    “喂?”

    接通了,是他。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跟着喂了一声。

    “是小丽吗?”他一刻也没迟疑,紧跟着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打给我。我知道你会偷偷留了我的号码,就跟我偷偷留下你的一样。”

    眼泪,毫无征兆的滑下来,落在丝质的裙摆上,洇出层层叠叠的过往。

    “你……好吗?”不知道问什么,满腹的心事却无从说起,沉默半天,只挤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挺好的,就是很想你。你最近过得好么?”他像是没听出我的伤情,语带兴奋地说:“我在n市,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

    “不用,我在车上,再有半个小时就到n市了。”

    “我去接你,你到哪个站?”他欢悦的语气,几乎让我看到一张绽开的笑脸。

    熟悉又温暖。

    说完了时间和地点,我望着窗外,迫切的希望车速能更快一些,让我早点见到他。

    心里的所有疑问和担忧,都随着他那句“很想你”,化解的烟消云散。他想我,就算他已经恋爱了又如何,他思念的是我。他想我,就算他已经结婚了又如何,他在乎的是我。

    按了按随身的小包,隐约能摸到银针的棱角。原本不太坚定的信念彻底稳固下来,就冲着他的这份思念,一滴心血算什么。只要我要,他还能不给吗?

    怀着愉悦的心情,列车还没到站,我就带好行李,等在车门口了。

    老远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在四处张望着寻我,眼泪又不争气的涌了出来,怕他担心,又忙不迭的抹了。急匆匆走到他身后,想喊他的名字,竟然因为害羞而顿住……

    多久没害羞过?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被生活磨砺成了一个尺度大开的妇女,没想到终究还是有个人,能让我如少女般低头羞涩。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总这么藏着也不是办法,我拉住他衣袖轻轻一扯,“我在这儿呢。”

    许岩回身一愣,瞬间将我抱住,紧紧搂在怀里,许久才放开。纵使放开了,也只是胳膊稍微松松,我还是被圈在他手臂间。

    他看着我端详了好久,直到我脸烫的火烧一样,实在羞得忍不住,在他胸口轻轻一锤,说:“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许岩没回答,在我额头上深深落下一吻,道:“瘦了,瘦多了,看着心疼。”

    我心说,这样仓皇纷乱的过了一年,不瘦才奇怪。默默叹口气,装着娇嗔的笑脸道:“我这是为了见你故意减肥呢,看看,还是瘦了漂亮吧。”

    “不用,你本来就好看,犯不上这样。”他素来诚恳,不会说那些哄人开心的鬼话,也不疑我是找了借口骗他。又在我额头吻了吻,说:“以后好好吃饭,别减肥了,你胖也好瘦也好,我都喜欢。”

    牵手回到许岩的住处放东西,逼仄的空间让我回忆起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他孤身在外打拼,何时才能有自己的家。要是以前的我,必然会考虑到现实生活的问题,可现在随手可以在二线城市全款买房的底气,让我不再担忧那些。

    再次感叹,真的是经济基础决定了爱情啊。

    虽然现在的我有改善居住环境的能力,但为了平等的恋爱,还是不想给他太多压力。我没说什么,只是放下行李,跟他一起到附近的餐馆吃饭。

    这期间,我们的手再也没有分开过,紧紧牵在一起。

    三菜一汤,简单朴实,连谭家的早餐都不如。看着菜快上齐,我摇摇他的手,说:“我饿了。”

    他并不松开,而是坐到我身边,左手探过来拉着我的左手,说:“这样不就可以吃饭了。我松开你一次,后悔了一年,失落了一年,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没想到人生还能再次牵起你,说什么也不会放开了。”

    是啊,我也没有松开你的理由。

    这顿饭味道早已忘记,具体的菜色我也根本记不得,只觉得什么都好吃,什么都是美味。连粗糙的陈米米饭,也变得松软清香。

    “以后我来做饭吧,比较省。”类似的话,刚毕业的时候朱仁峰也这样说过,不过做饭的是“你”,不是“我”。那时真的经济拮据,我也坦然接受,并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来真是自己蠢,活该运气差遇到渣男。

