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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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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着这闹剧也差不多了,邵北擦擦嘴角,三两步走到徐世程面前。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把大片刀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且还很有闲心地用擦嘴的帕子试了试那刀的锋利程度。

    “你不是要砍么?让你砍!”

    满室皆静。邵北与徐世程两个当事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良久,徐世程的刀子也没落下去。邵北嗤笑一声:“既然下不了手,那咱还是老老实实谈判吧?”

    (9月9日回读者问:1,最近有几位朋友对弩箭与枪械进行了一系列得论战,老实说,兄弟受益匪浅。就我个人理解,机械能胜在隐蔽,特种坏境中比枪械更有用。而枪械的化学能具有先天的优势。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各**队列装枪械而非弩箭的理由。2,老调重弹了,又有朋友问卫星的事儿。这个在作品相关里解释了,兄弟再说一次。因为这个版本属于2。0,去掉了一些冗长的技术说明,使之更有趣味性。毕竟,大家是来看小说,而非来看说明文的。真写成说明文,别说大伙,兄弟自己都瞧着闹心。这个卫星信号,在作品相关里详细解释。另外,后续的章节会作出说明。3,至于有童鞋说群穿必扑的……这个分跟谁比了,咱就是初学乍练的新人,没指望什么成就。有大家的支持,勉强维持就不错了。所以,多谢这位童鞋的忠告。就像某个没良心的太监说的一样,扑扑更健康。4……没了,额,求推荐,求收藏,求包养啊!!!)

    …

    056 黄小姐被抓回来了

    在这场比拼谁更光棍的闹剧中,虎门参将徐世程服软了。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放这里可能不太恰当,因为两方谈判的基点就不一样。

    徐世程再怎么混世魔王,也跳不出明朝这个圈子。封建时代嘛,全天下都是皇帝老子的,别说他徐世程的前程命运了,比他还大的内阁大臣还不是说罢就罢,说砍就砍?再加上这家伙人缘实在太差,事情发展到现在除了憋着劲使坏的,剩下全都一副看笑话的架势,根本没一个人替他老徐说话。这万一要是闹大发了,归根结底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而邵北则想得开——大不了从此以后不来广州!中国版图这么大,海岸线这么长,钦州、泉州、福州等等那么多的港口城市。广州不能待,那就换钦州,你又奈我何?好吧,假使徐世程手眼通天,愣是把穿越众打成了倭寇之流,导致全大明喊打。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再过一年崇祯就要自己吊在歪脖子树上了,到时候天下乱成一锅粥,谁还在意南方沿海的一小撮‘番贼’?

    所以徐世程还用看待镜澳弗朗机人的眼光来看待穿越众,注定是要吃瘪了。要说徐世程这人也够光棍的,眼瞅着刀架在脖子上,对方不但毫不退让,脸上还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这家伙脸色急转,一会红一会青,半天之后猛然裂开大嘴笑开了:“好胆色!俺就寻思着,能让俺铩羽的,绝非寻常人物!来来来,入席入席。咦?哪个贼婆娘跑了?待俺抓到,定将其送入窑子……”恩,这家伙已经无师自通了川剧绝活——变脸!

    旁边,前一刻还忧心忡忡的老刘,被徐世程的前后不一弄得直翻白眼。再瞧过去,神色愈发复杂,那目光里包含了太多,也许是在说,咱不要脸也得有个程度吧?这也太丢人了!再之后,觉着有辱斯文的老刘干脆不发一言,只是闷着头喝酒。

    重新入席的徐世程愈发好客,频频劝酒,荤段子一个接一个,一双咸猪手还不老实地在几个女子的胸口摩挲而过。这种场面,肖总处理起来绝对得心应手。贸易公司的副总嘛,少不了上酒桌。老祖宗流传了几千年的传统,要谈生意先上酒桌。穿越前肖白图曾经连续一周没下过酒桌,什么白酒啤酒红酒,什么纯酿酱香,什么勾兑的自然发酵的,混着喝也没把他喝坏,更何况眼前这可能连三十度都没有的低度酒?