    同样的话再说一次,却是另一种滋味了,这次我心甘情愿,而且真的想照顾他、依偎着他。

    许岩摇摇头,说:“我早上起得早,可以做早餐。周末也没事,可以做点好的改善生活,其余时间的话……要是我下班晚了你就做,要是我回来的早,我们一起做吧。”

    抱着他的胳膊,我装作撒娇,其实已经泪流满面。

    清清嗓子,我微笑着说:“这段时间我找找工作,做饭的事情暂时交给我,以后我忙起来了,你要做什么都依你。”

    “傻气,分这么清。”他任由我挂在胳膊上,像一株缠绕的藤萝。

    终于在洗澡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分开。他念念不舍的拉着我,身子已经站进了浴室,脑袋还留在外面不肯走,“你不会趁我洗澡就离开吧?”

    我摇摇头,“不会。”

    “那,会不会我洗个澡出来,发现这一切都是梦,你跟本就没来。”

    我摇摇头,“不会。”

    “你会不会骗我?”他孩子气的一直问。

    我摇摇头,“也不会。”

    许岩清澈的眼睛丝毫不肯离开我,那汪湖泽里的爱恋,是我从未见过的柔情。他手臂施力把我拉近了,在额头上连亲好几下,说:“总不敢相信你真的来了,是你么?你真的来找我了?”

    “真的,我来找你了,而且不会走。”我踮起脚,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真好,真好,做梦的事情都能变成真的。”他抱紧我,半是安心的舒了口气,半是感叹。

    被他拥的喘不过气,我哄孩子似得说:“你要是不信,我就一直陪你说话,直到你洗完澡出来,怎么样?”

    “好,好好!”他眼里一片惊喜。

    我推推他,“那就赶紧洗澡去,你洗完了还有我呢。”

    不是他不让我先,而是我心疼他明天还要上班,也是这样死劝活劝了半天,才让他先进去。没想到人进去了,洗个澡也是这样哄好久。不过,这份从没感受过的腻歪,着实让我心头甜蜜。

    “小丽,你还在么?”哗啦啦的冲着水,许岩不时冒出一句。

    “在呢!”我也答得干脆。

    就这样简单的往来复去,重复了不知多少遍,水声骤停,他又问:“我洗好了,你还在吗?”

    “在呢,在呢。”

    我忍着笑,心头一片温暖。

    (一百四十七)不许眼馋

    一夜守礼依偎,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时我还在许岩臂弯,看他神色清明的样子,应该是醒了有一会儿。

    “我惊着你了吗?”他小声问。

    我摇摇头,双手搂紧他,把脑袋塞在他脖颈间的港湾里,不舍得移开。这样的温暖,怎么都不像真的。

    他还以为我是害羞,抚摸着我的长发,说:“还要抱一辈子呢,将来别觉得烦就好。”

    我自言自语,“一辈子?”半是不信,半是不敢相信。

    “其实一辈子很短暂的,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还没爱够,一辈子就快要完结了。”他吻吻我脸颊,向往地说:

    “我父母就是这样,相亲相爱地过了一辈子,现在老了还天天牵手遛弯,总觉得相处不够。虽没有大富大贵,但细水长流。我们也要像他们那样,幸福相伴到老。”

    我没见过许岩的父母,但听他描述的语气也觉得心头甜暖,不禁幻想起我们的未来。

    我和许岩白发苍苍的坐在公园长椅上,手牵着手,脚边还有一条金黄|色的老狗相伴。夕阳里,我们都已是满脸皱纹,却依旧笑得灿烂温暖。

    我往上一纵,也学着他吻我的样子,在他额头亲了一口,说:“等我们老了,你还得这样亲我,不亲的话,打断你的老骨头!”

    这回换他脸红,忙点头,说:“不敢不敢,我自己打断就好了,不敢麻烦老婆大人。”

    哈哈,我笑的明媚灿烂,当了两次人妻,从没觉得老婆这个词如此暖心,不由得更加欢快起来,“你是我的,要打也是我来打,别人没资格!就连你自己也不能!”