    酒到杯干,几轮过去肖白图脸色如常没事儿人一样,对面的徐世程已经脸红脖子粗,说话间舌头都大了。

    徐世程有些郁闷,比人家多了几倍兵力,打仗没打过人家;大片刀没吓唬到人家……现在就连喝酒都敌不过对方一个小白脸,这世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有那么一瞬间老徐甚至陷入了自我否定当中。当然,甭管心里头怎么琢磨,这场面不能冷落下来,而且这酒是不能再喝了。万一喝高了,那还怎么谈事?

    徐世程随即罢了酒杯,一通云山雾罩的话过后,转入正题:还是谈谈怎么善后吧。

    一谈到正题,不善饮酒的邵北来了精神,正色说:“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想徐参将对我方的第一条要求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对后续的几条存在质疑吧?那我们来逐条进行讨论。根据我方的原则,如贵方索要所有被俘明军,则贵方必须答应我方之第三条,即效仿弗朗机例,租借香港与我方。”

    “不可能!俺不过是小小的参将,无权处置香港。”老徐先是一口否决,眼珠子乱转一番,随即说:“不过你们占的那个水寨归俺管辖,最多最多,那寨子借给你们……但墙头上必须挂日月旗。”

    “只是水寨,这与我方的要求相去甚远……这样的话,我们只能释放一半的俘虏。除非加上第五条。”

    “不行不行!市舶司可不归俺管,不过这身后的银子可以减一些,八万两如何?”

    ……

    接下来的谈判,就如同菜市场讨价还价一般。邵北与徐世程,一个现代人与一个明朝人,仿佛是俩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大妈一般,时而小退一步,时而拼命守住底线。要说也幸好谈判的人是徐世程,这家伙脸皮堪比城墙,根本不在乎什么体统。而且除了刚开始谈判有些生涩,退让了许多之外,迅速接受这种谈判方式的徐世程,很快发起反击。抓住穿越众占领明朝国土的‘大义’,寸土不让,接连驳斥了邵北的几条‘无理要求’。

    作为谈判主要参与者的肖白图,会不时地插上一句嘴,将剑拔弩张的双方缓和下来。而旁边的老刘干脆目瞪口呆地一声不发,连饮了几杯酒之后,甚至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也够难为老刘了。一个堂堂的举人,读了这么多年诗书,从来都是把仁义礼智信之类的当成|人生信条——虽然这家伙自己不但走后门,还挖大明朝墙角——几时见过谈判谈成菜市场的?

    谈判嘛,老刘待在市舶司这么些年,见的多了去了。无非是上官与番邦使臣坐在一起,喝喝茶,谈天说地,性质来了再应景做几首诗词。中间双方隐晦提提,虚指一下,待用过了茶,这谈判也就结束了。谦谦君子,耻于言利。像这样又是动刀子,又是口水纷飞的谈判,老刘还是破天荒头一回见到!

    加上之前的种种,这一天下来老刘见识了什么叫不要脸,什么叫斯文扫地,什么叫小人……总而言之,凡此种种对老刘的冲击太大。作为自诩的儒家人士,老刘不耐烦继续留下去,又不好现在走人。琢磨来琢磨去,干脆睡一觉吧!前人不是说了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老刘这一睡就是一下午,待睁开眼,发现已经掌灯了。再瞧屋子内,不知什么时候重新布了酒席,徐世程、邵北还有肖白图三个家伙正气氛和谐地吃喝着,那一帮子添乱的女人也撤了个干净。

    其乐融融的场面让老刘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本来就是如此,至于动刀子什么的根本就没发生过……

    不管怎么说,事情算是解决了。俘虏全数交还,银子一分都别想,连香港也让了出来——当然,别说割让了,租借都是妄想。徐世程一个小小的参将,还没那么大的能耐。只是徐世程许诺了,倘若邵北等人下次再来,那水寨的官兵就自动撤走,将地方让给邵北。等邵北等人走了,官兵再回来。

    作为交换,邵北等人负责打点广州大小官员将这事压下来。并且每次来,抽出一部分红利给徐世程,权当住宿费了。

    至此,老刘满意了。事情压下来,他又可以闷声大发财了。

    徐世程不情不愿的也满意了,那千八百的银子虽然少,用来抚恤死伤的弟兄也算足够了。

    邵北、肖白图更满意了。回去的路上俩人嘀嘀咕咕说个不停,时而笑话一通徐世程耍宝,时而秀一下自己身为穿越者的优越感。只是俩人一致认为,这个徐世程不简单!

    甭管这家伙对外怎么撒泼耍宝,这练兵打仗的本事绝对算得上有一套了。水寨那一仗打下来,其带领的明军战斗力令穿越众大为吃惊。别的明军将领正忙着喝兵血,老徐反其道而行之。不但从不克扣粮饷,暗地里还自己掏银子给手下人应急。

    邵北分析了一番,总结出这家伙是典型的内圣外王。这种人物,往远了说,三国时代的曹操。可能有些不太恰当,因为曹操还知道挟天子以令诸侯,行事讲究个名分。徐世程这家伙没那么高觉悟,还没学会伪善。但其行事做派,处处透着一股子枭雄的劲头。

    如此人物,怎么会在明末乱潮当中籍籍无名?

    肖白图与邵北琢磨了半晌,总结出来两个可能:要么这家伙是个短命鬼,苦心练兵,结果没等乱世到来就挂了;要么,就是时运不济了。所谓七分靠打拼,三分天注定。少了运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哪怕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俩人感慨了一番,心里头对这个时代的风云人物愈发期待了。一个小小的虎门参将都如此枭雄,那吴三桂、李自成、张献忠又是什么样?

    借着酒意,一路说说笑笑,转眼间到了黄府。

    只是这黄府怎么一天的功夫变了模样?大门洞开,沿着砖石路两侧一直延伸下去,挑了一溜的红灯笼。丫鬟、下人急匆匆地来回蹿着,管家站在院子中操着粤语语速极快地嚷嚷着。这边呼啦啦过去一票拎着扫帚的家丁,那边吭哧吭哧过来几个抬着家什的仆人。

    怎么感觉混乱中透着喜气?

    正纳闷呢,只听一声生硬的普通话招呼,梁二这家伙脸上笑成一朵菊花,屁颠屁颠地跑来了。

    “恭喜二位大爷,黄家的小姐找回来了。”

    “哦……”找回来就找回来呗,高兴的是王大夫,管我们什么事儿?

    不想梁二压低了声音又说:“黄家老爷说了,未免夜长梦多,这婚事明日就办了吧!”

    “哦……恩?”

    (多谢各位朋友的支持~这个暂时是无法加更了。前一段妹妹结婚,足足半个多月一直在忙活,全靠存稿在支撑。倘若上架的话,一准加快速度。现在的话,多少要攒点存稿应对突发事件。求推荐,求收藏,求包养啊~)

    057 拔刀术vs无极剑

    话说这黄家小姐黄婉容跑出去不过二十四小时,便被家里人给拿了回来。这黄小姐颇有些民国时期,受过女权启蒙教育的做派。套句有些假大空的话讲,这丫头就是明末反抗封建包办婚姻的新女性典型代表。

    当然了,甭管是悲剧小说里,还是现实当中,逃婚的小姐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通常要么被逮回来,要么才出狼口又入虎|穴。至于灰姑娘碰上王子什么的,那种故事也就存在于童话中了。想想可以,但你要真信了……好吧,你还真是童心未泯。

    为什么这么讲?咱就单以黄小姐黄婉容为例。这位黄婉容可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平素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待在家里,要么学做女工,要么读读书,弹弹琴,兴致来了还会提笔画上一幅水墨画。至于外出,实在少的可怜。逢年过节上上香,或者闺蜜组织的诗词会,两三个月出一次家门都不错了。而且长这么大这位黄小姐连广州城都没出去过!

    也就是说,黄婉容一没有逃跑经验,二没有求生技能……这种一气之下,无组织无计划,全凭脑袋发热的逃跑举动,其成功性能有多大?

    俗话说知女莫若母,黄小姐的娘亲太了解自己的闺女了。度过了最初的慌乱无措,黄母掐指一算……额,是仔细一琢磨,立刻将自己闺女可能的逃跑路线以及最终目的地列出了条陈。随即打发下人四散而去。

    第二天清晨,先是从黄小姐某个闺蜜哪儿得了消息。说黄婉容昨夜来访,借了一些盘缠。紧跟着那位志在科举的表哥哪儿也传来消息,说是黄婉容昨夜到访。结果这位表哥颇有些……不识抬举。这厮自持身份,不但没有一丁点的情谊,还冷嘲热讽一番什么‘残花败柳’之类的。

    最可气的是这家伙连面都不见,隔着院墙喊话,说是什么避嫌……邵北实在不理解这一点,哪怕解除了婚约,俩人貌似还是亲戚,怎么会这么决绝?难道是因爱生恨?