    他思索几秒,皱着眉头说:“那以后,我们的儿子要骑大马,我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儿子……我心头一震!

    这个话题无可避免,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被他又宠又惊,我也醒透了,伸个懒腰说:“儿子是我的,到时候也该我说了算。好啦,你也说有一辈子可以相伴,那就不在乎这一小会儿嘛。我去做早餐,你赶紧洗漱,乖。”

    站在灶台前翻动着锅铲,看着蛋饼从浅黄被烙成金黄,我的心也觉得灼痛难耐。

    轻舒一口气,迫使自己换上愉快的笑容。现在的幸福来之不易,可谓历尽艰辛终得果,我绝对不能把以前的情绪带进新的生活。许岩是干净的,我不能让那些黑暗污染到他透亮的眼眸。

    笑盈盈的端着早餐上桌,许岩已经洗漱完换好衣服。短短的头发,神清气爽。

    吃完东西,他又依依不舍的偎着我赖了一会儿,直到时间真的来不及,才在我再三的催促下匆匆跑去上班。

    把碗筷泡在池子里,我正心思烦乱的刷着,忽然听到手机一阵鸣唱,是许岩打来的,“怎么?忘记拿什么东西了吗?”

    “是啊。”

    他声音有些懊恼,我赶忙说:“忘了什么,我给你送去。”

    “忘了老婆……你赶紧送来吧。”

    我扑哧一笑,本来紧绷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你这是老婆上瘾症,要抓紧治疗。”

    “已弃疗。”他无奈的叹口气,说:“我真不想离开你,一会儿看不见你就想得慌。要不,你来我们公司上班吧,这样就可以天天看见了。”

    “别闹了,小心上班迟到被老板骂。”心里甜的像新春的槐花蜜,透亮清爽又甜滋滋的,让人舍不得吞下。

    “不会,我已经打过卡了,时间刚刚好。”他在那头啵了一声,压低声音说:“我马上要开始工作了,亲爱的给我点力量呗。”

    我莫名羞得脸红,虽是在家,也朝四周望了望,生怕被人瞧见似得,轻轻啵了一下。

    “老婆乖乖在家等我哦,很快就回来。”他又啵了一声,说:“挂电话吧,我手机按键有问题,没法挂断。”

    “哦,好,我在家很乖的。”说罢,我按下手机,坐在沙发上回味着刚才的幸福。

    九点,太阳已经完全跃出来了,带着闪耀的光芒,斜斜的照进窗户,落在我背上、手臂上、膝盖上,光彩之下的我看起来也变得美好了,皮肤闪着细碎的光芒,年轻而美好。

    一片片白色的小云,铺散在湛蓝的天幕上,就像草原上自在玩耍的小羊,欢脱轻灵,带着我的心一同跳跃在清透的空气里,呼吸着从未品尝过的美好味道。

    昨天舟车劳顿,早上起的也早,许岩一走困倦就浮上来,这会儿没事做正好睡觉。

    这一觉就到了下午三点多,肚子饿了,也到了准备晚餐的时候。

    洗漱之后,我像一个熟稔的家庭主妇,穿着朴素的平底鞋,从家里去了菜场采购了好多东西回来。

    买菜的小贩看见我,熟练地打着招呼,像是很早就认识,往日里也经常见一样。我并不在意,只觉得每个人都善良真诚,蔬菜也水灵可爱。

    准时六点半,钥匙咔嗒一声,门口传来了许岩欢悦的声音,“老婆,做什么好吃的了,我在楼道就闻见香。”

    轰轰的老旧油烟机声音,也挡不住想和他说话的心情,我敞着嗓子喊道:“有老婆的人,当然要吃好一点了!春笋烧鸡、清蒸鲈鱼、蒜蓉西兰花,再烧个青菜豆腐汤。西兰花和汤还没做,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换。家里还有洋葱、胡萝卜、青椒……”

    我没说完,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放在我肩窝,说:“亲爱的,我好幸福,幸福得想哭,怎么办?”

    “你没我幸福,因为你的爱人没有我的爱人可爱。”我也不知道他听懂没,见他衣服都没换,赶紧用手肘推推他,说:“小心被油烟弄脏了衣服,你快出去吧。”

    “两个菜可以了,现在就你和我,哪吃得掉那么多,等以后我们生一大堆宝宝,才是你好好表演厨艺的时候。”他捉起我的手吻了一口,道:“什么好运才能遇到这样的妻子,我真是太幸福了。”

    “傻瓜!”我推着他出了厨房。

    吃饭时,许岩一直偷偷看我,嘴角噙一朵笑花,弯弯的很好看。

    “看什么?”

    “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特别好看。”

    “那你说说我哪里好看。”

    “哪里都好看。”

    “傻瓜。”我夹一筷子鱼塞进他嘴里。

    许岩抿着鱼肉,边咀嚼边说:“你这么好看,要是生个女儿该有多漂亮啊。”

    他是个适合结婚的人,所以我爱你依恋他。他是个适合结婚的人,所以他总能说到我最不敢涉及的话题。

    我紧着嘴角,吞下此行最大的目的,斜他一眼,笑着嗔怒道:“一直看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凑近了才发现一肚子坏主意!快吃,鱼冷了会腥。”

    他挠挠头,有些尴尬的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别人都说我木讷,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这里就有说不完的笑话,就想把一肚子的心事都说给你。小丽,你别嫌弃我,我以后会改的。”

    感动和心疼交织,没料到自己随随便便一句话,在他这里竟变得如此重要。

    我假装着长叹一口气,说:“长得像你像我都好,性格可千万别随你,长大了总被人欺负,那可怎么办啊。”

    他愣愣,问:“什么意思?”

    “傻啊,我刚才说你坏,那是逗你呢!”我笑着抢了他碗里的排骨,咬得嘎嘣脆,道:“这是我赢了的奖品,不许眼馋。”

    他笑笑,说:“你想吃的都给你,我不会和你抢的。”

    许岩又夹一块带脆骨的小排给我,眼里满是宠溺的温柔。

    (一百四十八)生日

    一周过去,原本打算找工作的我,放弃了这个念头,安静的坐在楼下小店里,喝着清茶。

    昨天收到一封快件,来自谭家的公司,里面只有一份转让合同,卖家不认识,买家是我的名字,买卖的物品就是我现在坐着的这家画材店。

    不知道谭律什么时候做的交易,但是真的很及时很贴心。这人从来都是如此,不肯声张,却在暗处替你打点好一切。

    他知道我喜欢画画,曾经用那人留下的画材涂抹过,所以才开了这个吧。

    想到他在身边某处看着我,并没有被监视的愤怒,只是觉得很温暖。不知道他跟家里怎么说的,是否遇到什么麻烦。

    拿出手机想打给他,又怕打扰他的生活。万一人家遇个小鲜肉,两下里聊得正欢,却被我这个前妻搅扰了,实在是不好。而且,我也必须和过去分裂,安心做一个普通的小女人。

    估计谭律也是这样想的,所以送我这间位于小区附近的狭小画材店,而不是某个当街的火爆门面。

    一上午只来了三五个客人,买的也都是中心笔替芯之类的小东西,却也打发到午饭时间。果然比在家闲着好多了。

    我喝干净杯子里最后一口茶水,倦倦的伸个懒腰,准备关门回家。

    嫁到谭家,别的没学会,倒是惹了一身富太太的毛病。中午不睡一会儿,就觉得浑身没力气。

    正涮洗杯子,就听门口有脚步声,我头也没回便说:“不好意思,今天店主有事,要打烊了,请您明天再来吧。”

    “什么事?”

    “喜事……”我下意识回答完,才觉得声音熟悉,连忙回头一看,是许岩疑惑地站在门口。我惊讶地问:“你中午不是一般不回来吗?”

    他看看我,又看看店铺,说:“我刚才看见像你,还以为自己眼花,没想到真的是你。你说要找工作,就是这里吗?”