    结果自不用提,黄婉容掩面而走。

    等得知这个消息,黄母闭着眼睛寻思了半晌,猛然张开双目,喊了一声“糟了”!随即火急火燎亲自赶往东门外大悲尼姑庵。也亏着黄母去的及时,赶到的时候正赶上黄婉容正要剃发,黄小姐身边的小丫头哇哇大哭着——这丫头刚把长发剪掉……

    此后自然是母女相拥而泣,黄母劝解,处于失恋状态的黄婉容于是……认命了——这姑娘是有那么点想要婚姻自主,可毕竟不是后世受了女权熏陶的新女性。事到如今,要么嫁给王大夫,要么就真得当了姑子。

    这大悲尼姑庵庙小香火少。哪怕是性子恬淡的黄婉容在这待了几个时辰都会感觉冰冷,真要在这儿出家,没准过几年就得郁郁而终。相比之下,嫁给王谢堂也许是不错的选择?

    用黄母的话讲:“女人嘛,总归是要嫁人的。”既然大家都是盲婚哑嫁,那挑个有钱的夫君总比空有满肚子诗书,一无所有的表哥要强吧?这年头稻米一天比一天贵,学问又不能当饭吃。

    听了梁二绘声绘色并且明显夹了私货的二手消息,邵北咂咂嘴,嘟囔道:“黄小姐这么就妥协了?按说应该来个抵死不从啊……”

    旁边的肖白图耳朵多尖啊?听了这话当即嘲讽道:“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吧?”

    “不是。我只是不满意于女主角缺乏抗争精神而已。”

    “少来了,你就是嫉妒!”

    俩人说说笑笑,转过回廊,右侧的绣楼隐隐传来有些幽怨的琴声。借着摇曳的烛光,窗棂上挂着一抹俏丽的剪影。

    肖白图不自觉地停了脚步,看着剪影摸着下巴,好半天才嘟囔道:“真是一朵鲜花……”后面的话不太合适,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邵北嗤笑一声:“你这才是羡慕嫉妒恨吧?”

    “不是,我只是在替女主角惋惜命运不公……”

    “少来了,你就是嫉妒!”

    邵北说完愣了一下,与几分钟前如出一辙的对话,让俩人随即哈哈大笑。

    邵北等身处广州的人很欢乐——也许该排出牙医王谢堂——那是因为两件大事有了着落。最为紧要的与徐世程的谈判,取得了满意的结果。心里一块大石落地,无事一身轻,自然笑得出来。

    而距离广州不过百多公里外的一众穿越者,此刻也很欢乐。寨子里,篝火熊熊,照得四周亮如白昼。一帮子人围成个大圈子,一手拿着肉串,一手提着酒瓶,时不时的喊上一声好。场子当中,一身朱衣道袍的傅青主傅大侠持剑而立,晚风轻抚,衣袍猎猎作响;再看傅大侠对面,水野义川双手持刀,神态异常严肃,双目紧紧盯着傅青主,脚下缓缓向前探着。

    如果刨去周遭喝酒吃烧烤外加起哄叫好的一帮子闲人,再把俩人搬到皇宫顶上,噱头再换成什么中日剑豪大对决,张大导演巨制……那绝对会吸引一大票影迷。

    话说傅青主傅大侠这两天真是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那些明朝人、日本人慨叹的,他一点都没少。最最让他郁闷的是,他被一个嘴巴没毛,说不上同行的同行给教育了。确切点说,面对着船医老胡各种稀奇古怪的诊断、处理方式,傅青主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很无知。

    “诊脉?太费劲了,我们一般用听诊器。”然后傅青主挂着听诊器到处听,搞到后来就连那些受伤的明军都不乐意了——寒冬腊月的,谁乐意为了满足傅青主的好奇心老掀开衣服?以至于傅青主不得不拿自己家孩子做试验。

    “这是酒精,用来消毒的。什么毒?跟你解释你也不明白,总之就是一种肉眼看不到的小虫子。那儿有个老实显微镜,你自己瞧吧。”

    然后傅青主毅然抛弃了曾经爱不释手的听诊器,蹲在船上的医务室里,抱着那台快要老掉牙,被穿越众从废品堆里检出来的显微镜,瞪大了眼睛使劲儿地瞧着。尽管傅大侠依旧没看到有毒的虫子,可这家伙活了这么多年,总算知道血液不是一种简单的液体了。

    “这个是血压计,用途?额,这个解释起来更复杂了……这么说吧,人的血压是有正常区间的。过低,人就会休克眩晕,过高,容易……额,七窍流血?差不多就这意思吧。”

    是的,傅大侠如同熊瞎子一般,丢了显微镜,拿着血压计到处给人缠上,而后一边听着一边捏着橡皮球噗嗤噗嗤地打气。

    学无止境啊,感觉到无知是好事。可令傅青主最郁闷的是,他一个享誉杏林的大夫,到了这儿愣是没人认同。相反,这帮头发奇短,穿着怪异的人更乐意叫他‘傅大侠’。

    这就跟一个饱读诗书的儒生偶尔下厨,从而被人叫厨子;会一点周易的内阁大学士被人叫做算命的;读过一些道德经的和尚被人叫成牛鼻子等等,让人别扭。

    会功夫怎么了?谁规定大夫不能会功夫的?没听说过防身么?

    要说陆战队这帮小子也够坏的,明知道傅青主不爱听大侠这个称呼,这帮小子不但偏偏当面叫,背地里还挑动一些会点功夫的家伙,让其跟傅青主过过招。那意思是试试这位傅青主的含金量。

    被挑动的穿越众可不傻,功夫啊,国术啊,虽然被后世的影视剧搞的更像是舞蹈。但流传了几千年,总有些神神道道的地方。万一这位傅青主会内功怎么办?受了内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后来几个坏小子一合计,干脆找个外人当枪使得了。四下一扫,得,就水野义川了。看着脸上那刀疤,这家伙应该有点战斗力吧?

    已经自封为第一神箭手的李森,找到水野义川一通沟通。说不明白就写,后来干脆把佩刀交给水野义川手里。

    水野义川很高兴。这家伙干了好几天力气活,早就不耐烦了。想他堂堂一个武士,即便是落魄在澳门,又几时干过下贱活儿?

    穿越众连写带比划,水野义川就以为是让他展现自己的实力,这是要大用自己啊!

    这家伙二话不说,抽出佩刀摆了个架势。出鞘的伪大马士革寒光闪闪,那漂亮的云纹晃得人一阵眼晕。

    水野义川赞叹连连,随即找了从垃圾堆找出一张破草席子出来。拿绳子捆成卷,就凭空立在平地上。这家伙提着刀,运了半天气,而后呼喝连连,接连五刀,将草席子斩成六段!这可是技术活!首先得掌握好力度,一个不好草席就倒了;其次,还要掌握出刀精确度,不然一刀下去,刀头触底,这把刀就完蛋了。

    围观的穿越众一看高兴了,这家伙有货啊!

    之后水野义川又表演了切橙子,切黄瓜——这个难度可高,黄瓜平方着,对出刀的精确度要求更高——甚至表演了拔刀术:距离十米,面对李森高速投掷过来的柠檬,准确地将之一分为二。

    亲眼目睹的几个小伙子先是目瞪口呆,随即嗷嗷怪叫:“**,正宗拔刀术啊!打擂台,一定要打擂台!看看是拔刀术厉害还是无极剑厉害!”

    058 傅大侠的心思

    万众期待的拔刀术pk无极剑的终极大对决,在所有人的失望中落幕了。没有华丽的绝招,更没有上蹿下跳的轻功,也没有打到后来比拼内力的狗血情节。其过程实在太快了,只听‘嘿’‘呀’‘当啷’三声,然后比武就结束了。

    我们来放个慢镜头:傅青主傅大侠发出‘嘿’的一声,长剑一荡直刺水野义川的面门;水野义川‘呀’的一声,后发先至,大马士革军刀力劈华山;而后傅青主不得不救急,反手上撩,迎向军刀……再然后悲剧就发生了,傅青主那把据说是有些年头的宝剑在清脆的碰撞声中一分为二。也幸亏水野义川这家伙力道把握的不错,最主要的是此前穿越众反复嘱咐,不许见血。军刀劈断长剑,在傅青主的左肩堪堪停住。