    我反应过来他的诧异,笑着挽过他肩膀,说:“工作太辛苦,也不好照顾家里,我干脆开了这间店,怎么样,还不错吧。”

    “你开的?”他不敢相信的环顾一圈,皱眉看着我,说:“这店真的是你的?”

    “怎么,不信啊!”我拿出昨天寄来的快件,把合同递给他,道:“不是我从头准备的,是直接买的。”

    我抱着许岩的胳膊,撒娇道:“存款全都砸里边了,以后你可得养着我,不然我没饭吃好可怜的。”

    孤独过、冷笑过、算计过、谋划过、悔恨过,人类所有的情绪,该有的不该有的,我全都经历了,唯独这撒娇,却是真真的第一次。

    以前和谭律没少演戏,但那种装出来的恶心感,和现在发自内心的想跟许岩撒娇,完全是两种感觉。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梳马尾的少女,羞怯着想依赖身边这个人。

    许岩没说话,又沉默了一阵,笑着说:“我怎么会不养你。好啦,既然店主有喜,那就请店主跟我回家吧。”

    我愉快的关上店门,和许岩手拉手往家里去。

    他手上拿着箱东西,却还一直牵着我,像往常一样甜蜜。

    “怎么中午突然回来?”我帮他放下箱子,明知道他回来是因为我,却还娇嗔道:“也不早说,害的我都没准备饭菜,一点也不像贤妻。”

    他拆开箱子,里面是一大把鲜花,“买了这个,想给你惊喜,就留了公司的地址。早上送来,我怕花蔫了,就赶回来一趟。”

    花儿娇艳粉嫩,都是含苞未放的蕾,叶子如郁金香叶般圆润厚实,是我不认识的品种。我抱着花束找瓶子,欢快地说:“为这个还跑一趟,多累啊。不过,我喜欢,非常喜欢。亲爱的,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爱人,没有之一。”

    他看我笑得高兴,小鸟儿似得满屋子找花瓶,也笑出了声,说:“你喜欢就好,只要你高兴我就不辛苦。”

    说着,他把我拦住,按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去柜子里找出花瓶,兑好了营养液和水,又来接过我手里的花束插好,放在茶几上,说:“饭你就别担心了,中午去外面吃吧。正好庆祝一下花儿的到来。”

    我欢悦的抱着许岩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一口,说:“好哒亲爱的,我们出去吃饭饭。”

    吃饭时,许岩竟然叫了一瓶啤酒。

    我不好在服务员面前驳了他,就等人出去,才小声说:“大中午的,怎么好喝酒呢,你下午不还上班吗。”

    “今天高兴,该喝一点。下午我们公司开半年总结会,肯定回的晚,没办法陪你吃晚餐,只好中午补上了。”他有点儿遗憾地看着我,然后,捏捏我的脸说:“放心,就一瓶啤酒,不影响工作的,乖。”

    “哦,那你可别忘记吃饭啊,开会前一定要吃点东西,别饿坏了身体。”

    “放心啦,我还要照顾你呢,怎么可能先饿坏了自己。”他给我递过筷子,说:“晚上不能陪你,中午就好好吃吧,一定要吃饱。”

    我咬着筷子头看他,心里正想着,就听许岩又说:“我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没好好吃饭,所以,只要我看着,你就必须好好吃东西。”

    正好服务员端着米饭过来,我立马抱过碗,狠狠扒了几口,嘴巴满满地说:“发现,我吃很好,很乖。”

    说是一起喝酒,其实我就喝了小半杯,剩余的全被许岩喝了。我看着他喝酒,心里莫名觉得有点不对,但只一瓶啤酒,料来也没什么大事。他一瓶酒下肚,脸色没变,神智也清醒淡定,我又陪他坐了一阵,才稍微放心。

    挥手告别之后,已经是将近两点。

    我食困泛滥,又加之是午觉时间,整个人已经困顿的不成样子。随便卷了条毯子,就在沙发上睡了。

    再睁眼,已经是满天繁星、月色朦胧的夜了。

    看看挂钟,将近九点,许岩还没回来。

    我伸个懒腰,捶捶睡僵了的脖子,又喝( 钱妻攻略 http://www.xlawen.org/kan/16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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