    在所有围观人群没反应过来之前,傅大侠嘴角抽搐半天,一拱手:“好刀!领教了。”

    那头的水野义川也见好就收,恭敬地一鞠躬,用日语道一声:“失礼了。”

    这场比武,虽说这俩人都是赶鸭子上架,可谁也没有点好胜之心?不论是莫名其妙的赢了还是莫名其妙的输了,这俩人都不太满意。这头傅青主长叹一声,捡起掉在地上的半截断剑负手而行,那头水野义川干脆用衣服袖子反复地擦拭了刀身,而后双手捧着归还给了李森。

    直到这个时候,周遭的穿越众才唏嘘一声,齐齐感叹道:“这就完了?傅大侠输了?”大家伙好容易提起的兴致,猛地戛然而止,这叫大家伙情何以堪?

    小伙子凌风干脆将矛头指向了李森:“都怪你,怎么把大马士革给小日本了?这不是欺负人嘛?”

    捧着军刀的李森也很委屈,说:“我他妈哪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林有德那家伙不是说这是伪大马士革嘛?”

    凌风一琢磨也是,按说伪大马士革也就是个样子货,不能有这威力啊,莫非是傅大侠的宝剑太脆弱?咂咂嘴,感叹道:“好好一场比武,结果变成了冶金水平大比拼……”

    确实是两个时代的冶金水平大碰撞。穿越众的伪大马士革军刀,刨去那晃眼却没实际作用的云纹,其刀身刀刃的强度也不是明朝时代普通兵器可以比拟的。整钢采用低温渗碳工艺,又用水力锻造机反复折叠锻造,刃口更是包了上好的高碳钢。可能碰上真的大马士革有些吃不住,但对付一般的高温钢简直就是站瓜切菜……额,有些夸张了,但占便宜肯定是真的。

    傅青主带来的那孩子,此前也在人群里围观,听着周遭人的话,愤怒地喊了一声:“俺爹才没输!你们仗着兵器好欺负人!”说着做了个鬼脸,撒丫子追着傅青主跑去。

    一听孩子这话,旁边有嫌不够热闹的,干脆就喊开了:“都别走,都别走!再给傅大侠换个兵器,重新打一场……”

    还打?正主傅大侠已经申请寥落地走了,还怎么打?话说有些小伙子,内心里身为穿越众的优越感实在有些过分,说夸张点就是拿古代人不当人。人家傅大侠正落寞呢,你这儿瞎起哄,不是伤人心么?

    游南哲笑眯眯瞪了几个起哄的家伙,后者立刻闭了嘴巴。随即瞅准了傅大侠远去的身影走了过去,打算安慰安慰有些受伤的傅青主。

    当初肖白图把这位傅大侠拐回来的时候,一听这家伙跟傅青主同名同姓,惹得大家伙好一通物议。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将其跟小说人物联系在了一起。后来慢慢也就淡了下来,武侠位面?这种扯淡的说法也就存在于小说之中。

    可架不住有人好奇心重,偷空翻了邵北的笔记本电脑,这一看不要紧,陡然发现这家伙原来是个历史名人……虽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有这号人。原来,这家伙被说成是明末清初六大师之一,原来这家伙医术相当高明,原来这家伙还写了本拳谱……

    消息一通报,立刻引来了上层人士的重视。王铁锤牵头开了个会,专门讨论了对傅青主的问题。会议最后总结出一条决策:不惜一切,哪怕坑蒙拐骗也要把傅大夫拐回澳洲。

    在这个医药极不发达年代,不论是万金油胡静水,还是牙医王谢堂,抑或者留在后方的那位心血管‘砖家’,没有必须的药品、医疗器械支持,等现代的药品一用完,基本就等于全无用武之地了。到时候哪怕再不情愿,也得引进此前几位西医一直瞧不上眼的中医。

    不用?那就等着得个头疼脑热病死吧!

    所以,自打知道了傅青主的真实身份之后,不论是王铁锤还是游南哲,以及胡静水,都对傅青主礼貌客气。老胡给伤号诊治的时候,还不厌其烦地反复解说。想开了的老胡甚至很期待,融合了西医手段的傅青主,会在历史上留下什么样中西合璧的医书……

    也正是因此,眼瞅着傅青主神情有些落寞,怕这家伙想不开一气之下跑了,游南哲这才过去安抚一二。

    光线渐暗,转眼到了海滩。傅青主一袭朱衣道袍,站在一处礁石上,海风阵阵,吹得衣袍猎猎作响。他只是不停地抚着下颌的胡须,目光所向,正是海权号的巨大的船身。他的儿子傅眉乖巧地陪站在一旁,右手拉着傅青主的衣袖。

    这一副图画定格下来,如果再配上音乐,还真是……人生寂寞如雪啊。

    “傅大夫,您在这儿呢!”游南哲笑呵呵地,几步蹿上了礁石。瞧见傅眉嘟着嘴,伸手打算揉揉他的小脑袋,不料惹来对方一阵摇头外加冷哼。

    “哼!下套看俺爹笑话,这会儿别想来充好人!”

    “眉儿不得无礼!”傅青主斥责一声,向着游南哲拱拱手:“犬子年幼无知,还请不要见怪。”

    游南哲尴尬笑笑:“小孩子都这样。”说着,又揉了揉傅眉的脑袋。你丫的,我还非揉不可了!

    得逞了的游南哲心满意足,而后撅着嘴的傅眉被打发上一边玩儿去了,礁石上只剩下他的傅青主俩人。

    “游……统领可是怕在下想不开,进而打算安慰?”先发制人的傅青主,一语道破了游南哲的来意。

    话说穿越众不过是比古人多了三百七十年的见识,真比起智商、情商,实在没有太多的优越感。早就明白这点的游南哲很光棍地点头承认了:“是啊,怕傅大侠你想不开,万一要跳海了,那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这两天下来,傅青主逐渐习惯了这帮怪人的说话方式,知道对方实在说笑——虽然他不认同这种更像是诅咒的玩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当下也不在意,只是紧锁着眉头,叹息一声说:“傅某数年前开始行走江湖,大江南北也去了不少地方,自认还是有一些见识的……可来到此地短短不过两日,竟自绝无知,好似虚度数十载一般!傅某有些有些疑问不吐不快,还请游统领解答一二?”

    看来傅青主确实被穿越众所带来的种种新鲜事物冲击的不轻,很是陷入了自我否定的怪圈当中。此前不论是海权号,抑或是听诊器、显微镜等物件,在傅青主看来不过是奇淫技巧的新鲜玩意罢了——虽然用着的确很方便。就比如那个听诊器,配合着血压计使用,不过半天的功夫,傅青主便摸索出方便自己行医的方法。有了这两样,诊脉方便了不少。

    包括老胡的各种‘新鲜’医学理论,这些只是新鲜罢了。可要命的是,今天下午的一场手术给了傅青主巨大的冲击!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俘虏里某个明军突然抱着肚子满地打滚。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傅青主一搭脉,马上就皱起了眉头:“肠痼!”

    略一沉思,张口便报出了一大堆的药名。说完还满脸怜惜地说,能不能保住性命全看造化了。这个年代,别说中医了,就算欧洲的西医还停留在放血疗法的蒙昧阶段。碰上阑尾炎,基本就是等于宣告了无药可医。

    没成想,忙活完了的胡静水也来了俘虏营,仔细检查了一番,张口就说:“急性阑尾炎,赶紧抬船上开刀。”

    开刀?怎么开?难不成把个大活人给开肠破肚,然后把肠子肚子理顺?

    纳闷的傅青主跟着上了船,进了医疗舱。亲眼瞧见老胡操着一把小刀把那明军给开肠破肚,不但如此,还割下了一小节肠子。也亏着傅青主多年行医见惯了血腥,换了旁人早就晕厥过去了。

    而最最稀奇的是,取了肠子,那后生又给把肚皮缝合上了。原本傅青主以为那明军多半就此一命归西——少了一截肠子还能活?——可令人目瞪口呆的是,到了傍晚,那明军不但活了,还嚷嚷着饿了……

    仅此一幕,就彻底颠覆了傅青主多年对医术的认知!

    心中一直存疑的傅青主,导致方才比试的时候心思杂乱,被水野义川一刀劈断了佩剑。他傅青主不论是在杏林还是武林,抑或是在士林当中,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被人追捧,多少有些自傲的心理。如今接连遭到打击,哪怕恬淡如他,一时间也有些接受不了。这种心理演变到后来,就变成了巨大的存疑——这帮所谓的澳洲人到底什么来路?

    “你是问我们是什么来路?”游南哲反问了一嘴,咂咂嘴,意味深长地苦笑了半晌。这个问题别说傅青主了,就算游南哲自己都搞不清楚。“可以这样说,我们与明朝之间同宗同源,却因为不同的经历从而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几百年的……隔阂之后,从人文到科技,都有了很大的差别。如果傅大夫有兴趣的话,不妨亲自走一遭,到时候你会亲身体会到这一点。”可能觉着自己过于现代的话语对方太不理解,话锋一转,游南哲又说:“总之,我代表澳洲所有同胞欢迎傅大夫的到访。”

    傅青主负手而立,蔚然长叹一声:“不用你说,傅某也打算亲自看看。真是应了王统领那句话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傅某定要亲眼瞧瞧,这澳洲到底是何等地方!”

    (强推了,照例说下感言:感谢起点这个兼容并包的平台,感谢第四编辑组的列位编辑,还要感谢持之以恒支持本书的各位朋友。不管是起点的朋友,还是lk的朋友,是你们的支持,让兄弟每每提笔都会心潮澎湃。作为主笔者,虽然只是将各位的思路文字化、娱乐化地加工了一下,但依旧能感觉到其中的乐趣。是的,乐趣。有人说写文是一件很枯燥的事儿,兄弟不敢苟同。现在群内六十多人,每每就会爆发出思维碰撞的火花。有道是道理不辨不明,辩论中一些深层次的东西自然而然就出来了。而且这其中的乐趣还不少。

    就好比有朋友说,怎么你写的技术发展看得云山雾罩?其实不光是大家,这事儿我们的工业顾问林有德同志也急得直跳脚。为这没少跟我计较……

    因为作为主笔者,我首先要考虑这本书的娱乐性,然后再考虑严谨性,最后再考虑其他的。

    我们之间协商的结果就是,种田过程肯定会有,但过于详细的过程就免了吧。工业顾问童鞋提供需要攀爬的技术难点,攀爬技术的时间。将之反馈给作为主笔者的我,而后我根据这个时间进度表来进行行文。

    所以,种田过程会有的,恩,而且尽量保证娱乐性。

    兄弟以前就说过,小说嘛,尤其是在网络平台上,首先要保证娱乐性。谁乐意搭着电费网费,再花钱看那种枯燥的技术说明文?

    另外,在这里鄙视一下机械顾问周比利。这厮几次三番跳票,答应的机械制造计划已经拖了超过一个月,至今还没有拿出来。我在考虑要不要投票表决,将之王启年思密达。顺便问一句,有没有这方面的行家?有的话速度加群。

    还有书友说本书bug太多……貌似目前就纠结于一个gps吧?而且这个问题我反复解释了不下三次。不多说了,原本在应用到射电六分仪定位的章节进行说明的,实在不行我就把前头加上几句吧。

    也有的朋友喜欢将迷失、临高与本书进行比较。这两本珠玉在前,起初听大家这么说。兄弟还窃喜一下,诶呀,自己写的还能过目?可听多了就有点小郁闷了……我只能说,这两本都是先行者。群穿文嘛,讲究的就是个不同社会的碰撞。如果是单穿,做文抄公啊,融入古代啊,这些套路没什么可说的。但群穿,要还这样,那还怎么体现群穿?

    同样的类别,哪怕同样的大纲,不同的主笔者写出来,表达的东西乃至于立足点都会不同。这点在后续的情节当中会慢慢体现。说句不要脸的话,也许某一天,某位读者朋友也会对另一本群穿书说,这本怎么看着像一六四二呢?

    好吧,兄弟与诸君共勉吧。

    最后老话重提了,更新的速度会提升的,恩,在上架之后。所以,大家不要嫌弃字数少之类的,先收藏,就当是对兄弟的鼓励了。

    此致

    土土的包子

    )

    059 王谢堂结婚记

    游南哲在一六四三年的香港,成功地将穿越之后遇见的第一位历史(或者说武侠?)知名人物傅青主拐带了。这事儿说到底傅( 迷航一六四二 http://www.xlawen.org/kan/16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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